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狂轻的岁月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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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同学们在寒假的时候依然难忘彼此深厚的友谊,经常相互走动啊!”老马说。

    讲台下爆出一阵笑声。

    “为了让大家记住这有历史意义的时刻,给大家一星期的时间把高二上半学期的所有古诗词需要背诵的部分全部抄一遍。让你们一次性抄个够。”老马也笑着说。

    讲台下一阵沉默。

    夫子狠拍大腿:“哎呀,给你们害死了!”

    前排的女生转过来看了看夫子挤出俩字:“活该!”

    放学和夫子走出校门看到丘颖正在那门口等夫子,路过的同学纷纷向那肥硕的身躯行注目礼,从那一个个张着的嘴看得出丘颖确实给人民群众刻骨铭心的印象。

    于是我能理解夫子此时内心的矛盾,出门和她对话,或者留在学校避其锋芒。

    临推了一下夫子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去跟她说清楚,让她以后别再来!

    夫子切了一声说:还用你教!

    然后豪迈地甩着大步向校门口走去。我们尾随其后。结果发现夫子混在人群中企图鱼目混珠从丘颖眼底溜走。

    最终丘颖向我们证明她的视力敏锐以及肥硕身躯挤人的本事。夫子被她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我们赶紧上前,向丘颖解说在校门口谈男女之事的种种弊端。并把她带到了“老地方”喝奶茶。

    我们分了桌让夫子和丘颖好好谈谈。我看着四米距离外的丘颖,似乎能听见她屁股下的椅子不堪重负的呻吟。

    结果不到一会儿,就见那女人不断拿起纸巾擦眼泪。

    夫子一开口丘颖就哇哇哭了起来,夫子一闭嘴她就跟着闭嘴。如此反复让夫子无计可施根本就讲不明白道理。终于也让我明白夫子的难处。

    我起身对临说:我见不得女人哭,先走了。

    临说:我也走了。

    我到校门口时,小小刚大扫除出来。

    “你大扫除又跑了!”小小见到我就直瞪眼。

    “90平方米的教室需要动用14个人力去打扫吗?”小小是劳动委员,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她愿意当班干部。也许任意差遣一组人马是种很爽的事吧。

    “我告诉老马去!”小小扁着嘴得意地说。

    “你不是吧?大义灭亲啊?不至于啊!”

    “那你说怎么办?”

    “来我亲一口。”

    “你去死啦!”

    最终夫子拒绝了丘颖的感情,丘颖没再纠缠他,连朋友也没有做成。

    对于感情夫子一向是理性的。他总是说现在浑浑噩噩在一起根本没意义,爱是一种责任,不只是享受那么简单。

    而临则坚持认为夫子能保持理性最大的原因在于丘颖的长相。

    我问夫子:那你觉得我和小小在一起也是没意义咯?

    夫子笑着说:你觉得呢?

    有时和小小在一起久了的确有种腻。夫子没把想法强加于我和临,但我却发现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没有一个努力的方向,这样的感情是很脆弱的。小小不像我早已放弃了学习。她依然认真地完成作业并且尽量在课堂上表现得像一个好学生。

    而我则每个月向各杂志写着有的没的稿子,赚取点自己的烟钱和给小小买礼物的钱。

    于是我和小小是没有目的地在一起。正确来说也许只是单纯的吸引。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但回头看看这一路走来的日子,我们都似乎过于平淡且无所事事。

    原来一直爱着你 14 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917)

    日子依然马不停蹄地过,老数学教师在讲台上口沫横飞地讲课,夫子勤勤恳恳地抄着笔记,而我依然趴在课桌上睡觉流口水。

    “阿文啊阿文,你什么时候才会懂得知识的可贵呢。”夫子边抄笔记边对着我唠叨。

    我换了个姿势,用后脑勺对着夫子说:“童话大师郑渊洁知道不?小学都没毕业!”

    “行啊,等你混出个高中毕业,不见得你就比他强!”

    “现在的社会,大学生给初中毕业的老板打工,女大研究生去酒吧当三陪。我对这社会彻底绝望了。”

    “那是属于小部分个体。我可不觉得你这样浪费光阴可以解决问题。”

    “得了。”我不耐烦地说。“快抄笔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后给我当秘书吧!”

    “操。”

    这时夫子的手机响起。全班50个学生包括讲台上的老头子向他投以关切的目光。那老头子关心地对他说:“要是这电话实在太重要就出去外面接吧。”

    我转过头看了一下临,临在睡觉,我还以为是临的恶作剧。

    哪知夫子低头听了一下,居然真的就去了走廊听电话。老头子气得直吹胡子。

    夫子回来后表情严肃,我问他是不是什么亲戚走丢了,还是家里的大排挡破产了。

    夫子说破产了你们暑假去哪蹭饭去。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那也是,千万别破产。

    放学之后夫子叫住我。严肃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担心。

    “贝儿怀孕了。”

    我盯着他的脸足足有五秒,并且用眼神告诉他如果是玩笑,不能这么开。

    但是夫子又重复了一句。“贝儿怀孕了。她学校体检被查出有两个月身孕!”

    这一消息仿佛当头一棒,击得我眼冒金星。

    “她还不让我告诉你,要我当她的监护人去医院做人流。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为好。她可能只是不想你担心……”

    “不用你解释了。”我说。

    我心里好似打翻了药罐子,苦不堪言。贝儿之前的举动此时又出现在我面前,难怪她决定和高雅订婚,也许只是高雅为得到贝儿的手段罢了。难怪贝儿愿意一直粘着高雅,如今东窗事发,贝儿却还要夫子陪他去人流。

    我不禁又问了一句:“那高雅呢?”

    “阿文……”夫子叹了口气。“贝儿说话的语气很落寞,我想她应该又给人抛弃了。”

    我突然喉咙一阵酸楚,贝儿为什么这么傻,回想到寒假时我得知她和高雅订婚的时候,她一直强调说我不理解她。她的言语里都能感受到一种对被关心被重视的强烈渴望。我和小小在一起是否间接导致她和高雅在一起并怀孕的元凶呢?

    我把一切都牵强地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贝儿这时候是否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哭……

    我立马跟夫子说:走,我们去找贝儿。

    我们来到她家里,贝儿开门后见到我马上转过身,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知道这件事。

    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她抬头看着我,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贝儿,贝儿啊,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傻这么让人担心,为什么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来后悔才来治伤。

    然后贝儿就看着我的眼睛哭了,和我们在一起时的得意和笑容消逝得无影:“我知道又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又让你们担心了。随便你怎么骂,阿文……”她的鼻皱皱的,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心想贝儿你这次真的错大了,连我都不知该责骂你还是替你惋惜!扶起她,看着这般惹人动心的容貌,一直在无数的男人之间徘徊乞求被爱被关心。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贝儿告诉我,高雅一得知她怀孕的事情居然马上变了脸,一直说他是在安全期里做的,不会怀孕。

    贝儿告诉他安全期也不是一定就不会怀孕,她还天真的和高雅说反正我们都订婚了。

    高雅突然问她:“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吗?”

    贝儿边叙述高雅的反应边抽泣,无论哪个女孩被恋人这样怀疑都是奇耻大辱,高雅一定是狗养的,说的都不是人话。

    为什么上天从不关心一下这个身世凄凉的女孩。忍心看着她在这个残忍奸诈的世界里被欺负。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点燃了一根香烟和夫子坐在一旁。瞥见贝儿掩面左手的小手指。贝儿的过去袭上心头的刹那,我差点落下眼泪。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学,和贝儿去医院想把孩子做掉。贝儿说高雅后来丢下两千块就没了踪影。之前订婚的事像水中泡影,而人好象是死了一样似的。

    贝儿抓着我的手,此时我真的是她唯一的支柱了。她眼神冷冷,一场爱情就这样被画上一个世俗的句号,留下刀割一样的痛在贝儿身体里。

    贝儿没有追究高雅的踪迹,又或者其中有很多纠葛她没有告诉我。但这都不重要。事实表明贝儿又剩下孤零零一人承受爱情种下的苦果。

    虽对贝儿之前不听我的劝告心存不满,但上天对贝儿的惩罚实在太重了,以至于想到贝儿即将面对的痛苦时,我对贝儿说的却只是一些关怀的话。这个才20岁的女孩,自从脱离了家庭的教育之后受到的痛苦已经多到不能再多了。

    到医院时,浓烈的消毒水味撞击着我的鼻腔,让我一度捂着想吐。小时候最怕的就是打针,而医院要数注射室的消毒水味道最重。每次生病需要打针爸妈会用小玩具鼓励我乖乖给护士扎一针。可是那带着口罩的白衣天使,却没有想象中的温柔。每次一针下去我条件反射就是哭。

    于是对医院里的医生,味道,病人,我从小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排斥。我一向认为病痛是人世间最大的苦难,无法避免只能无奈地接受。今天却是我带着贝儿来医院,感慨万千。

    妇科,一个带口罩大约有50岁的女医生低下头越过厚厚的眼镜片打量着我们,然后说:未成年人,必须有家长陪同才可以做人流手术。

    贝儿拿出她的身份证给她看。

    她看着身份证又盯着我们看了好久,那犀利的眼睛看得我们如芒刺背。

    “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了,是吧。”老女人一副阅历万千的样子,语气尖酸刻薄。要不是还得给她看病,我非一拳头把她送进停尸间。

    贝儿把高雅留下的两千元放在我身上,我去帮她交纳费用, 大大小小的费用一共用了一千多元。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两千元就可以偿还一份感情债。如果人有下辈子,我预言高雅是狗日出来的。

    B超完之后,贝儿进手术室之前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发现她的手冰冷而僵硬。

    “别担心,我在外面等你,很快会好的。”我说。

    如果真的很快会好就好了。

    “恩。”贝儿的声音微弱而憔悴。

    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我有点急噪地点了根烟,一位路过的护士提醒我说医院里是不能抽烟的。

    于是我把烟又熄了。

    10分钟后贝儿被推出来。

    “留院观察两小时后,就可以回去。”一位护士说。

    我忙过去握着贝儿的手。她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原本漂亮的脸像白纸一样苍白。贝儿啊贝儿,我急着想你回到以前那个会和我说笑的贝儿,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守在你身边不让你受到伤害了。

    有的人以为女人做这样的手术真像广告上的三分钟无痛人流那样简单,我想那是对于医生来说吧。边数钱边把手里冰冷的仪器一股脑塞进女人的下身。

    看着虚弱的贝儿,我只能强掩着心里的酸楚陪着她。

    再到中午,我带着虚弱的贝儿回到她家。她躺在床上不说话,眼睛闭着,唇白如纱。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没有喝。

    “贝儿,先把水喝了,等下我去给你买午饭。”我劝她。

    她睁开眼睛看了下我,然后又闭上眼摇摇头。

    “还哪里不舒服吗?”我问。

    “混身上下都不舒服。”贝儿说。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买午饭。”我说。从小到大我从没有照顾病人。回想起爸妈在我感冒发烧的时候守在我身边的体贴周到,我确实有好多事情还没有学到。

    “不,你回去吧,你早上逃了课到现在还没回家,学校通知了你家人就不好了。”

    “我要留下照顾你。”我说。“我现在只想照顾好你,让你好好康复。”

    “我一个人过了这么长时间,能照顾好自己的。”

    “你狡辩,你根本就没照顾好自己。”我说。

    “我有。”

    “你没有。”

    “我有我有我就有。”贝儿依旧闭着眼睛说。但语气里带着一点贝儿式的淘气。

    听了她的话给了我一种安慰,她还活生生地在我的生命里,这时我心里突然怀念起她有说有笑的时候。我把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起身出了门。

    一股沥冽的寒风钻进我脖子,害我不禁打起冷战。想起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心里一直惦记着贝儿。医生说贝儿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康复,她还要待在空空的房子这么久。假使不是生病,一个19岁的女孩在屋子里孤独进出也要忍受多大的寂寞啊。

    我突然很想住在贝儿家,照顾好她。贝儿真的需要我的陪伴,我可以什么也不想。

    直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才不得不思考着自己对贝儿到底是怜悯还是爱。如果是爱,为什么我还是对她折指般的过去那么耿耿于怀那么计较。如果是爱,我又该如何面对小小,她于我,早已难舍难分。

    也许夫子说得对,年轻的爱情承受不住生活的苦难和挫折。

    挑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小店买了两份鱼蛋粥往回走。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你早上干什么去了?又逃课去网吧吗?”电话那头的小小有些蹭怪。

    “贝儿病了,我去她家里看她。”我不想跟小小说贝儿的事,但又不想对她撒谎。

    “什么?你在她家里待了一个早上?”小小的声音愈发带了怨气。

    “对不起,没有提前和你说。”我显然不想在这时候和小小有矛盾,如今已经够乱了。

    “只是提前通知我是吗?不用经过我许可的是吗?”小小生气了。

    我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点大男人主义,小小确实有点我要受她约束的意思。“我做事有自己的道理。”

    “好,你不用我管是不是,那我就不管你。”

    电话被她挂断了。

    我面无表情地关了机,然后提着便当往贝儿家走。脑子早已空白。

    原来一直爱着你 15 同居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173)

    “贝儿,我想般过来陪你住一段时间。”我在厨房收拾碗筷,背对着坐在客厅发呆的贝儿说。其实心里没底应该用什么谎让父母答应。

    贝儿一直看着窗外发呆沉默。

    我把东西收拾稳妥,到客厅摸了一下贝儿的额头。她终于舍得转过眼看我。惟有她看我的眼神依旧,依然像深邃的湖,仿佛有说不完的心事。

    我起身打开门,出门那一瞬间贝儿突然说:“阿文……”

    “恩?”

    “谢谢你。”

    关上门那一刹那,我的泪终于汹涌而出。为什么贝儿总是一次次被遗弃,像海边的贝一样命运坎坷。如果当初我能及时阻止,也许现在贝儿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她做完手术后苍白虚弱的脸印在我脑里让我好后悔。

    汕头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雨,而且是倾其所能的大雨。砸在地上痛彻心肺地哀叫。我被淋了个透。

    我脑海里突然闪出贝儿一句话。“我喜欢雨,因为雨是天为人间流下的眼泪,是纯洁和神圣的。”

    那一次我说:“雨不过是蒸发到大气层又回归地上的水,没你想象的那么神圣。”

    “雨是眼泪是眼泪是眼泪!”贝儿抓住我的手臂不依不挠地说。

    “是是是,是眼泪,是天为你掉的眼泪……”

    我跟临通了气,我跟爸妈说去临家里住一段时间,好好学习。临也打电话跟我爸聊了集体学习的各种优势与良好的学习环境对培养学习兴趣的种种好处。

    于是爸爸表示不仅同意让我在临家里住,还想跟我们住在一起学习。

    又一个天未亮的早晨我卷起衣物从家里逃了出来。

    于是以后有好一段时间我住在贝儿过早失去温暖的家。

    直到在生命线上浑浑噩噩耕耘了好长一短时光,有些人在我生命中出现,有些人离去,有些人又反复出现。在贝儿家伴着生活的苦与甜的日子永远写在我记忆深处,牵动着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神经。

    贝儿的房子很大,她让我住在她房间的对面。我般进来的那天她很高兴,只是脸色依然那样苍白。我知道心上的伤需要更多的时间治疗。也许我没有能力治好,但除了我谁也无暇顾及这个被遗忘的女孩。

    学校我依然每天都准时上课。贝儿家离学校近得多。老马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并且在全班表扬我考勤进步的事迹。

    Long临下课会走到我桌子前摸着我的脑袋说:“小子,色你收了,名也收了,双赢啊!”

    “滚。”我用眼白扫了他一眼。

    前座的女生转过头优雅地低下眼镜挤出两个字:“变态!”

    和贝儿一起住的事小小还不知道。现在和小小处于冷战阶段,我想这件事是瞒不过女人敏感的心的。夫子上课的时候总时不时在我耳边唠叨:“纸包不住火啊纸包不住火啊。”那样子有点像吴孟达咬着树枝装羊癫疯似的。

    我知道他不是幸灾乐祸,是提醒,但我真不知怎样对小小开口。小小对我不理不睬了三天,女人可以在热恋的时候在你耳边重复着怎样需要你怎样离不开你。到头来只要惹怒了她,她会用行动否定自己曾说过的话。

    我想不能再和小小这样冷战下去。但对于贝儿和小小,仍然不知怎样取舍。或者我根本不了解自己到底喜欢着谁。学校里看着用冷面孔对着我的小小,想着以前在一起的甜蜜就一阵阵心痛。回到贝儿家看到贝儿深邃的眼,我又止不住对贝儿的牵挂。

    于是我想夫子寻求帮助。也许旁观者比我更了解自己的情感。

    “夫子你说我到底该和谁在一起。”我说这话的时候夫子正吃着我贿赂他的面包。

    “靠,你当我是月老啊?”

    “你不说出个所以然,就把包子吐出来还我。”

    “不是吧,我早就知道你没这么好。你自己都下不了的决定问我我能帮你解决吗?干脆等你结婚那天我帮你洞房算了。”

    我趁他咬面包的时候猛地把他手里的面包也塞他嘴里去。咽得他直瞪眼。

    前座的女生转过头来低下眼镜看着委屈的夫子说:“你没事吧?”

    夫子努力挤出一句话:“没事没事,你别老用那两个字骂我就行。”

    那女生娇羞了一下低下头对夫子说:“讨厌啦,知道人家要骂你变态。”

    “啊啊啊~~~~”

    听着夫子崩溃的声音我拿起书包走人。

    在书店想挑本小说给贝儿看,她向学校请假一个月该需要点东西来打发时间。贝儿请假的时候校领导的意思是这样长的假需要和家长联系沟通,后来贝儿偷偷在他口袋了塞了个红包,事情就这样摆平了。这个社会早已没有了人间冷暖,只剩下钱享受着尊贵和崇敬,它像神一样决定着人的生与死,连教育者也要对它点头哈腰。让我失望的是贝儿使用的手法金钱如此娴熟,她的灵敏和聪明完全用在了金钱上。

    “《毕业那天就分手》?《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贝儿拿着电视遥控器接过我手里的书。

    “干吗,看过啊?”书店里的书大多是悲剧的结尾,我故意挑了两本看过的并且确定不是悲剧的小说给贝儿。

    “给我的?你知道我很少看小说的。”

    “少看点电视,多休息。对眼睛不好。”

    “拜托,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小说都是骗小孩子的!”

    “我不也喜欢写东西吗?难道我在你眼中就那么渺小吗?”我咬住上牙床,做出很生气的样子。

    “不不不,只有尉迟文写的东西最好看最有深度,等你出书了我就买你的书看!每天看一遍才睡觉!”

    “哇,你吃糖了?嘴这么甜?等我出书了你一定要买哦!”贝儿说到我的开心事,搞得我乐呵呵地笑了。

    贝儿也跟着我笑了起来,这些天的阴霾终于从她脸上消失少许,我又看到贝儿可爱的笑。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

    “这本书的书名很色哦!你是想买给你自己吧!”贝儿指着其中一本《我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说。

    “色你个头,我家里有一本,只是现在不想回家拿而已。你要看了才知道色不色。”

    “我们现在算同居吗?”贝儿突然望着电视屏幕,问了个敏感的话题。

    “同居指的就是男女合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想是吧。”我想了一下然后说。

    “哦。”

    许久见她不开口,我又问:“干吗问这个问题。”

    她关掉电视转过头看我,示意我坐在她身边。

    我照做了。

    “阿文,自从父母离开我之后,你是最疼我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了。我真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你,让我认识你。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贝儿的世界藏了那么多委屈,看我的时候依然写满了好多柔情。

    这时候我对自己说也许贝儿对我是一种感恩吧,就好象我对于贝儿是怜悯一样。我对她的好,她对我的好,都说不上是爱。

    我摸摸她的头,说:“我会照顾你直到你身心都康复为止。”

    “如果我一直都康复不了呢?”

    “少开玩笑,你怎么会好不了呢。”

    “可是我就是康复不了啊。”

    “你还哪不舒服啊?”

    “我就康复不了就康复不了就康复不了!”贝儿又开始赖皮了。

    “那我就一直照顾你。”

    “你说的哦!说话不算术是小猫,小狗小兔子!嘿嘿。”她朝我露出奸诈的笑容,然后捧着两本书心满意足进了她的房间。

    我朝着她穿着睡衣露出的美腿说了句晚安,也进了自己房门。

    贝儿把电脑放在我的房间里。她说网上都是虚假的东西,她一向很少上。不过对于我却方便了许多。在贝儿家比在家里自由。偶尔熬夜写的稿子比白天冥思苦想出来的要好地多。

    短短几天就被选中三篇稿子发表。只可惜稿费都寄到我家。老妈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但仍叫我别老写东西影响学习。并时不时要Long临听电话,我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妈见我这段事情专心写东西有点成就,也就没再追究。

    可惜稿费的汇款单没能拿给贝儿看。贝儿最喜欢的就是捏着我稿费的汇款单又蹦又跳的。她似乎对坐在电脑面前打打字就能有钱收的活儿很感兴趣。

    偶尔她会进我的房间陪我打打电脑看我上网。只是我们都有约定俗成的习惯。我从不在睡觉的时间敲她的房门,她也从不在我写作的时候坐在我身边。

    和贝儿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除了每天都要饱受她宇宙超级无敌美腿的诱惑却不能动手的痛苦之外,倒是没其它问题。

    原来一直爱着你 16 鱼与熊掌都诱人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553)

    学校里,小小在下课的时候突然走到我座位把我拉到走廊。全班50双好奇的眼睛注视这我们的举动,纷纷议论。如果对学习能保持这样的好奇心我想诺贝尔获得者又会多几个中国人。

    “我不理你,你就一直和我这样杠着是吗?”

    明明是她先不理我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做的事情总是那么矛盾。

    “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你才不生气。”

    “那就什么也不说?”

    “恩。”

    “那么多事你没和我解释清楚,我怎么理你?”

    “我要解释什么?”

    “你自己知道。”

    这时候我意识到确实该跟小小讲和了,尽管我第一次谈恋爱,尽管我不懂处理男女之间的矛盾。但是小小和临只经历了一次矛盾就分了手,我绝不希望重蹈临的覆辙。

    “好,对不起,那一天没上课去看贝儿,没有先告诉你,是我的错。”

    “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你觉得我还会计较吗?”

    “会。”

    “喂!”

    “我就觉得会,对我答案不满意你又何必问。”

    “我不会!”

    “哦。”

    “你知道我这些天气的是什么吗?”

    “你又来那个了,心情不好。”

    “认真面对我的问题,讨厌。”小小在我胸上捶了一下。

    “老婆,你的围巾很暖,即使天气不冷我也要戴着。”我突然摸摸脖子上的围巾。

    “什么?即使夏天你也戴着?你要被当成神经病的!”小小张大眼睛说,但语气已经缓和许多。我曾经因为她的眼睛怀疑她是混血儿,她一直否认着。现在我猜她一定是嫦娥与维纳斯的完美结合。

    “恩,戴着,让我感觉你在我身边,感觉你的暖和好,感觉你的坏脾气和醋坛子。”

    小小不说话了,扁起嘴看我。

    我趁她不小心又把她抱进怀里。

    “放手啊,这里是学校,让人家看到了!”小小边努力挣脱边红着脸低下头。

    “对不起老婆,我不该惹你生气,这几天我好难过,只是我不会表达,不知道怎样表达歉意。”

    小小不再挣扎,顺从地把头贴在我胸口。我又闻到她一阵阵女人香,和那夜同眠一样的味道。

    “你记得吗,我们还是一起睡过的,床头吵架床尾合啊!”我说。

    “啊啊啊,不要说了~~”小小捂着耳朵说。

    我得意地闭了嘴。

    “你知道吗。”小小说。“这几天我没理你,气的不只是你去看贝儿没有告诉我。是的我吃醋,但我知道你和贝儿那么要好,甚至她像你亲人那么重要;虽然我很难接受你和她那么好,但我忍了;因为我爱你,我很怕失去你。”

    原来小小一直都知道我和贝儿扑朔迷离的关系,如果是这样,小小确实要忍受不少的痛苦,我不禁有了歉意。

    “可是你犯了错之后,我生气了,你不但没有道歉,反而和我斗嘴,我不理你,但是你不能不理我!”

    “是是是……。”我边摸她头发顺从地说。

    “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是要哄的。不管你做错什么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哄我,我就会原谅你!”小小在我怀里温柔地出卖她的女同胞。

    “是是是……。”

    这时副校长抓了临抽烟从厕所出来,看到我和小小正抱在一起,瞪大眼睛说:“你们哪个班的!?”

    我和小小同时甩开对方向相反方向做鸟兽飞走。声后传来老副的声音:“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和临委屈的声音:“老副啊我刚才真的没抽真的没……”

    ]

    和小小的矛盾终于算是解决。小小也让我明白了女人复杂其实也简单,闹小别扭只要稍微哄一哄,遇上大事最多就用力哄一哄。她曾说我天生就会取悦女人,无论生什么气总逃不过我的三哄四哄。

    和小小在一起的时光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她让我更懂女人。

    后来她真的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这一切却是我一手促成的。有时可以说谁和谁在一起是个错误,可以说谁和谁在一起才是正确的。可是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即使没有结果却说不上是正确还是错误。如果正确的又为何要分开,如果是错误,又为何分手后每当想起彼此时,都会情不自禁流下不舍的泪。

    汕头

    三月的季节还等不到到盼望中春天的温暖。反而稀稀疏疏地下着细雨;如果不带伞;我怀疑自己的脸会被这无数的刀子刮伤;冷得锋利。不过比起今年第一场倾盆大雨已经温柔得多。

    贝儿的身体康复得很快。已经会每天在客厅看电视等我回家。我很喜欢把贝儿的家称为家;起初是为了照顾贝儿才住这里的;可是我却慢慢习惯了这里的自由和安静。当然贝儿的吵闹另当别论。每天晚上一两点;贝儿会发个信息问我睡了没。她知道我晚睡写作。我曾叫她别为这个操心我会照顾自己。贝儿却依然如此。

    慢慢地我也习惯了。

    有时我会在菜市场买个鱼头或剁好的鸡回家炖汤给贝儿,她望着我做菜的背影扮惊讶状。

    “看我干吗。”

    “我哪有?”

    “我是说鱼啦。”

    “额~~~~鱼都死了怎么看你。”

    晚上坐在饭桌前,贝儿喝着鱼汤边傻笑,好象不小心中了彩票一样。

    “你笑什么?”

    “我笑你一个男孩子会做饭。”

    “那你会做饭不?”

    “不会。”

    “这年头女人都不学做饭,男人不做饭难道饿死啊?”

    “那你娶我吧!”贝儿又喝了一口汤,盯着碗里的鱼说。

    我停下手中的筷子,望着漂亮的贝儿发呆。

    “不是对你说的,是说鱼。”贝儿调皮地朝我伸舌头。

    “滚,快守寡吧你!”

    老爸从初中开始就让我学做饭。他说男人学点厨艺只有好处。长大后娶了老婆,要是吵架了可以自己做饭,不会给老婆气死。在我们家爸爸做的菜最好吃,然后是妈妈,然后是我。老妈总说我做菜爱搞太多新花样,她老吃不惯。于是我就很少做菜了。

    来到贝儿家,偶尔我会顺路买些肉和新鲜的鱼回家做,汕头是个海滨小城,盛产各种富含蛋白质的海鲜。这段时间为了给贝儿补身子我算使出浑身解数,把贝儿补得春心荡漾。

    我一直用的是稿费买这些的。在贝儿家花得很少,吃和住都是她包的。偶尔想起我还是有点惭愧,但贝儿可以自然地消除我的尴尬。她说我的陪伴对这段时间的她很重要,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可能穷得只剩下钱。

    这个社会确实可以用钱买很多东西,有时却很难买到最简单的快乐。

    我也消除了对贝儿的一些误解,以前我总以为她徘徊于那么多男人之间为的是钱,现在我明白了她缺少的是被关爱和关注。她那个有钱的老爸每个月从澳大利亚寄来的几千块银子完全够贝儿花的。

    我白天要上课,贝儿就在家里看电视或看书。有时上课时会收到贝儿来信息问我在干吗。有时放学和小小在一起时贝儿也会不识事务地发来。小小每次见我看短信就会醋意横生地看着我。后来我和小小在一起时就干脆关机。

    于是我常想自己上辈子一定给玉皇大帝还是释迦牟尼爷爷塞过红包,不然这辈子如何有这两位超级无敌大美女陪伴呢。

    晚上敷衍完作业就会陪贝儿看一会电视。别的女孩子似乎都很喜欢港台的电视剧,但贝儿却喜欢把30个台从头到尾按一遍,然后如此反复,之后就到睡觉时间。我装作很困的样子盯着不断闪烁的电视屏幕。

    “干吗?困了?”贝儿停下对电视机的性骚扰转过头问我。

    “不是,是觉得电视很可怜,老被你这么摧残。”

    贝儿不置可否,继续翻动着电视节目。

    “你按这么久都没找到喜欢看的节目吗?既然找不到为什么不干脆做点别的?”

    “我不知道做什么。”

    “你平时也常这样吗?”

    “是这样的。要不就和男朋友在一起。”

    “男朋友也愿意陪你这么浪费时间?”

    “你们男孩子哦……”贝儿突然对我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怎么舍得浪费一点点时间呢。都是很会争取时间的!”

    我对她诡异的表情非常不解。“怎样争取时间?争取时间做什么?”

    “总是……,哎,就是和我在一起时总急着抱啊亲啊什么的。”她边说边把最让我垂延的超级美腿搁在桌子上。

    “是这样吗……”我把手向她的腿伸过去。

    “喂!”她拿起遥控器做了个砸的动作。

    我像被蛇咬了一样收回手。

    我看着她拿遥控器的手,左手上的折指突然特别刺眼。到底有多少个男孩来过这里,住过这里呢。我不禁思索起这个问题,却又不敢问她。和贝儿在一起的男人都是贪图她的美,却很少有人真正触摸到她的心,又怎么知道她真正的需要是什么。

    是陪伴。我对自己说。

    在贝儿面前我烟反而抽得奇少。虽然贝儿劝过我戒烟也表示过实在忍不住在她面前抽她也不介意。但我知道烟味其实是非常呛人的东西,平时临一旦叼起根烟我也会跟着点燃,即使没有烟瘾,只因为如果不抽的话那股烟味实在让我难受。

    一般我都是夜里对着窗户抽上一根烟之后把要写的东西写完。

    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小小和贝儿的信息会几乎同时来。于是我把玉皇大帝和释迦牟尼挖出来破口大骂,为什么要让我这辈子面对这两个超级无敌美女抉择,难道就不能留一个让我下辈子享受吗。

    原来一直爱着你 17 飘来荡去的男人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2753)

    “阿文!”贝儿又噌怒地看着我。并且用她的粉鼻在我身上闻了又闻。

    我边躲着她的鼻子边一脸莫名其妙。

    “你又用我的沐浴露!”贝儿闻完之后开始用粉拳在我身上施行家暴。

    “哇!不是吧。不就用你的沐浴露吗?这么小气?我为了尽快来你家陪你,没带什么东西哦!”

    “可是你现在身上有一股和我一样的香味!”

    “那又怎样,我知道你很感动,但用不着以身相许吧!”

    “大流氓!气死我了!”

    我转身几乎是躲进了房间,隔着房门我仿佛能看见她怒眼鼓腮地看着我。

    这段时间我算是充分体验了和女孩同居的滋味,和贝儿一起生活既温馨又扣人心弦。每天放学我都几乎有点迫不及待地送小小回家,然后回贝儿家。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家里还有一个等着我回去的人,连考试都会笑。

    临和夫子看着傻笑的我,摇头晃脑地说:“这孩子,没救了!”

    敏感的小小察觉到我行动诡异,并且向我证明了她是一个会用脑子的女孩。

    一个深夜她找我,并不是打我手机,而是直接打去我家。老妈说我这段时间在临家住。于是她打电话给临。小小可不像我老爸老妈那么好骗。对睡眼惺忪的临就是一顿软施硬磨。临干脆对她说我去网吧包夜了。

    然后小小打我手机问我你现在在哪里,这么晚怎么打去你家你妈说你不在。

    我见瞒不住她就跟小小说我在临家里睡。

    这时手机又通知我有一个电话打进。我让小小稍等一下然后接通另一个电话。临在电话那头如释重负地说刚才小小打电话问我你的去向,我对她说你去网吧包通宵了,并且表示兄弟这么帮你一定要赏他一包一品梅什么的压惊。

    我握着手机的手顿时直冒冷汗,脑子一片空白。

    隔天一大早小小在学校操场的大榕树下等我上学,我远远就见她的倩影。

    这个高中号称某范围内的重点中学,可悲的是该范围内只有这么三个高中,于是这座只有两个篮球场大小,一座就快论为危楼的高中包揽了该地区中学所有的荣耀。人就是这么虚伪,并教育着下一代也跟着虚伪。

    校园里唯一有点情调的景色——大榕树下,就是校园情侣悲欢离合所有场所。我想着这个学校真是简陋,连谈情说爱的地方也这般清瘦。

    思索了一个晚上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给小小完美的答案。小小一向最讨厌人家对她说谎,或者说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恋人对他撒谎。

    于是我决定实在扯不过去就干脆猛地抱住小小在大庭广众之下饱吻算了,反正小小怕羞又容易哄。

    于是我走到大榕树下,看着小小责备的眼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小小还会责备我,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我抓紧时间思考如何才能度过小小的关。

    “昨天晚上我确实去网吧通宵了。”用事实证明尉迟才子不只是作文写得好,虚构起事实来也是如鱼得水炉火纯青。“我是怕你担心,才说在临家睡。”

    “我不想你解释这么多。”小小说。于是我又感叹起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当你沉默时她咄咄逼人寻求答案,当你好不容易主动承认错误时,她却不要你的答案,好象是故意刁难你似的。

    “我只想要你坦白告诉我,你这几天是不是和贝儿在一起。”

    坦白?我想着,我要是坦白了我们就要出大问题了。于是我举双手发誓说:

    “我坦白,我这几天没有和贝儿在一起,脑子里只有我的老婆小小。”

    “好,我只要听到这句话就够了。”小小说。然后牵起我的手上楼。

    “呃?就这样?”我不敢相信绞尽了脑汁思索一夜的谎一个都没用到,这对我的劳动成果是一个奇大的侮辱。

    “那你想怎样?”

    “你原谅我了?”

    “我不原谅你,又能怎样?”

    “让你担心了,我错了。”我像一个偷吃糖被妈妈发现的孩子,用及其博人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小小没说什么,继续牵着我的手往教室走。

    四月天,学校的木棉花开始忘情地绽放,我只听说过梅花可以在雪里不谓严寒地施展冷艳,但南方很难见到梅花,木棉花的勇敢就够我惊讶了,要知道这时候我还要缩着脑袋牵小小从木棉树下穿过。

    我停步掂起一簇掉在地上的木棉花,撕下一片红色的花瓣放在小小手心里。却又撕下另一半藏在裤袋里。这时候我突然想,我的心是否早已分成两半,一半在小小这,另一半却在贝儿那。这情形如去觉石登山那天,我暗示夫子帮我买条手链送给贝儿是一样的。所以我说“早已”。

    我带小小在海滨路的凉亭坐下,小小抱着我,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小小抱我 (:

    ) ( 年少狂轻的岁月 http://www.xshubao22.com/2/2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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