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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毛衣给你穿刚刚好。」
宽大的粗针翻领毛衣量在她身上,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过长的衣裰遮盖住臀都,看起来就像连身毛衣裙。
「口网,我今天该回去收拾住处了,万一其它哥哥心血来潮跑去找我,扑了空可不好。」她想到此赶紧起身。
「你想搬回去?住这儿不好吗?」他不喜欢她搬走的主意,想到她要从这屋子离开,他就觉得不舍。
这屋子从来没这么热闹过,等她一走,他肯定一个人孤单得慌,奇怪,以前从来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萧英骅还常说他孤僻呢!
「你想要我住在这儿?真的吗?」她眼睛灿亮,唇边还有着遮掩不住的笑容。
「怀疑吗?」他蹙眉问。
她摇了摇头,「让我考虑一下,现在可以先送我回去吗?不然把我放在捷运站也可以。」
他阻止她拿包包收东西的举动, 「既然说要考虑,干么还收?先放着。」
看到他霸道的举动,她不禁笑了。
「走吧,回头顺便去买些衣服,不然你以后干脆都穿我的衣服算了。」他咕哝着。
「我现在是个穷人,没钱买衣服。」她跟上他的脚步。
「但我现在不是穷人,我可以帮你买衣服。」他转过头瞪她,警告她敢抗议就要发脾气了。
她吐了吐舌头,「有人要我帮忙花钱,那我还有什么话说?」
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打开车门要她进去。
其实她很清楚,他会想要照顾她,想跟她不分彼此,都是他打开自己领域让她加入的象征,她很感淑,也很开心,所以她愿意接受他的心意,先把女人的独立自主放一边。
而仰森也半点不客气,去她住所的途中就停进一家百货公司停车场,硬把她拖进专柜买了一些衣服,这才满意地离开。
☆ ☆ ☆
其实才离开了几天,但一打开她租赁的小套房,却觉得相当陌生。
「你看,屋子还这么乱没收好,你就又买这一堆东西,简直是来添乱的。」她接过他手里那堆袋子,摆到房间角落。
一看到屋子内凌乱的程度,他的眼眸又变得冷硬,「这个李朝虎,非要他多坐几年牢不可!」
她笑笑拍拍他,「乖,要帮我收拾屋子喔!」
夏仰森倒是没有拒绝,卷起袖子当真开始帮亡收拾屋子,但半小时后她就投降了一一「那个不是放那里,这样我以后会找不到。」她阻止他将所有杂物都扔避抽屉的举动。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很快就要搬家了。」他耸耸肩。
「我哪有很快要搬家?」她看到他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凶恶,赶紧安抚道:「如果我搬去你那边,糟那些哥哥忽然来找怎么办?我家人很保守的,不能被发现挠跟你住在一起啦!」
「那你继续把东西摆着,然后接到电话再回来,接受家人拜访?」他马上想了个变通的方式。
「让我再想想,你去旁边休息好了,我自己慢慢收,还是你要去附近逛逛?巷口有家书店卜…」
「我去买锁回来换。」他看了眼被破坏过的门锁,皱了皱眉。
「好吧,谢谢。」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她边收东西边打扫,而他不仅把她门锁都给换了,还把会滴水的水龙头给修好。
但等他亡完了,她依然在收拾东西,他只好坐在她床上看她。
「要不要看电视?」她把电视遥控器抛给他,他接过后却只是往旁边一放。
她没理会他,继续忙着。
他撑着手臂斜躺在床上,看着她跪在地上,有时候为了拿柜子里的东西不时把臀都翘得高高,害得他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想到昨天晚上的火热情节,不禁开始热了起来。
「仰森,来帮我拉出这条电线,我捞不到。」她趴在柜子旁边拉延长线,但手太短怎么捞都捞不到。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拉出来,她退开身子,以为他要帮她拉那条延长线,但是他的身影却朝她遮盖下来。
「啊,你做什么啦?我是让你帮我……」她的声音被他吞灭,最后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叹息。
他的手量住她胸口,从身后圈抱住她。
「我是很想帮你,但你老是在转眼前考验我的自制力,这样怎么可以?」他低喃着亲吻她耳后的肌肤。
她浑身虚软,若不是他抱着她,她可能会往前滑,整个身俸趴跌在地板上。
「唉呀,你不能这样偷袭人家……」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只能娇嗔着抗议。
「下次我再让你偷袭我,这样可以吗?」他的手拉高她的毛衣,揉捏着她软嫩而有弹性的瞀都。
「谁要偷袭你?」她的脸一阵红。
「那昨天晚上是谁坚持不要吃晚餐,只要吃我的?」他促狭的嗓音在屋内回荡着,一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三两下就将其拉了下来。
「晤……」她闷哼,感觉到他滚烫而坚挺的欲望直抵着她,「仰森!」
「嗯。」他应声,将自己探进她身体内。
她往后抵靠着他,轻吟出声。
他圈抱起她,开始从身后举高她的身体再放下,让那磨人的欲望蔓延。
她松开最后一丝矜持,让他用欲火吞灭了她……
☆ ☆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战了几个回合,她只知道全身都快散了,雉靠在床上,她只能任他拉高棉被盖住彼此光裸的身子,原本屋子里已经收拾好一半,现在却更乱了。
除了两人的衣物散了一地之外,原本归位的东西也被扫得乱七八糟,在淑情中只要妨碍到他们的物品一律都被推下床了,所以现在屋内看起来更像是被狂风扫过的,满目疮廑。
「你……害我要重新整理了啦!」她轻喘着,觉得这毫不间断的缠绵让她一直处在太过亢奋的状态,这样早晚会得心脏病的。
「干脆别整理了,反正我们晚上睡我那儿。」他咧开嘴笑了。
她无力地瞪他一眼,然后此时大门开始出现敲门声。
「咏心!咏心你在吗?」门外有人喊着。
「完蛋了,是我二哥。」她赶紧跳起来,慌乱地拉着被单走来走去。
「咏心!」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话,「会不会发生意外了?手机也没人接,连着两天来也不在,我们撞开门吧!」
「啊,完蛋了,这个是我四哥。」她赶紧到处捞衣服,顺便把他的衣服抛给他,然后急忙说:
「快点穿衣服,快!」
她很清楚她的兄长们绝对等不了太久,肯定会撞开门闯进来。
「你到底有几个堂兄?」他边穿衣服边问。
「你绝对不会想知道答案的。」她裤子都还没套好,门就被撞开了。
在那一刹那,夏仰森随即闪到她前方,遮挡住她凌乱的衣着,但他身上也只套了一条褥子,实在好不到哪去!
「喔,天哪!」她索性将脸埋在他后背,真想从这里消失算了。
「孙咏心,这是怎么一回事?」站在门口的几个男性中的一个吼了出来。
她懊恼地说不出话,情况实在太明显,想赖都赖不掉,除了屋子乱七八糟之外,她只穿着上衣,下半身拉着棉被包着,而夏仰森只穿了一件裤子,实在很难狡辩什么。
「呃,我们先出去。」开口说话的是咏心的四堂哥孙咏善,他是几个男人中看起来比较慈眉善目的人,「咏心,马上穿好衣服。」
当门被关上,咏心的脸一片惨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夏仰森也被这阵仗给震慑住了,刚刚进屋的只有三个男人,但他感觉门外还有人,原来她说自己有一大堆麻烦的家人,还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 ☆ ☆
孙家的堂兄弟来了五人,都是因为联络不上咏心而彼此询问,最后索性结伴过来拜访,当然也就一起目睹这场抓奸在床的好戏。
唯一知道这两人在交往的孙咏然并没有出现,他既然答应给咏心一点时间,就真的没有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其它兄弟,而在其它兄弟找他一起去探望咏心时,他很「智慧」地闪开了。
此时五兄弟押着这一对「现行犯」,开着两都车,浩浩荡荡地开进孙家位于郊区的大宅。
「你要不要先跟我介绍一下,这几个我都没见过。」夏仰森坐在后座,声音不大不小地问旁边的呀,心。
其实他跟咏心之间还隔了一个家伙,那人脸很臭,此时正狠狠地瞪着他。
「别说了……这位是我大堂哥,他叫孙咏爵,是我大伯的儿子,前面开车的是二哥孙咏灿,另外一部车里的是四哥孙咏善,他们是三掇的儿子,还有六哥孙咏禧,是四掇的儿子。」咏心小小声地说。
此时大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们家堂兄弟总其十四个,你敢跟我们家唯一的女人上床,最好骨头硬一点,不然不够我们兄弟揍。」
夏仰森挑了挑眉,差点吹了声口哨,十四个堂兄弟?只有她一个女生?难怪她视这些家人为头号麻烦,是有道理跟原因的。
可是这一切的惊吓都没有接下来的大,车子在开进孙家大门后,他马上发现孙家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因为光是从大门进到宅院,还开了五分钟以上。
孙家大宅是传统的三合院式建筑,但总共有四迸,占地起码有两百坪,屋字维护得很好,既有古风又很现代化,屋子也很新颖,显然是遵照旧屋重新翻建过的,看起来孙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非富即
贵。
收到他传过来的惊诧眼神,咏心心虚地缩了缩,「忘了跟你讲,我们家除了人多,家业也不小。」
「孙家?莫非是孙四熙的家族?」他睫起眼问。
孙四熙是个传奇人物,年过八十了,身子还很硬朗,年轻时白手起家,从传统的食品业开始,至今相关企业多达十几家,孙家行事低调,家训很严,子孙即便在自家企业上班,也恪守严谨低调的家规
。
「你不知道咏心的来历,就把她拐上床了?」孙咏爵还是一张棺材脸。
但夏仰森可不是被吓大的,仅是耸了下肩,「重要的是她本人,再说她虽然出身世家大族,但身上一点也没有骄奢的气息,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被堵了这么一句,孙咏爵的冷脸第一次出现裂痕,「希望你等一下面对长辈也可以这样侃侃而谈。」
「大哥!」咏心哀求地看着他。
「别撒娇,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帮你遮掩,被爷爷奶奶知道了,我们兄弟肯定有苦头吃了。」孙咏爵说。
自从咏心的父母相继过世后,大家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宠,其中最疼宠她的就是爷爷奶奶,她跟其它兄弟要是一起犯错,挨罚的都是他们兄弟,因为咏心善良,不忍心因为自己让其它兄弟受罚,所以
大部分时间她都满乖的,直到大学毕业后,她坚决要搬出去住,这一回大家怎么拦阻都没有用。
「对不起,大哥。」咏心知道自己老是连累兄长们,真的觉得很抱歉,她们孙家这一辈有十四个男人,八个是她堂兄,其它六个是堂弟,其中这八个兄长简直等于八个爸爸,关照她从来不曾少过。
孙咏爵心一软,语气也跟着轻了,「等一下不管奶奶说什么,都乖乖应好就对了,知道吧?」
不管长辈说什么都乖乖应好?夏仰森不可思议地看着孙家大哥。
好在咏心没有点头,不然仰森可能会先疯掉,他父母的管教方式比较偏向西式教育,从他中学开始就不管他,连他选择学校都是由自己决定的,这样的他简直不能理解,孙家为何会对一个已经成年的
女子约束这么多。
说话间,大宅已经到了,几个兄弟陆续下车,咏心落到后面,乘机拉了拉夏仰森,小小声地说:「找机会快点逃走。」
夏仰森半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她心急地又拉了拉他袖子,怎科他忽然转头看她,还朝她做了个鬼脸。
咏心差点没昏倒!他根本不知道奶奶有多可怕,说不定等一下就会逼他要娶她,她可不想在他面前这么丢脸,再说两人虽然进度飞快,毕竟认识时间有限,怎禁得起外界太多干涉?他们连简单的恋爱都
没有好好进行,就要跳到见长辈这一关,更别说她家的长辈有多难搞定了。
他现在不走,等一下肯定也会被吓跑的!咏心悲观地想着。
两个人被几个兄弟带进大厅,大厅的椅子被摆放成传统的n字形,她大哥示意他俩在旁边椅子坐下,随即消失,其它几个兄弟则像门神似的,有的站在夏仰森身后,有的站在门口。
面对这局面,夏仰森忍不住挑了下眉。
过没多久,咏心的祖父母走了进来,咏心的爷爷表情看起来很严肃,而她的奶奶看起来大概只有六十几岁,一点都不像快八十的人,身段清瘦,穿着老式的旗袍,看起来端庄秀雅,很有典型的大家闺
秀风范。
「跪下。」孙崔媛一坐下就沈声喝道,显然这两个小辈是怎样被逮到的,咏爵都交代清楚了。
咏心赶紧拉着他跪了下去,原本仰森还犹豫着,但她一拉,他就跪了,两人的小小互动自然没逃过老奶奶的眼。
但孙崔嫒还来不及开骂,身旁的老伴就冲到咏心面前,指着两个年轻人开口骂人一一「你们做的荒唐事我都听说了,简直不可饶恕!咏心,爷爷我是怎么教你的?我有教你随便结交男人,不只不跟长辈
报备,还发生超友谊关系?!还有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几岁?」孙四熙开口就急吼人。
「今年刚满三十。」夏仰森不卑不亢地说。
「都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做事情这样随便?你的父母是这样教的?!」孙四熙才一骂出口,咏心就僵住。
「爷爷,要骂骂我,他是外人,让他离开吧!」咏心不想要家人不经意地骂到他的父母,刺伤倒他。
「事情是两个人做的,外人就可以置身事外吗?小子,你想走吗?」孙四熙推了推曼梁上的眼镜,凶狠狠地瞪夏仰森。
夏仰森没被吓到,只是摇了摇头,「除非咏心跟我一起离开,否则我也不会离开,还有,我的父母已经过世,孙爷爷有意见冲着我来,别骂咏心。」
孙四熙眼中短暂的闪过一抹欣赏,随即又板起脸来,「那好,那我就一起罚,在我们孙家的家规里,犯了错就得罚,咏爵,把这两个给我关进祠堂反省,我没答应之前不准给他们东西吃!」
「爷爷!」几兄弟闻言一起求情。
咏心只是抿着嘴,为难地看了夏仰森一眼,但夏仰森只是镇定地朝她点了下头,让她别担心。
原本冷着脸的孙崔嫒一句话也没说,就看着老伴把两个小辈给关进祠堂。
孙家的祠堂位于第一、进的东麓,独立的一栋古色古香建筑,就在主屋的旁边,因为天色渐黑,屋内已经点起了昏黄的灯光,层层架子上都是祖宗的牌位,左右供着鲜花蜡烛,气氛是庄严肃穆的。
「咏心,忍耐忍耐吧!我们会找机会劝劝爷爷奶奶,看晚一点能不能把你们放出来。」孙咏爵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妹妹。
夏仰森搂过咏心的肩膀,朝他点了点头,要他别担心。
于是大门被关上,上了锁,这一对就这样被关在祠堂里了。
第九章
「你小时候被关过几次?」仰森在祠堂内绕了一圈,观察了下环境。
咏心摇了摇头,「没有,只有三哥跟五哥被关过,三哥还被罚跪,跪了好久,好可怜喔!」
「幸好我们没被罚跪。」仰森咧开嘴笑。
「你还笑得出来?正常人刚刚应该已经逃跑了,下车时我提醒你走,你怎么不走?」咏心知道他想走的话,没人拦得住他的。
「然后留你一个人受罚?」他不客气地敲了敲她额头,「你这是低估我对你的感情,还是低估我这个人?」
她听了不禁一愣,然后眸底泛着泪光,「我以为你会被吓跑的。」
他将她拉过来,张开双手环抱着她,「从认识你开始就惊险不断,简直比电影情节还刺激,要吓跑早吓跑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出身于这种家族,你平常的模样,说话跟气质、打扮等等,都不像富
家千金。」
她身上没有骄蛮之气,做事情也一点都不任性,她的身上没有一件名品,领的是两万多块的薪水,却比谁都认真做事,他记得她因为老板加薪三千而拚命拉业绩,这样认真的员工已经很少见了。
「我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对吧?」她皱皱鼻子说,「我从小就不爱跟那些女生玩在一起,所以宁可跟着哥哥们去玩,也许是这样,比较像野丫头。」
「这算是不良闺秀吧?」他笑着勾住她脖子,「我喜欢不良闺秀甚于大家闺秀,也只有你这么奇特的女子,才会出身于这种家庭,被众人捧在手心,而没有变得自大任性。」
「你真的喜欢这样的我?」她愣愣地问。
看到她严肃的小脸,夏仰森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两只手,将她的手整个包进自己掌中,然后抓起她的手贴靠在他胸口,他低头,额头靠着她的额头,缓缓地开口一一
「老实说一开始我并没有被你吸引,但是你的形象实在是太鲜明,一头乱发加上乱七八糟的颜色跟衣服,一天没出现,我居然开始觉得不习惯,但我一点都没察觉到,直到那天看到躲在研宄室的弥,
是那样狼狈而无助,我像是被狠狠踢了一脚,恍然发现自己的感情竟然已经在你身上停驻,这感觉好陌生,陌生得救我根本不知如何辨识。」
「所以才把我扔在警察局门口?你还真是个寡情的人。」她喃喃地抱怨。
「因为一个人久了,渐渐变得自私而封闭,我不去看别人的快乐与痛苦,也不表现我的,我所有的快乐、悲伤、伤痛或是得意,全都在我的作品中,不知道哪时开始养成的习惯,我彷佛是这世间的过
客,冷眼看着自己周边的人,不关心、不痛不痒……」
「是从你父母过世后,还是接案子的那一年开始?或许是因为不关心就可以麻木,不去看那些庸苦,你才能从那些事情中熬过来,这是你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身体跟心理面对痛苦时,自然演变出来的
一种模式,藉以保护自己,我知道那个过程,我因为还有家人,所以并不至于如此。」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说着。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不知道冥冥之中是不是真有缘分这回事,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样一个女人。」
「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配一个更好、更优秀的女人吗?」有时候她会觉得这场恋情来得太梦幻,他是那样美好,比较像是让人远远观看的星星,而不是陪伴在身旁的那人。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散发着光辉的男子,这样的他怎么会喜欢上自己?
「你都看不见自己吗?是,或许翡有点才气,天赋的能力让我能够顺利创作,也被人欣赏,但是这一切对我来说并不那么困难,不是靠我花费心力去追求来的,相反的我看到的你,为了一份简单的工作
,一个两万多块的工作,如此认真地看待,如此努力,我觉得自己实在不如你……」他摸了撰她的发。
「我有那么好吗?」她红着脸,怯怯地间。
他猛翻白眼,「我开始怀疑你是想骗我讲更多甜言蜜语,对吧?」
她绽开笑脸,忍不住越笑越大。
「来吧,我们到旁边坐。」他拉她靠墙坐下,然后自己当她的靠背,让她靠坐在他双腿中间,身俸可以靠着他胸膛。
「这样不好,这里是祠堂耶!」她看了一眼架子上的祖宗牌位,不安地看他一眼。
「老祖宗们,抱歉了,小辈有所唐突,敬请见谅,请念在咏心刚经历过生死关头,俸力不堪负荷的分上,原谅我们的不得俸。」他说着还朝牌位行了礼。
咏心差点笑出来,「天哪,竟然有你这种人。」
「你爷爷看起来好凶,他平常也这样吗?」他摸了摸她的脸,检视她那红肿是不是全退了。
「爷爷最疼我了。」咏心反驳说,「平常比较凶的是奶奶,我爷爷就像小丸子的爷爷一样,只会一味的宠溺我,我说怎样就怎样,很少拒绝我的,倒是奶奶都是扮演黑脸,哥哥们最怕的就是奶奶了,
」
他诧异,「可是刚刚一一」
「爷爷是为了救我们,如果让奶奶来,可能先请出家法把我们打一顿,然后大概也要跪祠堂。」她偷偷跟他透露。
他恍然大悟,「爷爷怕你被罚得重了,抢先开口,先下手为强,这样我们起码不用跪了,还好,没有叫我们咬破手指写悔过书……」
「你会不会太夸张了?虽然我们家比一般家庭要传统许多,但是写血书……这种招数连我哥哥们都没人遭受过。」她笑着说。
「你们家到底有多少人?你有十四个堂兄弟,那叔伯有几个?」他开始好奇地问。
「五个,我爸排行老二,但因为我爸晚婚,所以四十岁才生了我,以至于我其它叔叔的孩子很多都比我年纪大,也是因为这样,爸爸一走,叔叔跟伯伯都把我当唯一的女儿疼,我其实是很幸运的,虽
然失去了父母,但家里人多,都很关心我。」她轻轻地说。
「没有其它女生同伴,会遗憾吗?」他问,他的家庭人口简单,真的不大能俸会兄弟姊妹众多的感觉。
「还好吧,我好像跟其它女生处不来,如果有姊妹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处不好。」她歪着头认真想了想。
「怎样处不来?」他迫问。
「她们都不大喜欢我,虽然每次都说要来我家玩,但回去时都会不高兴,我们班有很多女生喜欢我的哥哥们,但是每次来过之后都在生气,跟我说以后都不来了。」她到现在还是不懂,自己人缘怎么
会那么差。
他听了哈哈大笑。
她瞪着他,抿起嘴无声地抗议。
他这才止住笑声,「因为她们喜欢的男生都只会照顾你,焦点都摆在你身上,所以她们当然不喜欢你,这该说是嫉妒吧?或者你的哥哥们有恋妹情结……这可不妙,今天见到的几个已经很难摆平,其他
没见过的该不会半夜溜进来打我一顿吧?」
他的玩笑之词换来她认真的眼神,只见她一脸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一一「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再度狂笑出声。
两个人被关在祠堂里,说说聊聊,竟然也度过了不少时间。
☆ ☆ ☆
也不知道窝在灯光昏暗的祠堂内过了多久,咏心聊累了就靠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他脱了外套盖在她肩膀,就怕她冷到了。
好在他不怕鬼,不然被关在这地方,恐怕会觉得时间很难熬,不过想到眼前面对的状况,夏仰森忍不住觉得好笑,如果萧英骅知道他不仅喜欢上这只小老鼠,还因为她被关在孙家祠堂里,肯定会笑掉
大牙的。
还好今天气温不算很低,否则考虑到她的身俸,他应该会想办法开锁,带她离开,如果他想要,没人拦得住他的。
此时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他浑身僵硬,提高了警觉。
接着门被推开一条缝,一颗头探了进来一一「咏心!我的小咏心!」声音低微,小心翼翼地就怕被发现。
「爷爷,咏心睡着了。」仰森忍不住小声地开口应。
孙四熙这才把门推开,人跟着闪进来,一看到孙女躺在他身上睡得香沈,忍不住老眉一耸。
「咕,我还担心这小家伙受苦,我瞧她好得很!」孙四熙啐道。
「爷爷,她这几天都睡不多,所以俸力比较差。」夏仰森替她解释,但实在不能说更多,否则她曾经卷入毒品案件的事情就会被知道,然后他们两个恐怕真的要被罚跪了。
「睡不多?你这小子你……」老脸胀红,一脸尴尬地瞪着他。
愣了一下才知道老人家想歪了,夏仰森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不是你想的那样,爷爷。」
好吧,起码不全是那样!
「你到底想不想出来?」孙四熙低声骂道,他冒着被老伴发现的危险,打算来解救孙女,结果却发现这个男人好像不急着出去。
「咏心说得没错,爷爷对她最好了,肯定会帮她的。」夏仰森一笑,小心地将她抱起来。
孙四熙老脸一板,随即喜上眉梢,「咏心当真这么说?我们咏心最喜欢爷爷了,我这个爷爷怎么会不管她呢?来吧,我已经找好一个空客房,在隐密的地方,明天早上我会去叫你们,到时候再回来这里
,这样就没人知道你们偷跑出去啦!我可不是要帮你,若不是为了咏心,我才不管你这小子死活!」
显然老人家舍不得咏心在祠堂过夜,替孙女找个方式偷懒。
「谢谢爷爷。」仰森抱起她,跟着爷爷身后出去。
一路上爷爷好像演上瘾了,行踪鬼鬼祟祟,活像在演动作片,跟在后面的仰森觉得这个老人家真的很宝,顿时发现咏心偶尔出现的那抹傻气,八成是从这位白手起家的企业家爷爷那遗传来的。
他忽然也喜欢上这位有趣的爷爷了,其实有很多家人,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的事情嘛!
孙四熙在大屋里绕来绕去,最后才停在大屋最后一进角落的客房,推开门,他挥手把这个姓夏的小子招进去,看到他放下自己孙女后,就站在门口等他。
「爷爷,你不回去睡,奶奶不会发现吗?」仰森好心提醒。
「你不出来,犹怎么回去睡?」孙四熙瞪眼。
但是夏仰森开始装聋作哑,「那爷爷晚安,灯还是熄掉比较好,对吧?」
说着话间,仰森已经关掉了大灯。
孙四熙咒骂出声,却拿这小子没办法,「你给我安分一点,不然在她奶奶罚你之前,我会先宰了你!」
虽然被威胁了,但夏仰森还是在黑暗中咧开一口白牙,「爷爷晚安,谢谢爷爷。」
孙四熙咕哝着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仰森拉起棉被盖住咏心,然后将她拥进怀中,叹口气,「就算要过五关斩六将,才得以得到你,我也不会退却的。」
他誓言般的宣告在黑暗中回荡,回复他的是她主动环上他腰际的手臂,他满意地微笑,也渐渐跌入梦乡。
☆ ☆ ☆
仰森还没张开眼睛就知道有人在盯着他看。
他全身的毛孔全张开来,身体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警备状态中,但当他睁开眼,却看到一张严肃的脸悬在他上方,像在研究动物一样的细细观察他。
「奶奶!」他瞪大眼睛,发现自己跟咏心被当场逮个正着。
转身看一下窗外,天空还没全亮,恐怕爷爷也还没发现东窗事发了吧?
孙崔媛朝他勾了勾手,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愣了一下,转身看看身旁兀自睡得香甜的咏心,轻轻挪开她的身子,再将棉被盖好,这才随着孙奶奶脚步走出房间。
孙崔媛虽然年近八甸,但走起路来不输年轻人,伶俐地在走廊间穿梭,过没多久,走、进一间小斤。
小斤里有张圆桌,桌上有壶还冒着烟的热茶。
「坐。」孙崔媛命令道。
仰森坐下后,随即动手倒了杯热茶放到孙奶奶面前,然后才坐回去。
瞄了一眼他的动作,孙崔媛嘴角的严厉线条放松了不少,「长得倒是挺好看,咏心是被你迷住了吧?」
「奶奶真的这样觉得吗?」仰森反问。
他不客气的反问让孙奶奶愣住了,这小子还真不是随便可以打发的家伙,昨天她就发现他确实有点胆识,话说回来,敢招惹她孙崔媛唯一的孙女,光有点胆识是不够的。
「你什么意思?说。」她开口闭口都是命令,原来咏心说得没错,奶奶才是她们家的君王。
「咏心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有那么多人疼宠她,都没把她宠坏,这样的女子无论到哪里都不可能被带坏的,所以奶扔真的觉得咏心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的长相?这也未免太低估她了。」仰森不疾不
徐地回答,说完还迎视奶奶我锐的眼神,半点也没躲开的意思。
看到他一点也没打算躲避,孙崔媛稍稍满意,「喝杯荼吧。」
仰森颁首,替自己也倒了杯荼,这才发现这茶不是普通荼,像是用人萋跟中药调过的荼,入口温润,喝下感觉很舒畅。
「喜欢咏心什么地方?」她又问。
仰森闻言一笑,「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真的以为她是来跟我搭讪的人,她把刚办好的手机号码写在咖啡杯的隔热垫上,然后垒走了我的咖啡,把那杯茶给了我……」
孙崔媛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但看得出来很感兴趣。
一看到她态度已经软化,仰森开始述说认识咏心的种种情节,包括被卷入毒品案件的前因后果,听得孙奶奶数度瞠目结舌,他知道以孙奶奶的精明,这件事情早晚会被她发现的,与其以后再来挨骂,
不如现在先坦白,再说危险已经过去,咏心不用再担心会将家人卷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瞒着我们?」孙奶奶一脸不知道该说忧心还是不舍。
「奶奶,我没坚持咏心告诉家人,是因为我知道我可以保护她,当然那天我还是不够小心,才会让她被带走,咏心对人有种最单纯的信任,她就是因为信任她的老板,才会那么努力工作,为了一份只
有两万多块薪水的工作,成天跑到我跟前推销东西,她跟我不一样,我对人有防备,她却很单纯的相信人良善的一面。」他轻轻说。
孙奶奶叹了口气,「就是她那有点傻乎乎的个性,也不是说不精明,就是有些太单纯了,所以我一直不放心她出去,但她很坚持要出去自己过,我是拗不过她才答应的。」
「咏心适应得很好,确实也很独立,我相信她从这个家里出去时,肯定也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但她有种无畏的精神,总是不怕一再的尝试,奶奶可以不用那么担心,再说有我,她不懂得防备,我会
替她防备的。」他承诺道。
「你倒是给我记得这句话。」孙奶奶一瞪,警告地说。
听到她这样说,仰森就知道对方已经可以说接纳他了,终于松了口气。
「去把咏心丫头叫起来,陪我这奶奶吃顿早饭吧!」孙崔媛站起身,看起来没那么反对他了。
其实她一直在观察这小子,以她丰富的经验,想看透一个小子并不困难,对这个孙女显然很喜陨的男人,她自然会评估再三,不过她不得不说这小子挺得她的缘的,他聪明却不张扬,在细处不被|注意
的地方也都会替咏心想,这一点她很喜欢。
「奶奶,咏心最近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下好不好?」夏仰森赶紧过去扶着老人家,即便被瞪了一眼也不退却,「不嫌弃的话,我陪您吃早餐吧!」
「是担心我再把你们两个关进祠堂,先替她储备点体力是吧?」孙崔媛好笑地看他一眼。
夏仰森但笑不语。
那浅笑着的模样煞是好看,连孙崔媛这老人家都喜欧看这小子,真不能怪孙女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于是得到奶奶欢心的夏仰森陪着她到饭厅用餐,吃饭时他不时替奶奶倒水、舀汤的,倒是很快就熟悉起来。
孙奶奶问了他很多个人的事情,他也都老老实实的回答,末了,连孙家奶奶都心疼起他了。
「没了父母,也没亲戚,过得很孤单吧?」孙奶奶关心地问,眼底的神色慈祥许多。
「还好,以前不觉得孤单,已经习惯,但是认识咏心后,恐怕已经没办法回去过一个人的日子了。」他笑笑说。
「无妨,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你跟咏心在一起,以后也是一家人,所以你还是赶紧适应家人众多的状况。」孙奶奶心里头已经在盘算两个小辈的婚事了。
夏仰森还来不及答话,孙爷爷的身影就从饭厅外走过去,然后没几秒钟又很戏剧化地转回来。
一看到仰森陪着孙奶奶吃饭,眼珠子瞪得差点掉下来。
「你……你这小子,怎么逃出来了?」孙爷爷赶紧用力指责,然后一边还朝仰森努了努嘴,无声地用嘴形问:「咏心呢?」
仰森看到孙爷爷演得很卖力,差点没笑出来,既然奶奶都找得到他跟咏心,肯定也很活楚是谁把他们放出来的,现在来演这一出已经来不及啦!
「爷爷,我陪奶奶吃早餐,咏心还在休息,爷爷要不要一起用替?」夏仰森忍着笑,起身拉开椅子让爷爷就座,然后在爷爷耳边轻声说:「我一醒来就看到扔奶站在房间里瞪我,所以……奶奶都发现啦
!」
孙爷爷闻言赶紧偷看了老婆一眼,然后装死的加大嗓音说:「小子,帮我添碗粥来。」最好的掩饰就是继续装傻了。
仰森才帮他添了稀饭回来,就看到咏心从饭厅外跑过去,还来不及出去喊住她,她就回头了。
「你怎么到处跑啦?要是被奶奶看到怎么办?我怎么会睡在客房?是你带着我逃出来的吗?快点,我们要快点回去祠堂……」咏心只看到门口的他,根本没发现屋内还有其它人。
仰森真的再也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弯着身子拚命抖动。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弯下腰去看他的脸,想看看他为何浑身抖动。
仰森吞下一抹笑,「来吧,爷爷奶奶在吃早餐,来陪他们吧!」
「什么?我爷爷跟奶奶?」她瞪大眼睛。
他将她拉进去,找了个位子给她。
咏心一头雾水,搞不懂这什么状况,可是旁边的爷爷不断朝她努嘴,一直叫她乖乖吃饭别多话,她只好接过仰森给的稀饭,也开始吃了起来。
看到那对祖孙不停挤眉努嘴的频打暗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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