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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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公子之话中有话,让南宫寒澈适才和悦的神色又再次冷冽,“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接近我妹妹?”

    “小女子,尊龙国人士,姓云名听音,封号聆音。[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白衣公子一字一顿的徐徐道来。

    惊异在他凛冽的眼眸中也只是一闪而逝,棱角分明的脸庞寒气弥漫。

    “公主此举有失尊龙国国体吧。”他的声音就像是冰凌相互碰撞般。

    云听音不以为意的再挽笑在唇,“那与我何干,正如我适才所说的,我只愿做那下棋之人,而非别人手里的棋子。”

    “何意?”南宫寒澈望着她的淡然迷惑了。

    “听音,一如王爷,你不想娶,我也不想嫁,盟约不盟约我不在乎,可是东方孟章将我设为他的棋子,这是我回敬他的。”

    云听音边说着边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不时抬眸觑向对面的男人。

    南宫寒澈冷冷一哼,“那就与我更无关系了。”

    “可是,”优雅的将最后一颗棋子收进棋笥中,抬眸正视着他,“南宫陵光一再刁难于我,我又改变主意了。”

    他的冷眸半眯,“改变主意?那公主此次来,还是来劝说我娶你的吧。”

    南宫寒澈十分之肯定的说道。

    谁想云听音却直接了当的道,“不是,听音想和王爷谈笔交易。”

    南宫寒澈完全没想到她这般的不按理出牌,惊异终露在其表。

    “交易?你凭什么和本王谈交易?”

    云听音目光突现凌厉,气势迫人,可却依然笑若远山中的幽莲。

    “王爷,别急,这笔交易你一定感兴趣的。”

    再次手执棋子,作势邀请道,“王爷,我们再对弈一局吧,这次换我执黑子。”

    南宫寒澈丝毫不收敛外放的寒气,冷眸直逼她的双眼,想在其中查看出些什么来。

    而南宫寒澈也不是笨人,只见他桀骜的一笑,“你想拖延时间,你在等什么?”

    云听音微微一怔,后又笑了,其实想和他对弈,是想从棋局中搓搓他的傲气,那样稍后与他谈起交易来,才能占些先机。

    其次,她的确是想拖延时间,她在的等张瑞琪回来,那样她才有足够的筹码和南宫寒澈谈交易。

    “那王爷是否还能赐教呢?”

    她倒也不否认,有时和聪明人说话就该直接,那样反而更能达成目的。

    果然,云听音的毫不避忌让南宫寒澈一愣,似乎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欲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他手执一白子,静望于她。

    云听音微微一颔首,手起棋落,黑子独占天元。

    可看似平淡的一子,却让南宫寒澈再现惊异。

    “你起手天元,就注定了你先失了主动,你的输局已定了。”

    在围棋的棋盘里,中间那大黑点即为天元。

    正如南宫寒澈所言,传统的围棋战略重视角地,意在掌握主动,而中央天元为目标的布局是为下策。在现代第一位起手天元的人是吴清源,他当时的天元布局让他的对手大受困扰,也予当时的棋界相当的冲击。

    “王爷,听音还是那句话,尚未到终局,胜负还再所难料。”

    看着她的自信,南宫寒澈不再言语,起手落子步步进逼。

    棋盘之内杀气腾腾,南宫寒澈的每一步棋都看似来势汹汹,可却难以撼动云听音的防御,棋局进入白日化。

    而棋盘之外的景致依然清雅,醉人心怀,云听音不时的抬眸望之,与南宫寒澈眉宇紧锁的谨慎截然不同。

    倏然,张瑞琪出现在她身后,“公子。”

    “嗯,”云听音轻应,“王爷,听音暂失陪片刻。”

    与张瑞琪走到亭外,示意他道来。

    “公子,这元瑶似乎很神秘,属下只查到她是礼部尚书元童的养女,传言她貌若天仙,自小得老王妃的喜爱,与南宫寒澈青梅竹马,而在做为养女的之前背景无人知晓,她也是在近日的一宫宴后,被南宫陵光召入宫中,次日便封为元妃。”

    云听音闻言,一挑眉,只道了两个字,“利害。”

    “公子,这女人的确不简单呀。”

    玉指轻点红唇,“我自有分寸,你也辛苦了,先行到一旁歇着吧。”

    “是。”

    再次走回亭中,只见南宫寒澈依然没有抬头,仍专注在棋盘之中。

    “他就是你要等的人。”

    “是的。”云听音依然不避讳。

    “既然你等的人来了,那棋局也该结束了吧。”

    她等的人来了,这棋局当然是要结束了。只见她转守为攻,一顿围剿,南宫寒澈兵败如山倒。

    知道自己会输,但没想倒会输得那么惨,将棋子扔进棋笥,南宫寒澈默然等待她再次出人意表之举。

    “王爷,输盘棋也不用黑着张脸吧。”云听音戏谑道。

    “哼,”他侧头向一边,“有话就快说,别拐弯抹角了。”

    “既然王爷明言了,那听音也就直言了,”起身走向亭边的围栏轻依,“我可帮王爷夺回爱人,但王爷要助我勾引南宫陵光。”

    适才她所有的出人意表,都不足以和她此时言谈的惊世骇俗可比了。

    只见南宫寒澈拍案而起,“荒唐,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竟然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你太不知廉耻了。而且你竟敢还去查了瑶瑶。”末了,他怒了。

    云听音一耸肩,“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我知不知耻,也无需王爷担忧,王爷只需知道这交易的结果,是你终又抱得美人归,与佳人终得白头偕老皆可。”

    “可笑,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有这能耐,而且本王的事,你最好别多管。”南宫寒澈狠狠的毫不留情的讽刺警告着她。

    “凭什么?就凭这个,与我的才智。”

    只见她一手解下发髻上的丝带,倏然发丝如似缭绕上阳光的流水,倾泻而下,而那容颜也不再是适才的模样,眼眸中的柔媚虽依然,红唇也依然娇美,可双魇却似染上了冰雕绯玉一般的冷艳。

    一阵风将不知从何处升腾而起的轻烟拂来,缠绕于她,令其虚幻而唯美,如是那修炼千年的狐仙幻化为人形,妖艳绝伦蛊人心魄。

    云听音将手中的皮面具放在棋盘上,“不知这样的听音,能不能达成王爷的心愿呢?难道王爷不想知道宫宴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带着微微的迷醉,南宫寒澈语塞了。

    云听音知道该给他考虑的时间,于是道,“王爷,你考虑下,如果你答应了,便开门迎那花轿进来,到时我便明白了,那时再劳烦王爷准备一纸休书。”

    说完便飘然离去,独留下南宫寒澈木然在亭中。

    煜亲王府门前虽早已没那喜庆的鼓乐喧天,可人潮依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多了。

    正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们都纷纷来看这场盛大的笑话。

    可就在众人翘首以待看戏之时,煜亲王府的大门竟然开了,煜亲王南宫寒澈亲自出来迎亲,顿时笑话又峰回路转成了大喜事了,让看热闹的人唏嘘不已,终也人潮散尽。

    入到府中,众人欲迎接那新娘,当挑开轿帘却都蓦然惊叫。

    本想给她难看,欲冷至她在一边的南宫寒澈闻声而来,望着那空空的花轿,冷眸却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只见他大步走去庭院,在那凉亭之内,一绝色佳人正手执棋谱悠然看之。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答应。”

    佳人回眸一笑,“因为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不甘,一股欲报复却又不能有所作为的不甘。”

    “那你还要休书作甚?”

    “听音早就言明了,王爷不想娶,听音我也是不想嫁的,可此时嫁你只是权宜之策,有了这休书,待到我们的交易完成后,便能两清了。在我老家,有协议离婚之说,在这嘛,就暂且为协议休书好了。”

    ——我——是——分——割——线——

    红绸高挂,洞房花烛,满眼喜庆却怎料一片静谧,难觅喜庆的热闹非凡。

    新房之内更是形单影只,今夜本该春宵值千金,怎奈新郎夜不归,唯有娇娘独依窗,婀娜背影尽道孤寂与落寞,使人顿生怜悯。

    月色也只有在黑夜来临之时,才能尽显其柔情与妩媚。

    佳人静静仰望那轮明月,眼眸中那道不尽淡淡思念,只是不知予谁人的。

    夜风柔柔拂过她的发丝,轻盈飘逸,薄薄的红纱难掩雪肤的娇柔,令其若隐若现,煞是撩人心魄。

    “没想到堂堂的煜亲王,也有那偷窥之癖。”

    她声慵懒似猫,更有着戏谑在内。[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在一丝月色轻漫,南宫寒澈从幽暗中走出,月色将他如其名的冷冽五官轻轻的朦胧着,只见他两指一弹,一道白影飞掠,却又十分之精确的落在她的掌心。

    “拿去,年月自行填便是。”

    云听音一挑眉,顿时笑了,“听音在此谢过王爷了。”

    将手中飞来之物打开,只见那字里行间,无处不彰显着主人的桀骜。

    “立休书人南宫寒澈,封号煜王。得凤王赐婚,娶尊龙国公主聆音为妻,岂料过门之后,有诸多过失,以淫荡由为甚之,正合七出之条,至此退还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为凭。”

    云听音念完,深深的吸了口气,极为艰难的扯出媚笑一丝,“王爷可真给我面子呀,特别是那句以淫荡由为甚之。”末了,她几乎咬碎了银牙。

    不知是否是那月色的朦胧,她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朦胧的笑意。

    他携着夜风的凉意从窗边一跃而进,无视她的怒意,边随意打量了下这临时布置的新房,边道,“错了吗?你不是要勾引南宫陵光吗?这犯的就是七出之条中的淫荡,还是你觉得不够,让本王再添几条?”

    云听音恨不得飞他那扑克牌脸一把银针,扎得他彻底面瘫。

    南宫寒澈轻瞥她一眼,自行坐在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香茗,看似是无意般的道,“以你的性情,是不会因南宫陵光的小小刁难而报复他的,而且他的刁难你都一一回敬他了,故而,你这么做背后一定还有别的缘由吧。”

    云听音敛起娇柔,冰颜顿显,“以我的性情?王爷对听音了解几分了?就那么肯定听音是何种性情了?”

    每说一句便逼近他一步,“王爷,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我们各取所需,就此而已。”

    一抹淡淡的失落飘过他眼眸,像是掩饰那失落似的,他忽然沉声警告她道,“不管你背后的用意是何,如若危害及我雀屏,我定毫不留情。”

    一声轻笑,笑意又回到她唇边,娇艳再现,“那你放心,我对雀屏没兴趣。”

    “那自然是好。”南宫寒澈声音略显颤抖了,因她那张美艳的小脸与他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她那柔柔的独特的清香阵阵袭上他鼻尖,如柔手一双撩动着他的心弦。

    “不过,王爷,夜已深了,你这会来是不是打算尽新郎的义务呀?”戏谑再上她的眼眸。

    “新郎的义务?”

    她一时跳转话题,让南宫寒澈还未反应过来。

    “洞房呀。”云听音用着极为无辜的语气道。

    谁想南宫寒澈却顿时跳了起来,脸颊绯红一片,“云听音你给我适可而止,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怎样的家境中长大的。”说完,他便消失在窗外的黑夜中了。

    “怎样的家境?”云听音敛起所有的伪装,幽幽的念叨,“我的家……。”

    她再次走向窗边,看着那轮明月,“爷爷,你可还好?小音好想你。”

    眼前依稀浮现爷爷慈祥和蔼的笑容,就是为了这位含辛茹苦抚养她们姐妹两长大的老人,她们才历尽艰辛穿越时空而来,可时至今日已过五年了,五年来的一切历历在目,可灵石却依然无所踪。

    轻趴在窗台上,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趴在爷爷的膝盖上,无忧的听着爷爷讲那不下千遍的故事。

    耳边悠悠传来老人和蔼的声音,眼眸慢慢的合上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家……

    第四章 祸起贪念,因过穿越

    梦中迷雾丛生,难辨方向,伸手欲找寻方向却只有无尽的冰冷雾气,丝丝沁入指尖,渗入骨髓,让她蓦然失措,想找寻出口,却在慌乱中跌入了迷雾的漩涡中……

    闹钟铃声急促而刺耳,让挣扎在噩梦中的人儿倏然惊醒,睁开眼,眼前的景象是模糊的,却也能依稀看见那满是斑驳和霉迹的天花板。

    在一片朦胧中摸索着走向狭小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流水声充斥在这略有霉味的陈旧的老房子里。

    捧起一把冷水扑向脸面,倏然清醒了几分,伸手摸索着镜子前的眼镜,当厚重镜片的眼镜架上鼻梁,眼前终于一片清晰。

    那镜子中的人,清汤挂面的长发多少年不曾改变过了?似乎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而那宽大的黑色镜框眼镜更是遮挡了她大半个本是娟丽清秀颜面,总体给人以呆板木讷的感觉。

    这世上也只有姐姐云听雨,才知道她的另一面,那在别人眼里堕落的,丢弃尊严的一面。

    白天她是S大历史系的优等生,夜晚她就是绽放在午夜酒醉灯红中的神秘妖魅尤物,这就是她——云听音,黑夜与白昼皆然不同的两种身份。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自甘堕落呢?一切只为了爷爷。

    甩甩头不再做他想,简单的一番洗漱后,走回卧室换上宽大的衬衫和牛仔裤,也使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隐藏在那宽松之下,特显臃肿。

    刚推开房门就见云听雨双目紧闭,不住的在点头,而坐在她身边满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捧着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如珍宝,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的重复着不下千遍的故事。

    走过去拍拍云听雨,“姐,我上午没课,爷爷由我来照看,你去睡会。”

    云听雨蓦然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了懒腰,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嗯,那我去睡会了,我下午有课,我可不想在老姑婆课堂上打瞌睡,那会被她念死的。”挠了下她那一头短发,吧唧吧唧嘴巴走向房里,忽然又想起了些什么。“对了,差点忘了说了,今早我带爷爷去复诊了,那个……那个医生是怎么说来着?”

    云听雨拍拍脑袋,“对了,医生说,爷爷现在的思维分析……哦,判断能力还有什么来着?对了还有空间辨别功能,反正就是等等诸如此类的正常人功能吧,都有所降低了,但爷爷有时还可以记得过去的某些事,说明爷爷还处在老年痴呆症的第一阶段,也叫那个什么健忘期,症状还不算很严重,只要配合治疗应该不会恶化……。”

    云听音无声的叹着气,云听雨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什么都听个大概,让人总以为她云听音才是姐姐,云听雨才是妹妹。

    对云听雨挥挥手,“好了姐,你去睡吧,我自己看诊断报告就行了。”

    “还有,还有,那陈阿姨打电话来说,她下午就能过来。”云听雨又急忙补充。

    “哦,好,我知道了。”云听音边为爷爷整理着衣裳,边应着。

    云听雨又打了个大呵欠,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呀我去缀了。(那我去睡了。)”

    那个陈阿姨是她们请的保姆,她们还是学生,课业是繁重的,还要照顾患上老年痴呆症的爷爷,实在是分身乏术,于是就请了个保姆。

    可这样一来除了她们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要给爷爷看病和请保姆,每个月开销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有段时间她们是靠亲戚和朋友的接济,可那不是长久之计,时常要看别人的脸色,尝尽人间冷暖。

    于是她们没日没夜的打工,可那点钱还不够给爷爷看病的,看着日益病情严重的爷爷,她们好恨自己的无能,在无数次的反复掂量后,和姐姐终于下定决心,成了市里一家有名富豪俱乐部的妖艳舞娘。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便是她们浓妆艳抹,竭尽所能扭动着躯体魅惑着男人大把掏钱的时候。虽然这职业并不光彩,可收入却是可观的,让他们的生活不再拮据,不再窘迫,也能让爷爷接受最好的治疗了,所以就算所从事的职业是多么的卑贱,她们也有了忍受的动力。

    端起一旁的水杯,轻柔的给老人喂上几口,老人仍然在不住的念叨着同样的话,微微颤抖得手紧紧的搂着那块五彩奇石。

    “这叫女娲石,”老人的声音苍老却慈祥和蔼,“当年女娲娘娘用黄土仿照着自己的模样造成了人,创造了人类的氏族和部落,可是突然有一天发生了一场大的灾难,天都塌了,地也陷了,凶残的猛兽出来残害百姓,女娲娘娘就熔炼五色石头来补天,还为百姓杀死了恶兽猛禽,人类才得以继续存活。可女娲娘娘最后也因此而法力耗尽,精疲力竭幻化为女娲石,休养生息,并让我们云氏一族守护这颗灵石,直到她再次醒来。所以我们云家的人从远古开始,世世代代就是这灵石的守护者了,现在我老了,”干枯消瘦的手摸摸云听音的头,“以后守护这灵石的责任,就落到小雨你这长女的身上了。”

    “爷爷,我是小音,不是姐姐。”云听音知道纠正也没用,他依然会记不得的,但还是不忍心看着他一人在自语,而无人搭理。

    “啊?是小音呀,哦,我记住了,你是小音小音。”爷爷不住的点点头,又开始说了,“可是女娲娘娘这一睡就睡了五千多年呀,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手倍是珍惜的抚摸着怀中的那块石头,“小雨呀,”又喊错了,“你看这叫女娲石……。”接着又开始了他新一轮的重复。

    ——我——是——分——割——线——

    午夜的人们在灯红酒绿中,纵情的释放着疯狂,堕落在着魔的边缘,就算明天他们依然要扮演着衣冠楚楚的都市文明人,但在这幽暗夜色的掩饰下,他们可以不顾一切的抛弃伪装,露出人类最为原始的本性——贪婪和情欲。

    灯光忽明忽暗,舞台上妖冶扭动着身躯的舞娘,尽情的诱惑着那些早已迷失自己的男人,满是情欲的眼眸通红而猥琐的盯着台上那些几乎是衣不遮体的曼妙身段。

    而在台上扭动着躯体的云听音,已经竭尽全力的让自己不去看台下那些龌龊不已的面孔,但还是不能阻挡那些污秽的喘息和笑声侵入她的耳中,这些总能让她泛起一阵阵恶心想吐的感觉。

    所以每当结束后她也总是第一个冲去后台的洗手间,狂吐一通,待到胃里再也没有什么可吐时,那恶心感才稍减。

    抬头看着镜中的浓妆妖艳面孔,捧起冷水不住的扑向脸面,任由着水流冲去一脸的浓彩妆容,再抬起头时眼前出现了一张纸巾,不用看她知道是姐姐云听雨。

    “唉,”云听雨轻轻的叹气道,“都那么久了,你还没习惯呀。”

    纸巾擦去彩妆,还原她本来的面目,无奈的垂首在镜前,被胃酸灼烧过的声带,令声音嘶哑了,她却依然倔强的说到,“我会习惯的。”

    也只有云听雨明白她倔强背后的脆弱,伸手抱着她,给她坚持的力量和勇气。

    “小雨,小音。”一声娇媚叫喊她们的声音,让她们知道是妈妈桑。

    这妈妈桑负责是所有挂牌接客小姐的领班,只见她一扭三摆的走了进来,殷红的指甲在她们眼前一晃,笑得无比虚假,“你们走运了,有位大老板指名非点你们两个哦。”

    云听音一皱眉头,“妈妈桑,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我和姐姐是不坐台陪客的。”

    “是呀,现在这样算什么,你们出尔反尔吗?”云听雨性子直,在听到妈妈桑的话时早就发怒了。

    妈妈桑不愧见惯了风尘的女人,她也不因云听雨的话而生气,依然笑得很假,“你们放心了,这位财神爷不是来找乐子的,似乎是专程来找你们的,而且我们老板都要仰仗这位财神爷,”拍拍她们两姐妹的肩膀,“所以不管如何你们都得去。”说完,她的笑倏然消失,向身后两个高头大马的男人一个眼色,那两人便想上前抓她们。

    云听音知道这是他们的地盘,做再多的挣扎也是没用,于是拉住要上前和人拼命的云听雨,非常之镇定的对妈妈桑说,“那就走吧。”

    妈妈桑听了她的话后,那虚假的笑又再次出现在脸庞,“好,那就对了嘛,跟我来吧。”

    “老妹。”云听雨不明白云听音为什么这样就屈服。

    云听音靠近她低声说道,“姐,硬拼是没用的,”用眼角瞥向跟在她们身后的两个打手,“到了包厢后,他们是不可能跟进去的,那时我们再见机行事。”

    云听雨狠狠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包厢门前,姐妹俩再次相互默契的看了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彼此都明白了。伸手推开那道门,与走廊的灯光比起,那厢房中的灯光微微泛红,昏暗且暧昧,而那扑面而来的刺鼻庸俗香气,更让人止不住皱眉。

    “让她们进来。”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深沉而厚重,有如洪钟。

    走进去,只见一约莫五十多的男人端坐在内,一脸严谨的紧绷,目光直视前方,也没因她们的进来而斜视,而在他身后站着一位看似像秘书的中年男人。

    那秘书男人上前将她们引入座位,并递给她们名片,看过名片后她们都大吃了一惊,“风氏国际总裁,风傲世??!!”

    “是的,我们开门见山吧,这次冒昧请两位云小姐来,只为和你们谈一笔交易。”秘书男人笑得很职业的说道。

    “交易?”云听雨一听是交易,就想起那些肥皂剧里的落难女主,用身体去和权贵所做的肮脏交易,不由得乍然跳了起来。

    云听音没她那么激动,因为风氏国际且不说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就是在中国也是不可小觑的,如果真想做些什么色情交易,风傲世也不会亲自来找她们,于是又再次拉住云听雨,让她稍安勿躁。

    “能让风总裁亲自找上我们姐妹两来谈的交易,可见是非同一般的,所以我姐姐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请风总裁多见谅。”

    云听音说这话时不卑不亢,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浮躁,让风傲世终于微微侧目视之。

    “我要云海涛手中的那块灵石,”风傲世厚重的声音不期的响起,“一千万。”

    姐妹两人惊异的望着他,看来这风傲世早就将她们一家的背景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先不说那对于她们两人来说是天文数字的一千万,就说他的动机。放眼世上,没有谁会高价购买一块看似很普通的石头呢?但这风傲世却开价不菲似乎势在必得,可见这石头对他很重要。

    云听音不说话是在脑中盘算着风傲世这背后的用意,她知道天上不会无端掉馅饼,而云听雨不说话是因为被风傲世的出价给吓呆了,眼睛里全是钱的符号。

    见她们两人都没说话,风傲世神情出现了几分鄙夷,“虽然你们云家和我们风家都知这灵石的秘密,但除了风氏和云氏一族外,在其他人眼里只不过是块五彩石头而已,所以能出此价钱的也只有我们风氏一族了,”说到这他不再看向她们,“而且你们云氏一族到今日已凋零了,你们的家境更不容乐观,这一千万也算是一笔及时的救命钱,有了这笔钱你们也不用在这种地方出卖色相了,所以你们也别不识趣的想抬高价钱,。”

    灵石的秘密?还有什么风氏和云氏一族?云听音都听蒙了,这些她都没听明白,但风傲世话外之意是在嘲讽她们两姐妹在借机抬高价钱,她是听懂了,也不由得恼怒顿生,可也不显于色。

    她很淡定的起身,“风总裁,这石头一直是爷爷所珍视的,所以我们一时还不能做决定,容我们回去商量后再给你答复。”

    风傲世一瞥向她,冷厉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不耐烦,可说出话却是有着令云听音意外的通融,“这始终是你们云氏一族的大事,是需要商量后做决定,但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明白了吗?”

    云听音没有回答他,拉着依然因震惊而呆了的云听雨离开了。

    “听音,你也听见了吧,那家伙是不是秀逗了,竟然用一千万买那块烂石头呀。”云听雨依然难以置信的说着。

    云听音回头看了云听雨一眼,那目光若有所思,看得云听雨莫名其妙的得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老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也被吓傻了?”

    可云听音却突然冒出一句,“那石头有什么秘密?”

    “秘密?那烂石头还能有什么秘密,不就石头一块吗?”云听雨愣愣的说道。

    “你没听风傲世说吗?这石头的秘密只有我们云家和他们风家知道,也就因为这秘密,那石头才值一千万。”云听音提醒她。

    “呵呵……,”云听雨一阵干笑,挠挠头,“我除了听见那一千万,其他的就……没注意听。”

    云听音无奈的转身走开,不再理睬她。

    云听雨赶紧追上去,“妹,他后来还说什么了?”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云听音简单的说道,“他说爷爷那石头,就是因为有个秘密才值得一千万。”

    “秘密?什么秘密?”云听雨诧异的问到。

    这次云听音真的忍不住了,给她个大大的白眼球,“我要是知道,那我刚才还问你干嘛?”

    “呵呵……是哦,那石头我们从小把玩到大,连那石头有几个眼都清楚,可也没看出有什么秘密呀,怎么看都像是一块普通的多彩石头而已。”云听雨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云听雨轻咬下唇思索到,“难道……那石头真的是女娲石?”

    “别逗了,那只是爷爷哄我们玩的故事而已。”云听雨甩甩手,不以为然的说。

    不理会云听雨的大大咧咧,云听音继续念叨着,“风氏一族?相传女娲生于成纪,姓风,名里希,也有史书记载为凤里栖,难道那风傲世就是女娲的风氏一族的后裔?而我们云氏起源于远古黄帝,黄帝以云为官名,其后代便以云为姓,世代相传,所以我们云氏曾是黄帝的家臣,这便是我们云氏的由来。可如果这么想来,这女娲石应该一直由风氏一族保管呀,怎么又会落到云氏一族的手上呢?”

    云听雨听她念叨半天,不但没听懂还越听越糊涂了,“什么风氏一族,云氏一族的,也不管那石头本应在谁手上,现在就在我们手上,而且还有人要出一千万买它,我们当然不能错失这机会了,一千万呀。”说到最后眼睛都放光了。

    云听音瞥了她一眼,看她说得挺兴奋,就像那一千万已经到手了一样,就不忍泼她冷水的说到,“你觉得爷爷会让你卖吗?”

    云听雨顿时傻了,是呀,别说卖了,爷爷连睡觉都抱着不放,只要看不见那石头就发脾气,找别的石头代替也不行,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怎么哄都不行,那该怎么办呢?只见她小脸都快愁成一堆了,忽然又神秘兮兮的一笑,“我有办法了。”

    “哦?”这倒是大大出乎云听音的意料之外了,“什么办法?你可别为了那钱,把爷爷给气着了,得不偿失。”

    “这我知道,保证两全其美。”云听雨拍着胸口保证到。

    ——我——是——分——割——线——

    老旧淋浴喷头的水四散无序喷洒而下,水流冲刷去她满身的疲惫,也冲

    去了让她作呕的气味。

    带着一身的水气步出浴室,任由着水滴垂落而下打湿衣服,随手用毛巾轻擦发丝的,却见云听雨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你做贼去了?”云听音问道。

    只见云听雨神秘的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五彩光润的石头来。

    “你怎么把爷爷的石头给偷来了,没这石头爷爷可是会睡不安稳的。”云听音略带斥责的说道。

    “安了,安了,我很快就会还回去的。”云听雨的声音里似乎有种难以形容的兴奋,“一千万就要到手了,哈哈……。”

    云听音无奈的摇摇头,只要她别把爷爷的石头给卖了,惹爷爷不快,其他的就随她了,于是转身走到窗边,借着柔柔的夜风吹干头发。

    可在身后噔的一声响起后,老房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而窗外本是一片墨蓝无云的夜空,忽然烟雾慢慢的凝结成云团,且在不断的聚拢成片,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而随着那云层的慢慢加厚,连那云层间流窜的电流都能清晰可见,让云听音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来。

    “诶?停电了吗?还是又烧保险了?我的一千万掉那去了?”从云听雨的声音里可听出,她似乎没有感觉到异常来。

    云听音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看到窗外厚重的云团正往她们家的顶上凝聚集中,那里面的电光闪烁越发的强劲了,就像在积蓄能量一样。

    “姐,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云听音的问很莫名其妙,但她直觉这些异常和云听雨有关。

    云听雨按亮手机,用手机不算明亮的光在地上摸索着些什么,“没干嘛呀,只是把这石头凿下一小块来而已呀,这样爷爷依然有石头,我们又能卖钱了,反正风傲世也不知道这石头到底有多大块。”她说得很得意,自以为想出的办法是多么的高明。

    “那石头在那了?”云听音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

    云听雨继续趴在地上找着些什么,“我才刚把石头凿下来,就停电了,有一块小的滚到地上了,我在找呢。我的一千万,你掉那去了?”

    “那,哪块大的呢?”云听音焦急的问到。

    “就在桌子……。”云听雨本想说就在桌子上呀,可当她用手机屏幕光照过去时,本应在桌子上的石头不翼而飞了,“咦?怎么不见了,我刚才明明放在这的呀?”

    云听音已经有大难临头的感觉了,不禁倒退了一步,又觉脚下踩有硬物,弯腰去捡起,原来是那块被云听雨凿下的那块,“找到了。”

    可她的话刚完,一道惊天巨雷炸破夜空,电光驱逐了黑暗,雷声取代了夜的寂静,直落向她们。

    那突如其来的灾难,犹如世界末日一般,可在她们还没有感觉到害怕之时,伴随着电闪雷鸣过后的火光里,只见一人身蛇尾的男人站在她们面前,让她们震惊得忘记了追究那落雷。

    “知道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吗?”那人身蛇尾的男人怒不可诉的突然呵斥她们。

    先不说那怪物会说话,此刻的她们早已被他过于异常的形体,看呆了。

    “UFO?”云听雨愣愣的问道。

    “UFO是不明飞行物。”云听音习惯性的回答她。

    “ET?”

    “你不觉得ET比他可爱多了吗?”

    “异形?”

    “你不觉得异形比他酷多了吗?”

    “怪胎?人蛇杂交的新品种?”

    这次云听雨没有立刻回答她,好半天后才,“也许……可能……大概……是吧。”

    “我叫伏羲,不是你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那怪物揉揉眉心,忽然自己我介绍道。

    “咦,他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呀!伏羲?好耳熟的名字呀,好像那个谁也叫伏羲。”云听雨傻傻的自语自语道。

    “千年以来,就我一人叫伏羲。”那自称为伏羲的人很酷的说道。

    “千年以来?”闻言,云听音诧异不已,“难道……不……不可能……。”

    伏羲一手指向云听音,严厉再回脸上,“没错,我就是女娲的哥哥——伏羲。”

    “呵呵呵呵,骗小孩呀,女娲和伏羲那都是神话传说里的虚构的人物。”二十多年的教育,让云听雨怎么都难以相信这犹如天方夜谭的事。

    可云听音却缓缓的抬起手,只见那平时看起来很普通的石头在她手中绽放出异样绚丽的光芒。

    就像中邪了一样,云听音恍恍惚惚的说道,“伏羲,华夏太古三皇之一,与女娲同被尊为人类始祖,相传和女娲一样,蛇身人首,故有龙的传人之说。”

    听到她这么说伏羲忽然恼了,大叫到,“什么蛇身,是龙身,龙身。”

    云听雨一耸肩,“那有区别吗,还不是尾巴一根,不对呀,等等,”她似乎

    被绕蒙了,忽然转身猛摇云听音,“老妹,你怎么了,难道你相信这么荒谬的事,还是我们在做梦呀?”

    “做梦?你们看看那边。”伏羲指了指她们身后。

    云听雨回头一看,奇怪的说到,“怎么有这么大的两块炭在我们房里呀?”

    伏羲似乎火了,声音都拔高了,“什么炭?这是你们两个的尸体;你们迟钝也有个谱。”

    云听雨却大笑了起来,指着他气歪的鼻子,“哈哈哈……愚人节早过了。”

    “我们……,”云听音一直低垂着头颅看着手中石头,“我们真的死了?”

    “当然了,”伏羲气愤不已指着云听音的吼道,“她因贪婪而毁坏了女娲灵石,当然得遭天罚了。”

    云听雨依然不信,一甩手,“鬼话连篇。”

    “姐,还记得……那落雷吗?”云听音幽幽沉沉的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云听雨愣了,她只记得当时眼前一亮,但她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时,就看到眼前着怪物了,但,按她所知道的知识,以刚才那落雷的威力,她们姐妹两人似乎是没有生还的可能,想到这,霎时间也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现在的状况。

    “不过,”云听音忽然又说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怎么连我也捎带上了?”

    伏羲忽然敛起怒气,有点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下,其实那是由于他太过于气愤了,天雷威力过大,把云听音也给牵连了进来,但他可不能这么说,“咳咳……守护灵石,云氏一族人人有责。”

    “是吗?”云听音满是疑惑的看着伏羲,但又见她深深的叹了口气,“那我爷爷呢?他没事吧?敲坏石头的是姐姐,和爷爷更什么关系了。”这是她唯一担心的了。

    “云海涛是灵石的守护者,灵石被毁,他责无旁贷,虽罪不至天罚,但也不会得善终的。”伏羲正色道。

    “难道爷爷也……。”云听雨内疚不已的哽咽道,由于自己的鲁莽,不但连累的妹妹,连爷爷也在劫难逃。

    “他本来也该受罚的,但只要你们寻回灵石,他便可逃过一劫,而且你们也能再次生还回这世界,重新为人。”伏羲说得冠冕堂皇,就像是多大的恩赐一样,实际上是他劈错人,本该是云听雨一人受罚的,却把无辜的云听音给牵连进来,现在他要想办法弥补错误。

    “寻灵石?该怎么找,你说,只要能让爷爷逃过一劫,我们怎么样都行。”云听音听说爷爷会不得善终,早就六神无主,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是呀,是呀,要怎么做?”云听雨也急忙说道。

    伏羲清清嗓子,眼中闪过一抹鱼儿上钩的得意,继续说道,“灵石受伤,飞去了异界,而且还和异界一天命之子血脉相融休养生息了。而我也只知道与灵石血脉相融的人,是异界四国中的未来帝皇,分别是苍帝、凤王、虎君和玄皇,可到底在四皇中的那一皇,就不得而知了。”

    “异界?天命之子?未来的帝皇?都什么年代的人呀?你确定你没发烧,在说胡话吗?”云听雨就觉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

    “那我们怎么去?我们可是都死了。”云听音也听得一知半解。

    “就是你们死了才好办呢,我会将你们转生去那里的,而怎么找灵石,就靠你手上这块残缺的灵石了,它能感应本体石的。”伏羲将早想好的方告诉她们。

    “怎么感应?”云听音看着手中的发光石头。

    “我把灵石暂时镶入你魂魄的掌心中,只要将手放在血脉交汇处,就是人的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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