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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旁的青龙玉佩,“东方确实在听音身边。[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一阵如青烟飘渺的流动的青光在玉佩内翻涌,似在回应她的话。
“哥。”东方听轩第一次这般叫东方孟章,且是满满的震惊。
将玉佩递给东方听轩,再对西门羿伦道,“王爷,倘若羿媛皇后相见东方,她大可来,但恕听音不能将玉佩给她,这时听音与东方的约定。”
西门羿伦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末了轻应一声便不再言语。
几人在一片挺怪异的沉默中,各有所思,终是西门临兵打破这沉默,“说罢,找到了吗?”
西门羿伦偷觑了云听音一眼,后又见西门临兵向他点头,便道,“回避下,那始终是真武之地,我等不便大张旗鼓的找,但臣昨日微服潜入,那山崖下出了马车的残骸与马匹的尸首,便再无其他了。”
云听音一震,“怎么会这样?”
“怕是北堂执明不顾夜色,下去搜寻过了。”西门羿伦补充道。
西门临兵轻揽她肩头,“只要一日不见听雨的尸首,便还尚有一线希望。”
云听音哽咽着点点头,她从没像今日一般的感激过北堂执明,感激他不顾危险连夜下悬崖去救人,纵然知他要找并非是姐姐,可正是如此,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
然,就算如此世界往前滚动的齿轮依旧在向前,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启禀陛下,雀屏的八百里加急国书。”宫人步履匆忙的从外进来禀报道。
而云听音几人不用看也知事南宫陵光这会来国书是为的甚。
大漠的阳光着有着毒辣的炫目,坐在宫檐下也已经能感觉到那炙热的干燥来。
西门临兵一口一口的喂着人儿喝下那她所不喜的汤药,而人儿每每都借故与蒜泥玩耍而避开了。
此时,东方听轩与西门羿伦一脸严肃的从旁走来。
似是估计人儿的存在,不便多说,只道了三个字,“开战了。”
云听音将蒜泥四脚朝天的躺在膝上,不住的挠它痒痒,逗得蒜泥手舞足蹈呜呜向东方听轩求救。
“以月的骑兵大军的行军速度,这会早该到边境了,开战时日也是在预料中的了。”人儿淡淡道。
“而雀屏挂帅的应是太厚东方兰馨,南宫陵光定是镇守凤凰台。”小手稍是掩去从对面琉璃瓦中折射来的阳光,“东方兰馨排兵布阵能力不俗,但且缺乏带兵的经验,以及在军队中的威望,这些她都不及月,故而在开战之初,凭她所知之兵法是会取得些胜利的。”
三人一愣,没想她终日深宫中足不出户,也能将天下事了若指掌。
“但,月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非同一般,且开战之处时尊龙原国土,其不似雀屏境内之河川溪流如网,月的骑兵适应其战法后,定会势如破竹。”
抱起蒜泥走向那烈日中,那金光将愈发的炫目了,她伸手去触碰那金光,幽幽道,“一旦打入雀屏原国境,那便拉开了水战的序幕了。”
“北方人,骑射是不在话下的,可这打水战……。”西门羿伦道。
云听音回眸看了他片刻,点点头,“是的,那时又将是一番苦战,可这些月不会没想到,且那时东方兰馨定会已山川河流为屏障,贸然不会出击的,这便留给月打造足够战船的时间里了。”
此时东方听轩拿来一幅地图,云听音小手抚过那羊皮图面,一指那沙河,道,“月定会经由水路直上,而这决定战局倒向的关键一仗,”指尖重重一点地图上一小圆点,“就在这。”
三人聚精一看,同声道,“凤鸣谷?!”
“那你如何看着关键一仗?”西门羿伦问道。
云听音却默然垂眸,“如若听音在,大势谁都不可挡,定数天早定,而改变这定数之法,便是听音离去。”
“不。”西门临兵蓦然激动而起,“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末了,转身离去,让西门羿伦与东方听轩诧异又莫名不已。
因他从未对人儿这般大声话语过,这其中定有缘由。
云听音轻叹一声,“一日找不到姐姐,听音一日不离去。”
西门临兵倏然止步,可背影却仍是僵硬的。
“那这雀屏的国书?”西门羿伦解围道。
云听音瞥向那仍跪在一旁的宫人,道,“虓虎加入无非是减缓趋势,无助与改变结果的。”
西门羿伦却跃跃欲试了,他似乎对这场战争早有准备了,“那以你之意,我国仍该闭关自保?”
“那等月征服了雀屏,虓虎便是北堂执明的囊中物。”
“音儿,那我们岂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东方听轩焦急道。
云听音月默然不语了。
西门羿伦沉默了许久后,“不知王妃一直所说的定数到底是什么?”
然,他这王妃二字却刺痛两个男人的心。
云听音歪着头看他,“天下一统,四国归一。”
众人顿时大惊,东方听轩与西门羿伦同声问道,“那谁将称帝?”
突降一片压抑的沉默,而这边沉默终又是被西门临兵打破。
“打。”西门临兵突然决断道。
在西门临兵的旨意下,西门羿伦挂帅出兵支援雀屏。
就在出兵的前一夜,云听音见到他也见到了西门羿媛。
西门羿媛似是被打磨去了棱角,不再嚣张跋扈,如今只是个思念丈夫的女人而已。
看着妹妹痛彻心扉的抱着青龙玉佩低声哭泣,西门羿伦走向云听音,“能让青龙陪伴我妹妹几日吗?”
“那得看东方,听音不能强迫东方去做任何事。”
西门羿伦也是明白的,可蓦然他拉着云听音的手跑向宫外,“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辗转迂回,他们悄然出宫,就在那大漠的夜晚的冷将她寒战之时,那如箫声般沉然荡气的呜呜声传来。
云听音从披风中探出头来,只见在那月色朦胧中,风轻轻漫起淡淡的黄沙,如轻纱般的飘渺来,仿若少女轻舞沙袖,美得那般的不真实。
而如箫声般呜呜,是那风吹过那被风雨所雕塑过的黄土洞穴,所发出的声音。
“害怕吗?”他在身后问道。
“很浪漫。”云听音轻笑道。
“浪漫?”他不懂。
“就是富有诗意的,充满幻想的意思。”
西门羿伦目光悠远的望着她,“为何你总能给予别人无尽的惊喜,和独特的见解,就似是一个挖掘不忘的宝藏。”
云听音拢紧披风,“你是说听音劝解你拿下面具的事吗?”
西门羿伦笑而不答,走向她前方,他那身银色的长袍令他在月色的银辉中,令其分外器郎神俊。
“为何接我师父回国登基呢?”这是云听音一直不解的。
他的叹息在风中几乎不可闻,“这父辈所犯下的错,该有我来弥补。”
“谢谢。”云听音突然道。
“为何要谢我?”
“因你救了我师父。”
西门轻抿丰润的唇瓣,笑淡淡,“伸手来。”
云听音不知他要做甚,便伸出手,当他的手离开她的手时,一对银色的凤凰链在她手中,不禁惊异的望着他。
“给陛下吧。”
云听音垂眸看着那对凤凰链,“听音从未像这些时日以来这般的希望……娘还活着。”
“为何?”
“这样,师父便不会孤单了。”
“那听轩呢?”
云听音忽现饶有兴趣几分道,“郡主喜欢听轩哥哥吧。”
西门羿伦重重的一叹,“可他心中只有你。”
云听音却打气道,“听轩哥哥心的善良,假以时日定会回应郡主的感情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感情的事做父母的一干预不了。”西门羿伦无奈道。
次日,西门羿伦便踏上了前往雀屏保家卫国的征程。
而战况正如云听音所预料的那样发展,而云听音找寻云听雨却没有洗好进展,一年半后,前方传来战况,北堂残月已逼近雀屏的沙河,关键的一仗要开始了。
如若这一仗北堂残月赢了,便成功的打开前往雀屏腹地的大门。
可也正是在着关键的时刻,他们收到了北堂残月的国书,内容大意是要虎君归还王妃,且最让云听音揪心的是,云听雨竟然在他手中。
这是云听音万万没想到的,北堂执明竟然会把云听雨交给他。
看着那狂傲的笔记,那字里行间内的怒意,云听雨知道一切都不可免了,冥冥之中有着定数,不允许她离去。
看着南方滚滚而来的乌云,风愈发的狂猛了,将她的衣衫与发丝吹拂凌乱,她就在那风中,感觉着那空气中的湿润,暴雨将至。
多年前,风雨欲来之时,她选择了中立,如今风雨又至,她无法再选择成为旁观者。[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既然一切已无法再逃避了,她唯有勇敢的面对风雨。
肩头蓦然传来温暖,西门临兵在后为她披上披风,“没事的,我们会想出办法救出听雨的。”
云听音轻轻的摇摇头,缓缓向前迈出一步,以至于那肩头的披风飘然落下,将蒜泥放下,轻视嘱咐着,“蒜泥保护我师父和听轩哥哥。”
蒜泥似是明了她的决心,低低的呜呜说甚什么。
“音儿,你想做什么?”西门惊心道。
云听音凄然回眸一笑,“如若一切在所难免,那便由听音来操控这场战争吧。”
“你要去找他?”
“听音不想让你们中任何一人受伤。”
“不,音儿。”
西门临兵欲阻止她,却在此时一道青光乍现,龙啸撼动天地,庞然青龙腾空盘旋于天际。
“师父,听轩哥哥,你们要保重了。”
人儿立于庞然青龙头上,渺小而脆弱,仿佛随时会飞逝的飘渺魂魄。
“音儿。”西门临兵与东方听轩痛声呼唤着,却依然挽留不住人儿的离去。
一声惊雷炸响,人儿与青龙一同消失在天际。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结局(一)
沙河滚滚,惊涛,汹涌拍击山崖峭壁,掀起万丈狂澜,形成壮观的浊流婉转漩涡,河岸两侧群山悬崖,居高望下,如似沙河将这迤逦群山浩然劈开,其气势之雄壮,令人敬畏。
站在着峭壁之巅,远眺那如似桥梁板横跨于山谷间的壁垒,北堂残月剑眉深锁,曾经时常旋起的梨涡,旁人早已忘了是何时消失的。
威严与强势冲淡了曾经将他缭绕的邪魅,凌厉逼人的眸光,无人敢与他对视,可又有谁人知,在他那凌厉逼人之后,又有着怎样令他揪心的牵挂与几乎将他灵魂扭曲了的愤怒。
是的,他牵挂,牵挂着那抹羸弱的倩影,那一封又一封的家书,如似投入那滚滚沙河水般,再无音讯。
曾经为此,他寝食难安,他怎会不知那些窥视她的人,可他从不做他想,只道是那些书信被那个男人所扣留了,未能到人儿手中。
可如今所有对她的信任都化作乌有,如若就北堂执明的片面之词,也就作罢了,但管家黄伯是绝对不会欺瞒他任何的,他所言绝无虚假。
云听音,那个让他动了情的女人,竟然背着他红杏出墙。
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演戏而已,想罢北堂残月手中那一直珍藏的平安符倏然粉碎,抛向那滔滔不复还的河水中。
“云听音,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将会是何等的生不如死。”他冲天咆哮,可比他脚下嘶吼汹涌向前的河水。
轰隆隆,轰隆隆,那低沉厚重的天空,传来滚滚的雷声,如似庞然的脚步声。
一道闪电撕破阴沉低压的时空,厚重的云层突然多变,时而翻腾,时而回旋,仿佛天际又现一雄壮的沙可,在积蓄着力量,只待从天倾卸而下瞬息吞噬万顷,让人惊恐,不禁疑是天将塌陷。
然,就在凡人因此是惊恐不安之时,一声龙啸扬空,地动山摇,就连那滔滔沙河都不禁压低了那咆哮的奔涌。
青光乍现擦亮天际的阴沉,庞然巨龙盘旋腾云在天,搅起动风起云涌,顿显龙族之威。
“是圣兽青龙。”
有人在一片因震惊与惶恐中而静默的人群中,突然大叫道。
自从龙都城外一战后,东方孟章化身为苍龙,后便再无音讯,有人说,青龙在救起凤王后,因凤凰涅盘之火而元神俱焚,此世间再无龙神。
也有人说苍龙被北堂残月所驯服,并封印于乾龙剑内。
可不论是何种说法,都说苍龙东方孟章已消失,不可再现身了,但如今苍龙再度现世人们惶恐,因他们惧怕着龙神的惩罚。
惩罚他们这些侵占了他所守护的国度的人,惩罚他们这些曾经向他称臣如今却另认一主的背叛者。
当龙啸再起,如似龙颜大怒,凡人们都不禁跪地俯首参拜,望龙神息怒。
中唯有一人,依然傲然而立于山巅,毫不畏惧苍龙之威,那人正是北堂残月。
只见他一身黑金盔甲,犹如黑暗冥界的王者,双眸比往常愈发的黝黑深沉,聚精凝神于青龙头顶。
哪里似乎有着他所牵挂的,所愤怒的根源。
“可以了,东方。”
天空传来悠悠如莺啼鸣般的悦耳,久久回荡,也令北堂残月的颜面乍现了一惊喜,但很快又被那愤怒所吞噬了。
人们诚惶诚恐的抬首,只见在那本是风云翻腾之处云烟渐散,青龙低吟其之庞然龙躯顿清晰在人前。
狰狞的龙颜,双目却有着令人诧异的温柔,五爪凌空漫步,庞然徐徐从天而降。
此时有人方看清,在如巨柱般的龙角出,一席白衣飘渺的佳人盈盈卓立在上,佳人甚远,无法看清楚容颜,可她那淡然飘逸之气质,疑似九天玄女下凡来,令凡人不禁敬仰之。
然,就在众人欲再度俯首参拜之时,一道黑影闪动,划出如泼墨山水画般的一笔,给这天地间又一震撼。
黑影将佳人霸道的拥入怀中,一声咆哮不输龙啸之惊天动地,“云听音。”
众人顿时一惊,没想令他们此时心生敬仰之人,却是他们口中的祸水。
见那黑影怒意,苍龙欲怒,却又见佳人抬手拍拍其龙角,苍龙顿时安分,且蓦然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人儿的腰间。
“她竟然驯服了青龙!”
“她可以驾驭青龙呀!”
“是呀,龙神竟成她之坐骑了。”
云云。
震惊之后的议论纷纷顿起,但在他们心中佳人已不复祸水,已成了他们心中圣女。
然,唯独那黑影依旧怒不可诉的将她紧紧困缚在怀中,那力道几乎可将她的纤腰折断。“痛。”云听音不禁低声痛呼。
不但他那腰间的困缚,他那身僵硬的铠甲也刺痛了她。
“痛?”北堂残月的声音就如此时从幽深地狱吹来的炙热之风,“在你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时,就该想到有今日。”
从他言语间,云听音可知他定是深人不疑北堂执明的话了。
如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北堂执明定是说她不安于室,与虎君私通,终败露而逃往虓虎。
一声轻叹于鼻尖,倘若是昔日的月,许她会解释,可如今的他让她解释也是多余的,故而她不语。
可她的无奈的不语,在北堂残月看来是无话可说默认了,让他愈发的怒火中烧。
一手如钳捏上她皓腕之上的脉门,“你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无话可说了?”
“你不是已认定听音背叛了你吗?”云听音强忍住他所加诸于她身上的痛,冷然道。
“你做出这样的事,让我如何相信你?”北堂残月嘶吼着。
“故而听音说再多也是惘然,不是吗?”
云听音早便知她回来所要承受的便是他惊天的怒气,她也早已做好准备了,但她只求姐姐能平安。
“我听雨哥哥呢?”
当她问起时,他的怒火再添了嫉妒,他嫉妒所有她关心的人,不论是南宫陵光,西门监兵,东方听轩,还有云听雨,怕是她心中唯独没他了。
那为何记忆中,她曾是那般甜蜜而充满了期待的希望能嫁给他,为何一切在她抛下那细如发丝的银丝后,都变了。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结局(二)
蓦然,那一直被他珍藏着的银丝,在他怀中跳动,似在呐喊着些什么,可他听不懂,此刻怒火熊熊之下也让他无法静心再去聆听。
粗鲁的将她扛上肩头,策马飞奔向那刚建起的与与凤鸣谷遥遥相对的水寨。
云听音除了感觉到那风在呼啸,将她的衣裙与发丝翻飞,景致倒退得飞快,便是他那棱角分明的黑金肩甲顶着她的胃生痛。
一路颠簸而来,云听音艰难的隐忍这胃中因痛而翻腾的酸液冲口而出。
然而,在她苦苦压抑之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背后便导来了撞上硬物的痛,当她辨清方位之时,又被他欺身压上。
坚硬加与他的重量再度将她刺痛,伸手欲将他推开,却被他压制在顶,他眼中的怒火夹杂着欲火,令他倍是可怕。
云听音知道他接下来要作甚。虽他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她不要被他这般毫无理智的强迫,于是不住的扭动身躯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然,对于她的挣扎他所回应她的是更为残忍的对待,和愈发炙热的欲望。
嘶啦,是衣布被撕裂的声音,也是她心裂开的声音。
她不懂,为何没了情根的人,还会感觉到心痛,更不明白,没了情根的他会因北堂执明的片面之词如此的威怒,且是欲盖受伤的痛的怒气。
北堂残月的残忍不因她的恐惧与不明而停止,轻纱系着的串串银铃衣裙在他手中破裂,那是她的听轩哥哥买来了的虓虎国最为传统的服饰,只因她说了句那声音真好听。
晶莹顿时充斥在眼眸中,可蓦然想到东方听轩,想到西门监兵,所有所有她欲保护的人,她便不允许泪水夺眶而出,咬牙生生的将那泪水逼退,也将他所给予的这份羞辱含血咽下……
他在她身上所制造的每一丝痛楚,身体都深深的铭记着,更是在心中烙上令其血肉模糊的记忆……
当他与她一般清冷的身躯覆上她时,他所给予的痛楚才刚开始。
他就像是欲将她身体的肌肤剥下一般,狠狠的啃咬着,用手粗暴的搓揉着,不多时,那冰肌玉肤之上便一片狼藉。
而云听音则似被抽干魂灵的躯壳,双眸空洞面无表情。
却刺激了他愈发狂野不羁的肆虐着她,一声咆哮般的嘶吼,他蓦然贯穿她的身体,可在那一刻他却惊呆了,满眼的难以置信,而人儿也终究还是隐忍不住,将晶莹溢出了眼眶。
那滴泪滑落在他手背,重重的将他烫伤了。
她的身体中有他刻意留下的印记,如若旁人沾染过她了,那印记便会在她体内消散,但……
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慢慢的移动身体欲离开她,可他的蓦然闯入,让那干涩的通道刺痛如火烧,如今又要蓦然离去,又再度撕痛了她。
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以至于溢出一丝猩红也依然不放开。
他想要她,想到身体都痛了,但此时他知道,他必须忍住,哪怕会让身体炸裂了他都必须忍住。
双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却看到了那娇躯之上的狼藉,不油的心生无尽的愧疚来。
偷偷的望向她,只见她双眸紧闭,却不能阻止泪水的再度溢出,他抬手欲为她拭去泪痕,她却躲开了,让他的手僵在空中。
“王爷发泄够了吗?够了请离开听音。”她说这话时,很平静,且是十分的平静,这便让人惊心了。
“音儿。”他不知所措的唤着,欲俯身将她拥紧,欲给予她那同样的清冷的身躯一点温暖。
可他的拥抱却让她的身躯在发抖,她在害怕他拥抱,在害怕他的触摸……
而他能做的正如她所说的,慢慢的离开她的身体,此时他什么都给予不了她,那怕是他善意的,欲弥补的,都只会带给她恐惧。
但没有了她的体温。他的心便似是被抽空了一半空劳劳的。
他突然着好衣物冲出营帐去,不多时便端来了一盆热水,笨拙的浸湿毛巾拧干,想为她擦拭身体,可未触及她,便被她的平静声调阻止了,“听音自己来便可,不劳烦王爷。”
他有种预感,她不会原谅他了,以前无论他如何向他咆哮,甚至是将她打伤,她总用她的方式给予他台阶下,这次她没有了。
“若是王爷方便,请让听音独处会。”
欲言些甚涌上喉头,却又蓦然气馁了,终失落的离去,但也只是走出帐外,在外守候着她。
云听音拖着一身的痛,倔强的让自己坐起身来,用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去那耻辱的痕迹,因她还要见姐姐呢,不能让姐姐看到这幅狼狈的模样。
可遍寻这个帐内却找不到一件女子的衣物,全是他的玫红,方要随便着一件,回身便见了榻上的衣裙,还有空气中淡淡的曼陀罗花香。
他一直在帐外,细细的聆听着帐内的动静,而除了给她送衣物,他还能做的便是让他们兄妹相见。
当云听音整理好自己,云听雨也适时的出现在帐中。
“老妹。”
云听音一震,缓缓的回头,只见那身形愈发高挑的男子安好的站在帐帘处,可她仍是不放心,不管此时自己的身体状况急步上前,可双腿无力让她差点摔倒,幸得云听雨什么都不行,就轻功了得及时将她接住了。
不待自己的身形站稳了,云听音便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当在自己一再的检查下知姐姐无碍后,终是松了口气。
“那夜,我是跌落山崖了,”云听雨幽幽的讲述着那夜发生的事,“可我命不该绝,挂山崖的树上了,也多得北堂执明不顾夜色冒险下来找你,我就顺带捡了条命。”
果不其然,一如所推测的那样,可是,“你被北堂执明抓住后,他是如何待你的?且任由师父派多少人去都找不到你?”
北堂执明可是不善良之辈呀,怕是云听雨吃了不少苦头吧。
闻言,云听雨僵硬的扯了下衣袖,却让云听音察觉不对,蓦然拉起他的衣袖,那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再度为自己的无用不能保护好亲人而自责。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二十章 结局(三)
云听雨慌忙解释道:“那个北堂执明开始的确是挺变态,但后来我知道,他挺在乎你的,便用你的一些所谓的秘密和他交换,后来也就吃好穿好了。”
“那……那你又是怎么到这来的?”云听音不信,边擦拭着泪痕,边问道。
“是你老公的能耐大,似乎久未有你的音讯,发觉不对便暗中派人找,阴差阳错之下就找到了我,但那北堂执明也是只狐狸,而且是只阴险的狐狸,不知他和狐狸说了些什么,当时狐狸挺气的,对了。”云听音这才想起,担忧问道,“狐狸有没拿你出气?”
云听音淡淡在嘴角掀起一上翘的弧度,想融入笑意,却过于牵强显得僵硬了,“没有。”
帐外的北堂残月缓缓的闭上眼,步伐沉重的走向军中的帅帐;那一夜他独自一人坐在帅帐中无眠。
而得知亲人平安后,云听音所有的疲惫袭来,在云听雨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当她醒来,便与云听雨去欲看北堂残月所造的水寨与战船,却遇上了他杀两员大将,云听音顿时感到事不宜迟了,东方兰馨那边怕是已有所动作,决战不远了。
帅帐中,北堂残月早知人儿的到来,几番欲冲出帐外,可他更知此时自己不该鲁莽,便坐立难安于大帅座上,等待着人儿的到来。
然,就在平时不过几步的距离中,人儿似乎走得缓慢,让他如似等了漫长的数年般,终还停在帐外了,他不再等待大步走出大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方阻止了自己飞跃向她。
明媚阳光下,人儿冷然望着那被推走准备斩首的大将,目光虽冷,却分外的专注,且充满了深奥的洞察力。
“这是王爷最为善于打水战的将军吧。”人儿突然道。
本堂残月一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可依然回道,“是半途归降于我的,但这二人有二心,我方要斩杀于他们。”
“既然王爷用了他们,便该用人不疑。”人儿依然未看向他,直望着那两人消失的地方。
北堂残月蓦然一愣,但已明白了云听音的意思,方欲喊刀下留人可已晚,两颗人头落地。
云听音闭眼,再问道,“王爷派往东方兰馨营中的内应是谁?”
北堂残月已非一惊字所能诉的了,但想及她既然能看出他用计不成,反中东方兰馨的反间计,便也明了她定会猜出几分,“东方慎。”
“报。”一声传报来,一探子乘一骑疾驰而来,离他们不远处方欲跃下马,单膝跪地气喘道:“禀王爷,虎君亲征了。”
闻言,北堂残月看了眼云听音,但云听音只又一贯的清冷淡淡在面,难辨其色,且不多时便转身离去,仍是一眼都不曾看过他。
北堂残月见她要走,欲留可却不知该如何留她,终只能默然垂下手来,深吸一气无奈而落寞的仰望天际。
下意识间,他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的平安符,可却触摸到了丝绸的柔软,而非铠甲的冰冷和坚硬,而平安符也不见踪影,片刻不适。
他怎么忘了,他不是决定不穿铠甲了,一笑中几分自嘲,嘲弄自己的自作多情。
但为何他会决定不穿铠甲,唯有他自己明白,因他不想那满身的坚硬将人儿弄伤了,纵然人儿如今不再需要他的怀抱了,也不知何时方能再度拥她入怀。
而那平安符,也已在他一怒间粉碎了,再难寻回……
抬手伸向怀中,幸好还有那银丝在,可那晶莹的银丝到底是何物,他到如今依然不知,但他能感觉到那很重要。
再一次轻叹,背负着双手,携着一身不再令他显得妖魅的玫红走回帐中。
已走远的云听音与云听雨已到了河边,放眼宽阔的河面波涛中,那不可一眼看尽的战船排列有序。
方大的船头,船身超长,桅杆高耸,分两层,上可驻兵,下有数窗口于船身两侧,悬大浆在外。
云听音曾记得,在三国之时,唯东吴造船业最为发达,曾有记载其曾有上下五层的超大型船只,可载三千余人,而眼前这些大船少说也可载一千多人,这样算来,要承载北堂残月的百万雄师,怕也得要千余艘这般大的船来。
登上高处放眼河面,一片船桅林立绵延数里,看来北堂残月是做好准备了。
“老妹,你和狐狸刚才说什么用人不疑的,狐狸就突然要刀下留人了?”云听雨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他们二人对话来。
云听音一手轻轻拨去额前随风乱佛的发丝,“他中了东方兰馨的反间计。”
“怎么讲?”
“他本让东方慎诈降于东方兰馨,以作内应,但东方兰馨识破,故将计就计利用了月之多疑,和东方慎反让他杀了两员大将。”
“哦,难怪你问他谁是内应。咦,感觉不对呀。”云听雨用力的挠着头,“好像在哪听过这一出呀,好熟悉呀,可就是想不起来。”
云听音笑道:“是不是很像三国中蒋干过江说周瑜,反中计使曹操杀蔡张呀。”
“对,没错。”云听雨大叫道:“这东方兰馨,果然有我们二十一世纪人的风格呀,这样的桥段她也能搬到这里来,且运用自如。”
“怕是还没完。”云听音远眺向那凤鸣谷中的壁垒,可谓是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倘若我猜的没错的话,东方兰馨准备导演这个时空的赤壁之战。”
云听雨一愣,后又震惊道:“诶?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很像呀。”
“雀屏就像是东吴,南宫陵光就像是孙权,而虓虎就可当是蜀了,那么的巧他们两国也是联盟。”云听雨回头望向水寨中的帅帐,“然后是狐狸,虽没挟天子以令诸侯,但也是大权在握,天子都不得不忌讳几分的,可算是曹操了。”
她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且这地形也与赤壁十分之相似,狐狸的军队和曹操的军队一般,都是北方人又是那么的恰巧的不善于水战,而其麾下最善于打水战的两员大将又被东方兰馨用计杀了,那这东方兰馨可算是周瑜了。”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结局(四)
云听音托腮回想了片刻,“按赤壁之战的发展,先是甘兴霸奋威三江口,蔡瑁、张允造水寨,蒋干过江说周瑜,反中计使曹操杀了蔡、张,后是诸葛亮草船借箭了,然后是曹操派二蔡用间,接着是黄盖献苦肉计,还有阚泽送诈降书,蒋干二过江东,庞统献计连环,诸葛亮借东风,最后是大战开始,三江口周瑜纵火,关云长义释曹操。”
“如今发展到狐狸这曹操反中计杀‘蔡张’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诸葛亮草船借箭了呀?那谁是诸葛亮呀?”云听雨问道。
云听音如似解说般,道,“没诸葛亮,故而东方兰馨这周瑜,勿用感慨既生瑜来何生亮,更不用费尽心机去设计陷害诸葛亮,且雀屏富庶军备也是充足的,不用借箭。”
“哦,那跳过,既然没诸葛亮,那岂不是连借东风都得跳过了?”
“你觉得有师傅这样不管东南西北,大风小风甚至龙卷风都随手召来的人在,还需要诸葛亮来装神弄鬼吗?”
“嗯,也对,那接下来就是曹操派二蔡用间了,狐狸会派谁去?”
云听音轻松地一挑眉,“他已经派了。”
“谁呀?”
“原投靠了雀屏,今又降于月的,原尊龙敏王,东方孟章的叔叔——东方慎呀。”
云听雨不禁为东方慎祈祷,“可怜的家伙,怕是要被东方兰馨祭旗了,阿门。”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又接着说道,“那这苦肉计,你估计会是谁来当黄盖挨打呢?”
“南宫寒澈。”
“为什么?”
“南宫寒澈的母妃曾经和东方兰馨的过节不小,故而他才有理由出言动摇东方兰馨的军心,而也唯有如此月方会信。”云听音眉眼半眯,“而这阚泽送诈降书和蒋干二过江东,月的帐下怕是没这样的人,月也没必要再这般做。”
云听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庞统献连环计,很重要呀,不然一切都白搭了。别说东方兰馨没法烧,就是狐狸也没法打呀。那这庞统,东方兰馨会派谁来充当呢?”这她倒是很好奇呀。
“我想……,”云听音笑顿片刻,“东方兰馨也在烦恼这人选吧。”
“是呀,她身边绝对没有这样不让狐狸生疑的人。”
“那我们帮她,姐,你就充当一回庞统,给月献上连环计。”云听音突然道。
“嘢,太好了,我也有戏份呀,好,我这就去……”可她刚迈步又很突然的收回了脚,差点没随着惯性摔个五体投地。
“不对呀,老妹。”云听雨身形没站稳就大叫而起,“你到底帮哪边的呀,这火烧连环船之计,可是你知,我知,那东方兰馨是更知的,狐狸这铁锁一连上,只要东方兰馨一放火,你老公就要成烤狐狸了!”
由于太过于激动,唾沫喷了云听音一脸,“明知死路一条,你还要狐狸往里扎呀?还是你觉得东方兰馨会像关云长一般,义释狐狸呀?”
云听音小脸凝重中几分自信,“我不会让那一幕发生的,放心吧姐,一切我都了然在心里。而东方兰馨不知我两的身份,就是我们最大的制胜法宝。”
云听雨有那么一刻终于明白了,那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为何意。
“这附近一定要北堂执明的人,揪一个出来,让他带话给北堂执明,就说若想一统,速亲临凤鸣谷。”云听音又突然道。
云听雨愣愣的看了云听音许久,最后离去前蹦出一句,“我终于知道那谁是诸葛亮了,只是这诸葛亮没和曹操为敌而已。”
大船扬帆起航,一声声号子,船桨齐划动,逆流而上,宽阔的河面之上点点白帆,如似盛夏晴朗夜空中的银河。
北堂残月玫红的身影在一片铠甲暗沉冰冷的色系红,倍是鲜明。风将他一贯无束的墨发吹拂,双眉紧锁看着甲板之上的兵士,不少人已现了晕船的迹象,不久便有人倒下,脸青口白呕吐不止。
无奈之下,北堂残月下令回水寨,今日练兵终又无果而归。
不待船靠岸他便飞身跃起,一股缭绕在心中多日的郁闷之气愈发的浓重,蓦然抬眸,却见一抹轻盈的白色倩影立于了望台上。
那心中郁闷之气虽有因这毫无进展的练兵,更多的是人儿的避而不见。
所能想到的他都做了,可人儿终究无视,驻足望着那抹能左右他喜怒的轻盈,忽然间他很想上前抱她,哪怕她会气会恼,也总比如今她的冷然无视要强多了吧。
但这些日子以来,也许他深深的体会了,也明白了,那记忆中他曾经对她所说过的一句话。
——音儿,睡吧,一切都有我在,所有的风雨都由我一人来承担便够了,你只需笑着迎接我归来便够了……
“笑着迎接我的归来……”北堂残月轻念着那曾经在人儿身边所说的话,细细的品着当初的心情与如今的落寞。
是呀,纵然风雨再大,纵然疲惫再甚,都只想看到她的笑颜而已。
就在他失神间,人儿的轻盈身影已不在,云听雨笑得得意洋洋的踱步而来。
“妹夫。”云听雨戏谑的向他摆摆手,唤道。
北堂残月让失望一闪而逝在眼中,蓦然转身离去不理睬这个除了外貌与人儿有几分相似,却完全没有人儿那份气质的外为男人,实则女人的人……嗯……妖。
北塘残月稍是放慢了脚步,可毫不给她面子的直言道,“你会懂?”
那懂字尾音之长,之高挑,让云听雨倍觉刺耳,气顿生,可也知他怀疑得没错,在他面前,她就是一个只会耍些小聪明,最后还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跳梁小丑而已。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结局(五)
虽气但为了大局,她忍了,气鼓鼓道:“这可是老妹让我告诉你的。”
说再多也没“老妹”那两字有用,顿时让北堂残月离去的脚步来个急刹,虽仍为转身,可声音却闲了焦急。
“她说什么了?”
“哼,偏见,我说的就心存疑虑,可一旦是老妹说的,就……”云听雨嘟嘟囔囔道,但仍被北堂残月不耐烦的打断了。
“若是你说的,本王连疑虑都不用了,是直接不信。”北堂残月再次打击她的自信,“好了,快说,音儿说什么了?”
云听雨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北堂残月当口香糖给嚼了,气呼呼的一字一顿道:“老…妹…让…你…将…船…用…铁…锁…链…起,上…铺…木…板,大…船…以…三…十…为…一…队,小…船…则…以…五…十…为…一…组,这…样…便…可…以…稳…如…水…上…城…堡,在…上…面…骑…马…驰…骋…都…可…了。”说完,她决定不再和这个男人说话,免得被气死,真不知道老妹平时是怎么和这样的男人相处而不被气死的。
闻言,北堂残月细细一想,心中感叹,果然是好计,原来人儿并非全然无视他,而是早已将他的烦恼看在眼中,且在暗暗为他分忧,想至此他不愿再犹豫,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个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他却失望了,她并不在营帐中,而此时手下来报,北堂执明图突然亲临将至,目前在数里之外,他不得不出亲自出迎,无奈之下,他只能挥笔留言。
许是天意有意而为,就在北堂残月离开营帐之后,无端起了一阵风,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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