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君情怯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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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他以为他在唬二岁小孩吗?何翩翩震怒得想杀人。

    龚季洋一点也不受她那杀人目光的影响,坚持己见的说:「没错,你自己说

    说看,你对男人是抱持什么样的看法?」

    「笨呆子!」她毫不考虑的回答。

    「这不就结了。」

    「什么不就结了,我讨厌男人的事,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个蠢男人

    到底在发哪门子的神经?

    「就是因为知道才说你根本没有配合的诚意。」

    「不要打哑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清楚。」何翩翩再有多少耐性都会给他磨

    光,何况她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耐性。

    「我的意思是说,为了让实验效果客观又可靠,你应该培养假装恋爱的感觉。」

    龚季洋按照预定计划说道。

    「假装恋爱的感觉?」

    「对,就像演戏一样。你想想看,如果你是一个文艺片女演员,却一直抱持

    着瞧不起男人、讨厌男人的心态,那你如何能演好一出爱情戏。同样的道理,

    如果你无法让自己培养出假装恋爱的心情,那无论是接吻或更进一步的接触,

    你便都无法确实的感受到较接近真实的感觉和反应:这么一来你又如何能写出

    一份客观、可信度又高的初体验报告呢?」他头头是道的推销自已的大道理。

    何翩翩连连点头称是。「你说的不无道理,好吧!我会尽快培养假装爱上你

    的感觉。」

    「很好,那就等你成功的培养出坠入情网的气氛来之后,我们再开始进行实

    验。」

    眼看自己的诡计又顺利得逞,龚季洋的畔底不禁绽放深刻的笑意。

    「没问题,不要三天,你就可以验收成果,包君满意。」何翩翩自信满满的

    夸下海口。

    演戏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她何大才女才不看在眼里呢!

    她会让这个臭男人知道,这世上没有她何翩翩办不到的事。

    在同年龄的同齐中,何翩翩或许是个厉害精明的角色,但是遇上他这个以不

    着痕迹设计别人见长的「爱神」,可就是小巫见大巫,太嫩了!

    瞧!他又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按照他的希望,主动又积极的急欲努力扮演

    好爱上他的角色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多完美!呵!

    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吸引时,都是如何表现的呢?

    何翩翩开始大力搜括脑袋瓜中的资料库档案,想找出重要的关键,以便迅速

    进入状况,扮演好爱上龚季洋的角色。

    一来是为了让实验加速进行。

    二来是为了争一口气,给龚季洋瞧瞧她的能耐,看他还敢不敢小觑她。

    经过了缜密的思量后,她得出了结论:首先,女孩子一旦有了心仪的对象,

    就会情不自禁的把眼神往那个异性身上飘──丢人!

    其二,她会很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一切,不论是多么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小

    事,她都会忍不住的想知道,更想进一步的了解那个男人的事──真是花痴至

    极。

    第三,就是会满脑子都想着那个男人,夸张一点的情况还会茶不思饭不想的

    ──无聊毙了!

    再来就是会时时刻刻的想和心仪的男人在一起,积极的做进一步的交往──

    简直花痴加三级。

    其五就是会彻底印证「女为悦己者容」的神话,为了给他好印象、吸引他的

    目光尽力的美化自己,最好能脱胎换骨,摇身一变成为绝世大美人──好严重

    的妄想症哪!

    最后一点就是一靠近对方,一颗心儿就会难以自制的小鹿乱撞,呼吸变得急

    促,很容易在乎许多细微的小事──根本是自讨苦吃!

    「唉──」何翩翩屈指数完重要的重点,不禁长叹一声。「真搞不懂,分析

    起来,被一个人吸引所表现出来的行为,简直就和一个严重智障的傻瓜没什么

    两样,为什么就是有那么多人跃跃欲试的想当个傻瓜呢?」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当不当傻瓜的时候,而是她必须扮演好这个傻瓜的角色,

    以便完成伟大的实验。

    「前面几项凭我的智商绝对没问题,只有最后一点可能会有麻烦。」何翩翩

    认真的分析自己的战力。

    毕竟心跳和呼吸都属于自律神经系统管辖,不是她可凭自己的意愿加以操纵

    控制的。

    「没关系,只要把其他几个重点彻底演好,便可以掩饰最后一点的小缺憾。」

    何翩翩自信满满的告诉自己。

    一个星期后,政大的校园开始盛传一个脍炙人口的谣言──政大赫赫有名的

    才女坷翩翩恋爱了!

    对象正是本学期最受欢迎、最有女人缘的客座教授龚季洋。

    对于这样的传言,何翩翩的反应有二:一是把这些传言当成对自己精湛演技

    的肯定。

    二是在心中嘲笑他们的愚蠢,她只不过演了一下戏就将他们要得团团转,真

    是太有趣了,呆子就是呆子,呵:原以为这么一来,龚季洋就会展开行动了。

    哪知一晃眼,一个星期又过去了,那个臭男人依然毫无动静。

    何翩翩忍无可忍的直冲龚季洋位于中正梅园的住处,咄咄逼人的怒喝:「你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很配合的装出爱上你的样子,现在全校都谣传我们在

    交往,你为什么还是没有采取行动,莫非你是存心耍我?」如果真是这样,她

    会让他尝尝当「空中飞人」的滋味。这儿是第九楼,正好适合做抛物线的实验。

    龚季洋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的紧张感,老神在在的说:「那是因为你演得还

    不够好、不够逼真。在我看来,你只是表面上装装样子,一天到晚和我走在一

    起有说有笑的,想骗过旁人当然很容易。但是你私底下对我的态度并没有改进,

    说穿了只是做给别人看罢了,你自己说是不是?」

    「我──」被龚季洋一针见血的挑出毛病后,何翩翩顿时哑口无言。

    好小子,居然一猜就中。

    她本来还想抵赖下去,或者强辩到底。

    但回心一想,再耗下去又会浪费更多无谓的时间,因此她当下改变策略,妥

    协的间:「那你说该怎么改进效果比较显著?」实验能顺利进行才是最重要的。

    龚季洋作状想了一下才道:「其实方法很简单,我们常说:环境会改变一个

    人。所以你大可利用环境来潜移默化自己,让自己一直置身于恋爱气氛中,和

    对方朝朝暮暮的共处。」

    「我们现在不就从早到晚都在一起了吗?除了晚上睡觉……」她突然眼睛一

    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叫道:「这样好了,我搬去和你住!」

    对啊!这是最好的方法,她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方法,笨哦!

    不过现在也不迟。

    龚季洋强掩正中下怀的喜悦,挤出一脸为难的神色道:「这样不太好吧!虽

    然同居的确是最有效又迅速的方法,但是你是一个云英末嫁的单身女子,台湾

    的风气又不若欧美国家开放:只怕我们同居之后,会招来许多非议,我是男人

    也就算了,你是女孩子家影响可能就大了。」

    「你别那么老八股好不好?或者你瞧扁我何翩翩了?我才不是那种会在意别

    人眼光和闲言闲语的人呢!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如果要在乎东在乎西的,那

    就乾脆别做人算了,多痛苦。我何翩翩才不会为了别人的眼光和批评,而轻易

    改变自己的作法和生活力式。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说走了。」何翩翩展现出来的

    是相当强势的作风。

    「可是──」龚季洋心里是很高兴,但表面上总是得假一下。

    「别再可是了,你是一个大男人,又是在西方国家长大的,受的又是西方教

    育,怎么做起事来,反而此我这个女人还婆婆妈妈?一句话,你答应或是不答

    应?」她的态度可是一点也没有允许别人说不的样子。

    龚季洋终于点点头道:「既然你坚持同居,那我们就试试看好了。」这便是

    他真正的目的。

    他要趁同居和做实验这段时间,巧妙的夺取她的芳心。

    「一言为定!」何翩翩决定速战速决。「我明天就搬来。」

    她已经在心中打了好几个如意算盘了──同居之后,她便可以主动出击的钓

    他、勾引他;另外还可以偷拍他的生活照片──尤其是没穿衣服,只围一条围

    巾的照片──把它拿来当研究报告中的插图。如果是性感一点的照片,还可以

    拿去卖,赚些外快。

    一举数得,不为的是傻瓜。

    「第六章」

    虽然说同居是何翩翩自个儿提出来的,而且也是她自己提议同床共枕的。

    但再怎么说,她毕竟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纯真少女。所以,当她兴匆匆的大包

    小包的把行李弄进袭季洋的住处后,心里便开始紧张瞥扭起来了。

    「怎么了?从刚刚就一直站在大门边不动,难道你们家有什么奇怪的习俗,

    连进门都要选个良辰吉时不成?」

    龚季洋语带调侃的凝视着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她。

    「才不是那样,我是因为┃┃」何翩翩希望自己能说得更不可一世些,奈何

    过度的紧张让她无法逞能。

    龚季洋终于还是不忍心看自己的小美人无依无靠的在那儿不知所措,所以十

    分亲切可人的向她招招手,道:「来!过来!」见她依然文风不动,倘又投给

    她一个潇洒又温柔的笑容。

    何翩翩被他电得芳心悸悸,双脚像中了他的笑容魔法般,自作主张的移向他。

    当她回神时,自己已经伫立在龚季洋面前和他默默相对。

    「来!」

    龚季洋仰视着她,满眼尽是令人心醉的柔情,为她而张开的双臂是那么充满

    诱惑力。

    于是何翩翩的身体又先斩后奏的投进龚季洋的怀抱,像只爱撒娇的小猫一样,

    坐在龚季洋的大腿上,将自己的测脸偎在他的胸口。

    龚季洋像在呵宠全世界最最重要、最最脆弱易碎的宝贝般,好小心、好温柔。

    「独自一个人和男人共处一室,让你很紧张、很不安,而且感到很不自在对

    不对?」

    「我才没┃┃」碍于自尊心作祟,她本来想像以前一样打死不承认的强辩。

    然而,当四日交会时,她突然老实了起来,不再装腔作势的点点头,按着又溺

    回温暖舒适的怀抱中。

    「我真正的亲爹和亲娘是丁家爹爹大学时的同窗好友,在我六岁那年,我亲

    爹、亲娘一起搭飞机失事身亡,留下孤零零的我。而那时我亲爹和亲娘的双亲

    都已不在人世,双方的亲朋好友又都不愿出面认养我,只有丁家的爹爹出面领

    养我。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丁家的人。」何翩翩细说着往事。

    龚季洋原以为怀中佳人此刻一定愁容满面,正想开口安慰她,却意外发现,

    呈现在她脸上的竟是一朵再幸福不过的笑魇。

    就在此时,何翩翩又继续说:「听我说过身世的人,通常都会以为我很不幸,

    但是事实上正好相反,我一直过得非常幸福哦!因为丁家的爹爹、娘、爷爷、

    奶奶还有其他长辈都很疼我,把我视如己出。而且丁家还有好多和我一样被收

    养的兄弟姊妹,大家都处得十分融洽,尤其是自小和我住在一起的盈盈、纤纤

    和楚楚,感情更是格外的好。」

    一说起丁家的种种,何翩翩便欲罢不能,言语间洋溢幸福无限。

    「虽然我们丁家是穷了一点,每天都要为一大家子的生计和欠人家的钱如何

    偿还而大伤脑筋,但是大家却因此而更加同心协力,从来没有人抱怨过生活清

    苦,只是希望能早日还清欠债,让一家子人能过得更富裕一些。我也不例外,

    所以我从小就很用功念书,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以减低学费的负担,上高中之

    后便在外头打工,好贴补生活费。

    而且,不只我这样做,在丁下家只要心有余力的人都和我一样哦!」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自然的就把心里最珍藏的事,说出来和季洋分享,

    除了对很熟的少数好友外,她鲜少对外人说这些话的。

    龚季洋爱怜的摩擎着她细嫩的小脸,轻轻说:「但是因为在丁家,男人和女

    人是分开住的,男人住宁府,女人住荣府,两府的人虽然都会在大观园举办各

    种家庭聚会,但平常的生活起居却是两府各自分开的。

    所以你可以说从小就在女人国里长大,几乎没有和异性共同生活的经验。因

    此现在突然和我单独共处一室,会让你非常不自在而紧张,是不是?」

    「是盈盈告诉你的吗?」一定是,盈盈最鸡婆又多嘴了。

    龚季洋摇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想想盈盈虽然很受发表意见,但却没那个能耐看穿她的

    心思。

    楚楚则是不会插嘴这种事,至于纤纤嘛,虽然可能知道,但纤纤口风很紧,

    不会随便对外人揭露她的心事。

    「是我自己猜的。」龚季洋没有说谎。

    何翩翩并没有太过惊讶,也没有瞥扭的反驳,只是娇滴滴地以不依的撒娇口

    吻道:「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最了解你这瞥扭不坦率的小猫咪了。」

    龚季洋万般爱怜的轻弹她小巧微塌的鼻尖,心头有一股难以自制的爱意泉涌,

    搅乱了他原本静如止水的心湖。

    「哼!」何翩翩以为自己会像平常一样的大加反驳,以掩饰自己的心事,但

    是她这回却没有。

    反而有一种被了解、被呵宠的喜悦,让她打自心坎里沁出幸福的蜜汁,而且

    更加撒娇的溺在季洋怀中。

    龚季洋被她惹人疼爱的反应逗弄得心荡神驰,情难自禁的托起怀中佳人的下

    巴,凑上自己的唇。

    「你想做什么?」何翩翩心儿猛然一跳。

    「做实验啊!」

    才说着,他已经霸王便上弓的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在四唇贴合时,何翩翩觉得好像有一股电流贯穿全身,但是却不是像触电的

    感觉那般难过,反而是甜蜜而令自己兴奋不已的,而且她心中很希望这份难以

    言喻的感觉继续下去,永远不要停止。

    偏偏天不从人愿,才想着,龚季洋的唇已经向她的唇道别,害她有种扫兴和

    失望的感觉。

    「感觉如何?」龚季洋磨增着她的下巴,轻轻问道。

    「哼!」何翩翩不坦率的别开脸┃┃其实是害羞,不敢看他的脸。

    龚季洋深刻的一笑,故意说:「哼就表示还不够,需要再来一次罗!」

    结果,在何翩翩还末会意前,便又给他夺去了朱唇。

    嗯!感觉和刚刚一样好,不!是比刚刚又好了一些。

    等等!怎么和刚刚那一次愈来愈不一样,刚才那一次,季洋只是用他的唇碰

    触她的,怎么这会儿连舌尖都攻进她的小嘴里了,真是放肆!她要抗议!

    然而,紧接而来的奇妙感受却让她忘了抗议,很快地沈醉在令自己脑筋混乱

    的激情里。

    慢慢地,她的舌尖禁不起季洋的一再挑逗,终于按捺不住的攻进他的口中,

    依样昼葫芦的戏弄他的舌尖。

    她知道了,刚才那个唇碰唇的物就是书上所说的浅吻,至于现在这个嘛!就

    是所谓的深吻罗!

    「这次有感觉吗?」龚季洋又一次问道。

    「哼!」

    该死的笨蛋!干嘛老是在不该停的时候停下来问一些无关紧要的笨话呀!真

    是惹人嫌。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说:「废话少说,继续吻我,不要停!」那多丢人,打死

    她也说不出口。

    可是,她真的好希望季洋继续吻她,那种感觉好好哦!

    和她上回偷吻他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更新鲜刺激了。

    有了┃┃!

    「怎么不说话?」龚季洋早就从她单纯而藏不住心事的小脸,知道她一定很

    喜欢他吻她的感觉,但是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这大概就是男人们的通病吧!

    「因为我觉得很不公平!」何翩翩刻意把下巴抬得老高。

    「什么不公平?」这丫头又想发表什么高论了?龚季洋有趣的看着她。

    「为什么接吻的时候,一定是男生主动,女生被动,而且为什么总是女生闭

    眼睛,男生却不一定呢?」这话一方面是为了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再和他亲亲,

    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解开上回偷吻他所留下的谜题。

    「并没有人规定接吻一定要由男方吻女方,也没有人规定女方一定要闭上眼

    睛,不信你可以试试。」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但是他并未拆她的台,反而

    顺水推舟的善加利用,勾引她吻他。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基于实验的精神试试看吧!」瞧她说得多么免为其难,

    事实上她心里正雀跃不已的叫道:太好了!上勾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吻他了!

    接着她便迫不及待的逼近他,但是在四日交接时,她突然感到害羞而浑身不

    自在的嚷嚷:「你快闭上眼睛啊!」否则她会紧张得无法继续下去。

    「oK!」龚季洋欲着浓浓的笑意照做。

    哇┃┃!

    好长的睫毛啊!她上回偷吻他时怎么没有发现?

    她的心跳因而跳得更加乱无章法,整个人也更加的紧张不知所措。

    龚季洋明知道她的心理,还故意刺激她,「你不是想主动吗?怎么还不赶快

    采取行动,难道你是害怕了?」

    「谁会害怕,你给我乖乖闭上嘴,还有,不准睁开眼睛。」何翩翩最受不了

    人家说她胆子小,马上就死要面子的反驳。

    龚季洋见诡计收效,当下就窃笑不已的收口。

    何翩翩实在紧张得要命,虽然季洋现在是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

    面对他那张俊帅又性感的脸,她就是会忍不住的紧张。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再不展开行动,一定会被季洋瞧扁,外加

    笑死。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把自己的嘴凑上去。

    当四片唇瓣贴合时,她的心脏差点停了。

    但是好奇怪,她主动出击的感觉虽然也不错,却不若季洋吻她时那样的好。

    啊┃┃!

    她怎么又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了!?真是没志气!

    所以,她决定重来一次。

    「怎么了?」龚季洋趁她松口时间道。

    「没什么,只是想让实验更客观,所以想重新再试一次。」何翩翩就是不肯

    老实地承认自己的想法。

    「没问题。」这回龚季洋很自动的自己闭上眼睛。

    何翩翩命令自己这一次绝对不能闭上双畔,但是在逼近季洋的俊颜时,她的

    双畔还是该死的闭了起来。

    因此,何翩翩再一次认知到┃┃女人在接吻时会闭上眼睛果然是一种天性使

    然!

    所以她决定鸣金收兵,不再尝试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且,她还交出了主动接吻权。

    「以后还是由你来主动吻我吧!」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给你男人的面子还嫌不好吗?」其实是她发现还是由季洋主动吻她感觉比

    较好的缘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才被她撩拨得水涨船高的情欲与爱意,在此刻倾巢而出,全部透由狂热炽

    烈的吻,传给了臂弯中的可人儿。

    嗯!还是被吻的感觉比较好。何翩翩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勾抱住龚季洋的

    颈项,回报相同的热情,充分享受奥妙的快感。

    何翩翩并且得到一个结论,就是┃┃女人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追求性方面的女

    男平等,而硬要占有主动权,若因此而丧失原来应得的美妙感受,那才冤枉呢!

    龚季洋则不着痕迹的继续下一步计划,两手开始在她那雪背上下游移抚摸,

    爱抚得何翩翩连连轻颤。

    他的唇和舌尖也不再只固守于唇瓣,亦开始向外扩张版图,一下子朝她的耳

    垂轻轻地吹送热气,突然又恶作剧似的以舌尖舔吻她的耳垂。

    忽会儿,又轻琢她光滑纤细的颈项,并不时以唇瓣摩掌她的颈项。

    「啊……!」何翩翩一阵娇软无力的娇爹。雪白的颈子上留下了数个攻瑰色

    的吻痕。

    正当何翩翩如痴如醉时,龚季洋却突然停止了温柔的爱抚。

    「为什么停?」何翩翩失控的冲口问道。

    「因为我发现你现在的演技还不足以进行更激情的下一步。」龚季洋说得十

    分笃定。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培养的恋爱感觉火候还不够,如果冒然进行下一步,很可能会感

    觉不够好而失去客观性。」他很懂得如何堵她的嘴。

    「这──那你说要怎样才算火候够了?」何翩翩的魂儿还流连在方才的激情

    中,恍恍憾憾。

    龚季洋颇有深意的一笑,才说出真正的目的┃┃「等到你能很自然地说出「

    你喜欢我」时,就可以了。」

    何翩翩闻言,双颊居然自作主张的驼红发烫,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和困窘,

    她又「哼!」了一声,然后说:「我累了,要先睡了。」话才说完便逃命似的

    逃进卧室去。

    原以为这一逃就可以暂时摆脱令自己尴尬困窘的气氛,哪知目睹那张大大的

    双人床时,更大的窘境便接踵而至。

    「怎么了?你不是要睡了吗?」龚季洋早已尾随而至,从身后环抱住她微微

    轻颤的腰。

    「我……当然要睡了……」何翩翩的心脏差点跳出胸口。

    老天爷!她怎么忘了,从今天开始不但会和季洋朝夕共处一室,连晚上也会

    睡在同一张床上。

    虽然说是她自己要同居并同床共枕,好方便做实验,但是对爱情及性事都没

    有实战经验的她而言,这样的情况如何能不令她紧张不安呢?

    龚季洋当然明白她的不安,所以就很体贴地给了她一个缓冲的空间,说道:

    「那你就自己先睡,我要先洗个澡再来睡。」

    语毕,他便自动消失在她身边,隐入浴室去了。

    何翩翩趁这个机会赶快跑到床上,窝进被窝装睡。省得待会儿季洋出浴后,

    在他的百万伏特视线凝娣下,她又慌了手脚。才躺下又想到灯没关,于是她又

    爬起来关掉大灯,摸黑回到床上┃┃这么一来就不怕会被季洋看到她的睡姿而

    害羞了。

    才把身子倦缩成一团,方才那一幕幕的煽情画面使争先恐后的在她脑海重播,

    害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全身烫得几乎要作开。

    「季洋爱抚的技巧好好哦,挑逗得人家六神无主、心痒难骚,感觉好棒好棒。

    人家真的好希望季洋能继续往下进行,季洋偏偏要停,真是气人!」

    何翩翩好生失望地喃喃低语。

    她真的好希望季洋能一直「做」下去,不要停,可是季洋偏要坚持等地说出

    「她喜欢他」的话才做。

    天哪!那么丢脸而令人害羞的话,她哪说得出口?

    可是不说又没办法继续之后的事,这可怎么办?

    正当她烦恼不已时,龚季洋不知何时已带了一身沐浴乳的香气,悄悄的上床

    躺下,很君子的在床的另一边入睡。

    何翩翩本来还期待季洋会以为她睡着了,而偷偷亲她,害她期待不已。

    但令人气结的是,这个笨男人偏偏君子得要命,一躺下去就呼呼大睡,好像

    旁若无人一样。害她期待了一个小时的希望完全落空,啧!

    「该死!人家不都说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一旦上了床都会变成好色的色狼

    吗?」

    她又气又无奈的轻声抱怨。

    为什么她身边这个偏就是个例外?

    「难不成他的祖先是柳下惠的得意门生?」她愈说愈气┃┃当然是小小声的,

    以免吵醒枕边人。

    忽然,她发现背后有了动静,以为吵醒季洋了,连忙闭上嘴装睡。

    下一秒钟,袭季洋的身体已经紧紧的贴到她背后,完全没有留下缝隙。而且

    他的大手还捞过界,跨过他的身体碰触到她的酥胸下端;他的腿也跨过她侧着

    身的变腿,让她的变腿固定在他腿下,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何翩翩运气都不敢呼一声,安静地静观其变。

    虽然她很喜欢他这样亲匿的动作,令她很兴奋,但是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

    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等啊等的,时间悄悄的过了好些时候,龚季洋搁在她胸前的手又更不安分的

    往更「高峰」攀爬,而且还发出雨声轩声。

    何翩翩这才恍然大悟地想到故事的真相┃┃「我怎么给忘了,季洋说过他的

    睡相很差的。」所以这铁定是睡相差所致。

    何翩翩因而窃笑不已,放大胆子将他的大手导向「正确」的位置,完全包裹

    住她的酥胸。

    嗯!就是这种感觉。

    何翩翩像喝醉了一般,心情非常好,心儿怦怦直跳。

    这个小色女!装睡的龚季洋在心中笑道。

    接着,他就仗着「睡相不好」的名号,放胆地上下其手。

    而何翩翩也乐得大加享受,还不时的失控指挥道:「不是那边,是这边,再

    过来一点。」

    「对!就是那里,不要停。」

    到后来,她已经无法只爱不攻,翻转过身,和季洋面对面,偷吻了人家一次

    又一次,两只不害□的手也不停地抚摸人家的胸膛;甚至还偷偷把人家睡衣的

    扣子全部解开,偷亲了人家性感的胸膛好几下,而且愈亲愈欲罢不能。

    就这样,两个一样奸诈的人就一直大玩偷香、吃豆腐的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夜真的好深好深了,何翩翩才气喘叮叮的收手,把自己的头

    埋进人家的臂弯里,轻叹一声老实地说:「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你知不知道?

    可是要我当着你的面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我实在办不到。所以你不可以讨

    厌我哦!季洋!」说着,她又偷亲了人家的唇和胸膛。

    这回她没有忘记帮季洋扣好上衣的铂子。在检查过后,发现没有留下任何破

    绽,她才满足又安心地酣然入睡。

    待臂弯中的佳人沈睡之后,龚季洋才张开眼睛,好轻好温柔的香了她一下,

    接着又满心疼惜的将她楼抱得更紧。

    他得想个好法子,好让这个超级不老实的丫头尽快说出「喜欢」这两个字,

    否则戏就唱不下去了。

    次日早晨,何翩翩是在龚季洋悦耳的轻换下苏醒过来的。

    □陧H 」何翩翩绞尽脑汁想赖掉。

    龚季洋还是坚持到底的点点头,只是这回他有了进一步的突破。「其实说喜

    欢并不困难,我又不是要你说爱我,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如果是情人之间,

    当然要说「我爱你」,可是我们只是在做实验,所以我并没有要求你说你爱我,

    而只说喜欢我而已,所以找想像你这么聪明,应该很容易办到才对。」

    经过龚季洋一番解释,何翩翩恍然大悟的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喜欢

    和爱是不同的?」「当然不同!」

    太好了!何翩翩喜出望外。

    原来她一直迟迟不肯说「我喜欢你」是因为在她心中,喜欢和爱是划上等号

    的:所以她认为季洋的想法应该也和她一样,因此才犹豫不前。

    现在既然知道季洋认为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她大可放胆说喜欢了。因为这么

    说并不会遭季洋「误解」而看穿她真正的心意。

    因此她便大方的说:「我喜欢你。」

    虽然她心里还是怪怪的,有点不自在,但至少是说出口了。

    龚季洋眼见目的达成,深刻一笑,把计划顺利向前推进,「很好,你终于通

    过考验了,为了庆祝接下来能顺利进展,我们去真个定情戒子吧!」

    「为什么要买定情戒子?」说实话她心中是非常乐意,但还是不免好奇。

    「当然是要营造更罗曼蒂克的气氛,好帮助进入情况。」他故意说得极为暧

    昧煽情。

    何翩翩会意的当下应允,迫不及待地拉起龚季洋的手,催促他出门。「那我

    们就快去买,免得耽误时间。我是说做实验的时间。」

    仅管龚季洋已经声明在先,说买定情戒子是为了营造恋爱气氛:但何翩翩还

    是忍不住在心里想入非非,直把它当成是在选订婚戒子一样的兴奋与期待。

    尤其珠宝店老板那一句:「你们好相配,郎才女貌,祝你们永浴爱河。」更

    是让她甜进心坎里。

    加上季洋又演技逼真地肯定珠宝店老板的话,更是让她心中那串幸福的结婚

    钟频频作响。

    「怎么了?」回程途中,龚季洋一直注意她的反应。

    「没事。」何翩翩连眼睛看起来都好像在笑。

    龚季洋见她心情大好,很是满意,这么一来,他接下来的计划就比较容易进

    入状况。

    回到龚季洋的住处,满室亮起灿烂光芒时,何翩翩呆住了。

    「这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美丽的烛台、高雅的餐桌、丰盛的法式餐点以及插着数字形状蜡烛「2l」的

    生日蛋糕……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作梦。

    「二十一岁生日快乐,翩翩!」龚季洋将刚买好的定情戒子套到她的右手无

    名指上,并投给她一个慑人心魂的俊笑。

    何翩翩只觉得眼前泛起一片薄热的氨氨,心情万分激动,一时之间居然说不

    出话来,两行清泪则已擅做主张的尚落。

    「这是┃┃」她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便呐的说,才说了两个字便又激动

    得无法往下说。

    龚季洋好温柔地将她拥抱入怀,了解地回答她的疑问。

    「我昨天事先和纤纤、盈盈及楚楚约好,要她们三人趁我们出门去买定情戒

    子的时候,进来把生日晚宴布置好,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喜欢吗?」

    何翩翩难忍热泪的猛点头。「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呃!?」她听到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

    但下一秒钟,她立刻想到┃┃季洋是在营造罗曼蒂克的实验气氛才会这么说

    的。

    不过此时此刻,她宁愿自己骗自已的相信季洋说的是真心话。

    「我爱你,翩翩!」龚季洋再一次深情经唤,火热的唇随之吞噬她的。

    他的爱意全是真的,百分之百出自真心。

    但他也知道翩翩一定会自以为聪明的歪曲他真正的心意,所以才敢放肆地一

    再表白真心。

    他爱她、要她,想永远地拥有她。所以,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定她的人、

    她的心。

    而今夜,他就要让她属于他,永远!

    当何翩翩虚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全身衣装被全数褪尽时,始终紧闭着双畔,

    羞怯不敢直视龚季洋的脸。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牵动龚季洋的每根心弦,让他更想从心去爱她、拥有她。

    「我……我是第一次……」她抖颤着说。

    「我知道!」他说。

    「不是的……你不知道……」她热泪淌落。

    「翩翩?别哭……」

    他心疼,俯下身想安慰她,她却梧住小脸,侧身卷缩成一团,样子好无助。

    「我……有一个学姊,她第一次和男朋友发生关系时没有落红……所以她的

    男朋友就说她不是处女,却骗他是处女……后来,她的男朋友变心了,理由居

    然是我学姊不该骗他,是我学姊对不起他……我学姊伤心之余,一时想不开,

    居然自杀……那件事偏又闹大了传开来,我学姊在学校待不下去,后来就休学

    了……我们都好替她不平,她真的好无辜、好可怜,为什么……」说到后来,

    她已泣不成声。

    他终于弄懂她的想法,低声的道:「你是不是怕等一下如果你没有落红,我

    可能也会认为你在骗我,是不是?」

    何翩翩闻言哭得更凶,很明显是承认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怕万一真的没有落红,季洋会不信她、讨厌她,以为她骗

    他。

    龚季洋像母亲宠小孩似的,温柔似水地把她包裹在怀中,在她耳畔柔声呢喃

    :「傻丫头,不会有那种傻事发生,因为并不是每个女子在第一次时都会落红。」

    「真的?」何翩翩不敢置信的抬起泪眼。

    「当然是真的,只要两个人在做那件事之前,有充分的调情,女方就有可能

    不会落红:另一个原因是,现代女性因为活动量高,很可能在做一些运动时,

    已经不小心弄破了处女膜,像是骑脚踏车、骑马时受到强烈震汤而破裂就是经

    常见到的例子。你想想,既然处女膜已经破裂,之后再做那件事是不是就可能

    不会再落红了呢?」

    「可是我学姊的男朋友……」

    「其实这是一种常识,现代的东方人应该也都具备的正确观念,尤其东方男

    性往往比女性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方面的知识,更应该明白这个常识才对。所

    以在我看来,你那位学姊的男朋友不是缺乏正确的性知识,便是明明知道而故

    意抹黑你那位对性知识懵懂无知的学姊。不过,无论怎么说,我都很不认同那

    个男人的作法,太肤浅也太自私幼稚了。」

    何翩翩突然大彻大悟,为可怜的学姊抱屈,「那个臭男人好可恶好可恶┃┃

    龚季洋知道她的心结已解开,才放下心中大石,为她拭泪,充满爱怜的哄道:

    「好了,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别再哭了。」

    他又吻上她的小嘴。「我爱你,翩翩,真的好爱好爱你。」

    何翩翩感动得泪眼婆婆,无以复加。

    然后,在龚季洋体贴温柔的引导下,何翩翩于二十一岁的第一个夜晚成为真

    正的女人。

    云雨巫山过后,何翩翩娇软无力的偎在龚季洋怀中,一颗心乱七八糟地狂跳,

    思考回路也杂乱无序。

    唯一清清楚楚的刻印在脑海里、心坎里的都是这份不可思议的体验。

    原来第一次的感觉是这样的,而且她没有落红。因为季洋说,温柔体贴的男

    人是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处女情结」而让心爱的女人落红。他不懂让心爱的

    女子流血究竟有什么乐趣和骄傲可言。

    想到这儿,她便觉得自己好幸福。

    再想起季洋那一句句的「我爱你」,她的心更加失序狂跳。明知这一切都是

    季洋的体贴、是为了实验,但她却不愿去想这等扫兴的事。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感觉太好了,让你意犹未尽想再来一次?」龚季洋坏

    壤的促狭道。

    「才不是这样,你乱说乱说……」何翩翩面红耳赤的直以粉拳捶打他。

    但是她心中确实想再体验一次没错,可是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

    就贼兮兮的改采肢体语言策略,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往季洋身上贴。

    龚季洋当然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一个翻转身,又是一场尤云滞雨。

    只是这一回,季洋的动作不再含蓄轻柔,而是火辣激烈的。何翩翩感受到和

    第一次完全不同的刺激感和兴奋感,泪水不知在何时已夺眶而出:并不是难过

    或者感觉不好才哭:相反的,正是因为感觉太好,才会情不自禁的哭叫。

    一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书上常说的:「女人在做这件事时,如果感觉非常好

    而达到高潮时,会失控的哭叫。」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她已亲身体验。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何翩翩在尝过前所末有的新鲜体验后,害羞的心情渐渐淡去,色女本性倒是

    逐,让她愈变愈大胆,「书上说,做这件事的姿势有好多种,为了让实验更渐

    地反攻完整,我们应该┃┃」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龚季洋已经如她所愿的再一次占有她┃┃以和前两次不

    同的第三种方式。

    浪漫的夜里,相爱的两人携手共赴天堂,尝尽各种不同的体验方式,一次又

    一次。

    轻汤满室的则是龚季洋那一句句热切的爱语:「我爱你,翩翩!」

    今天的「赖着不走」又挂上「休息一天」的牌子。

    丁家四个异姓姊妹正关起门来,大谈闺中趣事。

    何翩翩是发言最多最热烈的一个,而且谈的全是和实验有关的事,其他三个

    姊妹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而且四个大色女愈谈愈兴奋、愈谈愈欲罢不能。

    室内一直充塞着色色的气氛。

    「季洋真不愧是高级午夜牛郎,经验和技巧果然无人能及。」应楚楚算是大

    开眼界了。

    「关于这点我已经向季洋求证过,有关他是高级午夜牛郎的事,根本是一个

    误传。

    原因是有一回,他陪他娘去旅行,而在旅馆过夜,却不巧在旅馆大厅被一群

    熟人撞见;那群熟人里正巧有个超级广播电台,不分青红皂白的乱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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