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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的牛一戈继续了爷爷老爹的个性,从十五六岁就是K城里的打架王,至今K城初中里还流传着他当年创造的打架战绩。
改革了,开放了,年龄稍长一些的牛一戈总算开始作正事了,可惜十岁看老,先前的劣势深深地影响了他的未来发展,先是跟同乡一起在外地包工,后来是自己贩货,结果是渐入黑道,越陷越深,尽管他三十岁以后一心要漂白自己,尽管现在也身为K城知名企业的老总,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一入江湖永远是江湖人,他现在可谓前途堪忧,进退两难!特别是那个警官彭小武不知道犯了那根儿筋,居然常常接近薛小莲,那一定是在偷偷调查自己——常言道做贼心虚,天不怕地不怕的牛一戈现在有点草木皆兵了。
“那个年青人还真不错,功夫高,胆量更高,学历也高,最关键是在本地毫无牵挂,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21世纪什么最宝贵,是人才啊!现在的黑道再不是拿着一两把菜刀就可以打天下的时候了,没有知识就没有发展前途啊!”牛一戈在心里将律诗当成了未来的接班人选,如果他的那些副手们心里得知恐怕一定会跑上街去将律诗大卸八块!
“唯一不好的就是,小丫头似乎对那个年青人有点意思。这可不好!”牛一戈想起因为自己再入黑道被气死的老爹,心里又有了一丝犹豫,毕竟他老爹临死时交待过,自己入了黑道,他管不了,但警告过自己无论如何不许将薛家人也给卷进去,否则死后就别去见他。作为答应过父亲的最后一件事,“日益孝顺”的牛一戈不敢违背。
“还好,那个年青人已经有了女朋友了,这个人还是小丫头的好朋友,想来小丫头不好意思去抢好朋友的男人。早点让他们将生米煮成熟饭,死了小丫头这颗心!”牛一戈下定了决心,拿起了桌前的电话……
第041章 发呆2
有人在家里发呆,有人在办公室发着呆,有人在车上就直接发起了呆!其实车里才是发呆的最好地方,长途旅行,不发点呆还真没法打发时光,只不过这次发呆的人本是个不应发呆的人。陆小湘坐在从庆城到K城的车上,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K城,昨天她跟彭小武通了电话,但跟小茜的电话却一直没有通,不是小茜的电话关了就是真的在外地,一直显示是不在服务区,而她的行程已定,只好让彭小武代她转告小茜。
“不知道小丫头在做什么呢,不知道谈恋爱了没有?”想到只比自己小三岁的堂妹,仍然单身的陆小湘有点愁怅,今年已经24了,再过两年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随着事业的成功,她发现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越来越少了。
“这个律诗,到底是什么人啊!”昨天彭小武在电话里居然主动提了一下他,一下子对他的评价突然好的不得了,彭小武怎么说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官,彭小武的评价让陆小湘对自己原来的想法一下子动摇起来——幸亏彭小武没有提陆小茜的男朋友就是律诗,否则陆小湘就不这么想了。
“还是给小丫头打个电话吧,估计现在彭小武都已经将我的来意告诉她了,毕竟来K城了,怎么也得看看她,要是她出了什么麻烦真不好向叔叔那边交待!”陆小湘这次拔通了陆小茜的电话,这次通了。
“姐姐啊!”电话时传出了陆小茜的惊叫,不过在善于察言观色的陆小湘那里明显听得出,陆小茜是刚从心不在嫣中醒过来……
2004年8月31日上午11点15分,一阵电话铃声将我从发呆中弄醒过来,同平时叭在办公桌上发呆不同,我刚才是在电脑前发呆,今天办公室人都出去了,我上网一边查些资料,一边随便看看论坛里的消息,回来10多天了,一直没上论坛,跟华不注他们联系都是短信、电话,发现论坛上多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迹报告,比如猎蟒、猎野猪、黄山论箭,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在网上居然也成了名人,心里却已经不那么激动了。今天星期二一上班,经理老宋就偷偷问自己,昨天是不是跟牛一戈打猎去了,临行前还再三盯瞩自己,要注意安全。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里就知道这事怕是整个公司甚至整个K城的人都知道了——地小人更敏感,什么事不出半天就能弄个满城风雨的。
打开QQ,我发现“意在感触”的头像闪个不停,里面一定有许多留言,想着就好笑,上一次留言还是十多天前,没想到第二天就见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抑制住了想打开看看留言的想法,我考虑再三还是直接按住右链,对着“意在感触”的头像选择了“删除”,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小茜对我这么好,我要是再跟别的女孩谈,心里真不落忍,尽管这只是在网上!——1年多后在北京的某个地方,当律诗跟季琴躺在一起切切丝语的时候,谈起了当时的感觉,季琴还打趣到幸亏当时你没选择将我加入黑名单,否则我们就真的再没联系了。
删掉了“意在感触”,我坐在电脑前又回了几个弓友的留言,特别是那个宇文珂珂的留言,不过遗憾地是长孙大哥是个老古董,居然不会用电脑这种现代化的办公设备,现在我最想联系的人就是他了。
电话总算将我从电脑中惊醒了过来,是小茜打来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不过显得很急切!从她的话音中,我才知道她的堂姐有任务要来K城,虽然刚刚跟她的电话里没再提我,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我们间的事,问我下午能不能陪她见见堂姐!——这当然是陆小茜单方面的想法,彭小武还有陆小茜都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由于都以为陆小湘已经知道了小茜在跟律诗恋爱这件事,所以讲到陆小茜与律诗的时候反而都先入为主起来,避免提到这一点。
小茜的口气是请求,但却是不容质疑,似乎只要她的堂姐同意了,我们间的事就板上钉钉了,她父母那里绝对没问题!小茜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很想见一见小茜那个成功姐姐!不过令我惊奇的是见面的地点是在K城公安局彭小武的办公室里,听了解释才知道,小茜的姐姐不方便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安排在那里。
答应了小茜,我在镜子中端详了一下自己,自言自语地道:“还好,你是一个好人,要不然在公安局里见对方的‘家长’非吓死不可。”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起来,这电话没事的时候半天也不来一个,等有事要走了,却又不断!这是K城一个陌生的话,接通电话却发现是一个人刚刚认识的熟人牛一戈,他的电话很简单,是想从我们公司订一批纯净水,因为是熟人所以先联系了我,由于动力大厦以前都使用的是外地的高档水,所以这事如果办成了,我在公司危难之中无疑是立了一大功,所以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还好,牛一戈只让我周末到他那里去谈一下,而不是今天,要不然在让小茜失望和公司失望之间还真是一件难以取舍的事。
放下牛一戈的电话,我把这个老消息报告了经理老宋,约好明天和总经理一起开个会商量一下想办法一定要拿下这个订货,从脸上就可以看出老宋真是很高兴,先前对我前一天旷工不太高兴的态度完全发生了变化,连声称我这趟猎没白打,还夸我是人才难得。连我的请假都立刻准了,还要我打车去,一切路费报销。这世界就是这样,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来说上个熊掌未必让人感动,但饿得要死的人一碗稀粥就已经令人痛哭流涕了,
老宋的表现令我第一次心里开始思考要是公司垮了,我以后上那里发展。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那时自己是一个人闯天下,现在有了小茜,就不可能跑得太远了。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发现时间已经快12点了,我得快回家换下衣服,还要去花店接小茜时间还是满紧的,还真得抓紧才行。跑出办公室,我跨上自行车就往自己的家里“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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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这次一定会跟陆小湘见面,小5不会搞什么中间突然发生什么事之类的事将他们的会面推后。现在读者们应该思考的问题是:
第一、面对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准妹夫,任务还没有开始身份就已经暴露的陆小湘将如何掩盖过去,这是一个难题,不过我心里早已经构思好了,大家明天就等好吧!
第二、牛一戈会用什么办法将主角拖下水?
第三、面对黑白两道的拉笼,只想当个小市民的主角未来又将如何自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没想太好,大家给个建议吧!
第四、最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主角与三个女孩之间发展如何,警官彭小武又会怎么样?是继续当好人,还是醋海掀起无边巨浪!
第042章 假假真真
面对惊涛巨浪,一个训练有素、经验丰富水手的表现与一个菜鸟是天壤之别的。当律诗还将惊讶表现在脸上,嘴张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虽然内心惊惧要远胜律诗一百倍,陆小湘还在是短短的几秒钟内清醒过来,当彭小武、陆小茜面前露出绝无半点勉强的笑容,向着这位不期而遇的“犯罪嫌疑人”伸出了右手。
“真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就碰到你,我这次来本还打算亲自登门向你表示感谢呢!没想到小丫头说的男朋友就是你啊!”陆小湘说的很坦然就象根本没有说过自己曾经隐藏过自己名字的事。
“呵呵,小茜真是好眼力。”看着同样惊奇的妹妹,尽管心里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给活吞了,但还是口是心非地对妹妹夸起了他的“老公”,“你这男朋友可不简单啊,上次要不是他帮忙,我真不好脱身!”
“还得向你表示谦意,上次我报名的时候正赶上我执行任务,不得不报上了当时使用的化名,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陆小湘,陆小茜的姐姐!”
整个办公室里虽然有4人之多,但十多分钟,大家都在听陆小湘一个人在那里发表“演讲”。似乎整个办公室里只有陆小湘一个人才是正常的,其他人都变得成了傻子。其实此时的陆小湘早就要崩溃了,来K城前陆小湘设计了N多种的与律诗懈逅的方式,也设计了一系列方案,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过失让自己的一切计划通通成了废纸,身份暴露之初陆小湘真恨不得立刻就掏出手枪结果了这个家伙,反正现在在警察局,作了也有足够的善后办法,但她办不到啊,为了保密,刚刚彭小武将同事们都给遣散了不说,“罪犯”身边还有妹妹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一动手,成功的机会万无一成不说,姐妹便很可能全得扔在这里,为了这,陆小湘不得不反复的重复在自己心里已经背熟的资料来掩示内心的不安。
“彭小武,你也真是的,早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小茜的男朋友,也不早告诉我,害得我这么尴尬。”
早有些晕了的彭小武总算让陆小湘弄清醒了一些:“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事了呢,我还担心以前话没讲好,影响你对小律的印象呢!”
“姐姐,原来你们认识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快讲给我听听!”陆小茜从来没有将事想到事情以后会变得很严重,从惊讶中醒过来,反而为姐姐对男朋友印象很不错而心中暗喜。
听着陆小湘用夸张的方式来描述我在船上的英勇行为,我在那里感觉有点手足无措了,拼命地想回忆起当时在美女堂姐面前是不是表现得太过热情了,生怕给陆小茜的姐姐留下一个很好色的印象,天知道这是陆小茜的堂姐,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表现得那个样子啊,不过说良心话当时我还不认识她的妹妹呢,这能怪我吗!你妹妹把你讲的那么厉害,居然在船上让两个歹徒给纠缠住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两个人还真不是劫色的小流氓,要不还拿着枪,看来我是无心插柳了,至少我帮过堂姐的忙,她总不会恩将仇报吧。——我这个就是乐观,总是喜欢往好的方面想,那想到不出几天,我就真得恨死这个堂姐了。
“哥就是喜欢打报不平!”小茜带着点醋味的话将我从沉闷中惊醒过来,从她的脸上发现欣喜中有点癫怒,那意思我甚至可以猜得出是在责问我,你到底还有过多少次英雄救美行为。我的脸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好啊,既然早就熟悉了,那我就不用再介绍了!”彭小武慌忙为自己以前的失误找台阶下,为梦中情人作调查,弄个张冠李戴,彭小武感觉很不好意思。“小湘师妹,这次来K城办案,是我们K城警察局的光荣,我受上级委派来配合小湘师妹,将你们找这里来,就是希望你们也能配合,毕竟这里认识她的人不多,主要是打个招呼,希望以后见到她以其他身份出现不要表示惊讶,就当什么都不认识好了。”
才怪——陆小湘为彭小武画蛇添足的行为给惹恼了——要调查的犯罪嫌疑人都跑到你的办公室了,我的身份还有什么用。陆小湘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在这十多分钟的缓冲间,她已经确定了今后的任务,以及修改了“卧底”计划:
第一、一定要将陆小茜跟这个律诗拆开,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就算万一他不是犯罪分子,以后也会被特别行动处搜刮进去,从此成为隐秘的特工永无出头之日,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成为“寡妇”。
第二、既然身份暴露了,虽然目前再走进他面前自己会危险,但如果自己不继续作下去,自己的妹妹一定会更危险,再说,既然身份都摆明了,自己反而从某种角度来讲更安全了。
为了妹妹不受伤害,为了早日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明知山有虎也只好偏向虎山行了,自己当上警察的那一天就将性命放在了脑后,至于其他的,这个人上次表现很好色,陆小湘虽然这么大还没亲密接触过男性,但早就将这种危险放在了脑后。——因为上次彭小武的电话对自己的怀疑有些支摇的陆小湘更进一步加深了对律诗的怀疑。不,这已经不再是怀疑了,是早就将律诗判了死刑。
这次会面的时间很短,匆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还没有从惊讶中醒过来,就被彭小武的逐客令给哄了出来,拉着小茜的手往外走的时候,感觉后背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不过也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太过惊讶,流虚汗的缘故,更何况刚一出门,不经意间胳膊让小茜狠狠地给掐了一下,耳边传来她恨恨地声音:“以后可不许再冒险了!”这句话与其说是关心,还不如说是惩罚,她的意思傻子都明白,是在责备这次两次冒险都是为了美女的缘故。果不其然,下一句“回去有你好看”,让我在办公室里还没有冒出来的汗是彻底暴露了出来。
第043章 真真假假
K城动力大厦,与其说是一个大型的酒店,还不如说是一个由各种娱乐设施组成的豪华消费场所,虽然目前只是一家四星酒店,但它却是一家完全按五星酒店标准设计的时尚酒店。我还是第一次到过这么豪华的地方,感叹牛一戈真会选择应酬的地方。停车场里停满了各种轿车,这令我这个步行来的人很自卑,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骑自行车来,否则还真担心那些身材高大、相貌英竣的保安们不让我进门。从门口沿着火红的长地毯一直往里边走,我象是一个走进迷宫的孩子,眼睛不断四处张望。金黄色的壁纸上布满了细碎花纹,上面顶部挂着炫目的珍珠吊灯,落地柜机空调,墙壁上贴着一些分不清真假名画……我感觉简直是走进了一个古代的宫殿。
尽管我是第一次来,门口站着的大厅经理似乎已经认出了我,看到我连忙迎上来,“律先生,牛总一直在等着你呢!”在这个身材高挑、穿红色旗袍的大厅经理引导下,我来到了牛一戈的办公室。走进去,发现装饰用豪华形容已经落伍的办公室里面只有牛一戈一个人,似乎正等着我进来,还没等敲门,就亲自迎了出来,热情地走过来跟我握手。
“小律啊,有时间怎么不上我这里玩啊。近段时间这么忙呀?”牛一戈一边拉着我往屋里走,一边客气地向我让座。我感觉很不好意思,这到不象是我在向他推荐什么产品,更象我是来他这里的贵客。
“哪里呀,是你太忙了!我怕打扰了你!”我一直握着牛一戈的手,他不松我也不好意思抽出来。
牛一戈只是朝着送我进来的大厅经理一个微笑,让她下去了,然后施施然落座。
坐在座位上,才发现正对我的牛一戈办公桌上方有一道横幅:“爬得越高遭遇雷劈的机会就越多!”
“呵呵,让你见笑了,这是我自己写的,也算是我这些年的一些心得吧!”牛一戈的字不怎么样,但这句话我却能理解,我目前也经常有这种苦恼,随着能力的增加,常常处于一种困惑中,是继续作一个普通人还是从此开拓一翻事业。
还没等我跟牛一戈谈水的事,牛一戈先拿出一些文件:“小律,你看看这些。”
我接过文件阅览,脸色越来越青:“牛总,你是什么意思?”
牛一戈微微一笑说道:“这是K城动力大厦的全部流动资产,不包括固定资产,总共是十三亿五千五百四十七万六千二百一十六元九角七分。”
“牛总,我不明白?”我面部都要扭曲了。
在这之前牛一戈也设计了许多方案,也打算采取缓慢的速度来谈这件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当听到律诗已经到了大厅的时候,正在观看本年财务报告的他突发奇想,采取了开门见山的方式。他为自己的想法而自豪,他的经验与阅历让他清楚,对一个真正的高手,摭摭掩掩远不如开门见山,这样的效果可能第一次会被拒绝,但却可以留下一个良好的成功机会。
“小律兄弟,我希望你能够作为我们公司的未来总裁。”牛一戈言辞极为庄重。
“牛总,您在跟我开玩笑?”我几乎要晕了,一个朝不保夕的小职员一下子成为一个光流动资产就十数亿大企业的总裁,这实在是太难以令人相信了。
“我可不是开玩笑,小律兄弟,按照黑道的说法我要你作龙头,公司的话是总裁,IT公司的话大概是什么ceO,总之,我希望你做我们组织的首领。你也许知道,也许还不知道,实话跟你讲吧,我的事业不仅在K城,而且在整个西南地区,你应该知道我做的事就是黑白两道都有的,虽然这几年我已经努力在漂白,但是我老了,实在不想再干了,本来呀,我是打算跟你熟悉了之后再跟你谈这个,但今天早上我改变主意了!”牛一戈严肃的说道,“从猎场回来,我就知道你必将不是池中之物,对你样的绝世高手,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开门见山。你要是愿意当然好,要是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我这才肯定这不是开玩笑,“你让我做你的组织的头,可我够格吗,再说我实在不想进入……”黑道这个词我忍在了嘴里没有吐出来。“说实话,你为什么想到要让我坐这个位置?”
“我打算退休了。”牛一戈似乎根本没打算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牛一戈微笑得像只老狐狸:“难道你不喜欢,不会吧。坐上这个位置虽然很危险,但会有几千人听从你的命令为你去做一切事情,公司内的数亿元的资金由你调配使用,你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要匍匐在你的脚下。小律,你难道只想作一个朝不保夕的小职员吗。只要你点一个头,这里的一切就都你的了。再说,等你真的坐在这里,如果你不喜欢黑道,尽可以继续漂白自己,实话告诉你吧,有十年了,我已经没主动做过所谓的坏事了,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带领这个公司成为一个真正的企业。我不行,要是我,我恐怕活不过第二天,但你可以,因为你的功夫足可以消灭一切想阻止你这样做的人。”
“你为什么要我坐这个位置,和我喜不喜欢这个位置是两回事,我要你的解释。”我总算从晕头转向中清醒了过来,这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
牛一戈点头说道:“不错,我是应该给你一个解释。小律兄弟,我的理由很简单——我累了,不想再干了。可是这个产业是无数的兄弟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不能这样的放任不管,一定要找一个新的掌舵人,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我更加糊涂了:“你的组织有几千人,我不信你找不到一个可以继承你地位的合适接班人,你把我当作傻瓜吗?”
“小律兄弟,这个世界有人敢把你当作傻瓜吗?我不相信!坦白说,现在组织中除了我还有五个人地位相同大家公认他们中的一个会成为下一任首领,这五个人都有坐上这个位置的野心。”牛一戈苦笑道:“可惜他们五个能力相当,各自部下的实力也一样,要不是我还能镇住他们,组织内早就四分五裂互相乱打一气了。如果我把位子交给任何任一个,其他四个都会立刻造反。小律兄弟,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有能力来作这件事。”
我没想到牛一戈居然把自己看的这么高:“你太抬举我了吧?”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眼光还是不相信你的能力?”
“是这样,如果你肯当组织的首领,只要你表现出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做个隐士,他们清楚你的实力,应该不敢不服从于你。这样内讧的危险就没有了,再加上你的能力会带出一条光明大道的。小律兄弟,我知道今天我讲的太过非人所思,我给你三年考虑的时间,来决定你以后的人生。在这三年时间里,你随时可以选择接受!”
“如果我拒绝呢?你就不怕我向警察举报!”
“拒绝?你不用表示拒绝,你只要表示接受就可以了,如果你不表示我就当你想干好了,你不必不好意思,也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我还没有愚蠢到去惹一个自己根本无法惹的人,至于举报,我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仅仅是靠几把菜刀,法律我这里有得是教授级别的律师,如果需要我可以聘100位知名法律学者为我的行为进行合法解释,当然你这样的‘律师’才是我最缺的。”牛一戈说完正经事,似乎要缓和一下气氛,居然拿我的名字开了一个开玩笑。“其实我已经做好了你摔门走的心理准备了,还好,你的心理素质足够稳重。”
“开玩笑吧,一个犯罪集团头目居然装备了这么强大的法律队伍?真TmD!”我不敢相信,却又不容不信。
“好了,不谈这些了,应该跟你说的我都说了,这是我的诚意!你要真是不愿意干我也不会勉强你,记住我会给你三年时间考虑,我想三年时间足够你做出正确的决定。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希望你接受还是希望你不接受,要知道‘爬得越高,遭遇雷劈的机会就越多!’很多人都是到了这一步才清楚的。”牛一戈看着自己写的横幅居然伤感了起来,此时此地虽然知道牛一戈没按好心,但我却产生不了半点反感,尽管我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上牛一戈这条船。“还有,你的业务不用担心,这是我们的订单,条件我想你们一定会满意,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接受吧,放心,这跟我此前说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你刚才摔门走了,我也会通知你们公司其他人来签这个合同的!”
面对牛一戈不知这算是流氓行为还是光明正大的说辞,我哭笑不得,真想对牛一戈说:“我真应该姓马才对得起牛总您啊!”
第044章 前途不妙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常常纠缠在一起,不仅局中的人迷茫,就是局外人也只能是管中窥豹。出了牛一戈的办公室,我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点,不管牛一戈的话是真的成分多,还是假的万分多,我都很危险,甚至可以说,牛一戈的话里真的成分越多,那我就更危险。虽然没有学过法律,也不懂什么刑侦常识,但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明白,既然牛一戈敢告诉我这些,就说明,其一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把我给拉入伙,其二他不害怕我会告发他。不仅在K城这个小地方,那怕去省城或者更大的地方,也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即使我有充足的证据,也难保会有人告密。
“我到是不怕什么,大不了跟他大打出手,凭我的实力,杀掉他三五十人都只算是够本!”我有些喑然起来,“可是他在暗外,我在明处,他的党羽到处都是,我呢,只是单枪匹马老哥一个,牛一戈这家伙可是混黑道的,要是惹急了他,我的小茜,还有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家人,还真得认识考虑一下。”
想起小茜,才被漂亮的大厅经理送出门的我,不禁一哆嗦,才入九月,天还真是完全不同了啊!
“看来,还真得跟你玩上一阵子!”我心里暗自打算。好在牛一戈给我的时间是三年,不管他说的话里面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我现在还真不能让他发现我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现在我即不能让他觉得完全失望,还不能表现得太过积极,毕竟他还有四五个手下,要是他们知道我是他们成为老大的最大对手,就算牛一戈是真诚的,我还有小茜还真是相当的危险!
“好在小茜现在跟小薛莲那个小丫头在一起呢,想来除非事情不好收场,应该不会有危险。先还是不要把消息告诉她吧,免得她着急害怕的。等过一段时间事情清晰了,再跟她说吧,实在不行就带她远走高飞,反正小茜在这里也只是一个人。”
我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从牛一戈那里回来,我即没有回公司交差,也没有去小茜那里,像往常一样,回去取了弓箭,再次跑到后山去练箭。我感觉练练箭,出点汗,心也许会踏实一些。临出门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将折叠弓也绑在了身里,以后这东西要经常带了,谁知道那天会用了。
练了一通箭,虽然运动量明显没有往常大,但因为总是心静不下来,出了一身汗不说,效果也没有以往好!正当我郁闷的时候,一只长得漂亮的野鸡从我的身边飞了过来,这话有点嗳味,但向小茜保证这的确是真正的野鸡,没有任何其实含义。这只的野鸡真好看,应该是只雄野鸡,一身彩色发光的羽毛,在晚霞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彩光,尤其是那长长的尾巴,简直可以和孔雀的尾翼相比美。要是放在以前,别说是打这种美丽的动物,就是有这种想法都是一种罪过,但现在谁让它倒霉啊,我心情不好,就拿它出气了!一箭下去,野鸡被箭带起了老高,向空中又飞了一段才落在了地上,“今天晚上就拿你开荤了!薛莲那个小丫头以后有大用处了,为了小茜的安全得好好拍拍她的马屁!”——如果当时知道我越溜须小薛莲越会激怒牛一戈,我一定会躲到南极去。
拎着野鸡,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听天由命吧!骑上自行车,我往小茜的花店赶。现在天已经快7点了,希望她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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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这次来,居然是为律诗!”K城警察局彭小武的办公室里,听了陆小湘的说法,彭小武要跳起来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隐藏了一个可以惊动公安部的“大人物”,彭小武真不知道应该是激动好,还是惭愧才好。“可这样一来,小茜不是很危险,我看律诗似乎不像是坏人啊,没有什么劣迹,而且做事也不低调,要是犯罪分子应该把自己隐藏得很深才对,你看现在K城,他也算是风云人物了!”
“这是这两天我收集到的关于他的材料,有网上的打猎资料、以及我通过黄山管理处那里从一些弓猎者那里得到的资料,我发现的确他这些天风头很盛,但是你仔细研究就会发现,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不超过一个月时间发生的事,在以前人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就是那些经常玩弓的人也是最近一两个月才知道他的。而熊猫的案子正好在这之前的两三个月发生的,你我都练过射击,应该知道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射击高手,没有几年的苦功是不可想象的。我就奇了怪,为什么他以前从来不表现自己,而现在却急急忙忙地到处招摇,而且还跑到黄山那么远去装菜鸟!”陆小湘将正习惯性要将烟叨在嘴上的彭小武嘴手里夺下了那只来路不明的宝塔山。“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故意掩盖自己的行动,如果不是在长江上巧合遇上了我,恐怕没有人再会怀疑上他了。”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不愧是西南地区最厉害的女警花,我算服了你。”彭小武急切地要掩盖刚刚给陆小湘留下的不良印象,“他的确很可疑,而且从熊猫案来看,从第一次发生时间来看,正好是他刚来K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看这些资料,他打猎下手真是很利落,如果不出我的意外,他应该是一个乐于打猎的人,打熊猫还真不一定是为了钱,很可能纯粹是为了满足一种猎奇心理!”在陆小湘的诱导下,彭小武又进了一步,律诗在他眼里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犯罪分子了,还是一个变态的犯罪分子。
“太有道理了,这一点我还真没有想到!”陆小湘点着头,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这样一来,小茜岂不是很危险。”
小茜门市的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应答,打手机,响了两三次,终于有人接电话的,回电话的居然是另一个女声,陆小湘由于不知道那人是谁,忙示意彭小武接电话,那想到彭小武放下电话大惊失色:“刚才接电话的是跟小茜在一起住的薛小莲,她刚才告诉我,小茜今天将手机忘家了。晚上的时候,薛莲还见过她,她买了很多茶说去律诗家了!”
花容失色的陆小湘再顾不得身份与形象了,不等彭警官,一个人就匆忙跑出了办公室。
正准备追出去的彭小武,几乎跟又回来的陆小湘撞个满怀。
“律诗的家住在那里,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你等一下,我查一下电脑,我这里全K城人的住址都有登记!”
“快!要不就来不及了。”
“完了,负责维护局域网的民警下班了,我没有密码进不了啊!”彭小武嘴发着抖说道。
“你,你!”不知道是生律诗的气,还是生彭小武的气,陆小湘快要被气疯了。
第045章 失败的第一次
令我惊奇地是当我七点半赶到小茜的花店时,发现已经打烊了,我不知道小茜会有什么事,忙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她的手机声音里传来的居然是薛小莲的声音,不知道小丫头今天怎么了,今天跟我回话居然很温柔。从小莲那里知道小茜居然已经去了我家了,我又匆忙往回赶。总不好让她久等我。这小茜也真是,早知道这样应该给我打了电话才对,也许她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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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陆小茜是有点负气才来律诗家的,以前虽然律诗将自己家的钥匙早就给了她,但比较矜持的她还是不好意思去律诗家,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去男朋友家里,而且还是孤男寡女的,总是不太“安全”,陆小茜可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子!不过今天下午薛小莲来她这里让她暗暗生气,也有了一丝担忧,她明显发现从打猎回来后,薛小莲成天都一副心不守舍的样子,特别是昨天晚上她的梦话让小茜听得很清晰,什么谢谢你小律哥哥,什么小茜我不想这样,什么小茜对不起之类的,那怕是傻子也听得清楚自己最好的姐妹居然要跟自己抢男朋友了,女孩子就是这样,如果自己的男朋友被牢牢攥在手里,常常像是对奴隶一样又打又骂,有时还装着不在乎。一旦发现还有一个女孩子要跟自己抢,那就会立刻坐不住了。
小薛莲的话入了陆小茜的耳朵里,不仅让她整个晚上都没再睡着,就是整个白天也是无精打采的。心里不断比较着自己与小薛莲的优势,刚开始还觉得自己那方面都不次于小薛莲:论性格她要比小莲安稳得多,薛小莲可不会像自己那样体贴人。可是越比较越没有信心,薛小莲马上就要正式成为国家公务员了,可自己只是一个卖花姑娘,自己的家庭条件也不如有一个牛X叔叔的薛小莲,还有薛小莲是有些天真作事不过脑子,可男生不正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吗?!当她越比较越沮丧,正生着闷气的时候,没想到两天没登门的薛小莲居然又来了,才进门那一句“小律哥哥怎么没有来啊!”就勾起了陆小茜的无名之火,看看时间才不到5点半,心里虽然气冲冲,但脸上却强挤出一丝笑容:“今天我跟哥约好了,晚上我去他家一起庆祝我们认识整整二十天!”
“唉呀时间都快五点半了,我要去菜市场买菜了,晚上别等我了!”本来打算说晚上我晚点回的陆小茜临最后故意刺激了薛小莲一下。关上门看着薛小莲悻悻而走,陆小茜心里有一种很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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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回来了,你这拿的是什么?是野鸡啊,哥真了不起!”看着在我的家里忙得像个小媳妇的小茜我心里真是很不好意思,心里汹涌澎湃,“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这个怎么做啊,用普通的方法可以吗?”陆小茜拿着那只刚刚打的野鸡发起愁来。
“就这样做吧,我想应该差不多,可能时间会长点!”我看时间已经快七点半了,感觉可能今天要来不及了,“要不先冻起来,明天我查一下食谱,到时再把薛小莲也叫过来,以前她给我们作媒我还没请来我家里吃顿饭呢,再说今天我去她叔叔牛一戈那里接了一大笔订单还真得感谢她介绍我跟她叔叔认识!”尽管我心里真希望那天根本就没去见过牛一戈,|奇…_…书^_^网|最好连薛小莲都不认识,但在小茜面前总要说一下她好姐妹的好话。
那知道听了我的话,小茜似乎另有打算:“野味要新鲜地吃才好,薛小莲也没少敲诈你,我晚上回去再给她带回点好了。”说着拿起那只野鸡走进了厨房。
将外衣放在了仍然比较空的衣架上,我挽起手要去给小茜打下手。“啊,小茜,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发现转眼间小茜的眼圈红红的,提心吊胆了半天的我才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
“就是你,你欺负人,以后再不许跟我提薛小莲!”刚才因为听到薛小莲这个名字强忍着没哭出来的陆小茜再也忍受不了了,眼泪哗哗落了下来,顾不得手上还沾着水与油还有点血迹,用小拳头一边敲打着我的前胸,一边流着眼泪。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牛一戈你这家伙也太狠了,居然下午还说的好好的,马上就来威胁我的女朋友了,我要跟你拼了。
“哥,我好害怕!”要不是顾忌到小茜就在身边,我真恨不得拿起弓就去找牛一戈算账,你这个混蛋,我就算豁出去了,也绝对不要让你好过。
“小莲要跟我抢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刚刚还以为是牛一戈在威胁她的我,现在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那跟那啊,什么意思啊!
小茜哭得很可怜,令我无法停下来向她盘问个清楚。只好用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免得她哭晕了过去。
小茜的哭声没有停下来,但总算不再挥动小拳了,因为这时我双手紧紧抱住了她,她没有一点反抗反而将头低低地伏在了我的胸前,哭声一抽一抽地。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可能是刚才小茜手里拿着的铲子,也可能是其实东西,但我都没有心情去理睬了,我觉得我现在所有做的就是给小茜一个拥抱,让她从委屈中得到安慰。许多年前,我曾经在等地铁的时候,看到过正在等车的一对似乎还只是初中生的情侣,穿这校服背着书包,男孩伸手抱住了女孩,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女孩笑了,平淡的小脸忽然像一朵包含了水分的花,生动的绽开来。当时我想,对他们而言,一天中最珍贵的时光便是这跨过朋友和同学界限的一次“肌肤之亲”吧。没想到多少年后,当自己突然拥抱一个女孩的时候,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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