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君情怯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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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人撞见;那群熟人里正巧有个超级广播电台,不分青红皂白的乱传,说什么

    季洋是专门陪有钱贵夫人们上床的高级午夜牛郎:偏偏季洋的外表又性感而极

    有女人缘,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所以季洋是高级午夜牛郎的传言便以讹传讹

    的传开了。」

    何翩翩好为心上人抱屈,俨然是恋爱中女人的标准作风,只不过她本人都浑

    然末觉。

    旁观的应楚楚和董纤纤却早已一眼看穿,只不过她们都很有姊妹爱的没有点

    破她┃┃反正也是白搭,因为翩翩一直是个超级死鸭子嘴硬型的不坦率女人!

    只有任盈盈死白目的挑明说:「翩翩,你该不会是爱上季洋了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人笨也要有个程度,谁爱上季洋了?我只是因为要做实

    验才和季洋在一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翩翩的反应果然如应楚楚和董纤

    纤所料,一点也不老实。

    任盈盈却信以为真地大松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那就好,这么一来我就放

    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何翩翩敏感的追问。

    任盈盈发挥八卦女特有的三姑六婆潜能,眉飞色舞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啦!

    只是我听系上的同学说,在台大流传:季洋对女人很有一套,靠着「三不」

    原则在女人堆里处处吃香,无往不利。所以我怕你会吃亏,现在听你亲口。你

    没爱上他,我就放心了!」

    「什么「三不」原则!?」她怎么没听过!?

    「就是对女人:不主动、不拒绝也不负责的「三不」罗!」

    「你乱说!」何翩翩大受打击地驳斥。

    「我才没乱说,是我们系上好几位和台大往来密切的同学说的,还假得了吗?

    反正你又不爱他,所以他对女人是什么「三不」原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干嘛凶巴巴的,早知道你会乱凶人,我就不跟你说了,真是好心给雷亲。」

    任盈盈无辜的说。

    「我……」何翩翩顿时哑无言。

    「好了啦!别再聊那些无聊的事了,纤纤,准备开饭了,大家来帮忙。」应

    楚楚见苗头不对,赶紧插开话题,而且便把老是在不该聪明时特别聪明的盈盈

    拉走,「盈盈,你来帮我的忙。」

    「好!」任盈盈简直受宠若惊,平时老把她当成大麻烦三妹,这会儿居然主

    动找她帮忙,还拉她拉得这么急。

    可见楚楚平时根本是故意假装不在乎她这个大姊,其实还是很依赖她这个大

    姊的,瞧!这会儿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不过任盈盈发挥大姊的大肚量,没有拆穿三妹的心思,只是兴高采烈的跟着

    楚楚走入。

    「翩翩,你也来帮我吧,别再想那些无聊的事了。」董纤纤完全明白楚楚的

    用心良苦,也忙着对心不在焉的翩翩说。

    「哦……好……」

    何翩翩半推半就的跟着纤纤行动,一颗心却一直漂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整

    个人像掉了魂似的恍恍憾憾。

    何翩翩从「赖着不走」回到龚季洋的住处后,不想立刻把盈盈所说的话当面

    向龚季洋问清楚。

    但是一触及季洋那性感迷人的笑颜,已到嘴边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一直到季洋到学校去,她依然没有问出口。

    因为她怕知道真相!

    如果季洋承认了盈盈所说的「三不」原则,承承认他对女人确实是采:不主

    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那她该如何反应?季洋又会是什么反应?

    「不……我不要知道……」

    她真的怕知道真相!更怕季洋因而离开她,那┃┃「不┃┃」

    冷测的寒风偏又爱凑热闹地吹进了室内,把何翩翩放在桌案上的笔记本挑开

    了几页,一首字迹潦草的诗因而擅闯何翩翩的眼畔。那是今天早上她在课堂上

    想到盈盈说的话,又想到和季洋在一起的种种甜蜜时光,有感而发所写下的┃

    ┃靠君愈近,爱君愈深:因为情切,所以情怯。

    诗中所言正是她对季洋所抱持的感情。一颗泪珠不听使唤她滑落,同时牵引

    出更多的泪水,何翩翩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在一场痛哭之后,何翩翩心中有了结论:她决定不向季洋提起这件事,她只

    要好好珍惜和季洋相处的幸福时光。

    其他的她都不愿去想……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是一连串的甜蜜与幸福,甜得何翩翩忘记要写实验报告,

    也不记得春夏秋冬,更不记得要向龚季洋问明事实的真相。

    在这期间,龚季洋也顺利完成唐邦交待的任务。

    转眼间已是圣诞节前夕。

    何翩翩原以为可以和龚季洋共度甜蜜的耶诞夜,没想到却出了状况──「你

    要离开台湾?」何翩翩惊愕的揪住他。

    龚季洋连忙安抚她,「只是临时有重要的事要回英国去,顶多一,两个星期

    会回来了。」其实他不是要回英国,而是要到中东地区了解当地的政治情势,

    以防发生政变。

    但他不想让何翩翩知道,以免她牵肠挂肚,所以才会这么说。

    「一、两个星期?那不就连元旦假期都不能陪我了?」何翩翩更加失望。

    龚季洋又何尝愿意?「别这样,其实我也不想离开台湾,但是──」

    「我明白,你去吧!处理重要事情要紧,只是要记得尽快回来。」何翩翩不

    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女人,所以心中虽不舍不愿,依然冷静理智的做出明

    理的抉择。

    龚季洋这才如释重负的道:「谢谢你!翩翩,你真正明理又体贴,我本来还

    担心你会大力反对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我会那么小心眼吗?」何翩翩不依的抗议。

    龚季洋连忙哄她,「你最有肚量了所以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童言无

    忌罗!」

    「哼!」

    「哼」通常表示她不生气了,龚季洋因而放心的继续呵宠她,「好了啦!别

    气了,我们去兜风,顺便吃消夜。」

    「也好,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于是小俩口便逍遥快乐去也。

    曾几何时,何翩翩已习惯成自然的天天和龚季洋约会,三不五时的发生亲密

    关系,俨然是以龚季洋的情人自居。但她总是不承认这叫做恋爱,便标榜说:

    「她是为了实验才假装爱上他的。」天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又是如何?

    龚季洋自然明白,但他不会笨到去戳破它。

    今天是龚季洋登机飞离台湾的日子,何翩翩准备去送机时,正好接到一封航

    空信,是从英国寄来的,而且署名要给她。

    英国?她没有英国的朋友啊!

    *** 不过因为季洋是来自英国的关系,所以她对英国产生了一种爱屋及乌的

    亲切感,因此顺手把信放进背包,出发前往松山机场和季洋会合。

    在公车上,何翩翩和往常一样,不经意的便想起和季洋在一起的甜蜜时光,

    尤其床第之间千变万化的云雨巫山更是令她心醉神迷。

    她和季洋在床上几乎什么样的姿势体位都尝试过了,而且她这回实验想知道

    的问题,也几乎全部都解开谜底了。

    因为没有适当的场所,所以只好暂时搁置。

    咬呀──!她怎么又想到这边来了,简直就像个小色女。

    不过洋溢在粉脸上的却是幸福小女人的甜蜜笑意。

    公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害她的背包掉到地上,背包里那封航空信因而露出脸

    来。

    对了!她差点忘记这封陌生人寄来的信。

    何翩翩拾起背包后,便把那封厚厚的信放在手中把玩。不一会儿,心血来潮

    的把它拆封。

    里面放了十张加有证贝的照片,照片上至是一些冷艳的智慧型英国美女和季

    洋的合照:其中有一个咖啡色头发,名叫莎莉娜的女子,和季洋约合照最多,

    占了五张,同时她也就是寄信人。

    目睹十张照片中的种种亲匿举止,何翩翩不禁妒火中烧,眼睛冒出骇人心魄

    的熊熊烈火。

    该死──!

    季洋居然──气季洋对女人无往不利的心结因而再度涌上何翩翩的心头。

    但她毕竟有理,马上就想到这些照片应该是以前拍的,至少不会是最近几个

    月。因为近几个月季洋都和她形影不离,根本不可能到国外去,而这十张照片

    的背景都不在台湾,所以可推想而知。

    这些女人大概是季洋先前的情人吧!

    这么一想之后,何翩翩的心头才好过了些,但还是很不是滋味。

    她到底是怎么了?

    像季洋那么有女人缘的男人,有一、两个情人是很正常的。再说,她又不是

    在和季洋谈恋爱,更不是季洋的情人,根本没资格过问季洋的感情问题,更不

    用说是妒忌生气。

    可是她的心就是难以遏止的不停发酸,酸得快将心儿腐蚀得千疮百孔了。

    尤其盈盈说过,季洋对女人总是抱持「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原则,

    这个令她寝食难安的谜题,此时也跑出来兴风作浪,更让她心乱如麻。

    「不可以这样──」何翩翩不停自责,却毫无作用,她的妒忌与不安之火偏

    是愈烧愈旺、难以扑灭。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松山机场。

    何翩翩一踏进机场大厅便一眼瞧见龚季洋白色的身影──最抢眼罗!

    一触及他那魅力无边的笑颜,原本一肚子乌烟渎气的何翩翩变得不好发作:

    再者,季洋登机在即,实在不适合不分青红皂白的怒颜相向。折以她决定暂时

    容忍下来,待季洋办完事回来再一探究竟。

    「怎么了?翩翩,你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龚季洋满眼柔情的关心。

    何翩翩心口暖洋洋一片,笑意不觉在唇边漾开。「大概是天气太冷的关系,

    别担心,我没事。」龚季洋闻言,立即脱下自己温暖的外套,无限宠爱的披在

    何翩翩身上。

    「季洋,不用了──」

    「穿着,乖,否则我就当众用人体疗法替你取暖!」他坏坏的说。

    「人体疗法?」她一时会意不来。

    她伤脑筋的可爱模样逗弄得龚季洋万般爱怜,终于情不自禁的在众目睽睽下,

    吻上她娇艳欲滴的朱唇。

    「这就是人体疗法。」何翩翩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不顾一切的迎上他的热

    情,小俩口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得激烈火热、爱火乱飞。

    此时出境时间已届,何翩翩不禁望向龚季洋。

    「早点回来。」千言万语于此分别在即的一刻,反而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红着眼眶,苦涩的深凝着即将远台的情人,依依不舍的扯住他的衣袖。

    龚季洋也是苦楚满怀,他从来没有想过离愁竟是如此的不堪难耐。

    「我一定会尽早回来。」他又在她唇上吻上一记。

    当飞机划过蔚蓝的天际,消失在云端尽头,何翩翩心头不觉一揪,有种割心

    的苦涩,大有古人所说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失落感与恫怅。

    不经意地,她发现有一道视线直直的投射向她,她寻着直觉回眸,一道艳光

    便直趋进入她的视界。

    「你终于注意到我了。」凝视她的是个有一头咖啡色卷发的英国美女。她摘

    下墨镜,走近何翩翩,充满自信的以带有英国腔的中文说道:「我寄给你的照

    片你应该收到了,所以你应该认识我。不过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遍,我明莎莉

    娜,幸会。」她伸出的「友谊」之手,被何翩翩冷漠的反应踢了回去。

    「你和季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寄那些照片给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地

    址?」

    该死!何翩翩以为自己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打翻醋酬子的像只母夜叉般兴

    师问罪。

    她一直认为这种作法是很丢人现眼的拙事,没想到她还是无法免俗的做了。

    莎莉娜自负的公怖答案,「我是季洋的现任女友,其他五张照片的女人则分

    别是季洋历任的情人。你的住址自然是季洋告诉我的,他这几个月一直跟我说,

    他在台湾交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台湾女子,老是黏着他,要求和他上床,我听得

    兴致大发,所以就抽空到台湾来看看了。」

    「你胡说,季洋才不会这么说,更不会这么做。」何翩翩厉声驳斥,心中却

    兵慌马乱,激战不已。

    不会的,季洋说过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所以一定是这个女人在说谎,她是放

    羊的黑心女人!

    但是,如果不是季洋告诉这个黑心女人,这个黑心女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地

    址?

    而且那些状甚亲匿的照片又该如何解释?

    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眼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个女人的目的,其他的事

    她可以等季洋回来,再当面向季洋问清楚。

    她相信季洋,季洋不会骗她的!

    于是何翩翩一改方才的仓惶恐惧,回复一派冷静,目光炯炯的直视着莎莉娜

    道:「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见她一反先前的慌乱,态度一百八十度的

    转变,变得镇定冷静,莎莉娜不禁暗吃一惊看来这个娃儿并没有地想像中那么

    好应付。

    很好,人弱的对手玩起来就没意思了!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听了季洋的话,特地到台湾来会你的。」莎莉

    娜的说法始终如一。

    何翩翩巧笑倩兮的道:「不对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干嘛等季洋离开台湾后

    才来找我,而不在季洋在的时候来?或着你是刻意瞒着季洋,怕季洋知道,如

    果是这样,那你就是居心叵测了,我又何必待在这儿听你胡说?」语毕,她便

    作状要拂袖而去。

    「慢着!你如果一走了之一定会后悔的。」莎莉娜没料到何翩翩会这么难缠

    不好应付,情急之下低喝出声。

    何翩翩正中下怀的回眸,脸上挂着胜利者的高姿态,洋洋得意的说:「看来

    我猜对了,你是刻意瞒着季洋来挑拨离间,想破坏我和季洋之间的互相信任的,

    对不对?」这点雕虫小技就想教她上勾,未免太看扁人了。她何大美女是何许

    人也,哪有轻易上当之理?

    莎莉娜默不作声的定定凝视何翩翩半顷,修正了一下之前的傲岸态度,改弦

    易辙的轻叹一声,无奈的频频摇头道:「我还是猜对了,你和季洋历任的女友

    一样,中季洋的毒太深了,已经无法自拔,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死得很惨。」这

    一次,佯装要离开的换成是她了。

    「站住,你是什么意思?」何翩翩风驰电掣的冲上前去,挡住莎莉娜的去路,

    咄咄逼人的威胁道:「把话说清楚!」

    莎莉娜以退为进的说:「你既然那么相信季洋,我就算再说什么也是白费唇

    舌,到最后还会被你当成居心不良的大坏蛋,我又何必枉作小人,当然是立刻

    消失最聪明。」通常,人容易放弃和太过积极的人,都会令人生疑,而莎莉娜

    正是用这招来对付何翩翩。

    她的计谋着实收效了。何翩翩的态度比刚刚改善了一点,敛起了些许芒刺,

    语气稍软的问道:「你真的是季洋的现任女友?」

    莎莉娜不答反问的笑言,「你和季洋真的不是情人,而是以性实验为前提才

    在一起的?」她这番话确实击中了何翩翩的要害。

    「你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何翩翩几乎是用吼的。

    不可能的,她和季洋交往的真相,除了她和季洋,就只有盈盈、纤纤和楚楚

    三个人知道,这个女人没理由知道的,除非──「你还没回答我,你当真是季

    洋的现任情人,这些话真是季洋告诉你的?」

    莎莉娜淡淡一笑,才通:「找更正一下,应该说,我是季洋的最后一任女友。」

    「什么意思?」何翩翩满面狐疑,却按耐住满腔焦燥细细聆听。

    她想知道这女人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莎莉娜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似笑非笑,似自嘲又似无奈的道:「本来我是

    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的,尤其不愿承认季洋是因为你才和我分手这个事实。

    我原以为你很好骗才会寄照片给你,又趁着季洋不在来挑拨你。但我发现我太

    低估你了,你并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女人,想骗到你并不容易,既然是我自己

    太轻敌,搞成现在这般田地,还能多说什么?」

    她原本似孔雀般骄傲的神态已不复见,呈现在何翩翩眼前的是一个受伤女人

    的脆弱──她就不信这一招还治不了她。

    浑然未察有诈的何翩翩心情是复杂的,内心澎游汹涌,难以平复。「你如何

    确定季洋是因为我才和你分手的?」

    「约莫在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我突然接到季洋的国际电话,他告诉我他决定

    和我分手,因为他已经在台湾找到一个更新鲜、更吸引他的躯体。因为我太了

    解季洋的个性,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切由他去了。因为我太清楚男人

    这种动物了。

    男人一旦变心,你就算哭着求他,他也不会再轻易回头。尤其是像季洋这种

    由性而爱的男人更是如此──」

    「你是什么意思?」何翩翩的脑袋瓜像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般,乱轰轰的

    一片,一颗心志忑不安至极。

    莎莉娜颇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才道:「难道你和季洋在一起两个多月,却一

    点也不知道季洋的个性吗?」

    「说清楚!」何翩翩歇斯底里的咆哮。

    莎莉娜叹了一口气才说:「和季洋交往过的女人都知道,季洋是那种因性而

    爱的男人:也就是说他是那种因为和异性先有良好的性关系,或者对方能引起

    他的「性趣」,他才会去追求那个女子,进而爱上对方的男人。这样由性而爱

    的男人,当他已对你失去「性趣」,或者他遇到比你还更能引起他「性趣」的

    异性时,你想他还会待在你身边吗?」

    「你胡说,季洋不是这样的!」何翩翩约五脏六俯几乎快被炸裂粉碎。

    「你仔细看看我寄给你的照片,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身材十分惹火又性感?」

    莎莉娜提醒她,语气是同情的。

    何翩翩狂乱的抓起那些照片一探究竟。

    谁知不看还好,愈看愈像莎莉娜所说的一样,个个都是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的喷火女郎──就只有她例外,排骨仙一个。

    「不……不会的…:」何翩翩拼命的摇头,似乎想藉此来否定眼睛所见、耳

    朵所闻。

    莎莉娜知道何翩翩的信心已大为动摇,便加把劲说:「我当初也是靠着自已

    这引以为傲的魔鬼身材,才从季洋的上任女友身边将季洋抢到手的。所以,我

    自已心里很清楚,季洋当初会被我的身体吸引而爱上我,将来有一天,也可能

    因为另一个女人的身体诱惑而移情别恋。如果从我身边抢走季洋的女人,是个

    身材比我好,或者更性感的女人,那我虽败犹荣,无话可说。但是,我没想到

    对方竟然是个说身材没身材、说脸蛋没脸蛋,平凡至极的女人,所以我当然咽

    不下这口气。虽然季洋把你的照片寄给我的时候,曾跟我说,你之所以吸引他

    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亲手调教一个对性很感兴趣,且想做性实验的处女很新

    鲜有趣,所以他才决定和我分手。

    但我还是觉得很不甘心,所以才来找你。」

    「你刚刚说什么?季洋把我和他的事都告诉你,还寄我的照片给你!?」何

    翩翩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对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季洋一向都是这样的,即使和情人分手还

    是十分愿意把对方当成红粉知己继续交往,所以只要女方愿意,即使和季洋之

    间已无爱情,依然能继续当朋友。而和季洋分手的女人,多半都愿意继续当季

    洋无所不谈的红粉知己,连我也不例外。毕竟像季洋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吸引人

    了,没有几个女人舍得完全放弃。

    所以,你将来若被季洋抛弃也不必太介意──」这些当然都是她凭空捏造出

    来的谎言。

    「不要说了──」何翩翩痛心疾首的搁了她一巴掌。

    莎莉娜没料到她会动粗,一时疏于防备,被她打个正着,顿时错愕了几秒,

    回神后便气呼呼的吼入,「你这个蛮女,怎么随便动手打人──」此时,何翩

    翩早已拂袖而去,莎莉娜的话因而中途消音。

    待何翩翩消失在她的眼界,她才抚着受创的脸颊,绽露出痛快诡谲的笑容。

    走着瞧吧!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不会的!季洋不是那种男人!不是的!

    何翩翩像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的向前狂乱飞奔,心痛的热泪早已交错无数,

    泛滥成灾。偏偏莎莉娜和盈盈的话又此起彼落的交错,紧紧盘踞它的心头不放。

    仓惶无措间,又屋漏偏逢连夜雨的重跌了一跤,破了两个细白的膝盖。撑在

    地上的右手,那纤细的无名指上的戒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物是人非的此刻,目睹季洋送给姬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何翩翩更加凄楚心

    痛,昔日的欢笑偏又乘虚而入,加入击溃她的行列。

    「为什么……为什么……」当何翩翩碎步蹦姗,酒气冲天的踏进「赖着不走」

    已是夜阑人静之时。

    已打烊在店里收拾的董纤纤一见到翩翩的模样,吃惊得连手中的抹布也掉了,

    二话不说的跑过去撬扶走起路来跟跟舱跆的四妹。

    「翩翩,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狙不堪的模样,还喝得醉酿酿

    的?」

    董纤纤扶她坐下以后,便跑到柜台去,倒了一杯冰开水给她。

    「先喝些冰水,我马上帮你调解酒茶。」

    「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何翩翩醉眼蒙陇的笑言。「对了──盈盈

    和楚楚人呢?」

    「你忘记了,她们两个昨天就和社团出发到东海岸去玩了,耍到后天才会回

    来。」

    董纤纤一面调解酒茶,一面和颜悦色的提醒她。

    「盈盈也真是的──都快毕不了业了,还敢跟着楚楚到处玩──楚楚也不好

    ──要玩自己去不就成了,干嘛拖盈盈下水,想害死人哪──我早就知道那个

    暴力女没安什么好心的──」何翩翩醉言醉语的胡乱发飙。

    董纤纤很了解自家姊妹的个性,翩翩平时虽然坏嘴巴,受嘲弄人,但绝对不

    会像现在这样胡乱发飙,除非她遇上了什么天崩地裂的挫折。

    所以她赶紧加快双手的动作,调好了醒酒茶,端给醉得七重八素的妹妹。

    快喝下去醒醒酒。」哪如何翩翩却毫不领情,右手猛力一挥,把董纤纤手上

    的醒酒茶给打翻在地上,失控的怒喝:「我没有醉,不需要什么酿酒茶──」

    「可是」

    「你也不好,干嘛眼睁睁看着盈盈去玩而不加以阻止,难道你也存心不良,

    想害盈盈,好让盈盈和步云无法顺利结婚?」何翩翩失去理智的胡乱迁怒。

    好脾气的董纤纤一点也不以为杆,反而关心备至的问道:「你是不是和季洋

    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她平常虽然话不多,却是四个姊妹当中,最擅长察

    言观色的。

    「你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好了,凭什么过问我的事?有本事就回夫家去,干

    嘛赖在娘家不走。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自己的婚姻不顺利,所以就见不得

    人好,故意不帮盈盈,要害她不能顺利毕业好和步云结婚,原来如此──我到

    今天才知道你是这种黑心肝的坏女人──我──」

    董纤纤无言的清泪惊醒了何翩翩的理智,顿时住了嘴。

    「对不起──纤纤──我是无心的──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我该死,一切

    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对不起──」何翩翩紧紧的抱住被自己深深刺伤的二

    姊,悔恨万千的拼命道歉赔罪,心中自责不已。

    该死!她简直是全天底下最可恨、最该死的烂女人,居然无端迁怒、伤害无

    辜的纤纤,真是太可恶了!

    董纤纤不是那种会和自家姊妹计较的人,很快的抹乾泪水,一颗心依然锁在

    行径反常的四妹身上,关怀不减的说:「我们都做了几年姊妹了,谁会和你计

    较这个。

    我只是担心你,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告诉我,别一个人放在心里受罪,

    我会难过伤心的。你最了解我了,是不是?」

    何翩翩羞惭不已,哭得更凶,「对不起──纤纤──我……我…:」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作响,董纤纤望了望电话,又看了看怀里的四妹,不知

    如何是好。

    因为这通电话极可能是盈盈和楚楚打回来报平安的──这是她们四姊妹的习

    惯,只要在外头过夜,一定每晚定时打电话回来报备。

    何翩翩自然也了解这点,所以主动说道:「大概是盈盈和楚楚,你快去接电

    话,免得她们等不到人接电话,以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别告诉她们我的

    事。」董纤纤顺从的照做。电话果然是盈盈和楚楚打回来的,纤纤和两个好姊

    妹聊了几句便挂电话。她正准备回翩翩身边,电话又赫然向起。

    「大概是忘了交待什么。」董纤纤一面说,一面又顺手拿起话筒道:「盈盈

    还是楚楚,是不是忘了说什么?──呢──!?」

    董纤纤顿时消音,一时尴尬的望向何翩翩,「是你的朋友,操着外国腔叫莎

    莉娜。」

    「我来!」何翩翩像被火烫着了,十万火急的冲向电话,夺过话筒,粗鲁的

    骂道:「你还想干什么?」

    「别这么凶嘛!我又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是好心的告诉你,你如果不相信我

    说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明天晚上七点,你到希尔顿饭店一二三号房来找

    我。

    不过你如果不够种不来也没关系,拜拜!」说完,莎莉娜便自顾自的挂断电

    话。

    「该死──」何翩翩气冲冲的连番咒骂。

    董纤纤在一旁怯怯的间:「怎么了?」

    「没事!你不必耽心,只是一个刚吵完架的同学。」此时,向翩翩已经平静

    许多,「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不必替我担心,我只是和同学吵架心情不好

    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你知道我的个性的。好了,晚安!」董纤纤也不再多

    加追问,因为问了翩翩也不会说,唉!

    而进浴室洗澡的何翩翩则一脸杀气,忿忿的想道:那个女人简直就看庸人了,

    赴约就赴约,谁怕谁呀!哼!

    何翩翩一进饭店房间的门便后悔了,但是却又来不及逃跑,两个彪形大汉早

    已把门牢牢锁住,并合力把她架到床上去。

    莎莉娜则站在门边,唇边透着诡异而令人不安的笑意,气定神闲的欣赏她的

    惊慌失措。

    「你想做什么?快叫这两个臭男人滚开,听见没?」大难当前,何翩翩已经

    顾不得什么面子或形象,大声的咆哮。

    莎莉娜却无动于衷的说:「别那么紧张嘛!我不是说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现在就是要证明呀!」

    「你──不──别过来──」何翩翩不停的向床头退缩,那两个孔武有力的

    男人正从床尾向她直直逼近,两人脸上都漾满淫秽邪恶的神采。

    何翩翩因而更加惊惧害怕,当其中一个男人的手碰触到她的手臂时,她不禁

    失声尖叫:「放开我──不准碰我──不要──」遗憾的是那两个男人的动作

    并未因而停下来,反而愈来愈逼近她。汤进耳畔的则是莎莉娜得意的笑声。

    「不──」两个多小时里一直处在极度恐惧中,何翩翩早已心力交痹,抖颤

    着身子,蜷在床角动也不动,更凄惨的是过度的惊吓与冲击,让她一句话也说

    不出来,只是含恨带怨的死瞪着站在床缘的莎莉娜。

    莎莉娜则一点歉意也没有的笑道:「抱歉,让你虚惊一场了,不过,我本来

    就无意干那种下流勾当,只不过是要他们两个吓吓你罢了,现在我目的已经达

    成,自然不会再加害于你,你不必这么害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翩翩好不容易才济出这么一句人话来。

    虽然身体并未惨遭蹂躏,但是经过这一场惊吓,惊慌未定的她已本能的对男

    人产生了恐惧与排斥,所以才会抖个不停,她真的吓到了。

    莎莉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不是说过我想证明季洋是个因性而爱的男人

    吗?

    现在的你恐怕暂时是不敢和男人太过亲近了,更甭说是和男人做那档事。所

    以,你大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肉欲主义的季洋会不会在你拒绝和他做那件事

    的情况之下,还一直待在你的身边而不变心。祝你好运,拜拜!」极尽挑拨之

    能事后,她便和她带来约两个男人扬长远去,留下尚处于魂不附体状态的何翩

    翩一个人独处。

    「可恶……太可恶了……」何翩翩虽因为中了奸计而心有不甘,却因为惊惧

    犹存而动弹不得,只能动也不动的瑟缩在原地,流下悔恨不甘的热泪。

    「第八章」

    龚季洋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三天回来,正好赶上元旦假期。

    为了给何翩翩一个意外惊喜,他并没有事先通知何翩翩,却在回家后扑了个

    空,所以他又直接开车到政大校门口,打算拦截她,再亲口告诉她,他已安排

    好一起出国欢度元旦假期的计划。

    谁知情况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翩翩的人他是接到了,但却是一座对他充满敌意与恨意的大冰山。

    「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实验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可以结束了,从今

    天开始,我不会再和你做那件事,更不会再演假装爱上你的戏,也不再和你同

    居;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已回复到单纯的师生关系,你听清楚了没?龚教授。」

    何翩翩语气冰冷而不带丝毫感情。

    她必须这么做!与其让季洋发现她已经变成害怕和男人接近,无法再和男人

    做那件事的身体的真相,而被季洋抛弃,她宁愿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之前,自己

    主动解除和季洋的亲匿关系。

    反正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爱存在,更不是所谓的情侣,而只是为了做性实验

    才凑在一块儿玩的。现在实验圆满完成,自然就该一刀两断──虽然她的心是

    如此的痛,是如此的万般不愿。

    但是她还是必须这么做,否则将来受伤害最深的一定是动了真情的她!

    她到今天才知道,她竟是这么的胆小,胆小到没有勇气去证明莎莉娜所说的

    话究竟是真是假,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在一切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自己先提

    前划下休止符。

    龚季洋沈默了须臾,再开口时,态度已不复见先前的惊愕,而是一派贯有的

    优雅沈稳。「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希望去做,不过我希望你也能尽应尽的

    责任,继续配合我,帮我完成国科会的计划。」

    「这是当然的。」何翩翩强装镇定的回应,一颗心却在偷偷哭泣。

    季洋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同意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真给莎莉娜那个女人

    说对了,季洋真的是没有性就没有爱的男人?

    龚季洋表现得很潇洒又风度极佳。「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如果你有空,

    我们就先去吃个晚餐,然后再到我的住处去做国科会的计划。你是知道的,明

    天就是一九九八年的元旦,也就是说再不到一个月,这个学期就要结束,我在

    台湾的课程也即将结束,所以这个国科会计划一定要赶完。」

    「我明白,我会尽力配合。」想起离别在即,何翩翩的心便苦涩痛楚。

    但也因此,让她更想好好的把握这所剩无多的日子,和季洋好好的聚首。

    一直到彻底斩断和季洋的亲密关系,完全失去独占季洋的权利这一刻,她才

    肯老实的承认,原来她早就真正的爱上了季洋,受上这个温柔体贴、才气纵横

    又极有女人缘的天之骄子。

    但是,害怕受伤的心和配不上季洋的丑小鸭自卑感,令她始终不敢面对、更

    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就怕会因此而认真,因认真而失去。

    于是,她便彻底的逃避自己真正的感情,利用实验必需的「假装恋爱」做为

    掩护,恣情的溺在季洋的温柔与呵宠之中,独享只有真正的惰人才可以拥有的

    所有特权,并用实验的名义,独占了季洋整个学期。

    现在,终于到了她该放手的时候了!

    进到龚季洋这个熟悉温馨的小窝,何翩翩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无限的感慨,

    更有难以言喻的伤痛。

    景物依旧、她的心也依旧、季洋的温柔亦是依旧,只是不再属于她!

    想到这儿,她不禁悲从中来,眼眶也跟着红热了起来。

    「翩翩,你先坐坐,我去洗个澡再回头来做国科会的计划。」龚季洋温柔不

    减「哦!好……」何翩翩赶紧垂下头,深怕被他瞧见她恼人的眼泪,而泄漏了

    心事。

    幸好龚季洋并未发觉而迳自走进浴室关上门,洗澎澎去。

    何翩翩这才敢让泪水消落,脑海不时浮现这些日子来,她不知已在纸上、心

    上、梦中写过几千回、几万回的心声──靠君愈近,爱君愈深:因为情切,所

    以情怯。

    这首自她心灵深处所抒发的四字诗,一直是她对季洋真正的心情写照。

    而龚季洋一进浴室,便赶紧拿起放在浴室中的电话,飞快的拨了一通电话到

    「赖着不走」去找董纤纤。

    将近一个学期的相处,让他树下家这匹春姊妹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遇到像

    现在这种事,找迷糊的盈盈或翩翩的吵架对手楚楚都无济于事,只有话不多的

    纤纤才派得上用场。

    幸运的是董纤纤也很有心帮忙,而把她所知的事全告诉了他。

    莎莉娜?是她?她怎么会认识翩翩,又怎么会找上翩翩?

    挂上电话之后,龚季洋是既意外又匪夷所思。

    难道──他似乎有了个谱,迅速穿好衣服便不动声色的悄声走出浴室。

    如果他没精错,翩翩现在一定坐在研究室的电脑前发呆。

    果然没错!他很快就捕捉到她发呆的倩影,并无声无息的走近她。

    当他在她背后站定,神游太虚的何翩翩依然没有发现他;反倒是他发现电脑

    键盘边的草稿纸上,有许多涂涂抹抹的文字,而且全部都是重覆的字词。

    他定睛一看,发现那居然都是同一首诗。

    他会心一笑,朗声将它念出──「靠君愈近,爱君愈深;因为情切,所以情

    怯。好诗,好话,这是在说我吗?」

    他不但动口,还动手将那张涂得满满的草稿纸取走。

    「还我!」何翩翩吓得魂不附体,慌慌张张的夺回龚季洋手中的草稿纸,将

    它撕得乱七八糟又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整个人像犯错被当场逮着的小孩一般,心如悬旌的垂着头,安静无声。

    龚季洋俯下身子,在她耳畔低低沈沈的呢喃:「莎莉娜跟你说了什么?又对

    你做了什么事?」

    何翩翩心头一惊,慌乱的搪塞,「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你不要胡

    猜──」说完后才惊觉大事不妙,又力挽狂澜的矢口否认:「你在说些什么?

    什么莎莉娜,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英国佬!」

    「我并没有说莎莉娜是从英国来的唷!」

    龚季洋神色自若的提醒她。

    何翩翩顿时哑然,表情在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

    的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低垂着头。

    龚季洋绝对不是那种有耐性和行迳怪异的心上人穷磨躁的男人,他要的是尽

    快查明真相!所以,他冷不防的抱起佳人。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何翩翩花容失色的拼命挣扎,然而,一触及到心

    上人那熟悉的体温和温柔的触感,她的心口便失控的烫热起来。

    对于这样的反应令何翩翩暗吃一惊──她一直以为她对与男人亲近的害怕同

    样会发生在她心爱的男人身上,没想到居然没有,反而在重温怀抱中,激起了

    一份惊涛骇浪的激情与渴望,昔日的甜蜜记忆更趁机兴风作浪,占满它的心尸,

    让它的心更加澎济汹涌、兴奋不已。

    在她惊讶与恍憾间,龚季洋已经将她抱到床上,柔情万千的将她放在熟悉的

    位置上,按着又在她耳畔吹气低吟:「你的初体验报告写好了没?有没有什么

    问题需要我再写得更详细或者加以补充说明的?」

    何翩翩被他吹耳根 (:

    ) ( -近君情怯 http://www.xshubao22.com/1/1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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