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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和初恋女友周琳琳刚刚分手之后,楚云飞实在是气愤异常,郁闷难耐,把从国外带回来的六千英镑,在半月内花得只剩下了1万多人民币,那还是什么东西都没买。
那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连王通都不知道。
正文第十三章小泉阳如愿
关涛在楚云飞的挽留下,住了四天才走。既然他的内气提高了不少,下步就是稳定修为,徐徐提升的问题了,所以他走的时候告诉楚云飞,接下来,虽然还是要四处转悠,但为楚云飞打听高人就是重中之重的事了,要楚云飞等他的消息。
楚云飞又恢复了他的白天看书加乱逛,晚上摆摊的生涯。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在小泉阳孜孜不倦的公关下,楚云飞终于心软了,毕竟是听自己一句话,人家已经挨了四次打了,最后这一次才狠,把小家伙打得全身青紫,躺了四天才能出来摆摊。
再说了,关涛也说过,不能让负面情绪过分影响他,于是,看到小泉阳最后一次被打的惨样,楚云飞摇摇头,“好了,明天,你把你的车子推我旁边,城管来了,我替你说话。”
楚云飞也明白,城管在大部分摊贩眼中非常可恶,但每人都有每人的生存之道,也不能因此而指责人家什么,况且,也有个别极端的摊贩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伤害,先阳市又不是没死过城管,受伤的更是每年都有。
小泉阳感动得泪流满面,当场就跪下了,吓了楚云飞和他的顾客们一跳。
楚云飞眉头一皱,立刻变得严厉无比,“你给我爬起来,要不就滚开,见不得你这种人,我数三声……”
小泉阳确实是非常伶俐的,楚云飞还没开始数数,他就马上爬了起来,不过,由于伤势还没全好,动作难免有点拖泥带水。
这点倒不能说楚云飞为人苛刻,实在是,他根本就见不得没骨头的男人,爹妈给你生了两只膝盖出来,是要你跪他们的,或者,偶尔在一些特殊场合应应景,但绝对不能搞成好像生下来就缺钙那种样子。
楚云飞从小就自视很高,又在铁血的军营呆了一年多,自然是更不能接受这样的软弱了。
其实,楚云飞交友一直还是比较挑剔的,当然,说功利也行。他一向认为,抛去打小就认识的人,如果交的朋友所有的方面都不如自己,或者说那人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不能有任何帮助,那么,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
小泉阳的存在,已经挑战了楚云飞的交友底限,他居然还要下跪,那就不能怪楚云飞大发雷霆,脏话出口了。
围观的人里有些熟面孔的,他们还真没见过楚云飞在小事上如此地动怒,惊叹之余,就有人想到,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得到了飞哥真正的赏识,对无关人等,飞哥大可不必这样的。
小泉阳爬是爬起来了,但就有了一肚子的委屈,沉默了半天,他还是辩解了两句,“飞哥,不是我骨头软,实在是,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上学,可是,那些天杀的城管,每个月要罚我三、四千啊。”
三、四千?楚云飞还真愣了一下,有这么黑?据他了解,每月有人被罚两千那就是顶头了,这还是连贿赂都算上呢。
不过,这家伙家里居然还有弟弟妹妹,一点不忌讳“计划生育”这项基本国策,从小就没兄弟姐妹玩耍的楚云飞,对此还是相当看法的。
经过楚云飞的细细盘问,终于了解了小泉阳的遭遇,他暗自点点头,这么来说,自己也不算白白出头了。
有了楚云飞的庇护,小泉阳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别的不说,当嫩胡子和眼镜来讨要剩余的承诺时,他都敢回一句,“这事你俩等等,我得请示一下飞哥,不管怎么说,我俩现在已经联营了。”
当然,这点小事,在楚云飞那里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嫩胡子他们还是得到了剩余的“友情馈赠”。
实际上,联营这事不假,起码楚云飞是用这样的幌子来应对城管的,而且,以楚云飞的性格,自然替小泉阳允诺了每月的上供数目——一千元,而且承诺再不同其他商贩“联营”。
有了这张虎皮,小泉阳登时变得威风八面起来,没过几天,他就再不能满足于他和楚云飞“站街”式的销售方式,居然自己出钱,弄了些桌椅板凳过来,为食客们改善用餐条件。
当然,这些桌椅板凳,吃羊肉串的人也是有权利坐的,甚至是有优先权的。
于是,城管们再次扫荡的时候,这浩浩荡荡的一片位置,被周围的冷清衬托得格外扎眼,城管们也遭受了巨大的舆论压力。
不过,小泉阳甚至又招了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伙计,在给自己帮忙之际,还帮楚云飞烤羊肉串,这种场面,楚云飞不帮他说话都不行了。
事实上,这时的楚云飞已经基本成了甩手掌柜,所有的一切事,都有小泉阳帮他张罗,他所做的,不过就是就是找张小板凳,从天刚要黑坐到卖完货物。
连蹬三轮回家都有人代劳了。
两人的销售总额,也由于用餐环境的改善提高了将一半。当然,这样的成绩,不可能不引起其他商贩的忌妒,可是真正敢过来触霉头并没有几个,强权在哪里都是会受到尊重的。
很明显,小泉阳的成功蜕变也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思考,细细打听下,才知道那小家伙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而且,事实证明,纵然是这么悲惨的升级过程,也是不可复制的。打听明白了的人,里面真也有那些不怕死的主,试图再走一遍这样的路线,但是很遗憾,楚云飞再不为类似咨询提供解答了,他可不想搞得天怨人怒的。
可事情最终还是天怨人怒了,在小泉阳孜孜不倦地推波助澜下,这两个人的组合隐约已经成为了该夜市的“一霸”,嗯,或者说“两霸”。
这个名声,在小泉阳把另一个烧烤摊子撵走时到达了顶峰。
实际上,在楚云飞在这里声名大噪以后,为避免可能接踵而来的麻烦,夜市里另三个烧烤的摊子就很识趣地同他拉开了距离,留下了相当的空间供楚云飞自由发挥。
当然,楚云飞就算比较讲情理,也不会闲得无聊到去请人家回到原来位置,跟他抢夺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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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得寸进尺
小泉阳可就不一样了,他被人欺负得太久也太狠了,收入的暴增并没有遏止他蓬勃发展的野心,他还想挣得更多。
夜市上还有三个“串串烧”的摊子,那几个摊主背后对他做了什么,小泉阳心里是一清二楚。旧怨可以不提,但是,他们的存在,毕竟是也抢夺了小泉阳的客源。
楚云飞的脾气,小泉阳已经摸得差不多了,飞哥其实是比较讲道理的,绝对不会为这样的事替他出头。所以,小泉阳有必要,先帮飞哥除掉那几个烧烤摊子,让这样的事情有了先例,下次才好循例办理。
他才只有十七岁,就能有这样的心思和认识,可见,环境对人的影响实在是不可小看。
小泉阳打着楚云飞的旗号,去通知那三个摊主:飞哥说了,以后,不许你们再卖烤羊肉串了,飞哥比较懒,他那里只卖烤羊肉串,反正你们这里品种多,卖卖烤鸡翅、鸡腿、牛筋什么的一样能行。
三个摊主都明白,烧烤这东西,卖的主要就是羊肉串,其他的当然也是不可或缺,但失去了羊肉串这一项,那就接近倒闭边缘了。
有俩摊主年纪大点,通晓事理,嘴上阳奉阴违地答应了:飞哥说什么,大家还有不照办的意思?不过,光我不卖可就吃亏了,最好其他那俩也能答应。
最后一个摊主是个年轻人,本来就被挤到了夜市的边缘,正郁闷难耐呢。现在一听说,不让卖羊肉串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起拳头就痛打了小泉阳一通。
挨打已经是小泉阳的强项了,这个吓不怕他,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泉阳心里满是得意,一瘸一拐地往回走,身边是别人的指指点点和幸灾乐祸的笑声。
楚云飞一了解事情的大概,就有点头大:你这家伙,不好好地看着自己的摊,弄什么的歪心思?断人饭碗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既然楚云飞已经和小泉阳“联营”了,为了自家的面子,这个头还是要为小泉阳出的。
他直接找到了那个摊主,话说得很是冠冕堂皇,“兄弟,小孩子胡闹,你可以找我说事,对吧?随便欺负小孩,那就有点不上道了不是?我也不为难你,从明天起,我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你。”
年轻人冲动过后,早就在那里考虑后果了,见到楚云飞过来的时候,不由得从车里拽出把切肉用的尖刀来。
对他这样的举动,楚云飞根本就无视,说完以后,盯着那刀看了两眼,摇摇头,“啧啧”两声不屑地走了,最后一句话随风飘来,“我可是给你面子了啊~”
年轻人站在那里,实在是欲哭无泪,操,这就是冲动的惩罚啊。
拿着刀上去拼命?还是省省吧,飞哥那可是会功夫的,四五个警察都不放在眼里呢。
另俩摊主见楚云飞真为小泉阳出头了,再也不敢坐视,马上跑来哭诉:飞哥,我们可一向都很尊敬你的,看不见我们给你腾了这么大的地方出来?你高高手,让我们接着卖羊肉串吧,大家都有老有小,无非是混口饭吃。
楚云飞笑嘻嘻地打发走了他们,“嘿嘿,小孩子的玩笑话,两位听听就算了,没必要那么当真的嘛。”
有了楚云飞的承诺,两个摊主高高兴兴地走了,不管那小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毕竟,又少了个竞争对手不是?
等人走后,楚云飞教训了小泉阳一顿: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做点,你年纪小,根本不懂,这市场是要靠人气推动的,把别人都撵走了,顾客也就没了。再说,夺人饭碗这事,实在是阴损了点,你又不是没钱挣,这世界钱这么多,你挣得完么?见好就收才是正理。
这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从此以后,这个夜市里只有三个烧烤的摊子,“狐假虎威”的事情,不光小泉阳会做,那俩摊主比他做得还漂亮呢。
还有就是,虽然小泉阳不再在这种事情上搅风搅雨,那几个卖“串串烧”摊主还是从里面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主动地把摊位转移了,给小泉阳空出好大一片空间。
操,早知道这样,当初大家就该合伙把这小杂碎弄走的,这三位并没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只是埋怨自己:心还是不够狠啊。
现在的楚云飞,已经上升成为剥削阶级了,每天有人帮他批发羊肉串,帮他运输,帮他加工和叫卖,他所需要做的,只是收收钱就行了,小泉阳,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孩子。
不过,烦恼也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多少,这不,那个帅气魁梧的中年人,吃完以后思考了一下,向停在不远处的尼桑小车走去。
楚云飞冲他吆喝了一声,“喂,那个穿黄T恤衫的,没给钱呢。”
中年人穿的是黄色的“梦特”T恤衫,大概要上千块钱才能买一件,是有钱人。
那中年人就当作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头也不回地走着,楚云飞又喊了一声,他倒走得越发地快了起来。
就在他拿钥匙打开尼桑车车门的一瞬间,楚云飞手一扬,手里一直在把玩的一根穿肉串的铁签飞出,钉到了中年人的小腿上,那人左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看着腿上两面露头的钢签,中年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的嘴刚才还在这种东西上划拉来划拉去的呢,只是现在这东西上挂的内容不一样了。
中年人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楚云飞,“我草,妈个逼的,臭卖羊肉串的,你找死呀?”
说着,就扬起了宽厚的手掌,一巴掌向楚云飞的脸扇去。
楚云飞一把攥住那只手,抬起一脚就把人踹出老远,“滚,你可以报警了。”
中年人爬起来走向小车,没开车,而是从车里拿出了一只笨重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压下电话,中年人冲着楚云飞一龇牙,“小子,今天弄不死你,我跟你姓。”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从远处开来了两辆大轿子车,车里呼噜呼噜下来六十多号人,大部分是穿保安制服的,手里还拎着各种家伙。
中年人,是一家国营企业的负责人。
正文第十五章摊子被砸
楚云飞可不想让他们砸了自己的小摊,看着对方言谈几句想自己这里走来,随手抄了根木棒就冲了过去。
看到个“臭卖羊肉串”的如此嚣张,众人手中家伙纷纷落下。
面对这种不讲理的家伙,能做的只有“以暴易暴”,楚云飞在众人中不断穿插纵横,不多时,地上已经躺下了十多个。
现在的情况就已经逆转了,来的人虽然多,但真正能打敢上手的并不多,楚云飞的木棒早已折断,正手持一根抢来的胶皮棒,四处追打逃跑的人。
他打得正爽,不留神扫到那中年人低头向车里钻去,这时哪里还能再放过他?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中年人身边有两个年纪相仿的汉子,刚想伸手阻拦,却被楚云飞一脚一个踢到一边,一把就把中年人揪了出来,顺手就是两个耳光。
“我草你妈的,你不是挺能么?来,弄死我啊,求求你,弄死我啊。”
“就是,你弄死他呀,”周围响起乱七八糟的附和声,楚云飞抬头四下一看,老天,先阳市的闲人有这么多么?
四周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连远处的歪脖子柳树上都是人,怕不有七八百号。
楚云飞抬手向四周一抱拳,刚想说点什么,就有七八个人指着一个方向,“那里,你的摊子!”
楚云飞闻言掉头一看,三个人正手持棒子,砸着自己的烤羊肉的家什,还有小泉阳的串串烧。
我日你妈咧,楚云飞登时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去。
那三个人很机警,看到他冲了过来,立刻四散逃逸。
想逃,妈个巴子,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楚云飞咬牙切齿地先拽住一个,手起棒落,直接把那人打晕了过去,抬手扔给小泉阳,“看好他。”
剩下两个也没跑远,就被楚云飞拎了回来,三人都被打晕了。
看着地上三人,楚云飞怒从心头起,一把拽过那个中年人,递给他个勺子,“喏,把这汤浇到他们身上。”
楚云飞说的汤,就是小泉阳做串串烧的汤料,百分之百沸腾的。
那中年人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了,说的话也是结结巴巴,“兄……兄弟,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差不多就算了。”
“算你妈的X,”楚云飞又是一记耳光,“你还要整死老子呢。这帐咱们有得算了,敢砸老子摊子?”
“老子数三声,你要不动手,这锅汤就照顾你了,一、二……”
“等等。”
警察们终于出现了,与往常不同,他们这次总算不是姗姗来迟。
带队的一杠俩花,是个二级警司,古田派出所的贝尚思,他们是“110”指挥中心派来的,有人报警这里出事了。
这么大的阵仗,围观的人山人海,贝尚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楚云飞闹事了,为什么?别人整不出这么大的动静的。
来得正是时候,楚云飞刚要端起锅拿滚开的汤料泼人呢。
当下就有其他警员把横七竖八的伤者集中到一起。贝警司找上了楚云飞,“小楚,你这怎么回事啊?”
楚云飞刚要回答,那中年人就抢先说话了,“喂,我是建设机器厂的厂长,跟你们王局长认识。”
贝警司眉头一皱,就待呵斥对方,楚云飞早就又一耳光上去了,“你给老子闭嘴,人家问你了?”
掉头,楚云飞向警司解释,“老贝,这家伙吃饭不给钱,还喊人来砸我的摊子。”
晕,砸这小爷的摊子?贝警司有点头晕,这世道想找死的人还真是不少,他掉头问中年人,“嗯,你为什么吃饭不给钱?”
中年人两边脸颊早被扇得红肿了,他捂着腮帮子回了一句,“谁说我不给钱,我正要去车里拿钱呢,就让他拿钢签子扎我一下,你看这里还流着血呢。”
说着,中年人卷起鲜血洇湿的裤腿,钢签扎穿的两个眼是看不见了,上面全是血。
老贝眉头皱得更紧了,掉头看看楚云飞,这家伙不是不爱惹人么?怎么变了?“小楚,你说。”
楚云飞嘴角抽动一下,很冷地笑了一下,“扯淡,哄鬼呢,我喊了两声,他连解释都没有就要上车,谁知道他是不是要跑?我个人认为,这算抢劫,不过是未遂就是了。”
贝尚思有把脸掉向中年人,“他说的属实么?你为什么不跟人家解释一下?”
中年人一指楚云飞,“他不过就是个卖羊肉串的,跟他解释,我有那必要么?我缺那俩给他的钱么?”
照这么说来,中年人并不是没有听见楚云飞的喊话,他只是不屑解释或者答腔,当然,没准也是不想暴露身上没带钱的窘迫。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只是去拿钱,而不是想溜单。
楚云飞这次没动怒,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不屑地一声“嗤”。
话说到这里,就全明白了,无非是,楚云飞似乎确实不合适“执此贱业”。
这件事的善后处理,倒也没费了什么周折,楚云飞自认为自己占着理,坚决地不肯赔偿那一大堆人的医药费,至于那被打砸坏的家什和其他一应损失,却是要求对方必须赔付。
中年人自然是不情愿这样处理的,于是他打算打官司,他有钱有人,自然耗得起。
楚云飞又开始了他对付城管的老办法:跟踪。
等到打听清楚这人在哪里住,楚云飞就带本书,成天在那里晃悠,没事的时候看书,有事的时候就上去给人添堵。
期间就有两拨混社会的,受了建设机器厂相关人等的邀请,前来收拾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先前一拨来挑衅,被楚云飞打得人仰马翻,还缴获了两支土制的“五连发”猎枪,这是个不错的证据,楚云飞保留了。
后一拨按理说是更狠的主,但是,那拨人里有认识楚云飞的,先上前跟飞哥客气地攀谈了两句,然后掉头把请人的那位毒打了一顿:操,飞哥也是你们能招惹的?你丫不是给我们找事么?
中年人实在忍受不住了,找到公安局的那个“王局长”求救,却被朋友好言相劝了一番。
正文第十六章离开先阳
没人知道王局长说了些什么,但是电话打完之后,中年人利落地派秘书拿了一万块钱给楚云飞,只有一个条件,以后别再来这里晃悠了。
开什么玩笑?楚云飞不干了,你都请人来收拾我了,这点钱可就不够了,再拿五万,老子走人。
要不,咱们就玩到底,不过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太平的事了。
穿鞋的是不可能跟光脚的玩的,中年人这次彻底认栽,不就是五万么?认了,快把这瘟神打发走吧。
不光这里拿了钱,楚云飞又找到了那拨被他毒打了一顿的主儿们:这里有两支猎枪,保存完好指纹也都在,一万块钱,谁买?
一万,那实在是很上道的价钱,这场合,人家卖五万这帮家伙也没办法,这两支枪要被“飞哥”送进派出所,那麻烦可就大了,不会只是出钱的问题了。
再说,这几天,“飞哥”的底细也被他们打听到了,人家上门来表示和解之意,要是再不知道好歹,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于是,大家很痛快地“不打不相识”了。
这件事足足折腾了楚云飞五天,等他忙完了这些,考虑着该什么结束这个摊点的时候,又有人找上门了。
这次,是国家安全局的,来的人据说是肖逅的亲戚,就是那个死在法国的特工。
两人先是唏嘘了一下肖逅的遭遇,来人就传达了新的事态发展:据他们了解,“基天”似乎已经掌握了半年前疯狂破坏他们组织的凶手情况,发出了报复的叫嚣。
事实上,“基天”在中国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在类似先阳市这样的内陆城市里,那些大胡子的阿拉伯人只要一出现,就会吸引到各种各样的目光,根本没条件去做任何隐秘点的事。
但是,不可忽视的是,“基天”在中国是存在合作伙伴的,或者说是子势力,那就是西疆一带臭名昭著的分裂势力“东突”,这个组织里,不少成员就是生活在中国西疆省的。
西疆的人,面目长得也比较有特点,也是能比较容易被人认出来的,但既然是大家同一个国家的,各个城市内就自然少不了他们的行踪,细细调查的话,难度就大多了。
“东突”的势力,主要还是分布在西疆,制造的一系列恐怖事件也全是在西疆地区,全国说起来的话,也只有在首京出现过两次酝酿中的袭击,却被精干的国家安全局顺藤摸瓜,捣毁了他们在首京的隐藏势力。
当然,这两起事件并不能说明“东突”的无能,恰恰相反,这正说明了“东突”势力的增强和渗透能力的增加,有必要认真看待他们的发展。
楚云飞并不在意这样的警告,事实上,经过在巴基斯坦的一段日子,他自认比那些专家们更了解“基天”组织的思维逻辑。
那些是一帮在大义号召下聚集起来的人群,他们冷酷无情,残忍好杀,但相对之下,做事通常是对事不对人的。
你是某国特工,伤害了“基天”的人,那么,他们会对你进行惨烈的报复,或者你没伤人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地从肉体上消灭你。
但你要是为了私仇而来,给“基天”造成的巨大的损失,通常情况下,只要你的理由站得住脚,“基天”基本上不会特意地找你报复去的。
这些,也是他们的大义所在,这是一个有着政治目标的恐怖组织,他们首先要对付的,是给他们实现目标制造障碍的人。
所以,楚云飞对这个表示不感兴趣,实在不行的话,他可以离开先阳换个地方,不信那些人能找到他。
当然,母亲叶美的安全也是需要考虑的,但楚云飞一旦离开,叶美的安全反而能获得更好的保障,只要楚云飞活着,那种雷霆万钧的报复,想来谁也是害怕的。
来人的目的不只这个,他还想要征用楚云飞。
最近“东突”在西疆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在境外更是发展得如火如荼,国家安全局计划着对他们采取一次大规模的打击行动。
楚云飞精通阿拉伯语,而且身手异常地好,又跟“基天”死磕过一阵,对付这样的组织是比较有经验的,所以,他被人隆重提名:这样的人,是应该响应国家号召,参加这次行动的。
省省吧你,楚云飞撇撇嘴,“这个我不愿意,对付‘东突’,那我是没话说,我毕竟是这个国家的一员,但是要我配合你们的统一行动,对不起,我绝对不答应。”
来人似乎有点惊讶,这样的人,也算得上别人口中的热血青年?
楚云飞笑笑,“这样吧,你给我提供二十到五十个‘东突’份子的名单,包括活动地点什么的,我负责搞定这些人。至于统一行动,对不起,我又不傻,不想再次被人出卖了。”
楚云飞的过去,来人是了解的,也知道他是有资格说这个话的,可上次他的遭遇,怪得上国家么?
“小楚,我对你的态度很遗憾,”来人语气低沉,他明白,国家是不会为这么小小的一只蝼蚁改变方案的,所以说,虽然楚云飞的回答虽然还是比较激昂的,但是,基本上没有那种可能存在的。
“国家的征召,对每个公民来说,那是一种荣耀,希望你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提出太不合理的要求。要知道,我们每个人,强悍也好,弱小也罢,都只是机器上的螺丝钉,要为大局考虑的。”
楚云飞冷笑一声,官腔又来了?“那么抱歉了,我是绝对不会参加统一行动的,这就是我的态度,但是,我不希望你把不爱国的帽子扣到我头上,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谈到此处,这次谈话就算谈崩了,来人虽然熟知条律和惯例,但从工作流程上讲,他是必须把楚云飞的话汇报上去的,就算排除楚云飞,这个决定也不是他能够下的,他有的只是建议权。
等来人把情报汇报上去,有关处理方案下达了以后,他又来找楚云飞,做最后的劝说工作。
但是很遗憾,楚云飞已经不见了。
来人去夜市打听去了,才知道这家伙临走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小泉阳接了楚云飞的羊肉摊。
楚云飞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他带着行李,消失了,为了他自己,也为母亲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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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七章初到内海
要去哪里呢?这是楚云飞需要认真考虑的一个问题。
首京那是不能去的,那里有楚云飞痛苦的回忆,还有一个伤了他也伤了自己的女孩子,楚云飞不能无视那些。
要不,就去内海吧,那里,可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呢,反正手头还有些零散银子,随便去哪里撑那么一年半载也绝对不是问题。
拖着满满一大箱行李,楚云飞走出了内海火车站。
迎接他的,是站台上连绵的细雨。
楚云飞从没来过内海,现在至关紧要的,是先买张地图来看看,抬眼一望,嘿,一大堆抱着地图叫卖的,看他抬头,一个衣衫不整的青着一只眼圈的少年马上来推销地图,价钱不高:5块。
还价三块,楚云飞买下了地图,还没走两步,又被另一个胡子拉茬的中年女人拦住了,说那张地图是去年的,她这里才是今年的地图。
楚云飞看看,果然如此,考虑到内海市近年的建设一天一个样,他只好又出三块再买一张。
他这里还没走开,就听到那青眼圈在背后跟那长胡子的女人说,“妈,那个人又买我一张地图,你快再去卖啊。”
楚云飞登时就啼笑皆非了,唉,这样的圈套也会有人设,实在是……实在没办法说了,时代的脉搏跳得不但是飞快,根本就是浮躁了。他正感叹呢,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女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年轻人,要找工作么?我们大酒店在招男公关,月收入超过两万,我看你的条件不错,有兴趣试试么?”
拜托,我像那么白痴的人么?楚云飞真的有点无语了,要搁在前一阵,他没准还有心思跟这女人计较一番,自己是否长得有那么弱智。不过自从关涛对他提出警告以后,他是打定主意: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于是,楚云飞目不斜视地走出火车站,期间还有来拉住宿的几人,的士司机几人,他只当没听见就走了过去。
走到个人少的地方,楚云飞打开地图,先查看了一下这片有什么宾馆,反正火车站附近的宾馆和饭店,他是一点光顾的兴趣也没有,那些基本上全是是非之地。
挑了家距离不算太远的宾馆,拦了辆街头驶来的的士,楚云飞在半个小时之内抵达了初到内海的住宿之处。
在街上转悠了半天,他买了一大堆内海的报纸,顺便又吃了点东西,久违了的淮扬口味,让他又想起了张扬的军校生活。
出神半天,楚云飞才收拾回心思,自己这是怎么了,还没老就爱回忆了?实在是不应该。
报纸上的信息很多,尤其有什么“消费导报”之类的东西,全是各种各样的信息,招工、招聘、招租、征婚、求职、二手市场、寻求合作。
楚云飞住的宾馆不算豪华,大致就是三星多不到四星的模样,价格却是着实不低:一天480元。
当务之急,那就是找间房子租,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酒店里的骚扰电话实在是太多了点,楚云飞相信,要不是自己拔电话插头拔得快,就算自己一直在拒绝,怕是过不了多久也会有人来敲门的。
这个社会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楚云飞不自主地摇了摇头,想想街上所见的行人,大多都是步履匆匆,一副家中失火的模样,这个时代,真正是名副其实的快节奏。
对着地图找了半天,楚云飞终于找到了一套自认为还可以的房子,房屋是小了点,一室一厅,才四十多平米,价格也贵了点,每月两千五。
可是,地理位置好啊,基本上属于内海市中心了,这样的话,无论在哪里找到工作,暂时都不用考虑搬迁的问题。
插上电话,楚云飞拨通了对方留下的传呼台号码,呼叫了那个房主。
接下来,又是一顿电话轰炸,搞得楚云飞一听到“先生你好”的女声,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求饶,“我这里不需要按摩,什么都不需要,我太太马上就洗完澡了,拜托不要再打来了,好么?”
最后,终于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声,“楚生,你好有钱伐,住喜乐呢,电话打到我手痛哦。”典型的内海口音,房东出现了。
其实,喜乐并不是档次多么高的酒店,不过是占着个牌子老,名气大点就是了,否则的话,地图上都未必能有它名字出现的资格,现在内海市新建的豪华宾馆太多了。
不过,下一刻,楚云飞一回话,房东的声音就不是那么欣喜了,无他,他的口音是典型内地的腔调,而不是粤明省或者虹空市、首京市的,更不是外国客人那种蹩脚的中国话。
普通话说得越好,越证明你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楚云飞马上就被对方回馈过来的冰冷刺激到了,“看房可以,价格没得商量的。”
至于么?我不过就是说了个“你好”而已,楚云飞非常地纳闷,难道说,我非要说个“你不好”你就满意了?
“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楚云飞也有点生气,你那房子我还未必能看上眼呢,“不管怎么说,你得先让我看看房子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房东的口气又和善了起来,不过终究是没有开头那么热情。
半小时后,楚云飞下楼,那姓廖的女士已经在大厅等着了,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如普通内海人一般,长得小巧玲珑。
楚云飞这次出来,是做了长久打算的,不止是带上了近几个月挣的钱,把大部分的衣服也带了出来。
现在已经是十月初了,他穿的就是在英国买的一身牛仔服,牌子是什么他并不清楚,只知道这衣服大约是卖四百多英镑,合人民币六千多了,是那些衣服里面最便宜的,当时买的时候,他很是感叹了下英国高昂的物价。
他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那廖姓女士一眼就看到了他这身行头,不由得就是一愣。
内海市作为全国经济中心,又是沿海城市,人的眼睛都毒得很,单论眼光的话,也许以前是数粤明省人,毕竟那里离虹空市这个“国际大都市”太近了。
但这几年内海发展得太迅猛了,再加上底子够厚,居民心思细密,如今说起来奢侈品,内海的消费反而要超过粤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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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八章租房的遭遇
楚云飞穿的这个牌子,从没有在中国大陆出现过,名气是不够响,但怎么能逃脱精明人的法眼?
起码四千块的牛仔服,这是廖女士的判断,不是有钱人,绝对不会把钱用在这个上面的。于是她马上热情了起来,再不是那副苦瓜般的嘴脸。
楚云飞可没心思跟她拉什么家常,叫服务生拦了辆车,就直接打车去了房源处。
房子坐落在一片小弄堂中,不是那种棚户区,或者说起码是改造过的棚户区,路不宽也不窄,也没有那些典型小平房之类的建筑,但也真不算能拿得出手。
仔细看看房子,楚云飞倒也还觉得满意,起码比较干净,里面也有些简单的家具,水电暖气有线齐全,还有个小的液化气罐。
不过,这些东西就要2500,楚云飞还是有点不太能够接受,内海市的物价有这么高么?他摇摇头就拒绝了。
“很普通,没意思,电话没有,也没有些小家电,有有线没电视,不方便,算了吧。”他可是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不搞价。
廖女士可就有点着急了,为什么?正如房客要挑房子一般,房东也是要挑房客的,眼前这年轻人白白净净,一看就是比较有教养的那种,又有钱,应该是比较讲究的人,住在这里惹不来邻居的非议。
内海人,都比较讲究自律的。
“那你说个价钱吧,电话也好办,回头我给你装一部,不过你要交点押金。”
楚云飞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答应过你,不搞价。”
廖女士心里明白,2500那只是媒体价格,虽然不能说高得离谱,却是绝对可以商榷的,谁租房子可能不讲价呢?
两人你来我去商量半天,2000月租成交,大家说好,房租按月交,楚云飞想着什么时候找到工作,可以在临近处找合适房子,廖女士则想的是,她这房子还可以再找愿意高价租的主顾,到时候提前一个月通知他就行了。
让了这么大的利,又是时近傍晚,廖女士就要楚云飞请她吃饭,聊表心意。
很长时间了,楚云飞是不愿意同女人打交道的,不过,眼前这位女士虽然也是长得眉清目秀,可年纪毕竟在那里放着,再说楚云飞初来内海,也想多了解点情况,于是就答应了。
内海人,哦,是廖女士胃口不是很大,随便点了两个小菜,一碗白米饭就够了,跟饭量相比,她的好奇心就未免大得太多了。
楚云飞很坦然地承认,自己是来内海找工作来了,学历不高,只有初中文化水平,但是英语和阿拉伯语不错,想找份翻译的工作。
廖女士怎么肯相信这话,于是就扯到了楚云飞的衣服上面,楚云飞倒又是很坦白地承认,这衣服是在伦敦买的,价格倒是不贵,四百多英镑。
两段话单独说出来都没什么问题,合在一起,问题可就大了,有钱去伦敦购物,居然只是初中毕业,还得出来打工挣钱,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胎?
可楚云飞坦然的表情,那是假装不来的,他在英国断断续续呆了也有些日子,面对陌生的女士,用餐时举止倒也算讲究。
骗子是不会自爆其短的,初中毕业实在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廖女士的小算盘就打开了,莫非,这人是什么世家子弟,后来都是跟家庭教师学习,现在闲来无事,偷偷跑出来戏耍一番?
实在是不能怪廖女士有这么样的想法。
出门撞到金龟婿,是所有内海市女孩的心愿,不得不承认,在内海这样高度发达的一个城市,来来往往的达官贵族、各界精英实在太多了点,这样老套的桥段总会时不时地上演几出。成为邻里间、巷弄内共同羡慕的话题。
廖女士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她有个如花似玉的侄女,起码廖女士和自己的哥哥都认为她如花似玉,年方十九,那正是攀龙附凤的好年华。
有了这份心思,做姑姑的不免就多为侄女操了点心,打听起了楚云飞的家世。
家世楚云飞自然是不愿意说的,但租房子时总是要提供身份证明的,该让人家知道的,迟早还是会让人家知道的,于是含混地介绍了一些。
说了半天,楚云飞才想起来个问题,“刚才你一听我说话,怎么会变得那么生气?”
这个问题,还真的难住了廖女士,有些话还是不好出口的,想了想才回答,“我那个房子是四楼,你也知道,上次租我房子的,就是普通话说得特别好的两个大学生。”
“他们吃了方便面,盒子直接就从窗户扔到了楼底下,砸到了一辆停在楼下的桑塔车,虽然没造成什么损伤,但造成的影响太坏了,到了月底我就不能再让他俩住了。”
廖女士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说那些内地人,普遍素质有待提高,当然,也跟那俩住客是大学生有关,起码他们出不起太高的房租,房东当然不会欢迎这样的人。
哦,楚云飞也听明白了,内海人对内地人的歧视,确实还是存在,但这个,似乎跟内地人不太讲究也是有点关系的,点点头,“这个你放心,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嗯,明天签合同?”
“好吧,”廖女士点点头,拿起一杯果汁轻啜着,“明天一早签合同,你想买点什么东西也有时间去买,对了,你怎么会只有初中的文凭?那样工作很不好找的。”
楚云飞刮刮鼻子,苦笑一声,“唉,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怎么说呢,其实,我的能力肯定比文凭强。”
那是,廖女士绝对相信这句话,别的不说,就说这阿拉伯语,谁有可能去学这个?“不过,你这条件真的不算太好,很多公司要人,都只是要有内海户口的,问题是你连这个都没有。”
这女人说话真直爽!楚云飞微微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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