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花落 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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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依然是孤家寡人的大二学生(包括男生和女生在内)都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对于三年的大专生,大一是入门阶段,经验缺乏、思想幼稚;大二则到了思想成熟,经验丰富,结交广泛的地步;大三只有半个学期的课程,还要忙着写论文、找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再去顾及感情问题。因此大二阶段是大专生关键的一年,也应该是最辉煌、最完整的一年。此时,大二的征程已经到了后半段,再不抓紧寻觅一个伴侣,恐怕真的要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了。任何一个大学生活都不愿意接受大学爱情零记录。疯狂的男生女生都在马不停蹄地为自己的征程寻找神来之笔。

    有一个带有讽刺意味的笑话形容此时的女生:

    一个模样丑陋的女生放假回家,很平静地对妈妈说,“妈妈,我已经失去了贞。”

    妈妈既惊讶又忧心忡忡,问她,“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呀?”

    “这还不容易,”女生依然很平静,“我们宿舍的几个姐妹一起把那个男生按倒……”

    妈妈看着女儿,目瞪口呆。

    女生都到了如此饥渴的程度,男生可见一斑。

    这个阶段谈恋爱的用意也很明确,或是看着身边的同学出双入对觉得自卑,随便找一个异性朋友,在同学们面前争取个面子;或是摆脱同性之间的勾心斗角、虚伪妒忌,在空虚、寂寞之中以寻找安慰和关心为目标,为自己安排一个可以申诉委屈、一起吃饭、一起上自习的伴侣;或者二十多岁的男女迫切需要解决以性生活为主的生理需要。大学生追求的不再是爱情,而是异性。“情侣”、“恋人”这些词已经不再适用这个时期缔造得男女关了。至于如何称呼那些形影不离的男女,则应该因时制宜地转变为“泡友”、“床伴”。动用真情实意的大学生已经和侏罗纪的恐龙一起绝种了。

    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名叫《拉郎配》的电影。电影中的故事反映:皇帝在民间大肆挑选美女。民间各户为了使自家的女儿免于抢到皇宫遭受一生凄凉的命运,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女儿快点嫁人。因此,各家父母在大街上争先恐后的抢夺过往的男人,捉回去和自家为出嫁的女儿拜堂成亲。抢夺女婿的场面不亚于战争的激烈。目前,大学里也出现了与拉郎配同样性质的行为。男生女生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寻找一个能使自己安家落户的异性朋友。他们不在乎对方质量的优劣,也不计较将来的后果。男生的目标就是,“是个女的就行,有个B就行。”女生的目标是“是个男的就先凑合着吧,有了好的再换。”单身男女一个共同的口号就是“不求天长地久,只求现在拥有。”

    赵欣和他海南的女朋友在寒假里已经正式分手。或许他在现实中看到的分手已经太多了,比如我和闻昱,王彬和梅颖,太多的悲欢离合早就给了他充足的心理准备。这使他和女朋友分手后显得异常平静。喝了几瓶酒,抽了几根烟,事情就随之过去了。在兄弟们分崩离析的情况下,赵欣走入了我和王彬的行列。他开始抽烟、喝酒,和我们一起逃课、睡懒觉。赵欣还自鸣得意地说,“终于感受到了大学的味道。”

    高志远则间接批判说,“秦川和王彬又在宿舍拉了一抛屎。”然后又感叹道,“赵欣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你就这样被他们两个给糟蹋了。”对于高志远的惺惺作态,我们早就习惯了。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作风往往是被我们当作小品来欣赏。

    赵欣和女朋友分手以后多次向我请求,让我和孟萌帮忙找一个女朋友。经过我和孟萌的商量,决定把韩哲介绍给赵欣。韩哲和孟萌一个宿舍,是孟萌最要好的朋友。在认识我以前,孟萌和韩哲是形影不离的一对,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学习。孟萌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总觉得冷淡了韩哲,也想着帮她介绍一个男朋友。最初听到韩哲这个名字,我总是忍不住联想到毛片中口交的镜头。

    韩哲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模样和身材都不错,尤其是提拔的乳房和高翘的屁股,用孟萌形容她的话就是“肉都集中到了突出的位置”。她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略微黑了一点。记得孟萌第一次把韩哲介绍给我,我开玩笑说,“你的皮肤怎么这么黑呀?”

    韩哲有条不紊地回答说,“因为我健康啊。”

    我“嘿嘿”一笑。她给了我一拳,笑着说,“这就算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我询问赵欣的意思。赵欣很随便地说,“是个女的就行,我一个残花败柳之身,还挑什么?只要她愿意就行。”

    我说,“你到是随便,把郭燕给你当女朋友也行啊?”郭燕是我们班男生形容最恶心、最丑陋的女生的代名词。

    赵欣说,“大哥,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不行啊。”谈到郭燕,我们经常以这句话收尾。

    孟萌征求韩哲的意见。韩哲也没有公然反对,只是说,“就先接触着吧,看看再说。”当前,大部分单身女生都抱有和韩哲一样的想法。

    赵欣在“风味小吃”摆了一桌酒席,有我和孟萌作陪,宴请韩哲。一顿饭结束,赵欣和韩哲初步建立了情侣关系。不过几天,他们便开始了形影不离的生活。他们亲密程度简直超过了我和孟萌。

    我向孟萌哀叹,“咳,现在的女生啊。”我想说,“现在的女生怎么这么随便。”可是看了看孟萌气愤的眼神,没敢说出来。

    孟萌不服气地反驳我,“现在的女生怎么了?还不都是被你们这些男生勾引的。”

    我说,“知道什么是内因吗?”

    “内因就是男生内部的原因。”内因居然还有这种含义,孟萌俨然成了一个伟大的发现家。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孟萌,孟萌自鸣得意地说,“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佩服我呀?”

    林小海从来没有终止过追求女生的行动。他每几天就会更换一个目标(遭到拒绝以后就迅速转移目标)。他声言要追求并附注行动的女生不计其数,包括大一和大二的众多美女和丑女。他的每次追求行动都是以豪言壮语开始、以悄然失败告终。一年多来,他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女朋友。我和孟萌为赵欣介绍了女朋友。这让林小海感到了严重的不公平待遇。他气愤不过我的偏心做法,向我抗议说,“大哥,你怎么只给赵欣介绍女朋友?我不是你的兄弟吗?”

    我说,“是赵欣主动要求的。”

    林小海,“那让孟嫂也给我介绍一个,我的要求不高,是女的就行。”

    我说,“哪有那么多合适的呀?等待机会吧,下次一定想着你。”我只是随便敷衍他一下。

    王彬插嘴说,“孟萌和张曼的关系不错,要不把张曼介绍给他吧。”

    林小海冲着王彬就骂,“王彬,你他X的是人吗?再怎么大家也是兄弟一场,你好意思让我找个妓女当老婆。”看样子,张曼在校外的各种活动,很多人都了如指掌了。我对张曼的事情也颇为感兴趣,几次向孟萌询问,孟萌总是用白眼看我。

    王彬“嘿嘿”一笑,说,“妓女给你都是糟蹋资源,你还是去机房看黄片吧?”

    林小海疯了似地冲着王彬喊道,“他X的,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找个女朋友,让你看看。”

    62 难懂的女人心

    草坪上的草青了,枝头的萌芽绿了,姑娘们换上了展示线条的薄薄的衣服,我打球时也穿上了宽松的大裤衩,这一些证明春天来了。这个春天是一个特别的春天,不能再用一年之际在于春、生计勃勃、春意昂然、五颜六色、色彩缤纷之类的词来形容了。由于“非典”的侵蚀,这个春天成为了一个人心惶惶、一个提心吊胆的季节。人们面对的是随时遭受生命吞噬的危险。

    由于“非典”在南方部分地区肆无忌惮和在北京地区出现首例病例,X专管理层防范于未然加强了对进出学校人员的管理力度。门卫的管理方式很简单,出入凭借学生证。如果不是学校的学生,要么不让你进来,要么进来以后就别想出去。门卫的做法会使人很容易地联想到了假装正经的性饥渴的寡妇。最初她会痛苦哀号着坚贞不屈地阻止你进入她的身体,而当她渐渐感受到阔别多年的快感以后,又会通过各种表现手段低三下气地哀求你不要从她的身体里出来,让她多舒服一会。

    凭借学生证出入校门的做法被各所学校相继采纳。作为X专的二校区,保定农专也毫不例外的实施了这个办法,而且在管理的力度上还要远远高于X专主校区。如同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帝国主义为肃清抗日力量和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特务为了挖掘共产党地下党一样而施行的验身制度使许多同学身受其害,王彬更是首当其冲。学校的半封闭式管理迫使他和二校区的准女朋友汤媛的交往困难重重。

    汤媛是金融系大一的学生,是杨宇的老乡,来自秦皇岛。她和我们宿舍的联系发源于赵欣。赵欣和汤媛在寒假返校的火车上结识,并且一见如故结成了兄妹。赵欣和汤媛的兄妹关系与我和孟萌当初的兄妹关系大相径庭。我曾恭维赵欣说他和汤媛的友谊是X专最后一片未被污染的天空。虽然恭维中有让赵欣请客的企图,但是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他和汤媛的关系。能够在大学繁衍得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中保持住一份遭到质疑的友谊也是难得的事情。

    汤媛第一次来我们宿舍的时候,我正在床上小憩。我隐约地听到赵欣兴奋的喊声,“汤媛来了。”

    我以为赵欣真得买来了汤圆,闭着眼睛嘱托他说,“老二,给我留两个汤圆,放到我饭盆里。”虽然我们经常拿着赵欣和汤媛开玩笑,但是提到吃的问题,我总是容易激动,忽略了赵欣还有一个一年级的妹妹叫“汤圆”。

    “汤圆就一个,饭盆里也放不下。”一个女生刻薄地回应了我的话。不过她没有敌意。

    赵欣推了我一把,哭笑不得地说,“你胡说什么呢?是我妹妹来了。快起来,别给咱们宿舍丢人了。”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个女生惊讶地说,“哥,你们宿舍怎么和猪圈一个味道?”

    赵欣“嘿嘿”一笑,辩解说,“男生宿舍都这样。”

    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生。她的身材瘦小,预计身高不足一米六,体重不足九十斤。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马上道歉说,“对不起啊?”

    汤媛沮丧地说,“我早就习惯了。”她的样子很活泼。

    我见她还呆呆地站着,马上殷切地招呼说,“站着干什么?妹妹快请坐。”

    “谁是你妹妹呀?”汤媛鬼魅地说。

    “这里除了你还有女性吗?”

    “可我不是你妹妹呀?”说话的语气和方式表明汤媛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

    “你是赵欣的妹妹,赵欣又是我的兄弟,我当然要叫你妹妹了。难道要我叫你阿姨呀?”

    汤媛急切地说,“我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你喜欢叫妹妹,就随便你叫吧,反正我不会叫你哥哥。”

    “我不着急,你早晚都会叫的。”我自信能够对付这个顽皮、刁蛮的女生。

    汤媛“哼”了一声,送给我了一个活泼、不满的眼光。

    王彬在汤媛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回到宿舍。两个人在宿舍的门口几乎撞了一个满怀。王彬嬉皮笑脸地道歉说,“对不起啊,妹妹。”王彬经常被上网折腾的筋疲力尽,一双眼睛终日里暗淡无光,俨然一个饱经沧桑的小老头形象。可是当他面对汤媛的时候,却猛然散发出了年轻人的精神,眼睛中迸射出带有惊奇、希望、讨好和色情的明亮的光芒。

    汤媛鼓动着嘴巴,提高声音说,“没关系啊,大哥。”她对王彬道歉的态度显然是不太满意。

    赵欣陪着汤媛出了宿舍。王彬在他们的身后高声挽留说,“这么快就走啊?怎么不多呆一会儿啊?”王彬的好意没有得到赵欣和汤媛的回应。他若有所思地站在宿舍门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两个的背影。

    过了一会,我清晰地听见汤媛向赵欣抱怨说,“哥,你们宿舍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当哥哥,一个个神经兮兮的?”赵欣不仅没有维护我们的名誉权,还背信弃义、重色轻友地附和汤媛说,“别管他们,他们都有精神病。”我真恨不得把赵欣拉到宿舍,狠狠地揍一顿。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何男人会在家庭中从统治地位沦落女人的俘虏。这都是男人自己犯X。

    一次简单的见面,王彬就爱上了(即便用词有些不准确,可我想不出其他的词汇)汤媛。爱得既简单又复杂。经历了来自梅颖和朱灵君的两段截然不同的爱情经历(王彬和朱灵君早就到了有名无实的地步),如果王彬再次出现一见钟情的现象的话,那么王彬一定是一个十足的傻子。可是王彬不是傻子,所以他爱上汤媛不是一见钟情。他的爱不过是来简单和迅速了一些。

    至于复杂的一面,王彬在酒后向我吐露出了实情。王彬醉熏熏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汤媛吗?就因为她给我带来的感觉像梅颖。”除了同样矮小以外,我找不到汤媛和梅颖的其他共同点,但是总算明白了王彬喜欢上汤媛的原因(有些感觉,第二人是无法感受到的,尤其是感情方面),也明白了王彬长期把爱他至深的朱灵君打入冷宫的原因。原来王彬一直爱着梅颖,正如我当初一直爱着闻昱。如果男生心中存有一个最爱的话,身边其他女生出任的角色都是可有可无。除了满足生理需要,她们没有任何用处。他口头上对梅颖的厌恶和仇恨不过是在掩盖着内心中一份由最爱的人造成的无法弥补的伤害。

    我支持王彬追求汤媛。我支持王彬的原因有两个说法。一个说法很复杂,合情合理,也不至于遭受来自支持朱灵君一方人士的唾骂。作为有过同样经历的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既然孟萌能够使我彻底摆脱过去,开始了没有闻昱纠缠的生活和感情,那么在汤媛的影响下,王彬一定也会。另外一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让女生听到以后会有许多巾帼英雄拿我开刀的说法,男人吗?身边换个女生很正常。

    王彬又向赵欣表明了他要追求汤媛的意向。出乎我们的意料,赵欣当即表示支持王彬的行动,并会尽一切努力为王彬提供帮助。如果没有女朋友,赵欣绝对不会把嘴边的肥肉舍己予人。赵欣之所以支持王彬追求汤媛是因为他身边有了韩哲。鱼和熊掌同时装进肚子里,他担心不能消化。

    王彬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任何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都会和他曾经最爱的那个女人存在或多或少的相似之处。”为了证实一下王彬的论点,我仔细地观察了孟萌,却没有在孟萌身上发现过去任何女生的相似之处。不知道是王彬错了,还是我天生愚钝,没有发现孟萌和其他女生的内涵。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王彬是失火的城门,我就是遭到殃及的池鱼。孟萌气愤王彬的花心行为(她还不知道,王彬的花心程度和我的过去花心程度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而我也就成了她的出气筒。孟萌借题发挥的本领很强。她总是能够找到一些沾边或是不沾边话题,然后一边批评和诅咒王彬“喜新厌旧、见色忘义、不得好死。”一边提醒和警告我,“你可不要跟他一样,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说到这里,她会把握的紧紧的小拳头放在我的面前,紧贴在我的鼻子上,以表示她的厉害。

    遇到花心的男人,孟萌的这种表现合情合理。而朱灵君的表现却会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王彬向朱灵君提出分手,朱灵君除了把帮王彬清洗的尚未还给王彬的衣服送还给王彬以外没有任何举动。平静会给人们带来两种感觉,一种是心旷神怡,一种是恐怖到底。可朱灵君的平静既没有让人心旷神怡,也没有让人恐怖的感觉。

    朱灵君简直就是一个迷团。她知道王彬和梅颖的关系,还依然在林小海和王彬中选择了王彬;她知道王彬脚踩两支船,还毫不顾惜向王彬奉献身体;她知道王彬只把她当作肉体上的避X套和金钱上的赞助商,可她依然向王彬提供肉体和金钱上的帮助。她的情感比外星人的构造更加难以理解。

    63 更上一层楼

    赵欣和汤媛的偶然结识为王彬和汤媛走到一起埋下了种子;虽然王彬和汤媛不在一个校区,但是他们却身处一个学校;有我和巴山等广大兄弟的出谋划策,又有赵欣的穿针引线。王彬追求汤媛的行动,可谓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很快,王彬的努力就见到了显著的成效。他只是付出了一部分上网玩游戏的时间,便兵不血刃地征服了汤媛。不足两个星期,王彬和汤媛就发展到了接吻的地步。另外,王彬追求汤媛还有着一个历史性的优越条件。在大学的历史上,高年级的学哥追求低年级的学妹总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一次,王彬从二校区回来,悻悻地向我抱怨,“要不是她们宿舍的一个姐妹不合时宜地在上课时间回到宿舍,今天我和汤媛就……”说着,王彬发出一声失落的叹息。

    王彬和汤媛的关系突飞猛进,赵欣和韩哲也达成了开始同X生活的共识。赵欣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我和王彬经历了两年的大学生活才进化到的地步,被他用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轻松地用跨越式发展达到。他的转变速度让我都要望尘莫及。如果在经济建设中高喊的跨越式发展能够达到赵欣的速度,中国的国力超越美国指日可待。

    赵欣向韩哲提出同居的建议有一个外部的起催化剂作用的原因。他高中时的女朋友在海南找到了男朋友,开始了同居生活。通过我、王彬和赵欣的亲身经历,我总结得到一个结论,男生在失去心爱的女生以后会在感情问题上会变得随便。这个结论在我和王彬的身上有所体现,在赵欣的身上体现得更加明显。可以说,如果没有和高中女朋友的分手,赵欣不会在大学里谈恋爱,更别说和女生同居了。

    在赵欣准备向韩哲提出建议前,他向我征求了看法。我故意说,“你们认识的时间是不是短了点?”其实有谁不知道认识一天就上床的男女在这个社会里多得不计其数。如果把各式各样的一夜情登记入册,它可能会比中国古代四大名著更引人入胜。

    赵欣说“都两个月了,不短了。”

    “韩哲不是那样的女生,我死也不会不相信她能同意和你同居。”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刺激赵欣的因素。只要赵欣和韩哲同居,我就有借口向孟萌提出这个要求。

    “那你就是看不起我了。”赵欣不服气地看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带着鄙视的意味。

    “那我就让你死。”赵欣中了我的阴谋诡计。韩哲答应赵欣的要求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还是让我感到了一些意外。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现在的女生了。

    王彬和汤媛的真实情况日益暧昧,赵欣和韩哲在同居的滋润下茁壮成长,身边的这一系列的变化促使我蠢蠢欲动。吃饭的时候,我故意向孟萌谈论起赵欣和韩哲同居的话题。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没想到韩哲还挺开放的。”

    孟萌很随意地说,“这种事情很正常。”孟萌的思想并不保守,我觉得自己应该有希望。

    “他们两个比我们认识还要晚,没想到却发展的这么迅速。”我朝着自己的目标一步一步的靠近。

    孟萌放下手中的勺子,盯着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只是羡慕赵欣和韩哲罢了。”我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真的没有吗?”孟萌狡猾地质问我。

    “真的没有。”我再一次显示出了自己的表演才能,把假话说的比真话还要真。

    “没有最好,我可是良家妇女。”孟萌笑了笑。

    我接着孟萌说话的语调,开玩笑说,“什么良家妇女,我看你是从良妇女吧。”我和孟萌之间从来都不缺少笑话,不过这次却没有带来笑话的应有结果。没容我为笑话做出欢乐的配音,就听见“啪”的一声,孟萌把饭盆重重地摔在了饭桌上,米饭散落到整个饭桌上。

    孟萌瞪着眼睛问我,“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边。”孟萌的声音很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孟萌没有回答我,拎起一侧的背包,朝着食堂的出口走去。我发现孟萌的眼圈红红的,却找不到自己错误的所在。我左思右想,也找不到孟萌晴转阴的原因。也许正如许多男生说的那样,女人的脸就是六月的天,变化总在转瞬之间。

    我在身后问孟萌,“怎么不吃饭了?”

    “不想吃。”孟萌的声音中带着怄气的成分。

    随时接受女朋友暴风雨般的打击,这是对恋爱中男生的最基本的考验。爱一个人或者占有一个人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大学中恋爱的目的不同,我相信自己是前者),我用崇敬的、毫无怨言的目光(做给旁人看的)目送着孟萌出了食堂,然后麻利地收拾饭桌上的餐具。孟萌如导弹发射般的骤然爆发吸引了许多吃饭同学的目光,其中不乏嘲笑和同情我的人士。我瞅着一旁的一个男生说,“兄弟,学着点吧。”

    该男生十分沉重地回答我,“兄弟,你够幸运了,我女朋友更厉害。”我们两个居然是一对难友。

    在我正准备走出食堂的时候,我清晰地听见一位女生对他男朋友说,“你看看人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才是标准的男朋友。你还得向他看齐。”

    该女生的男朋友连连回答,“是,是,一定向他学习。”

    我暗自发笑,我真够幸运的,居然成了女生教导男朋友的典范。说不定将来会有一天,世界妇女联合大会考虑到我为世界女性权利做出的具有先河意义的表率作用,还会对我以资奖励呢。也许我还会成为她们向世界推崇的爱戴老婆的形象大使。

    我和孟萌订立了许多规矩,比如说我打饭、她洗盆。因为我很少去上课,可以在下课前把饭买好,等孟萌下课就可以直接吃饭,省去了排队拥挤的麻烦。然后由她洗盆,又不至于影响我在男生中的男人形象。大学中最影响男生想象的事情也不过是天天为女朋友洗涮饭盆,而我间接地逃避开了这件不光彩的事情。这使我一直津津乐道。可现在,孟萌生气以后,我不得不肩负起打饭、洗盆的双重任务。

    每次吃完饭,我都用讨好的语气和孟萌说,“亲爱的,去洗盆吧。”我的目的不是让孟萌去洗盆,而是让孟萌好好的和我说一句话。一连几天,孟萌都不愿意搭理我。

    孟萌对我的殷勤表现一点都不感冒,往往是平静如水地说,“你不愿意洗就先放着吧,你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洗。”因为下次打饭的还是我,所以洗盆迟早是我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反省,我终于揣摩出了孟萌生气的原因。可能是我当时的玩笑触动了她过去的痛处。我找不到向孟萌道歉的合适语言,只好用最好的表现争取孟萌快点烟消云散。几天来,我风雨不误(其实这几天没有刮风,也没有下雨)地早起,为孟萌到学校门口买早餐,然后再送到孟萌的楼下。仅此一点,韩哲就不止一次地称赞我为“新时代的模范男朋友”,并号召赵欣向我学习。此外,中午和晚上,我都负责打饭和洗盆。为了让孟萌看着饭菜舒服、吃着饭菜顺口,我忍痛割爱,坚决与肉类食品断绝关系。为了让孟萌拥有一个安静、舒适的自习环境,我每天都拿着一本废弃的大学英语课本等在上课的教室门外,等着抢占孟萌喜欢的那个位置。

    我的努力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效果。周末的晚饭后,孟萌突然低声对我说,“这几天辛苦你了。”她带着几份羞涩和歉意。脸上的表情和我第一次吻她时呈现出的表情有些相似。

    我忙说,“不辛苦,为老婆做事永远都不知道苦和累。”看样子,孟萌已经原谅我了。

    “贫嘴。”孟萌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决定抓住孟萌心情不错的这个机会,将上次没有表达出来的想法说出来。我问她,“我这些天表现怎么样?”

    孟萌骄傲地回答说,“还可以。”

    “值得表扬吗?”

    “你想让我怎样表扬你?”孟萌调皮地问我。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当然是用你自己来奖励我了。”我用神情辅助着语言,尽可能的表达着我的意思。]

    孟萌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撅着性感的小嘴,用拳头接连敲打这我的肩头,嘴里“还欲说还休”地说,“讨厌啊你。”她没有反对。

    当天晚上,我把赵欣和韩哲赶回了宿舍,和孟萌一起霸占了他们的房子和床。赵欣和韩哲表现得很大度,向我和孟萌保证,“你们两个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你们不回学校,我们就不会回来。”

    赵欣和韩哲的确没有能够再回到他们校外的房子里。不过这并不是因为我和孟萌的强行霸占,而是因为“非典”的原因。“非典”带着强劲的势头涌进了保定地区。为了保证各位同学的生命安全,保定各个院校同时在2003年4月21号下午四点进行全方位的封闭。封闭学校的消息事先没有下达,是临时决定执行的。我和孟萌算是幸运,在三点半回到了学校。如果在迟到半个小时,那么我们将被无无情地、无期限地抛弃在学校外边的大马路上,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64 非典”时期的生活I

    张曼是美女,美女往往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她曾经是我们班、我们系乃至整个学校的一个话题。大一的一段时间,张曼的户外活动还是一个疑问,身份的周围也凝聚着朦胧的迷雾。那个时候,关注她的人不在少数。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更是如满天的星斗,数不胜数。而到了如今,张曼出任“歌厅公主”“舞厅小姐”的事实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她却很少引起人们的注意。在我的潜意识里觉得中国人好像都有一个特点。他们喜欢的不是谜底,而是喜欢迷。

    孟萌和张曼平常有一些交往。不过通过我直觉上的观察,她们的关系并不像孟萌所说的那样,“到了好的不能再好的程度了。”直到孟萌交给我一个艰巨的使命,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我忽略了本质和现象的关系,忽略了假象的存在,直觉上带来的判断未必都是正确的。

    刚刚封闭学校没有几天,孟萌就直截了当地对我说,让我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充当一下张曼的男朋友。孟萌在我和女生接触的问题上从来都是小肚鸡肠。当然,很多女生都是如此。有了女朋友的广大男生必须学会、也有义务承受女朋友在这类事情上的吝啬。可现在她却要我去扮演张曼的男朋友,这件破天荒的事情使我出乎意料,也证实了她所说过的话并不是夸张了的子虚乌有。孟萌和张曼的关系的确到了“好的不能再好的程度。”孟萌交给我的任务是充当张曼的男朋友。我的唯一的职责是千方百计带张曼逃出学校一趟,带张曼去医院,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在孟萌交代任务以后,我的第一反应里只有三个字。我很直接地回答她说,“我不去。”

    孟萌说,“不去不行,这都是你惹的祸。”孟萌的态度强硬,好像我是必须承担责任的张曼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我说,“这关我什么事。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可不象背负一个罪名。X妓的罪名虽小,但是成为妓女儿子的父亲却是事关重大。

    孟萌认真地说,“封闭学校的那天,我本来是答应陪张曼去医院的,结果却被你耽误了,所以你要承担后果。”孟萌用无理取闹的方式把我和张曼以及张曼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孟萌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一会给我一个“凉屁股”,一会有给我一个“香吻”。我最初还能够极力坚持自己的原则,可在孟萌强大的攻势面前我还是败下战场。我心里带着一万个不情愿,嘴上还得答应孟萌的要求。谁让孟萌是我的老婆呢?谁让我爱孟萌呢?男人永远无法拒绝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的悲哀也在这里。男人可以征服世界,可是永远避免不了被女人征服。一句话似乎很有哲理,“男人是为征服世界而存在的,女人却是为征服男人存在的。”

    封闭学校的最初一段时间,学生们并为意识到“非典”的严峻性,私自外出的事情时有发生。王彬就是一个典型。把王彬憋屈在校园里简直比把他活着装进棺材还要令他难受。游戏和汤媛是他生活中的两大支柱,也几乎就是他生活中的全部内容。而封闭学校迫使他无法上网,也无法见到汤媛。这也怪不得他要私自外出。宿舍的兄弟们多次谴责王彬的做法,并几次三番地告诫他,“你如果再私自外出,我们就到学校举报你。”这也怪不得大家,谁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命丧“非典”。可王彬对此却置若罔闻,外出的次数有增无减。

    私自外出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学校在封闭校门的同时颁布了私自外出者的惩罚措施,很简单的四个字“开除学籍”。即使免于学校的处罚,走出校园也避免不了生命的威胁。我在网络上得到的消息,保定已经成为紧赐予广东和北京的第三号“非典”重灾区。可是面对孟萌一天比一天强烈的要求,我决定尽快采取行动,哪怕是要面对被学校开除和失去宝贵生命的危险。

    学生们外出的地点集中在教学楼后边的花园里。花园的墙高不到两米,没有“玻璃”“钢丝”之类物品的任何保护,学生们进进出出比随地大小便还要方便。我决定晚上带张曼出去。校园里夜深人静,免得被谁发现。孟萌和张曼也不反对。

    临走的时候,孟萌为我壮行说,“我等着你回来。”感觉就像是送情郎上战场一样。

    我的感觉颇似当年的刺秦壮士靳珂,满脑子的“风萧萧”“易水寒”。为了缓解气氛,增加自信心,我向孟萌开玩笑说,“如果我真的不能回来,你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孟萌撅着小嘴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苦中作乐吗。”我居然轻松了许多。

    我和张曼逃出学校的计划还没有实行就夭折了。我们两个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后花园里几乎集中了学校的全部领导,领头的是校长,身后跟着副校长、各系主任和不少于十名的保安。一旁还整齐地站着五六名学生,其中就包括我的好兄弟王彬。他们一个个精神恍惚、垂头丧气,如同战场上的俘虏,又如蔫了吧唧的茄子。不用问,一定是私自离校的事情东窗事发。

    私自离校的事情根本就隐瞒不了多久。这种关系到许多人身家性命的事情,不用学校严防死守,就会有许多同学主动去举报。可能把“非典”带进校园的人是整个世界里的公敌。这些被逮捕的学生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他们的做法已经违背了历史的潮流和广大群众的利益与愿望,受到揭露和惩罚是不可避免的。如果站在眼前的违法犯罪分子没有王彬的话,我也一定会拍手称快。

    私自外出的学生被抓到的第二天,学校就下达了对他们的处罚决定。学校借机杀一儆百,采取了严厉的处罚措施。按照先前的明文规定,学校对私自外出的全部学生做出了“开除学籍”的处理。王彬却很幸运,没有因为这次私自外出遭到开除。他有先见之明,在学校下达处分以前给他叔叔打了电话。他不敢说外出是去玩游戏和看女朋友,就编造了一个正当的理由。他说自己得了“痔疮”,不好意思在学校治疗才私自外出的。他叔叔信以为真,和原X专校长(目前是某大区行副行长)通了电话。他叔叔现在已经是证监会的掌权人物,金融方面的人士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原X专校长又和现任X任校长通了电话。X专校长感激老校长的知遇之恩,赦免了王彬。王彬被无罪释放最应该感谢对象是现代科学技术。如果没有电话,即便他叔叔得知他被开除,也只能望洋兴叹、无能为力。

    王彬顺利解决了自己的危机,但张曼的问题还摆在我的面前。孟萌逼着让我拿办法。我说,“我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非典’早点过去,学校接触封闭。现在连一直苍蝇都飞不出学校,我们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上次的事情以后,学校加强对学生管理的同时,也加强了硬件设施。学校的围墙被扯上了一米高的钢丝网,又用水泥砌上了一尺高的玻璃,并且有保安二十四小时轮流巡视,俨然监狱的构造和管理方式。

    我问孟萌,“张曼这是第几次怀孕?”

    孟萌说,“第一次。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四个月内是不会被别人发现的,让她安心地等着吧。”

    孟萌失落地说,“也只有这样了。”

    张曼成为了我和孟萌的影子。除去不能有第三者在场的个别行动以外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会和我们在一起。这种现象造成了一种当局者清、旁观者迷的情况。

    林小海讽刺我说,“老大,你这次可是一箭双雕。”虽然林小海没有说我是“一箭双鸡”,但是他的话里已经透露出了这种意思。虽然林小海侮辱我的言语带有嫉妒的成分,但是也代表了许多人发自内心的正常看法。我的兄弟们也多次提醒我,“不要让孟嫂经常和张曼在一起,会影响她的形象。”

    我讨厌身边的人把孟萌和张曼相提并论,也讨厌张曼整天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一件事情尤其使我忐忑不安,一旦有人发现了张曼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极有可能把这个屎盆子盖在我的头上。因此,我多次向孟萌提出抗议,希望减少张曼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可孟萌每次都是以我“缺少爱心”为理由驳回我的抗议。

    另外,孟萌还特别警告我,“你千万不要打张曼的主意。”

    我无奈地说,“只要她不打我的主意就好了。”

    65 非典”时期的生活II

    封闭学校的最初一段时间,解除禁闭的日期是学生中间流传最为频繁的话题。流传的解禁日期包括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二十天、一个月。结果,不仅没有看到解禁的希望,反而看到了与日俱增的“非典”人数。这些无风起浪的传言也随之被事实所打破。此外,学生中间还会不时地传出某个系或者是某个宿舍楼里出现了感染“非典”的学生,而且传播迅速、栩栩如生,结果也是公鸡下蛋、不攻自破。在一阵不安和骚动之后,学生们开始了无奈和沉默地等待。

    “非典”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规律。在封闭学校的情况下,老师是唯一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人群。他们成为最可能带来“非典”的恐怖分子。许多同学(包括一心想上课的同学)担心被老师传染“非典”而不去上课。孟萌曾向我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们班的同学因为国际贸易老师上课时打了一个喷嚏而集体罢课的闹剧。我则有了合理的借口,逃课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摇大摆。

    场上是人群最集中的地点。从高处俯视场,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几乎很难看到场的底色。同学们或是锻炼身体、增强免疫力,或是围坐于草坪,三五成群、打牌聊天。不到二百亩的面积容纳着六千多名学生。校园在“非典”时期的人文景象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走到那里都是人”。本来,大三学生可以在“五一”期间拿到毕业证,离开学校。但是由于“非典”的缘故,他们也被迫无期限的留在学校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了曾经被亿万没有儿子但有生育能力的夫妇恨之入骨的计划生育政策实行的正确性和必要性。

    孟萌在这个时候学会了玩“拖拉机”,每天缠着我去找人玩牌。因为有张曼作为第三者,很少有人愿意加入我们的阵容。我无奈之余,只好邀请林小海参加。也只有林小海这种无家无业、无才无德的人才愿意成为张曼的搭档。而我又因为无心和林小海、张曼玩牌,经常出现出错牌的情况。进而少不了受到孟萌一次又一次的批评和责怪。几次兵败“拖拉机”以后,她还给我加上了一个“敷衍爱情”的罪名。

    王彬成为最落魄的一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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