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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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就怎样?欺侮人也该有个分寸,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只病猫吗?可恶,简直欺人太甚!

    被激怒的席靖儒用尽吃奶的力气,趁韩皦日不备时猛地将他狠狠地推开,让他用力地跌撞在厕所里的门板上。[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他乘机转身逃跑,他就不信他跑出门外,他还敢当众对他不轨。

    哼!瞧他那跌得四脚朝天的狼狈样,他该阴险地再踹他两脚的。

    才刚冲出门外一步的席靖儒,正想大声叫唤刚自打开的电梯门中现身的同事们,想不到天不从他小小的愿望,席靖儒的嘴被强大的力量封住,背被抵在从电梯看不到的墙壁上。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其中一名同事疑惑地问。

    “没有啊!”另一名同事回道。

    “咦?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快走过来啊!席靖儒用力地传送他的心电感应,只可惜在抵达目标之前,就先被韩皦日挡开。

    “你不是要到这层楼吗?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我按错了,我是要到十五楼。”

    “喔!”

    看着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席靖儒的希望也就渐渐地消失。

    可怜的席靖儒,力气完全不敌韩皦日。早知如此,他在青春期时就该多喝点牛奶,看看能不能长得再高一点、再壮一点。

    他又被拖回男厕里,这回韩皦日变本加厉地将门反锁。

    他想干嘛?

    席靖儒实在不愿相信,没被他下药的韩皦日还会想对他……他对男人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魅力才对啊!

    活到二十六岁,他从不知道自己除了有张可憎的娃娃脸外,又多了一项会吸引变态男人的可憎之处,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席靖儒仍旧很愤慨地认为,韩皦日之所以会堵住他,只是为了捉弄他,好看见他哀求的低姿态或惊慌失措的蠢样。

    反正就是恶质地爱看他出尽糗态就对了!

    “看来我们相当契合的rou体所产生的火花令你十分怀念,使你不择手段地不只想要我的吻而已。”一见到不肯合作的席靖儒,他就忍不住想捉弄,直到他气得七窍生烟为止。

    “你!”席靖儒劝自己不能被激怒,现在局势不利于他,他得想想法子才成。

    深吸口气,吸……呼……好了。

    “我记得方才经理在找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一时忘记没告诉你,你快去,免得待会儿经理生气,那就不妙了。”席靖儒好声好气地提醒他,就算将来有一天他会成为他们所有人的上司,可是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小职员,得罪上司对他还是弊多于利,他应该不会不明了才对。

    “谢谢你好意的提醒,可是我才刚从外头回来,略作休息应该不为过才是。”韩皦日也好声好气地回应他。

    两人分明是在比谁比较虚伪。

    啧!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慢慢来。”我这小一级的上司这样低声下气的,够给你面子了吧!席靖儒欲钻过他挡在门前的手臂,心想你爱休息多久都没关系。

    但韩皦日的手硬是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离开。

    “可是我需要你的陪伴,才能做完善的休息。”韩皦日状似无奈地说。

    “那你就赶快去找经理,办完事再回家躺在床上做完善的休息。在公司里先小憩一下。 哈根烟就成了。”快让开!我的姿态都这么低了,你还想怎样?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但凭我们俩的关系,你没注意到这件事,实在有些教人伤心。”

    啐!我们俩有什么关系?

    “第一,我不抽烟。”

    韩皦日每逼近一步,席靖儒就在后退一步。

    他当然知道后头没出路,可他出于无奈,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

    “第二,我讨厌烟味。”

    干我屁事!

    无路可退的席靖儒,又无隙可趁,这下完蛋了!

    好,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虽然胜算不大,但他席靖儒绝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无奈的是,席靖儒虽然个头比韩皦日娇小,却不比他灵活,他想攻击他的双手轻易地被韩皦日的手给抓住,而且被他仅以一手压制在他的头顶上方。

    “喂!我投降总可以了吧?放开我!”旧恨都还没了,你就来添新仇吗?啧啧!

    “你应该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吧?”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席靖儒,怎会知道这是天外飞来的哪一笔?他才不悄做他肚里的蛔虫。

    “看来你已经忘得一乾二净,我得替你恢复一下记忆才行。”

    自那南部之夜以来十余日,虽同处一间办公室内,但席靖儒从未正眼瞧过他,更逞论和他说上一句话。

    被彻头彻尾忽视的韩皦日,他的不满与日俱增,呈倍数成长。

    他想忽视他,想忘掉那夜发生的事,想假装一切没发生过,那还得看他肯不肯!

    韩皦日这些日子以来获得的结论是:他就像个刚要到新玩具的小孩,在还没玩腻前,让他放手,那是绝不可能的。

    你觉悟吧!席靖儒。

    他用空闲的手折磨似地先勒紧席靖儒的领口再松开,再自解开钮扣的缝隙间探进,轻易地摸索到那小巧的蓓蕾。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到底是什么?”

    “原来这样还不够让你的记忆活络起来,好吧,我就再帮你一点。”

    我们在鸡同鸭讲吗?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非得整他不可?

    生气的席靖儒瞥过头咬住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因痛楚而放手,那他便又有逃脱的机会,只要不咬出血来就好。

    不过压住他的人像是没神经似的,连痛得叫喊一声都没有,逞自埋首在他胸前,咬住他的凸起。

    他们是在比谁先松口吗?席靖儒怎么也不想先认输。虽说他已输尽全盘,实在没差这一小局。

    可是韩皦日竟很小人地除了咬之外还又吸又舔,那个地方本来就很敏感的席靖儒,过没多久就只好红着脸认输。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不然我猜一辈子也猜不出来。”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地恳求下,我就好心地告诉你。”

    咬牙切齿的席靖儒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破口大骂。呸!呸呸!他在心底一直反覆地咒骂他,可这只能让自己好过些,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用处。

    “我俩初次相拥的那一夜,你在我身下高chao不断,为了感念我高超的技巧带给你无上的满足,于是你很爽快地答应我,以后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你怎么可以忘了?”韩皦日以他优雅的嗓音撒着漫天大谎。

    席靖儒的脑神经断裂三秒钟。

    等待它终于自行修复时,他却因刺激太大,一时半刻间竟找不回他的语言机能,只能像金鱼般瞠大眼睛,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得逞的韩皦日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所以说呢……因为我讨厌烟味,你以后也就不能再抽烟了。 关地这点,我诚心地替你深感遗憾。”

    什么因为所以,为什么我得听你的?香烟是他自高中以来的生命泉源之一,怎么可能说戒就戒!

    “看来你是不肯戒烟啰?那我非得让你记起你的承诺不可。”

    韩皦日给了席靖儒一记浓烈强势的深吻,彷若要将自己的一部分强制灌输给他,在他身体烙上专属于他的印记般。

    也许早已烙上了也说不定。

    他空闲的手似已捻腻了凸出的花蕾,遂往下方游移。席靖儒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象徽又要失守了。

    “好!”

    趁着唇瓣被放松能开口说话之际,席靖儒连忙答应他的条件。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能脱离他的魔掌,回头他就能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再也不敢招惹他,他一定得让他深刻地领悟到他不是好惹的。

    “我马上戒烟。”他信誓旦旦地道。

    “真的?那如果你以后烟瘾又犯,忍不住又哈了几根,那……”

    “那我就任凭处置。”第一,我又没说是任凭“你”处置;第二,我不会找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哈吗?反正他说的跟做的不一致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不会少块肉。

    “我还是不太相信你,所以我得测试一下,看你对我所说的话是不是都会听从。”

    韩皦日放开抓住他的手,站离席靖儒一步。

    “脱掉你的衣服。”

    “什么!?”你去死!

    当然,下一句他不敢在两人独处时当着他的面骂。现在他的双手自由了,他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呜……他今年是倒了什么大楣吗?不然为何会惹来这个大瘟神,现在再求神保佑会不会太迟了些?

    神明会庇佑他这种平时不烧香,只有危难时才会想到她们,一点都不虔诚的信徒吗?好像很难。

    “怎么?不肯?”

    势在必得的韩皦日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但骨子里甚是倔强的席靖儒,纵使害怕也不会轻易投降。

    低头掩藏眼中怒不可遏的火焰,席靖儒缓缓拾起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双手,真的开始脱下他的白衬衫。

    他真的就这么地听话吗?

    当然不!

    他将脱掉的衬衫丢到韩皦日的头顶,遮住他的视线,然后夺门而出。但不幸的是,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原本应该很轻易便能打开的锁,竟让他折腾有二秒钟之久。

    喀!席靖儒焦急地打开大门,心想只要逃到外面就好。[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门开启不到十公分,却又被蛮力给压了回去。喀喳!又被锁上了。

    “看来只有让你回到那晚的情境,你才会乖乖地听话。”

    原本悦耳的嗓音罩上阴霾,飘进席靖儒的耳里。

    第七章

    自认为悲惨至极的席靖儒,怎么也想不到那夜他已决心遗忘、就当不小心被狗咬的梦魇,又再度降临在他身上。

    而且比那晚的情况好不到哪儿去。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颇有理智的人,席靖儒实在不愿承认他的rou体又再次背叛了他。

    他不想再听到由自己口中发出的yin荡吟叫声,不想看自己映在镜子上媚态十足的狂浪状!他不想啊!

    听到自己的申吟声及看到那满是淫欲的神态,不断地催化着自己体内更深沉的欲火,他快受不了了。

    “碍…放……不……啊!”

    席靖儒想说的是:啊!放开我,我快不行了,啊!

    可是此刻要他完成完整的句子,太为难他了。

    他正被韩皦日压在洗手台上,背后被猛烈贯穿,欲火源头被紧握,头发被狠狠地揪祝

    韩皦日让他趴在镜子前,将他的头抬高,告诉他,如果他想解放,就不可以将眼睛闭上,他得亲眼目睹自己淫媚的娇态。

    韩皦日硬是要逼他承认,他带给他rou体上的欢愉。

    后庭一次又一次地被狠狠刺入,他的腰随着韩皦日律动着,当他抽离时,他又紧紧将他吸附。席靖儒渐行渐远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任肉欲淹没,但他的rou体却只听从韩皦日的摆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捉不住焦点,但他仍依稀知道在眼前狂浪摆动的人,不是哪儿来的骚货,而是自己。

    他用力甩头,想甩开韩缴口给予他的炽热,却愈甩愈热。

    “求我。”

    席靖儒听不出韩皦日语调中已压抑不住的欲火!他现在只想攀登至高点,只想释放再也抑止不住的欲望,否则,他会疯掉的,但非人的野兽仍执拗地紧缠着他不放。

    “求……求……啊!”

    “喂!喂,你还好吧?”

    意识短暂消失的席靖儒,在找回知觉后,首先接收到的是带着忧心的关切。

    关心?他关心他?才不可能呢!

    他虚弱地瞪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自他的怀抱中站起来。

    只要不用见到你,我就会很好。席靖儒在心底回答他。

    他学会了一课,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逞口舌之快只会累了自己;要陷害他,得在背后。

    “别在我的腿上动来动去的,否则只会让你自己更累。”

    喝!席靖儒不可置信地瞅着他那对对女人而言魅力无限的桃花眼,为为什么他的欲望又变硬了?他是怪兽吗?

    不,他纠正自己。

    他是野兽。

    席靖儒才不认为这和自己有关;他认为韩皦日是只不懂得控制自身欲望的野兽,他宛如山洪暴发般的欲念涌起时,刚好只有自己在他身边!所以他才成了他泄欲的对象。

    这是他下的结论。

    他没想过为何那种时刻,只有自己在他身旁,也没想过为何会刚好发生在他落单的时刻。

    巧合,一切都只是巧合。

    也许是席靖儒逼着自己不去想。

    “乖,别动,你答应过要听话的。”

    韩皦日温柔地哄着不习惯被服侍着装的席靖儒,害席靖儒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才会听到带有温柔成分的幻听。

    不过他很清楚,他被逼所下的承诺内容并不利于自己,他得乖乖听话才不会遭殃。反正他不是没当过阳奉阴违的人,毕竟他在职场上打滚的时日也不算短。

    就当个人形模特儿由他着装吧!

    片刻后,发呆太久的席靖儒错失可以逃出魔爪的机会,他竟恍惚到连怎会来到地下三楼的停车场的都没啥印象。

    “你没听到我告诉过你经理找你吗?”席靖儒拐着弯诉说着想远离韩皦日的企盼。

    “就说你没找到我不就成了?”以韩皦日的聪颖,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暗示……但现在的他还不想放开他。

    韩皦日一副悠哉貌,在席靖儒的心中解读成:小小一个经理,他怎会放在眼里!

    “哼!”

    韩皦日没将他不满的闷哼声听进耳里,他吹着口哨的神情显得相当愉快。

    “不问我们要去哪里吗?”

    “反正你又不会听从我的意愿,那要去哪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差别?”席靖儒低声咕哝。他想痛扁他一顿,只可惜力不从心,只好在嘴皮上发泄,但又窝囊得不敢光明正大地宣泄,因为仍只有他们两人独处。

    在这九八年VoVol不算奢华又不算新的车厢里!席靖儒强烈地感受到,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这狭小空间里。

    车子开了很久,韩皦日绝佳的开车技术,平稳得令席靖儒萌生睡意,他在副驾驶坐上呼呼大睡。

    “喂,到了,下车吧!”

    口吻柔得像在叫小孩起床,他快以他颇为自豪的唯美嗓音哄诱他哄成习惯。韩皦日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相反的,他相当乐在其中。

    睡意正浓的席靖儒虽睁开眼却未清醒,韩皦日只好牵着他的手走向目的地。

    步向台北市郊外的平凡小公寓,韩皦日远远地对警卫打声打呼,搭乘电梯,按下七楼的数字键。

    总觉得这四周的景物好熟悉哦!

    还未反应过来的席靖儒,听见了韩皦日按电铃声,及其后主人前来开门的声音,咦?他带他来见谁吗?

    “哥,你回来了,怎么不用钥匙?啊!韩大哥,不好意思,又麻烦你照顾我家的笨哥哥了。”

    “哪儿的话!吃饭了没?我带吃的来。”

    “哇!正好,我的肚子正饿得咕噜咕噜叫呢!”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变出一桌包君满意的美食,厨房可以借一下吗?”

    “外食吃太多,都快忘了有妈妈味道的佳肴了,韩大哥,你可别令我们失望哦!”

    “那当然。”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那就是帮我看好你那个还没睡醒的迷糊大哥。”

    “是,遵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席靖儒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来到异世界?不然这两人为何如此熟稔?太不可思议!

    席靖仁将神情呆滞、丑态百出的大哥拉回现实。

    “喂,哥,别一直杵在那儿,坐下吧……”他将他拉至拣来的沙发上,那沙发是旧了点,可也没坏,他们很幸运地藉山地人的浪费而省下不小的开支。

    席靖仁老觉得席靖儒不像个哥哥,不论是外貌或日常生活上,不过要是对席靖儒明讲,难保他不会发火。

    他知道大哥很尽心尽力地在照顾全家,尤其是他这个到远地求学、他唯一的弟弟。

    但他这个弟弟实在很想说:到底是谁在照顾谁啊?

    大哥只知道拼命冲业绩,却一点也不懂得爱护自己,该吃饭的时候不吃,该多穿点衣服的时候不多穿点,该带伞时忘了,该缴的水电瓦斯费时常忘记,该为门前那零星几株盆栽浇水时不浇,该洗的衣服不洗,不知该为自己多留点生活费……零零总总,数都数不清。

    除了工作之外,他迷糊得教身为弟弟的他难以信任,一直怀疑他工作上的表现为何那么好?

    也许是大哥为了他们,才将工作与生活分得那么清楚吧?

    “你们……”席靖儒仍处于震惊状态中,让他的舌头打了结。

    “我们为什么会认识对吧?”

    不愧是他的宝贝弟弟,不用等他讲完,就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席靖儒点头如捣蒜。

    “就知道你一定不记得。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席靖儒有种很无奈的感叹,为何最近总有人跟他谈条件?

    “让我去打工。”见大哥又露出不肯妥协的脸色,席靖仁忙道。

    “哥,你知道大学生很闲的,突然从紧凑的高中课业中释放,还真让人不习惯,而且我也该开始做进入社会的准备。我是男人,总该有男人的担当。”

    “当学生的,先尽好读书的本分再说。”

    “我保证我会先顾课业,再兼顾工作,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和韩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吗?”

    席靖儒在心中天人交战,他不希望席靖仁在还未巩固好课业与同学的人际关系前,就因为钱而沉浸在打工里浪费时间,但他又非常、极度地想知道弟弟怎么会认识那变态、还喊他韩大哥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被那变态耍得团团转。

    “我答应我会考虑,先别说这个,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席靖仁知道再不说,他老哥会抓狂,为了在他好同事面前多帮他留点面子,他还是快说的好。

    “你知道你喝醉酒的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吗?”

    “不是我自己回来的吗?”机会虽然渺茫,但席靖懦还是很希望这件事和那个变态没有牵扯。

    “是韩大哥送你回来的,但想不到把你送到家了,你还硬巴在人家身上不肯下来,我怎么用力拉你,你就是不肯放手,最后你还大哭大闹起来。韩大哥好心地留下来陪你,一直到你睡死才将你的手松开,这期间,我们就聊了很多关于哥的事,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想到那天,哥,我还真替你感到丢脸。”

    席靖儒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真是晴天霹雳啊!

    他的脸真是丢到太平洋去了。

    难怪他总觉得逃不出那变态的手掌心,原来是在潜意识中怕他宣扬他的糗事。

    他骨子里比自己认定的还要好面子?

    “不过,韩大哥真是个好人,当我在气你不懂爱惜自己、酒喝太多时,他还很够意思地替你说话,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哥在公司里的表现是那么被同事嘉许!谈吐举止相当成熟的韩大哥那样称赞你,连我都替你感到骄傲。”

    原来自己的弟弟早就被收买了!

    瞧他眼底对那变态的尊崇,怎么从没在弟弟眼中看见他这么看过自己。席靖儒妒意升起,啧!

    “你们在聊什么?靖仁,可以麻烦你摆碗筷吗?我煮好了。”

    “唔哇!好香。看起来好好吃哦!”正值青春期的席靖仁,最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了,他连忙摆好碗筷,等不及大快朵颐一番。

    相对于韩皦日与席靖仁偷悦地边吃边哈拉的热络,一旁的席靖儒显得相当沉默。虽然他不喜欢韩皦日介人他的私生活,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煮的真的很好吃;也和席靖仁一样吃腻外食的他,忍不住多吃了半碗。

    可席靖仁就很不客气地多吃好几碗,也不怕将自己还有发育空间的肚皮撑破。

    将食物扫光的席靖仁吃完后,拉住韩皦日的手往客厅走去。

    “怎么好意思连碗都让你洗,对吧?哥。”

    “是啊,我去洗就好了。”也许是因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吧!席靖儒的口气不自觉柔和下来,也许这人除了老爱将他当充气娃娃外,还是很不错的,当然,只是也许而已。不过,和他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仍教他呼吸紊乱。

    听见客厅的嬉闹声,他住了数年的小窝里终于有了温暖又热闹的家的感觉。因为年龄差距颇大,很少将各自的朋友往家里带的兄弟俩,使得家中很难得有这么喧嚷的时刻。

    看见弟弟许久不见的开怀笑容,席靖儒不禁意识到,自己是否只知忙的工作,而忽略了最亲爱的家人?

    也许他该带弟弟回家和父母亲多聚聚;好久没呼吸到故乡新鲜的空气了。

    “韩大哥,你和我哥真的只是同事?”席靖仁将大哥私藏许久的陈年好酒,拿来宴请他极有好感、极符合自小就希望拥有的哥哥形象的韩皦日。

    几杯黄汤下肚,和席靖儒一样在出社会前酒量堪虑的席靖仁,憋不住问出埋伏心中已久的疑问,哪有同事会这么看另一位同事的?这好像他的一位好友,痴望着他的另一位好友般。

    他亲近的友人中,刚好有一对相恋的同性恋人,再看看大哥和韩皦日,这一比对参照下,答案呼之欲出。

    “咦?为什么这么问?”

    “别瞒我了,我一直在想,以我大哥那张脸,虽说孩子气了点,但不是更能激发女性母爱本能吗?为何大哥至今仍没女友?以前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拖累了大哥,内疚了好久,啧!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这样的吗?

    还未理清思绪的韩皦日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席靖仁又接着说:

    “你们用不着费尽心思地想瞒骗我,我是不会反对的,只要韩大哥你是真心地爱我大哥就好。我的身边也有这样一对苦命鸳鸯,屡屡他们爱情路上走得艰辛,我又只能在一旁看着,那种无力感真是恼人。所以我不会因此而排斥你们,也不会以异样的眼光对待你们,但……”

    酒力不胜的席靖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弯腰瞅着韩皦日瞧。

    “但如果你敢负我大哥,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的!”

    “你在做什么?”故意不想见韩皦日,而在厨房摸了很久的席靖儒,再也混不下去了。他愈想愈气地走出来,他气为何连在自己家里都还得躲避他,想不到一走出来,就瞧见他在对自己的宝贝弟弟非礼!

    如他哥哥一般,喝醉便倒头就睡的席靖仁,此刻正以暧昧的姿态倒在韩皦日怀中……以席靖儒的眼光而言。

    他这样对他,他就当被疯狗咬到,反正不会再有下次。但他如果也这么对他弟弟,他一定会拿刀将他宰了,然后再自杀。只要闭上眼,他就看不见令他害怕的血。不过他倒是没想过闭上眼要怎么才能杀到人这类的细节。

    “他喝醉了。”

    正想发飙的席靖儒听到这句话,突然愣祝

    “啊?”他看向桌上的空酒瓶。“这小鬼竟敢将我收藏已久的酒拿出来喝,这一大半一定全是他喝掉的,这小子觊觎这瓶酒已经很久了,终于让他逮着机会,啧!”

    啐了半天!韩皦日的视线让他不禁脸红。

    “好羡慕,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韩皦日以极温柔的目光瞅住他,令他浑身不自在,也许还落了满地鸡皮疙瘩。

    席靖儒有些吃力地想架住比自己高大的弟弟,韩皦日适时地伸出援手,两人分站席靖仁左右。

    席靖儒非常敏感且十分在意韩皦日越过弟弟而碰到他的手,他的脸一定更红了,还好他们已走到光线昏暗的弟弟房里。

    在安顿好席靖仁前,他们俩的肢体免不了又有数度的碰触。

    他到底怎么了?一定是下午的……还残存在身体里,他才会那么怪异,错不了,席靖儒说服着自己。

    “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喔!”席靖儒掩去心头突起的怅然。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哪有?”不知自已中了激将法的席靖儒乖乖地抬起头,没啥魄力地瞪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舍不得走的。”

    这人怎么这样,一会儿要人家看他,一会儿又要人家别看,到底要他怎么做?

    席靖儒又生气地将头撇开,自认识韩皦日后,他的情绪起伏变大,最常儿的便是怒气。

    韩皦日向前拥住他,以轻柔又教他挣不开的力量。

    “你知道吗?每回你以这么充满生气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就会忍不住想抱你。”韩皦日和着迷药般的嗓音变得低沉。

    这声音总能轻易地削减席靖儒的抵抗力。

    “自小,我几乎从未感受过何谓亲情的滋味,我好羡慕你们之间的情感。方才你弟才警告我不能辜负你,后来你又以为我要对你弟不轨而气愤,我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和情人间也都是来来去去的,从未多有眷恋,但……”

    韩皦日更用力抱住席靖儒,将他的螓首压在他的胸口,倾听他微快的心跳声。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以蛮力逼迫你就范,我要你亲口应允我。”

    他又将方才才压在胸前的席靖儒拉离一臂远,低头与他平视。

    “既然这么羡慕你们,我也成为你们的一份子不就得了。”

    实在不能明了韩皦日究竟觉悟了什么,席靖儒有种被毒蛇盯住,再也逃不了的恐惧。

    “嫁给我,我是真心诚意的。”

    “神经病,我是男的!”这家伙由变态转为疯子了。席靖儒仍挣不开他的手。

    如果再和疯子在一块儿,他也会疯掉,可为何他会觉得自己逃不掉?

    不会的,不会的!席靖儒相当不安地安慰自己,就算是被毒蛇盯上的老鼠,只要逃得够快,还是有生还的机会。

    他被韩皦日盯得冷汗直流。

    “我是认真的,还好你弟弟提醒了我,既然我的情感已流露得连你弟都看得出来,而且又获得你弟的认可,我也没道理不听从你弟的命令,对你负责,我不会辜负你的,嫁给我。”

    “男的和男的是不能结婚的。”席靖儒知道自己的声音显得虚软无力,但面对这强势过了头的疯子,他不知自己若硬碰硬,会招致什么样的结果。说穿了,在他面前,他就是这么窝囊,啧!

    一开始他就被他吃定了!?

    “如果你的理由只有这个,那简单,我们可以到法国或其他认同同性结婚的国度,结了婚再回来台湾。或者你想定居在国外也是可以,我可以带着你和你弟及其他家人一起在异乡定居,我有能力提供你优渥的生活。结婚只是一种形式,我们给于彼此承诺的形式,如果你不在乎表面上的形式,那我们可以稍稍宴请好友家人,请他们为我俩作见证。”

    “你又不爱我……若只是要一个家庭,你可以找其他的人,不要找我。”也许在他还没疯透前和他讲道理,便可以说服他打消这荒诞又可笑的念头。

    韩皦日愣了愣……席靖儒赶忙再加把劲。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要共组家庭,一定要有爱作为基础!否则根本无法称之为‘家’,而且强聚在一起,很快地就会散开,届时伤害更大、更难以弭平!对吧?所以你还是别委屈自己,快去找一个你爱的人。”

    别找我,拜托!

    看着这令男人嫉妒、让女人爱慕的帅哥杵在咫尺前,席靖儒开始动手推他,想将他推出门外。要想,他自个儿慢慢想!他不会打扰他,只要不要再让他看见他就好。

    太好了,只差一步,将门打开,再将他推出去就大功告成。

    但楣运当头的席靖儒方摸到门把的手,即被韩皦日紧握在手心里。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们兄弟俩,否则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最真的想法,毕竟我已经自我伪装了那么长久的时间,久到连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都快分不清。”

    见韩皦日笑得十分开心,席靖儒竟感到毛骨悚然。为何他竟令他觉得,他是自动跳进陷阱里的笨猎物?

    “我爱你。”

    就像平地一声雷,席靖儒被吓得如猫般毛发倒坚。

    他、他在说什么疯话!

    “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这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好,但你真的刺痛了我的真心。”

    那真挚的目光,刺得席靖儒的眼快张不开。

    天啊,疯病要发作,也不用选在他面前吧!

    “我终于了解到,凭我的外貌、财富、谈吐、气质、内涵……像我这般优秀的人,要什么样的情人要不到,我又何苦巴着你不放?这与我以前放纵而游戏人间的态度大相迳庭。我本来还以为,那是因为你和我以往交往的典型全然不同的缘故,想不到是因为我被你吸引了。”

    韩皦日快乐到无心顾及席靖儒吓得不轻的呆样。

    “我从不真正动心,也从不动真情的。但我已经承诺了要对你负责,而且你要有接受我强烈攻势的心理准备。今晚我就让你先好好思考我话里的真诚,明儿个见。”

    韩皦日在席靖儒唇上印下虽轻柔却占有欲十足的吻,而后很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席靖儒跌坐在地,呆呆地望着被他掩上的门扉,抚着被吻的唇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八章

    “快起来,起来!”整夜没睡,有一对熊猫眼的席靖儒,一大清早就开始猛挖仍在香甜梦乡中的席靖仁。既然被害得没觉好睡,他当然也不会让肇事者好过。

    怎么想都想不通的席靖儒,只好先将席靖仁叫醒问清楚……或许多少能理清点头绪。

    “呜……哥,我今天早上十点才有课,你不用这么早叫我,我要睡觉。”语毕,他又开始呼呼大睡。

    “给我起来。”睡眠不足而脾气暴躁的席靖儒,很不文雅地用脚使劲端他。

    在睡魔与恶魔间交战的席靖仁,无奈地弃械投降,宿醉令他头痛,大哥的嗓门令他头更痛。

    “哥,什么事,”含糊的口音代表他尚未清醒,他只是被迫起身,为求耳根子清静。

    “你昨天到底同韩皦日说了些什么?不然他怎会……”毕竟一个大男人遭逢另一个大男人求婚,可不是天天有的事,更不是件光荣的事,实在教人难以启齿。

    在他迟疑时,席靖仁睡功了得地又倒头大睡。

    “起来!”他在他的耳际大吼。

    “啊!什么?”被吓得不轻的席靖仁,状极无辜地掩耳控诉大哥施虐。

    “你和韩皦日到底说了些什么?”

    “什么什么啊?”乍醒时,脑筋很难运转正常的,大哥竟同他打起哑谜?

    “一定是你同他说了什么,不然韩皦日不会突然变得那么奇怪,虽然说他平常就很变态。”最后一句当然只能说给自己听。

    “是不是突然向你示好?我就知道我的‘好言相劝’,像韩大哥这种聪明的人是听得进去的。”

    “啊?”

    “大哥,你也就毋需瞒我了,你几乎从不带朋友回家!而且又是那种会不断‘眉目传情’的朋友,身为你最亲爱的弟弟,我会看不出来吗?”原本睡眼惺松的席靖仁突地正色道:“哥,只要你幸福就好,我绝对支持你。”

    他眼底的真挚,虽教席靖儒大为感动,但他还是听不懂前因后果啊!

    还想继续解开自己疑惑的席靖儒,被突响的门铃声打断。

    “你别睡,我去看看是谁来了,再回头问你话,别睡哦!”

    “喔!”极度敷衍的回答,席靖仁早料到谁会没常识地大清早就来报到。好极了,那么大哥就没空再来吵他,他可以好好地睡他的回笼觉。

    “别按了,来了。”

    席靖儒急忙打开门,却被不该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吓得愣祝

    花?为什么他家门前会有一大堆的花?

    “早,我亲爱的带刺情人。”韩皦日将一大束粉红蔷薇递至席靖儒手里,在他颊上印上一吻。

    “你再呆下去,我就只好把你压倒罗,我实在禁不起情人的诱惑。”韩皦日邪气地在席靖儒耳畔低喃。

    “啊!你在做什么?”席靖儒的神经面临崩裂的危机,这由变态进化为疯子的韩皦日,一大早就超乎他逻辑思考能力,怪异地在他眼前登常

    救命啊!每天在办公室都得见面,他连在他自己的窝也不能放过他吗?

    “我来送你一同去上班啊!”说得好不理所当然。

    “不用!我自己会搭捷运,又省钱又环保又不会塞车,再见!”

    席靖儒欲将大门甩上,但韩皦日早料到他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已做好被拒的准备。他先伸出左脚挡住门,脸皮比墙厚的不请自来,挤进屋里,顺道将门带上。

    赶不走人的席靖儒,既压不住怒焰,又无计可施,气得奔至自己房里,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随这疯子要做什么!反正他不打算让他得逞。

    狠狠地扯下睡衣泄愤的席靖儒,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必须准备上班,但当他手抚上腰际时,他察觉到一股锐利的视线。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大早就不停地吼叫,席靖儒的头痛极了。

    “滚!”

    又要大吼的唇却被捂祝

    “别吼了,你的声音都破掉了。喉咙痛不痛?我会心疼的。”

    发不出声音的席靖儒,只能以眼睛圆睁睁地怒瞪。

    韩皦日由喉头暴出问笑。“我不是说过,每当你以充满生气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就会忍不住想抱你。”

    韩皦日睨视在怀里挣动的人儿。

    “你现在才发现,太晚了。”

    他覆上才分离一晚即思念不已的双唇,本想浅尝即止的韩皦日,在触及那股柔软时,自制力完全崩溃,他撬开贝齿,尽情舔舐芳唇中的香甜蜜汁。

    突然被压制住的席靖儒,被他的激情撩动,发出欲拒还迎的申吟。“碍…”

    催情般的声音,令原就野性十足的韩皦日,再也压不住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他将他压倒在床上,更加深的狂吻,交缠的肢体,分不清彼此。

    爱上富有弹性的肌肤的大手,难以自制地抚触席靖儒每一处敏感的性感带。

    “咳!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不过,你们上班快迟到了。”被隔壁吵得只得放弃补眠的席靖仁,好奇为何原本吵吵闹闹的两人倏地安静而前来关切,想不到无辜的自己,竟得扮演打断情侣恩爱的巨大电灯炮。

    “喝!”席靖儒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韩皦日,并顺手拉来一旁的棉被,遮住半泄的春光,一张睑红得似火。

    “出去!”

    恼羞成怒的怒吼,引来另外两人大声的讪笑。

    这些日子以来,席靖儒远超乎自己想像地,仍保有堪称正常的神经线,没沦落到与韩皦日为伍……成了疯子。

    不过,似乎撑不久了。席靖儒害怕这预感终会成真。

    韩皦日不顾旁人目光的热情攻势,令席靖儒大为头疼!同事们一道道如芒刺般的视线直朝他射来,甚至拐弯抹角想套话,以探个虚实,好烦喔!

    真想乾脆对众人道:是的,有个男人在追求我,但我甩他个屁!

    但怕遭韩皦日非人道的报复的席靖儒,在尝过数回的败笔后,也没胆再对他怎样。

    唉!真窝囊。

    刚开完低阶主管会议,席靖儒为求清静地躲在楼梯间,猛哈着久违的烟,一口又一口,哈!真爽。

    身为业务部的一份子,他多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外游荡。能不待在公司他就尽可能不待;能用电话交代的事项,他也绝不事必恭亲,交给助理办就成。另外,他也怕章惠菲闲得发慌,多给她点事做,省得她闲得猛嗑牙,道人是非,还道到他头上来。

    哈!享受难得的宁静,尽兴地哈草,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主任,我找了你好久,我只要打搅你一下下就好。”

    章惠菲眉开眼笑,显得异常兴奋。

    “有什么事吗?”唉!难得的清静又教人给打断,他再吸一口,往窗外吐去。

    章惠菲激动地拉住席靖儒没握住香烟的右手,大声地对他说:“主任,加油!我绝对会支持你的。加油!就这样,拜拜。”说完便转身离去,还给席靖儒原有的安宁。

    咦?

    这小女孩在说什么?他已经老到这种程度了吗?怎么听不懂这些新新人类在说什么?

    “意思是,我们找到一个支持你我恋情的伙伴了。”抓准席靖儒开完会后的机会,在他又落跑出去的,摸透他行为模式的韩皦日,三两下便逮住他的踪迹,适巧听到章惠菲的话,顺便替他解惑。

    “啊?”心脏被吓得应该变得更强的席靖儒,还是吓掉手上的烟,还烫着他修长的手指,他甩啊甩的,恨不得连眼前的不速之客也甩开。

    “什么恋情?我才不是你的恋人!”

    一眨眼即闪身至席靖儒身前的韩皦日,二话不说,便将他被烫伤的指头往他嘴里放。

    瞠大眼眸,席靖儒愣了半秒。

    “放开我,我真是受够你了!”压制不住的怒气,当着韩皦日的面爆发,倘若事后遭他报复,现下的他也顾不了了。

    他就不能放过他,还他个清静吗?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是在羞辱我,等着看我出糗吗?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几杯黄汤下肚后,就辨别不出是非对你下药,但我也付出代价了不是吗?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我不是说过了,我只是爱上了你,我只是在做一个男人所能想到的求爱方式,祈求你能放下心里的伦理道德观念,以平常心看待我对你的这番真心诚意!我是认真的。”被拒绝是意料中的事,心虽然有些被刺伤,但韩皦日是何等人物,这等小事要他放在眼里,还真有点难。

    “够了,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放弃捉弄我的机会。”

    “靖儒……”

    “闭嘴,你让我头更痛了。”席靖儒蹙紧眉头,被拨乱的心弦,害他数夜不得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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