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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嘿嘿,你的名气其实也不小了!”
随着小丫头的话,旁边有几个人嘀咕道,这就是那个差点被蛇吞了的人啊?怪不得啊,要是换成旁人,二三十米的大长虫,还真逃不出去!”还好,小丫头上次说的长度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打破!
“大哥啊,你是不是那次跟大蛇搏斗有什么奇遇啊?”一个小青年一脸的向往,一看就是一个被玄幻文学给毒害的青年,如果我回答“是”的话,说不定他今天就得去安徽找那条巨蟒去。
顾不了旁人的窃窃私语,我连忙走上前去跟牛一戈打招呼:“久仰,久仰!我刚一来K城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哪里,哪里,谬赞了,谬赞了!”牛一戈话虽然虚伪,但神情却让人不敢相信他这话不是出于真心的。
四川盛产“乡曲闾巷布衣匹夫之侠”。这种游侠精神与四川众山环绕的水土有关,牛一戈的父亲是个猎人,春夏两季以在家里以种地为生,到了秋天冬天则拿着猎枪出去打猎,如果不是因为薛莲的爷爷一心要挽回面子,那他就只能辈辈继续在农村里呆着了!由于薛莲爷爷的“好心”,牛一戈才不到三四岁就借光成了城(县)里人。不过等牛一戈长大的时候,薛莲的爷爷早就无官一身轻,也没有人再找老牛猎人来请教个打猎打枪什么的了,所以从小就有点野性的牛一戈只能在勉强上完了初中后,成了一个无业游民。不过虽然这样,牛一戈毕竟是从猎人家里出来的,小小年龄就跟他的父亲以及祖辈一样好狠斗勇,小时候是家里那一片的打架大王,大了点虽然没有成为地痞流氓,但K城街面上的地痞流氓见了他不是逃跑就是低声下气,从来不敢在他的面前焰使气指。
因为这个关系,并趁着改革开发的大好形势,在家无事可做的牛一戈在去南方转了几年后,终于在90年代初又回到了K城,先是拉起了一帮人经营长途贩运,并很快积累了大笔的财富,后来更与K城的市电力局合作,他出钱出人,对方出地皮共同盖起了K城唯一的四星级宾馆,由于牛一戈在做贩运的时候就是黑白两道通吃,所以在他的大酒店里,那怕周围几百里最大的黑帮也得给他面子。传说,K城有一个姓张,在某地四川帮中算是一霸,一次回家时与人谈天,问:“本地近来谁有名?”有人说:“牛一戈。”姓张的稍露出轻视神气:“牛一戈不就是那个打猎的牛老头的小儿子?”这事传到牛一戈的耳边,他也没当回事。没多久,这人在牛一戈的大酒店里请客,挑上拣四不说,还故意不给钱,扬言让那个穷打猎的亲自跟他要,还当街大骂牛一戈不是东西,若有勇气,可以当街和他比比。正闹着,牛一戈却从他身边过,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当夜就有人去叫张家的门,在门外招呼说:“姓张的,你明天天亮以前走路,否则就让你跳长江。”姓张的没在意,结果几天后再也找不到人了,原来道上姓张的朋友也来K城打听过,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警告,最后不了了之。
牛一戈虽然与黑道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他在K城的口碑很好,主要是仗义。虽然名气越来越大,但成了K城首富后却一改小时候的习气,一见长辈或以前的老师,那怕再忙也要打招呼,见人相争相吵,必心平气和劝解,且用笑话使大事化为小事。虽然从不出名露面,但人人都知道那些家里有困难的人大多受过他的周济。当了K城电力大厦的董事长后,身边员工甚多,龙蛇不一,凡有赌博撒赖,或倚势强夺的,只要一知道,必招来把事情问明白,照条款处办。而最为K城人所称道的是对薛家三代,因为一点恩情,小时候老牛还在的时候每年一定要亲自登门给薛老嗑头,到了老牛死后,牛一戈并没有丝毫懈怠,仍然风雨无误,薛老在时,逢节日必登门,薛老去世亲自为薛老主持丧,在葬礼上比新生儿子还要孝顺,此后这些年每逢上墓日子都是先悄悄跑到陵园去祭典薛老,然后才回乡下给自己的父母上坟。老薛的孙女薛莲莲从小学习就不好,作事也不踏实,成天疯疯癫癫的,按说牛一戈为了报薛家的恩,将她放在大酒店里做个行政或财务人员不费什么事,既报了恩,又没花什么钱,可他认为莲莲是自己的亲侄女,酒店人多事杂,一怕自己顾不到莲莲吃了亏没法向恩人交待,二怕莲莲跟人学坏了!所以干脆自己托关系将莲莲送到了林业局当公务员,这时候的公务员已经不像文革时国家干部那么好当的了,一得有文凭二得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就这牛一戈也考虑好了,他一边让莲莲先做着临时工(其实莲莲在林业局那里拿的工资还是牛一戈偷偷给林业局的,根本不算林业局的财政支出),一边托人在K城某大学为莲莲弄个大学文凭,只等文凭一到手,再公务员考试上走个过场就让莲莲正式进林业局了。这个过程牛一戈花了多少钱,人们虽然偷偷估计过,整个K城人也都在猜,但这数字一定少不了。当然这一切莲莲一家人是不知道的!
发了财的牛一戈这时已经四十多岁,已豪气稍衰,厌倦了风云,再也不干原来的勾当了,规规距距地做个生意人,平时操心酒店的事,闲了就在家里打猎种花过日子。或携藏獒,带猎枪去草泽地打野鸡、逐鹌鹑、猎野猪。还经常读几本闲书,本来没有初中文化的牛一戈经过这二三十年的历炼反而是出口成章,标准的一个文化人。跟他站在一起,我这个正规大学毕业的,反而更像是一个民工。
“呵呵,鄙人是这K城打猎协会的会长,今天能够得见识小兄弟的神箭,真是三生有幸!”看得出牛一戈对这个薛老曾经担任过的小职务比什么董事长、总经理更得意。
我的头上有点冒汗,感觉似乎长孙大哥又站在了面前!
“嘿嘿,你看你这人,就是喜欢咬文嚼字,好哥哥,你就再表演一下吧,这回我叔叔来,你不给我面子,你可得给他一个面子啊。”既然已经射出了第一箭也就无所谓第二三箭,我这人既不喜欢出名也不喜欢跟人作对,更何况这个人我要想在K城呆着就带真不能得罪,我四处环顾,用耳朵听听还有没有什么知了了,可惜,现在可能知了都睡着了,一只也没有,我无奈地向莲莲还有牛一戈一摊手,那意思我也没法!
“啊啊啊,小丫头!射知了多没意思啊,这样吧,明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听说三百多里外新开了一家猎场,可以在那里打猎,到时正好看看小兄弟的好箭法!”不知道这是牛一戈临时想起来的还是早就准备好的,一边跟我说,一边对旁边的人说道,“大家有空的都去啊,给我一个面子!”这人当的明明是自己掏钱,还似乎别人去是给自己好处似的。
“噢!”小丫头跳了起来,根本没等我同意,就先替我答应了,我是一脸的无奈。
第037章 猎场飞盗1
中巴车在狭窄陡峭的山路上盘旋,一路颠簸着经过好几处山口。虽然距离仅仅只有300多里,但海拔瞬然升了近千米,此时有一种空气稀薄的感觉,刚刚还在一路说笑的薛莲也闭上了嘴,似乎一时还适应不过来,而被她强拉过来的小茜则脸稍稍有点发白,似乎还为刚才大巴所经过的山路而心有余悸,最后干脆将眼睛闭上,仰在座位上,心情才好了一些,此时我就坐在她身边,看她可怜的样子既担心,又有点暗怪薛莲多事儿。有时候车稍颠一下,小茜身子就要颤一下,真是好想就将她抱起来,这样至少她会舒服一些,不过现在我还不敢,想想前几天晚上送她回家,只是偷偷拉了她一下手,她都紧张的好几天不敢走近我五米以内的距离!
遮古猎场门前立有一块石碑,上方绘制了山峰形状,并用中文、英文写着这个猎场的名字。山口的风刮得彩色的旗帜呼啦作响,在这个人迹罕至的神秘山峦回荡着。
遮古猎场与K城虽然同样位于峨眉山的余脉,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区区三百多里就似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个狩猎场大概有2万多平方公里,场内山峦起伏,谷地地势平坦,平均海拔4200米左右。由于干燥少雨,属大陆性高原气候,生态环境良好,沟谷、阴坡、半阴坡长满了灌丛,是野生动物栖息的理想场所。境内野生动物资源丰富,除有20000多只岩羊之外,还有麝、白唇鹿、狼、狐狸、高原兔、雪鸡、石鸡等各种野生动物,不过更多的是黄羊、野鸡等半人工饲养的野生动物,最可笑的这里还有一些俺们东北那疙瘩的狍子,估计是猎场担心来这里的人技术水平不高,所以就用一些低智商的猎物来蒙事。可能是由于猎场才开放,白唇鹿、马鹿等野生动物尚处于禁猎期,可以狩猎的以黄羊为主,而人们又以打中岩羊为最高荣誉。
看来同来的除了小茜是不杀生的“小尼姑”之外,其他人都是久拿猎枪的老“猎人”了,随着场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颜。尤其是薛莲那个小丫头,拿着一枝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猎枪,不仅自己跃跃欲试,还窜哆着听见枪响就发抖的小茜也跟着她试试,我实在看不过去了,连忙抢在小丫头的前面给小茜解围。
“今天小律得给大家露一手,不过这里的动物都太笨了,如果是这样站着打的话,我看跟屠杀差不了多少,我们这样好不好,按猎物的反应速度定输赢,打中一只岩羊的相当于打中三只黄羊,至于打中狍子的吗?”牛一戈一边跟猎场的人交涉着,一边卖着关子。“就罚他将狍子背起来,跑500米,大喊三声‘我是狍子’。哈哈哈!”这个主意我喜欢,在猎场里如果还以打狍子为乐的话,那真是跟狍子一样傻了。
猎场的猎物跟野生的猎物还是不一样的,对于已经咬死过一只巨蟒以及射翻过三只野猪的我来说,实在是看那只动物都不感兴趣,最后架不住众人的要求,我决定象征性的射一只岩羊给大家开开眼,因为猎场中每个人射中的猎物是有限制的,我们这次来了十多个人,除了不打猎的小茜,也才不过分了3只岩羊可打,其余的就只能打黄羊与狍子、狐狸、高原兔、雪鸡、石鸡了。为了这,我还事先征求了一下牛一戈的意见,毕竟钱是他出的,怕抢了他的猎物,他会不高兴,正得到牛一戈的鼓励后,我才拿起我随身携带的折叠弓,跟着大家开始往里进军,这把折叠弓至从从段叔那里拿来之后,我还真是很少用,主要是折叠弓比长弓更容易坏,舍不得。
岩羊是一种生活在高山的动物,它的头角,挂在壁上或摆在桌上,都可以极大地增加情趣。对于猎人而言,把打来的岩羊头角陈列起来,每天细细观看,是一种极大的乐趣。
这次一起来的猎人中,其实大多是纯粹的爱好者——至少按我的标准是这样,比如说莲莲,虽然拿着把很名贵的猎枪,叫嚷着要打岩羊,但岩羊群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她连开了十多枪也没打到。没办法只好把机会给了我,此时岩羊已经跑出去了800多米,早就超出了弓箭的距离,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算明白了她就没打算给我机会,不过我对此并不在意,毕竟以前在黄山论箭的时候,长孙的绝技,最近我一直在模仿,而且根据自己的特点做了一些调整,我的平常距离大概有300米,如果用上特异功能发出一箭,则可以平射500米,我心里念头一闪,决定既然已经名声在外,就没有必要在隐瞒实力了,今天我也来个惊鸿一箭,至于以后怎么样,再说了,反正我打死也不说自己有特异功能这事,别人最多只能将我当成一名自学成材的神箭手。
想到这里,我对莲莲嗳味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不行了,那我可以就要射了!”如果不是小茜瞪了我一眼,我真忘记了莲莲其实是个女孩子。
这时,一只岩羊恰好溜哒到了离我六百多米的距离,我迅速的将两只箭搭在了弓上,那些还没进入状态的猎手们纷纷停下来看我的表演,那个曾经跟我说过有朋友在省射击队的人似乎昨天研究了一下弓箭,现在临时装起了懂行的,私下悄悄地对只会玩猎枪的牛一戈介绍道,这个距离猎枪虽然能够达到但实在是很难打中,而弓箭,距离就是他上次拿的长弓好象也只有300多米,这把弓恐怕200米都射不出去,怎么也要悄悄向前走一段才行。岩羊很灵敏,难啊。
我用眼力悄悄计算了一下岩羊的距离,对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茜摆摆手,让她停在那里,我往前稍走了几步,因为担心会吓走岩羊,我在500多米的距离,举起了手中的折叠弓,学着我一直向往的长孙的样子,此时我觉得自己就真的成了长孙心戈了,第一箭我用普通的力度向上空射去,箭飞出去后,听着箭擦着空气的声音,我不用眼睛看就知道箭什么时候会达到它的最大高度,然后才会开始下落,也就不到一秒的时间,那只箭果然划成一个弧线往下而去,这个距离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射中300多米的地方,不过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已经将自己的异能贮存到了最大的范围,我看了最后一眼第一箭的轨迹,第二箭平射而去,这一箭,远远不象第一箭运行那个速度,虽然1秒钟与0。1秒在平常人眼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放在箭的身上那就截然不同了,如果说前者是打雷发出的雷声,那后者就是闪就是电,是后发而先致的闪电,一道电光凌空而过,普通的箭在空气中会发出嗖嗖的声音,而传说箭要足够快的话,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在后面的人眼中更似乎只看到了我射出去的第一箭直接击中了五六百米外的目标,而第二箭,对不起,如果不是它直落在3百多米的地方仍然露出岩石上的白羽,才让他们惊觉原来还有一箭,那么这一箭也许永远不为人所知。我的箭射出去了,由于距离太远,没能向上次用长弓射野猪那样,将岩羊直接掀了起来,但那只岩羊也是一点痛苦也没有,干脆利落地顺着箭的轨迹倒在了地上。
“好啊,太厉害了啊,这可真是神了!”昨天还对我的箭法有所保留的牛一戈虽然也是很惊讶,但那程度比当初懂箭的长孙的表情差了不少,毕竟长孙知道这个距离只可谓是古往今来无人可及了,而牛一戈对箭纯是外行,纯粹是因为我的箭法如此准确令他震惊。
就象对牛弹琴一样,我这一箭如果放在弓友中一定会掀起一场巨浪,可惜在这里,大家反而少了那份惊异,毕竟现代的狙击枪这个距离可以轻松打到。显然一个玩弓的人跟一群玩枪的人没有共同语言,这不禁使我的成就感一下子变得廖廖起来。
看完了我的表演,在其他猎人当中,以牛一戈为首,展开着一场种竞赛。无论年老、年少,人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打到第二只岩羊。显然岩羊不是那么好打的,更何况猎场上的动物都要比野外的生存意识强,所以众人只能不断地追逐着目标,渐渐地分散到了猎场的各个方位,好在每个猎人都有那种保安经常用的对讲机,所以能够听到谁谁谁到了那里,谁谁谁打中了一只黄羊、一只兔子的声音。当然打中猎物的人极为高兴,没打中的人就难免不那么高兴,这一次,薛莲莲只打中了一只兔子,虽然大家安慰它说兔子个子小更难打,但当吃午餐的时候她竟然羞得满睑通红,连中午饭也不吃了——可惜猎场不许点火,要不然一定又是一顿美味。
上午的打猎由于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虽然我们出来很早,但到了猎场还是已经10点多了,所以真正的打猎应该是在下午开始的。
我们来的人下午开始自由组合,10多名成员或三个一组或三个一伍的,不过这个分组很不固定,上午的时候薛莲莲还拉着我和他一组,而下午似乎发现我对猎物的兴趣远不如对莲莲的兴趣,在我耳边嘟哮了一句,然后就跑到另一组去了。很快对讲机中狩猎者的欢声笑语代替了原来的愁眉苦睑。就连小丫头也旗开得胜打中了一只黄羊,而那第二只岩羊则成了这些猎人中唯一真正的“猎人世家传人”牛一戈的枪下目标。随着第二只岩羊的被打中,第三只岩羊成了稀有目标,其他没打中的人都纷纷放下其他猎物只追起了岩羊群。
由于岩羊的指标已经让我打了一只,我不好意思再抢了,而黄羊我又觉得没啥意思,更何况小茜似乎是很不喜欢杀生的,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子。所以在整个下午,我就放慢了步子,陪着她走在后面,免得她出危险,渐渐地我们两个人拉开了跟其他人的距离。
第038章 猎场飞盗2
虽然猎场占着海拔高,天高气爽的,但猎场里不是山路,就是树丛,曲折凹凸难行,路走多了不免会脚痛。虽然我不再乎,但不能不管小茜的感受。
“小律哥哥,你们快跟上啊。”随着对我的佩服,小丫头连称呼都温柔了许多。
“哥,我脚好痛……”小茜用即可怜又期待的目光望着我。
“那我们就暂时休息一下吧!”我停下来,指了指路边的一块石头,意思是让她坐在上面去休息。
“唔……”小丫头显然看见我不理她,生气了,随后不管我们俩,继续打猎去了。
见小丫头走远了,我陪着小茜坐在那里,一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一边观看着猎场的景色,因为临近高原,这里的天空很蓝,在北京那种空气极度污染的地方呆惯了的我,如果不是怕在这里安家会被当成非法捕猎者,倒真想永远跟小茜永远就在这里呆下去。
正当我和小茜欣赏这美景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对讲机里传来莲莲“啊!”的一声尖叫。由于是姐妹情深,小茜再也坐不住了,拉着我就向传来惊叫的方向冲去,害得我都来不及好好体味一下她温柔的小手——这可是第二次拉她的小手啊,第一次只持续了一两秒钟,就害得她跟我冷战了好几天!
“出什么事了?”当小茜拉着我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莲莲正抚着脖子,“哎哟哎哟”地呻吟着,估计刚才莲莲跟其他人掉队了,所以我们俩到成了第一对赶上来的。
“到底怎么了?”小茜走近过去,一把拉起莲莲问道。
“哎哟……”小丫头一边捂住有几个血道的脖子,一边指着丛林骂道,“怎么回事?哼,本小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一只猴子跳出来,跳到我的身上,吱吱乱叫,还抓了我几下!”
“不是吧?”我只听说峨眉山的猴子是很厉害,平常人看到它们都要退避三舍了,但那是在旅游区,这里可是猎场啊,我真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大胆的猴子。
“我骗你干什么?”莲莲说着,拉开猎装的领口,露出锁骨附近的几条浅红的血痕给我看。
果然是抓伤,不过伤痕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过莲莲被娇养惯了,任何伤口到了她身上,都要夸张十倍。所以这会儿,只见她捂住锁骨,不停呻吟,好像就要断气似的。
“好了好了,这点伤不算什么。”小茜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抖出一点白色粉末给她敷上。
突然,只听小丫头大叫一声:“啊,我的链子!”
“又怎么了?”我真是受够了。
“我的链子!我的链子!”小丫头大吵大闹着,两手不断在脖子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静静看着她,正想开口问到底怎么了。
只听小丫头又是一声大叫:“对了对了!一定就是刚刚那只猴子!是那只猴子偷了我的链子!”
“猴子偷了你的链子?”我想不通一只猴子要她的链子干什么,问道,“是什么链子呀?”
“说了你也不懂,是……”小丫头好像丢了魂似的团团转。见我一个劲地盘问,我才知道那是一条莲莲的姥姥留给莲莲的祖传项链,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却很有纪念意义,因为莲莲是她姥姥给带大的。
“怎么办啊,我姥姥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啊……”小丫头心情很不好,自言自语地唉声叹气。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如果是普通的还好说,值多少钱都是身外之物。小茜正想开口安慰她几句,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吱吱”两声怪叫,抬头一看,认出那只偷了他链子的猴子,指着猴子大嚷道:“臭猴子,快把链子还给我!”
我和小茜顺着小丫头指去的方向抬头一望,果然是一只峨眉山上常见的猴子,虽然没去过峨眉山,但它的大名可早就在电视中看过,没想到它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来这里耍流氓了。
猴子站在树上,一边捏着一条黑色的链子,一边冲着我们笑咧嘴。
小丫头正在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见指着我命令道,“还傻愣着干嘛!快去帮我把那链子抢回来!”这样子我只是上大学的时候一次在餐厅里看过一个女孩这样指使过她的男朋友,当时看着还觉得那男孩子真是好可怜,|Qī|shu|ωang|没想到现在我比那男的更可怜,不是让女朋友指着,而是让女朋友的朋友这样命令。
根据我以前的经验,小丫头的话还是不要违背的好,否则麻烦大了,更何况我也知道,她是个天真善良的人,说的话往往是有口无心的。
猴子在树上,我在地上,我不知道在这里打猴子是不是违法,不过这只猴子应该是过路的猴子,打下来应该没有问题,我走到树下,算了一下距离,掂掂手中的弓,还真不忍心下手。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小茜于心不忍了,连忙拉住我,说她有办法,她的办法其实很老套,不过就是按着电视里那个卖草帽的老头的办法:先拿起帽子抛在地上,然后再眼镜,似乎觉得猴子已经开始学她做了,接着摘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再戴上,如此三五次,猴子似乎感了兴趣,也跟着学了起来。
正当我们高兴小茜的办法总算有效的时候,“砰”的一声远处传来的枪响把这刚刚培养起来的感情全破坏掉了,猴子吓得转身就跑,飞快地从刚才那棵树上跳到另一个棵树的枝头上,一直向山上爬去。于是就这样,三个人追着猴子而去。猴子一逃起来就没个方向,越逃越深,树丛也随之越来越密。
由于刚才一直在注意莲莲的伤口与项链,所以我这时才注意到现在所处位置的情况,我们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转到了一处高山边上,这座高山从我们这边是坡形的向上延伸过去,但到了几十米高后,另一边似乎一下子被斧子给劈开了,只留下了一处离地面足有上百米高的断壁。而猴子就是跑到那山头上去了。
枝叶荫翳之下,小丫头追得气喘吁吁,停下来后,按住胸口,一口接一口地不停喘气,但还不忘用最后一丝力气骂道:“臭……臭猴子……别让我再看见你……不……不然一定宰了你……”
我一边劝她,一边说,“还有机会,我们找到猴子不就没事了。”
小丫头总算觉得找链子比训人更重要,所以就跟我们往前赶,由于发现猴子已经站在了绝壁边的一棵树上,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它一不小心就把链子扔山下去。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小茜正努力跟小猴子重新培养感情——将扔链子重新一遍,本来以为猴子会按着她做的,将链子扔下来,那想到猴子刚刚将链子拿下来,那该死的猎枪居然又想了,“砰砰”两声以及从牛一戈对讲机中传来的“我又打中了一只岩羊!”的声音,让猴子彻底受了惊吓,一失手,链子顺着断壁那边掉了下去,小丫头“啊”地惨叫了一声,这下子终于将那边正专注于打猎的牛大会长也给惊动了,忙在对讲机里盘问!
我看着小丫头往山下跑,一边答着话,一边脚上不敢停,跟着追随而去的小茜后面往下跑……
第039章 这回真要有麻烦了
从今天起每天尽量更新5000字以上。谢谢大家前一段的捧场!再给大家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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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莲,快看,项链!”正当我们满头大汗沿着悬崖下找着的时候,顺着小茜手指的地方,我和小丫头不仅没有一丝高兴,反而发起了愁,只见一条黑色的链子正挂在悬崖上的一个树枝上摇摇晃晃。
“那是我的链子!”小丫头抓着胳膊叫道,“快、快用箭将那树枝射断,等链子掉下来,小茜帮我看着它会掉在那里!”小丫头看来一点也不笨,跟我想的一个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赶忙摘下了弓、向上瞄准。一边还装着不耐烦地回答着,一箭下去,不偏不斜正中垂着链子的那根树枝。树枝断了,链子往下掉……万没料到,在离地面三四十米处正好有一块大石头伸出来,项链正掉在那上,这寸劲!
“哇!”小丫头绝望地大哭起来。
这事闹得,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还真不如刚才只离悬崖顶只有几米高的时候了,那样至少还可以拿跟绳子攀下去。
小茜叹了一口气,道:“走吧,这下没有办法了。莲莲你也不要太难过,你姥姥地下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都怪你,要不是你阻止,猴子早被射死了!”小丫头哭丧着脸训起了她的好朋友。训完他又训我,“你看猴子跑了也不开弓啊,以后一定是个怕老婆的窝囊废!”这哪跟哪啊!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教训我可以,可不能这么说我的小茜啊,我估算了一个断崖,虽然很高,但这个距离跟上次我跟长孙一起射箭的地方可差远了,我热血沸腾,连招呼都没打,一纵身离鞍,向峭壁上爬去。
身后是跟小茜的惊叫,小丫头喊道:“喂,你干么啊?你快下来,会摔死的”还没等说完,嘴似乎就让人给塞上了东西,呜呜两声后,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这时凝神屏气,全神贯注,感觉丹田中一股内息提在胸腹之间,以自己半吊子的轻功是否能上得峭壁四五十米高,实无把握,但这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像胡适说的那样“做个过河的卒子只得拼命向前!”我手脚并用,缓缓的攀上了二十多米,再向上时,峭壁上居然有渗出来的水滴,滑溜不堪,几次差点失足,都是以轻功借势旁窜,才没落下。爬到离项链还有两三米远,峭壁忽然整块凸出,在下面看来并不明显,要爬上去却绝无可能。心想:“难道到了这里,仍然功亏一篑?”灵机一动,我拔出来时猎装上的匕首,看准项链旁一块凸出的山石,凌空跃起,看准地点,狠狠地将匕首插到石头里。
等发现匕首已经没如坚硬的岩石中,我这才长长吁了口气,轻轻地把那正躺在石头上的项链拿在手里,可惜我刚才那一下子似乎用劲太重,匕首居然深深插进了一整块岩石之中,我再想拔下来试了几下都纹丝不动,只好无奈地将它给放弃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那时因为下山的时候,人的心理会受下面悬崖的影响,好在自从上次之后,我这方面没少练,这看似艰险的峭壁对我反而却容易多了。我沿着峭壁直溜下去,溜一两米,就抓住一块石头缓一下,还好,这里的石头都很坚固,到离地三四米时,我双脚在峭壁上一撑,如一只大鸟般扑下来,轻飘飘的落在小丫头面前,微微一笑,用手将项链托给小丫头。
没等小丫头来接项链,小茜却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我忽然发现她泪水滚滚而下,身子发着抖,嘴张了好几次,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丫头伸出一双纤纤素手来接住了我递过去的项链,我见她的手微微颤动,抬头望她脸时,只见珍珠般的眼泪滚了下来。小茜流泪我能理解,但我不明白她为甚么流泪。
我安慰着她们两个好久,她们才缓过劲来,看来她们刚才一直在受我的惊吓。回头再瞧那峭壁,但见峨然耸立,气象森严,自己也不禁心惊。忽觉全身一片冰凉,原来攀上峭壁时大汗淋漓,湿透衣衫,这时汗水冷了,手足也隐隐酸软。
我们三个人继续向前走着,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天色将黑时,我们总算赶上了其他人,其他人正生着火,看来明天又得请假了。
小茜默默望了我一眼,忽然站起身来时,从莲莲那里走到我这里,当着她的面扑在我的怀里:“你就不怕摔死吗?”
平生第二次怀抱着一个女孩子柔软的身躯,还没等我安慰小茜几句,眼前的小丫头(薛莲)反而眼泪又流出来了,在火光下,显得楚楚可怜……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回我可要真的要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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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搞成这个样子,还不死心啊!”
一脸沮丧的陆小湘坐在吴大处长的对面,一边听着吴处的谆谆教导,一边准备说出心里早给自己准备好的说辞。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啊,见了黄河也不死心的主儿,我是劝不了你了。”陆小湘心里一喜,这是吴大处长惯用的激将法和向下属“投降”时的招数。
“好了,上级,我的意思是北京的特别行动处同意你去K城去调查那个律诗了!”吴处慢条思理地说道,“先别高兴,这跟你的案件有关系也没有关系。上次你跟小高、小方那事儿我后来详细询问了他们两个,这件事特处很重视,给我们两条指令,一是查清这个律诗,嗯,这个人能力到底有多强,二是查清他否有危险,如果有危险就要‘排除’,如果没有危险,那当然要想办法给他拉来为国出力。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所以你这次去,查那盗猎熊猫当然重要,但关键是查清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是一个组织还是个人。还有任何时候,你都不许私自调动地方力量采取行动。一切行动都要向我请示……我再向特处请示!”吴处似乎根本没打算让陆小湘说话,顿了一下继续给她下着指令。“至于K城那边,我听说你那儿有两个熟人,那个警察好办,我们查了他的资料,可以放心,我已经跟他们交待了就让K城局派他跟你单线配合,当然我们告诉K城的只是你要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具体任务在没有得到我允许前不许跟他们讲,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至于你的那个堂妹,你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了,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吧!你呀,早知道你上次用真名多好,多自然,加上一个堂妹正好掩护你的身份,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是,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陆小湘喜上眉梢,后面的话根本没听进去……
第040章 发呆1
除了喜怒哀乐,发呆也算是人常见的表情。生活中,我们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开会的时候,聊天的时候,自己会有一段时间愣神,耳朵明明听着别人讲话,脑子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听见。托翁曾说过:每个人发呆的表情几乎都是一样的,但发呆的理由却是各不相同!(此托翁并非是俄国大文学家托尔斯泰,而是我家隔壁一个以给人当托儿为生的老大哥,大家俗称他托翁)
2004年8月的最后一天是星期二,警官彭小武躲在一个人的办公室里发呆,在外人面前精明如福尔摩斯的彭小武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同事或以前他的对手们看到了,会大吃一惊的,眼光发直,脸上却笑开了花,嘴上还有一些分泌物外溢出来,这副表情就是放在拥抱接吻盛行的大学校园里也一定会将任何一个女孩子吓得退避三舍。很明显几近“完人”的彭小武犯了花痴了,还好没有其他人看见,否则说不定明天说媒的非得踏破了门不可,作为一个小县城里的钻石王老五,彭小武就如一块唐僧肉,没少被那些女同事以及家中有待嫁之女的“大人物”们掂记着,就前几天,彭小武的顶头上司K城公安局政委就被人缠着说媒,吓得老政委都不敢再见来人,生怕再被拒绝面子不好看。
这世上能让一个警察发呆的事并不少,比如时间紧又难破上头又一直催着的大案要案,但现在能让彭警官发呆的事却不是一个犯罪分子,而是一个跟他同样出身的警察——当然这个人就是陆小湘!当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彭小武从局长、政委那里得知新派给他的任务是配合来陆小湘在K城办案的时候,彭小武心跳一下子似乎增加了3倍,耳边轰轰地响,几乎当场休克过去。感情的事就是这样,有时候心里也明知道希望眇芒,但还是难以取舍,想到未来的日子将会与所爱的人“朝夕相处”,彭小武早就忘记了曾经在心里做过的无数次“否定以及否定之否定”。对彭小武而言,此时配合陆小湘办案的事儿早丢到了天涯海角,他只想着如何创造机会与陆小湘在一起。
警官彭小武在发呆中,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差不多同时还有两个少女在发呆,发呆的一个是陆小湘的妹妹陆小茜,另一个彭小武也认识是陆小茜的好朋友薛莲:
陆小茜手捏着自己的项链在自己的花店里发呆,她的好朋友薛莲则坐在林业局的办公大厅的岗位上就直接发起了呆,那表情不仅与陆小茜相似极了,而且手里同样捏着条项链,当然这条项链就是律诗从悬崖上给她找回来的那条。
“莲莲真是太不懂事了,多危险啊,害得哥差点把命都丢了!”陆小茜一直为如何称呼男朋友而费尽了脑汁,他这名字太怪,叫律哥不好听,叫诗哥则会让人产生歧义,她还不能向莲莲那样直接称呼“小律哥哥”,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字,好在现在大都是独生子女,“哥、妹”这两个词常常成为男女朋友间的称呼。“要是我,我一定不会让哥冒这个险的,尽管这条项链对我比莲莲那条还要更重要!”
这样想着陆小茜将项链捏得更紧了一些,生怕再来一只猴子将它抢走,不过陆小茜的心田里还是偷偷露出了一点儿自私的想法:“要是那天是我的项链就更好了!”
“小茜真是太幸福了,如果我未来的男朋友能向小律哥哥那样有多好!”一向在陆小茜面前有点自豪感的薛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自卑感。她为自己这种感觉感到很害怕,她有一种可能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警官彭小武是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没有人看见,陆小茜在自己的花店里发呆,偶尔进店的顾客让她的样子吓得退避三舍,薛莲在办公大厅里发呆,路过的同事纷纷侧目,更有两个大姐切切私语:“小丫头花痴了,不知道那个男孩子要倒霉了!”两位大姐的话不是无的放矢的,天真泼辣的薛小莲不是没有男孩子追过,但自从本城的一个花花大少被人打进了医院之后,色狼们的口水都被吓干了,薛莲绝对“安全”的结果就是连好男孩也吓得无踪无影了,谁让薛莲有一个“好”叔叔牛一戈呢!
似乎2004年8月31日是一个大家集体发呆的日子,就连薛链的叔叔牛一戈也在发呆,当然他的发呆是其他人看不到的,他躲在一个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望着足有15米远的墙壁上的壁画发呆!同许多风光人物一样,出身黑道的牛一戈表面风光,人前显摆,但人后却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与彭小武、陆小茜还有薛莲再为瞳景未来不同,他“再”考虑如何“退休”!(这个是再而不是在,说明牛一戈对这个问题思考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牛一戈是个黑道人物,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在K城老人知道、小孩知道,地痞知道、警察也知道,尽管后者因为证据还有其他原因一直没有对他动过手,但牛一戈清楚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遥想当年,还是爷爷那辈就已经是川省袍哥组织的大头目了,解放了,取消了一切会道门,因为袍哥这个组织没有被定为反动组织,再加上一直没跟政府作对,甚至很多里面的头面人物在抗战时候也曾经为国出过力,所以牛一戈的爷爷得以回家务农打猎安享晚年,而牛一戈的父亲则借着薛主任的载培成了吃“皇粮”的国家职工。
进城后的牛一戈继续了爷爷老爹的个性,从十五六岁就是K城里的打架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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