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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扮猪吃老虎,是在试探她?
“希望你往后在我旁边睡时,能让我安稳些。[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他一叹,伸手搂过了她的腰。“天黑了,就是要睡觉了,谁也不想高来低去,跑来溜去的。”
“嘿嘿……”安熙陪着笑脸说道:“王爷真爱说笑。”
厚,他怎么知道她晚上不睡觉,专门高来低去,跑来溜去的?
她现在有点相信师姐的话了,不能太小看这个家伙。
“对了,晚上洗香一点,等我。”他在她腰间一牛“我先走了,你等月蝶拿饲料来给你吧。”
她脸一红,“我……”
什么洗香一点!她偏偏要把自己搞得很臭,让他不敢靠近。
边花乱哈哈一笑,把手放在脑后挥了一挥。“我可是很期待的。”
“天……”杀的,她小小声的在肚子里骂。
这个边花乱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单纯的胡说八道?
她有露出什么马脚吗?
安熙苦苦思索,实在不明白,心里反而因为他那句很期待而七上八下的。
“不想啦!”眼见四下无人,应该快去落月轩瞧瞧才对。
这么一想,她立刻快步回到落月轩前,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提气一跃纵身翻过了灰墙。
“啊!”
待她翻过了墙头,姿势优美的准备落地时,才赫然发现脚下没有实地,而是一大摊烂泥死水。
以前可能是个风景优美的小池塘,不过经过多年来的荒芜,烂泥和枯叶不断的累积,早已经完全走样。
她来不及反应,噗的一声,双脚已经陷入了又臭又烂的湿泥里,而且.身子还往下一滑,直沉到腰间。
安熙眼明手快的抓住蔓生的藤蔓,双手一个用力,这才飞身而起,反身掠上了墙头。
她一向爱洁净,这下弄得满身污泥,还臭哄哄的,又气又怒。“天杀的!什么鬼玩意呀,这是康六王府还是整人府呀!”
“呱呱呱……”
几只青蛙因她刚刚凌空而人吓了一跳,此刻仿佛在大声跟她抗议。
安熙折下小树枝,骂了句,“连你们也来笑我!”
青蛙被她丢下的树枝给吓得朝四面八方逃命去,仍呱呱叫了几声。
她气呼呼的一跺脚,跳下了墙头,鼻尖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胸膛。
“噢!站那么近干嘛?”她没好气的说,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到能把那人看清楚。
只见边花乱带着一抹笑意,“好功夫呀,安熙。”
她呆掉了。
第五章
“这世道很乱,我娘说女孩子家要练武防身,才不会受人欺侮而无还手之力。”
安熙真是佩服自己的聪明伶俐,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她已经想出了这么完美的理由来说明白己为何会武功。
“你娘说得很对。”边花乱摸着下巴,含笑着点点头,“是该练练。不过你练归练,别练到我身上来,我可不喜欢挨揍。”
“王爷。”她虽然又脏又臭,浑身狼狈,但还是搬出了师姐传授的那一招——撒娇兼装傻,“你别说笑了,我这点功夫哪里上得了台面?只是花拳绣腿而已,唬唬人有用,哪里打得了人。”
“李总管一定不同意。”他咕哝着说道。
“什么?”她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的问。
这死鬼说些什么?含含胡胡的也不大声点,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又不是大闺女,难不成还害羞呀!
“我说你很臭,回去洗干净。”真难为她这么一个小姑娘,都脏成这副德行还不急着去弄干净。
“你说我很臭呀?”安熙一听,可高兴了。“真的很臭吗?”
最好是臭到让他退避三舍,远远看到她就赶紧转头避开。
“是呀,你臭得好好闻。”他伸手搂过她的肩头,另一手拿开黏在她头上的枯叶。“我怕我等不到晚上了……”
“你有……”病呀!
安熙嘿嘿的笑了两声,巧妙的从他腋边往后退,摆脱了他亲热的手。“我这么脏,王爷别站太近,免得沾上了。”
“脏在一块也没什么。”他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她脱身,手一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来,跟我走。”
她给他拉前了几步,狐疑的说:“去哪?”
“把你弄干净。”他把她拉到身边来,“还你本来面目。”
“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王爷了。”把她弄干净?他打算怎么把她弄干净呀?
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眼光,她浑身发毛。
“不麻烦,我很乐意的。”边花乱笑嘻嘻的说:“最好你天天弄脏,我天天帮你洗干净。”
“碍…”她惊叫一声,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要……你要干什么?”
“帮你洗澡呀。”他说得极其自然,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有个地方很适合你的。”
“不、不用了。”她不自觉的手抓住衣襟,一颗头猛遥“我自己来就好,不用劳驾你了。”
吓死人了,她怎么能够光溜溜的在他面前洗澡呀?更何况听他言下之意,似乎还不用她自己来,他很想代劳。
“用不着客气,你跟我还用得着分彼此吗?”他一脸正经的说着,却往她下巴又轻浮的摸了一把。
“不要啦!”她转着手腕,希望能脱离他的钳制,两只脚原地站定,不肯再往前一步,“我不去、我不去。”
“你去定了。”他停下脚步,索性把她打横的抱起来,这么一来他身上也沾了不少烂泥。
安熙自然可以出力打倒他后逃开,可是若真的那么做,只怕她的花拳绣腿论就破功了。
因为有所顾忌,她虽然反抗,但也还有分寸。“王爷,快放我下来!”
“抱了就不放了。放心,我不会累的,我总是会把大部分的力气留在晚上。”他哈哈一笑,跨步走回安熙刚刚看鱼的地方。
忍耐、忍耐!师父说要忍耐、师姐说要忍耐,所以她得拼了老命的忍耐。
他站定在桥栏边,柔声道:“安熙,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回答得好,我就让你自己洗,回答得不好,我就请我的鱼儿吃大餐。”
“啊?”她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一品堂派你来做什么?”他的语气平和,语调更是和平日没两样,可是说出来的字句,却有如在晴天里打了个响雷。
“不说吗?”他含笑问着,满意的看着她失去镇静,顺便欣赏她惊慌的表情。
她张口结舌,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一品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子凌空一飞,他居然把她从桥上丢了下去。
她生长于大漠,丝毫不谙水性,扑通一声摔进水里,咕噜咕噜的吃了好几口水。
安熙吓得脸都白了,她不断的挥打池水,让自己的头浮在水面上。一阵惊惶失措中,她听见边花乱在笑。
好像是说什么鱼儿很幸福之类的?!
她气得脑袋发昏,张嘴想骂人,却又喝进了好几口水。
完了、死了!她绝望又气愤的想,我空有一身武功,今天却叫这死鬼给淹死在这,真是不甘愿哪!
此时,边花乱递下一根竹篙,“抓着吧,我带你上岸。”
她连忙一伸手,抓住了那根竹篙,正想借力跃起时,却更惊恐的发现她居然提不起真气,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她大惊之下松了手,身体又是往下一沉,又喝了一肚子水,呛得鼻子痛、头也痛。
“姜太公钓鱼,哈哈,鱼呀鱼呀,你上不上钩呀?”他用竹篙碰了碰她的身体。
安熙连忙双手抓住竹篙,让他把她拉回岸上。
她吓坏了,又吃了一肚子水,委靡的瘫在地上。
看见他伸手来扶,她心想,既然形迹败露,边花乱自然容不得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一掌劈飞这窝囊废,打算从容的扬长而去,是石破天惊的一掌,却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轻易的让他抓住了手腕,接着他双手一转,就将她圈在怀里。
“这样对付你的救命恩人?原来一品堂的人都是恩将仇报之徒。”
“放屁!”她骂了一句,脚一抬朝后踢,逼他不得不放开她。
他果然放脱她,但手却仍握着她的手腕不放,另一手顺势一挡,左腕勾出,又拿住了她的右脚。
安熙急得奋力抽足,脚上那只绣着绿菊的小黄鞋居然离足而去,而她使力过猛之下身子猛然往后栽倒。
边花乱手臂一抄,在她落地前将她接个正着,搂住了她的纤腰,低头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英雄救美,便宜不能不占。”
“你算什么英雄!”她又惊又怒,实在不明白她的一身武功到哪里去了?
为何手上半分劲力也没有,居然让这个轵手软脚的家伙,轻易的擒住了她?
她奋力一挣,却无法逃脱他的怀抱,只能朝他怒目而视、
“你说不算就不算。”他又是一笑,“你这么顽皮,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累得我也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引”既然知道她是一品堂的人,又擒住了她,干嘛说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要杀要刮尽管来。”
她虽然说得豪气,但心里也着实害怕。 毕竟一品堂抓到云国的探子时,可是先严刑拷打探取情报和机密之后,再杀了了事。
说不定云国抓到了一品堂的人,手段会更加严酷一百倍。
“我怎么舍得呢?”边花乱笑着保证,“别怕,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你不会有事的。 别人会被杀、会被刮,却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头上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安熙看着他,像在斟酌他说这话的真假,半晌才道:“你别想从我嘴巴套出任何消息。”
“我也没那个打算。”他像哄小孩似的,“你乖,咱们现在先去办正事,这种小事以后再说。”
“我跟你没有什么正事好办。”她朝他怒目而视,实在不明白这个跟头怎么栽的?而她的武功又是怎么没的?
“怎么会没有?”他微微一笑,“你瞧瞧你,再看看我,你不觉得咱们现在需要洗个澡吗?”
“你、你敢!”安熙骂道:“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刀砍了你的脑袋。”
反正都已经露出马脚了,她也就不用再装了。
“呵呵。”边花乱笑得眼睛都弯了,“你没吃化功散之前我不敢,现在我可不怕了。”
没有做好安全防护,他怎么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呢?
老虎去掉了尖牙和利爪,那就跟小猫没两样了。
下轿奉茶,那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待遇。
安熙呆呆的看着他,“你……”给她吃化功散?他真是太可怕了。
这样说起来,他刚刚说的一番话都是有理由的。
他知道她夜闯王府,也知道她做了什么,他对昨晚的事是一清二楚。
但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是她?
她有蒙着脸呀?
而且他到底是从何得知她是一品堂的人?
既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为什么还要把她弄进王府来?
安熙的脑袋乱成一团,丝毫没有头绪。
她总算明白师姐为何会说边花乱不好对付。
她现在体验到了,可是好像也太晚了。
“你自命风流,却连最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安熙瞪着那烟雾弥漫的大澡盆,不自觉的把脚缩起来,身体蜷曲成一团。
要不是她像颗粽子似的被捆在椅子上,就算武功已失,她也会夺门而逃。
“喔?什么道理,你倒是讲给我听听呀!”边花乱伸手在水面上和了一下,手一弹,水珠就飞溅到她的脸上。
王府的仆人已经将热水打好,而且识相的退到门外,一来给主子们两人世界,二来传唤也方便。
“强摘的瓜不甜。”她侧头避过,但还是有些水珠溅到了颈项之中。
“我怎么会不懂?”他一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是太高估她了。
“既然懂,就不应该强迫我、我跟你一起……”她突然脸一红,嗫嚅了一下,声音也越来越校“一起洗澡……”
说什么鸳鸯戏水,就连神仙也会羡慕。
“我不会强迫你的,你既然不肯那就罢了。”他笑嘻嘻的说着,“不过要是我是你,就不会拒绝得那么快,说不定有什么便宜可占。”
“呸,就算有我也不占!谁要跟你、跟你……”真不要脸,跟他洗澡算什么占便宜呀,明明是她吃亏好吗?
“你又误会我的意思了。”边花乱摇头笑道:“我是说,难道你不想要化功散的解药吗?你说得没错,我从来不逼女人,总要她们心甘情愿才有乐趣,但是我才不管她们的心甘情愿是不是另有图谋。”
安熙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会肯把解药给我?只要我跟你洗澡?”她忽又怀疑的看着他,“我不信,不要把人当傻瓜。”
“我当然不会把你当傻瓜。”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要不要随便你,总之解药在我身上,有本事就来拿。”
“你……”她看他脱掉了单衣,露出强壮的胸膛,连忙把头转向一边。“你尽管得意好了,我师姐会来救我的。”
什么烂化功散嘛!全天下只有他有解药吗?笑死人了,真把她当傻瓜呀。
“那也要她知道你有危险才行呀。”他一点都不在乎她在场,飞快的把裤子脱下,舒服的泡进澡盆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除非你自个泄底,那就铁定会有麻烦。”
宋思乔对一品堂恨之人骨,要是他知道安熙是一品堂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样。
再说,皇兄对奸细的态度一向是宁愿杀错,绝不放过。
这个安熙要是笨到让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也没办法维护她了。
“多事!”她小嘴一撇,听见水声,更加不敢回过头去,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
听边花乱这么说,她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被下狱拷打的危险,于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是谁,铁定也知道我来干嘛,你还敢让我留在这里?!”是色胆包天,所以置个人的安危于度外了吗?
“我怕什么?”他悠闲的清洗着身体,“我说过了,有本事你就来拿解药。 本事再大一点,也可以连人都救走。”
一品堂派了这些人来,为的当然是燕太子,他可不会笨到毫无防备。
他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安熙,为了要让你心甘情愿,我对你是很有耐心的。我不会捆你一辈子,也不打算揭穿你。你是我买来的,就是我的人,有事我自然会维护你周全,但是我可没打算不拿好处。”
她一哼,“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在威胁我乖乖的……献身。”她轻蔑的抬高下巴,转头瞪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如你的意。”
她不小心的瞄到他强壮的手臂,宽阔的胸膛和布满水珠的古铜色肌肤。
当然以一个肉脚来说,他实在太强壮了点,难怪力气那么大,抓她像抓小鸡似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红了脸,一颗心卜通的乱跳着。
“那我们就僵持着。”他笑盈盈的说:“总有一天会分出胜负。对了,忘了提醒你,我占有绝大的优势。”
“放你的狗屁。”她做了一个鬼脸,“不要脸的优势吗?”
他又是哈哈一笑,“不,环境和局势的优势。”他站起身来扯下屏风上的衣服,朝湿漉漉的身上一披,“只要我稍微没有耐性一点点,你就算是完了。”
他说得虽轻,语气也很柔和,但是安熙却感到一阵恐怖。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她到现在还没被扔到牢里去,是因为他对她的身体有兴趣,这是她的优势,一旦失去了,那她可就糟糕至极。
她得想个办法逃出这里,还好边花乱自视甚高,认为她摘不出花样,应该不会加以约束她的行动。
她得好好的利用这一点。
就算救不出太子,也得让自己全身而退。
虽然师父和师姐一直强调,为了大事什么都可以牺牲,可是当她知道边花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时,她就不想用美色来勾引他,而要靠自己的智识和本事胜过他。
她低垂着睫毛沉思的模样,稚气又带了些忧虑,看来还挺动人的。
“嘿,别想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明眸,唇边带着一抹调侃的笑意,“不要为难了你的脑袋。你明知道它没什么功用,何必苦苦相逼呢?”
“尽管笑吧。”她怒瞪他,把头撇开,“以后你哭都来不及了,趁现在还能笑时,你尽量笑吧。”
居然说她没大脑,太过份了。
“哈哈哈。”边花乱赞赏的说:“安熙,你知道我佩服你什么吗?”
她冷哼一声,给他来个相应不理。
“你就是这么乐观。”也不知道该说她是迟钝还是看得太开,任何人处于她现在这种局势,应当无法如此泰然。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密探。”摇摇头,他真是同情一品堂没有人才,居然连这种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小姑娘都抓来用了。
“你真的很会侮辱人。”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瞧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
他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够资格就对了。
哼,她是输在没经验,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破绽,可不是因为笨。
“你又错了。”他摸摸她的头,“我这是在称赞你呀。”
他为何没把她这个一品堂的奸细送进大牢,就是珍惜她的与众不同呀。
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
第六章
边花乱是个超级大蠢蛋,才会以为放开她不会有问题。
叫月蝶看着她?哼,他也太小看人了吧,她要是连月蝶都摆脱不了,那也不用出来混了。
安熙谨慎的确定睡在外屋的月蝶睡了之后,才悄悄的从后窗跳出来。
她只要能躲开巡逻的卫兵,顺利到达靠近东大街的围墙,那就可以出王府了。
这么简单就能脱身,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师姐曾经将王府卫兵巡逻的时间和地点都写下来,她依稀还有点印象,因此总能在卫兵巡到之前先躲好。
好不容易闪闪躲躲的来到后花园,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响,她连忙一闪身,躲进了浓密的花丛里。
原来是两列卫兵手执着火把,脚步整齐的往这里走来,当他们走到安熙躲藏的树丛前时,停了下来。
“王爷?”卫兵有些吃惊的说。
只见边花乱手背在身后,站在一丛牡丹前仰头看着天上的皎洁明月。
他回过头来,淡淡的月光反射出他脸上柔和的光芒。“辛苦了。”
“不辛苦。这么晚了,王爷应该安歇了。”卫兵连忙说道。
王爷待人一向宽和,因此王府上上下下,包括皇上派来的侍卫,通通都喜欢这个亲善的王爷。
“我哪里能好好安睡?”他微微一笑,“担心东西掉了,怕人跑了,怎么能睡得好?”
卫兵们一愣,似乎不大明白他说什么,愕然道;“王爷,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你们做你们的事吧。”他又是一笑,朝他们一挥手,“都去吧,我还想多待一会。”
卫兵们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恭敬的行一个礼,又继续他们的巡逻。
安熙蹲在树丛中,紧张兮兮的查看外面的动静,听到边花乱跟侍卫们的对答,还真是把她吓了一跳。
这家伙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外面来乱晃,想吓死人吗?
她又听到他说“人跑了”这三个字,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他不会又知道她趁着夜黑风高遁逃了吧?
她安慰着自己,哪有这种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得准,那干脆去摆摊算命,一定可以大发利市的。
“还不出来吗?”
安熙一呆,什么还不出来?他在跟谁说话?
“再不出来,我要撒尿淋你了。”
不可能的,他绝对不可能跟她说话的,不会有这么倒霉的事。
她才这么想时,就觉得头上、身上被湿淋淋的东西浇到。
“啊!”
七手八脚的连忙从树丛中爬出来,头发还被勾得乱七八糟,裙子和鞋子都沾满了泥巴。
“你这个脏鬼!”居然、居然真的拉开裤子撤尿逼她出来!
“我可不会在一身狼狈的时候,说别人是脏鬼。”他手一扬,一个黑呼呼的东西对她飞去。
她两手一拢,自然而然的接住了,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酒葫芦。
安熙心里纳闷,举袖一闻果然隐约带有酒气,原来他说要撒尿淋她是骗人的。
“就爱骗人!吓了我一大跳。”她白了他——眼,总算安心。
不对,她安什么鬼心呀!
这家伙门神似的站在这里,她要怎么走人哪?
“没有热尿淋头,你很遗憾是不是?哈哈。”边花乱一笑,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腕,“你呀,非逼我亲自出马不可,就这么想待在我身边吗?”
“放你的狗臭屁,谁想待在你身边?”她撇嘴骂道:“你看不出来我打算开溜吗?”
“是呀,我看得出来。”他叹了一口气,“为了不让你溜了,我只好亲自监视你,一直把你带在身边。”
“就算你把我绑着,我也还是会溜的。”安熙强硬的说:“你这个破王府,留不住我的。”
“那我就只好想别的办法,让你一步都不敢离开。”他笑看着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尽量想吧!除非你把我关进地牢里,否则只要有机会,我就会逃走的。”
“你这样我很累,我没那个体力天天守着你,把你关人大牢,我又舍不得。”他嘴上虽然说得困扰,但语气却是充满着笑意,“好吧,只要你出得了房间一步,我就不拦你,要是你出不了……”
“怎么样?”这个大笨蛋,难不成想跟她打赌吗?
“就得依我一件事。”边花乱道:“只要你出得了我稻香居的房门一步,我就用八人大轿送你回慧贤雅叙,而且绝不泄漏你的身份。”
她闻言忍不住心动,但还是不肯相信他这么好。“你有这么好吗?”
“你只能相信我有这么好,而且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他笑得灿烂,“但要是出不了,你知道我要什么。”
她脸一红,“谁知道你肚子里打什么鬼主意!”
这个色鬼,满脑子就只想跟她洗澡、睡觉!
“如何?”边花乱问道:“这可能是你离开王府唯一的方法。”
她想了一想,“不,你这人鬼主意很多,要是你王府的人全给我拦在门口,我别说出不了门,就连站在屋子里都有困难。”
“你还真聪明,想到了这一步。”他笑道:“你是姑娘家,我应该多让一步。这样吧,就三天的时间,这三天之内,你跟我住在稻香居,就你跟我两个人,只要有第三个人出面拦你就算我输。”
“那你拦我出门呢?”她可不笨,当然要问清楚。
她吃了化功散没服解药是奈何不了边花乱的,他根本不用帮手,一个人就能让她出不了门。
“你也占我太多便宜了吧?”他轻轻一叹,“为了你,这一步我又让了。如果我出手拦你,也算我输。”
“为了你”这三个字一钻人安熙耳里,害她莫名其妙的心里一跳。
这家伙坏是坏透了,对她可真不错。
这种稳输的赌他也打?
“好,我跟你赌了。”走出房间门口,有什么难的?
脚抬起来,跨过门槛就出来啦!
不过看他很笃定的样子,八成房里有机关,可是她不怕。 哈哈,有机关就更好了。
师父之所以让她来帮师姐,是因为她对机关很有研究,如果殿下被困的地方布满机关的话,她一来就能迎刃而解。
边花乱这只傻鸟不知道她有这份能耐,这次可要输得一败涂地,说不定还会气到吐血。
“口说无凭,你给我个东西吧。”他伸出手来,掌心向上,“当作凭据。”
“我才要怕你赖皮呢。”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转过身去,解下挂在脖子上藏在衣内的一块大玉佩。
那是一块青得发亮的图形玉佩,上面刻着凤舞九天的样式,大概有一个巴掌大。
“这么大一块,难为你戴得祝”看她取了那么久,应该是贴身藏着,既然藏得那么密实,一定是很爱惜的了。
“那是我娘给我的,要是弄丢了,我要你的命。”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全靠师父收留。
等她稍微懂事时,师父给了她这块玉佩,说那是她娘家里的传家宝,要她好好收着。
听师父说话的语气似乎认识她的父母,可是不管她怎么问,师父就是不肯说。
看他收起她的玉佩,安熙也伸手说道:“我也怕你赖皮,你也给我一个凭证吧。
“我没有什么爱到不离手的东西。”他一耸肩,“给不出来。”
“那我不是吃亏了?”这样他不就随时可以反悔?可她却得为了拿回玉佩而受制于他?
“我大可以随便拿个东西搪塞你。”他一笑,“可是我不愿意骗你,没有就是没有,你只能相信我。”
她瞪着他,虽然他刚刚就一直说是她占便宜,可她总觉得是自己吃亏。
“晚了,我累了。”他看似无心,但却是有意的将她肩头一揽,“回去吧。”
远远听见外面的竹梆子敲了四下,安熙高兴的说:“天快亮啦,过去一天了。”
“哇!”他假作惊异的说:“你真的吃定我了。你可还没踏进稻香居,不能这样算的。”
“哼,我没占你便宜。”她反驳道:“现在才四更天而已,到稻香居也花不了—刻钟。”
他们边走边说,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这是对月夜私会的小情人,而不是各怀鬼胎的敌人。
“我一进去,这赌便算开始,五更一敲,那不是过了—天吗?”哪里有占到便宜?只能怪他笨,不会算。
她已经打定主意,右脚进去一步,左脚就退一步出来,那就算是出了一步,也就赢了。
“你真是聪明得紧,我佩服得要命。”他哈哈一笑,带着安熙往稻香居走去。
他喊醒睡眼惺忪的奴婢们,交代她们先到别院去,天亮再回来听吩咐。
大伙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主子既然没说,也就不方便追问了。
“我现在要进去了。”
安熙手放在稻香居的主屋门上,回头对边花乱说道:“你说的,只要我进去,再走出来一步就算我赢。而且我要出来时,你不能拦我,否则算你输。”
嘿嘿,她立刻进去一步,马上退出来,他又不能够拦她,怎么看都是她赢定了。
“我知道。”他把手轻轻的盖在她手上,将她转了一个方向面对他,“我说过什么话,我清楚得很。”
“你干嘛?”她用力的甩掉他的手。
那种太过自信的笑容,让她有点发毛,还有他那放在她腰上的手是想干嘛?
“没干嘛,脱你衣服而已。”他一笑,另一手摸上了她的前襟。
安熙吓了一大跳,本能的侧身逃开了。
边花乱假意往右边一扑,等她急着避到左方去时,一回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大骂一声,“喂!快放手,你想干嘛?!”
“方才不是说了吗?你记性真差。”他用力一扯,把她扯回来,熟练的解她的衣带。
她涨红了脸,双手抓住衣带跟他拉扯,但终究是敌不过他,输了这场争夺战。
他用力把她压在门上,用长腿圈住了她,企图剥去她的外衣。
她奋力的抵抗着,一边骂,一边打,“下流、无耻、不要脸!”
他明明说过绝不逼女人的,现在居然在走廊上剥她衣服!
她又羞、、又惊、又怒,拼命的扭动身体挣扎着,“快放开我!”
“好,听你的。”
他退后—点,她立刻抓到空隙低头从他腋下一钻,正以为可以脱身时,他抓住她的衣袖,刷的一声,已经把她的外衣整件抓在手上,往后一扔。
他哈哈大笑。“你可真合作呀。”
因为他已经解了她的腰带和前襟,因此他只要抓着衣袖,安熙一溜,自然把衣服脱了下来。
“你去死!”她气急败坏的回身一掌,却又让他抓住了,而且再度被压在门上,单衣的腰间系带也不保。
“来,再来一次吧。”他高兴的说,看着她那有如玫瑰般泛红的双颊,害他忍不住开心的想大笑。
“去死!”她举膝一撞,只希望把他撞得绝子绝孙,谁知道他早有防备,让她的希望落了空。
他两手从她胸前进去,朝两臂分开,一下子又脱掉了她的单衣,露出了粉红色的滚边肚兜。
“啊!”安熙大叫一声,自然的伸手护住前胸。
她已经在边花乱凌厉的攻击之下,惨败下阵,只剩肚兜和裙子、亵裤了。
“救命哪!”虽然她觉得身为一代女侠,叫救命很丢脸,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叫救命也不行了。
“失火啦!杀人啦!非礼啦!”
她吓得哇哇乱叫,他却是乐得哈哈大笑,两手一扯就将她的长裙扔到地上,跟着一手往她的前胸探去,非常准确的抓住了薄薄的肚兜。
安熙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他长腿一抬,砰的一声踹开了门,右手用力扯开肚兜,左手轻轻在她肩上一推,含笑道:“进去吧。”
她脚在门槛上一绊,又被他一推,踉跄的跌进了有些昏暗的屋内。
她用双手护住前胸,恼怒的回头瞪他,“你这个王八蛋!杀千刀的混蛋!你不得好死!”
“何必骂得这么难听呀。”边花乱将脱下来的衣服全收拾在手上,他既不关门,也不拦在门口。
他一脸怡然的走到床边,自然的脱他的鞋子,“好啦,你可以走了,我说过不会拦你。”
他话才说完,安熙已经一跃而起,冲向床上,一掌推开他,一手拉起棉被,把自己藏在棉被里,恨恨的说:“你不要脸!”
居然把她剥得只剩下一条亵裤,这样她哪里有胆子走出去呀?
她总算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自信了。
恨哪,她为什么一开始没想到呢?
“你怎么这样说呢?”他一脸很受伤的样子,“安熙,我要是真的不要脸……”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探进棉被里,握住了她的大腿,她大叫一声,伸手击打他。
于是又是一场混乱争夺战,她拼命夹紧腿,他努力的扯她的裤子。
当他洋洋得意的甩着她的裤子时,她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
“就应该连裤子都不留给你。”他哈哈一笑,“原来我真的不要脸。”
“去死、去死!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坏到无可救药,你的心是黑的……”
“我看你连棉被都不想要了。”他笑咪咪的说:“我一起带走好了。”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拼命的摇头,一张小嘴闭得紧紧的。
“乖。”看她安份的闭上嘴,他满意的摸摸她的头。“现在我要睡了,大门在那里,你要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别把我吵醒了。”
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时候还要这样奚落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熙气到两眼喷火,无可奈何之下,张口就往他手上咬去,边花乱反手一弹,她没咬到他就算了,嘴边一震,痛得她哇哇大叫。
“你、你……”这家伙!刚刚那一弹,若没有上乘的功力绝对办不到,他居然是身有武功,她真是不敢相信!
“嘘。”他把手放在唇上,眨了眨眼睛,“别告诉别人,懂吗?”
她诧异的瞪着他,她早该想到了,就算自己武功全失,也还有寻常的拳脚功夫可以施展,怎会老在他手下吃瘪?
那完全是因为他练过武,根本不是个庸才。
怎么师姐没查到这一点?
他和衣躺在她旁边,也不跟她抢棉被,她刚开始还怕他突生歹念,想侵犯她,于是远远的缩在床角。
待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时,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
她用这种警戒的姿势僵持了一会,觉得累了,差点就合眼睡去。
可是她又担心,万一自己真的睡着,床上这头禽兽突然兽性大发,那她该怎么办?
还是委屈一点,棉被包一包,椅子上将就一下安全点。
她欲起身之际,谁知道边花乱一个翻身,往她这边靠近,手还往她胸前揽来。
她正想骂人时,突然看见他睁开眼睛,有些调皮的眨了眨,轻轻的嘘了一声,“别作声,有人。”
她侧头一看,果然有个人影从窗边闪过。
谁呀?这种时间在外面乱晃,而且感觉好像是在窥探房内似的,边花乱早就知道了吗?
安熙猛然想到一件事,“啊,是前天的黑衣坏蛋。”
当时她以为他们是偷了什么宝贝,原来却是逮了边花乱,看起来是要宰了他。
问题是,他的武功明明胜过他们,他为何不反抗呢?她本来以为他可能是被打昏或迷昏,可是他又对那晚的事一清二楚,证明他是装的……
那人家要杀他,他不还手吗?如果她不是好奇跟去,他早就被人给丢入万丈深渊,跌个粉身碎骨。
是他不想活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他一笑,“你变聪明了,以后不会吃亏了。”
“你当我永远都笨吗?”她啐了一口,不服的说:“一个王爷,哪来那么多仇家?”
真是莫名其妙,怪的是她居然还挺担心的。
“我好累。”他轻轻的说,神色有些疲累,之前的轻佻居然一扫而空,她这时才注意到,他眼圈下的疲倦和憔悴。
“我想睡了。”
“你睡呀,又没人叫你别睡。”他有多久没好好睡觉啦?白天看起来精神很好,还有力气欺负人,怎么现在看来却这么脆弱,好像有点……可怜。
“怕睡了叫人给杀了,你不是说了吗?我仇家那么多。”他闭上眼睛,淡淡的说。
“没错,我就是一个。 姑娘非把你千刀万刮才痛快!哼,但是在我之前也不许别人先把你给挂了,免得我出不了这口气。”
“那我就安心的睡了。”
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安熙的心肠还是软绵绵的,偏偏嘴巴要说得硬邦邦的。
真是个别扭好强的姑娘。
她侧头看他,伸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按了一下,又像被火烧似的马上缩回来,心里觉得自己跟贼没两样。
没反应,真的是睡着了呀?
睡觉这么一件平常的事,怎么对他而言像生死大事呀?真是让她想不透。
她看着他,“平常笑嘻嘻的,怎么睡着了之后,反倒是眉头深锁呢?”
难道是在梦中遇到不痛快的事?他将现实生活的不痛快隐忍下来,睡着了之后,却老实的写在脸上了。
这个边花乱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呀?
她想到曾经听师父说过,云国的新皇帝很坏,而且器量很狭小,以前老皇帝在时最得宠的是睿智果决、文思敏捷的康六王边花乱。
难道新皇帝心里不爽,处处刁难他吗?
这个王爷看起来好威风,可是好像也没有兵权更没有实权,顶着王爷的光环好像也没有风光到哪里去。
虽然她怎么看都觉得边花乱和睿智果决、文思敏捷沾不上边,可是几次交手下来,她还真吃了不少亏。
再说一向精明的师姐,居然也在他身上讨不了好处,那表示他真的是个很难对付的狠角色。
安熙就这样睁着眼睛,满脑子胡思乱想,所有的思绪都围着边花乱打转着。
第七章
眼见东方已泛鱼肚白,一夜无眠的宋思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燃了一夜的火烛在烛台下堆满了烛泪,摇摇晃晃的火烛转眼就烧到了尽头,在吐出最后一缕白烟之后,宜告寿终正寝。
“思乔。”也陪着他一夜无眠的长公主边真琴关心的问道:“你熬了一夜,也该累了,去休息吧。”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以他如此凝重、苦苦思索了一夜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不简单的大事。
“我不累。”他叹了一口气,“唉……”他看了她一眼。
“是怎么了吗?你什么都不说,光是自己烦恼,我看了也着急,不如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呀。”
“没有事,哪里有事呢?”他明显的言不由衷。
该怎么说呢?皇上有了非杀康六王不可的决心,他怎么样都想不到一个可以保全他性命的方法。
他早就要边花乱不要管李凌,他偏偏不知死活,要替人家出主意。
他还真以为皇上笨到不知道李凌的背后诸葛是谁吗?
想得出罚捐这个法子来募军饷的,除了边花乱之外,还能有谁?
当初流寇占据了丰硕的南方一带,着实搜刮了不少,后来兵败之后,许多人都带着财宝趁机遁人民间。
朝廷若要将他们全杀了,那是不可能的,就说现在十营的兵力里可能就有三营半是当初从叛军中投诚过来的。
若要将他们全部流放,又人数众多,真的要大肆查办也得花上无尽人力和物力,不但使民间扰攘不安,也不是战后的养息之道。
因此朝廷只好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但是对叛军的小兵可以这么做,对于领兵作乱的首领们,可就不能如此宽宏。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因此这些人纷纷改名换姓,生怕哪一天被查出自己原是乱党,那有再多的金山银山坐着也不舒坦,山珍海味也吃得索然无味。
边花乱的办法便是从这些提心吊胆的人身上下手,对他们晓以大义,要他们拿出钱来换一条活路。
此计虽很妙,但是李凌却担心自己会被冠上包庇乱党的大帽子。
于是边花乱又教了他一招,请他以罚捐的名义上书皇上,这是为了筹备军饷出兵梨都,毕竟连年的战乱,已经不能用一般的常理来忖度国内的状况。
皇上找不到驳斥的理由,只得勉强同意,让李凌平平安安的过了一关,择日便要发兵北上了。
皇上动不了李凌,又知道康六王跟他作对,哪里会不气?
于是他暗中下了道一密旨,要大内侍卫将康六王杀害,身为侍卫大统领的他当时就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可是却不敢多说一句。
还好那两名高手锻羽而归,并没有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
他当时没想到事情要糟,只是奇怪皇上明知道他和康六王交好,妻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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