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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她向来是唾弃,刚开始她是见一个扁一个,後来,她发现不论男人或女人都是爱玩这种游戏,说穿了,只是上流社会的一种社交活动,没有对与错,玩玩而已,她渐渐改变看法,只要人家不惹到她身上,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所以在一开始遇上柳邪,她也是避开的,有钱人,不,她不喜欢。但相处下来
,却发现他不一样,非常的与众不同,也有这样的富家公子哥儿吗?很有趣,所以
她动心了,这会儿是该庆幸他与她的想法正好不谋而合,既然人家说初恋是最美的
,那么化初恋为永恒,不是能感动更多吗?
「君心同我心。」她只能回他这一句,一切尽在不言中。
「会长,」温和并不想当那不识相的大灯泡,可是……「九局下半了,比数是
十四比五,你要不要想个办法?」起码拉个半数嘛!这种输了三分之二的败法,实
在太丢脸了。
柳邪望著计分板摇头,这个死寒近一点情面都不留,他伸手招过一个打击者,
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打这种快速球,球棒要握短一点,挥棒的速度才能快
些,打中的机率也较多。」
那打击者听得直点头,踏上打击区摆出一副短打姿势,只是……好、好、好,
依然是连三好,被三振出局。
「会长!」温和闭上眼睛绝望地喊,完了,大势已去。
「果然,只研究『棒球入门』是打不好球的。」柳邪惨痛地做下结论。
「你既然不懂棒球,为什么要办棒球大赛?」青樨实在好奇,这东方柳邪果然
真邪气得紧,永远让人摸不清心绪。
「我无意中看到野茂英雄投球的英姿,一时兴起,所以就想办个棒球大赛玩玩
,哪知道……」与寒近敌对是他最大的错误。
奇怪!用这种人来管理一座学校,「东方学园」怎么到现在还没关门大吉?老
天爷未免太偏袒他了。既然如此,只好由她来替天行道。
青樨把他推出休息区。「你那么爱玩,剩下最後一个打击机会,就让你玩个够
吧!免得你将来後悔。」
「不用了。」他嘻皮笑脸的,偷个空闲,就想往休息区钻。「我好歹是这里的
学生会长,怎么好老是抢同学的机会来玩,偶尔让别人出出风头,也不错,是不是
?』
青樨两手张开,刚好挡住他的去路。「我想这种风光的机会,不会有人愿意跟
你抢的,会长大人请自便吧!」
「姊姊……」硬躲不行,他只好软求了。
青樨摇摇头,坚定又用力地道:「你不行走。」
「我……」只见那个原本威风凛凛的学生会长,很可怜、很可怜地被推上打击区。
迎著烈日,寒近的超级快速球投出,柳邪眯起双眼,握紧球棒,看准球路,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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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一抹残红薰醉了天边的云彩,滚滚翻腾的陀红云霭象徵著一日的时光尽头。
比赛结束了,转眼间,万头钻动的体育场已人去楼空,柳邪躺在本垒板上,清亮的眼望著东边一轮将出未出的明月。
他输了,毕竟还是赢不过寒近,早知道的,可是青樨依然逼他上来丢大脸,该气她的,这般不懂得男人的自尊心。
只是奇妙的,他一点都不生气,波涛汹涌的心湖激荡的是另一番情绪。他不是被寒近三振的,在第三个好球投出的时候,他击出了外野高飞球,虽然被接杀出局,但棒球和球棒接触的当儿,发出的「铿锵」清脆声,依然在他耳畔流连,那股被快速球震麻的战栗感,从他的手掌直传入他的心脏,引得它到现在仍狂跳不休。
「好不好玩?」青樨落坐在他身旁,看得出这个男人自负到不玩自己不擅长的游戏,他一定从未尝过败绩。
「不好玩,不过感觉挺好的。」他压下她的头,搁在他的胸前,最近恋上了她的秀发磨擦他指缝的那股麻痒感。
「呵!」她轻笑,幸好他没迂腐到承受不了失败。「那是一场好球赛,你尽力了,得到观众们的最多欢呼声,你该觉得骄傲。」
「不以成败论英雄?」拥她躺在旷野上,欣赏著日落月栘,这样的心情是激昂的。「学园里的人向来如此,大家都懂得没有人是万能的,不会嘲笑别人的失败,当然也不会沾沾自喜於自身的成功。」
「這里是个好地方。」她真心赞赏,才来第一天,就爱上了这处美丽的「乌托邦」。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她』送来,『她』会在这里过得很快乐。」没有世俗的常 规评量,那位天性善感、却钝於反应的女孩才能完全发挥所长。
她知道他指的是谁——紫茉,那位因为车祸而撞坏脑子的善良姑娘。「青樨」与「紫茉」的替身戏应该是骗不了他的,但现在是吐实的好时机吗?她考虑著。也
许吧!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想你应该早知道了。」她离开他的胸膛,站起身,迟来的晚风拂乱了一头
如丝秀发。「我不是『邱紫茉』,我不是遗书上那位与你订下终身之约的女子,我
是紫茉的双胞胎妹妹,邱青穉。」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他也站起来,立在她身边,低低沈沈地笑,与她肩
并肩,一同迎向晚风。
「五年前……」她缓缓地道出了当年那场车祸,与其後发生的一切事情。并说
出「替身游戏」的目的,不一定非报仇下可,但真相一直是她执著的。
完全符合他的调查,她没有瞒他任何事,所有的秘密全在晚风中诉荆
他抬头,一颗流星倏地闪过,满天闪亮的星斗,仍遮不住那迅然陨落的光芒,
有一丝丝的心疼在心湖底处漾开,渐渐溢满胸腔。早知道过往的一切是一回事,但
此刻听她亲口诉出,他仍然为她怜惜。
「辛苦你了,青樨。」伸出手臂,将她拉进怀里,细细地抚摸那副娇小的肩膀
,往後的麻烦将不会再全数压在这个细细的宽度上了,他会与她并肩以对,携手同
行。
「我并不觉得辛苦,这样忙碌的生活很适合我,只是可怜了姊姊,她是那么善良、温柔,她应该过得更好的。」她低低地哽咽,情难自禁,两滴清泪滑落脸庞,媲美珍珠的晶莹剔透。
「她当然会更好,只要有我们在。」许诺的同时,两人未来的人生已紧紧纠缠在一起,永远分不开。
「我不是紫茉,这样一来,你的继承权该怎么办?」她并不担心自己,从未想过要永远把持「邱氏」,迟早要开放公司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是他呢?总不能叫他同样视遗嘱如粪土吧!
「这一点不用担心,东方家只有一个子孙,就算爷爷不让我继承,老爸也不会放过我。」事实上,目前的东方总裁,正无时无刻不想著要如何设计儿子进公司帮忙,只是柳邪太精了,坚持不上当就是了。
「呵!」她轻笑,突然无法想像这个翱翔在天空中的飞鹰端端正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样子。
「会长、邱小姐,用餐了。」远远的,温和拿著手电筒来找人了。
「回去吧!」青樨拉住他的手走向来人。
「明天我们去钓鱼好不好?」他突然心血来潮。
「好啊!顺便带点东西去野餐。」既然是要相处一个礼拜,她希望每天都能过
得串福快乐、无忧无虑。「顺便叫寒近、温和一起去吧!」
「那两盏大灯泡!」他怪叫道。
「以防你做坏事啊!」她畅笑,蓦地放开他的手,往前跑。
「青穉——」第一次他叫出她的名,自然又悦耳。心里一丝感动,呵!他爱上
了这种亲密感,永远也唤不够她。
她跑到温和身旁,拉著他一起跑,後者疑惑地望了眼这对玩疯了的小情侣,会
长叫她「青樨」,好陌生的名字,邱小姐的名字不是叫「紫茉」吗?「青穉」是她
的昵称?谁知道?
「温和,放开我的女人。」他追上来,从後面将她揽腰抱起,跑往另一个方向
。「今晚我不回去吃饭了。」他回头交代一声,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已然消失在夜风中。
浪漫的夜才刚刚掀开序幕,旖旎的风会一直回旋地吹著,将这股春意带到海角天涯。
第六章
第一次和男人在床上共度一宿是一件挺新奇的事,但绝对称不上缠绵悱恻、爱欲横流。尤其早上一睁开眼睛,男主角已经失去踪影的情况下,青樨没有破口大骂就算不错了,别想她会有什么娇羞、爱恋的心情。
青樨坐起身,拉拉身上那套睡绉了的中国式罩衫。事实上,昨晚柳邪根本没碰她,他只是抱著她睡了一夜。[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他说她还太年轻,稚嫩的身体根本还不到可以生儿育女的成熟度,而他不相信避孕术,连成功率最高的服用避孕丸,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八,那剩下的百分之二的意外怎么办?何况他绝不要她吃那种有害身体健康的药物。
所以最根本的解决之道,就是他忍著在她二十四岁以前不要碰她。这样的男人算是体贴了,是不?
不过他也说了,他可以不办事,但绝不能不亲她、不抱她,所以罗!昨晚她被迫当了一夜的超级大抱枕,让他搂著睡了一夜。
其实那感觉还真不错。青樨粉嫩的双颊,不由染上两点艳红的困脂,酡红得宛似天边的彩霞。她想起昨夜那双有力的臂膀,热呼呼地环在她腰上的感觉,叫人又心悸、又惊惶,却不讨厌,反而迷恋得有丝晕头。
都是柳邪那副强舰结实的硕壮体魄的错,害她老是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他厚厚的胸饥分成六块的腹肌,还有那双钢骨贲发的长腿,缠住她滑腻的大腿时,那种肌肤磨擦的火热感、连血液都会为之沸腾,叫人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好想……老天!她猛力地摇头,把脑中那一幕幕限制级景象甩出脑袋。该死的!只睡了一晚,她已经变成一个大色女了。
这可恶的东方柳邪,她忍下住捶打他的枕头出气。「杀千刀的混帐王八蛋、白痴、下三滥、智障、烂乌龟……」
捶打得气喘吁吁,放任身子呈大字型摆平在床铺上。「好累!」她轻喊。偶然一串低沈笑语随风飘进二楼的卧室中。似曾相识的语调引起她的好奇心,拖著疲 惫的身子半走、半爬龟行到落地窗旁,低头往下望,可不是东方柳邪和他那两个死党寒近、温和。他们在干什么?一人肩上扛著两包东西,像是在搬货。
这会儿她的精神可全被奇怪的事情给勾引起来了。站起身打开落地窗,才推开一片玻璃窗户,一股腥臭作呕的气味立刻直冲鼻孔,她赶紧又把窗户关上。
天啊!好臭。如果她没猜错,那应该是某种有机肥料的臭味,比如:堆肥之类的。柳邪他们扛那东西做什么?
匆匆换过一套休闲服,奔下楼,打开大门,柳邪先看到她,立刻非常「重色轻友」地将肩上重担压在两个死党身上,跑到她身边。
「早啊!青樨。」他一脸的汗,浑身上下都是泥灰,身上那件衬衫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味道比她在一一楼时闻到的更呛鼻。青樨皱著眉头,後退一大步。
「你在干么?唔!好臭。」
「会吗?」他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抬起手臂,闻闻自己的衣衫。「还好嘛!肥料的味道不都是这样的。」他耸耸肩,笑出一口白牙。
「你搬这么多肥料做什么?」青樨的视线顺著寒近和温和作工搬运的地方望去,老天!那些肥料足足有一货柜那么多耶!
「花圃啊,还有岛上种的水果、蔬菜、杂粮……这些植物都要用到肥料,一次运齐了,省得麻烦嘛!」
「那……就你们三个人搬啊?怎不找人帮忙?」想不到他这会长大人真的凡事视力亲为至此地步,青樨不晓得是该夸奖他勤劳好?还是骂他笨,不懂得用人好?
「货运船清晨四点半就到了,园艺社社长临时找不到其他人手,巡逻的守卫又各自有他们该做的事,她只好来挖我们三个人起床罗!」说穿了就是谁都不喜欢大清早被吵醒,那个美人社长只好利用柳邪、寒近、温和这三个「妇援会」同胞了。
说人人到,远远一条窈窕身影,娉婷来到。「会长,你怎么可以偷懒?」一开口酥软慵懒的低柔语调,几乎把人全身的骨头都化成水了。
「青樨,这是『东方学园』园艺社的社长,小川美也。」柳邪介绍著,一边不者痕迹地闪开小川攀上来的小手。奇怪!以前怎么从不觉得这种亲密拉扯有何不安,现在青樨就在眼前,对於小川不停偎过来的身体,他首次在心里升起了某种厌恶的感觉,这样放浪的身体接触令人不悦。
「你好。」点头还礼的同时,青樨有意无意地插进小川和柳邪中间,阻隔了那位妖娆的大美女对柳邪更多的染指。
小川瞪大眼睛,冒火的眼光笔直杀向青樨,哪里来的丑八怪,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也敢和她抢男人。
「会长。」她嗲声嗲气地绕到另一边,拽住柳邪另一只手臂。「你不是要帮人家搬东西,快点嘛!」那硕大的酥胸在他身上磨蹭著,挑衅的眼神直射青樨。
青樨低头看看自己,再望望整个身子吊在柳邪身上的超级大奶妈,自叹弗如啊!她的身材比例是不错,但比起小川的异常波霸,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乾脆後退一大步,双手环胸,等著看好戏。
凭你也想跟我比。小川胜利的眼神如是说著。一直以来学生会三大巨头是学园内所有女人的偶像,尤其柳邪,身为学生会会长兼「东方集团」的少主,他的身价简直比钻石还值钱,谁不想掳得这名单身贵族进礼堂,一朝飞上枝头作凤凰,而她小川美也,身为「东方学园」的校花,身材惹火,容貌美艳,理所当然是最佳的东方夫人候选人。这个无名无姓的丑八怪算哪根葱?
她真是个坏心的女人。青樨忍不住掩嘴偷笑的同时,又在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同情心,眼见著柳邪被一只狐狸精缠得皱眉斜眼,脱不了身,她不仅不出手相助一臂之力,还在心里直乐著有好戏看。唉!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柳邪摆脱不了小川,是他过分体贴了吗?一直把对女人温柔当成天职般在实行
,才会造成眼下这种尴尬的情况。
「小川社长——」他做出一脸严肃,警告她已经逾礼了。「一直吊在我身上是做不了什么事的。天色已大亮,你不如快去找些人来帮忙搬货。」
很显然「波大无脑」和小川美也之间连上了等号,大美人儿似乎听不出他话里委婉的推拒之意,反而把身子又凑近了一点,螓首倚在他耳畔,轻轻地对著他的耳垂呼气。
「会长,人家只要你帮忙嘛!」
「小川。」柳邪硬下了口气。这种事如果是青樨来对他做,他绝对欣然接受,虽然明知他那像风一样坚强,又自由的爱人绝不会使出这等撒娇耍赖的手段,但不论她是怎样的女人,他都是喜欢的。可是这小川,她与他无名无分,甚至谈不上熟识,她却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调情,这种行为就叫人很反感。
「会长,叫人家美也就好了,叫小川多生疏啊!」她可是越来越大方,原本攀在他臂上的小手,此刻已自动环上他的颈项,衣衫半露的雪白酥胸紧紧地贴在他胸前。
青樨相信,这时若四下无人,小川下一步肯定是剥光柳邪的衣服,「霸王硬上弓」。老天!这座「东方学园」里的男人有这么缺吗?能让这女人饥渴成这样子。
那可不行,如果他们只是调情玩玩,她还可以宽大为怀,等著看好戏,但小川若是有意沾惹柳邪,嘿,连她本人都未尝过的滋味,岂容外人捷足先登。正想发挥河东居民的本色,好好吼她一吼,总要叫她知道她的厉害。
柳邪先开口了。「端庄点,小川美也,这里是让人求学读书的大学学园,不是舞厅酒家,请检讨你的行为。」他是真的发火了,从没对女性有过的疾言厉色,第一次用在小川身上。
「会长……」大美人儿一脸泫然欲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呜呜呜!我好歹是当届的校花,又是名门贵族的干金小姐,被你这么一说,人家以後……」
她倒很懂得捉柳邪的心,知道他向来是温柔的,不会真对女人做出什么粗鲁的举动,抱住他脖子的手未曾放松,蚝首反而更往他怀里钻。至於那一声又一声的哀泣,是真哭、还是假哭,天知道哦!
柳邪脸上的神情是愤怒的,亮闪闪的瞳眸里烧出两道火炬,这女人是吃定他了吗?他缓缓拾起手,好脾气不代表没个性,如果有人以为耍赖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那么是时候让人了解「东方柳邪」的另一面本性了。
青樨适时捉住他准备行动的手,她以为不管处在何种情况,一个大男人随意对一名女子动手,都是不对的。小川的挑衅既是针对她而来,就由她来摆平吧!
「喂!」她轻轻点了小川的肩头两下。
「干么?」小川回过头来,晶亮的双眼里哪有半滴眼泪,有的只是轻蔑的神情,在对她夸耀著胜利。
「你的胸部这么用力压没关系吗?」青樨笑得纯真。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川蓦地放开柳邪,脸色乍青乍白地瞪著青樨,这丑八怪怎么知道她的胸部是做的?
「小心点儿,听说矽胶破了会要人命的。」比毒舌,青樨认了第二,相信没人敢称第一。
一把挽过柳邪,瞥眼就看到小川那张气得变色的俏脸,在晨曦中狰狞得可怕,啧!太轻易打败的情敌缺乏成就感。
柳邪一直强忍著,直到进屋,关上门的刹那才猛然搂过她,迫不及待低下头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著。老天,这个特别的小女人,他真是服了她了。
良久,青樨才鼻息吁吁地从他宽阔的胸膛中拾起头来。「你想闷死我不成?」她红著脸捶打他紧紧箍住她腰杆的铁臂,这么用力,害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寃枉啊!我才舍不得闷死一个大美女呢!」他嘻皮笑脸地又在她的粉颊、雪颈上啃咬、厮磨。
「别闹了。」她强忍著笑推开他。「你脏死了,把人家都染臭了。」
青穉的聪明,不会去吃那莫名的飞天醋,被女人纠缠不是柳邪的错,因为他太好,别人才会喜欢他,这一点怪不到他身上。她如何阻止别人崇拜偶像呢?因此她唯一要求的也只有他的真诚与忠实。况且此时此景,也不是吃醋的好时机。
「真的啊?」他装出一脸无限懊悔的表情,双手却仍不规矩地在她背後上下游栘。「太可怜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洗澡,把身上的臭味给洗掉吧?」
她居然不责问他?放下一颗久悬不安的心的同时,对她的爱又增添上几分,他的青樨是座挖掘不尽的宝库啊!
不过她不问是一回事,「坦白」却是他的责任与义务,他曾这样要求过她的,而她做到了,理所当然,他也得跟进。如果待会儿会有一场鸳鸯浴的两人世界,无疑地,那会是一个倾诉的好时机。
「会长,我和寒近要去冲个凉,你要不要一起去?」就这么凑巧,大杀风景的寒近和温和竞选这个时候进来。温和还不识相地大声嚷嚷。
「哈哈哈——」青樨快笑死了,指著一脸气急败坏的柳邪调侃道:「有人陪你洗澡了,慢慢享受啊!」
她一边大笑,一边上楼,当然是自己独享一间浴室罗!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吗?」温和愣愣地问柳邪。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柳邪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专门破坏好事的家伙。
「我……」温和指著自己疑惑的眼神望向寒近。「会长为什么骂我?还有邱小姐笑成那样是什么意思?」
「邱小姐笑,大概是因为你要跟会长一起洗澡。会长骂你,可能是他不想跟你洗澡的关系。」谁知道?寒近耸耸肩,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而其中又以他们那个八百年没兴趣恋爱,一爱上就晕头转向的学生会会长——东方柳邪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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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软凉的南风吹过如黛的草原,带来阵阵特属於泥土的草木香,稍稍舒缓了夏日烈焰的酷暑。
青樨高兴地往前跑,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风中回荡,记不得多久了,没有这般放松的无忧心情。 奔上那一片嫩绿,在远处迎接她的是一抹更沈静的湖泊,靛青的颜色、平波如镜,镶在浩渺的天地问,有如一颗神秘晶亮的猫眼石,不时绽放著耀眼的光芒。
柳邪选定在一株大树下放下野餐盒,向她招手。「过来,青樨。」
「做什么?」她奔跑得气喘吁吁,一丝调皮的刘海垂下来,覆住她光滑嫩白的额头,他伸手帮她抚过,不忘在上面印下深情的一吻。
「现在太阳正烈,鱼儿都休息去了,我们可以先野餐,吃饱後,睡场好觉,等过午,日头西偏了,再来钓鱼,相信收获会更好。」他拉著她的手,指指有四人合抱那么粗大、枝干茂盛的大树。「会不会爬树?」
「我们要到树上野餐吗?」她拍拍手,一脸兴奋之情。很显然的,邱小姐小时候绝对称不上乖宝宝之流。
「特别吧?不过也得你爬得上去才行。」他神秘兮兮地诡笑。如果青樨真能完全跟上他的脚步,她将会得到一样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珍贵礼物。
「要不要比赛?」她挑眉问他。
「赢了有奖品吗?」柳邪耸耸肩。
「本大姑娘的热吻一个,如何?」
「成交,我数二三一开始。」他把野餐盒负在背上,开始数。
待他三二字一出口,青穉立刻手脚俐落地往上爬。 笨柳邪,他该死了,不知道她是阳明山上出了名的孩子王,比爬树,她八岁时就打遍台湾无敌手了。
不过柳邪奸像也不赖,一直紧紧跟在她身後,半步不差,好样儿的,生平第一敌手。青樨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抬头望见两公尺处的一座树屋,原来他准备了这个,难怪要选在树上野餐,那里想必就是比赛的终点了。
她爬到最近树屋的枝干,双腿一蹬,直接窜上树屋。以为自己要赢了,不料柳邪却在此时手上用力反转,一个大翻身,竟与她同时爬上树屋。一场不分胜负的比赛。
「你没赢,我也没输,这场比赛算打和。」呼呼呼!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对啊!」他也累了,可是却笑得异常开心,那一脸奇诡的笑容直叫人毛骨悚然。
「又打什么歪主意?」青樨忍不住打了他一下。这男人,全身上下没一根正经骨头。
「没有哇!」他无辜地耸肩,蓦地用力将她搂进怀里。「比赛打和了,你不用热吻我,我也不用热吻你,所以……」他双眉一挑,猛然低下头的同时,低沈的呢喃飘进她耳里。「我们来互吻吧!」
这种情况也算打和吗?青樨在神智陷入情潮漩涡的前一秒忍不住叹问,柳邪呀!这男人永远有办法攫住她全副的心思。
她发出一声低喃似的呼唤,在他深沈的亲吻下她的唇益加柔软,并且炽热得像要燃出火焰,於是她所有的思想就在这股欲火中蒸发殆荆
当他终於离开她,她已经情不自禁贪恋起这种致命的快感,一动也不想动地倚在他怀里,让他支撑她全身的虚弱。
柳邪打开野餐盒,随手捻起一块饼乾送进她的嘴里。
「这样就累了,怎么继续下午的活动呢?」看她饼乾吞咽的痛苦,他立即暍下一大口香槟,补啜进她的口里,与她一同分享两种食物和在一起的那抹甘甜。当然,在柳邪心里,再好的食物,依旧及不上情人那樱唇里如兰似馨的香涎。
「你越来越色了。」青樨瞪他一眼,仍然体懒,却不得不赶紧坐起来。偎在他怀里的感觉虽美,但他若继续挑逗她,他受得住,她可没把握禁得起。
「孔夫子说:『食色性也。』这很正常,不是吗?」他非但没有半丝惭愧之意,反而笑得像只偷著腥的贼猫。
受不了!青樨朝天翻个白眼,这家伙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看孔夫子的话,你大概也只记得那一句。」她故意揶揄他。
「对啊!你怎么知道?哦!青樨,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想不到柳邪还十分骄傲地大点其头。
「你这家伙……」她啼笑皆非地踢他一脚,站起身。
跟柳邪谈话一定要有非凡的本领,否则不是被笑死,就是被气死。青樨忍不住同情起那些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寒近和温和还能活这么久,真难为他们了。
走上树屋旁的平台,放眼望去,一片平畴绿野,映著蓝天白云,八方九垓风光不请自来。难怪柳邪会选在这里盖树屋,这般视野绝佳的地方,是不该被浪费的。
柳邪轻声栘到她身旁,拉她坐下,他的头枕著她的膝,仰望白云悠悠,习习的南风拂得人陶然欲醉,良久,他不觉长叹一口气。
「有话就说吧!学人家伤春悲秋可一点儿都不像你。」青樨一双湛然的眸光,虚无缥缈地涣散在自然美景中,像要飞跃到海角天涯。
「小川的事我很抱歉,我好像做得太过火了。」平波无扬的声音,泄出向来乐观的柳邪心里那片黑暗。
「怎么说?」好玩地拉著她垂到腰际的长发,与他短短的发丝缠绵纠缠。这就是「结发」的感觉吗?她的心与他的心在一瞬间交流。
「你知道吗?东方家已经连续十代,代代单传了。有人说,这是诅咒。也有人说,是遗传。可是真正原因却不是这样。」那双一直锐利似鹰的眼眸迅然被乌云遮住了精光。
「你要告诉我原因?」
他苦笑道:「给你最後一次选择的机会,逃离我,或者接受我。」
青穉把玩著她调皮的杰作,两人结成一辫的发丝,似乎再也分不开了。
「我不选,我的答案早巳告诉过你了。」
「谢谢。」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片乌云业已散荆「如果我的观察没错,东方家之所以会代代单传的原因,在於东方家的男人全是工作狂。不论是我的曾祖父、爷爷、爸爸,全都是,他们的婚姻生活,严格说起来,多半只有三个月,在妻子怀有下一代的继承人之後,男人们便不再留恋家庭。也因为他们娶的都是名门闺秀,小姐们的温柔顺从,给了男人们一个极大的空间去创造事业。从小我就是跟著奶奶、妈妈长大,看著她们日日夜夜长叹著等待丈夫的归来,富贵荣华的背後是无尽的深闺寂寞,我知道奶奶她们很孤单,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著她们早生华发、耗尽青春而死。『东方集团』偌大的产业,等於是用这些年轻小姐们的黄金年华换来的。」
「所以你想补偿,体贴地对待身边所有女性,不再让她们流泪?」这样的男人是痴情?还是无情呢?不论如何,他令她心疼。
「大概吧!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滴眼泪。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没想过结婚。」
「怕伤害另一个女子?不过你可以不用担心我,温柔顺从向来不是我的特点,掠夺才是我的本性,我一向懂得如何过生活。」
「我知道,所以我才爱你啊!」他笑著拉下她的头,让它搁在他心口,聆听著他的心跳。「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可以伴著男人一同高飞的女人,毕竟在我身边的全是一些需要小心呵护的温室花朵。她们……我要不起,但你不同,我不要你,我们是彼此需要。」
「多谢夸奖。」她开怀地笑著,亲吻他的颊以兹奖赏。感谢老天爷!赐给她一个这么好的伴侣。可以包容她、理解她,又能够与她携手并进,与他在一起的未来变得越来越值得期待。
「柳邪,我记得你早有了企业管理的硕士学位。既然你这么心疼母亲独守空闺,为什么不乾脆进公司帮助东方伯伯,这样他就可以提早退休,有更多的时间陪伯母了。」青樨突然想起问道。
「我不敢。」他无奈叹道。「东方家的男人都是拿工作当生命的,我记得爷爷一直当家到八十六岁,老当益壮,精神体力一如五、六十岁的人,可是就在那一年,因为奶奶生病了,我主动进公司帮忙,想让爷爷提早退休,有多一点的时间可以陪陪奶奶,想不到他退休不到三个月竟得了老年痴呆症,结果半年内他就虚弱地老死了。失去工作的他,一如丧失生命目标的老人,连一年都熬不过。」
「所以你害怕了,不敢接伯伯的位子,怕他会步上爷爷的後尘。」原来如此,看来东方家也很麻烦。青樨抱著他的腰,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著。「也许我们再多玩几年,让老人家多点事情操心,对他们反而好。」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老爸虽然天天嚷著要我接位,他想清闲,我不敢相信他。」所以罗!你追我跑的游戏只好一直玩下去。
「原来你还是个孝顺的乖儿子!」她拍拍他的脸颊,一脸促狭的表情。
「你哦——」他伸手弹了她挺直的俏鼻一下。「這张坏嘴,要惩罚。」低头,他吻住了她不停泻出的银铃笑声,同时也置妥了心中那抹不安。青樨,他的爱人,有了她,相信东方家一定会开拓出另一片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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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樨从来没钓过鱼,想不到等待竟是这般漫长,好无聊哦!依在他胸前,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她快睡著了。
柳邪爱恋地盯著怀中那张慵懒、娇媚的无邪睡容,发现他们的呼吸一致,不过总共也只有这件事可提而巳。因为她翻了个身,竟然开始磨牙,小妮子的睡癖让人不敢领教。
上钩的鱼儿拉回了他神游的心思,他轻摇怀中的人儿。「青樨醒醒,我们钓上鱼了!」
「别吵!」她睡得正香,不耐烦地推开他扰人清梦的手,打声呼噜又继续睡。
「青樨,小懒猪,鱼儿要跳到你怀里罗!」
「什么啦?你好讨厌……」她不止睡癖不好,起床气更差。
「我说,我们钓上鱼了。」他索性附在她耳畔大吼。
「咦?」她突然跳起握住鱼罕。「在哪里?」
「在湖里,你拉起来看看啊!」他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使力。
钓竿的尾端被大鱼狠狠拖住,深深地沈在水底。青樨用尽气力的同时,忍不住开心地大叫:「一定是条大鱼,像鲸鱼那样大——」
随著她轻扬的叫声散去,一条美丽的大鱼如长虹一样划过天际,但一会儿後又挣扎脱离钩子,激起一阵炫丽的浪花。
「還想跑?」她大叫,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湖中,双手在水里乱摸一通。「鱼呢?」
「青樨——」柳邪来不及捉住她,只好陪她一起下水。「你这样乱摸是抓不到的啦……」语声未落。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她突然尖声大叫,等她站起身时,胸前多了一条大鱼。「该死的!别乱跳啊!」
老天!他禁不住摇头大笑,这样也能抓到鱼?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这条鱼根本就瞎了眼?
「我来帮你。」
「不要。」她大声喝止他。「别碰我,一碰就完了,这条鱼,该死的,滑溜得紧。」
「可是你这样一定走不回岸边的。」
「那就找个东西来装它啊!」她紧紧抱住大鱼小心地移动脚步,计量的眼神瞄向他宽大的衬衫。
「明白了。」可怜的柳邪只好贡献出他的上衣。他抓住鱼的下鳃,将衬衫包上鱼头。
「小心点。」她紧揪住大鱼的尾巴,将它的身体放在衬衫上。和柳邪雨人小心翼翼地捧著它回到岸上後才敢松手喘口气。安全地把鱼放下後,他们对看一眼,忍不住欢欣地手舞足蹈,终於抓到这条鱼了。
「原来钓鱼这么好玩!」她情不自禁跑过去抱住他。「以後我每天都要来这里钓鱼。」她大声宣布。
「只要你喜欢,这一辈子我都陪你钓鱼。」他开心地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转圈,满心都是关不住的柔情。宠溺这个小女人,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呵!他爱惨她这般飞扬畅快的笑容了。
第七章
挂断电话,结束了每日例行的公事报告後,青樨抱过一个大布偶,懒懒地躺在床上。
明天就该回去了,偏生今天外头乌云满布,阴霾的天空压得低沈沈的,好像随时会碰到地面,灰蒙蒙的一大片,看得就不痛快,在「梦岛」的最後一天,竟然遇到这样的坏天气,真是扫兴。
唉!长叹一口气。想起前五天和柳邪玩疯了的快乐日子,今天的沉闷就显得更加难以忍受。瞧来,她是被他宠坏了。
收音机送来台风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玩飞了心是一回事,她还是相当挂意台湾的一切。万一风雨太大,明天回下去,公司那边该怎么办?紫茉单独一个人过得好不好?晓笙肯定很担心地。
总觉得心头隐隐有股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是刚才那通电话带来的,呆呆地瞪著电话机,仔细回想晓笙做的例行公事报告,开会、决议、企划、业绩……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啊!为什么她……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柳邪打开房门,端著餐盘走进来,就看到床上的睡美人变成木头娃娃了。
「不知道。」她没好气地回他一句。屋外差劲的天气,连带的也影响了她的脾气。
「那有什么好想的?」他抬来一张小餐桌放到床上,在她面前搁下餐盘。「饿了吧?吃早餐。」
「就是不知道才要想啊!」拾起汤匙,有一口没一口喝起小米粥。他虽不善庖厨却很清楚她的口味,吩咐厨房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她爱吃的,这样的用心简直要教人感动得痛哭流涕,因此相较起来她的无理取闹是否该检讨了?
唉!眼前的情况,显然是的。青樨长叹一声,搁下汤匙,想了想,还是决定道歉。
「柳邪,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
他轻笑著爬上床铺,坐在她身边,伸手揉乱她一头长发,就爱她这率直的性子,喜怒哀乐,各样情绪,总能轻易地在她脸上寻获,与这样的女孩交往是轻松又愉快的。
「没关系!但是可以告诉我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天气关系。」她嘟起嘴,埋怨地瞪了屋外的阴霾一眼。
「遝有呢?」他拾起汤匙,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喂她喝粥。
「咦?」她讶异地瞪大眼眸。「遝有」是什么意思?
「儍瓜,你是那种碰到一点天气变化就『为赋新辞强说愁』的人吗?」
「当然不是……」她大声的辩驳忽然停了,也察觉到了心中那股异样。
「说说看,你什么时候开始心情不好的?」
「和晓笙讲完例行电话。」
「那么原因可能就出在那里了。」
「那只是一通再平常不过的公事电话,和五天来的每一通都一样,没什么不同。」就是这样,她才更觉得烦。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你的理智找不出异常的地方在哪里,但你的心感觉到了,所以才会心情不好。」不知不觉他已经喂完她一碗粥,正拿出一条毛巾,轻拭著她唇角的水渍。
「是吗?」她烦躁地拿手拨著额前一些调皮垂下来干扰到她视线的刘海。「我在想可能是姊姊或晓笙的关系,会令我感到不安的向来只有至亲朋友的安危……喂!柳邪,我想……」
「你想提前回去?」他实在太了解她了。
「可以吗?」不去注意还好,这一烦起心来,那股不安就越形扩大,弄得她几乎要坐立难安了。
「我打电话到机场问看看,但不敢保证,毕竟……」他指著屋外的天候,方才的乌云密布,一瞬间已转成倾盆大雨,间或还夹杂著雷电交加、狂风怒吼。
「台风!」她哀嚎。怎么会这么巧?「没办法了,你尽量试试吧!」
「别太担心,这风雨顶多两天就过去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准备询问目前的班机情况。
半晌,他放下电话,摇摇头。「对不起。」
「果然——」青樨凝皱双眉,注定是要被这场风雨困住了,希望在台湾的大家都会没事才好。
「我叫集团分部里的人帮你注意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才对!」他转身拨另一通电话,一记响雷蓦地劈下来,电话竟在这时坏掉了。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告诉她,他依旧做了一会儿样子,才放下话筒,再面对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都吩咐好了。」
「谢谢。」她正忙著沈思,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别想太多。」他下得床来,走过去打开衣柜,帮她取出一套休闲服,递给她。「外面狂风暴雨的,学园里的人大部分都留在房里没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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