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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待我真好!”甯甯感动地说,她直觉到殿下指的人就是她。[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哎,甯甯……”冯雅倪扼腕着她的机会又流走了,看来她需要更强而有力的暗示才行。
“殿下,我帮您倒酒!”甯甯殷勤地拿起酒瓶。
“谢谢!”趁着甯甯为她倒酒之便,冯雅倪顺势从甯甯手中抽走瓶身,“靳士廉,不如我帮你倒酒吧!”能为心爱的男人倒酒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呀!
“不必了,我自己来。”靳士廉淡淡地拒绝,他向来没有被女人服侍的习惯,连他的集团内也清一色全是男职员。
“来者是客,你别跟我客气。”冯雅倪不由分说地替靳土廉注满杯,看着他绷得死紧的俊脸,还真想着看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哦,殿下……”甯甯又是一脸感动地着着冯雅倪,她以为她的主人是因为她的关系才对靳士廉那么热络的,否则平时的殿下哪肯这么移尊降贵呢?
“对了,靳士廉,听说你在迈阿密有家科技公司,那是做什么的呢?”冯雅倪充满兴致地问。
靳士廉紧抿着刚毅的唇部线条,卫天颐则眉毛一挑,下意识地扫了他的小妻子一眼。他很了解靳士廉不喜欢外人探究其隐私,而冯雅倪此举已经算冒犯他这位伙伴了。
被白了一眼,甯甯连忙又摇头又摇手,“不是我!不是我说的,我连士廉在迈阿密有公司都不知道。”她很无辜地撇清。
靳士廉没有回答,然而冯雅倪并没有因此死心,她追求心仪男人时通常是愈挫愈勇的。
“那我们就不谈那家科技公司了。”弃甲投乙,冯雅倪再度笑眯眯地问道:“靳士廉,为什么你是那个十方烈焰的‘光速’呢?有什么意思吗?”
她对这个冷漠的男人太好奇了,她非钓上他不可!
“靳士廉,你有什么兴趣呀?骑马?击剑?音乐?艺术?”
“靳士廉,我觉得你的姓氏很特别,有什么典故?”
“靳士廉,奇怪,我一直觉得你很面熟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靳士廉,你可不可以介绍介绍迈阿密?我从来没有去过迈阿密,如果我去找你,你要好好地招待我哟!
“靳士廉……”
这晚,不管冯雅倪她问什么,靳士廉一概没有回答。
虽然一晚上碰了很多钉子,但她不会气馁的,古有明训,失败为成功之母,现在她虽然失败了,但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
第三章
清晨,玫瑰古堡的马场一片静谧,均匀的马蹄声在场中传开来,靳士廉一身墨绿色系的猎装显得尔雅俊逸,他修长的身段轻松地驾着马,正优游地驰骋着。
冯雅倪倾倒地看着这一幕。帅呆了!酷毙了!优美极了!
原来他这么会骑马呀,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赌马?如果喜欢的话,那他们也算兴趣相投噗。
抓着马蹬,冯雅倪俐落熟练地上了“哼将”的马背,她逐渐加快马步,追上靳士廉的棕马,与他并辔而驰。
“早呀!士廉!”她直呼其名,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
清风徐徐,草香芬芳,这种感觉浪漫极了,想不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才一天而已,她已经可以和靳士廉一起溜马了。
靳士廉看了她一眼,心想她马骑得还算不错,不过话多了点。
“这匹马是哪里来的?”冯雅倪兴致昂扬地问。
“买的。”他之所以难得地会回答,是因为不想让她以为他未经同意就偷骑她马厩里的马。
终于得到靳士廉的回答,冯雅倪笑开了眼。
“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这匹马美极了!”她诚心诚意地称赞。
靳士廉并没有因为她的赞美而高兴,自昨天以来,他已经听了她太多夸大不实的赞美,他甚觉那种赞美没有诚意。
“这匹马叫什么名字?”保持与他并辔的速度,她挖空心思寻找话题。
“没有名字。”替牲畜取名字,他没有那种兴致。
“这怎么可以?要给它一个名字,它才有归属感嘛!”冯雅倪美眸闪着慧黯的光芒道:“叫倪倪如何?”
她真是太聪明了,用她的名字为他的马命名,日后见人如见马,他一骑上倪倪,就会想到她冯雅倪!
“随便。”他对马的名字没什么意见,反正几天后他就会和卫天颐夫妇回拉斯维加斯,又不会将马儿带走。
“太好了。”冯雅倪喜上眉梢,他没有反对,那表示他赞成,看来他也不是完全对她没感觉的。她就知道她的魅力无法挡,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嘛!
“快七点了,我们一块儿去吃早餐吧!”她不拘小节地问。
她知道他在美国生活,所以她已经细心地吩咐厨子要为他特别做一份美式早餐了,哈,她要与他共享曼妙的早餐时光。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他的早餐通常是用一杯黑咖啡打发,就算他要吃早餐,也不会和一个女人一起吃。
她泛起笑容,“那你会营养不良。”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看他的身材,这句话好像不成立。即使身着密实猎装,她还是可以估测他有一副结实过人的好体格,否则他穿起西装来人会那么挺拔好看,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请你不要打扰我,我想自己独骑。”他终于忍不住地下逐客令,有个女人在旁边实在令他很不自在,尤其这个女人又特别多话。
“你不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她扬着薄薄笑意问,厚着脸皮不肯离开。
“不觉得。”他僵硬地回答。
“那么你可以试试看呀。”她耸耸眉儿,再自然也不过地说道:“就从和我一道骑马开始,搞不好你会喜欢有人陪伴你。”
“不可能。”他孤僻淡漠的性格是自小在单亲家庭养成的,既然二十八年来未变,现在也不可能改办。
冯雅倪露出一个笑容,“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奇怪?怎么有人像他这样的?为了想要探究靳士廉的内心世界,昨天品酒完后她拉着甯甯想打听,无亲那个迷糊甯甯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真是输给她了,她深深知道现在唯有靠自己努力才能打进靳士廉的心。
“没有必要。”他开始后悔答应黑子的邀约了,如果没来爱丁堡,他就不会碰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通常被他的冷淡给拒绝过一次的女人是不会再来碰钉子的,可是这个冯雅倪却有违常理,再三来叨扰他,她究竟想做什么?
“好吧,如果你认为没有必要的话,我不会勉强你。”反正吃早饭也不是什么大事,无伤大雅的。她放弃说服靳士廉与她一道用餐这件事,换了个话题道:“甯甯说你是来帮我修通讯器材的,这么说来,你对电脑一定很在行?”
人们通常都喜欢谈论自己有兴趣的事物,反正投其所好就对了。
“除了电脑,我对任何东西部没有感觉,包括女人。”他说得够明白了吧,如果她想猎艳,想在他身上动脑筋,基本上是不智的。
冯雅倪睁大眼睛,一派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感觉——这人太可怕了。不行,看来他心理上有病,她一定要拯救他,一场朋友嘛,她一定要让他变成正常的男人!
靳士廉沉着脸,不置一词。心想,她太造次了。如果可以选择,他这辈子都想跟冯雅倪隔离。
自从那天在马场得罪靳士廉上后,他对她更是惜话如金,根本是到了吭都不吭半句的境界。
“他一生都是这样的吗?”觑了个卫无颐不在的空档,冯雅倪抓住甯甯问。
“怎么样的?”甯甯莫名其妙。
“不讲话呀!”冯雅倪聚拢着眉毛,“这么明显的症状你们都没发现吗?哎哎,你们真是太疏忽、太不关心他了。”
“殿下,我们要关心谁啊?”甯甯还在二丈金刚摸不着头绪。
“靳士廉呀!”不会吧,跟在她身边十八年,甯甯还不知道她对靳士廉有意思吗?
“我觉得士廉很好哇。”
“他怎么会好。”冯雅倪开始帮她的小仆人洗脑,“他没有女朋友!想想,一个没有女朋友的人会好到哪里去?他的快乐没人分享、他的痛苦没人分担,一切只能自生自灭,他太可怜了。”
甯甯点点头,出现一脸自责,“对呵,我怎么都没想到……”
“所以,你要帮助他!”冯雅倪说得斩钉截铁,“你们回赌城后,如果有关任何靳士廉的消息,你要立刻报告让我知道!”
“为什么要让您知道,殿下?”甯甯不解地问。
“傻甯甯,因为我要做他的女朋友呀!”冯雅倪如是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冯雅倪怎么接近靳士廉,他都当她是透明的。
看来他还在为那大她的出言不逊而生气,不过没关系,反止她从小就是乐观长大的,她爷爷说的,桥到了,船就自然直了,毋需担心啦。[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嘿!士廉!”她成功地拦截要步出古堡大厅的他,愉快地凑上脸庞。
靳士廉看了她一眼,明天他们就要回拉斯维加斯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被冯雅倪给骚扰。
“去哪里?散步呀?”她紧跟住他身后。
见她亦步亦趋,他忽地停下脚步与她面对面,高大的他整整高出她一个头,凌厉又冷漠的眼盯着她。他身边从不乏妙龄女子的接近,但从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的——不屈不挠。“请你不要再靠近我,我不习惯你这种方式。”
“那么你喜欢哪种方式?”冯雅倪嘻皮笑脸地问,对于他极端无礼的拒绝方式,她压根儿不放在心上。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请你自重。”若不是看在黑子的面子上,他连废话都不会多一句。
冯雅倪登时傻眼。居然这样指责她?他居然这样指责她?喝!太性格了!
从小到大,除了男爵敢如此污辱她之外,每个人都对她百依百顺,从十二岁那年交第一个男朋友之后,男人就像她的囊中物,任她于取于求,手到指来,她根本不知道单恋两字怎么写。
可是现在,显然她在单恋靳士廉,他好像把她当成花痴了,叫她自重?好像她多不正经似的,他在唯恐避之而不及呀。怎么办呢?他愈是这样,她就愈觉得有挑战性,一股摩拳擦掌的兴奋挡都挡不住。
坏坏的邪意跃上她眼瞳,这是上帝安排的缘分,她知道自己不会错过靳士廉的!
靳士廉、卫无颐与甯甯一行三人即将搭乘日焰航空的专机回拉斯维加斯,在机场送别时,冯雅悦的美目一直盯着靳士廉瞧,白痴也看得出来她舍不得的人是谁。
“你们真的非走不可?”昨天她才发誓不能错过靳士廉,想不到他们今天就要离开,造化真是弄人哪。
“殿下,您别难过,我会再抽空回来看您的。”甯甯也依依不舍。
“再抽空向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只有你一个人呀。”冯雅倪叮嘱,甯甯这个小仆回不回来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能让勒士廉再来玫瑰古堡度假。
“我知道。”甯甯乖巧地点头,殿下的意思大概是叫她生了之后和小宝宝一起回来吧,主仆情深,真是教她太感动了。
“好了,我们该登机了。”卫天颐圈住娇妻的肩,在玫瑰古堡住了十天,他还真怕甯甯不回拉靳维加斯,毕竟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她对这里自有一份较浓厚的归属感。
“殿下,我走噗。”甯甯满含着感情说。
“你走吧。”冯雅倪毫不留恋地说,甯甯他们夫妇赶快进去,她才可以好好跟靳士廉话别。
雾气湿重,卫天颐拥着甯甯进机舱去,靳士廉也转身要进机舱,忽地,冯雅倪伸手拉住他的西装衣摆,这举动令他愕然皱眉。
他瞪着他,“你做什么?”难道追求不成,她想要他的外套做纪念?
冯雅倪无事地摊摊手,“我只是想跟你道别。”
这个范围还算合理,“再见。”他对冯雅倪淡淡颌首后进入机舱。
机舱内,甯甯因怀孕频尿的关系,上洗手间去了,卫天颐在座位里闲散地交叠着双腿抽烟,他看了靳士廉一眼,薄生笑意,“我以为冯雅倪会跳上来。”
“她很缠人。”靳士廉淡然地说。
卫无颐加深了笑意,“你是需要一个女人缠你没错。”
十方烈焰里,“日焰”钟潜是不喜欢女人,而靳士廉则是对女人没有感觉,比较起来,靳士廉的毛病显然严重多了。
靳士廉挑起眉,“难道这是你故意安排的?”他被自己伙伴给暗算了吗?冯雅倪如此缠他,莫非是黑子的计谋?
“我发誓我不知道会遇上这号人物。”卫天颐笑着说。
他从来没想过养育甯甯的人会是这个样子,从甯甯身上他可以轻易地得知,冯雅倪什么都没有教甯甯,除了带着甯甯四处吃喝玩乐之外,她根本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主人。
靳士廉撇撇唇,“最好是如此。”
“殿下,您的核果冻。”白荷荷端着下午茶点心进来,她的殿下正慵懒地窝在起居室里看时装杂志。
“搁着。”冯雅倪语音深沉,显示她情绪欠佳。
“是。”白荷荷乖巧地将点心盅放大桌上,满眼心疼地看着她的主人。
最近玫瑰古堡经常笼罩着一股低气压,自从甯甯回去赌城上后就变成这样,她知道殿下为什么心情不好,那全是因为没有钓上那个姓靳的男人的缘故。
白荷荷撇了撇唇,其实男人有什么好?为什么殿下总不回头看着她呢?
不管物换星移、不管海枯石烂,她永远都在殿下的背后守候着,只要殿上肯好好地看她一眼,就会知道她才是最忠实的,难道她就真的比不上那此一个虚有其表的臭男人吗?“殿下,东尼先生已经来过很多次电话,您不回他电话吗?”白荷荷提醒着,她试着想用东尼来唤回她主人对玩乐的兴致。
“东尼?”冯雅倪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告诉他我去云游四海了,未来十年内都不会回来。”
唉,东尼算什么,就算汤姆克鲁斯飞到她面前来也没用。
自从上回在爱丁堡机场一别之后,她有事没事就爱打电话到黑子大饭店去给靳士廉,想与他闲聊几句,虽然每回她的兴致勃勃总被靳士廉以切断电话了结,她还是乐此不疲。
没多久,靳士廉离开拉斯维加斯回迈阿密去了,这下连甯甯都无法向她报告靳士廉的行踪,靳士廉就像消失了似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尽管如此,仍不能消磨她对他的兴趣,她一直暗中查访他的落脚处,期盼能再次与地连络上。后来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在那个影业大王莫东暑的婚礼上又见到靳士廉。
原本重逢应该是喜悦的,可是靳士廉竟然连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声,见到她就像从来不认识她这个人似的,与她擦肩而过竟然目不斜视,令她独自捶胸不已,也气馁不已。
怎么会这样?玫瑰古堡的殿下不是向来无往不利的吗?她怎么会被靳士廉一再地排拒于心门之外?难道她已不再富有吸引力。“
不会呀,这几个月来她仍是邀约不断,在爱丁堡的上流社交圈里,她依然是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唯独只有靳士廉不太甩她……好吧、好吧,是很不甩她。她苦思良策,到底要如何才能引领靳士廉坠入她的爱情魔帐?
大半年来拜甯甯与男爵所赐,她几乎认识了十方烈焰大半的成员,人家都对她挺好的,也很友善,尤其是那个浪漫的楚克,她真是愈看他愈顺服。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情愿自己是对楚克有感觉。起码她觉得追楚克比追靳士廉容易多了,人家楚克还会对她笑呢,哪像靳士廉,笑都不笑一个,好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戴着扑克脸的面具。
现在想这些都没什么用,如果可以控制大概就不叫感情了,她还是想想实际的问题吧。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与靳士廉遥遥相隔,无论如何是培养不出日久生情的,首先,她必须飞奔到他身边去才行,她不能再也没有进展了。
“荷荷,你过来。”
白荷荷听到主人的叫唤,她喜孜孜地走了过去,“殿下,您叫我。”殿下已经很久没正眼瞧过她了,难得今天会叫她。
“荷荷,你觉不觉得你的主人我,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冯雅倪渴望地看着白荷荷问,此时此刻,她必须借着旁人的肯定来加强自一己的信心。
“不……不觉得。”白荷荷小小声地说。
“为什么?”冯雅倪不服气的问。
“因为我……我从来不觉得您是女人。”白荷荷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细如蚊叫。
在她的心目中,她的殿下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什么女人?那根本跟她的殿下沾不上边嘛。
“你在说什么呀?”冯雅倪白了小仆人一眼,她平时的行为是放浪了些,但也没必要这样就把她归类为男人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
冯雅倪啼笑皆非地吩咐,“好了,你下去吧。”
真是不问还好,问了更挫折,荷荷居然说她不像个女人,哦,有谁会喜欢听这种话呢?
白荷荷退出起居室后,没多久又走了进来。
“殿下,您的电话,甯甯打来的。”她心里直嘀咕着,甯甯这个讨厌的丫头,都结了婚还来对殿下纠缠,太不守妇道了,如果有机会见到那个赌王卫,她定要跟他打小报告。
冯雅倪懒洋洋地接过话筒,“甯甯,什么事?”自从靳士廉回迈阿密去之后,她就对甯甯打来的电话失去兴致。
“殿下!”甯甯的声音兴奋不已,“士廉又来拉斯维加斯了!”
闻言,冯雅倪立即从沙发跳起来,“真的?”
“他刚到!”甯甯快乐地说,殿下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能为主子尽一份力,她觉得很光荣。
甯甯办事从来都是不力的,没想到这回居然如此灵敏,知道要向她通风报信,总算没白养了她。
“甯甯,你做得很好!”冯雅倪立即予以表扬。
“您要跟士廉说说话吗?”甯甯善解人意地问。
虽然她不知道她的殿下为什么那么关心靳士廉的动向,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克尽她为人仆的责任就行了。
冯雅倪扬起笑意,“不了,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甯甯不懂。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缘分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缘分要靠自己创造,她现在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
挂掉甯甯的电话之后,冯雅倪一脸笑容,蓄势待发地看着白荷荷道:“收拾行李,我们立刻到拉斯维加斯去!”
第四章
今天的赌城分外热闹,原因无他,只因为来了一位好莱坞的巨星,大家争相目睹她的风采,一时之间造成水池不通,人满为患。
中国冷梅沐若罪的来到使得整座赌城蓬本生辉,星光闪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魅力,不愧为当代巨星,只可惜她婚后已经息影了,全球影迷皆扼腕再也看不到她出色的演出。
此行,沐若罪与她的夫婿莫东暑停留在黑子大饭店,瞬时,黑子大饭店的六千六百间房被怆订一空,每个人都想与沐影后同住一间饭店,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位于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黑子大饭店总共楼高五十二层,此时卫天颐正在第五十层的贵宾厅款待一个来白吃口喝兼白住的不速之客。
“雅浦居然错过了这么热闹的聚会,真是可惜。”莫东署尝了一口饭店主厨特别为他们夫妇俩做的生鱼片,很愉快地说。
沐若霏喜欢日式料理,未到赌城之前他就先来电吩咐主厨,因此现在得以尝鲜。
“他会恨你的。”钟潜也笑了,他很高兴方雅浦又没凑到这一脚,那位富有的意大利古董商将再添憾事一桩。
“我知道。”莫东署回答得更愉快了。
楚克嚼了口加冰的白兰地,笑道:“你们不必太内疚,上回他和男爵直追着我和向雅要去寻宝,不是也没通知你们吗?”
钟潜哼了哼,“就是!”
况且现有他身旁有劲雨同行,他也不想见到那个方氏痞子,谁叫男爵那家伙一直在他向前暗示方雅痞对劲雨有不轨意图,虽然明知道男爵的话根本不能信,但他心里还是乱不舒服一把的。
程劲雨扬起笑意,“奇怪了,我觉得雅浦人很好,你干么这么针对他?”
她目前尚在意大利求学,方雅浦三天两头对她嘘寒问暖,再小的问题找他,他都会帮忙到底,算是很够意思的朋友,她不懂钟潜干么现在一提到方雅浦就哼呀哼的。
钟潜又是哼,“我哪有针对他?”
程劲雨微扯嘴角,“还说没有?”
楚克微微一笑,“劲雨,问题就出在你觉得雅浦很好。”
向雅回台湾参加同学会去了,开家同学会,她还要和她那一干死党去日本自助旅行一个月,言明谢绝男宾参加,因此他闲来无事,到赌城来逛逛。
“你是说,他在吃醋?”程劲雨恍然大悟,原来坏脾气的钟潜是这样表达他的爱意的,她总算知道了。
“我干么吃那痞子的醋?”钟潜对这个结论很不满意。
“你就承认你在乎我,我又不会笑你。”程劲雨似笑非笑地说。
钟潜有丝恼怒,“你很无聊,我干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在乎你?女人就是虚荣心作祟!”
“拜托你们两个相亲相爱一点好不好?”莫东身体贴地将寿司喂进沐若霏嘴里,很得意地道:“学学我们!学学我们嘛!看看,我和若霏多相爱呀。”
“你们是很恶心。”钟潜一副看不顺眼的样子。
“哈,你在嫉妒我。”莫东署很乐。
“鬼才会嫉妒你!”钟潜诅咒一声。
说真的,他确实是有点嫉妒莫东署,想人家都结婚了,而他的劲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要嫁他,程帮帮主之位她似乎愈坐愈顺手,这点令他十分感冒。
“你什么时候变成鬼啦?”莫奈署乐得与钟潜抬杠。
“我觉得该嫉妒的人应该是士廉吧。”甯甯笑盈盈地道,“你们几个都有伴了,偏偏就他落单,大家应该想法子能给士廉介绍女朋友才对呀。”
她谨遵殿下的旨意,有事没事就多帮殿下制造机会,拉近殿下与靳士廉之间的距离。
莫东署笑意横生地直点头,“说得很有道理,甯甯,我想士廉会感谢你这个主意。”
“哪里。”甯甯喜孜孜的,她真以为莫东署这是在称赞她。
靳士廉甚觉这个话题十分无聊,他迳自嗓着黑咖啡;不想理会他们的鸡婆。他从不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就该有个女伴,没有女人的生活依然井然有序,他不需要那种高分贝的生物来扰乱他的生活。
蓦地,恭敬的敲门声响起,传来饭店经理的声音,“卫先生,有您的访客。”
“这又是谁呢?”莫东署饶富兴味。
很快的,贵宾厅的门被推开了,冯雅倪翩然而入。
“晦,各位,你们好。”冯雅倪愉快地和大家打招呼,她眼光兜了兜,立时胶着在靳士廉身上,井喷射出热情的火光。
适才她在楼下柜台表明身分后,饭店经理一听说她是甯甯娘家的人,马上殷勤地带领她上来。
“殿下!”甯甯开心极了,她立刻着手在靳士廉旁边加了把椅子,“殿下,您坐这里。”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冯雅倪惬意地踱过去。
靳士廉皱了皱眉,他不是自大狂,但他很明确地知道冯雅倪绝对是为他而来的。“阴魂不散”四字,冯雅倪当之无愧。
“你们漫漫吃,我回房休息了。”在冯雅倪刚刚落坐的那一瞬间,靳士廉站起身子,他看也不着冯雅倪一眼就迳自离去。
冯雅倪干瞪着靳士廉离去的背影,人家要走,她有什么办法?可是,她真的有那么讨人厌吗?好歹她也貌美如花吧,靳士廉居然闪她闪得那么快,太不给面子。
莫东署大摇其头道:“这家伙比卓乐还糟糕。”
楚克微笑接口道:“卓乐至少肯与曼哈顿为伍,士廉却只爱没有生命的电脑。”曼哈顿是“极光”卓乐饲养的纯白色小貂,长年与他生活在海上。
莫东署把玩着酒杯道:“殿下小姐,我劝你还是对士廉死心吧,你要追,还不如去追卓乐哩,起码会有百分之一的机会。”
同是猎艳高手,他一眼就看出甯甯的这位殿下对靳士廉别爱慕情怀,只不过要让靳士廉对女人有感觉太困难了,殿下可能会吃尽苦头。
何妨呢,这样不是很好吗?有殿下在,这是一场又风骚又有趣的大戏码,他们大伙睁大眼睛等着着热闹就可以了。
“没有这么困难吧。”冯雅倪笑眯眯地饮了口甯甯她斟的甜酒。
“就是那么困难!”莫东署故意激她。
她兴起了更浓的玩兴,“好,我跟你打赌,我一定会追到靳士廉!”她非引领着靳士廉,让他对爱投降不可。
“殿下!”甯甯急了,这个殿下真是的,走到哪里都爱跟人打赌,赌性坚强,始终不变。
莫东署似笑非笑地道:“好,我们打赌!”
哈,他的激将法成功了,若殿下真的赌赢了,那靳士廉可就要感谢他噗。他迫不及待想看看怀抱佳人的靳士廉会是什么样子。
沐若霏淡淡地看了莫东署一眼,没表示什么意见,程劲雨则兴味满满地看着莫东署和冯雅倪这两个当事人,对于他们要以什么为赌局充满了兴趣。
“赌什么好呢?”冯雅倪思索着,忽地,她灵光一现,兴奋地道:“就赌你莫氏影业总裁的位置!”
莫东署挑挑眉,等她说下去。
冯雅倪笑意横生地说:“如果我赢了,你要把总裁的位置让给我一年,在这段期间,莫氏影业任凭我的决策行事,我想拍什么电影就拍什么电影,我想择什么明星就捧什么明星,哇,这太过瘾了!”她最喜欢与人打赌,这最刺激了。
“别高兴得太早。”钟潜哼了哼,他才不认为这只小野猫掳获得了光速的心。“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冯雅倪一副从没想这这个问题的模样。
楚克微微一笑,“既是赌局,自然有输有赢。”
“我输了嘛……”她考虑着。
“你的赌金可不能逊于莫东暑。”钟潜又是一哼地插话。
“好吧!”冯雅倪心一横,爽快地道:“如果我输了,就把整座玫瑰古堡双手奉上!”
既然人家都那么大方了,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小器,区区一座玫瑰古堡算什么,就算送人也无妨,更何况她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殿下!”甯甯惊呼,这赌金太大了吧,玫瑰古堡是冯家传下来的超级大古董,华丽辉煌。价值连城,殿下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拿出来跟人睹?
莫东署勾勒出一抹笑容,“太好了,赌局成立,大家都是见证人,从现在开始,以三个月为限,三个月后这里见!”
“我一定要尝尝在好莱坞呼风唤雨的滋味!”冯雅倪自信满满地说。
“哦,殿下……”甯甯苦恼了,她真后悔把她这位爱惹是生非的主人给请到这里来。
“哇!甯甯,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冯雅倪快乐地住进这间甯甯为她安排的顶级套房里,这比总统套房还高贵,一切的装横摆设都是上上之选,门外二十四小时专人问候。
“这没什么啦。”甯甯不好意思了。
“甯甯,你现在算发达了。”白荷荷刻薄地说。
上帝太不公平了,甯甯这种角色都可以变成拉斯维加斯的赌后,而她却还在那里蹲着漫漫熬。殿下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她呀?哦!她多想成为玫瑰古堡的女主人呀,这可是她一生的梦想哪。
“也没有啦。”甯甯完全听不懂白荷荷对她的嘲讽,还咪咪地笑。
“这个房间很漂亮,窗外的景色也很美,不错、不错!”边赞美着,冯雅倪一边打开行李箱,她把行李箱里的衣物弄得乱七八糟之后,终于翻出一件性感无比的宝蓝色晚装来。
“好漂亮的衣服哦!”甯甯倏地睁大眼睛。
“很漂亮吧。”冯雅倪很得意地拿着晚装在身上比来比去,“我特别订作的,这是今年米兰最出色的设计帅设计的,全球只有三款。”
“殿下,您的眼光真好!”甯甯诚心诚意地赞赏,她的殿下在她的眼中看来,永远是怎么看就怎么美。
“好了,现在是我行动的时候了。”冯雅倪精神百倍地说。
她很快地换上晚装,把一头如缎的发丝放下来,镜中,一个明媚艳丽的年轻女郎出现。她的唇角带笑,神采奕奕,几近完美的五官会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挺高的鼻梁,猫样般的眼睛有股神秘之气。她再对镜中的自己展露一记笑容,提起裙摆,旋身往门口走。
“殿下,您要去哪里?”白荷荷连忙追上去。
“去找靳士廉!”刚刚她从窗口看到靳士廉在一楼中庭,他落单了,没跟他那些伙伴在一起,这是她的好机会。
“为什么找他嘛!”白荷荷嘀咕着,她不满地皱起眉心,但脚也没歇着,忙不迭地追着主人的步伐。
“因为我喜欢他呀!”冯雅倪笑嘻嘻地说,她很快地开门走出去。
她原本就钟意靳士廉,现在再想那个超级大赌金,她便心痒痒的,更有活力了。
“殿下……荷荷……”甯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主仆一前后地追逐着出去,霎时房中只剩她一个。
冯雅倪迅速搭乘电梯直达一楼,同样走进有飞瀑椰影的中庭,她发誓今天儿跟靳士廉讲到话不可!
“士廉!”她扬声朝前方挺拔的身影大喊。
靳士廉扬起眉梢,他的脚步顿了顿,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冯雅倪,她的追逐令他不悦。他继续往前走,不予理会。
冯雅倪加快脚步追上他,“哈,你总算肯等我了。”
“我没有等你。”他忍不住反驳她的话,明明就是她自己加快速度追上他的,怎么可以诠释为他等她?
“都一样啦!”冯雅倪嫣然一笑,“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是他看着她的穿着,很不欣赏地冷起目光。现在的女孩子非得穿得这么暴露不可吗?她的穿着让他想起那个抛弃他们父子,跟别的男人私行的母亲。
“你穿这样很难看。”他冷冷地说。
冯雅倪愣,“什么?”
“我说你的穿着很难看。”他再重复一次。
发愣过后,她垂下头窃笑。还装酷呢,原来他也在乎她呀,今天她的晚装确实有点裸露没错,可是她会小心点,不会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春光。
她甜滋滋地说:“我保证以后都不穿这样。”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誓言,关于这个,她不会吝啬给他。
“你穿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他凛着脸撇撇唇,继续往前走。
“别走这么快。”她笑着追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对了,最近你都在哪里?”
“迈阿密。”怪了,明明不想理会她的,却又回答了她的问题。他感到纳闷。
“我也猜想你在迈阿密。”她笑了笑,跟着问:“你在那里做什么?”
黄昏的夕阳正好,太适合他们小俩口散步了,如果顺利的话,搞不好侍会儿就可以夺得他的吻,哦,甜蜜的吻……
“工作。”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对他步步逼近,难道就因为他一直对她不假辞色吗?
“什么样的工作呀?”她问得兴致盎然。
向来她对男人合用这一招,专心听他们说话就对了,人都有发表欲的嘛,谁不喜欢有一个人可以用崇拜的眼神聆听他的成就?
勒士廉淡然地瞥她一眼,“不关你的事。”她真的很多话,话多的女人并不可爱。
碰了个大钉子,她耸耸肩,丝毫不以为什地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很多兴趣,举凡骑马、围棋、探险、击剑、冲浪等等,我统统有兴趣。”
这人开始介绍起自己来了。
“哎哟!”她忽地被一块突起的石板给绊了一下,摔倒了。
靳士廉皱皱眉看她,这就是走路不专心的后果。
“好痛!救我!”她赖在地上不起来,一手伸向他,一手故意揪着心口,美丽的头颅仰望着靳士廉。
事实上当然是没那么痛啦,不过英雄救美的戏码总要演一演,这样才有谈恋爱的感觉嘛。
“老天!殿下,您怎么了?”老远追过来的白荷荷捂着嘴,以闪电般的速度奔了过来。
见有人来,靳士廉原欲伸出去的手马上收回,走了。
“殿下!我扶您起来!”白荷荷一马当先冲过去。
冯雅倪颓然地垮着脸,“亲爱的荷荷,你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走过来呢?”
煮熟的鸭子飞了。她心疼地想。
靳士廉在黑子大饭店住的是顶级商业套房,里头设备完善,举凡电脑、传真机、影印机一应俱全。
电话进来的时候,他正全神贯注在电脑前读取资讯。
“靳先生,新一代的电子干扰器已在全球的电子市场引起骚动。”说话是的“光速科技集团”总裁室的秘书蒙拿,他同时也是靳士廉最得力的助手,精明能干,沉稳内敛。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对于市场反应他早已料到。
蒙拿继续道:“另外,SM机构似乎对我们制造的全电脑控制轰炸机非常注意,进行多方打听。”
“SM?”他对这家机构没什么印象。
或者说,他对任何一家是竞争对手的机构都没有印象,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光速科技已是市场上的一枝独秀。
“那是一家黑道控股的上市公司,在市场上颇有影响力。”蒙拿说。
“那又如何?”
“据传,SM有意仿制全电脑控制轰炸机来夺取市场。”
靳士廉不以为意地道:“如果他们有能力仿制,我没有意见。”
况且,如果SM只能仿效光速科技,那么SM也不会是多可怕的对手,他毋需在乎。
“我担心SM的幕后黑手会对我们不利,也会对靳先生不利。”依照他的经验判断,黑道的手段往往很卑鄙,更何况光速科技的产品那么受欢迎,难免有人眼红。
“不利?”靳土廉淡然地喝了口黑咖啡,“随他们。”
“敌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我知道靳先生不在乎,但还是请您当心点。”蒙拿叮咛。
虽为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他跟在靳士廉身边多年,早培养出超过下属的情谊,他是真的为靳士廉担心。
“我知道了。”他挂上电话。
虽然他知道蒙拿是关心他,而且也是真心在为他忧心,但谢字他总是说不出口,或许他就是那么不善用言语表达,才会在很多时候选择沉默,而给人冷漠的感觉吧。
叩门声在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时响起。
“进来。”他平板地吩咐。
每晚十点,厨子都会特别为他送来消夜,其精致考究自不在话下,这当然是顾天颐特别交代的。
“进来。”他应声。
不料,推门而人的却是跟在冯雅倪身边的白荷荷。
“殿下叫我送些点心来给你吃。”白荷荷不情不愿地将那篮小点心搁在桌上,嘴里埋怨着:“你要吃的点心干么要我做?你又不是殿下,我干么要做给你吃……”
白荷荷从头到尾没看靳士廉一眼,她嘟着唇,嘴里叨念着,边抱怨边走出去。
靳士廉紧皱着眉头,俊美的脸孔跃上复杂的神色,冯雅倪是决心闯入他的世界吗?他的领域从来是不需要女人的,冯雅倪也不例外,她绝对无法在他心中占上一席之位,因为他是光速,十方烈焰之中对任何事物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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