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读本 第 2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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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也这么认为。”二人这么说着已经进了教学楼。

    夏小辉径直到了学生科,见几位老师都在,喊出了谢老师,在楼道中说了事情的原委。谢老师脸色一沉,说:“我告诉张玲晚自习时再收钱,中午我去趟你们宿舍,你现在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夏小辉回了教室。

    中午。男生宿舍313室。大家正吃着午饭,谢老师推门进了屋。同学们都是一怔,放下了饭盒。

    “大家先吃,我这是随便遛遛,顺便有点事跟大家说。”谢老师点燃了烟,来回踱着步。

    大家陆续吃完了,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谢老师。谢老师关紧了门:“正好你们都在,夏小辉同学丢了76块钱,这是上课前的事。他的上衣就放在床铺上,课前那段时间宿舍中又一直有人,也没有别的宿舍的人来串门,是这样一种情况,对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谢老师接着说:“事情才过去两个多小时,有什么细节还可以回忆起来。都是一个宿舍的好兄弟,不应该因为钱伤了这份和气。有什么困难说出来,跟我讲跟班委讲都行,大家肯定会伸手相助的,不应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传出去,脸上好看吗?我不想扩大事态,要是谁拿的自个站起来,道个歉把钱给夏小辉,就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以后还是好同学好哥们。”谢老师灭了烟,挨个看着大家,却都是肃穆的表情,没人支声。

    “76元相当于一个同学俩月的生活费,不是个小数目,说心里话,我都没想到我们班宿舍会出这种事。如果没人承认,只有大家挨个检查自己的东西了,包括身上的衣服被物储存柜行李包,一样儿不能落。沈歆是班委,从他开始。”谢老师脸比先前阴沉了许多。

    沈歆应了一声,先从被物开始,把被罩撤下来里外抖翻了个遍,又掀起床单褥子直至露出床板。打开储存柜一件件地往外拿,边拿边抖,直到柜子里空无一物。接下来是行李包,包中的所有东西又是件件过手,包括行李包上每个有拉链的细小位置。最后脱下上衣裤子,挨个口袋翻开。他尴尬地笑笑说:“我每星期找家里要20块钱,这星期因为交校服钱,我爹给了我张一百的。”他抖着那还百元钞票,又说:“我这内裤就别脱了吧,没有防盗口袋。”

    谢老师接过了话:“行了行了,下一个。”

    大家依照沈歆的样子都轮了过来,每个人的床铺上都成了乱物堆,竟然没有任何疑点!谢老师不禁也有些纳闷儿:难道不是在坐的人干的?夏小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我自己也翻一遍吧,别是放错了地方。”大家默不作声地看着夏小辉也是一痛翻检。结果,那76元钱仍然没有踪影。

    谢老师仔细地看着墙上贴的墙纸有些出神,突然间,谢老师转过身对大家说:“把你们的墙纸都给我撕下来,包括上铺的铺板下贴的东西。”谢老师边说边拍拍右手边的上铺板下。

    纸条飞舞,每个人的床边不是撕成欧洲地图,就是撕出一只企鹅一头大象来。气氛依然紧张。当轮到杨杰时,从上铺板下的纸片中飞落而下的竟然有一卷人民币!那么刺眼地掉在了他自己的床上。杨杰的脸已胀成猪肝色,他深深低下了头。

    谢老师接过杨杰递过来的那卷钱,打开一数正是76元。夏小辉也已看清:那正是早晨临出门时妈妈为自己搭配好的校服钱,虽说找到了却没有丝毫高兴之意。杨杰为何会这样?平时他遇事夸夸其谈地比谁都会说,怎以会这样?

    “好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大家要保管好自己的东西,赶紧收拾好收拾吧。”谢老师抽身而去。宿舍里的气氛依旧迥异于平日。

    期中考试之后便是五一假期。

    班亮的小说也已誊写完毕。临出宿舍时用报纸包裹好装进了包中,回家时正好经过镇上的邮局。选来选去,还是选择了天津的出版社,至少可以早一些听到稿子的消息。

    一路辗转,到了镇上已是下午3点钟。邮局里仍旧是那个中年男人熟悉的脸。当班亮把厚厚的稿件递给他时,他那诧异的目光打量了班亮好一会儿:“你写的?”班亮点点头。他的目光中分明在说:“看不出来。”称重后他扔给班亮一个大信封:“平邮还是挂号?”班亮咬咬牙犹豫了一下说:“挂号吧。”这毕竟是自己两年的心血啊!付了费后,那个中年男人说:“好了,回家等好消息去吧。”班亮笑笑。

    班亮走出邮局,抬眼看看天,竟如此蓝得可爱,这样好天气的假期正适合出游。

    “喂,我说,我没看错吗?你个臭小子,到了跟前也不来看看你表哥我!”身后传来纪春晖的声音。班亮还未回过身,他已拦腰抱住了班亮。

    “怎么是你,这么早就放学了?”班亮推开他,指指周围的人群。

    “下午自习课,我偷着跑出来散散心,反正也没希望了,混个毕业证而已。”春晖的手又搭在了班亮的肩上。二人距上次见面已有两个多月,仿佛什么都不曾变化。

    “付出了就有回报,这会儿,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学习,你出来闲逛,再让你考上好大学,老天就太不公了。还有两个月时间,豁出去拼一把,就算上两年中专不也是一种选择吗?”班亮想起刚刚过去的期中考试也是毕业班的毕业考试,那两个90级的高中班进校才两年,这就要进入毕业实习。

    “饶了我吧,我自个是嘛水平,心里有数。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特让你失望?”春晖略带微笑的面庞在阳光下灿烂如花。

    “你的选择由你决定,别人又能说什么。我们下次再见面,估计就有了结果。”班亮随口问道:“五一放几天?”

    “一天,你们呢?”春晖眼睛一亮。

    “三天。”班亮早已忘记饥饿是何感觉。

    “太好了,明天我也不回家,9点我去找你,咱上减河堤上玩儿一天,放松放松,怎么样?你别说不去,只当陪我换换脑子,我们真得好好在一块聊聊了。”春晖那期待的目光让班亮无法拒绝。

    班亮点点头:“好吧,我去。”最后一次跟春晖去减河堤上玩耍已是三年前,如今三年的时光不在,那河岸上的风景是否依旧?刚刚寄出了稿子,又经过了期中考试,也许真得放松一下自己。

    “说来也怪,就像让人牵着似的,刚才我坐教室里就觉得特憋闷得慌,逃这会儿学,遇上了你,值了。”春晖原地转了两圈。

    “我还有三里路呢,你赶紧回学校吧,明天见。”班亮提起包。

    春晖打了两个清脆的响指,得意洋洋地冲班亮挥挥手。

    第八十一章 故地重游

    纪春晖准时出现在了班亮家。跟父母道了别,二人便驱车一路向减河行去。

    很快,那记忆中的河坡便由远及近地呈现在了眼前。推车上了河堤斜坡,便是扑面的水气。正是新绿涨春池之时,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融融绿意。河面上,那粼粼波光蒙蒙烟雾真的让人浮想连翩。近百米宽的河堤临河一面是依依杨柳,往外隔三四十米宽的土路便又是一排排密集而高大的白杨树,微风掠过,那刚刚抽出的叶片颤颤地摇摆。浓荫之下竟有村人刚刚平整出的菜畦,也不知将来在这见不得阳光的地方是否会有收成。再往外便有沿坡栽种的果树——海棠、苹果、梨之类的,此时已过了花期,枝叶间还有点点花瓣。

    二人甩开自行车似乎心有灵犀似的,不约而同地左拐向东走去。只百十步远,便又见那没有任何改变的庞大水闸。至今,班亮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随春晖哥来到河堤上的感受——也是这个季节,面对着眼前宽阔不见对岸的河,当时竟忘记了身边春晖的存在,心里在埋怨春晖为什么不早一天提议来此。那就是你梦中跋涉许久而不能抵达的河,如此光鲜如此突然便呈现在了你的眼前,你只有用心去聆听去感触。离家这么近的地方,这样的所在,竟然是在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才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走入,第一次走入便已深深为之迷恋。春晖哥呀,你真的太幸福了——有一个完美幸福的家,有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哥哥,上天又这么自私地让你临河而居……

    “你真不应该搬走,住在这里多好:空气清新风光秀丽。”班高才想起他早已就不在岸边的那个村子居住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爸单位分的房子,至少我爸上下班不用再赶时间了。”春晖踢开脚下的一块石子,入水后溅起一个大大的水花。

    “好不容易放假一天,你还不回家,家里不问你?”班亮猜不透他如何跟家里说。

    “随便一个理由——住我舅舅家、复习功课,就是实话实说,我爸妈都放心。也怪了,我只要说跟你出去玩,我老爸老妈没有一个反对的。他们倒是常问起我:怎么总见我带别的同学回家玩,唯独就没见过你?可见你在我父母心中的位置。”春晖的姥姥家一直住在村子里,只要他想看河上的风景,他随时都可以回来住上几天的。家在不在这里,对于他这种一时都闲不下来的人来说,根本就无所谓。班亮此刻才意识到。

    便是这在水闸旁,当年中考前的那一周自由复习时间,二人那么惬意地复习着功课。累了便谈古论今,乏了就倒在水泥台上仰天长望……一晃,已三年不在,却仿佛就在昨天。春晖的歌声——当班亮还沉浸在失神的回忆中时,春晖的歌声又在身后响起:“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歌声似乎穿越了时空,一下子透进班亮的心房。

    班亮回过身见到的是他与自己隔着眼前这条路临河而立的背影,他那么投入地唱,是否也已陷入回忆?“如果时光就在此刻停滞,我真的情愿。如果让我再回到十七岁,我更高兴。以前总在盼着长大,现在真的不想长大。”那分明是春晖在低语,却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班亮耳中。班亮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这也许就叫时光无情吧,岂止是无情,还匆匆。三年都不曾留下任何踪迹,就像眼前缓缓而过的河水。

    春晖已转过身,与抱臂久久站在路那边的班亮四目相对。班亮的衣衫被风掀起,春晖一阵心紧:身子怎么还是如此单薄?面庞为何比往日还苍白?眼神中却少了当年的天真,多的是什么?三年啊,难道我们都在无形无声地在改变?春晖一步步在靠近。班亮怎么又在发抖,在这样的季节。

    “你也许不信,从初中毕业后,我就没再来过这,知道为什么吗?”春晖始终微笑着,缓缓地说道。

    班亮摇摇头:“如果这不是你亲口说出来,我真不相信。”这样的景致不正适合你那贪玩的野性吗?

    “这里留给我的都是让我值得珍藏一辈子的记忆,记忆中的主人公早已各奔东西了,就算我们能偶尔见上一面,也难重现当年的感觉。无忧无虑畅所欲言指点江山天马行空。我说的对吗?”春晖深情地注视着班亮:如果不是上天给予这样一种安排,一切便是另外一种局面!你总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你却总在漩涡的中心。你真不懂别人的心曾经为你而痛吗?也许不懂最好,可以轻松地活。

    班亮点点头,他又怎能领会出此刻春晖内心的无限感慨,所以他在想:以为你早已把这里忘记,以为你随时都会在伙伴的陪伴下来这里玩耍,以为你如此粗心之人根本就不会突然有一天喊上自己再到这里重游!难道冥冥之中有种感应让他在那个时间逃课出来?如果自己不去邮寄稿件?与春晖哥的友谊真的还能还继续,不该胡思乱想才对。

    “拥抱一下吧,为了我们再次站在这里。”见班亮不说话,春晖不禁伸出了胳膊。

    班亮稍稍迟疑了一下,手还是抬了起来,二人如此自然地相拥在一起。唯一一次没有任何强制与矫情,班亮发自内心地接受了春晖的拥抱。拥抱,就像久别重逢的故友,又像即将远行的分别,透着无限地不舍与依恋。

    “你还是你认为的浪荡公子吗?”春晖笑笑地说。

    “不知道,我们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班亮依旧如实而言。

    “你就不能违心地奉承我一回吗?”春晖轻拍着他的背。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素面朝天的,能说会道的有好几个,你怎么不去找他们一起来玩儿?”班亮轻推开他。

    春晖于不舍中揽着班亮的肩又朝东边走边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防备,看到你就像看到眼前这些绿色,不是‘舒服’两字可以形容的。我这三年没白上吧,也会跩词儿了,哈!”

    班亮只是淡然一笑。关于小说的事,本想说与他的,话至嘴边又改变了主意。等等吧,如果写成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否则说了也是徒劳——但愿记载我们无邪年代的文字能让更多的人感应到,即便是当年非恶意的胡言乱为,都很难用对与错判断,只是忠实地记录罢了。那短暂而又美好的回忆啊。前方的路看不到尽头,那绿色也便一并蜿蜒而去。

    “在想什么?你也不说说你现在学校的生活,有没有可以跟我一样关心你的同学兼表哥?”有限的几封信中,班亮大多在谈春晖的学习,偶尔说一回自己在看什么书,便是其它都好勿挂念云云。粗糙的文字给人一种已淡忘了过去的所有之感。春晖他何尝不希望眼前还是当年那个嬉笑随意活泼任性的小班亮啊!三年来,他越发回归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安静本质。

    班亮摇摇头:“只是为上学而去,有几个能谈的来朋友就不错了,哪有这么多表哥表弟的等你去认。”脑海中迅速掠过夏小辉的身影,也许因为家境的悬殊,从心理上就未曾真正地接近,即始相对而坐都有种无法形容的距离感。而像个别宿舍中磕头盟誓又为班亮所反感,也就注定了来去间形单影只。夏小辉有书记相伴,春晖哥就没离开过这熟悉的环境。

    春晖像在自言自语:“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下去,即使是没有尽头的风景,至少可以无忧无虑地活——没有考试没有书本。多好。”

    “那就是行尸走肉,生与死还有什么区别!现在的年龄正是有梦的时候,你就因为眼下的高考产生这样的想法,可惜了你老爸那一屋子书。”班亮推开他的手臂,他只适合跟那几个酒肉朋友在一起寻乐。眼下呢,大概是迫于他爸爸的高压而暂时逃避不掉的选择。

    “你以为我跟谁都会这么说吗?许想不许说,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那还要朋友干什么?我一直把你当成最近的朋友,你心里清楚,你希望我在你面前也带个面具?”春晖脸上没了笑容。

    “我说的也是心里话。即使现在的日子不是你想要的,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你至少不应让时间白白地浪费掉。考试之后再有什么选择,你不会很草率地就做决定。我相信伯父现在也不可能像初中那会儿似的盯着你,是你长大了,有了自尊心,也许伯父的一个眼神都让你难受两天,你纯粹就是怕伯父看扁了你,对吗?”班亮也拉下了脸。

    “你小子,还猜出嘛来了,嗯?”春晖一脸无奈地笑笑。

    “你以为谁乐意猜,都是你逼的。”班亮止住了脚步。眼前的河坡之下那堆石头,不正是当年二人相背而坐背诵课文的地方吗?只是现在石缝间已长满了杂草。

    春晖也想起了什么似的,视线越过那石堆,停留在那宽阔的水面上。风又大了,春晖张开了双臂。

    第八十二章 告别童贞

    五一假期过后,毕业班便不见了踪影,少了一个年级的校园清静了许多。每到夏季来临便是如此。

    一场大雨退去了连日来的燥热。随后,蚊蝇便像蜇伏了一个世纪般突然间就从四面八方现出原形。

    这天晚自习后,夏小辉拉着书记径直走进了小花园。早到,便会抢zhan有利地形。杜丽萍真的不想每天都被他牵引至此,尤其是在这样的时节。夏小辉身上的本性赤裸裸地传射着诱惑,他的迫切已被杜丽萍深深感受到,只想躲避,却又不能完全彻底地屏蔽。夏小辉本来就少的言语全部转换成了肢体上的表达,只要被他胳膊一拢,就难再有脱身的机会。对于面部的蹂躏好在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最受不了他近乎吸血鬼式地吮吸脖颈。他那如蛇般游移的手几乎侵犯了所有的肌肤——没有能力限制住他。纠缠。撕扯。掐咬。杜丽萍几乎每次都会以全方位的应对方式平息他那无限膨胀起来的yu望,而yu望之魔的现身轨迹就如同正余弦曲线,反反复复。

    杜丽萍抓准机会逃脱出他的魔爪,整整衣服,不想再让他如此骚扰,低声说:“我们回去吧,一会儿又有查夜的老师巡逻了。语音未落,已见东边围墙之外有了手电筒的光亮。夏小辉恨恨地站起身——看来这个地方不是圆梦之所,拉起杜丽萍直奔花园西门。过拱桥,便是正对学校大门中心干路。夏小辉不禁说道:“这么早回去干嘛呢,不如就这么遛遛,你看那边还有那么多人呢。”他指指篮球场西侧秋千架方向,灯光之下是有同学在嬉笑。杜丽萍想:这么遛遛倒也无妨。

    杜丽萍已感觉到了腿上蚊子叮咬后起的包,痒得难受,狠狠地掐了一把夏小辉:“我怎么这么倒霉,让你欺侮还不行,连蚊子都不放过我,也不知喂饱了多少个。”夏小辉扑哧一笑。二人斜穿过篮球场,拐进了食堂方向的小路。远远不见一丝光亮。杜丽萍有些犹豫:什么时候路灯全坏了?怎奈被夏小辉牵引着就停不下脚步。

    杜丽萍怕怕地。夏小辉似乎已察觉,说:“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却正中下怀,执拗地往里走。暗中的影像让人想起眼前的路旁是一堆存放多日的沙土。夏小辉骤然停步一把揽过杜丽萍:“不会再有人打扰咱了。”杜丽萍挣扎了几下便又被夏小辉的浓情蜜意包裹住……

    为什么他今天如此痴狂?骨架几乎就被他揉散!不对,裙后的拉链怎么就无缘故地开了?他居然试图往下退!“不要——”容不得杜丽萍第三个字出口,夏小辉狠狠在封住了她的唇。天哪,他今天为何反应如此强烈?而又怎能不被他感染,不禁就颤抖起来,凭你如何也掰不开他那死死箝着的双手。

    夏小辉膝下一用力,双手一勾,身体稍往前倾,杜丽萍便顺势倒了下去。杜丽萍也不知如何应对,已记不清是第几次被他按倒。这回的掐咬都无济于事,夏小辉的神经末梢仿佛没了感觉,以住他都会被制止住的。如同按部就班,他那门板身子实实地压着杜丽萍,无声中透着股肃杀。

    “你想干嘛?我的裙子!”杜丽萍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你再闹,我撕了你的裙子,看你还怎么回宿舍!”夏小辉恶狠狠地说。

    杜丽萍稍一犹豫,又被夏小辉得了机会!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夏小辉这个浑蛋已经除去了牛仔短裤——不对,他的下身已空空如也。杜丽萍脑海中一片空白。已分不清身上的潮湿,是与他撕扯这半天冒出的汗,还是被激发出的反应。此刻,这一直被自己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几乎就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夜空中才刚还熠熠的星光,此刻似乎都已陨落,耳边也没了任何声响,难道连时间都已停滞?不能!寻得时机的杜丽萍一把攥住了夏小辉试图前进的坚挺——天哪!这是他的身体吗?如果长在凶神恶煞身上倒还匹配!陌生中的恐怖!夏小辉一时有些惊慌,不知道她会有何举止,别一时激动掰断了!稍稍拽拽她的胳膊,怎奈她就是不放。想:你早已有了接纳它的征兆,还在这跟我装正经。在她耳边近乎呢喃地说:“不放心我吗?求你啦!”他的舌尖又开始了碰触起她的耳根。杜丽萍的另一只手已被他攥着压在自己身下多时,近乎麻木。为什么此时连耳根都禁不起他的折磨?紧抓着他身体不放的手不由自主地抽回想要推开他的脸庞。突然间,夏小辉的抵触已被杜丽萍清晰地感觉到,手却再也伸不进两人的躯体间。分明是充满迷惑的轻抵怎么就疼痛起来?!

    夏小辉已经探寻到了向往已久的梦境,霎时间便狰狞尽现,腰一沉,长驱而直入。停顿。仿佛已归于风平浪静。

    “啊——”杜丽丽萍本能地挺起胸膛,疼痛依旧,已传遍全身,不敢再动一动。为何此刻他如此安静?缓过劲儿来的双手狠狠地抠着他的脊背,只希望让这尖尖十指立刻变成利忍,就地把夏小辉千刀万剐。他依旧无声息,竟然没了感觉?突然,夏小辉换了个人似的,疯狂间没了人性般。

    夏小辉睁大了眼睛却已看不清暗中杜丽萍那扭曲的脸庞。即将天塌地陷的瞬间,夜空中仿佛传来电闪雷鸣:不能留在他的体内!瞬间的逃脱。杜丽萍已没有任何的抵抗,凭他肆意着,感觉夏小辉如此亲密地又压将下来,轻轻地。二人都已如淋雨般浑身湿透……

    许久。夏小辉扶起杜丽萍,找到她的衣服,用自己的内裤为她擦拭着。杜丽萍已不知自己的脸上何时就布满了泪痕,竟然孩子似的配合着夏小辉给自己穿衣服,抬腿间,阵阵的痛钻心的疼。

    夏小辉胡乱穿上衣服,扶着杜丽萍缓缓向女生宿舍走去。

    至宿舍楼前,夏小辉停了脚步:“慢点,要不明天休息一天?”

    杜丽萍理也不理他径直上了台阶,穿过值班室,拐上楼梯,手搭在栏杆上歇了歇,再次拾级而上。

    近宿舍门前,又抚抚头发,杜丽萍黯然神伤地推开门。还好,此刻大家都在准备洗漱,并且早已习惯了书记的晚归。杜丽萍迅速除去外套换了拖鞋拿起洗漱用品出了宿舍,站在水房门前好一会儿才等到一个空位置。木呆呆地擦洗着,低头一看,内衣上又洇了大片血渍。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再次回到宿舍,翻出卫生巾看也不看大家便退了出来。

    杜丽萍从未感觉如此狼狈过,伤心地收拾着自己,唯一忘记的便是时间。把这几件脏衣服好歹过了水便泡在盆里,明天再洗吧。

    回到宿舍,杜丽萍手一扶床铺栏杆刚要抬腿,疼痛深深地袭来。不行,我不能这么便宜了夏小辉,这个混账王八蛋!!!这么想着,杜丽萍换了双鞋又离了宿舍。

    杜丽萍径直奔向教学楼。楼道里安静得很。一上二楼便见教室里还亮着灯,推门而进。刘秋阳正收拾着书本,就要离开的样子。书记这个时间出现在教室中,着实让刘秋阳一惊,冲她点点头。

    杜丽萍近前开口道:“我求你件事,行吗?”

    刘秋阳抬眼一愣:书记这是怎么啦,一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客气嘛,说吧。”

    “帮我喊一下夏小辉,我在这等他。”杜丽萍已坐了下来,仰脸看着刘秋阳。

    刘秋阳看看表——9:45,说:“现在?”

    杜丽萍点点头。

    刘秋阳从未见过书记今天这样的眼神,迅速答应着离开了教室。

    夏小辉一回宿舍便抄起毛巾脸盆直奔水房,迅速脱了个精光,兜头一盆凉水从头浇下,瞬间便清醒。此刻已退了势的加伙乖巧得没了一丝精神,血迹斑驳的像个秃头伤兵。不禁笑笑。又一盆水,仍未冲掉血迹,只得搓洗。再看胳膊上大腿上遍布疙瘩,才觉得奇痒难忍。好歹擦了身子回了宿舍,穿上条三角裤,又翻找出风油精,几乎往身上抹了个遍。

    刚想上chuang休息,刘秋阳推门而进。他冲夏小辉笑笑:“有事跟你说。”先就出了他们宿舍。

    夏小辉一怔:他平白无故地来找我,会有嘛事?

    来到楼道中,夏小辉还未站定,刘秋阳低声对他说:“书记现在在教室里等你呢,快去看看,她好像不舒服。”

    “啊?!”夏小辉暗自纳闷儿:她怎么又回了教室?不可能现在还没止住血!说着谢字,刘秋阳已经下了楼。夏小辉拿出军训时的速度,踅回宿舍套上件背心蹬上条短裤,趿着拖鞋便下了楼,一路向教学楼跑去。

    到了教室门前,定了定神,推开门。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杜丽萍眼中的愤怒击中了夏小辉虚妄的高大。

    “你强奸了我!你强奸了我!”杜丽萍几乎是声泪俱下,“你这个挨千刀的。”

    夏小辉几乎是蹿至杜丽萍近前,想捂住她的嘴巴,杜丽萍忿忿地打开他的手,脸扭向一边:“离我远点,你这个流氓混蛋二流子!”

    夏小辉近乎哀求地口吻:“我的姑奶奶,小声点,学生科还有人呢。”

    杜丽萍扭过头来狠盯了他一眼:“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能保证我们永远在一起吗?就算你此刻答应我,你能保证你那局长父亲教授母亲会接受我?你得意了,哈!我到现在还疼得不行!我恨不得现在千刀万剐了你!你知道吗?”杜丽萍抹着眼角。

    夏小辉一时无语,好半天成才说:“快熄灯了,先回宿舍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打我骂我折磨我,你随时都可拿我出气。”

    “我要你现在就发誓:这辈子只许喜欢我一个人,要是背叛了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杜丽萍咬牙切齿的。

    夏小辉支吾了一声,兴起右手,入团宣誓般地说:“上有天下有地,我夏小辉以后要是有二心,做了对不起杜丽萍的事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字还未出口,杜丽萍忙站起身仰手要去捂他的嘴巴。夏小辉心里乐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想:完了吧,还是心疼我,以后真要成了你老公,难道还盼着我死?

    “是你欺侮我在先,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明白吗?”杜丽萍说着又狠狠捶起他的肩膀。

    “我这身体也是你的,我们爱对方首先就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对吗?放一百个心吧。快熄灯了,呆会儿楼门一锁,我们就都出不去了。走吧。”夏小辉的话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似的。

    “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头一回学会了说人话。哼!”杜丽萍慢慢地挪到门前。夏小辉赶紧关了灯。这边二人刚锁好门,鲍科长谢老师便走出了学生科。这二人赶紧加快了步子。

    夏小辉感觉得出,杜丽萍一出教学楼便放慢了步子。夏小辉不禁问道:“要不我背你走?”

    “去你的,都是你造的孽!”杜丽萍又照着他的软肋掐去,“后背上还疼吗?”

    “能不疼吗,不过比刚才好多了。”夏小辉扶着她。

    “活该。我问你,是不是你们男生都特在乎女孩子的**儿?”杜丽萍视线始终在他的脸上。

    “别胡思乱想了。”夏小辉看看她,不知如何回答。

    “呸!瞧你那德性,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看上了你!”已经到了女生宿舍楼门前,杜丽萍刚要迈步上台阶,又转过身小声说:“唉,会不会怀孕?”

    夏小辉坚定地摇摇头:“放心吧,不会有问题。”

    “哼!”杜丽萍进了宿舍楼。

    第八十三章 阴谋

    起床号响起,杜丽萍才懒懒地坐起。大家早已梳洗完毕,有的同学已经离开了宿舍。

    刘明明就要出门,杜丽萍喊住了她,说:“麻烦你跟杜婧说一声,我还是不太舒服,早操休一次,顺便帮我买个馒头回来。谢了。”

    刘明明回过身说:“要不,等下了早自习,我陪你到医务室看看,有病别硬撑着。”

    杜丽萍摇摇头:“没事,估计有点着凉,要感冒。早自习,我尽量去。”

    喇叭里响起了运动员进行曲,刘明明冲杜丽萍摆摆手,离开了宿舍。杜丽萍缓缓下了地:是该与夏小辉保持距离了,否则这往后的一年该如何度过?如今一切都已开禁,还有什么能阻拦住他?洗漱着,也止不住脑海中的纷乱。收不起的精神。直到大家买回早点,才勉强挤出些笑来。

    踩着早自习的铃声,杜丽萍准时走进了教室,虽已感觉到了夏小辉的目光,却故做冷漠,看都不看他一眼,擦净桌椅便翻出书本。也仅仅是摆个样子而已,字迹很快便虚幻。从一开始便是在玩火,所以引火烧身是迟早的事!是自己太不自重了吗?如今,他又能给予自己怎样的承诺?爱,究竟有几分?不离不弃,为爱而殉,真有这样的情痴吗?他不痴,自己岂不付出的太多?杜丽萍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恍惚间,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夏小辉的目光始终就没离开过杜丽萍。她往那一坐,就跟被孙猴子施了定身法似的,难道她还在怨恨?所以一下课,他便到了杜丽萍跟前。他的气息一下子便把杜丽萍围浸。杜丽萍只是注视着空无一字的黑板。

    “还不舒服?要不回宿舍休息半天?”夏小辉压低了声音。

    “滚,黄鼠狼给鸡拜年。”杜丽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即使在大课间,夏小辉有意靠近,杜丽萍依然对他怒目而视。

    中午。下午。杜丽萍还是那个样子。

    整个晚自习,夏小辉都没心思看书写作业,目光所及之处就是杜丽萍那定格般的镜头。终于,终于挨到下课,紧跟在杜丽萍身后,她旁若无人地走。夏小辉几次想拽住她的手,她都避瘟疫式地甩开。夏小辉终于爆发了,毫不客气地拦在她面前:“我说,要不找个地方,你揍我一顿,你让我怎么着都行。往后要都像今天,还不如杀了我。”夜色中,夏小辉的额头青筋毕露。

    杜丽萍轻蔑地说:“别猫哭耗子了。走你的吧。不用你管。”

    夏小辉抓起杜丽萍又一直向阅览室方向走去,杜丽萍想甩开他,却无法,回手拽住窗户栏杆:“你放开我,你抓我干嘛?”

    夏小辉又近乎零距离逼近:“你要告我,学校马上就能开除了我。我爸是局长也白搭。我们之间有感情存在,你应该相信。你这样对我,还不如给我个痛快,你这是精神折磨,比肉体上的还让人难受!”

    “呸,一下子变得会说话了,精神肉体的,听着让人恶心。怎么想怎么后悔。都说男人不会珍惜他轻易得到的东西,你又能好到哪去!做都做了,还想在精神上不受折磨,亏你说的出口。”杜丽萍狠狠地又掐抓起来:“让你肉体上也受折磨!这可是你自找的。”

    夏小辉咬牙动也不动,绷紧的肌肤更容易让她得逞。指甲掠过之处,很快便渗出了血。面对丝毫不去躲闪的夏小辉,杜丽萍手下倒有些怯了。

    夏小辉想:等你的心病犯过去,一切便会无忧,这会子受点皮肉痛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早已备足了红药水——这半年以来,手背上就没有没伤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杜丽萍那修尖的指甲的用武之地。

    “我得回宿舍,你别再缠我了。”杜丽萍手已收回。

    夏小辉一把抓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原谅我,你知道我不会甜言蜜语。现在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信,以后我用行动证明给你看,这样总可以了吧。”说罢,轻吻在她的掌心。

    二人向前走了几步便上了过廊下的台阶。

    经过这个周日后,全校又开始为即将于本周末召开的第十二届中专运动会做准备。就如在周三下午的动员大会上鲍老师所讲:……学校将派出18名运动员参加各项目的比赛,既定目标是争五保六。这周日,全校同学都以观众的身份参加这届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运动盛会。届时为了争取精神文明奖,将会以飙歌的形式助阵……

    好在大家都有军训的基础,那些气势激昂的革命歌曲一经提醒便应和而起。两次演练便完事大吉,只等那天的临场发挥。

    陈映虹呢,已投入一段时间进行排练的大头娃娃舞,第一次让她有一种弱化了艺术之美的应景之作的感觉,就像年画中的婴孩,随着鼓点做憨态。想象不出届时偌大的体育场上,几个大头娃娃的滑稽亮相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仅仅是为了烘托气氛而已,那真正的主角将是赛场上的健儿!舞蹈,第一次是以焦点之外的陪衬面目出现——如果这也是舞蹈的话。这一切感触只是一个人闷在心里的胡思乱想,都没跟李珩提起过。虽然离运动会的召开还有几天,梦境中已经出现了几次前面是生龙活虎的运动健将在跑,后边是队列整齐的同学们在大唱军歌的画面。这学期的舞蹈啊,看来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整整一个星期,杜丽萍都在有意避开陪夏小辉进入小花园中——表面的冷却其实是在掩饰内心的忧虑,怕的是一旦眼下的氛围消失不见,夏小辉的本性很快就会如脱缰之马再难收拢住!杜丽萍的冷似乎也让夏小辉的热情之火一时间没了气势,所以,当杜丽萍稍稍流露出无意去花园幽会时,夏小辉也便止住了念头。

    周六一早,运动员们便离了学校。下午录像室安排放映刘德华主演的《赌神》。夏小辉以为杜丽萍会陪着自己一同观看,谁料她明明答应好下午来教室的,直到放映了半小时也没见她的踪影。悻悻的,夏小辉回了宿舍,懒得开锁,却见旁边312室门虚掩着,悄然没有声响。夏小辉推门而进,却见班亮一个人倒在床上正津津有味地看书呢。夏小辉迅速脱了鞋,没等班亮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跃上了班亮的床。

    “嘿,这大热天的,你坐下铺坐会儿不行?非得往一块糗,你以为这是书记的床铺?”班亮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从开学到现在,我们就没好好在一块儿聊过,不想我?”夏小辉伸手要夺班亮手中的的书。

    班亮迅速收起来:“书记对你不感兴趣了,还是你又喜新厌旧了?想起往我这寻开心来了,又?”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你这样,让我感觉酸得难受。”夏小辉伸手要去抓他,被班亮一巴掌打开。

    “你说聊天,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保持安全距离。”班亮在闲铺中间做着划线的动作。

    夏小辉笑眯眯的看着班亮,想:我要是淡着杜丽萍两天,她兴许倒会一脸阳光的迎合自己,而又不能找个女生演出这一场双簧戏。班亮曾经让她妒忌过,何不再做戏一回?如此便计上心来:“明天运动会后回家吗?”

    班亮摇摇头:“不回,直接回学校。”

    “那这样吧,明天下午我请你看电影,完了住我家,后天一早咱一块回学校,怎么样?”夏小辉目光中透着真诚。

    “不怎么样,多谢你费心想着。我可不想再让你跟书记起矛盾,我躲你还躲不及呢,还跟你往一块凑合,借我俩胆儿,我都不敢。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就不能长点记性?”班亮不屑地说。

    “就算我跟她以后能结婚,她也不能限制我交朋友吧。按她的逻辑,我交个男的,是搞同性恋,要交个女的,她还不把我大卸八块!纯粹一个孙二娘子。”夏小辉抓过班亮的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奇|跟我妈提|书|起过你,我妈都说有机会让你到我家玩,真的,谁要骗你谁儿!”

    班亮仔细看看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说:“今天还没过完,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怎么没看录像?”

    “今天这片子,我在家看过。说好了,明天运动会一结束你就听我安排。”夏小辉要做拉勾状,被班亮一把推开。夏小辉又问道:“哎,我怎么就没见你看过录像?”

    “看书不更带劲!一到周二周五下午课后,宿舍阅览室都特清静。你永远不会有那种体会。我想看的电影,录像室不可能放的。”班亮放松了下来。

    “说说看,你都想看嘛,没准我家就有这样的录像带。”夏小辉双手枕于脑下,心生无限怜惜:可惜今生无缘。

    “《芙蓉镇》、《魂断蓝桥》、《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汪洋中的一条船》,你要是能找来这样的录像带,我就服你。”班亮随口一说。

    “你不应该来这里上学,去考北影中戏的文学专业倒挺合适。”夏小辉想起自己一个正读高三的同学刚刚经历了艺术院校的专业考试,却以落选收场。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快下去吧,录像就快完了,他们也该回来了。”班亮推推他。

    “你再这么对我,我今晚就睡这,你信吗?”夏小辉哄骗他说,“答应我明天的安排,我立马就下去。”

    “看电影也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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