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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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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妹呀怎么办,怎办呀?”云听雨抓着妹妹不住的跳脚。[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在三国中,诸葛亮便曾用石头布下这阵法,他以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为八门,每门各司一用,可抵三十万精兵,如不能破这阵法,即便没误闯死门,也会被困死在内。”云听音将自己所知,一一道来。

    “我是没看完三国了,那你知道这破阵的办法吗?”

    云听雨那个后悔,早知会有今天,就算是用吃的,也要把三国吃进肚子里。

    “知道,但这奇门遁甲之术,又分为阳遁和阴遁,阳遁为顺轮,阴遁为逆转,令其八卦排列也有所不同呀,解法也不尽相同。”

    “这还分阴阳公母呀,我晕,那现在他们排的,到底是阴的还是阳的?”云听雨都急上火了。

    “我要是知道我不早说了吗。”云听音更急了,“我就只知道阳遁的破解之法。”

    云听音一把抓住妹妹手,非常之郑重的说道,“反正横竖都是死,老妹,我们拼了,就赌他们是公的呃……错了,是阳的。”

    云听音轻添下唇,银牙一咬,“师父,位走正东,其为生门,从生门打入。”

    众人一愣,西门监兵适时抱起受伤的云听轩,率先冲向正东,果然轻而易举破位而入。

    “再位移西南,此为休门,从休门杀出,复从正北的开门杀入,此阵便可破。”

    云听音话音刚落,西门监兵白衣飞舞也随之飘然落下,顿时所有幻象消散。

    用云听雨的话来说,他们还真有点狗屎运,蒙对了。

    “嘢,老妹你真棒。”云听雨抱着妹妹不住的一顿狂亲。

    云听音却依然心有余悸,气喘不止,看来有智慧的同时,还得有运气才行呀。

    又是一阵哨声响起,让云听音一震,计上心头来,虽然阵法破了,但那九人依然难以制服,唯有兵行险了,抓拿背后操控之人,要挟那九人。

    “师父,擒贼先擒王,抓那吹哨之人。”

    可那吹哨之人也是精明之辈,云听音所想也正是那人之想,只见那九人弃西门监兵他们不顾,直奔云听音而来。

    危急中,云听音只觉眼前人影凌乱,分不清敌我,掌风呼啸在耳边,每每都险象环生的从她身旁掠夺。

    “老妹快跑。”

    “小妹,快离开那。”

    “音儿。”

    呼唤她的声音四起,让她更难辨别方向,只觉一阵马车的震动,紧随而来的便是急速坠落的感觉。

    “啊——。”云听音也不由得惊叫连连。

    “别怕,哥哥在这呢。”

    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的云听轩,抱起她便飞身跃出马车,可是……

    第八章 浅滩同眠,青涩情生

    淙淙流水声,在即将窒息之时把她唤醒,这是哪?脑海中浮现了她和云听轩掉落山崖后被河水冲散的模糊影像。

    她甩甩头想保持清醒,可伴随着从胸口传来的闷痛,又几乎让她晕厥。她知道她不能就这么晕过去了,不然就又要见伏羲那头怪兽了。

    艰难的爬向乱石的岸边,每移动一寸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不容易的,但再难她也要努力,她不能再让姐姐担心下,她答应过姐姐在找到灵石前绝对不能倒下,她要活着见到姐姐。

    河水似乎是越发的湍急了,水位在上涨,她弱小的身躯被那湍急的河水冲刷着,几番欲被冲走,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可脆弱的心脏却不给她机会,一阵绞痛袭来,全身气力尽失。

    她放弃了,闭上眼等待着河水的淹没,然,就在她要松开那和石头一样冰冷的手时,一阵温暖灼痛了她的掌心,她用尽所剩无几的气力睁开眼帘一丝,云听轩俊秀的脸庞已近在眼前。

    “小妹,别睡,快醒过来。”云听轩似乎受伤也不轻,呼唤她的声音不如常时的洪亮了。

    他边唤着她,还边运气将暖气输入她体内。

    “咳咳咳……。”当感觉到冰冷稍减,但仍感觉到绞痛在心。

    颤抖的双手从衣袖中摸出银针三根,欲用针灸之法舒缓心痛。

    “小妹,心病又犯了吗?”此时云听轩的声音比适才更为虚弱了,但他依然紧抱着她不放。

    云听音无力回答他任何,点点头,微微抬起皓腕,欲用银针刺入手腕上的内关穴,可虚弱如她,不管如何都扎不进那内关穴。

    云听轩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银针,“小妹你说,我帮你施针。”习武之人对人体的穴道也是了如指掌的。

    她再次点点头,十分之艰难的说道,“内……关。”

    云听轩丝毫不敢迟疑,手起针落,银针轻旋缓缓刺入皓腕之中。

    其实云听轩在施针之时,同时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她的穴位中,令功效更佳。

    云听音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心绞慢慢在舒缓,“阴郄穴。”

    “还有呢?”

    云听轩针刺阴郄后问道,却不知为何引来了小佳人冰雕素白的小脸,嫣然泛起了红晕,顿显羸弱的娇媚,惹人怜爱不已,也让云听轩看痴了。

    微微一抚胸前湿透的发丝至身后,轻声羞涩道,“我已好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便可。”

    云听轩蓦然醒来,“你的手还在发抖呢,如何施针?”

    “可……可是……接下来的……穴位是……是……膻中穴。”云听音支支吾吾的说道。

    膻中穴位于胸前正中线,两ru头(那个字是禁词,打不出来,只能用拼音代替,⊙﹏⊙b汗)之间,平第四肋间隙。

    想到如此敏感的地方,云听轩那略显苍白的俊脸也熏红一阵,不自在的望向别处。可想到她是无法为自己施针的,又从自己的衣裳处撕下布条一缕,绑在眼前。

    “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河水湍急蹦涌向下,阵阵急流拍击河中的巨石,也掩去了佳人轻退罗衫的微妙声响。

    冰冷微颤的小手轻握着他的大手移向那胸前,许是年少的青涩,许是双眼被蒙而紧张不安,他那修长的指端无意中触摸到了嫩滑锦肤一丝,惊得二人同时倒吸冷气一口。

    两人急促的呼吸柔柔交汇,融成了暧昧的气息,缭绕在这两个未经人事的男女间,搅得云听轩气盛高傲的心砰然而跳。

    ——我——是——分——割——线——

    火光在一片漆黑中,是那样明亮,可也让火光所不及的地方更显幽暗。

    河岸上的乱石千奇百怪,不似河边的那般圆滑,嶙峋而突兀,幽暗中如是张牙舞爪的妖魔,倍是吓人。

    云听音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不安的瞪大着双眸看着四周。

    云听轩不是说去一会就回来了吗?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此时一阵狼嚎在山中回荡,让她愈发的紧张了,随手抓起火堆旁的衣衫穿上,走向云听轩消失的林地。

    在一片黑暗中,除了天上那模糊不清的弯月一轮,再难有任何的光亮能在黑夜的统治下存在。

    她想喊云听轩,可阵阵阴森的风让她战栗,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当她的眼睛适应了黑夜的幽暗时,却看见幽暗中不时一闪而过的诡异光点,惊慌顿时如蛇般缠上她的心头。

    突然不知是什么惊得飞鸟腾空,也惊得她不敢再往前。

    丛林中沙沙作响,不像是风,更像是有某些东西穿梭其中,虽缓慢却不住的往她这而来。

    云听音不敢眨眼,瞪大着双眼睛注视着那异动之处,听着不断在靠近的声音,纵然心里大喊着快跑,双脚却像是钉在了地上不能移动半分。

    当跟前的树丛被倏然拨开时,她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抱着自己的蜷缩蹲在地上。

    “啊——。”惊叫划破夜的寂静,也惊扰了成眠的万物。

    “小……妹?”

    一阵如游丝般的呼唤,让她停止了惊叫,抬头只见黑夜中那早现疲惫的俊美少年,斜倚在树干旁气喘吁吁。

    “听轩哥哥。”惊吓后的她是脆弱的不安的,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终于又找到回安全几分。

    一把扑向他怀中,可却也让两人都倒地。

    “哥,你怎么了?”云听音这才发觉了云听轩的不对劲。

    “别……怕,我……没事,休……息会……就好了。”

    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她都忘了,他在和蛮族的打斗中已受伤了,又为了救她和照顾她更是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和内力,她怎么这么迟钝,这才发现。

    她慌张起身四处张望,只见原先的火堆离他们尚不算远,一咬牙,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欲将他扶起。

    可云听轩虽还未到弱冠,但身高早已和成人一般高大,娇小羸弱的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拖着他往火堆处移动。

    当火光笼罩着他们时,云听音累得几乎虚脱了,趴在云听轩的身上稍作休息,便开始为他检查起来。

    只见在他白衣的破损处大小伤口无数,似乎他自己处理过,伤口的表面一阵淡淡的药香。[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小手摸索向他衣袖中,果然有一小瓷瓶在内,打开小瓶轻闻,和他伤口上的药味一样,顿觉安心了些许。

    一阵风吹来,几乎吹熄了火堆,也让昏迷中的云听轩颤抖不已。

    “冷……好冷……。”他迷迷糊糊的SHEN吟着。

    “冷吗。”云听音爬向早先他拾来干柴,全数扔进火里,希望这火能烧得大点旺点,给予云听轩所需的温暖。

    云听轩慢慢的缩起了身体,看着高大的他蜷缩成一团不住的颤抖,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再次回到他身边,幽幽的叹了口气,罗衫在夜风中一件一件的轻轻落下,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着他。

    而他也感觉到了她的温暖,紧紧的将她纳入怀中,不留丝毫间隙。

    看着近在眼前的云听轩,火热不住灼烧着她的双魇,想微微推开他,却引得他不依的嘤咛。

    火光映在他脸,皎洁中的温润似玉般柔和,纤长眼睫的阴影徭役在上,此时他虽双眼紧闭,却依然能记起他那双细长丹凤眼的神采,鼻子英挺而傲人,向人彰显着他血统的高贵,双唇紧抿,平时红似朱丹,此时却只有淡淡的粉色在上。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对她们几乎是仇视的冷漠,虽至今仍不知这其中的缘由,但此时他却真的是个好哥哥。

    不知不觉中,睡意袭来,随着他缓和的呼吸,她也沉沉的入睡了……

    柔柔的风带着阵阵温暖,从头顶轻拂而下,就像是在春日艳阳下的柔风,暖洋洋的舒适。

    耳边是缓和的砰然跳动,伴随着不知从何传来的潺潺流水声,似那雨后河边叮咚作响的泉水,予人平静与安逸的超脱之感。

    而身体就像在时间的夹缝中一般,虽被紧紧的束缚着,可这样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又倍感的惬意。

    不知是否是阳光变得灼热了,带着暧昧的灼热在燃烧着她,却也有着脉脉似水的柔情……

    轻轻的一声嘤咛,她慢慢的睁开双眼,带着迷离的晶莹和诱人,望着眼前宽阔的胸膛,疑惑顿时染满她瞳眸。

    微微轻眨双眼,眼睫上凝结的细小露珠让那梦中的带着阵阵温暖的风吹落,却让初醒的人儿清明了眼眸。

    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倏然抬首,却对上了一双明艳如艳阳的眼眸,那眼眸凝望着她,是那样的专注,携着韵韵柔情的秋水一汪。

    可纵然如此,也难掩他那汪秋水下有着暗流的碰撞,搅扰了秋水的平静,似乎也撞疼了他,让那如墨的浓眉不禁轻蹙。

    她不懂他眼眸中那看似平静表面下的汹涌,可却能感觉到他的激烈碰撞下的矛盾,她不敢做声,唯恐自己的声响会成为另一股搅扰他的暗流,就这么安分的呆在他怀中,静静的望着他,等待着他汹涌后的平静。

    可她的平静却让他情迷了,心中那点与她的暧昧情愫在蔓延,似轻纱般蒙上了心头,朦胧了让他陌生的悸动,也朦胧了心头曾经的恨。

    她那眸光闪耀间的千娇百媚,深深的蛊惑了他,小小樱唇兰气微吐,虽没那红润的娇艳,可淡淡粉却更显幽香宜人,不禁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颚。

    他们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贴近,以至于只是微微轻抬下颚,鼻尖便能亲昵的摩挲着彼此。

    意乱情迷在他们间氤氲,鼻尖的呼吸急促了,唇与唇间的温润交汇在即,可心头却早已涌上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急流……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怒喝有如霹雳,划破了静谧的天际,也撕破了他们间失去理智的暧昧魔咒,让他们蓦然醒来。

    云听轩先是一震,但第一反应仍是保护她。

    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着她曼妙,衣袖中的长剑倏然在手,挑起那罗衫柔柔将她缠绕,一手轻轻将她环抱,一跃而起。

    只见四道人影在清晨的浓雾中不甚清晰,可依然能辨认得出来者何人。

    而他们的出现让云听轩一愣,紧随而来的是快如电驰一人身形移动。

    “啪”的一声,云听轩皎洁温润的脸颊,顿时现五指掌印,淡粉而略显苍白的嘴唇溢出腥红一丝。

    “哥哥。”云听音大惊,她完全没想到岳秋兰会下手如此的重。

    “还有你,”岳秋兰转向云听音,厉声道,“你可知什么是女子的贞洁与廉耻吗?”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云听雨乍然跳出指着岳秋兰的鼻子叫道。

    云听音也挑眉向岳秋兰,用那罗衫轻拭去云听轩唇角的腥红,边冷冷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现在你们看到的,便是我哥哥一具冰冷的尸体。”

    素手带着微微的凉意轻贴云听轩发烫微肿的脸颊,却引得他无恙的右脸微微熏红。

    “师叔,我和哥哥没你想得那么龌龊。你也略懂医术的,失血过多而导致体温过低,在如此条件下听音为何这么做的道理,勿用听音一一予你说明吧。”

    “你……。”

    岳秋兰顿时语塞了,一双眼眸夹杂着一丝几乎难辨的恨,怒瞪着她。

    “住口小妹。”云听轩轻声责备道。

    闻言,云听音又恼又委屈,扭头向一边,却对上了不远黯然失落的星眸。

    “师父。”云听音轻轻的唤道,后,却是一片诡异的静在蔓延。

    “老妹,你没事吧。”云听雨担忧的唤声将僵持的局面打破。

    伸手抚摸着云听雨的小脸,“我没事,别担心。”

    云听音挣扎着从云听轩的怀中下来,可才触及地面就全身一软,欲瘫倒在地。

    她的忽然倒下,吓得西门监兵、云听轩和云听雨三人同时将她接住,也让罗衫滑落一角,露出雪凝一般的肌肤。

    忽然从西门监兵的身旁掀起卷风一阵,顿时沙石迷蒙了所有人的视线,云听音也如同鹅毛一般轻盈的落进他怀中。

    待到风停后,只见云听音早已被一件白色衣袍包裹得密不透风,就连西门监兵那飘逸柔亮的发丝都轻附在她身,掩去她略显苍白的小脸。

    “师父,我没事,可哥哥受伤不轻,你快看看他。”

    明显的感觉到西门监兵的身躯一震,一抹落寞如似流星划过他的星眸,也没做任何的言语,将她递给一旁如似事不关己的云残月。

    “老妹,师父也受伤了。”云听雨为西门监兵抱不平道,“师父以身犯险,只身去擒那背后用哨声操纵蛮族的巫师,还被那巫师临死前下了血毒,但为了来找你,师父只是自封了穴道,暂时阻止血毒攻心。”

    云听音这才发觉他平常娇艳似花的俊脸,此时透着不自然的白,双唇也不再明艳晶莹,暗沉中透着紫。

    “师父。”云听音担心的唤道。

    西门监兵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摆摆手,幽幽转身向云听轩为他把脉。

    云听音再看向岳秋兰,只见她似乎伤得也不轻,唯有云残月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云听音向云残月一挑眉,低声在他耳边讽刺道,“爹爹真是万人迷呀,连那些蛮族的人对爹爹都‘情有独钟’,不舍伤你分毫呀。”

    云残月邪魅的妖眸,一如的他带笑的梨涡,浅笑盈盈,薄唇轻贴云听音耳廓,“女儿,你更厉害,能让清心寡欲于几近无情的风颜公子,如此不顾一切,怕这世上也唯有你了,就连你母亲也未能让他如此。”

    云听音猛然侧目向他,却落入了他妖眸魅惑人心的流光中。

    ——我——是——分——割——线——

    黑暗中的女人,背对着窗外的月光,可眼眸内的恨意却让淹没在黑暗中的她,犹如欲嗜人命的妖怪。

    “难道你忘了你母亲,是因何而死了吗?”她的怒斥着跪在她跟前的人。

    “师父,徒儿没有忘,可是二弟和小妹都是无辜的,过错只在她们娘亲的身上。”

    “二弟?小妹?”女人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们是野种贱种,连父亲是谁都不清楚的杂种。”末了,女人失态的大吼着。

    “只要我不否认,他们便是?”

    那如似古琴般绵远的声音,如同远山中的回音,让房内的两人蓦然一惊,却也明了是何人。

    “还真感谢爹爹,不惜那绿云罩顶名声,也为我们兄妹两正其身份。”云听音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出现。

    随即一阵朗笑远去,如似午夜的风一拂而过,再留静谧还予黑夜,可知云残月已离去。

    “云听轩,没死就出来喝药。”

    一声稚嫩的嗓音高嚷,房中的黑暗才被那幽幽点亮的烛光驱赶些许。

    而倏然被打开的房门差点撞翻了云听雨手中药碗,可也惊得她倒退一步,让在她身后的云听音躲闪不及,跌倒在地。

    “老妹。”

    “小妹。”云听轩惊呼,欲上前去扶,却被岳秋兰的眼神所阻止。

    云听音将他们间眼神的交流都看在眼里,却不做声。

    “让你不要来了,你偏要来,你看又受伤了吧。”云听雨轻责妹妹。

    “看你说得,好像我是泥捏的一样,不就摔一跤而已嘛,没事。”

    拍拍小掌心上的通红一片,刚想爬起来却感觉脚踝上一阵刺痛,只能不做痕迹的扶着圆柱而起。

    “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岳秋兰依然用她一贯的笑颜,笑问道,可她自己的却没注意到那笑意多么的僵硬虚假。

    云听雨甩甩了溅在她手上的褐色汤药,漂亮的小脸写满了对岳秋兰的厌恶,“这是我哥哥房间,难道来还得向师叔通报一声吗?”

    “云听雨。”云听轩大喝一声。

    云听雨掏掏耳朵,“吼什么吼,我没聋听得见,不用那么大声。”

    云听音赶忙拉了下云听雨的衣袖,让她克制,这边用楚楚的目光望着云听轩。

    在她那楚楚的目光中,云听轩更心疼她摔红的小手,于是便不再做声了。

    见已安抚好云听轩,便又对岳秋兰道,“师叔,我师父那尚未有人照顾,我与听雨哥哥又不懂如何照料,唯有来找师叔帮忙了。”

    岳秋兰欲怒又止的看了她们姐妹两一眼,拂袖便离去。

    气得云听雨鼻子都快喷火了,转身便想追过去一通狂喷,却被云听音所制止。

    “我们今日来,为的是什么?”

    云听雨顿时安分了下来,可谓是一物降一物呀。

    垂眸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接过云听雨手中的汤药,“你还是去师父那帮下忙吧,要是师父问起我来,你便说我尚有点虚,早歇下了。”

    “哦,知道了。”

    看着人都走远了,便微微一瘸一拐的走向云听轩。

    “你的脚怎么了?”

    云听轩心细的觉察到了她的异样。

    知道云听轩有点大男人主义,于是示弱的博取他的怜悯道,“没事,只是刚才歪了下脚,有点痛而已。”

    不再顾及男女有别,一把将她抱起走进房内床榻。

    轻柔的解下她的小绣花鞋,当看到那犹如冰莲一般的小足微微的肿起,他回身从一旁拿过一小瓷瓶,轻轻为她脚踝上涂抹略带苦涩的药液,但也让倍感清凉的舒适。

    当他略显粗糙的指尖抚过她的肌肤时,阵阵酥麻如似电流漫上她的感觉神经。而她冰肌玉肤的娇嫩触感,透过指尖沁入他心房,撩动韵韵悸动在心弦。

    云听音轻捂鼻子,“好苦的味道。”

    云听轩凤眼轻望向她,“你讨厌这味道。”

    “嗯。”

    “下次让二师伯做点带花香的。”

    云听音小嘴一嘟,“听轩哥哥,你在咒我下次还歪着脚呀。”

    他那稍微恢复了丹红的嘴唇溢出宠溺的笑一抹,“小笨蛋。”

    云听音正色道,“听音可不笨,以往的尽敛锋芒与息事宁人,只为求得一时的安宁,可如今看来事不随我愿。”

    云听轩垂下眼眸,可那歉意早已充满他的凤眼。

    “既然我们的委曲尚求不得全,那唯有奋起反击了。”

    云听音故意稍顿片刻,观云听轩其神色,后又接着道,“而我们第一个要防备的人便是,我们的父亲云残月,这其中的道理,哥哥在经历过那夜之后也该是明白的。”

    云听轩默然了,他回想起那夜曾经予她的无情,倍是自责。

    “而第二个便是师叔,哥哥你的师父。”云听音故意语出惊人。

    果不其然,云听轩一震便不再沉默,“听音,你听哥哥说……。”

    小手指尖轻点他唇,封缄了。

    “哥哥,请听听音说完。听音也不想如此,可师叔予我们的恨太明显了,让听音不得不防,”轻舔下嘴唇,“又或者哥哥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云听轩倏然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依窗而站,微红的烛光投映在他的后背,令他顿显沉重。

    他的缄默,云听音早就预料到了,只是那些背后的恩怨,问他比问云残月更好些,不然与那狐狸斗智还得伤不少脑细胞。

    就在云听音以为他不会说些什么时,他又转身走向了她。

    “小妹,哥哥知道你和听雨都是无辜的,师父那么对你们也是不公平的,一切都只是你娘的错。”

    缓缓的蹲下身来,执起她的小手,“小妹,哥哥发誓以后会保护你的,收起你防备的尖刺吧。”

    “我娘的错?”云听音很是惊异。

    当她提起那女人时,她明显的感觉到它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只见他深深的几番呼吸,已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恨意。

    但也可从此而知,他与这生身的母亲有着不共戴天的恨,然,到底是怎样的恩怨,让云听轩对这女人的恨,这般的强烈呢?

    云听音更为疑惑了,按理说着作为父亲的云残月对他云听轩更为的无情,可他却没有这般的去恨云残月,反而记恨一个不时常在府中的妾娘呢?

    望着那几乎扭曲了他英俊面容的恨,云听音知道从他这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于是甜甜的笑挽在唇边。

    “听轩哥哥,喝药吧,凉了就无益了。”

    边说边将勺子递至他唇边喂他喝。

    云听轩先是一愣,后又略显不自在的道,“哥哥自己喝便可。”

    “不要,听音要喂哥哥。”

    云听音故意任性道,她能感觉到云听轩对她萌生了异样的情愫,但尚是微弱,若想今后能与云残月一斗,拉拢云听轩才是明智之举。

    她也知道利用一个人感情是多么卑鄙的行径,说她阴险也好,说她腹黑也罢,在如今这样一个几乎是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中,她也只能这么做。

    看着他俊脸上比烛光更为红艳的青涩,云听音更想逗他了。

    盈盈的泪珠晶莹在眼眶,“哥哥还是讨厌听音。”

    见她的眼泪,云听轩顿时慌手脚,“别……别哭,哥哥……喝,哥哥喝就是了。”

    云听音再展笑颜,娴熟的喂他喝下汤药。

    在那红红的烛光中,少男少女的青涩情怀在蔓延……

    ——我——是——分——割——线——

    略显阴冷荒凉毫无生气的小院,一片漆黑的幽暗,而在那幽暗中灯笼的一点光亮,如似那午夜游走的鬼火,令人毛骨悚然。

    这就是她和云听雨住的地方,这小院萧条也可知那已经逝去的云听音和云听雨过的是怎样非人的生活。

    “好了,哥哥,你还有伤在身,快回去休息吧。”

    云听轩为她点亮房中的灯火,环看了下四周。满室厚重的灰尘,简朴的家具两三件,斑斑点点的霉渍布满墙体,发黄的帐幔与被褥散发着的潮湿气味,让他浓眉不由得紧蹙了起来。

    “这地方怎能住人。今夜你先住我那,待到明日我让管家重新安排个院落给你。”

    云听音却笑了,虽说这里是灰是重了点,但应该是有些时候没打扫过而积下的,而房内的潮湿之气,应是常年不曾打开门窗通风所致。

    总的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比在异时空所居住的地方好多了,最起码不用整天担心那早已被政府列入危房的房子,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于是便对他道,“哥哥,没事的,明天打扫打扫便行了,院子就不必换了,这里的安静是听音求不得的。”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以后她这偏僻的小院却成了整个云府最为热闹的地方。

    云听轩单膝蹲在她跟前,柔柔的语气中尽带歉意,“哥哥知道你不图任何,一心只求安宁,可哥哥心中有愧,想为你做点什么。”

    予他甜甜的一笑,“那哥哥以后,多来这小院陪陪听雨哥哥和听音便是了。”

    “唉,”轻叹一声,“就算你不想换院子,那也得让人重新粉刷修整一遍这房子。”云听轩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否。

    云听音柔笑在美艳的眼角,柔而媚,“那好吧。”

    轻握她的小手,也予她最为温柔的笑,“简单收拾几件衣物,今夜先到哥哥的院中住下,明日我便让管家来修整房子。”

    方想答应,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窗外幽暗处,突然出现的玫红色身影闪入眼帘,似是有意让她看见,又再次消失了。

    微微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后,对云听音道,“哥哥,你先行回去准备,我在这等听雨哥哥回来,与他一同过去。”

    “听雨?我唤人去告知他便是了。”

    “哥哥,你不知道,听雨哥哥脾气我最清楚了,怕不是我的亲自劝说,他是不会挪地方的。”

    “这样呀,那我让小厮留下,待到听雨回来了,让小厮告知我一声,我来接你们一同过去。”

    “好的哥哥。”

    说完,戏谑的在他似玉的俊彦上轻轻的亲了下,让他的脸庞泛起如烟的红晕,更让他如似被雷击一般乍然跳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无影。

    云听轩的反应让她错愕不已,本只是逗下他,没想到他反应这般的大,反倒让她不知所措了。

    但此时尚有一难缠的家伙在等着她,倏然收拾起心绪。本不想伤那脑筋与他斗的,可他却亲自找来了,不得不对付了。

    第九章 乱石困狡狐,身是觉醒族

    脚踝上的扭伤让她步伐缓慢,待到走出那房门却见原乌云密布的夜空,不知何时被夜风吹散,露出皎月一轮。

    月光柔柔倾洒而下,令那光所不及的地方更显阴森,就如似无数的鬼魅在张牙舞爪,而就在那幽暗处蔓延出一抹玫红色的身影,那玫红与那阴森的幽暗是那样的契合。

    银辉下的他卓然而立,手中展开的纸扇轻轻徭役,墨黑的发丝随风飞舞,虽只看见他背光的侧脸,但那略显暗沉的朦胧令他如似漫步在月色中,修炼千年的红狐,妖魅而邪气。

    “爹爹夜半驾临女儿的小院,让女儿受宠若惊呀。”

    闻言,云残月那邪魅的眼眸折射出一缕月色的光芒,晶莹中透着无尽的妖气。

    “没从云听轩口中,问出你欲知之事吧。”

    他那古琴般绵远的声音随风而来,飘入耳中,平添了几分魅惑人心。

    云听音没答他的问,只是用衣袖拂去回廊边围栏上的尘,款款坐下,带着淡淡的笑,仰头望着天上的皎月,如似未闻他的话语。

    目前她最为有利的,就是她予他不可测的神秘与令人惊异的聪慧,故而在这场斗智中,谁先按捺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就相当于谁先亮出了底牌,也就尽失主动权。

    当他的高大身影掩去那月色的柔和,将阴冷与幽暗笼罩于她。

    “他母亲因你母亲而自缢,而岳秋兰不但是他的师父,还是他姨。”

    他的忽然告知,让她一愣,但望见他那梨涡浅笑,她又隐隐不安,他云残月每走一步的背后总有着令人悚然的用意,如今他却那么干脆的告知她真相,到底又想作甚?

    “爹爹,看你说得这般轻松,似那二人只一外人,非你妻妾一般。”云听音暗讽道。

    而他似是明了她的戒备,也并没介怀的云听音的嘲讽,浅笑更显妖魅了,话锋一转,“西域乌头,含剧毒,但又不失为一味良药,只要用量得当,可治风湿之用,但如若用量过一分(古制1斤=16两、1两=10钱、1钱=10分),便能使人心跳骤停。”

    他说这话很莫名,但云听音知道他话绝对不会是忽然兴起闲聊,唯有继续以不变应万变。

    啪的一声,他将手中的纸扇合起,又道,“可有人服食了三分,却安然无恙,”扇端一挑她的下颚,“可称奇否,女儿?”

    末了的女儿二字,语音极重,似乎在暗示着些什么。

    云听音双眸无畏的与他对望,就在他那邪魅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时,她倏然明了,却也让寒毛直立,不过也让她知道,曾经的云听音是因何而亡了。

    好狠呀,虽早能猜测出他绝非善类,可没想到他这般的狠毒。

    银牙紧咬,怒目向他,道,“你竟然给我下毒,意在我让心跳骤停,疑似心疾发作。”

    “不然,如何把你娘给引出来呢?”他那带着凉意的指尖,轻掠过她的脸庞,不带一丝暖意的声音。

    常年与西门监兵隐居在翠竹谷中的娘,那夜却突然出现在云府,原来一切都是云残月蓄意策划的,意在杀人,可云残月为何要她们的娘俩的命呢?

    轻拍小手,掌声在静谧的夜中倍显清脆,而云残月也因这掌声,眸光略显惊异的疑惑。

    云听音悠然起身,唇角绽放轻笑,坦然无畏与他对望,“可如今我没死,爹爹又想如何对付我呢?”

    一撩胸前垂落的发丝,眉眼尽带嘲弄,“是想再次给我食那西域乌头,还是你亲手来了结了我?”

    云残月半眯起妖眸,倏然间收敛了眼中的突现的阴狠,梨涡旋出淡笑,话锋再次急转。

    “相传奇门遁甲之术,能卜算预知古今未来,能排兵布阵所向披靡,本是历代觉醒密不外传的秘技。可在一百年前,当时的觉醒孔由,爱上了一个男人,便抛弃了觉醒的身份随那男人隐居山林,从此此秘技也随之消失,直到五十年前,北方真武国突现一蛮族,是其族里的巫师让这秘技再现人世。”

    他的话虽然让她很诧异,且还一知半解,但也不难听出其中话中只话。

    踮起脚尖,仰头倾向于他,笑得可比他还狡猾几分,“爹爹,你想说什么?”

    云残月眸光一沉,声音也显低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听音一怔,没想到他这般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了,按他的心狠手辣,排除异己是绝不手软,但此时他却没有做,可见他对那虾米觉醒颇为避忌的。

    不过难得抓住他的弱,如若不加以利用,便是对不住自己。

    如葱白的指尖轻绕发丝,看似是百无聊于他的话题,“爹爹,你心中有疑问,女儿心底的疑问也不少,这样吧,公平起见,我们一问换一问。”

    话语方了,一道夹杂着月色朦胧的寒光,倏然抵在她颈脖之下。

    “公平起见?你拿什么我和公平起见?”

    他的冰冷透过他手中的纸扇,将丝丝凉意紧贴着她的玉颈。

    云听音淡然再笑,“所谓的奇门遁甲,是由奇、门与遁甲而成。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而遁则如其意,即是隐藏,甲则是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遁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

    她的一番答非所问,让云残月一愣,她也借机请拨开威胁在她颈脖之上的纸扇,姗姗走向院中乱石堆中,边说,边看似无意的踢动脚下的乱石。

    “话至此,我到底有没和你公平起见的能耐,爹爹你可亲身一试。”

    只见云残月纸扇一展,梨涡浅笑依然,可妖眸却现杀机,恍然间他那玫红色的身影,就如同玫瑰的花瓣翩然飘来,可也是在他入那乱石堆中瞬间,乱石顿现变化。

    云残月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百转不得其门而出,云听音更是消失无了踪迹。

    “八门阵。”云残月沉声道。

    “看来爹爹与那蛮族,真还是关系匪浅呀。”

    云听音的声音在阴森的雾气之外响起。

    云残月循声欲往声音之处跃去,可云听音似乎能看清他的动向,又闻她言道,“爹爹勿乱闯,蛮族之人应该有告知于你,乱闯的后果吧。”

    闻言,云残月倏然止住了身形,妖眸中浓浓的杀气与妖气,让他似那显露了原形的妖狐,龇牙发起攻击欲取将他打回原形之人的性命。

    “别气坏了身子爹爹。”

    云残月一愣,“你看得见我?”

    “当然,九宫八卦阵,哦就是你所说的八门阵,只对误入阵法之人有用,阵外之人丝毫没有影响的。”

    “误入?”云残月一震,他不断的回想适才的一切。

    他是在靠近她的那一瞬间,周围才起的变化,难道她那走向园中的举动便是在诱引着他入阵?可是她什么时候布下了这八门阵的呢?

    云残月的妖眸中不住回旋着精光,忽然间像是恍然大悟,道,“是石头,没想到石头亦能布阵。”

    阵外的云听音将他细微至一颦一蹙都尽收眼底,也对他临危仍能镇定分析的机敏,倍感佩服,看来真不愧是狐狸呀,而且是最老练的那种。

    “真不愧是狐狸爹爹呀,没错,正是石头,我用乱石堆依九宫八卦方位排列,阵中开八门,就是你所说的八门阵。”

    “狐狸爹爹?”阵内的云残月再次一愣,紧抿的薄唇忽然上扬起迷人的弧度,梨涡也旋开了。

    不明他这笑的用意,但云听音知道,此时不是追究他这笑背后用意的时候。

    “好了,狐狸爹爹,现在听音有能耐与你公平起见了吗?”

    乱石堆中的云残月纸扇一展,又恢复了平时蛊惑人心的妖冶,玫红色的身影挺拔卓立于朦胧的月色中,倒也有儒雅几分。

    “说吧。”

    他的干脆反倒是让云听音为之一愣,怎么突然就那么干脆了,还以为他还会再威胁她一通呢。

    垂眸思索了片刻,毅然问出心中疑惑,“为什么非要至我和娘于死地?”

    闻言,云残月沉默了许久后,“因为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而你,只是诱引她出来的一个饵。”

    这算什么答案?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云听音被他气着了。

    只见他啪的一声收起手中的纸扇,媚笑噙在梨涡中,“轮到我了。你是怎么懂那奇门遁甲之术?”

    云听音深深吸了口气,走回回廊的围栏处坐下,安逸道,“只要你也死过一次,也会懂的。”

    “你……。”云残月的媚笑也多了阴森,“看来我们是不可能从彼此口中,得到实情了。”

    “同感,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以为这阵法,就真的能困住我了吗?”

    云听音一挑眉,“那按狐狸爹爹你的意思,你有那破解之法咯。”

    “生门位于正东,从生门打入,休门位于西南,?(:

    ) ( 爱妃再嫁我一次 http://www.xshubao22.com/1/13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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