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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道:“这里叫做快乐街,是哈姆莱区晚上最热闹的地方,要女人,要毒品,要看黑市能够打死人的拳赛都没问题,培根就出生在这条街上。所以这里也是他的老巢,街上走着的这些年青人,不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崇拜者,只要培根一句话,就可以把任何人打成蜂窝。”
这时,张浩天已经看到不少黑人青年腰间都插着手枪,知道美国的法律是允许人持枪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不是有事,或许有本地人陪着,一般的人只怕是绝对不敢来。
说话之间,米歇尔已经将车停在了一家店门外,张浩天隔着车窗望着这店,却见上面用红黄两种颜色的灯管组成了一个词“mad”,是狂热或者疯狂的意思,而不时可以见到一些黑人男子在三三两两的进去。
米歇尔向那招牌一指道:“这家mad是一家***店,是培根的生意,他现在就在里面等着,张先生,请跟我进去吧,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惹恼这个人,否则真的会非常危险。”
身在异乡,又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张浩天当然会很谨慎小心,当下“嗯”了一声,就和谢虎与吴伟一起下了车,谢虎与吴伟的身高分别是一米七八与一米七五,在中国特别是南方人当中并不算矮,而且身体都甚是壮实,可是到了这哈姆莱区,来来往往都是高大如山,健壮如牛的黑人,脸上也不由得显出了紧张之色。
Mad的门口站着几个身材高大,腰间插着枪的黑人,米歇尔走了过去,低声的给一个人说了些什么,那人便拿起了手机拔通一个号码说了两句,跟着晃了晃手,做出了让他们进去的手势。
张浩天瞧到了那人的手势,不等米歇尔招呼,就走了过去,跟着米歇尔走进了门。
进门之后,不远处还有一道红色画着一只老虎的铁门,米歇尔刚一推开,里面就传来了喧嚣刺耳,但可以让人很快兴奋起来的劲爆音乐声,而张浩天与谢虎吴伟进入之后,顿时见到了一个超大的舞池,至少有五六千平方米,不过却又分成了二十来个小舞台,每个舞台上都有一个身材苗条但胸乳高突的女人在随着音乐绕着一根钢管在扭动着身子,不过这些女人大多数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只有两个舞台有黑人舞娘在扭动身躯。
此刻一些舞娘已经将上身脱光了,露出了高耸得如小奶牛般的胸乳,不停的抖动着,当真是波涛汹涌,和纤细的腰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叹为止观。
谢虎与吴伟在国内当然也看过***的,但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场面,吴伟忍不住道:“日,外国女人的**就是比中国女人好看,要是能够捏一下,一定非常舒服。”
谢虎却道:“操,你小子懂个屁,这些女人**里面都是塞了东西的,小心你一捏上去就爆了,要你赔钱,在这里用的可全是美元,你自己闯的祸,老板是不会报帐的。”
张浩天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舞娘们半裸的身子上,而是跟着米歇尔在舞厅里拥挤的人群穿梭,不过前方一个舞池震耳的呐喊欢呼声还是把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却见那是全场最大的一个舞池,此时在上面表演的却不全是女人,而是一男一女,那男的是一个高大魁梧,肌肉凸结,只穿着三角裤的黑人壮汉,在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在鞭打着一个赤着上身,双手被反绑着趴在地上的白种女人,这黑人每打一下,那白种女人就翻滚着发出尖厉而痛苦的惨叫,而随着这白种女人的惨叫,在舞台周围观看的黑人男子就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痛快的欢呼。
张浩天经常上网看一些新闻,作为男人,当然偶尔也会去浏览黄**站,知道这种性虐的方式叫做**,日本人好像最喜欢,而这些黑人如此乐于见到那白种女人痛苦之态,估计和他们积淀在内心深处的情绪有关,毕竟黑种人在许多欧洲人心目中向来都低下卑贱的代名词,来用来做佣人和做奴隶的,在美国,虽然一百多年前的林肯总统发表了《解放黑人宣言》,可是黑人的地位仍无法和白人比肩相平,对黑人歧视及不公平的对待时有发生,这哈姆莱区的存在就是证明。
思想之前,已经跟着米歇尔穿过了那个舞池,没过多久,便见到舞池尽头的右侧有一道门,而门外站着七八名身材魁梧,面色凶狠的黑人,腰间全部插枪。
米歇尔又先走过去打了招呼,而其中一人仍然用手机和里面联系了一下才挥手放行,不过在张浩天等人过去的时候,被仔细的搜了身,甚至连鞋子里面都没有放过。
检查完毕之后,一名黑人才敲了敲门,门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从上方露出了一个小孔,现出一双眼睛在孔里望了望,见到没什么异状,门这才开了。
跟着米歇尔进入这道门,却见是一条大约四十来米的走廊,而走廊里每隔三四米就站着一名持枪的黑人男子,在他们的手里,除了有两个端着威力巨大但体积笨重的来福枪,其余的却全拿着精致黑亮的微型冲锋枪。
当到了走廊的尽头,又是一道铁门,米歇尔敲了敲,那门的上方依然是先露出小孔有人察看后再开了门,毫无疑问,这“屠夫”培根杀人如麻,不过却很谨慎的防着有人对自己下手。
当这道门打开之后,张浩天走进去立刻眼前一亮,只见这是一个两千余米的大厅,大厅里至少有两百名黑人,这些黑人有的拿着带消音器的枪练习射击,也有的戴着拳套在进行着对抗练习,看样子是一个训练厅。而在里面还有十来个女人,年纪都不大,只穿着背心,露出纤细的腰肢,身材相当的浮凸火爆。
当见到米歇尔带着三名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进来,所有的黑人都停止了训练,转过身来带着敌意的看着他们。
进入了这里面,米歇尔也开始紧张起来,不停的微笑着向两边慢慢围来的黑人打着招呼,然后继续向前而去,在整个大厅里,此时只有一个人没有停止训练,在拿着一柄手枪向三十米外的人形靶子瞄准射击,子弹射进那靶子之后,立刻爆出了乒乓般大小的洞,这样大的杀伤力,绝非五四手枪能够比的。
张浩天知道,这个人必然就是“屠夫”培根了,而此时他并没有转身,只能看到背影,却见他留着一个光头,穿着一件紧身背心套着黑色的牛仔裤,身材高大,站在那里便如小山一般,
米歇尔走到了那人的身后,很恭敬的道:“培根先生,我已经把张浩天先生带到了,你们谈一谈吧,张先生很有钱,也非常需要武器,可以和你长期合作。”
那培根并没有立刻回过身来,而是将枪膛的子弹打完,然后又重新填上子弹,这才缓缓转身,张浩天顿时见到,此人的皮肤黑得发亮,年纪应该在四五十之间,肩宽臂粗,满脸的横肉,而且目露凶光,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身高就算没有二米,也差不了多少。这样的人,当真配得上“屠夫”的绰号。
第六百八十五章 屠夫培根
培根瞥了张浩天一眼,忽然走了过来,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呲牙裂嘴的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像你这样的***,要我的武器,没有问题,只要你承认自己是***,我立刻给你。”
张浩天听米歇尔说过培根的父亲双腿是在朝鲜战场上被中国军人炸断了,所以他一直仇恨中国人,但想不到一见面就对自己如此侮辱,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代表中国人,他如何能够承认。
当下,他暗暗咬了咬牙,强忍住气,不卑不亢的沉声道:“培根先生,你有武器,我有钱,这次来见你,是诚心想和你做交易的,如果你没有做生意的诚意。那我只有告辞。”
说到这里,他转过了身子,举步就要离开。
然而刚迈出了一步,脑后就有一个冰冷而硬帮帮的东西抵着了,正是培根那柄威力很大的手枪,跟着便听到他的冷笑道:“想走,***,你到了我的地盘上想走,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谢虎与吴伟见到张浩天被人用枪顶住了头,顿时发出了怒吼,想要扑上去,可是培根的手下已经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同样用枪顶住了他们的头。
米歇尔见着不对,脸色大变,赶紧道:“培根先生,张先生是我的朋友,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你不要为难他。你不愿意做这笔交易那就算了。”
就在这时,培根忽然一脚踹在米歇尔的小腹上,让他的身子倒飞出两三米,滚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跟着道:“操,用你父亲来压我,告诉你,你父亲刚提了一个议案,要减少哈姆莱区穷人的救济金,我还没有找他算帐,现在修理***你竟敢来拦着。信不信我连你也干掉。”
说到这里,他的枪又指向了米歇尔。
米歇尔虽然知道培根很凶残,但和他见过两次面没感觉到什么,但没想到他现在忽然翻脸,瞧着枪口指向了自己,顿时恐惧起来,连忙跪着道:“培根先生,培根先生,你不要开枪,我父亲的议案,我会让他收回去,你放心,我不敢骗你的。”
培根显然也没有杀他之意,挥了挥手,让一名手下扶起了他,跟着道:“滚吧,告诉你的父亲,不要惹哈姆莱区,不要惹黑人,否则我会让他坐着炸弹上天。”
米歇尔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够顾得上张浩天。连不迭的答应着,就跟着他的那名手下离开了。
等到米歇尔一走,培根的枪却移到了张浩天的下巴,将枪口向上顶着,看着张浩天的表情,就像是一头老虎看着被自己弄到手的猎物,露着一口参差不齐白森森的牙轻蔑的道:“***,你的胆子真不小啊,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你们,却胆敢跑到我这里来买武器,听说你很有钱对不对,很好,我现在正缺钱,不过我的武器已经有了买家,而且还给了订金,所以不能给你,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张浩天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培根是想黑吃黑,平静的微抬着头望着他道:“你是想绑架勒索我了。”
培根哈哈大笑起来,不停的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这头***还算聪明,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不过说绑架勒索不好听,听说现在中国人很有钱,我只是想借一亿美元周转一下自己的生意,在五天之内,你必须给我。否则我不仅会打爆你的头,还会割下来当球踢。”
就在这时,张浩天忽然也大笑起来。
瞧着张浩天的神情不但不害怕,而且笑得如此的爽朗,培根脸色也有些发愣,将枪口在他下巴上一紧,道:“你这个***,吓傻了吗?”
张浩天却摇起头来,然后叹息着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一亿美元算什么,我给你十亿美元,你要不要?”
培根闻言,顿时脸上一喜,拍着他的肩道:“你有这么多钱吗,好好,只要你给我十亿美元,我们就是兄弟,哈哈,中国的好兄弟,要什么武器,我都给你弄。”
此刻,张浩天望着他,跟着又大笑道:“培根。****,你在美国也混了些名声,这样的话也信,希望别的黑人不要像你这样没有脑子,我看你连猪都不如。”
这话一传入培根的耳中,他顿时又是一愣,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张浩天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但没一会儿反应过来,呲着牙,瞪大了眼睛,就要勾动板机。让子弹穿透这个中国人的下巴与脑顶。
然而,张浩天在说了这话之后,身子已经动了起来,斜跨一步,避过了他的枪口,右臂闪电般的扬起,捏住了培根握枪的右腕,猛的向上一拗,那培根发出一声痛呼,手中的枪已经落了下来。而张浩天立刻抄在了手中,脚下移动,到了他的身后,伸出左臂,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将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从出手到制住培根,不过三五秒的时间,等到培根意识过来,想要仗着身高体壮摆脱张浩天的手,可是他刚挣扎了一下,张浩天的左手臂勒得更紧了,跟着枪口在他脑后一点,厉声道:“不要动,小心我打爆你的头。”
培根被他狠狠一勒,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听着这话,本来想去扳他的手也不敢了。
谢虎与吴伟深知老大的身手与性格,早就有所准备,就在他对培根动手之后,也不约而同的行动起来,两人的身边都有一名黑人用枪指着,不过他们没有把握像张浩天那样去夺枪,同时挥出了右手,劈在了两人的咽喉部,那两人立刻痛苦的捂着脖子蹲下了身去。
见到培根的手下纷纷将枪口转向了谢虎与吴伟,张浩天用枪柄在培根的光头上重重一敲,道:“让你的人不要开枪,把枪全部放下来。”
他这用力一敲之下。培根黑得发亮的头部顿时裂了一个血口,知道对方真的有可能随时打爆自己的头,培根也慌乱起来,赶紧道:“放下枪,全部给我放下枪。”
那些黑人对培根的忠诚度还是很高的,听着他的话,纷纷将枪放在了地上,但慢慢的向着张浩天围去。
瞧到有人想绕到自己的身后,张浩天拖着培根庞大的身躯就往大厅后面的墙壁靠,而谢虎与吴伟则各自拣了一把枪奔了过来,然后一左一右的把枪口抵在培根的头上,一步步的跟到了墙壁,避免了来自身后的偷袭。
培根感觉到这个中国人的手臂就像是铁箍一样勒在自己的脖部,头部被击之处流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滴到了地面,好生的疼痛,顿时道:“中国……中国朋友,千万别开枪,你们要武器,我给,我给。”
张浩天冷笑着道:“操,你说我会相信你这个黑鬼吗,先陪我出去再说。让你的人闪开。”
培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想先把命保住,便道:“让开,你们全让开,让这三个中国人走。”
在培根的话声中,他的那些手下果然散了开来,在中间留出了一条路。
张浩天给谢虎与吴伟递了一个眼色,便由谢虎在前面开路,吴伟挡在他的身后,向来路出去。
谢虎与吴伟飞快的又拣了两把枪,双手握枪,还插了一把在腰间,而张浩天的枪口一直紧紧的抵着培根的太阳穴。
出了大厅,过了走廊,一直走到了外面的***池里,培根的人一直紧紧的跟在后面,而舞池的里的人见到出了状况,立刻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前面的路堵住,不少人在挥臂高吼着,显然想阻止把培根带走。
张浩天知道培根在哈姆莱区里极有威望,也得到了这些黑人的拥护支持,要是全部冲上来,他是对付不了的,不过培根在手中,只能让他们投鼠忌器了。
在这大厅之中,被人群四处环围着,很容易被暗处射来的冷枪打中,张浩天枪口一抬,“砰砰砰”几枪击出,顿时将附近的灯全击灭了,让周围黑暗下来,跟着对培根喝道:“让这些人闪开。”
培根没有丝毫的抗拒,吼了两声,挡在前面的人墙就闪开了,而张浩天立刻推着他向外面而去。
谢虎与吴伟见到张浩天射灯,明白他的意图,一路走,一路向最亮的灯光射击,这些黑人用的枪真是不错,子弹的威力大,但枪的后座力却很轻,精准度无疑更高。
没过多久,便到了舞厅外,见到培根出了状况,大街上围来的人更多了,连同舞厅里的,人头攒动,至少在千人以上,这培根虽然号称“屠夫”,不过显然对哈姆莱区的人不错,在人群中还有不少的妇女在发出尖叫,而黑人妇女的尖叫实在是非常的刺耳,透着一股子天生的野蛮之气。
一出舞厅,张浩天的目光就向着米歇尔停车的地方看去,幸运的是,他还没有走,并且正坐在车上向这边望来。
张浩天立刻大声道:“米歇尔先生,米歇尔先生,快把车开过来。”
米歇尔听着他的声音,果然将车开过来了,而张浩天将培根塞进了后排,招呼着谢虎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位上去。
然而,就在张浩天弯着腰将头钻进车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米歇尔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枪,一下子就抵在了张浩天的头上,用颤抖的声音道:“张先生,对不起,我全家要想活着,就不能让你带走培根先生,我……我说过让你不要得罪培根先生的,是你不听我的话。放下枪,举起手来,到车子外面去。”
培根显然知道会发生这一幕,就在米歇尔指着张浩天的头说话的时候,忽然就从车子后排的另外一边车门冲了出去。
在培根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张浩天是有机会开枪的,可是他明白,自己的枪声一响,就算打死了培根,他和谢虎吴伟三人身上立刻会变成马蜂窝,而若是放过了他,自己虽然会遭到折磨,但培根多半会要他拿巨额的钱赎身,或许还有机会逃生。
此刻要解决拿枪指着自己的米歇尔是没有问题的,但张浩天没这么做,扔下了枪,在米歇尔的枪口下站直了身,站在了车外,脸上却带着镇定的微笑。
谢虎与吴伟正准备上车,但没想到对自己等人一直很热情的米歇尔居然会用枪着老大,顿时愣住了,而就在这时,人群中已经迅速冲过了一帮手里拿枪的黑人,四面八方的用枪口对准了他们。
两人也是具有实战经验的老手,瞧着如此的形势,知道没有可能反击,而如果手里有枪,还很有可能马上被对方击毙,当下都扔掉了枪,然后缓缓举起了双手。
米歇尔见到张浩天三人被围住,脸上也是一片的愧疚与黯然,不过见到培根在人群中正低着头让一个中年妇女贴自己头顶上的伤口,连忙走了过去,不停的向他说着什么,显然在解释张浩天三人这么做与他无关,而他也尽力帮着培根逃走了。
没过多久,培根已经贴好了头,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不停解释的米歇尔,大步走到了张浩天的前面,但不敢靠得太近,恶狠狠的瞪了他好一阵才道:“把这三个人用手铐给我铐起来带进去,特别这个姓张的,给我盯死点儿,别让他再玩花样儿。”
随着他的话,人群中便过来了几个人,拿出了手铐,扭转了张浩天三人的手臂,把他们背着手反铐起来。
铐好他们之后,一大群黑人就押着他们重新进入了***池向着里面的屋子走去。而在张浩天的前后左右有五把枪对着,他稍有异动,无疑就会乱枪穿身。
没过多久,就重新回到了刚才和培根见面的训练大厅,而培根已经不见了,在大厅的右侧,还有一道小门,此时已经打开,培根应该在里面去了。
张浩天戴着手铐被一大群眼睛里充满了凶光的黑人拿着枪团团围住,心里却在沉思,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屠夫”培根目前是不会一枪打死他的,不过一顿凶残的折磨估计少不了,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开出巨额的赎金让培根动心,先减少皮肉之苦,暗暗积蓄精力,燕子李三的“缩骨功”他虽然练得很不好,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双手还是能够缩出手铐之外的。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两名身材在一米九以上的黑人便从右侧的小门里走了出来,一人抓住张浩天的一只胳膊,夹着他往那门里走去。
谢虎与吴伟想到刚才老大敲破了培根的头,现在他被带进去,等待着的无疑是难以想像的折磨,心中焦急如焚,恨不得自己去代替,顿时吼叫起来,但刚叫了两声,就被一群黑人围过来拳打脚踢,很快倒在了地上。
张浩天随着那两个黑人进了小门,却见里面是一个办公室,大约三十来个平方左右,里面除了一张宽大的黑色办公桌与一张长形沙发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此刻,培根正坐在办公桌后,头上还贴着白色的药带,在他的身后,站着三名健壮的黑人。
望着张浩天进来,培根的眼神竟没有刚才犀利凶狠了,忽然挥了挥手,道:“把他的手铐解开。”
听着他的吩咐,一名黑人走了过来,拿出了钥匙,将张浩天的手铐解了下来。
培根跟着又一指自己对面的沙发道:“张先生,请坐。”
张浩天已经作好了被折磨的准备,想不到培根居然会让人解开自己的手铐,而且不再叫自己“***”改称“张先生”,心中好生的诧异,一时之间也不知他想玩什么花样儿,不过还是坐在了沙发上。
第六百八十六章 血性与尊严
见到张浩天坐下,培根挥手让屋子里所有的手下都退出屋,并且关上门,然后从桌上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走了过来,递到了他的手上道:“喝吧,没有毒。”
一边说着,他就坐在了张浩天的旁边。
张浩天把那饮料接到手里一看,霎时间顿时愣住了,因为这杯饮料并不是西方人最爱喝的咖啡,竟然是一杯飘翠带绿的茶水,从扑鼻而来的清香判断,应该是中国安溪产的铁观音。
瞧着张浩天诧异的样子,培根道:“这种中国茶是我最爱喝的,我讨厌喝咖啡,那玩意儿让人恶心。就像是白种人一样。”
张浩天从惊异中渐渐的沉静下来,侧头望着他淡淡一笑道:“培根先生,听说你的父亲在朝鲜战争中被中国军人用爆破筒炸断了双腿,所以你很讨厌中国人,想不到你居然最喜欢喝茶,的确让人有些意外。”
培根忽然伸出了手,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跟着咧嘴笑了起来,道:“这都是别人说的,不是真的。”
说了这话,他的声音低了些,用几分神秘的口吻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父亲的确是在朝鲜战争中被中国军人用爆破筒炸断腿的,不过所有的人都想不到,他不仅不恨中国人,而且在我从小的时候,就经常告诉我,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国家里,只有中国人是最捧的,他们敢跟联合国作对,敢跟美国人作对,胆子比非洲的老虎狮子大,在他的卧室里,挂着一个人的画像,就是你们中国的毛主席……”
顿了顿,培根接着又道:“还有,他最佩服的人你肯定也想不到,是那个端着爆破筒冲上阵地的中国军人,他告诉我,中国军人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军人,没有空中支援,没有精良的武器,在向他们的阵地进攻的时候,个个都不要命的向前冲。前面的人倒下去了,后面的人又踏着前面的人尸体继续冲,所有守阵地的美国人没有不害怕的,他是一个机枪手,看到中国人不要命的样子,感觉扣板机的手指都软了,而炸断他双腿的中国军人是在身上中了好几枪的情况下端着爆破筒冲上来的,浑身是血,可是一直不倒,在爆炸后,他自己也粉身碎骨了,不过却让后面的战友冲了上来,我的父亲也被俘虏了。开始的时候,他以为中国军人会杀了他,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中国军人见他失去了双腿,立刻送他去了医院,并且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后来到了战俘营,生活的条件也好,只是每天要接受共产主义的教育,天天向毛主席敬礼。而他敬佩中国人。敬佩毛主席,每一次敬礼都是真心实意的,回来后的这种习惯还是改不了。”
听到此处,张浩天瞧着培根那满脸横肉的脸部居然现出了一种憨厚之色,忍不住道:“培根先生,那外面传言你杀了不少华裔的消息也是假的吗?”
谁知培根却摇了摇头道:“不,那些中国人都是我杀的,因为我恨他们。”
张浩天又诧异起来,道:“恨他们?为什么?”
培根眼神立刻又犀利起来,道:“从我懂事开始,我的父亲就告诉我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喝茶的习惯也是他带给我的,可是等我长大后接触到的中国人,却太让我失望了,在他们身上,我只看到了自私与懦弱,在我读书的学校,有不少的中国人,他们和我们黑人一样,受到了白种人的歧视与欺压,黑人很团结,一个人受了欺负,所有的黑人同学都要帮他,白种人也不敢惹了,可是中国人却从来不这样,他们总是退缩,再退缩,当有中国人被白种人欺负,别的中国人连看都不敢看。而是绕着道过去,于是后来连我们黑人都开始欺负中国人了,可是他们还是那种永远抬不起头的样子,这让我很怀疑,父亲说世界上最勇敢的是中国人,是不是在骗我。开始的时候,我本来还想接触中国朋友的,可是见到他们那样,让我太失望了,也去欺负他们,而且比别的人更厉害,但最后的结果,让我更失望,我没能看到父亲嘴中说的那种勇敢。”
这时,张浩天却有些无言以对了,自古以来,中国就有“各人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事与非”的训诫,受了这种思想的影响,大多数中国人是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的,遇到欺负后团结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有,但经常是在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而平时就是报着能忍则忍的原则了。有血性有侠气的人少之又少,朝鲜战争时中国军人的无畏与英勇,震惊了世界,震惊了敌人,但是,现在却渐渐消失了,当然,也无法羸得别人的尊重,这个世界上,永远是靠实力说话的,大家服的也只能是强者。你不好惹,就没有人敢惹你,而若是一味的忍让,得到的只会是羞辱。
强烈的民族自尊心油然升起,他很快道:“培根先生,你错了,我看到的只是在美国的中国人,那只是一小部分,就像你们黑人一样有懦弱自私的人一样,中国人真正的勇敢,你还没有看到。”
谁知培根立刻点头道:“不,我看到了,张先生,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是的,我是杀了不少中国帮会的人,但杀他们的原因并不是我讨厌他们,而是过去我主动的找他们谈过,想要联合他们对付五大家族,中国帮会的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被五大家族的人欺压着的,我以为他们会答应我,可是没有想到,中国帮会的人居然拒绝了我,而且为了讨好五大家族,把这事透露给了他们,还好的是,五大家族忙着内斗,现在还顾不上我,可是这个仇我却记着。张先生,我打听过你,知道你是中国最大两个帮会的首领之一,而且还在日本对付过白鸟家族,所以才会故意试试你是怎么样的人,你没有让我失望,我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出了宽大粗糙的黑手。
张浩天在培根的眼睛里看到了发自内心的诚挚,知道他没有必要撒谎。当下也伸出手来,霎时之间,两只刚劲有力的手便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良久之后,两人的手才松开,张浩天望着培根贴着白布的头部,微微一笑道:“培根先生,刚才弄伤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谁知培根却摇着头,露出爽朗的笑容一伸大姆指道:“中国功夫世界第一,张先生,刚才你好厉害,我服你,才会喜欢你,这点儿伤算什么,就当成我们交朋友的纪念吧。”
培根的话,再次验证了有实力才会羸得尊重的哲理,当下张浩天也是一笑,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凶狠的培根倒也可爱。
于是,他道:“那我需要的武器你什么时候能够给我?你说已经订给别人了,是真的吗?”
培根拍着他的背道:“你是我的朋友,要武器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我手里的武器的确是已经订给别人了,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再弄到一批,全部是美国陆战队里用的,适合携带,而且更精良更先进。包你满意。”
张浩天闻言大喜,道:“培根先生,实在是多谢你了。”
培根又用力的摇头道:“谢什么,我们黑人和你们中国人,都被白种人欺负过,我们的好东西,都被他们抢走过,他们是强盗,是恶魔,现在还想把我们压住,让我们乖乖的听他们的话,做他们的奴隶,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团结起来,对付这些白种人,难道我们黑人还有你们中国人就比他们差吗,就不会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听从我们的吗?
培根的话用英语快速的说出来就像是黑人里最流行的“饶舌歌”一般,可是张浩天听在耳中,对这个外面粗蛮的黑人却油然间升起了敬意,他说得非常不错,翻开欧洲人的历史,绝对是一段段血腥的掠夺史侵略史组成的,黄种人与黑种人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劣等民族,而他们用坚船与大炮敲开了亚非大陆的门,在长达一个多的世纪抢劫掠夺,所有最好的资源,都被抢到了欧洲用于发展他们的国家,提供技术变革的必要资金与资源,从而让欧洲富裕,亚非各国却积弱不前,一直到现在,差距仍然非常大,作为同病相怜,有相同经历的民族,的确应该团结起来,让白种人看到力量,感到敬畏,从而才可以得到尊重。
当下,他点了点头道:“培根先生,你说得非常不错,亚洲人与非洲人绝对不会比欧洲人差,而且也应该团结在一起,让欧洲人不敢来挑衅欺负。”
见到培根用力的点着头,张浩天想起在外面的谢虎与吴伟,赶紧又道:“我的两个手下还在外面,恐怕会被你的人殴打,培根先生,你去打一个招呼吧。”
培根却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道:“我是他们的老大,你刚才让我非常没有面子,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让他们出出气的,只有向你的两个手下抱歉,不过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这时他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吼了一声道:“行了,我和张先生已经做成了生意,放了他的手下。”
张浩天起身走了出去,顿时见到谢虎与吴伟都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显然是遭到了黑人的暴打,连忙大步走过去扶起两人,察看了一下,还好的是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不过没什么大碍。
培根瞧了瞧谢虎与吴伟,对张浩天道:“你这两个手下也非常不错,我很欣赏他们,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讲了这话,他就带了六名手下,让张浩天与谢吴两人跟着,仍然从来路出去,张浩天知道,培根这里看似只有一条路,不过相信在他的办公室里,还有密道,否则遇到了警察前来抓捕或者别的黑帮袭击,岂不是变成瓮中捉鳖了。
出了“Mad”的大门,顺着街道往前走了大约一百米,便到了一家餐馆,这餐馆大约有三百平方,装修的风格简单而粗犷,到处挂着兽头与一些手织艺术品,具有很浓烈的非洲风情。
餐馆大厅的桌子有一半空着,但培根一去,餐馆的老板,一个胖乎乎的黑人妇女赶紧把一行人迎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这是一个二十平方的包间,安着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有些像是日本的餐桌,不过要略高一些。
让六名手下站在门外,培根带着张浩天与谢虎吴伟走进了屋,先去屋侧的一处洗手盆用香皂净了手,擦拭干净,然后坐在了餐桌边,他一人在右,而张浩天三人则坐在左面。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红花短裙,身材凹凸,挺胸翘臀,留着齐耳短发,容貌清秀的年青黑人女子端着食盘进来放在了桌上,望着张浩天,用很标准的英语道:“先生,我叫波*拉,很高兴为你们服务,这叫‘拉莱提’,是我们肯尼亚的开胃菜,先请用。”
张浩天三人好奇的望去,却见这“拉莱提”密密麻麻,白亮亮一片,分明就是白蚂蚁,不过比起中国的白蚂蚁来要肥大油亮一些。
见到这些油亮的白蚂蚁虽然有些恶心,但张浩天还忍得住,当下微微一笑道:“培根先生的故乡原来是肯尼亚的。”
培根让波*拉继续端菜去,跟着道:“是啊,我的父亲十六岁的时候才离开肯尼亚到美国来,那可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张先生,你们快吃,‘拉莱提’要趁热吃才香。”
说了这话,他就伸出了手,抓了一把“拉莱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嗯嗯”的发出赞赏之声。
入乡随俗,张浩天三人也用手抓起了那“拉莱提”放进嘴里,还别说,满嘴脆响,然后有一股子淡淡的奶油味儿,顿时引起了三人的食欲,连着又吃了几把。
波*拉陆续又上了几道菜,分别是烧烤鸵峰肉、蜗牛沙拉和一种据波*拉介绍说用香蕉、花生、木薯粉、棕榈油、辣椒和盐混合制成蒸糕。
鸵峰肉细嫩,蜗牛肉鲜美,蒸糕香脆,张浩天都还觉得不错,不过等波*拉端来了四大杯插着吸管的饮料放在面前,一股浓郁的腥味儿顿时传来,而且杯里的液体红红的一片,似乎是什么动物的血。
还没有等波*拉介绍,培根就将那饮料拿在了手里,深深的吸了一口,笑着道:“这可是好东西,新鲜的牛血,吃了很补的。”
见到张浩天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培根意识到什么,便挥了挥手,让波*拉把他们面前的三大杯牛血撤下
波*拉出去之后,很快又端了三大杯饮料进来,浓白荡漾,应该是奶饮料,张浩天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到奶味儿倒是很浓,但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而这种味道,他曾经在阿茹娜的胸前品尝过的,顿时明白过来,果然听到培根很热情的扬手道:“喝吧,喝吧,这是新鲜的人奶,一点儿都没有兑水,价格昂贵,是朋友才让你们品尝的。”
想到那些黑人妇女肥嘟嘟的胸部,张浩天顿时有些难以下咽,但格根的盛情难却,也只有勉强喝了,而谢虎与吴伟不懂英语,不知道这是什么奶,同时“咕咕”的连喝几口,觉得奶味儿浓郁,不由低声的称赞比国内的奶饮料强多了。
等到几人吃了些菜,波*拉最后端上了一坛酒,介绍这是肯尼亚的风俗,让客人先品菜,喝酒就没那么伤身子。这种酒俗倒是比中国一上桌便开始猛灌一气很少去挟菜要科学。
波*拉放的本来是小酒杯,可是培根却让她换了喝啤酒的大酒杯来,张浩天知道他刚才被自己制住还有些不服,想要在酒桌上较量,自然不会拒绝换杯。
第六百八十七章 最尊贵的待遇
培根没有去管谢虎与吴伟,而是亲自抱着红泥坛给张浩天倒了,然后自己也倒满,举起杯来,望着张浩天道:“张先生,中国功夫是不错,可是中国人的酒量听说是很差劲儿的,今天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要是我输了,两天之内,我就把武器给你,而且不赚你的钱,可要是你输了,就要比市价多三成,你敢不敢比。”
对于军火的价格,张浩天并不熟,不过看到培根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当下立刻点头道:“那就这样吧,培根先生,不如我们把坛子的酒全部倒出来,每人几杯。谁要是先服输,就停止。”
培根瞧着他应战,正中下怀,顿时得意的笑了,大声叫着波*拉拿来了啤酒杯,一杯一杯的倒满,一共是八杯,正好每人四杯,这杯子装满至少在一斤酒以上。
培根没让波*拉走,叫她当裁判,波*拉知道培根的酒量,有些可怜的望了望这个黄皮肤但看起来很顺眼的中国人,让两人端起了酒杯,跟着便数道:“三、二、一,开始。”
随着波*拉的“开始”之声,培根就拿起酒杯仰着头猛灌起来,而张浩天也立刻仰着头喝了一大口,酒刚一入唇,他就知道今日这一场酒战有困难了,因为这酒甚辣,虽然没有俄罗斯的伏特加高,但和中国的烧刀子很像,四大杯酒近五斤的烈酒在短时间喝下去,是很容易喝趴下的。
还好的是,在草原上呆过两年,每次大胜的时候,部落里的人都要敬他。所以张浩天的酒总是喝得最多,而他也有了经验,知道这样喝酒,绝不能喝得太急,否则喝不了多少就会吐出来,当下便不徐不疾的喝着。
第一杯酒,培根很快就喝了下去,而张浩天不过喝了半杯。
到了第二杯,培根喝了一半,喉咙动了动,眉头微微一皱,无疑肠胃已经有了些反应,但还是很快喝了下去,波*拉在旁边见到张浩天刚喝了第二杯的一小半,顿时道:“张先生,培根先生已经喝了两杯了,你喝得这么慢,应该算你输。”
张浩天笑了笑道:“比赛之前,并没有说喝得快羸,这样吧,我们规定一个时间。如果十分钟之内我没喝完,就算输。”
喝第三杯的时候,培根已经明显的慢了下来,喉咙不停的哽动着,听着他的话,连忙道:“好,十分钟就十分钟,快喝。”一边说,他一边又开始加快速度喝了起来,而张浩天仍然保持着自己的速度喝着。
当培根喝到第四杯酒,情况就有些变化了,打着一个又一个的酒嗝,想要再喝,拿着杯子,却怎么也无法喝下去,无疑这样的喝法,他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只是靠着强壮的身体在支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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