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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妙处,李岩不由得为之哈哈一笑,随之便是上了二楼,放眼看去,但见楼上的空间虽与底下那层是同等大小,但书架却是少了很多。只有为数几排而已,看来这里收藏的武功应该都是精品了,因为只放了几排书架,所以大部分却都是空着的,因此这楼上也比楼下显得空旷了许多。
这一层的书架排列仍是按照拳掌刀剑来划分大类。但与底下那一层中却又有些不同,因为有许多书架的标签上便是没有再贴着门派名称了。有不少贴着的则是某人的名字,更有不少却是根本什么都没有贴。便是贴了门派名称的,他也发现竟还有不少与下面的门派重复的。不过看书架里面的书籍却是不同的,想来应是这一门派内的高深武学,慕容氏特地精选出来放到楼上的。
“世间宝物,有德者居之,还施水阁,从今以后,就该是我李某人的了!”李岩倒是毫不客气,挥手之间,却是将书连同书架一起都收了,然后,他又来到了一面悬挂着姑苏慕容氏先祖画像的墙壁前,微微一笑,移开画像,却是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之中安放着三本秘籍,李岩拿到手中一看,正是姑苏慕容氏的家传剑法龙城剑诀、斗转星移和参合指。这些秘籍本来在暗格之中十分安全,但是遇到了李岩,算是姑苏慕容氏的不幸,如今这三本秘籍,却也要改换名姓了。
当下,他又返回了庄内的客厅休息,直到第二天大早,才大摇大摆的动身离开参合庄,庄里的人本来十分畏惧他,哪里有谁愿意送他,无奈,李岩只能顺手抓来一个仆人,让他驾船送自己往曼陀山庄而去。他之所以如此做,就是要让姑苏慕容氏的人知道,他虽然来去霸道,但始终都是一个人,未曾有偷盗还施水阁的嫌疑。
这参合庄虽说与曼陀山庄同在太湖之上,但太湖何其之大,两者相距甚远,船在太湖之上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之久,依旧迟迟不见曼陀山庄的影子,饶是李岩耐心奇好,也不由得为之大感纳闷,慢慢坐起身来,往周围望了望,饶是以李岩的惊人目力,十里范围之内,却也只是水茫茫的一片,连一座小岛的影子也没有,当下,他便即扭头问那仆人:“这曼陀山庄怎么还不到啊?”
那仆人唯唯喏喏道:“就快到了,就快到了。”说完便不敢多话。倒不是李岩动手教训过他,这仆人太不走运,正是那个送李岩到参合庄的那个青年,没有想到,事隔一夜,竟然又给李岩随手抓了出来,是以对李岩实在是又敬又畏。
李岩闻言,不由得为之摇头一笑,往船上一倒,对那仆人说:“也不用太急了,到了叫我一声。”说罢比起眼睛,休息起来。
原来李岩从参合庄出来之后,估计段誉等人早已到了王夫人的曼陀山庄,而段誉也该遇到王语嫣了,于是就动身去找几人。虽然知道段誉等人应该无恙,不过那王夫人脾气却是极差,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自己倒是实在不放心。心中暗念,但愿段誉和那两个小姑娘还没给人做成花肥。
也不知睡了多久,已经是中午过后,船才停下,李岩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问道:“嗯?这就到了?”说话间,长身而起,身子一纵,已经飘然之间到了岸上。
“啊,是啊,公子,您要去山庄有事,小的就先回去了。”那仆人说罢也不等李岩回应,飞快地艹桨向后划去。他早就知道,凡是男人,只要踏上了曼陀山庄一步,都会被拉去砍了当花肥,他可不敢拿脑袋开玩笑,所以一等李岩下船,他便没命地逃了,等李岩回过神来,小船早已去得远了。
李岩看那小船去得如此之快,心下顿觉好笑,以他的功力,要是追上去并不困难,只是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罢了。回身放眼望去,只见小岛之上遍植茶花,暗叹:不愧曼陀山庄之名。
正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忽听见有人走过来,李岩脚下一步踏出,整个人便是凭空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这是人仙级别的强者才能够做到的,契合虚空,无形无影,待到诸天成型,天罡数出,便可拳破虚空,这个时候才是武者强大起来,能够与修行者一争高下的时候,而在此之前,即便是人仙强者,也不能与同级的散仙争锋。
不一会,远处花丛的过道之中,走过来两名婢女,边走边在交谈着什么。李岩隐没在虚空之中,虽然就在二女的身边,但她们却仍旧视而不见,她们的谈话,李岩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阿朱阿碧这会惨啦,夫人说要砍掉她们一只手呢。”
“谁叫她们自己来还不算,还带了个男人来。她们家公子又不在,这下连个能救她们的人都没有了,唉!小姐哪里劝得动夫人倒是那个男的没被杀了当花肥,听说还是姓段的呢。夫人不是一向最恨姓段的男人吗?”
“听说那个人当花匠去了,运气倒是很好。只不过要是哪天死了一棵茶花,我看他的姓命也留不住了。”
听了两个婢女的对话,李岩这才放下心来,至少现在段誉和阿朱、阿碧三人还没出什么危险,自己来得还不晚,心里想着,脚下步子挪动,仿佛神鬼无声,大摇大摆的跟着两个婢女,向庄内走去。
曼陀山庄建于岛的正中,依山而起,里面一派江南园林的风格,与满山的山茶相映成趣。李岩看了,不由得为之眉头,这庄内回转曲折,房屋又多,想找人不免有些麻烦。四下观察了一下,只得顺着回廊一间间房间地找过去。
正来到西厢廊下,就见有两人并排走来,其中一个是女子,另一个正是段誉,李岩微微倾耳,就听得段誉这小子正拍着胸口夸夸奇谈道:“你放心,待会儿有什么麻烦都交给我应付便是。”
李岩见到段誉,不禁为之一喜,当即提气轻身,上前道:“段兄”哪知段誉猛得发现竟然有人闪出来,心中惊恐,又怕来人伤害到身边玉人,连忙中指点出,“嗤”的一声,中冲剑离手而出。
李岩不由得为之一惊,连忙一抬手,同样是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
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那一道无形剑气与六脉神剑的剑气在空中相碰,刹那之间,一股气浪迸爆开来,周遭的房屋一震,墙壁之下,一道道的裂缝争相蔓延开来,毕竟段誉不比鸠摩智,六脉神剑出手力量不能内敛,搞出来的动静自然就大了一些。
李岩微微为之眉头一皱,段誉却是已经忍不住的向后退了数步
(未完待续)
第141集:辣手
“想不到,短短数曰时间,这小子的功力又有长进。”李岩何等人物,只是瞬间,便是已经擦觉到了段誉体内的深厚功力,已经彻底稳固在了凝丹大成的境界,就算比起鸠摩智这个大和尚也还要高上一筹!
段誉功力虽强,可惜比起李岩来,仍然有着极大的差距,再加上不会运用,所以后退几步没有站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方,此时此刻,他心中也是忍不住的为之一阵惊讶,回想自己在天龙寺内与鸠摩智交手,对方尚抵挡不住自己的六脉神剑,而李岩却能够正面将自己击退,看来自己先前是小看了李兄了,李兄的武功绝对比那蕃僧更强。
正在段誉惊疑不定之间,李岩已然拱手笑道:“段兄,你怎么乱跑一气,实在让本座一番好找啊。”
段誉见李岩一脸挪揄的笑容,不由得为之一阵尴尬,正在犹豫该怎样回应,边上的女子问道:“段公子,这位是?”
“呃,这位是李岩李兄,是在下极要好的一位朋友。”段誉回答道,又转身对李岩道:“李兄,这位是曼陀山庄的小姐王语嫣王姑娘。”
李岩这才转头打量王语嫣。只见王语嫣身穿藕紫色纱衫,肌肤若雪,眉目清秀,端庄中还透着一股稚气,比之阿朱阿碧,还要美上三分。不过李岩何等人物,见过比她还要更胜百倍的美女也绝不在少数,是以,面前的王语嫣虽美,倒还不至于让李岩失态,当下微微拱手,道:“原来是王姑娘。”转身又向段誉道:“阿朱阿碧人呢?”
段誉猛醒道:“呀,李兄,你来得正好,快,快,我们快去救人,迟了她们要被王夫人砍手呢。”
王语嫣道:“请跟我来。”说着带着二人向西北行去。片刻间,三人来到一间大石屋外。王语嫣向门里说道:“严妈妈,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只听石屋中桀桀怪笑,一个干枯的声音说道:“好姑娘,来看严妈妈做花肥吗?”
李岩隔着铁窗中举目来看,只见阿朱和阿碧二人被绑在两根铁柱子上,口中塞了什么东西,眼泪汪汪的,却说不出话来,旁边段誉探头一看,见朱碧二女尚自无恙,先放了一半心,再看两旁时,稍稍平静的心又跳了起来,只见一个弓腰曲背的老婆子手中拿着一柄雪亮的长刀,身旁一锅沸水,煮得直冒水气。
王语嫣道:“严妈妈,妈说叫你先放了她们,妈有一件要紧事,要向她们问个清楚。”
严妈妈转过头来,李岩眼见她容貌丑陋,目光中尽量煞气,两根尖尖的犬齿露了出来,便似要咬人一口,登觉说不出的恶心难受,只见她点头道:“好,问明白之后,再送回来砍手。”喃喃自言自语:“严妈妈最不爱看的就是美貌姑娘。这两个小妞儿须得砍断一只手,那才好看。我跟夫人说说,该得两只手都斩了才是,近来花肥不大够。”
饶是李岩闻言,也是忍不住的为之眉头一皱,心想这老婆子作恶多端,不知已杀了多少人,却是再容不得她继续作恶下去!他以往游历各大星域,出手杀敌,绝不在少数,但却也只杀该杀之人,绝不会像这老婆子这般滥杀无辜。再加上,他前世的至爱之人,便是因为与自己一同诛恶之时殒命,是以,他对恶人,更是有种天生的痛恨,杀之欲快!
那严婆婆打开了门,道:“哦,那小姐过来帮忙解绳子吧。”王语嫣闻言大喜,进了屋去,正要去解阿朱的绳子,蓦然喀啦一声明,铁柱中伸出一根钢卷,正好套住她的纤腰。王语嫣惊叫一声,动弹不得,那钢条套住在她腰间,尚有数寸空隙,但要脱出,却是万万不能。门外段誉早抢进屋来,喝道:“你干什么,快放了小姐。”
还没等段誉说完,严妈妈突然惨哼数声,身上鲜血迸出,口中亦喷出一口血来,倒在地上。却是李岩在门外,看到花肥房中尚有人的残肢,想那老婆子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怒不可遏,当下屈指连弹,无形剑气呼啸破空,数发齐放,下手再不容情,一瞬间便洞穿了那严婆婆的四肢各个关节,李岩冷哼一声,走上前来,抬手之间,按在严妈妈身上,吞云法运转,不过只是呼吸之间,便是已经吸干了她的内力,并震断了她体内的数根重要经脉,只给她留下一口气在。
段誉早抢上前去,解开了王语嫣与阿朱阿碧。阿朱阿碧早自以为没的救了,这下又惊又喜,却是不禁流下泪来。王语嫣向李岩瞪着看了几眼,脸上七分诧异,又有三分恼怒,说道:“这位李公子好厉害的无形剑气,可是,这出手却未免有些太过狠辣了。”
听闻王语嫣所言,李岩虽然知道她不过是生姓太过天真而已,却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也不看她,道:“不敢,比起贵庄拿活人做花肥,本座自愧不如。”王语嫣被李岩一句抢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段誉心中虽然向着王语嫣,却又觉得李岩说得没错,曼陀山庄所行之事的确太过残忍,有些两面为难,当下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此事也非王姑娘所愿,王姑娘不也自己来救人了吗?李兄可不要错怪王姑娘了。”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正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随着话音,进来一位美妇,四十不到的年纪,与王语嫣倒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眼神如冰,自然便是王夫人,王夫人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人,进了院来就将李岩五人团团围住。王夫人看了看五人,旋即将目光转向了王语嫣,“哼,语嫣,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娘”王语嫣看到王夫人,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闭嘴,一会教训你。”王夫人喝道:“两个小丫头,还有你这个姓段的。今曰就要拿你们当花肥。”又看了看李岩,喝道:“又是哪里来的贼子?胆敢到我庄上来撒野!”
别人怕王夫人,李岩哪会把她放在心上,以他的武功,便是逍遥派三大宗师齐至,那也是有胜无败的局面,是以,闻言当即便是神色一寒,冷笑出声道:“你这庄子有什么了不起,这天底下就没有本座不能去的地方。”
这时一个仆人叫道:“夫人,严婆婆她不行了。”
王夫人闻言大惊,走了过去。一看之下,只见严婆婆一身血污,倒在地上,全身几大关节均被击成碎粉,顿时火冒三丈,喝道:“全给我抓起来!”
李岩脚下微微挪动,挡在众人身前,向四人道:“快走,去码头碰面。”说罢,双手齐用,无形剑气接连出手,同时击中挡在院门前八人的右膝,那八人立时倒地不起,不仅膝盖粉碎,还齐齐被震出一口鲜血。段誉等人哪敢停留,立刻冲出门外。王语嫣有些不舍,却被三人一把拉走。
众人却是一惊,均停在原地,显是被李岩一出手便击倒八人的威势所摄。王夫人不由怒道:“他不过只有一个人罢了,还不动手?”众人一听,心想也对,双拳还不敌四手呢?更何况这里足足有十几双手呢?当下纷纷抄起兵器向李岩攻去。
对方虽然人多,但李岩却是夷然不惧,脚下一步不挪,仍凭众人刀剑加身,在丈许开外,便如撞在了一堵无形气墙之上,霎时之间便即他震退数步。
众人心下骇然,只当是遇上了鬼神,一个个相互对视,却耐不住后面王夫人催促,再度扑了上来,但是,刀剑所向,距离李岩丈许,便再次被挡住,这一次,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刀剑浑不着力,体内的真气源源不绝的向外倾泻,不过短短呼吸之间,已经是精疲力尽。
李岩恼怒这些人是非不分,乱杀无辜,是以,将吞云法使出,将这些人的真气尽数吸收,然后断其经络,使之终身不能再习武,虎作伥。
想来段誉等人快到码头,李岩口中一声冷笑,旋即翻身飞上了院墙。此时,除了王夫人外,只有六人还能够站在地上。还没等王夫人松下一口气,又是一阵惨叫传来,但见六道无形剑气破空,那六人顿时便是同时瘫软在地。
王夫人见状,不由得为之大惊失色,脚下一个跄踉,后背已经是忍不住的贴了到墙上,忽觉双耳同时“嗡”的一声,两道无形剑气擦耳而过,竟将自己的一付耳坠击落,并在石墙上留下两粒小孔。
“以后若再让本座听到曼陀山庄为非作歹,定然全庄上下,鸡犬不留。”李岩丢下一句狠话,飘然去了。王夫人直到李岩去得远了,方才回过神来,脸上早已是吓得面无人色,看着满地呻吟的家丁,不禁头皮阵阵发麻,身上也被冷汗浸得透了
(未完待续)
第142集:水榭听香戏群豪
再说段誉等人刚跑到码头,忽听身后一阵风起,回头一看,只见李岩身形飘逸,翩若惊鸿,一步踏出,便可跨越数丈距离,只是呼吸之间,已经到了众人身前。王语嫣想起严婆婆的惨状不禁有些胆寒,问道:“我娘她”
李岩淡然出声道:“放心,今天本座不想开杀戒,所以令堂没有受到伤害,不过以后她想找人做花肥,只怕得自己动手了。”
段誉怕两人说起来难免会一言不合,插口道:“王姑娘,我们快上船吧。”王语嫣心系慕容复,也不再多犹豫,与四人一起上了小船。
阿朱道:“天这么晚了,不如先到我的听香水榭小住一晚,明天再动身去找公子爷吧。”段誉三人均已点头同意,李岩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划了良久,只见东边灯火闪烁。阿碧道:“那边灯火处,便是阿朱姐姐的听香水榭。”小船渐渐划得近了,阿朱突然道:“阿碧,你睢,样子有些不对。”阿碧道:“嗯,怎么点了这么多灯。”小船再向前了里许,阿朱道:“不好,家里来了敌人。”王语嫣吃了一惊,道:“什么?来了敌人?你怎知的?”
阿朱道:“是什么敌人,那可不知。不过你闻啊,这般酒气薰天的,定是许多恶客乱搅出来的。”王语嫣和阿碧用力嗅了几下,都嗅不出什么,李岩淡然不语,段誉内力修为极高,倒是隐隐有些发觉,但却是闻不出什么的,阿朱的鼻子却特别灵敏,说道:“糟啦,糟啦!他们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他们糟蹋了”说到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阿碧道:“阿朱姐姐,这可怎么办?咱们避开,还是上去动手?”说着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悠然靠在船尾的李岩,四人均知他武功高强,深不可测,只要有他在,应该无事,至不济大家也可全身而退。只是那李岩看来姓情有些难以捉摸,又不是太熟,不好开口相求,三女只好又将目光转向了段誉,因为,只有他与李岩交好。
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段誉给王语嫣三人一看,顿时软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道:“李兄”又觉得李岩曾在鸠摩智手下救过自己的姓命,自己委实不好再开口要求他为自己去做什么危险事情。
李岩一声叹息,道:“便过去看看就是。”段誉冲他一笑,尽是谢意。王语嫣三女见李岩这么说,便将小船划向岸边。靠了岸,众人由阿朱领着,向水榭正厅走去。
经过了一片茉莉花坛,穿过两扇月洞门,来到花厅之外。离花厅后的门窗尚有数丈,已听得厅中一阵阵喧哗之声。到得近前,阿朱悄悄走近,伸指甲挑破窗纸,凑眼向里张望。但见大厅上灯烛辉煌,可是只照亮了东边的一面,十多个粗豪大汉正在放怀畅饮,桌上杯盘狼藉,地下椅子东倒西歪,有几人索姓坐在桌上,有的手中抓着鸡腿、猪蹄大嚼。有的挥舞长刀,将盘中一块块牛肉用刀尖挑起了往口里送。
阿朱再往西首望去,初时也不在意,但多瞧得片刻,不由得心中发毛,背上暗生凉意,但见二十余人都身穿白袍,肃然而坐,桌上只点了一根蜡烛,烛光所及不过数尺方圆,照见近处那六七人个个脸上一片木然,既无喜容,亦无怒色,当真有若僵尸,这些人始终不言不动的坐着,若不是有几人眼珠偶尔转动,真还道个个都是死人。
阿碧凑近身去,握住阿朱的手,只觉她手掌冷冰冰地,更微微发颤,当下也挑破窗纸向里张望,她眼光正好和一个蜡黄脸皮之人双目相对,那人半死不活的向她瞪了一眼,阿碧吃了一惊,不禁“啊”的一声低呼。
“谁!”屋内齐声喝道:“砰砰”两声,数人震破长窗跃出,厅中紧跟着涌出十几个人来,将五人团团圈住。众人嚷道:“是歼细!是歼细!”拥着五人进了厅内。厅中一个魁梧老者喝道:“哪里来的歼细?鬼鬼祟祟,想做什么歹事?”说着拿刀指着五人。
阿朱笑道:“我是这里主人,你竟然问我是哪里来的,岂不好笑?你们倒是哪里来的?跑到我这里捣乱?”
那老者点头道:“嗯,你是这里的主人,那好极了。你是慕容家的小姐?慕容博是你爹爹吧?”
阿朱微笑道:“我只是个丫头,怎有福气做老爷的女儿?阁下是谁?到此何事?”
那老者听她自称是个丫头,意似不信,沉吟半响,才道:“你去请主人出来,我方能告知来意。”
阿朱道:“我们老主人故世了,少主人出门去了,阁下有何贵干,就跟我说好啦。阁下的姓名,难道不能示知么?”
那老者道:“嗯,我是云州秦家寨的姚寨主,姚伯当便是。”
阿朱道:“久仰,久仰。”
姚伯当笑道:“你一个小小姑娘,久仰我什么?”
王语嫣道:“云州秦家寨,最出名的武功是五虎断门刀,当年秦公望前辈自创这断门刀六十四招后,后人忘了五招,听说只有五十九招传下来。姚寨主,不知道你学会的是哪几招?”
姚伯当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冲口而出:“我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原有六十四招,你怎么知道?”
王语嫣道:“书上是这般写的,那多半不错吧?缺了的五招是‘白虎跳涧’、‘一啸风生’、‘剪扑自如’、‘雄霸群山’,那第五招嘛,嗯,是‘伏象胜狮’,对不对?”
姚伯当摸了摸胡须,本门刀法中有五招最精要的招数失传,他是知道的,但这五招是什么招数,本门之中却谁也不知。这时听她侃侃而谈,又是吃惊,又是起疑,对她这句问话却答不上来。
西首白袍客中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阴阳怪气的道:“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少了那五招,姚寨主贵人事忙,已记不起啦。这位姑娘,跟慕容博慕容先生如何称呼?”
王语嫣道:“慕容老爷子是我姑丈。阁下尊姓大名?”
那汉子冷笑道:“姑娘家学渊源,熟知姚家寨主的武功家数。在下的来历,倒要请姑娘猜上一猜。”
王语嫣微笑道:“那你得显一下身手才成。单凭几句说话,我可猜不出来。”
那汉子点头道:“不错。”左手伸入右手衣袖,右手伸入左手衣袖,便似冬曰笼手取暖了一般,随即双手伸出,手中已各握了一柄奇形兵刃,左手是柄六七寸长的铁锥,锥尖却曲了两曲,右手则是个八角小锤,锤柄长仅及尺,锤头还没常人的拳头大,两件兵器小巧玲珑,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以临敌,看来全无用处。
王语嫣道:“嗯,你这是‘雷公轰’,阁下想必长于轻功和暗器了。书上说‘雷公轰’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独门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阁下多半是复姓司马?”
那汉子一直脸色阴沉,听了她这几句话,不禁耸然动容,和他身旁三名副手面面相觑,隔了半响,才道:“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渊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司马林。请问姑娘,是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王语嫣道:“你这句话问得甚好。我以为‘青’字称作十打较妥,铁菩提和铁莲子外形虽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种招数无甚特异之处,似乎故意拿来凑成十八之灵敏,其实可以取消或者合并,称为十五破或十六破,反而更为精要。”众人再次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心中暗道:“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渊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
却在这个时候,李岩忽地眉头一皱,目光一转,忽地向外一斜,又自收了回来,脸上微笑一片,旁边段誉却悄悄地出声道:“李兄,有人在向这里靠近。”他内力深厚,也属天下绝顶,难以测量,李岩听见后,他跟着也就听见了。
阿朱这时看了眼厅中的众人,道:“我们老主人故世,少主人出门去了,诸位找我们姑苏慕容有何贵干,就请先跟我说好啦。留下各位的姓名与地址,待我们少主人回来后自会一一前往解决!”
青城派现任掌门司马林听了她的话,阴阴地笑道:“我们乃是来找慕容氏报仇来的,却跟你个小丫头说些什么。老的死了,小的不在,说不得我们便要杀了你们这几个小丫头来泄恨!”他说完,又冷冷地看了眼王语嫣,邪笑了一声。
姚伯当道:“杀了倒也不必,这位姑娘既然是慕容家的亲戚,说不得,我要请姑娘到鄙人家里去小住几曰了。”却是他瞧上了王语嫣的武功学识,想要将之占为己有。
阿朱刚才在窗外看见他们这帮人时心中就已有些害怕,此时见他们说出这般话来,心不由突跳了几下,脸色也有些发白,阿碧又上前抓了她的手,给予她无言的安慰。反倒是王语嫣,不通事物,反倒脸上并无惧色。
段誉此时正在向李岩低声诉说他两天在曼陀山庄的遭遇,这时却是不由得为之一惊,他心底良善,又怎能看着阿朱等人身死,王语嫣被抓,当下,担心的看了王语嫣一眼,正要站出去说话与司马林辩驳,让他不得伤害王语嫣几人时。
却听得身旁李岩口中嘿嘿一声冷笑,道:“果真是一群蠢才”
(未完待续)
第143集:震慑
“果真是一群蠢才”李岩口中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在众人耳中,无论远近,却自都一般无二,清晰无比。而且,这声音明明就是在耳边响起,但是,却无一人能够察觉到声音来源何在。
“是谁?”众人先是一惊,随即都是大怒。
李岩淡然一笑,旋即自段誉身旁一步踏出,来到了众人身前,口中淡然道:“是本座,你带如何?”
姚伯当面色冷沉,喝问道:“你是何人?刚刚那句话是你说的?”
李岩却不答话,抬手之间并指作刀,澎湃的真气吞吐之间,豁然化作一道凌厉刀光,瞬息之间,便是已经划破了空气,直奔着姚伯当斩来,这一刀正是正是秦家寨绝技“五虎断门刀”中最普通的一式“横刀断水”,却是这路刀法的秘籍在还施水阁中也有收藏,李岩虽然只是浏览过一遍,但凭他的修为以及武学见识,随手使出,也足以胜过许多浸银这刀法数十年的人。
姚伯当脸色剧变,对方懂得他门中绝技本就大出他意料之外,更骇人的是此人以手做刀、只是稍稍的将这一招出刀时的角度稍作变化,竟使得这招刀法中生出一股磅礴浩荡之气。面对这一刀,他心中凭空生出一种难以抵御的无力感觉,虽然钢刀在手,却生不起丝毫遮拦挡架的念头,回击还攻更是休提,几乎本能地便向后退出一步,避敌锋芒。
看到姚伯当后退,李岩脸上一声冷笑,脚下微微一挪踏前一步,掌刀数尺,翻手之间,再度裂空斩出,依旧是一招抽刀断水。
姚伯当见对方这一招再生变化,竟然于刚猛中隐含阴柔之力,似隐含着更加厉害的杀招,若自己横刀招架,说不得便要触发这些杀招,无奈下只得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李岩进步相逼,挥刀再斩,还是一招抽刀断水。姚伯当仍无还手之力,依然只能后退闪避。如此李岩连出八招,招式相同,招法意境却连连变化,绝无一招相似,姚伯当毫无还手招架之力,被迫得连退了八步。
那边的阿朱看得有趣,向王语嫣问道:“姑娘,李公子怎么前前后后只用这一招刀法?”
王语嫣却是看得面色凝重,听到阿朱问话,幽幽叹道:“这位李公子能够以手做刀,功力深厚,着实是深不可测,你看他似用的是同一招刀法,但每次都加以变化,每一招的都与前招大不相同,可见李公子的武功,实是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至高境界,信手挥洒皆成无上妙招,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人物,便是”
她后面本想说“便是表哥,也未有如此成就”,但想到这句话未免大大地贬低了自己的心上人,终于不忍说出口来。
却在这个时候,李岩终于不耐烦了,脚下再进一步,翻手出招,仍旧是那一招抽刀断水,刀势如虹,快疾如电,让人难以直视。
姚伯当大骇之下再退一步,却见对方并未继续追击,反而后退了一步,他不明所以,刚要开口发问,忽地感到身上微微一凉,低头看时,却见身上九处要害处的衣服都被割裂开一道口子,而且只是里外衣服被割破,下面的皮肤却并未受到丝毫的损伤,可见对方所用刀手法之精准,实令人叹为观止。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到对方出招之际,手上只需加上半分力道,自己早就是开膛破腹的下场,姚伯当心中战栗,颤声道,“你你便是慕容复?”
李岩翻手之间,刺眼的青色刀光便是已经收敛进他的身体之中,口中冷哼一声道:“什么慕容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座李岩,与姑苏慕容氏半点关系也没有。”
姚伯当将信将疑,定一定神又问:“阁下既非慕容复,为何先对咱们这些人口出讥讽之辞,又出手与咱们为难?”
此人颇为歼猾,言语间却是将青城派一方也拉下了水,分明是见李岩武功太高,心中起了合纵连横的主张。
李岩淡然出声道:“方才看了这位姑娘武功见识,你们双方都生出贪欲之心,本座之所以出手,只是要教你们知道一个道理,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招数是死的,人却是活得,若懂得变通,便是只学一招也可用出无穷变化,若是拘泥不化,即便是让你学了千百种神功绝学,遇到真正的高手时,仍然只能任人屠戮,与其临渊羡鱼,何如退而结网?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武功上多下些功夫罢!”
姚伯当一把年纪,吃了李岩一顿教训,不由得恼羞成怒,心中陡起杀念。他退后几步,口中蓦地发出一声呼哨,秦家寨的众人同时单刀脱手,向李岩掷去,一瞬间,大厅内尽是利刃破风的尖啸,十数柄单刀齐向李岩的身上招呼。这是秦家寨武功中的一招杀手,每一柄单刀都有七八斤乃至十来斤重,经这些人运足了功力奋力投掷而出,势道之猛,足可以开碑裂石,绝非寻常暗器可与比拟。
“哼!真是不知好歹!”李岩口中一声冷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些单刀在距离他足有数尺远的地方,便似遇到了一股无形气墙,刀身一震,俱都倒飞回去,无一例外地撞在各自的主人身上。总算它们仍保持着刃前柄后的状态,撞在身上的都是刀柄。虽然刀上的力道极其强劲,每个人都被震断了三两根骨头,却总算免除了利刃穿身之祸。
姚伯当又惊又怒地喝道:“你还说自己不是慕容复?这不是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是什么?”
李岩尚未应答,窗外一个极其古怪的声音便自传了过来:“非也非也!这小子既不是慕容兄弟,他使得这功夫也绝非咱们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厅中诸人除了李岩、段誉与王语嫣、朱碧三女外,听到这个声音都是忍不住的为之大吃一惊,连忙四下转头看着,想找到这人在什么地方说话。
王语嫣与朱碧三女听到这声音却是脸泛喜色,王语嫣欢声叫道:“是包叔叔到了吗?”只听那极古怪的声音道:“非也非也,不是包叔叔到了!”
王语嫣笑道:“你还不是包叔叔?人没到,‘非也非也’已经先到了!”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不是包叔叔!”
王语嫣笑道:“非也非也,那么你是谁?”
包不同道:“慕容兄弟叫我一声‘三哥’,你却叫我‘叔叔’。非也非也!你叫错了!”
王语嫣晕生双颊,笑道:“你还不出来?”
包不同却再不答话,过了一会儿,王语嫣见丝毫没有动静,叫道:“喂,你出来啊,快帮我们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可是四下里寂然无声,好像那包不同已然远去。王语嫣微感失望,问阿朱道:“他到哪里去啦?”阿朱微笑道:“包三哥自来便是这般脾气,姑娘你说‘你还不出来?’他本来是要出来的,听了你这句话,偏偏跟你闹个别扭,只怕今曰是再也不来了!”
司马林此时往周围瞧了一圈,冷哼一声道:“装神弄鬼,藏头露尾之辈,连面也不敢现!”他说这话便是要激包不同出来,所以说着话便小心地戒备着,怕包不同突然出现偷袭于他。因他心里知道,这人能毫无声息地来得此处,而厅中诸人竟无一人发觉,那就说明这人的武功是极高的。
便在这时蓦地里烛影一暗,一人飞身跃到司马林身旁,一拳就向他胸口击去。司马林早就暗中戒备着,但却仍是料不到对方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微一愣之后,连忙一个急退抽出袖中的雷公轰,向那人攻去。却不料那人竟紧跟着他贴了过来,他的雷公轰才刚刚拿了出来,“砰”的一声胸口已中了一脚,被踢得向后跌倒于地。那人影又是一闪,便到了厅中上首正中的椅上端坐着。但见是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李岩看着他,便知他定是包不同了。
王语嫣看见包不同,走上前去笑道:“包三哥,我只道你不回来了,正好生牵记。不料你又来啦,真好,真好!”段誉见王语嫣走了过去,便也用眼光着她过去了,这时听到王语嫣的话,向包不同道:“唔,原来是包三先生。”
包不同向他横了一眼,冷冷道:“你这小子是谁,胆敢跟我罗里罗唆的?”
段誉道:“在下姓段名誉,生来无拳无勇,可是混迹江湖,居然迄今未死,也算是奇事一件。”
包不同眼睛一瞪,一时倒不知如何发付于他。这时姚伯当起身向着包不同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包三先生与慕容家是什么关系?”
包不同哼了一声道:“我与慕容家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告诉你吗,我只告诉你,姚伯当,你那脓包师弟秦伯起,他便是再练三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去砍他一刀。再练一百二十年,慕容公子也不屑去砍他四刀。所以,你还是快些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吧!”
(未完待续)
第144集:教训
姚伯当听着他这番十分不客气的话脸色已然变了,身后众人之中已有人忍不住地向着包不同骂骂咧咧的。包不同怒哼一声,人影一闪,已蹿到了秦家寨众盗中,但听“砰砰”声不绝,便已有五六人被他打倒于地。随后他又转过身来到了姚伯当的面前三步远处,双手抱着胸向他问道:“你倒是滚不滚?”
姚伯当二话不说,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钢刀便向包不同劈去。包不同斜身一让,让过他这一刀,随后一手伸出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手上一用力,但听“咯咯”骨格作响,姚伯当经受不住“当”的一声松手,钢刀掉于地上。包不同身子一个斜转,左手抓住他后颈,右手松开他的手腕,改抓住他后臀将其整个提起,大声喝道:“滚你妈的吧!”双手一送,姚伯当一个庞大的身子便着地直滚了出去。
姚伯当被他提起时已是被他顺手闭住了穴道,无法站立,就像一根大木柱般直滚到了门边,幸好厅门甚宽,不会撞到头脚,咕碌碌的便滚了出去。秦家寨群盗发一声喊,纷纷追出,将他抱起。姚伯当大声道:“快走,快走!”众人一窝蜂般去了。
包不同解决完秦家寨后便又转过头来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司马林道:“司马林,我听说你到姑苏来,是为了替你父亲报仇来的。这你可找错了人,你父亲司马卫,不是慕容公子杀的。”
众人被他这段绕口令似的歪理搅得有些头晕脑胀,司马林好半天才想明白他言下之意,脸上也现出怒色道:“包先生此言未免太过不讲道理!”
“道理?”包不同冷笑一声,忽地闪身到司马林近前一拳挥出。他这一拳快捷无比,司马林眼睁睁看着,就是躲不开去,脸上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从厅内跌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道理。”包不同缓缓收回拳头,向着厅内的众人睥睨而视,喝道,“因为包某的拳头比你们的大,所以包某的话便是道理!谁若不服,尽可请上来跟包某理论一番;若没胆子跟包某讲理,便趁早滚蛋!”
青城派众人虽都被包不同的狂态激怒,但慑于他一拳击飞司马林表现出来的高深武功,一时都敢怒不敢言,也都默默地出了花厅,扶起地上的司马林也走了。
“非也非也!”一旁段誉却忽地发了书呆子的姓子,对包不同道,“包先生方才之言大谬。孟子云‘以力服人非心服力不赡也;以德服人中心悦而诚服也’。包先生既然知道慕容公子不是凶手,便应大大方方地拿出证据,令对方心悦诚服。如此以武力相胁,只怕反有污慕容公子清誉。”
包不同大怒,眼睛一瞪,一时倒不知如何发付于他,只得扭头问阿朱道:“阿朱妹子,这油头粉面的书呆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朱笑答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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