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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舞夜激情
作者:艾玛
男主角:梵翔东
女主角:仇琅艳
内容简介:
他可是“女人梦境”的当红炸子“鸭”,这小妞点了他却不吃,真是奇也怪哉,哦!
搞了半天,原来是同行来求商业机密,看在气味相投的份上,他就倾囊相授必杀绝技──大跳艳舞,
怎知自己先凍未条的欲火焚身,只好以探班之名行泡妞之实,孰料拳头不听使唤的揍了人家恩客,这下只得用自己赔了,
哇,她果真是“夜魅”第一名“鸡”,简直技冠群伦,艳冠群芳,让他忘不了好滋味,直想一尝再尝,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再度切磋技艺,她竟落了红!
不会吧,难道这是高科技下的产物?啥?不是,上次跟他嘿咻的是充气娃娃……
正文
楔子
夜色慢慢吞噬着晨星,在梦幻和现实中来回穿梭……
“啊……啊……”衣着不整的女郎,在宽阔舒适的大床上,张口呻吟出令人魂飞魄散的声浪。[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这只是个交易,再简单不过的交易。
蓝色窗帘旁驻立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穿着妆扮和床上女郎几乎百分百相似的冷艳女人。
挺直的鼻梁上,墨绿色眼镜成功的挡住了她所有可泄漏的秘密,斜角边不断传来的阵阵刺耳的声浪,对她而言,这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片段罢了,她早已学会如何调适。
看情形,快了吧……
“嘿!艳姐,处理好了。”床上女子一声不响的来到仇琅艳身旁,扯着身上不整的衣裳,一副个中老手样。
瞄了一眼床上早已一动也不动的彪形大汉,仇琅艳幽幽吐出一口气,那是一种没人查觉出的无奈。
“拿去吧!”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几张大钞,仇琅艳没有温暖的声响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冰冷。
结束了,这种日子她又多习惯一天了,她一直相信她办得到的。因为,她可不能倒……
“艳姐,明天的地点是哪里?”愉快的数着手上还飘散着铜臭味的大钞,女郎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像这种这么好赚的Case,一天多来几次也无妨,哈……
“圆林饭店……605。”
第一章
“夜魅”是一间属于男人们游乐发泄的天地……
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里,有人作风大胆的演出激情双人艳舞,有人纯真如百合的端坐在桌角引诱着猎物手上,有人直接一扭二露三投怀的向财主们自我推销起来,尽管手段再不一,但任谁都明白,她们的最终都只是金钱至上的崇敬者。
那是一个豺狼虎豹,勾心斗角的世界,有生意就抢,有男人就要,没有道德的圈限,也没有人在乎良心的泯灭,反正是钱,谁不抢着要?有钱才是老大。
“董爷,请你自重点。”拨开缠绕在她腿上流窜不去的手,仇琅艳一改先前的客套,声音变得冷冽无情。
还是不行,这么多年下来,为什么她还是学不会忍受男人在她身上游移的手,以她这种身份是早该习惯的,不是吗?
该死的……
“琅艳,少跟我玩这套,你早上过我的床了,还会差这一点点小服务吗?”董峰明蔑视不屑的口气,在他的冷哼下显得更令人心寒。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给我装圣洁啊,呸……
“董爷,我的规矩你是明白的,我一向是这样接客人。”对于董峰明的冷嘲热讽,仇琅艳丝毫不显得卑微,坚硬不改的臭脾气仍是如此的烈。
“规矩?规矩和这个比起来哪个重要啊?”董峰明一把拿起放在桌上的大叠钞票,色迷迷的就往仇琅艳圆润饱满的胸襟内塞进,哇……爽!
“杂碎!”没有时间让她冷静,仇琅艳愤怒的站起,拿了圆桌上还斟着酒的酒杯,直直往董峰明鄙夷的脸上泼,掏起胸间的大钞,更是不屑的往他的脸上甩去。
“臭娘们,你敢用酒泼我。”董峰明手足无措的跳起,擦拭着脸上的残迹,气焰的三把火在瞬间燃烧,举起手就欲往仇琅艳的脸上甩。
他是来找女人,不是来找气受的……
“哎哟,董爷,您这是在做啥呢,我们小艳惹您生气啦?”陈虹玉的适时出现,挡住了正怒火相对的两人,她连忙拍打安抚着董峰明的不悦。
陈虹玉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虽然她开的店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但私底下她对店里的小姐却个个是爱护有加,尤其是仇琅艳,她超脱艳绝的容貌和她那七年来一直没变过的接客规则,更是令她心生犹怜。
“干什么?你瞧瞧你店里的小姐对我做了什么?”董峰明指着自己名牌的西装外套,看到上头的渍点更是怒火中烧。
“唉!小艳,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去去去,给我到休息室去反省。”陈虹玉嘴里虽是责罚,而眼神却暗示着仇琅艳别再闹事,这里让她来处理就好。
“不小心?老板娘,你说话太客气了点吧,我一定要她亲口向我道歉陪酒。”董峰明不留余地的说出他的要求,一步也让仇琅艳退不得。
这样就想开溜,想得美喔。
“这……这这……”陈虹玉夹在中间显得相当为难,这要她如何论错呢?
“妈桑,这不是我的错,我一句话也不会道歉。”仇琅艳表明了立场。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她早已耳熟能详了。
“老板娘,钱要不要赚,你自己看着办,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董峰明誓在必得的露出浅浅的微笑,他绝对相信钱才是她们的一切,不然她们待在这里做啥呢?
“董爷,和气生财嘛,大家各让一步,事情不就圆满解决了吗?大家一向都知道我们小艳接客的规矩,就是只有在床上才能碰她,是您刚才先坏了规矩的,也不能怪小艳啊。当然,小艳也实在太冲动了点,把董爷您洒得全身湿,没关系,董爷,这件事我一定负责到底好不好?”陈虹玉软硬兼施的动之以情,不希望得罪了这个大财主。
“这个嘛……”手指勾爬着嘴角沉思,董峰明的意志开始显得不定,似乎是对自己先引起的战火感到一丝困窘为难,但一下就点头和对方和解,不是显得太没威严了吗?
“董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们女人计较这种小事嘛,这传出去对董爷您的声望多不好啊。”陈虹玉抓住了董峰明眼里的游动,赶紧再加一把劲。
“算了,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这娘们计较,但今天的费用怎么算,我来这不但没有享受到,反而还饱尝无名的怨气,你说怎么办?”董峰明逮到机会,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始计算起自己的利益,一副死皮赖脸。
“不算,当然不能算您今晚的费用,外带您的西装我们还会免费帮您清洗干净,还有您下次来我一定给你打六折,董爷您看这样好不好?”陈虹玉眼光一向看远不看近,见到对方态度稍微和缓,不计成本的就做起客人至上的售后服务。
“好,我爽,老板娘……你为人够厚道,我下次一定不会忘了来你的店捧场,哈哈……哈……”董峰明满意的笑朗声充斥着,对于省下一笔为数可观的钞票感到心满意足。
在他走后的天空,夜也渐渐沉了……
休息室里。
“小艳,你是愈活愈回去了是不是?”陈虹玉责备的语气仍夹带着关怀,她实在不知如何教导这个令她担心的女孩。
“妈桑,你知道那不是我的错。”仇琅艳没有多解释什么。
“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你干这行也这么久了,如何安抚客人的心,你还学不会吗?”陈虹玉摇头叹气的说着,她会帮一次、两次、三次,但若哪天她不在店里,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真教人担心……
“妈桑,我知道你关心我,但那已是我最大的忍耐了。”盯着雪白的墙壁,仇琅艳感到些许的疲倦。
为什么他们老爱破坏游戏规则呢?
“小艳,有些时候忍一忍,会比你被带出场好一些。”陈虹玉打从心底不明白,为什么小艳情愿被带出场任人玩乐,也不许别人在店内多碰她一下?
“这些细节我以后会多注意的,妈桑,你放心吧。”仇琅艳没有多说什么,空洞的眼神里掺杂着百种情绪。
快乐,是个多遥远的形容词……
“有事别闷在心里,告诉妈桑好不好?”陈虹玉关切的问着,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在疼爱了。
“妈桑,我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呢?你别想太多了。”看了陈虹玉一眼,仇琅艳敷衍的一笔带过。
“没事就好,既然今晚你没客人了,让你早点回去看看你母亲吧。”体贴的陈虹玉决定放人。
“妈桑,谢谢你。”仇琅艳露出由衷的感谢,现在最让她牵挂的就只剩她那年迈的母亲了。
“去吧……”陈虹玉挥了挥手,心思愈加紧密。
这孩子的自我意识愈来愈强烈了,不知是好是坏啊……
哥圣恕疗养院
“妈,今天过得还好吗?”示意了看护小姐下去休息后,仇琅艳冰冷的脸颊终于在此刻有了变化,绚烂的笑容将一切不愉快全隔绝在外。[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死不了!”仇惠君的厌恶一触即发,隐隐约约中嗅得出暴戾的征兆。
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双动也不能动的腿,心中对仇琅艳的恨意就不由得又多添几许,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么凄惨的地步……
“那你还想不想吃些什么,我去买给你吃?”仇琅艳笑容满盈,对仇惠君的恶言相向早已能释怀。
她母亲会变成这样,她的确要负最大的责任,要不是她的出现,她母亲和父亲一定过得很快乐吧。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你买的东西。”愤懑的把脸甩向另一边,仇惠君理也不想理她。
“那……那夜晚风大了,我帮你把窗户关小一点。”仇琅艳快速的将脚步移至窗旁,不给她母亲拒绝的机会。
“喂,你……”仇惠君双眼瞪大。“叫你别碰我房里的东西,你听不懂是不是?”火气一上来,仇惠君一泄三日来的积压,却因盛怒而喘咳不停。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妈您别生气,您身体不好。”仇琅艳紧张的轻抚仇惠君的背脊,为方才的举动感到自责不已。
“我叫你别碰我呀,扫把星!”高分贝的拉扯声带,仇惠君如遇着刺猬般的撕吼,身体的颤眎更显频繁。
“好好……好好……不动不动,我不动,妈您别生气,别生气。”仇琅艳忍住自己的担心,勉为其难的退至墙角,心底却为母亲的情况感到焦虑。
为什么在母亲面前她永远都是动辄得咎,难道母亲真的不能原谅她吗?她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
“你是扫把星……扫把星……”仇惠君歇斯底里的开始呢喃不断,因岁月侵蚀的面容显得苍老皱黄。
“妈,我离您远远的了,您不要再气了,对身体不好的。”仇琅艳心酸的流下眼泪,望着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母亲,忽然一下没了主意。
“我不想看到你啊,滚啊……滚……”仇惠君再次抽动着嘴角,不平的情绪早已遍布身体血脉。
“好……妈,我走,我走……我立刻走,我马上就帮您叫看护进来。”拭去脸上的泪珠,仇琅艳百感交集的步出她永远也跨越不了的禁地。
她虚弱无力的走在楼梯间,惨淡的脸白得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她一直想补偿,但她找不到方法啊,她就像只已经倦了的鸟,只想找个安全的窝栖息,但她不能,因为还有母亲的医疗费要负担。
她从来就不怪上天对她的残忍,虽然她从小没机会读书,但人各有命的道理,她还能体会,她只知道要努力活下去,其他的别想太多。
而当务之急,就是医好她母亲的那双腿。
“小艳……小艳……”声音来自一位年近六十的妇人,她轻柔的叫喊着陷入沉思的仇琅艳。
“啊……对不起,院长,有事吗?”抱歉的点点头后,仇琅艳看向她。
“昨天医院那边有消息进来,说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会有适合你母亲骨髓移植的机会,如果你钱足够的话,可以尽快和他们联络,也好赶快安排事宜。”院长亲切的笑容似乎是在为仇琅艳高兴,但另一方面她也有担心的事。
“真的吗?”仇琅艳悲喜交加,不一会又顿了下。
“怎么?钱还是不够是吗?”院长一语道出她的痛楚。
“院长……我……”仇琅艳为难的嗫嚅,对那笔天文数字的款项感到晕头转向。
“孩子。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尽力了。”院长明白仇琅艳财务吃紧,一个女孩要负担看护全年的费用,还得支付医疗复健费,和疗养院的费用已着实不易,更何况还要凑出一笔额外的医疗费,这中间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院长,谢谢你通知我,我会尽快想办法的。”仇琅艳感激的道谢。
“孩子,如果真的处理不了,我可以帮你的,那块土地对我而言真的没那么重要。”院长再次提出她早已说过数次的建议,无奈仇琅艳始终没有接受。
这七年来,她目睹仇琅艳对她母亲的关怀爱护之情,在这个人情冷暖的世界里实属不易,只是,上天似乎从不给她好日子过啊。
对于她这个已踏进棺材一半的人来说,看多了世事的苍凉后,她更能体会行善的重要,既然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呢。
“院长,那是您孩子留给您的最后一样东西了,我不可以用它,而且您现在独自一个人生活,您就留着它以备不时之需吧。”仇琅艳婉谢了院长的好意,不希望院长为自己的事而冒险,毕竟世事难料。
“好孩子,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希望你知道,哪天撑不下去时,记得别苦了自己,要来找我,懂吗?”院长不忘提醒着坚持不愿接受她援助的仇琅艳,心中的叹息更加深了。
“我知道……”仇琅艳抽抽噎噎的哭倒在院长的怀里,只有院长才是她真正的避风港啊……
“女人梦境”是一家位于台北闹区的知名酒馆,它提供的服务不只是饮酒作乐而已,还包括慰藉女人寂寞难耐的芳心,满足女人的欲求不满,它又被称做“Lonely Hearts Club Band”这里全充斥着牛郎。
“东哥,梅姐要你过去她那坐一下。”负责在场内跑腿的小弟,再一次提醒着正和一位火辣女郎有说有笑的梵翔东。
“喂!你说什么呀?你没看到阿东正在陪我吗?”火辣女郎不客气的大声训了通风报信的小弟一顿,搞什么,她先到的耶。
“可是,梅姐她……她说……”无辜小弟被骂得不知如何是好,那边的客人要东哥陪,这边的客人也要东哥陪,那他要听谁的?
忽然间,他开始抱怨起这家酒馆的制度不周全,什么这样比较有看头,苦了他们这些替小姐叫男人的小弟。
这年头,钱真不好赚。
“好了,小娜,别骂他了,他只是在做他应做的事而已。”梵翔东拿起纸巾擦了擦还留在嘴角的唇印,示意那位小弟先下去。
“东哥,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嘛,是我先点你的。”女郎撒娇的摇了摇梵翔东的手,不准别人从她手上抢走她要的男人。
她可是花大钱才点到他的耶……
“小娜,别这样,这只是规矩嘛,乖!我去招呼她一下,马上回来陪你。”梵翔东圈住胡佩娜的细腰后,转而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吻。魅人心的本钱他一向雄厚的很,更别提这一个浅浅的吻,对胡佩娜来说,是多么欲仙欲死了。
“东哥,你别去太久喔!”胡佩娜还停留在方才的幸福中,说起话来也显得小鸟依人多了。
能被这间店里的当红炸子鸭梵翔东吻到,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只要能得到他的一个吻,要她们付出再多的价码,她们都愿意。
“乖乖等我回来。”临走前还不忘抛给胡佩娜一个飞吻,梵翔东不忘叮咛的说着。
“呼……蠢女人……”
“喂!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震着了梵翔东的经脉。
“是你。”斜睨了眼前的男子,梵翔东的怒气又燃烧志来。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硬让他做了他的人情。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做得还习惯吧?”一想起这两个月来,生意大涨的程度,徐鸿的心就甜滋滋的。
“能不习惯吗?”要能不习惯的话,他还会呆呆的在这任女人折他的寿?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很‘不’习惯?”
“废话。”口气甚差的梵翔东一想到等会的酷刑,不由得眉头又皱得死紧。
这年头的女人,真的都那么欠男人吗?
“来这里很有成就感?那么多女人包围着你,不好吗?”哗然一笑,徐鸿的脸部表情甚是伤人。
“那你怎么不来接客看看?”
徐鸿何尝不想,但谁叫他老妈天生给他生得拙。
“真不晓得你哪来的怪癖,商业头脑竟然动到这种地方来。”想他堂堂也是一家知名企业的总裁,竟然还需要赚这种外快。
“赚本养老婆啊。”徐鸿理直气壮的陈述着。
现在生活水准高,连带娶女人的本也高得要命。
“养老婆?我看是养二房吧。”恐怕还有三房、四房、五房……谁知道。
“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提了一下那千斤重的古老眼镜,徐鸿嗤之以鼻的说着,脸上有几许被抓包的慌张。
这小子……
“那是不是你也别把我当作跟你很熟似的。”梵翔东反将一军,对他这个陈年损友感到莫可奈何。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在这种店里兼差。
“要不是你上次在这出现过一次,我又被那些寂寞难耐的女人们烦得七窍生烟,我会牺牲像你这么好的朋友吗?况且我们之间也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徐鸿说得好像全是梵翔东一个人的错似的,竟振振有词起来。
“别把罪推来我这,当初是谁硬要我来观看你伟大的心血啊,还有脸说咧。”挖苦着身旁毫无悔意的徐鸿,梵翔东清楚的明白这种日子还是得过。
“所以你魅力强,无人能挡嘛,我不靠你,那要靠谁?”见风转舵时,千万记得转得漂亮点,像他……嘿,功夫有到火候了吧!
“少在那危言耸听,我这个差事干完绝不再踏进这一步。”扬声宣告后,梵翔东便大步迈向——黑暗的世界。
她还是走进这家店了,仇琅艳徘徊在外头长达一个多小时,她不知道她的抉择是不是正确,但只要一想到母亲终日受到的煎熬,她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走进去。
“嗨!小姐,新面孔喔,找男人吗?”负责柜台的男子一见有美丽的女子走进,马上上前去招呼。哇!这马子不是盖的。
“是……是啊。”仇琅艳尴尬的应道。
“小姐,有‘呷意’的人选吗?”柜台男子像盯猎物般的直瞧着仇琅艳,对她的美色感到无胜欷吁。
正点啊!
“我要最抢手的那个人。”仇琅艳豁出去了,为了母亲的医疗费,她必须找到能在最短时间内赚最多钱的方法。
“啊,又是东哥啊?你知道消费方式吗?”柜台男子提醒道,曾有太多女客人来这,没问清价码就乱点一通,常常需要场外“沟通”,所以不得不谨慎点。
“不清楚。”仇琅艳直接说道。
希望她负担得起。
“点我们东哥的计算方法是每小时一万二,但不能包出场,席间若有别的女客人也点他,东哥照样要过去服务,但那段时间不会扣起来,钱照算,这样你懂吗?”
“也就是说,有可能一小时里跟他谈不上几句话,一万二还是得照付?”仇琅艳惊讶的问道,这……简直是天价。
但她要赚的就是这种钱。
“美丽的小姐,你可以点我的台,我一小时只算你两千,你说好不好?”柜台男人不自觉的推销起自己来,完全忘了他的工作性质是什么。
“你?没兴趣。”仇琅艳不给面子的道出她的想法。
“小姐,你……‘粉’不给面子喔?”柜台男子有点气馁的说出一口破国语,当场被拒的男人感到无地自容。
“别浪费我的时间。”仇琅艳无心和他再斗嘴,她现在是分秒必争,她已错过她母亲的第一次换骨机会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尽力做做看。
“喂,小姐你……”柜台男子还想再多说什么,忽然看见正从前方步来的梵翔东。“东哥,你的台啦。”柜台男子无奈的指了指眼前已插翅而飞的美人,摇了摇头。
“她?行了。”梵翔东望了仇琅艳一眼,对她的美丽感到惊讶。
这大概是上天安排给他的补偿吧,哈……漂亮妹妹。
“小姐,请问芳名?”梵翔东带领她来到墙角的一间小套房,问了客套话后,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她。
“仇琅艳。”仇琅艳算是见识到了,他身上真的有一股难以抗拒的电力在吸引她,那是一种属于野性的狂,但这种段数,她也能办得到吗?
“看不出来你还需要我们服务。”梵翔东勾勒起漂亮的唇型轻笑着,是真的有点不可置信。她身边围着的男人,绝对不会少到还需要她到这点男人。
她真是个标准的美人胚,是个混血儿吧,五官轮廓的深沉,把她细致的脸蛋展现得可圈可点,被紧身外衣包围着的身材,不难看出身材之曼妙,只不过她似乎不爱笑,全身冰的很。
“不过我倒看得出来你的确该在这种地方服务。”冷言冷语的回着他的话,仇琅艳抹角的在损他是吃软饭的料。
“我是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她没打算和他嘘寒问暖,想争取最快的时间和最多的效益。
“你问。”梵翔东不拖泥带水的说,对她感到好奇。
“我想知道你如何能不必牺牲自己的身体和我触碰,也能让我甘心付出这一万二?”仇琅艳惊爆的说出让梵翔东为之惊讶的问题。她要学的就是这种本领,她压根儿也不想被那些臭男人碰一下。
“基本上,我觉得和你触碰并不算是‘牺牲’。”他轻笑的用手指刷过她的脸颊。
“别和我打哈哈,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仇琅艳拨下在她脸上不安分的手,急于知道这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也是挡她财路的问题。
“嗯……这个问题嘛……嘿!有了。”梵翔东像是找到了路子,不加思考的站起,走到离仇琅艳约两公尺的距离,脸上带着莫名的笑。
“你看清楚喽。”他不忘提醒着已全神贯注,像要赴战场似的看着他的仇琅艳。
他使出最诱惑人心的眼波,扫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仇琅艳,缓缓解开他第一颗钮扣,直到上衣被他丢到地面,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肌肤。
仇琅艳虽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认,他的身材真是一等一的好,强而有力的臂膀像是个安全的避风港……稍一闪神,仇琅艳脸上的红晕随之而上。
她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
梵翔东没有停下动作,开始解开在腰际上的反带,再慢慢拉下拉链……
“喂!等等,你做什么?”仇琅艳咽下一口水,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像煮沸的白开水。
她在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咦?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啊,你看不懂吗?”梵翔东停下手边的动作询问道。
“你回答问题就回答问题,干么要脱光衣服?身材好,不会留着回家慢慢‘孤芳自赏’吗?”仇琅艳脑筋开始恢复运转,开始觉得花那一万二不值得,他简直在浪费她的时间,不是,浪费她的钱。
“难道你不觉得能欣赏我的裸体,要比触碰我的身体还要值得许多吗?”梵翔东的说出他引以为傲的身材,表现得落落大方。
“啊?”仇琅艳忽然恍然大悟后只想昏倒。
“怎么?不满意?”梵翔东有点不敢相信他看到的表情,他似乎看到她眼里的嘲笑。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我是说……像说说话就好啊,或唱唱歌之类,再不下下棋也可以。”仇琅艳认真的举例,像是要激发他的灵感似的。
“这个嘛……”收起戏谑的玩心,梵翔东发觉自己不但兼牛郎还得兼家教。
这女人有没有找错地方啊?来这种地方问这种问题……
忽然——
“东哥,你怎么在这?梅姐在发脾气了。”惊讶的发出痛心疾首的声音,方才无辜小弟再一次叮咛着又陷入美人香里的梵翔东,他早晚会受不了压力而滚回家吃自己,唉!钱歹赚。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交代一声后,梵翔东迅即的整理了衣裳,就欲转身先安捺一下仇琅艳。
“你真是‘一言值千金’啊。”她抢先一步开口了,失望全写在她脸上,看来有面子的男人不见得也有里子,唉,白花了一万二。
“别那么快失望,你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出来的,等我回来,OK?”梵翔东望着面容落寞的仇琅艳一会,心中的疼惜亦多了几分,她似乎很重视这个答案,但……为什么?
“你先过去吧。”不知为何,仇琅艳的心情因他的保证而有些许宽心,其中因素,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她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吧!不是吗?一万二的耶。
第二章
十分钟后——
“美人儿,你的问题有解了。”一打开门,梵翔东因自信而露出自豪的笑容,让仇琅艳有了短暂的昏眩。
他好耀眼……
“真的?”仇琅艳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荡然无存的喜悦,又悄悄爬回心头。
“但我得先知道,这个问题是你替自己问的吗?”梵翔东急切的想知道。
莫非她也是同行?
“这有什么关联吗?”仇琅艳提高警觉,开始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不简单。
“大大有关联,所谓对症下药你明白吧?”梵翔东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这……”仇琅艳犹豫着该不该老实说,如果让他知道实际情形,对她的帮助或许会直接些,但若让他知道,又怕他只是随便唬唬她,那她又何必多暴露自己的背景。
“别想太多,我只是就事论事。”梵翔东投给仇琅艳一记放心的笑容,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对他的信任罢了。
“没错,这是我的问题。”仇琅艳紧绷的扯动面容,给了个浅笑。
“那就没问题了,你可以大跳艳舞。”梵翔东脑筋转了转,已能理出头绪。
他该死的猜对了吧!
“艳舞?”这两个字对仇琅艳的震撼力实在不小,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想过的方法,因为她根本不会跳舞。
“你知道一八九二年,在美国曾有一位酒家女佛罗蜜雪莉,因大跳艳舞而赚入年收入六百多万美金的消息吗?”梵翔东瞟了她一眼。
“我知道。”仇琅艳印象中看过这篇报导,佛罗蜜雪莉是以二十分钟为一场,每场净收三百至四百半美元不等的价钱,要不是她坚持一天只肯接一定的场数,相信她一年下来的收入绝对不止如此而已。
“我相信你也有这个能力。”梵翔东露出赞赏的眼光,扫射了她全身一遍后,更相信她绝对有征服男人的魅力,她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我?我想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对跳舞根本一窍不通。”她不得不老实承认。
“我会教到你会。”梵翔东狂傲的黑眸流露出属于他特有的男人味。
“你?哈……我可付不出这庞大的师资费用。”仇琅艳轻笑,觉得他说的有如纸上谈兵般容易。
“你也可以帮我刷刷背、洗洗衣,或者用暖床来代替都行。”梵翔东用着暗示的话语挑动着仇琅艳的神经末梢,眼瞳紧瞅着她。
“做梦。”她二话不说的直接拒绝,她一向看不起这种趁人之危的男人,没想到他也是。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哈!开开玩笑就生气啦?跟你闹着玩的,走吧!”梵翔东收起如恶魔般的邪笑,拉着仇琅艳的手往门外去。
“喂,你拉我上哪去?”仇琅艳边被拖着走边问着,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教你跳舞。”梵翔东平淡的话里混杂着一丝兴味,他有点期待。
“教我跳舞?我又没答应要帮你刷刷背、洗洗衣,还有暖床。”仇琅艳嗤之以鼻的瞥向擅自作主的梵翔东。
“不收你任何费用,如果哪天你忽然觉得不帮我做点事‘太可惜’了的话,再补偿我也不迟。”他的态度依然轻松,看不出有些微勉强。
“想的美喔。”她忍住伸出舌头做鬼脸。
“哈哈……”梵翔东嘻皮笑脸的模样,倒有几分痞子样。
梵翔东简单的交代一下他的动向后,拉着仇琅艳走到一间布置得暧昧的阁楼,里面布满了各式辅步舞的器材,还有一大排五花八门的衣服。
“去换上这套衣服吧。”梵翔东有板有眼的态度,显示他是认真的。
“换衣服?”仇琅艳指着他手上那套限制级的衣服,开始怀疑他真正的动机。
“想要做一个完美的舞者,衣服的搭配绝不可马虎,选择一件适当的衣服会比你跳了大半天的舞还要有效果。”梵翔东就像一个专业的讲师,有条有理的叙述着。
“我知道了。”她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他是来帮她的,不是吗?
数分钟后,仇琅艳蹑手蹑脚的走出更衣室,双手忽然不知该往哪里摆。这种暴露的衣服她曾穿过数次,只是为什么今天穿在身上却觉得怪怪的。
是他的关系吗?
“Good!很适合你。”梵翔东不自禁的嘉许,这套黑色系列丝绒的衣服,把她独特的冷酷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的身材真好。
梵翔东移不开视线,她是天生的衣架子,虽然个头不算高,但身材比例适中,那如白嫩豆腐般吹弹可破的肤质,把他的心惹得一阵紊乱。
“接……下来呢?”虽然早已习惯男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色眼,但此时此刻,仇琅艳仍显得有些不自在。
“OK!你注意看着我的动作。”梵翔东上前搭起她的柳腰,一手勾着她如白雪般的粉颈,心跳的频率愈来愈频繁。
“这……”仇琅艳仍是不解,总觉得好像要跳双人舞……
“虽然你表演的是独秀,但你得让别人看出你所有的肢体语言都是在挑逗着你眼前的男人,当然……他只会是个隐形人,在想像跳双人舞之前,你一定得先习惯隐形人的存在,之后你才能慢慢体会出真实感。当然,你现在可以把我当成……一根柱子。”梵翔东嘴里看似严肃的在解释着她的疑惑,但眼里却有着情愫。
“我懂了。”仇琅艳尽量压住心中的澎湃,告诉自己要专心学习,她就是为此而来的,不是吗?
梵翔东开始带动着她发挥感觉视听,流畅的身形弯如一摊矫捷的海水,总能在最适当的时刻,填满它流过的地域,没有任何的遗漏。
仇琅艳的学习能力很强,总能很快的弄懂他想表达的情境,他更是细心的教她如何完全补捉男人的视线,直到他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
“记得手的蛊动和裙摆撩拨都是你的一大利器,你得抓到它们中间的诀窍。”梵翔东示范的做着性感的肢体动作,阳刚的气味刹那转成女人独有的妩媚娇姿。
“这样吗?”仇琅艳难为情的学着他做出煽情的动作,脸部燥热不已。
“不对、不对。来,你的手得配合你扭动的方向,像这样……”梵翔东覆上她的手,贴上她的大腿,柔柔慢慢的在私处不远的地方磨蹭,适时配合著她扭腰摆臀的方向。
时间在无形中被慢慢加热,梵翔东开始后悔自己的……“鸭”婆了。
他早晚会被欲火烫得尸骨无存。
“这样懂了吗?”梵翔东如痴如醉的望着脸上如晚霞般红润的仇琅艳,所说的每一字全充满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欲。
“嗯……”仇琅艳低头不敢看他的表情,她猜自己的脸一定像是煮熟的虾子。他怎么老是教这么暧昧的动作,这种舞她真的能在客人面前收放自如的演出吗?
“首先,你绝不能害羞。”他看穿她的想法,轻轻抬起她的脸庞,磁性般的声音令人如痴如醉。
“可是我……”仇琅艳想说出她的困窘,无奈不知从何开口。
“给你点镇定剂。”梵翔东突兀的说出这句话后,即将她瘦骨嶙峋的身子紧密的拥在怀里,随即覆上她的唇,他非尝尝这个折磨他一个多小时的红唇不可。
原本头脑就被他弄得有点浑沌的仇琅艳,这会脑筋一片空白,梵翔东的吻粉碎了她先前对爱的刻板印象,这个吻来得如此突然却美妙,她一点也不想松开他。
一阵电流酥麻的窜入仇琅艳的心口,紧贴在梵翔东的臂弯是那么令人神魂缱绻,她发觉自己开始迷昏沉……
“有效吗?”抽离仇琅艳令人迷漾的身体,他拨了拨她垂至眼睑的发丝,眼露狡黠,促狭的捉弄着她。
“看来我是引狼入室。”仇琅艳嘲笑自己的抵抗力弱。
“如果这只狼能让你把害怕化为振奋的力量,就算是‘渴’死,我也不会怨一声。”梵翔东一语双关,他真诚想帮她。
“如果这只狼真的那么好心,那小红帽的表现岂不太不道德了。”仇琅艳接着他的隐设发挥,忽然有心情和他谳侃了。
“所以你不会那么狠心吧?”梵翔东心中蠢动的坏因子又开始在套她的话。
“虽然不会狠心到让它渴死,但也不至于会送上一杯水让它解‘渴’。”仇琅艳漂亮的回了她的答案。
“哈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甘心送上那一杯水的。”梵翔东信心饱满的说着他的宣誓,至今还没有他钓不上的女人。
“希望那不是杯渗着毒药的水。”仇琅艳笑逐颜开的嘲讽。
“喔!忘了告诉你,我一向有解毒的功力。”梵翔东轻盈的抚过她只隔着一层薄纱的背脊,绻恋迷雾随之排山倒海而至。
“希望你的毒不会解太久。”仇琅艳忍住心中作祟的感情因子,不禁觉得他的脸皮相当厚。
“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抓到她的语病,梵翔东成功的扭曲她的意思。
“懒得跟你辩。”挣脱出他的钳制,她无心恋战,自顾自的走进更衣室。
“不练了?”他挑高眉梢。
“相信你这名‘鸭’可以出高徒。”仇琅艳在高捧自己之时,仍不忘多损他几下。
所教的窍门,她已能掌握八九分,现在只要靠她努力练习。
“祝你成功。”梵翔东一改嘻笑语气,伸出双手表示他真心的祝福。
“为什么要帮我?”在双手交叠的刹那,仇琅艳问道。
“很多事,是没有原因的。”耸了耸肩,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吗?你没有瞧不起我?”她们这种拜金女郎不是最让他们男人瞧不起的吗?
“瞧不起?别忘了,瞧不起你就等于瞧不起我。我相信会入这行的都有不为人知心酸的一面,你别想太多。”
“同病相怜?算了,不管怎样,我真心谢谢你。”望着他如撒旦般的俊逸脸庞,仇琅艳忽有说不出口的悸动,但却被深深埋葬了。
“别让我失望。”打气的拍了拍她的肩,梵翔东的关怀像是阳光般照亮她灰暗的心。
“放心……”
“小艳,走那么快干什么?”三个男人七嘴八舌的堵住,正欲加快速步离开办公大楼的仇琅艳。
“有事吗?”她冷冽的应了一句。
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为什么一定要干扰她好不容易营建起的自尊?她只想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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