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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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秀兰含着泪看着严慧说道:“严慧,我……”

    严慧说道:“别哭啊,哭什么,走,上我家,有什么事跟我说说。[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郑秀兰点点头说道:“哎!”跟严慧走进小院。

    1聂福祥家夜·内  (大屋)大憨推门走进看着还没吃完饭的聂福祥说道:“我说祥爷爷,你还没吃完哪!”

    旁边的金亮笑着说道:“大憨,改称呼不叫哥叫爷爷了,怎么一下子降到孙子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憨往洗脸盆里舀着水说道:“去你的,扯什么呢,快点拿香皂来,让祥哥把他脸好好洗洗,弄得干干净净的,也像那么回事!”

    金亮说道:“我哪有香皂啊!”

    大憨跑上去把枕头一掀,拿出一块还没用过的香皂说道:“没有?这是什么呀!不是香皂是你个头啊,小气样呗!”说着把香皂递给正在洗脸的聂福祥。

    金亮说道:“逗你玩呢,你看你这个认真样!”说着拿出一盒擦脸油说道:“祥哥,用香皂洗完了再抹点这个,显得年轻!”

    聂福祥拿毛巾擦了把脸说道:“行了行了,就这样呗!”

    大憨从包袱里摸出那件新中山装扔给聂福祥说道:“换上!”

    聂福祥说道:“我穿这干吗呀,你说!”

    大憨说道:“我刚才见那闺女还真不孬,我跟你说人家起得那名也好听,叫…… 对了,叫凤琴!”

    聂福祥说道:“凤琴!哎大憨,和人家见面穿这么新的衣裳,多难受啊!”

    大憨说道:“难受先忍着点,咱不是说了吗,不见是不见,一见咱就让它成!只能是咱不愿意,不能让她挑出半点毛病来!”

    聂福祥把中山装穿好说道:“穿这太板了!”

    金亮凑上来说道:“板什么,挺派的!”

    2聂福祥家夜·外  (屋门口)大妈领着给聂福祥介绍的对象凤琴走过来说道:“凤琴啊,我跟你说,祥子这人挺好的,没别的,心善还知道疼人!找对象就得找这样的……”

    凤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二姨,见了面再说吧!”

    大妈笑了笑,敲门喊道:“大憨,能进来吗?”

    3聂福祥家夜·内  (大屋)帮着聂福祥系扣子的大憨赶紧说道:“来了!”回身跑上开门说道:“大妈!噢,凤琴,进来吧!”

    大妈领着凤琴走进来说道:“凤琴啊,看了吗,这就是祥子,姓聂,大名聂福祥!”

    聂福祥赶紧起身笑着说道:“大妈,给你添麻烦了!”

    大憨赶紧倒水说道:“大妈,快和凤琴坐,我给你们倒水。”

    大妈说道:“祥子啊,这是我老舅家的凤琴,她叫我姨!孩子挺好的,没别的,就是腼腆点……”回头说道:“大憨哪,要不我先回去,让凤琴和祥子自己说说话!”

    大憨说道:“好嘞!”

    聂福祥说道:“大妈,您在这儿坐吧,不碍事,有什么话一块说也行啊!”

    大妈起身说道:“不了,炉子上还坐着锅呢,我走了,你们坐。”

    大憨走上说道:“祥哥,水倒好了,要是喝干了你们自己倒,我呢,还有点小活和金亮去忙活忙活!”

    金亮赶紧说道:“祥哥,我走了啊,大憨快点!”

    大憨跑上来扶着门朝聂福祥挤了挤眼说道:“你们说话吧,我也走了!”

    聂福祥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喝水吧!”

    凤琴有点扭捏地说道:“你这件衣服是借的吧?”

    聂福祥一愣说道:“是借的…… 大憨的!怎么有事?”

    凤琴说道:“自己的衣裳和借人家的衣裳穿身上一看就不一样……”

    聂福祥低着头自语道:“是吗!”

    4聂福祥家夜·外  (屋门口)大憨和金亮趴在窗户跟前往里瞅着说道:“我看哪,比秀兰强多了!”

    金亮说道:“强个屁,人家秀兰多大方啊,你看她这个样,酸酸叽叽的,一看就不是咱这种人养的鸟!”

    大憨拍了金亮一巴掌说道:“说什么呢!”(暗转)

    5严慧家夜·内  (暗起)(外屋)严慧给郑秀兰沏着水说道:“秀兰,你刚才说的我都听明白了,我想你哥拿给祥子看的结婚证不可能是假的!来,喝点水吧!”

    郑秀兰赶紧起身说道:“严慧别忙了,我不渴!”接过杯子来说:“你快坐歇歇吧!”

    严慧坐下说道:“为什么呢!因为结婚证你哥绝对造不了假,我想很可能是你哥拿着你的户口本找熟人托关系办的!”

    郑秀兰着急地说道:“要是这样,那我怎么办哪,真急死我了!”

    严慧说道:“我想这个事你还是应该去找找祥子,和他商量一下,看是通过民政局呢,还是街道办事处向上级有关部门反映一下,不然你和祥子结婚这个事肯定有麻烦,你说呢?”

    郑秀兰说道:“要不我去找找祥子…… 可你说这事要是办不下来,我该怎么弄呢。”

    严慧说道:“不可能,怎么能办不下来呢!秀兰,这事不能耽误,我看你抓紧去找找祥子,跟他说说!”

    郑秀兰起身开门说道:“严慧,我看你身子越来越重,家里有什么脏活累活的,你就喊我,行吗?”

    严慧说道:“行,有事找你,啊!”

    郑秀兰点点头说道:“那我走了。”(暗转)

    6聂福祥家小街夜·外  (暗起)(小院门口)郑秀兰骑着自行车来到聂福祥家小院门口,停车落锁走进。

    7聂福祥家夜·内  (大屋)郑秀兰一步推门走进喊道:“祥子!”

    坐在屋里低着头的聂福祥怔怔地看着郑秀兰说道:“秀兰!”跑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8聂福祥家夜·外  (窗户跟前)趴在窗跟前的大憨起身朝屋里看着问道:“这是谁跑屋里去了?”

    金亮说道:“好像是秀兰!”

    大憨说道:“哎哟,这可麻烦了!”

    9聂福祥家夜·内  (大屋)郑秀兰看了看不远处坐着的凤琴,冲穿着新中山装的聂福祥嚷道:“祥子,你!”

    聂福祥为难地说道:“你,你找我有事?”

    郑秀兰赶紧说道:“没有,我没事!我不找你,不找你了!”哭着跑出。

    聂福祥说道:“这什么事啊!”追出喊道:“秀兰!”

    0聂福祥家夜·外  (屋门口)大憨一步迎上冲出来的聂福祥喊道:“祥子,你干吗去啊!”

    聂福祥说道:“乱了,全乱套了!”喊道:“秀兰!”跑出。

    大憨不知所措地望着跑走了的聂福祥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哪!”

    含着泪的凤琴从屋里出来说道:“老姨!”

    大憨赶紧上前说道:“凤琴,你别哭啊!”

    大妈一步走上来说道:“凤琴,怎么了这是,闺女?”

    凤琴扑上去抱着大妈说道:“老姨!”

    大妈拍了拍凤琴说道:“别哭了,闺女!”

    1聂福祥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聂福祥一步冲出来朝跑走了的郑秀兰喊道:“秀兰,你等等!”

    郑秀兰站住,回身望着跑上来的聂福祥说道:“祥子,你!”

    聂福祥看着郑秀兰说道:“这,这不是我,是大憨他们…… 嗨,让我怎么说呢!”

    郑秀兰说道:“你走吧,别再找我了!”

    聂福祥说道:“我真没有那个意思,秀兰你!”

    郑秀兰大声喊道:“你走!走!”

    聂福祥怯怯地说:“我……”

    郑秀兰用力推了聂福祥一把说道:“你不是人,不是人!”回身哭着跑了。

    聂福祥蹲在地上捶着脑袋自语道:“这怎么弄啊!”(暗转)

    2聂福祥家夜·外  (暗起)(大屋)聂福祥推门,把身上的新中山装脱下来一把扔到躺床上的大憨身上。

    大憨起身看着聂福祥说道:“祥哥,你这弄的这是什么事啊!人家大妈差点没煸我两巴掌!”

    聂福祥说道:“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回身坐在自己的床上。(化出)

    3严慧家小街日·外  (化入)(小院门口)聂福祥蹬着板车一步一步地来到严慧家小院门口,放下车走进小院。

    4严慧家日·外 (屋门口)聂福祥走到严慧家屋门口,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

    5严慧家日·内  (外屋)给孩子准备小衣服的严慧说道:“谁啊,进来吧!”

    聂福祥推门走进问道:“你找我?”

    严慧说道:“祥子啊,坐吧!”

    聂福祥看了看严慧手里的小衣服问道:“哟,是不是快生了?”

    严慧说道:“我算着,可能还得一个多月吧!”

    聂福祥笑了笑说道:“你的手还挺巧的!找我有事啊?”

    严慧说道:“我是想跟你说说秀兰的事。”

    聂福祥一愣问道:“秀兰,你见她了?”

    严慧说道:“秀兰昨天来找我,把事都跟我说了。”

    聂福祥看着严慧问道:“她说,说什么了?”

    严慧说道:“祥子,秀兰太苦了!她从心里喜欢你,而且真心实意地把你当成终身依靠,可越是这样,秀兰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越小,所以说呀,这个时候,哪怕你做一点点让秀兰伤心的事,她都可能承受不了…… 我的话你能明白吗?”

    聂福祥说道:“你说的这些事我都知道,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是大憨他们看着秀兰和人家登了记,马上就结婚,所以才…… 哎呀,我真是说不清!”

    严慧说道:“虽然秀兰她哥背着秀兰办了结婚证,可这不是秀兰的本意。[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祥子,你应该相信秀兰,真的,她对你一心一意。”

    聂福祥说道:“那我?”

    严慧说道:“去找找她。”

    聂福祥说道:“可她?”

    严慧说道:“你就去吧,只要把话都说清楚,秀兰她不会怪你的。”

    聂福祥想了想说道:“那我就晚上去找找她,可我……”

    严慧笑了笑说道:“你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裹了脚的老太太呢,祥子,这种事千万不能犹豫!”

    聂福祥为难地说:“这我都知道,可……”(暗转)

    6郑秀兰家小街夜·外  (暗起)(小院门口)聂福祥蹬车来到郑秀兰家小院门口,跨下车来刚想往里走,犹豫了一下,靠在门上瞅了瞅院里,为难地低着头不知所措。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刚想进院,被聂福祥一把抓住说道:“哎小孩,帮我叫叫郑秀兰行吗?”

    小男孩看着聂福祥问道:“你是谁啊?”

    聂福祥说道:“你别管我是谁了,你叫她出来,说有人找她,行吗?”

    小男孩说道:“行,我给你喊她。”说着跑进小院。

    聂福祥像松了口气似的朝院里瞅着。

    7郑秀兰家夜·外  (屋门口)小男孩跑到郑秀兰家屋门口推门喊道:“秀兰阿姨,大门口有人找你!”

    郑秀兰一步走出来问道:“找我,谁啊?”

    小男孩说道:“他不说,哎我看他像个蹬板车的!”

    郑秀兰说道:“祥子!”刚想走犹豫了一下喊住小男孩说:“哎过来!”

    小男孩问道:“怎么了?”

    郑秀兰说道:“你去跟他说,让他走!”

    小男孩看着郑秀兰问道:“什么,让他走?”

    郑秀兰说道:“去吧,就这么说!”

    小男孩答应说:“哎,我知道了!”

    8郑秀兰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小男孩跑出来说道:“我秀兰阿姨说了,她不见你,让你走!”

    聂福祥看着小男孩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小男孩说道:“走吧,走吧,少啰唆!”说完进院。

    聂福祥无奈地走过来靠板车上叹了口气自语道:“这怎么弄啊……”

    抱着一捆菜的二嫂走过来刚想进院,瞅了一眼聂福祥问道:“哟,你是不是祥子啊?”

    聂福祥走上来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二嫂!”

    二嫂说道:“是不是来找秀兰啊?”

    聂福祥说道:“是啊,可她……”

    二嫂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秀兰不想见你啊?”

    聂福祥说道:“是这么回事,你看你能不能……”

    二嫂说道:“走,我领你去,走啊!”

    聂福祥刚想抬脚,犹豫地问道:“二嫂,你能叫她出来吗?”

    二嫂说道:“那也行,等着吧,我喊喊她!”

    9郑秀兰家夜·外  (屋门口)二嫂走过来喊道:“秀兰!”

    0郑秀兰家夜·内  (屋内)正在和面的郑秀兰听见喊声,问道:“谁啊?”

    二嫂走进来笑着说道:“秀兰,我跟你说祥子来了!”

    郑秀兰说道:“他来他的,我才不理他呢!”

    旁边正择菜的秀兰母说道:“秀兰哪,你这孩子就是犟,人家都跑到门上来找你了,你就去见见人家,怎么也得知道人家找你什么事吧!”

    二嫂说道:“秀兰,你要真不见祥子,我就去跟他说,让他走,别再来了!行吗?”

    郑秀兰说道:“去吧,你就这么跟他说!”

    二嫂走到门口说道:“那我可去了,你别后悔!”

    郑秀兰搓了搓手上的面说道:“等会儿!见就见,他还能吃了我!”

    二嫂笑着说道:“那就快去吧,去晚了说不定祥子等不及就走了!你再翻过头去找人家,就不是那个事了!”

    郑秀兰笑了笑说道:“我才不怕他呢,走了正好!”说着跑出。

    1郑秀兰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沉不住气的聂福祥探头见郑秀兰跑出来,赶紧迎上说道:“秀兰,忙着呢!”

    郑秀兰走出来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聂福祥说道:“今天严慧找我,让我来找找你……”

    郑秀兰说道:“我和着面呢,有事你就快说!耽误了我妈吃饭,怎么办哪!”

    聂福祥说道“你别着急啊,我是说……”

    郑秀兰故意不耐烦地说:“是不是你和那个小娘子要结婚了,让我给你当伴娘啊?我看你找的那小媳妇挺好的,酸酸气气的,多招人喜欢啊!”

    聂福祥无奈地说:“你别提这事了行吗,那不是我的意思!”

    郑秀兰说道:“那好吧,要不是这事,到底是什么事,说吧!”

    聂福祥说道:“我是想问你……”

    郑秀兰说道:“你看你吞吞吐吐这个样,不想说拉倒,闷在心里当饭吃吧,我走了!”

    聂福祥一把拉住郑秀兰说道:“你别走,我真有事跟你说!”

    郑秀兰一把推开聂福祥说道:“别动手动脚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聂福祥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没和那个人去登记啊?”

    郑秀兰说道:“没登就是没登!要登了,我就和你一样,是条小狗!”

    聂福祥说道:“看你说什么呢,我来是想跟你说正事。”

    郑秀兰说道:“那就说吧!”

    聂福祥说道:“我是说你要真没和人家登记的话,那我就找人问问,看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郑秀兰说道:“找人,你找谁啊?”

    聂福祥说道:“找我小舅啊,他就是管这个的!”

    郑秀兰不相信地问道:“什么,你小舅管这个,他在哪儿?”

    聂福祥说道:“我不跟你说过吗,街道办事处!”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问道:“真的?”(暗转)

    2小街日·外  (暗起)聂福祥呼呼地蹬板车往前奔着。

    坐在墙角板车上吃饭的大憨见聂福祥从他跟前穿过喊道:“祥子!”

    聂福祥猛地刹住车跳下来说道:“你小子怎么跑这儿吃饭了?”

    大憨说道:“刚拉完趟活跑不动了,不在这儿吃在哪儿吃啊!我问你凤琴那事怎么弄,我得给大妈回个话啊?”

    聂福祥笑着说道:“我看就算了吧,你说……”

    大憨问道:“哎是不是又和秀兰弄一块了?”

    聂福祥说道:“什么叫弄一块儿了,我跟你说,秀兰和那个人的结婚证是她哥背着秀兰瞎捣鼓出来的,秀兰急得都快跳井了,我不帮她,谁帮她啊!”

    大憨说道:“去吧,快帮她去吧!到头来碰个头破血流,看谁管你!”

    聂福祥说道:“谁管我?你管我!”

    大憨说道:“我才不管呢!”

    聂福祥笑着说道:“到时候我拿棍子夯着你管!看你怎么办,走了!”上车走。

    大憨喊道:“祥哥,我怎么跟大妈说呀!”

    蹬着车的聂福祥回身说道:“想怎么说怎么说!”

    大憨叹了口气嘟囔道:“要不人说管闲事落不是呢,你看我弄的这事。”(暗转)

    3红光厂日·外  (暗起)(门口)靠板车上的聂福祥抬头见郑秀兰掀棉帘走出来,迎上说道:“秀兰!”

    郑秀兰说道:“唉,真把我气死了!”

    聂福祥问道:“怎么,谁惹你了?”

    郑秀兰说道:“我一回来上班,厂里算是没人不知道我结婚这事了,连扫茅房的临时工都听说了,你说我这个哥损不损!”

    聂福祥说道:“结婚?”

    郑秀兰说道:“我还没跟你说呢,我那个哥跑厂里拿着喜糖见人就撒,我真恨死他了!”

    聂福祥说道:“秀兰,事即然这样了,也甭生这个气!今早上我去跟我小舅说了,他说你哥真要是背着你找人领的结婚证,这是犯法!”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问道:“犯法,是吗?祥子,你小舅真这么说的,哎说没说怎么办?”

    聂福祥说道:“我小舅说你先把那个结婚证拿到手,要真有这回事呢,让咱写个材料,他出面找区里人帮着查查!”

    郑秀兰为难地说道:“可怎么找我哥要呢……”

    聂福祥说道:“实在不行,我叫上俩人带你一块唬他一顿,一害怕不就结了吗!”

    郑秀兰说道:“你以为我哥像你这么傻啊!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你等我个信吧!”

    聂福祥笑着说道:“那也行……”(暗转)

    第八集

    聂福祥家小街夜·外  (暗起)(小院门口)聂福祥蹬板车走过来下车刚想进院,见大憨跑出来问道:“大憨,有事吗?”

    大憨看着聂福祥说道:“能没事吗,陈勇他们等着我争上游呢!”

    聂福祥说道:“让他们等着吧,跟我走!”

    大憨一愣问道:“上哪儿?”

    聂福祥说道:“问什么问,走!”说着跳板车上。

    大憨爬到车上问道:“祥哥看你急急火火的样,是谁家里失火了,还是有上吊的?”

    聂福祥蹬着车说道:“瞎说个屁啊!我这是叫你一块儿帮着秀兰去找她哥要结婚证……”

    大憨赶紧地说道:“什么,帮秀兰?我不去!”

    聂福祥说道:“不去!上了车不去也得去,想走没门!”

    大憨说道:“停车!你要再不停我就跳了!”

    聂福祥蹬得更快了,说道:“跳啊,就怕你没这个胆!”

    大憨说道:“跳就跳!”

    聂福祥连脚带手一把刹住车说道:“你要敢下去,我要你小命!给我趴着!”

    大憨看着聂福祥说道:“没招你没惹你,干吗这么厉害啊!”

    聂福祥笑着说道:“不吃好粮食的主儿!”蹬车远去了。

    郑瑞成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郑秀兰骑自行车走过来停车落锁,着急地望着街口。

    聂福祥带着大憨呼呼地奔过来。

    郑秀兰赶紧迎上说道:“祥子!”笑了笑说道:“大憨也来了!”

    大憨傻笑着说道:“来,来了!”

    聂福祥把车停下问道:“你哥在家吗?”

    郑秀兰说道:“在呢,我都打问好了!”

    聂福祥把车往路边一停说道:“说吧,怎么弄?”

    郑秀兰说道:“你俩在外边等着,我先去找我哥,要能骗出来呢,就拉倒!骗不出来,你俩再露面跟我哥来硬的,行吗?”

    聂福祥说道:“行啊!我和大憨是在街上等呢,还是进院在屋门口等?”

    郑秀兰说道:“在哪儿都行!我先去了!”

    大憨戳了聂福祥一把说道:“哎祥哥,秀兰她一个人去能行吗?”

    聂福祥说道:“我觉秀兰这招还行!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再说……”

    大憨说道:“也行!”

    郑瑞成家夜·内  (正屋)刘彩云对一筹莫展的郑瑞成说道:“他爸,你也别犯愁了,我看实在不行,跟那边说说,把秀兰这事退了吧!”

    郑瑞成说道:“结婚证都领了怎么退啊!想退也行,得上法院打官司,真到那一步非输不可,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郑瑞成家夜·外  (正屋门口)郑秀兰走上来透过玻璃往屋里瞅了瞅,定定神抬手敲门。

    郑瑞成家夜·内  (正屋)刘彩云听见敲门声问道:“谁啊?”

    郑瑞成家夜·外  (正屋门口)门外的郑秀兰应声答道:“嫂子,我!”

    郑瑞成家夜·内  (正屋)刘彩云说道:“哟,秀兰!”

    郑瑞成一惊说道:“她怎么来了?”

    刘彩云小声问道:“开不开门哪?”

    刘瑞成说道:“她来干什么…… 开门!”

    刘彩云赶紧跑上开门说道:“秀兰……”

    郑秀兰一步走进来问道:“我哥呢?”

    郑瑞成头也不抬地说道:“有事说吧!”

    郑秀兰说道:“哥,人家祥子和我断了。”

    郑瑞成看着郑秀兰说道:“什么,祥子!”

    郑瑞成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大憨往院里走了两步瞅了瞅说道:“怎么没动静呢,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聂福祥说道:“走,进去看看!”

    大憨和聂福祥顺着墙根走了进去。

    郑瑞成家夜·外  (正屋门口)聂福祥溜到屋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瞅着。

    紧跟其后的大憨问道:“怎么样?”

    聂福祥说道:“看不见,好像两个人在说话呢!”

    大憨小声说道:“可能有戏!”

    0郑瑞成家夜·内  (正屋)郑瑞成说道:“兰子,你和祥子早就该断!你说说,找个蹬板车的有什么出息啊!”

    郑秀兰说道:“不说这些了。哥,你看我和那边什么时候登记啊?”

    郑瑞成不相信地看着郑秀兰问道:“你说什么,登记?”

    郑秀兰说道:“话你也说了,糖你也撒了,别说街坊邻居了,厂里几乎没人不知道我结婚这事了!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呢!都到这步了不和人家登记,怎么弄啊!”

    郑瑞成站起来问道:“兰子,你真这么想的?”

    郑秀兰点点头说道:“不这么想,你说怎么着吧!”

    郑瑞成说道:“嗨,登记的事我早给你办了。”

    郑秀兰说道:“办了,结婚证呢?”

    郑瑞成说道:“在我这里放着呢!”

    郑秀兰说道:“不可能啊,我又没去,怎么登记啊?”

    郑瑞成说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边说边开抽屉拿出结婚证说:“你看,哥没骗你吧!”

    郑秀兰拿过结婚证来看了看说道:“要真这样,要不我拿回去跟咱妈说说……”

    郑瑞成说道:“行啊,你要早这样该多好啊!”

    郑秀兰没言语,起身走到门口说道:“哥,我走了!”

    郑瑞成说道:“哎兰子啊,你看这结婚的日子怎么定?”

    走到门口的郑秀兰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哥,你看着定吧……”

    1郑瑞成家夜·外  (正屋门口)猫在不远处的聂福祥和大憨见郑秀兰推门走出来说道:“出来了!”

    大憨赶紧拽了一下聂福祥说道:“别动!”

    郑瑞成出门说道:“那好吧,我跟人家说说,等我信吧!”

    郑秀兰说道:“行啊,我走了。”

    郑瑞成站在门口瞅了瞅走了的郑秀兰,自语道:“这个兰子怎么一下子转过筋来了呢……”

    2郑瑞成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郑秀兰从小院里跑出来,松了口气自语道:“哎呀,我的妈呀。”朝两边瞅瞅小声喊:“祥子!”见没人应声自语道:“人呢?”往前跑了几步小声喊:“祥子!”

    聂福祥和大憨顺着墙边溜出小院问道:“秀兰,拿到了吗?”

    郑秀兰说道:“拿了,快走!”说着和聂福祥一步跳到车上说道:“走!”

    大憨蹬着车呼呼地走着说道:“没想这么顺!”

    郑秀兰说道:“坏了,我自行车!”

    大憨猛地刹住车问道:“什么!”

    郑秀兰说道:“你们走吧,我去推自行车!”跳下来跑走。

    聂福祥喊道:“当心!别把那证丢了!”

    郑秀兰说道:“我知道!”跑回去推起自行车来,瞅了眼小院里没动静,骑车走了。(暗转)

    3郑秀兰家日·外  (暗起)(屋门口)郑瑞成走上来对正熬药的郑秀兰说道:“秀兰,这日子敲定了!”

    郑秀兰瞥了一眼说道:“日子定了,你就去和人家结吧!”

    郑瑞成说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郑秀兰说道:“哥,知不知道,没经过我同意,拿着户口本托人办结婚登记犯法呀!”

    郑瑞成大声嚷道:“你这不是骗我吗!”

    郑秀兰说道:“哥,我骗你,谁骗我呀!你给我走!这回我要不把你告下来,我就不是郑秀兰!”

    郑瑞成活气十足地喊道:“你要敢胡闹,我就放把火把咱家房子点了!”

    郑秀兰从身后摸起根棍子来说道:“你敢!我砸死你!”说着拿着棍子朝着郑瑞成就打了过去。

    郑瑞成赶紧挡架着说道:“你这是干吗,疯了!”

    秀兰母一步出来说道:“兰子,你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郑瑞成躲着郑秀兰求饶说:“你别打了,别打了!这什么事啊……”跑走。

    4郑秀兰家小街日·外  (小院门口)聂福祥蹬着板车走过来正碰上郑瑞成问道:“哟,怎么了?”

    火呲呲的郑瑞成说道:“还怎么了!你这个聂福祥和兰子都他娘的不是人,都是狗,狗东西!”说着推起自行车走了。

    聂福祥笑着说道:“哎我说,有空再来玩啊!”

    郑瑞成头也不回地跑了。

    聂福祥吐了口唾沫嘟囔道:“我是狗?你才是条狗呢!”进院。

    5郑秀兰家日·外  (屋门口)郑秀兰把手里的棍子一扔说道:“总算让我出了口气!”

    母亲说道:“兰子,你可看看那药锅,别煳了!”回身进屋。

    郑秀兰走到小炉子跟前搅了搅药锅说道:“妈,你屋里歇着吧,药一会儿就好了!”

    聂福祥走上来问道:“秀兰,熬药呢,谁病了?”

    郑秀兰说道:“我妈,心口老闷,找了个中医开了点药……”

    聂福祥问道:“不要紧吧?”

    郑秀兰说道:“没大事,哎碰见我哥了吗?”

    聂福祥说道:“我刚在门口看见他了,火气不小呢!”

    郑秀兰说道:“火气不小!刚才没让我拿棍子差点把他夯死……”

    聂福祥说道:“咱不说他了,哎秀兰,材料写了吗?”

    郑秀兰说道:“写了,屋里呢!”回身进屋。

    6郑秀兰家日·内  (外屋)秀兰母问道:“秀兰哪,是不是祥子来了?”

    聂福祥一步走进问道:“大妈,病了?”

    秀兰母说道:“老毛病了不碍事!祥子啊,这一阵子没过来,你看我还老想你呢!”

    聂福祥笑了笑说道:“是吗,大妈,我也想您!”

    郑秀兰从里屋拿材料走出来说道:“祥子,要不你抽空找严慧让她帮我看看,我怕再写不清楚耽误了事!”

    聂福祥说道:“行!哎咱什么时候去呢?”

    郑秀兰说道:“要不晚上你先过去,我伺候我妈吃完了饭赶过去行吗?”

    聂福祥说道:“行啊!要不我抓紧把手里这点货送完回去吃点东西,等严慧一下班就上她家等你!”

    7郑秀兰家日·外  (屋门口)郑秀兰送聂福祥走出来说道:“那你就快走吧!”

    聂福祥回身朝屋里说道:“大妈,我走了!”快步走出,郑秀兰蹲在小炉子跟前熬着药。(暗转)

    8严慧家小街夜·外  (暗起)(小院门口)聂福祥蹬车来到严慧家小院门口,跳下车来快步跑进。

    9严慧家夜·外  (屋门口)聂福祥穿过小院来到严慧家屋门口,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

    0严慧家夜·内  (里屋)看完苏冉来信正在想着什么的严慧听见喊声问道:“谁?”

    门外聂福祥的声音:“我,祥子!”

    呆滞的严慧自语道:“祥子……”。

    (外屋)挺着大肚子的严慧开门,怔怔地看着聂福祥喃喃地说:“祥子……”

    聂福祥看着发傻的严慧问道:“严慧,怎么了?”

    严慧说道:“祥子,你跟我说实话,苏冉到底出什么事了?”

    聂福祥不知所措地说道:“没,没什么事啊……”

    严慧说道:“没什么事…… 不可能,苏冉肯定有事…… 祥子你为什么瞒我,为什么?”

    聂福祥有点害怕地说:“我,我……”

    严慧看着聂福祥喃喃地说:“你没说实话,肯定没说实话……”回身走进里屋。

    (里屋)严慧坐在床上抹了抹眼角自语道:“唉怎么会这样呢……”

    正在床上玩的小苏征扑上来问道:“妈,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妈你别哭,别哭行吗?”

    聂福祥瞅着里屋里的严慧说道:“严慧你别哭啊…… 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严慧起身拿着信说道:“祥子,苏冉来信说一定要和我离婚,还说病得非常厉害,活不了几天了,医院也说苏冉没救了……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聂福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真不知道…… 严慧,我……”

    严慧看着聂福祥问道:“祥子,你去送药见着苏冉了对不对?按说你应该知道这些事,可你回来什么也不说,还说挺好什么事也没有…… 祥子这到底为什么呀?”

    聂福祥为难地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真是……”

    (外屋)郑秀兰一步走进来喊道:“祥子!”望着里屋哭泣着的严慧问道:“严慧,怎么了?”跑进里屋。

    (里屋)严慧望着郑秀兰说道:“秀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郑秀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严慧说道:“祥子替我去看苏冉,回来说苏冉什么事也没有,挺好的…… 可我今天突然接到封信,苏冉他,他……”说着把信递给郑秀兰。

    小苏征扑到严慧怀里问道:“妈,我爸怎么了?”

    严慧没言语,把小苏征揽在怀里。

    聂福祥瞅了瞅严慧递给郑秀兰的信。

    严慧看着聂福祥说道:“祥子,虽然你回来那么多天一直不见我,可我心里很明白,知道肯定有事!要是早点跟我说,说不定我还可以去看看苏冉,问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你可好,瞒着我什么也不说,一直拖到现在!”

    拿着信的郑秀兰看着聂福祥埋怨道:“祥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聂福祥无奈地说:“我……”

    郑秀兰说道:“你走吧!”

    聂福祥说道:“秀兰?”

    郑秀兰说道:“听见了吗,出去等会儿!”

    聂福祥说道:“那好吧……”

    1严慧家夜·外  (屋门口)从屋里走出来的聂福祥靠在门前柱子上,拍着脑袋自语道:“这…… 这可怎么办哪……”回身看了看屋里走出小院。

    2严慧家夜·内  (里屋)郑秀兰看完信说道:“严慧,事既然这样了,你也先别急……”

    严慧说道:“预产期已经到了,说不定我哪天就生了,秀兰你说我能不急吗!”

    郑秀兰说道:“祥子回来他没跟你说什么,我琢磨他也可能是怕你着急,哎对了严慧,我琢磨着苏冉的病会不会不像他信上说得那么厉害呀……”

    严慧看着郑秀兰问道:“秀兰,你说什么?”

    郑秀兰琢磨着:“嗨!我也说不清,其实这会儿我心里也急,严慧,你千万别这样,要真急坏身子不更麻烦吗,啊!”

    严慧忽然起身说道:“哎祥子呢?”

    郑秀兰问道:“你找他?”

    严慧说道:“唉,我想也可能是祥子怕我着急才瞒着这些事……”起身喊道:“祥子!”

    郑秀兰赶紧制止道:“严慧,你坐着别动,我去喊他!”说着赶紧跑出。

    3严慧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聂福祥坐在门口的板车上一筹莫展。

    郑秀兰一步走出来喊道:“祥子!”

    聂福祥一惊,看着郑秀兰问道:“秀兰,严慧说什么了?”

    郑秀兰说道:“说什么?说什么你自己还没数吗,你说你!”

    聂福祥赶紧问道:“她是不是说?”

    郑秀兰说道:“祥子啊祥子,当初你替严慧给苏冉送药,为的什么呀,不就为了严慧身子沉,怕她出意外吗,可你倒好,从苏冉那里回来一拖好几天都不和人家见面……”

    聂福祥说道:“我没和她见面是因为,因为……”

    郑秀兰问道:“因为什么?说呀!”

    聂福祥摇了摇头说道:“那是因为,因为我找不着你,才心里着急忘了跟严慧打招呼,哎秀兰,苏冉的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郑秀兰说道:“苏冉信上说,有些话该说的都跟你说了!”

    聂福祥害怕地问:“什么,都跟我说了?说什么了?”

    郑秀兰说道:“说什么那得问你呀,我怎么知道!”

    聂福祥着急地问:“我是说他在信上说,跟我说了些什么?”

    郑秀兰说道:“信上?信上就这么说的呀!”

    聂福祥说道:“我,我是说他信上说没说跟我说过什么事?”

    郑秀兰说道:“没有啊!”

    聂福祥看着郑秀兰不相信地说道:“没有,他真没说?”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问道:“哎祥子,我看你这样是不是真有事瞒着严慧啊,那你跟我说苏冉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聂福祥说道:“没,没什么……”

    郑秀兰说道:“肯定有事,说吧!”

    聂福祥吞吞吐吐地说道:“他说,说……”

    郑秀兰推了聂福祥一把说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聂福祥看了看郑秀兰说道:“他说,为了小征,还说为了严慧肚子里的孩子,想……”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说道:“想什么,你快说呀!”

    聂福祥说道:“想,想离婚!”

    郑秀兰说道:“就这么点事,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儿!这谁不明白啊,苏冉之所以想离婚,是为了不让人家戳自己俩孩子的脊梁骨!就这么点事跟严慧直说有什么呢,非自己编一套,说什么苏冉没病挺好的,能让严慧不琢磨你吗!”

    聂福祥问道:“那严慧她?”

    郑秀兰说道:“她说让我出来找找你,可能怕你怪她!”

    聂福祥终于一口气松下来说道:“噢这么回事,要不你再回去劝劝她。”

    郑秀兰说道:“一块儿吧!”

    聂福祥说道:“也行!”一步从车上下来,跟郑秀兰走进小院。

    4严慧家夜·内  (里屋)忍着剧痛的严慧头上渗出了一层层汗珠。

    小苏征趴在严慧跟前喊着:“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外屋)郑秀兰和聂福祥一步走进来喊道:“严慧!”

    (里屋)郑秀兰扑上来抓着严慧问道:“严慧,怎么了?”

    严慧喘着粗气说道:“我可能……”

    郑秀兰突然看见顺着严慧裤角滴下来的血惊呼:“哟血!”

    聂福祥害怕地说:“严慧!”

    严慧说道:“可,可能要生了!”

    郑秀兰说道:“祥子,赶快抱着她,上,上医院!”

    聂福祥一步上前抱起严慧来说道:“秀兰,拿床被子!”跑出。

    郑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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