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遥客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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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幢十层的楼,从外表布置和灯光的组合,可以看得出,整个楼都是“大富豪”的经营场所。

    好一座销金窟,果然是有点能力的人才张罗得起来的,不过,今晚,看看谁更有能力吧。

    正文第三十七章横扫大富豪

    楚云飞向四下扫扫,看到街角有块砖头,捡了起来,走到那面积大约有十平米大小的玻璃门前,狠狠一砖砸了上去。

    车里的廖女士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掉。

    “哗啦啦”一声巨响,整块玻璃如雪崩一般坍塌了下来,大厅里坐着的小姐们被吓得高声尖叫起来。

    门童是两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在这个穿着不伦不类的人走近时,他们已经注意上了他,但是,反应还是慢了一点点。

    楚云飞扬起砖头走向第二块玻璃时,那两个门童已经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嘴里还在喊着,“快来人啊,有人惹事!”

    楚云飞根本没跟他们客气,直接两脚就踹飞了两人,走到第二块玻璃前,手中砖头又砸了下去。

    当第二声巨响再次响起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室里冲出了十四五个保安,着装齐整,手里拎着警棍、电棒、铁棍等长短家伙,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看到这里,廖女士不敢再看,“啊”地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过还好,出租车司机是个男的,坐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解说着。

    “哇,这小伙子好狠,打倒一个,打倒两个、三个……抢了根棍……又是一个。”

    说了没一分钟,司机解说不下去了,“**,看不清了,那个红衣服小姑娘挡住了。”

    看到廖女士还是没什么反应,司机又不敢离开车下去看个究竟,只得善意地劝说,“大姐,要不咱俩一起下车看看?”他的算盘打得倒精细,一边看热闹,出租车一边蹦字。

    这十几个保安里,还真有那么几个身手将就的,起码也是当过兵的人,因为楚云飞在几个人的套路里明显地看出了军体拳的印迹。不过,他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没用了十分钟,一帮人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只有两个机灵点的逃了开来。一个跑到墙角打电话,另一个躲得远远的探头探脑地张望。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对讲机,身着黑色西服,看样子是个领班或者大堂之类的角色,“朋友,谁派你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云飞看他一眼,“把布财小给我叫出来,我找他有事。”说着,肩膀一晃,让过背后一个刚爬起来的家伙挥来的木棍,一个过顶踢,狠狠一脚踢到了偷袭者的面门上。

    “你找布经理?”也不知道那姓布的到底是什么经理,反正对讲机是很惊讶的样子,“能跟我说说有什么事么?”

    “可以呀,”楚云飞把双手往口袋里一插,掏出一副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晃晃悠悠走了过去,顺势一脚踢开地上一个碍事的,“不过,你接得下来这笔帐么?”

    原来是这样啊,对讲机很快明白了过来,这个戴白手套,穿迷彩服的家伙是铁了心思找布经理霉头的,脸上不由得起了几分轻视,“我接不下来,不过,我根本用不着接,你现在肯跪下来认错,我倒是能跟布经理替你讲讲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楚云飞一脚就踹了过去,“滚,接不下来还充什么大头蒜?什么东西?”

    对讲机被这一脚踹倒在地,还好手里的对讲机没摔出去,马上就开始呼叫,“布经理,布经理,是找你麻烦的,是找你麻烦的,很扎手。”

    楚云飞四下看看,找着个大的单人真皮沙发,一脚就踢到了大厅中央,大马金刀地一坐,“告诉他,我只给他三分钟时间。”

    三分钟时间很快就到了,楼梯上传来急促的下楼声,电梯也“叮”地一声,在“1”的位置停了下来,不过楚云飞已经不想等了,操起家伙就开始在大厅里乱捣乱砸。

    电梯里走出一拨人,楼梯上也跑下来不少人,看到场面乱哄哄地,一个四十多岁,看似领头的家伙嘴一撅,“钉子,给我清场。”

    那被叫做“钉子”的年轻人带了身边的几个打手就往门外跑,“关门了,停业了,你们该去哪去哪。”

    很快场子就被清理干净了,大型的钢丝门也被拉了一半下来。只剩下楚云飞一个人,面对着十几个打手。

    就在这时,门口又稀里哗啦进来十几号人,“飞哥,有人闹事?弟兄们带管子来了。”

    那四十多岁的人走到楚云飞面前,啧啧两声,摇摇头,“还很年轻嘛,可惜啊,今天你来错地方了。”

    说着,那人脑袋微微一扬,“给我上,往死里打。”

    几个打手都有点功夫,但很明显不是楚云飞的对手,可楚云飞也小心了起来,因为他在先阳和混混们打过一阵交道,知道“管子”就是枪支的暗语。

    他刚刚踢开最后一个打手,那四十多岁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对准了楚云飞,“小子,停手,要不一枪打你俩眼儿。”

    说到玩枪,他们可差得多了,楚云飞一眼就看到对方甚至还没顶开保险,有这时间,足够他冲上前去了。

    下一刻,楚云飞已经把枪夺了过来,打开机头,顶着中年人的脑门,“我草你妈,一把烂B‘五四’也敢跟老子龇牙?”

    说着他抬手就放了两枪,本意是校对下准头,却没想那中年人登时就软了下来。

    后进来的这伙人纷纷打开手中的报纸,三支猎枪,其他是一色的砍刀,“小逼,快把飞哥放开,要不轰死你个B养的。”

    轰死我?楚云飞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三枪,“砰砰砰”三声响过,那三支猎枪落地,三个持枪人捂着手腕就蹲了下来,一时间,虎口上血流如注。

    草,哪里来的这么个逼人?在场的混混们登时就愣住了,这家伙未免太彪悍了点吧?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楚云飞又一枪打掉了一个家伙的砍刀,“小子,把管子都给我拿过来,叫你呢,不想死就给我快点。”

    说完,楚云飞的枪口又顶上了那个中年人的脑门。

    说话间,那人就把三支“五连发”猎枪拢到了一起,放到楚云飞身前,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

    正文第三十八章给我脱衣服

    楚云飞手枪狠狠一顶那中年人,“妈个逼的,在老子跟前也敢叫飞哥,活腻味了你?给老子脱衣服。”

    那中年人被枪口顶得血往上涌,却是丝毫不敢吱声,听到这话,大脑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脱……脱衣服?”

    楚云飞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地一声,“现在听明白了没有?”

    中年人恨得牙痒痒地,却是不敢反抗,脱下了身上的西服,死活不肯再脱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要是对方再让自己脱裤子,那是宁可死也不能这么丢人了。

    楚云飞没功夫理会他在想什么,把那件五千多块钱的西服撕巴撕巴,扯成几根布条,把四支枪绑在了一起,“还有没有人想玩?没人玩,老子就去派出所举报了。”

    举报,这些混混不怕,他们能玩到这一步,花点钱是绝对能摆平这事的,虽然要出血,可也算是有个解决的办法,现在的问题是,这人是为什么来的?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一个五短身材的人站了出来,“我就是布财小,把我们飞哥放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楚云飞抬脚就踹了过去,“我草你妈的,在老子跟前谁敢说自己是飞哥?再这么废话,老子废了你个孙子。”

    布财小的脾气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地糟糕,但是老大在人家手里,他却是怎么也嚣张不起来,何况这事还是因他而起。

    爬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布财小一拱手,“这位兄弟,小布不懂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我小布不才,愿意奉陪,跟在场的这些兄弟可没什么关系,你划出道儿来吧。”

    “和你这些兄弟没关系?”楚云飞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那你欺负人的时候,怎么就记得打‘大富豪’的招牌呢?”

    欺负人?欺负谁了?布财小欺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想不出来眼前这人究竟是哪路仇家派来的,“这话我认了,出来混的,那迟早都是要还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说实话,布财小比那个“飞哥”还像个混江湖的,起码说出来的话都有模有样,不卑不亢,像是那么一条汉子。

    “想谈?可以啊,”楚云飞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手里还拎着一串“管子”,实在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先把偷了我的东西交出来。”

    偷你的东西?难怪人家直接打上门了,这种爷的东西也敢偷,那实在是自寻死路,布财小马上四下看看,“这事谁干的?站出来。”

    周围的人相互看看,都是一脸的摸不着头脑,其中有个身手好的,见楚云飞不回头,握紧了手里的砍刀,蹑手蹑脚地走了上来。

    楚云飞冷笑一声,“你也别问了,下午你的两个人去我房间顺了点东西,对了,把那个姓廖的小伙子给我放了。”

    这话一出口,布财小就明白苦主是谁了,这事他自己心里有数,做得是不怎么地道,不过,见了那样的软柿子不捏捏,那还算正常人么?

    他点点头,“哦,原来你是那个房客,我妈被他撞伤,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在这里有意东扯西扯,分散楚云飞的注意力,身后拿刀的那位已经摸到位置,狠狠一刀砍了下来。

    楚云飞头都没回就捏住了此人的手腕,顺势一拧腰,那人带着刀就扑向了布财小,亏他躲得快,没被刀捅到。

    众人眼睛一花,楚云飞已经扑上去,对着布财小劈啪就是两个耳光,顺势又是一脚,把那偷袭的人踢出去足有十多米,那家伙的腰重重地撞上了大厅内的柱子,疼得满地打滚。

    “嘴还挺硬啊,再给我说一遍,你那个妈到底是谁撞的?”

    这种情况下,布财小只能认栽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么?“好了,这事冲你面子,我不计较了。小通,把那家伙带出来。”

    “至于兄弟你丢的东西,”布财小一拱手,“我给你追回来,你稍等一会儿,成不成?那俩瘪三现在不在。”

    说着,他手一挥,两个人走了出去,后来的那十几个见到这样的情景,也想顺势悄悄开溜。

    楚云飞手一抖,一把五连发上膛,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我看哪个敢跑?”

    接下来,很可能就是警察出面了,这样的场面,楚云飞很是见识过几回,自然不可能把那些“非法藏匿枪支”的人放走。

    就在这时候,廖沧海被一个小个子带了上来,小伙子眉眼间和他的姑姑长得有几分相似,再多也就没有了,因为他整个脸都肿着呢,不过似乎刚刚洗了一下,发稍还在向下淌水。

    看见他这副模样,楚云飞又一掉头,“谁打他来着?给我站出来。”

    接下来,就是廖沧海手持木棍,疯狂的报复了,因为打他的人实在是不少,有的人闲来无事,就转悠进去给他两下。

    本来廖沧海是没那么狠心的,他平时也很少跟人打架,不过今天这事实在是太气人了,尤其伤他心的是他父亲嘴里蹦出的那俩字——“活该”。

    至于楚云飞的底细,他是不清楚的,不过,知道这人是帮自己的就够了,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这仇报得一分是一分。

    看着木棍在廖沧海的手里扬起又落下,楚云飞摇摇头,唉,这家伙体力还真不错,打这么半天也不累。

    廖沧海终于打不动了,累得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气,开始有心情打量这个救了自己的人。

    等了半天,那偷了楚云飞东西的家伙还不见露面,楚云飞皱皱眉头,站起身来,“你们这办事效率太糟糕了吧,小廖,看看这里你还没打过谁,挨个打一遍。”

    这话出口,别说大厅里的混混们,连小廖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这家伙,太疯狂了吧?

    还好,警察及时赶到了,让楚云飞的疯狂没有继续。

    很显然,来的是娱乐城的保护伞之一,带队的是个三级警司,想来他也知道里面有枪支等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一个人进来的。

    正文第三十九章很久没杀人

    警司抬头四下看看,选择性地忽略了一些东西,目标直指楚云飞,“这里,是你在闹事?”

    对这种走狗,楚云飞自然无须考虑太多,“闹你妈逼事,三级警司就牛B?惹急了老子连你一块打。”

    这话出口,警司不但明白了面对的是什么人,那一干混混更是听得心惊肉跳,这伙计未免生猛得有点过头了吧?

    那警察咳嗽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场面话,楚云飞把手一伸,“把你的警官证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冒充的。”

    这警司的要比先阳的警察聪明很多,经济发达的地方,人就是聪明,他拿不准眼前是哪路神仙,自然不肯授人以柄,“出来得匆忙,没带,我们也是来调解一下,没别的意思。”

    那中年人刚想站起来说什么,楚云飞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声音变得异常地冰冷,“老实点,老子很长时间没杀人了,别给脸不要。”说完,还很有深意地瞄了那警司一眼。

    当着警察说自己杀过人,这怕就不能用嚣张解释了,尤其还是那有明显倾向的警察。

    在场众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那警司实在是不能对眼前的局面无动于衷了,他怎么说也还穿着一身警服呢不是?

    警司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起来,虽然眼前这人神情狰狞,但怎么看还是象个大学生,“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你杀过人?”

    楚云飞身子一晃,就转到了那警司背后,反扭住了他的手臂,从对方口袋里搜出了警官证。

    他拿着警官证看了半天,确信是真的,点了点头,“嗯,不错,梁志宇,这名字不错,喏,给你,这是我的身份证。”

    梁警司受此侮辱,实在是有点怒不可遏,怎奈技不如人,再看看一屋子的人都被对方吓得不敢出手,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询问,这是他在这群瘪三挽回面子的唯一途径了,“你杀过人,是不是?”

    “是,”楚云飞点点头,凑过去悄悄来了一句,“我杀的人比你认识的人还多,你拿着我的身份证去打听吧。”

    梁警司先是被对方吓得向后一缩,待听明白后,愣了半晌,掉头就走。

    看到梁警司掉头走了,中年人可就有点吃不消了,这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啊?连梁哥都被吓得掉头就走了,这事怕是不太好收拾了吧?

    这么想着,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了布财小,眼里充满了疑惑。

    可布财小也不知道眼前这人的来历,只能摇摇头,在心里暗暗纳闷,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怎么好端端地冒出这么个人来?

    楚云飞本不想多事了,不过看到几个人眉来眼去地打暗号,把刚才遗忘的事情又想了起来,“小廖,我不是让你打人了么?怎么还不动手?”

    经过这么一顿折腾,廖沧海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闻言摇摇头,并不因为楚云飞的嚣张而惟命是从,“算了,我也没心思打人了,打他们我又不长肉,还是早点回家吧。”

    “回家没问题,”楚云飞撇撇嘴,倒也没生气,“不过你要等等,要个说法再走。”

    还要说法?大厅里众混混听到这里又是一愣,这家伙又要弄什么花招了?

    这种场面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那出去找人的俩已经把下午看房子的另外两人带了回来,那个小年轻酒已经醒了,掏摸半天,总算是想起自己顺了人家一个镶着块绿石头的小挂坠。

    布财小上前就是两个耳光,心里这个恨呀,操,你自己看看,你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

    这话还没办法当着楚云飞说,他只能双手捧着小挂坠递给楚云飞,“兄弟,这是你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磕碰坏。”

    这个东西并不算太值钱,在楚云飞心里,那是代表了朋友的情谊,起码记挂朋友的时候,看看它也算是有个念想,他毫不在意地揣进口袋。

    “就这个东西么?还有吧?”楚云飞脸上似笑非笑,一副很诡异的表情。

    那混混挨了两个耳光,早憋了一肚子的火了,闻言就跳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布财小赶紧又是两个耳光,“妈的,还敢藏私,想死了你?”

    那混混登时就不敢发作了,只能低声地解释自己就顺手拿了这么个东西,本来是想送给自己女朋友的。

    布财小回头一看,楚云飞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立刻转身又给了小年轻一记,“我草,你再好好想想,别灌几巴二两猫尿,就成天装疯卖傻。”

    这话还真说到那混混心里去了,他愣愣地呆在那里,仔细回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还顺了其他什么东西不成?

    就在这时候,梁警司再度走了进来,不过,他看楚云飞的眼神很奇怪,恐惧?不甘心?羡慕?嫉妒?无奈?或者兼而有之吧。

    他把身份证递还楚云飞,神色变得正常了起来,“有人托我带话给你,这里是内海,做事最好考虑一下大局,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中年人实在不想就这么算了,可他还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恼怒地看着楚云飞。

    楚云飞也不想就这么走了,他可不愿意让别人以为他是仗恃欺人的人,他用手一指布财小,“我本来就不想多事的,这个姓布的,你老妈被别人撞了,小廖好心送她去医院,你居然就讹上人家了?”

    布财小自然也明白自己是在讹人,他想反驳,却实在是没那个勇气,大家能看见他的嘴皮似乎是想动一动来着的。

    “你讹人家五十万,谁家能放那么多钱让你拿?逼得人家居然要卖房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还算是人么?”

    “妈的,都像你这么下去,还有人敢做好事么?”

    布财小低着头,一声不吭。

    “而且你很倒霉,我就住在那房子里,房东连夜要我搬家,你惹到我了,更不该的是,你的人居然还敢动我的东西,搁我一年前的脾气,你们在场的人全得死!”

    正文第四十章助人者戒

    梁警司也被这话说得有点挂不住了,毕竟是人都有个良心的,他走近廖沧海,“你这伤,要紧不要紧?”

    廖沧海对这警察也没了好印象,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不要紧。”

    楚云飞没管这些,他冷笑一声,“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不会看着一个好人被人白白欺负的,现在,该说说怎么赔偿了。”

    赔偿?你还要赔偿?中年人心里一声叹息,喊了起来,“你知道我这场子停业一晚上得多少钱么?还有,你砸坏的这些东西。”

    楚云飞白他一眼,“你不赔也行,明天晚上我接着来,你爱找谁帮忙找谁帮忙,”说着手一指对方,“到时候,就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这样也算留面子?

    别说,楚云飞还真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才无事生非地说那混混还拿了他东西,至于拿了什么东西,花旗银行三百万美圆的卡,行不行?

    梁警司显然得到了一些劝告,楚云飞生事的理由也很值得人同情,再加上他平时享受了不少“大富豪”的供奉,只能站出来和稀泥了。

    “刘老板,我觉得这理吧,不在你们这方,看看,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被你们打成什么样了?你还是支付人家点费用,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梁警司都这么说了,中年人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商量来商量去,赔五万了事,加上入院的那五千押金,一共五万五。

    钱到手,楚云飞拍拍廖沧海的肩膀,“好了,走人了,小廖。”说着,把装钱的纸袋塞到了廖沧海手中。

    廖沧海怎么可能接受这笔费用?实际上,自家不用出那莫名其妙的五十万,已经让他非常地心满意足了。父母亲养大自己,并不容易,再让他们承担这样的无妄之灾,实在是枉为人子了。

    考虑到这钱没准会给小廖一家带去新的麻烦,楚云飞没有再坚持小伙子的推委,大大方方地拎在了自己手里。

    临出门,楚云飞还不忘扭头喊一句,“梁警司,今天我可也给了你面子了哦。”说完,嘴巴冲着那几支枪努努,意思很明显。

    看着楚云飞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众人实在忍不住了,那个负责清场的“钉子”捂着腮帮子问道,“宇哥,这家伙到底是哪条道上的,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哪条道上的?”梁警司翻翻白眼,“我都没资格知道,你也敢问?我只知道,于局说了,安全局也惹不起他,刚才他自己也说了,他杀的人,比我认识的人还多。”

    要知道,梁警司可是片警出身的,一般人要认识三百人,他起码认识一千人,这话未免太大了点。

    看这众人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梁警司有点不耐烦了,“喂,老刘,我可给你担待了不少呢,你没听见?人家临走都点我了,还不快点把你这东西收拾收拾?”

    大檐帽从来都是两头吃的,把小事挑大是必要的,然后再貌似出力地帮你搞定,这个情你敢不领么?

    老刘自然也明白这个事理,手一伸,就多出了一个盒子,里面应该装的是个什么装饰物,递给了梁警司,“辛苦宇哥了,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梁志宇却是丝毫没有客气,直接就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块明晃晃96款的“男爵”表,市值大约在一万块左右。

    梁警司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把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看着别人手忙脚乱地藏匿枪支,救治伤员,又想起这老刘平时总是哈着严局,不怎么鸟自己,顿时又不甘心起来。

    “老刘,你弟妹马上就要过生日了,看好了一只两万八的戒指,可怜我这穷警察,唉,不敢答应啊。”

    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委实是凄凉了一些。

    要在平时,这样的勒索老刘自然是不会答应的,跟严局说一声,什么事还搞不定?怕是要你这家伙经手办理你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可眼下,管子都被人家看了去,还有那个异常恐怖的主的留言,这种情形怕是严局也没办法帮腔了,老刘一咬牙,我忍了。

    “钉子,你听到没有?给我去财务再取上三万,算我给宇哥的份子钱,嫂子过生日,弟兄们不懂事,你还不懂事?”

    钉子自然知道老板的意思,忙不迭地取钱去了。

    看到老刘开始变得上道起来,梁警司微微一点头,“老刘,这事到这里就算了,那家伙名气在外,出名的不惹人,口碑很是不错的,刚才我打听的时候可没少被人警告。”

    老刘自然知道梁警司在指点他,此人招惹不得,接下来只听得梁警司口风一变,“不过,这事,你的人实在也太他妈下作了点,这么下去,还有人愿意做好事么?好好调教调教吧,要不你这里擦不尽的屁股。”

    说完,梁警司接过“钉子”递过的纸袋,往怀里一揣,扬长而去。

    真是奇怪,他的警服看起来很合身,揣了那么多东西,依旧还是很合身,好神奇。

    老子已经是擦不尽的屁股了!老刘这话差点跟着就说出来,这一晚上,老子损失起码了二十万啊!

    他一回头,巧了,布财小正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小布,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声音竟是出奇地委婉。

    接下来老刘怎么调教小布,就不细说了。

    楚云飞和小廖走出大厅,见门口有辆警车停着,车上的红灯还在一闪一闪,不过没有警报声,周围零散地站着四五个人,若无其事地来回乱转,一看就知道是便衣。

    廖女士的出租车还在那里停着,不过人已经下来了,路灯下,她正攥个手机在那里东张西望,楚云飞心里顿时就是一紧,操,可别让这阵小雨把手机给淋坏了。

    楚云飞一拍廖沧海的肩膀,“好了,你也别想了,以后该做的好事还是要做,再有什么事,找我。”

    廖沧海也明白了此人和自家的关系,警惕心尽去,苦笑着摇摇头,“算了,以后我再不会犯傻了,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

    正文第四十一章卡式电表

    这话并不是楚云飞想听到的,他皱了皱眉头,“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容易消沉?那还了得?”

    “你不知道,这事里面最伤我的,并不是这帮流氓,”廖沧海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我最伤心的是,我老子居然给我来了一句——你活该,再让你管闲事。”

    说到这里,小伙子仰天长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这就是我爸爸对我说的话,你活该,是,我真***是活该啊,谁要我蠢呢?”

    儿时偶像的破灭,再加上不被世人认可的善心,廖沧海的委屈大了去啦。

    这种情况,楚云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了,这种迷惑,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想来想去,只好再度轻拍对方肩膀,“算了,你还好呢,有老子教育你,我想听我爸骂我一句都不可能了。”

    小廖的心思确实比较细,像个内海人,思路马上跟了上来,“你父亲,怎么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楚云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向出租车走了过去,“来,你姑姑还在这里等你呢,早点回家吧。”

    看到侄子跟在小楚身后走了过来,廖女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就听到里面乱做一团了,司机还在这里催促,“你到底要等多久啊?”

    廖女士不敢进去凑热闹,但一个小小的司机还不在她眼里的,“你老实呆着,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没想到,小楚果然没有吹牛,居然真把侄子领了出来,房东走近看自己侄子的伤势,“小海,你这伤厉害不厉害?”

    楚云飞可懒得听他们在这里叙述亲情了,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快十点了,一把拉过廖女士,“大姐,人我可是给你捞出来了,这里是小海的东西,你帮他收好了。”

    说毕,他把纸袋交给房东,顺手取回自己的手机,装进了口袋:老天保佑,千万别进水。

    廖女士和她侄子才待要说什么,楚云飞已经拦住了一辆驶来的空车,坐了进去,扬手间,水花四溅,车已渐行渐远。

    廖沧海这才来得及抱怨,“姑姑,你做什么啊?那是那个大哥的钱呢。”

    廖女士打开袋子探头一看,吐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哇,这么多钱,我怎么没见他取钱啊?是他花钱保你出来的?”

    做侄子的被弄得哭笑不得,“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咱们先回家吧。”

    那司机正好又探出头来,“我说,你们还走不走啊?表都快二百了。”

    廖沧海心里正不爽快呢,“你唠叨什么?说会儿话会死人啊?多给你五十,行不?反正我那大哥也不差这么点。”

    做姑姑的不再说话,一把拉着侄子上了车。

    刚做完人情的楚云飞并没有想到,破财未必能免灾,他马上要真正的“破财”了。

    第二天,一到公司,谢妍就给楚云飞安排了新的工作,那就是尽快熟悉一款卡式电表系统,这系统是粤明省浅庄市一个公司开发出来的,正赶上内海市这拨城市建设的浪潮。

    除了国外的公司,还有三个国内公司也有类似的系统,他们开发得倒也不比这家早多少,但这三个公司实力比较雄厚,在内海都有自己的办事处,其中还有一家公司就是内海的本地企业呢。

    这家名叫“沃事达”的浅庄公司,是几个年轻人搞起来的,本来技术就不算特别突出,资金又有限,于是,他们采用了“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先向经济欠发达省份发展。

    这样,他们不但能在发展中完善自己,还能因为避开激烈的竞争而获得比较高的利润,资金回笼也能得到一定的保证,虽然市场小了点,但费用也小啊,左右不过就是大家辛苦点罢了,创业阶段,谁还能有什么抱怨?

    现在再说说鸿飞公司,这公司长久以来,一直是谢总一个人在独自努力,她并不是金融专业出身,也不是特别擅长商业运作,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仅是自身付出了很多的辛苦,更是*着那些阴差阳错的机遇和心上人的那点人脉。

    像这次同“沃事达”的合作,就是内海那家也做卡式抄表系统的公司促成的,这家公司刚刚拿下了整个内海市纺织系统的单子,谢娴做为客人,参加了他们的庆功宴,有心对无心,该公司某个副总在酒过三巡,似醉非醉的时候,很热情地把这个系统在全国的应用发展情况,讲述给了年轻美丽的客人。

    为了表明自己的清醒和睿智,醉副总,啊不,任精明任副总,甚至提到了在业内悄然发展的“沃事达”公司。

    宴会还没结束,谢总就联系到了“沃事达”公司的头号人物谢佳铭,因为这个女谢总明白:她自己有很多时候做事是*着一时的心血来潮的,有些事情,有时候拖不得。

    面对本家的要求,男谢总也很爽快,在内海做代理可以,但铺货是不用想的,这涉及到了“沃事达”公司缺乏流动资金这一弱项,而且鸿飞必须在四个月,也就是一个季度内,拿到三千户的订单,才可以谈区域代理的事项。

    “沃事达”公司甚至抠门到……连展示用的样品都需要打全额押金才能发货。

    谢娴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麻烦的公司?她认真做产品的时候并不多,大多时候总是客户需要什么她就提供什么,反正*着民航系统这么颗大树,是饿不死的。

    她不知道,很多浅庄市的公司都是这么起家的,看似条件有些苛刻,但在公司起步阶段,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小资金压力,把呆帐坏帐控制在相当低的水平线上。

    这时的谢娴考虑到了那个任副总的评价——在西部省份的市场上,“沃事达”公司已经占据了相当的市场分额,那自己再不抓紧的话,等人家亲自来开拓内海市场那可就晚了。

    可见,有时候,自卖自夸所起的作用,还抵不上竞争对手的两句评价。

    正文第四十二章一方诸侯

    合同签了,款也打了,样品马上要到货了,谢娴才想起来,作为公司今年的主打产品,公司竟然没有专人来负责这个项目,那就只好抓楚云飞的壮丁了。

    楚云飞并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但是,能独挡一面,自行负责一个项目的实施,是很让人有成就感的,这又不同前几天的布料买卖,那只是个合同,这可纯粹就是个市场呢。

    有了这种感觉,楚云飞的工作热情非常高,抱着技术资料就啃了起来,半天内就吃透了这套系统,当然,只是入门指南那种级别,但出去介绍产品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他的热情是如此之高,甚至于连谢琳琳来了都没觉察到,当谢琳琳又开始向他套话的时候,他只能装做没有听见,还好,在小女生暴走之前,谢妍阻拦了她,“琳琳,别闹了,小楚看的资料,是公司今年的主打产品,影响了他的工作,小心你二姑收拾你。”

    听到这样的忠告,捣乱者只能悻悻作罢。

    熟悉了系统,楚云飞坐在那里就开始考虑操作细节,该从什么地方着手,该采用什么样的公关手段。

    当然,当务之急,自然是要调查这个产品市场的划分情况和组成结构,也就是说,他必须先有个市场调查,最差的情况也是该边调查边开拓业务。

    想到这里,楚云飞才发现他漏了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竞争对手的情况,他一无所知!

    这种错误,发生在楚云飞这种商场菜鸟身上,那是比较正常的,毕竟他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可做为一个公司的老总,谢娴她多少也该是见识过一些场面的,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吧?怎么说,知己知彼,才是百战不殆的秘方,起跑线上就输了的话,实在是有点过于丢人。

    抱着这么一种疑问,楚云飞敲开了谢总的房门,再晚的话,怕是她又要出去应酬了,在晚上,谢总通常都是很忙的。

    听了楚云飞的疑惑,谢总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疏忽了,不过,她本来对这种操作模式也不是很熟悉,往常不是别人给自己单子做,就是同一大堆厂家竞争,稀里糊涂地赢或者稀里糊涂地输。像这种与有限的竞争对手争夺市场的单子,她做得不是很多。

    做得不很多,但她还是明白了楚云飞话里的意思,应该针对不同的竞争对手做相应的针砭,同时也可以彰显或者说卖弄自己的产品的优势。

    明白归明白,可谢总对这片市场的了解,并不比楚云飞多多少,只好答应楚云飞在一两天内搞到相关情报,当然,至于对现在市场份额,尤其是具体分布,还是要*楚云飞自己去调查了。

    看到楚云飞兴致勃勃地转身要走,谢总终于是没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小楚,你对做市场兴趣这么大么?看你很有信心的样子。”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楚云飞虽然有所准备,但没想到谢总会这么沉不住气。

    事实上,当楚云飞接手这套资料的时候,就觉出里面的味道了,按理说,他并不是搞这个专业出身的,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内海人,跑市场的话,怕是光地图就要熟悉很久了。

    跟他相比,高涛可是正宗的内海本帮人,人头熟、地面儿熟、连内海话都讲得比他好很多,虽然此人平时上班时总爱玩个小聪明、偷个小懒,但毫无疑问,高涛才是最合适做这个项目的人。

    楚云飞自认,就目前的状态而言,自己的优势在信息捕捉和分析上,或者说搞搞技术也还算不错,不过,跑市场可真的就有点勉强的。

    那为什么谢总会把项目交给自己做呢?楚云飞考虑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原因,只是隐约地觉得,怕是前几天自己那趟布料厂的远行才是这事根源吧?

    当然,就算有这样的猜测,也没有影响楚云飞的心情,如果说以前他的定位算是高级参谋的话,那现在也可以算是一方诸侯了,不过这个诸侯要啥没啥,只能自己去争取就是了。

    何况,他现在的本意就是多学习和提高自己,以期能更早地自己给自己打工,这样难得的练手机会,他并不想放弃。

    所以,对这样的提问,楚云飞只能故做不解,“既然谢总你给了我这个项目,就算没信心,我也要努力啊,再说,”他微微一笑,以显示自己的自信,“所有的老手,还不都是新手过来的?他们能行,为什么我不行呢?”

    面对这样的回答,谢娴有点不忍心,同时也有点点气恼,感情你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啊?楚云飞做为个商场新人,谢娴还是很看好他的,于是决定指点他一下,省得以后他再犯类似的错误。

    “实际上,我并不看好你做的这个项目,”说完这句话,谢总有意停顿了一下,以便楚云飞有时间来消化这里面的意思,“但是,你上次谈运费的时候,许诺的回扣,实在是太轻率了点,知道么?像那种等米下锅的厂子,咱们根本没有将就它的必要。”

    楚云飞没有回答,只是皱起了眉头,这话说得,是不是草率了点?

    “你的担心我是知道的,”看到没什么反应,谢总只好继续解释,“但你实在有点想赢怕输了,不错,惹了他们,我们这单买卖根本就不能做了,可你认真想想,他们可能拒绝么?在生存压力的面前,他们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谢娴的话,说得非常地无情,充分地显示了一个商人的贪婪。

    楚云飞不想再继续接受指责了,他只能反驳,“谢总,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我想,大概你考虑问题是以内海的情况为参照物的,内海的情况,未必合适应用在其他地方,说的好听点,是地域差别,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经济和政治上的差距。”

    楚云飞说起了性子,长叹一声,“就拿我的老家先阳来说吧,别说效益好的企业,就是那些明天就要破产的国企,你不给领导好处,他照样不跟你做生意。”

    正文第四十三章理念上的分歧

    “企业垮了有什么?换个企业,人家一样当官,苦的只是老百姓。”

    “反正那些在底层的人,注定就是要被剥削的,你生病住院厂里没钱报销,厂长的小姨子买点防晒霜都从厂里走帐。”

    说着说着就说远了,意识到这点,楚云飞马上闭嘴了,自己似乎在教训老板呢,还是少说点吧。

    反正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别用内海市的现状来忖度别的地方。

    当然,很多事情是不存在假设的,结果最终只能有一个,现在的谢总就算千不甘心万不情愿,也不可能毁约的,那才叫真正惹人了呢。

    意识到两人在做无用的争执,谢总倒也没什么兴趣继续谈下去了,可楚云飞不吸取教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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