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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雷雨之夜
白荷长长吐了口气出来,看样子她也被吓得不轻。
“你到底在干什么?!”夏羽质问她,同时按摩自己的肩膀和肋骨。
白荷指了指窗外,说:“我害怕打雷。”
“打雷?你怕打雷?你打架都不怕,一个打好几个,你竟然怕打雷?!”
夏羽整理一下睡衣,他可不想像现在这样衣冠不整,看着就让人往暧昧的方向想。
白荷的眼光里透着泪花,她说:“夏羽,真的,我真的怕打雷。所以,我想今晚留在你这里。”
说完,她就自己爬上夏羽的床。
“夏羽,我很需要你拥抱,所以,请不要客气。”
夏羽往后退,同时说:“白荷,我可警告你。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白荷说:“没关系,不用客气。”
轰隆隆又是一声雷,白荷啊的叫了一声,一头扑进夏羽的怀抱,紧紧搂住夏羽的腰。夏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要一分两开。现在夏羽才明白,腰太细的话,也是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白荷,求求你,我的腰,我的骨头,都快断了。”夏羽艰难地说。
雷声过去,白荷又一次松开手。
夏羽颓然地倒在床上。
白荷摇着他的身体,嘴里叫着:“夏羽,你说话啊,你别吓我,你会让我觉得是我害死了你!”
夏羽抬手,按住对方的手臂,说:“你觉得不是你的错吗?”
白荷说:“你这么说让我心里很难过。”
“你的做法让我的骨头很难过。”
夏羽挺起身,想溜下床,但是白荷抓住了他的衣角。
白荷低着头说:“夏羽,不要走,你要是走了,会让我觉得很丢脸。”
这又让夏羽不明白了,他反问:“让你很丢脸?我怎么不觉得?”
白荷依旧低着头,有些羞涩地说:“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跑到男人房里来,还不是一次两次,那个男人还是不要在这里过夜,你说丢不丢脸。夏羽,你就这么狠心吗?!”
白荷抬起头,忽闪忽闪的眼睛里闪过泪光。
夏羽心软了,想抚慰一下对方。
“要不然你就在这里……”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雷声,这次更响。
白荷第三次抱住夏羽,这次抱得更紧,夏羽被勒得翻白眼。
好不容易,雷声停了。
夏羽倒在床上,差点喘不过来气。
“夏羽,你刚才说我可以在这里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夏羽喘着气说,“我想说的是,珍爱生命,远离大力女。”
白荷依旧很温柔地说:“夏羽,别介意,我不是故意的。”
夏羽下了床,推门出去。他是实在受不了白荷的这百般捉弄。要是有个机会选择,一定要远离她。当然,吃饭的时候回来。
刚走到门外,又是一声暴雷响起。屋子里响起白荷的叫声。看来她真的是很怕打雷。
夏羽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让一个女孩子这样……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忽然,他想起他的那个损友方云的话,说是很多男孩子摸上女朋友的床都是在雷声大作的夜里,以安慰对方为名。呵呵,要是自己是方云那样的人,估计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夏羽靠着墙,揉了揉眼睛,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睡眠有些不足,似乎还有些神经衰弱(鬼知道是不是,反正是没什么精神)。
明天……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远处有个人影晃动,夏羽轻声问道:“谁?”
“是我,”那人回答,声音是萧梦音的。
夏羽走过去,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打雷吓得。”
“我会怕打雷,你以为我是普通女孩子,只不过这些雷实在够吵,弄得我睡不着觉。”萧梦音打着哈欠说,“这样下去,我可就要长皱纹了。”
夏羽说:“我还以为你是担心自己睡觉的时候,会被雷劈了。”
“我、我为什么要遭雷劈,这个世界上,应该遭雷劈的人多的是,贪污的,腐败的,证监局的,中国足协的,凭什么是我!”
这话也有道理,要是做了一点坏事就怕雷劈,那这种坏人的心理素质也太次了。
萧梦音从厨房里拿出盒装牛奶,倒在杯子里,咚咚灌下。然后说了句:“舒服啊。夏羽要不要也喝一口。”
“没兴趣,我向来的生活都很规律。”
“知道,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呢。要不然你为什么长得那么瘦。”白荷指着夏羽的身体说。
“要你管!”夏羽可不想说这些。
不知为什么,今晚的雷声持续不停。夏羽摸摸头,心想,没准今晚老天爷真的是看谁不顺眼,想一个雷劈死那个家伙。不过,老是打雷又是为什么?估计是老天爷眼神不好,劈了好几次都劈不准。
萧梦音喝完牛奶,伸个懒腰,说:“我还是回去睡觉吧,这样的下雨天可是千载难逢的睡觉机会。对了,你晚上要注意哦。”
“什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条人影溜进了你的房间。你要注意,晚上不要太累,也不要做太变态的事情,否则,”萧梦音向上指了指,“老天爷看着呢。他要是看你不顺眼,一个雷劈下来,我们这个房子都会立刻从地球上消失。”
“呵呵,你以为我是变态吗?”夏羽嘟囔一句。
“不是变态,只是个成熟的男人。也是啊,男人像你这样的也实在是少的不得了。喂,要不要试试我上次的建议,去做个变性手术什么的,哎呀,你知道的,我是非常期待那个场面。”
夏羽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变态了。”
推门进了房间,夏羽看到床上有个隆起的“小山头”,小山头还在颤颤发抖。
白荷真的是怕打雷。
夏羽拍拍“小山头”,说:“喂,不要怕,雷打过去了。”
白荷带着哭音说:“夏羽,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还没说完,就朝夏羽扑了过来,这次夏羽早就准备,一闪身躲开。看来挨打挨多了,反应也是会自然而然的灵敏起来。
“夏羽,不要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
“那就抱抱我好吗?”白荷可怜巴巴地说。
“喂,你就不会想出点别的方法吗?这个我和你之间只有抱一抱这种简单的关系吗?”
白荷则有她自己的道理:“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想被你抱住,我为什么要进入你的房间。”
说的也是,男人女人之间除了那些最直接的接触外,其他都是虚的。夏羽可不想和她讨论这些。他要想办法处理目前的混论局面。
他看看窗外,大雨瓢泼,雷声则变得隐隐约约。看来今晚再次出现大雷的可能性不大了。
白荷指了指床,说:“夏羽,可以吗?过来,过来。”
摆明了是勾引。夏羽还真的走过去。
“白荷。”
“夏羽,我相信我的真心迟早有一天能够融化你心中的坚冰,你会看到我的优点,不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
说得真直接。
“夏羽,求你,今晚我真的很怕,你能不能睡在我身边,我保证不再骚扰你。可以吗?”白荷又用她那眼泪汪汪的眼睛乞求夏羽。
夏羽的心又一次被软化。他的脚不由自主地移动。
“夏羽可以吗?我的请求你不答应吗?”
有时候男人是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的。夏羽也是男人,虽然这个男人的兴趣爱好和别的男人有所不同(比如假扮萧梦萌),但从生理和心理上讲,男人还是确定的。
夏羽说:“那好,就这一次。”
白荷则说:“你同意就好。来,抱抱我。”
这个家伙脑子除了这种事估计什么都想不出来。
夏羽至少上了床,躺在白荷身边,白荷则偎依在夏羽的肩膀上。夏羽心想,要是让楚可怜看到这个,估计又要拿起那杆双筒猎枪杀人。
怎么想起楚可怜了。夏羽觉得自己真是个有罪的男人,在这几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哪个都不选择。是不是只有故意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优越,才能同时拥有这些女人,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夏羽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告诫自己是正人君子,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另一方面在关键时刻总是做出一些不那么道德的事情。看来自己的本质还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老天爷似乎在和夏羽开玩笑,轰隆隆的几个雷声响起。
白荷又一次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夏羽的胳膊,双眼紧闭,瑟瑟发抖。
“打雷了,打雷了,我害怕死了。”白荷又叫起来。
夏羽觉得自己才是真的要死。以后,要是美女说晚上害怕打雷,要自己过去陪,那可是说什么都不能上的当。去了可是有被勒死的可能。
雷声被淹没在大雨中。白荷睡着了,在男人身边都会感到安全。夏羽也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
一觉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亮。他想动了动胳膊,觉得右边有些沉重。当然了,那里有个人。白荷白嫩的肩膀外露,透着迷人的光泽,很是养眼。夏羽更关心的是自己肩膀,因为那条肩膀已经完全麻木。
夏羽吹口气,白荷觉得耳朵痒痒的,她动了动头,睁开眼睛。一看到夏羽,白荷就立刻眉开眼笑:“夏羽,早啊。”
说完,她使劲用自己的脸摩挲夏羽的肩膀,嘴里轻轻说:“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永远这样。”
夏羽呲呲牙,说:“早,如果可能的话,你能让我那条麻木的胳膊舒服一下吗?”
白荷起身,说:“好啊,夏羽,我是不会让你难过的。我只会让你快乐。”
夏羽也直起腰,揉揉肩膀,刚想说什么,白荷突然在夏羽的脸上吻了一下,甜甜地说:“谢谢你,给我又一个美妙的夜晚。”
说完,她跳下了床。
夏羽摇摇头,心想,女人真是琢磨不透的动物。
第九章 白荷的变化
这天的早餐桌上,多了一个人——明明。
明明拿着筷子戳着煎蛋,看起来吃得很不错。
白荷爱抚的摸着明明的头,说:“真希望有个你这样的孩子。”
这个家伙什么都敢说。在座的人面面相觑。
夏妈妈说:“你这个要求有点难度,首先呢,你需要找个男朋友。”
白荷说:“有啊,有个很不错的男朋友。”
说着,她看了看夏羽,夏羽低下头,尽量快速地把吃着早餐。
萧梦音轻轻吹口气,说:“有人啊,做贼心虚。有人做贼心虚啊!”
夏羽咬咬牙,心想,萧梦音你就是在这种时候有本事!一着急竟然咬到了舌头,疼得他直皱眉。
夏妈妈毕竟是女人,女人心细,她从萧梦音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她也看看夏羽,又看看白荷。
夏妈妈问:“白荷,你的意思是说,你有个男朋友?”
“是啊。“白荷使劲点头,“我的男朋友很不错啊!”
夏羽一看形势不好,赶忙岔开话题:“白荷,你今天做的煎鸡蛋很不错。”
白荷甜蜜微笑,说:“谢谢。”
然后转头对夏妈妈说:“夏妈妈,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萧梦音低着头,吃吃笑着,白荷太有意思了,摆明了就是想让夏羽着急。
夏妈妈还真的问她:“你的那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荷的脸上立刻显现出梦幻般的表情,大脑进入幻想模式:“我的那男朋友是——是个长得非常有型,让人很有安全感,对人很体贴,很温柔,做起事情来有些出人意表。还有很才华,就是有些特别的爱好。”
萧梦音捅了捅他,说:“喂,她说的特殊爱好是什么?你的特殊爱好太多了,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
夏羽呲呲牙,装聋作哑。
那边两个女人聊起来就没完没了。夏妈妈说:“这个男人啊,最主要的是要老实。不能选哪种花心的男人。那种男人最好吃饭噎死完了。”
说到这,夏羽的喉咙一紧,饭粒卡在喉咙里,被噎得脸色发青。
萧梦音给夏羽捶捶背,幸灾乐祸地说:“哈哈哈,是不是被说到痛处了?别这么心虚,装着点,别怕,没人追究你的责任。就算你干过什么,也没人会追究,至少我是不会追究你的。”
这么一说,夏羽更觉得喘不过来气。
白荷咪咪笑着,这次不说话了。她要给夏羽持续不断的施加压力,不在乎这一时一刻。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女人太可怕。无怪乎,圣人们教导我们: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忽然,白荷摸着胸口,觉得心里扑扑直跳,用手捂住了嘴巴,脸色也变得铁青。她站起来,直接冲到卫生间,在里面干呕起来。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明明从桌子下面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怀孕?
这正是这些人心里想的。
萧梦音一把卡住夏羽的脖子,问他:“你给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羽一把甩开萧梦音,揉揉脖子,说:“怎么样跟你也没关系啊。”
萧梦音指着夏羽的鼻子,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你啊,你,就算是嘴馋了,想偷腥,那也应该把嘴擦干净。像这样,弄出事情来,怎么办?!我问你!怎么办!你是不是准备像那个国足的教练杜伊那样,被人骂玩弄女性!”
这口吻不像是同龄女孩子说话,倒像是谁的老妈。况且这和国足教练有什么关系。夏羽刚想反驳,夏爸爸开口了:“夏羽,你也知道,虽然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我们也要说你几句,这男人应该是有责任感的。你听听,人家那么喜欢你,对了,你是有妇之夫啊!你怎么对得起家里那个!”
夏羽开口解释:“爸爸,这个问题……”
夏妈妈也开口打断他:“我也是这么认为,夏羽,你可是我教育大的。虽然我这个人平时总是贪小便宜,但大问题上没出过差错。你必须负责啊。还有,你的老婆那边你也要主动承认错误。我告诉你,只要男人跪在女人面前一哭,一般女人都会心软的。”
明明的那本笔记本翻了一页,上面写着:负责。
一群人都在谴责夏羽,好像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夏羽,是某个恐怖头子,已经是罪无可恕,应该审判完了立刻拉出去毙了。夏羽忍无可忍,他想解释,却张不开嘴,每一个人没有听他说话。夏羽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你们听我说!”
所有人安静下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夏羽。
夏羽喘了口气,说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别胡乱就给我安排罪名!人家萨达姆被抓了以后还要审问一阵子,我、我夏羽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宣判了!”
几个人愣了一阵子,明明还在笔记本上写上:请陈述。
夏羽刚想说,忽然改口:“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天才,写出的每个字都在点子上。”
萧梦音挥挥手,说:“别扯别的。快给我说。”
“我说,我说什么啊!”夏羽苦着脸,“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没干,没干人家干嘛这种反应。”
为了加强印象,萧梦音做了个捂嘴和捂肚子的动作。
夏羽捂着脑袋,脑袋又疼了。
他说:“这个怎么赖上我了。我真的没做过什么。梦音,你还不相信我吗?”
明明举起牌子,上面有些了两个字:昨晚。
萧梦音一下子来了话:“对啊,昨晚,昨晚白荷不就是溜到你的房间去了吗?呵呵,白天不敢表现得太亲密,所以使了个眼色,让她晚上进去。你也就是诱骗这些无知少女。”
真是奇了怪了,连明明这个小孩子都知道。
夏羽刚想辩驳。白荷回来了。她坐回座位,说:“对不起,今天胃口不好。”
夏妈妈拉住白荷的手说:“别太乱动,我明白,你现在的身体很不好,没关系的,想吃什么跟我说。放心,我不会让别人亏待你的。还有,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女人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要是谁刚亏待你,我跟那个人没完。”
说着,她还瞄了一眼夏羽。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夏羽觉得自己真冤。
白荷也瞪大了眼睛,说:“怎么了?夏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梦音反应最快,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就是这个啊。”
白荷忽闪着眼睛,反问:“什么意思?”
“你肚子里是不是有孩子?”萧梦音索性把话挑明。
白荷摇头。她说:“我只是胃口不好,怎么会有孩子。”
萧梦音的口气里透着失望:“真是没意思。”
夏羽松了口气,自己的嫌疑总算洗脱干净了。
他着重重申了一下:“我告诉你们我夏羽是清清白白的。”
吃过早饭,夏羽想尽快离开这里,他跟萧梦音商量,尽快把明明送进紫途市的医院。萧梦音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接受明明的时候,她有些别的话说,但现在她还是全力支持夏羽。夏羽又想找白荷。想让她收拾收拾,尽快离开。
白荷吃过早饭就回房间了。她说自己的胃口有些不舒服,还说自己有药,不用别人担心。
夏羽在门外问:“白荷,在里面吗?我进去方便吗?”
其实,不管夏羽什么时候进去,白荷都很方便。她早就不把夏羽当外人了。
里面没有声音,夏羽敲敲门,想让里面听到,谁知道手指刚刚碰到门上,门开了。
既然如此夏羽只好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说:“白荷,我……”
谁知道刚刚迈步,夏羽的脚就被什么东西缠绕住,差点摔倒。低头一看,竟然是白荷的一套裙子。
等等,夏羽觉得不对劲。正好像是白荷穿的那套。怎么可能出现在房门口。
夏羽不经意地拿了起来,这么一提,里面掉落白荷的全套内衣。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白荷进屋子的时候,就脱掉了全套衣服。也不能啊,这内衣怎么也脱下来了,夏羽糊涂了。
走了两步,他听到恩恩的生意,声音是从床上发出的。床上的被单有个小小的鼓包,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一个人。
夏羽拍了拍那个小包,小包又一次发出恩恩的声音。
夏羽轻轻掀开被单,发现了惊人一幕。
被单下是个小狐狸。
(说句题外话,最近看看提纲才想起来,我写的这个是都市异能,前面的幻想元素竟然都忘了。)
夏羽摸摸小狐狸,问:“你是白荷吗?”
夏羽见过小狐狸,可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夏羽也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小狐狸点点头,那双忽闪忽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夏羽。
看来没错了。
夏羽一咬牙,心想,这事情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乱。
“喂,你这是怎么回事?你……”
夏羽问小狐狸,可是小狐狸也不会说话,这是会恩恩的叫两声。
夏羽赶忙把小狐狸揣在怀里,走出房门,他父母还有萧梦音还在楼下,夏羽转了个弯,溜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
刚一进去,萧梦音就在外面砸门。
“夏羽,你又在做什么坏事?我看到你从白荷的房间里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羽不想和萧梦音解释,他把小狐狸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盖被子的时候,小狐狸的脸色很不好,似乎体内有些不对劲。
“夏羽开门!”萧梦音又叫道。
夏羽顾不得多想,走到门口开门,萧梦音一脚迈进来,转着眼珠四下寻摸。
“你看什么?你以为我的房间里还能藏个美女吗?”
“那可不一定,我记得你的房间里藏过不止一次美女,不过这次也许会是特别的,没准你的床上此刻正有个裸体美女。”
“怎么可能。”夏羽讪笑着。
萧梦音盯住夏羽的眼睛。
夏羽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萧梦音从夏羽的身边走过,走到夏羽的床前,他的床上有个大鼓包,鼓包被被子盖住。
萧梦音指了指那个大鼓包,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夏羽也搞不清楚,他张着嘴不说话。
萧梦音掀起一个被角,向里面偷看一眼,之后就盖住被子,转身离开。
走过夏羽身边时轻声说:“还是那句话,注意身体,不要太过火。”
萧梦音很快从夏羽的视野中消失,剩下不知所措的夏羽。
夏羽走到床前,也掀开了一个被角,里面传来白荷的声音:“真舒服,睡了这么一大觉。”
不知何时,白荷已经恢复了形体,她伸了一个懒腰,被子从她的身上脱落。
夏羽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了全身赤裸的白荷。
第十章 怒火
夏羽走过去,想拍拍白荷,可是这个手应该往哪个地方拍呢。夏羽只好抓着被子晃动一下,让白荷清醒过来。
“白荷,你给我醒醒。”
白荷睁开眼,看见夏羽,立刻是满脸笑意。
“夏羽,早啊。你这是怎么了?”
夏羽是满脑子官司,这个问题应该问你!
他指了指白荷的赤裸的身体,问她:“该我问你,你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
白荷转了转眼珠子,脸上有些羞涩地说:“夏羽,就算你对我有好感也不用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这种事情吧。你要是想要的话,可以说嘛,你说了我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什么意思?听她的意思好像这身衣服是被夏羽扒掉的。
“白荷,我可和你说清楚,你的衣服,那,那不是我扒掉的。”夏羽说这话时脸红脖子粗。
白荷拍拍脑袋,说:“哦,我想起来了,刚才我的身体有些问题,可能是不稳定,所以昏迷了一阵子。夏羽,我给你带来了困扰了吗?”
困扰?一句困扰就完全解释了。
白荷伸了个懒腰,显得精力十足,全然不顾寸缕皆无的身体。
夏羽又拿出那副正人君子的面孔,说:“你给我穿上衣服!”
白荷四下看看,晃了晃手,说:“衣服在哪里?”
也是,这也不是她的房间,怎么可能有她的衣服。
“你等等,我给你拿衣服去。”
夏羽走出房间,四下看看,没人。他偷偷摸摸地走了几步,溜进白荷的房间。从地上拿起她的衣裙。数了数,还少一件,还是内衣。
夏羽擦擦头上的汗水,做这种事怎么有种犯罪的感觉,十分不自在。一抬眼,看到白荷的那件内衣就扔在不远处。他轻轻走过去,伸手要抽走。
突然,一只脚踩在了那上面,夏羽的心咯噔一下子,抬眼一看,是萧梦音。
“喂,你知不知道偷女人内衣可以算作猥亵罪。而且,”萧梦音指了指自己今天新传的短裙,“你从哪个角度可以看到我的裙下风光,也是猥亵罪。这可是罪上加罪,夏羽,你知罪吗?”
夏羽咧嘴笑,之后退了好几步,词不达意地说:“这个,你听我解释,我能解释。因为我身边经常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也知道。”
萧梦音甩甩手,说:“算了,你也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还有,我对你还是有点信心的。我认识的夏羽可不是喜欢偷窥女人的变态。而且,他要是想看,随时都可以看,既然有梨子吃,为什么还要去爬树?”
说得真好听,有梨子吃为什么还要去爬树,这也不知道是谁教给她的比喻。
夏羽把白荷的衣服收拾好,刚要迈步出去,萧梦音又说:“我说夏羽,你拿着这些东西方便吗?”
的确不方便。
夏羽刚要说话,萧梦音却伸手接过白荷的衣服,说:“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吧,我看你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呵呵,你也该想想,做人渣色狼也是要有天赋的。”
萧梦音还挺善解人意。夏羽也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走到夏羽的房间,刚一迈步,就看到夏羽的父母正拉着白荷的手问长问短。
夏羽有些发愣,萧梦音捅了他一下,说:“怎么了?有胆做没胆认啊!”
“我什么都没做。”
夏妈妈说:“夏羽,你干什么呢?快把衣服拿过来。”
呵呵,该说什么好呢?夏羽机械地伸出手,把衣服递过去,然后呆呆地站在那里。
夏妈妈又说:“你们这些男人都给我出去。”
女人要换衣服,男人当然要出去。
夏羽走到门外,夏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夏羽,你啊,这个我也知道,现在血气方刚,有很多需要,都是男人,我明白,可是,这些关系要处理好。你要明白,这方面要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出人命案子的。”
夏羽心想,给你归纳一下,就是差说奸情出人命了。
当然,夏羽不能这么说。毕竟那是他爸爸。虽不是亲生的,也要尊重。
夏羽说:“爸爸,我会处理的。”
夏爸爸说:“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相信我的儿子,是不会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
这个“始乱终弃”应该指的是萧梦萌还是指白荷?夏爸爸没说,夏羽也不敢问。
夏爸爸索性把话说明白:“我是说,做男人呢,不要太花心,你也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这几年见多了那些大富豪们今天牵着五六个女人的手,明天就树倒猢狲散。唉,可惜可怜啊。”
夏羽说:“爸爸,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乱来的。你们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夏爸爸说:“很好,我相信你。”
父子之间很久没有这么说过话了。
门开了,白荷穿戴一新出来。
夏羽扫了一眼之后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白荷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夏羽从来就不懂欣赏美女。这是因为,夏羽的心里总是有比欣赏美女更重要的事情。他有他的想法,他还要为明明治病。还有要处理钱德望的事情。男人的心里一旦有些事情,女人就很难落入眼中。
回紫途的途中,夏羽一直和明明说话,他怕明明寂寞。
到了紫途市,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秦涛海果然守信。他安排了个非常不错的专家给明明看病。
那位专家查看了明明的病例,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太多忧虑。
夏羽问:“怎么样?”
“情况不像我想象得那么严重。”专家说,“眼下的情况不是很坏,如果找到合适的骨髓,修养再跟上,治愈不成问题。”
夏羽的眉头也舒展开。至少现在看来问题不是那么难以解决。
“骨髓,”夏羽轻轻说了一遍这两个字,“这是个比较难办的事情。我还没有找到这孩子的亲生父母。”
专家说:“如果真的会找不到那就难办了。你们也知道,现在治疗白血病的方法除了骨髓移植之外,没有特效的。放化疗虽然可以控制病情,但副作用很大,一般也无法根治。”
夏羽点头说:“找骨髓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想,我能办到。”
现在,夏羽的希望寄托在钱德望身上,希望他赶快把那些钱花光,再来找自己。
走出来的时候,萧梦音习惯性地拍了拍夏羽的肩膀,说:“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很快就能把事情解决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夏羽,而我是萧梦音,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这是宽心的话,夏羽也只有姑且听之。
正说着话,夏羽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上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哪位?”
“是我,钱德望,你的高中老师,呵呵,夏羽,可以见个面吗?”
夏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轻声说:“在哪里?”
“有个叫做绝色的咖啡厅,你听说过吗?估计你是知道的。”
夏羽当然知道,萧梦萌第一次出现在紫途市就是在绝色咖啡厅。
“好,你等我,今晚我去见你。”夏羽说。
“注意要一个人来。”钱德望说了一下注意事项。
“那当然。”夏羽同意。
夏羽走出医院,西边金色的太阳摇摇欲坠。
夜幕降临的时候,夏羽出现在了“绝色”咖啡厅。在靠近钢琴的地方有个座位,钱德望已经等在那里。
夏羽一进去就听到钱德望的呼声:“过来这里,我在这。”
夏羽心说,我看到你在那里。我恨不得宰了你。可是夏羽又不能把怒气显现出来。
夏羽坐下,他面前放了一杯卡布基诺。
“来,喝杯咖啡,听说这玩意你们成功人士挺喜欢的。”
夏羽端起来轻轻啜了一口,说:“我可不喜欢。算了,说正事吧。”
夏羽没有急着把自己的来意说明,这也是策略之一。他虽然着急,但也不会贸然落入下风,夏羽这个人小事上糊里糊涂,就算是吃了亏也不在意。大是大非上,他丝毫不让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四目相接,夏羽紧握着杯子,手指有些发抖。
钱德望看了看远处的钢琴,侧耳听了听,说:“听说你也会弹钢琴,我给你当老师的时候就听说过了,听说你弹得钢琴十分不错,可惜,一级都没考过。呵呵。”
这也算不上夸奖,倒是可以算是讽刺。夏羽不说话,他在等着对方说话。
钱德望又问:“这是什么曲子?听着有些耳熟。”
夏羽说:“莫扎特的《小夜曲》,世界名曲。”
“是吗?我只是听着耳熟,到底不如你这个大明星懂得多。”
钱德望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故意撩拨夏羽的痛楚。夏羽不说话,现在必须学会控制情绪。
“喂,夏羽,再给我点钱,我现在需要钱。”
夏羽故意慢条斯理地把眼前的咖啡喝光。然后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我的钱花完的。你不是说要去干大事吗?干了什么大事?”
“赌了。”
仅仅两个字去让夏羽怒火冲天。
“怎么赌了?”
钱德望说:“很简单,就是赌输了。呵呵,最近不顺利,事事不顺。本来想用那些钱做点好事。可惜,我的好心是没有用处。”
他指的是明明不是他亲子这件事。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夏羽依旧装成漫不经心。
“我现在才知道,我的儿子不是我的种。呵,女人,女人都是垃圾!骗了我十几年,混账!还想我为那个野种治病。别想!”
夏羽说:“女人也未必都是这样。”
“哼!女人不是这样还是哪样?耍了我十几年,现在和别人走了,把我耍了!混蛋!混蛋!混蛋!”
“我倒是想拜会一下那个接手你老婆的那个男人,我想知道什么人能有这么样的胆量。”
“这个人……这个人你还认识。”
“哦,我还有这样的荣幸。”
“是啊,就是你们的那个教导处长。呵呵,真有本事,我老婆都敢要。”钱德望雌牙裂嘴地说着。
夏羽心说,就是因为是你的老婆才会下手。
现在夏羽已经知道明明的妈妈的下落,只要去教务处长那里问一下,估计就能知道。夏羽的心情彻底放松了,脸上不自觉带出微笑。
钱德望很敏感地感觉出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心情好了,就想笑。”
“说吧,什么时候给我拿钱?”
夏羽轻轻摇了摇手,说:“不想。”
“为什么?你不怕我把那东西拿出去。”
“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可是最近才发现,你是个货真价实的人渣!”夏羽的口气依旧平稳。
钱德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夏羽,夏羽则静静地又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品尝。
夏羽说:“坐下,我们慢慢谈。”
“夏羽……”
“你给我闭嘴,”夏羽喝口咖啡,“我刚才也想明白了,你是想要我受你的胁迫,给你拿钱。可是,如果我不给你钱,你又会怎么样?把我的秘密公开?不会,一定不会,如果那样,你就一分钱都得不到。我说得没错吧。你绝对没有公开那个秘密的胆量!”
一番话把钱德望说得哑口无言,慢慢坐回座位。
夏羽盯着他,眼神凌厉。
钱德望说:“别逼我,否则我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逼你?我不管,我不会再理会你。”夏羽站起来,说,“好朋友,我要送你个东西。”
“什么?”
夏羽抄起桌上的咖啡杯朝着钱德望的脑袋扔去,这一下使足了力气。咔嚓一声,咖啡杯碎裂开来。钱德望头破血流,一头栽倒。夏羽捏了捏手指,转身离去。
钱德望捂着脑袋,鲜血从手指缝隙中流出,他瞪着夏羽,怒斥一声:“夏羽,你给我等着,我不会饶过你的。我跟你没完。”
夏羽甩下两个字:“随便。”
第十一章 机遇
出了咖啡厅,夏羽看看天,天上一片灰暗,云层很低,不见月亮,看来还要继续下雨。
夏羽迈步想离开这里,可是他转念一想,又掉过头往回走,他想看看钱德望在在里面说些什么,听听他的反应。
夏羽迈步走入咖啡厅。钱德望却不在这里,应该从另外的门走了。被打成那模样估计咖啡厅里早就有人把他弄走。
夏羽觉得扫兴,在里面绕了一圈,恰好看到那架钢琴闲着。他走过去,用手指轻轻触摸着琴键,流畅的音符从他的之间中流淌而出。
夏羽来了兴趣,想弹一曲。周围也没有人出来阻止他。
夏羽坐下,弹了一曲马克西姆的《格里格钢琴变奏曲》,附近没有伴奏,这是有点美中不足,算了,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一曲终了,周围响起了掌声。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咖啡厅新来的钢琴师。
夏羽松了口气,这几天心里太憋闷了。弹完一首曲子,他不想再弹。正想离开,身后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不过语调有些奇怪。
夏羽回头,第一眼看到毛茸茸的大胡子。再一细看,是个外国人。遇到外国人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人会说汉语,会说汉语也不算太奇怪,奇怪的是,他认识夏羽。
“夏羽,你好。”老外操着生硬的汉语和他说话。
夏羽点点头,也说了句:“你好。”
之后上下打量着此人,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
“夏羽,我们见过面。”那个外国人又说。
见过面的人太多了,这么说也想不出来此人到底是谁。
外国人说:“我叫鲁斯。杰克迪,是个导演。”
这下夏羽想起来了。的确见过,是在本尼(那个疯狂追求楚可怜的好莱坞明星)的欢迎宴会上见过。
夏羽说:“大导演,你不在好莱坞发展跑到这里干什么?”
杰克迪说:“生活嘛,就要到处走走。到处走走就会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的人?该不会指的是我吧。夏羽琢磨着。
杰克迪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察觉了夏羽的心思。他说:“夏先生弹琴的功夫是自学的吧。即便是有老师估计也没有受过太多的指导。”
“这个、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杰克迪说:“你的指法很纯熟,感情也很丰富,但是风格和普通的钢琴师不一样,弹奏起来是没有框架,很随心所欲。很多段落不是按照习惯上的节奏弹奏。如果你有老师,估计也会很快被气死。”
杰克迪说得很风趣,夏羽却笑不出来。他轻轻叹口气,说:“你说的倒也没错。所以根本没人欣赏过我。”
杰克迪说:“如果有人欣赏你,并且给你机会,你会不会接受?”
“什么意思?”夏羽提高了警惕。
“我是说,如果你跟着我,我可以让你在大洋彼岸的好莱坞成名。”
有时候,机会就像地上的狗屎,总是在不经意间踩到。
夏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声音发抖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自认为有这个眼光。”杰克迪信誓旦旦地说,“我这一辈子都喜欢和命运赌博,而其从来没有输过。”
“我……”
“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你缺的就是那么一点自信还有运气。这些我都可以给你。我能让你成为马克&;#8226;西姆一样的世界级大明星。只要你相信我。成功就离你不远。”
杰克迪的一番话让夏羽动心,他想要的机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到来了。可是,夏羽还是不能答应,一来是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很多事情都麻烦得很。二来是,已经有个萧梦萌成名了。现在自己无论如何都和萧梦萌脱离不开关系。
夏羽说:“我要想一想,让我想一想,最近有些事情要处理。”
杰克迪说:“那好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考虑,也要和别人商量一下。”
夏羽呵呵一笑,走出门。天上的云层依旧很低,空气也很有些发闷。夏羽可不这么想,他觉得世界如此美好,处处都让人喜欢。
回到家时,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夏羽不管,他一路哼着小曲就进了屋子。
萧梦音正在摆桌子,桌上是刚刚送来的外卖。
“夏羽,快过来,吃饭。”
夏羽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你我还不了解,心里一有事就不吃饭。哎呀,夏羽,我跟你说,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要跟自己较劲,吃饭是人生的第一要务。”萧梦音一字一句地“教训”着。
“是,是,没错,第一要务。可是你说错了。我的心情很好,二十多年来都没有今天这么好。”夏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哼着“心犹在,梦犹在,天地之间有真爱”。
萧梦音歪着头看夏羽,眼睛眯成一条缝,她觉得奇怪,认识夏羽这么多年了,这种情况还没有遇到过。
夏羽用筷子挑着日本豆腐,扔进嘴里,吧嗒吧嗒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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