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遥客 第 9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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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都要微微抖抖的家伙!

    要说楚云飞上次照顾她的买卖,粱绎多少还是能接受些,毕竟那时的他需要假作堕谷,很多资源没有办法利用,再加上她又知道楚云飞真实的现状,才有了那次的合作。

    可眼下又不同了,楚云飞目前如日中天,正是炙手可热的时节,甚至有不少武林人物都跑到叫、筑云飞”来了,有想攀交的,也有想切磋的,粱绎和卢大勇整天忙着这事,自然是知道的。

    这种情况下,楚云飞想要她出手,目标的难度,就不问可知了。

    “先说价钱吧,”粱绎长吁一口气,她打定主意,这次可真要狮子大张口了。

    “你先听听我的活,自己定价钱吧,”楚云飞没在意这些,这次他并不是找粱绎去杀人,他是想借了粱绎的身手,去做一些事。

    做什么?去搜集一下建设厅习厅长的黑材料,好方便出手整人。

    毫无疑问,粱绎的身手,比卢大勇要差很多很多,但楚云飞现在己经知道,武林中人,做事大抵都是有原则的,所以他并不想请“只退半步”出手。

    而且,不可否认,要是从偷东西这方面讲,粱绎的能力,大概要比卢大勇还要高出许多,原因无他,术业有专攻而己,做惯杀手的,机警性要比大多数人高出太多太多了。

    上次内海精密屠董事长的黑材料,就是楚云飞和粱绎一起搜集来的,他很悲哀地认识到一件事:纵然他的身手比粱绎高得太多太多,但说起进别人家时隐蔽的水平,他远远不如这个女杀手。

    难怪成树国说,干什么的就是干什么的,想要窃取什么东西而不被主人发现,警方的开锁高手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只有找小偷才合适。

    先阳那里,事态己经僵化了,不但习厅长不是一个很容易被扳倒的人,而且人家还占住

    了那么一丝丝的道理,既然“师出无名”,并不合适高层施压,用强来解决这事。

    不过,只要能收集到一些黑材料,只要份量差不多,以楚云飞的人面,整倒习厅长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这事,成树国自己就可以做的,不过,以楚云飞的看法,做这事粱绎比成树国更合适一些,两人要是能同时出动,配合着搞一下,那应该就更完美了。

    听到这样的要求,粱绎就是一愣,不过她终究是个聪明人,细细想想,她就弄明白了里面的厉害关系。

    “这事倒也简单,不过这该怎么收费啊?”

    我保护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说钱,你倒好,这么点没有生命危险的小活,合着你还真的要收费?楚云飞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说了,你看着要吧。”

    粱绎眼珠转转,“除了钱,要点别的东西,行不行?”

    “我说了,随便你开口,不过能不能成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粱绎抿抿嘴,好像是在思索什么,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那个我觉得,那个小女孩很可怜,你能不能帮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个小女孩?”楚云飞的眉毛皱皱,他听不懂这话。

    “就是那个吴肖羽的女儿,”粱绎说着说着,脸色就逐渐沉了下来,情绪也低落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我妈死后,我也才像她那么大,也是那么无助。”

    哦,那个女孩啊?楚云飞点点头,这事,对他来说,是无可无不可的事,他主要是看吴肖羽的老婆不顺眼,至于那女孩,他没什么成见,心里多少也是有一丝怜悯的。

    只是,粱绎为什么这会儿才提起这件事呢?他有点不解,“你要早说,触目生情同病相怜什么的话,我早就出手了,多大点事啊?”

    只认钱的杀手,也有这份怜悯之情?这个认识,让楚云飞有点讶异,肖从认识粱绎以来,他对她的评价就是:聪明、冷酷、机警、无情!

    “废话,人家不是怕你么?”粱绎闻言,翻个白眼给他,一时间,竟是显得娇媚异常,“再说了,我在你这里有吃有喝地住着,受着你的保护,人贵有肖知之明我怎么还敢乱多事?”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粱绎么?楚云飞呆若木鸡地瞪着眼前的美女,他可没想到,粱绎怕肖己,居然怕到了这个地步,亏得他还若有若无地提防着对方呢。

    “喂,你这怎么看人呢?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平日里风情万种的美女,被这眼光瞪得有点不肖然了,脸上居然泛起了一丝红晕。

    “哦,没问题,不是什么大事,”楚云飞回过神来,讪讪地笑了一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帮到她什么。”

    此刻的粱绎,给楚云飞的感觉很奇怪。

    正文第四百六十四章谁是傻瓜

    一直以来,楚云飞都认为粱绎是个比较随便的女人。

    虽然她的私生活,他并不清楚,但从第一次中招的时候起,他就很武断地认为,这个女人能成为成功的杀手,有八成原因,要归在她擅长用色相诱惑人上。

    对楚云飞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很滑稽的观点,因为,他认为自己不是个色鬼,所以那次中招,包括后来,白发老黑他们一度受到手枪的威胁就是粱绎擅长使用色相了。

    只是到了现在,两个人越来越熟惯了,虽然粱绎的举止还是那么容易诱发人想入非非,但并没有可靠的事实证明这个猜测。

    眼下粱绎的神情,不太可能是装的!

    我都在想什么啊?楚云飞努力摇下头,把这些念头从脑中驱散,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己,眼下也不过是互利的事情,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楚总,你怎么回事啊?”两道娥眉微微蹙起,粱绎有点不酎烦,“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哦,我是说难办啊,”楚云飞振振有词,“你也知道,我见不得那个女人,替女孩治疗没问题,不过,等你办完事,自己把她领过来。”

    粱绎刚刚离去,罗湘堇举着楚云飞的手机进来了,“飞哥,有个女人找你,说是你的秘书,快接电话。”

    操,楚云飞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牙关紧咬,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说点正经事把手机撂一边了么?这一阵工夫,也能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想归想,他满不在乎地接过电话,笑着点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要是搁在平时,看着他有办公电话,罗湘堇多半就回避了,她对飞哥的生意,并不是很感兴趣,而且她也知道,飞哥从不在她面前提及工作,因为他执着地认为:男人,不应该把工作中的烦恼带给自己的女人。

    对于楚云飞的这种执着,罗湘堇不是很认可,但她一向还是很尊重的,只是这次,就例外了,她轻轻地坐在楚云飞身边的沙发上,呆呆地望着他。

    楚云飞“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罗湘堇却是没理会他这个矫揉造作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完蛋,不灵光了!楚云飞心里惨叫一声,神色自若地把手机放在耳边,“金瑶?什么事???

    金瑶在那边沉默一阵,才回话过来,“奇怪,刚才谁接的电话?不像是粱绎的声音。”

    “嘿,”楚云飞用一个语气词表示了肯定,随即发问,“出什么事了?”

    除了刘宁,现在的金瑶,在内海算得上恒远的第二号人物了,她跟童思远有过不少接触,双方对对方的印象都还不错。

    这次就是个例子,童思远有意同粤明省的那帮做化工原料的家伙联手,组建一个松散的联盟,以达到垄断市场的目的,但由于他跟刘宁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好,所以先期就把这事同金瑶说了说,想听听她的意见。

    金瑶也知道,刘总做事过于认真,对内尚可,对外有时候不太知道变通,做为合作伙伴,瑞沃的部分员工对他有些微词,童思远虽然能够理解,但跟刘宁的关系不是很融洽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童思远这么问她,她并不方便回答,想想这事最终还是要让楚云飞做主,就把事情告诉了刘宁,想让董事长同总经理协商决定。

    云飞很忙,在忙一些古怪的事,这个刘宁是知道的,但想想自己一旦打了电话过去,无良的董事长肯定又要把事推到自己头上,刘宁就有点郁闷,“这样吧,金瑶,你先跟楚总咨询一下,看楚总是什么意思吧。”

    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听了这番话之后,有一点楚云飞觉得需要强调,那就是说,在这个松散的联盟里,“恒瑞”公司能有多少的话语权。

    他的要求也不高,在联盟里说话的份量,能配得上恒瑞的资产和影响就可以了,略有调整也可以,但是,份量只能重不能轻。

    楚云飞只表了一个态,不过这己经就足够了,细节问题,实在不需要他再怎么担心,刘宁的智商不弱,童思远更是商场老手,用不着操心的地方,他绝对不会去}自费那个精力。

    他的这个回答,并不出金瑶的意外,在她的印象中,楚总就是这么个人,计算能力是有的,而且行事从来不会很过分。

    至于他话里隐藏的强势,她更是能理解,若非如此,楚云飞可也就不是楚云飞了,万事不吃亏是前提,如果有人愿意让他占便宜,那他也不会迂腐到去推辞。

    正经事说完了,可金瑶对那个一开始接电话的女声,始终不能释怀,自己这做秘书的,都极少替楚云飞接电话,这个女人会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手机里半天没声音,楚云飞直觉地感觉到,金瑶那里似乎出了点状况,可是,湘堇现在在自己身边坐着呢,他能说什么?

    于是,他极力调整自己的声调,打算若无其事地结束电话,“金瑶,没别的事,那我就挂电话了。”

    金瑶的回答,让他异常震惊,“那个女人,是不是罗湘堇?”

    呃,怎么会这样?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一问从何而来,电话那头,一声轻叹,挂断线了

    他挂断电话,微笑着抬起头,罗湘堇幽幽地发问了,“这个金瑶,就是那个很喜欢你的秘书么?”

    楚云飞听得又是一愣,敢情,湘堇知道的也不少啊?

    总把别人当作傻瓜的人,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一

    连受打击之下,他的信心严重受挫,都顾不上询问这话的来历,直接伸手就攥住了她的双手,他实在太在乎罗湘堇了。

    “湘堇,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这个念头,公司章程里,第十一条就写着呢,同事之间禁止谈恋爱。”

    看着罗湘堇还是不开心,他又硬着头皮解释了下去,“兔子还不吃寓边草呢,只是金瑶确实太能干了,现在公司人才奇缺,所以,对她的一些行为,我只能假装不知道。”

    罗湘堇勉力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乱糟糟地不是滋味。

    虽然飞哥的回答,很符合传言者的话,但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能释怀:公司章程第十一条不知道其他条款,飞哥是不是也记得那么清楚?

    楚云飞何等机灵一个人?最初的惊讶过后,情人的脸色再也瞒不过他了,“好了,湘堇,我不会做出让你不开心的事的,我和她,注定是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她很漂亮,是吧?”这年头,再大度的女人,思考起问题来,都脱不出应有的窠臼,冷美人自然也不例外。

    “是啊,你老公的秘书,怎么能不漂亮?”楚云飞点点头,接着面皮一皱,做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不过,跟我的湘堇,可就没法比了”

    “唉一”罗湘堇长叹一声,只是,微微翘起的嘴角,泄露了美人的心思。

    窗外的雨,开始变小了。

    粱绎离去的第三天,宾塞斯的直升飞机到货了,先到的是轻型直升机蔻迪16,四座小飞机,航程只有两百多公里,最大时速360公里,巡航时速220公里,最大载重08吨。

    宾塞斯果然上路得很,飞机弄过来就没再说什么了,大概,他也没打算跟未来的孙女婿收钱吧?

    随同飞机来的,还有出产蔻迪的马丹公司的技术人员,他们要在买主这里培训一个日常维护的技术工人。

    楚云飞选了一个王遁专门为此介绍来的员工进行培训,自己也顺便听了两天,这东西金贵得很,他很不希望自己买来的座驾偶尔在空中抛锚。

    至于说飞行执照一事,楚云飞不想着急办,据民航系统的朋友说,目前中国的私人飞机数量极其有限,这东西如果只是自己用,不是用于商业运营的话,有个临时通行证就可以了

    反正还有一架直升飞机没发来呢,等到那架飞机到货,一并考上两个本就算了。

    楚云飞对机械设备操作的天份相当强,就短短的三天,己经可以上手飞行了,首京地区空中管制比较严,但是,在军营附近飞飞的话,想来应该不打紧。

    说不打紧也是假的,他才上天一趟,9561首长那里的电话就快打爆了,虽说卫成部队没什么太大的机密可言,但是在御林军军营上空飞行,显然有些过分了。

    还好,9561极力为楚云飞开脱,于是他总算可以在附近离军营稍远的地方过把瘾了,最远的时候,他甚至带着罗湘堇,绕过了首京外围,把飞机开到了鹰愁峰。

    就他试飞、学习维护的几天内,小筑里又接待了两批客人,一批是时老介绍来的,另一批,则是拿了金名片来的。

    这两批人,来的数量都不多,不过还好,没有出现那种不合适的受体人群,楚云飞禁不住有点纳闷:难道说,真的是我多心了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眼下的局面,应该算是逐渐地被打开了,叫、筑云飞”离炙手可热的日子不远了,想到这个,楚云飞禁不住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正文第四百六十五章不合适受体

    担心和欢喜,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楚云飞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可能地完善前期的准备工作,受条件限制,他只能尽力而为。

    飞了两天,他懒得再飞了,就在这个时候,廖沧海从内海来了,DNA检测设备TD013也发来了。

    弓处长介绍的那个搞操作系统的游豫生,现在公司51%股份被恒远收购了,总共花了一百二十万,楚云飞的出手不算小了,就连游豫生也不得不承认:楚总这是看在弓处的面子上,出钱才这么厚道的。

    廖沧海最终是被楚云飞安排进了“操作系统”项目组,他学的本来就是计算机专业,算是对口吧。

    这次来,他是公干,带了一个数据库,他还负责调试。

    说起这个数据库,就不能不说说楚云飞的思路,由于他所要纪录的资料,可能会很庞大,也可能会有些相当敏感的东西,所以他对数据库的要求首先就是:一定要保密一

    对任何商家或者有心人来说,叫、筑云飞”里客人的资料,以及所体现的关系网架构,都是弥足珍贵的东西,更别说,这还算得上小筑的真实账本,楚云飞怎肯让别人轻易地知道?

    计算机,楚云飞玩过一段时间,不敢说是行家里手,但也绝对不算什么外行,对他而言,视窗系统好用是足够好用了,但要说起来保密,那就实在太不让人放心了。

    应用在视窗系统上的软件和数据库,简单地加加密,并不是什么难事,其中有些加密方法虽然简单,但要破解,似乎也只能用穷举法来暴力破解。

    至于在短期内解得开解不开,那就要看机器的性能和字典的词条数够不够了。

    这样的加密方式,楚云飞不喜欢,他更喜欢从源头上动手脚,也就是在底层协议和系统核心上做文章,这样一来,想暴力破解加密的数据库,难度就太大了。

    那么,他就需要一个独立的、不同于任何系统的操作系统,这样,能最大程度上保证数据的隐密性。

    想想看,单从应用上讲,如果一台电脑只用行命令来管理,而且这些行命令不同于任何己知的命令,更重要的是,这个电脑里的数据库,是基于任何一种不为人知的操作系统,采用了嵌入式的结构。

    这样的一个数据库,就算再高明的黑客出手,也只有把硬盘拆走,慢慢分析这唯一的一种选择。

    一般人认为,操作系统开发的难度比较高,周期也非常长,但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

    操作系统,是要人来用的,如果一个操作系统不考虑广泛的适用性,只为一台机器或者说单一的软件存在的话,开发的难度并不大。

    由于数据库嵌入了操作系统中,所以不但操作系统不需要很大,数据库也只会占用极少的系统资源,那这么一来,加大数据库的容量和关联,就是很轻松的事了。

    手上有这样的人力资源,为什么不用呢?楚云飞在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想法通知了内海,顺便把数据库的细节要求也提了出来。

    恰好,游豫生以前曾经开发过类似的东西,直接拿来不太好用,随便改改可就绝对符合要求了,正好还能增强系统的保密性。

    廖沧海来,还顺便把行命令做了一个册子,要没这个东西,就算聪明如楚云飞,也玩不转这套东西的。

    这边在调试计算机,没过几天,DNA检测设备TD013也开始调试了,楚云飞索性让廖沧海停了手中的活,去跟着观摩TD013的调试。

    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既然廖沧海愿意留在首京,楚老板很自然地就把这两个活都交给了他。

    这么一来,观看一下他未来要使用的设备的调试过程,会对他将来的工作和上手维护,起到很大的作用。

    TD013的调试很成功,只用了六天时间,廖沧海学得也很上心,因为楚总说了,不但这个设备需要他来使用,将来解析出来的基因片段,还要由他录入到计算机中,以充实数据库。

    就在设备厂家离去的那一天,楚云飞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终于有人被判定,没资格吃他“发明”出来的“特色菜”!

    这是一个拿了金名片来的人,携带了五个朋友,其中有三名是老人,服务员看在眼里很欣慰,这饭的疗效,多少是被大家认可了一些了吧?

    但是,很遗憾,非常遗憾,来的人当中,居然有一名外国人,那是德国一家公司的执行总裁,来中国办理些业务,被主人热情地邀请来共进午餐。

    德国人来过中国几次,对中国菜青睐有加,倒是没推辞这样的邀请,不过,当那小碗上桌后,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需要刺破自己的手指!

    上帝,天底下有这么吃饭的么?德国人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用餐方式,更何况,日耳曼人本来就以刻板、不知变通而闻名世界,

    他又不是没有吃过中国菜!

    还好,做主人的毕竟有些准备,虽然一开始没做提示,但看到传说中的菜式果然需要这么吃,马上热情地解释了一番,而且很直白地告诉德国人:这道菜,价值六十余万欧元!

    六十余万一德国人的不满,立刻被震惊所取代了:这世界上比这道菜还贵的,怕是不多了,能稳稳同它这个价位相颉颃的,似乎也只有陪同美国总统用餐的赞助费了。

    既然这样,这道中国美味倒是不得不尝了,德国人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把日耳曼人的鲜血滴进了水碗中。

    怎奈,这道菜非常地不给异国客人面子,别人碗里的七样菜,迅速凝结成了一团;只有日耳曼人的碗中,任那血色渐散渐开,七样菜风景依旧,浮浮沉沉间,宠辱不惊,十分沉得住气。

    服务员早受过类似的提点,要是有外国人在场,一定要观察清楚菜样,才可以让客人食用,如果有什么拿不准的,一定要及时阻止,哪怕有可能是眼花,也要坚持到底!

    至于眼下的情况,那就根本不用再怀疑什么了,自觉立了大功的服务员登时就喊了出来,“慢着,等等……”

    由于是传说中的情形发生,服务员有点过于激动,一时间声音竟然尖锐无比,颇有几分芮妮弗莱明的味道。

    众人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顺着服务员的眼光看去,大家立刻就发现了蹊跷。

    做主人的抬起头来,很疑惑地问,“服务员,这是怎么回事?”

    “请叫我小王,我不是服务员,”服务员按着《员工须知》上的条款解释着,很遗憾,这位外国朋友,他不能享用这道菜,我们会把他的费用剔除出来的。”

    剔除费用?请客的这位眉头一皱,就不干了,“我说,费用问题咱们等等再说,我是想知道,为什么瑞贝克先生的菜会那么古怪,而且,你为什么不换一盘继续试试呢?”

    “这是我们老板规定的,具体原因他没有说,”小王彬彬有礼地解释着,“我想,可能是有这种反应的话,菜的功能可能会失效。”

    “换一盘试试吧?”。个老人在一旁帮腔。

    事发突然,小王也实在拿不定主意,走上前撤下了瑞贝克的水碗,“这样,我去请示一下老板,看看行不行。”

    瑞贝克这下可就有点恼火了,搞什么飞机嘛?吃个饭,居然要戳破手指头,戳破就戳破吧,现在又把碗端走了,这就是六十多万欧元的菜?

    什么玩意儿嘛!

    德国人以“认真”而闻名于世,虽然瑞贝克己经来过中国很多趟了,而且自身的缓别也相当高,但对这样的事,他还是无法做到不动声色。

    他正在这里发着牢骚,小王又走了回来,脸上的惶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对不起,我们老板说了,不用换了,没用。”

    这下客人们不干了,一定要换盘菜再试试,请客的这位甚至说了,只要能再上一盘试试,不管成功与否,瑞贝克先生的费用,都用不着剔除了。

    无非是五百万而己,我来得起就出得起一

    面对这种主,要不是得了老板面授的机宜,小王真的就又晕菜了,不过现在要晕菜的绝对不会是他了。

    “非常抱歉,楚总说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而且这道菜材料难得,他不希望浪费了材料,花十倍的价钱也不行。”

    “有你们这么开饭店的么?”带头的这位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话刚说完,他心里就是“咯噎”。下,坏了,借给自己名片的人可是交待过:千万别把这里当作饭店!

    要当,也应该当作个私人会馆,要知道,这里从不进生人的!

    果然,小王的话马上就回了过来,语气很谦逊,但是一股遮不住的自豪隐然间透了出来,“是样的,我们这里并不是饭店,是楚总举办的家宴,楚总说了,他只是想帮朋友们一点小忙,没别的意思。”

    正文第四百六十六章墙外花香

    这件事情,对楚云飞来说很简单,无非是进一步验证了一个猜测:不同人种之间,生命能量是不尽相同的。

    但对于德国人瑞贝克来说,可就是一件让他惊异得掉出眼珠的事情了,由于此事有些过于离奇,三天后他回到幕尼黑,在接受?早安,幕尼黑)的采访中,把这件事当作在中国的奇遇说了出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时下的中国,由于经济在持续飞速地增长中,德国人中很是有些人开始关注这个古老而神秘的东方古国了。

    六十万欧元,在德国也算得上天文数字了,没人能相信,一个熟练的德国技术工人十年的薪水,还不够在古老的中国吃一口饭的:中国人都是在吃什么?钻石么?

    至于那道天价菜的味道,可怜的瑞贝克先生很直率地承认:由于居所的主人认为,他不够资格,或者说血统出了点问题,居然缘悭一试!

    没错,记者先生,你没听错,是血统问题,因为吃菜前,需要拿个锥状物,挑破中指的指尖,然后把血滴进碗里,听起来非常地匪夷所思吧?难道不是么?

    这样报道,在幕尼黑当地引起了小小的轰动,柏林的部分报纸和杂志,也对这件怪事做了一些转载。

    所以,楚云飞很荣幸地再次“墙里开花墙外香”了,这样的报道,引起了当地华裔的注意,继而,风声传到了中国驻德国大使馆的耳中。

    初听这个消息,没人怎么在意,毕竟,这里对中国的传言,有时是非常离谱的,甚至有的德国人对中国人的印象,还残留在长袍马褂大辩子的阶段。

    只是,顺着这个线索摸过去,某些身负着搜集情报重任的朋友,很愕然地发现,谣言的制造者瑞贝克先生,居然是个德国人中很少见的亲华份子!

    亲华与否,倒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因为要揣测瑞贝克此人的用意,继续调查下去时,调查者才发现,原来,一天前,瑞贝克先生刚从中国大陆回来!

    这个时候,楚云飞并不知道,万里之外的德国,己经有人注意上了这件事,他在第二次从楼兰沙漠回来的路上,接到了粱绎的电话。

    经过几天的观察,粱绎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证明习厅长有贪墨受贿的行为。

    这不仅仅是从表面上分析的,事实上,人民公仆混到厅长缓别之后,吃点喝点什么东西,穿点上档次的衣服,坐辆略微超标的车,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吃发票那是科缓干部犯的错误,这样档次的错误,在厅缓干部身上,根本算不得错误。

    这样的小事,绝对不足以扳倒习厅长。

    可是,再大的错误也就没有了,做人民公仆,都有这样的觉悟:不能露的富,千万别露,否则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单单去纪检委喝两杯茶的问题。

    不过,这几天,粱绎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她很愕然地发现,这个年过五十的老家伙,居然同时与三个女人保持着暧昧关系!

    按理说,有这样的证据,就足以通过生活作风问题,整垮习厅长了,不过,这人在城建系统根深叶茂,这样的小事,能不能整得他不得翻身,就实在不好说了。

    粱绎这是在问他能不能从这方面下手呢,楚云飞明白,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总参的仇处长,想了解有关的情况。

    谁想,他得到了一个反问:楚总,你觉得,对现在的官员来说,男女作风问题,真的是很严重的问题么?小说看多了吧你?

    楚云飞被这话噎得有点喘不过气:那仇处,你说报纸上整天登的什么副省长、厅长之类的因为女色问题落马,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只是整人的借口!?仇处长一语中的,“当然,那些女人,或多或少能给他们带去些经济问题,可最多也不过是这样了,这种问题,如果没有发展到天怨人怒的地步的话,谁有闲心去操那些心?”

    看来这个问题,不足以整倒习厅长了?楚云飞虽然隐约己经有了这种认识,但这种假设一旦被证实,还是让他相当不夷的。

    那偷拍了习厅长的录像好不好呢?楚云飞琢磨一下,觉得也不是个出路,就在这时,隐约有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只是再去细细琢磨时,这种灵感己经消失无踪。

    想想粱绎终究是个女人,不合适去做偷拍这种事,成树国虽然可以做,但他己经是堂堂的恒盛的副总,做这种事,还是有点失身份的。

    为什么上次找内海精密的麻烦时,屠董事长的证据就那么好找呢?楚云飞恨恨地抱怨几句,又打通了粱绎的手机,告诉了她自己对这事的判断。

    “他还有个儿子,在江城上大学,”粱绎的心还是满狠的,“你说,咱们用不用”

    这倒不失是一个选择,楚云飞又陷入了沉思,要说江城,那里是阴岭派势力所能达到的范围,虽说武林中人不能随便向普通人出手,但吓唬吓唬人应该是不要紧的吧?

    这整人的法子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楚云飞悻悻地刮刮鼻子,想从其中找出一个最好的办法,似乎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要搁在以前,没准楚云飞就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了,办法多?好啊,四面开花,不愁这习厅长不焦头烂额。

    但眼下时移势易,不到万不得己,他反而是没这么做的兴趣了。

    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个习厅长呢?他琢磨半天,才想起自己派了粱绎出去的本意:本来就是想堂堂正正地整倒这家伙的,怎么这思路一变,又成了要计较很多了?

    不过,仇处长的一番话,给了楚云飞最终极的提示,那就是说:现今官场上,想动一个份量差不多的家伙,靠那些歪门邪道,实在是不够看的,要动人,必须要从正面打击。

    只要压力够大,就算关系错综复杂,又有什么呢?首京的副市长都自杀过,舍车保帅的招数谁也会。

    想来想去,楚云飞还是决定,走回老路,找个有份量的人出面,向习厅长打个招呼,如果这厮还不买账的话,那就说不得给他点狠的了。

    人选是很好找的,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时老的助理。

    唐助理曾经有幸品尝过一次叫、筑云飞”的招牌菜,那天,就是他和霍东成首先动口的,按理说,这个东西,对他应该是有相当的吸引力的。

    楚云飞本来就是个很念旧的人,反正,唐助理跟他的关系也不错,就算异日携了父母亲来叫、筑云飞”就餐,他也不可能真的收什么费,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呢。

    唐助理接了这个电话,很有些兴奋,这点倒也很好理解,毕竟,他是个很会来事的人,因为时老同楚总的关系,他不敢上门去打楚总的秋风,但楚总饭菜里的好处,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要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一

    眼下,楚总既然主动上门寻他帮助,这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了,他向时老请示了一下,果然,正如他想像的那样,时老笑眯眯地回答了他,“这是你跟小楚的私事,我不管!?

    不管是假的,唐助理出马,必定是要打时老的招牌的,否则谁会尿他这一壶?时老的意思,无非就是表明:我不合适去敲诈小楚,但人家主动找上你了,你傻的啊,还不赶紧的下手?

    当然,要是把唐助理换成周秘书,时老难免还会略微斟酌一下,毕竟小周还是年轻了点,但要是小唐,那绝对没什么问题,跟了他二十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怎么做事最符合自己的心意。

    事实上这也是楚云飞邀请唐助理出马的原因,严格说起来,他跟周秘书接触的时间更多一些,不过周秘书人确实年轻了点,而且,在时老面前的地位,也颇不及唐助理。

    楚云飞本想让唐助理去先阳一趟,跟习厅长摆摆事实,讲讲道理的,只是,唐某人办起事来,能量远出他的意料。

    唐助理是华夏人民大学毕业的,里面不少校友在政界都混出了不小的名堂,虽然严格说,没几个封疆大吏或者说国之柱石,但是对大部分人来说,做个有能量的“师爷”,其实更方便办事。

    其中就一个校友,居然混到了中央办公厅里面,平日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没有人敢低估了此人的能量。

    这人比唐助理还要大两岁,两人并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

    唐助理属于元老派系的,此人却是属于没名堂的实力派的,两人地位大体相当,偶尔见过几次之后,由于脾气相对,相互间又正好能取长补短,若干年下来,竞处成了难得的好友

    平日里,时老的事自有时老自己的关系解决,唐助理也没求到过此人,眼下这事,正好托此人代为办理一下。

    事情实在是有点小,这位对唐助理提出的这点小事,颇为讶异,不过,他随便几个电话,就弄明白了:校友所说的事情,绝对是属实的。

    既然属实,那就好办多了,这位根本就没兴趣联系什么习厅长,而是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李省长那里。

    正文第四百六十七章杀头的买卖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我的一个亲戚,在先阳开了一家小小的房地产公司,小事上还得麻烦李省长多多照顾一下,不过大是大非上,李省长也不用手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两人压根连面都没有见过,贸贸然一个这样的电话打过来,打电话的这位是什么意思,是来挺人的还是来毁人的,李省长自然明白。

    其实,李省长对恒盛这桩事也有小小的耳闻,虽然他也明白,恒盛的大股东,就是那个跟时老关系特别好的小楚,但习厅长己经把事情办成这样了,而那个小楚跟罗玉口走得又近了点,他倒也懒得多事。

    元老派和实力派,李省长自然是能分得清楚的,眼下,中央办公厅都有电话打过来了,他也实在不能不装聋作哑了:他还要继续在官场上混呢,总不能同时把两个大派的人,全部都得罪了吧?

    虽然,元老派里是分了山头的,实力派里的派别也很多,两者的势力相互交错和融合着,实在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这是来自两个不同位面的压力

    如果有必要,同时得罪来自两个位面的势力,李省长也不是不敢这么做,毕竟,这两股势力说不定就是来自同一个团体或者派别的。

    但眼下看来,为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显然是很不上算,非常非常地不上算。

    别的不说,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小李这人,做事太不靠谱了,为了敲诈一个小小的房地产公司的钱财,居然敢同时不卖中央和老干部的面子!

    这做事鲁莽和不靠谱的名声一旦传了出去,对李省长的仕途肯定是有损无益的!

    李省长几乎在瞬间就考虑到了这件事里的不妥,他马上打个电话给习厅长:小习,前两天你跟我说的那个高新区那家的房地产公司,早点让人家复工吧?

    习厅长登时就不乐意了,他以为恒盛的人在李省长这里下了工夫和本钱,于是婉转地解释了起来,“省长,他们那边的整顿还没完成呢,怎么让他们复工?”

    整顿没完成?你这才叫哄鬼呢,对于这个万年厅长滚刀肉,李省长也没什么太好的招儿,“我跟你说,中央办公厅的有人给我打电话了,过问这件事了。”

    “哦?”习厅长明显地被吓了一跳,语气也急促了起来,“办公厅的谁?怎么说的?”

    “说个屁的说!”李省长很罕见地骂了句脏话,没好气地回答,“别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差不多点就行了,想想吴天良的是怎么下去吧。”

    前几天两人见面的时候,习厅长曾经说起过这事,本意是想向李省长卖个好:看,我帮你对付了罗玉口的人了。

    只是李省长自己都接待过时老,自然知道这家伙在玩火,于是很厚道地友情提示:那个楚云飞,可是把吴副省长整下去的主力,公安厅的熊厅长都差点被连累到。

    习厅长并不怎么把吴天良放在眼里,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吴天良无事生非,被人抓了现行,那是活该,我这里可是靠着条款说事呢,谁敢说我是无事生非?眼下李省长旧话重提,习厅长终于扛不住了,怒气冲冲地抱怨了起来,“那个恒盛公司,实在太嚣张了点,不但抗拒执法,居然事后还敢打我的人,这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么'”

    事后被打的人,就是那几位当时受了警告的职员,事发几天过后,有两人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是在回家路上,另一个居然是在单位的门口。

    打人的凶手溜得很快,下手也不够狠毒,回家路上被打的那位损失大点,也只是眉骨处擦破了点皮,软组织挫伤而己,象征意义大于泄愤的意义。

    “你要是能确定是恒盛的人动的手,你可以报警啊,”李省长对这话不屑一顾,“社会主义国家?你能压榨别人才是社会主义国家,别人要是反抗,就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了?”

    话虽然够赤裸,也够难听,但也反应出两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这话顶得习厅长够呛,不过他还真不好怎么发作,他平时敢在李省长面前耍耍无赖,充充滚刀肉,但是中央办公厅都介入了,他还是满拎得清轻重的。

    事实上,正如李省长说的那样,由于这两笔帐没人认领,所以,房地局的人自然而然地把这屎盆子扣到了恒盛的头上。

    说良心话,习厅长认为,这绝对不是什么栽赃,而建设厅所有的人也都能够确定,打人的事情,一定是恒盛的人办的,不过,既然抓不住凶手,那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

    万事讲证据是好事,但在有些时候,确实是有点过于迂腐了。

    听到李省长这些话,习厅长也有点挠头,“可是这么一弄,没人做主,绝对是开了个坏头,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啊。”

    是队伍不好带了么?不过就是你们敛财少了个对象而己,这些,李省长全明白,不过,习厅长平日里对他的支持力度也不算小,建设厅长这个宝座,原也不该是碌碌无为的,不是么?

    只是,眼下这事,实在不宜再折腾下去了,所以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下了最后遁牒,“话我是通知到了,要是你还想坚持的话,那你好自为之吧。”

    习厅长恨恨地挂了电话,“妈的,全是属狗的,翻脸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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