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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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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妹子急婚头

    作者:叶双

    男主角:皇甫冷扬

    女主角:莫戏晴

    内容简介:

    要不是爹误交奸人而驾鹤西归,

    她这千金大小姐也不致沦落青楼卖——胭脂啦!

    想她冰请玉洁的省吃俭用,

    还不是想有一天能嫁个好人家,

    能把上山学武的弟弟接回来团圆,

    可恨的是,那因她家道中落而悔婚的张家意诬她克夫!

    几个因美色不怕死上门求亲的男人,

    也一语成定的霉神上身,

    害纤纤美人就这么被晾成鱼干,

    哼!本地人不敢娶,她就不会找外地人吗?

    接过飞鸽传书,嘿嘿,

    好弟弟可相中他师兄当姐夫,就要把他拐来了咧……

    正文

    楔子

    烦啊。[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此刻,听月王朝有史以来最勤奋于“微服出巡”的皇帝皇甫尔玺,正坐在皇宫的御花园里,抚须喝酒,神情略躁。

    虽年已四十六,但他看来仍然非常年轻,一袭金黄色龙袍更将那股帝王气势烘托得威武不凡。

    因此,他此时的烦躁神情直令一旁的太监、宫女们惴惴不安,莫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皇甫尔玺吐了一口长气,又读了摇头,身后的太监、宫女们交换了一下目光,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到底在烦心什么?

    唉,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微服出巡成了一国之君表现仁德爱民作风的唯一方法呢?!皇甫尔玺心想。

    这当朝君主要是不遵循此“传统古礼”,并将每三年一次出巡完的所见所闻作成“心得报告”,便会被百姓所唾弃,并在往后史书的记载上留下“昏君”臭名!

    而三年一转,时光飞逝,今年他又得出巡了。

    可今年,他得了个懒人症,怎么样也不想出去啊。

    因为,他实在很想留在宫里,陪陪三年前微服出巡时,顺便带回来的“香妃”毛纯儿。

    年方十九的她美丽动人,温柔体贴,一想到要与她一段时日不见,他可真是舍不得。

    偏偏古体有规定,帝王出巡者为免其分心,禁带后妃侍妾陪伴,就是怕美色误事,要帝王们能专心完成视察民间疾苦的大业,但——

    他喝了杯酒,再叹一声,他是真的不想去啊,难道找人代巡吗?

    他顿了一下,眼睛随即一亮,“是啊,有何不可呢?”

    好!为保住仁君之名,还得以与美娇娘长相左右,他就让他亲爱的皇子们“代父出巡”,并各分为东西南三方,如此一来,他们不但能缩短出巡时日,更能少些舟车劳苦。

    不再迟疑,他随即命太监一一招来大皇子皇甫灏嶼二皇子皇甫擎祯及三皇子皇甫冷扬。

    第一章

    北风飒飒,寒意冻人!

    偌大的翊坤宫中庭里,一个男子光裸着膀子,一套“龙虎斗”打得是虎虎生风。

    地上的落叶他的拳风旋起,在空中旋了一圈后复又落下,那拳风较之刮人的北风更加强而有力。

    看起来劲瘦的身子,更因长期的练武而显得肌理分明,即使在那冻人的冷风吹拂下,其上依然闪烁着晶亮的汗珠子。

    而那混揉着贵气、豪气与霸气的特质,更是让他散发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叫天下的女人心折。

    “王爷……王爷……”一阵着急的呼喝声自远而近,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也换来了皇甫冷扬的皱眉。

    他缓缓的收回了拳,然后气运周身,为清晨的练功做了一个结束。

    “咦!”本来慌慌张张急奔而来的机灵在见到主子又光着膀子在练功,当下忘了自己急急忙忙前来的目的,不悦的说道——

    “王爷,您怎么又光蓄膀子练功,爷可别以为自己的底子好,就可以不顾身子。要知道现在冬风正寒,您又是千金万贵之躯要是因为这样而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机灵这小子虽然名为机灵,可其实一点也不机灵,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喳呼已经彻底影响了皇甫冷扬的练功,换来了他微怒的冷视。

    “嗯——”皇甫冷扬低哼了一声,不语,斜睨着他,在无言中散发出一种责怪,终于好不容易唤回了机灵的机灵。

    “呢!”怎么主子又冷冷的瞪他,他明明是好心,可是……

    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I他在心里不断的咕噜,可也没敢让自己的不悦给表现在脸上。

    “有话就说别闷在脑子里,要是闷病了,可又得花上我许多银子去治病。”

    皇甫冷扬是名副其的冷,说起话更是冷得能冻伤人,要不是机灵待在这个皇子的身边已经好几年了,怕不被冻得乱七八糟,每夜抱着棉被痛哭了。

    “关心我闷坏就说嘛,干么装着一副冷脸吓人,难道您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机灵小声的咕阶着,完全忘了他的爷的耳朵可是一等一的灵。

    因为自幼醉心于武学,他这个身分高贵的三皇子,自幼就上了灵隐山习武,许是多有天份,所以练就一身独步武林的功夫,耳聪目明更是不在话下。

    “机灵,听起来你对我多有不满,不如我把你送给大哥或二哥,让你免于水深火热之中,可好?”

    眯起了眼,皇甫冷扬很认真很认真的“建议”道,岂料他这个建议一出,马上换来了机灵的哭天抢地。

    “三爷,您不要我了吗?我不要去跟大皇子和二皇子,我……我……只要跟着你……”

    说哭就哭可是机灵的另一项看家本领,他那哭得淋沥哗啦的可怜相,更是常常让旁人拿他没辙,可那并不包括皇甫冷杨。

    只见他冷眉一扬,利眼一瞪,音调甚至不曾提高半分的说道。“你要是再让我瞧着一滴眼泪,你就可以去找皇兄们报到了。”

    “啊!”天啊,这还得了。

    此威胁一出,机灵立时停止了哭天抢地,双手忙乱的擦拭着自己乱流的眼泪,然后扁着一张嘴,睁着浑圆大眼,可怜兮兮地说。“我……我不哭了!爷可别把我给送走。”

    “现在你给我说清楚,这么喳喳呼呼的跑来打断我练功,究竟有什么事情?”

    受不了的瞪着机灵那种女人似的可怜表情,皇甫冷汤摇摇头,当下决定不再和这个宝里宝气的侍从玩下去了,直接跳入正题。

    “啊……”听到主子的话,机灵顿时低呼了一声,显然已经完全忘了正事,于是他连忙说道。“阮公公说是皇上有事交代,请您随他去御书房。”“

    “什么事?”皇甫冷标很顺口的问,虽然一般来说宫中公公的嘴巴一定很紧,绝对不会把皇上要交代的事告诉机灵。

    可机灵从小就有一种“特异功能”,就是能从任何人嘴中挖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因为他够八卦,所以他才会这么问道。

    果然,他的问题才一间完,机灵脸上就露出了神气的模样,挺起胸膛说。“三爷,这我已经帮您打听出来了,是有关皇上出巡的事情。”

    “皇上出巡?!”那关他什么事?

    他又不是皇上,虽是皇子可又不是皇太子,也对皇位没有任何的野心,所以关于父皇出巡一事,他压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就是啊!”机灵神秘兮兮的靠近他,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听那公公说,现下皇上对新来的‘香妃’圣宠正隆,所以一点儿也不想出巡,可又怕得了个昏君之名,所以……”

    “所以找麻烦找到我身上了?”皇甫冷扬不悦的眯起了眼。

    要知道他最近才得到一套降虎拳的拳谱,研究那个都来不及了,怎还有时间去出巡?

    “其实是三个皇子都有份啦!”

    “等会我就跟父皇我不去!”

    “咦!”不去?!那怎么可以,机灵在心里咕喊着。

    要知道,他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兴奋万分耶!

    跟着这个主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可他沉迷于武学当中,整日窝在宫里,害得他这个侍从连想出去溜达溜达的机会都没有。

    现下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出去玩玩了,怎能放过?于是他灵机一动,想起主子数日前的叨念,当下启口说道——

    “三爷,你之前不是才念着要去江南的灵隐山瞧瞧你的师父,却苦无机会出宫吗?现下机会可是来了,正好你要出巡的方向是南边,那可是一举两得的事呢!”

    “嗯!”他的话顿时让皇甫冷扬脚步一顿,显然已经开始认真的思索着。

    虽然他知道机灵是因为想要出去透透气才会显得这么热切,但这机灵可是难得说出这种机话,而且正中他的心意。所以他当下心念一转,准备领命去了?

    他后悔了,而且还真的是很后悔!

    转头瞧了瞧死命跟在他后头那半大不小的人儿,皇甫冷扬只能无奈的连翻了三个白眼。[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他干么要听信机灵的一时谗言,接下这南巡的任务。

    虽然他的确是见到了年迈的师父。可是身后也莫名其妙的除了机灵之外,还多了个小麻烦。

    “师兄,你等一等,我……走不动了!”走在山势险峻的山崖峭壁之上,对于师兄皇甫冷扬那臻于登峰极的轻功,莫乱儿简直只有望其项背的份。

    终于在追得气喘吁吁之后,他只能投降,望着皇甫冷扬逐渐缩小的背影求饶。

    皇甫冷扬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哀号声,依然往前直窜,仿佛急着想要前去摘采师父想要的草药。

    但其实他真正想要做的是,摆脱身后那宛若牛皮糖一般的莫乱儿。

    要知道他可是己经被缠怕了!

    自从他上山来的那一刻起,不知怎地,乱儿就已经缠上他了,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几乎除了他睡觉的时候,他没有一刻不想尽办法找着他的行踪,然后跟在他身后呱噪着。

    好不容易,在确定了莫乱儿真的已经跟不上后,他没有再继续赶路,只是轻松的跃上了一棵大树,舒服的倚靠在树干上,享受着这几日来难得的清闲。

    对于自己将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独自摆在深山林内,皇甫冷扬的良心虽然有些许的过意不去,但只要转念想到乱儿那孩子等于从小在这片山林中成长,就放下了心。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才休息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方才窜上来的地方,有着异常的躁动。

    鹰鸟凌空,动物四窜,甚至还破空传来了一道尖叫惊呼声。

    那一声叫让皇甫冷扬深透的眸子倏地变得凌厉,想也没想的,他窜身前去,一股子的忧心和后悔更像是一条锦绳圈套在他的颈项之上。

    缓缓的、缓缓的收紧……

    瞧瞧他做了什么,他只不过是个孩子啊。

    眼尖的瞧见一抹逐渐自远处飞掠而来的身影,莫乱儿眸中顿时出现一抹诡计得逞的精光。

    他立刻朝着眼前的白虎比了一个手势,然后让惊慌逐渐爬上他的脸庞,半大不小的身躯更是抖得不停。

    “吼——”地一声,那白虎似乎懂得他的意思,不断的逼近着已然跌坐在地的他,直到那笔直往这一人一虎急窜而来的身影逐渐逼近。

    莫乱儿这才朝着那只硕大的白虎使了个眼色,和一个悄然挥离的手势。

    “吼——”又是一声的巨吼,莫乱儿灵敏的感觉到一道凌厉的掌风破空而来,他看似是心惊胆战的闪避,实则暗自移动着方位,刻意阻挡着那破空而来的掌风伤着眼前的白虎。

    眼见自己的掌风时要伤着要救之人,凌空而来的皇甫冷杨连忙收势,但方才他见情景危急,本就运足了十成十的功力。

    如今要在短时间之内完全收势,本就完全不可能,但他仍是奋力而为,不惜让那内力反噬自己,可惜的是在他双脚飘落地面的同时,莫乱儿便同时闷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就这么疾喷了出来。

    鲜血洒在白虎的白毛之上,那模样让被自己内力反噬而气血翻涌的皇甫冷扬,来不及运息减少内力反噬的伤害,就想奔上前去探视他,可是又怕惊吓了那头仍然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白虎,怕它发了狂伤着他。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同时,莫乱儿则是悄悄的朝着白虎比了个手势,它的眸光仿佛略有深意的来来回回在两人之间转了几圈。

    然后又是一声低吼,便转身走人。

    皇甫冷扬本不是好杀之人,但眼见这只白虎身形硕大,随时可能伤人,此刻的莫乱儿便是一例。

    为了替山林除害,他再次运起内力,就要朝那白虎击发……

    说时迟,那时快,莫乱儿竟选在这个时候又呕了一口鲜血,然后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

    这一哭顿时让皇甫冷扬的掌失了准头,白虎当然也就安然无恙的退了场。

    眼见白虎已经在山林间窜离,杀虎的打算也只能作罢,眸中杀意逐渐退去的皇甫冷杨连忙将注意力移到正在嚎陶大哭的他。

    “乱儿,你……”他趋前准备探问情况,怎料到才一步向前,莫乱儿就忙不迭的扑进了他怀中,哭得哀哀切切的。

    “师兄……好可怕……我……好怕……”

    皇甫冷扬顿时一阵沉默,他个性本就刚硬,不懂得怎么安慰别人,但见莫乱儿哭着他亦是心慌意乱,只好笨拙的拍着他细瘦的肩膀,“别怕,有师兄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可是,你刚刚不见了,我找不到你,那只大白虎好可怕。”

    莫乱儿嘴里窜出的话十足十的可怜兮兮,可是泛着泪光的眸子却诡异的流转过一丝不符他年龄的算计。

    “我不会再不见了,我会保护你的,咱们回去让师父帮你疗伤吧!”对怀中的小人儿不能说没有一丝愧疚,皇甫冷杨毫不犹豫的承诺道。

    “真的吗?”对于他的承诺,莫乱儿很是怀疑,眸中的惧更是丝毫未退。“永远不会不见?”

    “嗯!”完全不知道自己许的这个承诺有多要命,只是忧心他伤势的皇甫冷扬一把抱起他,坚定的往师父的住所步去。

    “那就好了!”莫乱儿哺哺的说道。

    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也不枉他这般卖命的演出了。

    戏晴姐姐,瞧我为你找着了什么样的好夫婿,将来你可得好好的报答我呵!

    他想着想着嘴角泛起了笑容,跟着心一安,突然一股巨大的疼痛就这么漫天袭地的卷来,跟着他眼前一黑,顿时失了神智。

    戏晴姐姐,吾已为你寻得一贵婿,即是吾之师兄,他不但生得气宇轩昂,家境应该也挺不错的,近日带他返家,请做好应做之准备……

    切记,暂不得让他知晓你我为姐弟,以免他起了戒备!

    莫乱儿将写妥的纸条折好,然后小心的将它绑在一只信鸽的脚上,再放开了信鸽,任它展翅而去。“去吧!把这信带给姐姐,让她早做准备,知道吗?”

    望着那只逐渐缩小成一个圆点的信鸽,他脸上浮现了一抹和他年龄十分不相近的笑容。

    这只信鸽可是他和远在江南的姐姐之间,唯一的联络工具。

    虽然姐弟俩为了活下去,必须各奔东西,但年纪小小的他却从没忘了两年前姐姐因为生活的困顿,不得不送他上山投靠师父时,她含泪告诉他的话——

    “等姐姐找到一个可靠的姐夫,生活不再这样有一餐、没一餐的,姐姐一定马上会去接你,可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学会照顾自己,这样我们姐弟才有重逢的一天

    莫乱儿能够了解姐姐不得不暂时抛弃他的原困,所以即使小小年纪就得跟着师父住在这荒僻的灵隐山中,整日只能跟灵禽走兽做朋友,可他一点也不怨。

    怨什么呢?只要一想到姐姐原也是个不愁吃穿的千金小姐,莫家在江南也是首屈一指的人富人家,不料当年不慎引狼入室,害他们莫家家破人亡、只剩他们两姐弟相依为命。

    如果连姐姐那种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都能为了生活卸下尊严,甚至还很努力的想将自己给嫁了,只希望能将他接去一起生活,那他就没有什么好怨的了。

    是了,替姐姐找一个好夫婿,是他们姐弟俩共同的心愿。

    这男人不必很有钱,可是必须要有一定的钱财,能够供得起他姐弟的三餐,让他们可以不愁温饱的生活在一起。

    而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一个人,就是最近上山来探望师父的师兄。

    虽然师兄有些不苟言笑,而且好像也觉得他挺烦的,可是今天他已经通过了他的试炼。

    在他受伤的时候,他清楚的在他的眸中看到了自责、懊恼的情绪,可以肯定的是,他其实一点也不如外表显现的冷淡,甚至有着一颗很柔软的心,这样的男人不管有没有钱,应该有能力可以带给他们姐弟俩幸福吧!

    因为他有一双很厚实的大掌,很有力的肩膀,这样的男人坚强得像是足以撑起他们头顶上的天b

    所以,就是他了,他决定了!

    现在比较伤脑筋的,就是要怎么把他带回江南去,然后想办法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长长的发扎成两条粗粗的辫子,莫戏晴吃力的提着一堆杂物,往街角一间华丽的屋舍走去。

    她仰首望向围墙内,那宛若繁星点点的雕梁画栋,心中淡淡的泛起了一阵复杂的情绪。

    似是熟悉亦陌生呵!

    在她懂事前,这样偌大的宅院不过是她馆戏玩耍和捉迷藏的最佳场所。

    就算是堪堪及笈的年纪,她也曾以为这样的亭台楼阁、锦衣玉食会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一辈子。

    若不是父亲误交奸人,致家道中落,父母骤亡,这样的宅院只怕会伴着她一生一世。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常八九,父母的骤亡让她不得已走出了绣台楼阁,为了生活辛苦的奔波。

    甚至为了能让莫家唯一的根苗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她只得忍痛将他送上山寄托给父亲的至交好友。

    她曾经怨天尤人,可是怨天并不能让她丰衣足食,所以她学会了面对,为了生存下去,她努力的把握住每个赚钱,甚至是嫁人的机会。

    她想要有个稳定的家,想要将唯一的弟弟接回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过生活,不用时时担心他是不是吃饱穿暖。

    这样的愿望很卑小,可却也是可望而不可及,自从张家退婚以后……

    哼!不是早说好不想了吗?像那种没血没泪的男人,想他又有什么用呢?

    莫戏晴用力的甩甩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然后匆忙迈开步伐,将所有的哀伤、气忿,全都抛诸脑后。

    她要想的可是现在,是以后,至于以前的事,就全当做没发生过吧!

    步履匆忙之间,她深吸了口气,平稳方才胸臆间所翻腾而起的万般滋味,带着手上成堆的东西转进了秦怀河畔鼎鼎有名的“潇湘阁”中,准备好好的做上一场生意。

    嫣红飞来,姹紫翩去。

    莫戏晴端着一脸的笑,眸中闪着精光,一张小嘴儿更是甜言蜜语说个没完。

    “紫艳姐,瞧你戴上这珠花可真上眼呢,虽然它略逊你那花容月貌一筹,可正好能衬托得出你那艳冠群芳的美丽呢!”

    “是吗?”

    “戏晴儿,你那张嘴可真是甜啊!”女人家,哪一个不喜欢被人称赞,即使是早已将这些话听得滚烂的花魁也很难敌得过。

    “哪里,含烟姐,喜欢吗?”睁着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莫戏晴的眼里写满了欣喜。

    这支珠花要是卖了出去,就可赚上一两银呢!所以含烟的倾睐怎不叫她喜出望外呢?

    别说是翠含烟自个儿喜欢那支珠花,就冲着其戏晴眼底那抹晶亮,她便毫不犹豫的说道。“要了!”

    “真的吗?”莫戏晴喜出望外,跟着又连忙转身招呼其他的姐妹,只见她的甜嘴东赞一个、西夸一句,直到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掏出了些许银子为止。

    经过一番的忙碌,人潮逐渐散去之后,她这才喘了口气,喝了杯水润润口干舌燥的喉头,往椅子上一坐,只差没累瘫了。

    可这气还没喘上几口,去而复返的翠含烟便领着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鸨娘走了进来。

    “宝姨娘?”莫戏晴一见来人,连忙起身招呼。

    “人都走了吗?生意能行吗?生活过得去吗?”宝姨娘热切的握上她的手,关心的话连珠串的抛出。

    “能行!生活也还过得去!”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她避重就轻的说道c

    其实那些个珠花胭脂能赚的钱或许足以温饱,可是若要谈起接唯一的弟弟回来的事,那些钱便像是水车薪似的,难以成愿。

    “骗人,过得去的话,还能这样消瘦,只怕你是三餐当成一餐吃,成天吃粥配野菜。”

    没有被莫戏晴那粉饰太平的话语给骗过,一向以她的姐姐自居的翠含烟毫不留情的便激破了她的谎言。

    “含烟姐……”莫戏晴讨饶的低吟,就怕换来姨娘的忧心,可也是来不及了。

    只见宝姨娘一听翠含烟的话,立时大惊失色,揣过莫戏晴的手便直勾勾的往她脸上端详。“你真的过得这么苦?”

    “宝姨娘,你别听含烟姐乱说,我很好,很能照顾自己的。”

    莫戏晴这厢忙着向宝姨娘灭火,翠含烟那厢忙着点火,顿时让莫戏晴忙得手忙脚乱的,忍不住嗅瞪了她一眼。

    “你别瞪我,谁叫你每次都这样粉饰太平,说什么自己过得很好,可是明明过得不好,省省省个老半天,老想着要把乱儿接回来,可却省不出几个屁来。”翠含烟面对她的瞪视,两手一摊,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数落起人来可是半点余地也不留。

    “含烟姐……”她讨饶的低呼了一声,可惜却博不得半点同情。

    “别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珠花胭脂卖得都比外头的贩子贵上几串钱,你以为众家姐妹为啥都巴巴的和你买?”她没好气的说道,这会儿她的气一上来,也顾不得要顾及莫戏晴的自尊了。

    “还不都是心疼你一个人在外头讨生活,又总巴望着把弟弟接回来,不容易,所以就算多贵上一点,也只同你买。”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底细全被掀了出来,莫戏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要知道她总是在潇湘阁中,号称自己所卖出的货品绝对比外头便宜。

    没想到,那竟是一个早就被截破的谎言,顿时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宝姨娘还选在这个时候来插上一脚,紧握着她的手直问——

    “戏晴,含烟说的是真的吗?你在外头过得很不好?不然姨o……,,

    “唉啃!情况并没有你们想得这么糟,好吗?”面对这种堪称内外夹攻的戏码,一个头两个大的莫戏晴简直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是啊,还不是挺糟的!”翠含烟细声细气的说道,就在莫戏晴将感激的眼神扫向她时,她却又冷冷的补了一句。“反正也只差还没饿死而已嘛!”

    听到这句话,莫戏晴简直快疯了,她甚至不敢看向宝姨娘,就怕面对她那心疼的眼神。

    “戏晴儿,你老实同姨娘说,含烟说的是真的吗?”面对两个女儿似的丫头各执一辞,宝姨娘终于板起了脸正色问道。

    面对她的追问,莫戏晴脑海中努力的转转转,想要转出一些话能让她安心,不经意的,前两天收到乱儿的信笺就这么转到了她的脑海中,于是她连忙说:“其实也没有那么惨啦!只不过钱存得慢些罢了,不过我和乱儿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就快可以团聚了。”

    “我相信那一定是个好办法!”翠含烟没好气的道,似乎不怎么相信她能拿得出什么好法子让自己的生活好过些。

    哼,就不知道那骨气和清白值得多少两银子,要戏晴下海她不肯,要她接受她们的帮助也不行,偏就要自己讨生活,说什么要有尊严。

    把自己弄得有一餐、没一餐的不说,还得和唯一的亲人两相分离。

    “是……就是……”莫戏晴吞吞吐吐的,虽说方才灵机一动,可真到了要说的时候,又难免犹豫。

    “我看这个好办法就是没办法吧!”

    “才不是,我准备要嫁人了……”她心一急,喊道。

    此话一出,如雷贯耳,震得另外两人面面相觑,而莫戏晴则是巴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一个黄花大闺女喊着要嫁人,这够丢脸了吧!

    第二章

    “你想要嫁人?!你有没有搞错啊?”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在静默了一段时间后,翠含烟终于开了口,向来温婉的声调亦拔高了些,其中的不敢置信清晰可辨。

    这到底是什么烂方法啊?

    其实不是她们认为莫戏晴嫁不出去,毕竟她也是说脸蛋是脸蛋,说身形是身形大美人儿。

    这样的姑娘家要嫁人照理说应该不是问题,更何况莫戏晴她那大家闰秀的底子,别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说是要送进宫去服侍皇上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问题就出在,自从莫戏晴的前夫家为了退婚,却又不想落得嫌贫爱富、为富不仁之名,便恶毒的刻意放出了她命中带克的讯息。那谣言就像个诅咒似的,让她自此乏人问津,就算有几个不怕死的想试试,可却总是家中突遭横祸,硬是让她穿了两次嫁衣都嫁不出去。

    而她现在竟然把嫁人当做解决生活困顿的方法,究竟是她听错了,还是戏晴丫头想嫁人想疯了?

    “含烟姐,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看着翠含烟脸上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莫戏晴不依的跺了跺脚。

    “我是什么态度,你很清楚不是吗?不是我爱泼你冷水,你倒是说说这整个江南有人敢娶你吗?”

    “江南的人不敢娶,那难不成外地人也不敢吗?”她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本来她也只是想想,毕竟试了那么多次也没有什么结果,这次要不是因为被宝姨娘和翠含烟逼急了,她也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方法。

    可翠含烟那伤人的态度,却让她真的有些想要努力把自己给嫁掉,以破除那“克夫”的传言。

    目标当然就锁定乱儿找着的那个男人,反正他是个外地人,一定不知道有关她克夫的传言。

    “外地人?!怎么,你想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嫁了吗?”想起莫戏晴前几次的婚约,那夫婿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差,翠含烟忍不住心疼的讥讽道。

    “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个人是乱儿的师兄,什么气宇轩昂,家境应该也算得上挺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乱儿说他个好人。”

    “一个孩子懂得什么好人坏人的?我看你还是想些别的法子,要不我和宝姨娘借你点钱,让你开间铺子,等赚了钱之后再把乱儿接回来。”

    翠含烟终于切进了重点,反正她是不赞成莫戏晴带着那种传言去嫁人,免得将来在夫家受苦。

    “我不要,这次我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然后给乱儿一个稳定的家。”

    莫戏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她的好意,这会儿她可是铁了心的要这么做。

    别瞧她平时笑意灿灿,活像是个好好小姐似的,要真固执起来,可是十匹马都拖不动。

    对于她的固执,翠含烟翻着白眼,但见其牛脾气已起,也知道事情己无转圆的余地,她只好无奈的转向宝姨娘,“娘媳,你也赞成戏晴儿这么做?”

    “嫁人是件好事,女人家终归是要嫁人的。”戏晴是她好姐妹的女儿,唤她一声宝姨娘,她当然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她越想越是觉得可行。“反正我是不相信戏晴会克夫,我想若是她想嫁,我们应该帮她,她和乱儿也应该要有个家了,否则一个女孩儿家天天来青楼做生意,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翠含烟沉吟了一会,终于毅然决然地说道:“那这次就别规规矩矩的来,使点小手段,先让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拜堂,最好肚子里有种,那么就算拜堂后那男人出了点什么意外,也退不成婚,这样戏晴儿至少可以稳坐夫人的位置,否则要是又出了什么岔子,连被退上四次婚,那戏晴儿这辈子就铁定嫁不出去了!”

    她的声调软软的,虽然说得是慷慨激昂,可是莫戏晴却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她说的每个字分牙来她都懂,可是合起来就什么都不懂了。

    “什么意思?”她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在她心中拜堂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合烟姐说要在拜堂前生米煮成熟饭,难不成……

    莫戏晴的脑内电光石火的一闪,脸蛋儿倏地飘上了一朵云,期期艾艾的道:“这样好像不太好耶!”

    “你忘了上次那个刘大的教训吗?明明就已经不怕死的向戏晴下了聘,却因为在拜堂前跌断了腿,就断定是你招的祸,所以坚持退婚。”

    “那也不用——”莫戏晴只要一想到她的建议。她又忍不住想要叵驳,可是翠含烟的话说得比她还快。

    “还有那街角的刘员外,竟然在成亲当天,因为家里的厨房着了火,便坚决不肯拜堂。”

    “可是……”

    “如果说前两次先洞了房,便想赖也赖不掉,那么婚事一定能成,可就是因为没有,所以你才会一直嫁不出去,所以这次你得听我的。”

    “这……”听着翠含烟那似是而非的道理,莫戏晴心中虽然还有犹豫,可是多少被说服了。

    因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把自己嫁掉,给乱儿一个安适的家,所以也只能听她的了。

    “好吧,就这么办!”沉吟了半天,她终于点头。

    “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入夜后你就来潇湘阁,知道吗?”

    “干么?”莫戏晴傻气的问,妓院是男人来的地方,她干么每天报到。

    “学习勾引男人的技巧啊!你不是想把自己嫁了?!”翠含烟说得理直气壮,可莫戏晴却听得脸上青白交错,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拚了……

    “大师兄,带我去嘛!”

    整个早上第一百零八次的请求,莫乱儿只差没像是一只小猴子似的攀上皇甫冷扬这株大树。

    “不行!”毫不犹豫的摇头,他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他的哀求。“我是去办正事的,你去干么?”

    “我……我……”总不能直言说,是要把大师兄和自己的姐姐给送作堆吧!莫乱儿顿时间得吞吞吐吐。

    “既然说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那我又何必带你这个小麻烦出门。”皇甫冷扬的拒绝说得理直气壮。

    本来嘛,他是去江南办事的,带上机灵那个小子已经嫌麻烦了,若再加上乱儿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那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我……我……”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平日机灵的脑袋却想不出一个可以说服他的说法,最后他只能耍赖般地说道:“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有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真的!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一听他准备对自己的承诺来个一推二六五,莫乱儿的眸子修地瞪得老大,散发出一种不敢置信的光芒。

    难不成他看错人了吗?明明觉得大师兄应该是个正直守诺之人,所以他才辛辛苦苦的演了那场戏,好让他自觉愧对于他。

    但现在怎么全和他想的不一样,不论他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带他去。

    “我……有吗?”皇甫冷杨怀疑的问。

    “那个时候你在林子里丢下我一个人,害我被大老虎攻击,你自己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的。”他说得理直气壮。

    呼,还好,他有演那场戏,否则岂不是被人丢下也没半句话可说,他心中暗自庆幸着。

    “呢,我是有这么说,可是那指的是在林子里的时候。”他并不以为那个时候的承诺可以延续到现在,那时他只不过是想安乱儿的心罢了。

    “那你是想反悔唆!”莫乱儿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一副可怜到了极点的模样。

    “我不是想反悔。”是压根没有答应过,好吗?

    皇甫冷扬真的拿这个小麻烦没辙,半大不小的人儿又讲不得道理,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那你是想怎么样?”莫乱儿大大的眼儿里转瞬间挤满了委屈的泪水,那模样活像是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似的。

    “我……”皇甫冷扬看着可怜兮兮的他,心里盘算着他是该在现不顾一切的走人,还是该到了晚上再偷偷走人?

    最后他两个选择都没选,反而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师父,期望他能说些什么阻止莫乱儿的固执。

    可谁想到,白眉道人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道。“就带着乱儿一起去吧!别瞧他年纪小小,但挺机灵的,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更何况他本家居杭城,年纪小小的他思乡也是理所当然,正好你要去杭城,那就带他一起去吧!”

    他说着说着,眸中倏地闪过一丝精光。

    身为乱儿的师父,乱儿那点小心思怎能逃得过他的眼皮子,戏晴那丫头他瞧过,是个标致配得上冷扬的丫头,所以对于乱儿的算计,他倒是乐观其成,也不介意帮忙推上一把。

    “师父?!”皇甫冷扬顿感不可思议的低呼。

    师父明明知道他这次南下是要办正事的,带着一个孩子能成吗?

    “你别看乱几年纪小,他挺能干的,不会碍着你的事。”像是洞悉他心中的想法,白眉道人笑笑的说道。

    “这……”

    尽管师父已经这么说了,可是皇甫冷扬还是迟疑,于是莫乱儿又乘机说道:“师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都这么说了,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一定不会惹麻烦c”

    他真的不会惹麻烦的,只不过会千百计的把姐姐嫁给他而已。

    着实有一种被设计了的感觉,可是瞧这一老一小脸上的热切,皇甫冷扬还是没了辙,只好双手一摊,头一点,同意带上了这个看似乖巧,但却总是让人觉得诡谲的莫乱儿。

    “爷,前头就是杭城城门了!”机灵兴地的大喊道。

    “嗯。”皇甫冷扬半点兴奋也没有的点了下头。

    只要过了城州,再到沿海,那么他这趟“代父出巡”也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

    现在只等这些烦人的琐事一结束,那他就可以回宫去练练师父这次教给他的功夫了。

    皇甫冷扬正兀自沉浸在可以回宫练武的喜悦里,不料耳边突地传来了莫乱儿的喳呼声。

    “小爷,你别乱跑啊!这儿人多危险……”

    回过神来的皇甫冷扬哪里还见得着莫乱儿多身影,只好将目光摆在机灵身上。“乱儿呢?”

    “不知道啊!一进了城门,小爷就左窜右窜的,跑得不见人影了。”

    这么说来那孩子只怕是思乡心切,所以才一人了城也顾不得其他,便一溜烟的跑了。

    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既然师父将他交给了自己,也不能任他一个人乱跑,要是发生了什么危险,他也难以对师父交代。

    皇甫冷扬的心绪转了一圈之后,然后这才对着机灵说道:“咱们去找他吧I”

    “是!”他应了一声,便又立时叫了起来,“咦,三爷,那边好像围了一群人,而且小爷好像就在那边。”

    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那不正是乱儿那个半大不小的人物,正在朝着他们用力的挥着手,好像是要他们过去的模样。

    “咱们过去看看吧!”不知这小家伙在搞什么鬼;

    皇甫冷扬两道剑眉微皱,心中莫名泛着一种怪异的感觉,那是一种练武人独有的敏锐直觉。

    他自信这种感觉所代表的并不是危险,但总觉得乱儿这个小家伙心里好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似的。

    以他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有这样的感觉其是很奇怪的,可是乱儿偏偏就常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是他多心了吗?

    “嗯,爷儿,我总觉得小爷有时真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

    “哦!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兴味的挑起了眉,机灵这次倒还真是名副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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