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粱绎似乎不怎么能喝,楚云飞喝得又很痛快,两人的酒度数差了很多,但下降的速度却是相差无几。
事实上,三胖子心里装了事,不时地朝这里瞟那么几眼,看到楚云飞喝酒喝得这么快,不由得心下着急:拜托,好不容易老天开眼,遇到一次楚总,可照这么喝下去,待会儿怎么说事呢?
又捱得片刻,楚云飞一瓶白酒己经下肚,招呼服务员再上一瓶,三胖子实在坐不住了,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来,云飞,好久不见了,咱俩喝上一个。”
喝上一个——这个量词其实是很微妙的,“个”可以是一小酒盅,也可以是酒杯上一个刻度,又可以是口杯上的一指的高度,甚至……可以是满满一口杯。
“好啊,”楚云飞拿起刚送来的白酒,“嗥嗥”就给两人的杯子加满了,“来,三哥,千……”
楚云飞这个反应,实在有失三胖子的本意,但楚总愿意如此作陪,他也只有荣幸的份,于是硬着头皮举杯,“干……”
说实话,三胖子的酒量还是很不错的,人胖,体液就要多些,酒精也比较容易稀释,他担心的,是楚总的酒量。
有外人在,粱绎更体贴了,“好了,飞哥,喝慢点,注意身体……”
楚云飞才待说什么,三胖子直接把话题岔开了,“小粱说的没错,这个……云飞啊,你俩就点了这么几个菜?不行不行,太少了……”
说着,他又招呼服务员过来,“加俩菜,弄个羊蛋,再弄个腰花……”
羊蛋,是羊的睾丸,腰花是什么,大家也都知道,显然,三胖子是怕楚云飞身体亏欠,同“小粱”的“生活”不太美满。
我说,你这是瞎操的哪门子心啊?楚云飞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他看到三胖子送来的诡异的眼神的时候,还真的生不起气来。
三胖子算是个沉得住的气的家伙,闲聊了几句,居然问起了楚云飞的住宿问题,“云飞,你家里老妈在,又多了个半大小子,你俩……在家住么?”
“不在家住,”楚云飞摇摇头,他略微有点酒意了,瞟一眼粱绎,“在家的话,有点不方便,我俩住在新龙门大酒店。”
“哦,那个房间?”三胖子的话,越来越不着调了,不过,他马上解释了他的用意,“今天出来的匆忙,明儿个,三哥弄点好东西送给小粱,算是我的见面礼。”
这就是顺杆儿爬的意思了,做生意的人,是不可能不懂这招的,三胖子无非是想借这个因头,巴结好楚云飞,两人的关系再走得近点。
别看生意人花钱或者请客时风光无比,但在商场上争抢生意的时候,一切的花架子都得放下,面对一切可能的潜在用户,都得自降身份笑脸迎人。
下一步,就该要我的电话号码了吧?楚云飞心里苦笑一声,表面却是借酒装醉,“三哥,你这话怎么说的?”
说着,他就换了一副表情,现出了几分恼怒出来,“今儿个己经喝了三哥的酒了,还能让你继续破费?你再这么说,我可是要生气了。”
“这点钱你罗嗦个什么劲儿?”三胖子不愧是久走江湖的,后招早就想好了,“我是送给人家小粱,云飞你多的什么事?怎么,觉得三哥没你钱多,嫌弃了?”
说着,他还把头扭向粱绎,叫、粱,你可得帮三哥说说云飞,都是老街坊邻居了,我送你点东西,他都不情不愿的。”
这话说得,是有点冒失,万一粱绎是楚云飞从街上找来的小姐,三胖子可就真的惹人了,不过话说回来,先阳人就是这样,特别讲究面子。
从这个角度讲,哪怕粱绎真的是小姐,但三胖子在美女面前力捧楚云飞,那也是件倍儿有面子的事儿,起码能烘托出楚云飞不含糊、有势力,值得人捧。
更别说,三胖子早就注意到两人你给我夹一筷子、我给你夹一筷子的亲热劲儿了,小姐哪里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这起码也得是个姘头的缓别吧?
粱绎却是表现得温文尔雅,微微一笑,却是没说话,伸筷子夹了两片刚端上来的羊蛋,放进了楚云飞的盘子里,“给……”
三胖子最终也没有得到楚云飞的房间号,原因很简单,他的酒量不是楚云飞的对手,楚总一直顾左右而言它,频频举杯,几杯之后,三胖子出溜到桌子底下了。
但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楚云飞和粱绎也喝了不少酒,两人一路相携回到酒店,无意中竞多了些手眼温存。
回到房间,两人居然还懵然不觉地靠在一起,看来,演戏也是有惯性的。
正文第五百一十七章手有余香
最先发现异样的,还是楚云飞,不过,酒劲上头的他,很享受这种暧昧的感觉,这时候,他已经记不得考虑他曾经向罗湘堇和索娅许过什么诺言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款款走到沙发前,肩挨肩地坐下,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说话。
屋子里的静溢,越发衬托出局中两人关系的微妙,半天,梁绛才打破了这如时空停干顿一般的寂静,“哦,我喝得。。。。。。好像多了点。”
“嗯,我也有点,”楚云飞右手在额头上揉揉,“口渴得很,唉,喝白酒就是这样。”
“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水,”说着,梁绛松开了一直挎在他臂弯处的右手,站起了身。
这时的她,哪里还有叱诧江湖的杀手模样?端端是一副大家闺秀加贤妻良母的样子。
只是,双颊泛红,佳人微醉,屋内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玉腕轻扬之际,直令人不由得感叹而蔽含之氛之一认一
随着臂弯处小手的撤离,楚云飞微微感到些许的失落,或许,还有一丝轻松夹杂在其中,那是一种……很矛盾但又很自然的感觉。
“好了,我来吧,”没习惯了梁绛服侍,他心下又多出几分不安来,“你身体不舒服,小心伤口……”
呃,伤口?
梁绛还负着伤,你倒好,满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楚云飞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才要抬头解释,却见梁绛黑白异常分明的大眼正盯着自己。
“呵呵,没呈,”她轻笑了一声,“喝茶吧?我记得你不喜欢喝咖啡的。”
索菲娅!她最喜欢给楚云飞冲茶了,这点,两人同时想了起来,更奇怪的是,他俩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这个名字。
楚云飞顿时泛起一阵内疚,“若无其事”地把眼睛移开,“晕,忘记开手机了,我去开手机。”
梁绛的身子不引人注目地顿了一顿,没有停留,拿着茶杯走进了卫生间,看样子,是洗茶杯去了。
手机开了不到十分钟,就有电话打了进来,仇处长的电话。
哦说小楚啊,拜托了,你不要再乱折腾了,行不行?”
乱折腾?楚云飞的脑子本就有点晕,登时被这顿抱怨弄得更摸不着头脑了,“仇处,我今天,喝了不少酒,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啊?”仇处长在电话那头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怨气,“先是鼎立集团的总裁,现在又是伊藤次郎,你高高手吧,大家都不容易啊。”
原来,楚云飞最的这做的这点事,并不像他自己想像的那么低调,自从“厨房事件”发生后,甘亮和伊藤次郎就进入了某个部门的重点关注名单里。
等到小筑云飞后面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之后,尤其是“毒金枪鱼”和“窃听门”事件,极大地增添了很多人对小筑安全性的担忧,这种情况下,甘亮和伊藤次郎受到的监控就越发地严密了起来。
可纵然是如此地严密,某天早晨,人们忽然发现,鼎立集团的甘总裁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个“大变活人”的玩笑,显然就开得大了一点。
李永斌的活儿做得很漂亮,甘亮的司机和保镖连人影都没看见到,就被莫名其妙地击倒在地上,写字楼前的监控设备也同时被弄坏。
等到人们想到可以通地手机定位系统来寻找失踪的甘总的时候,才发出甘总的手机被丢弃到了现场的车上,而同时身份证却是不见了踪迹。
总之,安全部门对绑匪的评价就是:胆大、心思镇密,应该是老手所为。
这里正乱做一团,甘亮却打了电话回来,说是一个朋友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要家人不用担心。
大家顺着电话号码就摸了过去,一查才知道,这是楚云飞旗下产业恒盛公司的办公电话,更巧的是,楚总目前正在先阳“休假”。
这下,就算傻子也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不过,既然甘总和楚总私下达成了某种默契,甘亮的家人又有销案的倾向,这事总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待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一波尚未完全平息,另一波再起,四菱公司的日本人伊藤次郎也失踪了,这次,醉酒的那俩日本人总算看到了凶手,但是很遗憾,脸没看清楚。
这世界谁也不比谁傻多少,伊藤次郎和甘亮之间本来就有某种程度的联系,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又是如此地接近,而更巧的是,两人不同程度地跟小筑主人有着说不清的恩怨。
负责先阳当地的警方和安全部门,也没人知道楚云飞到底上了哪里去,情急之下,安全局想起,小筑主人似乎同总参的某个部门走得比较近,终于电话联系上了仇处长。
如果仅仅说绑架一个日本人,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但安全局这次学精了,他们把国道上那五个日本人的死也牵扯到了楚云飞的身上,因为……这事看起来是有一定关联的。
这下事情显然就比较大条了,虽然仇处长这里竭尽所能的话,也能帮楚云飞做一些掩饰,但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显然不是个办法。
于是,仇处长终于在联系了半天之后,打通了楚云飞的手机。
这个电话的到来,把整个房间的旖旎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国家安全局的工作效率会这么高呢?楚云飞挂掉手机,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这个伊藤次郎,交还是不交?
梁绛己经把茶冲好了,端到了楚云飞的面前,“来,喝点吧,要不半夜会难受的。”
她虽然听到了部分电话的内容,但她知道,楚云飞生活中不为人知道的隐私实在是多了点,如果楚总没有倾诉的欲望的话,暂时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看着端来茶水的白晰手指,楚云飞心中微微涌上一丝甜蜜的感觉,他苦笑一声“对了,梁绛,你杀那五个日本人的经过,跟我讲讲吧。”
无疑,这是一件更扫兴的事情,但眼下,既然仇处长露出了“既往不咎”的意思,楚云飞也愿意把这一系列事情暂时做个了结。
不管将来,他还要继续采用些什么手段报复那些算计者,只说眼下能少些事情的话,为么不呢?
等到梁绛把经过详细解说完,楚云飞揉揉太阳穴,“奇怪,你做得很小心啊,怎么还会让国家安全局的怀疑上呢?”
事实上,安全局根本就没怀疑到梁绛,人家只是下意识地把这个枪击案同小筑云飞和日本人的恩怨挂了钩而己。
梁绛听得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枪杀五人,还是外国人,这个罪名可是大了,怕是以楚云飞的能量,这事也不是轻易能摆平的。
其实这也是她想得左了,现场五个死者手里还有三把枪,不管你是不是“外国友人”,只说有组织地非法持枪,就是性质极端恶劣的事情,杀人者人恒杀之,并不算特别严重的政治事件。
看到梁绛的脸色由微红变得煞白,楚云飞心里顿时泛起一丝的不忍,他伸出手轻拍她的肩头“好了,咱们可以不认账的,你是帮我的忙,我怎么会看着你不管?’
经过一晚上的接触,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进了不少,他的这个动作做得非常自然,两人似乎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过于亲呢。
梁绛把身子向他侧侧,轻啃一声,“是啊,要不是帮你的忙,大概我……就只有自生自灭的份儿了。”
“看你这话说得,”楚云飞笑笑,才待继续拍拍她的肩膀,才愕然地发现,梁绛只穿了紧身的内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一览无遗,这手顿时就拍不下去了。
很不自然地收手回复查,他刮刮自己的鼻子,”这事我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嗯。。。。。。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未曾赠人玫瑰,手上却有余香!
看着梁绛木然地盯着桌上的茶杯不吭声,楚云飞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还没有给出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呵呵,怎么说咱们也是合作者了……呢,反正,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这样总可以吧?”
“我睡觉去了,”梁绛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站起身子,走进了套间的卧房,“你在外间睡吧。”
看着她逃也似地走进去,
“我说,凭什么你睡里面啊?”
楚云飞心里绮念顿生一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
“因为我有伤,”梁绛头也不回地回答。
“有伤就了不起啊?”楚云飞低声嘀咕一句,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己,再较真的话,就有伤大雅了。
下一刻,他的思路又回到了目前必须正对的现实中,看来,伊藤次郎这家伙,所是要交出去了。
不过,该怎么交,那也是有说法的,楚副产飞并不想因为这件事陷入什么被动的境地中,说不得,他只能把自己掌握的东西交待一些出去了。
正文第五百一十八章人被接走了
想通了这个问题,楚云飞终于能给仇处长打个电话,来明确地表示:他对伊藤次郎被绑架一事负有主要责任。
当然,割裂地看待事物,是不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对于伊藤次郎此人,他有很多的话要说,只是,不知道仇处长能不能听完之后帮忙保密?
仇处长对楚云飞的能力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楚云飞先把“艳137”事件拿出来说事,话里话外,不外是自己尽了一个做公民的责任,但安全局居然没有保护公民合法权益的观点和意识,无形中为他带来了很大的生存压力
所以,有鉴于此,他这这次的行动,直接就绕过了各安全部门,采用了属于自己的手段,应该算是无可奈何的举动吧?
至于为什么对伊藤次郎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楚云飞也没再做什么解释,手机通话,并不是非常安全的。
他只是告诉仇处长:等我回了首京的时候,会带给你些好东西的。
另外,他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请求,那就是:他很想知道,死在河东境内的五个日本人,到底早怎么回事?。
对于楚副产飞所说的“好东西”,仇处长还是秀感兴趣的,毕竟,同他打交道这和久,处长大人很是落下些好处的。
这个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楚云飞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他的门外戛然而止,然后,就是房门被擂得震天响。
人人都有点下床气的,楚云飞也不例外,身子一动,一个鲤鱼打挺就站到了地上,“谁大半夜的敲门?有毛病啊?”
“开门,警察!”门外,一个听起来满威严的声音传来。
晕,楚云飞赶紧把身上的衬衣脱掉,至于秋裤就就懒得再脱了,拿起手枪,就冲进了内间打开了床灯。
梁绛早己经被惊醒了,不过,她似乎酒劲还没怎么过去,眼神略微有点呆滞地看着楚云飞,“怎么了?”
“没事,”楚云飞冲她笑笑,把床上另一个枕头揉巴揉巴,又把梁绛盖的双人被掀起一个角来一一这位睡觉还真老实,偌大一个被子盖到身上,居然只皱了一小块,其他地方都平平整整的。
遗憾的是,她睡觉的时候,穿得比较多,楚云飞……什么不该看的地方也没看到,怎么会这样呢?
梁绛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伪造“现场”,一个翻身,就把脑袋藏进了被子中。
楚云飞还没走到门口,门已经被服务员打开了,还好,门上的搭扣是搭着的,警察们一时也进不来。
打开门搭,楚云飞身子侧飞,手中的枪已经打开了保险,指向门口。
安全局的办事效率真差劲,楚云飞已经跟仇处长交底了,结果这边的警察还没收到信儿,听说楚云飞露头,就来“新龙门大酒店”来寻人。
楚云飞气得都笑出了声,“哈,我说,坏人好事,也不是你们这么做的吧?”
带队的警察做不了主,打了将近二十分钟电话,才能够确定首京来电话了,目前已经不用寻找楚云飞了。
“晕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对不住了楚总,我们接到通知晚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接通知接得晚了,”楚云飞不住地点头,紧接着眼睛一瞪,手向门口一指,声音大得离谱,“那你们还不赶紧出去。?”
带队的那位下意识的向内间瞟了一眼,没办法,这是职业习惯,倒没有别的意思。
看到楚云飞怒目圆睁,这位再不敢怠慢了,连连点头,带着俩小警员退了了房门。
当然,外间的床单是皱的,警察们注意到了,不过,他们的理解是这样的的,女孩子总是怕羞,所以,那个男人弄皱了一张床单。
楚云飞的苦难还没有结束,早晨起来之后,他本来说要带着梁绛绕几圈,甩掉警察后直奔二灵藏身的小院,谁知道,一进酒店大厅,就看到三胖子在那里坐着。
对于这事,他真的是烦透了,可是,事情并不会以因为他不喜欢,就自己走掉的,三胖子走上前来“哈哈,云飞,休息得好吧?我也才来,正想上去找你呢?”
你要是才来就见鬼了,无非是没胆子打扰我的生活就是了,楚云飞心知肚明,脸上偏偏还得做出一副领情的模样,“呵呵,吃早饭了没有?一起去吃点?”
寒暄几句之后,三人去餐厅随便吃了点自助餐,言谈间,三胖子听说楚云飞马上就要回首京了,脸上的失落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
不过,三胖子的行事,还是颇出楚云飞的意料的,三人步出宾馆的时候,三胖子跑到他的汽车处,取出一个大大的手提袋。
手提袋里,是一个包装精美的时尚女包一一威易·路登的,楚云飞就算没买过这种包,可也知道价格应该是不菲的。
“这是我送小梁的一点礼物,云飞,不关你的事哦。”
楚云飞很敏感地发现,梁绛的瞳仁略微有些放大,这也难怪,女孩子,多半都是喜欢这种有品位的装饰品的,她虽然是杀手,可同时也是女人啊。
看着梁绛一个劲摆手,楚云飞苦笑着摇摇头,“算了,小梁,既然是三哥的心意,那你收下好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三胖了手里接过手提袋交给梁绛,接着,他转头看看三胖子,“三哥,你的事情,我知道,不过,这事现在是成总负责,我不想让他难做。
“呵呵,我能理解,能理解,”三胖子频频点头,“事成不成先不说,咱老街坊的一点心意嘛。”
看到三胖子这样,楚云飞实在没办法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略一沉吟,“不这样吧,我走以前,要见见成总的,我跟他打个招呼吧,不过,成不成,那可要看你的
实力了。”
“哈,那是那是,”三胖子满口称是,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这己经是他能指望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那你得告我一件事,”楚云飞见梁绛走到旁边,避开两人交谈了,脸色就是一整,“三哥,那个包多少钱买的?”
“不瞒你说,我还真不知道,”三胖子四下看看,声音低了下来,“去年,我在首京国贸商场转悠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杜总带了两个年轻女孩在转悠,结果……杜总就随手把这个给了我。”
杜总,就是冶金公司的大老板,董事长,很显然,这个小包就是变相的封口费,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没必要解释得那么清楚的。
“不是吧?”楚云飞既然没办法拿钱说事,那剩下的就是好奇了,“你不会去专柜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国贸那时可没有这个牌子,莎燕我也去了,没有这个款式,”三胖子显然也很遗憾,不知道这个包的价值,不过,有些东西他还是可以肯定的,“反正,杜总肯定不可能买假货的。”
“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呢?”楚云飞轻捶他一拳,笑了起来,“哈,我本来是要出钱的!
“跟我说钱,你这不是扯淡么?”三胖子的心情真的是不错,反驳了一句,“就算这次事不成,回头你楚大老耍把板手指头缝里随便漏两活,就够三哥我忙乎了。”
休闲的时间,总是特别短的,不知不觉楚云飞就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这次跟他去首京的除了伊藤次郎,还有关涛。
木头并不想这么放走楚云飞,尤其是,那个女嫌疑犯还跟在他身旁,怎奈,罗书记的秘书一直把楚云飞送到高速公路的路口,这种情况下,木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地离去。
事实上,那个目击证人也不能确定,梁绛是不是冷杉最后见到的人,他只能确定一点:这个女人,跟那个女人长得很像,但未必一定是。
否则的话,木头真的是可以申请拘捕证了。
这一点很好理解,梁绛在出活的时候,总是打扮自己一下的,虽然她对冷杉是用了“色诱”这一招,但多少还是改变了点样貌,有这么一点点的差异,已经足够迷惑人了。
有书记秘书的撑腰,楚云飞并不怕绑在车后备箱的伊藤次郎被人发现,而在尚未进入首京市区的时候,仇处长派出的车己经等在路边了,直接把人接了就走。
楚云飞和梁绛也跟着去了,因为他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仇处长:河东省境内被击毙的那五个日本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别说,这件事,仇处处还真的知道,只是不太能拿得准就是了,“据我们和安全局的分析,这几个人,很有可能是日是本山口组的,山口组的。。。。。。你听说过没有?”
山口组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楚云飞苦笑着点点头,晕了,难道说:是内海的事情发作了么?天底下的事,不能这么巧的吧?
仇处长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啧了一声:“唉,你说说你吧,怎么没事净招惹这种人啊?”
对仇处长而言,山口组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疥癣这疾了,但同时他也清楚了,对一般人来说,这样如附骨之蛆,不死不要的组织,真是很烦人的。
正文第五百一十九章仇处的难处
仇处长做出如此的判断,是有一定事实依据的。
那五个人中,有一个开车的家伙,左手是缺了小指的,这正是山口组组织成员独有的标志之一。
其他四个人小指是全的,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山口组里有负责外务开发和刺杀狙击的成员,是可能不需要砍掉小指的。
负责对外扩张,不仅是血淋淋的拼斗,偶尔形象也是讲的,所以,有些人、尤其是那些有父辈混迹山口组的成员,是不需要砍掉小指表忠心的。
至于那些专职刺杀、狙击之类的成员,由于少了小指会影响握刀、握枪的力度,还会影响射击的精确性,所以大部分人是没有砍过手指的。
现场虽然只有三支枪,但头一个被粱绎击杀的小矮子的食指和拇指肚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可想而知,这也是个专职的枪手。
只是没人知道,这厮的枪被粱绎拾走了而己。
剩下三人,那就不消说了,其中有一个,居然是曾经混迹台湾的家伙,国家安全局里有这厮的档案,百分之百的山口组成员。
综上所述,国家安全局有理由认为,这是日本黑社会对中国大陆的一次渗透,至于为什么在河东这个内陆省份被人伏击,那就不太好猜测了。
从情理上讲,黑社会对异国进行渗透,一般总是选择在本国人较多的地方,好掩护身份。
这个准则套到中国的话,抛开两个特区不说,内海、粤明才是山口组最佳的渗透地区,河东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个日本人没准当地人要围着他们看呢。
实在难以想像,山口组的人来这种地方要做什么,而且,从*弹药携带的份量上来说,这五个人很可能早做好了迎接枪战的准备。
五个人入境资料的调查显示,他们是分了批次进入中国的,而且入境的地点也不同,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所以,算来算去,再算上消灭这五人所必须具备的武力,楚云飞实在躲不开嫌疑人这一顶帽子,虽然他长驻首京,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手下是有不少能人的。
从私下里讲,仇处长个人非常希望这事是楚云飞做的,因为,这就代表,事态发展尚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也不需要绞尽脑汁地琢磨,到底是从哪里又冒出一股强悍的势力,这个问题不调查清楚,不只是他,怕是国家安全局也会坐卧不安的。
但是,就算楚云飞戴上了嫌疑人的帽子,可大家都知道,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是没有对上山口组的理由的,起码,他们没有掌握任何有力的证据,说明二者有冲突。
楚云飞从仇处长的话里,听出了这种淡淡的不安,当然,他也明白自己现在有些嫌疑,但这实在无关紧要,因为多少人表态了:只要没抓了你现行,普通的事态都是可以强行压下的。
“仇处长,依你看,这些山口组的家伙来中国,是不是有点太不把咱们这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放在眼里了?”
“哼,不把咱们政府放在眼里的,他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仇处长拿起桌上的软华夏,递一根给粱绎,看到她摆手拒绝,痛快地自己点燃,他知道,小楚不抽烟。
“反正这种人,没拿住现行是没办法对付的,或者,做得太过分的时候,可能私下对付他们吧?”
“没拿住现行——私下对付?”楚云飞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别担心,这个情况跟你的情况没有可比性的,”仇处长鼻子里喷出一股浑浊的烟,他以为楚云飞在担心自己的处境呢,
“拿住现行,一般来说,怎么处理也要考虑国际影响的,倒是私下处理,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的,这也算是……国际惯例吧。”
哦,楚云飞点点头,他最需要知道的,是仇处长对这件事的态度,既然己经清楚了,他转头看粱绎,示意她回避一下,“小粱……”
粱绎站起身就出去了,以她的机灵,任何事都不需要楚云飞吩咐两次。
看着粱绎离去,仇处长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奇怪的笑意,“这个女孩,就是倪梦寒吧?”
“是,”楚云飞若无其事地点点头,他明白,就算仇处长知道粱绎杀了多少人,也不会在意的,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
“仇处,这些日本人,是我的人干掉的,”他的眼睛紧盯着对方眼神,缓缓说道,“起因嘛,是有人出钱请他们杀我。”
“哦,”仇处长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这下我就可以安心了,是胡兴春找的人?”
“唉,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楚云飞苦笑着摇摇头,“而且,我能肯定的是,用手机监听设备监听小筑的人,大概也是山口组的人。”
这点,他是基本能够确定的,否则的话,粱绎根本就不可能被别人发现的。
就算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只参与了监听,那山口组和这股势力也必定有非常紧密的联系,这个绝对勿庸置疑。
仇处长的眼睛略微睁大了点,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先不说这个了,”楚云飞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两张纸,“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
纸上,自然是他从伊藤次郎那里弄来的情报,按说,这种情报,应该是属于国家安全局负责的范畴,只是,楚云飞同安全局实在没有多好的关系,拿给仇处看,无非是一个要他转交的意思而己。
这功劳,少不得又要算到仇处头上,所以,楚云飞并不觉得这是在麻烦人,大家无非各取所需而己。
谁想,他这次的算盘,并没有打响。
呃,这话说得不太贴切,应该说,他这次的算盘,打得简直太响了,直接把算盘珠子都拨拉掉了!
仇处长很认真地看完了两张纸上的内容,沉吟起来,连烟头烧了手指都没注意到。
半晌之后,他才皱着眉头看看楚云飞,摇摇手里的纸,“小楚,这个……全是那个日本人,伊藤什么的说出来的?”
伊藤次郎并没有说出来啊!楚云飞心里暗暗地纠正了仇处长的说法,嘴上却是又含混其词,没办法,他从不骗朋友的。
“嗯,这些情报,都是伊藤那里提供的,而且……好像他还很有一些事情没交待出来。
“你这家伙厉害啊,哈,”仇处长脸上泛起了开心的笑容,“你怎么让他说出来的?”
“呃,类似……催眠的手段吧,”楚云飞实在没办法回避这样的正面提问了,“他还以为自己什么都没说呢。”
“哈,那就更好了,”仇处长注意到了他的尴尬,不再追问,而是站起身来回地走动,“这下,我的人问他的时候,虚实并用,不怕他不交待更多的东西出来!”
是你的人?楚云飞有点傻眼,难道不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么?
仇处长这个老奸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问,笑嘻嘻地解释,“呵呵,这个东西嘛,安全局的能管,我们也能管,反正……算是职能重叠的地方吧?”
不会像军统和中统那样职能重叠吧?楚云飞心里很恶毒地猜测了一下,不过,他倒是不打算弄明白其中的关节,对他来说,知道得越多肯定是越麻烦,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仇处长兴致勃勃的样子,楚云飞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这个小纰漏……大概是没什么事了。
想起刚才没说完的事,楚云飞终于决定趁着仇处长兴致好的时候摸摸底,“仇处,你说这个山口组……再找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仇处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沉吟一下,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摇摇头。
最后,他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这样吧,咱俩今天就当没说这事,回头我把你从那五个人的枪击案里摘出来,反正……”
“……反正,你记得低调,一定要低调,别让我难做,我上面可是还有领导呢。”
仇处长这表情己经说明了一切,这件事他不能完全做主,但要是上报领导的话,未免又有点对不住楚云飞。
楚云飞也依稀醒悟了过来,敢情,仇处长是有点忌惮,不敢通过什么形式把处置权交给自己,毕竟他平日做事霹雳手段用得实在多了点,人家是怕他拿了鸡毛当令箭来用,到时候,仇处长难免都要被动呢。
所以,眼下这个应承,就算是个折衷方案,一方面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另一方面,也默许他在一定范围内采取一定的自卫手段,但严禁过界。
这样的话,仇处长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以两人的交情,说出来多少有些伤感情,再说,这也算他私纵人情,大家还是保持一定的默契为好。
“好吧,”楚云飞点点头,“不过,这些家伙,我迟早是放不过他们的。”
“胡兴春都死了啊,”仇处长有点不理解楚云飞的仇恨,“买单的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不是胡兴春,”楚云飞叹口气摇摇头,“现在,诶……算了,不说了,对了,仇处,你要有山口组的消息,记得友情通知一下啊。”
正文第五百二十章寻找替代品
要掉榜了,大家砸花啊。
回到首京的第三天,粱绎就把吴肖羽的女儿接了过来,不知道她怎么跟那做母亲的说的,乖戾的女人并没有跟来。
楚云飞是真有点生气了,“我说,答应了你的,我肯定做到,可是你现在大腿上的纱布还没拆啊。”
大腿不比胳膊,平时走动,肯定要涉及到肌肉和表皮牵扯的。
他的话让恰好路过的桑大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粱绎的腿。
没什么问题啊,哪里有纱布?他才抬起头来,却发现不但大腿的主人,连小筑的主人都在很奇怪地看着他。
“呃,我是好像听到纱布?”桑大军尴尬地解释一下,接着,他看看粱绎,又看看楚云飞,眼睛眨眨,猛地一拍脑袋,“那啥,昨天我没睡好,刚才出现幻听了我去补个觉,你们忙先。”
看着桑大军狼狈地走开,粱绎轻轻地笑了一声,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
楚云飞也多少有点尴尬,经过那天共宿一室,两人的关系好像近了不少,说话间少了些忌讳,却没想到被别人听到会是什么感受。
“嗯,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叫吴玉婷,今年16岁了,她母亲怀她的时候,不小心受过一些辐射,出生的时候又因为羊水少差点难产,刚出生时一吃奶就吐,百日之后才开始有了点小小的胃口,这算从娘胎里就落下了病根。
16年来,吴玉婷大病小病不断,全国的好医院好大夫看了个差不离,没人能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先天身体条件不好。
等到她十五岁这年身体略微好了有半年,然后突然开始吐血,每隔个把月就要吐那么几天,而且持续低烧。
最后经和谐医院的专家会诊,得出一个很糟糕的结论: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病,致病原理不清楚,从和谐医院建院以来,总共遇到过14个这样的患者,最后全部在吐血开始后的第三年死亡,活得最久的不过是五年。
和谐是全国顶尖、享誉世界的医院,每天接待全国各地的病人数以千计,可将近80年的建院史上,居然也只有区区的14名这样的患者,并且……没有任何救治成功的经验。
吴肖羽为人狷介,本来就没什么钱,再加上吴玉婷这病纯粹就是吃钱的无底洞,所以,楚云飞眼中区区的五百万,吴家根本就拿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吴玉婷的病情,导致她母亲的脾气在生她之后一年坏似一年,这世界上,没有比做父母的看着孩子一步步走向死亡更惨的事了。
粱绎听了女孩的遭遇,眼泪都快下来了,“楚总,你一定要救救她㈠”
我倒也想救呢,楚云飞只能苦笑,他仔细检查了女孩身上各个部位的生命能量,啧……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至于说用听诊器什么普通医疗器械来检查,他觉得分外地没有必要,他本就不擅长那些东西,再说,专家们都束手无策,想来他也不可能从中发现什么不寻常。
他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女孩的生命能量别旁人低点,尤其是胸腹部,其他的还真没什么不太妥当的地方。
先给她加点生命能量吧,这是无论如何也错不了的。
楚云飞想到就做,抬手就是两个能量团扔了过去,只是……那能量团堪堪接近女孩的时候,轰然炸开,消散在了空中。
女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身子轻轻地抖动两下。
咦?奇怪啊?楚云飞的眉头一皱,他现在对生命能量的操控,己经是相当娴熟了,应该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啊。
看着女孩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停止了下一步的尝试,生命能量或许是万能的,但受者是这种反应的话,还是谨慎点的好。
“小婷,你有什么感觉?”这个小姑娘,怕是经不起什么太大的折腾了。
“没什么,”吴玉婷年纪不大,但却是一副蛮懂事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回答,“好像刚才我又有点想吐血了。”
想吐血?不至于吧?这话听得楚云飞差点先吐血出来:拜托,就这点生命能量,可也值个百十来万呢,你居然倒想吐血了?
“那这样吧,”楚云飞沉吟一下,到门口喊了一个服务员,要那服务员从厨房领一份“日月七珍”送来。
吴玉婷的血,不能将那七珍聚合在一起!
这倒是咄咄怪事了,难道……
楚云飞脑子里又开始胡乱猜测:会不会,这个吴玉婷是她母亲和某个外国人生的孩子,夫妻双方都是中国人的话,没道理生出这样孩子啊。
可是,这话他又不方便问,毕竟粱绎还在一旁坐着呢,治病应该同血缘没什么关系的吧?
就算有,和谐医院的大夫们也不可能忽略了这一点,毕竟那里己经死了14个同样病症的人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现在扮演的,是医生的角色,想了解些病人的资料,大约也是不打紧的吧?
就在他神情恍惚、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以前他是比较在意,但后来慢慢地就忽视了。
吴玉婷的生命能量,同外界游离的生命能量,居然没有彼此间的交换!
这可是一个新的、重大的发现!
可想而知,剩下的时间,就是楚云飞拽了?(:
)
( 都市逍遥客 http://www.xshubao22.com/2/20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