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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也知道,农村人口味比较重,喜欢咸辣香的口味,红烧和油炸都是他们最爱的吃法,也正因为这样,她没有选这两种做法,反而选了蒸的,她就是要家里人尝尝这种吃法,让他们知道,虾本身就是很美味的,根本不需要红烧、油炸来提味。[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娘,你放心好了,总比水里煮的好吃吧。”章云笑着回道,周氏想想也是,反正心里也没抱啥期盼,就这么水煮他们也照样吃,好赖都是一顿,让闺女捣腾捣腾也无所谓。
这么想来,周氏也就没再质疑,动手烧起玉米糊,等到玉米糊烧好时,蒸笼里的馒头和虾也就差不多了,章云就接了周氏的位置,站在灶头,将玉米糊用罐子装了,锅子涮干净后,就少少勺了一点点油,放进锅里烧热,将事先切好的葱段,还有自家腌的豆酱,一起放入热油里炝香,出锅后均匀淋在出笼的虾上。
酱汁这么一淋,厨房里顿时飘出浓香味,蒜香、酱香、葱香混合在一起,让人一闻就忍不住嘴里冒口水。
香味适时的飘进了章家爷孙的鼻子里,他们刚一进院子,就被香味吸引了,章兴这个小吃货,自然是最快的,之后章程、章友庆也跟着进了厨房。
“烧的啥,这么香,这味道以前没闻到过。”章兴跑进来就嚷了起来,正好章云手里正端着碗,准备拿去堂屋摆上桌,见章兴顶头跑了进来,她就停住了脚步。
“今儿可是新鲜菜,包管你吃了叫好。”章云笑着逗章兴,她就喜欢看章兴听到吃食时,双眼放光的样子,那样子可逗人了。
章兴不负所望,一听这话,当即双眼就瞪大了,眸里发着光,一副急着想尝尝的表情,人也跟着扑了过来,直往她手上的碗里瞄。
“唉,你可不能偷吃,还不快去洗洗,饭菜、馒头已经好了,洗好就能吃到了。”章云见他整个人扑上来,就手轻轻一旋,避了开去,将碗端高了,不让他看到,继续逗弄着他。
“姐,我这就去洗,你们可不准先吃哦。”章兴一听只要洗好就有得吃了,就拼命点头,忙忙地往水盆方向跑去,蹲下来洗掉手里的泥巴。
章程、章友庆也跟着进来了,同样问了今儿做了啥菜,章云神神秘秘的,都没告诉他们,直接捧着碗就出去了,走进堂屋里,往桌上一搁,就坐在桌边,等他们洗好过来。
不一会,章兴就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进来就直接跑到板凳旁,爬了上来,趴到桌上看那道菜。
章兴还没看清楚所以然,章友庆、章程、章连根也一道进来了,周氏随后进来,将其他菜都摆上,之后就捧来一大碗的馒头,并各自给他们装了玉米糊。
章兴扑上桌看了几眼,就认出来了,这碗里装的是虾,不由嚷道:“姐,我还以为是啥稀罕吃食,不就是虾嘛,不好吃。”
他这一嚷,刚走进来的章友庆他们,也全都看向那道菜,见确实是虾,兴致就没那么高了。
“这碗是虾,不过,虾也能烧得很好吃,不信你们试试。”说着话,章云就转身跑出去,进厨房抓了一把竹筷子,重新回到堂里,将筷子一一分给了大家,嘴里就怂恿道:“快点,都试试看,包管好吃。”
章家人都接过筷子去,瞧瞧虾碗,不管好不好吃,味道闻起来确实香,而且虾子被蒸得红澄澄的,颜色很是鲜艳,瞧着也好看,色香味占了两样,到是给他们很好的印象,听章云这么一怂恿,就全拿着筷子夹了起来。
香蒜虾一入口,所有人的表情全变了,都很是惊喜,这虾的味道,实在是咸香鲜嫩,蒜、葱、酱各种香味融进嘴里,再加上少许胡椒的辣味,将虾的鲜味完全提了出来,别提多鲜甜美味了。
“这是咱们以往吃过的虾嘛,咋这么好吃。”章程不可置信地追问起来。
“是呀,这些就是咱们吃过的河虾,全都是青岭河里兜的。”章云笑眯眯看着整桌的人,正一筷子一筷子往嘴里夹,停都停不下来,别提多乐呵了。
周氏之后也进来尝了,同样是赞不绝口,都道虾居然能做得这么好吃,真是奇了。得到赞誉后,章云虽满心欢喜,不过她还没忘记,自个的目的,因此等大家虾吃得差不多,大伙也正高兴时,轻声开了口,“爹,娘,你们有没有想过,买亩水田来,插上水稻秧,那样咱们家也能吃上大白米饭了。”
章云突然这么一提,桌上所有人都停了筷子,全向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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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旺家小农女
见家里人都看了过来;章云就开口道:“爹娘,咱们家买了小猪娃后,不是还有五两银子,如今咱们没有再欠账,家里一时用不到这些个钱,何不拿来买水田;收了稻谷可以补贴点粮税,自个家也能吃白米饭;不是很好。”
如今她第一步就得先说服家里人,买水稻田;至于养殖鱼虾的事;等买了水田;再试着提出建议,绝不能操之过急,毕竟这样的观念问题,要慢慢灌输引导才行。
章云说完一番话,就停下嘴,默默瞅着一桌子的人,等他们说出想法。还好,她没等多久,周氏就开口了,“你们当爹娘没想过啊,昨儿晚上,我就和你爹商量过,看手里这些个钱,要不要买田地。”
章云一听这话,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原来爹娘也有这想法,那样的话,这件事就容易得多。
心里才兴奋起来,就听周氏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晓得,咱们手里只攒了五两银子,最多只能买一亩田地,坡地、山地这种次地,咱们自然不考虑,五两买亩好田好地是没啥问题,可想要买熟田的话,就不一定够了,而且买熟田要靠凑,得有人家想卖时,才能买,我和你爹的意思,想再等等,看能不能碰到卖熟田的,就算一时碰不到,咱们趁机多攒几个钱,搞不好来年就能一口气买上两亩,不是比一亩一亩买得强。”
原来爹娘想买熟田,这还真不太好凑,别人家种了好几年的田地,不是急着等钱用,一般是不舍得卖的,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去,章云听完就有些急了,忙道:“可稻秧在芒种那会就要插下去了,要在三个月里,找到熟田,怕是不能吧,要是迟了,就赶不及插秧了。”况且,插秧前还得选种、浸种、育秧,该做的事很多,要真准备赶在今年的插秧期把稻秧插下去的话,差不多这段时候就得开始准备了。
“也不必急在今年,咱们家又不是没地,先种着,再慢慢找好的熟田,这样稳妥点。”章连根这时开了口,章友庆、周氏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么一来,章云就没法再说下去了,家里都没人想现在买田,光她一个人,急也急不出个结果,只能歇了话,埋头闷闷地划拉玉米糊,再不多言。
买水田的事得不到回应,章云颇有些泄气,晚上躺在炕上,心里一直在寻思,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说服爹娘他们。
也许是晚上睡得迟,再加上有心事,翌日早上起来时,章云就没啥精神,人蔫蔫的,走进厨房时,周氏瞧她这样,忙洗了手上粘的面粉,在围裙上擦干水,上去摸她的额头,嘴里道:“咋了,这么没精神,是不是病了。”章云身子向来不咋好,尤其是连着病了两场,周氏难免紧张些。
“没事,只是晚上没怎么睡好,待会就好了。”章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周氏摸了她的额头,到不发烫,稍稍放心了些,转身继续揉面,揉好后做面饼子,章云稍稍提了提精神,帮着周氏一道做早饭。
等周氏烙好饼,烧好玉米糊,和章云一道吃了早饭,就用罐子装了,放篮子里,准备送去地里,给下地的人吃。
“你今儿没精神,就别去了,在家歇会,待会还得打猪草。”周氏见章云站起来,准备一道去地里,就出声阻止了,章云点头应了,周氏出门后,她也没空着,去了菜地,拔了会草,又摘了些蔫菜叶,准备拿去喂鸡。
手里捏着菜叶,章云站起身来,环视了下菜地,地里种最多的萝卜,早在入冬时都收了,地里空出一大片来,前些日子,章云已经同爹说过了,等过了芒种,想要在地里种些地瓜,种地瓜的话,地少了不行,因此收萝卜空下的地方,就准备拿来种地瓜了。
地瓜叶能拿来喂猪,地瓜藤也是道爽口的菜,地瓜更不用说了,可以当粮食,家里往年也想过种,只是地不够大,也就作罢了,旧年新开了一块地,这样就够地方了,因此章云一提,章友庆就应了。
等入了秋,家里就能吃上地瓜,不管是煮的,蒸的,还是烤的,章云都很喜欢吃,想着这个,心情就好了些,拿着菜叶回了前院,在厨房里切好了,拌上麦麸拿去喂鸡。
刚喂完鸡,周氏回来了,两人就准备去清岭河边了,周氏拿了木桶和扁担,章云则拿背篓和镰刀,一道出了篱笆院。
两人刚出篱笆院,在小道上走了没几步,老远就听到铛铛的摇铃声,一听就是林大夫的铜铃声。[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周氏忙拉起章云,循着铃声走去,才走出小道,就见到林大夫朝这边走来,周氏一下就唤了起来,“林大夫,烦你给咱闺女瞧瞧。”
林大夫听到唤声,笑着向她们走来,章云自个到不觉得咋样,只不过没睡醒,最多也就蔫半日,很快就会好了,可瞧周氏不放心,也不好驳了她的好意,就由着她将林大夫唤到跟前。
“林大夫,我家丫头,今儿起来就没精神,你给瞅瞅,有没有啥不妥。”周氏忙将章云的情况说了遍,之后笑着道:“这路上也不好瞧病,云儿,带林大夫去家里坐,打猪草待会去吧,林大夫,你慢慢瞧,我先去挑趟水回来。”说着,就推章云回去,见她领着林大夫回头了,才快步往青岭河走去。
章云请了林大夫在堂屋里坐,将背上的背篓取下来,搁在墙角,就走过去坐下,伸手给他把脉。
林大夫眯着眼把了会脉,就笑着开口道:“并无大碍,气血略有不足,肝火虚旺,无需用药,只需歇息好,自然就会好。”
章云清楚自个是没睡好,见林大夫也如此说,就点点头,道:“嗳,林大夫,我晓得了。”
林大夫动手将腕枕收回药箱里,笑眯眯看着她,道:“小丫头,只有上了岁数的人,才会夜不能寐,你这种年纪,咋会睡不好,是否有心事?”
章云听了不由抬头看他,看来林大夫不但医术好,也很会察言观色,心里想了想,林大夫每日里在乡间行医,跑的人家多,乡亲们对他又很信任,村里的情况自然很熟悉,到可以向他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乡亲打算卖熟田的。
这么一想,章云就笑着开口道:“也没啥心事,只是昨儿听爹娘提起,想要买熟田,不晓得林大夫可否听说过,村里有要卖熟田的人家?”
林大夫捋着胡子,低吟了一番,道:“这个到没听说过。”说完见章云微微蹙起眉头,就笑道:“娃儿,这种事就让你爹娘操持吧,等你大些许了人家,有你操持的,得轻松时且轻松,别想太多了。”
听林大夫这么一说,章云颇有些诧异,这林大夫到有几分老顽童的样子,和自己印象里老大夫的固执形象,不太一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心情松了些后,就想找人念叨念叨,正好林大夫看着挺开明,且平日不常接触,对他吐吐心事也没啥要紧,就同他说了起来,“林大夫,你不晓得,我本想家里早些买来水田,赶在芒种时,将稻秧插进田里,最主要是,我想试着将田里的水沟挖深挖宽,在水沟里养鱼虾,可爹娘却想买熟田,这熟田一时半会哪那么容易找,这不,所有的事都得耽搁了,能不愁嘛。”
章云将心里的话一顿吐了出来,只觉轻松了不少,一旁的林大夫,仔细听完后,就捋着胡子微微点头,用有些惊异的眼神看着章云,道:“丫头,你脑袋瓜子里,都是些啥,怎么有这么多新鲜想法,老夫还真没看错,丫头是个能耐的。”
吐了顿心事,又得了赞誉,章云心情更好了,不由笑着道:“我哪有啥能耐,不过是瞎想,心又急,一想到就着急想试试,可惜家里没有水田,想试都试不了。”说着就略撇开眼去,感觉林大夫老是夸自己,到有几分不好意思。
林大夫开怀地笑了几声,就道:“脑筋活是好事,丫头你也不用发愁,我到可以帮把手,许能让你试上一试。”
这话一落,章云立马回过眼去看他,双眼绽出惊喜的光芒,脱口问道:“真的,林大夫有啥法子?”
林大夫到没直接说,还是捋捋胡子,颇有些气定神闲,道:“法子到有一个,不过,也不定就能成,我先帮你办来,要是能成,再说与你听,要是不成的话,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虽说具体啥办法,林大夫没有透露,可最起码有了点希望,章云已经很欢欣了,当即就连声谢道:“不管成不成,林大夫都帮了我,帮了咱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多谢你了。”
“事还没成,就不必言谢了,到时候要能成,丫头你再谢老夫不迟。”林大夫见她满脸欢喜,不由也笑得更加开怀,两人说笑间,周氏挑了水回来了,听到堂里的笑声,面上也露出了笑,心里想着,咱们家的云儿,到是入了林大夫的眼,一老一少,瞧着挺投契的。
周氏心里想着,就径直进厨房,倒了水,搁下水桶扁担,转身去了堂屋。
林大夫正巧起身,见到周氏进来,两人又聊了几句,就说要告辞了,章云当即送了他出院子,临去前,林大夫笑着道:“丫头,等老夫好消息。”之后就摇着铜铃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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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旺家小农女
林大夫那日来过之后;章云就只能等消息了,这期间,她把包好放置起来的凤眼莲种子取出来,分成了两半,一半拿来催芽,另一半还是包起来放好;经历过上次失败后,她不敢一次全拿出来催芽;保险起见,她就用了一半。
将种子浸泡好;就捂起来催芽;这次她没有很快去查看;而是多捂了一天,结果还是一样,仍旧催不出芽来,这会她已经隐隐觉得,凤眼莲怕是不会成功了,不过她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将没催出芽的凤眼莲,投进了塘里,等着看能不能自然发芽长出来。
对凤眼莲不抱希望后,章云就抽空跑塘里去看几眼,再不像上次那么勤力了,没有凤眼莲,只能卖力打猪草了,就这样,她照旧每日去青岭河边打猪草。
打猪草到不算累,可让章云烦恼的是,在青岭河边,老是要碰上常满,她已经能躲则躲了,可糟糕的是,能躲掉的次数极少,几乎都会被常满看见,,每回撞见就又是鱼呀、虾呀塞给她,就算她很喜欢吃鱼虾,也不敢照单全收啊。
被常满塞了几次后,章云都不太敢来打猪草了,可家里也没人做这活,于是就转了转,把打猪草改在了下晚,这样就好多了,有一段时间没碰到常满了。
这日下晚,章云割好半篓子猪草,正背着背篓往回走,老远就见到章兴匆匆跑来,见到她就喊了起来,“姐,林大夫、小洪大夫来家找你了,你快跟我回去吧。”
章云一听,就欢快起来,林大夫那终于有消息了,当即脚下没再耽搁,带着章兴,小跑着回了家。
一进院子,章云就摘下背篓,递给了章兴,章兴把篓子抱在怀里,指了指堂屋道:“姐,林大夫、小洪大夫在堂屋里坐着呢。”
“嗳。”章云笑着应了声,就往堂屋跑去,一脚跨进堂屋时,就见到林大夫、洪成正同章连根一道说话,这么一来,她反而一愣,她心里还没做过准备,不知道这事要不要让家里人知道。
心里虽没准备,可这会已经进来了,她也不好再退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同林大夫、洪成打了招呼。
“丫头,我给你带消息来了。”林大夫笑呵呵地招手让她过去,嘴里说道。
章云忙往章连根那偷瞄了眼,见他脸上露出疑惑,就知道他还不晓得这件事,心里一下子急了起来,想着万一家里人反对,那该咋办。
心里这么一急,就想阻止林大夫往下讲,当即抢着道:“林大夫,也没啥重要事,咱们下回再讲吧。”一边说,心里还一边打鼓,不晓得林大夫能不能意会到她的话里的暗示。
听章云说了这么一句,林大夫往她面上看去,见她露出焦急的神情,心里到有一点觉出来了,不过,他自有一套想法,觉得这是件好事,为何要隐瞒,因此他只看了眼章云,就继续笑道:“你上回提过,想要在稻田里养鱼虾,又因物色不到水田,心事重重的,这不,我找来愿意让你一试的人,呐,就是他。”
章云见林大夫没把这事给瞒了,还是直接说了出来,心里又焦急又忐忑,正寻思着该怎么和家里人解释,突然,听林大夫话锋一转,就指着身旁的洪成,道出了最后一句,不由双眼看向洪成,一时反应不过来。
洪成坐在林大夫身旁,一直没开口说话,这会章云定定看着他,更不知道咋开口了,整个耳后根,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目光直往地下投去,不敢和她对视。
章云正愣怔着,不知道该说啥时,身后章友庆和章程跨进堂来,正好把林大夫的话听进耳去,两人同时止了步,章程一下脱口而出,“咋?稻田里养鱼虾?”
章程这么一问,章云回过神来,忙扭头看向身后,见章友庆急步走了上来,焦急问道:“云儿,这是咋回事?你啥时候同林大夫说了这话,稻田养鱼虾又是啥意思?”
被这么一通急问,章云朝家里几个人面上扫了眼,全都是一脸疑惑,心里就更加忐忑了,可没法子,这时候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好好说出来,尽量劝解家里人,让他们不要反对。
想到这,章云深吸了口气,正准备一一道来,原先坐着的洪成,突然站了起来,开口道:“大叔,是这样的,上次师傅过来给姑娘诊脉,听她提起这事,回来后,就同我提了提,我听了很感兴趣,就托了师傅,想让他寻姑娘帮把手,教我怎么在稻田里养鱼虾,也能让家里多点钱,都是我太心急了,大叔要怪就怪我,不关她的事。”
洪成这么一通解释,章家人总算知道些事情的眉目,章友庆到也不是怪闺女,只是不晓得出了啥事,心里急,这会说开了,面上就缓了下来,又见洪成颇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忙摆了摆手,道:“小洪大夫,别这么说,快坐下。”
章云见爹没当面责怪,小小松了口气,洪成朝她偷瞟了眼,才依言坐了下来,章程从旁边端了板凳过来,章友庆也一道坐了下来。
章程悄悄走到章云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指了指身后的板凳,示意她也坐下,章云轻轻点了点头,就跟着章程一起坐在了长板凳上。
大家都坐下后,林大夫才开口道:“洪成这娃儿不容易,爹娘死得早,家里只剩祖孙三人,平日既要照顾祖父、祖母,又要帮着下地干活,还得在我身边学医,要是能有些其他进项,日子也就没这么苦了,如今他有这个想头,你们就当帮帮他吧,连根兄弟,你看如何?”
林大夫从年轻时,就在乡间行医,可谓救死扶伤了几十年,乡亲们对他向来推崇备至,他央求的事,如何能开得了口拒绝,章连根瞧着林大夫,再看看自个的孙女,到是有些不知该咋办了。
“云儿,这事你可有把握?如果是随意说说的话,就当不得真,要是到时候害得小洪大夫田里没收成,那可就麻烦了。”想了半晌,章连根冲着章云沉沉问道,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关田里的庄稼,庄户人家的口粮,是绝对不能马虎的,他必须得问清楚了才行。
说真的,章云还真没十足把握,虽说在乡下老家,稻田养殖的人家挺多的,可那也只是看到过、听到过,并没有亲手干过,如何能保证百分百成功,这么一来,她到是被章连根给问住了。
章云心里挣扎起来,想着要不要把这事给应承下来,她原先是想在自家水田试验,就算失败了,那也只是自家的事,而且家里几亩地,已经基本够一家人的口粮,失败了也没啥过不去的损失,可如今牵涉到别人家的田地和生计,她怎么敢随意冒险。
想到这些,心里头犹豫不决,堂屋里的人都朝她看来,均等着她的答复,一时屋里变得静悄悄,落针可闻。
正在这时,洪成出声了,并站了起来,“大叔,这是我求的姑娘帮忙,怎么好让她担这风险,你们大可放心,就算最后不成功,家里也不会因此吃不上饭,你们只管让姑娘试试,要是成了的话,我定会提着大猪头,来谢谢大叔、婶子的。”
明明这话正儿八百的,可突然蹦出个大猪头,章云就一时没忍住,噗地喷笑了出来,等笑出来后,才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忙捂住嘴,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再抬头看他们。
章云这么一笑,打破了有些凝重的气氛,林大夫跟着笑了起来,道:“连根兄弟,别再板着脸了,娃儿有娃儿的想法,别都认为他们是瞎捣腾,你得这么想,不捣腾,如何知道会不会成,指不定能开一条好路呢,行了,就这样吧,让他们试试,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常去看看,反正洪成就住邻村,他家的水田离你们的地又不远。”
林大夫就这么拍了板,章连根、章友庆心里虽还不放心,可也不好驳了林大夫的话,只能迟疑了一番,最终点头应承了,这事就这么给定了下来。
事情定了,林大夫、洪成又待了会,把具体的事情稍稍商量了一下,到也没啥要紧事商量出来,毕竟水稻还远没到插秧的时候,总得要等到五月才行,至于下鱼苗、虾苗,就更远了,得把秧插上后才能放进稻田里,因此只商量了这段期间,选种、浸种、育秧的事,这些个事,章云同样是只看奶奶他们常做,自己没亲身参与过,于是只坐一旁听爷爷、爹和洪成他们谈论,啥也插不上嘴。
等到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商量好后,林大夫就带着洪成起身,准备告辞出去,章家人当即也站了起来,跟着一道出了堂屋,将他们送出院门。
林大夫一边往院门走去,一边跟章连根、章友庆说上几句告别的话,谁也没注意到,章云也悄悄跟了上来。
章云轻轻跑到他们身后,趁没人注意时,从背后拉了把洪成的袖子,他当即回过头来,一眼见到章云,脚下就止了步。
章云见他停下来,怕引起其他人注意,忙压低声,飞快地说了句,“谢谢你。”之后,调头就跑进了厨房。
洪成定定看着章云跑去,直到背影消失在厨房门边,都没收回目光,只愣愣站在原地,瞅着那道门。
林大夫被送到院门处,才发现洪成没跟上来,忙扭头唤了声,洪成这才回过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两人一道出院子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18很纳闷,怎么自个勤快更新了,留言反而少了那么多,难道是哪里写崩了,疑惑ing!
52旺家小农女
稻田养殖的事定下来后;章云总算舒了口气,想着要是能成功,那么自家买地养殖的事,就不会再有阻碍了。。。。
有了这层想法后,章云就安心地等着插秧时节到来,其实她真帮不上啥忙;除了提供这个信息以外,她啥也不会;田里的事,还是得靠洪成自个来弄。
既然田里的事帮不上忙;章云也就没参与任何准备工作;还是和原先的日子一样;忙完家里的活,到下晚就去打猪草,一点都没有改变。
田里的事她插不上手,不过家里的事就够她忙得了,等进了仲春二月,章家地里的越冬麦苗,基本都已经返青,每日除了松土、浇水、除草外,就少量施肥,控制分蘖这些事了,地里的忙碌稍稍减轻了一些。
地里没那么忙了,章云就把窖藏青贮草料的事提了出来,当然她不能直说,指明这些草料青贮后,口感、营养会更好,前些日子,她已经不晓得怎么解释,为何突然会想在稻田里养鱼虾,这会要再表现出啥都懂的样子,只怕家里人都得要疑心了,因此,她只说每日打猪草累,而且割的人多,很容易就割完,想要多割点窖藏起来,这样既保证不会短缺,又能省了每日打猪草的功夫,一举两得。
这么同章友庆说,他就没有任何疑虑,当即就应承了,抽了地里回来后的空挡时间,在后院又挖了个地窖出来。
如此一来,章云就要割大量的猪草回来,每日都得来回几趟,就更加忙了,到下晚时,章程从地里回来,就会帮着她一道去青岭河边打猪草,兄妹两人一同背回家来。
两人忙忙碌碌割了三四日,家里的猪草每天都堆得高高的,章云想着,再割两三日,就差不多了。新鲜的猪草不能堆放太久,容易腐烂,因此她几乎每天都得把当天的猪草给切了,用麻袋装好、踩实,推进土窖里,准备等所有猪草都弄好后,再把窖给封严实,封里面发酵一段时日,等发透了,才能拿出来喂猪。
这日下晚,章云还是背着背篓,出了家门,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变天了,今儿从晌午起,天就阴沉了下来,低气压下,让人有些闷闷的。
章云一出篱笆院,迎面就吹来一阵冷风,直钻进她的衣领袖笼里,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不由拢了拢袖子,双手捂住领口,低着头顶风而行,脚下加快了脚步,想着得尽快割好猪草,赶早回来,否则中途遇到变天就麻烦了。。。。
等赶到青岭河边,天空就好似泼了墨一般,镀了金边的浓黑云头越来越厚,几乎遮盖住整片天空,风也越刮越大,尤其是河风,无遮无挡的,直往岸边席卷而来,将半人多高的草丛,吹得倒了一片又一片,青草波浪般起起伏伏。
瞧这势头,变天是必然了,章云有些后悔赶出来了,可既然已经到了河边,就不能白跑了,干脆将背篓一摘,握着镰刀,走进吹得东倒西歪的草丛里,揪起一把猪草就割了起来,想着动作快点,应该能赶得及回去。
章云埋着头一把把割着猪草,河边本就不多的人,这会全一个个离去,四野一下子就静了,只余呼啸的风声,以及草丛被吹得窣窣作响声,章云的头发也被吹得散乱,却还弯着腰,快速割着猪草,不时抬头看看天空,瞧着天空越来越暗,不过并没有打雷闪电,这样她稍稍放心了一点,想着雨还没这么快落下来。
眼见背篓已经堆了一半的猪草,章云手里头就更加快了起来,突然草丛里低飞过几只蜻蜓,直往她面上撞来,慌乱中,她忙侧身让开,却不想身子这么一扭,另一只手就砸到了镰刀的锋利处,手背一痛,血就溅了出来。
蜻蜓迅速飞走了,章云手上的血却流个不停,伤口长长的一道,她又没带手帕啥的,一时都不知道能用啥包了。
章云正有些慌乱时,身后窜出一条身影,上来就拉她的手,有些低吼道:“这样的天,你咋还留在这干嘛,快回……”
好死不死的,那人刚好抓住她受伤的手,话还没落下,章云就啊一声叫了起来,忙丢下镰刀,用另只手狠抽那人的手臂。
来人一下子松了手,整个人跳进草丛里,冲到了她面前,急声问道:“云儿,咋了?”到这会,章云才看清楚,拉她的是常满。
还没等章云开口,常满就见到自个手里沾到的血,吓得他忙又去抓她的手,这回再不敢抓原来的地方,而是抓她的手臂,一把拉到面前,就见到她手背上,已经血流如注。
“你快放手。”章云这会心里正郁闷,被常满这么一抓,火都来了,劈头就喝了一声,抬脚向他踢去。
常满被踢了好几脚,还是没松手,他根本没去管这些,就任她踢,转着头往四周搜寻,想找到可以包扎的东西,可这边除了石滩、草丛,啥也没有,到哪去找东西包扎。
章云正要再骂,常满突然将她的手轻轻放了下来,之后掀起自己袄子的下摆,伸手进去,用力拽了几下,就将里面的中衣给撕开了道口子,“嘶”一声,中衣下摆撕下长长的一道布条,忙又拉过她的手,用撕下的布条将她的伤口包了起来。布条一包上去就被血水浸透了。
这会章云停了踢打,她再想避开常满,也不能不顾自己的伤口,只好由着他包扎了。
常满细细地将布条绕了几圈,伤口就被裹住了,渗透出来的血,只剩下殷红一点。“好了,这个包了,血就不会越流越多,赶紧回去吧,回家把伤口洗洗,再用干净的布包上,那样就不会烂起来了。”
常满说着话,就推了她几把,催促她快点走,到这会,章云无法割猪草了,就再不耽搁,走到背篓旁,准备背着回去了。
这时常满却跨到了她面前,一把夺过她的背篓,往背后一甩,弯下腰捡被丢下的镰刀,嘴里闷声道:“你快走吧,这里我来割,等割满了,我会拿去,丢在你家院子里的。”捡起镰刀后,就又轻推了她一把,章云瞅了瞅缠布的伤口,又看了看天,就没说啥,抬脚出了草丛。
常满看着她走去后,就转身抓起风吹乱舞的青草,挥刀割了起来,割下一把就往背后的背篓里甩,刷刷的动作很快。
章云跑了几步,就见到了前面通往她家的小道,她加快脚步往前跑了过去,转弯时,侧头往后望了眼,被风吹得伏低的草丛中,常满的身影立在那里,不知怎么的,倏然停住了脚步,愣愣看了一会,低下头瞧了瞧手上缠的布条,布条上还残留着他暖暖的体温。
殷殷的红血渐渐渗透了一片出来,章云这才醒过神,忙捂住伤口,快步往前跑去。
刚跑到院门前,有人顶头就撞了过来,章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往旁边避去,扭头见到了章程。
“啊,云儿,你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接你,快,快回家去,天就要下大雨了。”章程的话一落,天空就配合着亮起一道闪电,犹如狰狞的赤焰,像是要撕裂天空一般,电掣而下。
这道闪电好似劈在了章云心上,她的心一阵猛跳,一个箭步就上去抓住章程的手,焦急道:“大哥,你快去青岭河边看看,常满还在那边割猪草,你让他别割了,这会太危险了,快让他回去。”嘴里说着话,手上就推起章程,章程糊里糊涂就被推得踉跄往前跑去。
见大哥往河边跑去,章云心里还是忐忑难安,干脆就在院子门前,等着章程回头。
狰狞的闪电过后,轰鸣的雷声接连而来,声声震动四野,甚至有巨雷打落在大地上,轰隆隆的让人害怕。
巨雷让章云心里更加焦急,怕大哥和常满出事,不自觉地往前跑了几步,又停下脚步,退了回去,继续等着,踮脚往路上张了好几次,也没见到他们的身影,多等一刻,她心里的焦急就多一分,当天空又劈下闪电和响雷时,章云等不住了,拔腿就往小路前方跑去。
刚跑出几步,小路上两条身影出现了,也正往这边跑来,章云只感觉整颗吊着的心,猛然落了下来,就好像高空落下来一样,有些涨涨地发痛,不过总算可以安心了。
章程、常满很快跑到她跟前,两人抬头见到章云,同时嚷了一句,“你怎么还在这。”
两人嚷完,对视了一眼,常满稍稍避开眼去,没再和章程对看,章程也没心思管这些,一下冲了过去,拉起章云,就往院子里跑。
跑了两步,想到背篓还没拿,又止了步,放开章云,扭头跑到常满跟前,道:“背篓给我,你也快回去,大雨眼见就要落下来了。”
常满点了点头,将背篓摘下来,递给章程,嘴里却不忘叮嘱道:“你快带云儿进去,她手受伤了,你回去帮她洗洗,重新包过,不弄好我怕要烂起来。”
常满这么一提,章程才注意到章云一只手包着布条,心里猛一跳,忙上去抓起她的手看,嘴里焦急道:“云儿,咋样,怎么会受伤的。”
“咱们进去说吧。”眼见常满还不肯离去,章云忙拉着章程往里跑,心想,只要她回到家,常满就会走了。
章云的背影在院门处消失后,常满才紧了紧领口,转身往回家的路跑去,过不了一会,倾盆大雨从天空倒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实在太迟了,菇凉们明天看吧!
53旺家小农女
章程带着章云匆匆跑进院子;直接就拉她进了堂屋,摁她坐在板凳上,道:“你坐着,我去拿清水和布。”说完就跑出堂屋,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周氏,一听章程提起章云受伤的事;焦急往堂屋跑去,跨进堂屋就问道:“咋了;伤得重不重?”
“娘,没事;就割了一道;伤口长;看着血多,并不深。”章云忙安慰道,免得娘担心。
周氏刚到章云跟前,章程捧着水盆也进来了,周氏忙接过去,道:“我来,你粗手笨脚的,别弄痛了你妹妹。”
章程应了声就跑去屋里,寻干净的布条了,周氏端张板凳坐在章云身前,将她手里裹着的布条慢慢拆了下来,就见到她一手的血污,心疼道:“还说不重,你瞧这满手的血,咋也不当心着点。”嘴里念叨着,就撩水轻轻洗手背上的伤口。
章云知道娘心疼,就由她念几句,并不回嘴,清水流淌过伤口,感觉丝丝的疼痛直钻,章云咬了咬牙,没发出声响,不然娘更得心疼了。
章程很快取了布条过来,这时章兴也跟了进来,将布条递给周氏后,章程又跑去厨房,从灶膛里抓了把草木灰回来,周氏将伤口洗净后,轻轻擦干水,章程这时已经回头,凑上去将草木灰均匀撒在伤口上,周氏拿起布细细将伤口包扎起来,嘴里还不忘吩咐道:“程子,你快拿蓑衣、斗笠,去接你爷爷和爹,他们这会也该在回家路上了。”
“嗳。”章程应了之后就跑出堂屋,想往后院去,哪只前脚刚跨出去,章连根、章友庆后脚就从院子外边进来了。
两人刚进院,还来不及放回农具,豆大的雨就落了下来,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扛着农具就冲进堂屋里来。
雨很快就密了起来,哗哗地砸在泥地里,章连根、章友庆跑进堂屋后,就将农具往墙角一搁,抖了抖袄子上被溅到的雨水,转头就见到周氏在包伤口,忙都围了上去,问道:“云儿,咋会受伤了?”
“刚去青岭河边打猪草,给割伤了。”周氏当即开口回了句,章连根、章友庆端板凳在一旁坐下,章连根双目有些微瞪道:“今儿是惊蛰,晌午这样的天色,你咋还让娃儿去割猪草啊。”
见章连根有些不悦,章云忙解围道:“爷爷,是我自个要去的,娘在厨房,也没瞧见我出门。”
周氏到不以为意,她向来知道公公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一会就没事了,忙也开口道:“我这记性,还真忘了今儿是惊蛰了。”说完心里一寻思,才想起来啥,忙又道:“呀,那明儿不就是二月二,家里啥都没弄,我这就去准备。”周氏一拍腿面,说完就起身,沿着堂屋的檐下,跑进厨房去了。
“真是糊涂。”章连根嘴里又念叨了一句,之后站起身,站在堂屋门边,朝下着磅礴大雨的天望了望,就扭头对章友庆道:“这会刮的北风,俗话说‘惊蛰刮北风,从头另过冬’只怕等雨停,天就得冷了,这倒春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冻起来比三九天还冷,大庆,别歇着了,咱们还是把猪栏、鸡笼拾掇拾掇,多垫些稻草,免得冻着。”
章连根一唤,章友庆就站了起来,应了声跟着他一道出了堂,去后院取了蓑衣、斗笠戴上,就去了猪栏,将猪栏里的粪便、脏污都铲掉,打扫过之后,抱来干稻草,将猪栏里垫得厚厚实实,又在猪栏外多加了块板,也能多挡些寒气。
猪栏收拾好了,就把鸡笼也清理了一下,同样垫上厚实稻草,并将鸡笼提进堂屋里来,免得在院子檐下,吹风溅雨的,受了寒。
料理完家禽,还得料理自个身上,大伙都跟着多添了一件夹衣,预防伤风感冒,为了这个,周氏还特意煮了姜汤,就算没淋到雨,也让大伙都喝了一碗,暖暖身子,也能防着点。
雷雨一般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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