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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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死揪住铁链,把我扯住,肯定要摔倒。[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池老板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拽着铁链自顾自往台阶上,等走到大厅门口,我

    己给折磨得疲惫不堪,气喘嘘嘘。

    到了大厅门口,池老板站在左边,凤仙跪在他身旁,安排我站在右边,向阳

    花跪在我身旁。台阶两旁站了一群吹鼓手,静静等待客人到来。我站在宴会厅门

    口,往远处望。今天天气很好。在我的记忆中,津河市的初冬天气向来好,有八

    月暖,九月温,十月有个小阳春,冬月有点冷,腊月要开春之说。

    现在正是小阳春季节,晴空万里,平静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各种船纷纷向小

    岛开来,大概是赴宴而来。本来我最喜欢这小阳春季节,气候温和,蛇虫入洞,

    满山鲜花;如冬桂花、油茶花、野菊花和各种野果;毛板票、猕猴桃、山里红;

    是冬游最佳季节。可现在失去自由,心里很悲切。

    我初步印象,现在的主人,也是丈夫不是太恶之人,婚礼后放我们到山上玩

    耍,也许他能答应……正在胡思乱想,喇叭锐耳的乐曲声响起,是一曲儿时都熟

    悉的迎宾曲。台阶下有人喊:「客人到!」

    只见三三两两的客人,男宾西装革领,女宾花团锦簇,络绎不绝的过来了。

    男宾上来都要吻我的手,有的还吻我的脸,我无可奈何,也无法抗拒,只好极力

    忍耐。

    突然我看见来了一条很大的汽艇,上面有很多人,一会儿就上岛了,黑压压

    一片;男的全是平头黑西服。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锁在枷上两只手发抖,头

    上也冒出冷汗,王老八带着一帮手下也来了。

    第八十六章  冤家

    很快他们一行来到宴会厅下。老远王老八就大声叫喊道:「池大老板。大喜

    呀!老哥来给贺喜来了。」

    池老板见了他们,立即迎下台阶。边走边说:「王大哥来了,小弟来恭迎贵

    客。」

    迎住了客人,池老板与王老八亲热手拉手,一同往宴会厅走。走到我身边,

    王老八站住了。对池老板说: 「怎么样。老弟,如愿以偿了吧!这个小妞可费了

    我一番周折。」

    池老板笑逐颜开说:「还是多亏老哥帮忙。这等佳品可遇不可求,老哥成人

    之美,小弟再次感谢。」

    王老八用手指勾住我的鼻环和耳环之间细链,扯了扯。我痛得要喊,但嘴刚

    动,麻胡桃立刻刺痛了上腭和舌头;头给王老八扯住细链也不能动;痛得泪水马

    上流出来。一只脚在地上直蹬,弄得脚镣叮当响。

    这时,王老八心猿意马说:「你这小妞,若不是池老板面子大,别人给再多

    钱,我也不卖她。本来就五花大绑自己送上门的,应当是前世有缘。你看她这档

    子打扮,真是另有一翻妖娆,勾魂摄魄。池老板,跟你说实话吧,看到她现在模

    样,我实感悔之晚矣。」

    池老板用手轻轻把王老八的手从我脸庞上拿下来。笑容可掬地对他说:「王

    老板手中佳丽如云,你看你身边这位女士也美若仙子。若老哥能忍痛割爱,小弟

    感谢不尽。」两人哈哈大笑,走进饭厅。

    这时我才注意到王老八身后有一女子,她藏在他身后,不好意思见我。原来

    是拍卖会上那个被骗来的大学生,她缩在王老八身后。

    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她,同那次一样,浓妆艳抹;头发都盘在头顶,上面插

    满钗钚和珠花;两耳吊着硕大耳坠,身穿桃红绣花夹旗袍,黑色网袜和桃红高跟

    鞋;这鞋后跟同我们在公司常穿那种后跟一样,特高。站起来,腿杆和脚面几乎

    拉成直线,高跟鞋上鞋带锁着一把小铜又锁。可能她自己脱不下来。

    我看她不好意思见人,这身妖艳打扮和化妆是一个原因,作为一个社会地位

    较高女大学生,装扮得同三陪小姐一样,去出头露面,就够难堪;但主要的原因

    是她被束缚着,黄色的麻绳抹肩勒颈,缠胳膊束胸,紧缚的绳索陷进了华丽衣衫

    中,双乳给绑得突出。想不见人,颈部麻绳勒的头却低不下去。

    我看到那一双秀丽的眼睛,泪水从她眼角断断续续流出。一个女大学生这样

    赴宴,她一定感到奇耻大辱,无比难堪了。走到在我前面她轻轻喊了我一声,我

    不能回答使劲点了点头。紧跟王老八后面的是二老板二混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对

    我点点头。

    冉桃青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珠光宝气。身穿一件白色缎面旗袍,上

    面是中国花鸟画桃花图案,带着一只金晃晃手铐的双手挽着二混子胳膊。经过我

    身边时,看也不看我一眼,志高气昴地走进大厅。

    形形色色客人真不少,前前后后来了一百多人。这个偏僻的地方有多么多有

    身份的人来祝贺,可见池老板面子之大。

    在乐队伴奏声中,宴会开始。凤仙和向阳花仍五花大绑站在宴会厅大门口,

    充当迎宾小姐,对来的人和走的人都要弯腰鞠躬并,讲一些欢迎和感谢的话。池

    老板带着我从大厅到包间,一桌一桌敬酒。我要给每个客人倒酒,然后由池老板

    敬。

    在平时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今天对我是一件非常艰难的工作。他们要我戴

    着枷倒酒,双手锁着非常不便,尽管两只手靠得很近,但双手拿起一瓶酒很是吃

    力。开始时身子和双手都紧张得发料,半天倒不了一杯,后来就熟练了,要快多

    了。幸好是外国钢枷,要是中式木枷那更难了。

    我看见那个女大学生五花大绑的坐在王老八身边,羞得不敢抬头,尽管这样

    给颈部绳子勒得呼吸困难,她咬着牙坚持着。王老八隔三叉五的喂她酒菜,周围

    得客人不断起哄,她不想吃,但不敢不吃。

    就是冉桃青在酒席上,也尽量掩饰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她用一只手将另一只

    手的手铐尽量往旗袍袖筒里塞,并用一只手托住另一只手腕,仅用一只手喝酒吃

    饭。在这种公开场合下仍锁着戒具,证明她的身份仍是一个被卖买的商品,可惜

    她仍为虎作胀。

    我当时心态和她们完全不同,我不感到羞辱,我从内心非常高兴,打扮得漂

    亮,光彩夺目,或绳捆索绑,或被枷戴锁在这种场面招摇过市,感到一种莫名其

    妙的兴奋和满足。

    在给包间客人敬酒时,路过一个无酒席的小包间时,包间门被打开,出来一

    位穿着随便的客人。我以为可能是宴会工作人员,顺便往里随意瞅了一眼,看见

    有几个人在半掩房门里沙发上坐着聊天。

    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非常像张卫男。这个夺取我男性器官,使我变成现在模

    样的大仇人,又和我举办结婚仪式,奸淫过我,是我名义丈夫的大冤家。平时我

    对他是刻骨仇恨,他完全改变了我的生活。但在此时此地突然发现他,我感到强

    烈震惊。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儿,是否这一眼看花了。

    于是我急中生智,用脚故意踩着婚纱裙边,再往前一走,脚被一拌,池老板

    措手不及手中链子来不及抓紧,我一下倒在地上。我不顾摔倒疼痛,抓紧时间再

    仔细往包间里细看。

    由于天色己晚,里面灯光暗,虽很像他,但不能确定。这时我是同一个将要

    淹死的人,就是一根稻草也要去抓。我虽恨死他,但现在真是他,他能救我,起

    码还我一个自由身。故身不由己地想喊他一声,看他反应如何。嘴刚张开,口腔

    立刻有产生刀割一样剧痛。痛得我浑身颤抖,我情急之中忘了口中的麻胡桃。

    池老板以为我摔痛了,忙把我扶起来,嘴里不断地说:「不怎么这样不小心

    啊。」

    当我站起来再看,那房间门己关上,只好失望得离开。之后我总是心神不安

    的,胡思乱想,敬酒时不是把酒倒在桌子上,就是把酒杯弄翻,弄得客人也不高

    兴。池老板非常恼火,敬完客人酒后,在送我回房时,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这

    么扫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回到房间里,床上被褥全换了。我在床上坐下,胆战心惊地看着池老板,不

    知他要怎样处罚我。他安顿好之后,叫来一个健妇,在房间门口对她关照一翻。

    我隔得远,听不见他们讲什么,反正没有什么好事。最后池老板指了指我,大声

    说: 「一定要把她照应好。」

    这健妇一脸横肉,我看见心里发慌。她三十余岁,满脸脂粉,红袄绿裤,俗

    不可耐。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板着脸先给我打开颈手枷,又给我开了镣。我

    揉着长时间禁锢隐隐作痛的手腕和脚腕,不知她要怎样摆弄。由她去,反正是他

    们案板上肉,由他们是砍还是割。

    去掉身上的刑具,她又拿掉我头上所有头饰,再用开口器取出口中麻胡桃。[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这时,我真有点感谢她,这口长时间受麻胡桃控制,都麻木了,现在能活动

    了,真舒服极了。我连声对她道谢。她就同龚子一样,理也不理,就将房门反锁

    出去。

    我一身轻松,在房间踱着步,将手甩来甩去。这手腕,这胳膊最造罪,几乎

    天天给束缚,很难得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时候,乘这机会活动一下全身关节。

    半小时后,门被打开。那妇人揣了个盘子进来,里面一小盘菜,一小碗饭,

    一大碗汤。我确实饿,狼吞虎咽把它们一扫而光。除汤有点怪味,饭菜很香,量

    太少,仅吃了过半饱。

    吃饭时,妇人给我准备澡水去了。等她出来,我早吃好,本想请她再拿点饭

    菜,看她铁青着脸,也不敢开口,只好去卫生间洗澡。澡水温度正好,泡在里面

    很舒适。渐渐身体发热,出汗;我就感到有点闷,再不敢再洗,擦干身子,走出

    来,准备到衣柜取睡袍。那健妇喝道:「新娘子。不用拿了,这里有。」

    我看她在床边叫我,就赤裸裸地走到床前。但床上并没有衣服。我小心翼翼

    地问道: 「大姐。请问衣服放在哪里?」

    她将原本放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对我扬了扬说:「在这里呀。我马上服侍你

    穿。」

    我一看就明白了,今晚又没好日子过,那手中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捆手指

    粗的白棉绳。在公司己养成习惯,见状我自觉地跪下来,将双手放在背后。

    这妇人对我说:「新娘子。你还算乖巧。这样对你好。我这绳衣包你穿着得

    体。」边说边动手。

    我身上寸纱未穿,棉绳直接束缚在皮肤上,顿时感到陷进肉中,血液流通受

    到影响。虽然房间里温度比洗澡时低很多,但我一直感到燥动不安,身上发热。

    这棉绳捆上身,皮肤受刺激,到处痒起来。非常渴望她把我缚紧点,但随着紧缚,

    那些未接触绳索的敏感部位,如乳房,乳头,耳下颈部和阴部痒得令人发狂。最

    后勒到颈部时,感到太紧了。

    我虽然尽量把头往后仰,但横过前颈部的双股绳还是有压迫气管感觉。我不

    得不求她,对她说:「你把我颈子勒得太紧,这样会勒死我的。」

    她用肯定的语气说: 「没关系。我有经验,我就是要这种效果。」

    第八十七章 洞房第二夜

    当她给我完成了,她装束在我身上绳衣时,我仰卧在床上,动也不能动了。

    双手五花大绑,高吊在背后,双乳给束缚得凸出,乳头像山头一样挺立;双脚给

    拉在床架上两股绳分开,大腿和小腿折叠绑在一起;整个阴部暴露无遗。从背部

    到臀部给我垫了二个柔软大枕头,这样紧缚在背后双手陷在柔软大枕头里,并不

    感到被身体压迫得难受。

    这妇人想得挺周到,我的阴部被枕头高高抬起,而头部未垫什么东西,反仰

    直垂在床面,这样减轻了颈部绳索压力,但头是无法抬起来。她用一个大的黑眼

    罩,将我双眼蒙住,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她走后,虽然我一动也不动的仰卧

    在床上,但燥热一点也没消退,而骚痒越来越利害。我又动不了,只有大声喊叫

    和呻呤来减轻这种刺激,情况同昨天一样。

    我肯定吃了淫药,而且一定是那妇人将淫药放在汤里,当时有异味是最有力

    证明。但明白过来也晚了,只有在这黑暗中忍受这淫火的剪熬。正在这水深火热

    之中,进来一个人爬上床。

    我唯一的渴望这是来个男人,用他女人没有的东西,赶快进入阴道,冲击阴

    核,以减轻那难以启齿的需求,我不能自制的喊叫道:「快些……快进去!求你

    啦!」

    果真不负我所望。我感到一股清泉流进那炽热的阴道,一根硬棒在里面横扫

    千军,我身不由己,全身颤栗,嘴里发出兴奋喊叫,拼命扭动绳捆索绑的身子,

    来配合他的动作,发泄自己熊熊燃起淫火。

    不知什么时候,体热降下来,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的棉绳不断收缩,本

    来很紧的绳,现更深勒进肉体中,引起肌肉阵阵痛楚。周身的疼痛和寒意,将我

    被淫火烧昏的头脑浇醒。

    我越来越清醒。在黑暗中,我突然对刚才的行动感到无地自容的羞愧,我不

    明白我怎么变得如此淫贱,如此不知羞耻,我洪玫瑰是如何面对像水仙家乡工厂

    厂长,矿物所高工,市四院张主任等等认识我的人。我狠不得想一头碰见。

    但又想,我能脱离池老板的控制吗?每天同牢里死囚一样,镣铐不离身,放

    我走我也跑不了。这不由得想起在宴会小包间那个非常像张卫男的那个人,虽然

    我恨死他,要把他至于死地而后快,但他要是真在有多好。凭他的势力,救出我

    不是易于反掌。

    突然我的直觉告诉我,刚才奸淫我的男子决不是池老板,肯定是他,而且动

    作习惯是那么熟悉。我手术后成为女人和男人发生这种关系,除他没有外人,只

    有他的习惯,我才熟悉。联想起来昨夜的男人,也是他。但归根到底我还是没有

    真凭实据,仅猜测而已。夜己很深,折腾了一天,倦意阵阵袭来,在黑暗中慢慢

    进入梦乡。

    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动了动手脚,还是绑得紧紧的。身上盖了东西,很暖

    和。就是周身是麻木的,这是绑长了必然结果。把眼睁开,看见了床顶粉红色喜

    帐,有人把眼罩拿掉了,但头还是抬不起来,颈部绳子还是勒得很紧。

    歪头一望,只见池老板面朝我,合衣侧睡在我身边,打着呼隆。而我单独盖

    着一床薄被。一束阳光从窗帘缝中照进,来又是一个白天。由于长时间未运动,

    身子同铅一样沉重。肚子又饿,小便也急,我不顾一切地叫喊起来。

    喊声惊醒了池老板。他很不高兴地对我说:「吵什么!时间还早,睡觉!」

    「我睡不着。我要起来。」

    「你起来就是了。叫什么,不要影响别人睡觉。」

    「你看不见,这绳子绑着我,起不来。」

    他睡眼蓬松的爬了起来,将系在床拦杆两股绳解开。两眼一闭,自言自语的

    说:「昨天酒喝多了。那个王老八,死灌我,我头痛死了。」说完又翻了个身,

    同死猪一样,扯看呼隆又睡着了。

    我再叫喊他,也不理睬我。小便胀得利害,总不能尿到床上,要想法下床。

    由于解开拉开两腿的绳索,两脚能自由活动了,虽然小脚折叠和大腿绑在一起,

    不能站起来,但整个身子能移动了。

    我一个翻身,从枕头上翻下来,滚到床边。再试着把腿往床下放,当屁股刚

    离床沿时,由于颈部绳勒得头低不下来,看不见前面,身体失去重心,连人带被

    滚到床下。床不甚高,再加上被子保护,倒在床下,并未摔痛。

    于是**着床,在地上跪起来,用膝盖慢慢移动两只脚,向卫生间靠近。在卫

    生间门口,用肩推开门,艰难的进入洗淋的地方,对下水口,痛快地将小便一气

    排空,这时才喘了一口气。

    在卫生间瓷砖上用膝盖移动,磨得很痛,小便完后,就坐下来,然后,再倒

    在地上,滚出卫生间。到房间里靠着墙的支撑,就靠墙而坐。看到华丽洞房,熟

    睡的新郎,我这个裸体绳捆索绑的新娘。思绪万千。在剧组决定到江南制作电视

    剧时,是多么高兴。幻想能见到故乡亲人,考察市场。

    现在虽然就在故乡的地面上,赤裸裸的被绑在一个佰生房间里,还不知道今

    后路怎样走。是什么命运在等待自己。不觉得黯然泪下。但我对人生宗旨就是拼

    搏,身处逆境而不自暴自弃,这样才能对得起父母给予的生命。幸福是拼来的,

    也是适应来的。

    对于束缚,经过这几年调教和适应,己变成自己爱好。金银花不也是这样。

    像这样五花大绑不也是我们的追求的境界,就是别人不绑自己,还自缚呢。这样

    经常被禁锢,而无生命之忧,锦衣美食,不正是我们内心渴望的生活。不乘机好

    好品味,将来还没有这种好机会呢。对那些凡夫俗子的庸俗生活,我们为什么仿

    效,追逐、想到这里,心里反而满足,人精神也兴奋起来。

    这时小肚有点隐隐作痛,阴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外流,是不是连续两夜被

    强奸,造成了手术留下刀口发炎溃破。绳子勒得我无法观察我的下身,返过身看

    卫生间我经过的地方,有点淡黄色液体遗留,不知是什么东西,心里有点忐忑不

    安。

    时间不早了,池老板醒了,他打了个呵欠坐起来,发现我不在床,而是跪在

    卫生间门口,赶快下床走到我身边,笑容可掬地对我说: 「我的贤妻。这么早就

    跪在这儿,真委屈你了。快起来吃早饭。」

    他蹲下来解开绳索,扶我站起来。我对他说声谢谢,又到卫生间冲了个澡,

    从衣柜里取了件睡袍穿上。女仆端来了早点,我同池老板笫一次单独在一块儿吃

    了顿饭。

    在吃饭的时候,他对我讲述了他返乡计划。我听了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这次我就是这样回到故乡,又变成拐卖女,彻底失去自由之身,再次离开故

    乡。也再不可能与水仙,月季和荷花相聚。但离开湖中孤岛,远离王老八,二混

    子,冉桃青这些恶男霸女,心里还是高兴的。

    ***    ***    ***    ***

    第二天,天变了。冷空气南下,俗语:雪落高山,霜降平地。这深山也漂起

    了雪花,冬天真正来临了。池老板订了火车软卧车箱票,带凤仙和向阳花等共四

    人,正好一个包箱。准备晚上起程,按江南规矩,新婚女三天回门,而我三天后

    要远离故土了,也许是永远。

    第八十八章  虚惊一场

    深山里的气候说变就变,上午还风和日丽,我,凤仙和向阳花身穿花缎夹旗

    袍,仍手铐脚镣乘船离开湖中小岛,来到山庄。午后起北风变天,寒风将暖和空

    气驱散,气温徒降,下午就由凉变冷。俗话,雪落高山,霜降平地。傍晚时分,

    天空中纷纷扬扬漂起了朵朵雪花。

    晚饭后,池老板给我拿来一套很时髦的皮装;带帽的皮披风,皮夹克,皮裙

    和高跟皮长筒皮靴。打开手铐脚镣,脱掉花缎夹旗袍,里面穿了一套紧身纯棉内

    衣,外套这套皮装,很合体,非常大众化。不像那些奇装异服。

    池老板这样做,也怕在路上召惹来不必要麻烦。我为了出门方便,未化妆,

    只是涂了些护肤香脂。当然为了防犯我们逃脱,在将大腿绑起来,两大腿间仅留

    五六公分距离;即能小步行走,上坎下坡,但走不快,更说不上跑。而且皮裙放

    下后,根本看不出双腿被束缚。

    皮夹克穿好后,用一根黑皮绳将我五花大绑,再披上披风,戴上风帽,口中

    塞上麻胡桃,再戴上口罩;从外表看与一个普通女孩毫无区别。火车是夜里二十

    二点三十分从津河市车站开出,我和池老板同乘一辆小车,二十点就出发下山,

    往津河市开去。

    吃晚饭时,我就没看见凤仙她俩,可能乘另一部汽车。在夜深人静山区公路

    上,汽车风驰电掣向前奔驰。虽然过去我对这一带很熟,这里到处留下青少年时

    代的足迹,但外面很暗,看不清。

    待外面变得稍明亮,黑色大山的山影渐渐变矮,路也越走越平,雪也变成沥

    沥细雨。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线灯光,灯光越来越强,那就是津河市。到了津河

    市,雨也停了。

    津河变化很大,已从一个山区小县城变成了一个现代化中型城市。车在熟悉

    的大街上行驶,市里红旗剧院,津河宾馆,华联超市灯火辉煌;市中心广场上,

    人声鼎沸,正在举办一个文艺晚会。这一切是多么熟悉。但我变成了这个城市的

    陌生过客,而不是三年前那个小有名气的正功商人。原先一切设想全落空了,非

    常伤感。

    车子驶进了火车站,在贵宾室门口停下,池老板带着我走进去里面。已检票

    了,我们直接进了靠近餐车的八号软卧车。车箱车内温度高,上车后,在车箱过

    道上,池老板就脱掉外套。他把我的口罩拿下来,把我的风帽摘下来。

    我长出一口气,闷到现在,这下松了口气。接着他要给我脱披风,这下我紧

    张了。披风遮挡我被五花大绑的上身,在这长途火车上,给其它旅客看见,作何

    感想;要脱,也要到包箱里,不能在这走廊上。但我扭不过他,最后露出被紧束

    缚的身子,这池老板成心要出我的羞,我毫无办法,硬着头皮跟他走。

    说也奇怪,这正上客的时候,这节车厢竟没有碰到一个其它旅客。在走廊中

    间,他打开一间包厢,我不由分说地钻进去,长出一口气。坐了一会,心情才平

    静下来。池老板把我的披风往铺上一扔,就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凤仙和向阳花也进来,打扮同我一样,紧张得脸变得红彤彤

    的,出着粗气。一个送她们来的男子将她们披风丢下来,将包厢门拉上就走了。

    我们仨都无法开口说话,都歪躺在床上,各人想着自己的心事。

    直到开车,池老板也没进来。一个小时后,火东停靠在水阳市。这是我们从

    公司到江南来下车的地方,剧组的人可能还在市里到处寻找我们。向阳花的脸紧

    贴车窗对外望,泪流满面,被高吊在背后双手,在拼命挣扎。她马上要离开她的

    家乡,她的亲人,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怎不悲伤。

    一会儿包厢外面走廊里人来人往,十分嘈杂,在水阳站,这节车箱可能上了

    不少客。突然包厢门哗的一下拉开,金银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三个呆若

    木鸡,头脑一片空白。她身后还跟着池老板几个人,推着我们,把我们往车箱外

    拉。我们给他们弄得不知所措,稀里糊涂给拽下车。

    在深夜寒冷的车站,昏暗的月台上,几乎没有,人只有稀稀拉拉站着几个车

    站值班人员,连列车员都缩进车箱。而我们这节列车门口围了一大帮子人,我们

    刚下到月台,我就听到公司老九在大声说:「快开车了。大家站好,动作快点!

    站好!站好!人到齐了吧,那开始吧。」

    我像一个木偶一样给人拉来拉去,最后站在第二排中间,夹在马老师和老九

    中间。司菊,凤仙和向阳花蹲在我们前面。我们对面十来米的地方架了几台摄影

    机和照相机,原来是照团体照,完后大家又急急忙忙返回车厢。

    我给大家拖回包厢,刚坐一会,只见满面春风向阳花挽着凤仙反绑的胳膊走

    进来。向阳花不知什么时候给松绑了,露出的手腕是一道道紫红色的绳迹。

    司菊和凤仙也跟着进来。向阳花进来之后,扑到我身上,把我紧紧抱住,将

    脸紧贴在我脸上,泪水夺眶而出。哽泣着说:「玫瑰姐。你真好,下次有机会一

    定要看你。」

    我虽然不能说话,但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由于要开车了,向阳花依依不舍离

    去。车开出不久,马老师,老九,金银花和剧组各部门主要负责人都来到我的包

    厢,挤得满满的。我见马老师来,赶忙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马老师一把将我拉

    起来,吻了吻我的额头,笑容可掬地说:「这次辛苦你了。你太棒了,效果出乎

    意料之好。」

    她顺手摄住我的下巴,我下额出奇酸胀,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已将我口中

    麻胡桃取出。接着,她又将跪在旁边的凤仙口中麻胡桃取出,叮嘱我们要好好休

    息,就带着一行人走了。

    夜己很深,估计已是深夜三点。折腾了一天,一天变化太大了,等于从地狱

    又回到人间。这七八天看来肯定是剧组安排的,虽说是在拍戏了,但其中好多细

    节我无法参透,也无法理解,更无法解释。越想头越痛,后来干脆不想了,昏昏

    沉沉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光从车窗外透过白色窗帘照进来,看样子已快中午。对面铺

    上金银花面朝内,侧身睡得正香,一只带着脚镣的脚伸在被子外面。上面两张铺

    睡的仍是司菊和凤仙。

    我坐在床上,想努解开身上捆绑,来解决尿急,但白费力气。我再也忍不住

    了,决定弄醒金银花。我一屁股就坐在她露在被外的腿上,终于她吃不住疼痛,

    「唉哟」叫了一声说:「谁压住我的腿,快松开!」

    一睁眼看是我,笑逐颜开对我说: 「快起来,我的腿要断了。」

    我也不言语,又狠狠往下压。金银花痛得坐起来,使劲推我,但她疼痛令她

    力乏,推不动,于是求我。我漫不经心地说: 「松开可以,把我松绑。」

    她没办法,费了好大劲才解开我身上皮绳。我连忙赶到卫生间,解掉大腿上

    的皮绳,排泄一空。感到特别舒服。洗漱完毕,回到包厢,大家都起来了。凤仙

    和司菊的束缚也解开了。吃过饭后,金银花向我们讲述了这次拍片经过。

    实际上,金银花是公司特邀演员。她仅知道前一段安排,对后面并不知情。

    所以外出游览这全是当地分公司安排好的。我们一行五人,其它的四人,我,凤

    仙,司菊和向阳花全不知情,可见得公司保密工作做得之好。

    这次在车站月台合影,我看见了冉桃青,池老板。就是没看见王老八和他的

    手下,有些奇怪。金银花告诉我,冉桃青和她一样是公司特邀演员,现在还在车

    上,听说是我紧缚师老黑的夫人。但银花对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毫不知晓。

    我特意提醒在江面上追我们那一帮土匪,银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知道如

    意公司除了老九,马老师和那个神秘的张孝男别人是无法了解全部内幕的。

    在车站月台照相时,我看到了他,不要说在湖心小岛上那个极像他的人,就

    是他两次强奸我的人,也是他。否则别人是开不了我身上的贞节带的。在剧组成

    立时,我就知道他要参加剧组拍摄工作,现在我明白,他在剧组的主要任务了,

    强奸我。

    经过这一次风波,我自己都糊涂了,生活中发生的事情那些是真的,那些是

    假的。这几天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疲惫不堪。还有一种被深深愚弄的感

    觉,但说到底,还要谢天谢地。我不希望前几天的故事是真实的,我宁愿是在演

    一曲戏,它是一个梦,这样我这几年的努力成果还在,我还有希望和明天。

    第八十九章  真相大白

    回到如意公司,己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剧组让我们休息一周。第三天,我正

    在房间里叹惜这次回老家,没有机会考察市场,没有到当初我创办公司看一看和

    看望一下我日夜牵挂的亲人。

    水仙就来了,她见面就说我又黑又瘦,但精神还好。我不在的时候,她感到

    特别孤单。这几天她们也没有什么节目,天冷了,她担心老父亲身体,请假回去

    一趟送点钱。她还特地告诉我,她去了一越家乡那个药厂看往昔日中学好友即那

    位殷厂长,看到现在效益好多了。生产未间断,故厂里工资能正常发放,那位年

    青厂长现在干劲实足。

    我听了很高兴,看来我研制的长生果系列销售还正常,但也很担心,不知水

    仙和殷厂长是否知道我是给厂里下定单的人。

    接到公司通知,周一到老九办公室开会。所以,刚上班我就到他办公室。进

    去后,公司那个老头,马老师,编剧司马志强,导演康永新,老黑和夫人冉桃青

    都在。

    老九特别客气,首先问我休息好了没有,然后和我谈上次到江南拍片之事真

    相。从他口中得知,这一切活动大部分是事先周密计划过的,费用浩大,是公司

    单个影片投入最多的。光工作人员就有百多号人,当然大部分是通过当地分公司

    在当地聘用的。为了追求逼真和自然的效果,包括我这个1号主演,及其它几名

    主要演员,凤仙,司菊和临时借用的向阳花,都不知道这次演出计划,所有的操

    作都是保密的。

    我听了后非常生气,他们这样做,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简直是对我们

    精神上的摧残。我和凤仙司菊受过捆绑训练,而向阳花从未经历和这些肉体受虐

    待,精神上的耻辱和生活上的绝望,使她在最后时刻,神经几乎崩溃。我们这些

    伤痛确实使影片获得成功。

    老九强调,虽然这次拍摄计划安排得非常周密,但实际操作还是出现了意外

    事故。

    我在银峰乡山头突然拐进小道,企图逃脱,那一段完全出乎他们意料。在接

    到冉桃青发来的消息后,整个剧组乱了手脚。一方面向王老八施加压力,一方面

    紧急调来备用万分之一军用地图,找到这条通往天王寺小道,并找来非常熟悉当

    地地形的采药农民,用小型直升飞机空投技术人员在可能经过的地方,装上隐蔽

    的摄像机,连我们准备从天王寺下山的路上都安置了。

    为了以防万一,在天王寺下山路上还安排人力,准备万一我们连夜下山,扮

    土匪截住我们。这个变故造成费用大幅上升,当时剧组压力很大,怕成本过高,

    造成亏损。当时我就非常奇怪,就按老九所言,聘用百拾人那有那样大的费用?

    其实就是在公司内拍摄,所消耗的摄影器材费用也差不多。当我提出疑惑时,老

    九笑了。

    他说:「我的大明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这次用人突破了过去常规。不

    是一般聘用,而是收买,利用。王老八是货真价实的黑道老大,拐卖人口惯犯。

    为了演出逼真,我们是假戏真做,在半年前,我们在当地公司用一名职工假扮成

    大客户,送上你的玉照,出了个大价格要购买你。」

    我忍不住插嘴说:「是不是那个池大老板?」

    「是的。我们还向王老八提供了你在如意公司工作的信息。他曾多次派人到

    本市,想绑架你,但在此地是不可能实现的,只能无功而返。后来剧组南下,我

    们又将这信息告诉他。所以从你踏上这片土地时起,他就监视着你。但我们暗中

    严加保护,同时又在水阳地面,他无法下手。

    后来我们安排了你到他控制靠近津河市的江面上,我们与金银花详细研究首

    次逃脱方案。若不成功,那你当时就会落入他手中。若成功,在那里上岸,落入

    他手中只是时间问题。那里凭你们几个弱女子,是无路可逃的。」

    我笑着说: 「你们用什么价格买我?」

    「五万。但须毫发未伤。」

    我听了后很生气,自言自语的说: 「我只值五万?」

    「这已经是天价了。王老八卖出的女孩,最高未超过一万。但我们的附加条

    件是,要按他们拍卖女孩一样,走完所有程序,并允许我们拍摄下来。所以我们

    在你们刚出去游玩时,己在你们所有途径上,包括你们从江边逃到王老八老巢可

    能经过的地方,全都安装自动摄像系统。为了跟踪和控制自动摄像系统,我们还

    租了一条定位卫星线路,你想一想费用多大。」

    这时公司老头插话了。他对大家说:「作为公司,是要追求效益降,低成本

    的。最后在剧情剪接时,老九灵机一动,出了个好主意,何不将剧本拍成上下集

    呢。如意公司传统上只拍单集,这主要是没有特别好的剧本。这次拍摄意外地获

    得好多珍贵镜头。若按原计划,江边脱险和天王寺这些都要剪掉,太可惜。所以

    用上,下集可以全用上。一集变两集,成本降低一半。我看了一下毛片,没有一

    点拖拉和拼凑的感觉,非常好。」

    编剧司马志强接着说:「我考虑了,总片名不变,仍叫《奴役婚礼》。前集

    叫《窈窕淑女》,后集叫《君子好求》。为了扩大宣传和销售,我们对发行也作

    一次变革,改由主演签名售片。」

    我听到这样安排,心中一动,这一下我肯定脱不了干系,但不知他们是如何

    安排。

    一直未开口的马老师开口了。她说:「这件事,公司早就有这方面计划,但

    未实施。主要是考虑到社会舆论和环境。我们认为现在条件比较成熟了。首先政

    府对人的私隐干涉得越来越少,只要是不影响稳定和社会安全的活动,一般不过

    问。」

    马老师讲到这儿,扫了大家一眼。大家心里明白,她实际上是在传达大老板

    张孝天的意见。

    她继续说:「从我们调研情况看,我们这类体裁的观众群体在不断扩大。同

    时还有更多的潜在消费者,用适当的活动引导他们成为我们的观众,是我们今后

    发展的基础。所以在条件好的城市,开展作试点,非常必要。你们研究一下,选

    择一个合适的城市,来运作。具体安排由老九策划。」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导演康永新说:「安排是这样。组织一次《束缚爱好者联谊会》。内容是举

    办新片介绍,新片发行仪式和主演签名售片,最后是主要演员和爱好者交流。入

    场券一律有价出售。在我们各个DVD销售点,张贴海报和售票。票价要高于当

    地戏票一倍。主要演员一律按剧情人物的打扮。进场时不束缚,售片结束后,根

    据售片发号,然后摇号中奖,由中奖者在公司工作人员指导下,给演员加戴刑具

    或上绑,最后举行联欢交流活动。」

    不可思议的是,听了导演康永新这样安排,心脏突突狂跳不止,脸发热。有

    一种发自心腑的渴望,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浓装艳抹,花团锦簇的装扮,由一

    个完全佰生的人来给我披枷戴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各种人交流,是多么的刺

    激,多么激动人心的事。

    老九见我不做声。就问:「洪小姐,有什么想法?」

    我仍自我陶醉在那种如梦如痴的状态,根本就没听见老九的话。突然有人将

    手搭在我头上,我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马老师。她和颜悦色地对我说:「玫

    瑰。老九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呆呆地望着大家。大家都笑了,老九把导演康永新

    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忙说:「很好。为了公司的效益,我服从公司安排。」

    老头说:「很好。大家分头去准备,散会!」

    第九十章  联谊会上的售片活动

    散会后,有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水仙突然提起她家乡药厂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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