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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当花瓣跌落枝头
零落成泥
我只剩下
十字架上哀歌的灵魂
不知——
遗落在你身畔的香
是否如故
一 初见
“公子,属下去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官道边的树丛中,吴舫向我一拱手,率了几个手下朝远处的两个人影冲去。
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继续坐在一方洁净的山石上,悠闲的神情让人只会以为我在观赏风景。因为,此刻没有人看见我眼中怨毒而兴奋的表情。
这一天,我其实已等待了太久。
远处的嘈杂声响起又平息,想是吴舫已经迅速地解决了问题,反正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官道上的行人屈指可数。我站起来抖抖衣衫,施施然地走出了树林。
“大王,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一个老仆模样的中年人跪在吴舫面前,不住哀求。他身边是被强行抖开的包袱,碎银子和衣物被抛得到处都是。
“公子,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封信。”吴舫见我到来,惶恐地道。
“继续搜,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贴身收藏。”我冷冷地把目光从吴舫身上转向跪地的老仆,又转向那个身着白衣,静立不语的少年,随即牢牢把他盯祝
白衣少年抬起眼睛看着我,里面竟然宁定无波,纯洁无暇,让我心中蓦地一痛,随即走上去,毫无征兆地撕开了他的衣襟。
少年清秀的脸腾地涨红了,身子猛然后退了几步,退路却正被我的手下封死。我满意地看着他满眼的澄澈被我破坏,不动声色地道:“搜他的身。”
“别过来!”少年终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即硬气地道,“你们要的那封信,早被我烧掉了!”
“可是里面的内容你一定记得吧。”我冷冷地盯着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少年的眼睛也盯着我,虽然没有凛然的傲气,却也并不怯懦,偏偏这种世家子弟自小培养的镇静最为我所痛恨。
“你这样的脾气会有很多苦头吃哟。”我笑着捏住了他精致的下颏,“叶昀叶公子从来都是叶丞相的掌上明珠,只是如今国都亡了,还摆什么架子呢?”
少年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眼睑垂下带来一片阴影。自从北离灭掉南胤,一统天下以来已经过去了数年,可南胤人的亡国之痛却依然深重。
“禀公子,确实没有那封信。”几鍪粝略俅嗡蜒傲艘槐橐蛾乐髌投说男欣詈腿恚匀灰晃匏瘛? “带他们回山庄。”我的嘴角压抑不住地浮起一丝残虐的笑容,不是没有找到那封信么,没关系,我一定要让他自己供出来。
我等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埃
山庄里遍植玉兰,因此习惯上就叫玉兰山庄。此刻我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正看见一树树洁白的花朵在风中盛放,清雅洁净得就如同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少年——叶昀。
“这个房间怎么样?”我品了口茶润润嗓子,压抑的情绪让我喉咙发干。 本来我是想把叶昀直接关到刑房里去的,却突然心血来潮先把他领到这里来。
听见我古怪的问题,叶昀随便打量了一下四周,淡淡道:“附庸风雅而已。”
“有眼光,我现在也这么看。”我笑着起身,慢慢走过挂满了字画的东墙,“可惜,从十二岁到十六岁,虽然我无数次来到这里,却从来不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叶昀忍不住问,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尽管处境再危险,也磨不掉好奇心。
“因为——我从来都是昏迷着被抬出去。”我猛地转头盯着他,眼中的寒光让叶昀吃了一惊。
“看看这里吧。”我一把掀开了角落里的帷帐,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十字型木架,木质上还沾染着深褐色的污迹。“知道这是什么吗?都是血,我的血。当你在你的相国府里被呵护被宠爱的时候,我却被绑在这里受毒打受折磨!从十二岁开始,这种酷刑持续了整整四年,说起来,真是要感谢你父亲——叶天泽丞相大人呢。”
“不会的!我父亲爱民如子有口皆碑!”叶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立时反驳。
“你怎么不说他铁石心肠杀人如麻?”我大笑,“当年他杀死兵败被俘的我父亲时,怎么就不会心慈手软?而且还恶毒地诬蔑他的名誉!”
“那自然不同,”叶昀脱口而出,“你们是敌人。”
“对呀,你提醒我了,我们是敌人,所以可以不择手段。”我冷笑了。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杀死了我的父亲,还诬蔑他是先投降了南胤才被杀的,我的母亲怎么会沦落到带着我嫁给那个万恶的玉兰山庄庄主,无助地看着我被那个恶魔摧残了整整四年?
“知道我会怎样对付你吗?即使不是为了那封密信,仅仅因为你是叶天泽的儿子?”我故意玩弄般地看着他。
叶昀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却无意中瞟了一眼屋角的刑架,露出了一丝恐惧。
我笑了起来,从来没有笑得这么放肆:“那是用玉兰树做的,开始的时候还有玉兰花开在上面,因为那个人说玉兰花和我很相配。可是你——你还没有资格用它。”狠狠地抓住叶昀的肩膀,让他正对着我,我的笑容舒缓下来,“我另外给你准备了地方,让你好好把那封密信的内容想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的。”叶昀清澈的眼睛看穿了我的目的,“你想通过我找到南胤义军的总舵,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那我们就试试吧。”我冷笑着将站在门外的吴舫叫进来,“带叶公子去刑房,好好招呼一下他。”
二 礼物
我叫沈泓,我的父亲曾是北离皇朝的武威将军。
记忆中父亲英俊而威武,有“儒将”之誉,虽然经常征战在外,每一次回家都对我和母亲呵护备至。我十一岁以前的记忆里,全是家人团聚的甜蜜。
然而,正在我憧憬着父亲会送我什么样的十二岁生日礼物时,父亲死了,他的人头被悬挂在离我们千里之遥的南胤边城城头。
然后,在我还没能真正理解这个消息的后果时,离国皇帝蕴明的旨意下到了我家——“前武威将军沈颐,降敌失节,丧身辱国,着查抄家产,家人流放北荒。”
“不,我相公是冤枉的……”母亲抱着呆呆的我,无神却又坚定地重复着这句话,被押解差役的水火棍驱赶着走上了艰难痛苦的流放之路。
黄沙肆虐的路途上充满了难以忍受的辛酸,小小的我拖着磨破的双脚,紧紧跟上前方的大步。饥饿和劳累让我头晕目眩,钜鄄皇甭湎碌墓髯尤梦彝闯豢埃一挂×空展吮任腋有槿醯哪盖住D歉鍪焙颍乙晕耸兰渥畋业木秤鑫薰氪恕?墒牵罄捶⑸囊磺胁抛愎磺终嘉颐恳桓鐾砩系亩衩巍?“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母亲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向那两个押解的差役哀求。
“你以为你还是将军夫人吗?呸!不过是叛国贼的老婆,能伺候咱们哥俩还是老子看得起你!”一个差役见母亲还在不停地抗拒,顺手抓过一旁的我,“你若是不答应,我们只好用你的儿子来泻火了!”
“不——”母亲的声音凄厉无比,随即虚弱下来,“我只求你们,别当着孩子的面……”
“老子还嫌他碍眼呢。若不是要给上头交差,早扔路边饿死算了……”差役们一边罗嗦,一边把我绑在一棵树上,然后拉扯着母亲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母亲似乎想回头看我一眼,却只转了一半的头就又转了回去。她没有看见,一直咬牙默不作声的我对着她的背影落下了眼泪。
如果不是那个人及时赶来,母亲一定在当时就会自荆
“求你,救救我娘……”当那邪魅一般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无法选择地哀求出口。
那个男人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走进了那片树林。片刻之后,他带着衣不蔽体的母亲走了出来,而那两个差役,则永远地躺在了树林中。
母亲急切地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拉着我跪在那男人脚下:“多谢恩人……”
那个男人细细地打量着我们母子,半晌终于说:“你们若无处可去,就随我回庄吧。我娶你。”
母亲惊愕了片刻,揽住瘦弱的我,低头思忖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一对成为逃犯的母子,还能有怎样的选择?
在梦中看着这对母子随着那个男人走远,我一遍一遍地叫:“不要去,不要去那个地狱……”然而梦中的人是永远不能听到的,他们根本无法预测后面那些悲惨的遭遇。
“泓儿,他果真没有妻妾,而且一路上也从未……侵犯过我,看来他是个正人君子埃”玉兰山庄里,美丽的妇人含泪看着清俊的男孩,“以后就叫他一声爹吧,只有好好地活下去,才能找机会洗刷你爹爹的冤屈……”
“爹,你说要送给我一个生日礼物,在哪儿啊?”男孩被高大的男人牵着手走进一间房间,一眼却看见屋角一个用玉兰树枝做成的十字型木架,上面还残留着来不及凋谢的玉兰花。
“看,这玉兰跟我的泓儿好相配……”男人笑着,却蓦地取出绳子,将男孩双臂张开绑在了木架上。[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爹,你要做什……?”男孩惊恐的话语还未说完,鞭子已经如狂风骤雨一般抽了下来。在鞭影交错成的网中,可以清楚地听见男孩的惨叫和男人阴恻恻的声音:“泓儿,你以为我是看上了你娘吗?不,是你被绑在树上的样子吸引了我,让我有了做男人的反应……看看今天,你能不能让我重振以前的雄风吧……”
鞭打仍在持续着,男人萎靡的分身终于渐渐高昂。他抛开鞭子,将刑架上早已昏迷的男孩解下,迫不及待地抱到了大床上。
“啊!!”幼嫩的身体被撕裂的剧痛让男孩痛醒过来,他奋力挣扎着,却逃不开身后男人的控制。
“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男人一边满意地赞叹着,一边奋力在男孩伤痕累累的身体里抽cha,丝毫不在意男孩已经再一次昏迷过去。
“泓儿,泓儿……”在美丽妇人伤心欲绝的呼唤中,男孩渐渐地苏醒过来,努力笑着微弱道:“娘别担心,这一次……只是捱了打而已。他已经越来越不行啦,十次里才有……一次可以……”
“泓儿!”妇人无法再听下去,忽然将男孩身子背转,双掌印在了他的后背。
“娘不要——”男孩想挣开,身子却如同被母亲的双掌吸住,奋力说道,“娘是没有武功根基的人,强行练这‘嫁衣神功’对身体……很不好……”
“别说了!”妇人闭上眼,泪水缓缓而下,“你现在的身体,单靠自己练功根本不行。如果我不把真气输给你,泓儿你一定会被折磨死的!娘不能让你死……”
“今天是泓儿十六岁的生日吧,身子长高了,架子也要换一换。”男人将一根粗大的木棍从少年的后x里插进去,满意地看着刑架上的少年痛得身子一挺,唇上鲜血丝丝流下。
“叫啊,现在怎么不叫了?”男人见少年不肯出声,手中的木棍抽送得越发暴虐,“你不叫,老子怎么硬得起来?”然而任凭他用木棍将少年的下身捅得鲜血淋漓,少年仍旧紧咬着唇没有申吟出来。
“好啊,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男人邪笑着,从刑架上折下一枝盛开的玉兰花,捏住少年的分身,将花枝慢慢地朝铃口中插了下去……
“啊!”少年痛得浑身痉挛,终于将压制以久的申吟吐出口来,然而那玉兰花枝,仍旧邪恶地深入……
“放开我,放开……”激烈的疼痛将少年逼到了疯狂的边缘,也将这些年积攒的内功激发出来。他无意识地挣扎着,竟然猛地将手腕上的绳子挣断,随手抄起身边的花瓶朝还沉醉在凌虐的快意中的男人头顶砸下去,砸下去,砸下去——
我腾地坐了起来,又是这个恶梦,不断地提醒我那悲惨的过去。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暗自舒了口气,还好,那只是过去,只是梦境罢了。
“来人,把吴舫叫来。”再也睡不着,我干脆穿衣起身。
“公子。”吴舫很快出现在我的门口。
“审得怎么样了?”
吴舫迟疑了一下,有些沮丧地说:“回公子,那姓叶的小子顽固得很,属下已经打断了两根鞭子,连烙刑也用上了,他就是不肯说。”
“没用的东西!”我瞪了吴舫一眼,“带我去刑房看看。”
三 拷问
刚走到刑房门口,我就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闻到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公子。”两个护卫见我到来,恭敬地行礼退开,顺便拿开了摁在叶昀肋下的烙铁。
我冷冷地望向被绑在刑架上的少年,刚才那一声惨叫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无力地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把他弄醒,公子要问他话。”吴舫才一吩咐,一个护卫赶紧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桶冷水从叶昀头上浇了下去。
叶昀没有反应。
又是一桶冷水。
叶昀还是没有反应。
见我的脸色沉下来,吴舫向两个护卫骂道:“笨蛋,用盐水!”
“回总管,……方才那两桶,就是盐水。”
我皱着眉走到叶昀身前,托起了他的下巴,将他被冷水浸透的头发掠到耳后。白天那个清秀出尘的少年经过长达几个时辰的折磨,已经失去了生气,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惨白得如透明一般。原先雪白的衣衫也已被血迹染得看不出颜色,还被鞭子撕裂成一条一条挂在身上。伸指刚抹去他嘴角的一丝血痕,他昏迷中的身体却蓦一抽搐,又有一丝鲜血挂出了嘴角。
“怎么受了内伤?”我忽然问,语气有些不悦,我可不要这么久才抓到的仇人很快死去。
“这小子脾气太倔,兄弟们心里一急,下手就重了些。”吴舫赶紧给手下的护卫开脱,“属下知道公子暂时不会取他性命,伤药都预备好了的,断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我点了点头,吴舫办事确实比较周到。伸掌抵住叶昀的胸口,我微微吐出真气,刑架上的少年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记起那封信的内容了吗?”我问。
叶昀无神的眼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好一会才认出我是谁,费力地摇了摇头,吐出几个细碎的音节。
我站得离他最近,竟然听见那几个字是——“对不起……”
“这话倒是有趣,是什么意思?”见他的头又无力地垂下去,我叉开手指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掰起来正对着我。
“你以前……受的,也是……也是这样的苦……”咬破出血的嘴唇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愣住,继而大笑,放开他的头发,后退了一步。
太好笑了,这个叶昀,枉有才名在外,竟是个痴人!
“错了,我以前受的苦,你还没有尝够。”我止住了笑,顺手从刑具架上拿起了一根一尺多长的铁针。
用铁针撩开叶昀本已破烂不堪的衣衫,露出他遍布鞭痕的白皙胸膛,我用针尖轻轻挑拨着他右胸的红樱,直到它慢慢地坚硬起来。
“你……无耻……”叶昀细碎地喘息着,被铁链捆紧的身体轻微地拧动,却避不开那灵动的针尖。
“我只是想让你说出那封信的内容罢了。”我轻笑着,轻轻辗动针尖,看着刺入的红樱慢慢渗出血迹。“至于我受过的那些罪,也不想让你一一尝试一遍了,你绝对受不了的。”
“不能……告诉你……碍…”叶昀奋力说出这几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铁针已刺入了数寸,冷汗如同雨点一般从他苍白的额头滚落,由于受刑时忍不住徒劳地挣扎,他的手腕被铁链磨出了鲜血。
“你可不能昏过去哟,否则我只好重新扎一遍了。”我手上不断使力,铁针已有一半没入了他的体内。
“公子,他这样会不会死?”吴舫担心地问了一句。
“有凝魂膏,就算长剑穿胸也不一定会死,何况这点伤?”我蓦地一用劲,铁针整个刺穿了叶昀的右胸,针尖从他背上露了出来。
“怎么样,说不说呢?”我笑着问。
叶昀果然没有昏过去,尽管铁针刺伤了肺叶,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成了难以忍受的酷刑,嘴角的血痕也不断扩大,他的眼睛仍旧睁得大大地看着我,咬牙控制着自己的意志。
“对了,叶公子不是还有个忠心的仆人吗?”我忽然问。
“是,叫做陈伯。”吴舫回答,“一直关在地牢里。”
“把他带来,或许他能帮叶公子想起那封信的内容。”
“不——”叶昀拼尽全力叫出来,然而声音却细若蚊鸣,“不要折磨他……”急怒之下,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口来,昏死过去。
我愕然转头,看着叶昀如同凋残的玉兰花一般挂在刑架上,心中蓦然一抖。这个身影,竟然与我梦中的自己那么相似,甚至可以重叠起来。可是沈泓啊,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我的吩咐下,吴舫小心地把铁针从叶昀身上拔出,熟练地给他抹上疗伤灵药凝魂膏,又喂他服下了治伤的药丸。然而我知道,这个少年在遭受了这样的折磨后,肺叶已经受损,以后嗽疾是免不了了。
“少爷,少爷啊!”陈伯刚被人带进刑房,就震天价地哭喊起来,一点看不出是整整一天水米未进之人。若不是被护卫拉住,他肯定就扑到叶昀身上去了。
“叶丞相家的仆人,就一点规矩也不懂吗?”我冷冷地看着被摁跪在地上的陈伯,讥刺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少爷,他可是天下最善良的人碍…”陈伯根本不理会我,奋力挣扎着想去查看叶昀的伤势,“少爷,你醒醒……天啊,你们居然杀了他!”
“你再闹腾我就真杀了他。”我毫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陈伯果然慢慢停止了哭喊。
“只要你告诉我高风那封信的内容,我就再不拷打他。”我盯住陈伯的眼睛问。
“我不知道。”陈伯警惕性地答道。
啪~~吴舫一鞭子抽在叶昀身上,让那昏迷的身体猛一抽搐。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陈伯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告诉你们,求你们别再折磨少爷了!”
“我沈泓从不食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伯,“说吧。”
“战乱中,我和少爷流落在外,与胤朝旧臣断了联系。”陈伯终于开口,“后来高元帅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就派人送信给少爷,接少爷到‘望胤居’去安身。”
“望胤居”?我冷笑了,这是南胤朝残部的一个据点,轻易无人知晓,看来陈伯倒是没有说假话。“高风有多少年没见过叶昀了?凭什么认定他是叶天泽的儿子?”
“高元帅一直领兵在外,估计有十来年没见过少爷了,不过高元帅一直认得我。”陈伯犹豫了一会,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叶昀,继续说下去,“何况,高元帅在信中还和少爷约定了见面的暗语,因此虽然接我们的人当场为保护少爷都死了,高元帅还是可以确认少爷的身份。”
“那暗语是什么?”我追问。
“我不知道。”陈伯浑身一抖,见吴舫又举起了鞭子,赶紧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识字,少爷看了信后就烧了,我也没问。”
“这么说,还是要着落在叶昀身上了?”我皱眉。
“你答应过,不再拷打少爷的!”陈伯紧张地叫道。
“我不会拷打他的。”我宽和地向陈伯一笑,吩咐人把他带了下去。
正在琢磨怎样让叶昀说出与高风约定的暗语,忽有人匆匆地走了进来。“禀公子,安王爷有请。”
“我马上就来。”我整了整衣冠,从刑房中出来,赶紧吩咐从人备马。自从安王蕴炎两年前帮助父亲平反昭雪后,我这个世袭的北离武威将军就正式归入了他的麾下。此刻他的命令就是军令,我怎敢不小心从事?就算知道蕴炎关心的是对叶昀的拷问结果,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等着挨训了。
蓦地想起那个少年清澈如水的眼睛,失血苍白的脸颊,我心头一阵烦乱。
四 定计
我跪在安王府的大厅上,地砖上的每一个纹路几乎都被我背了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坐在上面的安王蕴炎仍然没有开口。
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僵直酸痛的脊背,心中苦笑了一下。吴舫总是私下抱怨我对手下的护卫们过于严苛,可是谁要是摊上蕴炎这样的上司,想不把受到的怨气转移出去都难。
“沈泓,你多大了?”蕴炎终于开口。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相貌继承了北离皇室的优点,倒也仪表堂堂。不过,脾气却也带着北离皇室特有的暴戾,让我有时候都会惶恐不安。
“十八。”我恭敬地回答。蕴炎刚才一直对我没能审出南胤义军的接头暗语而生气,此刻却忽然问了这么个不着边的怪问题,令我很是意外。
“十八……是大了点儿。不过硬说是十六也还说得过去。”蕴炎细细打量着我的脸和身子,自言自语。
“王爷的意思……”我忽然猜出了一点他的用意,心中忐忑。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得到他们的暗语吗?”蕴炎问出这句话,却根本不想听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些南胤余孽的什么‘望胤居’,什么‘两湖会’,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现在一网打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又死灰复燃。其实我想的一劳永逸的法子,是派人打入他们内部,窃得消息,挑拨关系,让他们再没有心力与我大离朝廷对抗。”
“王爷是想让我冒充叶昀,进入‘望胤居’?”
“果然是个人才,不枉本王看重你。”蕴炎有些赞赏地笑了,“反正高风有十来年没有见过叶昀了,相信你有本事骗过他去。再说你的相貌,要冒充个文质彬彬的丞相公子也过得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蕴炎专断地打断了我的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取得高风的信任,成功地完成卧底任务,我保证你母亲能在安王府过得舒舒服服的。”
居然用我的母亲来胁迫我?我蓦地想起了母亲白发苍苍的面容,当年为了救我而不顾危险修炼“嫁衣神功”,原本美丽的母亲此刻已衰老得如同老人,我怎么还能忍心让她受苦?蕴炎啊,你果然是个枭雄!
“沈泓遵命。”我磕下头去,“可是叶昀不会武功,为了不泄露身份,我以后自然也无法使用武功。求王爷赐我几粒‘碧莲丹’,以免属下办事不力坏了王爷的计划。”
“小鬼头,还很会打主意嘛。”蕴炎笑着骂了一句,“碧莲丹是世上至宝的仙丹妙药,连皇宫里也没有几粒,你胃口倒大!”说着,慢慢踱到我面前,“伸手出来。”
我伸出手,手心里立时多了一粒 碧绿的药丸。
“看在这次任务艰巨的分上,就给你一粒。”蕴炎道,“你可珍贵着,别浪费了。”
“多谢王爷,属下这就去准备。”我僵硬着膝盖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王爷,那个叶昀怎么处置?”
“从此以后你就是叶昀。”蕴炎纠正我,“至于他,就除掉吧。”
这么便宜就放过他?我有些不甘心,却不好当面反驳蕴炎,咬了咬牙道:“王爷放心,我让他消失就是。”
“叶昀怎么样,招了吗?”一回到玉兰山庄,我立时召见了吴舫。
“刚才属下又叫人打了他一顿,口风还是紧得很。”吴舫回话。
啪!我一耳光打在吴舫脸上,骂道:“混帐东西,我答应了那个仆人不再拷打他的,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公子息怒!”吴舫赶紧道,“属下只是知道公子急于从他口中掏出话来……”
“算了。”我摆了摆手,“记住,我沈泓从来不会食言,哪怕对个下人也不会。”停了停,我又吩咐道:“把叶昀清理干净了,送到我房里来。我倒要看看用别的法子能不能让他开口。”
吴舫退出去后,我慢慢走到屋子角落,掀开了那袭陈旧的帷帐。玉兰树做成的刑架静静地伫立着,让我深埋在心中的恨意点点扩散。沈泓从不食言,那么,当年发誓一定要让诬蔑父亲名誉的叶家十倍偿还的誓言,也一定会兑现。
过了一阵,两个护卫架着虚弱不堪的叶昀来到房中,一放手,叶昀就倒在了地上。
“出去吧。”我挥手摒退从人,关上了门窗。
伸手握住叶昀的双腕,我把他扔在了床上,一低头,手指上竟又沾了血,想是触到了他手腕上被铁链磨破的伤口。
“你要……做……什么?”见我取出了两条绳子,叶昀有些惊恐地问。
“让你想想跟高风联络的暗语呀。”我一边将绳子绑上他的脚踝,一边冷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拷打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叶昀吐出这个字后,立时醒悟到抗议不可能有用,居然不再开口,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一切,然而了然的恐惧仍然使他的身子微微发颤。
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将他的双腿分开吊在了床架上,这样他就以十分屈辱的姿势躺在床上。
我开始脱去他被鞭子抽破的衣裤,尽量减慢着自己的速度,让他慢慢体会这种屈辱的煎熬。他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没有任何挣扎,却在最后一件里衣被剥下时从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本来我并没有真正要强暴他的意思,只是想用侮辱代替拷打来让他屈服,然而看到那遍布伤痕的白皙的身体,一种异样的感觉却充斥了我的身体。
当年我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玩弄的时候,也是像这般屈辱的姿势吧。仿佛听见了梦中那个少年细碎的申吟,我的理智顷刻被愤怒和羞辱焚烧干净。如果过去的一切已经无法抹去,就让身下这个人来承受我当年的痛苦吧。
想到这里,我迅速地脱去衣物,将尚未昂扬的分身塞进了叶昀的口中。
意念全都集中在下身的叶昀显然没有料到我先从他的嘴唇下手,慌乱中抬起自由的双手想要推开我,却被我牢牢地压在了床上。感觉到那湿润的柔软的温热的口腔带来的快感,我的分身在他口中慢慢地粗壮起来。
正享受着这份从未有过的快感,分身却猛地一痛,竟然被他紧紧咬祝从来没有经验的我骤然升起怒气,随手一掌打在叶昀胸前,痛得他身子一弓,喷出一口鲜血,牙齿自然放开了。
“杀了……我吧……”叶昀一边拼尽全力说着,一边剧烈咳嗽起来。
“杀了你?休想!”我看着自己的分身上染满了他的血,暴怒中握住他被高高吊起的双腿,从隐秘之处狠狠插入。
“碍…”被贯穿的疼痛和屈辱让奄奄一息的身体骤然生出力量,叶昀竟然一挺腰坐了起来,想将体内的异物挣脱。不过他这点微弱的反抗很快就被我压服下去,控制着让人忘乎所以的快感,我用最后的理智说道:“我受了四年的苦,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很快,床上的两个人再没有话语,叶昀不断被痛晕过去又醒来,而我则贪婪地在他体内寻找那无上的乐趣。整个屋内充斥的,只有痛苦和欢乐的申吟,还有从床上蔓延到地板上的血。
窗外,一朵朵玉兰花被骤起的暴风吹落了……
五 夺忆
当我的欲望彻底得到平息之后,我起身冷冷地打量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经过我刻意的摧残,他的体力已几乎消耗殆尽,无论我怎么拍打他的脸颊,他也没有醒来。
皱皱眉,我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套银针。没事时钻研山庄里的藏书,倒让我掌握了一套世间独一无二的绝妙针法。随手在叶昀颈间刺下一针,他紧闭的双目果然慢慢睁开了。
“怎么样,滋味很不错吧?”我带着轻佻的口气问。
叶昀移开了目光,不回答。
“如果你不肯告诉我你和高风的接头暗语,我就保证你每天都这么销魂。”我此话一出口,心中暗暗一惊,从什么时候,我的话语竟然与那个恶魔一般的玉兰山庄前庄主一模一样了?
“请……便。”叶昀费力地说出两个最简单却最让我沮丧愤怒的音节。
“你这么固执,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我冷笑着,随即戏弄般地笑了,“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其实没有你的招供,我们的计划照样可以执行下去。我现在就让你听一场好戏吧。”
银光一闪,我手中的银针已封住了他的哑穴。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我迈步到了外间。
唤过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吴舫,我有些兴味索然地说:“把人带上来吧。”
过了一会,陈伯跟着吴舫走进了屋子。
“少爷呢?”陈伯一看见我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微微朝里间扬了扬下巴,陈伯就挣开吴舫跑了进去。
“少爷,呜……”陈伯跪在床前,老泪纵横。经过方才下人的整理,他面前的叶昀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绣的丝被,遮盖住了方才凌虐的痕迹。
听见陈伯的声音,叶昀勉强睁开了眼,或许是为了宽慰这个忠心的老家人,他微微一笑,又虚弱地闭上了双眼。
“少爷……”陈伯刚哽咽着说出这两个字就被吴舫打断:“没看见他正在养伤吗,还聒噪什么?”不由分说把陈伯拉出了屋子。
“如何?沈泓没有骗你吧?”我看着尚未回过味来的憨直老仆,淡淡道。
“扑通”一声,陈伯跪倒在我面前,“公子,求求你放了少爷吧。我就是为您作牛作马也没有怨言。”
“我的牛马很多,不缺你一个。”我如愿地看到陈伯焦急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如果你肯帮我一个忙,我保证你的少爷从此过上我大离皇朝官宦后裔的生活,如何?”
“你不骗我?”陈伯直直地盯着我。
“沈泓如果骗你,千刀万剐不得超生!”我肃然立起,这句话从我口中吐出,让所有的人都一阵发寒。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陈伯忽然想起什么,语声开始发抖。
“我要你帮我冒充叶昀的身份联络高风。”
“你冒充少爷?”陈伯震惊了,“不行!”
“不肯出卖南胤的余孽是吗?”我玩味地盯着里屋,“对你来说,究竟是那些不相干的人重要,还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重要呢?”
陈伯犹豫了片刻,终于无奈道:“只要你不食言,善待我家少爷,我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很好。”我笑了,“那就听我吩咐。如果你敢跟我耍什么花样,我保证你家少爷生不如死。”
“可是——你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陈伯还是忍不住骂道。
“怕埃”我笑了笑,表情瞬间凝固了,“不过我的报应已经提前经受了。”
是啊,经过了那恶梦般的四年,我还有什么报应经不起?
一直给陈伯把计划交代完,命吴舫把他带下去,我才独自步入了里屋。
解开叶昀被封的哑穴,我得意地看着他:“我的这个计划如何?没有你,我一样能打入望胤居,到时候看那些南胤余孽怎样被我朝消灭得干干净净!”
“那么……终于肯……杀了我吗?”看起来,叶昀并不相信我对陈伯发下的毒誓。
“我怎么会杀你呢?”我的手拂过他的面颊,这个沿袭自前任庄主的动作不出所料地引起了他的轻颤。“我答应过你的仆人,他把命卖给我,我就让你像离国世族子弟一般活下去。”
叶昀冷笑了,漠然地转开了头,他也知道我不会有这么好心。
“我会让你活下去的,像我以前一样活下去。”我慢慢地抽出了十几根银针,攥在手中,叹道,“可惜,为了怕你暴露身份,让我这个假叶昀在望胤居待不下去,这个游戏要换一个玩法了。”
“你……要做什么?”叶昀看着我满手的银针,以为我又要如何折磨他,不由轻轻颤抖起来。
“我只是要封了你的记忆而已。放心,不太疼的。”
“你……疯子!”扭动着头颈想避开我手中的银针,叶昀拼尽全力地叫道。
一手摁住他的头,一手快速地将银针扎入他的穴道,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秘笈上的针法确实可以封住人的记忆,可惜我功力尚浅,估计也就只能封上三四年左右。不过三四年的时间,也应该足够我摆脱卧底的身份,到时候就算叶昀恢复记忆,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了。 毕竟,蕴炎是吩咐我除掉他的,我可不敢坏了安王爷的大计。
把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他头顶的百汇穴,我放开了叶昀。看着他挣红的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我耐心地等着,观察着叶昀逐渐失去记忆的过程——我这种癖好,是不是适合去做个医生呢?
叶昀无法动弹,手指却紧紧地握住了床单,似乎可以抓紧一点一点封闭的记忆。他漆黑的眼眸里此刻再没有了当初氤氲的水气,亮如星子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的面貌深深地刻画进脑海中。
“记住了,我叫沈泓,是你的仇人。”我冷笑着看着他不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会……忘记的……”璀璨的目光终于渐渐黯淡下去,叶昀的话语也逐渐低沉不闻。
看着他终于睡去,我转身问吴舫:“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那个人,下个月会到平安洲。其他的资料,安王爷都派人送过来了。”
“我马上去看。”状似轻松地走向书房,我的心里竟暗暗有些紧张——这一次的任务,比哪回都要艰巨埃
六 入彀
平安洲是北离最大的码头,也是最大的商业城市。人多钱活,三教九流无不兴盛,就连专做小倌生意的“凤鸣楼”也生意兴拢
若不是安王蕴炎的安排,打死我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深怕引起对过去的惨痛回忆。
然而此刻,我不仅坐在凤鸣楼内,还穿上了一件式样特殊的白色衣衫,半露出一小半脖子和右肩。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正是凤鸣楼内小倌的标准打扮,我隐隐有些恶心。想不到高风身为南胤义军的首领之一,居然也有这种龙阳之好。偏偏这种癖好被蕴炎手下的密探查出,安王爷非要我演这一出好戏。
“属下只需陈伯引见,便可冒充叶昀,王爷为何要我……”我想说“多此一举”,却最终没敢出口。
“高风虽有此癖好,为人却还端方正直。如果他从一开始便觉得有愧于你,即使你以后露出什么破绽,他也不容易怀疑上你。”蕴炎看着我,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宁可开始费事些,也不要以后功亏一篑。”
好吧,我承认蕴炎说得有道理,何况,要受这些罪的是我,不是他。
“公子,穿灰衣长袍的那个,开始吧。”穿着龟奴服饰的吴舫走进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我点点头,迈步向门口走去,背上却蓦地一疼,已被吴舫抽了一鞭。“公子担待些。”
我疼得一呲牙,这家伙,还真下得了手。夸张地惨叫一声,我跌跌撞撞地扑出门,一闪身便往大堂的人群中冲去。
“你给我回来!”吴舫追出来,举着鞭子便来抓我,另有几个龟奴打扮的手下也分几个方向向我包抄过来,正好把我向高风的方向逼去。
“不要,我不要……”我口中呼喊着,似乎慌不择路地撞到了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身上,回头看见属下们立时冲到,我假装恐惧得发抖,顺势跪在灰衣人脚下,拉着他的衣襟下摆哀求道:“大叔,请你救救我,救救我……”
“他怎么了?”灰衣人——乔装改扮后的南胤大将高风皱起眉头,看着气势汹汹冲到面前的吴舫等人,淡淡问道。
“这小子倔得很,好不容易调教好可以接客了,偏偏扔下客人独自就跑出来……”吴舫气呼呼地回答。
“在这种地方,你不接客,就是你的不对。”高风低下头,想把衣襟从我手中扯出来。
“不……救救我……他们打我,死命地打我,我实在受不了啦……”说到这里,我竟然联想起过去的苦难岁月,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大叔,我宁可伺候你,求你不要把我赶走,那个客人,简直不是人……”
“昀官,你找打不是?”为了气氛逼真,吴舫上来就攥住了我的胳膊,想把我拉回楼上去。
“救救我……”我微弱地哀求着,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拽着高风的衣襟,抬起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而我的手却已被吴舫掰开了。我有些沮丧,却不得不被吴舫他们押解着慢慢往楼上走去,故意悲哀地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让那个客人用手杖,我会死的……”
高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毕竟他被我最后一句话震惊了:“等一下,这个小倌……我要了。你们要多少钱?”
凤鸣楼一个包间内,我伏在地上低声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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