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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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指匣畔平摊的革卷:「这便是琴谱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我见过不少女子焚香操琴,却无一能与姊姊相比。」

    文琼妤掩口轻呼,恍然道:「正是如此!」美眸中迸出欣喜的光芒。劫兆当然明白不是自己的甜言蜜语奏功,心念微动,剑眉一挑:「莫非姊姊破解了『刺日黥邪』的秘奥?」文琼妤微笑摇头:「还不知道能不能破解,是你的言语,替姊姊指出了一条明路。等回到城镇村落等人居之地,再来蒐集材料,试它一试。」

    这话触动了劫兆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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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居于此,有美人清溪相伴,自是无比惬意。但文琼妤天生体弱,野地里寝卧不适、饮食粗砺,又只能依靠柴火取暖,更别提替换衣物或滋补汤剂,实非她久居的地方。一旦「蓝田玉炼丸」服尽,四下里救应不灵,些许风寒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姊姊若需其他物事来用,咱们得找个有人的地方,才能采办。」

    「我都说了。」文琼妤笑道:「你到哪里,姊姊就到哪里,一步也不离开。」

    劫兆心中一暖,忙将没吃完的半只熟兔剔下肉来,以干净的草叶包起,又摘了一大兜的野桃,盛上几支竹筒的清水,留待旅途中果腹。他把铜匣缚在背后,横抱着文琼妤,沿着清溪往下游走,日落时终于看见远方一抹袅袅炊烟,自林叶间盘绕直上。

    越过疏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葱葱郁郁的小丘起伏平缓,夹着一条丈余宽的黄土小径,径上寸草不生,似是经年累月被鞋底、轮辙碾出来的道路。

    路旁辟出数畦旱田,田中秧芽新绿,疏疏落落地随风摇动,却不知所种何物。田地中央围起一圈竹篱,隐隐有几幢屋影,其中有两扇透光小窗,炊烟正是来自其上。两人还未走近,便已听见犬吠之声,竹篱里一阵扑翼喔然,似是鸡群骚乱。

    「有人在么?有人在么?」劫兆连喊几声,未闻回应,迳自推门走入。

    竹篱里一头老黄狗奋力嘶吠,叫得隐有痰音,乾瘦的身子不住摇晃,似将断气。劫兆本想一脚踢开,又怕将它踢死,脚下微抬,老黄狗仰头咬住他的裤管,彷佛可以交代了似的,咬着布呜呜低喘,终于缓过气来。

    劫兆拖着老狗走到屋前,这房舍不大,茅顶土墙,甚是简陋。院舍之外,似乎还有零星几幢小屋散布,日落后看不真切,依稀见得檐角屋脊的形状。埕院里排着十几个竹挂子,似晾衣架非晾衣架,劫、文二人都不知是什么。

    点着灯的主屋里一张方桌、两把长凳,虽然陈旧,却擦拭得十分光洁,角落还靠置着铁犁、锄头等农具。屋底垂着一方蓝布吊帘,帘后传来「沙沙沙」的炒锅声响,透出诱人的油香味。

    劫兆将文琼妤抱入屋内,将她放落在凳上歇息,随手将食物饮水解下。文琼妤轻道:「快与屋内主人打声招呼,莫要惊扰人家。」劫兆点点头,暗自提高警觉,眼角不敢稍离姊姊,掀起布帘欲入,却见厨房后门的帘布一放,那人已先走了出去。

    他本想追上,一想不对:穿入厨房,前堂的姊姊就在视线外了,敌我未明前,万万不能冒险。退出厨房,随手推开前堂窗?,对文琼妤笑道:「家主人出了后门,我去后头打个招呼。」跨出前门绕到屋后,谁知那人将水一泼,转身又回到厨房。

    劫兆贴在前堂与厨房的两窗之间,只见厨房里一名中年妇人,蓝裙荆钗、长身圆脸,挽起的发髻歪向一边,额鬓散散垂下几络,遮住了大半脸庞。妇人的大腿丰腴,奶脯臀股有着乡下妇女惯见的肥硕,身段说不上玲珑,却自有一股活力;动作十分敏捷,看不出确切的年纪。

    劫兆还想探头看清楚些,心头忽然掠过一丝奇妙的感应,彷佛空气里的水分被猛然一榨,周身倏地胶滞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修练「云梦之身」的好处之一,对杀气、杀意等无形意识特别敏感,猛一回头,一抹绿影倏地扫向他脖颈!

    劫兆急向后仰,上半身跟着劲风绕了大半个圆,终于看清暮色里站着一名佝偻男子,粗布草鞋,左腋下挟着一杆新削青竹,足有两丈来长,却丝毫不显笨重。

    他被竹尖迫得伏高窜低,觑着一处空隙钻出竹影,发足往前堂奔去。「啪!」一声破风劲响,一股大力砸落背门,砸得他当场趴倒,无数竹屑碎渣溅上颈背,若非背着「刺日黥邪」,这一下便能打得他口吐鲜血。

    劫兆卧在地上动弹不得,胸中似被石块垒住,支着手臂挣起几回,却止不住头晕眼花、气血翻涌的感觉,全身力气使不上来,头脸摔趴在泥地里。

    厨房里的妇人听见雷响似的竹爆声,赶紧擦手掀帘,陡见前堂里坐了个天仙下凡似的貂裘美人,不觉一怔,失声道:「姑娘……姑娘是谁?」

    文琼妤心中着急,故意抿泪:「大娘,您行行好!我弟弟要给人打死啦!」

    果然妇人神色一变,快步跨出门槛,对院里的佝偻男子急唤:「先别伤人!我没事。这位姑娘不像坏人,问清楚了再说。」那人哼的一声,嗓音如锈铁磨砂,十分沈郁。

    他将爆碎的半截青竹一扔,单臂拎着劫兆后领,一把摔过屋槛,一跛一跛的走了进来。昏黄的豆焰划出一头斑驳灰发,脑后随意扎了个髻子,散落的发丝垂在深纹纵横的黝黑面上,犹如裂枣上的灰白菌丝,来的竟是名六旬老汉。

    劫兆被摔得眼冒金星,张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头见老汉眇去一目,一条蜈蚣般的焦褐肉疤横过鼻梁,瘪瘪的右袖扎在腰后,一臂齐肩而残。

    (死老头只剩一臂,怎地……怎地有如许气力?)

    他心里嘀咕,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那一击彷佛打散了他四肢百骸之力,到这时都没能恢复过来。

    文琼妤满面忧急,垂首道:「大娘!我天生体弱,行动不甚利索,劳您将我弟弟扶上桌来,我……我好担心他。」眼眶一红,便要垂泪。中年妇人见她文秀柔美、教养极佳,心中颇有好感,连忙招手:「当家的!快把这位公子扶上桌来。你出手也忒重了,打伤了好人怎办?」

    老人一言不发将劫兆拎上凳去,倒了一大碗茶,灌猪喂狗似的往劫兆嘴上一合,凉透的茶水溅湿衣襟,呛得劫兆剧咳不止。中年妇人一拍他的手背,怨怪道:「别添乱!去后头烧些热水,给公子压压惊。」老人面无表情,缺了角的茶碗往桌顶一放,掀帘进了厨房。

    妇人对文琼妤歉然道:「姑娘别放心上。我们是乡下人,不懂什么礼数。」

    文琼妤敛衽施礼:「大娘说得什么话来?是我们姊弟唐突,误闯大叔大娘府上。要说失礼,才都是我们的错。」

    妇人笑道:「姑娘真有礼貌。附近的人都管我叫李二娘,姑娘叫我二娘便了,不用客气。不知两位怎么称呼?」言谈间,劫兆慢慢坐起身来,胸腹间的积郁渐散,在桌下悄悄握住姊姊的小手,免得她担心。

    文琼妤眼角兀自含泪,冲着他嫣然一笑,彷佛梨花带雨,当真美到了极处。劫兆看得有些怔傻,忽想起李二娘还在一旁,转头见她会心一笑,眼中带着些许暧昧与了然,看得劫兆有些尴尬起来。

    文琼妤轻捏一下他的掌心,示意他不要开口,俏脸微红,低声道:「我……我姓于,这位是赵家公子,是我姑姑的儿子。」

    「原来是姑表姊弟。」李二娘笑道:「我瞧你们的模样,不像是附近的人,怎地会来到这么偏僻的乡下?」文琼妤粉脸娇红,嚅嗫道:「我们……我们出来游玩,与从人走散了。还请二娘收留我们一夜,明日天明就走,不敢再多打扰。」

    李二娘爱她斯文有礼,见文琼妤带泪含羞,大有「我见犹怜」之感,轻抚她的手背:「姑娘若不嫌我们这里粗茶淡饭,安心住下不妨。」劫、文二人连连称谢。

    李二娘端出几碟山蔬,打了一釜糙米饭,四人围桌而食。劫兆本想探一探老人的底细,谁知老人彷佛聋哑一般,理都不理他,后来还是李二娘打圆场,说当家的不爱说话,附近都管叫「老铁」。

    文琼妤与她聊得投契,一顿饭吃下来,都是两个女人的喁喁细语。

    饭后收拾妥当,老铁拿了斧头到院里劈柴,李二娘将两人引到外头那幢独立的小屋,屋内收拾洁净,桌床椅凳一应俱全,还有一座神龛,只是龛中空空如也,不知道拜的是什么神。

    二娘对劫兆笑道:「赵公子,我们女人家有些体己话要说,请公子先避一避。」也不顾劫兆错愕,将他推出屋外,随手带上了门。劫兆在饭桌上观察已久,这李二娘确实是身无武功,仍然不敢远离,只好坐在门外的柴桩上,竖着耳朵静听。[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于姑娘,我们都是女人家,有些话,二娘就直说了。」

    「二娘别客气,我洗耳恭听。」文琼妤轻声道。

    「我瞧姑娘与赵公子不像是姊弟,倒像是一对璧人。男的英俊挺拔,女的呢,却是温柔美丽。」李二娘见她害羞起来,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微笑道:「你们既然住了二娘家里,就得同二娘说实话。今晚是要摆一床铺盖还是摆两床,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文琼妤听得玉颊飞红。她倒不是存心作伪,而是一想到今晚要与他同睡一室,甚至同床共枕,面颊便一阵发烧,胸口怦怦直跳。「不瞒二娘,我们……我们其实是偷偷跑出来的。」

    「是私奔?」李二娘笑道。

    文琼妤羞怯地点点头。「我同赵家弟弟从小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我姑父去世后,他们赵家一落千丈,我爹是个爱面子的,打算毁婚,把我许配给中京一名富家恶少。我弟弟本在金吾卫做军官,舍了大好前程不要,带我逃出京来;若教人抓住,那可就不得了啦!」

    李二娘叹道:「真是个情种!这世道,像这样的男子也不多了。那你们有什么打算?」文琼妤垂泪道:「我娘死后,家里便没人疼我啦!嫁鸡随鸡,他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吃什么苦也不怕。」心弦触动,益发泪流雨下。

    李二娘抚着她的小手,取出一条棉布帕子与她拭泪,啧啧摇头:「你这花朵般的人儿,怎能过苦日子哪?你们且安心住下,有二娘跟你老铁叔照拂,决计不让人动你们一根汗毛。我呀,一直想生个女儿,只可惜没福份;于姑娘若不嫌弃,给二娘做几年女儿,二娘一般的疼你。」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文琼妤流泪娇唤:「二娘!」柔顺相依,任她拥着。

    李二娘怜惜地拍着她单薄的背脊,轻哄:「乖!别哭别哭,花一般的人儿,可别哭花了脸。二娘教你一个法子,你夜里好生与你家郎君亲近,让他好好疼爱你,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了娃娃,你阿爹还能不认么?要添的是男丁,便更加稳当啦!」

    「二娘!」文琼妤羞不可抑,臊红了秀美绝伦的小脸。

    李二娘笑吟吟地抱来了一床棉被,还特地点了对红烛,映得小屋里喜洋洋一片。她将劫兆推进屋里,笑啐道:「你还磨蹭什么?快进去呀!」碰的一声把门关上。院里只听见窸窸窣窣一阵,她推着老铁进了屋里,一边压低声音叨念:「当家的!快别扰了人家小两口,进屋去进屋去……」

    文琼妤坐在床边,美眸里兀自水汪汪的,颊畔挂着泪痕。

    劫兆贴着门板倾听片刻,直到确定院里无人后,才将「刺日黥邪」解下,靠在床边。「你背上还好么?有无受伤?」文琼妤见他按了按胸口,不由得关心问。

    「还好。」劫兆秉着红烛来到床边,也坐了下来:「那个老铁肯定会武功,而且修为颇不弱。但他老婆却完全不懂武艺,实在奇怪得很。」

    文琼妤见他坐下,连忙往床里缩了缩,想起方才与二娘的对话,心儿怦怦跳着,既紧张又害怕,又似乎有一丝兴奋与期待,又觉羞耻,情思翩涌如潮,十分复杂而矛盾。

    劫兆替她除下绣鞋罗袜,不免捏着她雪白晶莹的小脚,文琼妤心中一荡,忍不住并紧双腿,悄悄摩擦着一股温热滑腻;蓦地襟口微凉,劫兆已动手将貂裘打开,一托她的纤腰,把整件袍子解下,披在桌顶。

    文琼妤的一颗芳心都快跳出来了,脑中一片空白:「他要来了!他……他来要我了!」却见劫兆将棉被摊开,小心替她盖好,又将貂裘覆在被上,自己却和衣坐在姊姊身畔,也不褪靴袜,双手抱着长剑,眼睛盯着门窗。

    「你不睡么?」

    「也睡。困了,自然就睡。」劫兆微微一笑:「我没把握能打赢那个老铁,他若半夜闯进来,这样也多几分胜算。姊姊先睡,我会保护你的。」随手轻理着她的乌黑发鬓,指尖温柔抚触柔嫩的面颊,眼中爱怜横溢。

    「姊,红烛要不要吹熄?」

    「嗯。」文琼妤轻唔一声,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失望。

    是夜,劫兆和衣抱剑,努力维持清醒,谁知回过神时,已置身在那片绿蓼白沙的小河洲上,凉风扑面徐来,中人欲醉。“难道……我又睡着了?记得方才……”念头一起,四周的景物忽然剧烈晃动起来,叠影分形,犹如万花筒一般。

    劫兆强忍着晕眩痛苦,想起老人的叮嘱,忙收摄精神、返复空明;“云梦之身”的奥妙心诀所至,濒临崩溃的梦境又一一收束成形,清风拂起,吹得水波粼粼。劫兆盘膝吐纳,抹去额上冷汗,忽听肩后一阵大笑:“娃儿不错!你修练‘云梦之身’不过七日,便能将心诀掌握到这般境地,委实不错!”低头只见两条蕃薯般的小脚分跨肩头,杏黄裤脚、白袜黑鞋,正是主宰梦境的神秘老人。

    劫兆大喜道:“前辈!这几日您到哪儿去啦?可想死我了。”

    老人呵呵笑:“你那套骗小娘的花样,趁早给我收了起来,老人家不吃这套。”

    劫兆正要分辩,老人懒得多说,一连扇了他后脑几下,疼得劫兆哇哇大叫:“前辈!我也就说了一句,犯不着打这么多下罢?”老人语带感慨,说得一本正经:“这么好的后脑勺,我以后恐怕都打不到啦。瞧着瞧着突然有些怀念起来,不知不觉便多打了几下。”

    劫兆惊道:“前辈……前辈要远行?”

    老人笑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我有七日聚首的因缘,七日将届,我便要走啦!”

    劫兆忽然惊慌起来。他身陷重重阴谋,全仗梦中老人施以援手,才能苟延至今;除了姊姊之外,举目也只有老人堪称亲旧。本想出言相留,忽一转念:“前辈要走,自有走的理由,我挽留却是为谁?”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抱拳道:“前辈!我本事低微、身有残疾,恐有负前辈威名,不敢图列门墙。只求见前辈一面,教我认清大恩人的面貌。”

    老人呵呵一笑,伸手轻抚他的头顶。

    “身形容貌,不过皮相而已,何足道哉!我教你的,不是那么浅薄的东西。我一生看错过两个人,一个身在正道、却邪欲熏心,一个出魔不染、却过于天真,我本想教他们携手合作,让天下道统归一,不料他们却为了一名女子反目,使武林增乱二十余年,为祸更烈。世人都说我是俗世半仙、智慧高远,殊不知我所造之孽,犹胜凡愚千倍。”

    老人叹息:“道是本心,非是人智运筹。想通这一点,七十年不过云烟过眼,七天也不算太过短暂,一切毋须强求。”说着抚摩他的发顶,喃喃道:“你是我在此世最后的传人,是我本心所见,本心所为。汝依天道而行,自有归处。”

    劫兆只觉一道金光穿肩飞过,前方忽然光芒大盛,耀眼的七色流彩之中隐约看见一抹小小身影,负手渐行渐远,兀自高歌:“百年韶光犹过眼,倏忽蜉蝣几度生;万川映月何有月?瓢中饮罢亦为真!”

    劫兆正想去追,全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老人越走越远,不觉大叫:“前辈!”猛然睁眼,见文琼妤一双妙目凝来,柔腻的小手为他轻抚心口,乌缎般的长发都垂落在他胸前,荡漾着幽甜的青草香。

    “怎么啦?做恶梦了?”

    劫兆抚着额角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一襟湿凉。窗外天色未亮,透棂吹入一阵风寒,他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皎洁的月光洒满斗室,益发照得文琼妤白皙的肌肤宛若透明。

    “我……我梦见前辈来向我告别。”

    他定了定神,将梦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文琼妤认真倾听,也不插口,她自睡梦中被劫兆的呼喊声惊醒,不及梳洗更衣,云鬓微乱,裸着一双姣美的白皙赤足,口唇边还粘着几络发丝,美眸微带朦胧,模样十分动人。

    劫兆说着说着,神智清醒许多,见她貂裘对襟处露出雪白深邃的乳沟,登时勃挺起来,硬得又弯又翘,将裆间高高撑起,怎么也藏不住。男子晨起,阳物特别雄壮坚硬,连劫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弯下腰来;沉默片刻,才突然说:“姊姊,我想……我猜到前辈的身份了。”

    “喔?”文琼妤明眸一亮,饶富兴致。

    “无论我如何天资过人,总不能在睡梦之间,凭着鸡鸭飞鸟的形象就学会了如此精妙的剑法。使剑,是一门非常精密细琐的技艺,不是这么虚的东西,除非……除非我早已学过‘幻影剑式’的入门功夫,而且曾经悉心钻研,印象深刻。”劫兆口里说着,随手轻轻比划:“列缺剑、风雷掌,天城山黄庭观的掌剑入门。招数虽然完全不同,但其理相通,只是‘幻影剑式’更加繁复精微,远胜这两路武功。”

    “拥有穿梭梦境的神通、看遍百年云烟过眼的,也只有……黄庭老祖了罢?”

    “弟弟好聪明。”文琼妤淡然一笑,似乎并不意外。

    劫兆转念醒觉:原来她早已看透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姊姊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在中京黄庭观时,我见观上云梦之气大盛,又见前夜南斗星耀,知有百岁长者辞世;两相对照,便猜测黄庭老祖已然仙游,死后英灵不散,于梦中传授你武艺。后来见你在观中与法绛春相斗,步法神妙无比,就明白我所料无差。”

    劫兆剑眉一挑:“所以姊姊才让我出战夺珠?”

    文琼妤俏脸微红,笑道:“我想,老祖既不对你言明,自有他的用意,也就不忙着告诉你。常在风是谦谦君子,我料他必不会下手加害;再说了,若不拱你上擂台,大大露脸,你那些个岳姑娘、小妹子,怎能倾倒在劫四爷的飒烈英风之下,个个对你死心塌地的?”

    “那我姊姊对我,是不是也死心塌地的?”

    文琼妤大羞,佯嗔啐道:“嘴也忒贫!能当饭吃么?”

    两人笑闹一阵,劫兆忽然沉默下来,目光黯淡。

    “如此说来,前辈他老人家……是真的辞世啦!”

    “傻孩子!”文琼妤轻拍他的背心,柔声安慰:“老祖是仙人,与你我不同,既不汲汲于生,死亦何哀?他走得这般潇洒,你是他的传人,可不能颓然丧志,令他老人家留有憾恨。”

    劫兆心想:“又或者,前辈根本不是黄庭老祖?还是老祖已然成仙,超脱生死界限,长存于天地间?总之,我定要找个机会走一趟天城山,亲眼瞧一瞧。”反复思量间,总不愿相信老祖已逝。

    文琼妤轻抚他的背脊,柔声安慰,只觉他背驼得厉害,仔细一瞧,果见劫兆整个人都佝偻起来,双膝夹紧,与平日的潇洒昂藏不同,不禁微讶:“阿兆,你身子不舒服么?来,让姊姊瞧瞧。”

    劫兆一听差点跳起来,也不知怎么突然窘迫得紧,两手遮捂着下腹,慌忙背转身子,摇头道:“没……没事!姊姊勿忧,我……我没事,一下子就好。”文琼妤何等精明,一听便觉得有问题,更加不肯放过,白嫩的小手拼命去抓他的手,口里哄道:“乖!听话,让姊姊瞧瞧怎么了。身子不适,可要找大夫才行;拖延缠病,那可怎么了得?”

    劫兆的力气远大于这个娇弱的姊姊,正因如此,反倒不敢大力挣扎,唯恐不小心弄痛了她,两人拉拉扯扯,忽地一停,文琼妤滑腻的手掌握住了一段又粗又长的火热硬物,即使隔着几层裆布,依旧十分烫手。

    姊弟俩面面相觑,文琼妤粉脸“唰”地飞上晕红,颤声道:“你……你……怎地硬得这般厉害?疼……疼不疼?”片刻又喃喃道:“这般烫硬,真是……真是吓死人了……”迷离的口吻宛若呢语,那种无心显露的柔媚分外诱人,劫兆敏感的尖端被她腻滑微凉的掌心一挤,舒服得轻“唔”的一声,不觉微微闭眼。

    文琼妤两颊发烧,忍着羞耻,低声道:“这样……舒服些了么?”劫兆恍惚之中点了点头,忽觉不妥:“真心爱我的情人,盈盈是一个,妹子……也算一个。但在这世上,我只一个姊姊……只剩这个亲人了。”心中隐约有些迟疑,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个“停”字。

    文琼妤的小手套着膨大的肉菇,隔着裤布轻轻掐挤,剥葱似的纤纤玉指既灵活、又笨拙地揉捻着,指触如碾玉敷粉,感觉似乎微妙细致到了极处,舒爽时又如电殛针刺一般,无比激烈。劫兆被她套弄得频频挺动腰肢,尖端渐渐泌出一点湿粘,濡湿了裤头。

    “又……又变大了!”文琼妤掩口惊呼,不觉停下动作:“而且好硬好烫……”

    “可是好舒服……”劫兆轻轻按着她的手背,几近混赖。“姊!好舒服呢……”

    文琼妤羞红了脸,片刻才轻叹一声,神情既是无奈,又满是爱怜:“你啊,真是姊姊命中的小魔星。来!乖乖坐好,姊姊替你弄……弄出来。”她有了当夜马背上的经验,已明白男子情动时,非精出不能泄欲。劫兆依言靠墙,坐在床沿,文琼妤翘起美臀趴卧在榻上,俯首凑近他腿胯之间,双手轻轻套弄。

    她身子苗条修长,肩背十分单薄,即使穿着厚暖的貂裘,也掩不住体态纤细,但臀形却相当浑圆饱满,尤其下身并无裘袍遮掩,只露出绷得圆滚滑亮的黄罗薄裳,连股沟、臀瓣、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隐约透出肉色,仿佛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雪白巨桃,薄皮欲裂,香液欲滴。

    劫兆看得脸红心跳,舍不得移开目光。文琼妤自然不是刻意挑逗,只是为了手握方便,本能地采取跪姿,正因为无心所致,才显得格外诱人。

    她抚弄片刻,手里的巨物不仅未见消减,反而益发火热雄壮,不住在掌中弹动,宛若活物一般;心惊之余,也不免有些好奇:“那……那物事究竟生得什么模样,竟能如此……如此勃昂?男子终日带着这样的东西行走坐卧,岂不是……岂不是难过得紧?”强忍羞意,悄悄拉开他的裤头。裤衩还未褪下,那拘束已久的巨物猛然弹出,文琼妤避之不及,粉颊被肉菇“啪!”一声击中,触面火烫,拍打的声响十分淫靡。

    劫兆正舒服地眯上眼睛,忽觉腹间一凉,尖端拍着一团滑腻无比的粉肉,姊姊惊呼一声,吓得抬起头来;睁眼一瞧,赫然发现巨物如毒蛇昂首,正对着花容失色的美人姊姊。

    正要起身,小腹却被文琼妤按住。美人姊姊羞得连耳根、脖颈都红了,却不让他起来,双手握住胀成紫红色的虬怒龙身,轻轻呵气,低声道:“别……别动!让……让姊姊来。”翘着右手尾指,将垂落的长发轻轻勾在耳后,张开润薄的樱桃小嘴,慢慢将鸡蛋大小的杵端含入口中。

    劫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身一点一点没入她湿润紧凑的口腔里,温暖、柔软、紧迫……种种感觉纷至沓来。

    文琼妤奋力衔入,无奈檀口太小,只进得大半颗肉菇,便已塞满;片刻适应了口中庞大的异物感,这才慢慢含吮起来。劫兆出身贵族,从小行过割礼,又勤于沐浴梳洗,鼓胀的杵尖饱满光滑,十分清洁,入口并不腥臭,只有一丝淡淡温咸。

    文琼妤含了一会儿,渐渐习惯他的男子体味,忽有些动情起来,紧并的腿心微微湿润,心想:“原来书中所画,一点也没错,男子阳具竟是这样的。”想起经书里那些交合图样,芳心不由一荡。

    她是处子之身,未曾亲尝过男女情事,初时动作还有些笨拙,但劫兆眼见天仙一般的姊姊伏在胯间、细细吞吐,光是那份淫靡香艳,已令他兴奋不已,至于姊姊的功夫好坏,那是全不上心。

    片刻后,只觉她越含越是滑顺,一点如鸡舌香的小小肉芽细细摩擦着敏感的肉菇褶里,由边缘、下端一直刷上马眼,力道忽轻忽重,时而像羽毛搔弄,时而又像牙板擦刮,搅拌着温暖湿润的香唾,不住上下吮着……等意识到是姊姊的丁香小舌时,劫兆已濒临喷发边缘。

    “等……等等!姊……”他可不愿意就此完蛋,隐约又有点不甘心:为什么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处子姊姊,会有这般高明的舌技!

    文琼妤闻言起身,玉一般的娇靥红彤彤的,淘气地眨了眨眼:“姊姊弄得……舒不舒服?”难掩得意,仿佛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娇羞、清纯、冶艳之中,又混杂了莫可名状的天真烂漫,美得无以复加。

    劫兆诚实地点头,开口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喘。

    “舒服死了。姊姊这般厉害,却是哪里学来?”

    “书里学来的。你信是不信?”

    劫兆当然不信。水月轩门下,也教人看黄书么?

    文琼妤轻轻握着肉杵,温柔爱怜地抚弄着,低声道:“我……我从小病弱,只能待在房里读书,不能跑也不能跳,也不能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万一受了风寒,便要在生死之间挣扎,很是痛苦。我师傅说,女子无论多么孱弱,却有一项老天爷赐与的天赋,不受病体所限,谁也拾夺不走,就算是我这样的身体,也一样能承受。”

    劫兆听得心念一动,身子微微发颤——这当然也因为文琼妤玉指翻飞,圈着火烫的杵身不住挑、捻、勾、掐,仿佛肉柱上嵌着十三条琴弦,一边往胀红的尖端呵着湿热香息之故。

    她聪明绝顶,又善于观察,一旦抓到诀窍,转眼越来越熟练;更举一反三,融入抚琴按箫技艺。纵使娇羞依旧,但随手为之,渐渐使劫兆难以招架。

    “我师傅说,男女的身子,天生就是为了交合而设计的,男除天阉、女除石闭,便以驼瘸瞽哑之残,也能够和合阴阳,交媾得欢。水月轩里收集了许多道书,其中不乏房中双修秘术的钜着,我十六岁上便看得熟了,师傅说只要我……我愿意,她便为我找来美貌俊朗的健壮少年,一同享受人生至乐。”

    劫兆想起那小媚兔瓶儿——或者该说武瑶姬——明明是处子之身,却有着出神入化的手技,暗暗心惊:“水月轩终究是魔门一脉,行事当真诡秘非常。揽秀轩为黑白两道所敬,怎地公然教徒弟行淫?”喘着粗气,涎脸笑道:“秀……秀师忒也开明,给……给我教出这么个好姊姊……”忽然下身吃痛,不由得大叫一声。

    文琼妤尖尖的指甲往肉冠根部一掐,嗔道:“不许对我师傅不敬!”

    劫兆被她刺得又疼又美,慌忙讨饶:“姊……姊姊饶命!我……下回不敢啦!”

    文琼妤“噗哧”一声,白了他一眼,挑在耳后的发丝垂下几络,遮去些许嗔意,愈显勾人。

    “我师傅毕生守贞,若非是心疼我,决计……决计不会鼓吹我做那种事。她老人家常说人生苦……苦多,若能得片刻欢乐,也是好的,我当时只是不肯。都说情欲情欲,‘情’字在先,若无情意,逞了欲念又能怎地?此身纵与旁人不同,我却不愿如此盲从。”

    她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似乎欲言又止,见劫兆投来关怀之色,巧妙地回避眼神交会,慵懒一笑:“姊姊乏啦!趴着好累人呢!”侧身睡下,枕着蓬松的秀发卧在他的鼠蹊之上,小手握住勃昂的巨物,喃喃道:“你这坏东西,偏就这么精神!赶快出来呀,赶快出来……”套弄一阵,又将尖端含入小嘴中。

    她侧卧在劫兆腿上,玉体横陈,本已诱人至极,劫兆享受着她湿热温暖的檀口吸啜,毕竟只进得大半颗肉菇,纵使被衔得舒爽无比,却无甚泄意。

    文琼妤含了片刻,下颔微感酸麻,便将肉菇吐了出来,右手握着火热的杵身,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着,星眸半闭,仿佛品尝着滋味甜美的冰糖葫芦。

    劫兆看得欲念勃发,肉柱一阵弹动,文琼妤几乎把握不住,双手掐住肉茎根部,忽然发现越靠近囊袋,掐握时的反应愈剧烈,灵机一动,右手食姆二指圈着杵身,以津唾濡湿后,上下缓缓掐挤;左掌轻托阴囊,香舌细细舔弄,将每一处绉褶都翻起舐入,一路从肿胀的杵尖舔到会阴处。

    “姊……姊!”劫兆浑没料到娇弱的姊姊会突然发起狠来,下腹一阵抽搐,唯恐抬腿撞伤了她,只得紧紧抓住床沿,仰头吐息。

    文琼妤继续套弄,张嘴衔住杵尖,用力吸吮。灼热的巨阳在小嘴里膨胀着,似要抵入咽喉,她只觉浑身发热、脑中晕陶陶的,着魔似的不住加重力道,恨不得将美味的肉茎吮入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呼呼的浓浆在口里爆发开来,呛得她螓首仰起,轻咳间将汁液吞咽大半,剩下的却从唇边溢了出来。小手轻轻一抹,指尖牵出一条晶莹滑润的粘稠液丝,濡着些许水亮水亮的津唾,被幽蓝的月光一照,竟觉无比冶丽。

    本想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有些脱力,藕臂勉强撑起汗湿的上半身,沁着汗珠的腴润胸口分外耀眼。

    她生性好洁,心神略一恢复,便将嘴角的白浆抹去,一时却不知该抹在哪里,望着指尖莹润的浆液发怔,心想:“怎地……与那夜在马背上的不同?记得那晚的又凉又腥,这……这却暖和多啦。”不觉轻轻捏匀些个,指腹上的触感滑腻,仿佛揉的是和了温热酒液的蜂蜜。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滋味?)

    文琼妤呆呆出神,娇嫩的喉间只残留着猛烈喷发的力道,却想不起方才咽下的味道;回过神时,已将白皙修长的食指伸至口边,舌尖微颤着一抿,将一抹浆液卷入唇间。

    那是……像鱼生一样的滋味。

    似乎还带着血的、充满活力的味道,有着海水般的淡咸,满溢着活鲤似的腥甜鲜味。

    (这就是阿兆的味道。我弟弟……的味道。)

    她一点、一点的将指尖上的白浆吮净,吃得既优雅又陶醉,脸上浮露着幸福的表情,连她自己也浑然不觉。劫兆看得痴了,半晌才想起要阻止,轻轻捉住她纤细的手腕,轻声道:“姊!别吃了。脏呢!”

    文琼妤浓睫一颤,缓缓睁眼,却舍不得放下手,红着脸将指尖含吮干净,柔声低道:“你的东西,姊姊爱吃。一点……也不脏。”说到后来声如蚊蚋,一双妙目却牢牢盯着劫兆的双眼,似乎再也移不开。

    劫兆捉着她的双腕,将姊姊压在墙上,慢慢低头凑近,灼热的呼吸都喷在她的鼻尖唇际。“姊,你嘴边还有呢!我……我帮你清干净。”

    文琼妤呼吸急促,硕大的酥胸剧烈起伏,陡然间神智一清,慌忙别过玉靥,颤声道:“别……别!我的嘴……”那个“脏”字还未出口,小嘴已被劫兆火烫的双唇堵住。两人忘情地吻着,四片唇瓣紧紧相贴,劫兆撬开姊姊的贝齿,贪婪吸吮她柔软的舌尖,研磨着甜美的津液与残精。

    愿意为弟弟奉献一切的姊姊,以及始终觊觎着姊姊的弟弟,身体的结合似乎只是迟早的事。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个意外梦醒的清晨合而为一。

    回过神来,劫兆已将伊人按倒在榻上,文琼妤的衫裘被一齐剥到肩下,袒露出雪白的胸口,劫兆隔着鹅黄色的薄绸肚兜揉着她硕大柔软的白皙乳瓜,根本匀不出手来解开颈绳,仿佛那两团丰腴的乳肉有着无比的吸力,令双掌深陷其中,溢出指缝的酥滑嫩肉牢牢箝着箕张的手掌,无论怎么揉捏都挣扎不开。

    劫兆拼命揉着,揉得姊姊仰头喘息起来,娇弱的身子不住轻颤,绵软的乳肉间慢慢浮出一粒荳蔻般的突起,越来越硬、越来越坚挺,那极绵与极硬之间的变化不过顷刻须臾,手感却妙不可言。

    他隔着薄薄的黄绸,捻着那有如樱桃核般、充血剧烈的勃挺乳蒂,似觉连蒂尖四周也跟着变得饱满坚挺,几乎能摸出浮突的乳晕形状。而这小小的乳尖仿佛是筝上最敏感激昂的一条弦,轻轻一拨,都能令身下的美丽胴体倏然绷紧,超越理智、矜持与羞耻,从唇缝里迸出难以自制的销魂呻吟。

    “亲我……阿兆!亲我……”文琼妤哀求着,迷离的喉音如诉如泣。

    劫兆却无法多做停留。他啃吻她修长白皙的粉颈、线条柔媚的锁骨,吮着她饱满甜腻的樱唇,恣意揉搓那双沁着香汗的大胸脯,掐束着她毫无余赘的盈握纤腰,还有她那难以言喻的清幽体香……这些,都无法使他多停留片刻。

    “我……我要你,姊姊!把腿张开……”他哑着嗓子啮咬着她,如兽食人:

    “……让我进去!”

    下定决心与亲身经历完全是两回事。尽管情欲勃发,文琼妤依然羞不可抑,她一手绞紧被单,另一手以发掩面,呜咽着哀求:“别……别说这种话……啊!好……好丢人!呜呜……”

    劫兆完全无法控制野火延烧般的欲念,用力拉开姊姊的腰带、翻起裙裳,将湿透的薄绸裤褪至踝间,一把扯下腰巾,捉住一只姣美巧致的脚踝穿出裤筒,大大分开;每一下都让文琼妤发出“啊”的一声惊促娇呼,柔躯一扳,刹那间令人不禁产生“撞击深处”的错觉。

    姊姊雪白粉嫩的两腿之间,沾满了腻润的汁水,蝶翼般覆上耻丘的美丽纤茸湿成一片,入眼淫靡。她的外阴十分窄小,胀成粉橘色的腴润阴唇仅比一只熟枣略大,当中一道晶亮的湿濡蜜裂,微绽着两片嫩脂,直比新剥的荔枝果肉。

    文琼妤娇弱地攀着他的脖颈,双腿顺着他的腰身挤入,大大分了开来。

    她无助颤抖着,劫兆的狂野撩起她的情欲,粗暴却深深惊吓了她;绝顶聪明的女军师初次束手无策,面对野兽一样的侵入,只能以雨点般的亲吻回应。文琼妤搂着心爱的弟弟,细薄的粉唇不住啄着他的唇面,从眉毛、鼻尖一直吻到唇瓣,吻得又湿又热。

    劫兆粗暴地攫着她的嫩乳,比例悬殊的巨物抵着她窄小的门户,毫无转圜,一点一点的没入其中。紧致的玉门刮痛了他敏感的尖端,骤尔回神,才发现姊姊全身剧烈颤抖,柔嫩的玉颊贴着他的脸,两张面孔间揉开一抹湿热的液体,微感刺痛。

    (这是……姊姊的眼泪!)

    他忽然清醒,停下腰臀动作,伸臂将她抱了满怀。

    文琼妤忍着玉门撕裂般的痛楚,轻吻着他的耳垂,转过一张苍白含泪的小脸,强笑道:“太好啦!你终于回来了。姊……姊姊的身子只给我弟弟,不给……不给别的男人。”

    劫兆又怜又痛,低头为她吮去泪痕,柔声道:“都是我不好,教姊姊受苦啦!”

    文琼妤摇了摇头,低声问:“全……全进去了么?我……我好象要裂开来啦!”

    劫兆垂目一瞧,胀成紫红色的肉菇才进了小半截,也不忙着退出,咬着她晶莹的小耳垂道:“姊姊宽心,我来弄得姊姊美美的。”

    文琼妤羞不可抑,然而下身一动就痛,根本无处可躲。劫兆舐着她的粉颈,忽地咬住颈后系绳,轻轻一拉,咬着绳头将肚兜解了开来,灵活的舌头如蛇窜蚁走,挑开肚兜边缘游了进去,一路从腴润的乳下舔到了红梅般的坚挺乳尖。

    湿润的舌尖绕着小巧的粉色乳晕打圈圈,比铜钱略小一些、粉嫩平滑的红晕慢慢膨起,勃挺成一座僧帽似的细致小丘,丘上昂起蓓蕾般的小小樱桃,口感坚硬饱实,骄傲地翘向天空。

    劫兆记得初初抚摸姊姊的乳房时,乳尖之细小柔嫩,宛若煨熟的肉豆蔻, (:

    ) ( 照日天劫 http://www.xshubao22.com/1/16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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