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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br />
司空度惨叫不绝,痛得身子滚扭,蓦地将双手插入篝火之中,眨眼又嘶嚎着抽将出来,面孔极度扭曲;手掌被火烧得焦烂迸血,总算稍稍退去寒瘀,臂上的冰霜俱都消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商九轻摔落在地,身子弹了两弹,站起时已在门边,转头只见文琼妤目光严厉,低声道:“快走!”她微一犹豫,转身掠出庙门。
劫真面色丕变,解下腰畔的剑鞘和身扑去,直点她背心:“哪里走!”
商九轻脚步踉跄,眼看躲不过这招,突然回身一抄,冰蓝色的小手才搭上剑鞘,只听哔剥一阵劲急脆响,覆着白霜的桐木剑鞘猛地爆碎开来,连同冻不坏的铜钮、铁环等配件一齐飞散,劫真急忙撤手后跃,忽觉右手心里一股刺骨冰寒直窜经脉,连忙运功驱出;便只这么一停,商九轻已奔出门外。
武瑶姬冷笑一声,扬声叫道:“商堡主留步!否则,便留下她的人头!”挥剑朝文琼妤颈间斩落。
庙外商九轻闻言剧震,急忙回头,脚下却不小心绊着异物,不由自主向前扑倒。劫真看得分明,堪堪将一口真气走完全身,尽驱寒意,长笑声里跃出庙门,猛朝商九轻扑去!
只是谁也不知道,现场还有另一个不受“五罗清烟散”药力的人。
劫兆一跃而起,往武瑶姬面上洒出一把泥沙稻草!武瑶姬急忙回剑护住了头脸,劫兆趁机将文琼妤抱起,脚下“鸡行步”错落,蓦地,飞起一腿,使的正是“舒凫之剑”里的精妙路数,正中武瑶姬腰间,将她蹴得长剑脱手,娇哼倒地。
劫真听见身后有变,急忙回头,却见劫兆横抱文琼妤,展开“坠霜之剑”的绝妙身法迎面冲来,不觉冷笑:“大好招数,却让你给糟蹋了!”大袖一挥,如白鹭般凌空拔起,使的竟也是“坠霜之剑”!
眼看两人即将撞上,劫兆身形忽然一凝,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倏地盘绕开来。劫真怎么也想不到,他竟能在全无依凭下如此施为,计算全盘落空,肩头一痛,眼睁睁看着劫兆踩着自己猛然一跃,轻轻巧巧地逃出他的围捕。
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猛被一踩,身子便如失速的竹蜻蜓般飞旋坠下,背脊重重撞到地面后才又一跃而起,模样十分狼狈。
“无耻鼠辈,用这等下作伎俩!”劫真气得俊脸扭曲,破口大骂:“你这又是什么邪招?”他自得烛夜、舒凫、坠霜三剑以来,日夜苦练,自觉领会之深,犹在当日对决常在风的劫兆之上;岂料今日一交手,又被劫兆的怪招所制。
前方营地之间马匹嘶鸣,蹄声杂沓里,只听劫兆朗声大笑:“区区白鹭,岂是老鹰的对手?你记好了,我这路新招便叫做‘食羊之剑’!”驾驾有声,眨眼便去得远了。
劫真掠至营地篷车处,只见满地死尸,拴马的车辕上却留下十几截断绳,原来,劫兆携文琼妤骑马逃跑之际,顺手将其余马匹的系缰通通砍断,长鞭一击马臀,十几匹马顿时跑了个清光。
劫真猛一回神,才想起商九轻之事,料想早已乘乱逃跑,哪还有半个人影?
他铁青着脸回到庙里,伸手将武瑶姬扶起,沉声道:“‘五罗清烟散’的效力霸道,他二人是几时恢复行动能力的?”
武瑶姬揉了揉腴润的小腰,拂去衣上尘土,沉吟片刻,娇声道:“我猜是商九轻那‘连天铁障’的奇寒之力,锁住了清烟散的发散。她不是药力已解,而是根本还没发作,只是受了文丫头的指示,假装中毒罢了。”
她软语嫣然,分外明媚,劫真怒气略消,不觉皱眉:“‘五罗清烟散’是天下内力的克星,以劫惊雷之能,也须运功整整两刻钟,才能逼得药效提前发散。
商九轻有多大年纪,竟能压下药力?”
“主公有所不知,这‘连天铁障’却非是一种武功,而是异能。”
“此话怎讲?”劫真陡地被挑起了兴致,剑眉一挑,负手问道。
“家师曾说:当年宇文王朝兴盛之时,帐下多有奇人异士。王朝覆灭后,这批人随着宇文皇脉退居萧然海,今日宇文潇潇座下‘风、雪、云、霜’四大将,兴许便是这些个异能之士的后人。”武瑶姬笑道:“那商九轻是罗剎与汉人的混血,在北境享有‘什鲁图’的巫王女主称号,纵使内力运使不继,霜冻之能丝毫未减,甚至要戴手套来阻绝,足见不是武功,而是天生就具有这种释放寒气的体质。”
劫真想起商九轻步履蹒跚的模样,心念一动:“她既然能冻人,当然也能自冻,因此减缓血脉运行的速度,清烟散才迟迟没有发作。如今……怕是差不多到发作的时候了。”
武瑶姬含笑点头:“正是如此。”
“只是‘五罗清烟散’再怎么霸道,捡荒山僻静处待上一夜,天明自解。”
劫真蹙起剑眉,微露懊恼:“黑夜无路,却要往哪里找去?”
武瑶姬咯咯笑道:“主公勿忧。这位商堡主是个死心眼儿,她不知文琼妤已被劫兆救走,必不会北上返回萧然海,而是往中京方向遁逃,伺机救回文丫头。
此处返京只有一条路,小径盘绕不离大道,咱们一路慢慢寻回,总能遇得到。”
劫真猛然醒悟,双掌一击:“事不宜迟,立刻去追!”
武瑶姬道:“主公与司空先生速去,我带劫震老儿返回中京。”
劫真微一迟疑,他倒不是信不过武瑶姬,只是担心劫震另有安排,半途若再杀出“只手阴阳”单成侯之流的伏兵,唯恐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军师难以抵挡……
劫真自己忽然吓了一跳。
原来……原来在他心里,是如此的畏惧着父亲……
(不,不是父亲,是劫震老儿。)
仿佛故意要跟这种挫败感对抗似的,劫真微定了定神,大袖一挥:“军师路上小心,我等绥平府见。”
武瑶姬媚态一收,敛衽施礼:“属下理会得。”
劫真点头,拾起商九轻掉落地面的一双手套,偕司空度飞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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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中焰火窜摇,映得污墙上人影晃动,偌大的屋堂里悄静得怕人,回荡着劈啪的柴枝爆燃声。
武瑶姬腴腰一拧,火光里别过一张艳丽妩媚的俏脸,黑白分明的杏眼滴溜溜一转,仿佛连眼角的朱砂小痣都要淌出蜜来:“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呢!劫庄主。”
劫震身受十二支“太乙锁功针”,五体难动、口不能言,只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宛若中风的老人。武瑶姬笑着走到他身前,微微倾下身,黑衣襟口露出雪腻酥白的半截奶脯,面团捏挤似的小小乳沟里透着幽甜的玫瑰芬芳,仿佛肌底流的是浓浓的浸花奶蜜。
那白得微透粉橘的酥胸似乎过于眩目,令人忍不住联想:是不是她全身上下皮肤绷薄之处,都有着敷粉一般的鲜嫩橘红?胸口、膝肘、腋窝、乳晕、股沟,还有那腿根处的两瓣湿滑蜜裂……
劫震闭起眼睛,呼吸慢慢变得滞重起来。
“你……”武瑶姬却傍着他坐了下来,小手悄悄滑进老人的裤裆,从腿心处握住一团皱耷耷的冷肉,缓慢但有力的套弄起来,“……想不想死?”
劫震的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入针处疼痛难当,还是胯下的刺激所致。
武瑶姬偎在他怀里,她的娇小被劫震宽阔的肩膀胸膛一衬,简直就像个正与父亲撒娇的小女儿,然而眼媚身斜、玉手之灵活熟练,又是说不出的淫冶诱人。
她檀口微张,说话、吐息都不离劫震耳畔,时不时轻啄一口,凉凉嫩嫩的唇瓣触肤微粘,呼出来的气息却又香又湿,十分灼热。
她小手里的那团物事逐渐温热起来,尖端泌出一点粘滑,却丝毫没有坚硬勃挺的迹象。武瑶姬指尖抹开那稀薄的粘液,灵活地擦滑着圆钝的杵尖,将粘液抹进每一处皱褶,连龟棱底下也不放过。她圈着肉菇下缘用力套弄,将软软的杵身拉长,幼嫩的指头圈成小圈,粗暴地拔套着肉菇;老人越发抖得厉害,不知是苦是乐。
“这里……还是有感觉吧?只是棒儿没用了,是不是?”武瑶姬咯咯娇笑,慢慢吻着他的面颊、胡根与脖颈,一路舐着、咬着,下移到他的胸前乳上,一边恶毒地嘲弄着老人:“男人只消没阉掉,都想着这事儿的。这十多年来,劫庄主都让谁给你吹含着?啊!是啦,是你的好儿媳妇!那个丈夫被自己亲爹害死、却夜夜张开腿子让公公抠舔玩弄,品得一口好箫的女子。劫庄主好风流啊!这灰当真扒得香艳至极。”
指甲尖轻轻往肉菇褶里一划,劫震浑身剧颤,也不知是要害处激痛,还是丑事被揭所致。
武瑶姬隔着衣衫啮着他的乳首,另一只手竟也摸入劫震裤腰里,沿着背臀一路滑下,尖尖的指甲轻刺着他的股间肛菊;握着软杵的右手却翘起兰指,也用指甲尖儿刮着阴囊四周的绵密皱褶,一路往会阴挑刺过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劫庄主,我在插你呢!真是好有趣,难怪你们这些男子忒爱插穴儿,乐此不疲。”武瑶姬咯咯笑道:“柔姊姊温婉娴静,水一般的人儿,当真是人如其名呢!她的小穴肯定是足水得紧,香喷喷、湿滑滑的。劫庄主的棒儿无缘插得,还真是可惜了。要不然……我来补偿你好啦!劫庄主插我一插好不?”
劫震痛苦得皱起眉头,粗粗吐气,身子不住晃动。原来她指尖刺进肛门会阴处,疼痛之中,别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哎哟!我倒忘了,劫庄主的棒儿已经不济事啦,怎生插得?那……我给庄主含一含好不?”武瑶姬媚眼含笑,螓首低垂,露出后领中一大截糖霜细藕似的粉颈,滋水绵滑,照例透着一股温热的玫瑰香。她俯至劫震裆间,却故意凑得不远不近,湿热的吐息隔着裤布,若有似无喷覆在肉杵尖端,却怎么都碰触不到。
劫震牙关咬得格格作响,身心煎熬已到了极处。蓦地胯下“会阴穴”、腰上“阳关穴”一阵激痛,一股奇寒劲力直透入体,仿佛钢刀插入也似,痛得他全身筋脉乍驰倏张,连那十二枚“太乙锁功针”都被逼出分许,接肉处迸出血珠来。
他无法运功抵御,痛得几乎晕死过去,忽觉下腹如沸鼎炸裂一般,蓦地窜起一股热流,勉强低头,却见裤裆猛被高高撑起,尖端胀如鹅卵,狞恶地挺至武瑶姬的檀口之前,湿热的喷息粘腻腻地濡透裤布,差一点便要插入小嘴之中!
劫震十几年不曾勃起,热血陡地窜入阳腹,挺胀得像要裂开一般。他忽然昂奋起来,眼前武瑶姬的俏脸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个到死,都不肯对他稍假辞色的狠心妇人,就算他剥去了她全身的衣衫、尽情折辱,用她的孩子威胁她乖乖就范,但却始终没能真的占有她……他用手、用“角先生”,甚至用剑柄及其他异物插得她死去活来,却没能用他的身体征服过她……
眼前的面孔倏变,又幻化成另一张泪眼汪汪的美脸。
那眼角的泪窝,高潮时必定乱摇螓首、掩面哭泣的美态,像牝犬一般乖乖爬近身前、含羞忍辱为他解开裤腰的模样……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对少妇施虐,那是为了弥补不能实实在在挺入她身体最深处的痛苦与遗憾……
劫震呜咽着低吼一声,豺狼般的咆哮迸碎在牙关里,伴着虚软乏力的垂老身体,以及飞快消退的雄性象征。
“劫庄主,做回男人的感觉可好?”
武瑶姬仍带着笑,眼媚声甜,但那股傍着动人娇躯的浓浓魅惑已消失殆尽,童身艳容的冶丽军师利落地为老人束好裤腰,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冷静得像是称斤论两、待价而沽的大商人,甚至有些冷漠。
受制于锁功金针,劫震不能言语也不能说话,汗水淋漓,额前乱发披面;模样虽然狼狈,但甩脱道貌岸然的外皮后,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骁狠狂霸,仿佛是披着人皮、却掩不住兽形的万兽之王。
“我不但能让你重振雄风,还能让你重新体会射出阳精的那种销魂滋味。纵使儿子都死尽了,只要能让女子受孕,儿子再生也就是啦。”武瑶姬拢裙斜坐,像个摘花编冠、拍手甜笑的小女孩,与她冷静犀利的言语绝不相称,更难联想起适才口手并用的勾人媚态。
“这笔买卖,你是赚多赔少,劫庄主。保你不死、还你雄风,这是我开给你的条件。”武瑶姬拍拍膝裙上的尘土,怡然道:“交换的代价,是你要乖乖跟我合作。眨两下眼睛,我就当你是同意啦。”
劫震眼睑低垂,片刻后微微抬起,却是望着方才劫真离去的方向。
武瑶姬心想:“好精细的老东西!居然还能还价。”笑道:“是同我合作,不是别人。你和我的约定,决计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劫庄主大可放心。”
如此说来,她与小畜生也未必是真心合作了。心念一动,眼前陡然出现了生机,劫震沉吟良久,终于眨了眨眼睛,一下,再一下。
“很好。”武瑶姬掩口笑道:“劫庄主好识时务,不愧是人中俊杰。”玉手运劲往他喉间一拂,锁住“气管穴”微微颤动,缓缓旋了出来。武瑶姬右手食、中二指一夹,却不敢直接碰触金针,左手握住右腕,一声娇叱,提起全身元功一迫,只见针尾在她二指之间又转出分许,却不再退出。
武瑶姬额间沁汗,终于将指尖按实在喉管上,娇咤:“着!”金针最后小半截倏地转出,她素手一扬,将针收入怀中。
劫震缓过气来,慢慢开口说道:“原来是秀师座下,难怪有这般人才。”声音沙哑虚弱,简直判若两人。
武瑶姬微微一惊,旋即醒悟:“太乙锁功针易进难出,他认出本门的‘西风惊绿手’也不奇怪。”笑道:“庄主好眼力。本轩门人出山访主之后,所作所为便与黄粱川小镜湖无涉,庄主也不必多心。”
劫震静默半晌,软弱地开口:“姑娘……欲索何物?”
“庄主把我想简单啦!以庄主欲换之物,岂是区区一两样物事便能交代?我现在要的,只不过是考验庄主的诚意罢了。”武瑶姬凑近娇靥,粉面遮住火光,在劫震的脸上投下一片幽影:“请庄主交出‘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诀秘奥,以及你使用阴牝珠的方法。待我主练成之后,这才算是银货两讫。”
劫震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军师也把我想简单啦!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你的主子打算。我若让劫真得到‘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诀,依他的性子,决计不会留我活命。横竖是个死,我不想便宜那小畜生。”
武瑶姬没料到他会一口回绝,正要发话,却见劫震凤眼一眯,含笑打量着自己,眼里却无笑意。“庄主回心转意了么?”
“我明白妳的用心了。成,这桩买卖我做。”
武瑶姬心中微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妩媚一笑:“庄主的心意变得好快。”
“因为你非是为了劫真。这‘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诀,却是为你自己。”
“庄主这话,请恕小女子不明其意。”
劫震淡然一笑。
“有个练成大日神功第六重的主子,军师妙手回春的功夫就要紧得很了,能令男子回复丧失的雄风,直可教他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瞧!军师这不就钓到我了么?”
劫震笑着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或者……军师重视自己的贞操,远胜于对主人尽忠?劫真若不能人道,兴许军师会觉得更安心些……”
武瑶姬素手一扬,“太乙锁功针”重又没入劫震咽喉,剩下的话语便哽在喉间,不知所以。她掩口笑着,作势拍了拍掌中尘灰,媚眼轻斜:“劫庄主,言多必失啊!
你还是静一静好了。这一笔买卖咱们已有默契,待得银货两讫的时候来临,我再来瞧你。”
她笑着笑着,忽然拈指一弹,向虚空中娇唤道:“血薇何在?”
四条窈窕动人的身影落在檐下,清一色的赭红水靠、纱巾蒙面,腰后交叉别着两柄短刀,居然都是女子。武瑶姬看也不看,随口吩咐道:“将这厮送回绥平府中的密室,严加看管,在我回府之前,不许供给食水。另外派一队人马四处搜索,一有文丫头与那小子的行踪,先来报我,不得有误!”话语声落,腴润玲珑的背影已行出破庙山门,只剩手里一盏残灯孤焰,衬与她一身雪肤黑裙,分外凄艳。
被称为“血薇”的四名蒙面女子微一躬身,“噗!”的灭去了庙中焰火。待月光取代火炬、平明的视界转变成黑暗的角落之时,庙中早已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
劫兆让文琼妤坐在身前,双手环着她紧握缰绳,口里驾驾有声,死命策马狂奔。
两人一路无话,但劫兆也不觉得奇怪,仿佛与她相识已久,彼此之间颇有默契。
黑夜驰马原本就是件危险的事,马匹眼力不佳,趋退都由骑士操控,白日里视线清晰分明,骑士自能御马避过障碍;到了漆黑暗夜,人看不见马就看不见,随便一处小坑洞或几条突枝便能绊折马脚,轻则人马受创,严重的还可能送了性命。
从古到今,国力强盛的王朝都要修筑“驰道”──即笔直平坦的军事专用道路,才能传递八百里加急的快马文书,就是为了这个道理。
劫兆骑术平平,所幸天上星月皎洁,破庙又离官道不远,地势平坦,纵马急驰,居然也一家伙跑出十余里,回见马后空空如也,劫真等并未追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忽地柔发拂面,迎风送来一股香幽动人的芳草气息,这才想起佳人在怀,双臂一紧,环住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
文琼妤生得窈窕修长,单论身量,只怕还比盈盈高上些许,与劫兆同跨一鞍,细致小巧的额角正好靠入他的颔下颈间,额际的小小金坠不住在劫兆眼下晃动,衬与飞散的乌黑浓发,月光下分外精神。
鞍上空间狭小,文琼妤的美背紧贴着他的胸腹,虽有貂裘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觉她肌肤的那股子滑,像敷了上等的珍珠蜜粉一般,就连最贴肉的细绸都无法稍稍沾留,一触便轻轻巧巧的滑开。
劫兆死里逃生,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故意收拢臂膀,想乘机将伊人搂个严实。谁知文琼妤身子纤细,劫兆环住了雪白的貂裘,却还碰不到她的香肩藕臂,双手兀自收紧,早已暴露形迹。
文琼妤噗哧一声,仰头轻啐:“你……小坏蛋!”语气似笑非笑,微带喘息。她虽有貂裘保暖,但裘袍下摆迎风两分,下身却是一般的细薄黄缎裙,更衬得腰腿曲线纤美,玲珑浮凸。劫兆看不见她的表情,光凭想象,便已忍不住脸红心跳,下腹处一阵火热,就着马上的颠簸之势往前一挺,隔着裙布微陷入两团温软娇绵之中。
文琼妤“呀”的低声惊呼,劫兆索性撕去伪装,一把将左手扣上右腕,终于搂住一具又香又滑的纤柔胴体,却半点也不觉骨硬,臂间的触感温热,竟比雪貂毛皮还要柔软密实。
劫兆年纪轻轻,却是中京赫赫有名的风月状元,环肥燕瘦见识得多了,却从未拥抱过如此奇妙的女体,不觉微怔,反倒是错愕大过了绮念。
文琼妤虽比他大了几岁,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女,骤然间被猿臂紧搂,胸乳等紧要处不住摩擦着粗壮的男子臂膀,身下又有异物顶撞,灼得后股间一片腻滑,沿途被皮鞍忽上忽下的磨着,渐渐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异样感,身子似将炸裂开来,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当真是苦乐难言。
她羞得几欲晕厥,已不复先前的从容,酥胸里一口气转不过来,歙着樱唇死死吐息,娇躯微颤,发出细小的呻吟。
劫兆低头凑近粉颈,嗅着貂尾围领间透出的芳草幽香,心醉之余,忍不住轻轻吻落,谁知却吮着一片细密薄汗,忽觉下身微有潮意,仿佛裙布汲饱了沛润的分泌,濡成湿融融的一团。尖端被微微包裹的感觉无比舒爽,劫兆急驰间也没多想,身子本能地往前一挤,牢牢将她顶在怀里,只盼能再深陷一些。
文琼妤顿时紧绷起来,被劫兆一把顶实了,动弹不得,糙硬的皮鞍凸角往腿心处连颠几下,颠得她颔颈一扳,唇缝里迸出一声酥颤颤的呻吟。
“停……停一下!歇……”几络汗湿的长发粘在颊畔唇边,清丽绝俗的女军师全身乏软,低声哀求:“我……我……我不成啦!好……好难受……”
劫兆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她这便泄身啦!”
月光下只见她美眸紧闭,雪靥酡红,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动,欲念勃发之余,又觉与她亲近无比。听她娇喘细细、软语央求,忍不住一勒马,右手环着身前的绝色佳人,持缰的左手却将文琼妤的一双白晰柔荑压在鞍上,暗里往前一拱,终于实实抵紧她的湿润。
他缓慢但有力的挺动着,似乎感觉到一处凹陷,却分不清是股沟、菊门,或是更加诱人的裂缝,只觉脂莹肉嫩,能若有似无地磨拓出花瓣肉芽的形状,时中时不中;点触擦刮之间,滋味妙不可言。
文琼妤身子微微前倾,却被侵入更甚,美臀不受控制地翘起,明白是劫兆搞鬼,狼狈地回头娇喘:“别!你……小坏蛋!别……别在这儿……”忽然“嘤”的一声,腰板一挺,窄小的翘臀剧烈颤抖,原来是劫兆越顶越重,有力的下腹用力研磨,磨得她星眸半闭,眸里眼波朦胧如海,只剩最后一丝理智垂死挣扎,更显凄丽。
“不在这里,那我们换过一处!”劫兆密吻着她的粉颈,一发不可收拾。
“别……别处也不行!”文琼妤颤声剧喘,语带惊慌:“我们……你……我……
呀!我们不行的……不行的……”
劫兆硬得发疼,哪里听得进她的言语?一边舐着她细白的雪肌,喃喃道:“文姑娘!你行行好,我……我是真的想要,你给了我罢!”他平日精于调情,此刻却如着魔一般,仿佛非文琼妤的胴体不能解馋,直觉这名教养良好、守身如玉的温婉丽人不会拒绝自己,也不知这个荒唐念头究竟从何而来。
文琼妤无力抵抗,守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咬牙道:“你……你要了我,那……
岳姑娘怎……怎么办?”劫兆兀自痴缠,享受她肌肤上嗅之不尽的清幽芳泽,低声咕哝:“怎么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你说怎办?”口气就像个耍赖的孩子,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犹豫不过一瞬,旋又被她柔软无比的娇躯所攫取,连忙舍了佳人一双小手,探入貂裘来扯裙腰。文琼妤又好气又好笑,双手一得自由,急急护住酥胸腰际,劫兆急乱中不得其门而入,反去拉自己的裤头。
文琼妤窥破其意,忙将玉手伸至臀后,阻挡异物入侵;一摸裙底滑腻腻的一片,不禁大羞:“怎……怎会这样?”她生性娴婉,昔日在黄粱川小镜湖时,博览群书、钻研兵法尚且无暇,虽也读了些房中双修的典籍,却连自渎都不曾有过,哪能应付这等狼籍的景况?
正自慌乱,那女子最私密、最娇嫩的地方又被大力一撞,疼痛里竟隐有一股说不出的快美,这感觉平生从未有过──文琼妤失声叫了出来,一手撑住鞍头,一手急忙掩住檀口,勉强将一声销魂夺魄的娇吟摀在口中。
劫兆灵机一动,抓住她纤美的腰枝往上一提,猛然往胯间摁下!
她分跨两侧的一双匀美腿股将裙布绷得薄紧,“啪”的一声,重重落在他昂然支起的两腿间,圆钝的尖端嵌入肉瓣,几乎将两层细缕穿破,若非湿布阻隔,恐怕已长驱直入。
文琼妤眼前倏黑,觉得下身似被撕裂开来,连叫都叫唤不出,差点痛晕过去。
(这……这就是破瓜的感觉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扑面一凉,颊畔水痕风吹刺骨,文琼妤悠悠醒来,见眼前马鬃飘扬,早已偏离了官道,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侧头顶的林织愈密,渐渐遮去月光,她的身子也越来越奇怪。
腿心处仍是又痛又麻,但肌肤贴熨着裙内的细裈底布,浆腻的湿滑之感犹在,似又分泌得更旺盛些;裙裈既然未损,贞操自是无碍。只是原本随着马鞍上下颠簸、顶在股间的粗硬鞍角,此际却换成了一条滚烫的巨物,尖端粗钝如鹿角,坚硬处不下于皮鞍角料,接触时偏又极富肉感;每点一下,便教她禁不住一阵悚然,仿佛心儿被高悬在喉间,不自觉地挺腰抬头,直想大声叫喊。
她一下便察觉到了。
那是……那是男人的形状,与书上所绘一般无二。
文琼妤又羞又窘,身体的反应却十分诚实,那逼疯人的酥麻之感,剥夺着仅有的理智。她咬着牙不肯呻吟,谁知混杂了喘息、轻哼的呜咽却更加销魂,连自己都听得一荡,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双手虽然着紧护胸,却不自觉地将面颊贴近劫兆,微侧着身子,白晰的娇靥羞涩地摩挲他的发顶额际。
劫兆啮着她柔细的粉颈,完全沉溺在香肌之间,一拋一顶的撞击她轻盈的身子,明明没有插入,接合的舒爽却绝不逊于曾有过的任何一次交媾。
文琼妤的臀股既窄又薄,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肉感弹性,毋须手眼,光凭腿间的碰撞、研磨,便能清楚感觉出她浑圆饱满的臀形,仿佛所有的肉都集中到了股下,凹陷的桃瓣间又噙了只胀卜卜的小肉桃,脂酥浆滑,动静间全不显骨瘦。
劫兆想不透这样瘦削的女子,抱起来怎么能如此柔软,兼且肌肤之美,实到了难以想象的境地,怀中所拥、口中所尝,通体上下无一不滑;搂着吻着,渐渐有了一丝泄意。
他紧箍着她的双臂,更加用力挺动,轻咬着佳人羊脂玉般的细嫩耳垂,哑声低喘道:“文姑娘!我……我快要来了!”话一出口,更觉喷薄将届,嘴里嗬嗬有声,撞击愈形粗暴。
文琼妤是处子之身,对男女情事毫无经验,饶是她冰雪聪明,也不懂这“来了”
是什么要来、要来做甚,只觉快感愈发强烈,劫兆却如野兽一般,不由得惊慌起来,被拱得身子一颤,摇头呜咽:“别……不、不要……不要来!不要来……”慌乱间忘了忍耐,脱口一阵呻吟,夹杂急促而柔弱的喘息声,娇腻无以复加。
劫兆再也忍耐不住,抵紧她腿心正中,尽数爆发出来,射了一注又一注,竟不消停。
文琼妤“呀”的一声忘情娇唤,只觉一股强劲的热流冲破底布,赤裸裸地打在她最娇嫩、最宝贵的私密之处,滚烫的溶浆仿佛无休无止,漫入嫩蛤每一处褶缝,直淌入菊门股间;到最后整个人就像坐在一只温热的粥锅里,臀下满满浸裹着稠浓温暖的汁液,液浆里喷流不断,贴熨着高潮后极其敏感的肌肤,心中柔情忽动,浓睫交颤,闭目流下泪来。
劫兆情欲尽抒,通体舒畅,搂着佳人俯在马背上。忽觉面颊溅上几滴热泪,顿时有些懊丧:“我怎能对她做出这等事来?她……她一定是恼我啦!”虽说如此,但心里的感觉却与侵犯盈盈后的那种悔恨不同,似乎两人间有种特别的默契,此举尽管唐突,却未必伤了佳人的心。
先前在破庙时,文琼妤曾三度以眼神制止他冲动行事,仿佛能读通他心中所想,连“五罗清烟散”对他的“六阴绝脉”效果有限这等私密亦了若指掌。劫真等假装出庙追赶二叔之际,劫兆本想乘机逃走,也是她蛾眉轻蹙,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望了望窗外,他立刻便知晓其中有诈;至于那一瞟之间究竟传达了什么,连劫兆自己也说不明白。
就是这样奇妙的默契,他直觉自己的侵犯之举是被允许的,似乎无论他做出什么荒唐的行径或要求,怀里的绝色丽人都会宽容的应允──带着那种温婉的、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情。
但这毕竟过于一厢情愿了。
劫兆摇摇头驱散脑海里的杂沓思绪,搂着她坐直了身子,低声道:“真是对不住了,文姑娘。我不是故意对你无礼的,只是管不住自己。你……你别恼我。”
他恋恋不舍地松手,担心她身子无恃,一不小心坠下马来,不敢全放,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瞬间,他是真心希望自己不曾享受过她身上种种销魂妙处,宁可错失这万中无一的稀世尤物,只求她待他一如往昔。
文琼妤转过一张鬓发紊乱的俏脸,脸上兀自挂着泪痕,伸手一摸臀后,玉指间牵出几丝滑亮的稠浓白浆,不觉大羞,含嗔怨怪道:“看你做得好事!脏……脏也脏死了,小坏蛋!”言语中浑无挑逗之意,倒像是面对家里调皮捣蛋的顽童,既无奈又好笑。只是她柔媚天成,红彤彤的粉靥与指间的浊白浓浆相映,说不出淫艳诱人。
劫兆看得亢奋,才刚消褪的裤裆里倏地又硬胀起来,凶猛无比的上下弹动着。文琼妤余韵未退,周身都敏感至极,猛被灼热热的火劲隔空一刺,吓得掩口惊呼,不禁羞红粉脸:“怎……怎么又来了?”
劫兆只当老天爷听见了自己的请求,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她……文姑娘没恼我!我若再唐突轻薄于她,只怕连天也容不下。”不敢再有妄想,赶紧收摄心神,勉强往鞍后挪了挪身子。
两人股胯一分,浸透裙裤的浆液顿时被拉成一丝一丝,流到鞍上的被磨得发白起泡,拉成液丝却是滑亮透明,光看便觉淫靡不堪。
文琼妤不敢多看,双手抓着翘起的鞍头微向前倾,翘臀俯腰,原意自是想保持距离,却不知因此下身玲珑浮凸,宛若一只蒂窄腹圆的西洋梨。劫兆看得眼中喷火,硬生生吞下一口馋涎,重新握起马缰,抬见四下枝杈低垂,逼近发顶,月光由无数叶间漏罅透入,不知不觉走上一条深林小径,已不知身在何处。缓行片刻,忽觉鞍上传来阵阵颤抖,前头的文琼妤娇躯瑟瑟,似乎随时都会跌下马背。
“文姑娘,你怎么了?”劫兆向前靠近,伸手扶住佳人藕臂。
文琼妤摇了摇头,隐约传来贝齿嗑碰的轻响,月光下只见她唇色淡白,玉靥上似有红云悄染。劫兆心想:“牙关打架,那是冷得紧了。夏夜虽凉,也没有冷成这般的道理。”百思不解,随手脱下挡风的大氅为她披上,似乎隔着氅子心安理得,顺势又将她搂在怀里。
“还冷不冷?”他凑近她耳畔问。
文琼妤羞红了脸,半晌才低声道:“裙底……裙底湿了,风吹……风吹甚寒。”
劫兆听得微怔,面上表情古怪,僵着片刻,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文琼妤恼怒道:“笑什么?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想起适才的旖旎淫靡,连耳根都要烧烫起来,敛了敛神,正色道:“我天生体弱,从小一染风寒便是生死交关的大事,不比常人。你若是心疼我,以后……以后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这样了。”
劫兆闻言一凛,心中歉疚,转念又想:“这名女子好生奇怪。明明就不似烟视魅行、佻脱轻浮的性子,我与她素昧平生,为何总对我说‘你若是心疼我’这般话语?
若非对我有意,何以如此?”蓦地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那只小小的黄油葫芦,倾出两枚碧色烟丹。
“文姑娘,这丹药有调和阴阳的奇效,能使寒体生温,你先吃一些。”
文琼妤顺从的闭目仰首,劫兆小心翼翼将丹丸喂入她口中,取下鞍侧皮囊以水送服,笑道:“你不问我给你吃了什么药?”文琼妤咽下丹丸,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睁眼一笑:“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是春药。”劫兆一本正经的说:“姊姊体质属阴,须与阳气调和,才能痊愈,普天之下没有比男子更好的补药。姊姊快快将药力化了,咱们在道旁觅一处草长花香的美地,小弟愿效犬马之劳。”嘴里调笑,手倒规矩得很,唯恐她受了风寒,身子加倍不适。
“胡说八道!”文琼妤掩口嫣然,横他一眼,心底却颇承他的好意,片刻才柔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劫兆笑道:“我帮你夺下阴牝珠,你便要做我的干姊姊。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好了的,你可不许混赖。”文琼妤美目流转,正想开口,忽然马匹长嘶一声,猛地往前扑倒,将两人拋过了头顶!
文琼妤失声娇呼,劫兆凌空施展“坠霜之剑”的奇妙身法,脚尖往虚空处一踩,全身力量放空,瞬息间稳住下坠之势;大袖一挥,稳稳将文琼妤揽入怀里。两人贴面落地,劫兆回见坐骑被一条横索绊倒,心头掠过一丝不祥,还来不及开口,蓦地脚下一颠,一张巨大的绳网倏然翻起,将劫、文二人包在网内,“唰!”收网一提,高高吊上树顶。
劫兆将文琼妤拥在怀内,以背门遮护着她,两人被绳网卷成一团,宛若一个巨大的皮球。忽听底下窸窸窣窣,似有无数人涌了出来,马匹悲声嘶鸣着,伴随着某种奇异的擦刮声。一人大叫:“抓到啦!抓到啦!先把马料理了……咦?咱们怎地抓到了一头大白熊?”
另一人“啪”的一声,似是搧了先前那人一记,啐道:“熊?你奶奶的熊!熊会骑马么?”众人一阵轰笑。前头那人忿忿道:“要不那团白毛是什么?祁老三,你有种放下来瞧瞧,别给老子耍嘴皮!”笑声纷纷收止,只余一阵零落。
被称为“祁老三”的人沉默片刻,粗声道:“先放几箭,不管死的活的,一样都能入口!”四周一静,忽地轰然叫起好来,随即一阵窸窣忙乱,传来几声弓弦弹响。
劫兆听得心惊,但网中紧束,仓促间拔不出全剑,剑格离鞘寸许,便顶到了文琼妤柔软滑腻的腹侧,顶得她“嘤!”一声娇娇悲鸣,剑柄再也难出分毫。劫兆急中生智,忙将半截剑锋挨近网绳,连绞几股,“舒凫之剑”的潜劲一次迸发,锋上所缠的粗绳一起迸断!
绳断剑不动,两人体重往下一压,余绳应剑两分,他拥着文琼妤摔出破网,重重摔落在地。树下的那群人没料到网中猎物竟能割断粗绳,“大白熊”的印象又鲜明了几分,纷纷走避开来。
劫兆拉着文琼妤挣扎起身,“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定睛一看,不禁愕然。
四周擎起的火炬闪焰之下,来的是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野人,约莫有十几二十名,有的披着破败残甲、有的手持农具武器,从身量来判断应是有男有女,个个都瘦如髑髅,面孔焦黄,混浊的黄眼中血丝密布,几乎辨不出人形。
这大群野人乍见劫兆金冠华服的打扮,全都惊叫起来:“官军!官军!”连插在地上权当火炬的七尺粗枝也不顾了,立时散入林中。劫兆兀自傻眼,忽然“飕”的一声,林间飞来一支冷箭,“笃!”扎在脚边的泥土地上,破烂的尾羽嗡嗡摇晃。
“快离开火光!”文琼妤伏在耳畔提醒。
劫兆与她心念一同,抄着文琼妤的腰膝横抱起来,飞快退到一株大树后,只听飕飕飕一阵疾响,原本所在之处插满羽箭。野人们的箭术颇糟,从树干到三丈外的林地上均有箭枝分布,劫兆忍不住低声咒骂:“这种准头,老子就算站着不跑也不怕!”
两人伏在树后,听野人们射完一轮乱箭,彼此吆喝:“官军来啦!快走快走!”
声音接连退入林中,渐行渐远。劫兆唯恐有诈,伏低不动,低声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忒也吓人!”
文琼妤轻声道:“这些都是北地来的灾民。近岁连年天灾,北地旱涝接踵而至,朔、虔、郬、闵等十二州的居民难以生存,纷纷流徙。朝廷虽明令禁止,奈何百姓畏天大过君,为求苟活,便成了四处逃窜的流民。”低低叹息,神色颇为不忍。
她口中的“北地”,指的是中宸州北方、位于巨鹿水以北的境域,包括朔、虔、郬、闵等十二郡,共计八十三县。十二郡之外,则依燕然大山的天险修筑堡寨要塞,名曰“幽燕之门”,朝廷派有重兵把守,以防范北俱州的罗剎、白黎等蛮族入侵。
北俱州终年冰雪不断,族裔庞杂,各不相属。宇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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