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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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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放弃捉弄我的机会。[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靖儒……”

    “闭嘴,你让我头更痛了。”席靖儒蹙紧眉头,被拨乱的心弦,害他数夜不得好眠。

    “请你相信我,”我除了一开始未表明我俩未有一面之缘外,我从不曾对你说谎。”

    席靖儒撇过头,鸵鸟般地企盼:只要眼不见,心便会净。

    “还有答应过你的事,我也从未没办到过,这你该认同吧?”

    话是没错,但韩皦日答应他的事几乎全是公事。 公事上,他的办事能力可圈可点,找不到可挑剔之处。照这样下去,他很快地就会追过他,将他踩在脚下,一想到这儿,他就更气。

    要不是一开始不经意听到实情,他也不会笨到喜孜孜的亲自将自己送人虎口。

    “但你却一再地忘记你曾答应过我的诺言;关于第一个承诺,我也不是不能明了,要一个人完完全全听从另一个人的指令是不太可能的,这我也就不同你计较。”

    这话未免也太趾高气昂了点!

    “至于你的第二个承诺,为了你、你弟还有我的健康,我认为我有惩戒你不守信用的必要。”

    指尖的疼痛、唤起席靖儒在畏惧强权下所订的丧权条款。惩戒?不会又是奇怪得可以的方式吧?不要!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抽烟,我不过是差点忍不住烟瘾,点根烟来看看它的烟丝袅袅上升,怀旧一下而已。”

    “是这样吗?”韩皦日又不是笨蛋,怎会相信如此拙劣的瞎掰。

    “当然是,我摸鱼摸太久,也该回去办正事了,就这样。”席靖儒想开溜,无奈对方不肯放手。

    “第一,就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个责任心相当重的人,为了力求公事上的表现,你的工作若没告一段落,你是不可能会放任自己偷闲的;第二,你当真以为,以我俩如此相近的距离,我会闻不到你嘴里散发出来的烟味吗?”

    “是又怎样!老子我高兴抽烟难道还要经过你的批准?我才没答应过你,我是被逼的,你走开!”席靖儒忘记眼前的局势对他而言有多不利,两人独处于人迹罕至的楼梯间,还被比他高壮的男子压靠在墙上,一只手还失去自由。

    “我不希望你总是刻意忽略你曾对我许过的诺言,我不希望你变成只会欺骗别人的小人,我也不希望你损害自己的健康。所以,为了让你记取教训,请你记着,以后如果你再吸烟、我就吻你,不论场合。”

    咦?不论场合?也就是说,如果他在别人面前抽,也就等于给他一个昭告众人的机会?

    “你……”才是小人。

    想骂人的话,被迫吞回自己口中,正当他开启双唇时,正好给韩皦日乘隙而入的大好时机。他的舌逮住他的,大肆缱绻,给他个法式浓郁难分的热吻。

    为何他的技巧那么好?总教他不到三两下就举白旗投降,轻易撩起以往自己处之淡然的情欲。

    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目眩于激情的火花,浮沉于欲海令他连站都站不稳。席靖儒紧紧揪住韩皦日的衬衫,将它绞得皱乱不堪,在他胸前留下长长的指痕,也更让自己被揉进祸首的怀里。

    碍…这感觉还真不错。

    喝!他在想什么?

    原本乖乖被吻的席靖儒,开始强迫自己反抗,如果轻易地乖乖就范,他会瞧不起自己的。

    事关原则问题。

    “你又怎么了?”韩皦日显然对他的抗拒感到不悦。

    “哼!”要是将真相告诉他,那他还有翻身的余地吗?他才不会笨得自投罗网。

    难道笨得让自己独处、轻易被寻获、不懂得记取前次教训,还不算笨吗?当然席靖儒是不会承认的。

    韩皦日笑睨着他脸颊上的红晕。

    “怎么?太舒服了你也不高兴?”他调侃他的气息紊乱。

    席靖儒的脸更加通红,一副被说中的样子。

    “哈哈哈!”

    席靖儒的头被迫倚在他的胸膛,感受他因大笑而剧烈起伏的幅度。倚在胸膛上所听到的笑声果真不同,他可以更真实地感染他的愉悦。韩皦日由他的眼、他的耳、他的鼻、他的每一个细微的毛孔,逐渐渗入席靖儒的体内。

    好奇怪?他的心如今竟有些忐忑不安,好似从此便将遗落。

    “看来我再不离开你,我们整个下午就不用上班、不用再回办公室,也拿不回我俩遗留在里面的东西了。真舍不得离开你,好想把你绑在身边永远都不分开,但这毕竟是我的奢望。”

    韩皦日在他额上拂过轻如羽绒的吻。“等你脸不红了,就赶快回去办公吧!”

    韩皦日的离去,带走原本在席靖儒怀前的温暖,徒留一种难耐的空虚。

    席靖儒改以双手环抱住自己,仍赶不走那顿降的空虚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该怎么办呢?

    第九章

    置身于人类原始野性向往的大自然中,不禁令人思绪澄净,放松地想融人其间,化作云、化作风,与天地同在。

    每回回到故乡,就会得到心灵上平静的席靖儒,这次反常到连忙于医治病人的父母亲,都难以视而不见地等他自行疗愈。

    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生,是父母亲无法干涉得了的,因而他们也只能扮演旁观者,只盼能适时地给予温暖及建言,让他们在外受伤受创时,能有个温馨的家可回,精神上,仍有个寄托。

    心思一向比身为孩子的母亲缜密的父亲……席清朗,在傍晚时分卸下一身的忙碌,得闲地爬向当初为儿子与朋友们搭建在枝桠上的小木屋。

    教他一把年纪还来攀爬过有些腐朽的木梯,害他频频往脚下望,生怕一失足,立即从医生变成病人。

    席清朗笨拙地发出一堆巨响,当他好不容易爬上时,他的宝贝傻儿子仍神游太虚,一点也没发现他的来到。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是你啊!老爸,别吓人。”

    “冤枉啊!我叫你叫了好几声。你到底在想什么,竟一点也没听到我殷殷切切的呼唤?”

    “别耍 宝了,老爸,年纪都不小了。”

    “你这浑小子,竟敢嫌你老爸老?”

    “老爸,你不是怕高吗?怎么还敢上来?”

    “我哪有?”他哪有怕高,他只是怕跌下去会痛而已,不过这以后再说。

    “你请了这么多天假,没关系吗?”除了过年时,有较多天的年假外,很少请长假的笨儿子,总是来匆匆去也匆匆。但这回他竟一连在家窝了四、五天,还没有回去上班的准备,难道……

    “你被炒鱿鱼了吗?没关系,人生难免会有挫折的,早一点跌倒,才能趁还有体力时早一点爬起来,省得到老时爬不动……”

    “不是。”他打断席清朗的话。

    “挫折还是早点到,对你比较好,而且你要是养不活自己,你老爸老妈还不至于养不起你这张嘴……”

    “不是。”

    “你弟的学费、生活费,你也用不着操心……咦?不是?你没被Fire哦!”

    怎么不早说,害他浪费了那么多口水。

    “我年假多得休不完,现在不过是拿一点来休一休、放松一下而已,老爸,你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唉,你们长得再大,都还是老爸老妈眼中长不大的小孩。不担心你们,要担心谁?不是工作上的事令你烦恼,那是感情上的啰?”

    他的笨儿子虽然为人不够正派,净会耍些小奸小恶,但也没胆作奸犯科,心思又直得可以,轻易地就显现在脸上,想教他这个老爸不看透也难。[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孩子还是愈笨愈可爱。

    但若这么说,他儿子一定会吼着说:男人要可爱作啥?所以聪明如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他的。

    “怎么,爱上别人家的老婆?”

    “老爸!”

    “太好了,不是。”

    席靖儒瞪了他老爸一眼,不打算理睬破坏他清幽的人。

    “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最重要的是你得倾听你心里的声音。它若告诉你,是的,你爱,那你就要放胆去爱,以免当爱成过往时,空留遗憾,但若它告诉你,不是,那你就要有勇气放下,别让思绪占据你的心,让你什么也做不成。 光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孩子。”

    这种事如果当事人想不通,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席清朗提心吊胆地迈下木梯,差点忘了老婆大人交代的话。

    “对了,你老妈说她晚饭快煮好了,别忘记下来吃。她说如果你又像昨天一样忘了,她不会移动尊驾来叫你,她会把你房里的椅子劈开当柴烧。”

    “喔!”

    这声“喔”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反正他的任务完成了,他要去补充能源罗!

    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做,席清朗姿势丑陋地往下攀爬,一个踩空,眼看着就要随地心引力而去……

    啊……希望他这身老骨头还耐摔。

    “你没事吧?伯父。”

    咦?这温雅悦耳的嗓音,好像未曾听过。

    席清朗有些难堪地自离地一步之远的上方下来,原来只要他的脚伸长,就不会踩空而失去平衡,真糗!不过,这人是谁?

    似乎瞧出他的疑惑,来人道:“伯父你好,我是靖儒的朋友,也是害他躲到这里当鸵鸟的罪魁祸首,我叫韩皦日,可否请你让我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眼前这位相貌端雅、面容出众的年轻男子,就是笨儿子烦恼的源头?可是儿子困扰的是感情问题,难道是因这男子的女友?

    看在他讲得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他就答应吧!更何况问题不解决,一直悬在半空中也不成,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厘清他们之间的纠葛吧。

    他点点头,侧身让这名出色的男子上去。

    儿子啊!你就看开点,不是老爸看扁你,而是你要和这男子抢女人,准是抢不过人家的,好好跟人家谈一谈,也好让你断了这念头。

    “老太婆,饭煮好了没?”大老远肚子即不停唱着空城计的席清朗,自门外叫喊着进人屋内,只盼能见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想不到见着的竟是另一个正在发呆出神的人。最近流行发呆吗?怎么他身边的人都变成这副德行。

    “你煮了那么久,连道小菜都没煮出来啊!”哀怨了半天,老婆大人竟甩都不甩他。

    “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他拿近一看,是一对戒指、造价不菲的对戒。

    “老太婆,你这么老了,还有人要啊?”

    回魂的李玉棠,一听到这不入耳的话,马上赏来人一拳。

    “不然,这会是谁的?我们又没钱去买这么昂贵的高档货。”

    “你坐下来,答应我不会激动,我才肯告诉你。”

    这么严肃,什么事这么严重?一副兹事体大的样子。席清朗依言坐下,等他家的老太婆开口。

    他老爱喊他老太婆,风韵犹存的李玉棠人没老,都先被他给叫老了。

    叫他改口,他老是不听。是不是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在怕看来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老婆会被人抢走,所以自欺欺人地唤老她,也就不怕再有人同他抢了?

    “方才有个人跪在我面前,请求我答应他和靖儒的婚事。他认真的神情、深情款款的眸子,处处都显示他是真的想和靖儒共度一生,也处处显示他的感情是真挚绝对的。他还将戒指放至我面前,诚恳地求我答应他们的婚事。”

    “真的?竟然会有这么主动的人,即然她是真心的,只要靖儒答应,我们其实也没啥立场可以反对的不是吗?想不到现在竟然还会有这么重视父母意见的女孩,还亲自来提亲,真认真啊!”

    “不是女的。”

    “看在女孩子那么主动又诚心的份上,我们也可以替她向靖儒美言几句……”

    “不是女的。”

    “这样好了,那女孩呢?我带她去见……咦?”他好像有听到什么重点。

    李玉棠揪住他的领口,大吼:“我说不是女的,你听到了没?

    “怎么,不是你叫我不要激动的吗?你倒先激动起来……不是女的!?”

    席清朗又愣了愣。

    “你说的是那个恳求你答应他和靖儒婚事的人?”

    李玉棠点点头,给他一个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的肯定答案。

    啊!这么说他的笨儿子有危险了。席清朗急得欲往外冲,却被李玉棠拦祝

    “你做什么,咱们笨儿子有贞操上的危机,我怎可不去救他?放开我。”

    “你冷静下来,冷静。”

    “这种时刻你叫我冷静?”

    铿!李玉棠将铁锅砸在席清朗的头顶上。

    “我觉得咱们靖儒也是爱着人家的。”

    “不可能,我的笨儿子怎会是同性恋?不可能!”

    “如果是呢?你就不认他了吗?”

    席清朗词穷,再怎么说,靖儒也是他一手养大的笨儿子,再笨还是手心肉啊!他怎么也不可能不认他的。

    “你不认为靖儒的异样是因感情因素吗?我想他之所以会困惑,是因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也就是说,他的爱人是个男的。”

    “可是……”

    “你担心靖儒会被袭击?拜托,靖儒再没用,好歹也还是个男的好不好!”

    “可……”在老婆的威权下,席清朗的声音愈来愈校

    “你不能接受儿子爱上男人的事实?”

    “唉。 果然是笨儿子,他真的爱上,那我们也只能接受了,谁教他是可怜的、老受欺凌的笨蛋,有另一个男人来保护他也好。”

    席靖儒要是知道自己在父母眼中如此不济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也不过是迷糊了点,学不会做基本家事,打架打不过别人,一被吓就呆掉,随便哄几句就会被骗,没事迷个小路,年少时为些小奸小恶……而已。但他将自己的缺点和工作分得很开,尽量不让缺陷影响工作,还做了很多的补强工作,他的努力才让他有今天小小的成就。

    就是因为他够努力,他的父母才会更心疼这笨儿子。

    是他的选择,他们会努力让自己接受的。

    可惜的是,已经决定接受的家人们,并没人问过席靖儒本人的意见。你们接受,他可不一定接受啊!

    可怜的席靖儒,到了这番田地,不知还有无选择的余地?

    看着数日不见的情人毫无防备地在他前方不远处发呆,韩皦日再也压抑不住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兽性十足的韩皦日,当下将席靖儒压倒,吻上他怀念许久的唇瓣。

    席靖儒瞠大眼,瞅着眼前近距离放大的面孔,因昏黄的夕阳而显得虚幻、缥缈不真实。

    他纠缠他太过?以致害他眼前出现幻象,抑或他不经意睡着,他连在他的梦里都不放过他?

    既是梦,那他便可放纵地享受他带给他的激越?

    他定是中了他的毒,见着时躲不开,不见时也逃不掉,眼里、脑海中,全是他的身影。

    他怎么想也想不透,索性一直坐在木屋里不断地想,却还是想不通,想到后来,竟出现他的幻影!

    这是否代表他、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席靖儒乾脆闭上双眸,放任自己享受他甜腻过了头的热吻。

    碍…好怀念!

    才不过隔了几天而已,他竟如此想念,他真的中毒太深了。

    他双手环上在他上方的结实肩膀,以羞涩得谈不上好的技巧回应韩皦日的吻。他想,就这么和他亲吻下去,似乎也不错。

    在不知不觉中,席靖儒衣衫半褪,当他自痴迷中接触到晚风中的凉意时,他还在想,奇怪?这未免也太真实了点。

    他微微推开韩皦日的脸,仔仔细细地盯着瞧,瞧着那张占据他脑袋瓜子的俊脸,那张他恨不得能长在自个儿脸上的成熟脸庞。

    席靖儒突然抬头在他颊上狠狠咬上一回。

    “啊!你做什么?”

    “会痛?”

    “废话,换我咬你,看你会不会痛!”韩皦日当真张嘴就想往身下的人儿咬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是幻影?”

    “你想我想疯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这、这怎么会连接到那儿去?席靖儒实在难以理解韩皦日的思考模式。

    “才、才不是。”

    席靖儒因方才的热吻而羞红着脸的反驳之词,想教脸皮比墙厚的韩皦日相信,简直比登天还难。

    韩皦日理所当然地抚上他光滑又富弹性的胸膛,熟稔地捻上挺立的蓓蕾。

    恢复理智的席靖儒,猛地将他推开,蜷缩在墙角。

    虽说小木屋和父母亲的房子有段不短的距离,但在他们这小小的乡镇,每到夜里,就寂静得令他这过惯都市生活的人耳鸣,他怕万一传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声音,那他以后还敢不敢回家啊?

    “你又怎么了?”韩皦日对被打断了情事显得相当不悦,踩煞车是件多辛苦的事,同样身为男人的席靖儒不会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向母亲或邻居?他不敢想像他是怎么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来找他的目的的。他不是这么没常识的人吧?应该没有人会光明正大的说自己是同性恋吧!

    但,很不幸的,韩皦日就是这么没常识的人。

    “你母亲告诉我的。”

    韩皦日有些不耐烦,为了他,他自我压抑了那么多天,见着面总该顺着他的意吧,否则别怪他去偷人。

    韩皦日曾在认识席靖儒后,因试着想淡化席靖儒在他心中的地位而与他人与发生一夜情,但教他吃惊的是,那时的他一点儿也不带劲。或许就是那时.他才不得不意识到,席靖儒在他心目中占有的地位不可小觑。

    “那你怎么跟我妈说我们俩的关系?”

    同事!拜托你说同事关系。其实席靖儒更希望的,是没有关系。

    “老实说啊!虽然我在国外待久了,但我知道咱们中国人很重视父母亲的想法。尤其是婚姻大事,我明了你不肯正面回应我的顾忌,所以我就以我万分的诚意,恳请席妈妈将她的宝贝儿子嫁给我。席妈妈真是个开明的人!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为情所苦,也知道我是真心诚意的,于是她就告诉我你身在何处,还说只要你点头,她也会真心地祝福我们。”韩皦日笑得好不开心。

    相对于韩皦日的开怀,席靖儒的表情,就如遭逢青天霹雳般的呆滞。

    “现在你就没啥好顾忌的,以后我们就是对夫妻,你是“夫”,我也是“夫”,岂不皆大欢喜?”

    你欢喜一我可不大欢喜!

    “靖儒,我将晚餐绑在树下的绳子上……你拉上去,今晚你们就在小木屋里好好地叙叙旧,不打扰你们,我走罗!”听到小木屋里不断传出的是笑声,李玉棠也就放心了。他的笨儿子烦恼了那么久的感情问题,这下终于得到解决。

    不过粗心大意的她,没发现那笑声只有一个人的,而且,还不是她那个笨儿子的。

    听见母亲渐行远去的声音,席靖儒也没胆唤母亲留步,他怕她会见着儿子衣衫不整,还红点满布的羞人样。

    可是这下子就没人可以帮他了。

    第十章

    趁着韩皦日拉起系着餐篮的绳索时,席靖儒急忙想往没有他的地方逃,逃离那个老是惹得他心乱的人。但仓皇间,他踢倒了韩皦日带上来的公事包,从公事包里散落出来的东西吸引主他的目光。

    “这是什么?你哪时照的?”他激动地在韩皦日耳旁大吼。

    “什么?喔,是那个啊!”他不甚在乎地道。

    激动的席靖儒开始动手打算撕碎照片,却被反应更快的韩皦日抢去。

    “这是我的宝贝,不能撕的。每当你不在我身边时,这就是陪伴我度过漫漫长夜的最佳人伴。”

    “你……你、你!”

    刺激过大,席靖儒的舌头又失去了平常灵巧的功能。

    “谁教你总是躲着我,我当然只有倚赖这此照片自力救济。”

    难怪照片会皱成那样。

    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你!”

    “你是问这些性感的玉照是哪时候照的?”

    什么性感!什么玉照!那种丢人的姿势、可耻的模样,席靖儒真不想承认照片中的人是自己,可是那张yin荡的睑,怎么看都还是他,让他想赖也赖不了。

    席靖儒猛点头。

    “就是你第一次邀我上床时。那时我看你!”了我的裸照,心想,如果也帮你照一些,那我也可以为我俩的第一次留下一些纪念。”

    想拿照片威胁他吗?他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不过他的情人也实在笨得可爱,连他曾经想用来威胁他的证据,都忘了带走,怎么可能会成功?

    对!他忘了。

    席靖儒压根儿不愿去想有关那一夜的所有事情,也就忘记他曾买来的拍立得相机,以及那些他拍韩皦日的裸照。

    “你知道吗?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后来又拿这些照片翻拍了几次,也自行加洗了好几张。没办法,因为旧的那些被我弄得又皱又脏,我只好多洗几张。”

    他不想知道那是怎么弄脏的。

    天啊!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还有,这回来找你,除了徵求你父母亲的同意外,我还想找你陪我一同创业。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事我都已打探清楚,你只要保有以前在公司里工作时的干劲就成,而且你还会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只要公司赚钱,你的收人就会比现在高出好几倍。当然,在我的领导下,绝没有不赚钱的道理。”韩皦日早摸清席靖儒的性子,想让他最积极想钓上的鱼儿不上钩,那是不可能的!

    钱!

    席靖儒好像听到钱币入袋的声响。

    不对,他不能为了一点小钱赔上他的一辈子。

    “哼!”

    席靖儒假装不受诱惑地撇开头。不过,还真是为难了他拙劣的演技。

    韩皦日拿起照片在他眼前挥了又挥。

    “唉……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工作伙伴。一方面,当然是肯定你的工作能力;再者,是不甘心你被公司压榨。你那么努力,不外乎就是希望能让你父母及在外求学的弟弟过上好日子,这些我都能够帮你实现的,只要你肯答应。”韩皦日的语气中甚是惋惜。

    “还有!只要有你在我身边,这些照片我就不用随身携带了。你也知道,咱们做业务的,成天在外东奔西跑,难保哪天我会不小心弄丢,那我可就心疼极了。”

    他拿起照片,一张又一张仔仔细细地看着,好似要将它们烙进脑海里似的。

    他想怎么做,席靖儒原是不想搭理的,可是一想到那些照片里的是自己羞以见人的模样,他的脸就拼命地飙红。

    他冲向前去想抢下照片,恨不得将它们全给撕毁,却正好落进韩激日的怀里。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罗!”

    相当肯定的口气,令席靖儒恨不得将他的嘴给撕了,但……他为什么会被这家伙给吃得死死的?

    只要一开始不去招惹他,只要后来能更强硬地拒绝他,只要不低头接受他的威胁,只要……

    又沉浸在韩皦日饥渴的吻里;席靖儒恍惚地想着,难道他真的爱上了他,才会任他为所欲为?

    他就非得这么不幸吗?

    席靖儒趁暴君加变态不在的时候,赶紧偷闲躲至楼梯间。

    哈……

    大口大口地吸,毫不节制地吸,真是快活似神仙,人生一大乐事。

    他现在很可怜地沦落成暴政下的牺牲者,但更可怜的.是每回他向最亲密的家人埋怨时,竟都没人理他,他们老说他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哇咧!

    啧啧!他们怎么可以都被韩皦日给收买了,老爱说他现在睑上的笑容幸福得教人嫉妒。

    怎么可能?那为何他这个当事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凄楚到白天为他的公司买命,晚上他还不放过他。

    啧!还不让他和弟弟一起住,害自己落得和他同居的地步。弟弟也说他想独立,不想再和老哥一起住了。啧啧啧!

    唉!悲惨如他,连背着韩皦日的面时也不敢抽烟,因为烟留在嘴里的味道,他是没啥感觉啦,不过每回都会被嗅觉灵敏的韩皦日发现,害他烟痛上身时,憋得难受极了。

    所幸这回他出差五天,五天耶!万岁!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他为他这间初创的公司买命,他偷空抽根烟!一点也不为过!不让他抽的人,才不人道呢!

    再狠狠给他吸几口。

    席靖儒望着袅袅上升的烟圈,神情有些落寞。

    不行!振作点。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可以哈烟,他应该感到非常快乐才对。

    “对,我现在很快乐。”

    但席靖儒骗得了公司里的小妹妹们,却骗不了自己。

    “唉……”已不知是第几次的叹气。

    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已会想他。

    “唉……停、停!”

    算了,再多吸几口,也压抑不了他的落寞。

    承认就承认嘛!

    “是,我想他。死变态、臭变态,竟然还不回来!也不会打通电话,可恶!”席靖儒踹墙泄愤,却踹不开心头的愁绪。

    “唉。”他连烟都懒得抽了,就仅是望着烟雾,呆呆地想着那个人。

    听见沉重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席靖儒不自觉的往门口望去。

    “啊!你回来了。”

    他欣喜的心情一不小心溢于言表,正当他高兴得想奔入来者的怀里时,却被燃至尽头的烟尾烫到,连忙甩开。一瞬间,他意识到一件事。

    席靖儒瞧瞧被他扔下的烟蒂,又瞧瞧韩皦日的眼神,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我……”词穷的他一转身往楼下逃。依上回的经验,他悟出该往下逃,比较省体力且跑得比较快。

    但他没悟出,不管他反应再快!还是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他最想躲的人,天生运动神经就比他发达太多太多。

    他忘了野兽终归是野兽,人怎么可能比兽的动作更快、更敏捷?

    “看来你没忘记你曾答应过我的事,但又故意再犯。”韩皦日的话中充斥着高压的威吓。

    “我……我……”每回一紧张,舌头就像被猫咬掉的席靖儒,情急之下吻上思念已久的唇。

    既然用说的平息不了他的怒气,那他用做的好了。

    本想轻啄一下,趁他不备时闪人,没想到却被韩皦日压制住,加深了彼此的热吻,聊慰数日分离之苦。

    又忘了要逃的席靖儒,沉醉在缠绵的浓情蜜意中,双脚无力地瘫软在韩皦日怀里。

    “我想,你是希望我惩罚你,所以才故意犯错的吧!”

    喂!你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是让你用来说这种荒唐事的。

    “才没有!”席靖儒那岁月痕迹不忍驻留的娃娃脸,呈现出双颊酡红、生气蓬勃的模样,看来鲜嫩得令人想大咬一口。

    韩皦日当真往他的颊上咬去,警示意味十足。

    “啊!痛!”这又不能吃。

    韩皦日扬起嘴角,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的牙印很鲜明地落在他红嫩的右颊。先前敢咬我!瞧,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他丝毫没将席靖儒责备的目光放在眼底,反而更兴起与他分隔几日以来一直想做的企图。

    “看来这小小的一口并不能让你有所警惕,也许我该给你你一直以激怒我作为暗示的要求,省得你又残害你的身体、我的鼻子。”

    咦?他在说什么?

    就在席靖儒还呆呆地在想韩皦日话中的意思时,他已被拖进楼梯旁的男厕里。

    “咦?你说你刚刚有看到咱们的头头回来了,人呢?”

    “奇怪,我明明看见他走进电梯的。”

    “可是头头不是预计明天才会回来?”

    “是啊,难道是我看错了?”

    “如果他提早回来,那正好,我有事情得请示他。”

    “就是那件上千万的大案子?”

    “是啊!”

    咚!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吗?

    “我刚刚好像有听到什么。”

    “吴大业务员,我想你是大案子在手,压力太大产生幻听罗!轻松一点,明几个把它丢给咱们头头,保证搞定。”

    “说的也是。”

    门咿呀一声随即关上。

    “碍…呜呜……不要了,呜……”席靖儒哭得抽抽噎噎的,受不住韩皦日的恶意捉弄。

    “虽说刚刚那些人已经走开,但难保不会再有人进来,你不怕他们听到你的浪吟声?”

    席靖儒泪痕满面地哀求,方才他好不容易才以双手捂住险些叫喊出的声音,现在他忍不住了,只求他能饶了他。否则要是当真让同事们听见,那他还要不要做人啊?

    “啊!”

    好心肠放在娘胎里忘记带出来的韩皦日,邪恶地又抽动起他们紧密相连的下半身。

    “那你得给我个保证。”

    “啊?什么……嗯……”

    席靖儒努力地瞠大双瞳,想集中精神忽略掉韩皦日带给他的强烈感受,但效果不彰。

    “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抽烟?”

    韩皦日扶住蛮腰的大手施力上举又落下。

    “啊!是,呜……”

    “你保证从今以后都听我的?”大手又很不规矩地移动。

    “是是!啊嗯……”

    现在他说什么他都答应,只要他能放过他。

    呜…他怎么会被吃得死死的?

    “好,那我马上满足你。”

    被欲火焚身的席靖儒已听不见他的话语,只能嗯嗯啊啊地放任体内的激昂流窜,在这很没情调的地方,让旖旎布满整个狭小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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