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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楚云飞的眉头皱皱,暗自嘀咕一声,“这个名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大会上不了解对方的来历,是件很失礼的事情,所以,他嘀咕的声音很低,但这话还是被关涛听到了,“百草堂号称师法神农,也是一个上千年的门派了。”
上千年?楚云飞眉头再皱,很古老的门派了哦。
猛然间,他终于想到在哪里听说过这个门派了,那还是他无数轮回中的某一世,花费巨资吃了百草堂的丹丸,但最终还是不治。
事实上,他一直在试图挖掘他在数个轮回中的相关记忆,不说这样能增广很多见识和经验,只说把这些记忆整理出来,撰写些什么东西,大约也是可以震惊史学界的吧?
他并没有借此成名的想法,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历史本来面目,这是每一个人应该有的觉悟吧?
自然,如果有很多人都有类似的体会,他大约也是会偷懒不去考虑这事的,怎奈,这事除了他,别人做不来,想偷懒也过不了自己的道德观这一关。
这个想法,无疑是好的,可惜,他处男两千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若干轮回中,夭折的时候太多了点,有记忆的时候太少了。
不但如此,他还面临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从古代到近代,信息都是相当不发达的,不比现在,是信息爆炸的年代。
在那些记忆中,很多时候,他能知道附近几个村子有多少人就己经非常不错了!至于说国家大事,基本上是无从谈起的。
正文第五百三十三章独善其身
“百草堂?”他冷笑一声,“建安元年起家的百草堂?要不是那几场伤寒,怕是百草堂早就除名了吧?”
张翰宣登时就傻眼了,对于本堂的历史,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百草堂传说是始创于元狩三年,汉武帝不断用兵域外,才因此发展壮大的。
所以说起来,百草堂的起家,应该早于楚云飞所说的建安元年,那都是汉献帝的时候了。
不过,楚云飞说的确实没错,百草堂确实是因为建安元年到十年的那几场大的瘟疫,才声名大噪,迎来了迅猛的发展。
但是,这个声名大噪,堂中一直隐瞒不提,张翰宣只道“医者以济世为本”,堂中历代人不提此事,大概也是出于不想哗众取宠、过分卖弄的心思。
他酷爱钻研和发掘古方,才从历代记载中,推算出来了这点东西,他甚至敢确定,堂中其他人都不太清楚此事。
眼下,被外人说了出来,他除了震惊还能有什么表示?
“原来,楚小友……居然对本堂历史也颇有涉猎,百草堂的典籍中,都没有什么记载,医者父母心,能治病就可以了,除名不除名,百草堂也不是很在意的。”
知道点百草堂的历史,就想插科打诨地混过这一关么?你也太小看我张翰宣了吧?
“你们当然无须在意,因为死的是别人㈠”楚云飞一语,震惊四座。
“天下大疫,百草堂只顾着高价敛财,根本不管方子对不对症,要不是出了医圣张仲景,中国还得多死多少人呢?”
张翰宣的脑袋“轰”地一声就炸开了,这个小畜生,怎么敢如此抵毁百草堂?
“你你你,”他的手哆嗦着指着楚云飞,“你纯粹信口雌黄,无事生非,今天当着天下英雄,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百草堂与你……势不两立㈠”
“你回去查查你们百草堂的发展就知道了,建安初期,你们堂中有多少人,建安十年后,堂中又有多少人就明白了。”
说着,楚云飞冷笑一声,“这种东西,你们百草堂怎么好意思写进典册呢?”
“如果别人问我,也还罢了,像你们这发瘟疫财的门派,还是没资格跟我说什么的。”
张翰宣瞪着楚云飞,久久没有发话,他虽然不想相信这个指责,但他的良心告诉他,这很有可能是事实,要真的在那几场大疫中,百草堂立了不世的功劳,堂中怎么会一点记载也没有?
参看百草堂后面的历史就可以知道,为了竞争和生存,好的案例,堂中是不吝于记载的,可是,为什么没有那十来年的记载?
而且,百草堂确实也是在这个时候膨胀发展起来的,这个矛盾,也只有这么解释才合理——发瘟疫财,因此壮大门派。
更何况,医圣张仲景的《伤寒论》,也是在此后不久成书的,这点,历史上早有定论,张翰宣想反驳也无从谈起。
不过,这都是上千年的公案了,此刻谈起,似乎不具备什么时效性,而且,百草堂后来的医术越来越完善,也是相当为人称赞的。
想到这一点,为了百草堂的名声,他只能铁嘴钢牙地坚持下去,“姓楚的,你对本堂的泼污,张某人记住了,他年山水相逢之时,得罪之处……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了。”
他俩在这里争论千年前的公案,戈永却是一个激灵,转头去人群里找孟定国的影子:我CAO,这九宝灵体还真不是吹的,居然还保留了若干世的记忆?
他找孟定国,孟定国还找他呢,两人目光相撞,会心地一笑,各自点点头,转头接着看戏。
“咎由自取?”楚云飞冷笑一声,嘴上阴损无比,“一副药九千钱,是五铢钱而不是董卓铸的小钱,这就是你们百草堂的?医者父母心”那是……后爹后妈吧?”
一副药……九千钱,是大钱不是小钱——张翰宣彻底地败给了楚云飞,你个小兔崽子,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哼,本堂的名声,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玷污得了的,你这一句句话,张某都记住了。”
说到这里,他忙不迭地坐下了,万一再被楚云飞说出什么更详细的事情和数据,他的脸可真没地方放了。
他毕竟是终日坐堂看病,不但嘴上功夫不够灵光,在做人上,也不会灵动变通,遇到楚云飞,那就活该他倒霉了
张翰宣这无言的放弃,大家都看在了眼里,谁是谁非大家也懒得理会,但很显然,百草堂的人再也没兴趣来诘责玄青门了。
就这么凑巧加偶然,楚云飞居然奇迹般地过了这三关,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剑拔弩张,实在是天大的异数了。
不过,长老盟的老大,崆峒的姚小牛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了对楚云飞的责难——这也难怪,一个轰轰烈烈的昆仑大会,总不能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吧?
“这样吧,经长老盟协商,得出了以下的方案……”
“对于玄青门人楚云飞,这种史无前例的治疗方式,大家都没有很合理的建议和处理方案,出于要对整个武林负责的缘故,长老盟决定,派出三到四名长老,携弟子就近招呼楚师傅,以便关注事态发展,大家看怎么样?”
按理说,接下来就该在场众人表态了,当然,没准还有几架可打。
楚云飞直接站了起来,“我反对㈠”
他自然要反对的,身边要是跟上一大堆跟屁虫的话,这日子未免就太难过了,更别说还会有些意外或者掣肘的事件发生。
不管怎么说,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这是原则问题:合着我连人身自由和个人隐私都没有了?
所以,反对的话,楚云飞一定要说到明面上来,“如果诸位真要这么做的,那就不要怪我用世俗界的力量来还击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很私人的事,你们如此操心,意欲何为?”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发现台下的孟定国和靳松、屈志坚等人都是大不以为然地摇头,不由得一愣:莫非,我说错什么了?
他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确实说错了一些东西。
台下众人正在愕然之际,杨土龙马上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大家静一静,我这个楚师兄不出世太久了,对现下武林不是很清楚,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也不是很了解……”
敢情,用世俗界的力量强压武林,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武林之所以能成为一个比较封闭的圈子,比较独立的存在,同武林中人一力把事情局限在这个小圈子里,是很有关系的。
这点,连不怎么出山的杨土龙都知道。
楚云飞这番话,以他在政府的强势,这么想确实是没什么错的,但是很遗憾,这无疑是在挑战武林现有的规则,说他是武林公敌也不为过。
而一旦成为公敌,人人都能得而诛之,这对楚云飞就实在太不利了,台下众多朋友摇头,就是这么个意思。
武林人确实是很矛盾的群体,虽然不愿意干涉世间事,但严格恪守着一些条条框框,为此,甚至不惜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也许,这样才是真正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吧?
杨土龙的话还没有完,“既然不是很了解,他有这种想法,倒也是可以谅解的,楚师兄闲云野鹤自在惯了,不喜欢束缚,所以……建议大家还是想个比较妥当的法子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关涛正在楚云飞耳边低声解释着:你这话,不能乱说。
没错,你楚云飞是功夫强横、势力庞大,但真要成为武林公敌,日子绝对好过不了,别的不说,就说武林中人层出不穷的暗算手段,就不是你一个武林新丁能够想像的,抵挡起来,也是颇费脑筋的。
要是你在一定程度和范围上,对袭击的武者造成了伤害的话,就算是出于自卫的目的,随之而来的报复也是相当惨烈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有人会迁怒到你的朋友和家人。
所以,在大义上站住脚是很有必要的。
杨土龙这话,多少也引起了一些共鸣,武者本来就是喜欢率性而为的居多,在这些人看来,楚云飞一个武林菜鸟,因为所行受到制约而强烈反对,倒也是能理解的。
最后,烦不胜烦的楚云飞直接发飙了,“这样吧,给我一年,一年时间,等我完善了手头的事情,到时候,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他实在有点受不了小筑给他带来的麻烦了,别人想长寿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他忙成这个样子?
反正,他现在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是一年内在夫的角色摆不脱的话,那这个小筑,不要也罢。
真要到了那个份儿上,他带上自己的亲朋好友等割舍不下的人,直接跑路就完了,至于说别人活得了活不了,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以到处受供奉的感天大帝许敬之的能力,不过也只能带了一家四十二口“鸡犬升天”而己,凭什么他楚云飞就要为大家的幸福操劳呢?
你们不是要我独善其身么?那我就独善其身给你们看看!
正文第五百三十四章萌生退意
楚云飞的一番话,让众人隐隐有些听不懂的感觉,范昊就是其中这一。
“不知道,楚师傅打算给大家一个什么样的交待,范某人愿闻其详。”
楚云飞脾气已经上来了,说话就不客气,“一年之后同,要是我的的有不被大家认可,楚某自当绝迹江湖,这样行不行?”
绝迹江湖,那就是在武林和世俗界同时失踪。
“这怎么可以?”旁边有人马上强烈反对。
让范昊吃惊不已的是:这话,居然出自罗浮出的戈永之口!
戈永的心里也是很矛盾的,他明白,如果没遇到楚云飞,他这一生,大概就这么地去了,早早地臻达了先天境界,除了精益求精之外,实在没有可以再挑战的境界了。
至于说破碎虚空,白日是飞升之类的说话,他是不相信的,别的不说,现代科学已经证明了,金丹派炼出的所谓“神丹”,没有毒就已经很不错了,指望着靠这个东西长生不老,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楚云飞的出现,让他再度燃起了挑战巅峰的希望,九宝灵体这样的功法,居然真的有传人在世,这说明空穴攻来风还是有其原因的,典册上记载的,未必就是传说。
最难得的是,戈永知道,“九宝灵体,益人利已,”这句话,这不但解释了玄青门人帮人调理的合理性,更成为了让他眼红不已的“升级利哭喊中”。
罗浮一脉的功法是很厉害,非常大厉害,但面对九宝灵体这样的超级诱惑,戈永实在不敢为自家那点功法而自傲。
楚云飞眼下,并不是他的朋友,一旦绝迹江湖,他将蒙受无法挽回的损失,那会是一种。。。。。。死不瞑目的遗憾·!
走到眼下这一步,戈永甚至有些后悔了,当初为什么受小龙湫的迷惑,来为难这转世的九宝灵体呢?
不过,没有范昊,大约他今生也不可能接触到楚云飞吧?
“楚师傅这话是负气之言了,”戈永勉力平伏一下心情,顺便把得失心之心努力放在一边,笑着摇摇头。
“玄青门的功法源远流长,精舍深博大,要是存了遁世之心,那实非武林之福,丹道四门匿迹武林多年,好不容易才偶露峥嵘,大家怎么好怎着你再次消失?”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知道内情的人是大跌眼镜,晕,戈前辈居然改变了主意?
楚云飞自然也自知道内情的,他瞟了一眼孟定国,心下就多少明白了点。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戈永原来是什么主意暂且不提,只说在这种场合,八百多武林同道的众道睽睽之下,对方肯如此赞扬玄青门,他也不能胡乱发作。
只是,刚才他气性不顺,心态一下也扭转不过来,闻言笑笑,呵呵,戈师傅你过奖了,我这人就是这毛病,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私生活,如果你们要派人跟着我,那我绝对是不是答应的。“
“这么牛逼,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号人物了?”人群中传出一个尖厉的声音。
军,谁也这么说话?
大家顺着话音望复查,却是一个魁梧的大汉在那里站着。
看到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大汉顿时慌乱了起来,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他的境浑厚,口音也不相同,别人一听就知道,确实不是这家伙说的。
戈永和楚云飞交换一下眼光,放低了声音,“折射传音,这种技巧,。。。。。。会的人不多了。”
在楚云飞看来,弋永这句话,比刚才那一堆话更能表明态度,实实在在地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放了一个白色能量团到头顶上空,想分析一下,谁有可能夹在人群中胡说八道。
经这么一骚扰,话题就有点接不上茬了,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协商出一个折衷的法子:给楚云飞一年时间,让他飞情发挥,一年期满再举办一届大会。
大罕频繁举办,权威性就难免有点不保,不过这次会议离上次会议太远了,发起者没什么经验,准备得也不是很充分,实在开不出什么样子子,也是无可奈何的折衷之举。
刚商议完,人群里又传出了那个声音,“有没有搞错,昆仑大会是玄青门托儿么民用得倒是满顺手的。”
还了,楚云飞一直操控着那团能量,没有放松对现场的监视,等他发现说话的人是个矮胖的'家伙,冷哼一声“朋友同,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说话间,他就把一些意念送进了白色能量中,遥控着那团能量钻进了矮胖子的体内。
在场的人正在纳闷他在同谁说话,矮胖子那里撑不住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捶起胸口来,活像一只发情的大猩猩的。
事发突然,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了这里。
就这么一瞬间,矮胖己经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妥,但是,有些事光是注意到是没什么用的
他的表情实在是够难看的,而且他的手似乎在同什么无形的力量搏斗着,看着他的双拳一点地凑近胸膛,旁观者的目光充满了不解:这厮……是疯了么?
楚云飞冷眼看看这厮,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一进性发,又传过去一个“脱衣服”的指令。
这下,就更热闹了,呼啸的北风中,这家伙居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纽扣了,缓慢但是。。。。。坚定!
说坚定纯粹是扯淡,不过,他的本意和楚云飞意念的搏斗,致使他的动作缓慢异常,给别人看起来,那就是坚定的感觉了,虽然……这人脸上的表情很惶恐。
这家伙也真算一个狠人,在手指即将解开第二纽扣的时候,左手重重地一击自己的太阳穴,直接晕了过去。
晕过去就完了?你不知道还有梦游这么一说么?楚云飞恨透了这种背后说风凉话的家伙指令源源不断地发出,那人眨眼就脱得只剩下了一件背心和布制的大裤视。
要呆他不该么快的晕讨去,清醒着坏抵档一阵,既然晕过去了,脱得倒是要多快有多快了。
随后,矮胖子重重倒在雪地上,这次,可是真的晕过去了。
就这个时间,已经有人认出了此人,“咦,这家伙不是清风门下的刘厘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清风门是个小门派,历史是够悠久的,门中也出过几个大人物,不过己经没落了近百年,近代没出现过什么像样的人物。
认识他的人走过去,披两件大衣给他,算是个香火情吧,没人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抽风,不过还好,有这么大的动作,足以把刚才这家伙带来的那种古怪气息冲淡了。
楚云飞也很纳闷,这个六厘,我没招他也没惹他,这家伙抽的什么疯?清风门,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啊。
少了不和谐的音符,刚才的折衷,终于就成了最终的决定。
对楚云飞来说,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事,眼下他的,最缺的就是时间,有一年期限的话,他基本上是可以把眼下打算做的事情搞得七七八八了。
至于说这事最后会成功还是会失败,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成功了,他自然是可以给武林同道一个交待。
要是不成功,那就更简单了,甩手掌柜谁不会做?直接隐姓埋名就完了不是?
反正,这场昆仑大会,把他心里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也颠覆了,现在他只有两种选择了,一年后,不是名满天下就是绝迹江湖。
总之,是不用再这么没头没脑地忙下去了。
非但如此,楚云飞还在这次大会上,有了意外的收获,那就是:通过几个朋友的介绍,他终于找到可以利用的人手了。
利用来做什么?自然是利用这些人去对付山口组那帮人J说实话,山口组如同硬在楚云飞喉头的一块大石,一直让他寝食难安。
关涛、杨土豆、欧阳生、屈志坚等人同他交好,那就不需要说什么了,但是他们有朋友听说了“九宝灵体”的事,想找他来疏通一二、帮忙调理的时候,他开出了条件。
山口组的名单,国家安全局早给了楚云飞,虽然未必全面,但算下来也有接近六十人,按着门派或者人数多,他把这些人按片儿划分了。
谁能帮忙捉一个活的给他,调理一次,要是死的话,那就奉送“日月七珍”一份,如果,某人很能干,捉到三个以上活的,他负责将此人指定的人选的修为直接拔高一个等级,货真价实童金无欺。
其实,求到他这里的人,不但明白“日月七珍,,的份量,而且很有几个知道他九宝灵体的身份呢,再说又有熟人引见,有什么可信不过的?
反倒是楚云飞未必能信过这些人呢,毕竟不管怎么说,在祖国的地和盘上绑架外国人,传出去总是不太合适,也太容易生事了。
不过,有朋友的引见,大约也是无碍的,意识到这个问题,楚云飞又多加了一个条件:收拾这些山口组的暴徒的时候,希望大家做出一些冲突的假象,能弄成偶然事件的样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纵然条件这么苛刻,可58个人还是不够分配,说不得,有些山口组的成员,被不同的门派重复包干了。
正文第五百三十五章关于癌症
武者这么积极地响应这事,实在同日本人在中国的形象有关,很难想像,如果楚云飞要求大家绑架或者杀死的对象,是中国人的话,会遭遇什么样的抵制。
按说,武林中人像欧阳生那样,极度痛恨日本人的并不是很多,但那场战争过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多人对“皇军”的残暴还是记忆犹新的。
虽然,在中日建交后,两国关系无论从政治还是经济上、官方还是民间一度融洽了很多,但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日益提高,东方这个小邻居又开始不甘寂寞起来了。
最好笑的论断,莫过于日本官方媒体的报道了,他们承认在日本青少年中,敌视中国的现象很严重,但以他们的说法,那是由于中国民众的敌意,造成的某种反弹。
日本的青少年——敌视中国,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两国民间之间,注定是产生不了什么和谐音符的。
就在楚云飞觉得尘埃落定,可以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孟定国和戈永失踪一天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找上了他。
两人本就是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物,没有认识楚云飞之前,孟定国是四下偷偷摸摸地爬人墙头,寻找高手对战,戈永则是隐姓埋名,一直找寻着能让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法子。
这两位殊途同归的高手找他,缘由也很简单:我们左右是没什么事,要不,去你的小筑云飞呆一阵,顺便也看看你怎么调弄那个“日月七珍”。
当然,这样的话,戈永是说不出口的,但孟定国却是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此人的性格,真的是率直得可以,而且行事颇不拘小节,怪不得……四象宗后继无人呢。
楚云飞对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很在意,对方愿意去小筑常驻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毕竟小筑那里又在起新楼了,而眼下的小筑,空房间也不少。
他只有一个要求,或者说是两个:不能私下调查和干涉他的行事,而且,方便的时候,他俩要帮小筑做点力所能及而又不违背武林道义的事。
事实上,他正打着雇用这俩高级劳力的主意,就是不知道这俩六十来岁的老人,有没有兴趣去学开直升机?
这个简单,孟定国登时就拍了板,私下调查什么?要问就问到明处了,不涉及到什么忌讳的情况下,小楚你也不可能不告诉我,是不是这个理?
总之,这事实在说不清楚是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但毫无疑问的是,眼下的小筑云飞里,绝对是全中国武林高手最多的地方。
路过先阳的时候,楚云飞直接撺掇着妙明还了俗,才说回了首京,好好测试一下妙明的身体状况,顺便改造一下他的生命能量的时候,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传来!
齐老太太,林小三的“奶奶”,得了宫颈癌,虽然发现得早,但齐老年事己高,手术是不太方便的,时老专门打电话问楚云飞:你这里,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楚云飞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只会帮人调理身体,治疗癌症……我哪里有这种本事?
时玉衡原本也没对他报什么太大的指望,无非是个病急乱投医的意思,既然楚云飞张嘴就把事情推得老远,他也只能劝他的“老姐姐”去做化疗了。
这本来只是一个独立的事件,但随着齐老太太癌症的发作,小筑里意外地发现,前来就餐的顾客,回去不久后,癌症的发病率提高了不少。
这显然不是件偶然的事情,楚云飞接到这样的反映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欧阳生肚里蛔虫!
欧阳生头一次接受调理的时候,肚里的蛔虫因为吸收了生命能量,兴奋得把寄居的主人折腾得死去活来,这次,是不是癌细胞也因为类似的缘故,大肆发作了呢?
他还没把事情琢磨明白,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来的是某省一个厅长的老爹,老头听说小筑里的“日月七珍”的名声,跟儿子要了点钱来尝鲜。
需要重点指出的是,老头两年前就得了淋巴癌,因为治疗得当,没怎么扩散,但早晚是躲不过去的。
人越老,通常是越怕死,可既然躲不过去,他也彻底死了这份心,四天前来小筑用餐,意思无非也就是想在人生体验上再多加点什么东西就是了。
但是花了五百万,吃了一小盘水果之后,回到医院一检查,得,癌细胞扩散了,而且一天一个样飞速地发展着,老头不干了。
没吃你们这日月七珍前,我起码还能活那么三五个月,现在到好,这个月都不一定能熬得过去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这种事,搁在平时,楚云飞根本懒得理会,小筑里又没什么辐射之类的东西,肿瘤也长在对方身上,把责任推到小筑里,未免有点不合情理。
可眼下,他对自己的产品有了点怀疑,又不想坏了口碑,说不得就要拿老头来做做实验了。
——你这压根儿就是无稽之谈嘛,我还真没听说,吃饭能激活癌细胞,要不这样,你再花五百万买一份儿,吃了以后,就住在小筑里随时观察,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赔你五千万,成不成?
这无疑是一箭双雕又不落坏名声的一招,怎奈老头听了这话,就有点傻眼了。
他并不能肯定,毛病就出在这顿饭上,只是有所怀疑而己,眼下小筑里打算承认这事,并且赔他钱了,他倒反而犹豫了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他并不怕自己猜测得不对,拿不上那点钱,恰恰相反,他就是怕自己猜对了,赔偿款也能拿上,但是这么一来……他的病显然要雪上加霜了。
五千万是不少了,可是哪怕有五千亿呢,人都要死了,还要那些钱有什么用?老头想得很开,能活一天就是一天。
有钱人,大多都是贪生怕死的,楚云飞存了试验的心思,反倒一时没人供他做测试了,实在是遗憾得紧。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他己经有了大致的应对方案,既然一时半会儿没人愿意配合,他也懒得专门去肿瘤医院找人,他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沙褒又来了,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女儿吴玉婷的病情,似乎确实是控制住了一些,她来找楚云飞:上次你没说完的话,现在说说吧。
这实在是很简单的事,楚云飞张嘴就来了,“小吴的病,需要长时间的治疗,我很想知道,这笔费用,你打算一次性JIAO清,还是每次缴纳?”
沙褒脾气不好,可并不是说脑子不够用,再说,女儿的病有了着落,她的脾气就小了很多,“楚大夫,我这人不太明白事,麻烦你先跟我介绍一下,一次性JIAO清是多少钱,每次缴纳,又是多少钱?”
“这个我还真说不好,”楚云飞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最坏的可能,就是我能缓解她的病情而不能去根儿,这可纯粹是个无底洞了。”
“你要一次交清的话,我给你个绝对优惠的价钱吧,五亿人民币,你看怎么样?”
他说的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吴玉婷那种结构古怪的生命能量,他没有把握调整好,但要就此维持却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就按照小吴每月吃一次日月六珍计算的话,一次五百万,一年就是六千万,一次性收五个亿,保吴玉婷一生平安的话,吴家这笔买卖不算亏。
“五个亿啊,”沙褒点点头,居然没什么很过激的反应,“钱我是拿不出来,但我感觉,你这里似乎有变通的法子?”
对她来说,五个亿跟五千万或者五十亿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拿不出来,自然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变通的法子我是有的,不过……”楚云飞咂咂嘴,迟疑一下,“小吴的身板太弱了,我怕……不太合适。”
“你没说出来,怎么又知道不太合适呢?”沙褒心里在打鼓,嘴上却是不肯示弱,“从小她爸爸就要求她好好锻炼身体,你别看她瘦小,力气可是比我大呢。”
“那我就说了啊,”楚云飞先是盯着她看了几眼,才缓缓道来,“你家小吴的身体,虽然很糟糕,但阴差阳错,恰好能帮我做一些事情,她要是能成为我这里的员工的话,我可以免费为她治疗,一直到……反正保她一生平安是没问题的。”
“可我的孩子还在上学啊!”沙褒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失声尖叫了起来。
“她在小筑也能上学,请几个家庭教师而己,”楚云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或者说,我这里需要她的时候,她能来帮忙也行,我只需要一个承诺而己。”
“什么样的忙?”沙褒终于动心了,小筑主人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似乎也不想勉强她,她自然就想听听条件了。
说来说去,还是家里那个老不死的太古板了,要是知道伸手在部队捞捞钱的话,也不至于窘迫到眼下这种地步不是?
“很简单的忙,比如说,先学学开直升飞机什么的。”楚云飞的话,总是那么离谱……
正文第五百三十六章凤栖古桐
吴玉婷的事,就这么解决了,小丫头现在才16岁,大概还派不上用场,不过,既然双方有了意向,将来成为“收割”的“农夫”就是肯定的事了。
就算她想反悔,小筑也同意,怕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这里才能为她提供生存下去的机会。
当然,小筑的待遇,那也是鼎鼎有名的,说句难听话,要不是因为她的特长,就冲着沙褒的嘴脸,楚云飞都未必愿意招她做员工呢。
这件事是解决了,有得必有失,楚云飞对妙明的能量改造,不是很理想。
在中达事件中,他曾经偷袭过妙明,并且吸收过此人的生命能量,当时他的感觉是,这种带了褐色的能量,不是很容易吸收。
眼下,他就想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再给妙明输入点褐色的能量,这样一来,或许能让妙明的能量更不易吸收一些,以达到合格农夫的水平。
但是……很遗憾,妙明能量里的褐色不因为他的吸收而减少,也不因为他的输入而增加,成了实实在在的鸡肋。
他隐约觉得,应该还有别的手段来处理,但仓促之下想不出来,又因为怕出人命不好贸然测试,只得把这事暂时放下,等山口组的小白鼠来了再想办法好了。
于是,楚云飞就把妙明丢在了一边,好吃好喝供着,工资比照小筑员工,那厮活得倒也滋润踏实。
他回来没到三天,一个好消息传来,索菲娅再次飞来中国。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及时雨,按说楚云飞很奢侈地拥有两个女朋友,但一个长期呆在国外,一个却是在内海上大学,只留个不敢随便离开小筑的他在首京坚守。
罗湘堇上的大学比较正式,要转到首京继续上学,也是未尝不可的,而且以楚云飞的能量,办妥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但罗母不答应:你俩啥事没有呢,湘堇贸贸然转学去首京,算怎么档子事?
转学可以,你俩先订了婚再说!
于是,可怜的小筑主人就在首京过着暗无天日的“不性”生活。
当然,绝世美女小螳螂就在他身边守着,但楚某人既然许了诺言,自然不好轻易反悔,男人嘛,唾口唾沫都要在地上砸个坑的,说话怎么能不算数?
只是如此一来,他不但生活不幸,整天还要面对着那倾城的、妩媚的风情,这让己经食髓知味的楚云飞觉得日子越发难熬了起来。
这半个月,两人的关系是迅速升温,但由于楚云飞强守着心中那条底线,而女人之所以是女人,某些事情上注定是不合适主动的,于是终于还没跨过那关键的一关,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索菲娅此来,就可以算是实实在在的及时雨了,起码给小筑的主人降降温是不成什么问题了。
但是……很遗憾,非常遗憾,及时雨的身边,还随身带了一件雨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雨衣,也不是男欢女爱时为防止副产品产生的那种雨衣索菲娅小姐的父亲,班克斯先生也随行来到了首京。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痛苦,比看得到摸得着但就是吃不到更痛苦的事情么?
班克斯此来的目的很简单,他要向楚云飞要笔钱,两架直升飞机和一百六十三个日本浪人的交易费。
两架直升机没多少钱,轻型的便宜些,不到两百万美元,重型的也才七百多万,不过大量储备的易损配件也花了有将近两百万,总共不到一千两百万。
按宾塞斯的说法,原本这两架飞机,要不要钱都无所谓的,从他自己的小金库里走都是可以的。
不过,楚在日本人身上悬赏了一些钱,而这种小事,又必须托付给那些小混混和流浪汉,实在不太合适从协会、家族或者说老头的金库里提钱办事。
所以,既然来结一次帐,索性就把直升机的钱一并结了算了。
当然,这事听起来还是比较离谱的,为了跟楚云飞要一百六十来万美元,就把原本不打算要的一千多万也算了进来,这样的逻辑实在是太强悍了点。
这种做事风格,极具犹太人的特色,楚云飞不负责任地猜测,老头应该是在美国呆得久了,被那些犹太人做生意的方式洗脑了。
只是,他也隐约猜到了,大约是七色彩虹见到自己在首京混得风生水起,手中掌握了大量的现金流,能要的钱索性就要了,也不再充什么大头送人了。
没错,大量的现金流,就算是税后,每天都有六七千万美元的现金收入,搁给七色彩虹也得眼红,这是流水,不是大宗交易!
楚云飞甚至怀疑,因为小筑云飞的关系,是不是能拉动整个国民经济的GDP增长再上一个百分点呢。
班克斯还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如果英伦三岛还剩下一百个最像绅士的人的话,他大概铁铁能占一个名额的。
绅士班克斯向楚云飞解释:这点钱,实在是不值得他专门来跑一趟的,不过,他从来没有来过中国,非常向往万里长城之类那些古老而神秘的东西,就顺便过来见识一下了。
面对着准岳父,楚云飞表现出了一个生意人该有的素质:这个好说,到时候我陪你玩,不过,让我们先把经济上的事情谈完,好么?
班克斯想要的钱,并不止一千四百万,他还想多要点,因为,随着大量的日本人横尸美国街头,那些混迹底层的吸毒鬼或者同性恋什么的,忽然发现,一夜之间,杀日本人难度似乎增大了不少。
他无意对这己经死亡的一百六十多人哄抬什么价格,但是很显然,接下来的价格,是不能按这种方式计算了。
还有,无论是班克斯还是他的父亲宾塞斯,都觉得,象征性地收点预付款,那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班克斯想从楚云飞这里拿走两千万或者三千万美元。
班克斯做事很严谨,他带来的并不仅仅是数字,还有证据,一个小小的移动硬盘上,纪录了一百三十四个死者被刺杀的照片。
其中有些人,死得是相当惨的,不但有分尸,还有虐尸,不过这个也正常,吸食了毒品或者酗酒过度的流浪汉中,神智正常的人并不是很多。
剩下的二十九个,有十五个以报纸为证据,口说无凭的,不过是十四个人而己,这个比例证明了数据的真实性。
其中一张报纸的标题很搞笑,“这个日本人,是从珍珠港事件那天穿越过来么?”那人死在一座教堂的顶上,身子穿在避雷针上,颇有点倒霉的伞兵的味道。
也不知道那些杀手是怎么做到这些的,看来,变态的人哪里都有。
这点钱,对于现在的楚云飞而言,纯粹己经是个符号了,他每天进帐惊人,却没有什么可供支出的大项目,他很痛快地拿出了一个亿的美元。
三千万算是支付给宾塞斯的,剩下七千万,就请班克斯先生以索菲娅的名义,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好了,固定资产固然不错,奢侈品也行,总之,现在的楚云飞,不想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中。
当然,他想转移的钱,起码是这个数的五十倍,不过,那样花钱很容易被人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还是细水长流一点的好。
显然,班克斯的心思并不全在这个上面,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一些小事,他的大事甚至还没有办,“楚,听说你这里的?七个太阳和月亮?,是很有名气的?”
“小小的一点而己,”楚云飞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什么,“维伦斯先生,你这次来,需要不需要我帮你调理一下身体?”
“哦,亲爱的楚,那实在是太感谢你了,”班克斯的绅士风度绝对不是吹的,他丝毫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表情,神色自若地笑笑,“看在我的宝贝,苏菲的份上,你不能打劫我哦
“那是当然,”楚云飞大刺刺地点点头,“不过,苏菲己经让我损失太多了,我想,我有必要选个好日子向她求婚了,维伦斯先生你不会反对吧?”
还好,索菲娅不在现场,她见到粱绎很是开心,又知道父亲同“飞飞”有正经事说,于是拉着伤口愈合不久的小螳螂卖弄她的中文去了。
这话,楚云飞早就想说了,不过在他看来,班克斯这做父亲的肯带了女儿一起来,大概对这样的话题,也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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