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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道。进来的一个小丫头是小茜的高中同学,与小茜一样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好在好爸有点关系,所以不用抛头露面出来练摊,去了林业局办公大厅做临时工。因为跟小茜关系很好,在加上小茜父母都在部队里工作,所以她实际上是跟小茜住在一起的。
“告诉你,我可是小茜最好的朋友,你要想打我们小茜的主意?”薛莲此话一出,我跟小茜两人脸上都是一红。我刚想辩解,又听她说到:“想追她可以,先把我给摆平了,要不然什么都别想。”
我有一种再次被打劫的感觉,不过这次是痛并快乐着。“忙道,你喜欢什么啊,你说话,只要我办得到,我上刀下火海也给你办得到!”虽然最近钱紧,但空头支票还开得起。
“你瞧瞧,你瞧瞧,不愧是‘律师’,把死人都能说活了,我怀疑当初那条蛇不是被人赶走的,纯粹是被你侃晕了,眼泪汪汪地走的!”莲莲的话真是毒啊。
“好啦,别总欺负老家人啦!”小茜为我抱不平了,“律哥可是一个很老实的人,你欺负人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唉,重色轻友啊!我好可怜啊。”莲莲装出一副忧伤的样子,脸上却乐开了花,“算了,不敲炸你了,免得小茜跟我割袍绝交。再说我喜欢的你也办不到!”
看着躲在旁边傻笑的我,小茜跟我解释道:“莲莲是个假小子,平时喜欢的东西你都猜不到,她喜欢打猎,经常跟他老爸一起进山打猎去!可惜现在是禁猎期,要不我周周都有野味吃!”
我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也喜欢打猎啊,同行啊!”
“你,也喜欢,好啊,不过我可是专业的啊,是有省猎人证的,可不是那种拿着个弹弓打下两只麻雀就敢说自己是猎人的那种啊!”小丫头以为我是顺杆往上爬,教训我道。
有心在小茜面前给她长长脸的我笑道:“我虽然没有猎人证,但我已经打过两只野猪了,一只还是300多斤的大公猪。佩服吧!”
“啊,(野)猪啊!”小茜跟莲莲的惊叹虽然仅一字之差,却天然不同!
“真的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有什么人,用的什么牌的猎枪,你老家交待,我可是林业局工作的,虽然你是小茜的朋友,但我也不得不大意灭亲了!”看莲莲那个样子,一是不信,二也没有真抓我的样子,我才不信呢。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那就老实说完吧,免得落个不好的印象:“实话告诉你吧,就在十多天前,不过你放心,不是在四川,是在安徽,我一个朋友在W城林业局,他有猎杀证,我是跟他们一起去的!还有啊,我猎杀野猪是不用猎枪的,我用的是弓!”我自豪地说,但还是没敢跟她们说咬死巨蟒的事,毕竟那事更难让人相信!
“用弓,这是什么年代了啊,还居然有你这样的土老帽,不过我到真听说世界上是有这么一种人,喜欢用弓打猎!没想到啊,还能再这里遇上一个喜欢贵族运动的同行!”莲莲似乎对我发生了兴趣,一个劲地盘问我,我只好将射鱼以及打猎的事讲给她听,我讲着小茜就坐在莲莲的身边,认真的聆听,似乎象一个小学生。
“啊,还可以用弓箭射鱼啊,我还真是没到过,有时间到可以去试试,每年只有那么三四个月可以进山打猎,都快把我憋死了!”明显是个只会用猎枪打猎的“菜鸟”的小丫头心直口快,非让我拿出弓给他开开眼不可,没办法现在不敢得罪小丫头,我只好又跑回去了一趟,将我的长弓与折叠弓拿给小丫头看,至于铁弓太过珍贵,我平时就是在家也是藏得好好得,可不想有人乘我不在的时候顺手牵羊了。
比划着我那比她身高还高一头的长弓,看我又拉了几下,小丫头薛莲这才是彻底相信我了。小茜也相信我一直跟他强调的是由于不小心才让那个抢劫的给打中这句话了——本来她担心我不是外面打劫的对手,不让我晚上来她的店里保护她并送她回家的。
“不错啊,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被巨蟒给缠上了,一定是你偷着打鱼的时候,把海龙王给得罪了,专门派‘人’来收拾你的!嘿嘿,这下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以后你要敢欺负小茜,我就把你这事给说出去,看你们单位不处理你!”小茜的话令我一哆嗦,这那跟那啊,我上湖里打猎关海龙王什么事啊!
第032章 小红娘薛莲
薛莲还有陆小茜都是那种一见面就可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孩,不用怎么接触,你就可以发现,虽然她两个关系好的像一对双胞胎姐妹,但性格却是截然相反的,陆小茜是那种外表弱弱的,但实际上却很刚强的人,而薛莲则正相反,从外表上薛莲给人的印象是那种泼辣的女孩,但内心去很细致,真正做事的时候反而不如陆小茜那么果断刚强。
不过有她在,可给我帮了大忙,比如当我想请陆小茜吃饭的时候,怕小茜不去,那么薛莲就会主动地“敲诈”我!
“恩,这进口香蕉味道还不错,小茜你也来一根。”薛莲剥了根我买的香蕉咬了口,然后当着小茜的面说道。“想追我们的小茜可以,先把我摆平,请我吃饭。”
我笑着摇了摇头,连声说,“你吃,你吃!”
“不错,开始识相了。”薛莲拍着我的肩膀到:“上次我跟小茜在一川菜馆吃饭,里面有两道菜做的很地道,烧片糟鸡,桔汁加吉鱼,太极明虾。小茜吃的是赞不绝口,你看……”
“明晚我请客,请你务必赏脸。”我虽然心里用手指数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是两道菜,但嘴上却答应得痛快无比。
“好,爽快。”她粲然一笑,“到时候一定把小茜给你拉过去。”
果不其然,第二天小茜就真的被她拉到饭店,脸羞的通红。薛莲却毫无忌惮,吃的赞不绝口,倒是我与小茜颇为拘谨,又惹得她取笑一番。
“一看就知道是菜鸟,没追过女孩子。”
“恩”,我点头到。
“小茜自从上次被你英雄救美后,好象春心大动。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又咧嘴傻笑……虽然你们都有那么点意思,我也乐当红娘。可怎么说小茜也是我的好朋友,小茜的父母都不在这里,算起来我就是她的娘家人,想追小茜先得过我这关。”
我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怎么过你这关?”
此刻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薛莲拍着我肩膀道:“昨晚小茜听说你今天请客,傻笑了半天。”
“我哪有?”小茜满面绯红,冲薛莲瞪眼。
“你还别不承认,”薛莲又吃了一只太极明虾,“昨晚睡觉后,我还听见你在被窝里偷笑呢。快把我笑死了。”
“我没有。”小茜再也受不了了,站起来转身就准备去洗水间,却被薛莲一把拉住按在坐上,指着我笑到,“他比你还傻,明明被我打劫还咧嘴傻笑。”
“呵呵……”莲莲还有小茜两人笑做一团,良久,小茜抬头红着脸问我到:“你喜欢我?”
“恩”我开始心跳加快,脸烫的厉害,低头不敢看她。
“哈……”薛莲放肆地大笑,“你看他那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我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估计也够难看的。
“那你喜欢我什么?”小茜止住笑问到。
“这个……”我想了想,“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
“吆,还是一见钟情呢。”薛莲笑嘻嘻打趣到。这顿饭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不断被问些希奇古怪的问题,却又不的不答。最终薛莲道:“你小子通过考核了。现在我批准你做我家小茜的准男友,试用期一月,无工资,具体工作就是哄我家小茜开心。外加给我做点义务劳动。时常给我买些美食打牙祭。若表现良好一月后转正。有意见吗?”
我尚未开口,小茜却冲她直瞪眼:“有意见。还姐妹呢,一顿饭就把我给卖了。”
“小茜,这你就不懂了”薛莲搂着小茜的肩膀道:“古人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个年龄早该恋爱了。你看这小子哪不好?人模狗样又有气质,对你又好,还挺纯。这样的男人我以为绝种了,没想到又被你碰上了一个。你要是不要就给我,反正我前几天刚甩了个男的,现在正单身。”
“切”小茜瞪了薛莲一眼,
“小茜你倒是说话啊,这个人你要不要?”
小茜羞的满面通红,低头不语。
“要不要?”她笑着催促到。
“要!”小茜轻声说了一句再也不敢抬头。
至此以后,我与小茜的关系开始突飞猛进,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彼此还有些不太适应,但度过这段时间后一切都开始变的顺理成章。每当工作结束的时候,或者是陪着她一起经营着花店,或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下午,将小店交给给薛莲打理,我们走在清幽的公园小路上,听着她轻声诉说生活的点点滴滴,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一颗心满是幸福的感觉。走到小路的尽头,相拥着坐到公园的长凳之上。两个人,两颗心,彼此靠的那么近。时间仿佛已经停留,惟有阳光如此明媚,如此温暖。
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爱情……有一个和我彼此相爱的人留在我的身旁,陪我走过人生的坎坎坷坷。我甚至从末想过让自己变的在世人眼里多么伟大与富有,恋爱甚至使我忘记自己还是一个“超人”,我现只是想平平淡淡的与一个人牵手到老。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一天当我刚从公司下班,又跑到花店里上班后,一茜指着一个身材一般,但很精神、相貌堂堂、一身警服的男子道。“这是我堂姐在公安大学的同学,跟你一样都在北京念过书,我这小店能开起来全靠着彭大哥的照应了。前一段他一直在外面办案,所以你也没见到!”
小茜给我介绍着,我连忙放在手中公司刚发的两箱饮料:“久仰啊,小茜可没少提起你!认识你真是太高兴了。”
“那里,那里,真是很意外,没想到我才出去几天,小茜就找到男朋友了,一定是薛莲这个小丫头给窜多的。不过我看人也不错啊,小茜好眼力!”彭小武的话说得很真诚,没有一点做作的样子。
“我叫律诗,是诗歌的诗!”我不知道小茜介绍过我没有,出于礼貌我还是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这个名字真是好,有一种诗情画意!”彭小武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很歉意的表情。“难怪小湘师妹还跟我打听你这个人呢,刚听到她这么急切地查你的资料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要调查你呢,唉,早知道这样,我可真应该好好说几句好话,这回好了,兄弟,我可对不住你了,把你的不好消息也告诉她了,要是以后小湘对你不利,你可不要怪大哥啊!”
“我姐姐怎么都知道了啊?一定是那个莲莲嘴快,哪天偷偷告诉我姐姐了!”小茜脸一下变得通红了。
“放心,我一定会跟小湘好好给你们美言的,呵呵,小茜什么事都听她堂姐的,要是她堂姐那里过不了关,我可就真成了罪人了!”彭小武看我有点发蒙,连忙解释道。
小茜有个堂姐叫陆小湘,我听说过,她在重庆警察局作高级督察,不仅是小茜眼中的偶象,也是全家的偶像,虽然是个女孩,但精明能干,家里要出了什么大事都会找她拿主意,以后还真得好好巴结一下她。看这样子,她对一个人生活在外地的小茜很不好放心,连警力系统的人都调动来查我,可谓用心良苦了啊。说老实话,还没见到她这堂姐,就已经开始怕她了。
第033章 警官彭小武
警官彭小武是个好人,这是熟悉他的人公认的一件事。不仅从小孩时起人们就这么说,就是上了大学,同学还有老师也是公认的。他小的时候会将最后一块糖让给其他想吃的小朋友,长大了,当跟同学们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时候,他会主动将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而当暑假跟他一样没回家的一位同学患病又一时无法去本校的医院的时候,彭小武连想都没有想就掏出了自己的全部储蓄为同学交住院费,以致于忘记了这个假期自己怎么过。
民间常常说,好人没好报!但这个似乎对彭小武也不适用,彭小武当了三年多的警察,而且作的是刑警,连破了几个案子后,不仅仅没有出过什么危险,而且连小伤也没受过,虽然在警局中不刻意去逢迎上司,但却一直得到提拔重用,是所有同来的警察中官职升的最快的,据说很快就要接替一位已经干了三十多年的老警察担任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了。这个速度虽然令许多人眼热,但却从心里佩服,甚至连使坏将他挤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为了升官发财诬陷诽谤的事总有人会做,但是损人不利已的事聪明人却谁也不会做。大家心里清楚,彭小武给人的印象实在太好了,现在如果做这种事,有没有人相信不说,甚至会起到相反的效果,把自己给陷进去。
彭小武就是这样很少见的人,虽然很多人都说这样的人已经落伍于这个社会了,但彭小武却令很多人佩服,仕途上也一帆风顺。这既是一个奇迹,也说明大家虽然都认可了“损人利已”这一社会潜规则,但心里还是宁愿相信彭小武这样的人,毕竟这样的人领导也觉得可靠——常言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平时那些“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的人”一旦爬上高位会对自己特别是退休后的自己怎么样,从长远来看,还是提拔彭小武这样的人最可靠!
虽然彭小武一切都那么完美,但是令无数同事,尤其是女同事们遗憾的事,其个人问题一直是个问题,大学四年,然后又是工作三年,不仅没有谈过恋爱,而且还推掉了家里以及亲朋同事的无数次介绍令人大惑不解,虽然其公开的理由是现在事业为重,自己从事的是那种枪临弹雨中冲锋的职业实在不敢轻易结婚,以免万一以后出个好歹害了别人,说得动容,听得令同事们感动,然而真实情况真是这样的吗!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这对彭小武就是这样,他之所以一直单身,既不是一切以事业为重,以不是担心误了别人,而是因为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迷恋上了一个人,一个称自己为师哥的女孩——陆小茜的堂姐陆小湘。彭小武老家是K城本地的,陆小湘虽然有个叔叔也在K城,但陆小湘和他父母从小就在重庆长大,甚至都没来过K城,如果不是因为上了同一所大学,两个人也许永远是平行线,然而上了同一所大学,甚至进了同一个班级,这条平行线并没有合到一块去的迹向。是的,彭小武患上了所有人都有可能患上的爱情病——单相思。
他喜欢陆小湘这样的女孩,外表看上去热情奔放,内心却是保守得很。为了这,他大学时代没少痛苦,他也想过要追陆小湘,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舍友们一个个的败下阵来后,他的心就更加动摇了,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可追陆小湘的资本:论学习成绩,陆小湘要比他好的多,是全校少数几个北京市与全国警察系统院校的三好学生;论能力,格斗水平,虽然彭小武一直在努力,但是就算在男女混和比赛中都没有资格跟陆小湘进行“身体”上的接触——陆小湘以一个女孩子的身份居然能一路杀进男子组冠军决赛的,而彭小武,报歉,往往也就止步在班级男子组选拔赛中,而同班那个被在16分之一决赛中让陆小湘三五个回合就给击败的男同学可以同样轻而易举地击败彭小武,彭小武是那种动脑比动手更强型的警察,就是在枪临弹雨中办案也更多的是凭借着高超的指挥与群体协调技术,而不是单打独斗。
一般来说,女孩都是好面子的,而男孩子又都是有自尊(自卑)心理的,彭小武再喜欢陆小湘,但面对本校狼多肉少,其实比自己优秀得多少倍的男同学纷纷败下阵来的局面,只能一次次地将自己的单相思埋在心里,更何况他也写过几封表达自己心意的情书,可惜因为骚扰陆小湘的情书太多了,只能落得了瘳无意讯。
彭小武大学做了四年好人,也忍受了四年单相思之苦,好在,陆小湘在四年里一直是流水无意,回重庆工作,仍然是单身一个,所以彭小武还有一丝欣喜,毕竟重庆与K城并不远,都在四川省境内,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跟陆小湘在一起。可惜这种欣喜持续时间并不久,庆市就升了直辖市,警察局也是水涨船高,乘着扩编的东风,陆小湘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就是连升五六级,成了督察,比彭小武这个在K城人眼里已经是火箭速度的“帅哥”整整高出了二级,这本应该早在彭小武意料之中的事沉重地、最后一次地打击了彭小武那还从来没有表露出来的心思。
彭小武对陆小湘的单相思是“死”了心了,但不等于他就可以接受别的人了,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一个偶像,再跟其他人相处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用这个标准去要求别人,在彭小武的眼中,整个K城,哦不,应该说整个川省除了陆小湘再没有能够让他看过眼的女孩了。甚至当陆小湘让他帮助照顾堂妹陆小茜的时候,只比陆小茜大三岁的彭小武眼中也从来没有认为性格跟其堂姐有相似之处的陆小茜可以取代陆小湘——还是那句话,陆小湘是无人能够取代的。他之所以那么热心的帮助陆小茜纯粹是因为这是陆小湘七年来唯一让他帮忙的事——对陆小茜,彭小武的心像雨后的天空一样锃兰。尽管有人也曾经误会陆大警官居然会爱上了一个卖花姑娘!
拒绝了律诗与陆小茜一起吃饭的挽留,彭小武走在街上,心里一阵阵的苦笑,陆小湘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完美了许多,原来一直以为陆小湘是个一心仆在事业上的假小子,没想到她对家人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啊,自己妹妹谈个男朋友都不放心,一定要调查个清楚。这样的好女孩到那里找去,真是的,是不是太优秀的人都只能单身啊,她这么多年还独身一个可真是令人心是不放不是、放也放不下啊!
“哦,对了,应该给陆小湘打个电话,这个律诗,是个很不错的人啊。虽然现在流传的名声比较衰,但人言吗,怎么能当真呢。”彭小武想到以前跟陆小湘说过调查律诗的情况,不过那时都是从案情的角度讲的,现在想想真担心会给人一个不好的结论,要是这样岂不是害了陆小茜,还是多说几句好话吧,宁拆七座庙不毁一个婚啊!更何况说实话,在彭小武的心里还真的很盼望能够跟陆小湘通话,那怕一两句也好,上次谈律诗的事多谈了十几分钟,就快让他找不到北了。
“对不起你拔的电话未开机,请稍候再拔!”彭小武一连拔了几次都是这种结果,警察的手机必须是随时开着的,要是不开除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正在办案被强令关机,另一种就是已经牺牲或重伤在抢救中,至于电池没电、手机欠费都不是可以让上级接受的理由,更何况是陆小湘这样的高级警察呢。彭小武不禁又担心了起来……
第034章 K城打猎趣事
“小茜,借你男朋友用一下!大律诗,又来当苦力了啊,快停下,帮我个忙!”薛莲人没进门,话先传了进来,不过这句话讲得也太嗳味了,令正在搬几个花瓶的我几乎没把花瓶给扔地上。
还没等我跟薛莲打招呼,小丫头已经不管站在旁边“痴、痴”发笑的小茜,上来拉我了,我不得不一边放下花瓶,一边向小茜求救,可惜在小茜眼中,似乎我这个男朋友还不如她的姐妹,只是笑着接过我的花瓶,然后帮着莲莲将我往外推,“没有这样的女孩子的,有人抢你男朋友了,你不往回拉就算了,还往外推,真是的!”我心里腹腓着,但却连嘴唇都不敢多动一下,生怕莲莲有意见,那样我可就惨了!
走出花店,令我奇怪的是,莲莲居然往我的家拉我,好在她那断断续续、三言中两停两句的解释了半天总算让我明白了,原来今天周六,她那个打猎协会又有活动了——当然不是出去打猎,而是在一处协会人办的养鱼池里钓鱼,可能是小丫头钓鱼跟人比输了,就说什么,钓鱼算什么,有人会有弓箭射鱼,比你们快多了,结果换来了一脸的鄙视,更有人说:你说的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啊,秦始皇,还是汉武帝时期的!小丫头不干了,赌气要把人给他们带去,让他们开开眼。
说实话,小丫头的邀请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去,因为我知道,这个K城打猎协会虽然大名鼎鼎,但那个名声却是以不会打猎而著称的。
当我刚刚来K城不久,就听道过K城一个关于打猎的笑话,说的是在文革刚刚开始不久,原来的当权派被打倒了,建立了K城革命委员会,里面的一群“人渣”除了几个干活游手好闲、运动积极的Lm无产者外,当头的居然是一个县城高中的mZD思想课的教师,虽然在那个年代这种人可是被称为臭老九的,不过这个人很会见逢插针,运动一起先是发动学生打倒了校长,然后是县领导(那是K城还是县级单位),最后夺了权不说,还在随后成立的革委会上成了头头。由于是靠“革命”起家的,所以这个人虽然平时戴着一副高度眼镜,却总喜欢表现得比谁都革命,为了显示对武斗的响应,这个新革委会主任,决定要组织一次全体革委会成员的军事行动,那时候美帝苏修虽然据说“亡我之心不死”,但四川毕竟是个远离边境的内陆省份,那里还有什么敌人,就连地富反坏右都被批斗得淹淹一息了,没了敌人并不等于军事行动没法进行,不愧是读过几本书的知识分子,他决定仿效已经被打倒批臭的满清封建统治者来个“木兰秋荻”似的围猎活动——那个时代猎物很多,还没有什么禁猎的规定,不要说什么野猪、野鹿的常见动物,就是连华南虎在二十年后打死一阵就要判几年的珍贵动物都是猎人的打猎目标。
既然是革委会的军事行动,那就意义非同一般了,只见出动的那一天,在戴着厚眼镜的造反派主任的带领下,三四个副主任,七八个委员,十几个秘书,再加上民兵大队的基干民兵,上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就杀向了K城城外的峨眉余脉,一路上自然是鸡犬不宁。所过之处,从来没见过这样了不得盛举的K城纯仆乡民们不但许多男男女女带着羡慕的、惊骇的以及跃跃心动的神情跑来瞧这一生都难遇上的幸事,并且,每个乡的宣传站的知青们也从热被窝中赶来延途为他们摇旗纳喊。
到了打猎地点,将土狗(那时候K城找不到象样的猎狗,土狗到是搜集了几十只)与民兵放了出去,革委会的领导集体们的第一次打猎便开始了。虽然这打猎有数百人的阵势,但除了革委会那些领导们之外,其它人此时却都成了“动物保护者”,根本不敢抢在领导前面那怕打一只兔子,只是纳喊着将动物往往领导面前赶——最后将一只野猪,二只野鹿赶到了领导的面前,虽然几百人、几十条狗将这些猎物围得个是水泄不通,但这些临时军事行动的“统帅”与“副统帅”们早就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好容易清醒过来后,互相又客气了起来,谁也不肯先开第一枪,委员们请副主任先开枪,副主任们看着主任,最后大家众口一声,请主任先“打响革命的第一枪”。
仍然是心有余悸的主任以前不仅没打过猎,甚至连鸡都没杀过,手里拿的枪也是由民兵大队长给装得子弹,三点一线这种常识也是听说,而没有实践,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打猎好玩,再说,指挥官那有直接上阵的呢,没想到被那些不怀好意的同僚们给推上了第一线,心里忐忑,但却不敢说自己不行,放弃“打革命第一枪”的责任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啊,好在他的秘书早有准备,悄悄地让民兵安排神枪手在对面候着,只等主任枪一响,他到时给补一枪,然后大家齐喊“主任打中了”,皆大欢喜!
心里有了底后,主任便象模象样的端起了枪,对准了包围圈里的野猪或野鹿(具体是什么由于眼神不太好,所以也没看清)就是一枪。
“啪!”枪响了。但早就准备喊好的人却吓得不敢说话了。打中了么?如果那样就好了,打中了,但不是野猪或野鹿,那个安排站在远处的神枪手被主任一枪就给嘹倒了,枪法那个准!
主任打猎没打中猎物却打伤了自己人,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好在那个年代不缺马屁精,这事最后大事化无了,被打伤的神枪手算公伤躺在医院治疗了几个月,而打猎活动作为一项革命军事活动也不能就此停止。总之,如果省略过程,那么结果就是当打猎大军回K城后,每个领导都是满载着猎物——主任“打”着了三只野猪、三只野鹿;副主任每人是两只野猪、两只野鹿;委员们是每人一只野猪,一只野鹿。自然从主任那一枪后,主任、副主任、委员们谁也没敢再开一枪了,都是坐在指挥部里运踌帷幄!
常言道,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秘书们还有宣传干事的笔虽然能够妙笔生花,但真相是主任开枪打伤了自己人,而在场的人足有数百,所以这事就成了一个笑料。从K城甚至一直传到了省城,直接影响就是那些还想效仿的革命小将们纷纷以各种理由打了退堂鼓。
话说,那位革委会主任有了这事就应该悬崖勒马了吧,正相反,丢了面子的人有两种情况:一是拼命掩盖,另一个是知耻而反勇,革委员主任当然不属于这两种人中的任何一种人,他是既拼命掩盖,还从此努力练习打猎的本领,希图有朝一日挽回面子。为了这个,据人们维生维肖地讲,那两年县革委会大院里经常传来阵阵的打靶声,不仅是主任一个人在练枪,而且副主任、委员还有那些政治上要求进步的都在练,甚至那位主任还将一个老猎人的全家“农转非”教他怎么打猎,可惜当那位主任终于成为了一个神枪手后,他的仕途也到了头,打猎这事只能当业余爱好了。
其实想想那位主任也是非常可爱的,放在现在如果一个地方有这样一个领导未必不是地方之福——只要他将这样的心事用在工作上。
说了这么多,还没有介绍这位主任的姓名,他姓薛,就是薛莲的爷爷,不过似乎他们一家人对这个笑话并不觉得难堪,薛莲就跟我开心地重复过!说完了K城这件打猎趣事,再谈谈K城打猎协会,说起来,这个协会还真和那位薛主任关系密切,薛主任下台后继续当了几年教师直到退休,退休后有时间了,居然将打猎当成了专业爱好,而原来那个被他调入K城的老猎人一家似乎从那时就走了运,吃上了官粮不说,老猎人的一个儿子更乘着改革的春风一跃成为本地的名星企业家,办起了本地唯一的四星级大酒店——K城电力大厦。吃水不忘挖井人,老恩公虽然不在台了,但是老猎人一家却是对他的恩情念念不忘,当薛主任不得意的时候常常登门拜访不说,更是一有出猎,那家人一定会亲自陪同。而当老猎人的儿子发了财后,更是亲自出钱,在K城办了这个打猎协会,请薛主任又重新尝到了当官的味道。
当然说这些的时候,K城打猎协会已经成立了十多年,薛主任已经去世了好几年,现任会长成了那位老猎人的儿子、K城电力大厦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牛一戈。而因为这个世交的关系,薛莲也沾了光,成了打猎协会里的小公主——论辈份他正好跟牛一戈叫伯父。
由于先天的名气太差,所以我不想参加,但架不住薛莲的威胁加利诱,什么敢不听话,就让我家小茜不理甩了你,小茜最听我的话,只要我在她枕头边多说上几句,嘿嘿!——对薛莲这样的天真、口无摭拦的小丫头我可真是无可奈何!
第035章 箭下有蝉
“你快射啊,我等不急了!”
“往那儿射?”
“就往这里射!”
“我射不出来啊,什么也看不清。总不能闭着眼睛瞎射吧?”
“你还是男人吗?叫你射你就射。快点!”
“好哥哥,你快射吧,别让我失望啊,我看好你啊!”
2004年8月28日星期六,多么吉利的日子啊!可我就是一身的冷汗,听着薛小丫头丫在那里数落我。不是我要占她的便宜,实在是她的要求让我很难办到啊。什么,请别误会,我可对小丫头没有半点色意,我们说的是射鱼的事,按理说,鱼已经射过一次了,第二次应该不太难了,问题是上次是在湖里射的鱼,而这次是在养鱼的池塘里,湖里水清如镜,甚至还会有鱼跳出水面来让我射,可池塘里的鱼那可是天天生活在死亡线上的,养成胆子比耗子胆还小,再加上深受清水不养鱼的传统,整个养鱼池虽然不深,但是却浑浑沌沌根本就看不见一条鱼,我虽然手里拿着长弓,却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看着心急的薛小丫头,我是一阵阵的为难啊,这小丫头今天要是不给弄满意了,以后没我好果子吃,尽管她心不坏,但更容易记仇啊!树上的知了吱吱的叫着,盛夏中午的阳光更热更毒起来,我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急的。
“哈哈哈”旁边的几个人不知道是在笑我找不到鱼,还是笑小丫头让人吃了豆腐,总之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得赶快找个台阶,射一箭马上跑,我还是回去躲在花房里陪我的小茜妹妹是正理,想想那里开着空调,传来阵阵的花香与脂粉香,哪象池塘这里,阳光毒不说,还传来阵阵的腥臭味,真想不出居然有人会喜欢呆在这种地方——还不分七老八十的、四五十岁的甚至二三十的都有,真佩服(可怜)了他们的鼻子!
想到这里,我计上心来,打住了还在那里连哀求再加谩骂的小丫头。
“你看这池塘,水太浑,我根本看不到那里有鱼,也没法射,再说射鱼难度也太小,我给你玩个高难度的!”我指着远处一棵大树道,“那棵大树顶枝上有一只蝉一直在叫,我把它射下来,这个难度挺大的吧!”
“蝉!在那里?”小丫头顺着我的手指往那边看,可惜她的眼力还没有达到那么好,什么也没看见,其实我也没看到那只蝉,我是用耳朵听的,一个好的箭手不仅眼睛要好,耳朵更要好,要能够从一点声音中觉察到目标在那里,最近这个我没少练。
“哗!”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怎么说也都是摆弄过几天猎枪的,都知道目标越小越难打中,那棵大树离我的距离直线也有200多米,更不要说,树枝中的一只小虫子了,这下就连那些刚才舍不得放下鱼杆的人也放下了鱼杆看我的表演。而脑子转了一下,刚想明白这一点的小丫头反而担心起来,“你可别把牛吹大了啊,那个距离总有300多步了,我可只听说过百步穿扬啊,大哥,你不会把古人都给比下去了吧!”
“你看好吧,可说好了,要是射中了,可不能白射!”我调了一下长弓,掂了掂那一米来长的箭,用这么大的箭射一只小知子还真是高射炮打蚊子。
“只要你射中了,人家都答应你啦!”小丫头的话差点令我背过气去,还没拉弓汗先下来了。
在小时候,我经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用弹弓蝉。不过那时使用的是用竹竿自制的小弓箭,手拿着一根很长的竹杆,上面按着高梁杆作成的弓身,然后用绳子系在弦上,将以缝衣针为箭头的弓对准蝉的身下,然后拉绳射蝉。那时的我常常从白天到黑夜忙活了一天也射不到几只(奇*书*网^。^整*理*提*供),没想到现在成为了神箭手,又玩起了这个游戏,不过这次我不仅要箭射中那只根本看不见的小知了,还要凌空而射,让箭擦过树枝直接飞下来,要不然我就得再爬树上去取箭。
我微调了一下呼吸,让刚才被小丫头弄得咚咚跳的心脏安静下来,然后闭上眼睛,努力从周围人发出的杂音中分辩出蝉的方向,然后锁定它的距离,距离221。15米、离地6。52米,我大致算出了它的距离高度,此时我脑中空无一物,无人无树,天地间在我的意念中只剩下了远处的那只蝉。
长弓我还站在地上,箭在我的手上,我举弓搭箭,刚才是心里有蝉,现在心里连蝉都没有了,“嗖”的一箭飞出,我放在长弓,甚至连箭的轨迹都没有看,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每天走同一条路会走多少步、吃饭吃多少个米粒,但我清楚的知道箭的轨迹就像知道小茜的每一个笑容一样清楚。箭出去了,先是向上走了一段,然后开始下落,箭的顶点离树梢的目标不过三十米,落下来的高度正好够得着那只蝉,箭悄悄地擦空而过,不带走一片树叶,然后静静地落在不远的草地上,由于我使的力度恰道好处,所以箭只是轻轻地擦了一下草地的皮,然后是轻轻的躺在地上的,这样正好,免得插入土里太深,破坏了那只蝉尸——哦,对了不是尸体,当小丫头跑过去拣起那只箭,炫耀地举起来给周围的人看的时候,那只宽度比箭头还小的蝉斜着身子被“粘”在箭头上,仍然“知了、知了”的叫着。
“大律诗,你好棒啊,我真佩服死你了!”小丫头拿着箭跑过来恭惟着我,那眼神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小茜,可能马上就要真以身相许了。刚才射箭的时候我没有出汗,现在汗到又让小丫头给吓了出来。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箭是彻底地把K城那些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给震住了,围着我,看着我的长弓,拿着我的箭,纷纷赞叹有加:
“这还是人吗,简单神了!”
“我在部队里呆了那么多年,我们那里最厉害的神枪手,就是配上瞄准镜也打不了这么准啊。”
“蔗蔗蔗,这是在太平盛世,还是在现代,要是放在古代……”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真没想到咱们K城这个小地方,还藏着这么厉害的高人啊!”
“小兄弟,窝在这里才屈才了,我有个老同学是省射击队的前教练,现在是顾问,你要是去了,保证全运会拿金牌!”
“全运会,你扯吧,就这本事,怕他去了,奥运会世界杯以后都不敢再让中国人参加了,怕把金牌都拿走了,这项运动以后只得取消了!”
“对,就去奥运会,可惜今年的奥运会才举办完,没关系还有北京的奥运会,把金牌都拿回来,让高丽棒子哭去,我就看这些高丽棒子不顺眼!”
周围那些从10几岁到80几岁人的夸奖让我有点飘飘然起来,也感到有点后怕起来。以往我从来没想过以后的生活道路怎么走,只是一心一意想踏踏实实地当个小市民,那些人的话没错,要是别人都知道了我的本领,以后我还有安静的日子过吗!可是射出的箭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我有点懊恼,也有点期待。
“好哥哥,你再表演一下吧,刚才我没看清楚,我这回要录起来,发到视频上去,嘿嘿,我的博客一定大火!”小丫头的无理要求令我真想把她按倒在地上,然后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第036章 K城打猎协会会长牛一戈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对不起老几位,今天酒店有点事儿,我来晚了!哎哟,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是不是钓着大鱼了!”一个长相中等身材却透着精明能干的中年男子打断了正“唧唧喳喳”缠着我的小丫头。
“好啊,好箭,好箭术。我长这么大,算是开眼了,真是闻所末闻啊!”听完小丫头还有周围人的叙述,虽然令人难以致信,但来人却没有半点怀疑的神色,反而是一脸的肃穆,这才是真正的市面人,能够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与外在的表情截然分开,我不禁对来人佩服起来,作了营销也有一段时间,我就佩服这样的人啊——凡是我做不了的我都佩服!
“这是律诗,不是那个律师,是打官司,哦,错了,是诗歌的诗!”还在兴奋的小丫头有点语无伦次,“这是我的叔叔牛一戈,你应该久闻大名了,当然,嘿嘿,你的名气其实也不小了!”
随着小丫头的话,旁边有几个人嘀咕道,这就是那个差点被蛇吞了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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