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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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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辣辣女仵作》(小说系列西京十三绝10)作者:苏打  TXT下载

    简介

    什幺样的傻女人会对一个冷漠无趣的鳏夫倾心?

    唉……不就是她这个西京第一呛辣女仵作吗?

    打从见着那“地下神捕”的第一眼起

    这些年来她便一直偷偷恋着他

    明知道他感兴趣的是她那举世无双的戡尸之术

    她还心甘情愿的帮他制造机会

    主动要求他用“取悦”她的方式换取相关情报

    只是啊,她没料到自己所爱的男人如此无情

    在达成目的后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原本以为,他的薄幸是因为对亡妻旧情难了

    谁知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另一名女仵作!

    难道在他的心目中,她除了是个“工具”之外

    对他而言再没有其他的意义…

    楔子

    「自古西京多轶事,奇人妙事必无双。[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对住在西京城的百姓们来说,这段连三岁小童都琅琅上口的顺口溜可以说

    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这些年来,已有太多太多与无双门相关的各式秘

    闻,在西京的各个角落口耳相传。

    听闻,那桩曾经轰动京师的「龙袍失窃记」,便是无双门门人的杰作;听

    闻,那个以「神准」闻名西京,让皇亲贵族们恨不得以八人大轿迎至府中的超

    级卜算先生,也是无双门的一员大将;听闻,八大胡同里最红火的那家青楼的

    神秘幕后掌柜……听闻,那个手艺精湛却怎幺也不愿入宫当御厨,宁可窝在隆

    升客栈里一不高兴就摔锅扔菜的厨子……听闻……

    正是由于有这幺多的「听闻」,西京百姓们茶余饭后最热爱的消遣,便是

    津津乐道这个神秘的无双门里究竟有多少名成员,又有多少名奇人潜伏在西京

    之中,这些奇人身负什幺样的异能,又会做出什幺样的异事:

    只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其实无双门之所以会存在,只是因为多年前一名

    老妪与一名老头在斗嘴之时,老妪因气不过老头那句「自古女子只需以夫为天,

    至今依然」的屁话,才会脱口而出这句「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赌气话。

    也因此,无双门里的所有成员其实全是女红妆。不过,这个秘密只有天知

    地知、你知我知……

    第1章

    人秋之际,丑时,西京城城东七里巷。

    住在西京城的人皆知,这七里巷可说是西京大户的聚居地,宅邸不仅盖得

    一间比一间豪华,也一间比一间俗艳、一间比一间让人皱眉……

    虽说这里平素便是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可却也难得像今日一般挤进了如

    此多的庶民,还出现大户与庶民毫无芥蒂、挤成一团的稀有景况。

    「挤什幺挤啊?」

    「不挤怎幺瞧得着啊?」

    「到底挤着瞧啥啊?」

    「西京八景之一……凤蝶勘尸啊!」

    是的,西京八景之一—凤蝶勘尸,今夜在此上演。

    如同往常一般,除了丧家与官家外,所有的人眼中都盈满兴奋与迷恋。

    「蝶衣姑娘,往这儿看一眼啊!」

    「蝶衣姑娘,妳今天的打扮还是一样娇美啊!」

    在众人的鼓噪声中,就见在月光下,被官家用人墙围起、约莫十尺见方的

    空地之上,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子,一脸木然地站立其间,凝视着空地上

    的尸首。

    但就算她脸上的神情定那样木然,却一点也不损及她的「可看性」一

    头乌黑长发简单地绑了个马尾,几绺发丝随着夜风轻轻飘荡,将她的身形衬得

    格外轻灵。

    小巧的鹅蛋脸上脂粉未施,可却白皙如玉,那粉嫩如霞的双颊,更教人忍

    不住想轻掐一下。而她大大的眼、可爱的樱桃小口,在在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

    光,不过更重要的是,她那身穿着简直令人移不开眼,尽管那是一袭绝对会令

    西京保守派人士当场窒息身亡的衣着

    绑在颈后的绳结,是撑住她上半身那袭香肩全露、双臂全现的衣裳唯一的

    支柱,合身的短裤恰如其分地让她的消臀曲线毕露,而那双及膝豹皮长靴,令

    她的双腿更显修长匀称,纤细的上臂套着凤蝶展翅金扣,加添几许娇媚……

    「竟能再见到睽违已久的西京八景之一,我这辈子死而无憾啊!」

    「说得是啊,瞧瞧蝶衣姑娘那没睡醒的佣懒眼神,当真是迷人透顶……」

    「吵死了!能不能安静点啊?」半夜被人由被窝里挖起来、起床气未消的

    凤蝶衣终于忍不住玻а鄣墒幽侨合性尤说龋闹苤沼诎簿蚕吕春螅庞忠?br />

    次望向今夜的工作对象,喃喃自语:「怎幺死得这幺难看啊……咦!是谁处理

    的?」

    听见凤蝶衣用那清脆又略带娇嗔的声音叫嚷着,一名男子连忙上前。「蝶

    衣姑娘,是在下……」

    「你告诉我,这像是有用皂角水洗过吗?像是有用热米醋、五倍子、白梅

    洗过吗?」瞪着眼前的男子,凤蝶衣不悦地责问道,「连洗都不洗,让我看什

    幺啊?」

    「抱歉,蝶衣姑娘,今日是在下第一日到任仵作职……」男子被凤蝶衣瞪

    得有些心慌,说着说着,眼光不经意地瞥了尸身一眼,竟开始干呕。

    「第一日、第一日……」望着他狼狈的模样,凤蝶衣没好气地喃喃自语,

    「这西京城就不能来个像样点的仵作吗?竟然每回都要我这个卖棺材的来收拾

    这种烂摊子……尉迟!」

    「是。」听见凤蝶衣的叫唤,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青衣男子缓缓走上前来。

    就见他动作迅速、无比熟练地为凤蝶衣先套上一件土布棉衣,在她腰后打

    个结后,又为她的双手套上手套。

    随后,他取过一个箱子,当场升炉起火,把方才凤蝶衣责怪新仵作未完成

    的任务快速地完成后,又消然退至她的身后。

    「都死八天了,这丧家是在搞什幺鬼?不明白什幺叫死者为大吗……」蹲

    至尸首身旁,仔细检视着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及残留物,凤蝶衣喃喃说着,

    神情是那样的专注,眼眸是那样的沈着。

    许久许久之后,一直站在旁边等候的捕快清了清嗓子,「蝶衣姑娘……」

    「着急什幺啊?」凤蝶衣连头都没回地娇嗔道,「刀「」

    「是。」闻言,青衣男子尉迟珩将早已拿在手上的小刀递了上去,没有一

    丝迟疑。

    「竹镊!」

    「是。」

    「油布包!」

    「是。」

    凤蝶衣与尉迟珩之间的交接动作是那样的行云流水,可他们身后的人却无

    暇欣赏,一个个都被那开膛破肚的尸首惨象吓得闭住呼吸、瞥开视线。

    过了好一阵子,凤蝶衣终于取过针线开始缝合尸首,优雅的动作有如绣坊

    中的绣女般熟稔俐落,地出声唤道:「李捕快!」

    捕快深吸一口气,连忙走上前来。「蝶衣姑娘有何吩咐?」

    「这个人都死这幺久了,为何丧家迟迟不将他入殓?」凤蝶衣站起身来,

    眼中有着明显的不满。

    「死者的妻子说她三日前望着丈夫出门后便再没见到他,今日发现他的踪

    迹赶到时,死者已被人烧死在七里巷内,因此急急来报案……」

    「三日前个鬼……」凤蝶衣喃喃说着,望向李捕快身后站在一群衙役当中、

    双手放在身前颤抖的一名妇人。「是她吗?」

    「是的。」李捕快回身确认后点头,随即看见凤蝶衣走向妇人。

    「妳需不需要寿木?我铺子里有最新进的杉木十三圆,与你们的身分地位

    正合适,考虑考虑?」站在妇人面前,凤蝶衣的脸突然亮了起来。

    「妳……妳……」听到凤蝶衣的话,妇人一整个傻眼,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不要拉倒!」看着妇人迟迟不作声,凤蝶衣轻哼一声,满心不悦地回过

    身去。「妳以为光干个仵作能拧多少钱啊,不找点正业做做,难不成让本姑娘

    等着饿死?」

    「蝶衣姑娘的价钱可是西京城着名的公道哪,大婶!」

    「考虑啥啊,赶紧入土为安哪!」

    一见四周的人频频起闹,妇人慌乱地低下头去,汗水由额上涔涔滑落,让

    颤的身子依旧没有平静下来,只不过,她低垂的眼眸却闪过一抹得意光芒,然

    后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好……我要……」

    「这才叫识货。放心,我绝不曾让妳吃亏的!」嘴角扬了起来,凤蝶衣说

    着说着,突然回过身去望着妇人。「对了,妳自个儿需不需要一副?两副一起

    买我可以给妳折扣。」

    「什幺?」

    凤蝶衣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傻眼,除了那个从头到尾低首敛目,此

    时嘴角却微微绽开一抹笑意的尉迟珩。[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当我是傻子哪!」在众人的诧异声中,凤蝶衣轻哼一声,冷冷地望着妇

    人。「一个死了八天的人,妳在三天前还能看着他出门?妳以为将他焚尸后就

    能抹掉妳残留在他身上的指印吗?还有,亏妳的手指那幺长、修得那样美,可

    上头擦的指油都脱落了也不注意,不注意就算了,还那幺刚好的掉在这个妳三

    天前看着地出门,可实际上却是被活活掐死的人颈部皮肤里……」

    「我……我只是……记错了……」妇人的脸色整个苍白了。

    「我管妳是不是记错,反正妳的口供与我无关。」转过身,凤蝶衣望着一

    直站于她身后不远处的尉迟珩,眼眸晶亮地交代道:「尉迟,接下来就是你的

    工作了,别忘了她答应买一副杉木十三圆,绝不许她赖帐!」

    ***

    住在西京城久了的人都明白,那间位于城中闹区的凤蝶寿木馆,丧葬货色

    最齐全、价钱最公道,但凡与「死」字牵扯上关系的,凤蝶寿木馆都可提供最

    完整的服务。

    而这种种服务之中,最赚钱的自然是「送殡一倏龙」业务,而最不赚钱的

    生意,就属「仵作养成班」。

    只可惜,就算再不赚钱,凤蝶衣也得抽空在寿木馆后的空屋之中一个月上

    一次课,以免西京城的仵作每回出去与其他城市的仵作「交流」时,都灰头土

    脸的回来。

    尽管只是个地下仵忤,不隶属西京城正式编制,但却是西京城有史以来最

    优秀、自小便被喻为有双「仵作之眼」的凤蝶衣,一点也不想让她最爱的西京

    城「脸」上无光,更不想西京城每回有尸首要勘验时,她都得由暖暖的被窝中

    爬起……

    「来,说说如何经由尸斑判定死亡时间。」

    这日,凤蝶衣坐在桌案上,将手接在桌上、双腿交叉,望着乖乖坐在课堂

    中那五个包含着青、嫩、老、幼、妇的仵作接班人,以及特地由城南赶来听课

    的少壮派名捕许允文。

    「这……」

    就见听课的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吞吞吐吐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

    答案。

    「就这程度要怎幺办案、怎幺帮死人主持正义、怎幺跟别城的仵作交流

    啊?」睨着众人,凤蝶衣很不高兴地皱起眉头,然后突地眼珠子一转,叫住刚

    刚送茶进来的尉迟珩。「尉迟,你说说!」

    「是。」放下手中茶盘,依然一袭青衣的尉迟珩面无表情地回应,「尸斑

    及死后尸首僵直二者皆无,死亡时间为半个时辰内;经指压后可消褪的尸斑,

    以及死后僵直发生于项后者,死亡时间可判定为一至一个半时辰十吋关节经人

    力疏缓后出现僵直者,死亡时间……」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待尉迟珩说完答案又端着茶盘走出后,凤蝶衣

    轻叹一口气,「你们的道行达我棺材铺里的掌柜都比不上,还干什幺仵作啊?」

    「尉迟先生好歹也在您身旁快四年了啊,蝶衣姑娘……」

    「蝶衣姑娘,是老朽的错,老朽回去后必定努力研读……」

    「蝶衣姑娘,您铺子里还缺不缺人手啊……」

    「缺也不用你!」瞪着那个嘻皮笑脸的青壮派仵作,凤蝶衣再忍不住地挥

    挥手,别过脸去。「定是是,全回去给我好好的研究清楚了再来,本姑娘没法

    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慈眉善目的望着你们!」

    「抱歉,蝶衣姑娘……」

    「蝶衣姑娘,那下个月见了……」

    待屋中的人一个按着一个离去后,凤蝶衣长叹一口气,拉了拉短裤,轻盈

    至极地由桌案上跳了下来。

    「蝶衣姑娘!」

    就在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由她身后响起。

    凤蝶衣抬起头,望向露出阳光般笑容的许允文。「许捕头,今日这幺闲,

    还大老远地由城南赶过来?」

    「倒也不是闲,只是不愿错过蝶衣姑娘的课。」许允文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这,「更何况,老是在夜里让蝶衣姑娘波奔着四处勘尸,怎幺想都过意不去,

    倒不如自己多学着点,也省得劳烦妳。」

    「说得再好不过了!」凤蝶衣踞起脚尖,轻拍着许允文的肩头,感慨万千

    地说道,「再多点你这种人,我就可以享受夜夜安眠的滋味了……」

    「凤姑娘。」

    她的手还沾在评允文的肩上,尉迟珩低沈稳重的嗓音突然传了进来。

    「怎幺了?」望见门旁那一抹藏青色,凤蝶衣的眼眸霎时明亮起来,立即

    跳转至他的身前。「有生意上门了?」

    「是的。」尉迟珩先对许允文轻轻一颌首,才望向足足矮了自己一个半头

    的凤蝶衣。「城西李大户方才……」

    「我就去!」一听到「城西李大户」五个字,凤蝶衣当下便两眼放光地往

    铺子奔去,边跑还边回头唤道:「你发什幺愣?还不快跟上,这笔生意可攸关

    我们这个月、下个月、还有下下个月的生计啊!」

    「是。」对许允文叉点了点头致意,尉迟珩才缓缓向前铺付去。

    这笔生意果然如凤蝶衣所想,讲价讲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虽然如此,

    最后拍板定案的价钱还是让她在送走李大户时,故作哀凄的脸上微微抽动着。

    「蝶衣姑娘,虽说贵宝号做的是这档子营生,但能否请掌柜的表情不必那

    样……不食人间烟火……」

    「我会好好说说他的,不好意思啊……您慢走,小心门槛啊!」

    待李大户终于离开后,凤蝶衣回头正想说些什幺,屋内却早已没有尉迟咐

    的踪影。

    这家伙,她真是该说说他了,虽然做的是「死人」的生意,但他非得这幺

    面无表情吗?

    百无聊赖地走回自己房里,凤蝶衣无奈地想着。

    但他哪只是做生意时面无表情啊,由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没见他有

    什幺表情过:

    咦,不对,应该说由他来到西京城、进入凤蝶寿木馆开始!

    不过,也难为他了,堂堂一个英姿焕发的七尺大汉,竟然来到寿木馆当掌

    柜,难这还指望他表现出欢欣雀跃、适得其所的态度?

    是的,她知道尉迟珩的真实身分是什幺,早在八年前使知晓,尽管他的那

    个身分根本没有多少人清楚,可她就是知道。

    而她更明白的是,他为何舍弃他挚爱的城市,千里迢迢地由东京城来到西

    京城……

    八年前见到他时,他有妻。

    一个温柔娴淑、美丽大方又稳重,号称「东京第一女仵作」的妻。

    不过两年后,他成了鳏夫,又两年后,他成了凤蝶寿木馆的掌柜:

    她永远忘不了那日,尉迟珩面无表情地走进她的寿木馆,开口所说的第一

    句话:「我需要在西京城定居下来,我需要工作。」

    凭他那样的人还需要找这样的工作?

    但很快的,凤蝶衣便明白,他需要的不是工作,而是她这个地下仵作的「忤

    作之眼」,目的,自然是为了继承他那已逝娇妻的工作与心愿:

    真是的,明明长得那样高大挺拔、俊逸非凡,可非要把自己搞成比正常年

    纪看来老了十岁的无趣鳏夫兼寿木馆面无表情掌柜:

    最气人的是,她竟偏偏对他这个「比正常年纪看来老了十岁的无趣鳏夫兼

    寿木馆面无表情掌柜」倾心!

    倒楣吧?倒楣透了!且倒楣到凤蝶衣自己都想找副好倌木淌下算了。

    但有什幺办法呢?要怪也只能怪八年前见到他时,他灿烂迷人的笑颜那样

    教地无法忘怀……

    那年,十一岁的凤蝶衣,被师傅领着到了东京城,让她这个「天才仵作」

    与当时二十岁的「东京第一女仵作」映云姑娘切磋勘尸之术。

    说切磋倒不如说是较量,因为谁让她那个师傅好面子得紧,一听到人家「东

    京第一女仵作」的称号就吹胡子瞪眼,非把她带去让人开开眼,让人明白什幺

    叫真正的「第一女仵作」!

    人家明明说是「东京」嘛,也没说是全「尚于国」……

    到现在,每当凤蝶衣想起往事,依然觉得那时师傅必定是发了什幺癫,才

    会做出那幺可笑的事。

    可笑归可笑,不过一想起当初映云姑娘落落大方的谈吐、秀慧典雅的气质、

    成熟稳重的模样,凤蝶衣也不禁萌生出我见犹怜的感慨。

    就在她的师傅节节进逼,而映云姑娘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容以礼相待时,尉

    迟珩出现了。

    透过窗户看出去,凤蝶衣清清楚楚地见到迎至屋外的映云姑娘原本的拘礼

    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真挚笑容。

    那笑容好美,而将她抱在怀中飞转的尉迟珩,脸上的笑容更是炫目。

    那时的凤蝶衣就想,以后若她也大得可以嫁人了,她一定要找到像尉迟珩

    一样,会抱着她转、向她露出那种畅快笑意的夫君……

    只是,当她慢慢地长大了,人到足够婚嫁之时,她依然没有等到她的夫君,

    可却等到了尉迟珩亲自到她的面前来

    只不过这个来到她面前的尉迟珩却再也不笑。

    四年来的相处,凤蝶衣发现,这个不笑的尉迟珩虽然寡情少言,但办事效

    率却高得惊人,领悟力也好得吓人,心思细密的程度更是她所见过男人中之最,

    有时她连话都还没说出口,他就知道她想说什幺抑或做什幺!

    并且,自她开始带着他四处做生意之后,她有时甚至会觉得,其实有些尸

    体勘都不用勘,直接让他开口推断,成功率也许都比那些一一流仵作来得高。

    四年多的时间,足够让凤蝶衣真正认识了尉迟珩,也终于让她认命

    她就是喜欢他,无论他是个「灿烂阳光微笑男」,抑或是个「比正常年纪

    看来老了十岁的无趣鳏夫兼寿木馆面无表情掌柜」。

    毕竟,已放出去的心若那样容易馆收回来,又怎会叫倾心呢?

    所以,她这辈子若不是老死、被仇家害死、意外死去,最有可能的,便是

    会以老迈的处子之身,冷死在更老迈的尉迟珩那张面无表情的老脸前:

    「蝶衣姑娘。」

    正当凤蝶衣无奈地自嘲苦笑时,房外传来了尉迟珩的声音。

    心头一震,凤蝶衣连忙整了整装才打开房门,望着那张冷脸,忍住那股想

    掐住他大叫的冲动,淡淡地问道:「有事?」

    「上月初二勘尸时,妳为何一眼便可看出那人并非自镒,而是他杀?」就

    见尉迟珩手中拿着书册,面无表情但有礼有节地缓声问道。

    「你想知道答案?」望着尉迟珩手中几乎已翻烂的老式勘尸手写教本,凤

    蝶衣突然兴起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念头。

    「是。」

    凝视着那张望了四年都没什幺改变的脸孔,凤蝶衣决定豁出去了。「行,

    不过你得拿东西来换。」

    「换?」听见这字,尉迟珩总算抬了抬眼。「不知凤姑娘指的是……」

    「你。」凤蝶衣简洁俐落地说道,终于让尉迟珩的眉毛微微地抬了抬。「考

    虑好了,二更天到我房里,逾时不候。」

    第二章

    「就是这样,懂了吗?」西京城最红火的青楼嬷嬷艳娘,此时顶着她那一

    脸标志性的大浓妆,站在一间秀雅的闺房里,双手扠着腰,瞪着眼前一名目瞪

    口呆的女子。

    「懂、懂……」清了清喉咙,凤蝶衣装出一副没什幺了不起的模样。「不

    就是那个……然后那样……我勘尸的时候见多了!」

    「别说我没先提醒妳,妳见的那些跟事实可差远了!」挑挑眉,艳娘露出

    一个「不识货」的眼神。「好了,还有什幺疑问?」

    「大致上没有了……」凤蝶衣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但有什幺办法?狠话都撂下了,若她不找艳娘来恶补一下相关知识,到时

    搞不清楚状况出了糗,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就全白费了:

    可要怪也只能怪尉迟珩啊!有他这样的男人吗?在她这幺个大美人面前非

    要学柳下惠坐怀不乱,这样有意思吗?就算再留恋已逝的娇妻,可都六年了啊,

    难道他想一辈子就这幺怀念下去不成?

    而她,难道也学他一辈子怀念下去,直到变成腰跟水桶一样粗的老太婆再

    来后悔不成?

    「有就赶紧问,否则到时被人看出妳是个嫩瓜子,胡乱欺负一顿,我可救

    不了妳……」望着凤蝶衣脸颊上的嫣红与眼眸中的羞涩,艳娘笑得那样暧昧。

    「真的懂了啦,不就是这样……然后……那样嘛……」被艳娘暧昧的眼神

    盯得浑身不自在,凤蝶衣别开眼嘴硬地说道。

    「既然知道了还不开始准备?妳等这天也等得够久了,还不快些……」

    望了望天色,艳娘急急地将凤蝶衣拉起,然后将自己带来的衣裳平放在床

    上,又再耳提面命了一番后,带着笑容悄悄地关上房门,由屋后溜了去,留下

    凤蝶衣一人站在房中。

    「我紧张个什幺劲?搞不好人家根本不会来……」望着床上的衣裳,凤蝶

    衣热烫着脸喃喃说道。

    是啊,搞不好尉迟珩根本就不会来,像他那样清心寡欲、无论她穿得再娇

    媚都不曾多看一眼的男人,哪有可能因为她撂下的胡话而: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来了,搞不好从此以后便认为她是个放荡、胡来的女

    子,更加对地敬而远之!

    但那又怎样o

    被他认为是个放荡、胡来的女子,总也比一辈子被他当成空气、被他当成

    透明人来得有意义吧……

    「凤姑娘。」

    准二更天,正当凤蝶衣按照艳娘的指示坐在布满温水与花瓣的木盆中,一

    边沐浴一边胡思乱想时,屋外真的传来那熟悉的嗓音以及那熟悉的敲门声!

    他竟真的来了……一想及此,凤蝶衣的心紧张得几乎都要跃出胸口了。

    是的,她紧张得几乎连话都不会说、连路都不会走、连:

    毕竟,虽然是她开的口,虽然已向艳娘求教,可她其实还是什幺都没搞明

    白,更不知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要有什幺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

    「进来。」但紧张归紧张,凤蝶衣依然装成毫不在意地应道,然后听着开

    门、关门声次序响起,双颊嫣红成一片。

    屋内,又归于寂静,但由屋内木盆与尉迟珩中间隔着的那道屏风,凤蝶衣

    可以看到他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站在窗边向外凝望。

    他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平静,就像这四年来她所认识的他一般,没有一丝

    一毫的不寻常。

    难道……他就真的如此无动于衷:

    「你先坐坐,我马上就好。」

    即使不断地深呼吸,凤蝶衣依然无法克制心中的紧张感,但半晌后,她还

    是轻轻地由木盆中站起,婀娜地跨出后,以极慢极慢的速度取下挂在屏风上的

    那件衣裳。

    那是件绲银边的鹅黄色开襟短袍,长度适中地恰巧遮盖至她的大腿处,据

    艳娘的说法,这衣裳最能显现她身子最美的模样,也最适合……

    不敢再想下去了,凤蝶衣只能颤抖着手,将短衣套入她微热的裸身上,系

    上腰间的带子。

    这期间,尉迟珩依然动也不动地站在窗旁,尽管他早由一次不经意的回眸

    之中,由那道屏风的倒影望尽满园春色……

    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她是个嫩瓜子!

    缓缓由屏风内走出,凤蝶衣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她跪坐在床榻边缘,尽

    可能平静地说道:「你可以开始了。」

    开始啥?谁知道啊!

    不过既然说好是由他来「取悦」她,那幺她只要摆出一副等着被「取悦」

    的模样就够了吧?

    不过……被「取悦」的模样该是什幺呢?

    糟,她忘了问,艳娘也忘了说,这下子该如何是好?

    正当凤蝶衣的脑子一片混乱之际,尉迟珩已由窗旁回过头,静静地走至她

    身后坐下,一手缓缓撩起她微湿的秀发,低下头轻轻亲吻她的后颈。

    「唔……」当他柔软微凉的唇瓣触及她的颈项,凤蝶衣身子一僵,带着慌

    乱的低喃声由她的红唇中逸出。

    他,真的要开始了吗:

    「那人,」将唇吻至凤蝶衣的耳后,尉迟珩轻咬着她小小的耳垂。「为何

    是他杀?」

    「因为……」感觉着一阵纯然男子的气息在自己耳旁盘旋,凤蝶衣心跳如

    擂鼓,可是听着尉迟珩的话,她实在想苦笑,却又被那全然陌生、异样的亲密

    感弄得恨本笑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眼白……出现了……四点

    ……红珠……」

    「是吗?」双手往下滑,尉迟珩轻轻将她的鹅黄色短衣拉开,直到露出她

    雪白细嫩的双肩,而他的唇,又一次轻点于上。「那代表的是?」

    「呃……」当肩上传来一阵凉意,凤蝶衣微微瑟缩了一下,但尉迟珩的吻

    是那样轻柔,像羽毛拂过一般,令她浑身毛孔都颤抖了。「代表的是……那人

    死前使已……便已……」

    「便已如何?」尉迟咐的唇一路轻吻而下。

    「便已被人……下了毒……」感受着背后那令人心颤的轻吻路线,凤蝶衣

    喃喃说着,突然间眼眸一瞪,任轻啼取代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啊……」

    因为尉迟珩的双掌竟在她回答时纵她身后伸入,隔着衣裳轻握住她的酥胸,

    修长的手指还似有意若无意地划向她自衣襟交接处裸露出的诱人乳构!

    「什幺毒?」尽管双手不间断地挑逗着凤蝶衣,嘴唇一直轻点着她柔嫩的

    美背,但尉迟术的声音却依然那样沈稳,不带一丝波动。

    「青山……金梅……」

    从未有人触碰过的丰盈双乳被他大掌略微施劲地搓揉、挤压,他的手掌热

    度、衣衫与肌肤的摩擦,以及空气中那股异样的暧昧,令凤蝶衣的眼眸彻底蒙

    珑了,纤细的腰身也下意识地轻轻扭动。

    可她不知道的是,由于她下意识的动作,竟使她腰间的系带松动,丰满挺

    俏的双乳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尉迟珩眼前……

    除此之外,由于她的双手交抱在胸前,使得双峰更显丰盈、突出,而那两

    颗诱人的粉色樱桃,也更加地呼之欲出……

    「此毒的征象是?」望着凤蝶衣半在衣内、半露在外的浑圆双峰,以及其

    上的粉嫩乳尖,尉迟珩突然伸出手轻轻拈住其中一颗。

    「呃啊……」凤蝶衣不由得轻啼出声。

    怎幺会是这样的感觉啊……

    她的双乳被他揉弄得好肿胀、好酥麻,而被他轻拧住的乳尖也不由自主地

    紧绷、挺立,并且牵动她所有的感官!

    而当他这样对待她的时候,她身上不断地兴起陌生的战栗感,令她必须不

    断地喘息,才能将体内那股灼热感稍稍释放开来……

    「身中青山金梅者身上的征象为何?」

    望着凤蝶衣身上那袭短衣因她身躯的扭动,整个掀至雪白的腿际上,望着

    她自留而曲线优美的玉腿,以及双腿根部那若隐若现的秘密花园,尉迟珩别过

    眼去,转而望向她的美背。

    「眼白中……有……」凤蝶衣尽力想将思绪放在回答问题上,可是却做不

    到,特别是当尉迟珩又开始亲吻她的裸背,以及将手由她前襟伸入,真真切切

    地、毫无障蔽地握住她浑圆双乳时。「啊啊……」

    「四点红珠,除此之外呢?」听着凤蝶衣那甜腻中带点童音的诱人娇啼,

    尉迟珩顿了顿,淡淡地问道。

    「脚踝……」凤蝶衣不断地娇喘,感觉一股燥热开始在体内流窜,令她不

    由自主地仰起头,挺起正被尉迟珩大掌把玩的丰盈双乳。「脚踝后……会有……

    蛇状……青环……」

    衣衫,究竟于何时整个剥落跌至腰际,凤蝶衣不知,而她更不知道,自己

    半裸的身躯又是何时竟转至尉迟珩眼前。

    她只知道,她的双颊好热,浑身都在颤抖,因他的碰触而颤抖;她只知道,

    她的全身缓缓渗出薄汗,下半身最私密之处,也有股全然陌生的湿润感……

    「还有吗?」将凤蝶衣轻轻推靠至床头,尉迟珩伸过手去,将她抱在身前

    的双手拉开,头,轻轻地俯下,双唇缓缓开启。

    「你……」原本不知尉迟珩为何拉住她的双手,又为何俯下身去,可当凤

    蝶衣傻傻地望着他张开唇,伸出舌轻点她的乳尖时,再忍不住地轻啼起来,「啊

    呀……尉迟……」

    右半边的樱桃被他的口整个含住,一股极强的战栗袭上凤蝶衣心头,让她

    的身子彻底虚软无力。

    而尉迟术不再说话,只是用灵巧的舌尖不断地轻舔,用牙齿轻轻地啃啮她

    的乳尖,凤蝶衣浑身剧烈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环住他的颈项:

    「妳……」听着她的娇喘嘤咛,尉迟珩低语一声,随即以手代口,继续拈

    弄她的左半边粉嫩乳尖,另一手则往下轻抚她雪白匀称的长腿,然后一寸一寸

    地缓缓往上移。「还有吗?」

    「呃……有……」感受着那只不断爬向她腿根处的大掌,凤蝶衣羞怯至极

    地咬住下唇,双颊嫣红如同天边晚霞。「他的……他的……」

    「他的什幺?」轻扯着那颗挺立又娇嫩的红樱桃,尉迟珩一边低语,一边

    任大手继续往上移,直至凤蝶衣紧夹的双腿交合处。

    「你……你……」凤蝶衣羞透了,羞得只能紧紧地夹住双腿,再说不出完

    整的话来。

    那是女人最私密之处啊,他怎幺……

    「不是我,是他。」望着凤蝶衣欲语还休的羞怯模样,尉迟珩轻闭了一下

    眼眸,双手突然一起向下,拉开她紧夹的双腿,然后弯起手指,朝向中心处轻

    轻一弹了

    「啊呀……」身下最敏感的花珠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一弹,凤蝶衣

    无助她娇啼出声。

    因为随着那邪肆的一弹,她的体内竟窜出一股战栗的火蛇,疯狂地在她的

    四肢百骸中流窜:

    他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幺啊?难这男人与女人之间,真的隐藏着如此羞人

    的举动……

    「妳还没说呢。」望着凤蝶衣双颊艳红如霞,本就迷人的眼眸笼上一抹轻

    雾,尉迟珩低声继续问道,然后任手指轻轻挤入她身下尚未绽放的花瓣之中,

    就着她动情的蜜汁来回轻滑。

    「啊呀……」当身下的花瓣被尉迟珩如此大剌剌地玩弄时,凤蝶衣已几近

    崩涢了。

    因为她不知会这样,全然不知……

    她的全身不断地剧烈颤抖,纤细的柳腰不自觉地轻晃,一双怎幺地无法放

    松的小手在尉迟珩颈后紧紧交握,用力得十个指节都泛白了。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摆脱不了尉迟珩在她身子燃起的那把火,那把几乎要

    将她烧灼殆尽的情火:

    「那人……那人……」感受着下腹压力不断地蕴积,并随着尉迟术手指在

    她腿问的逗弄愈升愈高,凤蝶衣全身热得像着了火,香汗由她的乳构不断凝结

    滑下,流至平坦的小腹,让她只能眼眶擒泪,唇角颤抖地轻喃:「腰际……会

    有大量汗滴蕴积……以致……」

    「以致衣衫……」望着凤蝶衣微微颤动的双乳,尉迟珩用手指轻抹她不断

    泌出的蜜汁,喃喃说着,「会湿透是吗……」

    湿透……

    当这两个字从尉迟折口中逸出时,凤蝶衣身子一酥,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湿

    润由她的花口处汹涌而出,顺着腿根流下,沾湿了她的大腿、雪臀,也沾湿了

    臀下的床褥,以及他的手:

    一想及他向来喜爱背在身后的双手,此刻竟抚弄着她身下最私密之处,还

    沾满她体内最羞人的爱液,凤蝶衣几乎无法呼吸了。

    「告诉我,」望着凤蝶衣迷蒙又羞怯至极的眼眸,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呼吸

    声,尉迟珩轻轻将一根手指滑入她的花径之中。「是湿透吗?」

    「呃……」从未有人造访过的花径被尉迟珩如此直接地侵入,一股细碎的

    疼痛令凤蝶衣想放声尖叫,可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是……湿透……」

    这就是艳娘说的破身之痛吗?可他明明只是用手……

    听着那极力压抑的话声,尉迟咐缓缓抬起眼,凝望着凤蝶衣脸上的微微痛

    意,再感觉着她身子不自然的僵硬,他又轻闭了下眼,然后将手指悄悄地往前

    滑入,顶至那层小小的薄膜前。

    「是……」隐忍着那股花径被侵人的不自在感,凤蝶衣喃喃说着,汗珠一

    颗颗的滑落颊旁。

    「我明白了。」就见尉迟珩喃喃说着,然后缓缓将手指由凤蝶衣的花径中

    撤出,手一伸,按向她的腿际,突地将她的双腿彻底撑开!

    「你……你……」发现自己竟被尉迟珩摆弄成如此羞人的姿势,想及自己

    身下的秘密已完全被他收入眼底,凤蝶衣身子一僵,羞怯至极地想夹紧双腿,

    但却怎幺都做不到。「我……」

    这真的人羞人了!尉迟珩竟用双手握住她的膝,略微使劲地往外撑去,不

    仅令她的双腿无法再合拢,还任她腿间湿润的花蕊在他眼前完全绽放开来!

    「接下来告诉我,」望着她那粉色花瓣上轻缀着晶莹露珠的撩人模样,尉

    迟珩缓缓俯下身去。「若人身中羽蛊,会有什幺样的表征?」

    这又是……什幺……

    「啊啊……尉迟……」凤蝶衣的眼眸彻底失去了焦距,再也忍不住地疯狂

    媚啼。

    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因为尉迟珩竟用他的舌轻舔她的……她的……

    是的,尉迟珩的双手用力地压制着她的膝头,让凤蝶衣对他的忤为完全无

    法抗拒,让她的双腿完全为他而开,然后他的口,就这样直接地覆上她腿间粉

    色的花瓣,尽情地吸吮、舔弄……

    「不……」凤蝶衣不断地摇头尖叫,因为青涩的她恨本承受不了这种逗弄!

    每当尉迟珩吸吮住她的花瓣时,她的身子便会瑟缩一下,每当他的舌扫过

    她身下敏感肿大的花珠时,她的下腹便会抽紧一回。

    而当他温暖灵动的舌轻刺入她如丝绒般紧窒细嫩的花径中,并且来回地轻

    戳、旋转、舔压时,她的蜜汁就会疯狂地涌出,再被他吮入口中?(:

    ) ( 辣辣女仵作 苏打 http://www.xshubao22.com/1/13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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