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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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心里存在一种幻想,现在无人看守,我若遇见好人,也就获救了;或者能走

    出这荒山野岭,找到善良人家,也就获得自由想。

    听到王老八一席话,才知道这群土匪早都叮上我们,实际上我们离开城市,

    己陷入困境。可惜我们当时一点未觉察到,直到拍卖会前,王老八带一行人与我

    们见面时,其中有一个人声音很熟,现在猛醒悟过来,这个人声音和在江岔中追

    我们汽艇人称二老板讲话声一模一样。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两伙人联系起来,这样

    当天晚上也许还能逃掉,我为什么那样迟钝。

    正在胡思乱想,没有注意脚下上坡的青石板角,挂住脚镣铁链,差点将我判

    倒,我见势不对,赶忙将身子往下一蹲,坐下来,将脚镣铁链从青石板角上退下

    来。看到双脚上锁的这幅笨重脚镣,自己很恼怒责备自己。

    自车祸后,比这严重多的事情都能忍耐,为什么这次沉不住气,和这个土匪

    头王老八冲突,结果给自己套上这幅脚镣,不仅自己找罪受,还给今后逃脱增加

    困难,我真混蛋透顶。

    也许他们认为我已是无能为力,只有在下午六点前走完这三十里山路,到丁

    河口乖乖受他们的摆布。我得尊重现实,先得脱离这个可怕的村子和王老八这帮

    人贩子,尽可能利用这几个小时,想方设法摆脱他们的控制。

    我努力往前赶,刚走完一段上坡,忽然有几个人在同时喊叫:「玟瑰姐。你

    终于来了。」

    我抬头往前一看,原来是向阳花,凤仙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叫我。她们都

    被反吊在路边一棵大槐树下。

    我不顾一切地赶过去,她们反吊得不高,甚至可以蹲在地上,但解不开背后

    的绳结,无法脱身。吊住她们的绳结并不紧,很快就解开了。

    她们三人穿戴一样,均是比我这一身底色稍浅的新娘装,都是在脑后梳一个

    发髻的新媳妇发型;都被一条红色麻绳,勒颈抹肩五花反绑;但绳结特紧,我双

    手被枷扣住,又加一幅手铐,出不了劲,解不开她们身上的绑绳;同时解开也没

    有用,因为她们同时手腕上扣有一幅手铐,胳膊上还扣有肘铐,脖子上锁着铁项

    圈。

    铁项圈前面连着半尺长的短铁链,吊在胸前。后面同样一截短铁链,短铁链

    末端锁在手铐链中间,绷得紧紧的。肘铐链中端,锁在铁项圈后的铁环上,就是

    能给她们解开绑绳,也没用,她们双手仍反剪在后,所以也就罢了。

    她们七嘴八舌告诉我,在与我同时被押出房间后,直接被带到这儿,换了绑

    绳,上了背铐,就被吊在这里,长时间无人过问。在这害怕与恐慌之时,突然发

    现我,真是激动万分。看来我们还未脱离危险地区,得抓紧时间离开这王老八控

    制区,于是我也不多解释,催她们快走。

    在这青山翠谷的石板路上,在铁链与石板叮当地撞击声中,匆匆忙忙走着一

    行浓妆艳抹,衣着鲜艳夺目的女人。

    笫一个被枷带镣,弯着腰艰难地迈着小步,后三个双手反剪,昴首挺胸,小

    心的沿着石板中心走,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虽是初冬,山谷之中凉风已带寒气,

    我们仅穿一身夹衫,但紧张地步行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嘘唏。现在最想的是能休

    憩一会,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脱离危险区域,越远越好,大家咬着牙住前

    赶。

    这时太阳开始偏西,在翻过一个山坡时,前面是下坡路,风仙突然紧张的叫

    道:「你们看。前面有一个村子。」

    我们一行停住了脚步,我抬头向前观看,在坡底路旁,小河边,分布有二间

    农舍。还有几户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农舍房顶全是是用一块块很薄的石

    灰石板所盖,墙由块石砌成。与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从小就熟悉

    的津河市山区,这是典型的农户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

    「大家能不能想办法不从村中过。」向阳花首先停滞不前了,焦急的对大伙

    说:「我从来没化妆打扮成这样子,还绳捆镣铐,怎好见人,能不能找条路绕过

    去。」

    凤仙和另一个女孩立刻附和说: 「能不从村子中走是最好。」

    说实在的,这种装束就是脸皮最厚的娼妓,也不愿见面对佰生人,谁愿意从

    人群中穿行。别的不说,若碰上不怀好意的男人,甚至恶作剧的雅童,也够招架

    的。但我仔细观察,除了从村旁河中绕过,别的地方草深林密,我们双手反绑,

    是无法通过的。

    但深山中小河中,布满巨石,上面长满青苔,奇滑无比。石之间流水喘急,

    我带着脚镣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别无选择,只有顺路穿过村子,我停下脚步,对

    她们说:「除了大路,我从那里走都不行。这样我先进村试探村中反应,你们看

    到我的遭遇后,再决定行动。」

    「你只身进村,太危险。再想想有无更好的办法。」凤仙关切地对我说。

    我知道从外围绕更危险,下定决心,将她们安顿在村头小桥山核桃树林里,

    一人往村里走去。离村子还有一段路,但脚镣铁链在路上拖动的声音,早就惊动

    了村庄里的山民。

    三三二二的村民打开大门,走出石板屋,站在路边,往我们这边望。快进村

    子时,我的心狂跳起来,羞耻,难堪,侮辱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头更不

    敢抬,脸烧得发烫,越接近村子,心越慌。当走近山民身边时,不敢往两边望,

    尽可能快地移动脚步,无可奈何默默听着他们的议论。

    「哟!今天王大老板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个月那几个好看多了。」一个

    女子感叹的说。

    「今天化了妆,上次没化妆,当然显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鲜亮,比我们

    这里新娘都美丽。这次真怪,以前卖的姑娘穿得破旧不堪。光这身衣服首饰要值

    多少钱,我不明白,人都卖了,还穿这么贵重东西,合算吗?」另一个妇女接着

    说。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一个老头接着说:「前几天我遇到王大老板的一个手

    下,他告诉我,今天买这个姑娘是个大客商,他共买了四个,后面还有三个。她

    们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来的。以前都是二道贩子买的,自然没有这身好衣服。」

    「穿得这身值钱的东西,没人押送,不怕弄丢了?」有人问道说。

    老头回答说:「王老八的生意,那个吃了豹子胆敢坏他的事。这条路直通丁

    河口大街,没有第二条路。既使有隐蔽的采药小道,她们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

    到。即使找到,她们在山里肯定迷失方向。另外这些姑娘都无缚鸡之力,又披枷

    带镣,又被绳捆索绑,是无法穿行那种崎岖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这些年来,

    从未听说有那个姑娘逃跑的。」

    又有人说: 「她们在半道上不走怎么办?」

    老人笑着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这深山夜晚,风声鹤吠,又没有人敢收

    留,那个女孩敢在外过夜。同时他们还有特殊方法,所以这些可怜的姑娘再难,

    也都在天黑前到丁河口。」

    听到村里人议论,我不由得心惊肉跳。人贩王老八势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

    象,看来我们不可能有逃脱的希望,只能做这些人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实

    实走到他们指定的目的地。还必须按时到达,否则乳头上的夹子和塞在阴道假阳

    具启动发作,那真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就感到这枷压得我喘不过气,手铐将手勒得特紧,脚上的镣更沉

    了。虽然隔了一层厚棉袜和夹裤,也感到腿腕给铁镣磨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绳把

    脚镣链用绳吊起来,减轻脚镣重量,避免脚镣链与地面碰撞和磨擦,行走时肯定

    轻松方便多。

    第七十八章  漫长长解路(二)

    走过小山村不久,凤仙她们也赶过来了。可能她们也听到了村民们的谈话内

    容,深知我们已陷入无助境地,原来抱有一丝能逃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心情很

    沉重,大家默默无语地赶着路。

    但有一点宽慰,从村民中了解到,虽这路上山民不可能帮助我们逃脱,但也

    不敢为难我们,走路时也不必避开村庄了。看来山民已看惯了我们这些被贩卖的

    女人,我们再与他们接触也坦然多了。

    大约又走了二里路,又经过一个稍大的村子。但未见到什么人,可能这已是

    午饭后,山民都上山干活去了。这时我实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

    林中一户无看门狗的人家,凤仙她们也跟上来,我在虚掩的大门口叫到说:「有

    人吗?」

    「谁呀?」有人应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老妇。当她看见我们,有些恐慌。

    忙对我们说:「我家里人都上山锄包谷草去了,没有人。[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就是在家,也不敢帮你

    们。姑娘们,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得罪不起下塘坞的王老板。你们赶快走,对

    不起了。」

    看来这位大妈误解了我们,以为我们请她帮忙逃跑,给我们松绑的。我笑着

    对她说:「大妈我们口实在渴得要命,只想求你做点好事,给口水喝。没有别的

    意思,行行好吧!」

    老妇听我这么讲,就走出来到路边,紧张地往路上望了望。对我们说:「你

    们上我家,没人看见吧?

    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样子,更感到人贩猖獗。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老妇说:「那就进屋吧!」

    我们随她走进屋里,坐在客厅橙子上。凤仙她们双手反绑在后,我虽双手在

    前,但锁在枷的前面,也无法自己端碗喝。所以只好由老妇一人一人喂。老妇边

    喂边说:「快点喝喝完就走,给别人看见就麻烦了。」

    乘她喂别人时,我和她讲讲话,表示我们的感谢。「大妈。您真是好人,我

    们不知怎样谢谢你呢。」

    「大妈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见到多少你们这样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进

    火炕。但我们也怕呀,得罪他们,我们也是死路一条。而且他们耳目众多。」

    「你怎么知道我们从下塘坞来?」

    「谁不知道。凡是你们这样的姑娘,都是从那儿来的,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

    的。」

    「丁河口街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和我们这儿都属青峰乡,原来也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自从通了一

    条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板来的许多客商都住那儿,王老板在那里开旅馆,办商

    店,就热闹起来。我们这个村叫银峰坞,也是个老地名。」

    「那么,这里是水阳市地界吗?」

    「不是。归津河市,但紧靠水阳。」

    青峰乡。这个地名好熟,它位于津河市东北,津江从它群山中穿过,流入水

    阳市圩区。银峰,我当时是为了采购银杏树叶,好像也到过。从津河城到银峰,

    要经过一片高大的银杏树林,据当地人介绍说,银峰地名也由此而来,即银杏树

    山峰,印象比较深。但我现在观察,为什么这样佰生呢?难道我的记忆有问题。

    老妇喂完向阳花,又去倒凉茶去了。我往我身边小桌上看了看,桌上杂乱地

    放着几本翻得破破烂烂的小学一年级课本和一只文具盒。我往文具盒里一看,几

    支长短不齐的铅笔中间有一支削笔刀。

    我突然紧张起来,对了,我一定要把它弄到手。等老妇又去倒水,我悄悄把

    手从枷上小孔中尽可能伸出去,还好,手指正好够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轻

    轻拉过来一点,迅速将削笔力抓住握在手心,心里紧张咚咚直跳。

    我看老妇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扫了一下桌上课本,心猿意马地说道:

    「大妈。你还有读小学孩子?」

    「那是大孙子。今天周六,不上学,跟他爸妈上山去了,不在家。」

    喝好水。老妇又到路边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看见,才叫我们迅速离开。

    喝了凉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转过一个山角,一片

    高大笔直的树木出现在我眼前。树干银白色,树叶橙黄,只有少量草绿色,落下

    树叶都象一柄打开的折扇,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好一片银杏树。

    我仔细回忆这个地方,终于有了印象。好多年未来,树长得更粗壮过了,树

    林前是一个地名叫十八拐的盘山路,过了盘山路到了峰顶,上面有一棵高大金钱

    松。这十八盘山路比较徒,不好走,特别是拖在地上脚镣链,要想办法。进了银

    杏林,我找一块路边石块坐下来。凤仙上来问我说:「玫瑰姐。不走了?」

    我看了看她,红色的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的双臂,从正面几乎看不见,胸前交

    叉捆绑的绳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紧绷的绸衫可以明显的看见挺起乳头和上面的

    乳头夹。

    颈子上从前往后勒有双股麻绳,当她稍稍低下头看我时,可以看出由于颈上

    绳勒住气管和血管,浓妆艳丽的脸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气出得很粗。所以她

    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减轻绳索对颈部压力,但很快,由于衣衫压迫乳头

    夹,她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胸部,想摆脱乳头所受的刺激,但双手被紧紧吊绑在背

    后,而无可奈何。

    我笑了笑对她说:「你想不想松绑?」

    她眼一亮,不相信我说的话。带有一点怀疑的口吻说:「你能帮我解开绳子

    吗?」

    我点了点头,她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就走到我前,背对我跪在我前面。我拿

    出小刀,小心割绑住她手腕的绳圈。我双手卡在枷上,手铐锁得紧,稍用力手腕

    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锋利,割一会到石头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终于将她手腕的

    绳圈割断。

    凤仙手腕松开后,虽仍受手铐限制,但自由多了,甚至手可以从腰部伸到前

    面。所以剩下绳索也都松了,很快全身绳索都解下来。凤仙活动了绑麻木胳膊和

    手腕,弄得铁链在背后叮当响,嘴里嚷着说:「好轻松。好舒服。」

    我将割下绳索理出一段,交到凤仙手上。对她吩咐说: 「你把绳在我腰上系

    上,留一个绳头系在脚镣链中间,将其吊起来,不要它在地上拖。」

    我站了起来,双手将枷抬起,凤仙双手虽反铐在后,但仍灵巧地将绳在我腰

    上系好,将链吊起来,这样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阳花她俩也要求松绑,我对她

    们说: 「这儿离村庄太近,时间久了会被人发现。我们往前走,找一个隐蔽的地

    方,再给你二人解。凤仙将剩余绳头带走,不能留下痕迹。」

    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玫瑰。好姐姐,你从那儿弄来刀片,真有办法。」

    我没理睬她,只是催大家快走。

    第七十九章 天王寺

    小路走出银杏树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来拐去,弯弯曲曲向山头延伸。

    相传要弯十八次,叫十八盘。路徒且窄,为了安全,我们把余下绳索抓在手中,

    连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缚着,走这路即害怕,又紧张,一步一步

    往上走,不一会汗就出来了,汗水顺脸往下趟。

    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水迷了,一点看不见,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面凤仙停

    下来,用脸在她身上擦擦,将脸面上汗擦干,又继续往上爬,一会儿我看到了那

    棵金钱树前,面就是山顶。

    到了山顶,一阵山风吹来,好舒服。我们坐下来休息。向阳花走到我跟前,

    背对着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问: 「你这是干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问。我长这样大,没这样被捆过,我的胳膊一点感

    觉也没有了,可能毁了。」

    「我认为你这样非常好看,平时在公司上班还没有这种机会呢。可惜没有相

    机,你化妆得这么漂亮,背衬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绑,多美丽的人物风景照,可

    以作一种永远的留念,现在解开太可惜了。」

    「你不要讲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讲错了,还不行。我是老实人,讲的是老实

    话。你那被绑的样子,就是不一样嘛。绝对比我这个样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

    若能回到水阳城里,我一定请客。」

    「我们还有机会回家。我真担心,我们这次能否脱险。现在当务之急要摆脱

    人贩子的控制,若我们顺他们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没有希望的。我们要找一条他

    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路走,让他们找不到我们。」

    那个从不开口的女孩开口说:「这里不就是一条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

    若往树林里乱钻,迷了路怎么办。我们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无生存能力,在这

    深山野兽出没的地方,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按他们指的路走,起码没有性命攸

    关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说这种话。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仔仔细细观察她。这女孩

    象一个刚出学校门的学生,园园的脸,眼睛大,睫毛长,有一种天真的美。和凤

    仙当时一样,给麻绳束缚地无所适从,不断地扭动身子,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

    了。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黄,叫杏花。」

    「啊!黄杏花。」我转过脸,用手指着向东长满箬竹的山梁,对大家说:

    「我知道这密密麻麻的箬竹丛中,肯定有一条小径,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

    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来的山道;若求解脱,就跟我走。」说完,我带头走

    进箬竹林中。

    箬竹叶片大,竹竿很细,一般长不高,在三到四米。但生长茂密。进入小道

    后,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远一点就看不见后面的人。由于在山脊上,

    路虽小但很平我沿这曲径通幽,不见天日小道前进,一鼓作气地走了半个小时,

    来到一个山口。这里是一大片毛竹。

    我知道,再沿依稀可辨林间小路,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一个山口,沿山口右

    边松树林中一条砍柴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这条路,

    轻松又好奇。眼前这身女装打扮,还同罪犯一样镣铐加身,真是两重天。

    走出箬竹林,刚进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壮毛竹下一块光洁的青石上坐下,

    将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她们也从箬竹林中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

    连黄杏花也来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向阳花和黄杏花身上绳索都割断解开了。大家很开心,

    说说笑笑,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

    她们问下一步怎么办?我就把到天王寺的计划和行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最

    后谈了我的想法。

    我依然靠在毛竹上对大家说:「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乡与泾川县溪山乡交界

    山头的半山腰上,这里位置是水阳市,津河市,泾川县三地交界处。天王寺

    是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寺,是无人荒庙,但香火还好,常有信男善女来进香,上

    供。我们今天力争赶到那里休息,现在我们要将我们身上那些遥控装置除掉,否

    则发作起来我们寸步难移。」

    大家听我一说,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先互相用反铐的手脱掉裤子,一个人用

    手将丁字裤卡在阴部的细链尽力往外拉,另一个人将假阳具掏出来,然后用小刀

    割开,将乳胶部分切掉;最后将乳头夹松开,并将连接导线割断,这样除了身上

    铁链和镣铐除不下来,大部分威胁基本解除了。最后她们整理好衣衫,帮我也除

    掉那些东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一带这样了解。

    我只好半真半假地对她们说:「我很早以前帮别人收购南方土特产品,到过

    这一带山区,走了很多山里小道,而这一带我也来访过。不过当时还没有这帮土

    匪。这次很侥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这一方地形,我们逃走的方向是泾川县,

    这是他想不到的,明天他们肯定象无头苍蝇到外找我们,到那时我们早脱离他们

    控制地区了。」

    天色渐渐晚了,我们还是用老办法,用一段绳拴住腰连成一串,互相照顾,

    从竹林尽头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终于赶到天王寺。在离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

    栎树林里,我们停下来,观察寺里有无动静。我们这身打扮,不敢冒险进寺,若

    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镣铐锁住手脚,无任

    何反抗能力,能保证不勾起男人色心。

    过了半小时,除了松涛声,空山鸟语和昆虫哀鸣,寺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

    没有。于是我们决定进寺,伴随身上叮当的铁链碰击声,我们几个脚镣背铐的花

    团锦簇的年青女人,走进古刹,进了破旧不堪的山门,里面有几百平米的一块石

    板地,中间有一小石桥,过了桥,是一座高大石香炉,青烟袅袅,还有余香在燃

    烧;今天是周六,有香客来过。

    抬头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层,依一个巨大绝壁而建,虽破破烂烂,缺少维

    修,但也干净,估计常有香客来打扫。走进大殿,原来正殿利用一个高大石洞,

    四尊张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凤仙她们三个进来后,立刻吓呆了赶快跑

    出去。

    我发现香案上放着许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饿,就走进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

    才上供的,弯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顾不了许多了,抓了一些放在枷

    上,然后平托着枷走出来,高兴地叫道:「快来呀!有好吃的了。」

    她们可能早就饿了,看见后,伸手来抓,但反铐在后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的

    果,就用嘴来咬。我一看,笑了,忙说:「这样不行,就是咬着了,只能吃一口

    就掉了。我跪下来,这样你们用手就可以抓着面果,拿着互相喂才行。」

    第八十章  黄杏花

    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桥边一看,下流淌着清凉的山

    泉,但就是下不去,顺小沟往上找,原是大殿左边石璧上,离地面三米高的石缝

    中,不间断的涌出一股清泉,顺石璧流进小沟。我们拥到石璧旁,用口直接吸取

    甘甜的山泉。

    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感到什么,但危险一旦消失,才感到周身都难受。特别

    是两条脚,带镣走了几十里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来,脚腕给镣磨得有

    些红肿,一碰疼得钻心。身上的枷越来越重,手长时间固定在前面,整个都麻木

    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但冷静一想,在这荒庙里也不行,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里

    冷,我们衣服单薄;更重要的是还抓紧时间打电话联系剧组,叫他们营救我们;

    若明天再下山,我们这模样,老百姓会怎样看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没有这

    个胆量走下山。

    我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大家起来,这个地方不能憩。我们还得走,天王

    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夜找一个有电话的地方,通知剧组来接我们,找一个

    老百姓家藏起来,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黄杏花望了望我说: 「大

    姐。我实在走不动了。腿痛得要断了。晚上就在这里先休息,反正坏人也找不到

    我们,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时路上也没人,再找一户人家打电话也来得及。」

    向阳花也随声附和,大家都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 「即便不

    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们乘天未黑,分头赶快找个地方。」

    我还是到大殿去,只有那里才是个挡风避雨的地方。刚在大殿上转了一圈,

    风仙在外地叫道: 「玫瑰姐。快来!这儿有个好地方,快来看啦!」

    我听了喊声,急忙赶过去。原来在山泉涌出的石壁紧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

    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个小山洞,象一间小伙房,里面有不少松枝干草。可能是

    香客烧开水的。

    门关上很暖和。凤仙高兴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干草上。刚着地,又

    大叫痛,原来高兴起来,忘了肘铐和手铐,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是忘乎所以

    了。

    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来,仔细观察一下,由于小门年代久远,变成灰

    黑色,几乎和石璧颜差不多,隐蔽性很好,所以刚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发现,真

    是个好地方。

    我信步走到石桥上,极目远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个个出现在头顶,青绿

    的群山变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风已夹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脱险,心里还是暧烘烘

    的,只是紧锁着我颈项和双手的鱼形枷,锁着双腿的铁镣,还限制我的自由,还

    未完全脱离危险。

    天全黑了,我走进小屋,发现向阳花和凤仙侧身躺在干草上睡着了。借着星

    光,看到这两张年青的脸庞,心想也难为她们,小小年纪就遭遇这种事,真是不

    幸。

    我突然发现黄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儿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没看见她。下

    山了,不会。她首先反对。是不是在庙里找地方遇到麻烦,我得去找一找。我急

    忙站起来,到外面殿里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又到山门里外看看,也没有。我

    有些急了,就回头站在石桥上,大声喊:「黄杏花。杏花,在那儿呀!」

    山谷传来我喊声的回音,但未见黄杏花答应。我又喊了几声,过了一会儿,

    在庙的石璧上面,我们走过的路上,传来了黄杏花的答复声。又过了十几分钟,

    才看到她走进山门。我很不高兴的说: 「你跑到那儿去了!」

    「我找睡觉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门来找,但没有一

    点遮风的地方。于是我想找有没有看守树木的草棚,那知走远了,天黑了,差点

    都走不回来了。」

    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就上前帮她整整衣服。对她说: 「地

    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

    一夜很快过去了,我用一捆草垫起头,使枷不卡脖子,但带这种刑具睡觉,

    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过了一夜。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好多人在走动。我立刻惊醒了,坐起来,

    看门缝只有一线星光,天还未亮,进香的客人不会来得这样早,不知是什么人。

    在黑暗中,我发现黄杏花也起来了,靠门边站着,聚精会神的在听外面动静。

    外面一会儿安静下来,好像在大殿门口有人在喊叫:「冉桃青。桃青你听见

    没有?」

    我心里紧张极了,看来这伙人不是香客,是来找什么人的。但我想,他们是

    不容易发现这里的。一会儿许多声音同时喊起来。突然黄杏花大叫起来,边开门

    边对外面人说:「我在这儿!二棍子,我在这儿边。」我给黄杏花行动惊呆了,

    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铐在后面的手。她拉开门,挣脱我,跑出去。

    门大开,一股寒气从外面扑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惊。立马有一帮人向这边

    冲过来,我把房门关上。凤仙和向阳花也惊醒了,我用身子顶着房门,将木栓重

    新扣好,对发呆的凤仙说:「有人来了,快拖东西把门顶紧。」

    我们三人将小洞里面一切可移动的东西,桌子,树枝等全顶在门上。这时门

    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们三个吓得抱成一团,缩在最里面。

    一会儿敲门声变成粗暴的撞击声,门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断裂。那些杂物也

    在强劲力量冲击之下土崩瓦解,门一点点被推开,门外黑压压站了许多人。天已

    开始亮了,一些男人踩着门口堆集的杂物冲进来,将我们对外拉。我们喊叫着:

    「救命啊!」

    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由于我披枷戴锁,根本无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几个

    孔武有力的大汉抬出来,放在地上。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们立刻用塞口球封住

    我的嘴,然后装进一只方型竹笼子里。

    我认识这种笼子,是山里人囚野兽的。我倦缩在里面,再加上戴着枷,动也

    不能动。这时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围的人,都一律平头黑西服,原来是王老八

    的人,这下彻底完了。小房间里还传出打斗的声音,凤仙她们还在挣扎。

    在我前面我看见黄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二老板。这

    个女人把我们彻底出卖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通知王老八的,因为她始终与我

    们在一起。黄杏花依偎着他撒娇,她边扭动身子边说:「我的事做好了,你还不

    把我松开,我的胳膊实在吃不消了。」

    「好桃青。我的宝贝,我给你开镣。」

    二老板将她身上的锁链都解下来,原来这女孩叫桃青,是他们安排在我们身

    边的押解人。难怪路边老百姓不敢招惹我们,放任我们自己走,实际上早安排监

    控我们的人。其实这女孩有些行动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没有往更深一点去想,

    弄了个功亏一篑。

    这女孩外表上那样天真,纯朴;实际上极阴险毒辣。只怪我看走眼,若早识

    破,其实完全可以摆脱她,只能留下后悔和自责。

    他们很快将凤仙她俩拖出来,口中塞了一个红色塞口球,关进竹笼中。二老

    板看事情已办妥,高声对他的手下兄弟们说: 「弟兄们。大家辛苦,这个地方在

    泾川县地面,天王寺林业公安分局与我们交情不深,我们要用尽快速度撤离。每

    四个弟兄负责一只竹笼,二人一班换着抬,不到津河市地面,不休息。冉小妹大

    家背着走。行动!」

    第八十一章  再落虎口

    二混子带着他的手下,抬着囚在笼子里的我们,从天王寺后山的一条大道直

    奔津河市地界。冉桃青伏在二混子背上,走在囚我的竹笼后面,他俩边走边说着

    话。

    「二棍哥。前面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你们对她可要多留点神。」

    「桃青妹子。我弄不明白,你们是怎样跑到天王寺。从我们那儿到天王寺,

    要先到白虎乡,再到天王寺,最少也有四十多里。」

    「二混哥。我们走的是一条小路,很近,最多也只二十多里。」

    「哪条路?我在这里也有四五年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条路前面那个女人不知怎样知道的。一路上我在她身边,绝没有当地人

    告诉她。我们尽在林子中钻,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刚进小路,我就给你们发信号

    了,但你们就是不答复。

    后来走在一片竹林里,她们用小刀割断捆绑她们的绳索,扯断了我乳头上导

    线,摘下乳头夹,把我微型手机电源切断了。你知道电源就是乳房间被锁定的电

    池。我急坏了,若不想法稳住她们,那她们肯定逃脱了。所以到天王寺后,前面

    的那个女人坚持连夜下山求救,我急忙反对。好在另外两个累得够呛,也不想走

    了,好险。

    我连忙找个借口单独跑出来,想方设法把导线接通。你知道我双手反铐在背

    后,手很难伸到乳房间,所以我左手尽量往后捌,右手尽量往前挣,结果两只手

    都给手铐弄毁了,现在是又红又肿。记住,下次有任务,不能同她们一样绑得那

    样紧,手铐要松一点。」

    「桃青妹子。真要谢谢你,昨天下午六点,丁河口通知你们未到,我们立刻

    与沿路眼线联系。知道你们过银峰村后就消失了。大老板大发雷霆,这笔生意非

    同小可,差点要了我的命。正在节骨眼上,你来了消息,可救了我。结果我连夜

    出发,弟兄们跌跌撞撞跑了四十多里山路,清晨三点才赶到。」

    「反正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对付,鬼点子多得防不胜防。到现在我还不

    知道她手中小刀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幸好给她上了副死镣,上的是死枷,否则肯

    定给她跑了。」

    「因为她太重要了,对她采取的手段比别人特别。到现在为止,卖了这么多

    女人,还没有戴这种严厉的刑具,还专门安排你这个秘密押送人。到地方后,你

    要多辛苦点,看紧她,再不能出漏子了。」

    ……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感到心灰意冷,看来我是没有逃脱希望了。在天王寺,

    要是坚持连夜下山就好了,离成功还有一步之路,都未坚持下来,真可惜。

    我开办的公司,开发的商品,研究的成果,我几年来忍辱负重,吃了那么多

    苦,受了那么多罪和磨难,积累的资金,统统都付诸东流。想到这里,我几乎要

    发疯,要大喊大叫;但嘴给堵得死死的,给枷和囚笼限制得动也动不了,只有暗

    然泪下,独自伤心。

    太阳出来了,大概到了津河界内,他们停下来休息,用了块大红布将笼子包

    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昨天走得很辛苦,昨夜也没休息好,后来被他们抬得摇

    摇晃晃,昏昏沉沉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变得非常安静,笼子也不摇晃了,布也拿开了,眼前亮堂

    堂的。

    我睁开朦胧胧的双眼,一看在一简陋的房间里,周围墙上都是洁白的瓷砖,

    其它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几十分钟,来了两个年青男人和一个中年壮妇,又把我抬出来放在房门

    口一个铺满青砖的院子里。两个男人把竹笼打开,将我抬出来,长时间禁锢,我

    全身都僵硬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带枷躺在地上。两男人费了好大劲才将

    我身上所有刑具卸下,虽然感到很轻松,但浑身酸痛,四肢麻木,费了好大劲才

    站稳。

    那中年壮妇又把我带进那个房间,进去后再细看,原来是洗浴间。那壮妇对

    我呵叱说:「你在路上怎么搞的,浑身上这么脏,又是泥,又是灰,满头草屑,

    这么漂亮的衣服给你糟蹋不成模样。等会你从头到脚好好清洗清洗。」

    她三下五除二将我头上首饰卸下,将衣服脱掉抱走,临走时将门锁起来。

    我一人留在那里,我看了看颈脖、手腕和脚腕全都给刑具磨得又红又肿,有

    的地方还破了皮。

    走进里间,有一大浴池,里面放满带药味的热水。我下进池子,泡在里面十

    分舒服,池沿上放有好多洗涤用品,而且还有一瓶卸妆水,我十分高兴,终于可

    以将脸上浓妆洗去,还我本来面目。

    等我洗好,那壮妇又带件浴衣给我穿上,领我吃了饭,到一房间叫我休息,

    锁上门就走了。

    看来买我的人还不坏,虽然下人粗鲁,凶暴,但暂时还没有难为我,让我好

    好休息了两天。

    ***    ***    ***    ***

    第三天清早,我还未起床,那个壮妇穿了一身红喜服,进门就说:「姑娘,

    你今天大喜了。快起来早作准备。」

    我知道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赖在床上不起来。她将我拉起来,将锁在身

    上已四天用细铁链做的乳罩解下来,然后将我双手反剪,用解下来细铁链在手腕

    处缠绕后锁上,带到浴池边,甩在撒满鲜花的水中,浸泡过了半小时。又将我拽

    起来,擦干水,用大毛巾包起来,扛在肩头上就走。

    这几天的休养,上次镣铐留下的伤痕还未完全退去,看样子新的一轮紧缚又

    要开始了。

    壮妇将我扛到一处收拾得很干净的房间,看布置是一处新娘化妆间。除了梳

    妆台推满了 (:

    ) ( 【命运三部曲】【全】 http://www.xshubao22.com/1/13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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