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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应?”云听音看着手中的发光石头。[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我把灵石暂时镶入你魂魄的掌心中,只要将手放在血脉交汇处,就是人的心口处就能相互感应了,但记住了,灵石已经受损,要尽量将少阻隔才有效。”伏羲指手画脚的比划道。
“不就是直接摸人家胸口嘛,知道了,我们去。”云听雨忽然又突发奇想的问道,“那四个家伙帅不帅的,如果室那种五大三粗,胡子拉碴,满脸横肉外加秃顶的,那摸他们就有点恶心了。”云听雨边说边打了个寒战,回头拍拍妹妹的肩膀,“老妹,遇到那种的你就当摸猪肉好了,大不了摸完了多洗手。”
云听音真是被她打败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想这些,不理会她的无聊,对伏羲问道,“在我们找到灵石时,谁来照顾爷爷?”这是她唯一担心的。
伏羲双手环胸,“你们放心,在你们找到灵石前,我会让人代替你们照顾他的,好了,你们也该走了。”
云听音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白光刺痛眼睛,顿时陷入了一个犹如漩涡般的光芒洪流中。
第五章 惊魂穿越夜,妙计斗凶徒
不知道在那漩涡中飞旋了多久,那无数疾驰的白光扰乱了她的眼睛,更模糊了周围的一切,她想呼唤云听雨,却突然感觉到身体在快速的坠落,顿时心生恐慌,挣扎着想伸手抓住些什么稍缓下坠落的速度,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当黑暗瞬间吞没她时,一阵钻心的绞痛也随之而来,可在她还没来得及去追究那痛楚的由来,就被浓烈的血腥气味袭上鼻尖,让她不住的反胃。
想逃离那血腥的包围,却发现那黑暗是有重量的,将她挤压的几乎窒息,下意识的伸手推开那片黑暗,却碰触到了尚有些许暖意的躯体。
难道是人在压着她吗?眼睛微微适应了那片黑暗,却也让身体的感觉神经也复苏了,似乎有着些什么正从她上方流下,浸湿了她的衣衫,也让那血腥气味更加的浓重了。定睛观察四周,眼前的景象依稀可辨,可也让她不禁失声惊叫起来。
是死人,她被一堆死人所掩埋着,而压在她身上的是个女人,那女人生前似乎是在保护她,才将她压在身下。
这样血腥的场景,她也只有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如今亲身经历又是另一种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了。
可云听音也知道不用任由着恐惧侵袭,这样下去不被吓疯也会吓傻的,于是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恐惧和作呕的感觉,手脚并用一点一点的移开上身的人,当有一丝微弱徭役的红光透过缝隙渗透进来时,也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
她跌跌撞撞的从死人堆里爬出,却又被眼前惨状所震慑了。
血流成溪,缓缓的向外流去,所过之处都将其侵染成夺目的红,四处散落着残缺不全的尸首,死前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狰狞而可怕,书上所诉述的地狱深渊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阵绞痛从胸口涌上,带着窒息的恐慌,在一点一点掠夺她的意识,她用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襟,不住的用力呼吸,可那弥漫着浓重血腥气味的空气却让她更加的难受了,她张嘴想呼救,却发现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发出丝毫的声响,一时急火攻心铁锈的腥味涌上喉头喷涌而出。
“咳咳咳……”喷出那浓黑的淤血后,似乎能说话,“姐……姐,姐姐。”她呼喊的声音颤抖而微弱,被呼啸的狂风吹散无遗。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只能慢慢的挪出这犹如炼狱一般恐怖的地方。
当她爬出门槛之时,气力也恢复了些许,可胸口的闷痛依然,她知道她随时会失去意识,但她要在失去意识前找到云听雨,于是她再次呼叫着,“姐姐,云听雨。”
这次的声音清明高亢了不少,可除了呼啸的夜风,风声过后那一片诡异的寂静,再难听到任何的回应了。
她不甘心再次用力的呼喊,“云听雨,你在哪?云听雨,听见就回答我。”
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让她不禁暗咒那该死的伏羲竟然让她穿越到这么一个恐怖的地方。
就在她不再抱任何希望时,一阵风将那犹如幻听一般的声音送来,“我……在……这。”
云听音一愣,但又害怕是幻觉,不确定的再次的唤道,“姐姐,云听雨,是你吗?”
这次回应她的声音很及时,没有迟疑,却有着奇怪的语调,“是……我,快……来救……我。”
扶着墙壁努力的站起身来,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只见在哪拐角处,一片灯火通明从大敞开着的门里溢出。
她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去,当能触及到那片通明时,却又倒吸了冷气一口。
满室通明的烛火,仿佛也被今夜的血腥所浸染,变得通红异常,一室家具东倒西歪,散落满地的书画纸张,可知是书房。
让她吃惊的是眼前屹立如山般的男人,他健壮而魁梧,满身棱角分明彰显残暴的肌肉,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而最让云听音吃惊的是,那男人满身的血污,伤口也是无数,尤其是那贯穿他腰腹的长剑,可他仿佛没有了痛觉一般,丝毫没有痛楚的表现,粗壮的手臂高高的举起一孩童,铁爪似的手掌紧锁孩童的咽喉,见她到来忽然一呆,似乎傻了。
“老……妹???”在哪壮汉手中的孩童,艰难的问道,但也不难听出去他话语中的惊讶。
“姐姐?”云听音也吃惊不小,这小孩童就是云听雨!怎么变得那么小了?该死的伏羲都做了些什么。
“快……来救……我。”云听雨那小小身躯在不住的扭打着那壮汉的手臂,可她的攻击对于那壮汉来说,就犹如挠痒。
在那通红烛光映照下的壮汉就像是面目狰狞的阿修罗,声如滚雷,“小丫头,没想到你命这么硬,这样都死不了,想救他吗?”满脸横肉挤出一抹残忍的笑,“那就拿乾龙剑来换,不然我就捏死他。”
乾龙剑?什么东西呀?云听音刚想说她不知道那东西,却忽然被凭空出现的声音所抢先回应了。
“乾龙剑,乃皇上所赐,我们云家誓死保护,这两个野种要杀要刮随便。”
云听音这才注意到在壮汉对面的墙角处,一白衣少年单膝跪倒在地,一头乌黑的长发稍显得凌乱,但并没束起发髻,可见他尚未到那弱冠的年岁。一双细长的美目血丝满是,也让他眼中闪动的恨意和不甘更显凶狠,双唇略显苍白的微微张开喘息不止,一道殷红挂在嘴角,就算如此也难掩其俊秀过人的容貌。
虽然外表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伤,但从他的喘息和摇摇欲坠的身躯,他应该受的是内伤,而且伤势不轻。
只见他用手中的剑支撑起身体,很勉强的站了起来,也让云听音看清了原来刺伤壮汉腰腹的那剑是他所为,因为他手中的剑和仍插在壮汉腰腹的剑是一模一样的,这般看来他擅长于双剑。
虽然这少年的勇气和不屈很让她佩服,不过他说的话让她很生气,放眼观察了下四周,心中快速的盘算着救云听雨的办法,可到这紧急之时却脑中一片空白,让她更为着急了。
“既然你们誓死护卫乾龙剑,那我就如你们所愿。”壮汉恼了,大声吼道。
就在那壮汉再次提起那不知是什么东东的乾龙剑时,让云听音计上心头。
“等等。”云听音向那壮汉大嚷道,“既然有人无情,那我们也顾不得什么情义了。是不是说出那乾什么……剑在哪,你就真的放了我们两人的?”她故意说得很负气。
“那是自然的。”
壮汉用着他自以为真诚的语气承诺道,可那双嗜血的眯眯小眼中,所闪过的一丝异样的狡诈却难逃云听音的眼睛。
看来这家伙是不会放过这里所有的人,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将姐姐救下来再说,云听音心中暗道。
“你给我闭嘴。”白衣少年向她咆哮着。
云听音看也不看他一眼,权当他隐形的继续对那壮汉说道,“那你先将她放下来。”
闻言,壮汉粗短的浓眉一皱,已显得不悦。
“以你的能耐,就算我们出尔反尔,也难逃你的掌握不是吗?”云听音知道他的顾及,于是奉承他一番。
果不其然那壮汉松开锁眉,带着卑鄙的笑说道,“你知道就好。”说完,指掌一松,云听雨哎哟一声掉落在地。
云听音拖着虚弱的身体跑到她身边,将她拖离那壮汉一段距离,“姐,你没事吧。”
云听雨不住的喘着粗气,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道,“好在没断,好在没断。”
“好了,快说,乾龙剑在哪里?”壮汉不耐烦的吼道。
“你这贱种不许说。”白衣少年的声音已显得焦急。
云听音依然无视白衣少年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他和这身体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从他的言语中也知道,就算有关系也不会好到哪去,而且他还不顾她们两人的死活,那这样就不能怪她云听音腹黑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那剑就在他身后的房间里。”云听音语出惊人,且十分之肯定的说道。
云听雨感觉云听音是在蒙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白衣少年却倏然大惊,难道被老妹蒙中了?
只见那壮汉嗷的一声就向白衣少年的方向冲去,虽然他体格健壮巨大,可动作却异常的灵敏,看得姐妹两人都傻了眼,就像看见了狗熊在飞檐走壁一样。
而白衣少年也不甘这么被受制,又见他咬牙纵身跃起,飞向壮汉奋力进刺。
那壮汉虽然赤手空拳,但也无畏于刀剑,直接用手去格挡那刺向自己心脏的剑尖,却也让自己的手掌再添新伤,可他也如云听音猜想的那样,似乎没有痛觉,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所有的攻击在他身上不见成效,依然进攻猛如斯。
白衣少年轻盈的避开他所有的攻击,一时间壮汉拿他没办法,与他缠打在一块,但少年的伤似乎不轻,避走的速度在不断的下降中,但他还是一味的守护着身后那道门。
“老妹,你是怎么么知道那虾米龙剑在房间里的?”云听雨好奇的问道。
云听音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四处扫看,最后她定睛在门外的某个地方,一咬牙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
“我刚才是从厅堂里过来的,那里尸体成山,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似乎这府里所有的人都死在哪里了,唯有这里除了凌乱,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似乎有人故意用这番凌乱来掩饰些什么。”云听音细细的分析道。
但回想起厅堂的恐怖,她还是忍不住战栗了,“而且你看,那少年由始至终不曾离那道门半步,以他能刺那壮汉一剑的能耐,他要逃不是难事,可他却没有,所以我猜测那里面一定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云听雨听得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但她还是没忘一件事,那就是,“老妹,先别管这些了,我们趁现在逃命吧。”
谁想,云听音却摇摇头,染满深沉的稚嫩小脸在微微泛红的烛光里,却也有着另一番成熟的韵味,“姐,难道你还没发现吗?我们身体都变小了?”
“是呀,”云听雨这才猛然想起,“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缩小了好几号,”边说边摸着胸前的平坦,“连人家引以为傲的三十六D,都变成飞机场了。”
云听音有晕倒的冲动,“在关心你这飞机场之前,是不是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呀?”
“呃……对哦,现在逃命要紧。”拉起云听音的手就想跑。
云听音却没动,淡淡的就像在聊天气一样的说道,“以我们现在这样一个半成品的身体,跑得过那家伙这么敏捷的身手吗?而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又该往哪逃?”
“那该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是,难道要在这等死吗?”云听雨都急了。
云听音再次望向缠斗中的两人,目光幽幽像是在算计着些什么,“姐姐,你觉得那大块头的智商会有多高?”
“智商?”云听雨愣愣的重复着她的话,“看他的模样,应该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一类的吧。”
“还记得那个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装》吗?”云听音又问道。
“童话?”
云听音的问话更莫名其妙,云听雨都跳了起来,“老妹,你被吓傻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心情说什么童话故事呀?”
“姐姐,听我的,我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云听音十分之郑重的说道。
云听雨看着她思索了片刻,一咬牙说道,“那就拼了,该怎么做说吧,妹。”
云听音指着白衣少年拼死守护的门,“首先,我们要想办法把那道门打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剑应该不在里面了。”
听完,云听雨掏掏耳朵,一脸有听没懂的样子,“等等,你让我先重新整理下思路哦。不对呀老妹,你刚才不是说那剑就在那房间里的吗?怎么这会又说不在了?”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那剑本来是应该在哪房间里的,可有人利用了那少年来拖延时间,我想那剑应该在转移途中了。”云听音解释到。
“这么说那少年也不知道剑早已被转移咯?”
听云听音这么一说,云听雨都感觉到了这背后似乎有着幽深黑暗的内幕,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而且她们就在这场阴谋当中。
“嗯,走,我们偷偷过去把门开了。”
云听音边说边偷偷的移向早已观察好的路线。
“我们这不是去送死吗?”云听雨对那壮汉心有余悸。
“不会的,他们现在正全副身心的打斗,只要我们小心点是不会被发现的。”说完拉着云听雨匍匐着爬向那道门的方向。
姐妹俩利用小巧的体型,躲过了他们视线,当那道门被推开时,里面正如云听音所料想的那样,红木剑架上空空如也。
“姐,待会我一喊你就往院中那井边跑去。”
云听音的话让云听雨很莫名,刚想问明白,又见她忽然大喊道,“剑就在这。”
缠斗中的二人这才发现门已被推开,那少年更是一闪神,被壮汉一掌击飞,壮汉也趁机跑向房中,但在见到那空空的剑架之时,他怒了,“什么都没有,你们竟敢戏耍于我。”
云听音却很是无辜的指着剑架说道,“剑就在那上面呀,难道你看不见?”
云听雨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顺着她的话,“是呀,剑明明就在那里呀。”
壮汉看着她们两人一脸无辜不像是在撒谎,他自己反倒有点傻了,揉揉眼睛再次看向那空空如也得剑架。
看到他这傻样,云听雨差点笑了出来。
而云听音却靠了过来,像是在说悄悄话却用着别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他真的是看不见嘛?听说这剑是龙神赠予先皇的,具有一个特性,但凡不称职的人和愚蠢得不可救药的人都是看不见那剑的。不过,这位壮士是这么的英明神武,智慧超群,怎么会看不到呢,对吧哦。”末了,还给那壮汉一个敬佩的眼神,让那壮汉不知道是点头的好,还是摇头的好。
这下子云听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提起那《皇帝的新装》的童话,于是也赶忙应承道,“对呀,壮士是何等的人物呀,怎么会看不到呢!”
而那白衣少年在被壮汉击飞后,仍不放弃,艰难的扶着墙壁走了过来,在听到他们三人奇怪的对话时,先是疑惑的看向那空空剑架,紧接着一阵怒气似烟绕上了他全身,但他似乎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云听音的用意。
只见他纵身一跃扑向那剑架,忽然伸手一抓又像是在扔什么东西一样,对她们姐妹两人喊道,“接住剑,快跑。”
云听音也马上会意过来,佯装手臂一沉,像是接住什么东西一样,转身就跑,“姐,快跑向那井边。”
壮汉不明所以,但见他们在跑,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虽然他看不见,但还是傻傻的跟了过去。
见他快到自己跟前时,云听音向高处一甩手,喊道,“姐,接住剑。”
云听雨这边也佯装手臂一沉,抱住空气跑向花园中的水井,壮汉又愣愣的去追云听雨。
云听音趁机拾了块石头在手,跑到井边就喊道,“姐,扔剑过来。”
“老妹,接住了。”
云听雨像模像样向空中一扔,那壮汉在空中一阵抓挠,当然是一无所获了。
又见云听音看似是顺手将剑扔井中一般,事实是将手里的石头扔进了井里,咚的一声音效不错,完了还对壮汉耸耸肩摊摊手,示意剑没了。
气得壮汉嗷嗷大叫,刚想出手攻击她,却听见她说,“你再不跳下去捞,那就越沉越深了。”
壮汉一愣,像是在权衡利弊,最后他一咬牙咚的一声跳井去了。
借着淡淡的月光探向井里,涌动的水面反射上来的光让她知道,这井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井壁更满是青苔滑腻不已,想爬上来除非是会飞。
云听音顿觉松了口气,对井里的人说道,“见过蠢人,但没见过这么蠢的。”
一阵狂风伴随着井底不住回荡着的,如野兽嚎叫般的声音,让那早已染满血腥与杀戮的夜,更显冰冷的诡异。
而身体也在放松后的一刹那,让她连每次心脏的跳动都清晰可闻,更让那如被虫蚁腐蚀般的痛觉一点一点的侵袭上感觉神经,而那每一丝痛楚都在慢慢的掠夺着她的意识。
双手用力的按在心跳动的地方,感觉着哪每一次搏动都让那份痛楚加剧的心脏,哪心脏是那么的脆弱,就如似是早已刻上裂痕的玻璃心,随时都会破碎。
虽然没学过医,但她也能猜测得出,这身体似乎有着某种隐疾,才导致了这身体的夭折,不好的预感又再次泛起。
“老……妹,”云听雨瘫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绿草上,喘气不止,“那头……猪……应该爬不上来了吧。”
云听音想回答她,却发现哪怕只是点头都很困难,晕眩阵阵袭来,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笨蛋,快离开哪里。”踉跄走出书房的白衣少年嘶声大喊道。
云听音一时间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在听到井里那异常响动的水声时,她顿时明白了,但她也再无气力逃离了。
只觉那一道庞大的黑影从井里跃上半空,将她头顶那轮不甚清晰的弯月完全遮挡,朦胧月光更是将他的阴影撕扯成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转瞬即在眼前。
“轻功?老妹,快跑。”云听雨尖声惊叫。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再无气力挪动半分,她终在劫难逃。
不再做任何挣扎,闭上眼等到死亡吞噬,然而一阵淡淡的清新如风的气息袭上鼻尖,身体也似被风所笼罩,如鸿毛般轻轻漂浮在而起。
等待的死亡并没有来临,她微微睁开眼帘,背对着月光的人影朦胧不清,能看清的也只有在风中丝丝飞扬的柔亮长发,和一双美丽如夏日璀璨星空的眼眸,却也有着如清烟般的忧伤在其中。
那一刻她有股冲动,想拭去他眼中的忧伤,因为这样如风的他不适合被忧伤所沾染,不带一丝情感与留恋才是风的本质。
可这样的想法也让她自己所震惊,她竟然主动的想去碰触一个男人,对于男人,这种在她心里只会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动物,她历来都是敬谢不敏的,但此时此刻却让她有了怜惜的念头,只因他如风一般的清新。
银辉轻洒在他身,他似能纵风,翻飞在哪呼啸而过的风中,胜雪的白衣飞旋翩翩。
恍然间那壮汉便在眼前,只见那如风的男子两指迅速在那壮汉身上轻轻几点,那壮汉却突然发出痛苦的哀号,仿佛一瞬间身体积蓄的疼痛爆发了,扭曲了他如山的身体,慢慢的蜷缩在地,不住的抽搐着打滚着。
黑夜的触手也在她毫无察觉之下的将她束缚,一点一点的把她推向了幽暗深渊,她知道她又要挂一次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姐姐云听雨,姐姐太过于心无城府了,不适合在这充满了阴谋的时空中生存。
眼前又再次出现那飞驰的白光漩涡,而在那漩涡旁却意外的出现了伏羲,只见他扭动着那蛇尾徐徐来到她面前。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请问,你就不能让我们转世到一个成人的身体里嘛?这么一个半成品的身体要长到什么时候才有能力出去找灵石呀?就算不能让我们转世到一个成人的身体了,也让我们转世到一个好点的地方吧,你倒好直接把我们往死人堆里送,害我刚死完一次又死一次,你当我死得好玩呀。”云听音不带换气的一口气吼完,可想而知她有多生气。
伏羲陪着笑说道,“那个,不是刚好凑巧嘛,她刚死嘛,呵呵……。”
云听音忽然很想揍他一顿,把他打成猪头蛇身去,“还有,那个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怎么老胸口痛呀?”
伏羲挠了下下巴含糊不清的说道,“有那么点……心……疾。”最后一个字他几乎都没发音。
“有什么?”云听音耳朵都拉长了,还是没听清他说什么。
畏惧于此时怒气汹汹的云听音,伏羲吞了下口水,一副慷慨就义豁出去的表情,“就是有心疾而已了。”话音还没落,他就早已闪到离云听音十米开外了。
“心……疾……而……已?”
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先天性心脏病,好了,快回那身体去,不然那身体坏死了就难办了。”说完伏羲一甩手一阵气流把她推向那白光的漩涡中。
她云听音发誓,别让她再见到伏羲,不然他做定猪头蛇身人了。
虽然伏羲很可恶,但至少能回去陪姐姐了,也让她担忧不已的心稍作平息了。
那熟悉的坠落感也已不再让她害怕了,当沉重与疲乏感袭来时,她知道她又活了。
第六章西门监兵意乱情迷,云听音不愿为代替
她想睁眼,但眼帘却无比的沉重,恍惚间,一阵风的清新和着丝丝凉意拂向她的脸面,如似清晨的扑面而来的清风。
风轻轻的贴着她的唇,绵软而轻柔,还有一韵甜美的清香令她陶醉。
但紧随着那带着苦涩的温润侵入,取代了那份甜美,又令她不禁抵触着那风的碰触。
苦涩如细流一般慢慢的渗入她双唇,那是她最为讨厌的味道,就像是小时候喝的中药一样。
蠕动双唇想阻止那苦涩的入侵,却感觉到双唇与风的绵柔摩擦出了悸动的火花。
风也在那一瞬间停顿了,却没有离开,轻轻的包容着她的双唇,就像是感觉着她一样,也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不是风的温柔,而是吻。
伸手推离那让她心脏不能负荷的悸动,却在睁眼的刹那又落入犹如浩瀚夜空的星眸中,那光眸流转间,止不住的璀璨生辉,令人沉醉其中不愿自拔。
他似乎被她的突然醒来而惊愕不已,但也转瞬即逝,倏然带起一阵白色的回旋气流,如风般不留任何痕迹的消失了。
惊讶得无以复加的云听音,呆望着眼前的淡绿色的芙蓉锦帐,忍不住回味适才如幻的吻而砰然心动……
“妹妹。”
又是一阵风,将一孩童稚嫩,却充满了担忧的声音吹了进来。
随后走进来的孩童,像是将室外明媚的阳光也带了进来一般,顿让人眼前的一亮,好一个漂亮的小孩!虽身着血污满是的小袍,淡淡的尘土附在脸上,却也难掩其标致。
黑发似墨玉淡淡的映射着熠熠的光泽,小脸圆润,双眸若沁在水中的黑玛瑙,却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摄魂妖魅荡漾在内,小嘴娇嫩不点而红,如此孩童,可见将来必是那魅惑众生的祸害。
“妹妹,你怎么样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当时连呼吸都没有了……”
孩童一开口便滔滔不绝的,不留丝毫给她说话的余地,但从孩童的话语中,也让她诧异了半天。
“姐姐?”云听音带着疑问的轻唤,就怕是自己喊错了。
昨夜处在危急之时,且当时的烛火朦胧,也只是看了彼此一个大概而已。
“是我呀,”云听雨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脸,“我都还没时间看过自己现在长什么模样呢,是不是长得很奇怪?还是……。”
“喝了。”如似被风捎来的声音,打断了云听雨的滔滔不绝。那声音如同拨弄琴弦般的清冽,却也有着风的漠然无情。
云听音循声望去,只见高大挺拔的身躯立于门内,门外的明媚光芒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无比的飘逸。
几许如墨的发丝随风撩动在他柔美如玉却娇艳似花的脸庞上,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妩媚,星眸璀璨而浩瀚,眉宇间那似轻烟的忧伤,依然令人于心不忍,欲为他一抚而去。而那轻抿的双唇明艳而晶莹,如似甜美欲滴引人遐想。
失神间,适才那份唇与唇的甜美绵柔触感,再次缭绕上心头,激荡出涟漪韵韵,让她不禁微微熏红了双魇,侧目向内不敢再望向他。
可一阵突兀流水声却又引得她再次回眸,只见云听雨双眼发直,笑得跟那小儿痴呆一样,唇角更是飞流直下,滴湿脚下一方地板,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对面的美男看过来,快看过来……。”
云听音很有将她一脚踹出去的冲动,但此时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姐,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似乎有人也有同她一样的想法,只见在白影虚幻之间,云听雨早已趴在门外的地上哼哼了。
又是一阵淡淡清新的风的味道,他来到她床前生硬的扶起她,一碗漆黑的汤药端在她面前,苦涩的味道又再次取代了他清新的味道,也让她止不住的紧皱双眉。
“喝了。”他那清冽的声音再起。
拧头一边,避开那她极为讨厌的味道,拖延道,“烫,凉会,我自己喝。”
“如果想再去鬼门关兜一圈,你可以不喝。”他说得很冷漠,很无情,就像是极不耐烦于在这哄她。
而他有别于适才温柔的冷漠,却刺痛了她。
既然如此不耐烦于她,又何必救她,又何必给她温柔的幻觉。
负气的狠狠向他吼道,“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看着气恼的小脸,他不语,放下那碗汤药,依然似风般去无痕,却将她的泪水诱引而出。
“别哭,”云听雨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房里,“我知道你所背负的身体,让你很痛苦,可不管如何,坚持好吗?就当是陪我好吗?”
一把搂住云听音,用自己小小的身躯给她那略显凉意的身体些许温暖,“当看到你毫无生气的模样,我真的好害怕,就怕在这陌生的时空里,就只剩下我一人了……。”末了,哽咽取代了她的言语,却也让云听音懂了她的害怕。
伸手回抱着她,“姐姐,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从小就没分开过不是吗?”
云听雨两手捧起那汤药,仍带着晶莹泪珠的眼眸恳求着她,“我知道这很苦,但为了我,妹妹喝了吧。”
云听音摇摇头,“没用的,这身体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在现代似乎除了外科手术能治愈,医药无用的。”
“可是……可是……,”云听雨慌了,却还是安慰她道,“不会的,他能把你救活了,就一定能医治你的。”
云听音倒是坦然的一笑道,“姐姐,我不知道这身体能撑多久,但,我向你保证,在找到灵石前,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为了不让云听雨担心,她还是忍住那令她作呕的苦涩,将那碗汤药喝下。
“哟,这不是挺乖的吗?谁说我们小姑娘任性了。”从门外走来一位笑比花艳的女子来。
只见她莲步轻移,看似是小碎步,可却在恍然间便到了她们跟前,两指轻掂云听音手腕,似在号脉。
片刻后,她笑若长辈般的说道,“没想到他真把你给救活了,接下来只要细心调理,虽不能断其病根,却也能不再复发。”
说完那女子看了她们两人许久,眼神复杂而飘渺,让她们两人倍感莫名,谁想她又在深深的叹气后,所说的话更加莫名了。
“和那人长得真像……。”话说得莫名也就算了,还只说一半,“哦对了,你们哥哥也没什么大碍了,修养些时日便可。”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像是又想起些什么来,说道,“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你们哥哥的师父岳秋兰,往后你们也该叫我一声师叔。”
那人?哥哥?师叔?云听音听得是连连冒问号,待到那女子走出后,她才问道,“姐姐,她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云听雨挠挠头,“我也不太清楚,也就大概知道,昨晚那白衣少年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哥哥,叫云听轩。这两个身体姓云,而且特巧的是,你我还是叫听雨和听音哦。”耸耸肩,“知道的就那么多了。”
“那……那个男人是谁?”云听音出奇的关心那如风的男人。
“那个美男呀,”云听雨忽然笑得很花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说真的,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连身为女人的我都自愧不如……。”
云听音揉揉眉宇,“打住,你怎么文不对题呀,我没问他长得怎么样吧。”
“不知道。”这次云听雨倒是回答得干脆,还带着一脸惋惜之意。
“唉,算了算了,以后旁敲侧击的问就好了。”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云听音便觉得全身乏力,对这脆弱的躯壳倍感无力又无奈。
“姐姐,你最好也找那人检查下身体,看看有没些什么毛病,及早医治,不然我这样,你也这样,会误了我们找灵石的大事。”云听音随口提醒道。
云听雨边拍拍自己的胸脯和脑门,边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要求不高的,别缺胳臂少腿就行了,啊——。”
云听雨的一声惨叫刺破幽静,让云听音那稍微平复的脆弱心脏又再次剧烈跳动了起来,更是引来了一群人。
众人只见云听雨不知何时早已打着赤膊,一手拉开裤腰,垂首看着自己的裤裆处,小脸惨白一片,杏眼瞪大如铜铃,下巴在不住的颤抖,看似是被吓到了,可又不太像。
“怎么了?”岳秋兰警惕的观望着四周,“是不是有贼人来偷袭你们?”
云听音也不明所以,只觉一道忧伤的目光在注视着她,抬眸望去,在人群的外围,他就在那看着她,虽然他没做任何声响,但他那双星眸中的担忧却泄露了他的所想。
“老妹,你说我是男的还是女的?”云听雨忽然抓住云听音的双肩,激动不已的问道。
云听音被她问傻了,一时没觉察的她的莫名其妙,就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女的了。”
云听雨夸张的再次拉开裤腰,看了又看,还伸手进裤裆了撩一下,却让一旁的岳秋兰赤红了脸庞,而其他人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云听雨。
“到底怎么了?”云听音感觉到不对劲了,挣扎的坐起身来。
“老妹呀,如果我是女人,为什么我看到一样女人不该有的东西呢?”云听雨抿着不住颤抖的嘴,很委屈的说道。
“什么东西呀?”此时的云听音完全没反应过来,事后她回想起时,足足笑了三天。
云听音又拉来开裤裆,很仔细的描述道,“肉肉的,软软的,碰下还会硬,就像蜡笔小新的小象。”
“啊——。”这下轮到岳秋兰大叫一声,捂住脸跑了出去。
这下连云听音都吃惊不小了,伸手拉开她裤裆一看,真的是女人不该有的东西,才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云听轩冲了进来。
咚的一声敲响在云听雨的脑壳上,俊脸也是一片通红,却咬牙对她们两人吼道,“你们给我适可而止。”
云听音抱着被敲痛的脑壳,心里那个委屈呀,她做了什么了?干嘛打她呀?本来对自己性别突变就接受不了的,现在又被打,那个泪水如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了。
“呜呜呜……人家不要做男的,我不要了呜呜呜呜……。”
那声音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且似乎她耐力十分之持久,都哭了半柱香了,那分贝丝毫没有减弱。
见她哭得这般的凄惨,本想安慰她的云听音,在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后,就有了打晕她的冲动。
“天啊,呜呜呜……人家以后怎么泡帅哥呀,难道要耽美吗?不要,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呀,也没想过到底是做攻,还是做受呢,苍天呀大地呀,你怎么能待我如此残忍呀,呜呜呜……。”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茬呀,云听音气得不禁嘴角都抽搐了,双手紧抓住被子,就怕一时冲动把她打晕了,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对了,老妹呀,你说这里的男人有没BL倾向呀?”冷不丁的她还来那么一句。
就在云听音忍耐快到极限之时,一阵淡淡的风带着清新的温柔将她包围,眼前的景致倏然变成淡雅幽静的翠竹。
那翠竹林碧绿如玉,且被雨水冲洗过,更显苍翠葱茏,放眼望去仿若一片晶莹剔透的碧玉海洋。
而她和他一起翻飞在那苍翠之上,只见他轻点竹尖,便如燕般轻盈飞跃,白衣飞旋如似圣洁的雪花翩翩,远远望去,他就似那飞天的谪仙。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偷偷觑向他,他星眸望向远方,那如烟的忧伤似被竹林间的风所吹散了,不存任何痕迹。
云听音这才想起,他似乎也只在看着她的时候,才有那忧伤的弥漫,可为何独独是她呢?
失神间,他轻抱着她飘然落下,竹影森森凉风习习,明媚的阳光穿过摇曳的竹枝,将点点光斑投映在地,潺潺水声和着清脆的鸟鸣,好一派世外桃园的清幽静谧。
可就在那清幽尽头之处,却另有一番柳暗花明的景致。
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宫殿,看似简陋且年久失修,却不难看出当年的恢弘。
将她放下,他径自走向那座宫殿,不再理会她。
那巨石圆柱间,轻纱飘逸,使之宫殿之内的冉冉烟气忽隐忽现,神秘却也透着几分诡异。
随着他的脚步走进,却被一阵寒意战栗了身体,“好冷呀。”
“来,拜祭下你娘亲。”
他的声音不再清冽,带着几许嘶哑的悲切。
云听音一怔,只见那寒气氤氲一片如梦幻的朦胧,他所指的冰晶闪耀处,却倒映出了一个身躯消瘦的小女孩。
长发如丝绸直垂而下,柳眉如画,目若秋水,眸光流转间顿现千娇百媚,双魇虽不似他那般娇艳似花,却也有着玉雕冰塑之美,虽难掩那病容的苍白,可也别有那西子捧心颦的惹人怜爱。
这是她如今的模样吗?伸手想触摸那倒影,却碰触了到了刺骨的冰冷。
“到这边来。”他催促着。
迟疑的迈着脚步走到他身边,随着他目光看去,那寒气冉冉的冰床,一女人静卧在上,可她的容貌却让云听音诧异。这女人是昨夜穿越来时,看见的那个压着她的女人。
原来这女人就是这身体的母亲,难怪她至死都在保护着这身体。
但也让她明白了,原来如风的他,一直透过她在看就是这女人,而他的温柔与忧伤,也都是予这女人。
在那女人的遗体前,一声师父,断绝了自己心头那份对他的萌动和遐想,她知道,她在他心里不存在任何位置,有也只是因她和那女人的相像。
我云听音绝不做任何人的代替品,故而及早断情丝,才不会在今后为情丝所困,方是明智之举。
西门监兵,一个如风却也痴情神秘的男人,她的师父,武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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