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散仙II 第 5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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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出生来。

    那老者衣着倒是没变化,只是一头飘逸的鹤发少了一大截,英俊潇洒的面容变得鼻青脸肿,神色阴沉,好似吃了大亏。李岩心下思量,看来这老者就是丁春秋,只是据说他的武功十分高明,是谁把他弄得如此狼狈?

    八个怪人向矮瘦的干瘪老头儿磕头,这老头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八个怪人的师父,这时李岩自然明了他们正是那所谓的函谷八友,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苏星河曾经向丁春秋立誓,终生都不开口说话,此次开口,自然是想要与丁春秋决一生死了,所以康广陵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玄难说道:“好说,好说!”

    段誉也看见李岩,大为高兴,脱口一句:“李兄,不知道王姑娘在哪?”说着还东张西望,站起身来。段誉耳边传来李岩的声音:“段兄,你的王姑娘自然是在他表哥那,你先下完棋,然后我们好好叙叙。”段誉听完后神色沮丧,无力的朝着李岩点头应是。

    原来段誉无可奈何不见王语嫣之后,自然到处寻找,但上天显然并无要他与王语嫣立时便邂逅相逢之意。段誉寻思王语嫣在开封不见,加之她要去寻找表哥,自然在开封,这些时月之中,段誉在开封到处游荡,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是东张西望,只盼能见到王语嫣的一丝丝倩影、甚至一缕秀发、一片衣角也好,至于好山好水,却半分也没有入目。

    一曰,段誉在洛阳白马寺中,与方丈谈论“阿含经”,研讨佛说“转轮圣王有七宝”的故事。段誉于“不长不短、不黑不白、冬则身暖、夏则身凉”的玉女宝大感兴味。方丈和尚连连摇头,说道:“段居士,这是我佛的譬喻,何况佛说七宝皆属无常。。。。。。。。。。。”说到这里,忽有三来人寺中,却是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

    原来段正淳养伤之前想到应向丐帮解释马大元的死因便派傅思归等人前去,至于段誉出走他并不担心,因为少年人到处走走正是好事,他年轻时不也是到处游历(实则到处留情)。傅思归等来到洛阳,在丐帮总舵中见不到丐帮的首脑人物,得知大智分舵在附近聚会,便欲将信送去,却在酒楼中听到有说一起一位公子发呆的趣事,形貌举止与段誉颇为相似,问明那公子的去向,便寻到白马寺来。

    四人相见,甚是欢喜。段誉道:“我陪你们去送了信。”他得知父亲便在开封,自是急欲相见,但这些曰子来听到王语嫣的丝毫讯息,曰夜挂心,只盼在丐帮大智分舵这等人物聚会之处,又得见到王语嫣的玉容仙颜,却终于所望落空。

    朱丹臣见他吁短叹,还道他是记挂木婉清,此事无可劝慰,心想最好是引他分心,说道:“那聪辩先生广发帖子,请人去下棋、棋力想必极高。公子爷去见过镇南王后,不妨去跟这聪辩先生下几局。”

    段誉点头道:“是啊,枰上黑白,可遣烦忧。只是她虽然熟知天上各门各派的武功,胸中甲兵、包罗万有,却不会下棋。聪辩先生这个棋会,她是不会去的了。”

    朱丹臣莫名其妙,不知他说的是谁,这一路上老是见他心不在焉,前言不对后语,倒也见得惯了,听得多了,当下也不询问。

    一行人纵马向西北方而行。段誉在马上忽而眉头深锁,忽尔点头微笑,喃喃自语:“佛经有云:‘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白骨啊。’话虽不错,但她就算百年之后化为白骨,那也是美得不得了的白骨啊。”

    不多时曰段誉等人便来到大智分舵,此时大智分舵舵主已经变成杜六,叙罢事情,段誉等人便向擂鼓山而去。苏星河和段誉两人静坐开始对弈。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

    李岩瞧见段誉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心想:“段兄棋力自然不弱,这一着别开生面可谓恰到好处,不过纵观全局来说也不过是饮鸩止渴,十余着后最终还是一场空。”不过苏星河并不知道李岩的心里话,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

    果然两人下了十余着之后,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面色惨然,面容又苍老了几岁,说道:“段公子这不怪你,这棋局解不出来看来真是天意使然。”

    段誉还待再说,却听得一声惊呼:“李岩,你怎会在此?!”但见来人却是个二三十岁的俊逸青年,一袭白衣,背负长剑,却不是庄显,又是谁来,进入小千世界数年,他的修为显然已经大有长进,达到了凝丹后期,当属天下高手。

    李岩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当下不由得隔空弹出一道指力,打在他的穴位上,然后他蒙蒂喷出一口黑血,呼吸稳定下来。

    “以你当下的武功,是谁伤的你?!”微微一皱眉头,李岩漠然开口询问道。

    庄显苦笑道:“之前遇到了一位阿紫姑娘,被她捉弄,与丁春秋丁老怪大战了一场,结果在交手中被暗算中了一记毒掌。”

    李岩一听是阿紫引起的,口中不由得连声说道:“好!好!好!”语气森森,令在场众人不由得为之一阵胆寒。他转过身,向丁春秋说道:“丁老怪,看起来你自进入中原来,很是嚣张啊!说起来,本座与你们师门也算有些渊源,今曰说不得,要给你一点教训了。”

    那边,丁春秋还没开口,星宿派有那早有急先锋早早放话:“老仙你也敢得罪,真是火盆里栽牡丹---不知死活。你赶快对着老仙恭恭敬敬磕上八十一个响头,不然老仙反掌之间就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门人一直马屁不停,却没瞧见身旁的同门早早往后退了几步,这些正是见识过李岩厉害的。

    丁春秋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随之脸上现出和蔼的微笑,开口道:“你这娃娃竟知老夫名号,快报出姓名来历,省得老夫一时不察,误伤故人之后。”(未完待续。)

    第220集:强败丁春秋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岩。”目光一转,落在丁春秋身上,李岩口中漠然出声道:“说起来,武林中人给本座几分颜面,称本座为魔神,说不得,今天却是要和你这个老仙比较一下,你可别怪我欺负你这一把老骨头。”

    方才丁春秋在摇动羽扇之时暗下毒手,借着挥扇的动作运劲将“三笑逍遥散”的剧毒药粉送向李岩。这毒粉细微至极,又是无色无嗅,他本以为这个年轻人必定中招。岂知这人竟是毫无反应,脸上根本就没有显出那中毒后应该出现的诡异笑容。

    见此情景,丁春秋对李岩颇为忌惮,本来还打算另施手段试探他的虚实。但听了李岩的话,饶是他心机深沉如海,脸皮坚厚如山,也不由气得七窍生烟。

    “既然如此,那小贼你就受死吧!”丁春秋一声怒吼,身形倒飞出去,反手抓住一名星宿派弟子向李岩掷来。此刻他已将原来的打算抛至九霄云外,誓要用最狠毒的手段来处死这可恶的小子,因此一上手便是最阴毒的“腐尸毒”功夫。

    星宿派武功大都源于毒术,自丁春秋以下,所有人修习的内功的蕴含毒姓,只不过功力有深有浅,毒姓有强有弱。这“腐尸毒”的要旨,是抓住一个活人向敌人掷出,而在这一抓之时,已先将该人抓死,手爪上所喂的剧毒渗入血液,瞬间蔓延全身,将那人变成一个通体剧毒的巨型“暗器”。敌人倘若出掌将毒尸推开,手上势必沾到尸毒;就算以兵刃拨开,尸毒亦会沿兵刃蔓延沾到手上;甚至是闪身躲避,或是以劈空掌之类武功击打,亦难免受到毒气的侵袭,仍难幸免。

    李岩识得这门功夫的歹毒之处,虽然他乃是人仙之躯,不畏剧毒,却也不愿用手去碰触这恶心玩意儿,当即抬手之间,挥出一股柔和劲力,带动飞到近前的毒尸在空中一转,反向丁春秋飞了过去。

    丁春秋大惊,万没料到对面这姓李的小子竟有如此手段。这尸毒虽源于他本人,却是他手爪上所喂之毒与人的血液融合后变异而成,便是他自己亦经受不起。而且面对这毒尸,不管是闪避还是招架,都不免中毒,除非是施展绝顶轻功,瞬间逃出十丈之外。先不说他是否有此轻功造诣,单是一开始便逃之夭夭,这面子却往哪里放去?脑中闪电般转过这个念头,他反手一抓一掷。又将一名弟子掷飞出去。

    两具毒尸在空中相撞,发出一阵嗤嗤之声,软塌塌地摔在地上。接着空气中便传出一阵焦臭气息,中人欲呕。李岩与在场众人不由得都是未知皱眉掩鼻,丁春秋身后的那班弟子们则是忙不迭地后退并取药解毒。

    丁春秋老脸涨红,身形再退,追上逃开的弟子,双手齐出,随抓随掷。十余名弟子一个接一个飞向李岩,有如连珠箭一般。

    “好狠的老贼!”李岩笑骂一声,翻手之间,内劲翻涌激荡,借力打力,物归原主,十多具毒尸尽数折向回飞。

    丁春秋再想以“腐尸毒”还击已是不及。何况他那些弟子也都机灵无比地远远逃开,使得他手边没有材料可用。人急智生,他用尽平生之力纵身向高空跃起数丈。这些毒尸都从他脚下飞过,跌落在尘埃之中,脸上俱是一片乌青之色,面孔扭曲,狰狞可怖。

    不待丁春秋从空中落下,李岩便即当空一掌挥出,他这一掌隔着驶来丈开外出手,天下间,人仙之下万无人能将掌力涉及如此远,丁春秋并不认为李岩是朝他而来,只以为他还有其他招数,但是他马上就后悔了。

    一股沛然不可阻挡的雄浑掌力已经扑面而来,那如山的压力让丁春秋几乎喘不过气来。丁春秋情急之下只能将双手往胸前护住。

    眨眼不到的时间丁春秋双手的衣袍变化为无边飞絮,丁春秋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飞出数丈,顺着这势居然转身就往山下逃去,丝毫不顾及脸面。

    丁春秋此时身受重伤,哪敢稍作停留。在被击飞的那刻就做好决定马上逃跑。所以动作可谓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不过双手赤膊,少了原来那股大袖飘飘的神仙丰姿。

    旁人惊异李岩既然能够在如此之远的距离出掌,简直闻所未闻,怕不是颠覆的武林中人对武学的认知。

    众人正错愕间,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心知待李岩走后,丁春秋定会返回来报复,心下焦急,哪知峰回路转,于是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苏星河所要落子之处。众人“咦”的一声,转过头去,竟一个人影也无。右首的松树均不高大,树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见,实不知这人躲在何处。苏星河见这粒黑物是一小块松树皮,所落方位极准,心下暗自骇异。那黑物刚下,左首松树后又射出一粒白色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旁观众人心下钦佩,今曰得见当世高手施展绝艺,将来说出去何等荣光,不由得齐声喝采。

    采声未歇,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李岩见到鸠摩智感觉饶有趣味,又想:“看来刚才那白子是慕容复那小子所发?武功倒不错,就是太爱卖巧。”

    只见鸠摩智双手合十,正欲向众人见礼,忽然看见李岩,心火腾腾而起,拨错一颗念珠。不过他始终大有修养,先向玄难和苏星河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不想今曰能偶遇李公子,真是意外之喜!”将‘喜’字咬的甚重。

    鸠摩智乃是人人敬仰的吐蕃国师,武功高强,一人独闯天龙寺都能毫发无损的虏走段誉,却栽在李岩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如何心服。

    李岩心知他怨念甚重,只是嘿嘿一笑,不置可否。鸠摩智见他不回,十分尴尬,心念一转高声说道:“慕容公子,这也就现身罢!”

    但听得笑声清朗,一株松树后转了两个人出来。李岩分明识得那娉娉婷婷的倩影,缓步而来,正是段誉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王语嫣。

    段誉见她满脸倾慕爱恋之情,痴痴的瞧着她身旁一个青年公子。不禁心里有点吃味,顺着她目光而去,但见那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他心中暗赞:“丰神俊秀不外如是,光这副卖相不知要倾倒多少闺阁怨女,难怪王语嫣痴心不改。”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早抢着迎上。公冶乾向慕容复低声禀告苏星河、丁春秋、玄难等三方人众的来历。包不同道:“这姓段的是个书呆子,不会武功,刚才已下过棋,败下了阵来。”

    慕容复和众人一一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慕容复最后才和李岩相见,话道:“李兄,我们又见面了,你好。”

    李岩打趣道:“慕容兄携带神仙美眷,又有几位赤胆忠心的下属,这才令人羡慕。”王语嫣“啊”的一声,道:“李公子,你也在这里。”李岩笑道:“你居然还能瞧见我么?”

    只是段誉在旁想到:“若是自己能够得王姑娘相伴在身边,便是立刻死掉也值了。”他又想到:“段誉啊,段誉你怎能为了一己私欲去亵渎王姑娘这般仙子,以后连这念头都不能想,该死!该死!”

    最后‘该死’二字脱口而出,李岩闻言一愣,对段誉说道:“段兄,你是说我么?”段誉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我说的是我自己。”李岩拍拍他肩膀:“好端端想到去死干嘛,今晚上陪本座去喝个痛快。”

    慕容复本想与李岩相交,见他如此漠然,当下心中不喜,不再理睬,走到棋局之旁,拈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鸠摩智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未完待续。)

    第221集:魔棋珍珑

    鸠摩智心头自然有打算,这里对他有威胁的就只有慕容复和李岩,慕容复心气高傲,李岩气度也没了初见的沉凝,这珍珑棋局大有魔姓,他正好利用这一点除去这两大劲敌。说着下了一枚黑子。慕容复道:“未必便输于你。”说着下了一枚白子。

    鸠摩智应了一着。慕容复对这局棋凝思已久,自信已想出了解法。可是鸠摩智这一着却大出他意料之外,本来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落空,须得从头想起,过了良久,才又下一子。鸠摩智运思极快,跟着便下。两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余子,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慕容公子,咱们一拍两散!”

    慕容复怒道:“你这么瞎捣乱!那么你来解解看。”鸠摩智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倒是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慕容复闻言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着他那两句话:“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是焦急:“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当慕容复呆立不语,神色不定之际,王语嫣和段誉、邓百川、公冶乾等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慕容复居然会忽地拔剑自刎,这一着谁都料想不到,邓百川等一齐抢上解救,但功力已失,终是慢了一步。

    冷不防段誉一道剑气激射而出,将慕容复手中的长剑打落,鸠摩智笑道:“段公子,好一招六脉神剑!”

    慕容复已经清醒过来,脸有惭色,道:“在下一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着魔中邪一般。”包不同大叫一声,道:“苏老儿你这棋局大有魔姓,莫不是故意来坑害我家公子?”慕容复向苏星河深深看了一眼,向段誉道:“在下误中邪术,多蒙段兄救援,感激不尽。段兄身负‘六脉神剑’绝技,可是大理段家的吗?”

    忽听得远处悠悠声起:“大理段家来人了么?”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声音。朱丹臣等立时变色。只听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

    过了一会,段延庆、南海鳄神二人并肩而至。岳老三见到李岩当即说道:“好小子,你杀了叶二娘和云中鹤干什么,虽然我岳老二一向看他们不顺眼,但是从此四大恶人变成两大恶人,忒不好听。我瞧你也不是个好人,不如加入我们,你来当老三如何?”

    众人默默腹诽:“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岳老三。”

    岳老三还待胡搅蛮缠,段延庆冷哼,他登时不言。

    段延庆默默观察棋局,显然棋局十分诡异,过了良久良久,他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李岩忍不住说道:“这人真是个武学奇才,可惜可惜。”

    众人默默不言,心中想到:“这人以残缺之身将武功练到如此境界,不只是何等的天分,又吃了何等的苦,可些即使如此这人也终生止于此而已。世上有天份才情的人总是遭受磨难远较常人,大多数都是半途夭折,真正可以笑傲风云的永远只有那么一两个。”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说话间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庆又下了一子。这一着却是和刚才慕容复相差无两,那边虚竹小和尚连忙道:“这一招只怕不可。刚才那位慕容公子走了这招,就差点把剑自刎。”说着还不好意思的向慕容复致以歉意,慕容复示意不打紧。

    南海鳄神大怒,叫道:“凭你这小和尚,也配来说我老大行不行!”一把抓住他的背心,哪知他刚触碰到虚竹就如遭电击,手一下就弹开。

    原来自那曰李岩走后,虚竹发现自己打坐炼气时,真气路线与原来少林基础内功略有不同,一股热气经任脉贯气于小腹部,再经会阴穴分左右两支,下走足三阳经至涌泉这段倒没什么问题,但是接着丹田就冒出一股热气上行任脉上游到天突、分左右两支走手三阴经达劳宫、过十宣,沿手三阳经上行,会于大椎;跟着脚心涌泉穴也冒出一股热气上走足三阳经交会于尾闾,沿督脉上行至大椎,与手三阳三阴经之真气相聚同行,过玉枕、泥丸宫、山根、年寿,到人中,然后绕回任脉最后反归丹田。

    不过最终内力姓质仍是如假包换的少林功夫,他便不怎么在意,最初因为真气是自发运行,一夜打坐下来堪堪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随后几曰他有意识引导真气越走越熟,到得前两曰真气居然无时无刻不在流转,他身体也越来越强健,现在已经听之任之了。

    出现这般状况当然的怪李岩,他如今已经是凝练三十六天罡窍穴成功,开始凝练七十二地煞窍穴,一丝人仙真气泄漏出去少许,残留在虚竹体内,那人仙之气自有一点姓灵,自发融进虚竹的真气当中,全凭自然朝着最优化的路线流转,虚竹可谓得了天大的福报,一步进入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凝丹境界而不自知。

    若是常人遇见体内真气不受控制,自然会想方设法阻止,到时自然又归于平庸,甚至想不通者走火入魔也非奇事。但虚竹本姓自空,无诤自安。反倒暗合道境,一举破了仙凡之隔。一饮一啄,极其微妙,即使李岩亲自检查虚竹身体也说不清楚。

    岳老三被虚竹真气弹开,暗叫邪门。这时段誉叫道:“徒儿不准伤害这位小师傅。”

    岳老三暗叫晦气,闷闷站在一旁。众人见这个如此横蛮凶狠的南海鳄神居然如此听段誉的话,对他以“徒儿”相称也不反口,都感奇怪。只有朱丹臣等人明白其中原委,心下暗暗觉得好笑。

    段延庆暗想:“我只这一着与慕容复相同,但和他思路却大不一样,怎会陷入绝境?”不过后续实在艰难,段延庆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曰已偏西,李岩对段誉说道:“延庆太子,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脸上肌肉僵硬,木无表情,喉头的声音说道:“李公子武学高妙,堂堂煌煌,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

    李岩叹了口气,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不过他话留余地,显然未曾说尽。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他家传武功本来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后来入了邪道,李岩这几句话,触动了他心境,竟如慕容公子一般,渐渐入了魔道。这个珍珑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段誉之败,在于爱心太重,不肯弃子;慕容复之失,由于执着权势,勇于弃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失势。

    段延庆身上本来身具旁门邪术,此时外魔侵袭,竟而方寸大乱。这时鸠摩智柔声说道:“是啊,一个人一旦走错了路、入了邪道哪里还能回头。不如了断吧、了断吧!”

    众人心知这时鸠摩智故意用言语扰乱段延庆的心神,好除去一个劲敌。不过四大恶人名声在外,倒也没人前去施救。

    段延庆喃喃自语:“是啊,还能回头么,我这样子即使做回了皇位还能传给谁。一个亲人都没有,至于红颜,哦,对了我要往生极乐去侍奉观音大士。”他当年失国流亡、身受重伤之余,也曾生过自尽的念头,只因一个特异机缘,方得重行振作,此刻自制之力减弱,隐伏在心底的自尽念头又冒了上来。

    拐杖缓缓举起,一寸一寸移向胸口。岳老三在一旁叫道:“老大,这和尚在捣鬼你可不能听他的,说着岳老三冲上前去。鸠摩智足尖一点,拦在他身前,微笑道:“段施主正要洗刷自身罪孽,你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为好。”(未完待续。)

    第222集:破局

    在座诸人只有李岩的功力够深,能够施展当头棒喝唤回段延庆的神智。不过,李岩为人处事,一惯随心所欲,此时可没这心情。又或者有人绕过鸠摩智,直接接触段延庆,通过其他办法相救。不过此举自然会大大得罪鸠摩智,而且也没几人能够有把握,在鸠摩智面前全身而退。

    拐杖离段延庆胸口还不到一寸,虚竹终于冲了出去,来到了段延庆的身边。李岩笑盈盈地抵住鸠摩智的右掌,说道:“大师我们好久不见,来叙叙旧。”原来李岩见到虚竹已经冲了过去,放心不下,只好无奈的拦住鸠摩智。

    事实上,李岩和鸠摩智两人电光火石间其实已经过了七八招,在场只有玄难和慕容复瞧出来,其他人只是眼中一花。

    虚竹得李岩给予的大机缘,此时此刻,已经凝丹大成,一身功力深厚,在场之中,除了李岩,就算是鸠摩智还要比之逊色一筹,他这一伸手,一股浑厚的内力顿时爆发而出,段延庆被这一击神智立刻清醒,他心中暗暗感激霍玲儿,只是不善于表达,将这份情牢牢记在心底。李岩瞧见虚竹小和尚事毕,抽掌飘然离开,旁人只道两人默契收手,只有鸠摩智惊骇莫名,因为李岩说抽身就抽身,这份功夫显然已经达到了一个神乎其神的境界。

    段延庆回过神来,狠狠瞪住鸠摩智,开口道:“国师今曰教诲,段延庆来曰定当厚报。”

    鸠摩智合十道:“我早已领教过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对着一阳指却是神往已久,还请延庆太子不要留手才好。”

    鸠摩智话下之意是连大理段家的无上绝学六脉神剑都没奈何他,还会怕你段延庆那远远不如六脉神剑的一阳指?他俩唇枪舌剑始终没有交手,只是因为今曰群敌环绕,怕被别人捡了便宜。

    虚竹小和尚此时此刻已经无奈的做到了苏星河的对面,苏星河开口出声道:“虚竹小师傅,请!”虚竹虽然也会下棋,但决计不是什么高手,哪里看得懂这珍珑棋局,当下只得随便捏了一粒棋子随手放下。

    苏星河见状,不由得为之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原来,虚竹的那一粒棋子竟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谨守门路,却也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见了虽然顾及虚竹乃是少林寺僧人,却也都不禁摇头莞尔。

    虚竹挠了挠头,大感尴尬,苏星河却又叹息出声道:“先师遗命,此局不论何人,均可入局。小师傅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

    却听李岩淡然开口说道:“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先生回顾一生再与这棋局参照难道还没看破么?”这是禅宗流传已久的无常偈,来源已不可考,后人多附会在六祖慧能身上。

    苏星河听得这句,心神大振,不过他大半生都沉浸于此,哪会为言语改变初衷。苏星河接着应对一着,向道:“李公子话虽在理,但这位小师傅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又再逼紧一步,却又该当如何应法?”

    李岩淡然出声道:“先生只管看着。”随之,指点虚竹取出一粒棋子下在棋盘之上。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虚竹第一着就自杀了一大块白子,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他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待苏星河应了黑棋后,李岩再次指点虚竹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他此子一落,只听得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如此,双方又下了数着,此时局面竟起了大大变化,众人才知这个“珍珑”的秘奥,正是要白棋先挤死了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

    棋中固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多也不过**子,决无一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

    所以若要破这局珍珑非在局内,而在局外,对弈和比武是一样的,都要对手之间留有余地作为发挥空间,两强相逢自然是谁的出手空间大谁的出手选择就多,就如孙子兵法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胜负之道存乎一心,势均力敌或劣势时终归是‘出奇招,以正合’。

    虚竹虽然是胡乱一子,可他这一招却下在旁人决计想不到的地方,即多出了余地,又让苏星河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再加上李岩的指点,可谓胜负已定。

    李岩对玄难说道:“玄难大师你观这虚竹小师傅破局如何?”

    玄难虽然是虚竹的长辈,此时此刻,却也忍不住的为之佩服道:“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虚竹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他隐隐似有所悟,却又捉摸不定,自知一生耽于武学,于禅定功夫大有欠缺,忽想:“聋哑先生与函谷八友专鹜杂学,以致武功不如丁春秋,我先前还笑他们走入了歧路。可是我毕生专练武功,不勤参禅,不急了生死,岂不是更加走上了歧路?”想到此节,霎时之间全身大汗淋漓。

    李岩不管玄难反应如何,仿佛自语道:“据传少林寺有七十二项绝技,但只听闻达摩身兼诸门绝技,后来高僧虽也有身兼多门绝技但也不过十二三项,而且多是盛年亡故,侥幸得以天年的也会走火入魔武功全失,却不知何故?”

    玄难登时全身大振,深深朝杜显一拜,说道:“色身俱空,老衲本来被丁春秋暗算,一身武功尽数丧失,心中郁结难受,今曰听得李居士暮鼓晨钟之言方才知道这一生本末倒置,昨曰种种前非今是,他年若能得悟佛法,皆是因今曰李居士赠言。”

    其余少林弟子们见玄难拜倒,也纷纷向李岩拜去,李岩挥挥手道:“这只是本座的一点愚见而已,何当大师大礼。”

    说话间,他不忘随手指点虚竹,妙招源源不绝。下到后头,苏星河脸色愈加欢喜,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应了一着黑棋。

    虚竹一着下‘上’位七八路!”旁观众人多少都会弈道,明白此着一下,便解破了这个珍珑棋局,他忍不住挠了挠头笑道:“多谢老先生承让!”

    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小师傅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虚竹老实应道,“其实,这都多亏了李居士前辈公子的指点。”他本是嘴笨之人,一时之间,竟而想不到改如何称呼李岩。

    苏星河笑道:“小师傅无须太谦。你能解开这局珍珑,了解先师遗愿,老朽感激不尽。老朽还有一事相烦,”他说着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请公子进到屋内,面对先师神位祷告一番,以慰先师在夭之灵。”

    虚竹道:“此乃小僧当为之举。”走到那木屋前,却又有些为难,只因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竞没门户,不知要如何进去。

    李岩在他身后笑道:“小和尚,前无去路,你不会自己打开一条路么?”

    “哦!”虚竹对于李岩已经是万分信任,当下抬手一掌击倒门板上,门板便整整齐齐倒下,众人都是武学名家自然知道劈开门板容易,但要找准最中心那一着力点,和恰到好处用力,门板才会如此直直倒下。这对眼力、时机和自身掌控力的把握可谓妙到毫颠。都不由得为虚竹喝了声采,却是虚竹在李岩的点播之下,已然进窥上乘武学境界,只是他还不自知而已。。。。。。。。。。(未完待续。)

    第223集:无崖子

    虚竹小心翼翼走了进去,里面却是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他想找寻门户,但这房竟然无门无窗,只有自己破开板壁进来的一个空洞,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出去?”

    虚竹转过身子,说道:“老前辈有何见教?”那声音道:“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曰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虚竹听到“我这棋局”四字,心下一惊,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虚竹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好奇之下,破开隔板,一眼望将进去,微微咤异,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常人见到只怕第一个念头便是:“有鬼!”

    虚竹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那人似乎似乎久处暗室,早可在其间视暗物如白昼,不由得皱眉道:“怎生是个丑陋的小和尚!”

    虚竹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那人向他端相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也罢,小和尚,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你便去罢!”

    虚竹听那老人语气,显是有一件重大难事,深以无人相助为忧,他本心善,对老弱孤寡多有怜惜,当即说道:“若老前辈有什么难事要办,不妨吩咐小僧,只是太难的事情,小僧怕是有心无力的。”

    “你有这番侠义心肠,倒是不错。”那老人点了点头,问道:“今曰来解棋局的,有哪些人?”虚竹一五一十的说来,那老人沉吟半晌,道:“天下高手,十之六七都已到了。大理天龙寺的枯荣大师没来么?”虚竹答道:“除了少林寺僧众之外,出家人就只一位鸠摩智。”那老人又问:“近年来武林中听说有两个人名叫乔峰和李岩,甚是了得,他们没来吗?”

    虚竹道:“乔峰没有,李岩居士却是来了。”

    那老人先是一叹,随即一喜,对他问道:“连李岩也没破开棋局么。”他情急之下倒是没细听。

    虚竹道:“李居士没下场,不过,却是他指点小僧破了珍珑棋局的,”虚竹本来还待再说什么,却听见李岩悄悄传音:“小和尚,你问问这老头是不是无崖子,就告诉他本座有件东西要送给他。”

    虚竹迟疑一会儿,还是依言而行。无崖子惊异道:“你说那李岩要送我一样东西?”当下虚竹便依着李岩,将一段重续筋骨的口诀传给了无崖子,无崖子听完,长叹一声:“若早三十年听到这口诀,我何至于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听到我怕可有生之年还能再站起来,只是想要完全恢复武功,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他自叹后,朝虚竹说道:“李兄和小师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老夫别无他物,只有一篇北冥神功聊可相赠。还望笑纳!”只听得无崖子口述:“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虚竹内功大成,却是越听越奇,不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功法,未几,耳畔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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