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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曾元指着他鼻子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她男朋友还是姘头。
曾元的话有些过火,激怒了那个人,但他没有发火。
曾元又举起杯子,在莫西眼前晃来晃去,莫西手一抬,没想到,酒泼了出去,曾元一下子火了,他将酒杯中剩余的酒全泼在了莫西的脸上。
于是,莫西的同学叫洪磊,他终于忍无可忍,给了曾元一耳光,吴煜看见曾元挨打了,当然就冲了过来……
莫西对我说完这些的时候,她的泪水就像松了闸一样。
她是一个感情很脆弱的女人,眼泪对她来说,不是奢侈品,这个时候,洪磊也在旁边,他将纸巾递了上去。
这些本来该是我做的,但我好象忘记了,莫西楞了一下,慢慢的接了过去,她的眼神在空气里流走,我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从一些小事的细节中,我能看出些什么,以后事情的发展,应证了我当时的感觉。
发生了这件事,我和曾元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我虽然不敢确定当时曾元是否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对莫西如此的无礼的,但我总能想到一些,一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我还能够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战事已经在迅速升级,现在已经牵扯到了吴煜。特别是,莫西和我之间,好象已经隔上了一堵厚厚的墙,在这件事情发生后,她对我隐瞒了些什么。
将近中午的时候,我邀请莫西和洪磊共进午餐,但被莫西推辞了,理由是中午有了约会,于是我说晚上给她电话,她说晚上有朋友在,不方便出来,我就说明天,明天有时间吗?她摇头道,这几天都没有时间,很忙,然后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再见,还没有等我说什么,他们已经站了起来。
我不能再说些什么,虽然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当作废话一样,可是,她也没有给我机会。
爱人,终于不见了,我的怨气,不知道去向诉说。
耳边传来咆哮的歌声,爱人不见了,我向谁喊冤!
正文第三十二章
(32)
一加一等于二,一加二等于三吗?
我在爱情里算计着,终究才明白,如果爱情也能够用这么简单的加减乘除来计算,那一定是人类的幸运。
在我们三人的感情圈子里,突然又加上了洪磊,我变得烦躁起来,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对我究竟是好还是坏。
我预感的准确性,已经深藏在我的智商里,我曾经开玩笑说未来一百年里最伟大的预言家,就要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诞生了,但是现在,我的内心,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我无法知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会有一场突然的灾难降临在我的身边,使我面目全非,与其这样,我倒宁愿就这个样子死去了,死在爱情的乱箭里,万箭穿心,也还是最凄凉的死法,一生也就知足了,精神上的死亡,更甚于肉体上的腐烂。
在我未见到莫西以前,我倒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改变了许多过往的事。
爱人酒吧,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名字,无聊的夜晚,看见这个名字,闪着霓虹灯光,有一种心动的冲动。
一个怀着孤独的心的男人,怀着这样的冲动,我走了进去。
我发誓,这是我进过的最喜欢的酒吧之一,无论是灯光,还是音响,都是较新颖的,很久没有唱歌了,现在突然找到了要去狂吼发泄的感觉。
吧台上两个小青年正在摇摆着头,似乎已经沉浸在零点的《爱不爱我》中,虽然旋律不齐,五音杂乱,但看来还是有几分奇特的韵味,众人吆喝,叫好声不断,这些声音,一半是凑合,一半是发泄,与我同样的心情。
此刻,小蔓坐在我的身边,她说,她想要唱歌,我说,唱什么歌呀,我去给你找碟,她不依,抱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摇晃,要和我一起唱,我推辞不过,就和她一起上台,找了一首叫《末世爱情》的歌曲,正好,我们也都会唱。
音乐响起,柔和的灯光洒满了整个空间,没有了《爱不爱我》的声嘶力竭,我感觉,众人的眼睛都向着我们,没有笑声,也没有喝彩声,有的只是一种无声的沉默,在默契的心灵之间里交换着。
很少的叹息,我看着莫西,她的眼神里有近乎绝望的表情,她的唱姿,恰如其分的表达了她现在的心情。
困在黑暗的灯光
下我的人,我的心
静静的睡着
当地球旋转到末世空间
你的人,你的心
慢慢的冰冷
永别了,爱人
Mylovesdon‘tfeelwarming
……
我听不见了音乐,听不见了心跳,小蔓拉着我的手,从她的眼神里,我能够读懂一切,浑浊与〃奇〃书〃网…Q'i's'u'u'。'C'o'm〃清晰的视线,在笑容里,我看见的是,除了一切之外的爱情温度。
继而,掌声响起,人群中传来了再来一首的叫喊声,但我感觉到嗓子已经开始冒烟,对大家抱拳,离开了吧台。
我们牵着手,一种新鲜的感觉。
我猛喝了一口可乐,斜靠在椅子上,听着又响起的音乐声。
她说,里若,我从来没有听你唱歌唱得这么好的啊!
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说,傻瓜,就你会唱呀,呵呵,真人不露相的。我伸了一下懒腰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她呵呵笑着往我怀里钻,我抓得她“咯咯”的笑个不停。
二位,可以喝一杯吗?一个高个的男人站在我们面前,很帅的样子,但背着光,看得不太清楚,他提着一瓶酒。
我们忙坐正了,没有拒绝他。
先干了一杯后,那人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叫韩大卫,是香港“百氏”唱片公司的副总,这次到这个城市出差,顺便想发掘几个有发展前途的歌手,前提是女歌手。
他说听我们唱歌后,很有感觉,想把小蔓进行包装,然后看看有没有发展前途。
我们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是好事还是坏事,尽管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但我们不敢贸然答应他,再说还有小蔓,她有自己的思想。
她一直没有说话,她盯着那张名片看了半天,知道我叫她,她才抬起头来,看着我,又看了看韩大卫,轻轻的摇了摇头。
韩总,对不起,我看我不合适,我还在读书……
那位韩总笑了笑说,这没关系,我们只是为你进行包装,影响不了你的学习的,到时候,走出了一条星光大道,还怕没有书读吗?他摇了摇头,又说,你可要想好,机会难得呀。
接着,他举出了几个著名的歌手,以及他们的学历情况,想借此开导小蔓,我没有想到,小蔓还是一个劲的摇头,连我都已经有所心动了,毕竟,金钱、名声,都是人人都想要的呀!
他好象很失望的样子,端着酒杯一个劲的叹气摇头,说着“可惜呀,可惜呀,这么好的一根苗子……”。
见小蔓还是如此固执,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和韩大卫又聊了一会他的工作,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头脑里。
正文第三十三章
(33)
我约莫西与韩大卫见面是在第三天晚上,其实也算不得相约,因为我和韩大卫是径直去了陌生人酒吧的。
也正好,那个时候莫西正在唱一首情歌,带点忧伤的情歌,我和韩大卫坐在我以前常常坐的位置,我们要了两杯啤酒。
我指着莫西说,就是她。
韩大卫正把杯子送到嘴边,忙停下了,问道,什么?又好象自言自语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来看人的吗?他“哦哦”的说,对呀,对呀,听得入迷了,差点忘记了正事。
然后他回过头又说,真是她呀,恩,不错,不错,歌唱得好,人也长得漂亮,很有前途的,呆会,你给引见引见。
莫西唱完了歌后,就朝我们走来,很显然,她已经看见了我们。
我给他们介绍之后,就没有了事情,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像个多余的人。
莫小姐,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刚才也听了你的优美的唱腔和纯正的唱功,真的很不错了,如果你能和我们“百氏”音乐合作,我保证你能够一炮而红,成为万众瞩目的当红歌星,以后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向电影方面发展的。
莫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有韩大卫在旁边说个不停,像他的个人记者会,等他住口了,她才有机会插上话。
韩总,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过,我现在和这家酒吧签了合约,还没有到期……
哦,这个呀,你放心好了,我帮你就是了,你就不用为这些事情担心了。他抢白道。
还要去香港,我怕不习惯那边的……
韩大卫又抢白道,我说莫小姐呀,你不该这么没有远见的,要做大事的人,一辈子困在这里,能有什么前途,你到了那边,将来红得发紫,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还怕回不到这里呀。
莫西转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从骨子里,我是想她去的,为了她的前途,但我又怕,怕以后永远看不见她了,只好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别人管不了的。
她什么也没有说,像和我赌气一样,对着韩大卫说,好,我答应了。
然后,我听见他们碰杯的声音。
还剩下半杯酒,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那么浓的味道,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一会,我独自走了,离开了“陌生人”,我有种感觉,以后,我和莫西,会是怎样的陌生呢?
同样的街道,同样的建筑,只是我,不同的心情,在同样的空气中流浪。
正文第三十四章
(34)
一大清早,吹着点风,有些暖和的风,不太舒服,很干燥的感觉。
一群书虫在疯狂的啃着像虫子样的单词,为即将到来的四级考试作最后的备战,而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繁忙的空气中发了短信息,被戏称为丰富的“短信生活”,一说起就是“性生活”什么的,也许是现代人的新观念,发累了短信息,而后便是睡觉,养足精神。
一觉醒来,刚好下课铃响了,于是习惯性的收拾课本,准备走人。
大家等一等,等一等,我要宣布一件事情。马超走到讲台前面,大声的示意我们坐下。
我们只好又重新落座,听他又有什么废话要讲,后面传来一阵嘀咕声,发泄对他的不满,每次都这样,下课的时候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
今天下午三点钟在这里准时集中,进行政治学习。他的眼睛四处扫描了一翻,接着道,无故缺席的以两节旷课论处。
我靠,什么意思嘛。他的话刚完,后面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又引来一阵骚动。
我们都知道政治学习的含义,就是拿着“三个代表”,“邓小平理论”在前面乱扯一通,而后大家都在下面睡觉,所以都抱有怨言。
后面一个女生的声音最大,马超听见了,他的脸色一变,在前面吼了一声,你是谁,坐下!
那女生叫岳婷婷,她一听马超的话,脸立刻红了,她是一个不喜欢怎么出头的人,一下子泪水在打转。
什么意思呀,他以为他是谁,在上面乱吼乱叫的……
别以为自己是班长就可以……
下面顿时开了锅一样的,尽是抱怨的声音,唉,怎么让这种人渣当了班长的,想不通,不通呀。又是一个感叹的声音。
全***坐下,谁再闹,老子搞死他。马超像一只疯狗一样,在前台发着无耻的言语,我知道,他今天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就下台了。
你说什么,你骂谁呀你,别以为自己是班长,就可以在上面放屁,还是……
他叫张文森,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是个烈性汉子,此刻他站了起来,指责马超的不是,后面有一大群追随者。
马超走过来,他瞪着牛似的一双眼睛,指着张文森说道,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他的手指已经要碰着张文森的鼻梁了。
我是一个喜欢惹闲事的人,常常喜欢打抱不平,在这种场合下,不能没有我的存在,何况是对付马超,每个人都有这个想法。
马超,你太嚣张了吧。我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说实话,我真的不怕他,从来没有过,我还要整死他的。
这里是教室,你想仗着自己是班长,就想发淫威?我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全班几乎都能听见了。
他转过身,我没有看他,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朝他的丑恶的脸上揍去。
里若,站一边去,没你的事。他的语气也不是那么友好,在这种情况下,谁也友好不起来的。
大家评个理,张文森他错了吗?我的声音很高。
没有。他们都很支持我,齐声道,马超是个人渣,我们集体扯了他的职。
我有些感动,毕竟大家都是心怀正义的,但是要集体扯他的职位,恐怕不那么容易,要可能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
我和张文森相视而笑。
我们都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马超的身后是学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可是学校不知道,在他们的眼中,他是一个优秀的大学生,在他光华的外表下,掩藏的一颗什么样的心?
有些事情,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这次冲突不了了之,但以后,我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复杂,彼此之间都罩上了防护层。
正文第三十五章
(35)
原来以为,我和曾元之间会从此僵持下去,甚至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其实,我没想到的是,我对他,对自己,都不很了解,我常常问自己,是我错了吗,好象没有,是他错了吗,好象也没有,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什么呢?
我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我在邮箱里发现了他发给我的Email。阿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何必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呢,我们之间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值得吗,做了这么久的兄弟,也不是三两天了,我们放弃前嫌,不再为那些无所谓的事情计较了,OK?
在后面,他还说了一句话,不要太信任女人了,红颜祸水,终究会害了你的。后面还夸张的留了一把小刀。
看完信,我不自觉的笑,长久憋在心底的一口气,终于舒松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干戈,都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曾元上完课后第一个回到了寝室,我对着他做了个怪笑,他横了我一眼。
神经呀。
对呀,神经,你才是呢!
我接着说,走,吃饭去吗,我请客!
他爽快的答应了,哪里有别人请吃还推辞的,何况是曾元。
正在这个时候,小胖也回来了,他看了看我们,不可理喻的走到桌子旁,放下书。
怎么,摇什么头呀,吃摇头丸了。我和曾元相视大笑。
小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两,说了句,神经病。
我们怎么了,笑什么呢?曾元拍着我的头说。
我打了他一下,傻B,别拍我的头。
神经。小胖起身拿起碗,问道,吃饭去?
吃什么饭呀,今天有人请客。曾元大叫道。
什么喜事呀,见鬼了呀。小胖继续的摇头道。
走呀,吃饭去。我和曾元拉起他,就往外面走去。
寝室四个人,少一个咋办,也只好叫住了吴煜,不然,以后还得单独请他,麻烦死了。
我们约好在校门口见面,吴煜在那里等我们。
里若,好呀,做什么去。在半道上,我们又见到了张文森,他旁边还有一个男生,也是我们班的,叫覃山,平常很孤僻的一个人。
哦,吃饭了吗,一起去。自从上次事情过后,我们就走得很近了,覃山和他玩得好,所以我们之间也成了朋友。
合适吗,这么多人。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说,好象都是你们寝室的,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呀。
他一下说出这么多话,惹得小胖在旁边笑个不停,他接过话说,走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有饭吃,何乐而不为呢?
小胖拉过他,说,我们体形差不了多少,你大胖,我小胖,今天阿若请客,就别推辞了。
对对对,相请不如偶遇,走,刮他去。曾元插话道。
于是我们在一片轰笑声中,来到了校外有名的一家火锅城。
他们在为我经济考虑的情况下,只吃了百元左右的东西,我想,还是兄弟好呀,能为我着想。
我们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无外乎女人,游戏,女人的问题,在我们之间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我们都知道,彼此之间的一些矛盾,都是因女人而起,所以,我们对于女人,绝口不提,免得坏了气氛。
于是我们就只有谈论游戏了,没想到的是,世上游戏何止千万,我们却都只玩一个,就是经典游戏——反恐精英,前面说到的CS,我们六个人,都已经有了两年的战斗历史,却还在真心的爱着它,从来没有改变过。
如果我对女人能够这么痴心,也会很快乐吗?我默默的想着。
我们各自谈论着自己在游戏中的一些经验,以及在CS游戏中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以及自己最最经典的一些记忆镜头。
小胖突然插了一句,你们知道吗,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最为经典的镜头,说着,他的眼睛就盯上了我,我低下头笑着,知道他又要摆些什么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了,管他呢,摆吧。我在这样想着。
大家知道我们的阿若先生有一个什么外号来的,他的眼睛转向了吴煜和曾元。
阴王——我靠,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叫得如此大声,还拖得老长,众人大笑。
张文森和覃山也在旁边哈哈大笑着,小胖打断他们,说,先别笑,还有更精彩的呢,兄弟们,唱起来!
在他的带头下,他们一起吆喝起来。
阴王拿枪冲B洞(躲了)
一个警察走进来(挂了)
多亏他的好兄弟]
发现阴王在哪里(菜了)
阴王心里不服气
骂了一句妈那P
他说——
老子阴人阴了十八年
老子阴人从来没失手
老子阴人天下数第一
今天居然被人阴
……
这词是他们三人共同心血的结晶,旋律是来自雪村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我从心底里佩服他们,虽然是揭我的伤疤,但我完全接受,第一次听他们唱,我笑得差点站不起来,以后,这首歌被大家争相传唱,每次看见我的时候,我耳边都有这样的声音:阴王,又在哪里阴去呀!
我倒,好象我完全靠“阴”字闯天下一样,没实力,怎么菜呀!
正文第三十六章
(36)
我们很高兴的做着我们想做的事情,没有束缚,没有牵挂,几个朋友一起,什么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就是那次饭后,我们便决定成立一个游戏战队,专打CS的那种,半职业化的。反正平时事情又不多,打打比赛,也可以沟通一下感情嘛。这话是小胖说的,我们都表示有道理,于是,战队很快就以一个简单的形式成立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段时间,我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快乐都被遗忘在了角落里,虽然很少和小蔓在一起,但我并不觉得没有什么不好,也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分开一段时间,对彼此都有好处的。
至于莫西,就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整个一个闭关修炼的样子,大家互相切磋战术,技术。
但是,俗话说,福兮祸之所倚,麻烦很快就来到了身边。
我还没有打开电脑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进寝室,说是公安局的,有点事情要找我聊一下。
他拿出来一张照片,问我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我不知道莫西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的手上会有她的照片呢?我的心一阵颤抖,凭直觉,她一定出事了。
我没有否认,我想知道的是,莫西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我最关心的问题,那位公安人员没有对我说什么,叫我跟着他去了公安局。
你告诉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头脑一片麻木,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在我心底升腾。
你和她什么关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女朋友,我们认识有很久了,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呀!
那位公安人员顿了一下说,她,死了!
……
一阵眩晕在我的大脑,顿时失去了氧气,我几乎没有一点气力可以动弹。
她死了……
我的记忆告诉我不会的,好象,昨天,不,今天,不,不,不,我刚才还见了她的呀,我的神志有些不清楚。
我哭不出眼泪,无力的叫喊着,他给我递上来一杯凉水,说道,你冷静一下,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这对破案有用。
一些影子在我的脑海里翻过,莫西,小胖,吴煜,曾元,马超……
马超?不是,也许,一些疑问在我脑袋里闪过,不是,不是。我呢喃着。
你说什么?他在问我。
不是他们做的,但是……。
突然一个影子在我眼前闪过——对,对,对,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我大声叫起来。
你想起了什么?讯问我的人问道,他,他是指谁?
韩大卫!
我咬着牙齿说,一个香港人。
我把我了解到的有关他的资料全部说了出来,其实,后来想想,我也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直觉,还是没有理由的,究竟是不是他呢?
我没有见到莫西最后一面,但她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她的身影静静的停在我的梦里,我的泪水里,在她的屋子里,我见到了和她在一起时候照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依然笑容满面,仍然是那么可爱,那么温柔的看着我,微笑时露出的两个浅浅的酒窝,在我的心里,活生生的。
莫西,莫西,我在心底一遍一遍的轻声呼唤着,泪水湿了脸颊,落到了玻璃相框上,我真的不希望她就这么走了,永远的走了。
我想起了我们之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那一句再见,没想到成了我们之间的永恒的留言,如果真的是韩大卫杀了她,我该如何向她赎罪呢,是我的错误,犯了弥天的大罪,如果她还能够站在我的面前,我该如何面对她呢?
这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而我,是一个永远也无法赎罪的囚徒,在等待着心灵的惩罚,永远要背负一个沉重的债务,在尘世中东飘西荡……
此时,我才真正的理解,死亡,对于一个还有爱存在的人,该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和留恋。
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那样,我不会背负太多的生命之重,在我的生命中,已经面对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两个我深爱的女人,恍如隔世,犹如昨日的星辰,还依稀闪烁在眼前了。
终究有一天,我们会在遥远的地方重逢,再次牵手,在尘世中飘荡着。
但是今天,我还依然活着,只有对着那些逝去的人祈祷,来宽慰我的沉重的灵魂。
正文第三十七章
(37)
通过拼图,我指认了韩大卫,但是,电脑很快的分析出了结果,他并不叫韩大卫,而是韩亚军,以谋骗为生,打着导演、摄影师、唱片公司的旗号,四处拐骗钱财,特别是对一些无知少女的诱骗,以达到目的。
他们说,这是他犯下的第五宗案件,第三件谋杀案。
如果真的韩亚军,我只有无语的垂下头,为死者默哀,是我的天真害死了莫西,这个责任,压在我的身上,像一座永远也推不掉的山似的。
我怎么就没有识破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呢,我深深的自责,然而再也不能换回莫西的生命了。
公安机关再次发出了通缉令,但韩亚军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任何的蛛丝马迹,多么狡猾的一个骗子。
你不应该这样的,这不全是你的错,至少还有我陪在你身边呀,还有那么多爱你的朋友和亲人,你就这样堕落下去吗?小蔓坐在我的身边,使劲的抱着我,她心痛的流着泪,我已经觉得有些醉了,只记得自己还在喝酒,还在哭着,还在笑着,还在小蔓的怀里躺着。
我说,小蔓,我负了你,负了莫西,负了你们,你们不恨我吗?
我以为自己还神智清醒,便说出了这样的话,模模糊糊的,只记得她摇着头,使劲的摇头,说着,别喝了,我求你了,休息好吗?
我笑了笑,笑得很惨,笑得很痛,笑得很无奈,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会在痛苦的记忆中度过了,但小蔓呢,她是真的在乎我呀,以前,已经过去了,我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给她快乐吗,如果不能,我想,我会选择死亡,她会选择放弃的。
小蔓,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需要你,如果你离开我……。我紧紧的抱着她,醉态的说着一些莫名的话,但还没有说完,她的手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然后伸出小指,说,来,我们拉勾,我答应你,除非你不再爱我了,否则,我会一直陪在你,直到,我们都死去!
那一刻,我拉住她的小指的时候,被深深的感动了,泪水落了下来,流进了嘴里,是咸的,我一把抱住她,喃喃的说,从今以后,我不再流泪,这次,是为了莫西,为了我们的爱情。
接着,我沉沉的睡去了,由于酒精的作用,加上连日来的疲劳,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阿若,阿若……
我好象听见谁在叫我,我轻轻的转身去,却没有见到人影,但我感觉,好象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而后面又传来了莫西的声音,我又追着那个声音叫着,莫西,莫西……
怎么了,好象是小蔓在叫我了,阿若,阿若,你做噩梦了,醒醒呀,阿若……
我又叫道,小蔓,你在哪里,在哪里呀,快出来呀,小蔓!
阿若,我在这里呀,你快醒醒吧。我感觉到好象她在拉我的手,猛的一下,我清醒了过来,还在叫着小蔓,小蔓……
小蔓,是你吗?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仍躺在小蔓的怀里,我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阿若,你做梦了。
我揉了揉眼睛,她给我端来一杯清茶,说,喝了吧,会清醒一些的。
我努力笑了笑,接过茶杯,喝了一点点,才想起,昨天晚上,我在小蔓的怀里躺了一夜,她没有好好休息呀。
小蔓,不好意思,害你昨晚没休息好,累了吧。
我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看见她的眼圈都黑了一圈,那一刻,我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感动,紧紧的把她揽如了怀里。
小蔓,对不起,让你受累了。我吻着她的头发的清香,以止住快要落下的眼泪,我能够体会到,我们的心灵在互相撞击,趋向幸福的极致……
正文第三十八章
(38)
我有一个预感,这一次,韩亚军不会那么幸运的。
公安机关已经在全国范围内下达了通缉令,围捕他的行动已经拉开了序幕。
通缉令已经贴进了学校,这个不大的城市,不大的校园,很快就传开了与我有关的话题,一夜之间,大家似乎都成了我的老熟人,有很多的谣言,很多的故事,编得乱七八糟的,我连出去吃饭,都要躲避那些猥亵的眼神,那些无耻的猜疑。
学校仿佛在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很大的教训,开始在全校进行整风运动,在外面租房的,晚上夜不归宿的,都要受到严厉的处罚,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人人自危,每个班都要进行专课学习,反映事实,进行批评教育。
真搞不懂,学校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没有做这些呢,而发生后,他们的所作所为又能有什么用呢。
更甚的是,学校在这段时间还联合地区公安部门,突袭了校园外的各处酒吧,歌舞厅,好象收获颇丰,抓了很多人,还有大批的学生,大批的女学生。
我们班当然不会例外,何况是马超所在的文明班级,但那次班会,闹出了很多矛盾,马超的开场白引起了公愤。
……,我们班也有出去坐台的,而且不止少数,有的女生不太自重,和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像“鸡”一样,你们还是大学生吗,还是人吗……,还有些男生,在外面玩小姐,做出一些龌龊之事,最后导致了一些很大的事情的发生……。
我根本无心听他在上面讲些什么,虽然很多同学都在下面私下反对他的话,但没有人敢站起来,他后面的话,欲盖弥彰,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很多同学也都回头看着我,看我有什么反应,有什么动作,可我能够有什么反应呢,我能够忍受得住吗?
他还在上面大放厥词,指桑骂槐,我的头皮快要被血液冲破,我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我的嘴唇乌黑的,我好想哭,但我不能,不能,我明白,很多事情,现在如果做了,会有什么后果,但我忍受不住了。
我的双手撑在桌子上,因为我的双腿,以及全身都在颤抖,我没有气力去指责什么,充血的眼睛瞪着马超。
你看什么,我说错了吗?他仍然很嚣张得指着我呵斥道,他一向都是这么嚣张的。
我冷冷一笑,手不自觉的握住了桌子上的一支钢笔,我不知道会不会控制住自己,但我一下子朝着他的心脏,或者他身上的其它位置,最好是他的眼睛刺去的时候,对他,对我,会意味着什么呢,我想就杀杀他的锐气,让他不再如此的霸道,但我还需要一个恰当的理由,让我做了不后悔的理由。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我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是凝固的,突然,我的鼻子里有湿湿的味道,我用手一摸,其实,我知道是流血了,这几天火气太重了,正在服药中,这下,我的手上,脸上,都被血染红了。
啊——,教室里一阵尖叫声,也许,这许多的血吓着了他们,张文森和覃山走过来扶着我,我用手擦了擦,笑着说,没事,而后,便和他们一起出了教室。
我的手里,仍然紧紧的握着那支钢笔。
我终于体味到官官相卫的说法了,我一直不太喜欢的那几个挂着教授级别的人物,整天为争职称斗得死去活来的老头,一个劲的说我的不是,马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我站在他们的桌子旁边,听着他们不厌其烦的唠叨。
年轻人,怎么不知道克制自己呢?
听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教室里和马超同学对着干了,你对你们班委有意见吗?
我们相信马超同学,他的工作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
我左耳听他们不停的唠叨,右耳却在想,哪一天,如果我当了教育部的部长,我会先割了你们几个的帽子,下放成贫农,还要废除考试制度,让老师与学生平起平坐。
为人师表的外表,不知廉耻的心肝。
我暗暗的骂着,心想,我会成为教育部的部长吗?不会的,一定不会,所以,我只能强忍住耳边的滥言,一阵阵的吹来。坐在旁边的马超,好象是再也不好意思听他们对他的赞扬了,什么时候悄悄的溜了出去。
这个时候,班主任走了进来,她拉长着脸,我斜着眼睛,她对着除我之外的所有人笑了笑,然后把包往桌子上一扔,脸马上就黑了下来。
真的像马脸,说变就变了,我在心里自语道。
你怎么会搞出这么多事情。她没有点名,但很明显的是对我说的了。
我没有说话,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我猜想,他们该是没有那么多怨恨吧,不像我一样,整日的活在噩梦中,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说话呀!班主任带着一副大眼镜,眼睛透过镜片的折射,有些吓人,我的神经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把你家的电话给我。她说,我便写了,其实,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该给她号码呢。但她已经拿起了电话,我看见她对着本子上的数字一个个的按了下去。
我一个激灵,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猛的一下按住了电话。
你做什么?她大声的斥责我的行为。
你不能打这个电话。我嘴上说的很坚定,但心里,很软弱,我还在犹豫该不该这样做的时候,已经做了。
我的意识还没有我的动作快了。
这由不得你。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可以处分我,随便你好了,但你就是不准通知我的父母,我已经过了十八岁多了,你也没有权利给我家里打电话,这与他们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还说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话来。
如果你坚持要打,你会后悔的。这句话,是我从心底发出的,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我也许会做出许多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说这话的时候,我瞪着眼睛,任凶光毕露,这个时候,那群老教授不再说话了,全都像看闹剧一样的盯着我们,门外,也站了很多学生,我们的声音太大,惊扰了他们的耳朵。
然后,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僵持着,我真实的发觉,人性的弱处,在遭遇了挫折之后,都会暴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那些原本的对错,却被歪曲了,在一切的事情中,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为什么要将责任强加在我的身上呢,这个问题,不知要怎样去思考,才能找到对错的本质呢。
也许,很多思想,这个时候,都陷入了冰封时代。
正文第三十九章
(39)
这种鬼天气,实在是难以忍受,才刚接近夏天,却像已经到了三伏,热浪滚滚。
每日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时候,就藏在寝室里,赤膊光臂,一个劲的叫着“热啊热”的,一个劲的骂着“烦啊烦”的,真正的是怨气连声。
才几天,全世界的非典时期便影响到了我们这里,人人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今天开会,明天开会,想着解决方案,到最后,仿效别人的做法,就将校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为了防止学生自由出入,在门口还安排了值勤人员,都由学生担任,在那里值勤的,穿着旧式的橄榄绿的警服,大小不齐,被大家戏称为“宪兵队”的,但说归说,那段时间,他们可是真正的大爷,主宰着我们这群常常想混出去溜达一圈的人的生死大权。
不过,总算还好,在寝室里可以上网,关上校门,对我毫无意义,即使不关,我也很少出去闲逛的,无聊的时候,还有小蔓陪在身边,所以心情也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多少,当然了,整日的被关着,总会感觉到像被软禁一样,三点一线的生活,难免让人乏味,所以经常会制造一些事情,丰富一下孤寂的生活。
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大呼小叫的成立的自己的战队,被大伙共同取名为“兄弟连队”,但听起来太土化了,又想起那段时间里热播的电视连续剧《兄弟连》,所以用英语掩盖一下,便成了“Teamofbrother”,还是感觉太长,每次都难得写,就干脆缩写为“T。o。B”了。
还好有游戏和兄弟相伴,我才感觉到没有崩溃下去,有时候一连几日不见人影,小蔓后来对我说,别人常常问她男朋友哪里去了,是不是被“非”了,是不是被隔离了,我就一个劲的笑不停,很愧疚,忘记了她,但她没有埋怨我,使我更加于心不忍。
我问过她,做我的女朋友,是不是很亏呀,不能陪着你春花秋月,不能陪你一起浪漫,不能陪你一起做许多女生想做的事情。
她只是笑,笑完了说,我已经习惯了你。
我说,受不了了,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你也可以找个理由离开我的,我不会怪你的。
她低下头,像是沉思了了一下说,阿若,你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我。
我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哪里说过这些呀,乱想一些。
你说什么呀,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会等到现在的,早已经离开了你,还会等这么久吗。我顿了一下说,我说真的,倒是你呀,如果你真的厌烦了,就对我说,我会转身离开的。
我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我怎么忍心看见别的男人像我这样抱着你呢?
她边笑边哭,抓得我的脖子好痛,她的指甲好象已经陷入了我的肉里,生疼生疼的,想要叫出来,又怕破坏了这个美丽的场景,特别是不忍,怕惊扰了旁人。
她说,这是留给你的记忆,感觉痛的时候,就会想起我的。
我咬着她的唇,想证明我的想法,是否会从此消失,她被我咬得很痛,随后傻傻的笑起来。
她说,你怎么也那么对我呀,像一只什么什么的。她不再说下去了,就用什么什么的代替了,但我知道她想说些什么的。
像什么,像什么呀。我瘙着她的胳肢窝,她痒得“格格”直笑。
像一只大色狼撒——啊,我大色狼,你小色狼啊……
我们互相追着跑,非典时期的郁闷,都在我们的嬉闹中被抛在了天边。
很久之后,我仍然怀恋那个时期的爱情,拥有快乐和单纯爱情的日子。不过,也是在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好象,那个时候,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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