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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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兴味的挑起了眉,机灵这次倒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机灵。[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你觉得他是怎么个怪法?”

    “昨儿个夜里,我瞧他在和一只鸟说话,咕咕呢呶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这可是他起身小解时瞧到的。他一直放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

    “是吗?”皇甫冷扬浅应了一声,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对眼前这些逐渐鼓噪的人群感到厌烦。

    “我不过去了,机灵你就先过去瞧瞧,究竟乱儿要咱们来瞧什么事吧!”在靠近人群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危机感又起,他倏地止步,对着机灵交代道,“看到乱儿的时候,要他别再乱跑了,我们还有事得办呢!”

    “嗯!”机灵低应了一声,然后一溜烟的钻进了人群之中,不一会又钻了出来。

    “爷,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在卖身葬父呢!”他如实禀告。

    又是这种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的南行已经碰上了许多这样的事情,初时他还会禀着良善之心,捐银出力。

    可是到头来总被那些“苦主”缠上,说什么受人恩惠,当委身以报,他简直忍不住要怀疑那些人是在卖身养父,还是在替自己找夫婿了。

    所以面对这又一桩的卖身葬父,皇甫冷扬的反应是撇了撇唇,面上波澜不兴的问:“那乱儿呢?”

    “他直说那位姑娘可怜,硬是想要替那位姑娘葬了父,我好说歹说他都不肯跟我回来。”

    “这小子还说不惹麻烦,这才刚进杭城,就惹上了大麻烦。”他白眼一翻,有些不耐的说道。

    “三爷,这要怎么办?”主子的切肤之痛他亦感同身受,这种事见多了,同情心也难免有用完的一天,所以机灵对这种事也是冷淡得紧,同他主子一样,只想赶紧走人,免得惹麻烦上身。

    “还怎么办?要走也得先把人给找到啊!”他没啥好气的说道,人已经开始往着那聚集的人群走去。

    站在最外围,皇甫冷杨是何等身分,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和那些百姓凑热闹,只见他身形一扬,宛若一只展翅的大鹏般旋上了天,并在转瞬之间落在人群的中间。

    “乱儿”他甫才落地,便朝着莫乱儿低喊了一声,“过来。”

    “大师兄,这位姑娘好可怜,我们替她葬了父,好吗?”一见师兄终于“大驾光临”,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只见他鸣鸣鸣的跑过去,硬是扯了皇甫冷扬厚实的手掌便走,然后在“苦主”莫戏晴的前头站定。

    “大师兄,你瞧她!”莫乱儿朝着她暗暗使了个眼色,便见原本仅是梨花带泪的莫戏晴顿时哀哀切切的哭了起来。

    顺着他的手势,皇甫冷扬不甚热中的抬首,然后微微愕住。

    喷,好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那弯如翠黛的柳眉,挺直小巧的鼻梁,不点而朱的红唇。

    但古人说的好,所谓的“红颜祸水”指的应该就是这一种美丽,所以这个女人是个麻烦。绝对是个大麻烦。

    “大师兄,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她的爹爹离世,她却没钱将他下葬,不得已只好在这儿卖身葬父耶!”

    眼见皇甫冷扬的态度冷淡,反而像是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似的,莫乱儿又加把劲的说道,冀望激起他一点点同情心。

    出手“帮”了姐姐,那她就有机会可以假借报恩之名留在师兄身边,然后近水楼台,生米煮成熟饭,那不是太完美了吗?

    只可惜,皇甫冷扬只是无动于衷的再次扫了莫戏晴一眼,即使和那双透露着愁绪的美目四目相交,好像也没有激起他半点出手相助的想法。

    “走了!”皇甫冷扬懒洋洋的调回了自己的眸光,定在莫乱儿的身上启口说道。

    咦,就这样?!莫乱儿一双灵动的亮眸倏地僵住,然后瞪住他。

    怎么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样,师兄应该慷慨解囊,然后姐姐就可以以身相许啊!

    怎么大师兄只是急着催他离去呢?那他所有的苦心计划不就全白费了?

    “大师兄,咱们帮帮她好吗?她真的很可怜耶!”忍不住地,莫乱儿开口企求。

    “你怎么知道她很可怜,你认识她?”皇甫冷扬挑眉,随口问道。

    “不……不……”生恐自己的计谋被人发现,他的头顿时摇得宛若波浪鼓似的,左左右右的否认得好不激动,然后机灵的随口胡诌,“我不认识她,只不过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要不是师父好心带我回山,我恐怕也得卖身才能葬父。”

    “哦!”原来是基于同病相怜的情谊啊!

    皇甫冷杨怜惜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不想多管闲事的心意却没改变分毫。“走吧!咱们来杭城可是有事得办、没有时间在这里瞎耗。”

    “可是……”莫乱儿看着他那铁了心不理的态度,目光急急的扫向了姐姐,只见她眸中闪现出一种夹杂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走吧!”皇甫冷扬可没时间听他可是来可是去的,大手一扬,将他娇小的身躯给夹在腋下,昂藏的身躯可是一步也不停留。

    望着那逐渐缩小的身影,对于皇甫冷杨的冷漠,莫戏晴愕然,久久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哼,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气宇轩昂,家境也应该挺好,而且很是‘善良’的‘好人’?!”

    下了戏,翠含烟气冲冲的跟着莫戏晴回到她的简陋小屋,才一进门就开炮。

    很显然的,在她的观感之中,压根就从皇甫冷扬身上看不到“善良”这样的特质,更别说是要将“好人”这样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

    对一个我见犹怜的落难小女子,都可以视而不见的走开,这究竟算是哪门子的好人?

    而且,就算他真的没有良善之心好了,难不成他也没有眼睛吗?没有瞧见她们戏晴儿那美美的模样吗?

    竟然一点儿都不动心,他究竟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也没有想到他和乱儿形容的会差那么多,乱儿明明说

    “就说一个孩子的服光哪能作准,偏你就这么天真。还这么大贫周章的演了这场戏、结果呢?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在见到乱儿之前让你脸上蒙了纱,四周也全都是阁里的人和我的恩客,否则你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为了演出这场苦肉汁,含烟盘算着莫戏晴的美貌必定引来诸多麻烦,所以事先做了一番的安排,如今看来,还真幸亏她想得周全。

    “我……怎么知道!”被轰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莫戏晴呼儒的说道。“乱儿说他是好人嘛!”

    说实在话,她也是受害者,好吗?

    明明在信上说他师只是一个济弱扶倾的好人,沿路也帮了不少穷苦人家,怎么知道一到她的眼前就全变了样?

    “好人,我看是良心被狗啃了,良心不完好的人。”翠含烟没好气的嗤道。

    或许他不帮忙是有苦衷,又或许他有断袖之痛,所以不屑帮助女人?

    皱着眉头,这样无厘头的念头才堪培在莫戏晴心里头闪过,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两个兵人面面相觑,翠含烟两道细致的柳眉更是高高的耸起,“这是什么见鬼的声音?我就说你这里不安全,要你住到别的地方你就不听,搞不好现在门外就有什么吃人猛兽的。”

    面对她的危言耸听,莫戏晴只是没辙的翻着白眼。

    如果这儿有什么吃人猛兽,她住在这儿恁久了,怕不早被那些猛兽给拆吃人腹了吗?

    她摇了摇头,走过去将门打开,但门外的空荡荡却叫她的柳眉微喷,该不会是有人嫌她今天不够倒媚,所以特地来这儿开她的玩笑吧?!

    心里咕喊了一阵、正当她准备关卜门时,突然门边一个莫名出现的包袱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轻咬薄唇,犹豫了一下,这才步过去将那沉甸甸的包袱拾起。

    “喷,你手上拿着什么用?”在屋里等了半晌,却没见莫戏晴回屋,翠含烟也跟着步出来查看。

    一见她竟瞪着一个包袱发着呆,于是她启口问道。

    “不知道,刚刚在门边找着的。”莫戏晴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赶紧打开来瞧瞧啊!”翠含烟着实挺好奇那凭空出现的包袱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连忙催促着。

    “哦!”她应了一声,便动手拆解包袱,可是才拆了一半,就傻了眼。

    “究竟是什么啊?”翠含烟见她没了动作,连忙凑上来瞧瞧,这一瞧也跟着傻了眼。

    那可是一包亮晃晃的白银,为数还不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莫戏晴带着疑问的眸光扫向军含烟,只见她也一脸纳闷的摇了摇头。

    做花魁那么久,也没人会莫名其妙的丢银子给她,所以对于这种她没有经验的事,她不能给戏晴儿一个解答。

    “咦,乱儿的鸽儿飞来了。”正当两人一头雾水之际,她们头顶上突然传来了莫戏晴熟悉的鸟儿展翅之声,跟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儿熟练的停在她肩头。

    莫戏晴伸手解下信鸽脚上的纸条,方一展开,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转向翠含烟,问道。[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知道这个丢银子的善心人士是谁吗?”

    她耸了耸肩,她怎么会知道这等白痴是谁。没事在这儿胡乱丢上一包银子,也不把话说清楚、讲明白,当真是钱太多没处花吗?

    “他……”自从苦肉计失败便郁闷了好一阵子的脸庞,突然绽了一抹笑容,莫戏晴神秘兮兮的说道:“他是他!”

    “他是谁?”这是什么见鬼的答案,什么叫做他是他?

    翠含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该不会是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

    “他就是乱儿口中,那个济弱扶倾的好师兄。”要不是乱儿捎来讯息,她真要误会他了。

    原来他真的是行善扶弱的大好人呢!

    就光冲着这一点,她嫁定他了!

    这可完全不是因为他长得眉如剑、眸如星,有着一张刀雕斧凿的脸庞,还有颀长潇洒的身形喔!

    而是因为他有一颗柔弱且为善不欲人知的心。

    第三章

    以身相许!

    这可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

    将少得可怜的家当全打包,莫戏晴提着一个破旧的包袱,在天方破晓,路上几无人迹的时候来到了皇甫冷扬下榻的客栈。

    准备以身相许吗?这是不用怀疑的事。

    但要怎么以身相许得很自然,是颇为伤脑筋的一件事。

    总不能大刺刺的冲进去匐伏在他脚下,然后大呼感恩不尽,跟着就…··爬上他的床吧?!)

    呢,这话可是含烟姐用的形容词,和“爬上他的床”相比,她宁愿用“以身相许”这四个字较为含蓄。

    可就算是再优美的字眼,也难以掩饰她的“奸计”,如果被他发现,或是他坚不承认的话,那该怎么办?

    就在这样的犹豫中,莫戏晴满满的勇气在来到客栈的同时已经几乎用尽。

    她左转转、右兜兜,像只陀螺似地在城里最大的龙门客栈前兜着圈子,越兜就越心虚,越兜就越没勇气。

    可没勇气又如何,该做的还是要做,为了能“一家‘”团圆,她一定得嫁人。

    闭上眼,深深吸进一口气,就好像吸进了满满的勇气,正当她认为自己的勇气已经十足,睁眼准备勇往直前之际,突然……

    一张带着心醉爱恋的脸庞,突地在她的眼前不断放大……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着实叫她大吃一惊,伸手想要拍开那不断靠近的睑庞,不意纤细的手腕却落人那人手中。

    “张邵邦,你想干什么?!”她气急败坏的低吼,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戏晴,我好想你。”一双眼如痴醉的盯着那美丽的脸庞,一只蠢蠢欲动的成猪手更是欺上了她的润颊。

    “张邵邦,你凭什么说这种话?”抽不回自己的手,莫戏晴冷声质问着。

    怎知她的质问却换来了他系不知耻的笑,甚至说道。“戏晴,你忘了我们从小订有婚约,甚至差一点儿就入了洞房吗?”

    不说这事不气,说起了这事,莫戏晴就有满肚子的气恨和委屈。

    张家嫌贫爱富,在他们家道中落的当时就已经不肯伸出援手,到后来甚至还执意要退婚。

    这也不打紧,毕竟男婚女嫁本就应该心甘情愿,莫戏晴对他们的退婚一点也不怨怪,可是当她知道张家竟然因为不想落得嫌贫爱富的恶名,竟然四处宣称她命中带克,她就着实不能接受了。

    如果当初张家还念一丝丝的情分,她今天不会是这样的态度,面对害她嫁不出去的罪魁祸首,她当然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差一点也是差很多!”她没好气的冷言道。

    “那一点也是可以补救的嘛!”挺着一张笑脸,张邵邦往她身边欺近了些,用轻柔得近乎恶心的语调说道。

    啪!地一声,莫戏暗想也没想的使用还拥有自由的那一只手,给了他一个既清脆又响亮的巴掌。

    “你不想要脸,我还要,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的,就算尊夫人不介意,可是我也还要做人。”

    “你——”怎么说张邵邦也是县太爷的独子,从小被人捧在手掌心里供着,谁敢不顺着他的心意。

    别说是打一个巴掌,他的爹娘就连数落他一声也舍不得,如今她这个未过门就下堂的妻子竟然敢打他。

    他气得眯了眼,双眼不怀好意的朝她那气红了的俏脸扫一眼。

    “你以为我为啥纤尊降贵的来同你说话,那是因为我念及咱俩过去的情分,想要帮你一把,你竟然……”

    “哦,你真的想帮我?”莫戏晴低呼了一声,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那你想怎么帮?”

    “当然,我本想说你虽然做不成咱们张家的少夫人,以你现在落魄的情况,做个姨太太也算是看得起你了。”

    “我呸!”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呸了一声,只差没朝他脸上吐上一口口水。“做你的姨太太,你也不去照照镜子,你有这个资格吗?”

    哼!真不知道以前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被屎给糊住了,竟然将眼前的男人视为她往后的天。“

    现在想想,还好没有嫁给他,否则岂不是一辈子都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呵呵!以前瞧你倒是挺温良娴俭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个辣胚子,这正好,合我的心意。”张邵邦一双狭长的细眼倏地亮了起来,望着莫戏晴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淫意。

    “谁管合不合你心意,反正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相见亦是陌路。”她懒得再和他蘑菇,索性将话给说绝了。

    “喷,这么绝情,那好,方才那巴掌要怎么算?”他眯着眼问。

    “什么怎么算?”拜托,明明是他先来招惹她的好吗?

    “你打了我个巴掌,难道不用做些补偿吗?我好歹也是县太爷之子,哪能让你如此放肆!”

    “你……”真是够了,莫戏晴再也顾不得是不是会弄伤自己,现在的她连让他碰着都觉得恶心,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着。“你放开我!”

    “放开你?”不但没有如她的话将她放开,张邵邦反而将她用力往怀里一扯,顺势抱了个满怀。

    “你……你想要干什么?”头一次心里的恐惧大过了忿怒,她用力的挣扎着,可是男女天生的差异让她只能被硬生生的往客栈里头拖去。

    要是被拖进去就完了!

    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所以死命的嘶吼、挣扎着。

    可这大清晨的,街上本就没有什么人,就算有,那张邵邦是什么身分,一般寻常的百姓哪里敢管这档子闹事。

    只能通通当做没瞧见,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莫戏晴被拖进客栈。

    “你……放开我!”无法可想的她觑着了一个空,死命的往张邵邦的虎口咬去。

    “啊,该死的贱胚!”一吃痛,他想也没想的一记铁拳就这么硬生生接上了她的嫩颊,她只觉一股剧痛袭来,跟着整个人便被打飞了出去。

    “我是什么身分,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今天我要是上不了你,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张邵邦啤了一声,就要再次欺上前去。

    怎么也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污辱,莫戏晴心底发寒,但却无力再逃,只能任由他将她半拖半拉的往楼上的厢房走去。

    闭上了眼,她的心好凉好凉,虽然她本来就是想来“以身相许”的,可对象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张邵邦这个该死的男人。

    脑中不经意的浮现出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不过是一面之缘呵!

    可如果说她的清白注定被毁去,那么她宁愿……

    “你这是在做什么?”一记低沉的嗓门夹杂着短为万钧的气势破空而来,只见皇甫冷扬面无表情的立于楼梯上,挡住了张邵邦的去路。

    “滚开!”本以为兽欲即将得逞,正兀自沾沾自喜的张邵邦一见楼梯的尽头处有人挡住去路,不禁怒目低吼,生伯被坏了好事。

    但莫戏晴听见这声音,却猛地抬头,水灵灵的大眼中倏地浮现一抹希冀。

    真的是他吗?方才她的脑海中才浮现他的脸庞,如今他竟真的出现,他应该会救她吧?

    这个念头刚在她脑海中闪过,随即昨天他转身就走的情景像一桶冷水,朝她当头兜下。

    昨天他不是头也不回的就走掉吗?虽然昨夜他丢了一包银子做了补救,可今天这档子事可是不能补救的。

    如果说他掉头就走,那她……

    这样的想法让莫戏晴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耳边也跟着窜进了张邵邦无耻的说法。

    “这个女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阁下管得着这档子闲事吗?”张邵邦瞧着眼前的男人,确定他是个外地人,压根就不知道他和戏晴的纠葛,于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皇甫冷扬将目光扫向她。

    莫戏晴还来不及回答,她的嘴就被张邵邦给紧紧捂住。“我说是就是,在这杭城里,我说一是一,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幄,我怎么不知道杭城里还有这么一个土皇帝?”浓眉微挑,他周身英气逼人。

    “现在知道了也还不迟!我爹可是这里的县太爷,我舅可是京城里。皇帝爷跟前的从品官,所以奉劝你今天就当没瞧见这事。”

    “所以说,她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面对他长串的警告,皇甫冷扬只问了这句话。

    “你管她是不是,反正让路就是。”张邵邦气焰腾腾的说道。

    就算现在不是,等他尝过了她之后。还怕她不乖乖当他的姨太太吗。

    虽然她现下的家世差些,但当个三姨太也是勉勉强强啦。

    “如果她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就放开她。”厌烦的皱起眉头,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让开!”美人在怀,张邵邦早已心痒难耐,再和皇甫冷扬蘑菇了那么久,自然也没了耐性,索性准备强度关山。

    “不放是吗?”浅浅勾起了紧抿的唇角,皇甫冷扬的笑容带着一抹冷意。

    不再等他放手,他几个幻纵步欺近他身侧,便将莫戏晴扯进怀中,然后衣袖微微一扬,张邵邦整个人便被一股猛劲给打飞了出去。

    “你……咱们走着瞧!”他在众人眼前跌了个狗吃屎,脸上哪里挂得住,在一阵青白交错之后,便连滚带爬的走人。

    他虽然不是好汉,但也懂得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眼下这个男人的功夫只怕不能小觑,他再逞能也只有吃亏的份。

    反正狭路总有相逢的一天,等他调齐了人马,这个坏他好事的男人就该死了!

    这样就走了吗?

    莫戏晴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那道宽阔背影。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要用背影面对她,是因为不想看到她吗?还是嫌自己长得太难看,见不得人?

    她气忿的瞪着他的背影,再想到他甚至连上前扶她一下都不肯的恶劣行径,当下把他的救命之恩全都给忘在脑后。

    气呼呼地,她爬起了身,想也没想的就朝着皇甫冷扬的背后扬声道:“等一下!”

    咦,怎么没有反应?那修长双腿还是不停的向前迈动,这样的结果更是让她气极了c

    “等一下!”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围成了一个圈,莫戏晴忍着痛试着加大自己的产量。

    要不是颊畔传来了阵阵的疼痛,而浑身也泛着逐渐加剧的疼痛,她只怕会连“河东狮吼”的本领也给使了出来。

    “姑娘还有事?”皇甫冷扬虽然没有回身,但好歹终于有了回应。

    “多谢公子救了奴家,奴家想……”以身相许的话都还没有出口,他已经既冷且硬的试将自己的举动一语带过,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举手之劳罢了?”

    “怎能说是举手之劳呢?”拖着全身泛着酸痛的阿婆身子,莫戏晴慢吞吞的蹭到了他身边。

    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瞧,那仔细的程度活像他是什么可口的菜肴,而她则正在研究该往哪儿一口咬下似的。

    接收到她眸中的某种讯息,皇甫冷扬当下秋定这场浑水踏不得,于是立时说道:‘’这位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待办,是否——“

    像是想同他较劲似的,她也立时打断了他的话。“不行!你现在不能走!”情急之下命令的据气就这么出了笼。

    身为皇子,哪曾受过这种“污辱”,皇甫冷扬的剑眉微挑,眼神中隐隐泛着一丝惊诧。

    “为什么我不能走?”双手环胸,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摆明了要她说个清楚,讲个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呢?

    莫戏晴的脑子努力的左转转,右转转,终于让她给转出了个答案,而且还是一个绝对不会被他拒绝的答案。

    “因为……”她的话声至此隐没。

    没有得到该得的答案,又见她的唇时不住的开合,他下意识的倾下身,准备听个清楚仔细。

    可谁想到,他的身子才靠过去,她那纤细的身子便直勾勾的倒了下来。

    皇甫冷杨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双手像是被点了穴般的不能动弹,直到她即将与地板问好之时,他这才不得已的伸手将她给卷进怀中。

    唉!就知道她是个麻烦,瞧瞧这会儿不是让他不能去练功了吗?

    再说她方才瞧着自己的眼神……

    唉!他冷不防的又叹了口气,他有预感这个女人不但会是个麻烦,而且还会是个甩不掉的麻烦。

    “唉……”

    “痛…”

    “唉……

    细碎的呻吟回荡在雅致的厢房之中,让人听了心烦。

    皇甫冷扬皱着眉头步上前去,瞧着她那几乎肿成了像馒头大的颊,还有那一脸的青青紫紫。

    什么倾城倾国?什么绝世佳人?此时此刻几乎都构不着边。

    她昏了,向小二要问客房给她也就罢了,至多再给她请个大夫什么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他当然还是可以去练他的功,甚至是去察访民情,要不也可以去瞧瞧那个好像比京城的父皇还大的县太爷。

    但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做的他,却在乱儿一双指控的眼神中,只能委屈万分的留在这里。

    拜托好吗?说起来他也算是受害人的,明明打人的人不是他,害她昏倒的人也不是他。他于么要被当成罪人一样的在这里“赎罪”?

    他这是招谁惹谁啦?!

    “哼!”越想越是不悦,他忍不住低啤了一声。跟着狠瞪了床上的莫戏晴一眼,但却没想丹原本该沉睡中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眸子。

    两双眼四只眸倏地交缠,望进他那双深幽的眸子,莫戏晴显然有着好半晌的怔仲。

    她完全忘了前尘往事,也忘了今夕是何夕,只能傻愣愣的醉死在那两陆深潭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

    “你看够了吗?”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皇甫冷扬见她完全不知收敛的举动,终于忍不住问道。

    “还没!”很顺口的回答,她甚至不自觉的说:“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让人永远看不够。”

    这……这……这……算是恭维吗?

    这样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不是应该羞羞答答的收回自己的视线,顺便再玩玩自己的手指吗?

    怎么她竟大胆的承认自己永远看不够,他究竟是遇着了什么样大胆的女人啊!时

    “可是我不想给你看了。”皇甫冷扬没好气的说。

    “别那么小气,别人肯看是一种福气,有人求都还求不来。”莫戏晴嘟着嘴,数落似的道。2

    老天爷给他这么一张完美的脸庞,不就是要给旁人看的吗?于么这样藏私问,小心遭到天打雷劈啊!

    “我小气?!”这样的指控绝对是莫须有的,他忍不住扬起了声调,向来沉稳的他不禁动起了气。

    如果他小气的话,那他会出手救她,先是捐了一大包的银子让她葬父,后又在自称她夫婿的手中救下她吗?

    这样如果算小气的话,天底下只怕没有人比他更大方了。

    “对啊!老天爷生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给你,就是要让人看的,不让人看就是你小气。”莫戏晴的数落倒是越来越顺口。完全忘了她此行的任务应该是装得可怜兮兮的,好借此以身相许。

    “这……”这话究竟是怎么说的?

    皇甫冷扬气极了,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掐向她纤细的颈项,但为了这个笨丫头沾上血腥是不值得的,于是他索性下起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走……走去哪里?”她呆愣愣的问。

    “我管你滚到哪里去,你高兴往哪滚就往哪滚!”浓眉一敛,任那满腔的怒意在他的脸庞、胸臆中奔腾,他咬着牙说。

    “啊……”望着他那几乎着了火的眸子,莫戏晴这才恍若大梦初醒。

    该糟了!她竟然一时大意的坏了事,惹怒了他。

    “啊什么啊,需不需要我替你雇来八人大轿?”瞧着她的一脸惊慌,皇甫冷扬胸臆中的怒火稍熄,但仍讥讽的说道。

    望着他那坚决赶人的表情,她的心全乱成了一团。

    现在该怎么办呢?快快快,动脑筋,石头才会变黄金。

    啊!想到了,含烟姐不是过要装可怜,含烟姐瞧过的男人可多了,她说过只要可怜劲足了,就算铁一般的男人也会成为绕指柔。

    当下,她忍着痛想要起身,不意因为扯痛了伤口而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落床沿。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抬眼可怜兮兮的直瞧着皇甫冷杨,怎知回应她的竟是大大的关门声。

    莫戏晴没辙,只好任由自己跌落地面,再添一道新伤。

    “唉!”碰撞的疼痛让她低呼了一声,但她的视线随即扫向被合上的门。

    哼,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心吗?才不呢!

    我可是在含烟姐面前夸下过海口,这会儿我可是铁了心要嫁你。

    第四章

    一道人影偷偷摸摸的进了房间,在得知姐姐受了伤,又被大师兄救了之后,莫乱儿又紧张又忧心,好不容易觑着机会,摆脱了机灵终于得空来看她。

    可谁想到,才一进门,姐姐就给了他一个超大的惊吓。

    她,身受重伤的人,竟然跪坐在地上,还闭上眼睛活像是一个羽化登天的高僧似的,一动也不动。

    姐她该不会……伤得重,所以……

    这样的坏念头堪堪窜进了莫乱儿的脑海之中,他立刻滚带爬的冲到莫戏晴身边,一手凑近她的异端。

    呼,还好!在感受到源源不绝的温热气息之后,他一颗慌乱的心这才回归了本位。

    可如果姐姐没事,那为什么会跪在这边呢?放着好好舒适的床不睡,难不成这间上房的床上有虫子咬她吗?

    “姐!”满心的疑惑,莫乱儿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小声的唤着。

    “啊!”迷迷糊糊的莫戏晴睁眼,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就开始哀哀切切的说道:“爷儿,小女子现下仅余一人,孤苦无依,真的无处可去,求求您就好心的收留我吧……”

    她在有作戏的天份,不但语调哀戚,脸上的愁容更是惨到不行。

    凡是有点同情心的人都应该心软,可是莫乱儿只是翻着白眼,伸手推了推犹兀自在梦中的她。

    “咦?!”怎么那个好看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小不点,该不会是因为没救她而遭到了天谴?

    她想着想着,傻兮兮的笑了起来,笑得莫乱儿心里一阵发毛,赶紧没好气的表明了身分——

    “姐姐,是我啦!”

    终于回过了神,莫戏晴定睛一瞧,眼前这小人儿不就是乱儿吗?

    二话不说的,她一把抱住了他,“乱儿,姐姐好想你。”

    真是乱心一把的,莫乱儿状似嫌恶的挤眉弄眼,但也是乖乖待在她怀中,享受着自从分离后便难有的温情。

    “姐,你干么跪在这啊?”在结束了这个拥抱之后,他不解的问。

    “厚,还不是你那个大师兄,我知恩图报的要来‘以身相许’,结果倒媚的遇上了张邵邦不说,结果我人才刚醒,你大师兄便又气冲冲的赶我走,我只好使出苦肉计啦!”

    “什么苦肉计?!”

    “就是跪到他同意我留下来啊!”莫戏晴说得是理所当然,但莫乱儿却是听得大翻白眼。

    “你就为了要求大师兄留你下来,所以准备跪到他同意,而且还跪到了周公身旁去?”

    “对啊!”她点了点头,再次成功换来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我就不信他真是铁石心肠,要不然他也不会连着两次出手救我了。”

    “姐,你很笨耶!”莫乱儿忍不住的嗤道。

    奇怪了,姐以前不是挺精明的吗‘!

    为了生活,小奸小诈自然是少不了的,可是怎么一向精明的姐姐遇上了大师兄就变笨了呢,

    吟!地一声,一记爆栗结结实实的敲上厂他的额,莫戏晴瞪大了眼看着他,“你敢说我笨,你知不知道我这么辛苦,还带伤上阵,不就是为了要替咱们找一个像样的家。”

    虽然没有使起河东狮吼的绝招,但是她骂起人来可是顺溜得很,连气都用不着喘。

    “本来就很笨嘛!大师兄这会儿一出门,没有三、五个时辰也回不来,你就算跪到断腿,也没有人会同情你啊。”被叨念得一瑟一缩,莫乱儿很是委屈的揉了揉自己“伤处”,然后嘟着嘴说道。“而且人家也很努力啊!我不是努力的相中了大师兄,然后又很努力的缠着他来到杭城了吗?”

    “是啊!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了个大冰块,救个人还要偷偷摸摸的,要不就问东问西的,而且还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更别说他今天还见死不救的任我跌下床,这种男人……”

    想到皇甫冷扬的恶劣,莫戏晴数落到后来几乎没了气,只好停下来歇歇。

    乱儿这个死小子,谁不好找就找着了这么叫个没肺没心的劣等货,害她的头又撞出了一个肿包,而且那个包还真是疼得没天理。

    这个帐当然要算到那个死男外的头上,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姐姐,你确定你说的人是我的大师兄吗?”

    奇怪了,大师兄平日虽然冷默寡言了些,可这一路上济弱扶倾的事也干了不少,只要路见不平,还从没见他撒手不管的。

    但这样一个十足十面恶心善的好人,怎地在姐姐的口中,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废话!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出那种恶劣的行径。”莫戏晴没好气的应道月n模样活像皇甫冷扬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唉!好不容易找着了个顺眼的姐夫,结果姐姐却看不上眼,看来他又得另外找一个对象了。

    暗叹了一口气,莫乱儿自认既贴心又懂事的说道:“姐姐,既然你瞧他不顺眼那我们的成亲大事就另寻他人好了,我不想要姐姐为了我委屈自己。”

    但他却没有想到自个的一片好意,得到的却是姐姐坚定的否决。

    “不行,就是他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他吗?”她的拒绝让他简直傻眼,难怪古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得可真是一点也不假。

    “就不信我不能将他拐到手,他有胆忽视我、忽视我的美貌,当然也得付出一些代价。”莫戏晴说得慷慨激昂,可是当脑海中浮现一抹幽深的瞳眸时,她的脸却很可疑的飘上一朵红云。

    “姐姐说的是真的,还是要大师兄?”莫乱儿确认般的问。

    “就是他了!”她想也不想的便答道。

    也没空细思为什么这个念头会这么执意的在自己心生了根,反正她就是缠定他了。

    就算要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她也是在所不惜。

    “机灵!”没啥胃口的胡乱塞了几口饭,皇甫冷扬就讪讪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喊道。

    “三爷,有什么吩咐吗?”

    “门外的那个姑娘走了吗?”

    “呃……”看得出爷儿今天的心情甚糟,机灵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就怕这个答案一出口,三皇子的心情更差了。

    “机灵。”声调略略沉了沉。

    身处一旁的莫乱儿不懂其意,但机灵却对这样的声调知之甚详。

    这代表了他的主子即将生气了,所以他也管不得什么心情不心情的,立即说道:“那姑娘还没走,她就跪在这客栈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方才客栈里的小二哥还说看咱们能不能想想法子,否则再这样下去,他们只能轰人了。”

    “那就让他们轰了她吧!”皇甫冷扬不耐烦的说道。

    就说有些女人帮不得,现下惹了麻烦上身,真是后悔也来不及。

    “店家是顾虑轰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家,会对客栈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才想求爷帮忙。”

    “不帮!”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他懒得去面对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这……”正在机灵左右为难之际,莫乱儿倒是不怕死的开口道——

    “干么不帮?师父常教我们助人为快乐之本,搞不好这待在客外的姐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让她进来说说,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干么要这么多管闲事?”皇甫冷扬没好气的反问。

    想到今天早上他这么好心的救人,虽然是举手之劳啦,可是却落个“小气”的骂名,他就一肚子的火。“

    “这才不是多闲事,这俗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你既然救了那位姐姐,就对她有责任,怎能放着她不管呢?”

    莫乱儿条理分明的说法并没有打动皇甫冷杨的固执,反而换来了一记白眼。

    “我到江南来,是来办正事的,可不是来当活菩萨的,帮她两次已经够了,多的事与我无关。”

    “大师兄……”他不依的低喊了一声。

    要真让皇甫冷杨这样不闻不问的态度继续坚持下去,那……那他下山的美梦不就要破碎了吗?看来他得要加把劲才行。

    “可是我怎么觉得大师兄不让她进来说说她一定要见你的原因,好像不是因为帮够了。”莫乱儿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很认真很认真的评论着。

    “哦!”剑眉一挑,薄唇一勾,这一挑一句之间,充份的显示出他很想听听他这个像是小大人一样的师弟想说些什么。

    “我觉得你是因为怕她,所以才不让她进来。”

    “我会怕她?!”皇甫冷扬嗤笑,只觉得他这个说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怎地不会,你瞧她生得美,怕不小心被勾了心,所以才不敢让她近身。”莫乱儿说得理所当然,但皇甫冷扬听得眉头直皱。

    他会怕那个女人?拜托!

    身上也没三两肉,风一吹就倒,他怕她作啥?

    再说乱儿说他怕自己爱上她,凭什么呢?

    凭她长得美吗?从小生长在皇宫之中,瞧过的六宫粉黛哪一个不是十成十的美人?(:

    ) ( 妹子急婚头 http://www.xshubao22.com/1/17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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