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要一再的躲着她,但又不难感觉到他对她的情意。[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此时,身体虽仍是无力,却不再显虚弱,兮兮回想那缠绵,原是他在用嘴渡食予她。

    他们虽曾LUO呈现相对,但这等亲密却是在她无意间的主动中化为缠绵的,不禁让她双魔如火烧般的火热。

    此时,一只小巧的金色之物倏然跳上她的床榻,令她一惊,但在那定晴看清后,便又欢喜而笑了。

    只见那全身金色毛发小小之物,端坐于她身旁,两眼大如铜铃,却又分外水润,蓬松柔软的毛发紧簇与它小脸上,见她笑了,那小家伙便歪着脑袋看着她。

    “哇,好可爱的小狮子哦。”她欢喜的大叫着,伸手去抱它。

    而她的欢喜也终让那在隐藏在幕帘之后的男人,现了一丝笑意,几番犹豫后,他终鼓起勇气,走向她,轻轻的柔柔的,就似是怕惊扰到她了一般的说道,“它叫狻猊。”

    她并未察觉是他,随便,“蒜泥?好奇怪的名字哦。”

    但小家伙却猛的的摇摇头,呜呜的像是要说什么似地,让她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是狻猊,龙生九子中的老七,其性喜烟火,好静而坐,佛祖将其形态轩昂,便收为坐骑。”

    “哦,”她蓦然举起小家伙说道,“原来你就那个龙生九子不成龙,却各有所好的传说中的神兽——狻猊呀。”

    小家伙用小爪子挠挠鼻子,又舔舔爪子后,点点头,摸样实在可爱,让她爱不释手,抱着小家伙猛亲,后一直被她抱在怀里,也辛得狻猊喜静好坐,不然久了不受不住着软香温玉的怀抱。

    “陛下,娘娘出醒该用些膳了。”翡翠不知在怕些何,心有余悸般的怯怯道。

    但她所唤的陛下,终让人儿觉察到了异样,蓦然抬眸望向那明黄而威仪的身影。

    只见他一身简易的皇袍,苍龙腾云盘旋在襟前,金冠再顶轻束墨玉般的发髻,一玉簪固定在上,从金冠内垂下两长穗般的发带于他两耳旁光洁额前几许细碎的发梢随意垂下,还有几许垂掩在了一双冰晶般痛透晶莹的眼眸上,与那柔丝般的眼睫几乎相接,笔挺的鼻梁上,绯红的嘴唇不安的紧面着。

    见她毫不避忌的直望着他,他不禁腼腆的扭头向一旁,但依然让那腼腆使之那如同刀削一般的棱角分明,现了柔美几分。

    这男人的确有那做帝王的气质,虽在她面前稍显了那如似情窦初开少年般的青涩与腼腆,却依然难掩他那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仪。

    见他久未言语,他那冰晶般的眼眸中透出了隐隐的不安。

    她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我?他不安在心中问道,为了见她,他如同女子般精雕细琢装扮着自己,可似乎她并喜欢他这身装扮,顿时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可就在他自己倍是失望之时,却突然听闻,“还好,我还以为你是因太过年老丑陋,而不敢让我见呢。这般不是挺好的吗?英俊帅气,为何不让我见呢?”

    英俊?帅气?她在说我吗?

    就像被困缚在无尽绝望黑暗深渊中的囚徒,突然看到了一丝光明般,他狂喜着而忘了答她的话。

    当想起时,却又语无伦次了,“我在你心里真的是那样吗?以往……以往你总是不多看……不多看我一眼。”

    “以往?”她黯然的垂下了眼眸,“我都记不起了。”

    闻言,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失言,急忙坐到她面前,惶恐道:“听音,记不起便不要记起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可人儿却抱起狻猊,嘟起小嘴扭头一旁,倒进榻中,不理会他了。

    “听音,怎么了?怎么又不理我?”

    他就觉得那颗心就似是被高悬一般,哪怕只是他的一个微小的眼神,都能让他的心飘飘而起,可只要稍是察觉她的冷淡,那心又如同从云端坠落一般。

    不管他如何柔语轻语哄着,人儿就是不再理会他。

    他又似是回到了无尽彷徨不安的深渊中,独自一人走在那荆棘丛林中,伤便是那样一道一道的划在了身上。

    末了,他轻轻的却又压抑着哽咽说道,让人儿无法听清,“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你从未喜欢过我,也不愿意看见我,哪怕是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故而,我对你下药,可在那日你用计骗我来,说要见我,我真的好高兴,便忘了你的并不喜欢见到我的事实。”

    幽幽望向那背对着他的人儿,怆然道:“听音,起来用膳吧,我走便是了。”

    无奈而凄然的叹息在她身后轻轻溢出,只听到他步伐的沉重,她又倏然道:“站住,我绝食了两日,你都不来。”

    在她怀中的狻猊却突然呜呜的挣扎着,似是要说些什么。

    只见他缓缓的,如似瞬间苍老了许多一般回首,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在这玉宫中,定会寂寞的,故而这两日我去找狻猊了,希望它能陪你。”

    “是这样吗?蒜泥?”低头询问怀中的小家伙,只见它不住的点点头。

    人儿小嘴一抿,重重的嗯了一声,“好吧,暂时是我错怪了你。”末了。给予他一抹盈盈的浅笑。

    可人儿永远都不会明白,她那笑对于他来说,是何等的恩赐,让他几乎傻了,愣愣的看着她脚步虚浮的慢慢走向他来。

    但身子还是虚了,且还抱着一小家伙,一人起身走来还是勉强,未走几步便欲软倒在地,惊得他不禁驱动技能闪身至她身旁,将她抱起。

    柔软的身躯。淡淡的馨香,就像那些她从未察觉他存在的日子一般,她又在他怀中了,只是这次,她不再是昏睡不醒了。

    甜甜的笑,柔柔的眼神,虽然看的不是他,是那在她怀中的小家伙。

    他从不知,那记忆中永远清冷而疏离的她,会有如此温暖而甜美的笑颜,让他陶醉,让他再难自拔。

    一点狻猊的鼻子,小嘴一抿,“决定了,就叫你蒜泥了。”

    可小家伙似乎不乐意,猛的摇头,还可怜兮兮的望着她身旁的男人。

    人儿见蒜泥的目光,便天真的问道;“夫君,我可以叫它蒜泥吗?”

    然,男人却全身猛然一震,惊呆般的看了她许久,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方才在唤我吗?”

    人儿却理所当然的耸耸肩,“当然是了,我不是你皇贵妃嘛;故而,你应该是我夫君呀。”

    男人却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导来,心跳不也不复砰然,在那一瞬间被幸福所充斥涨满,以至于几乎破胸而出。

    双眸也不禁微微的湿润了,许久后,他方自言自语道,“够了,够了,如若有一天你记起所有来,哪怕是依然不爱我,有这些回忆也够了。”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道理她是懂。

    见他双眸起了水雾,她虽不知他因何而伤心,也不懂他话中之意,但她能感觉到他那份伤痛后的喜极而泣,便不禁伸手回抱。

    他知道的,他明了的,这样的幸福虽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就似是镜花水月,稍是触碰便会化为虚无,但拥有过品尝过这样的幸福后,他是绝对不会去触碰那的,哪怕是永远活在这虚幻,他也不愿醒来。

    倏然,人儿咋然惊叫,“不对,按理不该叫你夫君,你是帝王,而我只是个嫔妃,故而,得叫你圣上,陛下或者是吴皇对吧。”

    她的蓦然惊叫,让他又现了惊心,他知从今往后,他的心,他的七情六欲,都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扯了。

    “不,听音,在我心里,你便是我的妻子,以后都唤我夫君,我喜欢听你这么唤我。”

    淘气的抓起蒜泥的小爪趴在他面上,可怜兮兮道,“好,不过夫君,我饿了。”

    这方发觉,光顾着随着人儿的喜怒,或喜或悲了,而忘了人儿初醒虚着呢。

    “来人呀,快备膳食。”对于旁人,他顿先帝王的冷酷与威严。

    “夫君陪我吃吗?”人儿问道。

    “那听音想我陪着吗?”他努力的让自己习惯这份如似从天而降的幸福。

    “当然,我还想问夫君一些事呢?”

    闻言,他又不安的黯然了,低低道,“听音室想问那些记不起的事吗?”

    “嗯。”人儿虽不解,但依然能感觉得到他不愿让她想起过往,可还是点点头。

    “听音,为什么要想起呢?我们这般不好吗?想不起,我们便重新来过,让你的记忆重新记录。”他惊慌的劝道。

    知一时是无法从他口中得到全部了,便道,“可我总得知道,我是谁?为何会在此,而非后宫?”

    “你叫云听音,是已故丞相云残月之女,我的皇贵妃。你所在之处是我的行宫玉宫,只为让你我能独处,不想外人打扰方将你安置在此的。”

    “残……月?”

    不知为何当念到这名字时,不由得的一阵心痛,可能是听闻饿了生父的亡故消息吧。

    “那你又是谁?”

    “我是你夫君,当今尊龙苍帝,东方孟章。[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他一字一字的慢慢的说道。是那样的迫切希望能在她一片空白的心底,留下永不可抹灭的痕迹。

    “东方孟章。”人儿有笑了,“好长的名呀,还是叫你夫君吧。”

    “好。”他柔柔的应道。

    在她的笑声中,他抱着她一刻也不愿放手的走向大殿,宠溺的看着她,哪怕是有损帝王尊严的为她吃食,他也掳起衣袖细心的为她挑去那鱼肉中每一根细刺。

    这样的淡淡平和的帝王,对于玉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来说,却是稀松平常的,因他们知,也只有在他们这位主子面前,着冷酷的帝王方现温柔如幻,也知他们这位主子的地位可比皇后,纵然帝王早已有皇后。

    这便是被东方孟章封印了记忆后的云听音,真实、单纯

    却也依然聪明而心思缜密。

    可就在云听音忘却了所有,茫然的欲找寻回自己之时,却无法知晓天下因她的失踪而起了骚动。

    雀屏因无端休离尊龙和亲公主,以至于让尊龙大怒,断然撕毁了与之签下的盟约,哪怕是凤王南宫陵光亲自出访尊龙,承诺他将会赢取公主,也为能让尊龙息怒。

    以往不论何事,皆闭关锁国的虎,出人意料的秘密派人暗中搜寻公主的下落,为由看似平静的真武,也在暗中蠢蠢欲动了。

    在那远离尘世的桃源深处,一池血水中所静卧着的两个男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在那一刻,他们已不能再度忍耐,哪怕是伤未痊愈,也欲要去找寻那如似飘离这人世一般的人儿。

    而在玉宫中,云听音的寻回记忆之路也非顺畅的,因由一人在得知了她的存在后,无法容忍于她,那便是东方孟章的新后——西门羿媛。

    《爱妃再嫁我一次》 卷三  玉宫藏妃

    第七十五章

    白瓷杯中酒,如似穿肠药,一杯复一杯,只求梦中人儿笑。

    然,他千杯尽,却愈清明,一醉难求。

    几曾何时,他也这般豪饮无度,欲求一醉。

    那里,人儿还在,欲与他对饮,却不识那酒之烈,将她呛得小脸通红,后嗔怪佳酿之有名无实,就一难饮之物。

    他故作高深地说,饮酒如品心,喜则琼浆玉液,哀则穿肠毒药。

    她却顽皮道,看来听音此时是哀多于喜了。还问他,独饮是为难哪般?为喜?还是为哀?

    其实那杯中早已是穿肠药,他却撑着脸面非说是玉液琼浆。

    如若此时人儿再问,他定会告知她,他已为她喝下千杯穿肠药。

    “音,音,音……。”一声嘶哑不清,悔意爱意满满,虽明知再唤也已无人应,但依然声声轻唤。

    这是他从未敢在她面前唤的亲昵,以往总是连名带姓,可又有谁知,每每这一字在他口中徘徊,却碍于脸面,终又咽下。

    如今就算能再见她,唤这一字便是非份了。

    昂首举杯欲再饮,杯中忽现人儿笑,心中喜,轻轻唤,却掀涟漪人儿消散,原是杯中现虚幻,他终也求得一醉休。

    衣衫轻轻覆上他身,女子双眸情深凝望,那在她心中俊朗傲气的男人,如今颓废形消得让她几乎难以辨认。

    她不懂,她与他近十年的青梅竹马之情,为何会不及一个只和他相处短短数月的女人。

    幽怨也在此时生了,怨他的负心忘怀了与她的海誓山盟,但她情根早已深种,纵然一朝郎心变,此情也难了。

    “元瑶姐姐,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何事?哥哥怎会这般落魄,那个妖媚的女人怎的会突然被哥哥休了,还失踪了?”

    南宫寒灵卧病在床数日,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记忆便停在了南宫陵光寿宴那夜,她一恼跑出了马车,之后便再无记忆了。

    而奇的是,额前更是无端现一片青玉花钿般的饰物,却无论如何都取不下,也洗不掉,见无碍也无痛,且甚是好看,便也就留着了。

    “不知。”

    元瑶冷冷地应,全无往日的温柔可人,不禁然南宫寒灵一惊,更是不懂了,为何一觉醒来,物是人皆非之感了。

    “元瑶姐姐,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南宫陵光不是已经下旨让你与我哥哥成亲了吗?为何迟迟未见哥哥娶你为妃?”

    南宫寒灵的无心之问,让元瑶心中积蓄的恨再添了几分,咬牙道:“不可能了。”

    元瑶的话让她不解欲再问,却只觉一阵风起回旋而过,元瑶便消失在眼前了。

    当元瑶再出现时,已是在真武面见北堂执明了。

    “奴婢前来领责罚。”

    北堂执明依然望向殿外的一片银装素裹,眸中的寒意虽阑珊,却更甚于外的冰冷,阴寒的语调平平,难辩喜怒令元瑶惊心,虽明知回来定会难逃他手段的残忍,但她不甘心,她要借北堂执明的势力找出那个女人来。

    知她在想什么,也知她打算要做甚,但他更知,有如此沉重怨恨之人,方能有过人的执着。故而,先让她备受苦楚和折磨,加深她的怨恨后,再次复用定能成一利器。

    眉眼半眯,一双过于白皙的指掌紧紧握成拳,哪怕是让那掌心嵌入指甲,渗出鲜红一丝也未松开,“来人呀,拖她下去鞭刑。复,烙贱字一枚于她脸上,让她永远看清自己的身份,稍是放纵便自以为是王妃了,实则还是一贱人。”

    “不,陛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陛下……。”元瑶顿时大惊失色,方知自己是多么地愚蠢,竟然自投罗网于这魔鬼一般的男人手中。

    随着元瑶凄惨喊叫声的远去,北堂执明眼中也现了恨意,“云听音,”他一字一咬道,“你竟然敢玩弄朕,朕就算天翻地覆也要将你挖出来。”

    秋至冬欲来,满山红叶可比二月花。

    就在那红叶之中,二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非同一般的男子,苦苦跪拜在一道骨仙风之老人前。

    “师父。”其中那一身脸雪白衣的温柔男子,声清冽焦急唤道。

    而老人却眉眼轻闭,如似未闻。

    “如若师父不说,那便莫怪我再度兴起屠戮。”在道之声浑厚悠远,如似拨动琴弦发出之悦耳。

    “你这孩子,唉。”老人终是无奈地一叹,道,“我都说了一万遍了,丫头她没事。”

    “那为何你不告知我她的去向?”浑厚之声再问。

    “天意有定,有些情,她必该还。”老人语重心长道。

    “天意,天意,又是天意。”浑厚的声音怒了,携起一身娇艳的玫红倏然站起,“不说罢了,我自己去找,只要她还在这世界,哪怕是海角天边,尽耗我一生,我也会将她找到。”末了,一阵曼陀罗的花香回旋气流掀起红叶片片飘落,那玫红便也消失在那红叶中。

    “师父,”温柔的男子依然苦求着,“就算是天意,可那非音儿所愿,如此强回音儿身上,又是何等的不公。”

    老人一捋长须,对他道,“你明知她心有所属又何必呢?”

    闻言,风中顿时拂起淡淡的忧伤,星眸半垂,低低柔柔道,“纵然不能与她相守,总也愿她幸福。”

    老人重重一叹,缓缓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苍之封印,玉宫藏妃,火凰还情,祸福早定。好了,去吧。”

    “师父,何意?”

    可老人终人去无踪,只留下那令人不解的话语。

    秋高气爽,满园秋花,花香四溢,二人漫步其中,一人显大悦,一人愁眉不展。

    “听雨,你是朕的心腹,等你弱冠之后,这悬空丞相之位,非你莫属。”东方孟章承诺道。

    “谢陛下厚爱。”

    对于云听雨如此年轻便官拜丞相,可属幸运之极,但这等天大的幸运却未能令她展颜。

    东方孟章未察觉她的愁容,继续道,“这是应该,不再看在你云残月的份上,朕也会看到听音的份上多加照顾于你的。”

    闻言,云听雨不禁眉宇再次蹙紧几分。

    甚是心酸地望向这个如沐春风的般的男人,不禁暗暗问道,曾经几何他为了老妹,不惜一切,可在如今他迎娶了皇后便变了。

    老妹如今音迅全无,他不但不再关心担忧,反而一度沉迷在后宫,除了早朝能见到他,其余时间他一概不见任何人。

    难道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便会变心了?他对老妹的那般情深,都是虚情假意?还是说情越深,越容易放手?那为何她对他却如此难以放手?她不懂了。

    此时,一雍容华贵之女子,典雅不凡地缓缓向他们二人步来。

    云听雨回首躬身,“臣云听雨拜见皇后娘娘。”

    “云大人请起,”西门羿嫒又款款欠身向东方孟章,欲尽显母仪之态,“妾,见过陛下。”

    东方孟章并未正眼多看她,便淡淡冷冷道,“皇后平身吧。”

    “那为臣暂且告退。”云听雨知该退避了,且那心痛之感也不再让她多做停留,只想速速离去,找处隐秘静静地自舔伤口。

    “嗯,你去吧。”东方孟章也不多留,一心观望那花开之娇艳,欲寻一最美折下,带与人儿,定能搏她一笑。

    见云听雨走,西门羿嫒便也遣退了那些宫人。

    今日的她盛装打扮,凤冠朱钗装点于发髻之上,红色华丽束胸襦裙在内,外着黑色大袖衫,上暗纹凤凰展翅高飞栩栩,无一处她不主人为不尽显她皇后之身份的非同一般。

    “陛下。”娇气唤道眼前这器宇不凡的男人。

    “皇后,有事尽可说。”

    东方孟章依然未看她一眼,让她显了失落,也让她愈发地不懂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她爱恋了五年的人。就在五年前,她偷偷地女扮男装跟随哥哥来到尊龙,就在祭龙节的宫宴上,第一眼看到他之时,她便芳心暗许了。

    就因他那双冰晶般纯净的眼眸,纯净至几乎不可沾染任何凡人的情欲般,让她倍觉心痛,欲用自己的体温,给予他那双眼眸以温情。

    故而,当尊龙欲向虓虎结盟之时,她想尽一切办法威逼哥哥,让她嫁给他,终如愿以偿。

    就在大婚的那夜,她终成了他的人,虽不甚温柔,且狂放需索无度,令她一度身子不适,调养至如今,但她依然倍感幸福,想至此,不禁羞红了脸庞。

    见她久未言语,东方孟章便稍是回眸看了看她,只见她莫名地红脸颊,如似花痴般地痴望着他,让他生厌。

    本是失神的西门羿嫒忽见他不悦的神色,知自己失态了,便急忙掩饰道,“陛下,妾今受后宫姐妹们问安时,说陛下甚是宠爱新进的慧妃。”

    东方孟章一挑眉,淡漠道,“那又如何?”

    “妾身认为陛下宠爱一妃,也非什么不可之事,只是妾身认为,雨露均沾方能使后宫安分。”愈说西门羿嫒愈地羞红了颜面。

    其实,她话中之意,无非也是在暗示着她自己身体已好,可以服侍东方孟章了。

    东方孟章忽然走开,让西门羿嫒一愣,只见他小心翼翼折下一美艳盛极的茶花来,便又让她羞红了颜面。

    见他走来,不禁一手轻掩红靥,微微低头欲让他戴上,可久未见动静,再抬头之时,他早已走远,步履匆忙,且方向便是那慧心宫,让她不禁一阵心碎。

    慧心宫中,慧妃知他到来,便早早便跪迎在宫门前,“贱妾见过陛下。”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东方孟章依然未看慧妃一眼,并不似传言中的那般对慧妃宠爱有加,而是小心地呵护着那朵美艳而脆弱的茶花。

    “都准备好了,车辇已在密道外候着了。”慧妃低声道。

    “嗯,很好。”东方孟章刚要迈步,又止住,道,“小心皇后。”

    “陛下放心,有你的御前侍卫在,量她也不敢硬闯。”慧妃豪爽道。

    东方孟章思索片刻后点点头,便不再停留大步地走向那橱柜内的暗道中消失了踪影。

    可他们都低估了一个女人爱的能力,为了夺回所爱不惜一切代价的能耐。

    御前侍卫虽有东方孟章的旨意,但这女人始终是皇后,碰不得更伤不得,在她硬闯之下拦不住,在慧心宫遍寻不着东方孟章后,她便拿了慧妃。

    说来这西门羿嫒也是有些手段的,慧妃在她阴毒的刑罚的整治下终是说出了东方孟章的秘密。

    也预告着,云听音与西门羿嫒两个女人的对决在即。

    巅峰之上的玉宫,飘渺虚幻,如似仙境中的琼楼玉宇,令人向往。

    然,对于云听音来说,却不过是困缚的精美牢笼。她想出去,想看看那外面的大千世界。

    但她也知,欲要出去,除非东方孟章答应带她出去,不然,这宫中的任何一人都出不去。

    其实这玉宫不多半日便逛完,差点连茅房她也未放过,终在心中绘出一副玉宫的平面图,且还和宫中的每一个人都见上了一面。因她想宫中定有人是见过她的。

    但最终她还是失望了,但也可知,这宫中的每一个人均是精打细算而来的。资历浅,有些甚至是刚进宫便调派到此处了,可见东方孟章用心极细,不留余地。

    本她还奇怪为何宫没有一兵一卒,后终知,原来玉宫被一肉眼不可见的结界所包围,除东方孟章一人,无人可随意出入。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从宫人们的口中可知,东方孟章是青龙化身,是他们的神祗。

    青龙,四大圣兽之一,镇守东方,既然有青龙,不知有没有朱雀玄武白虎的。

    云听音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宫中,胡思乱想的,想着想着她又恍然大悟道,“对了,既然夫君是青龙,那他应是蒜泥的父亲了,龙生九子嘛。蒜泥就是九子中的老七。”可又顿觉不对,看了看空空的两手,团团转了起来。

    她忽出一言,倒把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们吓了一跳,又见猛地停下了脚步团团转,不知在找何。

    “娘娘,你在找何?”翡翠上前问道。

    云听音方要说,便听见一声高唱,“陛下驾到。”便提起衣裙,飞奔而去。

    本欲去找她,便见人儿如似宫外的雪花,衣袂翻飞地向他页来,不禁伸手向她,看着她盈盈飘落进怀中,那份满足,就像生命所缺失的那部分终是圆满了。

    可当他想将那朵茶花戴上她发鬐之时,被便她劈头一句给说蒙了。

    “夫君,你儿子不见了。”

    听她唤一声夫君,那心中便是无数甜蜜涌来,可细听后话东方孟章顿时又傻了,愣愣地想了半天后,问道,“我儿子?”

    人儿点点头,这下他更蒙了,先不说他在当太子时并未纳妃,是不可能有子嗣的。如今虽说后宫嫔妃不少,他也不想那些人为他生下子嗣,故而到如今还未有谁给他生下一男半女的,何来儿子呀?难道是这玉宫中有人给人儿嚼舌根,胡说八道了?

    不禁不心生不安来,怕人儿误解,便急忙解释道,“听音,莫听旁人胡言,在我心中能为我生下子嗣的只有你,故而到如今我还尚未有子嗣,何来的儿子呀?”

    可人儿依然很严肃,道,“谁说没有,蒜泥就是呀。”

    “啊?蒜泥?”这弯他怎么都拐不过来。

    “龙生九子,不就是说的是你嘛,你是青龙的化身呀。”云听音理所当然。

    听闻,他终松了口气,后又尴尬道,“听音,那龙说的不是我青龙,是龙王。”

    “哦,明白了。”人儿点点头,懒懒地往他怀中钻。

    但在知她得知了自己的真身后,又不禁担忧起来,轻轻问道,“听音,不怕我吗?”

    人儿抬眸看他,双眼明亮无瑕,“为何要怕你?”

    “我是一条龙呀。”东方孟章只觉心又在颤抖了,紧紧抱住她,“听音别怕我好吗,也别似旁人那样当我是神祗般的叩拜好吗?”

    感觉到这男人的不安,她伸手环上他的颈项,展开笑颜道,“你只是我夫君,不是吗?”

    “对,我只是你夫君,听音,谢谢。”

    有人儿如此,夫复何求。

    哪怕是用全天下来换,他也只要怀中的人儿。

    “对了。”

    在东方孟章感慨之时,人儿蓦然惊叫,又将他的心高悬而起,“怎么了?”

    “蒜泥不见了。”

    可话音刚落,两宫女便端来一托盘,只见那托盘之上一大香炉上,小家伙正睡得酣畅。

    见状,人儿笑了,他也跟着笑了,并悄悄地将那朵茶花插在发鬐之上。

    果然如同他想一般,将她映衬得更为美丽了。

    多少次他曾经像这般地在梦中与她戴花,如今如愿,他也不敢贪心,更是珍惜这与她相处的每一刻。

    第七十六章

    摸摸头上的花,又看了看他,至醒来她还未照过镜子,故而自己是何等模样还不知,但从他眼中的痴迷,可知绝非一般,便顺其自然地送上香吻一个在他脸颊。

    顿时那英俊的面容现狂喜,后又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地抱着她在原地团团转,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久久未见他道出任何来,不住的在反复开合着双唇。

    反而让自然而为的她熏红了双靥,羞涩地埋首进他怀中。

    当他柔柔的梵音深情地轻唤她时,他已稍是恢复了平静,一双冰眸似已被融化,柔成细水一脉,“听音。”

    这样一位尊贵无比权倾一方的帝王,为何会对她一小小妃嫔情有独钟,她不懂。

    她和他之间,曾经有过些什么令他如此,她如今是无法得知了。但他那份对她的深情,虽有着让她莫名的不安,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在内,可仍是震撼了她。

    回过神来,望见他俊朗的容颜在慢慢地靠近她,与他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当他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时,让她也不禁起了几分期待。

    然,在她正准备缓缓闭上眼时,他却莫名地突然问道,“听音,可以吗?”

    顿时大煞风景,云听音蓦然睁眼,却对上他焦急又不安的眼神,无奈道,“你是让听音说可以好呢?还是说不可以好?夫君,真不解风情。”

    东方孟章这方知自己的问有多傻气,若是人儿答可以了,那便失了矜持,答不可,又伤了他的心,故而不论如何答他都不妥。

    见他低头不语了,他又慌了,“对不起,听音,我……我只是……我下次改,再也不问了。”

    可人儿却突然咯咯地笑了,不禁让他也觉得自己好笨哦。可如若能一辈子和她这般,就算今后的日子里会成为一个大笨蛋,但只要能逗她一笑,他也愿意。

    “对了,夫君,听他们说,山下秋季集市的日子快到了,那时会很热闹的,听音想去看看。”云听音直接道。

    可听闻了她的话,他却倏然沉默了,目光闪烁地逃避着她的期待满满的眼眸。

    “听音,那是寻常百姓所去之处,我们是皇族,这等身份岂能去那等人多而杂的地方,且还危险难料。”

    “夫君,你是为皇者,岂不知百姓疾苦,就算臣子每日有报,但也难保无虚报或欺瞒,故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微服出巡,方能得最为真实的民情。而且只要我们易装改扮,易装成寻常百姓就行了。那样就不会有人认得你我,也就不怕有何危险了。”云听音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可……可是,听音我很忙,我怕到时,我抽不出……。”他未道完,人儿步嘴便嘟起了,让他顿时又乱了,“听音。”

    其实他也不忍拒绝她的请求,因他也想看到她能展颜一笑,故而哪怕她要的是天上的月儿,他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只是这出游,许是对于旁人来说,是举手之事,可对于他来说,那极有可能都是与人儿分离的前兆。

    故而他不能冒这样的险,哪怕只是极小的可能性,他也不敢去尝试。

    因体会过于她相伴的幸福后,他怕是再难回到那没有她陪伴的冰冷世界中了,那时就算是将刀子深深插入他心脏都无法取代失去她的痛苦。

    他也知她如今的陪伴只是他用不光彩的手段得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中,害怕着人儿突然记起一切,害怕着这如镜花水月的美好,被驱散殆尽,害怕着人儿依然如当初,就算他就在她面前,她的眼中也永远不会有他……

    有太多,太多这样的让他害怕的存在了,故而他只能逃避着拒绝着她了。

    人儿挣扎下他的怀抱,走向那正在香炉上酣睡正畅的蒜泥,一把揪住它的小尾巴,拎着它就走,气鼓鼓道,“蒜泥,我们离家出走,不理夫君了。”

    可怜小家伙,正睡着舒坦,却突然被拎起,而且还是被拎着尾巴,后又被甩得团团转,能下地走后就跟喝醉了一般般,东倒西歪地撞个满头包,最后只能用小爪子抱着头不走了。

    见蒜泥不动了,人儿又揪着它的小尾巴一路拖着它走,一路上不依地呜呜大叫,挣脱人儿的手,跑向东方孟章。

    “蒜泥是叛徒。”

    小家伙委屈呀,它招谁惹谁了,被折腾了半天,还被说成叛徒,于是铜铃大眼水汪汪地闪着委屈看着她,又跳下了东方孟章的怀抱跑向她,咬着她的衣裙,轻轻地低呜着讨她可怜。

    人儿低头看它,气呼呼地威胁道,“不许再理夫君了,不然就不原谅你。”

    小家伙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才又被她抱起。

    “听音。”东方孟章唤着她。

    人儿扭头没应,大步走向了宫女们的房中,“翡翠今日我和蒜泥就住你房里了。”

    “啊。”翡翠顿时慌了,“娘娘,奴婢那简陋肮脏之所,岂是娘娘金枝玉叶之躯待的地方。”

    赌气一哼,“什么金枝玉叶,我也和你们一般只是这个精致牢笼中的囚徒而已。”

    “听音。”他虽没她所说之意,但对于她来说也确是如此,可也只有如此,他们方能有一片不为外人打扰的空间呀。

    宫中每个人的房间她早摸清,故而也不用人带,自己便找到了。

    虽然只是宫女们的卧房不大,但也算整洁采光良好,走进内,云听音也不用请,便自己坐上了那稍显硬还有点凉的床榻蒙上被子,把自己和蒜泥一同捂在内,便不再动了,任由着东方孟章的如何柔语轻声的哄劝也不为所动。

    入夜的玉宫愈发的冷,且宫女们的卧房当然不及自己宫里温暖,不禁打了个喷嚏,惊得众人不断地加火盆。

    东方孟章更是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身旁,想不顾她的恼去抱她回宫,可又怕强行抱她,会伤着她了,但在此时又怕她着凉,令他左是为难,右是不舍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娇小的她背对他蜷缩在榻上,不吃也不理他,甚是心痛。

    夜漫长,对于等待她的心,更是煎熬,手中的羹汤也不知换了多少次了,人儿依然没有理会他。

    冷漠,无视,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哪怕是他倾尽所有也得不到她的一回眸。

    在品尝过与她的幸福后,再次体会那撕心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了。

    低下头,他放弃了,他知道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输家,永远都是妥协的一方,永远都是追随她的人。

    放下手中的羹汤,缓缓在她身旁躺下,柔柔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自己所有的温暖。

    凄然淡淡几分,更多是对她的不舍,“听音,我们去秋季集市吧。”

    闻言,本对于他的怀抱不依的人儿蓦然不动了,终是露出了小脸看他了。

    想给予她一抹温柔的微笑,谁想却怆然了,“听音可恼我,可气我,哪怕是杀了我,也别再……别再不理我了好吗?”

    不知自己的幼稚行为,竟然会让他如此,不禁暗暗责怪自己过份了,转身向他,想用手抚去他的怆然,却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无暖意怕凉着他了便又缩了回来,但他却蓦然握住并轻轻地附上他的脸颊。

    与他的温暖比起,她的手好凉好凉,但他却不在意,仿佛那是多么的温暖。

    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更深更温暖的地方,轻声道,“听音,我怕是永远回不到没有你的世界了。”若有似无的轻叹一声幽幽凉晾,“听音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执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掌心。

    他的话就似是遗言一般,让她惊心,但依然问道,“何事,夫君?”

    吻上她的额间,梵音深沉却无悔道,“如若有一天,听音不愿再待在我身边了,就杀了我吧。”

    云听音顿时全身一震,害怕了。

    这是一份怎样的对她的情意,深如汪洋,无悔且坚定,这样让她如何来回报他的情深不悔呢?

    “不,听音不会的,不会离开你的。”她不知自己的能否还予他同样的情意,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听音。”

    明知她是在一切无知之下,方如此,一旦她想起所有怕是不用他说,她也会杀了他的吧。但就算如此今生能有她此承诺,也已足矣了。但给予她最美的温柔笑。

    能感觉到他依然不安,且似是不敢奢望着她能兑现承诺,她也能明白的,因未来变幻莫测,谁都不能保证承诺一定能兑现。

    这样的无奈让她为他感到悲然,也知再多说任何都是枉然,便用自己的生涩的吻给予他安抚。

    “听音。”

    在那唇齿相触之时,他柔柔地唤着,明了她的用心,不禁与她一同缠绵于唇齿间。

    轻轻地熨贴,柔柔地摩挲,撩动地含吮,交换着彼此的温润,当绵柔与贝齿为他开启之时,他怯怯地滑入,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她的温柔,就似是怕了她的拒绝般,他不敢妄动,只是静静地停留在内。

    明白了他对她的不安,温柔的丁香不禁上前与他轻轻相触,若有似无,终于也让他无法再度忍耐,那拥在她纤腰上的手,紧了几分,吻也再深了几分,如蛇的温柔也不再有顾忌与担忧,紧紧与她的丁香缠绵,无声向她述说着心中所有的情意。

    虽是如此,但她能感觉到,从他答应让她出宫的那日起,更显了不安,每每看不到她便惊慌地四处找寻着她,直到能看到了她,伸手能触及到她了,方平静下来。

    夜里更是噩梦连连,都是在那凄然唤她中惊醒,后便再难入睡,抱着她一直到天明。

    也许她该放弃了,她的任性对于这样一个深爱她,却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着失去她的男人来说是一种很残忍的折磨。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一股坚定,如若她这次不出去,会错过些什么。但到底是会错过些什么,她却又如何的想都不知了。

    相约的日子到来了,因这几日的担惊受怕他消瘦了不少,却依然强撑着陪她,还为她挑选衣物,要她打扮成男子,并不住的一再嘱咐着她出宫后莫要离开他身边。

    (:

    ) ( 爱妃再嫁我一次 http://www.xshubao22.com/1/1348/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