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读本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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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来源渠道太单一、阅读量太小、涉猎范围太窄。而《初蕾》的修改才进行了大半,到最终重新完成誊写估计要到寒假了,而也必须在寒假中完成这部作品的全部工作,已经三年级了,计划在毕业前完成关于当下生活题材的又一部作品。睡梦中,仿佛走入了一场音乐盛宴,自己俨然成了舞台中央的歌者,灯光璀璨视野无限……

    一上午的课匆匆而过。

    午饭后,班亮收拾好饭盒便被蓝靖连拉带拽地出了宿舍,这么早到教室也是等。在分析班门前二人分手。从本班教室后窗便可看见杜婧与刘秋阳又在会餐,电视已被打开。班亮犹豫着推门而进,坐在位子上也没心思看书写东西,眼睛盯着电视——午间剧场正在播放李羚主演的《宋庆龄和她的姊妹们》。不一会儿,同学们陆续而来,打破了班亮自以为的尴尬处境。

    班上平日里的那几位歌星级人物都拿起椅子坐在了电视跟前——张玲李娅沈歆杜婧刘秋阳,如此看得才真切吧。陈映虹坐在位子上姿势端正,如同上课般。因为她坐在班亮的左前方,对她的观察也是在无意间,感觉她不是个漂亮得脑中一片空白的女生,凭她写日记的习惯就可断定。除了课余时间给她讲解过作业题之外,很少有机会与她接触,总是来去匆匆。平日间她就如同一朵静中默默放香的兰花,而在舞台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傲雪而开的红梅,艳而不俗。便是因为她有舞台上那惊艳的亮相,让她的美平添了一份神秘感。常日里,她除了跟纪萍在一起呆得时间较长外,便是跟费小梅了。因为费小梅时时处处都持一种咄咄逼人之势,也许就牵连到了陈映虹身上。如此,她们二人就被同学们等项代换了。想想也怪有意思的,谁与谁能说得来谈得拢真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有性情相近的,就有性格截然不同……

    录像中的张国荣一会儿载歌载舞一会儿又孤高冷傲;一会儿着一身黑色庄严凝重一会儿又艳丽得非比寻常。他那性情的不同面庞都在无所顾忌得展现着。班亮虽然听不懂粤语歌的内容,依然被他面部深情地演绎所吸引,真就如蓝靖所讲:他在用心唱每一支歌,所以眼睛就传递出了歌词中的情愫——夜阑静,问有谁共鸣?反复吟唱着的此句被班亮记住了,而另外的歌词感觉完全颠覆了语文课中关于语法的定义,词性的变换语素的缺失真的让你只能琢磨个大概之意,恰如婴儿学语般。如此的歌唱究竟如何就被人们喜欢上了,班亮不敢问,这是不是就是蓝靖常说的意境之类的?要么就是为了看明星的风采便忽略了其他种种吧?不等蓝靖所说的名曲都上演,班亮便悄悄离开了教室。

    操场上依然有人影,看来还是有不喜欢看这场演唱会的同学在以运动打发着时间。班亮上了阅览室的台阶,推门而进,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班亮挑选了两本寻常日子中最受大家喜爱的《上影画报》及《大众电影》,选了处角落坐下,才翻了几页,门响声引得班亮抬起了头,是陈映虹,离着老远,二人礼节性的点点头。班亮继续着自己的阅读。

    “嗨!”班亮再抬起头时,陈映虹已坐在了对面。班亮笑笑,陈映虹伸手抻过班亮正看着的画报,看看封面又推了回去:“想不到你也爱看这种美女俊男之类的杂志。”

    班亮抓了抓头发:“都是追星族,只不过我还不知道追哪个呢。”

    陈映虹回头看看值班老师,遂从书本里取出张作业纸,写起什么,很快把纸推到班亮眼前,上面写道:“怎么,你也不喜欢张国荣的歌?”

    班亮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写道:“不是。挺好听的,只是听不懂粤语,还不如在这里看看文字、图片感觉舒服。”

    陈映虹:“你与文字有很大的缘分,对吗?”

    班亮:“你也是,只不过与你缘分最大的是舞蹈,文字居次。”

    陈映虹:“嗯。最近在写什么?”

    班亮:“修改旧作,下一部还在构思之中。”

    陈映虹:“佩服你的毅力,祝你早日发表大作。”

    班亮:“见笑啦,是闲着没事而已。对了,听说有这样一个本子:属于两人共有,某人写一段时间后转给另一人接着写,就这么传来传去的,你相信吗?”

    陈映虹看着这几行文字愣了一会儿,于是接着写道:“听谁说的?你也相信有这样一个本子存在吗?”

    班亮:“谁说的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不会对他人提起,因为班里只有我一个人写小说,请相信我。”

    陈映虹:“这么说还让人放心些,感觉自己做得已经够隐蔽了。”

    班亮:“我想这个本子应该是一个女孩儿最重要最纯最美的学生时代的收获,很独一无二的哦。”

    陈映虹:“对,真没想到今天在阅览室会有这样意外的惊讶。你是班上最让人相信的男生,但不知道这个本子与你写小说有什么关系吗?”

    班亮:“也许它便是我下一部小说的重要情节设置。如果毕业前能有幸看到这个本子,则是再好不过的了。我知道那是两个人内心深处最真的存在。”

    陈映虹沉思了一会儿才继续写道:“会有那么一天的,但不是现在。”

    班亮:“明白,提前谢啦。”

    陈映虹:“如果有一天真有你的作品问世,我会不会成为书中的人物?”

    班亮:“很有可能。不过,那又怎样,不挺好的吗?”

    已经写满了整页纸,陈映虹又抻出一张接着写道:“与你的接触不多,但让我感觉很真实很安静,希望毕业后作为朋友我们也能保持联系。”

    班亮:“当然。今天,此刻,是我三年来最大的收获,没想到会跟班花一起做文字交谈。”

    陈映虹:“俗,可恶!提那两个字就让人恶心,别人胡说也就罢了,你也跟着起哄,下不为例!”

    班亮:“Sorry!希望你每天都拥有好心情,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客气。”

    陈映虹:“我记住了,以后少不了有麻烦你的地方。这份文字留给我吧,算做三年级的纪念。”

    班亮:“可以,不过离毕业还有两年呢,你是不是太早进入状态了?”

    陈映虹:“哈哈!”

    班亮不舍地把纸还给她。

    二人各自翻看起杂志来。

    第五十一章 两个人的国庆节

    属于班亮的国庆假期总会与玉米相伴。所以,班亮就很少像城市中长大的同学们那样每到节假日也就是他们游玩闲逛之时。在学校中,当身边的同学谈论玩在何处是何感受之时,班亮总会像个局外人似的木讷地听,或呵呵一笑。也许已经习惯了乡间恬淡的生活,经过市中心时倒觉得如过客般匆匆飞掠,其实就是如此——每个回家的周六从北到南地穿越整个城市,不正是这样的写照吗?属于天津人,却在以这样的方式游走,是不是每个如班亮这样的孩子都是这种感受?大家在一起时却很少有人主动探讨这样的事儿。从城之南到城之北,远远的与聒噪隔绝,自己当初内心的选择是这个样子吗?也许十六七岁的心灵根本还无从虑及过,如流水般便走到了今天,而明天又会如何?从此就真的与家乡彻底远离吗?均是未知。还如此争强好胜地学,该是出于学生的本能吧?不想进入回忆,这样的抉择已经消失了太多的梦想……

    班亮坐在玉米堆前,始终包着玉米皮,脑子里却思虑着前后几年的事。正是一场秋雨一场凉的秋分时节,各色瓜果都已收获,属于秋季中最美的时段。如果你走在刚刚播种后的土地上,可以感觉到大地的安静,如同劳累了一天的男人即将步入长长的休眠之夜。一个人走在田地里想想也怪有意思的:总被夏小辉取笑的面庞竟然长在这样充满原始气息地方,似乎就少了一种协调缺了一份力量的延续。在班亮心中,即使去旅游也比不上此刻在田间安静地倾听大地孕育完一年的收成后那静谧的愉悦心声。在土地上成长的孩子啊,也许都在梦想着有一天永远地离开,又怎能彻底逃离?就像那放飞出去的风筝,凭你飞得再远也有根丝线被牵在生养你的土地上。那是份永远不会消逝的如亲情般的牵挂啊。

    陈映虹没有因为未与纪萍她们一起去旅游而感到后悔,回到家便守着妈妈一同侍弄着刺绣活计。妈妈无意间问起过:“你同学没约你一块儿出去玩?我这早一天晚一天不着急,你好不容易歇这回假。”陈映虹只是摇摇头,她喜欢端着花绷子临窗飞针的感觉,绣的什么无所谓。妈妈东家李家的与陈映虹唠着家常。

    10月2日。

    不到10点钟响起了敲门声。陈映虹几乎就叫出声来:是李珩!这个不请自到的加伙,大老远的干嘛呀,这是?李珩一进门干脆利落地喊了声:梁姨!陈映虹指指沙发。妈妈则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果盘,就当他是贵客似的。陈映虹又拿起花绷子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们聊,我买菜去,中午就在家吃,啊。”妈妈换了件衣服。

    “您还是在家歇歇吧,一会儿我请虹姐到外面吃。”李珩遂站起身跟在陈妈妈身后。

    “傻孩子,在家吃着舒服,我给你做你从小就爱吃的红烧鱼,吃了饭再出去玩儿也是一样的。”陈妈妈说着已拉开了门。李珩一直跟到楼道中。

    李珩刚一落座,陈映虹便揶揄道:“是不是又在同学家碰了锁才拐到这来了?”

    “想你了,就来看你,不行吗?”李珩单刀直入,直勾勾地盯着她。

    陈映虹一时无言以对,低着头,两颊飞过一丝红云。这一分神,针就扎了手指,“哎哟”一声,甩开了花绷子,再看左手中指已渗出了豆粒大的血珠儿。李珩应声而起,一把抓过陈映虹的手紧捏住受伤的手指,顺手抄过茶几上的餐巾纸,瞬间便为她裹好。

    “叫你说话拐弯抹角,人家大老远来了,你还绣,就算我脸皮厚呗,你就不能说两句客套话?”李珩坐在沙发扶手上,充分利用着这天赐的机会,双手实实地握着她的手。

    想的美!陈映虹这么想着指指三人沙发:“坐回去吧,一会儿我妈就回来啦,听话。”

    “你这口气是对我说话?你还以为我是十年前的小孩子,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吗?”李珩知道自己的眼神对女孩子有何样的杀伤力。

    “呸,别自作多情了,以为自己是电影明星,你又不是魔鬼,怎么不敢看。”陈映虹仰起脸与他的目光实实地交织在一起,时光仿佛在那一刻停滞:这是平日里篮球场上的总是汗湿了头发的李珩吗?新理的头发迹线分明,眉梢眼角都沾染了一丝柔情蜜意般的笑,那唇线分明,唇上及下巴是剃过胡须后的淡青色。此刻这么安静地面对你,如一座雕塑。还不曾这么细瞧过这张脸啊。想到这,陈映虹浑身一个机灵。才刚有绯云掠过的脸颊,此刻又局势紧张起来,意识到手还被他抓着使劲抽回来,却觉察到李珩眼中现出一丝陌生:看来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在家里就要肆意起来。手在他眼前一晃:“嗨,失魂落魄的,傻啦?”

    李珩顺势又抓住了她的手,这下可好,简直就是李珩的俘虏:“是傻了,让你害的。放假前我约你出去玩儿,为什么不同意,别人好几天前就核计上哪玩儿去,你知道吗?”

    “先放开我,手都让你抓麻了,要不我可生气啦。”想:这是在家里,你别以为在是学校空旷的操场上!陈映虹甩甩手臂,揉捏了一会儿。李珩不情愿地坐回沙发上:就真弄不明白她怎么跟班里的那些女生差别这么大,要是自己主动喊她们一块出去玩,她们肯定美得屁颠屁颠的,只可惜自己没那份陪她们的心情。就不像差半岁的样子,跟被人专门调教过似的沉稳。

    “我跟你说,李珩,我也想出去玩,不想闷在家里,可我不能这么做,马上就18岁了,我也该帮妈妈做些事情了。如果参加工作后再继续上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时间。也许我想的太多太远,偏偏这些话我又不能对妈妈说。跟你说,我怕是对牛弹琴,你能明白吗?”陈映虹顿了顿,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支着额头。这都三年级了,还有一年半就得结束自己的学生生涯,而高中那些同学一旦上了大学至少还得三四年才会走向社会。学习上一时的轻松却面临着过早地步入社会。也是进入三年级后意识到的这个问题。有时一个人坐在阅览室的角落里总会念头频闪: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再继续求学?不知道20岁时属于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会在哪里?又将是怎样一份工作?其实真的不想去考虑感觉还很遥远的事儿。

    “在你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小很多,看来不只是因为我爱玩儿,你的心里比一般的女孩子藏了太多思考。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就越让人想接近想了解。有些事情让人替你分担一些,你就会轻松下来。有些话说出来,就不用一个人瞎想,你也好腾出时间放松一下自己。”李珩也一本正经起来。

    陈映虹一时面对如此严肃的李珩倒有些不习惯,不禁笑笑:“你平时爱玩儿爱闹是你们男生的天性,挺好的。要是没事时都往那一坐想心事,倒不好了。你在篮球场上跟我在舞台上的感觉是相通的,心神愉快地投入,同时又让别人喜欢看,一举两得。”

    李珩扑哧一笑:“听这话,你平时没少看我打篮球,我怎么很少见你在球场跟前站过?我的观众比你可少多了。”

    看来不能有半点表扬他的意思,太爱得意忘形。陈映虹取笑地口气说:“你的啦啦队长场上场下都在盯着你,这么忠实,一个相当于上百个。我可没有这样的观众。”想笑又不敢笑。

    “嘿,你也拿她取笑我,我发誓:我要是跟她有半点邪心就天打雷劈!”李珩就举起了右手做宣誓状。

    陈映虹白了他一眼:“不许胡说八道,谁让你起誓!”

    李珩一副受委屈状:“是你诚心气我,我一直是你的观众,你心里最清楚,只是你嘴上不承认。”

    开门声。

    “是我妈妈回来了。”陈映虹赶紧站起身,李珩也随她一起迎至门前。

    这样日子中的一顿午饭是李珩长大后第一次在陈映虹家吃。陈映虹从妈妈看他的目光到言谈举止上的照顾怜惜,简直就视陈映虹为不存在似的,心里不免有了隐隐妒意:用得着这样对待同事的儿子吗!这顿饭一直吃到两点钟,未等李珩开口,妈妈便说:要是乐意出去玩儿就去遛遛,别一整天都闷在家里,路上小心些。此话正中李珩下怀,偷偷冲陈映虹做了个请的姿势,陈映虹一噘嘴:瞧你美的!又想:看样子妈妈是百分之一万的放心自己跟李珩在一起。要是以往跟同学出去,妈妈少不了会说:早点回来,别太晚了。今天也许忘了这句叮嘱?陈映虹换好衣服随着李珩下了楼。

    第五十二章 生龃龉

    返校的当天,宿舍中便被纪萍杜婧李娅韩芳四个人谈论关于旅行途中值得回味的趣事的言语包围,从她们的言谈中得知此次共去了6个人,男生有刘秋阳沈歆。一会儿十渡一会儿野三坡的轮换着话题,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只恨这个假期太短,相约来年肯定还出去玩儿。

    陈映虹在确知本子并没有传回后心里安然无事,此刻躺在床上听着她们如此兴致盎然的咀嚼,心却早已飞出了宿舍:估计本子要在11月4日返校时才会收到。在盼着本子的回归,回归后收入箱柜深处,也就同时在箱柜内及心中埋葬掉,就不会扛着副枷锁般地受煎熬,这也许是对心灵的拷问吧。真心愿做个表里如一的女孩儿,无论是面对李珩还是面对谢老师及全班同学。

    晚自习时,谢老师带来了新消息:原定于10月7日开始为期四周的生产实习因故改在10月14日开始,时间缩短至三周。如此一改,十几个同学都会重新调整本周末的计划。谢老师接着说:学校将在10月17号18号两天召开秋季运动会,到时大家都得回来参加,具体的返校时间到时由陪同大家实习的老师通知。大家利用下周的几天时间做好报名工作,原则上每位同学都得报项目。10号由体育委员将报名表交体育组。希望大家充分利用好实习期间的业余时间复习功课,以备返校后的期中考试……

    原本打算周六回家的班亮无奈中只得留下,问到91级的同乡,幸好她回家可以把班亮这临时的变化消息捎回去。

    周六中午。

    班亮随着大家走出教学楼瞥了一眼停靠在篮球场边一字排开的包车,恋恋地转向食堂方向。快走吧。车。自己。食堂里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随来随走,根本不用你去排队。

    进了宿舍楼,差点与匆忙赶出来的夏小辉撞个满怀,班亮看了他一眼:“又没回家?够神!”

    夏小辉嘿嘿一笑:“你才神了,等会儿我去找你啊。”班高没再说什么,独自上了楼。

    一个人的宿舍。

    当班亮撂下饭盒倚着床铺栏杆望着窗外胡思乱想时,门吱的被人推开了。班亮连头都没回就断定是夏小辉,他坐在了班亮对面。

    “又做白日梦了。”夏小辉不怀好意地说。

    “那是你。”

    “又想嘛了,一个人?”

    “在听心跳。”

    “你本事可见长,几天不见换了双狗耳朵,连心跳都听得见。”夏小辉呵呵一笑。

    “那你就长俩驴耳朵。难得你闲着的时候想着给我请安,怎么不去找书记?你一个人留下这么寂寞难耐,她应该陪你才对。”班亮依旧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她不敢留下,总怕我强奸她。我知道你不回家,专门留下来陪你,你该谢谢我才对。”夏小辉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这么轻松地面对班亮,自上次与杜丽萍之间因班亮引起的不快,似乎已成了紧箍咒附着在了夏小辉身上。

    “你以为你是谁?白跟书记在一块混了这么久,说话的水平一点儿也不见长,你们之间发生关系那叫zuo爱,她那么心甘情愿地跟你好,肯定不会百分百地拒绝你,不是百分百地拒绝就不叫强奸。你要说你们之间一清二白,也就我这个儍拉吧叽的人相信。”班亮也时常听到男生间的议论,而联想到夏小辉对待自己时的那副原始状,应该不会太难攻下书记的,也就一点点相信了大家对他们二人是“过来人”的判断。

    “照你这话说,俩人在一块谈恋爱就得发生关系,一听你就是块情感处女地。我要是能开垦,早给你破chu了。我跟书记一直都守身如玉,我敢向你发誓。”夏小辉有时想想也无奈,不知道与书记间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如果真的有机会再解饥渴肯定不会坐失良机的。就说刚刚过去的假期吧,说好了她来市里找他玩儿的,结果也没兑现承诺。进校一见面,她说感冒了,倒是鼻涕喷嚏的狼狈状,让人没了亲热的心情。

    班亮被他的话打破了始终持续的面无表情:“听着就让人恶心,一对骚人还守身如玉呢。”

    夏小辉正愁不知找个什么茬子过去戏弄他一翻,一听这话,正好,起身两步跨到班亮这边,一把搬过班亮的脸:“我们是一对骚人,你不骚,我头一个就不信。惹急了我,现在就干你,你信吗?!”二人的目光开始短兵相接。

    “拿开你的爪子!是你不请自到的,我不把你扫地出门就不错了。”班亮一把打开他的手。

    “要不怕书记说咱俩是同性恋,我今天非搞你一回不行。”夏小辉依旧赖在床边不走。

    闻听此言,班亮登时拉下脸来,一手指着门口说:“你给我滚!从来就是你不分场合下三烂地招惹我,没法儿不让书记怀疑,你不顾及脸面,我可在乎自己的形象。这下倒好,我的形象彻底让你给毁了。滚!”

    见班亮如此愤怒,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向他挑明,也许真如班亮说的,每次在公开场合与他嬉逗笑闹虽说总是报以玩笑的心态,但在有些人眼中肯定会有非常看法,怪自己考虑不周。班亮的可爱之处是自己这么多年从未在别的男生身上体验过的。不可能像书记所怀疑的那样,而又是一种什么心态呢?调笑戏弄吗?如果是,岂不一开始就拿班亮找乐吗?是自己在亵du班亮的善良单纯。真的不怪他对自己发火。如果是拿班亮当作与书记相交前的发泄对象,而此刻该去找书记才对。寻新鲜求刺激吗?不敢承认这点。除了他清秀的面庞吸引着自己外,还有一点最最重要的,那就是他从来不拿自己当局长公子,从相识那天起他就“夏小辉”三个字直接称呼,阿局、局长之类的狗屁话就没从他口中喊出过。如果真心希望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弟弟,就该呵护关爱他那份单纯才对,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夏小辉愣愣地站在那,一时无言以对。

    “还不走,滚啊你?”班亮下地噌噌跨到门前一把拉开门,指着门外。

    夏小辉慢慢地走到班亮跟前,按下他的手臂,回手关上门,一脸诚恳地说:“别生气啦,晚饭跟我到镇上吃,算我向你赔礼道歉。”

    班亮依旧怒气未消:“算了吧你,躲你还躲不及呢,还往一块凑!等你再跟书记闹矛盾,还不知会给我扣嘛帽子呢,你走吧。”

    夏小辉想抓过班亮的手握一握,班亮后退一步,看也没看他,拉开门,自己倒站在了楼道中。夏小辉讪讪地跟了出来。班亮两步跨进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倚门而立,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反复默念着:今后真的不应再与夏小辉有什么纠葛。

    临近五点时班亮正修改着书稿,夏小辉再次现身。看样子是刚从操场回来,上身仅剩了件跨栏背心,有汗湿的痕迹。他一屁股又坐在了班亮对面,说:“走吧,我说了请你的,回来再改也是一样的。”

    这一下午的安静,班亮心情已平和,说:“你自己去吧,谢谢你的好意。”

    夏小辉笑笑,以为他的脾气已犯了过去,说:“我一人去多没劲,就是一块吃顿饭,也花不了多少钱。”

    班亮摇摇头,收拾起稿子。有他坐在身边,分散开的精神再难聚拢:“不是钱的事,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你说呢?”

    “你真生我气啦,我们在一块就跟好兄弟一样,我承认过去对你有些过分,以后肯定不这样了,相信我。”夏小辉不知道如果没有了班亮对自己的信任,还会在三年级时跟哪个男生建立起值得今后延续下去的友谊。

    “兄弟?你说的真好听,我根本没感觉到。你的外表很容易让人信任,所以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它掩盖了你那副肮脏的嘴脸。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为别人考虑了,再让我信任你吧。再说了,我在你的生活中根本无足轻重,有没有我的信任对你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对吗?你总在我面前设置陷阱,我每次都傻得自己往下跳,也许保持距离是最好选择。”班亮不想再遂着他心思:“你自己去吧。”

    夏小辉一头歪倒在床上:“那我等你去打饭,想想食堂的饭就没胃口。”

    班亮铁定了心不再给他好脸色。夏小辉跟着班亮一出一进的,班亮也不言语,即使去食堂的路上。走在前面的班亮几乎就无视他的存在。吃罢晚饭,班亮把饭盒一推将自己撂倒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再收拾残局。孰料夏小辉乖巧得像个男仆,不动声色地替班亮做好了一切。班亮闭着眼睛佯装不知,任凭他出出进进的忙碌。夏小辉伸了个懒腰又倒在了床上。宿舍中安静了下来,如此,班亮倒越发清醒:他怎么还不走,到底打嘛主意?想赖在这屋过夜,门儿都没有!要果真如此,刚才他的话岂不等于放屁?越寻思越不对,坐了起来:“你还不走,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看书写字不习惯身边有人,你在听吗?”长桌对过的夏小辉根本没丝毫反应。这么快就睡着了?班亮拍了下桌子:“喂,别跟猪似的吃饱了就睡。”夏小辉翻了个身留给班亮的是背影。

    班亮下了地,近前推搡了他两下。夏小辉动了动身子,嘟囔着:“干嘛?我这刚睡着,你就折腾我,我又不出声,影响你哪啦?”

    “我看你是猪鼻子插葱——装得还挺像,赶紧回你的狗窝,一会儿真睡着了。”班亮使劲推了推他。

    夏小辉一把抓住班亮的手臂:“你怎么对我都行,就是不能带搭不理的。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对我。这两年,我就交了你一个真心朋友,你应该明白。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公子哥式的对你。”看来他是非求得班亮的原谅不可。

    班亮分开他的手:“你没有必要拿我当回事儿,真心对书记好比嘛都强。将来一毕业,我们还不知人在何处呢。你有个当局长的老爸,好工作随你挑。我就不行了,父母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好多地方都帮不了我,将来的好坏完全凭我一个人选择面对。你要是真心看重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也很高兴。一直到刚才还以为你又再想法拿我找乐子,以为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总在寻求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刺激。这两年来你知道我面对你是嘛想法吗——杀了你的心都有!还好,你从未在嘴上有过炫耀宣扬。再怎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仅限于你我知道。终究还不是让书记觉察出来了,哪天你再酒后失言——我都不敢想,你也许无所谓,我怎么过后面这两年?本来我选择中专就是一种无奈,你总该让我把这四年顺顺当当地读下来吧?”

    “我今天留下,留对了。以后你就拿我当哥哥,我再有过头的地方,不管嘛场合,你当时就得楞我。”夏小辉顿了顿,接着说:“怎么看你内心都不是这么复杂的人,又聪明还善解人意,能不让人喜欢吗?”夏小辉真想一把揽过他来,终究还是按捺住了。

    已经有个春晖哥了,真想不到又现这样一种局面。班亮起身远离他:“别的宿舍净讲六个人一块儿磕头拜把,你们是不是也拜了?这会儿又哥哥弟弟的,听着让人感觉肉麻。赶紧回你宿舍是正理儿。”

    “人家宿舍的事儿不关我们。我都是你哥了,你还放心不下我?”夏小辉一歪身子又倒了下去,“你赶我走,说明你还在防备我,给我这次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班亮看看他,没再说什么。夏小辉打了个哈欠足足地伸了个懒腰。

    第五十三章 醉风情

    89工民建班推迟并缩短了生产实习时间,广播站的感触最大。站长已在许多场合表示过:一个班里有5位广播站成员,要是赶上校外实习,广播站的值班安排就被全部打乱,这样的教训绝不能在90级91级重演。因为学校从91级开始已经进行了扩招,平均每班一个名额足矣。

    这样的话都是邵帆私下说给班亮杜婧纪萍卢珊珊的。班亮听了不以为然:“说明我们班人才济济藏龙卧虎,站长是从大家工作的角度考虑,情有可原。别人再有什么想法,那是妒忌。”

    邵帆嗤之以鼻:“脸皮比猪皮还厚,反正我就没见有人反驳过站长。你们上学期那几个礼拜实习,害得我一个星期里得值两次班。除了你们班,没有一个班有两个名额的,也就你们五个人感觉不出来。”

    班亮笑笑,暗想:也许自己的进站是因为当时的站长崔晓玲动了恻隐之心,而刘秋阳是为了补充编辑队伍的力量比较有针对性的特招吧。抛开校外实习时的集体离开,这五个人现在不正是广播站的中坚力量?相信现在的站长也仅是玩笑式的说说而已,而现实中也在遵从着每班一个名额的原则。属于89年级的特例,也许仅出现这一次吧。

    邵帆以为国庆节后就难再有机会与班亮相见,而这个周二却与往日相同,心里的高兴全部写在了脸上,播音空隙就与班亮搭讪:“定好的7号实习,这下可好减了一个礼拜,学校还不知省了多少钱呢。”

    “多上一个星期的课,也省得回来期中考试太紧张,你别瞎说。”班亮说。

    “把你家的地址写给我,有事的话,会给你写信。卢珊珊国庆节前就把通信地址给我了。”邵帆看着班亮。

    “17号开运动会我们就回来,才一个礼拜就又见面了。”班亮还是先前平和的语气。

    “不写拉倒!都是他们上赶着给我写地址,我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孔老夫子!榆木疙瘩!呸!”邵帆看也不看班亮。班亮被她一顿抢白光剩眨眼的份了,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写下来塞到邵帆播音的稿件下。邵帆看都不看一眼。

    班亮不自然地笑笑,不怪她平日里拿自己取笑,不得不承认在面对女孩子时显得木讷迟钝。虽然还保持着与初中女同桌的信件往来,但当年就是这个同桌女生与自己与春晖哥演绎了一场乱相丛生的清纯交往,现在看来大家在那样的情境中都幼稚得可爱至极。如今的女同桌与李娅大姐的同学同在本区的第一职业学校学习财会专业。在与春晖哥、女同桌发生了落泪的纠结后,三人倒成了关系最好的朋友。尤其当班亮与春晖哥在一起时,几乎就从未谈及有关女同桌的话题,也许都在珍惜那难得的短暂相聚。而今面对邵帆时,更多的是怜爱之感,就如同与自家的小妹相处。这一点,她早就感觉到了,所以班亮每每以老大的口气对她时,她都会义正词严地说:“喂,提醒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就比你小一岁!总把自己整得老气横秋的样儿,装不了深沉的。”班亮总会摇头以对之。包括自己在内,这样的年龄都在向往一种成熟,而在关键之刻,你再能掩藏也会露出天真孩儿气惊慌无措的真实面目。

    直到播音结束,班亮都在胡思乱想。邵帆关了机器喊了他一声:“走啦,傻瓜。”班亮回过神来,邵帆已收拾好了播音台,播音台上除了麦克风之外再无其它。

    “时间过得可真快,往后这三个星期,你就多辛苦吧。”班亮不好意思问她怎么处理的那张纸条。

    “废话!今天怎么不着急打饭去?”邵帆问他。要在以住这个钟点,班亮早就到了食堂。

    “今天想在广播站多呆会儿。我会给你写信的。”班亮还是强迫自己说出这略带暧mei色彩的言语。

    “得得得,谁稀罕。你那份墨宝还是留给你的相好吧!”邵帆咯咯笑着朝宿舍方向一路跑去,空留班亮一人站在教学楼前。

    陈映虹又多出了两次与大家一起排练舞蹈的机会。国庆节前跟队长提起过,如果实习期间有舞蹈演出,鲍老师同意自己回校。队长邢沛红当时说:暂时没有演出任务,初步商定的演出是在期中考试后与部队的联谊会,12月份的全市中学生艺术节汇演还两个月呢,放心去实习吧。队长的话让陈映虹稍稍放松下来。

    此刻,陈映虹一个人进了教室。大扫除后的教室中桌椅齐整地面光洁,站在讲台上环顾空荡荡的教室陡生孤独感。离着学生会集合检查卫生还有一会儿时间,这个钟点谁也不会来教室的,校园的哪个地方都会比此时的教室中热闹。陈映虹站在窗前,目光不由得便越过令人心生寒意的池塘上的阵阵清波,落在了远处部队那影像模糊的小山上。与部队的联谊会。期中考试以后。难道真的还会再次见面?这临时的时间变更,王志坚不会知道此时自己尚在教室中遥望着他的方向,而本子的不见,是说明他的心已完全归向家中,还是希望让这最后一段时间沉静下来?联谊会的时间不正是他们即将离开之时,是否还会再见?也许都在有意避开。就让这段记忆永远在文字中沉积吧。不会忘记,也不想忘记,既然真实地存在过。是王起坚让自己第一次对男人有了感性的解读,也许便是朦胧中对浪漫生活的模糊领悟吧,只是太匆匆,如浮云轻轻掠过自己那还不曾真正向异性敞开的天空。之间的往来更像一道虹,匆然而美丽,便是对这美丽的不舍是否就注定自己的心内藏了一隅虚伪?幻想与男生浪漫牵手的女孩应该纯真可爱,而自己还有那份面对浪漫的坦然吗?我不是虚伪的女孩!陈映虹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颤。

    早晨不知是谁看挂历说过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寒露节,这秋之时节中该有收获才对,却感觉一无所获。从没关心过这乡土气息浓郁的节气,其实每个名字都那么的诗情画意——雨水清明小满芒种寒露霜降,还有大雪小雪,该是祖先们在劳作之余向往美好生活的一种最原始的表达方式吧。露是夜中的精华,只有每天勤于劳作的人才会感触到它那容颜的晶莹与剔透,而总在叶尖叶面现身的露珠儿不更像黎明前轻灵的舞者吗?虽然生命短瞬,却总在最美的时刻消逝。我也要做一个轻灵的舞者,我要让我的一生都充满了美……

    广播站播放了通知:各班的生活委员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学生会集合。通知播报还在重复着,陈映虹已经离开了教室。

    夏小辉已明显感觉到班亮的有意疏远,莫不是在食言?当杜丽萍也无意中提起班亮的反常时,夏小辉才意识班亮那无声无息的坚决。

    是在周五下午的课后,杜丽萍非拽着夏小辉陪她到镇上去赶集。出得学校西墙边的角门,便见前面班亮蓝靖李健胡明信一行四人边走边逗说说笑笑的样子。杜丽萍想喊他们,夏小辉拦住她说:“喊也听不见,离得太远。”是他不想让身边同时出现杜丽萍班亮二人,这样念头的滋生也仅是这几天形成的,却不可能说与杜丽萍。

    “你以为我真喊?”杜丽萍想:要不是自己喊着夏小辉,估计前面就是五人行了,也知道夏小辉不爱到集市上闲逛,不过要是班亮喊夏小辉,他十有八九会跟了去的。这么想着就顺口说了出来:“我要不喊你,估计你就跟他们一块去了,对吗?”

    夏小辉先是一愣,随即摇着头说:“瞧你说的,你知道我不是爱闲逛的人,有那工夫在操场上打打篮球玩玩双杠多好。”

    “那得看谁喊,要是班亮喊你,你肯定答应。我可听好几个女生说你们周日不回家的时候经常到镇上吃饭,别以为我不知道。”杜丽萍每次听夏小辉说周日不回家,心里都是怪怪的感觉,跟夏小辉说过:就那么几个人在学校,有嘛劲,跟做监狱差不哪去,回家后到你姐家吃饭不一样吗?夏小辉大多只是摇摇头,说不出什么来。

    “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你又提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现在我要让他跟我去吃饭,八抬大轿抬,他都不去。他不是那种爱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人,就跟我不爱闲逛一样。我估计,去赶集,也是那几个人拽着他。”夏小辉的话令杜丽萍瞪大了眼睛。

    “你这么了解他?八抬大轿抬,他都不去!他有嘛拿人的地方,嗯?”杜丽萍停住了脚步。

    “他说了,到毕业前都跟我保持距离,你不是怀疑我们之间有问题吗!”夏小辉以为这样如实说出来可以彻底让杜丽萍抹去对自己对班亮的误会。

    “你怎么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呢,你!这话只限于咱俩人之间知道,没那回事儿更好,你干嘛非说给他。我还纳闷儿呢,这星期回来他看见我的表情总让人感觉不对劲儿,可不像以前笑模笑样的了。看来他也在避着我,这下好,我们的文学社也完了!你呀,怪我没嘱咐你一句别跟他说,笨死我了!”杜丽萍甩开了夏小辉的手,站在那越想越气,嘟囔着:“回去吧,不逛了,气死我了。”

    夏小辉忙拦住她:“这马上就到地了,你又耍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保证这场误会用不了几天就会化解掉。你们都喜欢文学,你们的文学社不会散的,你放心。他想解散,我都不答应,这样总行了吧?”

    “呸,我们的文学社你管得了吗,把自己当嘛了?!全赖你!”杜丽萍狠狠地戳了下夏小辉的脑袋,继续说道:“往后说话做事动动大脑,别跟那帮运动员似的。”

    “走吗。”夏小辉一把抓住杜丽萍的手,做了个请的架势。

    “我就闹不明白,班亮的性格家庭都跟你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你们怎么就这么合得来?是不是他想利用你局长老爸的关系将来可以找份好工作?”杜丽萍联想到了自己。

    “不可能,他要真有这心,我们早掰了,还等到毕业那天?我请他吃饭他都不去,你琢磨琢磨吧。”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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