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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小小在海滨路的凉亭坐下,小小抱着我,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小小抱我的力度比平时更紧。
我默默地抱着她,彼此却一直无语。这沉默,让我愈加感觉寒冷,抱得再紧也一样,我渐渐明白和小小已经产生隔阂,并且她比我早发现。
“阿文,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你不要离开我。我哪里不够好,我为你改。”小小闭着眼睛说。
我看着小小,突然有一阵怜悯。心里浮现出夫子曾说过的话:“每一句承诺就是欠下的债,我们给不起就不要勉强给。”
小小啊小小,我多么希望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可如今我连自己都不了解爱的到底是谁,又如何回答你?
假如,我们真的没能在一起,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请原谅我好吗。
许多年后我回忆起小小的好,我总是很小心地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捧出来念。小小无疑是爱我的,可是我却没有像她爱我那般爱着她。只因为我发现了对贝儿那迟到的情感,甚至连离开小小时都那么仓促无暇顾及她的感受。这世间的对与错本来就没有太明显的界限,我只是个凡人,夹在这悲欢离合之中无奈叹息。到底是人掌控命运,还是命运弄人。
回到家里,小小正坐在沙发上剪脚趾甲,那双美腿正倦曲在她怀里向我调皮招手。
“回来啦!”贝儿头也不抬地说。
“你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看见我也不立正表示欢迎!”
“你少来!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你更少来!你就是不忙也不把我当回事!”
她嘟了一下嘴说:“人家等你一天耶,回家就拿我开刷啊!”
我心头一热:“贝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好吗。”
贝儿装作很困地抬头看我:“不要装纯情好不好,很恶心你知道吗!”
我把摘来的木棉花瓣拿给贝儿。贝儿欣喜地接了过去,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捧着花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思索着用什么装起来。我又开始想着女孩天生就是浪漫得发傻,这点小东西也值得这样大费周章。
小小曾说:“你天生就会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逃不过你三哄四哄。”
贝儿终于找到一个小玻璃瓶,把花瓣放进瓶里然后用木塞塞住。
我也装作很困地看着她:“不要装纯情好不好,很恶心你知道吗!”
贝儿朝我丢过来一个枕头,要你管!
“贝儿。”
“干吗?”
“大冬天的,把你的美腿收起来好吗?要着凉的!”
“要你管!”
“我怕看了做错事啊!”
“那你就别看!”
“哎,女人!”我说。
“哎!男人!!!”贝儿说。
原来一直爱着你 18 适得其反的教育体制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846)
周末,临和夫子来贝儿家烧拷。在电话里邀约的时候我对临说的是:“来我们家烧烤吧!”
贝儿在旁边插腰鼓腮,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圆:“什么是‘我们家’,要死啊!”
于是临摇头晃脑地和夫子进了家门,并拍拍我的肩膀用很享受的表情唱着齐秦的《大约在冬季》淫荡版:“深深滴,我就插进去,在那洞里摇来摇去……”
我大骂:“靠!你有资格获得奥斯卡淫荡奖!”
转头一看贝儿,她一副很困的样子看着我们说:“一群变态!!!”
“又关我事?”我委屈地说。
医生叮嘱贝儿这段时间不适宜吃辣更别说烧烤,嘴馋的她到底还是听我的话,今晚只是陪着我们看星星罢了。可惜冬夜是看不到星星的,只是烧烤炉里红色的火苗向我们展示着它的顽强。
我喝着纯生啤酒,临一喝多就又拉开架势对副校长的下半生进行可怕的预言,然后又开始沙场秋点兵地把学校里找过他麻烦的伟大教育者家里的女人都意淫一番。
临虽对当今教育体制有深深的不满,但他的梦想却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师。他骨子里对日本漫画里那位麻辣教师有种特殊的崇拜。他要坚持抽烟和喝酒,他要与当代衣着体面内心却虚伪庸俗的教育者形象背道而行,他要教育自己的学生用表里如一的态度与身边的人相处,他要让学生知道校园暴力不过是一群懦弱的傻B拿自己的个头装装样子罢了,他要教育学生提起勇气给欺负自己的人抡出反击的拳头,他要练一身打架的本领保护他的学生,让黑势力比起条子更怕他,让女学生见到他就像见到保护神。
不过临想当教师的愿望其实是一种对学生时代遗憾的补偿,他开始对我们说起他的往事,与教育者芥蒂之起源的往事。
小学三年级
一次语文公开课上,老师在讲台上让学生对月亮展开联想说一个句子,例如“圆圆的月像月饼”,“弯弯的月亮像镰刀”。
于是可爱的小朋友们奋勇举手,年轻的女教师高兴地点名让成绩出色的学生起来回答问题,于是圆圆的月亮像老师的眼镜,圆圆的月亮像妈妈手里的碗,弯弯的月亮像豆角,各种各样可爱又标准的答案从学生的口里说出。老师的眼笑成一条缝,继续向坐在最后一排听课的家长展示在她教育下学生丰富的想象力。
那时候临也是个积极又单纯的好学生,他见一次次举起自己的小胖手老师却一直不给他发言的机会,于是他干脆自己站了起来,全班包括老师和听课的家长的眼睛齐刷刷望向这个大胆的临。
临自顾自说出自己的答案:“圆圆的月亮,像李燕的眼睛!”
老师晴朗无云的脸上顿时变成无尽的黑夜,身后的家长和上级老师掩嘴讨论。临嘴里的李燕,就是班里一个可爱的女孩,在小时候的临眼里,她那圆圆的大眼睛是非常可爱的,他觉得纯洁的月亮也很可爱。
“月亮怎么会像眼睛呢,你怎么可以拿同学的眼睛开玩笑呢!”老师在大家面前“得体”地批评了临,然后让他坐下。
从此临是同学眼里的异类,同学们会切切私语说临小小年纪就喜欢同班的女同学羞羞羞,老师无情的否定了临的比喻,同时也在学生心里种下了一个标准,月亮只可以像事物,不可以像女同学的眼睛。
更让临烦恼的是,那位叫李燕的女同学从此见到临就像见到鬼一样夸张地跳开。李燕的妈妈打电话给临的老爸,要求他的儿子和她的女儿保持距离。
初中一年级
班里的混混欺负女同学。临挺身而出和那混混打了一架,后来两个人都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批了一顿请了家长,临的老爸回到家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老师对临的供词不置与否,却在班上点名批评了临主动打同学的举动。
正赶上新学期学校杀鸡教猴的时候,于是临为见义勇为付出了记过写检讨的处分。
从此临对中国教育家有着恨刻骨髓的感情。
我啃着烧得喷香的鸡腿,听着临越说越气愤的故事。夫子在一边叹气,贝儿则拍着临的背。
我也讲起自己以前的事。
初中那年上生物课,演讲的是一位精明的40多岁的教师,对青蛙的体外受精和草履虫的无性繁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专业地讲解,并对学生的提问无之不答。我以为这正是可以回答我心中困惑的老师,我以为她也会毫无顾虑地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举手问她:“请问男人和女人是怎么交配的呢。”
全般50多名同学有的掩嘴笑,有的大声鼓掌,有的切切私语。大家都在期待着老师的答案。可是老师的表现却对我大失所望:“尉迟文同学,这里是课堂,你看你的捣乱影响了多少人的上课情绪!请坐下。”
“可是我想知道。”
“这是课本上没有的问题。”
“就是因为课本上没有,我才想知道。”
“你给我坐下!”她指着我的鼻子,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并没有因为影响同学的“上课情绪”而受到处罚。后来我知道我问了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并从A片上获得了我所要的答案和避孕方式。可悲的是我们这一代的性知识大多是从A片上了解的。
临抽着烟边对我勇敢的行为表示了英雄相惜。并且对我说:“将来把孩子让临叔叔教,我会让他提前明白怎样避孕以及如何交配等等……”
贝儿说:“让你教才要出大事呢!”
我趁机伸手揽住贝儿的纤腰说:“贝儿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
贝儿大叫一声躲到一边:“阿文你找死啊!你你你,你太嚣张了!你的孩子关我什么事!”
夫子说:“对对对,他太嚣张了,今晚罚他打地铺。”
贝儿见夫子是同一阵线的,得意地对我努鼻子:“哼!”
夫子又说:“今晚不给他睡你的床。”
“啊啊啊。别再说了!”贝儿猛得拧住夫子的肩膀。
我们一齐哈哈大笑。
夫子和临要回家的时候,夫子凑在我耳边偷偷说:“小夫妻越来越有情调了,不错,不错啊!”
我不知该否认还是该默许,我有什么心事都逃不过他的眼,何况这次我根本不知如何取舍小小和贝儿。
“谢谢。”我干脆对夫子说。
夫子虽对我该选择谁没有一个答案,但他也曾问我:“如果你选择了小小,你会放心得下贝儿吗?”
如果我选择了小小,我会牵挂贝儿一辈子。
贝儿收拾完烧烤的家伙,和我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对刚才谈起的往事仍然深表兴趣,喋喋不休地说原来你们那么小就是色狼了!难怪现在是大色狼。
“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和临,都如此厌恶接受教育,因为那不是教育,而是一种强硬地灌输。”
“恩。”
“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和夫子临现在的班主任老马吗?”
“记得,你说过虽然表面上不喜欢她,但你很尊敬她。”
“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
我不喜欢学习,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的。高中以后,班主任老马对我的批评和鼓励都是两者皆施,一方面提醒我不要在学校做太过出格的行为,一方面说我的作文里有很多鲜活的想法,包括很多当代中学生获奖作文里所见不到的别出心裁,幽默与大胆。
只可惜我的作文只有在老马手里才得过高分。
有一次上物理课,老师发现我竟然在他的课上偷偷写散文,他当着全班的面把我手里写了一半的文章撕碎,并且说:“你这一辈子将会是个穷作家。”
不知是心疼那写了一半的文章,还是被物理老师那一句话所刺激,我突然飞起一脚直踹他中年发福的肚子,在他倒地的瞬间背起书包冲出教室。
那一脚后来被临奉为高中最为经典的一脚,具有推翻教师独裁政权的深刻历史意义。
老马知道她的学生又闯祸了,言辞要我向物理老师赔礼道歉,我因年轻的冲动,挨了班主任老马最为严厉的一顿训。
记过,写检讨,该做的我都照做了。事过之后,老马把我叫到办公室。
“你喜欢写小说,对吗?”
“是。”
“把这件事写成一篇短文,发挥你所长和看法,没有任何写作要求。”
“好。”
三天后,我把写好的稿子拿给老马,她只对我里面的语法进行纠正。然后鼓励我向一家报社投稿。
于是我拿到了我人生第一笔稿费,尽管不算丰厚,却对我以后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
“哇!没有老马,就没有尉迟才子了!”贝儿夸张地说。
我笑了笑摸了摸贝儿的额头。
“如果不是老马,那物理老师的话可能影响我的一生,我现在将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边缘少年,教师的影响力,在某种程度上是巨大的。”
“那我长大后也要当教师。”贝儿说。
“你?拜托,像你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今天想当教师,明天想当作家,后天想当电影明星!”
贝儿对我做了个鬼脸:“你知不知你的影响力,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巨大的!”
“我这么出色,去到哪都能造成很大的轰动!”
贝儿吐了吐舌头:“不要脸!”然后进洗手间刷牙。
在我关门准备睡觉的时候,贝儿站在我面前,她穿着维尼熊的睡衣,这些天她的脸色已经好多了,带着浅红。
“如果不是因为你,也许现在的我早已没有了笑容,也许现在的我不是我,也许现在根本已经没有我。”贝儿看着我说。
我望着那对像湖一样深邃的眼,倒吸一口冷气。推开门走过去抱住她。
贝儿啊贝儿,你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我却感受到了自己好大的责任。
“如果不是你,也许现在根本没有我。”这句话你也舍得说,你真舍得?
我说:“也许我和临和夫子都没有教师的本事,我们力所能及的只是与你挤在一起,像鸟窝里的小鸟一样相互影响和取暖。你也一定要学会珍惜自己,不要再说丧气的话,知道吗。”
“知道。”贝儿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用力关上门,害我的鼻子差点被门夺去宝贵的贞操。
“贝儿。”我在门外说。
“干嘛?得了便宜要卖乖了?”
“你的胸很软。”
“啊啊啊!不要说了!”
原来一直爱着你 19 早已分不开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4400)
和贝儿在一起的日子无疑是非常享受的,她让我的生活跳跃了快乐和激动的音符。我愈发珍惜和贝儿在一起相处的时光,因为这到底是要结束的,直到贝儿康复,我就要回到自己家。无论怎样,和贝儿一起住的时间太长都是没有理由的。而且父母和小小无论哪一方发现这件事,都是灭顶之灾。
一个下午,我出了校门发现贝儿正在那儿等我,而此时我正牵着小小的手走出来。
小小和贝儿也算见过了几次面,我也相信那几次面她们相处的都不可能愉快,至于其间大部分原因再迟钝的自己也知道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小小握着我的手有点用力:“那不是贝儿吗?”
这句话有点多余,好象我认不出她似的。
我突然很心虚,尽管我知道贝儿不会说出我住在她家,但是同时面对这两位让我爱不释手的女人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压力。
“阿文……”贝儿看到小小的时候表情有点凝固。这段时间一直和她一起,她似乎完全忘记小小的存在,忘记我牵挂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
“哦,我路过,顺道来找你了。”还好她没说我专程来找你,这样减少了很多尴尬。
她看了看小小,然后抿起嘴唇说:“你好象不太方便。”不等我回答,她又说:“我先回去了哦,回……改天见!”
她差点就要说回家见,这时我见她的脸刹时通红。
送走贝儿的身影,我发现校门口有好一阵阻塞,没穿校服的贝儿在众多女生群里显得特别夺目,连女生都彼此对着贝儿切切私语,贝儿可爱吸引人的脸孔足以把她们骨子里仅有的自信击成碎片。男生更是看得连口水都忘记擦。
顿时我心底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是不是很爽啊。”小小拉了一下我的手。醋意泛起。“牵一个,还看一个。”
“我哪有!”我意识到自己送走贝儿之后一直在发呆,忙调整过来。
“等下去哪?”小小说。
“回家啊。”
“回家?你这段时间怎么变乖了?越来越喜欢回家了。以前你可是喜欢到处乱逛的。”
“那你想去哪?”
“算了,你都没什么情绪和我一起,我何必强求。”小小只是淡淡地说。
和小小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而且每次和她一起时总觉得心不在焉,也许我天生真的没有脚踏两船的福分吧。我对小小有太多的歉意,却只能锁在心中,无比苦恼。
回到家里,贝儿还没回家,我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我想大概出去买吃的了吧。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贝儿回来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便当,贝儿笑了一下:“等很久了吗?”
“刚到。”
“你们去哪了?”贝儿边脱外衣边问。
“没去哪,说了一会话,然后就送她回家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了啊。”
“你们没干什么吗?”
“那你觉得应该做什么?”我洗完手出来,准备拆便当。
她抢过我手里的便当,继续发问:“那你们说什么了吗?”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事!”
“谁是小孩子了!”贝儿不服气得噘起嘴。
“把饭盒给我就帮你举行成人礼。”
“呃,色狼。”她边说边帮我拆开饭盒,诱人的饭香直钻我鼻孔。
“想不想吃饭?”她把饭拿到我面前,好象在拿零食引诱小狗,把动作做标准了就有奖励。
我拼命点头。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又拼命点头,差点连舌头也伸出来了。
“你和小小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哪个说的话比较多?”
“你又开始做无聊的比较了。”
“你说。”
我伸手去抓我的饭盒,但贝儿早有防备,我扑了个空。
“把饭给我,求你了~”
“你说不说?”
“你和小小不一样,怎样比较?”
“我只是问你,你和我说的话比较多,还是和她在一起时说的话比较多。”
“当然是和你,谁让我们现在住一块儿。”
“嘿嘿。”贝儿这才满意地把饭盒放在我面前。
“莫名其妙!”我边吃饭边郁闷地说了句。
饭后,贝儿收拾完碗筷,我们坐在沙发上。
我思索着该是搬走的时候,贝儿的气色比那天在医院好得多,我再住下去也不是道理。
“怎样,在我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有没好点?”
“何止是好点!简直是神清气爽气势如牛啊!”贝儿有点学我平时不要脸的语气说话了。
“靠,这么豪迈?那心里有没好点?”
“心?”贝儿却似乎在这时发现我的意思,因为我曾说过等你完全康复我就要离开。
“心还不怎么舒服……”她突然朝我挤过来,半闭着眼撒娇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
我手朝她大腿伸过去,她敏捷地躲开,用很困的表情看我。“色狼!你没救了!”
“我要搬回去了。”我这才满意地说。
“不行!”我话音未落,贝儿就说。
“你都好那么多了。”
“不要!”
“你没遵守约定。”
“你才没遵守约定!你说过等我完全康复才走的。”
“你还不康复?刚才谁说的神清气爽,气势如牛来着?”
“那是身体上的,我心理还没完全康复呢!”
“心理是看不见的,你怎么说都行。”
“那你又知道我康复了?”
我无言以对了。和贝儿在一起那么开心,我怎么会舍得搬走呢,恨不得永远都这么住下去。但是我知道很快老爸就会要我回家的,我宁愿不想听到他们催促的电话铃声。
“贝儿,你该懂事了,你知道我有自己的家要回,不是吗?我迟早要回去的。”
“我和你一起开心,不行吗?不要走,至少多陪我一阵子。”
“你习惯了和我在一起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已经习惯了。”贝儿用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又见到那片让人怜悯的湖,我暗叫糟糕,这丫头又要用眼泪攻势了。
果然她的眼泪已经滑下,在白暂的脸上留下让人心疼的泪痕,贝儿发出只有小孩哭的时候才会有的恩恩声。我顿时手足无措。
“等等,我刚才招你惹你了,犯得着哭吗?”
贝儿忙着哭,根本不回答我。也不靠过来,显然是不想我用吃她豆腐的桥段气走她。看着她坐在沙发上流眼泪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她很无助,并且怀疑自己当初决定住在这里照顾她的举动是否正确。
我将她带离一个旋涡,却又把她推进另一个旋涡。
我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然后干脆起身走到阳台抽烟。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抱贝儿了,这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已经够暧昧了。或明或暗或大胆的玩笑成为我们生活中依赖的一部分。这样下去,贝儿会影响我的理性,而我对小小说过的话又怎能实现。
夫子说:如果给不起承诺就不要有开始,那只会给彼此带来灾难。
夫子说:爱是一种责任,不是享受那么简单。
夫子又曾说:“如果你选择和小小在一起,你会放心得下贝儿吗?”
我会牵挂贝儿一辈子。
这是我对夫子问题的回答。我顿时一阵冷,想想夫子真是可怕,平时和我们在一起时总是笑呵呵附和我们的玩笑,他一向只在关键的时候发表自己的看法。对于我的选择他是个局外人不方便发言,却丢给我一个明知答案的问题,让我自己来回答。也许真的只有夫子对生活,对身边的事和人,有大彻大悟的见解吧。
隔天早晨,我开始收拾衣服准备离开。
听见对门贝儿的房门打开,暗想贝儿似乎起得有点早。
过了一会贝儿敲我的门。我打开门。
“怎么?”我看着她惨白的脸。
“下身流血了,怎么办?”贝儿环抱着手臂,脚交叠站在那里发抖。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想博同情让我留下,也不能用这么露骨的理由吧。
“下身突然流了很多血,我很怕!”贝儿向我靠过来,发抖和冰冷的身体让我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
她带我到洗手间,我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衣物上鲜红色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我暗叫不妙。马上催促贝儿穿好衣服,我们拦了辆车赶到医院。
医院里一阵消毒水味钻入鼻孔,再加上早上还没吃饭,我一个劲想找个厕所干呕。但是我忍住了,带着贝儿找到做人流那天的大夫。
那老医生看了一下贝儿的脸色,问了贝儿的情况之后,用很责备的表情看着我。
“不懂?第一次?”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那声音是在问我,好象做人流的人是我。
“不懂照顾病人?那天我没和你说吗,人流之后十五天左右会出血,两周后就会好。”贝儿顿时低下头,医生以为我是她的男友,毫不遮掩的话让她尴尬得不知往哪钻。原本抓着我的手放开后开始抓紧自己的拳头。医生的话也把那几天的阴霾重新笼罩在她的心上。
“回去吧,没事的,注意按时吃我开的药,注意休息和营养,一个月后可以恢复坐浴和性生活……”
医生的话还没讲完,贝儿已经拉住我逃也似的要走,我忙给医生道了声谢,然后一起离开。
回家路上,贝儿一直低着头沉默。也许是因为医生的话有点“太专业”,让她在我面前显得很尴尬,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直抚摩她的头发,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起来很可爱。
回到家里,我让贝儿躺在床上,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她这才抿着嘴唇不好意思得看着我,却依然不说话。
“早上吓着了吗?”我问。
“恩,差点吓死了。还好有你。”
“有我?我自己都差点给你吓死了。”
“你当时很担心我吗?”贝儿嘴角有点上翘地问,好象小孩子听说有糖吃了得意的样子。
“超担心!”我懒得保留心里话了,那样很辛苦。
“嘿嘿!”她的淘气还真是顺手拈来。
“我既然忘记医生曾对我说过十五天左右会流血的事,你做手术那天我心情很复杂,所以……”
“好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站起身。
“去哪?”
“把洗手间清洗一下啊。”
“不要!我自己清理!”贝儿脸一阵红。大叫道。
不知怎的,我脸也一阵红。事实表明我和贝儿的距离已经越走越近,好象只要谁主动道破其中奥妙,就会点燃激动人心的火花。
我又抱住贝儿,她主动抱住我的脖子。我可以听见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贝儿。”
“恩?”
“你的胸真软……”
我准备迎接她一拳头。她却又把兜住我的手抱紧了,没有说话。
就这样过了一会,也许是因为虚弱,还是早上的惊吓。贝儿很快睡过去,我第一次贝儿睡着的样子。很奇怪,她的枕头不是垫在头下面,而是紧紧抱在怀里,左手紧紧抓着枕头的一角。
后来我从一本书上终于找到答案,这种睡姿是婴儿睡姿,一种渴望被保护的睡姿,贝儿缺少的是安全感。
帮贝儿盖好被子离开她的房间时,我瞥见她那抓着枕头的左手,那手上弯曲的手指依然像咒语一样敲击着我的心。
我点燃了一根烟,独自在阳台发呆。
时间过去了那么长,事情又发生了那么多。我知道自己对贝儿那段过去的惋惜其中也夹杂了不怀好意和自私。
阿文啊阿文,你归根到底不过是自私的完美主义者。之所以迟迟没有在小小和贝儿身上做出选择,不过是知道贝儿的过去会对你造成苦痛,所以选择了逃避。
原来一直爱着你 20 美女之间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687)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後 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贝儿将《红豆》不停地播放,时不时还要哼上几句,好象这首歌是她演唱的,再多宣传几次都能给她带来可观的收入似的。
“拜托,不要唱了,我是说我喜欢这首歌,可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都放这首歌吧!燕窝鱼翅吃多了都会恶心,更别说是音乐了!”我坐在客厅抗议,贝儿边涂指甲油,边不依不挠继续唱。
贝儿银铃般的声线,虽无法和大牌歌手用机器修饰过的声音相比,但每次她唱歌的声音和歌词,都敲击着我的灵魂。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我起身去抢CD的遥控器。
她用脚趾头把遥控器夹到自己身边,其动作霸道无比,完全不顾美女的形象。
“我靠,这也太霸道了吧!我要告你扰邻!”
贝儿得意地继续搽指甲油。
“还记得去年我们有一次去海边,我唱的红豆吗?”
“记得,后来发现你被男朋友欺负,我还抽了他一顿。”
“你赶走我的男朋友,可是你却没对我负责,你还敢说!”
“我现在不是在负责吗?”
贝儿露出奸诈的表情:“不够,我要唱到你以后每次听见《红豆》就想起我。”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一听到这首歌,就会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啊。我要让你也一样!”
“印象够深刻啦大姐!”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後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著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
一天早上出门之前,一直找不到我的手机,客厅,自己的房间,阳台,厨房都找遍了,就剩下贝儿的房间没找了。我看了看表,贝儿应该还在睡觉,而我上学也快迟到了。只好匆匆出了门。
有时候写东西累了就直接躺下睡觉,连昨天晚上没收到贝儿和小小的短信息也没察觉。肯定是贝儿这调皮鬼昨天晚上把我手机藏起来了。
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老马巡视早读一看见我,直接把我叫到走廊。
“怎么又迟到了?这段时间表现很好,我希望你保持。”
“找不到手机,出门晚了。”我坦白说。
“来学校带手机干嘛,你知道上课是不能用手机的。”
“是是是……”
“进去吧。”
回到座位,我悄悄对夫子说:“又是不幸的一天,一来就挨训。”
夫子说:“挨训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少装纯情。”
后面的临用笔捅了一下我的背:“小小今天来学校第一件事就问我你这些天到底在搞什么。兄弟们可没有出卖你。”
“什么?”小小问这干吗,不会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吧。回想上次为了弄清我的行踪,她既打电话去我家又找到临打听,我已经见识过她的聪明了。心中缓缓泛起层层担忧。
一整天我都不敢主动和小小说话,只怕一开口就有投案自首的嫌疑。并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把住在贝儿家里的事说出来。无论在大方的女子都无法接受她爱的人住在另一个女人家里。这些天我一直把重心放在贝儿身上,一定程度上冷落了一直牵着我的手的小小,纵然明知故犯,却也是无奈之举啊。
放学后,小小和我出了校门,我乖乖跟在她身后。她却对我说:“和我一起去贝儿家吧。”
“去她家干吗?”我心头猛得一紧,小小说的是和她一起去贝儿家,而不是叫我带她去贝儿家,好象贝儿她比我熟似的。
“你手机,不是丢在她家吗?”
我差点脱口而出说“你怎么知道的。”话到喉咙已变成“我放在家里啊,怎么会在她那?”
“不用骗我了,贝儿都和我说了。”小小反而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我毛骨悚然,贝儿什么时候和小小通过话,又如何告诉她我手机的去向。直觉已经告诉我一场暴风雨将至,而我无能为力,只好静观其变了。
来到贝儿家,我条件反射就想从口袋里拿出贝儿家的钥匙开门,伸进兜里的手戛然而止,于是又抽了自己一耳光暗骂:阿文你这不是找死吗。
小小奇怪地看着我。我笑了笑对她说:“蚊子,有蚊子咬我,呵呵。”
小小冷了我一眼,这时候门开了。
贝儿的站在门里,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蕾丝裙,白色的女仆上衣,把她白暂的肤色衬托得更加白璧无暇。连胸部也在裙子的约束下,挺身而出。可爱的脸上看到我居然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好象一个居家女人等来了期待已久的丈夫。我下意识就知道她在角色扮演日本漫画里漂亮的女仆。
于是两位从外貌和身材上不相上下的女人又碰到了一起,这惊艳对于我却是毁灭性的灾难。小小看贝儿的目光里明显带了很多羡慕,她确实有很多小小没有的东西。可是,她却不知道贝儿身上也有很多小小没有的哀伤。
我顾不得奇怪她哪弄来这些可爱的衣服,更加关心的是她脑子里又装了什么鬼点子。
贝儿得体地对我们笑笑说:你们进来吧。
小小白了我一眼,进了屋。
进了屋里,我发现客厅里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被贝儿收拾干净,暗暗庆幸。
“这是阿文的手机。”贝儿把我的手机拿出来了,却放在小小的手里。好象手机的主人虽然是我,但我的主人是小小似的。
小小拿过我的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要我对于手机为何会落在贝儿这里一个解释。
“好了,贝儿谢谢,我们走了。”说着我牵起小小的手,准备假装若无其事出门。
“等等。”小小却甩开我的手。“你能给我解释为什么你的手机会在她这里吗?”
看来小小是做好了在贝儿面前和我闹一闹的准备了。我一下没了主意,只能求助地望着贝儿。贝儿对我嫣然一笑:“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冲咖啡。”
然后一闪身去了厨房。我的心凉了半截。
待贝儿去了厨房,小小才叹了口气,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晚上小小发了晚安的短信给我,我却没有回,于是她拨打我的手机,没想到响了一下就关机了。她以为我手机没电了,就没在意。早上起床之后她又给我打了一次电话,这次打通了。是贝儿接的电话。
我心猛得又一抽,好在我年轻气盛,要不经历这么多触动人心的事早该进医院了。贝儿调皮藏我手机就算了,又干吗接小小的电话,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说到这里,贝儿从厨房捧了两杯咖啡出来,递给我们。
贝儿接着小小的话头说:“是我早上接的电话,告诉小小姐姐说你的手机在我家,然后小小姐姐就说她放学后要和你一起来我家拿手机。”
我肺都快气炸了,就算是恶作剧,贝儿也太过分了吧!小妮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话已讲完,小小看着我说:“你这丢三落四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改改,我一定改……”我差点就给她点头哈腰了。如果小小能笨到不会追究这件事,那世界该是多么美妙啊……
“那为什么手机会在贝儿家呢?”小小又问。
“上次……我想是上次来看贝儿时忘在这的吧……”
“上次?恐怕就是昨天晚上吧?昨天上课我还见到你拿着手机不停地按呢!”
“恩,是是是……”我低头默许,自古风流倜傥的尉迟才子,第一次谎会0。01秒内被女人一语道破。饮了一口咖啡。贝儿煮的咖啡手艺一向不错,可此时滑进我喉咙的却有些发苦。
贝儿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我和小小一问一答,好象这些事和她无关似的。我用眼睛偷偷扫了她一下,她见我在偷看她,嘴角泛起一丝淘气的笑意。我啼笑皆非。
“好了。”小小站起身,对贝儿客套说:“谢谢贝儿的咖啡,真好喝!”
我又偷瞄一眼小小手里的咖啡,她根本一口也没喝!这两个女人真虚伪!我暗暗对自己说。
贝儿眉毛笑成一条弯,像小天使一样地说:“小小姐姐以后常来玩!”
“当然了,阿文那么喜欢你,以后我也会常来了。”
我的神经仿佛又被什么牵动了一下,小小已经不止一次说过我喜欢贝儿,这次又若无其事地在贝儿面前说起,好象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她是否也默认了我对贝儿的情感。
如今我尝试着说服自己对贝儿的感情只不过是兄妹,却俨如画蛇添足。和贝儿经历的事多了,已经有种同舟共济相依偎的情感。
相比之下和小小在一起的生活则平淡得多。真像小小的一句话:“我们要做一对小小老鼠,笨笨的相爱,傻傻的在一起。”我一直追求着完美的爱情,和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在生活一辈子,小小不正是这样的女人吗?我为什么一再对她犹豫不决,而贝儿有那么多我无法接受的过去,我为什么又对她如此贪恋依依不舍?
因为我无法忘记贝儿躺在床上那对渴望被保护无助的眼神!贝儿需要我!
我长叹一声,向下吐出长长一串烟。
我的心绪,紧握着我的手的小小却不明白,也不能让她明白。我无比苦恼。
一路无话,我知道小小也有心事,也许是看到漂亮的贝儿醋意横生,也许是又开始猜测我和贝儿是否有更多她不知道的接触。
我干脆也不吭声,也许明天哄一哄就会好吧。我心里想着。
送完小小回家,我一路返回,又回到贝儿家,真是讽刺!一股对小小的犯罪感油然而生。
原来一直爱着你 21 贝儿的手段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5009)
回到家里,贝儿出去了。她应该是去买晚饭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手里的遥控器不断更换着频道却没找到可心的节目,只好像贝儿一样把30个台一遍又一遍地翻。心里满是对贝儿接小小电话举动的疑惑。
贝儿回家时已是晚上7点。
“阿文,喜欢吃日式拉面吗?”贝儿一进门就说。
我拉长着脸继续看电视。
“阿文,你在看什么?”贝儿拿着拉面来到我面前。“吃饭了!”
我抬眼看着她,她可爱的娃娃脸上此时有点委屈。
原本我打算不理她的,但是一见这脸又顿生怜悯。我只是语气难缓地问:
“为什么藏我手机?为什么接小小的电话?你明知道你一接就要出大事的!”
“我喜欢!”贝儿一副和我赖皮的样子说。
“喜欢个屁!谁让你乱动我东西了?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添乱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对她吼道。
贝儿鼓着腮看我,好象满腹委屈,怕惹恼我,就不说话了。
我见她不说话,就更加肯定她是故意让我为难了。叹了口气说:
“这个周末我收拾东西回家了。”
“不行!”贝儿立马抗议。
我没有理她,拿过拉面开始吃。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遵守你的诺言!你说过要等到我完全康复才走的!说话不算术是小猫小狗小兔子,你忘了吗?”贝儿不依不挠地对我进行物种上的归类。
要是平时我肯定又会对她心软,可现在一想起贝儿根本不为我着想的恶作剧,心就硬了几分。我依然不说话,贝儿一旦没人理会她的胡闹就会没辙的。
“我还需要人陪还需要人照顾!你难道就不能考虑我的感受吗?”贝儿又说。
“感受?”我差点一口面喷出来,今整天的郁闷一股火就往外喷。站起来用筷子指着贝儿叫道:“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你考虑过小小的感受没?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感受?”
贝儿一惊,手里的拉面掉落一地。
认识贝儿,从那年夏天街角的相遇算起,大概也有两年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不是太离谱,我从没责备过贝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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