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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天意有意而为,就在北堂残月离开营帐之后,无端起了一阵风,将他的留言吹到了那阴暗的床榻之下,终是无人知晓。[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而此时,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策马在外,偷偷的接近了东方兰馨所在的凤鸣谷。
只见其依山而建跨江而立的壁垒,实在是巧妙,正是在凤鸣谷最为狭小的入口处,如若从河面下仰望那峡谷的入口,定是那一线天的奇观,顺流放眼望去,便是一条她所不知名的江河汇入口,接下来便是浅滩,有利于他们将士的登陆,可谓是攻守兼备。
云听音在脑中细细的揣摩着东方兰馨的作战方案,一想便失了神一般忘却了此时身在敌营前方了。
一声大喝传来道:“什么人?”箭雨便随即而来,云听雨急忙上前欲拉着妹妹便跑,却不慎脚踝中箭。
“姐!”
云听音一惊,还不急待她多想对策,巡逻兵就到了。
在那闪着寒光的刀枪前,云听音说不怕是骗人的,如今的她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要刀枪轻点她便香消玉殒了。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束手就擒,偷偷的将手伸到衣袖中,忽然大声喊道:“姐,跑。”挥手洒出一阵白烟,顿起一片迷蒙与慌乱的叫喊声。
她所撒的是普通的药粉,并不像北堂残月那般时候带有毒粉,而这药粉也只是起到暂时混淆追兵的视线而已,并无其他功效,故而她们阶级逃跑的时间不多。
在行无头绪的逃跑中,云听雨一路所滴落的血迹又成了为追兵指明方向的路标。
不多时,追兵便再身后了,之间长枪向她们掷来,云听音一个飞扑将听雨扑倒在身下,躲开了飞来的杀机,但随后而来的另一柄长枪她们便无时间再躲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疾驰而来,等待着身体被穿透的痛楚传来。
然,怪异的是,那长枪突然停在半空,且迅速被冰雷所冻结,如释重物般横着坠下。
云听音不待心中那份惊恐离去,便又再生出一恐惧来,没想那个男人来得这般的快,且还在此遇见他,可谓是前有狼后又现虎。
而云听雨尚未回过神来,便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所侵袭,随后那些追兵便莫名的不动了满附冰雪,终如似冰块被敲碎般,碎裂成无数,无人有全尸,这才方想起来,急道:“遭了,是北堂执明。”回头,便见云听音已在他怀中,不待她喊出:“老妹快离开!”便被一黑影打晕扛上肩头离开了。
“你想把我哥哥怎样?”
云听音好痛恨此时自己的无用,想唤东方,但北堂执明却比她所想还快,第一时间便又封印了青龙玉佩,虽不可长时间封印,但一时也便够了。
只见他未做任何言语,抱起她便疾驰而去,待到他停下脚步,云听音只见周围一片怪石嶙峋,但可肯定的是,绝对离水寨甚远了。
云听音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暗中细想着对策,然她所想北堂执明早已猜到,用他那一如既往极度平静而无波澜的声调说道:“不用再想了,如今谁也不知你在哪,且以你如今的手无缚鸡,也休想逃得开朕的身边。”
遂不想承认,但他说得却是实情,云听音很是气结,怒瞪着他道:“我讨厌你。”
北堂执明阴柔的俊彦闪过一丝让云听音觉得不确切的受伤,与她四目相望了许久,突然泛起哀伤一阵,轻道:“我想你了。”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云听音顿时愣住了,北堂执明的自尊心比一般人要强,让他服软认输比登天还难,可如今他却向她低头坦诚了自己的思念。
他如温柔的寒流轻轻的将她围绕,鼻尖在她失神发愣之时便又贪恋起她的清冷的温暖,细细的吮吸着她的馨香,感觉着她的如凝脂般的柔润,她的一切都如一年多前一般美好,那高悬的心终于落下了。
一声满是他寒意的叹息吹拂在她的颜面上,当她回神之时他的吻已将她封锁,头已被他固定,纤腰被他上臂紧缩,令她无力可退,也无路可逃。
他的吻不似那日他欲强迫她之时那般的凶狠毫无温柔可言,只有不住的攻城略地只为将她占有,而今日他的吻充满了怯怯的小心翼翼。
轻轻的摩挲,柔柔的舔舐,如似她蜜糖般,点点的品尝着,回味着,记忆着……
“我是你的婶婶,放开……”
云听音不愿让他碰触,可她说话却开启了贝齿让他有机可乘,舌如蛇般滑入她口中欲与她的檀口中的丁香纠缠不息。
倏然间,不挣扎的她,不再有所动弹,如似失去气息的娃娃,北堂执明以为她如那次般,被他的粗鲁而窒息了,急忙渡气予她。
可一滴泪却渗入了他们紧贴的吻中,让北堂执明无措也受伤了,缓缓离开她的唇瓣道:“为什么哭?为什么他们就可以接近你,就唯独我不可以?”
“他们不会伤我哥哥,他们不会强迫我!”云听音向他大吼着。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谁也不会伤害,哪怕是北堂残月。”他也毫不示弱的向她大吼道,可之后又后悔了。
不知多少次暗示过自己不可再对她冰冷,不可向她咆哮,要试着温柔来待她,试着用耐心去打动她,可天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温柔为何物,且一旦在她面前,一切他又不可自控了。
屋里的垂首在她肩头,黯然道:“音。”
云听音丝毫不懂他此时的心情,也不愿去懂,决然道:“我云听音此生不论身在何处,都是北堂残月的妻子。”
“你……”
伤、痛、怒,还有最可怕的—毁灭,既然他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他绝对不可忍受看着她在别人怀中笑。
冰冷的指掌插上了人儿的脖颈,其力道也在一点一点的增加,人儿的小脸也在慢慢的呈现异样的通红。
人儿挣扎捶打着他,他却似失去了知觉般,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不可以在我身边呢?我可以给予你全天下最最为荣耀的可母仪天下的身份,与我一同并肩在这将要一统的国度中,只要你做我的皇后,我会为你倾尽所有,今后的我后宫中只有你一人……”
随着她气息的慢慢消散,北堂执明突然被一阵极寒之气所震撼,倏然松开了紧缩在人儿咽喉的手。
看人儿跌坐在地痛苦的咳嗽,他却蓦然笑了,他竟然也会惧怕寒冷,但他却逃避了心中真正所惧怕的是那不胜寒中的孤寂。
欲伸手去触碰她,却又蓦然停住了,就怕她再说出那些让他失去理智的话来,他不知道下次自己是否还能及时的松手。
顿时他如横扫万物的台风一般离去了,只留下一片疮痍与捡回一条小命的云听音。
当云听音独自回到水寨时,北堂残月也早已到了水寨,不愿让人看见自己颈项上的瘀伤,便躲开了所有的人,哪怕是一直在搜寻她目光的北堂残月,回到帐中便见姐姐昏睡在内,除了脚踝处的箭伤外其他无碍,便也松了口气。
入夜,由于北堂执明的亲临军中举行了酒宴,云听音身为女眷不便出席,而北堂残月留言与云听音有约,便也借故早早退席,可那纸留言阴差阳错之下人儿不可见。
独自一人在一处浅滩焦急的等候着,如似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不知多少次的引颈盼望,几乎望眼欲穿,依然不可见人儿的身影。
天上的圆月明亮皎洁,可不时的被厚重的云层所遮挡,当月光不在之时,那点点的稀疏的萤火便显得夺目了许多。
萤火飞舞在那一片漆黑中划出无数的流光痕迹来,缭绕在他身边,他轻轻的抬手让一点萤火落在手中。
这是他今夜欲让她来看的,她一定会喜欢,纵然那萤火是这样的脆弱,可有时那般的美,想到她见到时那惊喜的瞬间,他不禁笑了。
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月光的隐了又现中,月已西沉,他也已然成雕塑般僵硬的站在河边,满身孤寂的失落……
轰隆隆,远处雷声响起,那积蓄了多日的云层中的水分,终是滴滴答答的落下了来雨点。
萤火不再现,他凄然的抬手接住一滴雨水,却未能久留倏然滑下他的掌心,滴落在浅滩之上,再难寻。
雨越下越大,将他的发丝,将他的玫红打湿,令其紧紧贴在他的脸上,身上,当他依然望着那雨中模糊的,疑似烛火点点所在的军营……
明知她不会回来了,但仍然固执的站在雨中等候,就怕她会突然要来,而找不到他。
雨犹如倾盆而下,落在身上如重锤落下,痛了身也碎了心,这场豪雨下了一夜,他也在雨中站了一夜,当旭日东升之时,雨终是停了。
他拖着一身的冰冷慢慢走回水寨,每走一步都觉得头重脚轻,知自己定是得风寒了,但依然欲去找寻人儿,看见她平安他方才能心安。
清晨时分,尚早还未到早练之刻,除了水寨之中的袅袅营火与巡逻的兵士,一片独属于清晨的宁静和那雨后的清新。
然,在他方绕过大帐,便见到人儿的营帐帘掀开,人儿从内走出,本欲出声唤她,却蓦然感到一阵异常的寒流疾驰而至,刹那间,北堂执明那一身的耀眼如艳阳之下绵雪的白,便现了在人儿的身后。[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而人儿似乎未察觉北堂执明的到来,一味的看着那初升的旭日,任其还不甚温柔的光芒迎面。
北堂执明稍顿了下,方出声道:“你让我亲临,我来了,到底是何事?”
云听音一愣,可并非是他的突然而至,而是他的那话语中的温柔,异常的温柔,怪异的温柔,但又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
云听音是不可能察觉了,可北堂执明却是知道的,在他来到之时,便知道北堂残月在此了,故而刚才的话是他故意这般说的,就是说给北堂残月听的。
而北堂残月在一夜落寞失意的等候后,心早已憔悴而脆弱不堪了,在听闻北堂执明那绝对分外的温柔的话语后,几乎让他站不稳身形,几欲倒下。
难怪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北堂执明会亲临,原来是她叫来的,按时日算来,怕是在那天的次日吧。
这般轻易便让北堂执明现身,可见他们两人的关系匪浅,难道是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一个窗里一个窗外的,暗生了情愫?
北堂残月此时疼痛不已的头,让他的头脑更是不清了,一味的只想到,他们二人之间有情了,而忘了云听音在虓(xiao)虎一年多不曾回过真武了。
一步三踉跄摇摇欲坠的离开,而最后是怎么会到帅帐的,当第二日他醒来时,完全记不起了,只有进进出出的军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在北堂残月略想狼狈的离开后,北堂执明放回复原来说话的语气,道:“好了,你说的朕都记下了。”罢,又化作飞舞的冰雪折射着旭日的光芒点点,消失了。
云听音虽莫名他的前后不一,但一行牵挂着云听雨的伤,便也不多做推想,也因云听雨的伤,北堂残月卧病的两日,她一次都没去看过他,让他心中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
而连环船也在两日内日做好了,东方慎那边也传来南宫寒澈背后有心欲归降于他们的书信。
北堂残月拿着那封书信冷冷的掷于云听音面前道:“你如何看待这南宫寒澈的归降?”
正为云听雨换药的云听音头也未抬便道:“王爷来问听音,不觉不妥吗?”其实,她的本意是不想再与他有不和之时,谈别的男人怕他又要不悦了,可似乎适得其反了。
“有何不妥?难道你与他暗中假戏真做,今仍然余情未了?”
那冷冽的嘲讽,将云听音伤的透彻,深吸一口气,她隐忍道:“既然王爷都这般说,那更知听音之建议,是有失偏颇的。”
“好,好,好,”北堂残月连道三个好字,继续说道:“既然爱妃都说不清这人,那本王便约她来营中杀了。”
云听雨来回的看着这二人,欲说些什么,又怕多嘴把北堂残月给惹毛了,真把南宫寒澈杀了,那就没人来充当黄盖放火了。
云听音不再言语,默默的继续手中的包扎工作。
北堂残月狠狠的撕碎那书信,如突然刮起的狂风一般冲了出去,随即便传来他的咆哮声:“限他两日内到。”
云听雨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道:“看来东方兰馨要开始了。”悄悄的瞥向那依然在晃动的帐帘,又担心的问道:“你确定你和狐狸没事吗?”
沉默了许久,云听音方道:“如若我计算的没错的话,南宫陵光也该到阵前来了,师父也正好在,这一战将决定谁问鼎圣地大陆,而我干预这场战争并非是助北堂执明一统,而是为了让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不至于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受伤。”
“在那之后呢?”
“那之后,便是我们的归期了。”
“嗯,是该回去了。”云听雨有些感伤道:“那……青龙呢?”
云听音明了姐姐的心思,拍拍她的手道:“放心,我会带着的,也是我跟他约好的。”
然,云听音仍是凡人并非神仙,有些事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且差点让她自己丧命在这异时空中。
次日,天空阴沉,稍有雾气在河面,能见度不高。
云听音站于高处远眺,猜想着东方兰馨定会选今日,因有利于她的天时已经具备,而独具地利之优势的她,可谓是天时地利俱全,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果不其然,不久在河面上便隐约可见战船的身影,云听音迅速和云听雨道:“姐,快去让北堂执明准备。”
“嗯。”云听雨虽脚上有伤,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路轻功疾驰而去。
而在云听雨离开不久,便听到有哨兵喊道:“雀屏煜王来降。”
众将士皆驻岸观望,北堂残月也出得帅帐来看。
此时,河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令那河面之上挂有的南宫寒澈旗帜的战船如疾驰之剑,北堂残月突感不对,纵然风再大满载兵士之船也不可能会这般的轻盈如箭驰,便立即下令道:“不许他们靠岸。”
但为时已晚,那数艘战船突起熊熊大火,可谓火烈风猛,一发不可收拾,更是无人可挡。
北堂残月心中中计了,但眼看着火船撞来又无计可施,方欲下令撤退,却见人儿淡定走来,北堂执明不知何时也已于河岸边。
之见他满头银丝在狂风中与浓烟一起肆虐翻飞,如雪的衣袍也沾染了点点火灰,就在此时河水升腾而起如似幕帘,且迅速凝结成晶莹通透的冰墙,将那疾驰而来的火船挡下。
“勿让火灭了,继续制造烟焰冲天的假象。”人儿突然道。
北堂执明稍稍侧目道:“嗯。”
“王爷,走吧。”人儿以至北堂残月身边。
“去哪儿?”北堂残月不明。
“去抓东方兰馨,你奋斗半生,为的不就是生擒她吗?”云听音淡淡道。
此时已不是惊愕二字所能形容他负责心情的了,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带上你最强的兵团随听音来,你便明白了。”
北堂残月回头看了看北堂执明,又看了看她,片刻后一声令下,骑兵团迅速集合,且整齐有序。
部下欲劝说北堂残月穿上铠甲,被他断然拒绝了,当他骑马出现时,利索的在马上便将人儿抱起,与他同乘一骑。
一路驰骋,虽颠簸不已,但云听音却不觉丝毫不适,因身后的男人体贴的将她抱在怀中未坐在马上,故而并未多受颠簸之苦。
感受到他手臂的强而有力的紧拥,也是他的保护,悄悄的抬眸向后看,却蓦然落入他邪魅却显露出对她深深情意的眼眸中。
“音儿。”
那一唤是轻轻柔柔的,且就在她耳边,让她想起那些曾经无数次他在耳边的深情低语。
可此时不宜意乱情迷,不然筹谋的一切皆会前功尽弃了。
不着痕迹的甩甩头,冷静道:“东方兰馨在水寨前放火烧连环船后,定以为我军伤亡惨重,慌乱中逃往此处。”
“你是说,她在前面的不远处埋伏着我们?”北堂残月细细回想后,不禁大惊,如若不是人儿有所防备,东方兰馨这一计不可谓不狠毒。
船已连环,形大如城堡,且行动迟缓,欲从水中撤离已是不可能,且连环船一时难以松开,一船被烧,其他船终也难免。
而连环船停泊于水寨旁,如今风势又大,风助火势定又会牵连水寨,如此一来真是措手不及,死伤定是无数的。
在水路无法撤离之时,定然会选择水寨后面的陆路逃脱,东方兰馨又在此处设下埋伏,打算将残余一并歼灭。
如此一来,难保不全军覆没。
“放心,”人儿的话将他从后怕中拉回,“水寨方向浓烟腾空,让东方兰馨以为火烧连环船定是成功了,此时她的自信心定会过于膨胀了,不会设下埋伏的,反而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在路中等着你的到来,下令全军从此时开始冲锋。”
“嗯。”北堂残月两指轻含于唇边,一声长长哨声响起。
那轰隆隆的铁蹄撼动山川,将士们勇猛向前,一阵飞扬的尘土将他们这只庞然大军掩饰起来。
虽然东方兰馨一方在马蹄声中察觉出了异常,正与调转马头撤离。
可北堂残月的骑兵团不愧是这个时空中最强的兵团,怎会让敌人逃跑,顿时冲锋的豪迈而杀气腾腾,如似席卷河山的滔滔洪流。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结局
当猩红遍染山野丛林,死亡的戾气让人窒息之时,一声令下所向披靡的铁骑终止住了杀戮。
而那在层层尸首包围下的几人,已满身暗红,中有他们自己的更多的是曾经的战友与敌人的血,这便是浴血奋战。
所剩之人虽为数不多,但他们死守着深厚面如死灰般的女人——东方兰馨。
曾经被杀戮肆虐过的树林,鸟兽早已飞离,除了马儿的不时的嘶鸣,便生下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声。
此时太阳高升驱散了所有的云雾,透出枝叶的间隙将星星点点的阳光投映在树林中,也不时的将所有人手中冰冷的武器,再现慑人的暗红来。
马蹄声再起,不再是千军万马,只是一单骑,咔哒,咔哒,每一声都是那般的优雅,来者仿若在驾驭着马匹在演绎着盛装舞步的马术般。
东方兰馨几乎难以置信自己的失败,不论如何做都想都不想自己到底为何会失败。
在那如似狼群般,虎视眈眈的将他们余下几人重重包围的血腥之时,在慢慢的劈来一条道来,那一单骑的马蹄声也在慢慢的接近。
不用多想东方兰馨也知是谁将来到,可当那人出现眼前时,她还是有些意外了,因她没想到云听音也在。
东方兰馨知今日是难逃一劫了,死她并不害怕,只是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儿子,但如今看到云听音后,她便安心,这个女人可保她孩子的平安离去。
虽败,也要一笑力图自己依然不失的气度,直对云听音道,“今日我东方兰馨虽败,但这一战本宫已倾尽智慧,故而败得心服口服,终落如何下场也自是敢于担当了。”
云听音淡淡一挑眉宇,东方兰馨这话表为道她自己敢作敢当,里是在激她云听音要有口齿该履行当日做下的承诺了。
“放心吧,听音之言至今未忘,不然听音也不会干涉这场战斗。”
云听音此言一出,让东方兰馨一惊非小,心中隐隐猜出几分来,却不敢确定。
“你为何要献计连环?”东方兰馨小心问道。
“不连环如何让你火烧连环船,又如何引得你出城,效仿关云长义释曹操。”云听音淡风轻道。
“你……,”东方兰馨在马上摇摇欲坠,许久后方稳住了身形,颤颤指着云听音奴道,“你……你……竟然……也……是……”却气息急促,不可流畅话语了。
“没错,听音和你一般,knomtheturenty…kinstcentuny(来自二十一世纪)。”云听音轻叹道。
东方兰馨紧捂胸口,“那……那你为何……还这……般……与……我……为敌?”
“难道来自同一时空,便该统一战线了吗?别忘了,纵然来自同一时空,可所处的立场也是有所不同的,故而不能为友,就似你当年对月的母妃——金秋月一般。”
说话间,云听音小手覆上那紧在她腰间的大手。
“音儿。”大手也回应她更为有力的拥抱。
“你……”东方兰馨再惊,心脏几乎承受不了。
“没错,云柔雪其实叫金秋月,故而月才叫残月,各取北堂音残与金秋月最后一字为名。”云听音目不斜视分毫直视东方兰馨,不给予她任何欲逃避的机会,“其实这些你早便知的吧,可你又是怎么对待这和你来自同一时空的女人?”
这也她在与北堂残月拜堂之时,她无意中在灵位上看到了,多番推断后,得出的结论。
末了,云听音也不想过多的咄咄逼她,“一切都可理解,因你们当时所处的立场和所想各不同了,就像如今你我一般,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各为其主,为敌便也不出奇了。”
东方兰馨一声长叹,稳住了气息,“你擅于布防玄门阵法,我早便防着你出手助月了,可没想你一开始便袖手旁观,当又闻你出现在月的水寨中时,为了防备你,我皆不敢贸然出战,可千防备万防备却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与我来自同一时空的人。”
云听音微微垂眸,“恕听音当初未道明身份,也是怕有朝一日会出现这般局面,听音也是实属无奈,自保而已。”
“那你哥哥云听雨呢?”
“不,是姐姐,不过阴差阳错之下成了男人而已。”
“明白了,你们是魂穿的。”
云听音淡笑于唇,“其实听音挺佩服你的,独自一人在这危险重重的时空生存本就不是易事,但你却用你的智慧与谋略,活出了让历史记载的精彩来。哪怕此刻深陷重围,依然不失时机为自己筹谋着逃脱之法,你的临危不惧让听音敬佩。”
东方兰馨尽敛面上伪装而起的表情,神情沉然而下,“云听音,只要你做了母亲,为了孩子你也会这份临危不惧的。好了,既然你说你没忘所言,那你此时便该遵守诺言。”
“听音正在履行诺言,可女士,你似乎理解差异听音当初所言了,听音道是会保南宫凌光之周全,中不包括其他任何人,且听音所言之周全,指的是他人身安然便可了。”
稍是抬眸望向东方兰馨身后之处,“其实你勿用故意在此拖延时间等援兵来,就算你不等,听音也要等。听音在等一人,但绝非你所等的援兵——东方听轩和西门羿伦。”
东方兰馨那如死灰之色再度染上颜面,自是明了云听音所要等的人是谁了,“你……你方才还说要保我光儿周全的。”
云听音淡然撩动耳旁的发丝,“故而听音才在此等他,他不现身音儿如何保他周全。”
“音儿。”北堂残月话岁只两字,可云听音却明了他之意思。
“错的终归只有东方兰馨一人而已,其后人是无辜的,且龙尊也已覆灭,就算为你母妃之家族报了大仇,莫要再牵连无辜了。”
北堂残月的手臂在她腰间僵硬了几分,终放松之时,他阴鸷道,“南宫凌光,本王看在音儿的份上可放了他,但如若日后他再来寻事,那便怪不得本王出手狠辣了。”
云听音轻叹无声,这也算是北堂残月最大的让步了,可他若杀了东方兰馨,南宫凌光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不待云听音理清烦扰之时,马蹄声便由后响起,不多时云听雨便策马至他们身旁,满脸严肃道,“果不出你所料,若不是我将南宫凌光引来,美人师父怕是会被北塘执明所伤了。”
当初知西门监兵定会纵风助东方兰馨的,这般一来西门监兵定又会出现精疲力竭的状态,那样便人人可擒之杀之了,故而云听音让姐姐跟随北堂执明一同去攻取凤鸣谷壁垒。
“那师父如今如何了?”谋划归谋划,可人算不如天算呀,云听音闻言还是现了担忧。
“被南宫陵光救走了。”
“那听轩哥哥他们呢?”
云听雨一指身后,云听音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去,只见在真武将士的层层戒备中,三人纵然已成俘虏,可那份器宇不凡依然。
待她看清时,便不再迟疑跑向那稍显了狼狈的东方听轩,“听轩哥哥。”
“音儿。”
真武将士欲拦她,却闻北堂残月一声,“让她过去。”中有难掩的酸味。
云听音紧忙查看东方听轩是否受伤,云听雨趴在马上像是累挂了一般道,“他绝对没事的,因为北堂执明的目标一直是美人师父,顾不得他们三人。”
稍松口气,却见南宫寒澈悄然望着她,且他怀中还有一人身受重伤。
看着那面目全非的人,云听音惊异道,“云瑶?”
“嗯。”南宫寒澈心情甚是复杂的应道。
“北堂执明要这女人杀他们,可这女人却在危机之时救了南宫寒澈。”云听雨一旁解释道。
云听音看着这个顽强的女人,道,“当日你伤我听轩哥哥之仇,看在你救了煜王爷的份上,听音姑且不追究。”
云瑶仍傲气的一哼。
而南宫寒澈闻言却全身一震,她在乎我。那一直被他强迫着平静的心湖,因她这一语而再起了波澜,欲问何却见人儿回首望向东方兰馨处。
“南宫陵光也该来了。”
“音儿,”东方听轩焦急道,“他可是救了二师伯的。”
“听轩哥哥放心,听音知道,而如此大动干戈干预这场战争,便是保你们中的每一个人的周全。听轩哥哥还相信听音吗?”
东方听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云听音笑了,她这一笑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欣慰。
“月,拿下东方兰馨。”云听音蓦然道。
可北堂残月尚未下令,天空便现烈火熊熊,“谁敢伤我母后。”
众人只见在那烈火之中,隐约可见有人影,当火光不再熊熊,人影便也清晰了,却让云听音不禁担心而起,因西门监兵已不省人事的被南宫陵光搀扶着。
“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声音一如适才燃烧着的火焰,熊熊,也有着心碎裂的声音。
“如若不这般做,你不会现身。”云听音略显内疚的垂眸,不敢望向他此时不再显的斑斓明亮的眼睛。
然,在一片紧随南宫陵光而至白霜现时,云听音道,“够了,北堂执明。”
北堂执明如今怎会听旁人之言,一心只想杀了西门监兵,杀了这个当年妨碍他得到人儿的男人。
知北堂执明不可控了,云听音无奈,“东方。”
万道青光从她腰间绽放而出,一声龙啸撼动山川河流,令其与他一同咆哮奔腾,庞然青龙乍现于空,腾云驾雾。
而北堂执明仍是未理会,愈发的想速战速决,手中凝起极寒,一掌欲挥出,看势是要直逼西门监兵背后的神道穴。
“东方。”云听音惊心。
人儿一再被北堂执明所欺之时,东方孟章是可看见的,可他又一次有一次的被北堂执明封印,故而东方孟章一直在自责着自己的无用,进而积蓄了不少压抑之气。
一道闪电划破天地,顿时闪痛众人的双眼,雷声震耳欲聋。
当双眼可视之时,众人只见北堂执明已被困缚在电网中,失去了意识,青龙欲再行雷,便闻,“东方,够了。”
青龙蓦然而止,又化青光一道消失于人儿腰间。
可在适才的混乱一片中,东方兰馨不知何时已拔出了手枪,直指向北堂残月。
“月。”云听音蓦然揪心。
“别过来,音儿。”北堂残月阻止她,他不愿看到她再受伤了。
“云听音,虽然很感谢你救了光儿,但也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立场不同,不相为谋,你也是知道这枪的威力的,哪怕他是不惧外伤的北堂皇族都可击杀,北堂音残便是例子。”东方兰馨冷静且冷酷道。
提起父亲,北堂残月不禁咬紧了牙关,“东方兰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东方兰馨不惧于他的威胁,“那便等你擒住我再说,”后又转向云听音,“放我们走。”
见状,云听音深吸一口气,将平静伪装上颜面,推开东方听轩的手,缓缓步向她处,在令一丝自信的笑扬起,“东方兰馨,你还记得那日听音被一人打伤,后南宫寒澈与你儿子一同跌入地洞吗?”
东方兰馨不明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事,不语谨慎的看着她。
云听音小手指向昏迷中的北堂执明,纵然已极力压抑那份唯恐月会命丧她抢下的惧意,可依然让指尖微微颤抖了,“那打伤听音的人,便是北堂执明。”
“怎么可能?那日我打伤了他的,中枪者必死无疑。”东方兰馨难以置信。
“因为你还在弹头上抹了毒药对吗?很好,事到如今想知道他为何没死吗?”云听音趁她惊愕之时,又再度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东方兰馨蓦然怒瞪着她,咬牙道,“是你救的他。”
“没错。”云听音毫不畏惧的大声承认道,那声音顿时将东方兰馨震慑了。
“所以你大可开枪,就算伤得再重,月会龟息大法可暂且保住一命,只要一息尚存我便有办法救他。”云听音挑衅般的又是一笑,“所以你不觉你扶持错认了吗?想一了百了不是更应该挟持听音吗?只要将听音击毙了,以后就没人会医治被你击伤的人了。”
“不。”
北堂残月、南宫陵光、东方听轩、南宫寒澈、西门羿伦,还有云听雨齐声惊叫道。
东方兰馨平静的环看了这些男人们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南宫陵光不住摇头的脸上,笑道,“不,云听音,你不要枉费心机的来激我,我不会杀你的,因这世上也唯独你能保我光儿周全了。”
然,云听音便趁此之时,扑向东方兰馨紧紧的握住她手中的枪。
砰砰砰砰,枪声响起,众人只觉肝颤寸断的痛,不再顾及任何便欲冲向人儿。
“音儿。”
“音。”
“母后,听音。”
“老妹。”
“都别过来。”云听音一声大喝制止了他们,后又对东方兰馨笑道,“你的左轮我看过,可装弹六发,方才朝天鸣响了四枪,还有两发你用在了北堂音残和北堂执明的身上了,故而,你没子弹了。”
东方兰馨挫败的闭上了眼。
云听音从地上爬起,蓦然落入了那清冷的怀抱,在因害怕而不住战栗着的怀抱。
“音儿,音儿,音儿……”北堂残月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来将人儿紧拥入怀。
在枪声响起的那刻,他几乎万念俱灰,当年因看到她重伤倒下而指天为誓,誓要天下人为她陪葬之悲怆,更是如鬼魅般肆虐在心头。
“月。”
可不待云听音稍放下心,便又闻南宫陵光道,“云听音,你别忘了,他还在我手中呢。”
众人的注意再度被他们母子所吸引,只见南宫陵光五指屈成爪,紧箍于西门监兵的咽喉处。
因窒息的痛苦,西门监兵悠悠转醒,可他却无视眼前的危在旦夕,在目光触及云听音时,温柔挽起一笑,如清新拂面而来的轻风。
“师父。”
“想让他没事,便放我们。”南宫陵光威胁道,“不然……。”他指掌一紧,西门监兵虚弱而苍白的俊颜顿显了痛楚。
“住手,听音可以放了你。”
“不行,还要放了我母后。”南宫陵光此时虽逞凶威逼着她,可又有谁知道,他是这般的不愿与她对持,可他还有母亲呀。
其实也不是束手无策的,青龙便可将他压制,可她不能这般对这个男人,这个曾经用生命来爱她的男人。
“月,”无奈中她只能求这个男人了,“求你放了东方兰馨吧,听音起誓定会在助你将她擒来的。”
北堂残月怆然锁起眉宇,内中的挣扎令他犹豫不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可人儿的请求却又让他心痛不已。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一声苍老的低沉,突然道,“王爷切不可放过这贱人,难道你忘了小姐是为何而死的了吗?”
“黄伯?”
是北堂残月那忠心且神秘的老管家黄伯,云听音从老人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份爱意,一份默守了数十年的爱意,哪怕是如今金秋月已逝去多年,他依然默守着这份对她的爱,从不被人的爱。
黄伯浑浊的眼眸满含浓烈的恨意,望着东方兰馨一眼后,又死死的盯着云听音不放。
“老奴就知这女人会动摇王爷报仇的决心,可老奴已将冰晶玉枕放你塌上了,你怎还会这般的迷恋这个妖女?”黄伯痛心道。
“什么?冰晶玉枕是你放的?!”
“什么?冰晶玉枕是你捡去的?!”
云听音和云听雨几乎同声。
“冰晶玉枕?什么冰晶玉枕?”北堂残月察觉不对了。
“没错是我,老奴不愿看到王爷为着你而忘了报仇的大计,故而在监视听雨少爷时,得知了这玉枕之用处后,便拾来放在王爷塌上。”黄伯直言道。
北堂残月察觉人儿与云听音的脸色不妥,便问道,“什么玉枕?它又有何用?”
一片静默回应他的问。
“音儿,”轻佻起人儿的头,不许她回避他的目光,“你知道的对吗?那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云听音颤颤的唇角,挽起一抹悲凉的笑,小手抚上他紧锁的眉宇,“知道了又如何,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就由它去吧。”
北堂残月从她眼中看到了痛,几乎将她瞳孔深处的明净所扭曲的痛,他摇摇头,转向黄伯,“说,你到底对我做什么?”
“老奴不过是希望王爷能放下儿女情长而已。”黄伯对于北堂残月的衷心是不可置疑的,故而只要他问起,他绝对不隐瞒,“故而将玉枕放于你塌上,望断了王爷的情根,这样王爷便可再无牵挂的放手报仇大计了。”
“情根?什么是情根?情根断了又会如何?”此时北堂残月不愿听黄伯那番所谓的对他的良苦用心。
“情根断,情绝爱灭。”云听雨低声喃喃道。
北堂残月颤颤的问道,“音儿,是……这样吗?真的……情绝……爱灭了吗?”倏然间明白了,那些曾经对人儿的莫名的温柔与宠爱。
“她不会说的,因她的情根也断了,”黄伯又道,“且是她自己亲手拔的。”
顿时北堂残月与南宫陵光让那情断二字生生的撕痛了心,可那并非为自己的所付出的情意注定无果而痛,而是心痛着人儿的刚烈。
而其他早已知晓的人,皆黯然垂眸。
颤颤的从怀中摸索出那丝晶莹,北堂残月顿觉那有千斤重,“音儿这……是……你的情根……对吗?”
云听音未想过他竟然珍藏着这断裂的情根,几分物是人非的苍凉倏然缭绕于心头。
“王爷,如今你情绝,她爱灭,你们都无情爱了,不该再受她之影响,杀了东方兰馨,为小姐报仇。”黄伯突然大吼道。
而北堂残月却似未闻般,继续对云听音道,“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满满的心痛,“难道你是在报复我对你清绝吗?”
“不,才不是,老妹是为了……。”云听音想为妹妹解释,却被她阻止了,“住口,姐。”
深深的吸一口气,也是在为自己接下来所说的决绝之话积蓄气力,“王爷,你绝,听音爱灭,两不相欠,不要把听音说得好似辜负了你一般。”
“可那并非我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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