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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残月浓眉微蹙,她话中的意思许旁人是不懂,他云残月可是明白在心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只见他衣袂轻飘,依门而站,翘手在胸,看似一副悠闲自得,却隐隐中的杀气,已将他轻漫,“那风云起,诸侯乱,你又欲何为呢?”
淡然的拍拍小手,“不欲何为,坐看风云动。”
“好,”云残月一声高喝,“望你记住今日之言。”警告的意味已明。
“听音也奉劝一句,人算虽莫若汝算,但汝算不如天算,天命难违。”
云听音这是真心在奉劝他,因为既然伏羲那头怪兽能说出苍帝便是注定的天命之子,定不会有错,但云残月如此逆天而为,怕是会遭天谴的。
“但,我更信奉的是人定胜天。”云残月自负的说道。
云听音没有再言语,只是定睛看了云残月片刻后,“走吧,师父。”
而此时云听轩终来到,云听雨在他身后气喘吁吁的也跑到,还不住的念叨,“你爷……爷的,下次……我一定……要先学轻功,不说走路……比人快,逃跑保小命更是……上计,难怪古人都会……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着云听雨的喃喃自语,云听音又被无奈遍染。
“小妹,你没事吧。”云听轩的担忧在看到她平安的那刻,便消散了。
可也能感觉到他那担忧却像是积蓄了许久的。
云听音后来才知,自从在宫宴上蓦然发现她和云残月不见后,他便开始起了担忧,但在遍寻满朝堂之后仍不见他们的踪影,担忧便又更甚了。
当云残月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时,却又不见云听音的身影,他鲁莽的与云残月起争执后才知道,是西门监兵带她回来了,可不见到她,便不安心,于是就趁众人皆酒醉,觅得机会就回来了。
但云听轩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人跟着他们兄弟两后头一起回来了。
云听音笑着对他点点头,“我没事,听轩哥哥。”
而在园外扶门喘着大气的云听雨,却很愤愤不平的说道,“老……妹,你太……狡……猾了,原来偷偷……回来,是……和师父幽会来了。”
云听音小脸蓦然泛起红晕一片,西门监兵先是一愣,却也没辩驳。
反而是云听轩急了,对云听雨吼道,“云听雨你在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攸关小妹的名誉,怎可这般胡说。”
云听音倏然扭头,微微激动的对西门监兵说道,“师父,听雨哥哥的武艺似乎并没长进呀,小跑一下便依门喘大气了,定是偷懒没练功了,你怎么不管管呀。”
她说这话时,就像是在向西门监兵撒娇一样,让西门监兵柔了心,轻笑淡雅如花,宠溺说道,“不是我不管,是他太会躲了。”
“我知道她躲哪。”
“老妹,你不许出卖我。”云听雨跳脚急道。
西门监兵可不管,问道,“哪呀?”
云听音很够义气向云听雨一笑,“绣房。”
“绣房?”西门监兵一愣,后又道,“那我还真没想到,但他躲那一天不会觉得无聊吗?”
“无聊?”云听轩很汗的抹了把脸,“他高兴着呢,但凡女人喜欢的东西,他绝对也会喜欢,还包括男人,我老早便想和师伯说了,该给他瞧瞧了,到底是什么毛病来着。”
此时管家黄伯像鬼影一般的突然出现,惊到云听音和云听雨,也幸得西门监兵在场,及时用真气护住了云听音的心脉,星眸也已露出了不快。
只见黄伯一鞠躬,“大少爷,二少爷,三小姐,敏郡主在厅外候着了,说是要见大少爷。”
“那刁蛮泼妇来干嘛?好得正好,今晚的气我还没出呢。”云听雨挽起衣袖,就准备出去骂架。
“听~雨~哥~哥~。”
云听音喊得格外的温柔,让云听雨由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颤抖了一遍。
“听雨,趁机夜色还早,随为师一同打下坐如何。”西门监兵嘴含轻笑的说道。
云听雨一听,漂亮的五官都成囧形,那个打坐比扎马更遭罪呀,一通打坐下来,那脚感觉就像不是自己的了,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用蠕动来代替步行。
只见她一回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呵呵……那个师父呀,徒儿有点浑身脑袋疼,那个就免了吧。”
“浑身脑袋疼?!!”
闻言,众人大汗,亏她想得出来。
“好了,别理她这耍宝的。”云听音揉揉太阳穴说道,“听轩哥哥,去见见东方明美吧,半夜来定是有什么事。”
云听轩温润似玉的俊彦,泛起厌烦了,扭头向一旁,有点生她的气道,“我不去,今晚,如若不是你非让我陪她,我定不会饶她的。”
云听音知道云听轩气什么,可此时如若不让云听轩去见东方明美,怕那狐狸又出什么阴招了。
她回头轻觑那依然依在门边看着他们几人的云残月,只见他的笑仍是不及眼的,可知他对云听轩已是不悦了。
察觉她的目光时,云残月的眼中又透出另一种不悦来,她也明白是因为她的偷听,他这份不悦带着浓浓的不信任,纵然她方才已表明了立场。
“师父,听音已觉无碍了,可以自己走了。”
一点点失落飘过西门监兵的脸庞,但他还是将她放下了。
感觉到他微微的变化,让她不忍,可她依然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和他划出更深的鸿沟来。
轻提裙摆,走向云听轩,亲昵的挽起他的手臂,甜甜的喊道,“听轩哥哥,别生听音的气了,好吗?听音也是为哥哥着想,少个政敌,总比多个政敌好嘛。”
在她走向他时,云听轩便不气了,似朱丹般红唇悄悄的绽出笑意一丝。
“听轩哥哥,再怎么说那东方明美都是郡主,女儿家家脸面薄,你这般强硬的予她难堪,让她脸面何存呀,你就当看在听音的面子上,去见见她吧。”边说,便摇着他的手,娇声求道。
一旁的云听雨小腮帮子鼓得跟青蛙一样,“女孩子身体就是好,就算摆明了在揩油,占便宜也不会被人踹,要我早被踹飞躺大院了。”
摆明了在揩油,占便宜?云听音轻闭眼,暗道,我忍。
睁眼刚想瞪云听雨,便觉身后旋起一阵风来,带起漫天的落叶残花,和着那又再起的忧伤如烟,胜雪的白衣蓦然消失在人前。
西门监兵的突然之举,让众人都为之一愣,唯云听音没回头。
“咦,美人师父怎么了?难道闹肚子了?走得那么匆忙。”云听雨愣愣的说道。
云听音和云听轩决定装作没看见她,从她身边绕行而过。
“喂,你们去哪?等等我,我也去。”
也是在他们离去的那刻,云听音看到了云残月转身回了书房。
还真是狐性多疑,看来做戏要做全套了。
——我——是——分——割——线——
云府前厅,家具古朴却不失大气,不知是何人之墨宝几副轻挂在墙,青花瓷瓶点缀其中,虽不富丽奢华,但却另有一番清雅不俗,可见那云残月也是有几分品味的。
东方明美如坐针毡,不住的起身踱步,翘首望向内,在忽然听闻内有动静后,又急忙坐会椅子上,摆出一副端庄典雅的姿态来。
“老哥,人家也有点不舒服了,能不能也扶人家一下嘛。”云听雨的声音最先从内传来。
“黄伯,扶二少爷回房歇着。”
云听轩淡淡无味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让东方明美一阵雀跃,便忘了仪态飞奔向声音来处。
“不用了。”云听雨赌气吼道,气呼呼的便率先走进厅内。
这可倒好,一个飞奔而来,一个赌气而进,两人撞了个满怀。
云听雨个子比东方明美矮,一撞之下,她吃亏点,不但自己向后倒去了,连东方明美也停不下来,直扑她身上了。
而事后最让云听雨倍感气恼的是,她差点被东方明美胸前傲人给压窒息了,在云听音耳边整整念了一个月的想当年,她也是如何的胸前伟大,傲立群雌,让人羡慕的。
东方明美这一跤跌来,摔到了前额,她边揉着痛处,边摆出郡主的谱来,“谁那么大胆,敢挡本郡主的路。”
回应她的是一声闷闷的呜咽。
“谁在说话?说就说清楚别,别含含糊糊的。”
这次不但有闷闷的呜咽回应了,还有云听轩的朗声大笑。
东方明美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迎云听轩的,可没想到却落得这身的狼狈,让她不禁趴在地上不好意思抬头了。
又是一声闷闷的呜咽传来,云听音知道再不出声,就要出人命了。
便轻轻的对趴在地上的东方明美说道,“尊贵的郡主阁下,您是不是先起来,我听雨哥哥快没气了。”
闻言,东方明美这才发现身下似乎挺软和的,蓦然一惊,腾的蹦出三丈远,让云听音和云听轩不禁大赞她轻功了得。
而可怜的云听雨此时已是小脸发青,两眼泛白,有进气没出气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云听音一惊,大叫道,“快,快叫我师父。”
云听轩倒是不惊不忙,“没事的。”
见他扶起云听雨往后背一拍,云听雨嘴中喷出一口白沫,终于有出气了。
云听雨不住的狠狠的呼吸着,当她终于缓过气来时,乍然蹦起一丈多高,让云听音和云听轩一愣,她何时学会轻功了?
只见她像火车头一般的冲到东方明美面前,想指上东方明美的鼻尖,又发现自己不够高,于是就跳上一旁的围栏,终于够着人家的鼻尖了。
紧接着便是一通狂轰乱喷,“我云听雨不就喷你一脸唾沫星子吗?你这就要杀我灭口呀。我告诉你东方明美……。”
看来这一时半会的,云听雨是不会消停的了,于是云听音和云听轩便走进厅内,坐等她发泄完毕。
“好了哦,云听轩,我怎么说都是郡主,以后还是你的嫂子,我已经很忍气吞声的让你谩骂了半个时辰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东方明美终于爆发了。
云听雨刚想说,想吃干抹尽我哥哥,没门,可爆发后的东方明美是神勇的,根本不让她再有发出声音的机会。
这下轮到东方明美指着云听雨的鼻子,劈头就是一顿,“你也够可以了,一个男人跟那市井泼妇一样,喋喋不休的谩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生错相投错胎了,本应是女人的,现在变男人了……。”
那边炒的是鸡飞狗跳的,这边云听轩边为云听音拨着葡萄,边火上浇油的说道,“同感。”
“听轩哥哥。”云听音很无奈道,待会她还要会云残月呢,让她们这么吵下去,天都要亮了,过了今日不知道这东方孟章还有没命呢。
果然,云听雨一听,火直攻脑门了,方才谩骂了半天,嗓子早成破铜锣了,只见她像只鸭子一样,一摇三晃,伸直脖子,黑玛瑙一般的眼眸快被她瞪成斗鸡眼了,不过这气势却很莫名的把东方明美给压制住了。
猛然一蹦,破铜锣敲响了,“你以为我愿意长个大象出来,你以为我愿意胸前一马平川呀,我还想要回我的三十六D呢,把你这对小馒头给比下去了。”
满堂的人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一脸莫名,唯有云听音听懂了,可也让云听音喷了一桌的茶水,最后差点没呛断气了。
云听轩虽然没听明白云听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云听音绝对是因为云听雨的话给呛着的,便大吼道,“好了,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东方明美你也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了,也该道明来意了,再闹下去别怪我送客了。”
本自认挺委屈东方明美,被他这般一吼,一气之下扔来一信封直砸向云听音的脸面,便掩面哭着跑出去了。
云听轩两指轻松的接下那疾驰而来的信封,刚想飞身去教训东方明美便被云听音拉住了,摇摇头示意不要去追究。
那信封面上连给谁的都没写一片空白,莫名间,云听音看到信封背面封口的泥印,一愣。
虽然不知道那印子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在古代很多重要的信函都会用泥封口,然后在泥未干前盖上图章。
看来这封信非同一般呀。
“不是吧,”云听雨看清是封信后,大叫道,“半夜三更跑来,闹得我们云府上下鸡犬不宁的,就为给封情书呀,有毛病呀。”
云听轩也觉得火大了,随手便想扔了那信,又被云听音制止了,“听轩哥哥,看仔细了。”小手指指下面的封口处。
翻转信封一看,云听轩蓦然一惊。
而云听音也适时的拉着云听雨走出厅去候着。
“干嘛?老妹,我还想看看那刁蛮泼妇写的肉麻诗呢。”云听雨不依的说道。
云听音回眸低声的唤道,“姐,别闹了,这事我们最好别沾边,一不小心丢了小命都不自知。”
云听雨蓦然一惊,看了看云听轩忽然严肃而沉重的神色,她也知道事情之严重性。
云听音屏退厅中的所有下人,向云听轩微微颔首示意。
云听轩点点头,然,从他打开信封的那刻,瞬间苍白了的脸色中,云听音已能猜出几分那信中所述之事来。
转身悠悠望向院中的一片幽暗阴沉之处,只见在那幽暗中玫红一闪而过,让她一惊,看来这云残月也对那封信起疑心了。
“小妹。”云听轩已来到她身后,只见他脸色很是不佳,轻轻的说道,“暴风雨真的来了。”
云听轩微微观望了下四周,低声说道,“皇太……。”
“听轩哥哥。”云听音急促的唤道,打断了他的话,眉眼望向那神出鬼没的管家黄伯,柔柔的说道,“不管是何等的风雨,听音相信,爹爹和哥哥定能为我们云府上下遮风挡雨的。”
云听音袖手旁观之意甚是明了,她这番转变让云听轩很是诧异,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云听音用锦帕轻捂双唇。
又闻她道,“纵然翻天覆地,也无碍哥哥平步青云,落得一份平稳,有何不好。”
她这话明理是说予云听轩听的,实是说予云残月听的。
云听轩闻言却是身躯一震,大惊跃然在俊彦之上。
因为云听音在暗示着他,就算风云骤变,也难以撼动他们云家在朝中的权势,也就是说如今已无人能撼动云残月了,甚至是当今的圣上与皇太子。
可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便像知道了全部,难道这就是觉醒的能力吗?
他还想问,云听音却没再给他机会,拉着听得一头雾水的云听雨走了,蓦然又像想起了些什么,又回头问道,“哥哥,太子殿下可有字或号?”
云听轩虽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答案她,“子苍。”
云听音点点头,“哥哥,也早点歇息吧。”说完,消失在转角处。
一路上云听音一再的告诫云听雨,“姐,不论发生任何事,记住,一定不要和那封信沾上关系。”
可让云听音想不到的是,这样再三的告诫,却反而激起了云听雨的好奇之心,一切从那封信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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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那粉色的帐幔,淡淡的月光漫在帐幔之上,却也将窗外的竹影轻轻投映,那竹影随风柔柔摇曳,如同午夜轻舞的精灵。
没想到东方孟章竟然会求助于云听轩,这是怎么回事呢?
而从云听轩的看那封信的神情中,也可知他对东方孟章的情义也不轻,就如同对待兄弟一般。
只是再好的情义,也不及此时的情势呀。
难道东方孟章尚不知,这背后搅起这场风暴的人,便是云家的人吗?
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以云残月为人之小心谨慎老谋深算,又怎会轻易将把柄落在他人之手,也不会轻易让人察觉他意欲何为的。
可为何东方孟章不求助于云残月,反而是云听轩。
按理说,老皇帝将乾龙给予云残月,如今又封他为相,此背后用意必是让云残月今后辅佐东方孟章了,故而,也在暗示着有事让他找云残月了。
但东方孟章却没有,这又是何故呢?
轻轻吐气,揉揉眉心,虽说不想干预这朝中之事,但一有疑虑她还难免的去苦思。
“夜半不眠,叹息连连,思春吗?”
随着那如古琴轻轻弹奏的声音而来,一道被月光拉扯得分外欣长纤细的身影倒映在帐幔之上。
终于来了,几番深深的吐纳,尽力将他那句酸掉牙的话忽略掉。
“在等你。”她略带困意的细语道。
云残月一愣,便又听见她说道,“我没有未卜先知,只是按你的品性猜的。”
方坐起身来,他那折扇便撩开帐幔,玫红刺入眼眸,曼陀罗的花香袭入鼻腔。
她发现玫红和月光真的很适合他,也没人比他更能衬出那玫红的妖冶、性感和魅惑的魔力来,而月光却能将这份魅惑无限的扩大,顿成诱惑凡人堕落的魔咒,令人成为他的玩偶,他的奴隶,他的猎物。
坐进帐内,没有理会她,便躺下,那不悦如似那帐内袅袅的熏香,轻漫在他那温玉般的颜面之上。
知道他仍在不悦着今夜偷听之事,可别以为她不懂武艺,便不知这懂武艺之人的耳力了得,他不知西门监兵的存在也罢,她那点呼吸,怕是她一到,他就觉察了,但他依然让她听,无非是想试探她罢了。
于是小手指尖使劲的戳着他的胸膛,本想弄疼他,不想却让自己小手遭罪了。
铁板做的吗?还是内穿着盔甲了,怎么这么硬呀。
无奈只能自己吹着那发疼的指尖,却看到他暗暗的浅笑,顿时恼了。
“好了哦,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夜是在试探于我,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知道是我,还下杀手,你可真狠呀。”云听音气恼的道。
微凉的指掌包裹上她仍在发疼的小手,也只是片刻,便不再疼了。
“谁让你偷听来着。我知道你能上那房顶,定是有人在帮你,而且除了西门监兵,不会有二人了,有他在,下再重的杀手也奈何不了你。”
轻瞥他一眼,“我不偷听,那我问你会说吗?”
“不会。”他倒是回答得干净利索,毫不忌讳。
“那便是咯。”再送他一白眼。
他蓦然沉下玉颜,森冷的寒意漫起,“你到底想要做甚?”
甩他包覆小手的指掌,云淡风轻的说道,“正如我今夜说所,我只会袖手旁观,无意干预。”
妖眸半眯,瞄向她的淡定的小脸,“那你又为何要偷听?”
云听音眼眸流光一转,毫无畏惧的与他的深冷对视,“今生我授命而来,只为查找一物件的下落,而那物件极有可能在苍帝身上。”
“何物?”
云残月似乎并不诧异于她的荒谬之谈,却只关心那她欲寻的物件,倒是让她愕然了。
“你不认为我这是无稽之谈吗?”
他却揽过她来,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在你身上,什么事皆有可能。”
云听音趁热打铁,“我想在你杀他前,见一次东方孟章。”
云残月没应她,却也反而问道,“那物件寻着了,会如何,寻不着又会如何?”
抬头望向顶上让她倍感莫名的云残月,很理所当然的问道,“寻不着就继续,寻着了,当然便会走。”
“走?”
他轻揽她的臂弯蓦然紧了几分。
“走去那?”
云听音无所谓的一耸肩,“从那来,便回那里去呗。”
“不许。”他沉声吼道。
可他此言,却让云听音很是莫名其妙,不许?不许什么?
只见,蓦然起身将她压在身下,“我说过,你既已收下我的香囊,便不许反悔。”
这更让云听音莫名,香囊怎么了?不就是拿他一香囊提神醒脑嘛?难道这就把自己卖给他了?
很久后,云听音才知道,这拿了人家的香囊真跟卖给人家无异。
又见他,倏然起身冲出帐幔,便气恼的想离去。
“等等,”云听音不再顾及他的莫名,及时的叫住他,“我要见东方孟章,如若你百般阻挠,我可是有言在先的,我今生授命而来,若是有人妨碍了我的使命,我必将将其置于死地,也在所不惜。”
他迟疑了一下,便又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了,可云听音知道他听到了,而且他会答应让她见东方孟章的,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飞逝的眸光一闪。
他那曼陀罗花香慢慢散去,熏香又取代了他遗留下的气息。
而那心头的大石也落下,正当她想安然入睡时,云残月又倏然出现在她帐幔之外,携着夜的凉意一同袭来。
第十三章 香囊掀风波,听音被禁锢
“香囊呢?”
云听音眨眨眼,想了会貌似好像没什么记忆放哪里了。
应该是丫头们为她宽衣时,放在那些衣物上了吧,便随手指了指那屏风上的衣物。
只见他冲去便一通乱翻,末了还懊恼的对她道,“没有。”
“没有嘛?应该在啊……你在做什么?”
云听音话没完便被他抱起在身上一通乱翻,最后他连床榻也没放过,终于在他一番翻箱倒柜之后安宁了。
“云~听~音~。”他咬牙向她怒吼道。
“干嘛吼我呀。”云听音也不输他的,与他对吼,虽然声音上不是一个档次的。
谁想他又很是恼火的甩袖离去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云听音。
“抽风呀他。”
被搅扰了一夜,本想睡至日上三竿,可无奈方红日初升之时,便被吵醒,
轻轻掀开帐幔,便见那窗外人影攒动,来去匆匆。
不知是何事,方要问,又见那些攒动的人影离开了,恢复了清晨本该的万簇俱寂。
轻吐兰气,也罢了,既然醒来就起吧。
小脚刚触及地面,即被一阵冰凉袭来,初时有些不适,过后却倍感舒畅了,既然起了兴头,便光着小脚走在那地面上。
虽知,这身子弱贪不得凉,可这凉意舒畅是她前生最为喜欢的,便想放纵一次。
轻轻推开房门,只觉晨风携着花香与泥土的清新扑面而来,霎时充盈满心肺,那份道不尽的惬意,仿佛体内的污浊之气皆为取代,留得一身的清新与芬芳在内。
小心翼翼的踩着莲步,走向屋檐之下的围栏,依柱凭栏而坐,独自感受着这份美好。
鸟儿跳跃在那枝头,红日以照上房顶,院中的小凉亭熏香也早已添上,房檐下的灯笼烛火已灭,一派清幽宁静的景致,让她想白居易的几句诗来,便轻声念道,“宿鸟动前林,晨光上东屋。铜炉添早香,纱笼灭残烛。”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带着浓浓的睡意,轻应,“正符合此情此景。”
云听音一愣,想找寻那答应之人,可只有满园的通幽与宁静,再难寻到那人声来。
便想起身走向那竹径通幽之处的,云听轩的厢房,可又蓦然想起,此时应是卯时,按现代的时间大约在五点到七点间吧,这时辰应是云残月和云听轩上早朝的时候,不可能会在院中。
难道是姐?云听音又摇头了,没到那日上三竿,牛都拉不起来她。
那又会是谁呢?
出神之时,忘了看脚下,只觉脚下传来一阵刺痛,让她一惊,重心没来得移向另一脚,顿时便要来个五体投地了。
但风起身旁,携着一阵凉意而来,她落入了那白衣的胸怀,那清新如风的气息也漫入了鼻尖,方要抬头便被抱起,清冽的声音轻责而来,“你这作甚?我不是告知过你,晨时你气虚体弱,受不得凉,你怎的就当耳旁风了?”
“是,师父。”她边答道,边轻觑向他。
只见淡淡的暗影在他星眸之下,可知他定是一夜难眠,在触及她目光时,那可比美玉花娇的脸庞顿时熏上淡淡粉,还扭头向一旁。
云听音莫名不已,抬手摸摸自己,难道早起没洗漱,现在满眼的眼屎?
她又怎么会知道,此时她虽未洗漱梳妆,可一席发丝几分凌乱予她添了几分平时所没有的慵懒妩媚,初醒的美目几许迷离的朦胧,更是诱人,再说她那衣着,薄丝纱裙通透,隐约可见内在,胸前更是半掩,微露已显起伏的酥胸。
这等诱人的之姿,怎能让一男人坐怀不乱呢?
可这身打扮对于云听音来说,却是平常得不得了呀,故而,也没觉察。
只见又是一阵如风般的轻盈,他们已在她床榻边上,西门监兵一阵手忙脚乱的将她用被子盖了个密不透风后,背对着她说道,“以后别再贪凉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适才竟然感觉到他的心跳加速,刚想他是否有不适,他却已在门外了。
他那看似是急不可待的离去,让云听音很尴尬,再次摸摸小脸,“难道我现在就真的那么脏那么丑吗?”
又闻院中传来,“听雨,出来吧,不然为师,便要再加你练功的时辰了。”
“噢,不,师父。”云听雨很凄惨的声音传来,终于让云听音知道,适才是谁在答她的话了。
看来姐姐是老早便被拎了起来的,不然怎会连声音都像是没睡醒。
此时,服侍她的丫头也来了,一通梳洗打扮后,她匆忙走出厢房,却见云听雨一时龇牙咧嘴,一时五官挪位,神情极为痛苦多变的扎着马。
不过看来还是有点成效的,扎那马不再像恩便便了。
而西门监兵正在她一旁,神情严肃的监督着。
款款步至他们一旁,盈盈行礼道,“师父早安。”
“音……音儿早安。”
他似乎有些不自在,那俊颜再添了几分红艳。
看得云听音一愣,云听雨更是夸张的跌坐在地,一挑眉,来回的看着云听音和西门监兵,还起一脸坏笑的说道,“一个含羞欲罢,一个柔情似水,演的是那一出呀?”
云听音被她这么一说,倒也无端泛起了红霞,平添几分美艳不输西门监兵,怒瞪着她,“师父,有人趁机偷懒,坐地上歇息呢。”
西门监兵蓦然回头,却瞧见了她的红霞,顿时失神了几分。
此时,一阵脚步匆忙,云残月和云听轩带领一队家丁与丫鬟而来。
“再找一次。”只见云残月冷冷道。
闻言,家丁与丫鬟们又开始翻箱倒柜,只差没掘地三尺了。
“这是干嘛?准备拆房子吗?”云听雨愣愣的说道。
云残月看见他们在院中便走了过来,云听音看着他一脸的不悦,也不想惹他不快,便有礼的唤道,“爹爹,早……。”
安字还没出口,他便嗖的从她身边掠过。
众人都莫名不已,便望向云听轩,他也是一脸懵懂之色的耸耸肩。
云听雨拉住一家丁,指着人家的鼻子,一副少爷的派头问道,“说,一大早你们便在找了,到底在找什么?难道是我爹的侍妾出墙了?现在你们在找这对奸夫淫妇?”
只见她又很戏剧性的脸泛同情之色,“爹爹呀,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呀,好不容易娶个老婆上吊了,好不容易有我娘又翘辫子了,剩下的侍妾又出墙了。”
云听音虽然很笑,但为姐姐的小命她还是忍住了,并示意她看看云听轩和西门监兵快绿了的脸。
小厮抹一把额前的汗,恭恭敬敬的回话道,“回二少爷的话,小的在找香囊。”
“香囊?”众人齐声。
“什么香囊?”众人又齐声问道。
“相爷的香囊。”小厮又回答道。
“至于嘛?为一香囊一大早便扰人清梦,鸡犬不宁的。”云听雨很气愤的说道,但很快的又一变脸,“不过能藉此到老哥的房里去看看也是不错的。”
她话没完,人已经在云听轩的房门处了。
“云听雨你给我站住。”云听轩飞身去抓她。
云听雨微微颦眉思索,诧异道,“难道就为了那个香囊?”
“小妹,你知道?”云听轩已将云听雨从房内拎了出来,只见云听雨小脚还在半空蹬着,云听轩又回头,对她吼道,“你给我安分点。”
云听雨一嘟嘴,“老哥真小气,不过拿你几件衣裳而已,用得着斤斤计较到现在吗?”
云听轩很无力一拍前额,“如果你拿旁的衣物也就算了,你偏……。”最后他都说不下去了,干脆把云听雨往地上一扔。
“不就是拿你几件内裤嘛,真是的,小气鬼喝凉水。”云听雨气呼呼的说道。
闻言,云听音忽然很优雅的一提裙摆,小小绣花鞋一露,小脚一伸,直接把云听雨给踹晕了。
看得众人顿时石化,又见她拍拍小手,一脸似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的走了。
可却又被一声咬牙切齿的叫唤给顿住了脚步,“云听音,即便香囊找不回了,你一到十五也得嫁。”说完,云残月带着一身的阴冷离去。
似乎满园的人听了个一知半解,唯独云听音完全没听明白,莫名的看着云残月的道,“嘿,我又哪里招他了?还是他的更年期提前了。”
只见西门监兵和云听轩神色紧张的来到她跟前,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到底是什么香囊呀?是不是你无意间拿了谁的香囊了?”
云听音茫然的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再说,我没事拿旁人的香囊作甚?”
云听轩忽然焦急的踱起步子来,“看来这香囊之事,非同小可了,你是不知道,今儿早朝时,宫里就闹翻了,也是为了找一香囊。”
“就一提神用的香囊,需这般大动干戈吗?”云听音不解的说道。
“音儿,听你之话,你知道是什么香囊?”西门监兵蓦然紧张的抓住她小手,问道。
“就一红绸上绣以黑色曼陀罗花的香囊。”她淡然的说道。
“你怎知道的?”西门监兵与云听轩齐声问道。
“就昨夜进宫,我不适那人多杂乱之处,便拿了爹爹的香囊提神,故而才知道的。”
闻言,二人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以为你拿了旁人的香囊。”
“可是,”西门监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他为何要说,音儿一到十五便要嫁,这又是何意呀?”
云听音一耸肩,“天知道。”
此时,云听雨从地上猛的坐起身来,挠挠头,“貌似,你们说的那个香囊我知道在那。”
三人回头,只见云听雨精致的小脸上还有一鞋印,小手托腮,作沉思状,“让我想想哦,”突然又一拍大腿,“对了,想起来了,好似太子的腰间便系有一个。”
东方孟章?云听音一愣,又不自觉的和西门监兵对看了一眼,“原来掉在荷池边上了。”
“那让他去问东方孟章要回便是了,不要再闹得鸡飞狗跳的了。”回头便对一小厮说道,“你这就去跟我爹爹这般说。”
小厮得得瑟瑟的不敢回她话,像是在惧怕些什么,抬眼看向院中的人似乎也有惧意。
“罢了,我去,那香囊终归也是我弄丢的,责任在我。”云听音无奈道。
——我——是——分——割——线——
看着那镂空雕花的木门,云听音几番深呼吸,让自己做好与他斗智的准备。
话说回来,每次和他一块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伤脑细胞,再跟他都几年,保准脑细胞的活化率可比爱因斯坦了。
抬手轻敲门,内传来一声浑厚的答应,便推门而进。
一阵墨香扑鼻而来,抬眼只见满室的书册字画,名副其实之书房。
一架古琴安于一旁,她不懂琴之好坏,却也能看出其是被常常抚之,上一尘不染。
窗下一小方桌椅,棋局似是过半,棋谱在旁,看来原先是一人的在摆弄棋局。
再次扫看一室,虽简朴,却高雅别致,书香之气甚浓。
“来作甚?”
从她走进之刻,云残月便没抬起头来,依然专注在案上执笔飞书。
“来告诉你,香囊找到了。”云听音淡淡说道。
云残月一愣,手中的笔也停下了,但也只是一愣,“我说过,就算找不回,你也得嫁。”
“嫁?”云听音就愣是不明白,就一香囊和她嫁不嫁有什么关系了,“我嫁谁呀?”
只闻,云残月手中的笔应声断在他手中,他倏然立起妖眸,浑厚的声音阴柔了几分,就如似那山间夜半吹来的风,令人毛骨悚然,“那你还想嫁谁?”
嘿,又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他绝对是男人,不然她定会以为他这几天大姨妈不顺了,才会这样阴晴不定,好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云听音双手一举,“OK,都我的错,虽然我尚不知那错了,但你心情不好,我们改日再说,我可不想做你的炮灰。”
转身便想离去,却倏然被一阵曼陀罗花香所笼罩,腰间突现一手将她抱起,便对上一双邪魅的眼眸,“香囊在那?”
“东方孟章手里。”
只见他弯眉紧蹙,片刻后放下她,“近日,我会故意放他出宫一次,你不是也要见他吗?你就顺带把那香囊也要回来吧。”
“至于吗?不就一香囊嘛。”云听音不解的说道。
谁想他又大姨妈不顺了,“你说什么?还想你后悔要我的香囊了?”
云听音本还想说,拿一香囊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如若是你舍不得了,那就拿回还你便是了,可一看到他那一脸大便样,这话她决定烂在肚子里,免得又惹到他了。
“好,我去拿回来。”
不再理会他,开门便走了出去。
刚走回厢房便被三人拦下了,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云听音一耸肩,“他非要我拿回来。”
云听轩一皱眉,“可香囊在太子殿下的手上,那这么容易拿回呀。”
“要不,我做个一模一样的来就算了。”云听雨提议道。
“好主意。”云听轩难道赞赏了云听雨一句。
云听音也点点头,“如果太子实在是不肯还,那也只能这样了。”
“走,老妹,我们回房刺绣去。”云听雨边说边神神秘秘的拉着云听音回房去。
云听音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随了她。
正当她在画着图样时,云听雨鬼鬼祟祟的关上了门窗,在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里摸出一封信来。
云听音一看到那信封上熟悉的泥印时,顿时傻了。
“老妹,这是刚才我从老哥房里找来的,可里面也没写什么呀,就说宫中有变,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呀。”云听雨天真的说道。
云听音却蓦然将她手中的东西点火烧了,还很神色慌张的问道,“有谁看到你拿了这封信吗?”
“没了。”
她说没了时,云听音刚松了口,又听见她说道,“对了,管家看到了,可是他也拿了老哥的东西呀。”
顿时,云听音有点想晕倒感觉,惨了,那管家知道那就代表云残月知道了,云残月知道了,那姐的命就冻过水了。
“姐呀,真谢谢你没事找事给我做呀。”
云听音终于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怎样一种欲抓狂的感觉了。
云听音来回的在房中踱步,一对小小的柳眉从方才就不曾松开,紧紧的蹙着,美目也不再如同秋水般的撩人,凝满不安与焦急。
这下该怎么办?云听音心中暗暗道。
以云残月那宁可错杀一千的秉性,饶是她再能言善辩,铁齿铜牙可比纪晓岚,也无用。
她才一再的向云残月表明立场,可姐姐此举无疑让她前功尽弃。
而她也是不可能坐看姐姐出事的,这样一来势必会和云残月对持。
可,以她如今一小小深房闺秀,又如何和一朝廷大员相抗衡呢?
真是愁煞她了,那来回的踱步,急了也紧了。
连那房中的熏香都被她来回的走动,带起的气流席卷凌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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