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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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话,把嘴张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他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命令。

    微愣一下后,她终于乖顺地张口。

    “好吃!”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皮蛋瘦肉粥,是因为他的关系吗?不不不,怎么可能是因为这只大色狼?一定是这家店的老板厨艺好。

    “别急,吃东西要细嚼慢咽。”说完,他又喂了她一口。

    “对了,你有没有把我出车祸的事告诉我爸妈?”她吞下第二口粥后急问。

    “你要我说吗?”他舀起一匙粥吹了吹后反问。

    “不可以,你不可以说。”她焦急得差点打翻他手上的粥。

    “小心点,我没有说,你别慌。”幸好他闪得快,要不,他们肯定要遭殃。

    “呼,吓死我,你不早说?”她不想让父母为她操心。

    ““我又没说我说了,我只是问问,怎么知道你会那么没耐心,话都没听完就急成这样。”唉,那温顺可爱的晰儿又要消失了。

    “没耐心总比花心好。”小嘴微噘,她伸手要推开他。

    “别推,我手上有粥。”发现她的企图,他急急地说。

    “哼,不吃了,走开啦,讨厌鬼。”她气都气饱了。

    “真的不吃?很香耶!”他故意把美食端到她的鼻子前诱惑她。

    重哼一声后,她别开脸。

    衡辕承,王八蛋、臭鸡蛋,就只会欺负女人,可恶!

    “真的不吃?那我只好把它倒掉了。”他佯装一脸惋惜。

    “等一下。”她急忙叫住准备将美食倒掉的他。

    “有话等会儿说,先让我把这粥处理掉,反正没人要吃,留着也没用。”他作势要倒粥,黑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谁说没人吃,你要是敢倒掉一粒,我就咬你。”她气急败坏的威胁他。

    “怎么?想吃罗?”他端着一粒也没少的皮蛋瘦肉粥回到病床边。

    “我、我是不想东西浪费,所以才勉为其难吃的。”她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愿承认自己嘴馋。

    “怕浪费啊?简单,我拿去送给护士吃,我想大家应该会抢着要。”抢着要的原因不是因为东西好吃,而是因为送的人是他。

    “不可以,你不可以把我的中餐送给别人。”她不要他将为她买的东西迭给别人,那会让她……很嫉妒。

    不,不是嫉妒,是生气,没错,是生气。

    “你觉得勉强,可是又不想浪费,那送人是最好的方法。”笨女人,不过是一碗粥就让她嫉妒成这样,还说不在乎他。

    “虽然勉强,但我还是可以吃,干嘛送人?多此一举。”她依旧嘴硬i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

    “可我怎么舍得让你吃得那么勉强,我还是拿去送给外面那些可爱的护士小姐吧!”他故意强调可爱两个字。

    她瞪着他宽厚的背,含泪欲泣。“对,护士可爱,我就可恨,你就会欺负我,连一碗粥都不让人家吃,哼,算了,大不了饿死。”

    抱怨完,她钻进被窝里,泪水随之滑落。

    放下手上的粥,他柔声安抚躲在被窝里、怎么也不肯露面的她。

    “晰儿,是我不对,我跟你开玩笑的,粥快凉了,你不是很饿吗?快出来吃。”

    “走开啦,你去找外面那些可爱的俏护士,反正我是个没人爱的讨厌鬼,不用你管,走开。”她醋劲大发、委屈地啜泣。

    “谁说你没人爱,我就爱你。”话一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同样也受到震撼,可她还是无法释怀他从前的背叛。“骗人,你一定跟很多女生说过同样的话,花心大萝卜!”

    “你要是再不出来吃东西,我可就要终止和‘翔斯’的合作关系了。”他将话题从爱与不爱转开,沉声威胁。

    “你……小人!”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被窝,因为她不能害爸爸失业,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失业。

    “没听过吗?这叫兵不厌诈。”得意一笑后,他端起皮蛋瘦肉粥,坐在床边,准备再亲手喂她吃。

    “拿来,我自己吃,不用你喂。”卑鄙,就只会耍下流手段,讨厌,炎焱八成也不是什么正派的公司。

    “你不让我喂,那我只好打电话给‘翔斯’的董事长罗。”他其实是担心她会不小心将粥给打翻。

    很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后,她张开嘴,等着他将美食送进自己嘴里。

    确定粥的温度不会烫舌后,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喂她。

    ※※※

    一会儿后,她终于祭完了五脏庙。

    “喂,你不是要去警局作笔录吗?我要不要去啊?毕竟出车祸的是我。”她稍作休息后问。

    “不用了,你只要乖乖的休养好身体,车祸的事我会处理,还有,我不叫喂,你要叫我辕承或承都行,再不,叫我亲爱的也可以。”语落,他乘其不备,偷了个香。

    “谁要叫你亲爱的,恶心死了。”

    她正想要抹去他的吻,他快她一步的阻止她。

    “我说过不许你这么做,还是说,你想和我做爱,所以故意……”如果真是这样,他不介意出借自己的身体,而且分文不收。

    “你发春啊,一天到晚想着那档事。”她羞红粉颊,一是因为他露骨的话语,二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渴望。

    喔,她肯定是疯了,要不怎么会……,惨了,她大概是被他传染了。

    “没办法,谁教你这么诱人,害我老是情不自禁。”嗯,肚子好饿,好想一口吃下眼前的“美食”。

    “我诱不诱人是我的事,你受不了不会滚远一点喔。”又没求他留下来,自己爱赖着不走还那么多话,讨厌!

    “我怕你会想我啊,所以就不敢滚远一点。”

    “想你?哼,一大早就在做白日梦。”她才不会想他哩,就算有,也是想着要怎么报复他、整他、气他。

    “我知道你是因为害羞而不敢承认,没关系,女人的矜持嘛,我懂、我都懂。”

    “懒得跟你说,神经。”从没见过像他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再跟他说下去,她肯定会气到吐血而亡。

    他微笑不语的看着她走进浴室。

    半晌,她刷完牙、洗完脸走出来。

    “要不要到楼下走走?”他轻问。

    “才不要哩!你不是要去警局吗?”她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该先把车祸的事处理一下。

    “你在赶我?”他不悦地皱眉,低沉嗓音蕴含熊熊怒火。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她担心再拖下去,警察会以为她是畏罪潜逃,那她岂不是惨了,说不定还得去吃免费的牢饭。

    “我去就行,你乖乖待在医院,千万别乱跑。”从她的眼神里,他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怒火于瞬间熄灭。

    “我会不会被抓去坐牢啊?”她清秀的脸上写满担忧与惊恐。

    “乖,别怕,有我在,没事的。”他将她拥在胸前,温柔轻抚她微颤的娇躯,他怎么可能让她有事。

    “嗯,谢谢你。”温暖的怀抱、厚实的大手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恐惧渐渐从心里散去。

    不过话说回来,他本来就该负起这个责任,因为她是为了躲他才会失控擅上电线杆,她是感谢他没错,但也认为这是他应该做的。

    “你先休息,我把事情处理完就马上回来陪你。”话毕,他轻轻的放开她。

    “喔,拜拜!”

    嗯……该不该乘机落跑呢?

    “不许胡思乱想。”他看出她眼中的不安分。

    “我哪有埃”她可是很认真的在想。

    “记住别乱跑,我很快回来。”慎重交代并在她的唇上烙下自己的印记后,他离开医院,前往警察局。

    ※※※

    衡辕承离开病房后,刑禕晰站在窗前,凝望底下一片的绿意盎然,心里所想的还是走或不走的问题。

    “唉,究竟该不该走呢?要走我又没钱,不走又……怎么办呢?”她左右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算我倒霉,先不走好了。”

    如果现在她就这么走了,就算没饿死在街头,搞不好也会因为头痛而昏倒,虽然现在她的头已经不痛了,但谁晓得什么时候会再痛起来,她想她还是等出院后再作打算吧。

    “好闷,没事做,到楼下走走好了。”到浴室梳齐微乱的发丝后,她走出待了十几个钟头的病房。

    来到外面,她深吸一口气,也许是在病房待了太久,她感觉外面的空气好舒服,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

    转转头,动了动手脚后,她踏上绿油油的人工草坪。

    走着、走着,她来到一座凉亭前,看见里面已经有了人,正想往别的地方去,那人却出声叫住她。

    “你是在叫我吗?”她不太确定的问。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他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是没有,那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她环顾四周后回答。

    “你先进来坐。”他很喜欢眼前的她,不是男女间那种喜欢,而是朋友般的、哥哥对妹妹般的喜欢。

    她直觉他应该不是坏人,至少比衡辕承那个讨厌鬼好,便放心的走进凉亭,坐在他对面。

    “你很喜欢拍照吗?你是摄影师喔!”她看他从刚才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擦拭相机。

    “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放下手上的相机直视她。

    “我出了车祸,医生说我有轻微脑震荡,所以要住院几天;对了,你又为什么在这里?拍医院的照片吗?”她纳闷极了,医院又没有什么漂亮的风景,有啥好拍的,还是说他的审美眼光与众不同?

    “你就当是吧,你叫什么名字?”他交定了她这个朋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刑禕晰,刑法的刑、示字边的禕、清晰的晰,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正好她跟他有同样的感觉,觉得他是一个值得认识的朋友。

    “我叫阙天爵,原来你就是刑禕晰埃”他老早就从江律瀚的口中听到她的大名及种种事迹。

    “你怎么会知道我?”闻言,她惊讶的睁大杏眸,小嘴微张。

    “你认识衡辕承吧?”他将相机收进右手边的银色箱子后问。

    平复心情后,她趴在石桌上,望着他带笑的俊容问:“我是认识他,你是他的朋友喔?”

    “嗯,你到底为什么讨厌辕承?应该不只是因为看他不顺眼吧?”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发誓不跟他说,也不能跟别人说。”

    他举起右手。“好,我发誓,我不说。”

    “我跟你说喔,他真的很过分耶.我们本来是男女朋友,结果我才出国一个礼拜,他就不守夫道,勾搭上其他女人,还被我亲眼撞见;后来啊,我们再遇见时,他竟然完全把我给忘了耶,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很可恶?他是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我真的狈想把那个讨厌的花心大萝卜剁成萝卜丝喔!”她站起身,边说边比手划脚、好不生动。

    他忍不住的笑出声。“你真是可爱。”

    “我在诉说我的悲惨遭遇耶,笑什么笑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噘嘴抗议。

    “好,我不笑就是。”他终于完全的相信江律瀚的话了,她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小女人。

    “对了,我还没说完……”衡辕承的罪状就算让她说个三天三夜说不完。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要说辕承欺负你,对不对?”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啊,很过分耶,讨厌死他了。”她坐回椅子上,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

    “想不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呵呵,最近太闷,找点事情来做做吧。

    “怎么帮啊?我又没钱,他说我如果逃走就要让我爸失业耶。”

    “没问题的,你先好好休养,我一定会让你顺利离开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第九章

    刮起一阵强风,吹落了在树枝上的绿叶。

    “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衡辕承既怒又急。伸手想将刑禕晰带回病房,她却快一步的躲到阙天爵身后。

    她的反应让他妒火中烧,她居然寻求另一个男人的保护!

    “晰儿,过来我这儿。”衡辕承拚命压抑濒临暴发边缘的怒气。

    朝衡辕承扮了个鬼脸后,刑禕晰嗲声嗲气的对阙天爵说:“天爵哥,那个坏蛋又要欺负我,你要保护人家喔!”

    “刑禕晰,你给我过来。”该死的,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个男人撒娇!

    “不要,你是坏人。”她才不会笨到主动送上门去给人家欺负哩。

    ““天爵,你让开。”衡辕承越过好友的肩膀,怒瞪那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天爵哥,你不可以。”刑禕晰拉住挡箭牌,不让他有机会落跑。

    “你们一个叫我让.一个叫我别让,我到底该听谁的呢?”阙天爵装出一脸困扰的模样。

    “当然是我。”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禕晰,你要我别让也行,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吻,至于辕承你嘛,我想……让我揍一拳好了,怎么样?你们谁要牺牲啊?”阙天爵笑得无害,棕眸却掠过一抹邪恶。

    “阙天爵,你别太过分了。”衡辕承火大咆哮。

    “天爵哥,你……过分。”刑禕晰又羞又怒。

    “话不能这么说,我总得有些好处嘛,如何?到底要我听谁的?”阙天爵没把他们的怒气看在眼里,笑容依旧。

    “好,我让你揍一拳。”衡辕承宁可自己被揍,也不愿别人碰到她的唇。

    “禕晰,你没意见吧?”阙天爵偏着头问站在身后的她。

    “不可以,你不可以打他啦。”刑禕晰焦急摇头。

    阙天爵回头看了衡辕承一眼后,转身面向她。“你会心疼?”

    “才、才没有哩,我是不想事后又被他欺负。”她口是心非地说,她确实舍不得他被打,却又不肯承认。

    “阙天爵,该死的,你们在干什么?”衡辕承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的身边。

    阙天爵转了个身,与衡辕承面对面,而刑禕晰依然躲在他身后。“没啊,我看你们猜拳好了,谁赢我就听谁的。”

    “不必,我直接让你揍,你再不动手,就换我揍你。”

    “唉,你那么凶,我看我还是吻可爱的禕晰妹妹好了。”

    “你敢!”衡辕承的拳头狠狠的落在阙天爵笑意满盈的脸上。

    “禕晰,乖,把眼睛闭上。”抹去嘴角的血丝,阙天爵柔声诱哄。

    “不要,色狼。”刑禕晰吓得花容失色。

    在刑禕晰跑出凉亭前,衡辕承快一步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抱。

    “干嘛啦你?放开啦!”刑禕晰慌乱挣扎。

    “别乱动,再动我就当着天爵那小子的面吻你。”衡辕承紧扣她的腰,免得自己被怒火攻心,又被妒火焚身。

    “好啦,没我的事了,我先走啦,你们慢聊埃”语落,阙天爵背着心爱的摄影器材,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出凉亭,对自己所造成的风暴置之不理。

    碍眼的家伙走远后,衡辕承抱着刑禕晰坐在凉亭石椅上。

    “我不要坐你腿上,你放开我啦!”万一有人来怎么办?很丢脸的。

    “不要喔?要不我坐你腿上好了。”他开玩笑的说。

    “你神经病啊,你坐我腿上!,那我的腿岂不是要断了。”他们两个身高差了二十多公分,体重也至少差了三十公斤。

    “所以说罗,我只好牺牲点,借我的腿给你坐罗。”很伟大吧。

    “谢谢你,但不必了,我承受不起。”这双腿肯定有很多女人坐过,她才不屑要。

    他正欲开口,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她抢过他的手机。“喂,哪位?”

    (你是谁啊?承呢?)对方很不客气的问她。

    “小姐,是我先问你的耶。你谁啊?”

    (我叫露露,是承的女朋友,你呢?)

    “现在还是吗?”她很有礼貌的问,心里其实已经在冒火。

    (当然,承说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还说他一定会娶我。)

    露露很明显是在做梦,因为衡辕承绝不可能对她说这种话。

    “是吗?那就恭喜你罗。”衡辕承这该死的王八蛋,都要结婚了还来招惹她,当她是什么啊,可恶,可恶!

    (谢谢,既然承要结婚了,你就别再缠着他了。)露露真以为自己即将嫁入豪门。

    刑禕晰没有回应露露的要求,将手机丢出凉亭后跳离衡辕承的大腿。

    “谁打来的?”没理会壮烈牺牲的手机,他从背后拉住她的柔荑,浓眉微蹙,他肯定她的怒气绝对是源自方才那通电话。

    “放开我,我不要变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放开啦!”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就算一辈子都没男人喜欢她,她也绝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的就只能是她的,要不她宁可不要。

    “什么家庭?什么第三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他的理解力迟钝了,或是她的话太深奥?

    “你都要结婚了,干嘛又来招惹我?我、我……”她气得说不下去,使劲甩开他的手,冲出凉亭。

    见状,他赶紧追了上去。“晰儿,小心身体,别跑了,晰儿……”

    不理会他的叫喊,她愈跑愈快,却一个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跌倒在绿色草坪上,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来到她的身边。“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

    “不用你管。”她挥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一阵晕眩令她再次跌坐在地。

    “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他忧心急问。

    她没有说话,感觉视线愈来愈模糊,头愈来愈痛。

    通知阙叔后,他抱她回到病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医院。

    “忍一忍,阙叔马上就来。”他握住她的小手,俊容写满不舍。

    她痛得冷汗直冒、无力回应,呼吸也变得不稳。

    “阿承,扶好她,我要替她打止痛针。”阙叔很快来到病房。他依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抓起刑禕晰纤细的藕臂,阙叔将止痛药打入她体内。打完针,她随即昏了过去。他急得大叫:“阙叔!”

    “别急,她只是睡着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

    月儿姣美、星光点点。

    刑禕晰在五个多小时后醒来,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寂寞,不想哭,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

    “为什么哭?头还很痛吗?”衡辕承回到病房就看见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

    她趴在床上,不肯说话,更不肯让他瞧见自己的脆弱。

    “晰儿,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他知道主因是下午的那通电话,但对方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说不愿成为第三者又是怎么回事?

    “衡大少爷,恭喜啊,要结婚了,喜帖和喜饼呢?怎么没给我?我难道不够资格参加你的婚礼,喝你的喜酒?”停止哭泣,她坐起身来瞪着他,秀丽的娇颜上有着掩不住的怒火与醋意。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还有,你口气好酸啊?吃醋罗?”她说的话令他愤怒,可语气、表情却令他心喜。

    “谁、谁吃醋了,我、我是……”她无从辩解,因为她确实是吃醋了,而且还吃得不少。

    不忍爱人烦恼,他吻住她。

    “你、你干嘛又……很讨厌耶!”她粉颊晕红,气喘吁吁,娇嗔抗议。

    “我舍不得你想得太辛苦嘛!”

    “多谢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你干嘛不去找你老婆?”她真倒霉,竟然被同一个男人背叛两次。

    “下午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他不答反问。

    “还会有谁,就是你伟大的老婆大人啊!”她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坏事,要不怎么会碰上这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

    “我没要结婚,回答我,究竟是谁打来的?”他不悦皱眉。

    “她说她叫露露,她还说你告诉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她几乎是用吼的。

    “该死的女人!”气愤低咒,他要那个乱嚼舌根的女人付出代价。

    “你才该死哩!”她以为他在骂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嘴。

    他无奈一笑。“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骂露露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真的没有要结婚?”她担心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哄哄自己而已。

    “对,所以你不必害怕。”从她的反应,他确定她的心已经给了自己。

    “怕?我怕什么啊,我才没有呢。”她不在乎他、不爱他,一点都不。

    “好,你没有,肚子饿不饿?”他没再逼她,体贴地问道。

    “我要洗澡,等会儿再吃。”话毕,她拿着衣服,进入浴室。当她脱完衣服时,敲门声传入浴室。

    “干嘛啦?烦耶!”她拉下莲蓬头,边调节水温边问。

    “我也要一起洗。”在医院享受鸳鸯浴肯定很刺激。

    “想得美,大色狼!”她羞红嫩颊。

    “我可以帮你刷背耶!”他从没替女人刷过背,她是第一个享有此殊荣的幸运儿,若让其他女人知道,肯定是又妒又气。

    “不必你鸡婆,走开啦!”色狼,强吻她就算了,还想共浴,共浴之后他肯定会……她可是病人耶。

    “真的不要?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耶。”他暧昧轻语。

    “舒你的大头鬼啦,一天到晚发春。”她闻之脸红。

    “亲爱的晰儿,我很有诚意耶,让我进去嘛。”

    “管你有没有诚意,滚开啦,讨厌鬼。”她也渴望他的碰触,却不愿承认。

    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厉的说服她时,有人不识趣的打开病房的门。

    ※※※

    “嗨,辕承,你怎么站在那儿?禕……我是说刑小姐人呢?该不会是跑了吧?就算如此,你也不必面浴室思过啊,你应该出去找她才对。”江律瀚不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自顾自的说着。

    “你来干嘛?”衡辕承走到沙发坐下,很不友善的问着眼前的碍眼家伙。

    “通知你明后两天的行程埃对了,刑小姐真的走了?”江律瀚望向浴室,恍然明白小野猫应该是在里头,难道……呵呵!

    “全部取消。”衡辕承不放心把刑禕晰一个人留在医院。

    “你忘了吗?你要接受日本、韩国及香港商业杂志的采访,人家特地从外国赶来了,这时才取消说不过去啦。刑小姐真的走罗?”这些采访早在一个月前就排定了。

    “那就叫他们到医院来。”他就是不肯离开,他担心他一走,她就会不见。

    “这不太好吧!刑小姐真的走罗?”江律瀚面露难色。

    “不好就别访问,还有,你要是敢再重复一次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衡辕承笑着恐吓。

    “你不回答,我只好一直问罗。”他那么有耐心,他应该夸奖他才是。

    “少罗唆。”衡辕承见不得其他男人关心他的女人,就算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

    “辕承,你真的决定要在医院接受采访?我觉得这么做真的很不妥当,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你家,如果你不放心刑小姐,那就让瑶琳来照顾她。”

    “就照你说的去做。”衡辕承考虑了一会儿后回答。

    “对了,后天下午的会议,你……”江律瀚点了点头后说。

    打断他的话,衡辕承没有多想便说:“叫辕站或辕秦去。”

    “不行,这场会议非得你亲自主持不可,别忘了你是炎焱的现任总裁。”那场会议会是要检讨炎焱上半年度的整体表现。!

    “替我把年度营运资料和要接受采访时穿的衣服送过来,我今天晚上要住在这儿,你明天直接到医院来接我。”

    轻轻点头后,江律瀚起身离开病房。

    ※※※

    清香扑鼻,衡辕承反射性的往浴室望去,不自觉的起身。

    “看什么?”他的目光令刑禕晰很不自在,活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他来到她的面前,沉声赞道:“你好美、好香。”

    “你发神经喔!”她倒退一步,既喜又羞。

    “晰儿,我好饿喔。”他伸手搂住她的腰,目光贪婪的盯着她清秀的脸庞、细嫩的颈项、性感的锁骨……

    “我、我警告你,我有脑震荡,不能受刺激,一个不小心我可是会死掉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碰我,你总不希望我有事吧!”她夸张的提醒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绝不可能因为一场鱼水之欢而挂点。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提那个字。”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那不吉利的字眼从她口中吐出,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对他而言她是特别的吧!

    “那你就别乱来。”她扭动身子,想挣开他的大掌。

    “好,我今天不乱来。”他收回自己的手,特地强调“今天”两个字。

    她走过他,回头瞪了他一眼后说:“什么今天,你以后都不许乱来。”

    “是,不乱来。”呵呵,那我就按部就班的来。

    “你……算了,懒得跟你说,我要去吃饭了。”她一出院就会逃得远远的,他就算想乱来也乱不了。

    他牵着她嫩白的柔荑,离开病房,到医院附设餐厅用餐。

    ※※※

    接受完日本、韩国、香港三地十余家商业杂志的专访后,衡辕承于晚上十点多来到刑禕晰的病房前。

    他还没开门,便听到一男两女的欢笑声,心里泛起一阵不悦。

    那两个女的他知道是谁,可男的呢?总不会是阙叔吧?

    他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进入。

    “承,你来罗。”孟瑶琳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

    “嗨,辕承,忙完罗?”阙天爵坐在床边,微笑招手,他和刑禕晰的距离近到令衡辕承眼红。

    “阙天爵,你给我离晰儿远一点。”朋友妻不可戏,他难道没听过吗?

    “你发神经啊,人家天爵哥是好心来陪我,拿照片来给我看耶!”刑禕晰不懂他的心情,认为他不可理喻,没事乱凶人。

    “那又怎样,我就是不爽其他男人靠你那么近。”她是他的。

    “你……神经并疯子。”

    他的霸道让她气愤,骂完他后,她面带笑容的看向阙天爵。

    “别理他,我们继续看照片,天爵哥你这张……”

    “天爵,你要是再不离开晰儿,我就摔烂你的相机。”衡辕承知道相机对阙天爵有多重要。

    “别,时间不早,我该走了,禕晰也该休息了。”阙天爵赶紧跳寓床边,他可不想失去他的宝贝相机。

    “算你识相,还有,不许你叫晰儿叫得这么亲密。”刑禕晰勾起衡辕承前所未有的独占欲。

    阙天爵纳闷皱眉。

    “亲密?会吗?我不过是叫……”

    “少罗唆,我说不许就不许。”他发火地吼断他的疑问。

    “吵死了,无聊!”话毕,刑禕晰将相本放在床边矮柜上,侧身入睡。

    看了床上的刑禕晰一眼后,衡辕承对其他两人说:“时间不旱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承,我明天还要过来照顾禕晰吗?”孟瑶琳知道衡辕承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应该无法分身到医院来。

    “嗯,你大概下午一点过来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拜。禕晰,明天见。”

    阙天爵亦离开后,终于病房只剩下衡辕承和刑禕晰。

    “喂,你今天忙了一天,明天又要去哪里啊?”她背对着他问。

    “去公司开会,怎么?看不见我想我罗?”他边解开领带边说。

    “谁想你啦,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巳。”她心口不一的否认,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确实让她感到很失落,似乎什么都不对劲了。

    “我一开完会就会马上回来,你不用担心,瑶琳会来陪你。”她的口气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而她在他心中呢?

    “喂,你是不是喜欢瑶姐啊?”她眼神黯淡,不太高兴的问。

    “没有。对了,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别叫我喂?”过去,孟瑶琳对他而言是床伴,现在则是朋友,他从未对她付出感情,这点相信她也很清楚。

    “我要睡了,晚安。”她不好意思喊他的名字。

    微微一笑后,他爬上她的床。

    “旁边不是还有床吗?你干嘛来跟我挤啊?走开啦,这样很难睡耶。”她在他怀垦不适地抗议。

    他让她面对自己,轻抚她的背。“乖,睡觉。”

    他的手彷佛有魔力似的,她忘却挣扎,渐渐的进入梦乡…

    ※※※

    下午四点二十分,结束三个多小时的会议后,衡辕承并没有直接到医院陪刑禕晰,而是去找另一个女人。

    他神情冷酷的按下门铃。

    听到门铃声,房屋主人离开床上男人的怀抱,披上外套前来应门。

    “承,怎、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露露被他吓了一跳,担心被他发现自己有其他男人,到时她要成为衡家大少奶奶的机会岂不是……这样真的糟了。

    “亲爱的,谁来找你啊?”

    衡辕承欲开口,另一道男人声音快他一步地响起。

    “承,你听我解释,我……”他们虽然已经分手,可她并没有放弃他,依旧希望能坐上衡太太的位置。

    “没必要,你为什么要跟晰儿说那些事?”她若不是女人,他早就出手揍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故意装傻。

    “不承认也无所谓,从今之后,不许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不要,我不要,承,我爱你啊,我……”但她更爱他的钱。

    “那又怎么?”他知道惩罚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的抛弃她。

    她急于替自己辩解,可那毫无温度的黑眸却让她成了哑巴。

    冷睨她一眼后,他搭电梯下楼,心里想着另一个她。

    第十章

    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后,刑禕晰在主治医生──阙叔的首肯下出院。

    是日,阙天爵、江律瀚、孟瑶琳全都来接她出院。

    “禕晰,承呢?他没来吗?”孟瑶琳边替她整理行李边问。

    “他去替我办出院手续了……”犹豫一会儿后,刑禕晰接着又说:“瑶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孟瑶琳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后颔首。

    “天爵哥、律瀚哥,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想和瑶姐单独谈谈。”

    阙天爵、江律瀚互看一眼后走出病房。

    “禕晰,你要问我的事是不是和承有关?”孟瑶琳直觉地认为。

    “嗯,瑶姐你……你还喜欢他吗?”刑禕晰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妒?是怒?还是怨?

    “如果我说是呢?”孟瑶琳试探性的问。

    刑禕晰的俏容明显浮现一抹失望。

    “禕晰,我喜不喜欢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他是特别的。他是个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知道吗?”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特别?是吗?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刑禕晰心想是自己太迟钝了吗?

    “禕晰,幸福得来不易,千万别轻易放手。”孟瑶琳柔声劝告。刑禕晰没有正面回应,可对衡辕承的感觉已不再只有怨恨与不谎解,或许是心再次沉沦,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感动,总之,不一样了。

    此时,三个大男人走入病房。

    “晰儿,可以走了吗?”衡辕承走向病床,温柔凝视坐在床边的她。刑禕晰没有回应,边玩自己的手指边想着孟瑶琳方才告诉自己的话。

    以为她没听见,他于是又唤了一次,结果亦同。

    “瑶琳,晰儿是怎么回事?”衡辕承心急如焚,以为她又身体不舒服了。

    孟瑶琳微笑耸肩。

    “晰儿!”衡辕承放大声量叫了一次,而且还是附在她的耳边大喊。

    刑禕晰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破口大骂:“干嘛啦你,神经病啊,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啊,幸好我心脏够强壮。”

    “叫了三次才有反应,你是怎么了?”衡辕承担忧拧眉。

    “没怎样啊,我在思考,不行喔?”刑禕晰眺下床后说。

    “思考?是在思考该怎么说你爱我吗?”他从背后抱住她,手臂“不小心”放在她的胸部上。

    “放开我啦,大色狼!”是啊,她真的是特别的,特别受他欺负,哼!

    “呵呵,我还可以更色,你要不要试试看啊?”他坏心地轻舔她敏感的粉颈。

    “碍…你放开我啦,有别人在耶,不要……”她为之轻颤,娇嗔抗议。

    他难得好心的放开她:有别人在不行,那如果没有人就……嘿嘿!

    刑禕晰踩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后,拉着孟瑶琳走出病房。

    衡辕承杀气腾腾的瞥了两个笑到快要翻过去的损友一眼后跟上她们的脚步。

    停止狂笑,阙天爵、江律瀚随后也离开了病房。

    ※※※

    拿着笔,看了跟前的施工图好半响后,刑禕晰转身看向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那里头有她的护照。

    距离她出院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她想离开他,却又下不了决心。

    “唉,该不该走呢?”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手机响了。

    放下工程笔,她走向办公桌接起手机。“喂,哪位?”

    (禕晰,是我,天爵,我人在桃园机场,你决定怎么样?如果要走,就赶快到机场来,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起飞了。)阙天爵唯恐天下不乱,怂恿刑禕晰演出“落跑记”,这事若是让衡辕承知道,肯定会剥掉他一层皮。

    不过,他还是要做,因为他……闲着没事做,闷啊!

    “我……”她还是没办法下决定,她真的舍得离开他吗?

    (我等你,如果你一个小时后没来,我就自己上飞机了。)他原本就打算到意大利拍照。

    “好,我走,你记得要等我,不能偷跑喔。”她豁出去了。

    (嗯,那等会儿见,别迟到了。)切断通讯后,阙天爵背起行李,走向机场大厅的椅子。

    “嗯,不能再犹豫了,走!”将手机收进口袋,拿出放在抽屉的护照后,刑禕晰没有告诉任何人便离开了炎焱大楼。

    本想回家拿衣服,但担心赶不上飞机的她最后决定从公司直奔机常

    处理完一件颇为棘手的交易后,衡辕承离开总裁办公室,来到三十五楼,也就是瑶琳工作室的所在地。

    “辕承,有事吗?”孟瑶琳在放弃这段单恋后便改变了对衡辕承的称呼。

    “嗯,晰儿呢?”衡辕承已经对曾经利用孟瑶琳的事道过歉,他们虽然做不成情人,但还是朋友。

    “禕晰不是在你那儿吗?她不在这里啊!”孟瑶琳也才刚从客户那回来不久。

    衡辕承拨手机、拨回两人的住处却都没人接听。

    “找不到禕晰吗?”孟瑶琳起身关切。

    “嗯!”衡辕承突然感到很不安,心想她该不会……

    “我去找她,她回来就打手机给我。”话落,他飞也似的冲出炎焱大楼。

    开着红色法拉利,他心急如焚的穿梭在台北的大街小巷。

    ※※※

    找了三天,找遍了整个台北市,也拨了电话到刑禕晰南部的老家询问,可始终没有她的消息,她就像泡沫一样,突然地失去了芳踪。

    衡辕承坐在沙发上,脸上除了倦意,还掺杂了对佳人的怒与忧。

    “辕承,你想禕晰会不会是故意躲起来啊?”孟瑶琳也很担心刑禕晰的下落,心想她怎么这么不懂事,一声不吭就走了。

    衡辕承沉默不语,脸色却浮躁不安。

    “辕承,我想禕晰她会不会是跑到外地去了?”禕晰这个称呼是衡辕承几番考虑才允许江律瀚喊的。

    衡辕承仍旧没有出声,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办公室。

    “辕承,你要去哪?”江律瀚皱着眉头问他。

    “去找晰儿。”她是他的,他不会让她离开的,绝不!

    “台湾那么大,你一个人找要找到什么时候?我看这样吧,登寻人广告,有奖金的诱惑,我想应该可以很快找到禕晰。”江律瀚冷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交给你办,钱不是问题,能找到晰儿最重要。”衡辕承恢复沉稳,他发誓他一定会找到她,然后他再也不会放开她。

    “嗯,那我先去联络媒体。”

    江律瀚欲起身离开,敲门声却抢先传入。

    “进来!”衡辕承坐在皮制办公桌上,淡然回应。

    秘书依言进入。“总裁,刚才有人送这封信来,说是要给您的。”

    他接过秘书手上的信,并用眼神示意她退下。拿出信纸,上头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三个图案,一只猫、一架飞机、一块……应该是Pizza吧,这样的“说话”方式让衡辕承想起了刑禕晰在他车上所画的“花心大萝卜”。

    “辕承,信上写些什么?是恐吓信吗?”孟瑶琳担心刑禕晰是被绑架了。

    “不是,这封信很有可能是晰儿写的。”会用图说话的人应该不多。

    闻言,孟瑶琳、江律瀚很有默契的往办公桌移动。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们看得一头雾水。

    “我也想知道。”之前的花心大萝卜简单易懂,可这次的……

    就在三人伤透脑筋时,衡辕姿正好来到炎绿总裁办公室。

    “嗨!你们在看什么啊?我也要看。”衡辕姿好奇心大发的借走他们看了十多分钟却理不出半点头绪的信。

    “好特别的信,猫、飞机、Pizza,据我看来,这有两种解释,至,一只猫在飞机上吃Pizza,另一种嘛……大哥,你们身边是不是有人的外号和猫有关啊?”衡辕姿向来有很丰富的想像力。

    “有,我给禕晰取了个外号,叫小野猫,这件事只有天爵知道。”难道这封信是天爵写的?但为什么呢?江律瀚更疑惑了。

    “那就对了,这封信的至个解释就是那个叫禕晰的人搭飞机去了意大利,因为意大利最有名的食物就是Pizza啊!”坷呵!,她很聪明吧!

    听完妹妹的话,衡辕承随即从办公椅上起身。

    “大哥,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去意大利吧?”衡辕姿吃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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