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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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监兵,一个如风却也痴情神秘的男人,她的师父,武林泰斗龙吟老人的弟子,擅长于医术,人称风颜公子,没人知道他的出身,极为神秘。[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在后来,云听音从书中得知,西门这姓氏是西方最为神秘的虓虎国的国姓。

    而在目前所知的这片圣地大陆,是由四个大国所割据,分别是,东尊龙,南雀屏,西虓虎,北真武。如今她们两人身处的正是东方的尊龙国。

    但这其中最让云听音称奇的是,这四国所割据的国土,非常精确的以中国二十八星宿所分的四象为分界线,各据一方,而更巧的是各国所处的方位,正是传说中四神,东青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所在的星宿之下,且丝毫不差。

    “老妹,你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云听雨不知何时来到她所处的凉亭边上。

    云听音从思绪中蓦然醒来,拿起手中的地图给云听雨,“看这时空的地图,找我们所处的方位,大概了解下四国的情况。”

    云听雨指着尊龙国说道,“那我们现在是在西方咯。”

    “在东方,他们这的地图是和现代的相反,上南下北,左东右西,与我们中国古时的地图一样。”云听音给她解释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

    “这地图上有标明好不好。”云听音白了她一眼,“你看这尊龙国,是以代表着东方的角、亢、氏、房、心、尾、箕的七星宿为标记,而这雀屏国则是以……。”

    云听音说得是头头是道,云听雨却听得是昏昏欲睡,最后实在是顶不住了,“打住,老妹,你清楚就行了,我知道个囫囵也就够了,看来你这历史系的高材生,在这倒有用武之地了,我这学服装设计的能干吗呢?”

    “如果你实在是无聊就帮我设计衣服吧,这里的衣服又厚重又没美感,认识的知道我这身体才十三,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十了。”

    云听音对这里女子的衣服真的是不敢恭维,里三件外三件,她能忍受,可那款式不管上至七老八十的,下至牙牙学语的孩童,除了颜色不同其他都一样,那就过分了。

    云听雨一握拳头,很振奋的说道,“对没错,我一定要颠覆他们这里的审美,设计出前所未有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衣服来。”

    云听音给她泼冷水道,“别把你脑袋里的那些比基尼给弄出来,小心人家当你伤风败俗有碍观瞻,把给你浸猪笼了。”

    云听雨忽然觉得很汗,老妹是怎么知道她要设计比基尼的?一抹冷汗,“老妹,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可怕呀,什么都瞒不过你眼睛。”

    “没有呀,你也有让我看不懂的时候呀。”云听音一耸肩说道。

    “哦,是吗?什么时候?”云听雨很得意呀,“原来我也有深沉的时候呀。”

    “就现在,你在干吗?”云听音挑眉,端看她这奇怪的姿势很久了。

    只见云听雨双腿分开,大概与肩宽,微微前屈膝,上身稍向前倾斜,两手似乎像是握拳在腰间,屁股却撅得半天高。

    云听雨一脸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扎这马步帅气吧。”

    “马步?”云听音一愣后,嘴角微微抽搐,“你确定?”

    云听雨用力一拍胸脯,差点让自己岔气,“咳咳咳……当……当然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

    “哦,”云听音有点哭笑不得,“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在恩便便呢。”

    云听雨一撇嘴,“云听音,我恨你。”

    “好好,不是恩便便,”云听音强忍住笑安抚她,“你没事在这恩……错了,应该是扎什么马呀?”

    只见她小嘴一嘟,“你以为我愿意呀,那帅哥忽然跑到我面前,非要我认他做师父,认就认呗,反正他长得那么秀色可餐,每天对着看,养眼也不错呀。这不,扎马就是第一课。”

    “他也做你师父了?”云听音微微诧异着。

    才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只闻那清冽的声音随风而来,声落他那胜雪的身影也飘逸而至。

    “你不适习武,我教你习医,”递给云听音一本发黄的书,“将其都熟记在心,以后病发,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自救。”

    接过那书,随手翻开,似乎是针灸之术,便应道,“是,师父。”不知怎么的,声音不由地生分冷硬了几分,不似平常的她。

    云听雨错愕的偷偷靠近她耳语,“老妹你怎么了?什么时候跟美人师父结仇了?”

    谁知云听雨刚说完,便被点名了,“听雨,为师要你扎马,你这是在做甚?”

    云听雨赶紧又扎回马步,却引得西门监兵双眉颦颦,“你确定,你这是在扎马?”

    云听雨一努嘴,嘟嘟囔囔的,“怎么问得跟老妹一样呀,难道就真的那么不像吗?”

    云听音边翻看着书,边像是无心之语道,“她这是在恩便便。”

    “老妹。”云听雨不依的跳脚道。

    “不许这般言语粗俗。”西门监兵轻声训斥道,虽是训斥,可却有着似水的温柔,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淡淡噙在唇边,煞是让人神魂颠倒。

    他这一笑似乎是认同了云听音的见解。

    不过他这一笑,也引得云听雨犯起花痴来,“好美呀。”

    而云听音不知自己为何赌气,就是故意无视于他,又再次生分冷硬的应道,“是,徒儿知道了。”

    “还有你,听雨,”西门监兵转向云听雨,玉颜一沉,“不许这般轻浮。”

    云听音起身,走向云听雨,递给她一个空杯子,让云听雨很莫名,“这是干嘛?”

    “装口水。”

    云听音很酷的说完,不再做停留走了,没看到身后那忧伤的星眸,望着她的离去而染上淡淡的落寞。

    ——我——是——分——割——线——

    竹海茫茫,烟雨蒙蒙,朦胧中有着清幽的雅,超脱俗尘的静。

    而在那烟雨朦胧中,别具一格的草亭,熏香袅袅,亭内一妙龄小佳人持书卓立,虽手持书卷,却心不在那书卷之上,美目失神望向那竹林幽深之处,淡淡的愁如烟缭绕在旁,却也有着难以言喻缥缈与虚幻,仿若丢失了羽纱的仙子,再难飞天了。

    一阵仓促飞奔的脚步,搅扰了这如画的美景,也让小佳人微颦柳眉。

    只见一道人影窜入亭中的石桌之下,用桌布遮掩全身,只露出眉眼一双,警惕的观望着四周。

    云听音轻叹一气,走回桌边,一指挑起桌布,只见云听雨小脸满是污垢,唯有一双眼眸依然明净。

    “姐,你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呀?”

    云听雨一把扯下她挑起的桌布,“嘘,别那么大声,让美人师父听见了,我就又要被烫屁股了。”

    话说,自从云听雨被西门监兵逼着学艺后,每天除了扎马就还是扎马,扎马就扎马呗,还在她屁股下点香,让她稍不留神,屁股上就多了好几个香疤,这样的酷刑就算师父再养眼,这美男恩也难以消受呀,于是她就想尽办法逃,这不逃到云听音这来了。

    云听音无奈的摇摇头,只见那竹枝徭役间,纯白的身影随风飘逸而来,便随手倒上香茗一杯。

    待那茶香方溢,他便来到了亭中,“音儿,可见你哥哥听雨来过?”冷冽的声音几许刻意的漠然,似乎是针对于她。

    “师父,请用茶。”云听音起身微微行礼,虽答非所问,可眉眼却看向桌下,顿时让西门监兵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倒也不急着揪出云听雨来,飘然坐下,却让那风将他的发丝几缕拂过她脸,如似风吹湖面,霎时搅乱了平静的湖面,此时的心如同那湖面,漾出层层波纹。

    倏然退离他身旁,也退出他那如风般淡淡的清新气息,扭头远眺山林,掩饰那份异常的凌乱。

    “音儿?”西门监兵清冽的声音似乎忘了漠然,已恢复了温柔,淡淡轻唤。

    “师父,有何吩咐。”云听音回身微微颔首,一副恭敬聆听教诲的好学生。

    她对他的恭敬,硬生生的将他们间的界限划分得无比的清晰,难以逾越一步,让他每每见她欲靠近,她却愈远离,淡淡的恼在心头,故而适才才刻意对她漠然,可又深知她做的极对,恼她又是为何?

    叹息如柔风轻拂,“音儿,你过来坐下。”西门监兵轻拍身旁的石凳道。

    “家训有道,晚辈不许与长辈平坐。”云听音乱掰,反正就是不想和他坐一块,他总能搅乱她的心绪,本以为告诉他云听雨在那,他便离开,没想却留下了。

    “为师本江湖儿女,没那么多的礼节规矩,过来坐吧。”

    本还想说些什么,云听音一想又作罢了,避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让自己及早适应于他,可能会更好,便不再推辞,坐在他身旁。

    与他的高大相较之,她是那么的娇小羸弱,让人忍不住想揽入怀中呵护。

    对于她的生分,他又是一阵轻叹,“音儿,为师予你的课业,看懂了几分?”

    “十之七八。[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云听音有问必答,但也没有丝毫过多的言语,句句简练。

    “哦?”西门监兵微微一怔。

    虽说所给她的书卷,全是人体的穴位,和千种针灸之法,有图可循,并没什么深奥难懂的,只需熟记在心,可其中的针灸之法却有不少相像之处,容易让人混淆从而混乱,反反复复方能记清,故而枯燥乏味得很,没十足的耐心是不见成效。

    西门监兵又怎么会知道,在爷爷病时,她们因为没钱给爷爷进行长期针灸治疗,曾痛下苦功在一旁偷师,多少也打下了些根基,像那人体的全身的穴位她早已熟记在心,所以这针灸之法倒也难不住云听音。

    “徒儿,目前只欠缺实践经验,但,徒儿已在自己的身上也做了些实践性的施针,积累些经验,到时不至于手忙脚乱。”云听音回答得很淡。

    西门监兵却一把拉过她藏在衣袖中的小手,那如雪般绵白素洁的手,满是点点殷红的针孔,让人不禁心生痛惜。

    “以后不许再拿自己来练习施针了。”

    他的声音有了莫名的怒意。

    伸手从那宽大的衣袖中摸出一小瓷瓶,轻柔的为她抹上那淡淡花香的晶莹液体。

    “不拿自己,找谁呀?”

    云听音别扭于他的举动,却又有一丝甜甜的窃喜在心头,就如似那日醒来他们间的亲密。

    “我。”

    西门监兵毫不迟疑的一声我,让他们两人都愣住了,蓦然惊愕的凝望着彼此。

    彼此眼眸中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除了彼此再无他人,在这一刻云听音似乎感觉到,她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可当那似轻烟般的忧伤漫上他星眸,让她的身影不再清晰时,她又惊醒了。

    原来一切还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看着他纤长的指尖抚上她的眉眼,他的眼睛虽是在看她,却深远的越过了她看向别处。

    “我不是娘亲。”

    云听音带着心伤,大喊着,想叫醒那又再次透过她,而沉入思念中的忧伤男人、

    她的喊声让他的手蓦然停在半空,尴尬与一阵暧昧的气息弥漫在他们身旁。

    “哎哟。”

    一声痛呼从石桌下响起,这才让云听音想起,云听雨还在下面呢。

    只见云听雨一身狼狈的从桌子底下爬出了,一阵干笑道,“呵呵……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哦,实在蹲太久了,脚麻了,蹲不住了才……呵呵……你们继续,继续吧,当我不存在,呵呵……。”边说,还边坐下了,没走的打算了。

    云听音知道姐姐是在担心她,因为姐姐知道,她不管如何恼恨都不会这样失礼的向别人大叫的。

    “我没事。”云听音拍拍云听雨说道。

    说完,沉默又再席卷着他们三人。

    西门监兵背手而立在亭边,远眺深处,却不难听闻他阵阵的轻叹。

    云听音轻掂茶杯,佯装细品香茗。

    云听雨不知所措,来回观望这两人。

    在那一阵夹着细雨的风吹来时,他终于做声了。

    “你们……很恨你们的娘亲吧。”

    姐妹俩诧异的互望了一眼,却也默契的不做声。

    第七章云残月狡猾如妖狐,路遇险情侥幸破阵

    见她们不语,他幽幽的转过身来,“一定很恨吧,至少你们不曾为她掉过一滴眼泪。”

    云听雨一跺脚,是呀,怎么忘了这茬了,死了老妈的孩子怎么能不哭个死去活来的呢,可她们两人不但没哭过,反而整天欢天喜地,外带流哈喇子的欣赏帅哥了。

    这下完了,她们露破绽了,会不会被抓起来当奸细审问呀,她可不是那些革命烈士呀,可经不起那些严刑拷打呀。

    其实也不用那些严刑拷打了,她就能乖乖招供她们是干嘛来的,还奉送招供自己的前世的三围都行呀。要将她搁在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年代,她从不否认自己会成为叛徒。

    云听音不似她,依然镇定如故,也不知她满脑的乱七八糟,还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以不变应万变。

    “你们娘亲……一直都很挂念你们,将你们留在云残月的身边也绝非她愿意,而你们在云残月身边所受的苦,她也知道,可她真的身不由己,如今你们还小,这上一辈人的事,你们还不懂,唉……。”

    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但也不难听闻那其中思念的哀伤。

    云听雨挠着头,其实她很想问云残月是谁,可在看到西门监兵和云听音都很深沉压抑的神色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们不恨她,从她至死都将我护在身下那刻起,我就知道她很爱我们,但不管如何,她在我们心里都只是个陌生人,一个救了我的好陌生人,所以对她我们没有眼泪只有感激,能做的也是为她祈祷,祈祷她下辈子能幸福。”云听音说得很坦然。

    云听音的那份坦然让云听雨都听蒙了,不知道的那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但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那都是瞎掰的,可也让云听雨有向她鼓掌的冲动,瞎掰也能瞎掰得那么气定神闲。

    西门监兵深深的看了她们俩一眼,带着阵阵的无奈飘然离开,只留下那如风沾染了雨水湿润的清新在弥漫。

    看着西门监兵的离去,云听雨松了口气,“差点就露破绽了,老妹,你行,这样都能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该不会事先打好了草稿的吧。”一口牛饮下那杯香茗后,又道,“对了,那云残月又是谁呀?”

    云听音向那风消失的方向一挑眉,“你没听他说吗?一个母亲能将自己的孩子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你说还能是谁。”

    “一个母亲,一个男人,母亲的孩子,”云听雨掰着手指理顺着关系,恍然大悟道,“父亲,是孩子的父亲,云残月是我们的父亲。不过,老妹呀,以后说话别那么高深好不好,害我想半天。”

    高深?云听音感觉很汗,她那里说得高深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但看着云听雨一脸雀跃,她却很莫名。

    “姐,你在高兴什么?”

    “你不高兴吗?上一辈子,我们完全没有感受过父爱和母爱,有的也只是爷爷,这辈子吧才刚来,老妈就去卖咸鸭蛋了(广东方言,就是死了的意思),就剩下老爸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感受下父爱是什么滋味了。”云听雨说的是眉飞色舞,兴奋不已。

    其实对于她们这种从小没了父母的孩子,对父爱和母爱的渴望是人之常情,可那个云残月绝对不会是个好父亲,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虽不忍心泼她冷水,但还是不得不提醒道,“姐,最好别抱太大的希望。”

    云听雨一愣,“为什么?”

    “那一夜,云府上下两百多口人,除了我们,都在劫难逃,可那里面却没有云残月的踪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云听音耐心的给她分析道。

    云听雨摇摇头,感觉有点懂了,又不是很懂,但已经知道云听音这话背后的意思了,要她小心云残月。

    “姐姐,云听轩为什么要死守那空剑架吗?”

    “因为他不知道那虾米龙剑,已经被转移了。”

    云听音点点头,“没错,可是谁给了他这么个错误的信息呢?”

    “当然是那个把剑转移了的人啦,因为那人需要云听轩来为他拖延时间嘛,你说的呀。”

    云听音再次深沉的点点头,“嗯,这就让那人身份明朗化了。”

    云听雨又懵了,都什么就那人身份明朗化了?她怎么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的,“老妹,怎么就身份明朗化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慢慢的挑明真相,也让云听雨习惯于换角度分析问题,不要只看表面。

    “那转移剑的人当夜逃出了云府,也就是说他逃过一劫是吧。”

    “是呀。”那又怎样呀?云听雨还是不明白呀。

    “那云府除了我们三人,还有谁逃过一劫了?”云听音继续引导着她往下想。

    “云残月呀。”

    “明白了吧。”

    云听音忽然觉得很累,原来要教脑子里一根筋的人想问题,也那么累人。

    “啊——,”云听雨忽然大叫起来,“你是说转移剑的人就是云残月?”

    “嗯。”云听音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再管顾是否糟蹋了香茗,一口饮下。

    “哇,原来这家伙这么阴险呀,还差点等他的父爱了呢。”云听雨象想后怕不已。

    云听音却默然了,其实真正可怕的是云残月这么做背后的用意。他狠心的用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包括自己的儿女和妻妾,去换一口剑的安危,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而且他似乎早就得知,那夜必有人血洗云府,才误导云听轩誓死镇守宝剑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云听音越想越不明白,但已经能感觉到这背后有一双魔手,正全盘操控着一切。

    “云二少爷,云三小姐,公子请二位到前厅。”一小厮来传话道。

    云听雨听了却一把揪住那小厮的衣襟,“小肚子,你这么叫不觉得绕吗?不是早让你叫我听雨,或者叫我小雨,叫我妹妹听音,或者小音都行吗?”

    “小肚子?那你有没弟弟妹妹叫小肠子的?”

    云听音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谁想小肚子还真回答她,“小的那最小的弟弟,就叫小肠子。”

    后来云听音才是知道,人家是叫小度子,云听音却听成了小肚子,而小肠子,是小敞子。

    三人年纪相仿,一路就这么不分主仆的打闹着到了前厅。

    才刚迈步进来便感觉到了厅中异常的低气压,云听音谨慎的抬眸观望,在座的除了西门监兵,岳秋兰和云听轩外,还有一陌生的男人端坐在上。

    柔丝般的眼睫微微颤抖,将淡淡的阴影投映到他那如似温玉的脸庞上,薄唇色若玫瑰花瓣,浅浅梨涡漩于旁,让那始终噙在他薄唇边上的淡笑,更添醉人几分。

    且从云听轩怒目以对的中,可以肯定,这男人便是云残月。

    “我快受不了,这男人怎么是一个美字了得呀。”云听雨喃喃低语到,此时她早已忘却云听音的警告,痴迷在云残月过人的容貌中。

    云听音对姐姐是彻底无语,不过这男人的确是具有一股魔力,一股摄人魂魄的魔力,但是他那双隐藏在纤长眼睫阴影下的邪魅眼眸,一瞬即逝狡猾的残忍,是那摄魂的魔力也难掩。

    云听音有种感觉,这男人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妖狐,带着狐媚魅惑世间的凡人,当猎物迷醉于他的美丽时,他便会呈现出最为凶残的一面,将猎物撕咬粉碎。

    “雨儿,音儿。”男人的声音就似古琴,浑厚而绵远,“你们也没事吧,来,”向她们两人招招手,“让爹爹看看你们有没受伤?”

    云听雨就是像丢了魂魄的躯壳,两眼发直,屁颠屁颠就想走过去。

    “云听雨你这笨蛋。”云听轩一声大吼,从岳秋兰的身边腾空而起,便向云听雨飞去。

    云听音无奈的吐了口气,小手一提裙摆,小脚往前一伸,啪的一声,云听雨呈大字型趴在地上,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五体投地的接触。

    众人顿时都愣了,错愕不已的看着云听音。

    云听音无视于众人对她的惊异,慢慢的收回那伸出去的小脚,淡然的拍来了拍裙摆上的不存在的灰尘,“听音失礼了。”

    云听雨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精致的小脸一片通红,一抹小脸,不解的问道,“老妹,干嘛绊倒我?”

    云听音白了她一眼,倒也不忌讳的说道,“我适才都跟你说些什么了?”

    云听雨揉揉小脸,忽然大叫道,“哦,对了,你说云残月不是好人。”

    顿时厅中一阵低低的窃笑,云残月那梨涡浅笑也微微变形了。

    “听雨,音儿,怎能这般无礼。”西门监兵话是在责备于她们,可语气却全责备之意。

    “是,师父。”

    云听音向西门监兵微微欠身后,向云听轩和云听雨露出一个十分之天真浪漫的笑,拉着他们的手道,“听轩哥哥,听雨哥哥,我们去见过爹爹吧。”

    云听轩本是不愿意的,但在她那似秋水流转般的眼眸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算计一丝,便随了她。

    云听音来到云残月面前,微微颔首一屈膝,用着稚嫩的嗓音,天真的对他道,“女儿见过爹爹。”

    云残月也不愧是只狐狸,神色淡然的轻轻将她扶起,旁敲侧击的说道,“数日不见,我音儿便长进了许多,真是如隔三秋呀。”

    他这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呢?他在暗示着她的大不同于前,怀疑在心了,可云听音就是要让他知道,她们可不是以前的听雨听音了。

    “谢过爹爹的夸奖,女儿和两个哥哥也深感内疚,都没死光光,没能让皇上封您一个满门忠烈。”

    云听轩先是诧异的望着这个云听音,在他印象中,这个妹妹体弱多病,唯唯诺诺,备受府里上下欺凌,故而常年与云听雨躲在他们自己那阴暗潮湿的小院中。

    可如今的她,却具备了令人诧异的胆量和智慧,难道人在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后,真的就能脱胎换骨?

    云听音含笑的看着云残月微微抽搐的嘴角,“不过,这样也足够让爹爹加官进爵了吧。”

    “是呀,听说师兄又升官了,恭喜恭喜呀。”西门监兵很默契的和云听音一唱一和。

    云听音一怔,师兄?原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呀。

    只见西门监兵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轻轻的将她拉至身后,不让她只身面对这只狐狸。

    “哪里哪里,不管为何官职,还不是只为当今圣上分忧嘛。”云残月说得很冠冕堂皇,但接下来话锋一转,“他们三人也在此多有打扰师弟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师兄客气了,如今听雨和音儿是我徒儿了,何来打扰之理。”

    这看似寒暄客套的对话,听来是平和,可那两人间却在暗地里较劲,所迸发的冰冷气息相互碰撞,一旁人等的呼吸都被搅乱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两人间的恩怨也是非一日之寒的,但到底是什么样恩怨,让他们这师出同门的师兄弟的关系表里不一呢?

    隐约中,云听音能感觉到,除了和这身体的生身母亲有关,还有些什么别的。

    “师弟说得是,是我太见外了,可祭龙节也快到了,孩儿们怎么的都得回去一趟,待到那节庆过后,我再将孩儿们送来,让师弟多多调教便是了。”

    云残月自认说的是合情合理,西门监兵绝无反驳的道理了,那梨涡再现浅笑。

    云残月似乎很急于让他们三个回去,他又想耍什么手段呢?云听音对这人的戒心节节攀高。

    西门监兵回首看了眼云听音,星眸若那夏日朗空中的银河,璀璨而美丽,恍惚间一丝忧伤如似那流星飞逝,后又转向云残月,依然是那如风的清冷与漠然道,“我也多年未下山了,如今又时近祭龙节,一时兴起,想去叨扰师兄几日,不知可愿接待我这不速之客?”

    云残月微微一怔,后来浅笑道,“这就是师弟见外了,师弟常年隐居在这绿竹林中,是外人请都请不到的高人,如今能来为兄这,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呀。”

    “啊呵——。”云听雨无聊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可打到一半见众人都望着她,又不得不强忍了回去,干笑着陪着不是。

    “既然二师兄提起,那我也想凑这份热闹了。”岳秋兰在一旁许久,如果不是她说话,众人几乎都将她遗忘了。

    “好呀师妹,人多更热闹,但话可不能再多说了,得即刻起程,不然就要来不及准备祭龙节了。”云残月虽有不悦,却没显在脸上,老练的回应着。

    于是这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往龙都的旅途,而让云听音没想到的是,在那不久的将来,她们竟然卷入了一场皇位争夺的纷争中。

    ——我——是——分——割——线——

    “老妹,你这样无疑是把自己的暴露在云残月面前呀。”云听雨不安的说道。

    其实在前厅的那一出闹剧,是她们姐妹两人事先策划好的,可云听音这计实在是太冒险了,让云听雨怎么想都觉得弊大于利。

    云听音惬意的依着车窗,望着窗外不住倒退的景致,看着片片落叶和柔风的共舞,聆听着马蹄的清脆与轻快,顿觉所有凡尘俗世的烦忧,如烟飘散。

    一笑绽放在唇角,柔柔的说道,“姐,就算我们不暴露,以云残月的精明,迟早也会察觉我们的不同,所以不如我们自己表明。”

    “但这在之后呢?”云听雨还是觉得不妥。

    云听音回首看着她,笑得自信而淡然,“云残月的城府太过于深沉,很难猜测得出他每一步背后的用意,但是,姐你可别忘了,”小手指着自己的头,“我们这里,可是比他们多了几千年智慧的人,还怕斗不过他们吗?”

    云听雨知道,以妹妹的学识和智慧,足够应对所有的难题,可明枪易躲,就怕那暗箭难防呀,云残月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算计阴招是他的所长。

    云听音拍拍她的肩膀,“姐姐,放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突然一阵紧急的勒马声传来,让坐在车内的她们来个狗狗扑那个啥玩意的姿势,极为狼狈。

    云听雨爬起来,摸摸在同一天内摔疼了两次的大红鼻子,不禁火冒三丈,一把撩起车帘便想一顿唾沫横飞的谩骂。

    “你奶……。”

    她本想说,你奶奶的,好狗都知道不挡道,那条赖皮狗挡了本姑奶奶的路,可才刚开口云听雨便决定让后面的话都烂在肚子里。

    一屁股又坐回了马车里,惶惶不安的一把抓住云听音的手,“老……老妹,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云听音被她的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

    “那头猪……他一定是……冤魂不散……现在……来报仇了。”云听雨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住的在发抖。

    “那头猪?什么冤魂不散?谁来报仇?我们跟谁有仇了?”

    云听音更糊涂了,掀起车帘一丝,只见数道如山的身影一字挡在路中央,既不往前走也不后退让他们一行人过,似乎在等什么人到来。

    而他们那壮硕的体格和那夜血洗云府的那凶徒如出一辙,乍看之下还挺相像的,难怪云听雨以为是那头蠢猪的鬼魂了。

    刚想安抚云听雨,西门监兵的声在车帘外响起,“听雨,音儿你们在车里别出来,师妹,你也到车里,好保护他们二人。”

    “好的,二师兄。”岳秋兰应声便进到车内。

    云听音轻瞥一眼岳秋兰,她似乎对西门监兵总是言听计从的很,而对同样是她师兄的云残月却又不是这样了,看来这女人对西门监兵的心思也是显而易见的。

    “放心师父,打死我都不会出去的。”云听雨死死的抱着固定在车里的桌子,大有与这马车共存亡的气势,“老妹,我留给个桌腿给你抱。”

    云听音冲天一白眼,“别客气,我不需要。”她倒没云听雨那么害怕,知道有西门监兵和云残月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但西门监兵的一席话,却让她不敢再大意。

    “他们应该是北方真武国最为神秘的一族——蛮族,他们精通巫术,且力大无穷身手敏捷奇勇无比。在战斗时,他们族里的巫师便会封存他们的八脉,断绝其痛觉,令他们在战斗中越战越勇,所向披靡。”

    “难怪那夜,那凶徒被我重创后,依然勇猛如斯。”云听轩想起那夜的苦战,也不由得心有余悸,“师伯对他们这般了解,应有那应对之策吧。”

    西门监兵很坦白的说道,“没有。”

    云听轩和车内的云听音一同大惊,便闻云听轩问道,“那夜,师伯不是将那蛮族制服了吗?”

    “因为那凶徒早被你重创,我只加速了他的伤势的恶化。”

    云听音一时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掀开车帘,急问道,“那他们的巫术可有时限?”

    “音儿,不是要你别出来吗?”西门监兵斥于她。

    “师父,快说呀。”云听音此时那管顾得了那么多呀。

    西门监兵淡淡的摇摇头,“他们太过于神秘,为师所知也不多。”

    “那可否用毒物之类的……。”

    “他们常年居住在与虓虎西域边境毒雾瘴气的森林中,任何毒物对他们的效果都不会明显的。”一直沉默的云残月浅笑依然的打断她的话。

    而他的话却让云听音一震,只见他邪魅的眼眸水波漾漾,纸扇在手轻轻徭役,拂起发丝飞扬,也让他倍显自得。苦战在即他既然这般悠然,也太不合情理了。

    再看向西门监兵和云听轩,只见他们对于云残月的悠然似乎司空见惯了,也不为奇,难道云残月平时就这样?就算临危也如此?

    可她怎么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

    就在她苦思中,一阵奇怪的哨声响起,从天而降一黑衫男子,看似是那些人的头人,只见他横肉一抖,也不多言其他,“留下乾龙剑,我等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云听轩果真是年轻气盛,一马当先在众人前,一咬牙拔出双剑,细长的美目溢出杀气阵阵,双脚一夹马腹,便冲了上去。

    对了,杀气,云残月的眼中缺少杀气。

    云听音总算找出他不对劲的地方了。

    急忙一把拉住西门监兵的衣袖,俯身近他耳边,欲与他低语,谁想他一回首,却让唇齿相触,激起情意绵绵。

    两人都惊愕的望着对方,那日绵柔的甜蜜同时在他们心底激荡,而忘却了远离这过于亲密的碰触。

    “听音你在做什么?”岳秋兰一把将云听音拉离西门监兵。

    这才让二人蓦然醒来,云残月梨涡带笑,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便上前助云听轩。

    云听音赶忙说道,“师父,待会你一味杀敌,如有险情躲在云残月身后便可。”

    西门监兵看向和蛮族缠斗中的云残月,虽有疑惑却也点点头。

    如果西门监兵的招式像风一样飘逸,那云听轩则像雷电般的迅猛,而云残月就似那飞舞的雪花,每一招一式都取人性命于那看似轻柔的绚丽之中。

    只见他们三人旋起落叶片片漫天,唯美又不失男人的气魄,令三个在车里观战的女人全数为之神魂颠倒,云听雨更是口水哗啦,要不是此时情势危急,她早就扑上去了。

    虽然此时看似他们三人均占上风,但与那些不知疼痛和疲惫的怪物比起来,久战必对己方不利,唯有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可以云听音这武学的门外汉都看得出,这九个壮汉看似图有蛮力,有勇无谋,可也动作敏捷且不惧受伤,任凭他们三人身手如何了得,也奈何不了那九人丝毫,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势便到向蛮族一边。

    看得云听音焦急万分,而岳秋兰也沉不住气,一跃而上加入了他们的打斗中,这也才让形势稍微又持平了。

    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唯有打到那九人才能脱身,可该怎么做呢?

    焦急之时,一阵哨声响起,只见那些蛮族忽然同时出手攻向西门监兵,任由云听轩其他三人下杀手,也势必要至西门监兵于死地。

    西门监兵本以一敌三,早已分身乏术了,如今突如其来的攻击令他再难招架,就算他能招架,也难以一人敌九人之力。

    “师父。”云听音和云听雨同时失声惊叫。

    可白影一阵虚幻,恍惚间如似风把他吹拂而起乘风飞离,衣袂飘然之际落在云残月的背后,所有的攻势也转向云残月。

    云残月一震,纸扇倏然打开,扇面看似只是轻托那九人之力,却在瞬间把那九人一扇而开,颇有四两拨千斤之妙。

    然,他这看似并无不妥的举动,却让西门监兵双眉微微一蹙,虽说云残月非等闲之辈,可以一人之力敌九人,也是极为勉强的,可他却轻描淡写的一挥而过,可知那九人必是中途减弱了攻击力道。星眸不由得轻瞥向云听音的方向,向她点点头,明白了她的叮咛。

    云听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向他点点头,却让一旁的云听雨看糊涂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

    “这些人和云残月,绝对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云听音咬牙道,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的催向马车。

    看来是我幼稚了,云听音心中暗道。

    原以为云残月在不明她们底细之前,是不会贸然动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手了,难道他们这几人对他的威胁就那么大?

    而场上的打斗似乎进入了白日化,在西门监兵他们想速战速决之时,蛮族九人似乎也挺急于取胜,只闻又一声奇怪的哨声响起,那九人迅速退离战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四人围拢的在中间,并以游走在外围。

    云听轩不似其他三人的老练沉稳,尚未看清形势便又冲了上前,只见那九人同时以奇怪的步伐游走而动,也是在那片刻间,被包围中的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飞沙走石,那九人在一瞬间幻化千军万马,齐向他们袭来。

    云听轩更是第一个被打伤的,西门监兵身旁顿起狂风将云听轩保护起来,但接下来他们也都一一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而更奇怪的是不管他们如何冲出包围,却又似中邪一般的又走了回来,玄乎得很。

    形势不容乐观,云听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干着急。

    云听雨看着挺像武侠小说里的那些虾米阵法,就问道,“老妹呀,这是什么阵法,好邪乎呀。”

    “我怎么知道呀。”

    云听音一急便吼道,可却被她的话一激灵,抓着云听雨道,“姐,你刚才说什么?”

    云听雨一愣,被她一吼貌似刚才说些什么自己的都忘了,“我……忘了。”

    “你说什么好邪乎?”云听音的声音早已因焦急而嘶哑了。

    “啊哦,想起来了,我说那是什么阵法,好邪乎呀。”云听雨大叫道。

    “阵法?”云听音细眉紧蹙,双眼再次专注于场中。

    只见那九人虽不住的在游走,可不管如何他们都不离那坎、坤、震、巽、中、乾、兑、艮和离这九宫,俨然就是一小型的九宫八卦阵。

    “师父,他们这是九宫八卦阵,小心别乱闯,如错走方位闯入死门,便绝无生还了。”云听音大喊道。

    场内的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而此时又再起一阵哨声,那九人不再游走,发起了总攻。

    但这一再响起的哨声,也让西门监兵他们知道了,原来有人在附近操控这九人。

    而这九宫八卦阵的确名不虚传,阵法精妙且诡异,让西门监兵他们频频受创。

    “老妹呀怎么办,怎办呀?”云听雨抓着妹妹不住的跳脚。

    “在三国中,诸葛亮便曾用石头布下这阵法,他以八卦阵按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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