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遥客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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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该怎么分胜负?按有效打击点数么?可是,这个腿踢、拳击和抱摔的次数,应该有个转换公式的吧?

    楚云飞正在这里琢磨呢,就见两个壮小伙子哼哧哼哧从台下抬上了一台电子磅秤,LED的显示屏面向观众贵宾席,磅秤上扯着条横幅,“阿文美容减肥中心友情赞助”,比那磅秤宽了有七、八倍。

    显然,两位选手最后要比的就是体重了,谁重谁下。

    现场观众一片哗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就算要称体重,有把磅秤拿台上来称的么?再加上那条横幅,实在是太滑稽了。

    楚云飞也被逗得笑个不停,很久没看到这么搞笑的事了。

    就在大家的哄笑中,燕云省的散打选手,以两公斤的优势,进入了8强。

    第三场,争议比第二场还大,闽泉省选手本来是占尽上风的,不过,燕云的选手连受重击之后,倒地装昏迷,又趁着裁判分隔二人之际,背后一脚,把人扫倒。

    因那闽泉省的选手确实魁梧了点,这一交跌得实在不轻,他才刚刚欠起半个身子,那燕云的选手又一顿痛揍,于是当场昏迷。

    在场的裁判席火速磋商,最后认定,燕云省选手史问天有勇有谋,获胜,不过对于这样不道德的行为,以后不许再发生。

    实在是够乱的,实际上,看到史问天的偷袭,裁判居然不做中止,楚云飞对赛事的组织者有了太大的意见,尤其是,大家都有眼睛的,闽泉省的选手,实力是在那里摆着的,而且人家占上风的时候,也还比较大度的。

    就算这大度跟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关,可也能说明此人起码还是讲点道义的,眼下被人打成这样,楚云飞看不下去。

    所以,他根本没等评审团做决定,就挤了过去,看那闽泉省选手的伤势,还好,那人只是一口气憋住了,顺了顺就没事了。

    就是这样,楚云飞还是有点不平,想了想,手里攥了两个能量团,送了过去。

    十来米,距离远了点,一个在半空就散开了,另一个倒是到了位置,不过在触及那人时散开了,大部分被周围的人吸收了。

    撇撇嘴,楚云飞又弄出俩能量团来,继续给那人输送,这次效果不错,那人大约吸收了一个还多点。

    拍拍手,楚云飞往回走,说实话,他已经不想继续看了,这选拔赛的组织水平和选手的水平实在让他失望,不过,既然已经看了三场了,顺便把最后一场看了就是了,下次再不来了。

    他回去的时候,廖沧海和他的两个同学正在跟别人争辩,有人说这是合理利用规则,也有人说这要归咎组织者,更有人说这属于自我防范意识太差,乱七八糟地议论着,倒也热闹。

    看到他来了,廖沧海问了一句,“飞哥,你怎么看这场比赛?”飞哥会功夫,说的话应该权威性比较高。

    楚云飞嘴一撇,“这还用问?那纯粹是个败类,武人的耻辱。”

    作为武人,并不是说下三流的手段就不能用,那要看情况和对手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对抗赛,居然就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令楚云飞反感的。

    旁边另一位观众不乐意了,那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你说是耻辱就是耻辱啊?有本事你上去放倒他呀,站着说话谁不会?人家怎么也是打进八强的,输的那家伙活该,谁让他不仔细琢磨条例呢?”

    听口音,这位应该也是河东省的,楚云飞也懒得理他,只是撇了撇嘴,“哼,这种人,要我去?他配么?”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年轻人,而是反问廖沧海,“你们怎么都爱看九十公斤以上级别的呢?其实长到这么重,身子有些笨了,打起来也不好看了。”

    他这里在说话,年轻人也在回敬他,“嘿嘿,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厉害?”

    不过,楚云飞真的不想跟老乡吵架,只好目不斜视,就只当没听见。

    正文第六十八章又见任普通

    廖沧海的回答,也让楚云飞有点意外,“现在看打架,还是要看大块头啊,看人家多生猛威武,这才是终极力量呢,你知道泰森,你知道今年世界超轻量级冠军是谁么?这是潮流啊。”

    感情,大赛组织者是外行,观众也都是外行,合着只要热闹就成啊?楚云飞实在是有点无语了。这,还叫中国功夫么?

    他不说话了,老乡还在那里说呢,“哟哟,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原来力气大的,没力气小的厉害啊?”

    楚云飞一皱眉毛,“我说,你烦不烦呐?”

    他从高中起,就常年在外飘荡,普通话说得绝对标准,一点河东味都没有,他能听出人家是老乡,人家可听不出他来。

    他们这里四个人,老乡想发火,但不敢,掉头就走了。

    第四场比赛还没开始,老乡又回来了,身后跟了几条大汉,“任哥,就是那个家伙,他骂我。”

    楚云飞听到这话,抬头一看,乐了,哈,来的人,可不就是那个在先阳有几面之缘的不加塞么?再向旁边一看,他的女朋友,纺锤也在。

    哦,错了,人家叫“花儿”。

    任普通抬头一看,就愣在了那里,“咦,这不是飞哥么?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他抬手就给了那小年轻一个暴栗,“你这家伙,惹谁不好,敢惹飞哥?大家都是老乡,你折腾什么啊?”

    他用的劲不大,不过,就这也够年轻人喝两壶的,疼得那家伙险些叫出声来,“哟,你倒是轻点啊,我怎么知道他是老乡?我不过是听他说,九十公斤级的比赛不好看,你任哥你参加75公斤级,不是更难看了么?”

    任普通心眼少,办事也不太讲究,不过心胸还是不错的,“废话,这点功夫,能进了飞哥的眼么?都不知道差着几个档次呢。”

    他说话嗓门大,这么一嚷嚷,四周的人全转了头过来,这里,有神仙出没?

    廖沧海的俩同学,早知道这家伙认了这么一个哥哥,事实上,廖晓云曾经在哥哥出事的时候来宿舍动员过的,指望组织大家搞个什么抗议活动呢,不过,这事怎么也要落实了,才好采取的行动的,就在大家打探的时候,这家伙回来了,虽说事情是过去了,不过他脸上的伤势,基本上能保证他的叙述的真实性。

    现在就更了不得了,居然参赛选手都这么推崇他,这是不是就是那传说中的高人?

    楚云飞不想张扬,马上转移了话题,“我还真不知道你也参赛了呢,怎么样,小任,现在打到第几了?”

    任普通嘿嘿一笑,“刚才打进前八了,不过,对手老爹病重,弃权的。”

    真是老实人,楚云飞心里有点想笑,进前八就进了,还解释什么原因啊,你不知道自己嗓门很大么?“那个,哟,要开始了,咱们先看。”

    任普通可不管那些,还接着嚷嚷呢,“飞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内海?我还去夜市上找你呢,小泉阳正被人欺负,我还帮他打了一架呢。”

    第四场对决的,是河东省和鲁胶省的两名选手,河东省的选手明显要弱于对方,两个回合之后就败下阵来。

    这是一场很正常的比赛,正常的临场发挥,正常的实力差距,正常的胜负结果,正常的掌声和喝彩。

    但是,偏偏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音符,就是,鲁胶省的这个选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裁判举起他的右手,判断他赢了之后,疯狂地大吼了一声,然后开始发飚。

    “胜利,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胜利!永远是我的!谁也阻挡不了!”

    “胜利,永远是我的!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胜利!”感情一遍还不够。

    这话说得楚云飞颇有点不以为然,拜托,这才是十六进八,用不着这么兴奋吧?再说,又不是你那对手旗鼓相当,你苦战而得胜,这样的胜利,至于这么夸张么?

    当然,他也就随便地腹诽一下,并没怎么真正的计较,这事你要说不常见也是假的,胜利,总是让人兴奋的。

    可是,周围的人可就不这么认为,有那记性好的,就转回头去看他,大约的意思,可能是想知道神仙对这场比赛的评价,但是,很不幸,不知道是谁,大声说了那么一句,“这两个,不也是河东的么?我还以为河东人真有那么厉害呢。”

    楚云飞说话没口音,但他和任普通在一起论老乡来的。

    这话,更把楚云飞的不高兴叠加了一点点,虽然远没到爆发的程度,但任普通这单细胞生物已经接近暴走了,“不行,飞哥,我要上去会会他。”

    挑战,这个规矩在赛事里也是有的,不过,那只是在分赛区冠军落定的时候,有人不服气的话,可以按规章和程序挑战冠军。

    这只是赛会组织者为了吸引人气,抛出的一个噱头而已。

    不过,为了保障冠军不被心怀恶意的人轮流挑战,要走的章程是很多的。

    任普通和楚云飞交情不深,但楚云飞一直比较欣赏那些率性而为的汉子,要不,任普通怎么会才被扁完,就被请客?

    任普通怕不是那鲁胶汉子的对手,这是楚云飞的分析,因为按他的了解,任普通并不精于套路,他主要还是*力气取胜。

    哪怕,他就算拳脚功夫不错,但对方在这方面也不会比他弱多少,贸然上去的话,凶多吉少那是肯定的了。

    于是,楚云飞拉着他就往外面走,“算了,人家赢了,随便说说而已的,你当什么真啊?”

    任普通犯起脾气来,就不听楚云飞的话了,他拼命挣扎着,“不行,我一定要上去!”

    台上,那鲁胶选手还在那里怒吼。

    楚云飞连拉几下,任普通愣是发了性子,死活不肯走,楚云飞也没办法了,“你真要上去?”

    浑人点点头,“是,我一定要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人外有人。”

    楚云飞叹口气,“算了,那我上去,你看行不行。”

    任普通真的很想说不行,不过,看到飞哥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于是点点头,“行,飞哥你要去,我还能说什么?”

    硬着头皮,楚云飞转身一跳,就蹦到了看台边缘,这一下,足足有八九米远,接着又一纵,就跳上了比赛台。

    正文第六十九章传说中的高手

    那鲁胶汉子刚刚停止喊话,正弯腰拿了一瓶水来喝,就见到台下蹭地蹦上来一个人,惊讶之余,差点把手里的营养水扔掉。

    别的不说,就冲人家上台的那架势,鲁胶汉子就明白了,这是有传说中的那种高人驾到了。

    也是冲那上台的架势,选手自然也清楚了,这位恐怕不是来叙旧的,应该是找事的。

    裁判和助手的反应很及时,虽然楚云飞的动作很快,但他们还是有时间拦了上去,“这位观众,这是比赛场,请你下去。”

    说话的是裁判,他压根没注意人家是怎么上来的,不过,那助手倒是看清楚了,来了个麻烦。

    楚云飞一抱拳,“抱歉,我只是想提醒下这位朋友,这才进八强,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没必要这么兴奋吧?”

    理由,也只能用这个了,至于地域什么的,还是不要说了,说来说去,还不都是炎黄子孙?他实在是怕任普通吃亏,才上来的。

    鲁胶选手看清楚了,原来这位也不过20岁左右的模样,按岁数来说,怎么也厉害不到什么地方去吧?

    再说了,大凡练武的人,骨子里,总是有一种不服输的血性的,何况是这种连八强都能闯进来的主?

    “兄弟,身手不错啊,砸场子就是砸场子,说那么多干什么?”

    选手脾气比较火暴,裁判和助手死活都拦不住他,不过这也难怪,被人直接踩过来,给谁也受不了。

    裁判看到事情不妙,就待喊下面的保安上来,这些保安,大都是散打队员什么的客串的,一拥而上的话,威力是很惊人的。

    不过,裁判席那里已经明显地分成了两派,一派不许保安上去,这是多么好的花絮啊,反正今天也够乱的,另一派则主张,这个头不能乱开,要不麻烦太大。

    就这么嚷嚷闹闹中,台上两位已经开打了,裁判也躲到了一边,怕误伤着自己,这不速之客,他可未必会遵守比赛条例。

    两人都不是太讲究的人,楚云飞更是想速战速决,打了就走,起脚就是个飞踢,大汉伸手硬架,本来想顺势拿住对方的腿,但一股大力涌来,他的手臂震得一阵发麻,抓腿的动作就慢了一拍。

    他慢,楚云飞可不慢,接着又是一腿,还是那个方位,那样的高度,大汉只能再次招架。

    连着三腿过去,大汉的膀子如同被雷击过一样,酸麻不堪,等到楚云飞第四腿飞出,他只能向侧后退去,躲避了。

    这就不用再比了,没任何的必要的,楚云飞能四次抢先出手,逼得对方不得不应,两人拳脚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拳脚上的差距,可以通过力量和身体素质来弥补,可大汉自己明白,力量和身体,两个人也不在一个档次上。

    楚云飞爽朗地一笑,手一挥,一个能量团就奔着大汉的膀子去了,再一拱手,“打扰了,”说完跳下赛台,扬长而去。

    大汉正在这里苦恼呢,这条胳膊,怕是要恢复几天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八进四的比赛。却没想到,对方挥手间,一似若有若无的清凉侵入了这条胳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别说楚云飞早走了,观众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场了呢,只急得组委会的人在那里大喊,“还没抽奖呢,还没抽奖呢。”

    可是,今天观众的兴趣不在这里了,作为抽奖凭证的票也扔了一地,他们想追出去看看那个会飞的家伙。

    楚云飞跑出去以后,也没耽搁,找了辆在门口等客的出租车,跳了上去,“打表,双倍价钱,别的别问了。”

    司机乖巧得很,把表一压,左右看看,开始*在座位上打盹。

    没过多久,廖沧海和他的同学们出来了,楚云飞没招呼,反正明天沧海还是要来找自己的,有话回头说吧。

    紧跟着,任普通也冲了出来,四下里到处张望,显然是在找他。

    楚云飞钻出车来,喊了一嗓子,任普通心思比较迟钝,耳朵倒是很尖,拉着女朋友就跑了过来,钻进出租车。

    司机缓缓地打着方向盘,“请问,你们去哪里?”

    去哪里?楚云飞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不过,他乡遇故知,总是值得庆幸的事,想想自己最近没怎么吃烧烤了,“找家烧烤店就行了。”

    三个人没再理会司机,随便聊了起来。

    任普通是河东省散打队的,这次来内海,倒也没存了一定要夺冠的心思,他心里有数,就算天开眼,他在内海赛区得了冠军,但绝对也得不到全国冠军,可这比赛,进了赛区32强,就有出场费可拿了,那可很值得试试了。

    到现在为止,他进了八强,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十六进八的时候对手弃权,害得他没拿上出场费。

    楚云飞倒是关心自己离开之后,先阳发生了些什么变化,再三追问下,任普通才讲了夜市那里的情况。

    楚云飞刚走的时候,小泉阳那里还算正常,谁都不知道飞哥会什么时候回来,没人难为他,而小泉阳也会做事,那些卖飞哥面子的人,他也招呼得很殷勤。

    可是,天渐渐地冷了,客源也少了,小阳泉的手头也开始拮据起来,于是,有些该走的场面,也就不怎么讲究了,而楚云飞却迟迟没有回来的迹象。

    这样一来,自然又有人开始盘算了,因为,买卖不好的,不只是小泉阳。

    任普通又来找楚云飞的时候,正好遇到有俩外地客在欺负小泉阳,因他最近做事不太讲究,所以就没人出头来声援。

    眼看那摊子就要被两个别有用心的外地客人砸了,任普通跳了出来,轻轻地给了对方两下,总算是解了小泉阳暂时的危急。

    楚云飞听到这里,刮刮鼻子,摇摇头,遗憾地“啧”了一声,小泉阳还是太小了点,人虽然聪明,经验太欠缺也太毛躁了。

    而且,这家伙,未免也太功利了点吧?朋友肯那么帮你,你以为是看你的面子啊?早要是夹着尾巴做人,可也到不了这一步呢。

    算了,不想了,楚云飞懒得再为曾经的合作者操心了,事情是你办砸的,我何必再去管?不过,他很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小任,你这么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正文第七十章先别生儿子了

    “唉,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任普通一拍大腿,直接贬低了一下楚云飞的智商,“我找你,那自然是为了这个选拔赛,你那么厉害,教我两招吧。”

    确实是有人糊涂,不过至于到底是谁,在这点上,大家的理解肯定是不同的。

    这个答案,楚云飞想到了,但这话要由他嘴里说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既然他刚才肯为任普通出头,自然是把对方当朋友来看的,虽然两人之间功夫有差距,但这话要由他说的话,不是小看朋友么?万一要不是这意思的话,那可就更显得自己狂妄了,实在不是待友之道。

    再有就是,楚云飞也比较头疼这个家伙,虽然人是不错,不过头脑太简单了点,刚才要不是认识自己,怕已经开练了吧?这种人,还是少学点功夫的好。

    不过眼下,人家把话都挑明了,楚云飞也不可能藏着掖着什么,“你这家伙,不知道早点来,这天底下,有速成的功夫么?现在,我可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帮你了。”

    出租司机本想着趁着这“double”车钱,多向远处拉拉的,不过,听了一阵人家的谈话,决定还是老实点,虽然体育馆门口那些最近的小烧烤店早就错过了,不过,前面不远是个小商业区,韩国烧烤店不少的。

    任普通小眼一瞪,“这个能怪我么?我找了你俩月了!”

    拜托,就这俩月全算上,你就行了?练内功,那怎么也要半年以上,才算有小成的吧?楚云飞刚想驳斥他,司机转头,“到了,这里有几家韩国烧烤,味道不错,你们下车自己选吧。”

    这里的韩国店,不是“金刚”就是“友仁”之类的名字,楚云飞看了看,觉得那个叫“长白”的烧烤店名字比较顺眼,“咱们去那家吧。”

    三人进去,点了菜和啤酒,楚云飞开始以前辈的身份指点,“小任,你现在学功夫,实在是晚了点,赶不上趟了,我是内家,你是外家,不一样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明白,自己的这点东西,未必能算得上内家的,怕是说个“不入流”还贴切些。

    实情也是这样的,半年时间,功夫就小成,那能算内家么?

    任普通听着可就有点傻眼了,在他那单纯的心思里,找到飞哥,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了,“不是吧?飞哥,我只想弄个分赛区冠军的,我和花儿快结婚了,还差点钱,就指望着这个冠军呢。”

    人不可貌相,老实人也会算计人的,任普通并没有说明家里人对婚事的反对,也没有说他的家里并不缺少这娶媳妇的钱,“穷文富武”这句老话其实不假,一般人家,怎么能支撑起学武术这种近似无用的学科的费用?尤其是,一个好的老师,其实仅*一个学生的供奉就可以生存,这不是传说,是事实。

    楚云飞皱起了眉头,这事,说难办也有点过分,只要在任普通比赛的时候,自己给他加点生命能量,应该是能起到一定效果的。

    对于生命能量,楚云飞虽然已经是竭尽全力去了解、摸索了,但研究成果并不是很如意,尤其是,这种现象只体现在他自己身上,和别人根本无法沟通,这使得做实验成为了一种奢望。

    而且,虽然楚云飞自觉对这个世界和社会有些灰心,但远远没有到厌世的地步,那么,用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地做点尝试,并不符合他自己的利益,还是不用去想了。

    依据对生命能量这段时间的钻研,楚云飞起码能肯定一点,就是,这个能量,起码在短期内,能起到类似兴奋剂的作用,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的话,他还是能为任普通出点力的。

    想到这里,楚云飞点点头,“好吧,我尽自己的力量来帮你吧,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行为,普通,你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将来的日子,我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帮你的,还是加强自身的修养,那才是王道。”

    可怜的是,任普通甚至连“王道”的意思都不能完全理会,更想不到,这个词会在若干年后,跟一个不相干的叫做“更新”的词能紧密结合起来。

    不过,任普通总算能够明白,飞哥已经答应他的请求了,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的比赛,压力应该不至于那么大了吧?

    于是他举起酒杯,“飞哥,为了咱兄弟再次见面,干一杯。”

    楚云飞很痛快地干了。

    “飞哥,为了你对兄弟的支持,干一杯。”

    楚云飞又干了。

    “飞哥,将来我俩要生了儿子……”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儿子还没生出来,事已经生出来了。

    一个穿着腰在胸脯上的、传统朝鲜族服装的女士,被一个意外的撞击撞得踉踉跄跄,一头栽了过来。

    接着来的,就是一阵朝鲜语的谩骂,很遗憾,楚云飞听不懂朝鲜话,这和语言天赋无关,只能说明他平时对自己的充电不是很足。

    听不懂,那并不要紧,任普通已经跳了起来,“我草你大爷,在中国,说中国话,妈的,哪个小子这么不张眼,把人往爷爷这里推?”

    另一侧一桌人站了起来,他们都喝了不少了,一个醉汉用不太利落的汉语反驳着,“垃圾,刚才是你,骂我们大韩民国的人么?”

    “大韩民国?”听到这话,根本都用不到任普通出头了,楚云飞直接就跳了起来,其实他喝得还远没到量呢,“我草,就那么屁大点地方,整个还没我们河东省大呢,也好意思叫大?”

    从个人角度讲,楚云飞非常反感那种什么“大韩民国”“大和民族”那种说法,奇怪的是,现在翻译们翻译起来很多都是这样措辞。

    在他看来,小国家,出于根深蒂固的自卑感,才愿意这么强调自己“大”,对他们而言,这似乎涉及到了国家脸面和尊严的问题。感觉有点像中国和美国谈点什么,中方的说法自然是“中美会谈”,美国那里自然也会说是“美中谈判”那样。

    这种行为虽然无可厚非,但影响得真正的大国都默认这个叫法的时候,就实在不能让接受了,跟中国相比的话,拜托,叫个“韩国”“和族”那才是正道,真要说大,跟列支登士敦的人说去好了。

    这一群人,该是在中国做生意的人,不少人都听得懂中国话,其中一个马上跳了出来,“小子,单挑?”

    能想象得到,这家伙该是会两招的,因为,楚云飞听谢妍说过,在内海的韩国人,还是挺抱团的,一般都是遇到事一起上,当然,一般是以多欺少的时候居多。

    现在就是韩国人多,中国人少,这家伙肯跳出来单挑,那该是对自己的身手有绝对信心的。

    很遗憾,他们这次可是撞正了大板,楚云飞还没跳出去,任普通已经忍不住了,一步抢了出去,“孙子,这是你找打,怪不得爷爷了。”

    正文第七十一章长白烧烤

    那个韩国人也不再说话,一拳就打了过来,当拳头被任普通一把抓住的时候,顺势又是一个弹腿,又带点扫的味道,正是跆拳的架势。

    事实上,这两下,跟楚云飞与任普通初次交手的情况相当类似,但是功夫不同,人也不同,那效果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任普通抬膝抗住了这一脚,顺手就是一个反扭,然后向地上一顿,顺势就是个扫堂腿,亏得那人身手够敏捷,一个蛙跳,躲开了胳膊或者腿脱臼的厄运。

    就这么眨眼间的功夫,六七个韩国人已经围了上来,手里拿着小刀、铲子什么的,纷纷而下。

    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嚣张,楚云飞摇摇头,真还觉得自己有外交豁免权了不成?在公众场所,就敢随便地围殴人?

    任普通的身手其实也是满厉害的,但他的对手实在多了点,手里又拿着五花八门的器具,花儿扭头看了一下楚云飞,发现他没有出手的意思,一声尖叫,也冲了上去。

    不过,花儿的体格,实在是有点象男人,连那声尖叫都有点粗壮的味道,待她伸手,楚云飞才发现,感情她是练摔交的。

    混乱并没有因为花儿的加入而减少,当韩国人发现这俩人确实厉害的时候,有人喊了几句鸟语,周围的几张桌子上,又站起两桌人,冲了过来。

    楚云飞他们后来才知道,人家喊的是,“中国人欺负韩国人了,是韩国人的就来帮忙!”

    其实,店里的中国客人,比韩国客人还要多,不过,大多都是一对对的那种情侣,只有两桌,看上去像是朋友聚会的样子。

    不过,没有中国人站出来帮忙,冲过来上手的,全是韩国人,怕没有七、八个。

    花儿已经和任普通站在了一起,背*背地抵挡着韩国人的围攻,任普通心里已经开始叫苦了:没事你上来做什么?要给我一个人,拼着挨上几下子,只要我一人给他们一下,谁抗得住?

    他这也是想得左了,饭店里,屁股大点的地方,人家就一拥而上,压也压死他了。

    他俩一背*背,韩国人刀也不好下手了,就有两个脑子快点的家伙,想绕过来攻击花儿,怎么说,她也是女人,对付起来肯定要容易些。

    等那俩绕过来,才发现,这边椅子上还坐着个人呢,这位是?

    他俩正在犹豫,旁边不跟他们一桌的一个已经喊了起来,“那个也是中国人,他们三个一伙的!”接着又是一通朝鲜话。

    这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还略微带点内海口音,一听就是韩国人的翻译,想到这里,楚云飞的火气“忽”地就蹿上来了。

    他长身而起,直接就是两脚,踢飞了那俩想欺负女人的,紧接着就是一个纵身,等他落地的时候,正和那翻译面对面。

    翻译打死也想不到,这个在旁边不动声色的小白脸,居然是三个人里最厉害的,他还想叫那俩先把这个软柿子先捏一捏呢。

    “你,你想干什么?”这种气势汹汹的架势,把翻译吓得个半死,只剩下一张嘴还在那里挣扎,想必也是职业素养所致,“我、我可是韩国人,你最好考虑下后果。”

    “韩你妈的XX,”楚云飞一把攥住对方领子,左右开弓,直打了对方十几个耳光,“老子最恨的就是汉奸,妈了个X的,中国人里怎么会出了你这种小人?”

    这几句话骂得邻近几桌中国人都不好受,其中两桌坐不住了,一桌是聚会的,大家纷纷起身骂了起来,更有俩年轻点的,跑到旁边拉偏架去了。

    另一桌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中年人走过来,指着翻译的鼻子,“听这么流利的汉语,亏你也好意思说你是韩国人,那你怎么不滚回你们韩国去?来这里赚同胞的钱,还帮别人欺负中国人?”

    楚云飞没再理会这边,回头一看,那边战况由于有两人加入,越发地混乱起来,花儿最惨,被两人韩国人按在地上打。

    “**你妈的,”楚云飞这次是真的火了,也不留手了,冲过去左右开弓,没人能挡得住他一拳一腿。

    一分钟后,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韩国人,大约有十三四个人,其中骨折应该不只是两三个,一个家伙踉跄地爬起来想跑,被任普通狠狠地一脚踢在了肋骨上。

    “咯”一生脆响,应该是骨折了吧?

    任普通知道自己力气大,平时教练也有关照,跟普通人起纠纷的时候,不准散打队员们用全力。

    不过,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打,这气谁也受不了,哪里还管得住手脚的力气?

    还好,花儿只是衣服弄皱了,右眼眼角中了一拳,现在看不出什么来,估计,明天青眼圈是难免了。

    两张桌子被打翻在地,店里一片狼籍,店主人才姗姗来迟。

    店主人也是韩国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一张标准的韩国面孔,方脸浓眉毛,细长的眯眯眼,“你们都不用走了,警察马上就到,还有,店里这些损失,你们要赔。”

    “赔你妈的XX,”任普通是真火了,居然脏话出口,也不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明明是这帮杂种先动的手,你要我赔?真是有毛病啊。”

    那店主脾气其实算不得好,不过,怯于两人强悍的武力,倒也不敢嚣张,可嘴皮子还在那里翻飞,“朴永昌君这些人,我是认识的,他们绝对是正义和热心的人,错肯定不在他们。”

    中年人上前一指那缩在墙角的女服务员,“这事,我看得清楚,是他们先辱骂和推搡那个小姑娘的,撞到了这边的桌子上。”

    店主看了一眼自己的服务员,很不以为然地来了一句,“永昌君他们喝了点酒,谁让她不会说朝鲜话呢?笨猪,自然该被教训。”

    原来,那女服务员也是中国人!

    楚云飞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打得格外脆响,“我现在,认为你是笨猪,所以,要教训你。”

    店主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他平时很是以硬汉自居的,包括门口这“长白”的招牌,那都是有讲究的,他一直坚持韩国人的说法,长白山,那是属于韩国的!

    可眼下,两个中国人的实力太强了,弄得他是进不得退也不得。

    正文第七十二章吕警司失手

    就在这样的纠缠间,警察终于来了。

    这个地区,韩日侨裔是非常多的,报警的人又说明了,是中国人和韩国人发生冲突了,带队来的警官不敢怠慢,火速赶到。

    这个饭店,已经发生过好几场殴斗了,大多都是在中国人和韩国人之间进行的,而且,总是中国人吃亏。原因也很简单,在这个饭店用餐的韩国人很多,非常地抱团,而国人之间,却是常常缺乏互助友爱的精神。

    奇怪的是,日本人来这里的次数也不少,但却很少听人说韩国人同日本人打架。

    警察到场,事情就好处理了,依照往常惯例,该看病的看病,该救治的救治,自己的伤,自己花钱看。

    店主人不干了,“凭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自己出钱?是他们打伤的人,医药费该他们出的!”

    带队的警司姓吕,在这里处理过三起打架事件了,闻言笑嘻嘻地回答,“以往不也是这个惯例么?当然,只要你们跟他们三个人道歉,我可以负责协调,让他们拿出一部分钱来做医疗费。”

    往常确实是这样的,各家看各家的病,疗自家的伤,在处理外籍侨民的时候,总是要尊重侨民们的意见的。韩国人打架一般吃不了亏,所以就咬定这是韩国人的习俗。

    那店主人,在吕警司眼里,是分外地恶劣的,那家伙居然号称,如果被打的中国人肯道歉的话,他可以动员同胞出点医药费——“我们韩国人,比较讲理,也不差那点钱。”

    吕警司早就对他不满意了,要不是顾及身上这身警服,早就偏帮同胞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今天终于来了俩好汉,搞定了这帮嚣张的韩国泡菜,心里实在是要多解气就有多解气。

    执勤处理公务时,不能受感情因素的影响,可并不是说,警察们都没感情。吕警司心情畅快之余,自然要引用对方的思路,小小地还击一下。

    天公地道,他只是“尊重”对方的习俗,并没有任何嘲弄的意思。哪怕是上了法庭,他都敢这么说。

    店主人气得眼冒金星,“这怎么可以?我的同胞被他们打得太惨了,起码有八个人的骨头断了,这么严重的伤势,不但治疗费用会很高,而且会严重地影响他们的工作,我坚决要求对打人的凶手做出惩罚。”

    哦,是这样么?吕警司走近看了几个人的伤情,果然,这俩家伙下手实在太狠了点,啧啧,太不人道了。

    “那这样好了,”吕警司毕竟还是在执行公务,这种能构成轻伤害罪名的伤势,是不能耽搁的,“你们先把人往医院送,这三个人,我会带回派出所的,明天早上,你和你的朋友,来派出所,共同协商这件事的处理方案,怎么样?”

    店主人瞪着小眼看了吕警司半天,“不行,我现在就要跟你们一起走,看你们怎么处理这两个打人凶手。”

    “可以,”吕警司点点头,“不过,现在下班了,派出所里没什么人,要办事也要明天早上了,你最好带床被子去,好睡觉。”

    带被子去?店主人愣了,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这帮朋友也得有人照顾呢,要不明天再说吧,“那明天一大早我过去。”

    看到大家没什么异议了,吕警司对着同来的四个同事招呼,“你们帮忙维持一下这里的秩序,我先把这三个凶手带回去。”

    四周桌上有几个中国人不干了,凭什么啊?打架,那也要讲究个谁占理,谁先动手之类的吧?根本没怎么调查,直接就把人当凶手带回去,你丫还算中国人么?

    那个中年人也站起来了,“警察同志,你说别人是凶手,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没有调查,先入人罪,你这还算是人民警察么?”

    吕警司根本不吃这套,胸脯一挺,手一指,“看好了,这里,是我的警号,你可以去投诉,现在,请你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

    忽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上下打量对方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最好不要继续纠缠我,逼得我调查你俩身份的话,恐怕就不好了。”

    说完,吕警司带着三人就走了出去,剩下中年人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头上居然隐隐有汗珠冒出:这些警察的眼睛,太毒了点吧?

    走出门外,楚云飞没理那吕警司,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过来,三人就上去了,“好了,后事就麻烦你处理了哦,谢谢了。”

    吕警司那些话,在熟悉派出所情况的楚云飞耳朵里,到处都是漏洞,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是怎么想的。

    吕警司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小伙子挺聪明啊,“嗯,欢迎你常来这里坐坐,对了,不要让我再逮到你,下次我不会饶了你的。”

    楚云飞本来前脚已经上了车了,听到这话,回头右手就挥了过去,吕警司措不及防下,被楚云飞一把把警服右边的袖子撕了下来。

    “我忘记了,这样似乎真实点。”说完,楚云飞飞快地钻进出租车,“快走啊。”

    吕警司才待要发火,车已经启动了,气得他一顿脚,“**,这好人还真的是不容易做啊。”

    下一刻,他又转怒为笑了,“这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

    店里的四位警察正在忙着维持秩序,就见吕警司气冲冲地闯了进来,“那三个人趁我不注意,跑了,大家快分头去追。”

    做为同事,彼此心里那点小九九,谁不清楚?四人应承一下,就往外跑。

    “等等,”店主人不干了,“你们怎么回事,会让他们跑了?”

    听到这话,吕警司停了下来,众警察也止住了脚步。

    “我倒忘记了,你和他们接触过,”吕警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居然敢逃跑,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是通缉犯,是不是,你该跟我们回派出所,交代一下你们的接触经过呢?”

    店主人再次气得脸色通红,“你、你……我要向你们的政府控告你!”

    “那随你便,”吕警司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现在要再妨碍我们追人,我可真要怀疑你的用心了。”

    说完,众警察不再纠缠,呼啸而出。

    路过中年人时,吕警司又斜眼瞟他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中年人的头上,汗珠登时就出来了。

    正文第七十三章何去何从

    出租车上,楚云飞给任普通留下了手机号码,说好他比赛的时候,自己一定到场支持,届时,会通过一些手段来提高他的临战水平。

    虽然楚云飞再三强调,他并不能保证把老乡送上冠军的宝座,只不过能稍微提升一点战斗力而已,可任普通已经高兴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有这么个承诺,就已经足够了。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接近晚上十二点了,躺在床上,楚云飞一点睡意都没有,今天这一连串的遭遇,让他那有些凉意的心,重新又活泛了起来,其实,自己要贪图安逸的话,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的,随便收上几个像任普通一样的徒弟,日子还不是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国家安全局!想到这个致命的因素,楚云飞叹口气,算了,自己还是老实点吧。

    他很清楚,虽然这半年多来小事不断,可绝对不会让国家安全局伤脑筋的,道理有二,其一就是,他基本上不主动惹事,总不能说,遇到事情,连还手都不行吧?

    其二才是最重要的,就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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