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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快上齐的时候李楠再次现身，双眼红肿，她悄然坐杨晨身边，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举杯高声道：“敬我们狗娘养的青春。”
所有人举杯。
杨晨来不及拦，李楠仰脸，整杯啤酒一饮而尽，从未喝过酒的小妮子呛的小脸通红，连连咳嗽，放下空杯子，又不管不顾倒满酒，再次举杯，深深望一眼身侧的杨晨，高声道：“这杯，敬我身边的混蛋杨晨。”
李楠干掉第二杯，不知被酒呛的，亦或心痛，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杨晨愈发难受，不顾全班同学在场，一把搂住李楠，两人泪眼相望，竟无语凝咽，好在有人搞怪调侃嚷嚷“亲一个”，气氛变得轻松些，憋了一学期的男男女女，逐渐开始宣泄压抑许久的情绪，有眼泪，有欢笑。
这一晚的放纵，为杨晨高中时代画上饱含遗憾的句号。
“今晚我不回家，我用表姐的身份证在这儿开了房。”
酒店旋转门外，杨晨将同学一个个送走后望向李楠时听到的一句话，心尖猛烈震颤，小妮子什么意思，他当然清楚。
怎么办？
做事素来干脆利索的杨晨犹豫了。
犹豫片刻，这厮做出选择，搂着李楠返回酒店，被叉叉圈圈吓住的爷们，还算个爷们？即将分别的两人，进入酒店房间就紧紧拥抱热吻，李楠甚至比杨晨主动，为爱丢掉矜持的女孩，往往不计后果付出自己的一切。
从门口到床边，再到床上，两人喘息、呻吟，衣服一件件减少，当李楠揭开文胸，颤巍巍白花花胸脯顿时挣脱束缚，抖动着，杨晨热血冲顶，再无法控制最原始的欲望，俯身压了下去。
两人笨拙而癫狂的缠绵着。
到必须水乳交融宣泄情感的关键时刻，杨晨几次找不对地方，倍感尴尬，甭管曾经从av大片中总结多少理论，这厮终究是缺乏实战经验的雏儿，多亏李楠用温柔小手为他指点迷津。
忍痛低吟伴随一声高亢舒爽的低吼，两人身心真正交融，直至触电般的快感将两人推上云端。
“能给你的，全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筋疲力尽的李楠蜷缩杨晨怀中反复叨念。
杨晨温柔摩挲李楠醉人面庞，发自肺腑道：“宝贝，还是那句话，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做你一辈子的依靠。”
今夜，杨晨体会到做男人的美妙滋味和一泻千里的酣畅淋漓，骨子里重情重义的他也明白，从这一刻起该对怀里的女孩承担怎样的责任，两人相拥入眠，享受最后的温存，明天他将远走他乡。
第二十二章我的未来不是梦
清晨，阳光明媚，酒店房间内，杨晨蹑手蹑脚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又轻轻走回床边，凝视蜷缩被子里似乎睡的正香的李楠，温柔眼神多了抹内疚，他没法继续陪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宝贝，永远爱你。
以后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己。
只要你不离不弃，不久的将来我风风光光娶你，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杨晨俊脸坚毅，默默发誓，接着缓缓低头，温柔吻了下李楠额头，怕弄醒她，他浅尝辄止，恋恋不舍走出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的刹那，蜷缩被子里的李楠双手捂脸，无声哽咽，泪如雨下，这比号啕痛哭更揪扯人心，她早已醒来，只是不想让心爱男人走的太伤感，这份离别的痛就让她多承担一些。
几分钟后，哭的差点晕厥的李楠缓缓坐起，雪白床单上点点落红，清晰入目，她凝视许久，凄楚面庞泛起一丝笑，很幸福很幸福，她一点不后悔昨晚的冲动，自己最宝贵的就应该给最爱的人。
多年后能否重逢。
铭刻一生的初恋是否会成为永恒的幸福。
这些问题，此刻她统统不去想，只希望他未来的路上风光无限。
杨晨压抑满心酸楚，赶回自家小饭馆，母亲正为他收拾行囊，父亲坐台边默默抽烟，许伟按部就班在厨房里忙活，偶尔露头瞅向杨晨，眼中饱含不舍，屋里的气氛特压抑，杨晨不知说些什么。
“你柳伯伯派来的人上午就到，去部队好好干，别给你柳伯伯丢人惹麻烦。”杨国栋打破沉闷气氛，边抽烟边叮嘱儿子，当过兵打过仗自诩粗人的男人，纵然儿子即将远行，也说不出太矫情的话。
杨晨重重点头。
父母对他的爱，无需千言万语，他懂。
刘华为儿子收拾好一切，叨叨念念准备早餐，时间悄然流逝，一辆挂军牌的迷彩越野车缓缓停杨家菜馆门前，杨家三口的心骤然发紧，彼此相望，说不出多难受，杨晨深深望一眼父母，拎起行李道：“爸妈，我走了。”
开车接人的司机是个三级士官，确认杨晨就是首长所谓的子侄至亲，赶紧帮忙往车里放行李。
杨晨坐入副驾驶位，隔车窗叮嘱父母多保重身体别太劳累，母亲刘华哭红了眼，杨国栋点头摆手，意思不用儿子担心，上路要紧。
越野车启动，渐行渐远，深情凝望父母的杨晨要收回视线那刻，一个女孩的呼声从后方传来“杨晨，我等你，等你一辈子。”
杨晨闻声，探头看向车后，是李楠。
两人昨晚说好了不送，不想感受那撕心裂肺的伤感。
可李楠终究没忍住，不顾一切跑来，只为看他一眼。
杨晨压抑心底情感瞬间汹涌，刺激他热泪盈眶，使劲儿朝后挥手，司机询问要不要停车，他没回答，怕停下来舍不得走。
越野车渐行渐远，李楠停下狂奔的步伐，气喘吁吁擦泪，小饭店门口，杨国栋也悄悄抹掉眼角的泪。
这一切的一切，车内的杨晨看在眼里，既然选择走，便不会犹豫，所有牵挂搁置心底，深信自己的未来不是梦。
爱我的人，请你们等待，终有一天你们为我骄傲。
………………
杨晨走了，各种档案被提走。
北控三关，南达九省，一句话凸显保州市古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如今它依然是京畿重地，首都南大门，共和国战力精锐“万岁军”三十八军的驻地，三十八集团军，承载辉煌和无数传奇的铁军。
军部驻地，高干大院，门岗警卫荷枪实弹，英姿飒爽，载着杨晨的越野车接受门岗的庄重军礼，畅通无阻驶入大院，沿弯曲幽静的林荫道行驶，最终停在一栋两层小洋楼前，在这栋楼的书房内，杨晨见到父亲的老战友。
肩扛一颗将星的魁梧中年男人。
刚刚晋升的少将，三十八军参谋长，集团军第三号人物，柳如龙。
“柳伯伯。。。。”杨晨率先打招呼，不卑不亢，宽敞书房落地窗前，柳如龙慢慢转身，瞧向老战友的儿子，丝毫不介意这小子打断他对那段峥嵘岁月的回味，凝视许久，这位很少赞赏晚辈的高傲将军微微点头。
“你很像你爸年轻那会儿。”柳如龙深有感触笑了笑，旋即收敛笑容，有些不甘道：“孩子，你爸是个被埋没的英雄。”
杨晨没吱声。
他表面平静，内心无比自豪。
堂堂少将以英雄二字评价父亲，即使埋没，这辈子也值了，毕竟二十六年前那场南疆自卫反击战有太多无名英雄埋骨南疆，没有谁把他们的名字记住。
“孩子，我希望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能做个名扬天下的英雄。”柳如龙走到杨晨面前，轻拍他肩膀，报以鼓励的微笑。
杨晨赧然微笑，英雄。。。。他从未想过做，当下时代已非英雄的时代，如果让他选，他宁愿做枭雄。
柳如龙见杨晨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笑意更浓，道：“今晚你住这儿，明天就能去铁拳团报道穿上军装了，不过你小子可记住喽，虽然你是国栋的儿子，我也当你是亲侄子，但从你迈入军营那刻，甭想我能再为你做什么，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杨晨平静点头，被狗娘养的现实操磨这些年，他已然明白，自己的人生除了靠自己，别无捷径。
一老一少走出书房，勤务兵小张讶异，从未见首长对哪个年轻人如此和颜悦色，包括首长自己的一双儿女，接下来小张帮杨晨收拾客房，不知不觉夜幕悄然降临，将军楼的餐厅亮灯，餐桌上的饭菜比以往丰盛。
杨晨和柳家人共进晚餐。
席间，杨晨感受到，除了柳如龙，柳家其他人对他并不感冒，尤其柳如龙一双儿女，冷冷淡淡，若非碍于父亲威严，这对儿兄妹恐怕懒得跟他打招呼。
柳莞，柳如龙爱女，漂亮妹子一枚，保州市重点高中的高三学生。
柳扬，柳如龙儿子，就读石门市陆军指挥学院，未来的军官，前途光明。
无论自身条件，亦或家庭条件，两人有高傲的资本，要啥没啥的草根凭什么要求这样的高干子女对自己青眼有加，所以杨晨很心平气和吃完饭，返回自己房间，等待军旅生涯的开始。
餐厅只剩柳如龙夫妇，几盅白酒下肚，面色微红的柳如龙忽然若有所思道：“国栋的儿子和咱家莞莞，相貌倒也般配。”
“老柳，你瞎想啥呢，咱家莞莞和那孩子才多大呀，再说了，莞莞以后要嫁人，也得门当户对。”
柳如龙老婆或许爱女心切，或许瞧不上杨晨，脸色不悦，柳如龙瞪眼想争辩几句，动了动嘴唇没吱声，身为父亲确实得为儿女考虑周全，联姻的念头仅一闪而过，再不多想，长叹一声，只希望杨晨那孩子出息点。
第二十三章铁拳团的插班生
三十八集团军有着太多光辉历史，功勋累累，从抗美援朝到自卫反击战，造就无数铁血部队，铁拳团属于其中之一，涌现众多战斗英雄，进入铁拳团似乎是军人的荣誉，实际上，新兵蛋子们可不这么想。
铁拳团新兵营等于噩梦的开始。
严格信奉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信条。
铁拳团的兵常说，二炮苦，铁拳团更苦，绝非夸张。
空旷训练场，新兵营已训练两个月的三百新兵集合开会，人数较正规营级编制少，新兵营营长多数是正连级干部担任，三百人，除了没有肩章领章，外人很难分辨新兵与老兵的差别，这种效果完全归功于铁拳团超越一般野战部队的艰苦训练方式。
“我宣布，我们新兵营迎来一位新成员，大家鼓掌。”新兵营营长声音洪亮，率先鼓掌，三百人随即有节奏鼓掌，他们以为新兵营来了新干部，哪想走上台的居然是个穿作训服的新兵蛋子。
杨晨走上台，直面三百人。
下一刻他将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从他们眼神中看出了疑惑不解，琢磨大概自己插班令人惊讶，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想到，下边新兵大多幸灾乐祸，能插班的主儿，肯定有背景，偏偏来铁拳团，傻呀？
“一连长，这个兵交给你了。”
新兵营营长指了指一连的位置，示意杨晨可以下去了，杨晨从容走向一连，一连长少尉蒋恩耀满脸不高兴，辛辛苦苦带新兵俩月，成绩斐然，突然来个“插班生”，一个月后的新兵训练考核，岂不拖累全连。
“你站最后边去！”蒋恩耀没好气道，像吃苍蝇似的难受，全连新兵目光集中新来的“难友”身上，他们清楚，接下来的日子，这倒霉蛋儿将是连长特殊关照的对象，不死也多半脱层皮。
杨晨面不改**到连队最后。
新兵营营长总结前俩月训练情况，又提出对接下来训练的要求，之后散会，部队果真与其它地方不同，处处展现干练作风。
杨晨最终被分入一连一排，新兵营编制到排，排长由士官充当，新兵营宿舍、办公、休闲乃至食堂，集中一栋四层高的楼房内，杨晨跟随一排的人走入二楼一间差不多教室那么大的屋子，整齐排列十七组上下铺。
排长人不错，把原先睡的下铺留给杨晨，吩咐两个整理内务最好的新兵教杨晨叠被子，杨晨瞧了眼已压薄的被子，说我会，便开始动手，从小受父亲熏陶调教，把被子叠成豆腐块的手法炉火纯青。
屋里的新兵围拢过来，瞪大眼看着，大多难以置信，疑惑这货是老兵还是新兵？悄然走入的一连长蒋恩耀目睹杨晨叠被子全过程，愣神片刻，脸色微变，不像先前那么难看，心想这小子行啊，好好操磨操磨未必拖累全连。
而接下来一个月，杨晨的表现越来越叫人心惊。
b类部队也就是普通部队，新兵训练可以总结为四大类：内务、政治教育、体能、队列，后期加实弹射击和投弹，实弹射击十中三就过关，铁拳团是a类中的精锐，训练量极大，要求及严，几乎是普通部队的两倍，新兵蛋子们比喻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天掏空你体能，却不叫你受伤或垮掉。
可以说铁拳团新兵们在身心崩溃的临界点惨兮兮徘徊着。
常常被开“小灶”的插班兵杨晨更是承受数倍于旁人的训练量，在新兵最后一个月训练中成为新兵中的一根耀眼标杆，整个新兵营为之侧目，新兵训练结束的大考核中，三百新兵凸显出三个变态。
一连二连三连各一人。
杨晨、吴杰、丁浩，依次占据前三甲。
团首长亲临视察新兵考核，且亲手为三人戴上领章肩章帽徽，三人成为真正的军人。
杨晨立正敬礼，凝视团长政委从面前走过的身影，心情如拿上高中录取通知书，谈不上激动，清楚又一个人生起点踩自己脚下，历经这么多坎坷，不由暗暗祈祷，希望命运那biao子别再强bao自己。
并非杨晨害怕。
三番五次遭命运戏弄，难免忐忑。
“你们谁有兴趣和我带来的几个兵比比，射击格斗都成，不要不好意思，谁想露脸，痛痛快快出列。”训练场上铁拳团团长王国兴居高临下审视所有新兵，目光最终落向新兵考核前三甲。
与此同时，新兵方阵最前排，杨晨、吴杰、丁浩不约而同向前一步走，出列！
装逼。。。。绝不是，在军营这特殊环境，必须有争当尖子的雄心，才能赢得更多的尊重和荣耀。
王国兴微微点头，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随他来的几个兵是全团大比武中的尖子，三个新兵蛋子毫无畏惧，勇气可嘉，他压根没去琢磨输赢，新兵再怎么有潜力，要赢千锤百炼的铁拳团尖子兵，难比登天。
何况射击、擒拿、格斗，全属于新兵训练浅尝辄止的科目。
“去，陪他们连连。”王国兴扫了眼身后几个兵，当即有三人出列走下台，先比实弹射击，后比格斗，无论台上团部来的干部，还是在场新兵，所有人屏气凝神。
杨晨先来，对手是个满脸风霜之色的老兵，操起95式突击步枪，半蹲射击姿势，只趴着打过实弹的杨晨有样学样，毫不示弱，众多新兵瞠目，半蹲射击比趴伏射击难度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巨大后座力足以让新手吃尽苦头。
这小子真敢学。
团长王国兴和政委相视一笑。
当清脆枪声连续响起时，两人脸上笑容渐渐僵滞，难掩心中惊讶，终于见识天赋的重要性。
每人十发子弹打完，枪声沉寂。
杨晨输了，然而所有人眼中，这厮虽败犹荣！
入伍堪堪满月，与铁拳团老兵尖子的差距仅仅六环，叫人难以置信，他们哪晓得，杨晨并不满意自己的成绩，半蹲式射击，对枪支后坐力掌握生疏导致落败，或多或少有些不甘心。
他自嘲一笑，卸掉弹夹，轻轻放下枪，侧头瞧身旁的老兵，老兵错愕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赏，两人心有灵犀起身，隔三米相对而立。
“这个叫杨晨的新兵不简单，看样子像高手。”曾在南疆战役带领侦察排搞敌后渗透的王国兴本身是格斗高手，一眼瞧出此刻的杨晨非同凡响，话音刚落，令所有人更为吃惊的一幕发生。
那个老兵迅速欺近，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头放倒杨晨，哪想杨晨反应更快，巧妙的返身过肩摔，顺势将人摔出差不多三米远，一招制胜。
全场死寂。
接着爆发热烈掌声。
这次的掌声非常凌乱，丧失啪啪啪的节奏感，新兵内心的惊讶和钦佩却显露无遗。
杨晨走过去，拽起摔的龇牙咧嘴的老兵，老兵倒也大方，拍了下杨晨肩膀，连说好样的。
杨晨平静入列，宠辱不惊。
检阅台上，团长王国兴凝视许久，将这个新兵牢牢记入心中。
接下来吴杰和丁浩分别同老兵打成平手，把全场气氛推向高潮，掌声雷动，台上心情复杂的王国兴不得不感慨：这批新兵藏龙卧虎。
第二十四章新兵中的兵王
三个月摧残身心的训练终于结束，正式下连队前这一两天新兵们可以休息休息，新兵营训练场，一颗光秃秃大树后，三个穿冬季作训服的青年席地而坐，其中一人肆无忌惮吞云吐雾。
“吴杰，你这啥牌子的烟，给俺来一根。”
吴杰右侧的青年满脸憨笑，笑容中透着股乡土味浓郁的淳朴，他叫丁浩，冀中平原来的农村兵，据说祖爷爷辈儿在京城开武馆结了仇才逃到山沟里，功夫这门手艺倒是代代相传，直到丁浩。
至于有些玩世不恭的吴杰，从不提及家世。
杨晨默默打量两个认识不久的战友，总觉得相比丁浩和自己，吴杰身上似乎隐藏很多秘密。
吴杰拔支烟递给丁浩，见杨晨盯着他，笑道：“看嘛看，我又不是女人，对了，我打听到，咱仨可能分到一个连，二营的钢七连，全团变态最多的地方，咱以后必须团结起来，不能叫老兵欺负了咱。”
丁浩大口吸着烟，顾不上说话，连连点头。
钢七连。。。。铁拳团的尖子连队，新兵蛋子最不愿意呆的地方。
杨晨苦笑，人怕出名猪怕壮，新兵中的兵王这顶大帽子害苦他们仨，看来即使进入部队，苦难始终伴随他。
是倒霉，还是天将降大任的征兆？
杨晨托腮帮子望天，神游物外琢磨。
“你们三个咋在这儿藏着，几个干部到处找你们，说团部有命令，叫你们仨马上去团部报道，团长要见你们。”一个新兵气喘吁吁跑过来，显然为找他们已经跑不少冤枉路，见吴杰丁浩吞云吐雾，立马嬉皮笑脸索要。
“老子存货不多了，不给。”吴杰直接拒绝。
“不给？那我就打小报告，全给你没收了。”跑来的新兵依旧嬉皮笑脸。
吴杰猛地瞪眼，冷声道：“你他娘的告去，告到梁伟雄那，老子也不怵。”
杨晨看出来，似乎吴杰对爱打小报告的人极为反感，同时心中诧异，梁伟雄，总参头号人物，张口提到这位大佬，吴杰是无意亦或真的无视。。。。杨晨深深望一眼吴杰，夺过他手里烟盒，扔给跑来的新兵，新兵嬉皮笑脸跑走，生怕手里的烟再被夺回去。
“我知道你那还藏着两条，计较个啥。”
杨晨对满脸不满的吴杰笑了笑，吴杰也气乐了，自认倒霉，换别人抢他烟，早毛了，偏偏对杨晨没脾气，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别啰嗦了，咱赶紧去团部。”
丁浩一听说团长召唤，好像团长就在身边，手忙脚乱拧灭烟，团长对他而言，绝对算平生见过最大的官，三个被誉为新兵兵王的拉风男人直奔团部，最终在团长办公室见到团长王国兴。
团长神色肃然，甭说山沟里出来的丁浩，连杨晨忍不住犯嘀咕，莫名紧张，王国兴目光扫过三个站的笔直的新兵，威严道：“按照上级命令，你们仨从这一刻脱离铁拳团，确切说，你们将脱离三十八集团军，调入另一个地方，今天下午有专人来团部接你们。”
三人面面相觑。
脱离铁拳团，脱离三十八集团军。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们无所适从。
丁浩当即咧嘴，比哭难看道：“团长，俺不离开部队，俺想当兵。”
本来严肃的王国兴被这活宝逗乐了，假装咳嗽两声，绷起脸道：“你猪脑子，谁说让你离开部队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中午就在团部食堂吃饭，等人来接你们。”
三人晕晕乎乎走出团长办公室，一个个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而此刻，办公室踱步的王国兴狠狠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虽说全团千余人，但每个好兵如他的心头肉，一纸命令调走三个，他心疼啊。
“那三个新兵绝对是好苗子，值得培养，真放他们走？”团政委李立悄然走进办公室，亲手给老搭档倒杯茶，在一起多年，他了解老战友此刻的苦闷心情。
王国兴苦笑道：“能不放吗，总参直接下到集团军的命令。”
“总参。。。难道三个新兵蛋子被选人。。。。”面露诧异的政委李立不知如何说下去，因为三个新兵蛋子可能要去的地方没名称，甚至没番号，他稍作沉吟，道：“以往调走的全是老侦察兵里的尖子，怎么这次选新兵？”
“好的新兵，像璞玉，更容易打磨锻造。”王国兴道出心中所想，铁拳团两位主官陷入沉默。
许久，李立安慰王国兴道：“老王，别郁闷，以往调走的兵大部分被打回来，那三个浑小子未必真能脱离咱铁拳团。”
“我心疼不假，但我不希望他们回来。”
王国兴扭头瞧李立，表情肃穆且认真，进入那个连他都向往的神秘所在，才是真正的好兵。
…………………
脱离铁拳团，脱离集团军。
杨晨琢磨团长话里的意思，心想莫非要调入三十八军以外的部队？三十八集团军铁拳团已是共和国顶尖劲旅，优秀士兵被提拔被送入军校深造的环境更为公平公开，调离这里，是好是坏？
“哎呀，我看，我们仨是中标了。”
吴杰打断杨晨思绪，煞有介事笑着，似乎已经猜到他们将去哪，惹得杨晨丁浩异口同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吴杰这厮只是笑，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欠揍样子，其实这厮自己不敢断定猜的对不对。
甚至觉得一闪而过的念头太荒谬。
三人回新兵营宿舍收拾东西，和相处多日的战友告别，数十新兵以及新兵营几个干部送三人走出大楼，一辆挂军区司令部牌照的猛士越野车悄然而至，副驾驶位下来个上尉军官，问明谁是杨晨、吴杰、丁浩，高声道：“你们不用去团部了，直接跟我走。”
丁浩挠挠头，憨笑发问：“首长，俺能问问，俺们要去哪？”
“我不是啥首长，至于你的问题，我无可奉告，上车。”上尉军官命令三人上车，杨晨朝众人挥挥手，率先钻入车内，大概承受太多离别的伤痛，有些麻木，这次心中波澜不起，仅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充满好奇，但愿这是命运女神的眷顾而非充满恶趣味的调戏。
三人挤入越野车后座，猛士绝尘而去。
大楼前，送行所有人隐隐生出同样的念头：三个新兵里的尖子，要去地方肯定不简单。
第二十五章共和国利刃
千锤百炼，万里挑一。
简单明了的话，不身在其中，永远无法体会寥寥八个字所蕴含的真谛，以及难以想象的艰辛苦楚。
入伍半年，杨晨对此深有体会。
那日，他、吴杰、丁浩离开铁拳团，最后和七大战区十数个精锐野战集团军挑选的五百新兵尖子，被送入燕山山脉构成的群山中，从那一刻开始，残酷的末位淘汰，一直延续到今天，五百多新兵中的尖子，只剩下七十二人，多数人被淘汰，少数人精神崩溃，选择放弃。
杨晨觉得放弃不丢人，恐怕任何一个正常人难以熬过近乎摧残人性的魔鬼式训练，用教官的话说，留下来的，全是变态。
连绵大山环绕的谷底，草长莺飞，十数军用迷彩帐篷前的空地，七十二人笔直站立，仿佛一根根插入地面的标枪，哪怕泰山崩于前仍能纹丝不动，杨晨在第一排靠中间位置，五个月的时间，他几乎脱胎换骨。
他英俊面庞变为饱经风霜的古铜色，愈发有男人味，浑身洋溢着从前没有的军人气势，加之本身有股子超越年龄的深沉气质，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处处洋溢热血男儿的阳刚魅力。
这样的男人多半使女人不知不觉沉迷。
他左右两侧，吴杰和丁浩都在，铁三角没被拆开，这是三人最为庆幸的。
“你们换上新的军装前，我再啰嗦几句，一旦成为像我一样的军人，将时刻面对死亡，将在最凶险的环境中作战，你们的身份将成为国家机密，像生活在黑暗中的影子，活着，没人知道你们的功劳，死了，没人祭奠你们，你们的家属只能收到一张普通的死亡通知书，充其量算个无名英雄，现在谁退出，还来得及。”四个月来始终戴着面罩的总教官慷慨激昂道。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好，没人退出，那你们将和我一样，成为共和国的一柄利刃！”总教官高亢话音未落，自己动手扯下头套，露出真容，与此同时所有教官动作划一扯掉头套，遗憾的是，那些走了的人，永远不知道带给他们一段永恒苦难记忆的王八蛋长什么样。
共和国利刃。
杨晨凝视总教官威严国字脸，心尖猛颤。
从现在起，自己难道已算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
吴杰和丁浩同样显得振奋，共和国利刃，这样的形容何尝不是军人的至高荣耀。
“我们没有番号代号，直属总参，除了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存在的，不超过十个人，你们非整个叫法，叫利刃也成。”总教官继续提高嗓门说话，顿了顿又道：“你们不要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比前几个月轻松，未来两年，你们要通过陆海空军以及特工类，近二十项专业技术考核，接受系统的军事院校式教育，这段时间内还会根据每个人的天赋特长，进行针对性培养，你们想成为真正的利刃，这两年才是关键的锻造期。”
“该说的，我说完了，把你们的旧衣服脱下，穿上我们的衣服，我带你们回基地，走上新的征途。”总教官说罢，霸气转身，摇指连绵山峦。
利刃的基地，就在其中某座掏空的大山中。
………………………
北方，最美的是秋。
秋天的草原令人心旷神怡，落日余晖渲染的广袤土地，没有往日的宁静，烟尘滚滚，共和国北方最大的士兵演习基地正上演一场规模宏大的红蓝对抗，双方投入隶属三个大军区的十万人。
作为假想敌的蓝方，由几支精锐的现代化野战部队构成，装甲集群更为凶猛，拥有两个主力机步师，清一色99式主站坦克，且有庞大的航空兵部队协同作战，反观红方，装备兵员一如既往落后，严格遵循军方高层以弱击强寻找不足的演戏方针。
红方总指挥部，硕大立体沙盘前，指挥员和作战参谋进行完战力分析，一个个愁眉苦脸，抱怨这仗没法打，实力悬殊太大，以弱击强也不是这么个击法，红方总指挥时任辽东军区司令员的唐皓轩大手一摆道：“怎么啦？敢打硬仗，不畏强敌的精神忘了？这只演习，如果真打仗，遇上这情况你们抱怨有用？我看你们的孬种样子，像群逃兵，马上给我制定最完善的作战方针，还有，我接到导演部通知，有支神秘部队将协助我们，从上级对这支神秘部队的重视程度，我认为他们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唐皓轩寥寥数语把帐篷内几十号中高级军官数落的面红耳赤，有些人则腹诽什么神秘部队能决定十万人演习的胜负，脑子灵光的军官已想到“敌后斩首”，却不以为然，几十人的小股渗透部队，投入到十万人的战场，无异于撒入大海的一把沙子，恐怕连点浪花翻不起来就无影无踪了。
红方指挥部紧锣密鼓指定作战方案。
三个小时后，远离主演习场的无人区，一架重型直升飞机借夜幕掩护缓缓接近地面，距地面二十多米，机舱门打开，一条绳索被抛出，随即十二道黑影如天神下凡，悄然滑降至无人区的草丛中。
直升机缓缓飞走，隐入夜幕中。
“狼穴，狼穴，我是狼头，群狼已就位。”一个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通过军用锁频卫星电话汇报，如果李楠那妮子在，定然激动万分，因为这是杨晨的声音，只是比从前多了几分厚重。
“是，保证完成任务。”
杨晨结束通话，做出向我靠拢的手势，其余十一个分散开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猛男，迅速围拢过来，动作矫健，价格令人咋舌的各式单兵装备武装到牙齿，威风凛凛，由于单兵夜视仪的遮盖，看不到他们眼神多么凌厉慑人，但如出一辙的猛烈气势足以叫人望而生畏。
“根据测算，我们离主演习区五十五公里，如果迂回渗透蓝军后方，需要急行军八十公里，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天亮前我们必须到达这里。”杨晨把军用地图平铺地面，伸手指向上面的一点。
“你咋判断这儿一定是蓝军指挥部？”这是吴杰的声音。
“从蓝军军力分布情报得出的，铁拳团，三十八军王牌部队，搁大后方，足以说明一切，看样子狼穴这次没太为难咱，如果出发前不提供军力分布情况，咱们十二个倒霉蛋儿得在几百平方公里的大草原上兜圈子找。”杨晨庆幸的笑了笑，第一次任务，狼穴的头头们显然不想打击自己这伙人的信心。
吴杰点点头，深深望一眼比他小三岁的杨晨，相处越久，他越佩服对方。
“检查装备，五分钟后出发。”杨晨说着话收好地图，灭掉手电筒，其余人迅速检查装备，接下来是八十公里的急行军。
八十公里急行军。
听着似乎没什么。
到第二天天亮有八个小时，平均每小时十公里，精锐野战部队急行军都勉强能达到的速度，然而内行清楚八个小时八十公里急行军意味什么，特种部队负重四十公斤，越野急行军五十公里基本到体能极限。
剩下三十公里貌似不多，可无疑是对意志和实力的残酷考验，已然超越人类身心承受的极限。
不过这十二人已不把自己视为凡人。
他们是利刃，是游荡在战场上的死神。
杨晨向前摆手，十二条身影动若狡兔，冲入浓浓夜幕，他们便是协助红方的神秘部队，估摸红方指挥部做梦想不到人数少的仅有十二人。
在人类战争史上，极富神秘和传奇色彩的特种作战，创造战争史上的诸多奇迹，今晚这支比特种部队更为神秘的小分队能否续写传奇？
第二十六章斩首
一千一百平方公里的演习场，蓝方大本营处于正南方，大本营西北的前沿哨所，由蒋恩耀带一个加强排驻守，担负蓝军指挥部第一道警戒任务。
铁丝网围成的哨所，耸立两座简易铝合金塔楼，别看高度仅十数米，凭借高倍望远镜，足以洞悉周围十几平方公里风吹草动，哨所内一部顶着大功率天线的通讯车可遥控小型无人侦察机，监视更大区域。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此时的蒋恩耀已是中尉副连长，闷闷不乐巡视完哨所各处，背靠一辆敞篷越野车抽烟，正在擦车的老兵也发起牢骚：“连长，看来这次演习没咱啥事儿了，你说咱铁拳团啥时候这么窝囊？”
“闭上你的嘴，擦车！”蒋恩耀瞪了老兵一眼，狠狠吸两口烟，老兵吐吐舌头，蒙头擦车。
蒋恩耀比这个兵更郁闷，蓝军指挥部里的家伙们全猪脑子？居然拿三十八军的王牌铁拳团充当预备队和警卫力量，他所在哨所虽说是大本营西北前哨，可纵观整个演习场，依然算大后方。
十万人大演习，陆空协同实兵对抗。
如此震撼人心的规模，多少年能遇一次，好不容易赶上，还窝在大后方，蒋恩耀越想越郁闷，丝毫没有察觉，距哨所一公里的丘陵，半人高的蒿草丛内，十二双如鹰隼犀利的眼眸正观察哨所。
显然来者不善。
“群狼注意隐蔽，入夜后行动。”
利用望远镜观察哨所情况的杨晨小声下达命令，命令通过微型通讯装置，传达到突击小分队每个人耳中，入夜后行动，意味着潜伏十多个小时，漫长的潜伏任务，必须在一动不动的情况下完成。
常人难以想象。
而这是特种兵最基本的能力。
何况杨晨带领的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
十多个小时，对于习惯浪费生命的闲人来说，不经意间流逝，对于草丛内静默不动的爷们，却是漫长考验。终于，日落西山，天光渐渐暗淡，黑幕笼罩整个大地，杨晨依旧沉默，没下达任何命令。
直到凌晨两点，人睡意最浓，精神最疲惫的时段，杨晨一声令下，十二人借着夜幕掩护，神不知鬼不觉摸入哨所，两人一组，各有目标，巡逻的士兵，瞭望哨，箱式通讯车，士兵休息的帐篷，几乎同时被控制。
互相配合和制敌手法彪悍到令对手倍感惊艳。
连干部在内，铁拳团四十八人的加强排无声无息被全歼，退出演习。
蒋恩耀清楚发生什么，整个人懵了，“阵亡”的他呆呆瞧十二条身影迅速撤离，脑海回味刚才被人用军刀抹脖子的情形，那句“蒋连长对不起了”极为耳熟，偏偏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杨晨？
许久之后蒋恩耀脑海蹦出个人。
大概觉得想法荒谬，又难以置信摇头。
与此同时，演习总导演部，宽敞大厅正面，挂着四块巨大显示屏，其中一块显示屏，通过卫星定位显示到屏幕上的红色光点，越过蓝军总部西北第一道境界哨后，继续迅速移动，逼近蓝军总指挥部。
即使深夜，大厅内，近十位肩扛将星的共和国将军以及数十位中高级军官屏气凝神注视屏幕，他们能从屏幕上感觉到一股所向披靡的杀伐气势，随时间推移，总导演部内观摩的大多数人受不了红色光点迅速移动的冲击力。
“真够凶悍，不到两小时，急行军二十五公里，突破三道警戒线，全歼一个连的人。”有个少校参谋忍不住赞叹，黑夜中，背负全套装备两小时急行军二十五公里就够野战部队喝一壶，加之完美突破，漂亮歼敌，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知道是哪支部队吗？”
还有人小声询问身边人，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当红色光点和代表蓝军指挥部的蓝色光斑重叠，在场所有人包括亲自坐镇导演部的总参一号梁伟雄忍不住瞪大双眼。
难道仅仅展开三天的大演习要提前落幕？
……………………
蓝军大本营。
宽敞野战帐篷内，一众蓝军中高级军官和作战参谋因为一条信息，而显露紧张，纷纷侧目瞧向硕大沙盘正面肩头将星耀眼的老人，华北军区司令员赵文远，这次演习的蓝军总指挥。
“首长，警戒哨所每隔一小时向总部汇报一次情况，最近两小时西北方两道警戒哨所没了消息，绝对有红军小分队渗透进来，而且已逼近这里，我请求您马上转移。”一个警卫参谋挺身站出说了自己想法。
六十多岁却毫无老态的赵文远冷冷瞧了一眼警卫参谋，将手中的激光指示笔扔沙盘边，面无表情问在场所有人“你们都这么想？”
不少人下意识点头。
啪！
赵文远右手重重拍在沙盘边的木台上，这位曾在南疆自卫反击战，率一营虎贲首先突入越南北方重镇谅山的铁血将军动了真火，冷眼环视所有人，看着众人不敢直视他的窝囊样子，更来气，道：“从各处汇总的情况分析，绝不会是大股红军渗透进来，一支小分队把你们吓乱了阵脚，整个铁拳团当了我的警卫部队，我还得东躲西藏，简直是笑话！”
挨了骂，众人纷纷低头。
赵文远懒得多瞧，转身背对众人，双手叉腰道：“我就在这儿，看看红军这支小分队怎么斩我的首。”
军界有名的悍将怒了，谁敢多言？
副总指挥朝手足无措的军官们挥挥手，示意赶紧各忙各的去。
实际上，大多数蓝军军官仔细琢磨衡量后，也不认为红军小分队能杀进来，指挥部周围驻扎整整一个团，且是三十八军铁拳团，除非红军从天而降直接落入这顶帐篷内。
夜幕中，蓝军指挥部戒备森严。
巡逻队伍明显增加，各类军车进入指挥部必须接受严格检查。
三辆猛士越野车和三两卡车排成一线接受检查，最终顺利通行，警戒哨所出事，指挥部便派这支队伍去察看情况，除了确定三道警戒哨被端掉，一无所获返回，车辆进入指挥部区域，按序停车，近百蓝军士兵下车，集合，然后散去。
指挥部这片区域逐渐恢复平静，夜幕掩饰下，回来那六辆车的底盘下多了六个黑影，犹如鬼魅。
正是杨晨等人。
他们没从天而降。
可以说出乎所有人意料选择从正门进入。
紧邻军用卡车停着两辆装甲运兵车，藏身卡车底盘下的杨晨判断两辆装甲车应该是危急时刻用来转移蓝军重要人物，心中不禁冷笑，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仅过几分钟，装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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