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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这事,实在不宜再折腾下去了,所以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下了最后遁牒,“话我是通知到了,要是你还想坚持的话,那你好自为之吧。”
习厅长恨恨地挂了电话,“妈的,全是属狗的,翻脸就不认人,要钱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这么说话?”
说归说,他还是喊来了自己的秘书,那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身材保持得不错,面貌姣好,“小胥,跟房地局的打个电话,就说……恒盛公司那里,直接发个审查合格的复工通知吧。”
这种事,不是应该厅长来做的么?小胥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不解,“习厅长,您这是
“好了,让你打电话你就去打,”习厅长自然不能解释,他丢不起这样的面子,不过,他有别的选择么?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中央办公厅的人存在,只是恒盛打通了李省长那里的关节,但是这个对习厅长来说,己经不是很重要的事了,重要的是,李省长己经发话了。
习厅长的话被传了下去,按理说,事情就该告一段落了,毕竟他在建设厅这一亩三分地里的淫威,实在太大了,是个人就害怕的。
但是很遗憾,这世界上不能靠常情忖度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房地局在撕掉封条的同时,另一个报告又打了上来——《关于恒盛公司借安居工程名义盖豪华写字楼的若干情况调查》。
习厅长也不傻,直接就把这个报告转交给了恒盛公司:你们看着办吧。
成树国真被搞得有点不酎烦了,找到了马秀丽:马总,这个文件,你怎么看?
马秀丽对这种事不是很明白,“成总,你可以找楚云飞商量啊,这种事情,怕是他最有发言权了。”
“遇到事总找他,那我这个副总算怎么回事?”成树国知道,云飞并不喜欢太多的麻烦,自己替他做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次复工,肯定是云飞出了力了,虽说那个小螳螂那里死活不见动静,但云飞做事,从来都是诡异莫测的。
那么,这点事也要找云飞商量,成副总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大家好歹也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的,怎么能让云飞看了笑话?
听他这么说,马秀丽很想回一句:都说好了,上层关系是你们来协调的,这事找我商量做什么?
不过,想到恒远对写字楼垫付的资金,她又活生生地把话咽进了肚里,怎么说也是合作伙伴,有困难大家自然应该同策同力,不利于团结的话,还是少说点的好。
那她就只能找自己的父亲来参谋了。
马慧健是内海商业圈出来的,不过,对于这种事情,倒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出来,他对自己的女儿分析了一下情况:八成,是内地这些职能机构狮子大张口,嫌孝敬少了?
这是个很好猜测的事情,但局中人实在是被楚云飞强大的能量迷惑了,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职能部门还敢这么铁嘴钢牙地要好处,大家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
一言点醒梦中人,马秀丽和成树国略微一分析,就能肯定,马总的话,应该是不错的,那么,眼下就是该恒盛出血了。
但这样的敲诈,让成树国非常不夷,我说,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
该打点的关节,他早都打点过了,独食不肥,这个道理成副总还是明白的,可一千多万还不够,就让他分外地不夷了:妈的,简直比我们警察还黑,这是把老子们当成印钞机了不成?
他知道,这样的事情,跟云飞说都没什么用,很多人的贪念,并不是靠了压力就能解决的,赔钱的买卖绝对没人做,杀头的买卖可就未必没人做了。
而且,看眼下这架势,如果不能满足对方的要求,未来的日子里,掣肘的地方绝对还是会有的,没办法,做房地产行业的,跟房地局的交道基本是从头打到尾的,人家想刁难自己,随时都可以发力的。
正文第四百六十八章所谓的误区
今天是“卢沟桥事变”七十周年,不忘国耻,振兴中华。
成树国不想告诉战友这两难处境,但楚云飞终于还是得到了消息,知道楚总手机号的,又不只他一个人,马秀丽也知道呢。
对于这种铁心要发财的下层官员,楚云飞实在也是有些挠头,为这点事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划算,但这种不怕死、又像牛皮癣一样顽固的附骨之蛆,不处理也是不行。
仔细思考之后,楚云飞很悲哀地发现:其实自己和树国,都走进了一个思维误区!
房地产为什么会成为人人趋之若骛的暴利行业?说穿了,做这一行的门槛是很高的,或许,资金和经验并不算什么特别大的问题,但只凭资金和资历,是绝对玩不转这个行业的。
土地资源的紧缺,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暴利的产生,但更进一步讲,获得土地资源的能力,是一个难度极高、费用极大的技术活,这才是暴利产生的原因。
没有暴利,根本无法应付相应的支出,而且,既然获得土地是这么难,那一旦到手的话,不多挣点简直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女了。
导致暴利的主要根源,还是获得土地使用权之后,接踵而来的职能管理部门和银行机构,一层层、一道道地盘剥下来,要想挣钱、要想对得起自己的辛苦,不疯狂涨价等什么?
一直以来,楚云飞对这些职能部门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在他看来,与其试图填饱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还不如把房价控制在一个相对合理的位置,不但能造福社会,也能让自己的房子卖得快点。
当然,楚总是讲究人,该上贡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少上的,人情社会,该有的人情是不能缺少的,但也仅仅是不能少而己,要说需要多的话,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不管怎么说,为社会创造财富的,是房地产商,而不是房地局,难道不是么?
那些职能部门,不过是代国家和政府行使管理的职责而己。
而现在,他必须面对一个选择了,是向这种势力屈服,还是把强硬进行到底?
屈服他是不愿意的,但强硬到底,似乎更不现实。
这种己成为默认的潜规则,威力确实极大,他可以挑战某些势力,但改变规则,并不是目前的他能做到或者说方便做到的。
意识到这些,他真的很想笑,苦笑!
曾几何时,叱诧风云、笑傲江湖的楚云飞;眸睨黑手党、血洗恐怖分子的楚云飞;游走于中国社会顶级阶层游刃有余的楚云飞,居然会被几个不入流的小小的国家公务员所制约和要挟,真的滑了天下的大稽了。
更滑稽的是,对于这种事,他并不能采取什么有效的策略!
不管是为了社会,还是为了自己,他想做一个能把成本降低的房地产商,但眼下,他根本无能为力!
说关系,楚云飞有,说钱,他也有,说黑白两道势力,他更不含糊,可是,就这么一个强悍的房地产商人,居然被几个虾兵蟹将刁难得束手束脚,给谁会不生气?
他明白,所谓的误区,就是他不肯承认这一小撮人对国家政策的理解和执行方式,这实
实在在是一帮该杀了以后悬首示众的家伙!
但人在江湖,想做个规则破坏者,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而且,以他的身份和资金,大可不必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的,实在没什么必要。
所以,这个误区,是出在他的心态上,而不是别的什么。
如果他肯同这些无良的公务员沆瀣一气,随波逐流的话,根本不会存在任何的问题,吃亏的,也只能是那些小老百姓,谁让他们是弱势群体呢?
商人,以逐利为本,按说,这么做才是王道。
有人逼着你去挣钱,倒也未必是坏事吧?只是,楚云飞顽固地认为:类似这种取之于民、用之于官的事,实在是太缺德了点。
妈的,老子不玩了行不行?他实在不愿意向这种丑恶的社会现象屈服,可太恶的手段,他也没办法使出来,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主。
要不,找个公司,把这片地和盖到一半的房子盘出去算了?
怎奈,这个想法,都是太奢侈的念头了,原因很简单,不是找不到实力强大的公司,实在是恒盛房地产公司,不是他楚云飞的恒远一家开的!
想到这里,楚云飞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误区,那就误区吧,反正,那里是成树国在负责,既然琐碎小事影响不到自己,那就这么做下去了好,坚决不妥协!
至于未来可期的那些麻烦,想来就来吧,我楚某人还怕了你们不成?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那个什么什么的调查,不用管它,看他们还能折腾成什么样子?
至于说粱绎,考虑到成树国那里可用的人手也不是很多,楚云飞吩咐她找个地方住下,隐秘地帮战友留意下闲杂人等。
当然,如果粱绎觉得有什么危险的话,还是可以回首京来求援的。
那么,首京的叫、筑云飞”就不重要了么?那里,可也缺少些高手值守呢。
这个绝对不用担心,目前的小筑云飞里,不但有卢大勇这样的高手和悬翁山杨家的两人,还有四五个别人介绍来的,想同楚云飞交手或者说结交的人呢。
别的不好说,可这些人的品性,大概还是可以靠得住的。
罗湘堇再次离开的时候,随着楚云飞特色菜的红火,小筑云飞的名声和人气正在急剧提升中,平均每天基本上己经可以开两桌了。
而且,来的人也有了显著的变化。
变化之一,就是回头客增多了,己经有四五个老人来过两次了,其中有俩,居然分别来了三次和五次。
楚云飞吩咐服务员了解了一下,老人们的反应很合他的期望:这么贵的饭菜,虽然口味比较独特,但我们绝对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他们来,都是通过切身的感觉,明显品味出身体状况好转,才愿意继续吃这高价饭的,人越老就越怕死,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变化之二,就更说明了这道菜的功效,正在被人迅速地接受中,近期来的人中,很有几次,是两三个老人结伴而行,而且,再没有其他同行的人。
这下,那些小包间就派上了用场。
这些,绝对是好消息,但也绝对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楚云飞,你准备好了么?下一步,人潮会蜂拥而至的一
只是,有了价格杠杆的楚云飞,倒不是特别担心这点事,事实上,小筑云飞前期的冷淡,让他储备了一些生命能量,仓促间还是可以拿出来抵挡两下的。
他操心的是别的事。
有了先阳房地局这一档子事,廖沧海的程序调试完毕之后,楚云飞果断地命令,服务员的服务流程马上改变!
针对以前的服务,他做出了如下的调整:
以前来的人只需要有熟人介绍或者名片就可以,现在就不能这么简单了:用餐前,所有人都要填一张表,写清楚自己的资料,方便留档。
这个变化,没有受到多少抵触,因为在大多数来客的眼中,目前的小筑云飞,其实就是一个医院加饭店的私人场所,作为医院,为患者留档做纪录,应该是正常的。
这个改变,是出于管理的方便,但不可否认,这里面也加了楚老板的怨念在里面:他要做黑名单一
比如先阳房地局,他通过正当手段收拾不了这些人,可对方再整什么花样的话,将来来到小筑云飞,他直接能把人架出去而不做招待:我的地盘,自然是我说了算!你们不是能敛财么?我这里不让你们花!
至于以前得罪过他们兄弟的人,楚云飞也打算做进黑名单,比如说赣遁的李响以及他的后台,还有连累了沈籍归丧命的陈家人等等。
不过,过去其他的事,他也不打算真的怎么计较,他并不是一个特别爱记仇的人。
另一点,就要麻烦一些了,客人的血要由服务员统一来挤了,一来,专业的抽血方式能免去很多弊端和麻烦,另一方面,抽出的血可以保留下一部分供化验用,以充实数据。
还好,这点也比较容易让人理解,所以,也没有遭到多少抵触。
自从发生了德国人瑞贝克先生的事后,小筑里还来过两次外国人,而且毫无例外地都是不过关,于是,这里的菜不合适白种人吃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到现在为止,来的人都很自觉地不带外国朋友了,毕竟,六十万欧元的菜,值得这样招待的外国人也不是很多,既然这些外国朋友身份尊崇,那就不用让他们自来一趟扫兴了吧?
这天,小筑里居然又来了一个外国人,只是,这人同其他人不同,是黄种人,泰国王室成员,在首京大学留学的。
此人的母亲是华人,对中国的感情也很深,听说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场所,死乞白咧地同一个校友要了这么一个机会,要来见识一下。
既然他不怕扫兴,别人也没有拦着他的兴趣,于是,小筑里出现了第四位外国人。
此人的汉语说得不错,服务员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里居然出来一个外国人,只是,一登记资料,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然后,服务员就很客气地表示了遗憾,不愿意为他抽血。
泰国人显然不服气这样的待遇,“我说,我的母亲也是华人啊,我都不怕浪费血,你们就不能帮忙鉴定一下么?”
拜托,你那点血算什么?浪费了材料才是大事呢,不过,高薪的服务员做事就是不一样,闻言微微一笑,“那好吧,做为个特例,我去向老板争取一下吧。”
说完,服务员就出去找楚总去了。
正文第四百六十九章惊见孝子
这时的楚云飞,正在门口应付突发事件呢。
从昨天开始,门口来了一个三十来岁微黑稍矮的中年人,没有名片,却死活要闯进来。
保安们是做什么吃的?直接就把此人挡在了小筑外。
这人不甘心,大声嚷嚷了起来,一定要见小筑的主人。
当然,眼下的楚云飞,并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就有资格见的,保安们请教此人:你凭什么以为,楚总一定该见你!
这人说话也光明磊落:我想为久病的母亲求顿饭菜,但是没钱。
“你有钱也未必能进来,”一个保安对这话嗤之以鼻,“想进小筑云飞,光靠有钱,那是远远不够的,没关系又没钱,你还是哪儿凉快去哪儿玩去吧,别砸了我们饭碗!”
这倒不能怪这个保安冷血或者说势利,说实话,小筑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即贵,留这么个问题人物在门口扎眼,万一惹得楚总不高兴,麻烦可就大了。
保安们全是小筑里的员工,待遇相当高,自然要珍惜工作机会。
不过,看在这人一片孝心上,保安们也没恶语相加,这虽说是跟平日里楚云飞的要求有关,但也己经算得上厚道了。
怎奈这人死活听不进去,一定要见见楚总,还说楚总见了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
众保安听得好奇心起,又不敢耽误了可能的要紧事,就请教这位:请问,计将安出?
这人的反应却是一等一的,“你们又不是楚总,这话,我一定要当着楚总的面说,跟你们说了也没用。”
众保安登时哗然。
做保安的,通常素质都不是很高,楚云飞这里的保安虽然例外,但是,人总是会变的。
除了头一次在张毅的警卫面前掉了面子,平日里,多少达官贵人出出进进,也不见有谁敢在保安面前炸刺。
这种情况,就算楚云飞平时约束得再紧,保安们也难免滋生出点“骄矫之气”出来,当着别人不方便爆发,当着这位,那实在是没什么客气的必要。
甫一开始,保安们还比较克制,只要此人离开,只是这人不但不做理会,反而直着嗓子叫了起来。
众保安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捂了这人的嘴,架着就往外走。
正闹腾着,桑大军从外面回来了,“喂,你们怎么回事?”
保安们一看,是二把手来了,纷纷出言解释,添油加醋间,把微黑稍矮的家伙贬低得一无是处。
听完了保安的话,桑大军看看他,打量半天才发话,“你见楚总要说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人从众保安的反应上,就知道眼前的眼镜一定是小筑里的要紧人物,终于不再蕺着掖着,“我见楚总,是想把这条命卖给他,只要能救了我的母亲,楚总让我杀人我就杀人,让我放火我就放火!”桑大军瞪着看了他半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嗤,有病,你们把他弄开,别在这儿碍事!”
谁料,这人不是一般地执着,保安们不让他在门口呆着,他就跑到马路对面遥对着小筑
保安们正要出手,狠狠地教育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那家伙的腿一软,“扑遁”就跪在了那里,向着小筑的方向不住地磕头。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这个样子,一个保安心软了,“我说,算了吧,人家怎么说也是一片孝心,马路对面又不归咱们小筑管。”
算了就算了吧,反正己经离开了小筑的地盘,保安们感于其诚,也懒得多事,由着此人去了。
谁想,这人如此一跪,竟然再也没站起来,从昨日傍晚,一直跪到了今天中午。
这事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卢大勇听到了,他本是一个特别宽厚的人,虽说这事是小楚的私事,但他念其孝心可嘉,就找楚云飞去说项。
可巧,昨天楚云飞开着直升飞机出去,看自己别墅的工程进度,出入根本没走小筑的门,自然不知道门口闹了这么一出,听到卢大勇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拉了卢大勇就出门看个究竟。
走到那人面前,楚云飞上下打量一番,这人己经被夏日晒得不成个样子了,露在衣服外的胳膊遁红,嘴唇上的皮也龟裂了。
“我就是楚云飞,听说你要见我,什么事?”
那人少不得又把昨天的话复述一遍。
“哦,这样啊,你站起来,慢慢说,”楚云飞点点头,叹了口气,抬手招过来一个保安,“先给他点水喝。”
这人跪得太久了,甫一站起,禁不住又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端着保安送来的矿泉水,“咕嗥咕嗥”地牛饮起来。
等了片刻,看到此人渐渐恢复了精神,他再次点点头,“好吧,身份证带了没有?”
“带了,”这人坐在地上,一阵掏摸,拿出了身份证。
楚云飞翻看一下,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身份证,“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这样的吧'??
那人点点头,“对,没错。”
楚云飞点点头,顺手刮下鼻子,“那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不要你做什么,不过,我要你点东西,两个角膜,一个肾,还有……一些骨髓,我得到这些东西,自然会给你母亲准备好一份特色菜。”
那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跪了一夜,竟然跪出的是这么一个结果,登时就睁大眼睛愣在了那里。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楚云飞眉毛皱皱,有些不酎烦了,“这样吧,我会找一家公证处公证咱们合同的。”“对了,你要记得,这是你自愿付出,好跟我完成这笔交易,这是大前提。”
“楚总……”这人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这……这不公平啊!”
“不公平?”楚云飞冷笑一声,扭头招呼保安,“把这家伙给我架进去,说过的话不算数,当我时间很富裕么?”
卢大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保安把人架进去,才扭头面向楚云飞,“楚先生,你这是……”
“非常时期,不得不防,”楚云飞神色肃穆,紧接着又冷笑一声,“真的孝子么?未必吧?没那么大的勇气,吹那么大的牛皮做什么?”
卢大勇直觉地感到,楚先生说的话,未必是真的,孝子也不是无条件就可以做的,卖身是一回事,卖器官,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这孝子的反应,也委实让他有点失望,卢大勇人虽宽厚,却不迂腐,要不然,他也得不到“只退半步”这个美誉了。
就在这时,接待泰国人的服务员和桑大军一起走了过来,把情况如此这般地{'报了一遁,“楚董,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楚云飞轻笑一声,“既然他这么执意坚持,那就让他试试好了,对了,要告诉他,不管成功与否,饭费咱们是不退了。”
说完,他转头面向桑大军,“大军,今天你给他们开个会,以后,就照这个例子办理好了。”
其实,他很愿意多几个外国人来试试的,只是,眼下人家既然殷勤期盼,那该收的钱就收了好了,好的例子,总是不嫌多的。
看到服务员和桑大军离开,卢大勇才再次发话。
“楚先生,你把那个人抓进去,是想问出主谋么?”现在的他,己经有点明白,楚云飞在担心什么了。
虽然他不相信阴谋论这一论调,但楚云飞的这种猜想,是有存在的可能的。
“那倒也未必,谁知道他背后有人没有呢?不过,万事小心点,总是不错的,”楚云飞的回答,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卢大勇再次瞪大了眼睛,他开心地笑了笑,“跟我走吧,卢师傅,今天,我让你看看玄青门问话的手段!”
实际上,楚云飞还是很介意卢大勇对自己的观感的,这人不但宅心仁厚、位尊名重,做事也非常讲究,非常值得深交。
他很珍惜这样的朋友,为了不让人家对自己产生什么误解,他肯定要把这人透明化处理的。
接下来,卢大勇真的见识到了不同寻常的审讯方式。
审讯是在一个单间里进行的,在场的除了孝子,还有他俩和杨永嘉。
楚云飞拿支帕克金笔,在手里下意识地玩弄着,“萧易寒,你真的是为了母亲求医来的么?”“是啊,”那个叫萧易寒的男人点点头,“可是,我说是卖人给你,并没有说让你摘我的器官啊,没了眼睛,身体也变糟了,那谁来照顾我母亲?”
卢大勇很敏锐地发现,随着萧易寒的回话,楚先生的右手做着复杂的曲线运动,好像是在对左手所持的钢笔发着什么功。
“是么?”楚云飞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还是说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吧。”
萧易寒显然对这话非常不解,很迷惑地看着楚云飞。
卢大勇的眉毛一皱,楚先生的问话,似乎有点先入为主了。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谁想,下一刻,楚云飞轻笑了起来,“呵呵,我很奇怪,那个叫雪痕的女孩子,真的很漂亮么?”
正文第四百七十章欺骗者戒
雪痕?女孩子?卢大勇的眉头又是一皱,这又是谁?听起来不像是猜的。
人家萧易寒还没回答,楚先生反倒知道了?真是咄咄怪事!
这么想着,他扭头去看萧易寒,触目的,却是一张惨白的脸,面无血色。
奇怪,刚才这人看起来有点黑,现在怎么会白了这么许多?
萧易寒的嘴唇嗫嚅半天,才要说什么,楚云飞冷笑一声,又开始说话,直接打断了他试图的解释,“你也不用解释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骗了我,你说,这事怎么办?”
萧易寒显然被这一记闷棍打得不轻,口齿也不灵光起来,“我……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啊,楚总……你,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楚云冷哼一声,脸上满是讥笑,“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的雪痕嘛,你不认识?要不要我去政法大学去跟她说一声?说你萧易寒只是黔康省一个农民的儿子?”
这话入耳,萧易寒终于崩溃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椅子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无声地啜泣起来。
楚云飞通过吸取对方的记忆,没用了多长时间,就搞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只是想通过这种手段,弄到一份小筑的特色菜。
但是,由于时间有限,他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资料,终于冷冷一晒,出言恫吓,“呵呵'奇·书·网',多少年了,没有敢骗我,你知道不知道,有些人杀人,是有执照的?”
“我说,我说,我全说,”萧易寒终于崩溃了,连哭带喊地讲述了起来。
萧易寒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老,他今年才二十四岁。
他是黔寒省人,家里世代务农,到了他这一辈,祖坟上不知道哪里冒出了青烟起来,他居然考上了首京政法大学。
萧家根正苗红,萧父曾经做过公社里的生产队长,在当地他也算小有办法的人,不过,也仅仅是曾经小有办法而已。
由于教育产业化了,可以想像,这样一户农户,支持一个在首京上大学的学生,该有多么不容易。
初到首京的萧易寒,也知道父母供自己读书不易,省吃俭用,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虽然,他的天份有些欠缺,但勤能补拙,第三个学期的时候,他居然很意外地得到了一次三等奖学金。
虽然只是区区的两百来块钱,同学们却起哄要他请客,萧易寒平日里有些自卑,导致了某种程度的自傲,所以不善与人交往。
这下,他被众人捧得热血沸腾,又由于是意外之财,终于不再吝啬,请几人同学出去,好好吃了一顿。
人的野心和欲望,会随着环境的变迁而膨胀,萧易寒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么你来我往的吃喝玩乐了几次,他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纸醉金迷、红男绿女中,他逐渐迷失了自己。
当他上大三的时候,新生出现了一位风头强劲的女生“李雪痕。
她的出现,对萧易寒而言,是个不折不扣的灾难,他疯狂地迷恋上了她。
遗憾的是,这个女孩号称:非高干子弟、百万富翁不嫁!
萧易寒万般无奈,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说自己父亲是黔康省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只是,家教太严,平日对自己怕经济控制得比较死。
等他毕业的时候,都没有同这个女孩真正的关系确定下来,而他向家里无尽的索取,已经让父亲把耕牛和房子都卖了。
还好,他的诺言没有被戳穿,而他确实很荣幸地在首京找到了一家公司接纳他,倒也能跟家里圆上谎:那些巨额花费,是要在首京找工作的。
今年开学,李雪痕就要上大四了,毕业在即,需要弄钱打点学校老师,好为分配铺路,自然,这个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准男友的萧易寒的身上。
因为他只是众候补男友中的一个,毫无疑问,对萧易寒而言,这是一个莫大的荣幸。
但荣幸也好,灾难也罢,初出茅庐的萧易寒根本没有任何的积蓄,他每月那点可怜的工资,全用来讨好佳人,也不过能勉强支持一个星期而已。
首京的消费,确实是很高的,而人的欲望,则更是一个无底洞了。
迫不得已情况下,萧易寒出此歪招,打算从小筑云飞这里骗道菜出来,转手高价卖出。
至于卖身给楚总这事,对萧易寒来说,也不是不可以的,依照这里的档次,投靠了过来没准工资会更高些呢,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
因为楚云飞刚才的话杀气十足,再加上,萧易寒并不知道对方还掌握了他多少资料,一时间竟然不敢隐瞒,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该说的全说了出来。
当然,有些话他还是没交代,比如说,他的父母,目前借宿在他的叔叔家,他毕业一年,也没给家里寄去半分钱,不过,这本来就跟谈话的主题无关,不是么?
听完这些话,楚云飞转头面向卢在勇,”卢师傅,你说,这家伙该怎么处理?”
卢大勇的心思可不在这个上面,他一直盯着楚云飞的右手在琢磨,直琢磨越觉得楚先生是在凌空画符,怎么说,他出身的“璇玑门”也算个古老的道家门派,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哦?”听到这问题,卢大勇愣了愣神,“楚先生你看着处理吧,我没有意见。”
“那好吧,打断他一条腿,扔出去算了,“楚云飞冲着杨永嘉一努嘴,“永嘉……”
萧易寒听到这话,立刻没命的喊了起来,只是,这里是小筑深处,指望有人出头显然是不现实的。
“楚先生,”卢大勇又发话了,楚云飞扭头看去,却发现他眼里满是不忍,但却又没说什么。
只是他的眼神,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这不过是个孩子,而且,他也没给你带任何的损失啊。
“喜欢一个人,是他的权力,我没必要干涉,”楚云飞漫不经心地解释着,“而他的父母心甘情愿地吃糠咽菜,卖房子卖血供他上大学,目前一分钱的回报都没有得到,这个萧易寒,第个月可也能挣起了千多呢。
听到这种隐私,别说卢大勇了,连杨永嘉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两人扭头望去,萧易寒已经不再喊叫,这话说得他面无血色,自然应该是真实的。
飞哥(楚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当然,这是他家自己的事,有人愿打,有人愿捱,我也没权力干涉。”楚云飞继续不疼不痒地解释。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但是行头骗到我头上,要是我没什么反应,那我楚云飞以后还在首京怎么混?永嘉!”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听到杨永嘉和卢大勇耳中,自然知道,他是因为这个萧易寒太过不孝顺,看此人不顺眼,才借了这个幌子如此决断的。
武林中人,最是注重长幼尊卑,两人对坐在地上的这个家伙,印象已经大坏了。
杨永嘉身子一动,不见作势的飘到了萧易寒的身前,狠狠一脚踩下去,“喀喇”一声,萧易寒登时就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连连打滚。
他的大腿骨折了!
看着保安把此人架了出去,卢大勇才开始发问,他已经憋太久了,“楚先生,你这个动作……是怎么回事?”
他有模有样的比划着,正是楚云飞刚才画“护灵符”的手势。
杨永嘉想的却是别的,“飞哥,你怎么会对这个家伙这么清楚,以前你们见过么?”
“这就是我‘玄青门’的法门了,“楚云飞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得的样子,”你们俩的问题,其实可以归到一个答案里面。”
“卢师傅,这个手势,就是玄青门制取护灵符的手势,想来别派也是有的,不过,大同小异吧。”
“至于永嘉问的这个问题,那是因为,我用九宝灵体的功法画护灵符,加点技巧,就可以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呵呵,是我琢磨出来的。”
两人听得大骇,面面相觑良久,才由卢大勇发出了感慨,“这跟‘他心通’颇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啊,不过,那个好像是释家的法门吧?”
“卢前辈,那倒未必,”难得的很,杨永嘉在见识上居然也有比卢大勇强的地方,他摇摇头,“我们丹道四大家里,有这个说法的,叫做观心术”。
“观心术?哦,对对对,”卢大勇一拍脑袋,“璇玑门里也有这个说法呢,呵呵,对了,护灵符……这个说法我们也有,不过,现在流传下来的典册是残本,遗憾呐。”
“这个,我可以演示给你看,”楚云飞马上比划了起来,对他而言,这实在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祖宗留下的东西,可不就是让人学来用的么?
三人正研讨,桑大军敲门而入,“楚总,这是那个泰国人的碗……看起来,好像也能吃‘日月七珍’?”
正文第四百七十一章税务局上门
“日月七珍”这个名字,是内海的小解为这道特色菜起的名字,她就是那个接待头一拨客人—张毅等人的服务员。
起初,楚云飞并不喜欢把这道菜的名称招牌化,大家心照不宣地称做“特色菜”就完了,做人嘛,实在是不能太张扬的,万一将来有个长长短短的,把没有名字的菜拿来说事,起码不会给找事者太顺当的借口。
他是这么想的,怎奈,下面的人不情愿接受,人都是有些虚荣心的,一道价值数百万的菜,居然没有个名字,实在让众多员工感觉有点没面子。
于是,就有众多员工私下里为这菜起了五花八门的名字,其中,小解起的名字很直白,人又受老板看重,渐渐地就有成为官方名字的趋势了。
对这件事,楚云飞是采用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虽然起名字的人未尝不是存了拍老板马屁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件能增加集体荣誉感的好事,这无疑是值得称赞的。
听到桑大军这么说,楚云飞探头看看碗里的七珍,果然,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各种能量,融合得十分完美。
点点头,楚云飞没再说什么,不过,一阵阵的疑惑再次涌上了他的心头:看来,这里面的奥秘,还是很值得挖掘的啊。
接下来的日子,“小筑云飞”的招牌在首京越来越响,一个月之后,平均每天都要接收四十来个客人了,看来,除了媒体广告,人们口口相传的威力也是很大的。
现在来的客人的结构,己经大异于初时的顾客了,达官贵人们虽然来得也不少,但己经不是占主流地位了。
来得最多的,是三三两两的老人们,而且,大多都不是呼朋引伴的那种来法,而是三两人结伴而来,或者年迈的老两口相伴前来的景象。
其中并不乏爷爷带了孙子来,但只点一份“日月七珍”的情景,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没钱人还是大多数。
正是因为这种现象的出现,让楚云飞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没错,人数是激增了,但是看起来,价钱杠杆的作用也初显威力了,看来,这样的日子还能坚挺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几个老干部在为他活动,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向国家承包两片沙漠或者戈壁什么的,以达到“降低成本,增加受益者”的目的。
不管怎么说,眼下,楚云飞装修出来的六十余间包间就派上了用场,每天来的客人不算很多,但起码都要占去十几个包间。
抛开打折和免单的,按每天三十人算,就是一亿五千万的收入,小筑里的人喜得眉开眼笑,但自然也有人看着眼红。
这期间,就有一次国家税务局的登门拜访楚云飞楚总,指责他偷税漏税,说是有人检举,所以特来查个端详。
来的人级别不低,居然是一个副局长带队,呼啦啦来了七八号人,当场就要验看楚云飞的账本。
楚云飞哪里吃他这一套,一声吆喝,服务员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把税务局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其实,来的人中,还是有人知道这叫小筑云飞”的名头的,首京是天子脚下,老百姓对别的不敏感,但对那些大人物的行踪,是很愿意嚼谷几句的。
再说,这个小筑,租用的是部队的营地,主人的背景,那还用得着说么?所以,气氛虽然剑拔弩张,但税务局的员工还真不敢贸然炸刺,见到“下马威”不能奏效,马上坐下来,同楚云飞好言相商。
交税?交什么的税?楚云飞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这里又不是什么经营场所,你要我交税,是不是也得说个一二三出来?
对于这种形式的抵赖,国税局的早有准备,当下就有人翻出了一些纪录,“喏,你看,这里有些证人证词,说明他们在你这里花钱消费了,己经构成了事实上的买卖关系。”
还有人接着补充,“所以,按道理说,你这里不但是偷税漏税,而且存在着无照经营的问题,不过,那是工商局的事,一码归一码,咱们今天不谈这事。”
对于这样的示好,楚云飞根本不买账,他冷哼一声,一把就把那本子夺了过来,翻看一下,顺手交给了桑大军,“大军,把这些人纪录下来,以后他们再进咱们小筑,打出去!”
国税局的人被他这嚣张气焰激怒了,副局长拍案而起,“你太狂了点吧?这里是首京,轮不到你在这里作威作福。”
楚云飞抬抬眼皮,搬嘴冷笑。“我说,你们似乎弄错了,我这里举办的是家宴,来的人都算得上是朋友,有人背后使坏,我还用得着把他们当朋友看么?这种人,以后我是不会接待的。”
“至于说无照经营,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摆我的家宴,需要申请什么执照?”副局长斜眼看看他,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坐下来不再声张,仿佛刚才义愤填膺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在官场混,不会玩变脸的人,注定不可能有大出息的,想做一个好政客,这是必备的基本素质之一。
他不说话,还是有人说话的,职员替领导做枪手,原本也是应该的,“你摆你的家宴,为什么会跟客人收钱?有你这么请客的么?”
“这倒是奇怪了,我为什么不能降低成本?”真的说起话来,楚云飞的嘴皮子是相当灵光的,不但气势上不输,话也绝对能说到点子上,“你要结婚请客,客人不随份子的话,你愿意么?一是图个喜庆,二来…。。能降低的成本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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