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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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却再无声响传来,云听雨循着适才传来声响之处,飞跃而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只见在那竹影苍翠之处,一抹高大的青色身影在其中。

    那青色,让他倍显清脆,却又不张扬,反而让那如烟的孤寂与落寞染上了内敛。

    “老哥。”

    “你来做什么?”东方听轩冷硬的直问。

    他没有回头去看云听雨,避而不想见之意明了,虽然知云听雨是无辜的,也是被人蒙在鼓里的,可他依然不想见她,因在云听雨身上有着太多那人儿的影子了。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罢,他宁愿相信此时在看不到攸关她的一切,自己已经把她从心里驱逐而出了。

    “来看你呀,不是做了王爷就不认我这兄弟了吧。”云听雨很厚脸皮在那熏香袅袅的雅致凉亭中坐下。

    东方听轩不语,那强装的冷硬也淡了少许,默然片刻后,“有我这前车之鉴,你不担心,你也一直在被他们所利用了吗?”

    云听雨一耸肩,“老哥,有些事不能怪老妹的,因为是天机不能说,天劫我是亲眼所见,老妹亲身所经历过的,刻骨铭心,我想不止是我,老妹到如今也是心有余悸的吧,故而,在那背后我相信老妹有很多的难言之隐。”

    东方听轩蓦然挥动衣袍,那翠绿的竹枝拦腰而折,他声如雷吼般,道,“够了,别再用你们这些说辞来蒙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云听雨轻叹一声,“最少她为了救你,明知会被东方孟章所囚困,也要冒险回来了。”

    听闻云听音被囚困了,东方听轩依然难忍的泛起了担忧,但很快便又让自己变得冷漠,道,“那是她咎由自取,我也不稀罕她救,我宁愿一辈子呆在牢中,也不愿她来救我。”

    “唉,”云听雨再叹,“是呀,也许永远都活在未知里,也未曾不是件好事。”

    云听雨的话道出了东方听轩心中所想,他真的宁愿她不要来救他,哪怕是死在牢中,他依然希望活在她的欺骗里。

    最起码那样的他是幸福的,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可那样不用强迫着自己去恨她,在每恨得多一分,心就痛一分。

    此时,小李子带着一队新嫁娘来,躬身道,“王爷,各位小夫人都到了。”

    “让她们过来。”烦恼让东方听轩变得狂暴。

    十三人成一排,虽头盖喜帕难见其容颜,但从她们举手投足间,可见她们也是出自那名门闺秀。

    看着那成排的火红,云听雨不禁担心,道,“老哥,你受得了吗?别弄坏了身体哦,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哦。”

    云听雨的暧昧之语,让那些未经人事的东方听轩与他那群新入门的侍妾们,微微不自在了,只有那些媒婆们都明了的掩嘴偷笑着。

    东方听轩一甩衣袖,只见那些喜帕如似落叶般纷纷被吹落,那些新嫁娘们终露真面目了。

    云听雨不看也罢,一看先是一愣,自言自语道,“嘿,怎么都有点眼熟呀。”

    指着中间较为丰韵的女子问道,“这位嫂嫂,我们是否在哪见过呀?”

    只见那女子含羞作礼,“晓艳自小便深闺独处,从未和任何陌生人相识。”

    “那不知这位晓艳嫂嫂本宗出处。”

    “家父礼部尚书,董和。”

    “哦,想起来了,有过照面。只是既然你我并未见过,那为何我会觉得你眼熟呢?”云听雨依然觉得怪异,可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你觉得她眼熟,那便说明定在哪见过了,如此不守女则妇道之人,我不要也罢,待会我便休书一封。”东方听轩冷冷道。

    “王爷,冤枉呀,”董晓艳惊呼冤枉,“晓艳真的从未与任何陌生人相识,认识之男子均是家中之兄弟叔伯与家父而已,请王爷明察呀。”一双泪眼汪汪,甚是惹人怜爱。

    见状,云听雨蓦然大叫而起,“终于看出来,哪里熟悉了。”指着董晓艳的眼睛,“就是眼睛。”

    “眼睛?”众人一愣,不解。

    “没错,就是眼睛,她的眼睛和老妹的有几分神似。”后又走到另一人前看了小会,又道,“这人的眉宇轻蹙之时,也有几分神似于老妹。”又指另一人,“这身形与老妹有几分相似,而这位……。”

    “够了。”东方听轩一声咆哮,打断了云听雨的话,“滚,都给我滚。”

    众女失色离去,留下云听雨一人叹息无声,“老哥。”

    东方听轩扭头向一旁,没理会她。

    “不行,就算冒险我也要进宫一趟,不能让你这般的虐待自己。”

    说罢,云听雨说风就是雨的飞身离去,东方听轩也未阻止她,心中有着几分淡淡的期待。

    期待着那个无情的人儿,知晓了他的现状后,是否会有感动几分。

    一席白衣裙在身,简洁中不失典雅的飘逸,青丝被那银丝发带轻束,随意中几分慵懒的娇媚,便再无其他的装饰了。

    卓立于那竹阴清凉处,风过,衣袂翩翩,发丝飞扬,如似那不食人间烟火之仙子,超凡脱俗几欲再次飞天。

    一双秋水美目,眸光流转清澈明净,却又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清冷与疏离在内。

    “云听音,哀家已按你所说的做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柳如虹在她身后已滔滔不绝大半个时辰了,终道出此次的来意了。

    云听音嫣然一笑,“虽然听音也很想知道,如果他没那龙须草,会出何等状况。”

    “云听音。”柳如虹恼怒道。

    回眸予柳如虹一笑,“但太后放心,听音答应过的事,都会做的,龙须草早已归还御药房了。”

    柳如虹狠狠的一甩衣袖,转身便走了,又留下云听音一人在竹荫中仰望着碧空万里。

    正如她所猜想的,东方孟章真的将她软禁在这拂音宫中了,那三步一人,五步一岗的,对她之保护严密可比他这当皇帝的了。

    若是往常,这些她不看在眼里,只是如今内伤未痊愈,如若强行突破是极为勉强。

    也是因此才未答应北堂残月让他带她出去,她怕会连累到他了,且她还想见见那人呢。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知是东方孟章便回身盈盈作礼迎接,可方屈膝却被他柔柔扶起。

    梵音温柔而清净,“听音,你我二人之时,无需这般多礼的。”

    “谢陛下。”罢了,不再言语,单纯的看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虽明知她绝非面上的单纯,可她这般依然让他不禁心柔了几分,似丈夫般的嘱咐道,“此处虽是阴凉,可风也是不小的,回宫中吧,别着凉了。”

    “好。”云听音乖巧顺从的应道。

    他们二人并肩走回宫中,在途中东方孟章几次欲牵起她的手,却不知为何均时机不对,不是她要提衣裙,便是拂那被风吹乱的发丝,可如此与她并肩同行,他也是欣喜的,也更坚定了将她留下的决心。

    “听音,你为尊龙所做的贡献是无人能及的,为褒奖你的功勋,我决定让别人代替你去雀屏,你无需再背负着两国和平之重任了。”

    “嗯。”云听音轻应一声,似是而非的,让人捉摸不透。

    东方孟章见她没反对,心中喜了几分,再道,“只是我欲将此消息告之煜王时,他早已不在行宫中,不知他去了哪,但我已派人去找了。”

    云听音忽然泛起一笑,就似是突然被风吹起的,“陛下无用去找了,听音知道王爷在哪里。”

    “哦,他在哪?”

    “这样吧,陛下与听音对弈一盘,如若赢了听音,听音便告之你,如若听音赢了,那陛下便要答应听音一请求。”

    东方孟章顿生警惕,云听音又笑道,“陛下放心,只是希望陛下能带听音去见见龙吟老人而已。”

    东方孟章虽心中依然有疑虑,但还是答应了。

    虽是如此,可棋局之上较量过几番后,云听音暗暗吃一惊。

    东方孟章的棋艺绝非一般,只见他每下一子均毫不起眼,可连成一片后却是蓦然展现攻势之凌厉。

    难怪他虽心有疑虑,却依然答应了她的要求,原来是对自己棋艺之自信非凡呀,看来她要兵行险着了。

    老狐狸曾经警告过她,兵行险着而胜,但那毕竟还是险招,如若能以实力而折服于对方,这等险招不用也罢。

    可如今棋逢对手,双方实力相当,且她必须赢之,唯有如此了。

    每一步下得如似游走在悬崖之边,可看似险如自寻死路随时可被拔除,却也让人掉以轻心不去理会,故而倒终成活路。

    当东方孟章察觉之时,她已成不可扭转之势,终以一目半险胜了他。

    “陛下承让了。”

    东方孟章不禁惊叹其之智慧,对她也是更为倾心了,“我终是觅得对手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这盘是听音侥幸而已,如若再下一盘,听音未必再有这等幸运了。”

    “那听音可否再与我对弈一局?此番你执黑子。”东方孟章再次邀请道,因在与她对弈之时,他方能这般毫不顾忌的看着她。

    她沉思之时的静柔,她举手之时的自信,她落子之时的优雅,每每都牵动着他的心。

    本在这宫中也是无事的,方想答应,便闻殿外有异常之声响,不多时,云听雨便被禁卫军押解了进来。

    云听音顿时有直接伸脚将她踹飞的冲动,怎的就不能让她省心些呢?难道狐狸没警告过她,让她别来吗?她倒好,还自动送上门来。

    东方孟章敛起所有的温柔,顿显帝王的威严,“云爱卿,此处可是后宫禁地,可是你一外臣可随便进入的?”

    云听雨被人这般押解着,心中早是不快了,且又见东方孟章真的囚禁了妹妹,更是恼了,便道,“可是陛下,臣知道此是后宫禁地,是陛下与娘娘们之居所,非外人所能入,可臣之妹妹非陛下之嫔妃娘娘们,也算是外人,故而,臣怕妹妹有失体统了,便冒险入宫劝妹妹离开了。”

    闻言,东方孟章脸色顿时不佳了,而云听音更是眉心隐隐作痛了,无奈道,“姐,你是不是觉得妹妹我,闲来太过于无事了,便出点状况来让妹妹活动活动脑筋呀?”

    卷二 和亲为妃 第五十三章

    唉,自投罗网也就算了,还刺激东方孟章,现下的东方孟章可非比往日呀,姐呀,你到底要做什么呀?云听音心中暗道,激怒他对我们都没好处呀。

    觑向东方孟章,只见他已欲恼羞成怒了,便在他发作前,柔声道,“陛下息怒。”

    东方孟章倏然收敛起所有的恼怒,道,“听音,我知道他是你哥哥,你倍是珍惜的家人,今儿我变看在你的份上,我不予追究他的大不敬之罪。”

    “谢陛下的宽宏。”

    东方孟章是不想在她面前惩治她的家人,进而让她心生厌恶于他,但反之,如若能控制了云听雨,那人儿也会乖乖就范,这样的道理他也更知的。

    而东方孟章心中的算计,她是明了的,他也知道她明了他心中所想,故而二人皆为懂彼此心中的所想,但又心照不宣,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对决,且看谁更是技高一筹了。

    而如今由于姐姐的无故闯入,稍是打乱了她的计划,但如若不及早寻得对策,怕是今后要落被动了。

    看来计划要提前了,但愿北堂执明与南宫陵光的军队能赶得上。

    幽幽轻叹一声后,云听音起身走向殿门处,严肃而稍显不安道,“陛下,听音希望明日便能与听雨哥哥一同回一趟悠然谷,去见见师祖龙吟老人。”

    东方孟章略微沉默了片刻,“听音,我答应你之事,定会做到,只是这听雨是朝中之重臣,且近日来朝中事务繁多,我陪你去见龙吟老人不在朝中之时,唯有靠他来打理朝政了,如若他也去了,怕是会让云残月一党借机生风雨呀。”

    他说得极为有理不可驳,但其背后之用意,无非想困云听雨在朝中,让云听音有所忌讳,不回去了悠然谷而不归了。

    云听音眸中揉入一丝担忧,道,“陛下,听音昨夜夜观星象,只见东之七星宿有所变动,显战乱再起之象,故而才想回悠然谷请教师祖。”

    “战乱再起?”东方孟章一惊。

    “嗯,”云听音煞有其事的说道,“东方的角、亢、氏、房、心、尾、箕七星,不知为何与南方代表着朱雀的井、鬼、柳、星、张、翼、轸七星,和北方代表着玄武的斗、牛、女、虚、危、室、壁七星相冲,就连西方代表着白虎的奎、娄、胃、昂、毕、角、参的七星宿也在蠢蠢欲动。”担忧之色漫上,让她倍显娇柔无依,惹人生怜。

    “可有应对之法?”东方孟章半信半疑之。

    因南雀屏与尊龙有和亲盟约,绝不会轻易与尊龙起冲突,而西虓虎常年闭关自守,更不可能会与尊龙生战乱,唯有北真武若是与尊龙起战乱还有些可信度。

    云听音知他有所怀疑,此糊弄他之说法,本应在北堂执明与南宫陵光大军压境之时说来才有可信度,可如今却让姐姐无故搅和了,只能提前用之,如此一来效果大打折扣,也是预料之中的。

    可许是上天有心要助她云听音吧,此时兵部送来八百里加急,应证了她的话。

    只见东方孟章脸色不佳,眉宇紧锁,可知事态不容乐观了,将那加急文书递给云听音。

    他背负起双手,沉声道,“平静了数百年的圣地大陆,看来真的要再起战乱了。你所观之星象没错,北真武在一天一夜之中,其骑兵部队向南急进了五百多里,势压我尊龙边境了。”

    他站在她身旁,殿外的阳光映照入他的眼,却如同落入了黑洞,难现灿烂来,且还愈发的深邃阴鸷了。

    “而南雀屏不知何故封锁起了与我尊龙边关贸易,其童雀关更是戒备而起,突起敌对之势。且从凤凰台的密探传来的消息,凤王已亲点兵马,意欲挥兵向北上而来了。”

    东方孟章揉揉眉心,望向云听音,“如此一来,西虓虎也定然不会坐视的。”

    “那如此一来,我尊龙岂不是成被包夹击之势?”还尚被押解在一旁的云听雨不禁焦急道。

    顿时一片默然回应着她,但她说的也是没错的。

    忽然一阵寒意淡淡漫来,让云听音知道北堂执明回来了,看来这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行军之速可真的是不容小看。

    而南宫陵光能如此快便知晓了消息,应是得益于他们的鹰鹫,一种类似于信鸽的通信老鹰,其飞行快速,且耐长途跋涉,四国也唯雀屏方有,而正是如此,雀屏是四国中信息掌握最快的国家。

    想来着南宫寒澈应是一入雀屏境内便用鹰鹫传书了,如此算了,南宫陵光此时也应在奔赴雀屏边境的途中了。

    “老妹,你快想想办法呀。”

    云听雨虽有些怨东方孟章辜负她的情意,可他依然是她所爱之人,故而还是不忍见他有难。

    东方孟章也不禁看向了仍有几分自若在脸的云听音,望她能有应对之策。

    只见她托腮而思,佯装为难,但深懂她的云听雨却更为着急了,暴躁的嚷道,“老妹,你就别玩了,此时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装什么深沉呀。尊龙如今尚未恢复元气,不论是以一对一都勉强得很,此番要以一对抗三,该怎么办呀?”

    云听音顿时闭眼直送姐姐白色眼球,有此姐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终无奈道,“陛下,先让我兄妹回趟悠然谷,请教下师祖吧。”

    闻言,云听雨更急了,口不择言直揭妹妹的老底,“老妹,你那番玄乎之谈,别人是不知,我还不知吗?回悠然谷作甚,那老头子他懂什么……。”

    “啪”的一声,云听雨的那不经大脑的话语终被制止了,只见她惊异的望着打她的妹妹,委屈顿显。

    云听音虽也震惊着自己居然动手打了姐姐,可不如此一来镇不住姐姐呀。

    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姐,你也不小了,不能再随性而胡言,该懂得怎么如何三思而后言。”

    说罢,回首沉然冷酷向东方孟章道,“听音不伪直言,陛下,现下听音真的是束手无策。这背腹受敌,绝非一般之境况,且听音年纪还轻,师祖与师傅教授的兵法与阵法尚未能全然融会贯通,故而,解此危机只能让听音亲回悠然谷,请师祖与师傅出山相助,应还有解救之对策。”

    后,稍作停顿,望向外已显风云涌动的天边,“若是陛下不信听音,也大可放任。”

    东方孟章看了看云听雨,又看了看云听音,权衡之下,道,“好,我明日便随你一同去悠然谷,但听雨得留下。”

    云听音略加思索后,应道,“可以,逆境对她之成长也是有所帮助吧。但,陛下请容我兄妹两在此长谈一番。”

    东方孟章默然看了她们二人片刻后,点点头便走出了拂音宫。

    挥退宫里所有的下人,云听音帮姐姐松开绳索,无力道,“姐,你欲要救尊龙之心,我是明白的,可这里面我只是有打算的,你这般胡搅蛮缠的,只会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难中。”

    云听雨扭头向一旁,她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妹妹了,气恼道,“如若说当初利用东方听轩是为了找灵石,这我是可理解的,但如今你明知尊龙有难却欲要袖手旁观,难道就因东方孟章没身怀灵石,进而便让其自生自灭了吗?”她云听音可这般无情,但她云听雨却不能做得这般的绝情。

    云听音叹息无声道,“你知道为何这次连雀屏也不顾盟约,而出兵来犯吗?”

    “当然是和真武商量好的呗,这还用说吗?不然真武为何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兵退八百里,现在又是那么巧合的与雀屏一同挥兵而来,当然是他们两国已经商量好的了。”云听雨一副理所当然道。

    云听音摇摇头,“雀屏发兵是因东方孟章要囚禁我在此,还想另选他人代我再嫁雀屏。”

    云听雨一惊,愕然的看着妹妹。

    “姐,你知道我为何被封为凰王妃,而非煜王妃吗?因我在雀屏国中被视为凰,权比王后,请问那个国家的王后被他国囚禁了,该国还安能坐视?”

    “那……那既然如此,那你快逃呀,以你的功力,逃出皇宫并非难事呀。”云听雨慌了。

    云听音又再次摇头道,“姐,我受伤了,且伤势不轻,如若不是为了救听轩哥哥,我也不会如此冒险的回尊龙来。”

    “老妹,你怎么不早说呀。”

    “说了又有何用,只会徒增大家的烦忧而已。如今我最为担心的是你,”揉揉眉心,“东方孟章摆明了要用你来挟制于我,我该怎么把你弄出国去呢?又或者先把你送到老狐狸那呢?”

    “你还要去那个老头那里呀?他真的是没什么用的。”

    云听音拉着云听雨走回内殿,果然北堂执明已在内,视若她们二人于无睹的品着香茗。

    云听音也没理会他,继续和云听雨说道,“姐,如若你在悠然谷三年中,皆还看不出老狐狸的用意,那你在谷中便是枉待了三年。”

    云听雨耸耸肩,无所谓道,“不会呀,最起码在每天被老头子追得漫山遍野的跑,轻功倒是见长了不少。”

    云听音无奈的摇摇头,“老狐狸这般其实便是在教你武艺,而与你下棋,是在教你排兵布阵。”

    云听雨吐了下舌头,“那还真没看出来。”又指着北堂执明,“对了,他是谁,我老早边想问了,你到哪里找来那么一个不像公公的公公呀。”

    闻言,云听音便见北堂执明身旁的寒意再添了几分,不禁笑了。

    “不得无礼结节,他便是真武国的玄皇陛下。”

    云听雨乍然跳起,“什么?他就是那个乌龟崽?”

    嘭的一声,北堂执明手中的茶杯顿成粉碎,寒意已让他人皮面具附上了淡淡的白霜。

    云听雨倒也不畏惧于他,摆出一副架势来,“怎么?想打架呀,我说错了吗?你们真武国本来就是乌龟的后代,所以你就乌龟崽。”

    崽字音未落,北堂执明指掌已袭上云听雨的颈项,并被他举起在半空,其速度之快,招式之犀利,可见他气得不轻。

    云听音倒也不急,只见她拿出一颗药丸来,左看看右看看,“小龟子,这解药听音只做了一颗而已哦,要是我哥哥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这药丸听音就自己吃了。”

    咚的一声,云听雨被扔地上了,某只乌龟崽又冷冷的坐回桌边。

    云听音又很莫名的笑容可掬,温柔的为他宽衣解带,看得云听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哑口无言半日。

    而云听音也不管姐姐的震惊,继续脱某只乌龟崽的衣袍,当那如绵雪般晶莹通透的肌肤裸露在外时,某个哑口无言兼惊呆的色魔,口中便又银河落九天了。

    将那淡淡带有花香之气的粉末轻倒在他的肩头,刚要为他包扎伤口,便见一只咸猪手伸来。

    “姐,如果你不想见明天的太阳了,你可大方的揩他油。”

    云听雨这才想起某只乌龟崽的阴狠来,顿时全身一抖,退开三步。

    从衣袖中取出药丸半粒,“来乖宝宝吃药药了。”

    北堂执明冷然斜瞥向她,“一半?”

    “嗯,只要你将我听雨哥哥送出宫去,听音自会再给你半粒,那时你我便可各不相欠了,从今往后我们依然为敌手。”

    闻言,敌手二字,云听雨这才想起,“对了,老妹,这只乌龟崽怎么会在这……”

    其言还未全道完,便被一阵飞舞的霜雪席卷离去,北堂执明也一同消失了。

    然,也就是在北堂执明方离去不多时,空气中便又漫起了曼陀罗的花香。

    那如古琴般悠扬而悦耳的声音悠悠,“看来这南宫陵光对你是非同一般呀,我后悔答应让你再去雀屏了。”

    微微清冷的气息从顶拂来,背靠上那满是曼陀罗花香的胸膛,纤腰被长臂轻环,耳珠便被他轻含,撩拨起阵阵酥麻的情欲来。

    云听音笑的娇柔,抬手向后环上他的颈项,“好酸哦。”

    转她身子,额抵上她的额,亲昵的用鼻尖相互摩挲着彼此,邪魅一笑,“不然呢,你以为我不会吃醋的吗?”

    闻言,云听音笑的更是柔媚了,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道,“狐狸,我喜欢你这般紧张我。”

    可北堂残月却蓦然一叹,“虽说五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这三个月,可不知为何,我总觉这三个月是这般的漫长呀。”

    卷二 和亲为妃 第五十四章

    “对不起,狐狸。”云听音倍感歉意道。

    他那迷人的梨涡旋出一抹妖冶的笑来,薄唇轻附上她的樱唇,道,“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什么?”他的指尖点上她的心脏,“你是最清楚的。”

    她笑的很轻,也很柔,就似是月光下潺潺的溪水一脉,“你想要的东西,历来不都是用算计的吗?”

    他深情的与她缠绵着唇齿间的温润,“唯有你,我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心甘情愿。”

    听了他如此情深的话,云听音却轻咬他下唇,“狐狸骗子,别以为听音还小,好欺。其实,从小你便开始让我习惯你,习惯你的存在,习惯你的气息,习惯你的拥抱,习惯你的亲昵,习惯你的保护,让我慢慢地再也离不开你。”

    他没有否认,笑中再添了几分邪气,煞是惊人心魄,令人为之神魂颠倒,“那如今,你是否觉得已经是离不开我了?”

    云听音笑而不答,小脸熨帖在他胸口,聆听着他那让她倍感安心的心跳。

    “看来是没有了,不然,你怎会宁愿嫁去雀屏也不与我到真武去呢?”他似是玩笑而道,但却真的有几许伤感在内了,“音儿,难道我真的就不曾入你心几分,哪怕几丝?”

    她依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那手温柔的抚上他的脸颊,他的清冷与她的清冷瞬间融合,就如似一体,此时她方幽幽道,“狐狸,别离我太远。”

    她的话语不多,但他懂了,也让他一直在跟随者她的脚步更加坚定了。

    轻吻着她的发顶,向她承诺着,“音儿,我一直在你身旁,一直在看着你长大,一直在等着你。”

    忽然间,她好想问,为什么是她?难道他也因她像娘吗?就像那个如风的男人一样,纵然是喜欢她的,但也只是因为像娘。

    她想问却害怕了他的答案,她再也承受不了那样的结果了。

    不安如此时窗外慢慢浸染天际的夜幕,在侵蚀着她,令她更为不安了。

    感觉到她的不安,轻挑她的下颚来,让她正视他的存在,“音儿。”

    在他那双妖魅的眼眸中,她看到了水波般荡漾的温柔与真诚,让她终是下定了决心,问道,“狐狸,为什么会是我呢?”

    闻言,他却笑了,那梨涡中旋出因回忆而美好的笑来,“因那石阵。”

    云听音一愣,“石阵?”蓦然想起那月色中,他被她困在八门阵中的夜。

    宠溺的一点她的鼻尖,“你是第一个捆缚我的人,也是第一个不惧于我,敢与我谈条件的人。”

    小嘴一嘟,“就因为这个呀,一点都不浪漫?且那时,你依然想杀我呢。”

    蓦然将她紧拥不放,“感谢上苍眷顾我,没有让我当初的愚蠢而失去你。”

    云听音举起小手握成拳,捶打在他胸口,“你该感谢上苍,把我送到你面前,因此我非彼我。”虽知他听不懂,但依然想要说,不喜他把她当做是曾经的那个云听音。

    “好。”听不懂她在说的是何意,但依然答应着。

    “对了,狐狸,当初老皇帝将东方听轩所托的人是岳家的人吧。”

    他依然感叹着,边轻吻着她的发顶,边应道,“嗯。”

    云听音点点头,“终于知道你为何会娶岳秋菊了。”

    “哦?”北堂执明一挑眉,“怎么讲?”

    “虽然老狐狸算出你的姻缘是与岳秋菊的,可以你的性情,这般就如似是强牵硬拽的姻缘,你怎会就顺从了呢?那定是背后有着对你极为有利的人或物,可供你利用。”

    “知我者,音儿也。”北堂残月并未否认,且还甚是欣慰她能这般了解他,“你的听轩哥哥今给你添了十多位嫂嫂。”

    虽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娶得应都是保皇党的千金吧。”

    “嗯。”

    云听音一笑置之,这般一来都明白了东方听轩的用意了。

    此时东方听轩的权势已被剥夺,可如今娶来的妻妾都是出身官宦,且中定不乏拥有实权者之女,这般一来对于他今后集权,不管是对付她也好,还是对付东方孟章都极为有利的。

    轻叹一声,不想再想起这番烦扰来,便转换话题道,“可那个如今被软禁在先帝陵前的二皇子,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她唯一想不通的。

    “老皇帝安排的棋子,他本想借由这个棋子与皇后一党斗,当两败俱伤之时,再将东方听轩推开皇位。”

    云听音接腔道,“可是老皇帝千算万算漏算了你,本以为你是可保东方听轩登基的人,没想你却是另有图谋之人。”

    北堂执明抚着她的青丝,“也该谢谢你娘,如若不是她自作聪明,暗中告知老皇帝东方听轩的身世,我也不会得这老皇帝的重视。”

    “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我还以为你是不知娘暗中告知老皇帝东方听轩的事呢,原来你是知道的,且还巴不得娘这般做了。”

    可听了她之言,北堂执明暗生担忧了,“音儿,恨我吗?你娘是我杀的。”

    知他在担忧些何,便踮起脚尖献上那最为缠绵的吻予他,“她对于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音儿。”

    他轻唤着她,那与她的缠绵,让绚丽的夕阳都为之逊色了。

    夜色幽深,几许凉意随风而来,拂去了白日的炙热,也拂去人们心头的烦躁。

    看着她自若淡然的在那依稀朦胧的月光下,微微的失身了,这样的她的让他想上前去轻拥她。

    因那月色,让她更显脆弱无依,但他也知道,他该再给她些时间,让她明白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情意。

    许是在她心里,他如今对她的情意不过是那得不到,方如此执着,但也有他自己知道,她才是他想携手一生的人。

    悄悄地来到她身边,解下肩头的披风,轻轻为她披上,“夜风虽舒适,但也不可如此受风呀,你还受着伤吧。”

    云听音微微一愣,并未置否,只是面向他一欠身作见礼而已。

    东方孟章却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可你这般的勉强,会加重伤势的。”见她不作答,便也知趣的转身离开,但又蓦然停了脚步,“音儿,善待自己好吗?”我知道,你不在乎我对你的好,那就好好善待自己吧。

    那末了的话,他并未说出口,因他也是有自尊的,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变得那样的凄凉。

    云听音依然不语,只是微微颔首,再次盈盈作礼恭送他的离去。

    他也只能里去了,虽然明知她已和他在同一座宫闱中,但依然感觉她很遥远,让他倍感不安。

    “音儿,你……是否……觉我……是不可靠的?”

    闻言,云听音微微诧异,却也只是轻笑的摇摇头。

    “其实,你会这般想,也是应该的,因也是你,我方能登基称帝,但今后请让我来守护你吧,哪怕是会背负起所有的祸劫。”

    说完,他大步的离去了,留下云听音愕然的看着他离去坚定地背影。

    但,有人却并未给她过多的惊愕时间,蓄意让一阵寒意袭向她,令她知晓谁会来了。

    走回宫中,只见在那月色倾泻而进的窗台上,那一身的白,白得比此时月光更为耀眼的白,令她一怔,“怎么想用美男计来诱听音拿解药吗?”

    白衣单薄几分凌乱,衣襟敞开,露出那未痊愈的肩头,比霜雪更为耀眼的银丝不做任何修饰,直垂在他身后,有着让人不禁伸手穿梭其中的柔顺熠熠,却也让他更显了慵懒,就似是那高贵的波斯猫。

    而最让云听音惊异的是,他竟然没易容,一张过于阴柔的脸盘在流水的月光下,分外的我见犹怜。

    一双寒眸惺忪而妩媚,但又是那样的令人生畏,因所有入他瞳眸之物皆朦胧上而来冰霜的苍白。

    但也不可否认的,他也绝对是美男一枚,再加之几分如似北堂残月的妖气在内,让他又似是那山中的白狐。

    一只孤寂等待了千年白狐,却不知自己在等待着何,可依然静静地等待着,许是在等待着千年前放生他的恩人,只是寻寻觅觅,终只落得凄迷的茫然无尽头。

    这便是云听音对北堂执明的感觉,让她心生不忍,不禁上前将他拥入怀中,给予他一点温暖与温柔……

    他冷冷的一哼,但也没有拒绝她的怀抱,在她怀中他可稍作停歇,不用强迫自己去追求那让人仰望而敬畏的地位与权势,可做回那个曾经单纯而快乐的孩童。

    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哼着他所不知的歌曲,就死曾经母妃也这般温柔而温暖在那无尽的冬夜中,哄着他入眠。

    夜,幽幽,梦,悠悠,他已忘了几曾何时,有过这般安然地入眠了。

    许是从那夜醒来,母妃躺在血泊中之时开始吧,他的梦中永远充满了血腥气味,让他难以安然入睡。

    蓦然间,又是一阵淡淡的血腥的味道袭来,让他惊醒,只见在那如玉的指尖一滴猩红滴落而下,没入他双唇。

    他倏然起身,用嘴含去了她指尖的不断溢出的猩红,他讨厌也害怕看着血不断溢出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地舔吮着,纵然那猩红的气味让他难耐。

    “够了吧,你吸血鬼呀,解你体内的毒,一滴血就够了。”

    如莺鸣般悦耳声音响起,他一愣,方发觉原来自己方才是躺在她膝上入睡了的。

    “血?”他微微蹙起眉宇,“不是做好解药了吗?”

    云听音一耸肩,“没想到老狐狸的毒,竟然要那么变态的解法而已。在你睡着之时,已经喂你吃了那半颗解药了,你的身体大致也无碍了,就算有余毒你也可用内力逼出便可了。”

    倏然,起身却让她的温暖全然消散,冰冷又再将他包围。

    也许是体会过了温暖的美好了吧,再次被冰冷围绕,隐隐的痛了肌肤,让他欲回她身边。

    她的体温刚刚好,不似旁人一般的灼热,让他难耐,那样恰如其分的温度让他留恋,可他也知道,在他起身的那刻起,他们又将再是敌手了。

    不知为何她拿起梳子为他梳理起,他那头一直被他自己所厌恶的银丝来,只见她温柔的梳理着,就像是那是多令人羡慕的发丝一般。

    “你不觉得这白发很诡异吗?”他问道。

    云听音理所当然道,“不会,多有个性呀,看来也只有你能将这银丝的柔美与高贵,映衬而出了,不像……,”眼前顿时浮现那立在风中,也同是一身胜雪白衣的如风男子,“不像他的白发,让人倍感凄怆心痛。”

    沉默在他们间缭绕,终是他出声道,“你喜欢这白发?”

    闻言,她回眸却不应他,一笑道,“好了,你也该走了。”

    在她回眸的瞬间,他在她那满含着秋水的美眸中看到了思念了,但那思念却不是予他的,她在借由着他那头白发思念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也拥有着白色发丝的男人。

    这样的感知,让他觉得就似是被她背叛了,但,可笑的是,他们间有始至终都只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而已,根本就不存在着谁背叛了谁。

    可他真的很讨厌她这样借由着他,怀念另一个男人,故而,他又莫名的恼了,对她无故地吼道,用着从来未有过的激动,“下次再见你,朕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却笑的淡然,“似乎你没对听音手下留情过吧。”

    没有再言语任何,最后复杂地看她一眼,便离去了。

    以祭天为名的皇帝出巡队伍,磅礴绵延,旗幡招展,锣鼓喧天,百官夹道相送,銮驾凤撵徐徐在人前而过,百姓均卑微的叩拜两旁,可见人与人间的天壤之别的差距。

    当那凤撵紧随銮驾之后,缓缓而来时,那薄纱珠帘从内被掀开,内面戴面纱的女人,微微探头向百官队列之中,华服令她倍显雍容,优雅的举止令她倍是高贵,一双美目秋水横波撩人心弦,不禁都在期盼着她在找寻的认识自己。

    当在那百官列之首,一抹玫红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睑,终让她那秋水美目激起涟漪韵韵。

    不能见其容颜,但依然可猜出此时她定是笑的唯美的,只见她抬手做了几个手势,犹如舞蹈,虽不懂她之意,可那舞蹈也是赏心悦目的。

    而她的举动似是让那抹玫红的身影倍是愉悦,无声的说了些什么,让人儿向他点点头。

    这二人间无声的交流,羡煞一旁无数的人,但他们二人视无旁人的几乎是眉目传情,没注意到一双落寞的丹凤眼。

    那双美丽细长的眼睛从她出现的那刻起,便一直偷偷地觑向她,也在偷偷地期盼着她能发现他的存在,可最终他失望了。

    直到她远去,她都未曾看过他一眼,一直都和那个阴险的男人遥遥相望,顿时让他泛起对那个男人更深更浓的恨意来。

    一路走来,虽没似雀屏的天高地宽广,但山川秀丽,景致也显了高山的雄壮气魄。

    明知越往前,等待她的将是一场难以操控的不确定的未来,但她依然会信心满满的大步向前。

    适才在出发之时,她和狐狸那番手舞足蹈,是因在队列中看到了姐姐云听雨,让她一惊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用唇语告诉她,那是别人易容的。

    也多得他的考虑周全,这样一来东方孟章便不会起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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